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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转帖全本] 【雪舞江山】 [打印本页]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3-24 11:03     标题: 【雪舞江山】

               雪舞江山


作者:水临枫
字数:32.5万(1-16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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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原本繁华昌盛的大晋帝国,却因君主昏庸,骄奢淫逸,宠信宦竖,擅杀大将,
埋下祸根,十余年后,国家积弱日久,又富又弱的大晋,遭来北方野蛮的犬戎部
族入侵,致使山河破碎,国破家亡。

  多少粉黛烟雨中,姻体染红霞,屈辱牝奴泪;英雄自古无用处,唯有冲天豪
气铁马,血贯长刀染日月,纵横万里搏风沙,腰系敌酋头颅归,灭族三万里,一
洗前朝耻!

  本书属于慢热型的成人小说,讲究文火慢调的煲汤类,有点文化背景垫底,
讲究情节情调,喜欢逮住就操的快餐型狼友勿进!呵呵!


[ 本帖最后由 chao7562256 于 2011-11-19 14:09 编辑 ]
作者: 7564110411    时间: 2011-3-24 12:05

             第一卷 阴塺密布

             第一章 大将蒙冤

  一江春水向东流;

  国耻家仇何时休;

  叶枯花落春也去;

  梦断深宫恨悠悠;

  六宫粉黛红颜丑;

  帝王杯中江山瘦;

  运河千里琼花路;

  流尽黄金望孤舟;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大将军曹猛,私结朋党,阴谋篡逆,有负圣恩,
即日起削去一应封爵,交大理寺问罪妻妾子女,发入天牢,待详查后一并治罪!
钦词!曹猛!领旨谢恩吧!」传旨的舍人王怀,将圣旨头尾合起,递了过来!

  阶下跪满了男女老幼,哭成了一片,曹猛伏地一拜,恭手道:「曹猛若是谋
反,怎还会奉旨入朝诉职,既入晋阳城,圣上又不招见,一味的听信小人的谄言,
要治猛于死地!天理何在!」

  王怀喝道:「大胆曹猛,事已至此,不思悔悟,还敢心生怨恨,洒家只是传
旨,大将军若有不平,待到大理寺中时,向各位大人申诉去吧!来人!将曹家一
干人等,押入囚车!」

  御林军上前,将地下跪着的众男女,按头压颈,一齐摁住,用绳索五花大捆
的结实,曹府中不泛美奴俏婢,这些御林军也不老实,趁机上下其手,在椒乳牝
户上撒野,大饱手眼之福,被捆娇美婢女小妾,无不大声惊呼,骂声一片。

  曹猛自有得力御林军校尉上来,把他和他的妻妾、子女一齐用大枷夹住头颈,
上了镣铐,押上囚车,其余家人仆佣,被倒捆住双臂后,用粗绳套住脖颈,串连
起来,跟在囚车后面。

  一个御林军校尉过来,叉手道:「王舍人!卑职刚才清点曹家人等,发现少
了两个人!」

  王舍人道:「曹家家大业大,少个把人不必奇怪!」

  那名御林军道:「可是少的这两个人,一个是曹猛的小儿子,曹家的老五曹
霖,另一个是曹家第一大将曹达!」

  王舍人道:「噢——!曹霖多大了?」

  御林军道:「七岁!」

  王舍人大笑道:「七岁的小毛孩子,紧张什么?来人!传令下去,命九城兵
马司严查城门,一经发现,立即拿下!」

  那名御林军道:「是——!」

  王舍人高声道:「我们走!」

  驾囚车的军卒一轮马鞭,「啪——!」的一声暴响,缓缓起程。

  隐暗假山的山洞内,曹达一手死死的捂住曹霖的嘴,一手死死的抱住他的小
腰,任他乱踢乱打,就是不放手。

  确信囚车走远后,才长嘘了一口气,放开曹霖,低声道:「小公子!快随小
将走!」

  曹霖大哭道:「我要父亲,我要母亲!你这个混蛋,死死抓住我做什么?」

  说罢甩开曹达的手,就想往外跑。

  曹达一把手拉住他道:「小将该死!冒犯小公子,小公子哪里去?」

  曹霖道:「我要去找父帅!」

  曹达忙道:「使不得!如今大将军蒙冤,曹家只有小公子一个人漏网,小公
子若是去找大帅,岂不是自投罗网,让曹家断了子嗣?」

  曹霖也不傻,哭闹了一阵,安静了下来,道:「那怎么办?」

  曹达道:「小公子可随小将秘密出城,回小将的老家大别山,留住曹家的一
点骨血,以图后计!」

  曹霖幼声道:「可能父亲没事呢?若是你带我一溜烟的跑了,母亲回来,见
不到霖儿,定会着急!」

  曹达道:「小公子不懂的!我们快走!」

  曹霖哪里肯依,但小小年纪,哪里有曹达力气大,被半抱半拖的避开府门前
站岗的兵丁,从曹家的后花园的小河暗道中悄悄的凿开坚冰,游了出去,幸好曹
霖自小练武,小小年纪,身体异常的结实。

  暗河的尽头,是内城河的一处河道,晋阳城中已经有九城兵马司的人盘查,
天色已晚,出城更是困难。

  曹达眉头一皱,想起一个人来,此人本为曹家旧将,住处离此不远,正好趁
着月色,前去相投。

  天一道观,就在晋阳城西南的小冶山上,虽是道观,却地处闹世,观主清尘
真人,本为曹家大将,因在恶战中落了残疾,情愿出家修道,曹家突遭横祸,他
定然不会坐视不理,曹达轻轻的敲动道观大门,只敲得两三下,观门就开了,小
道士似是等候多时,一见曹达,忙道:「是曹达么?快随我来!」

  急侧身把两个浑身冰泥的人让进观门,伸头向外左右看看,确信没人注意后,
才悄悄掩上观门,门外已经开始落下雪花,深夜中夹杂的数声犬吠,更平添了几
分凄凉。

  大晋帝国自晋太祖开国,已经有一百七十余年了,先后传了八位皇帝,国富
民强,贸易发达,与许多国家皆有往来,使者遍布天下各地,所有国家,皆尊大
晋为天朝上国。

  疆土纵横万余里,如今的当朝天子,正是大晋第八位皇帝晋宣帝姬恒,接位
以来,重用宦竖,排斥大臣,他的理由是,大臣们皆有子嗣,为后生计,不大会
一心一意的忠心于他,多少有些私心,而内庭侍者,多是从小自深宫长大,又没
有子女家人,私心自然就少,且能体查圣意,用起来比大臣放心。

  大内紫金城的澄心殿内,四角的铜炉被烧的通红,使得大殿内暖如阳春,晋
宣帝姬恒生就着一张小窄脸,肤色白皙,四肢修长,束了一顶金龙冠,着一件绣
花衮龙袍,斜靠在柔软的龙榻之上,似在闭目养神,实是听大臣奏事。

  近身的宦官张间,拿着拂尘,恭身站立在龙榻一侧,贼目乱转,听大臣奏事
听得比宣宗还仔细。

  榻前跪着两名秀丽的宫女,轻薄春纱,胸乳毕现,纱下不着寸缕,诱人的姻
体,若隐若现,驯服的轻轻敲着他的龙腿,阶下两侧,跪着数十名漂亮的宫娥,
也全部都是五色的轻纱披体,纱下衣衿全无,微低螓首,明亮的烛光中,脂粉的
香气,和着肉香,令人心旷神怡。

  阶下中间,前一后二,站立着三名大理寺官员,视这些近乎全裸的漂亮宫娥,
宛若无物,目不斜视的奏事,为首的正是大理寺正卿周珞,手拿牙板,伏身启奏
道:「陛下!曹猛拒死不认罪!」

  宣帝半晌方道:「他上的表中,为废太子报不平,又有密探看到,他使人暗
中勾结废太子,不是谋反是什么?你们都提点过他了吗?」

  周珞恭身道:「是!曹猛辨说他的上的表中,只是说废太子一事,细细想来
颇为可疑,请陛下三思,不要父子相残,给天下人笑话罢了,也是为陛下着想!
废太子曾替天子犒劳过西军,和他有数面之缘,被贬临行前,正好在路上相遇,
念其凄凉,叫人送些日常用渡罢了,他说他的忠心日月可鉴,望陛下明查!」

  旁边的宦者张间尖声叱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都三天了,还问不出来个
所以然来,真是没用!」

  宣帝道:「张间!你难道有本事叫他招出实情?」

  张间立即跪了下来,谄笑道:「是!」

  宣帝道:「先说来听听?」

  张间道:「此等贼子,不用大刑是不行的,周大人一定是顾着体面,不肯用
刑,这才三天下来,都没结果!」

  周珞喝道:「大胆的奴才!曹猛之事,确无实据,若是曲打成招,怎么向天
下人交待?」

  张间冷笑道:「不必向天下人交待,奴才只知道为圣上尽忠!」

  宣帝道:「周珞!张间说的是!这事你们不必管了,朕令张间去问!」

  周珞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此例一开,将会死多少无辜!再者,让五
体不全之人,去责大将,曹猛必不会受辱,万一自尽,又当如何?」

  宣帝抬起手来轻轻一挥,道:「不必多言!就这么定了!朕累了,你们退下
吧!」

  大理寺三人退出大殿,一位副卿孟平低声道:「曹大将军本就冤枉,这种子
虚乌有的事,问也问不出来,但陛下似乎定要治曹猛的罪,我们又不可能乱污公
卿的罪名,交给张间,我们也落得省心,大人何必和陛下争?」

  周珞道:「你们有所不知,若是大理寺被宦竖把执,说不定以后连你我都要
身受迫害,张间、宋宁、曹断、黄宗等几人,日后必会为祸朝堂!」

  孟平低声道:「曹猛的姑祖母,乃是当今的皇祖母,当今早就想剪除外戚的
势力,今太皇太后新崩,皇上就迫不及待的动手了,我们当官,不过为了家小衣
食,犯不着管他们皇家的私事,你们两位,以为如何?」

  周珞道:「然也!但为自身计,决不能让宦竖久掌朝计,若有机会,定要剪
除这些五体不全之人,保全自己的家小无事才是最好!」

  披香殿内,宣帝靠在宠爱的陈婕妤怒挺的裸露酥胸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话。

  陈婕妤姻体尽露,把大腿搭在皇帝的毛腿上,用热乎乎的风流洞轻磨着,不
解道:「即知大将军冤枉,陛下为什么不放了他!」

  宣帝道:「费长立幼,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废太子比较温顺,若是以后继承
大统,大臣们自是高兴,就算放肆,也不会获什么大罪!

  策儿行事果断,颇有先帝的气度,选贤而立,朕的做法也没错,大将军对废
太子同情甚深,而朕身体又不行!恐将会先于大将军而去,我驾鹤而去后,说不
定大将军就会拥立废太子,朝中的一班老不死,对朕废长立幼,本就颇多微词。

  大将军乃是皇祖母之族,曹家本为开国元勋,又执掌朝政数十年,也该换换
新鲜面孔了!灭掉曹家可谓一举三得好处多多!」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8 编辑 ]
作者: model321    时间: 2011-3-24 12:26

             第二章 老牛嫩草

  陈婕妤趴起身来,用乌亮的秀发逗弄着宣帝肥厚的胸膛,复又伸出丁香小舌
来,舔着宣帝的奶头,妖妖的笑道:「臣妾不懂!」

  宣帝舒服的哼了一声,笑道:「朕就喜欢和你这个奶大没脑的说话!不懂就
对了!朕只是想找人说说贴已话罢了!对了!爱妃你是怎么看太子的?」

  陈婕妤傻傻的道:「很好呀!臣妾只是侍候陛下,看太子做什么?」

  宣帝哈哈大笑,把她抱坐了上来,让如山的双乳挨到面前,低下头来,凑到
她酥胸前深深的乳沟中间,去寻那醉人的肉香。

  陈婕妤用一双粉滑的肉腿,夹住宣帝的腰胯,俏靥上媚眼闪烁,似有所想。

  她本名陈萱华,天生妖媚,柳眉如黛,肌肤丰腻,更难得的是她的姻体冬暖
夏凉,温润如玉,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二十六,比宣帝小了三十八岁,过了
这个冬天,她就整整十七岁了,比如今新立的太子,还要小二十岁,和皇太孙同
年,可能还大了几个月,自十四岁侍寝以来,宣帝就一天也离不开她了!

  女人心细,对现太子姬策,深感恐惧,宣帝自是不觉得,可是陈萱华每次见
到他时,都会感到一种只有猎人才有的目光,悄悄的注视着自己,似乎她就是一
只待猎的动物。

  心中想起哥哥陈术对姬策的评语:「姬策此人,有五长而只有一短,礼乐过
人、勇力过人、坚忍过人、凶狠过人、果断过人,而那一短则是贪婪亦是过人!」

  陈萱华曾私下笑言道:「哥哥!依妹妹看,太子好色也是过人,每次见到人
家,都趁他老子不注意时,死盯着人家的奶子看!」

  陈术低声道:「男人好色本是天性!不单单是男人,所有的雄性动物,都会
选同类中最美的交合,以便留下最好的后代,这是物竟天择所致,不是短处。

  他日他若是登基,千万不能拒绝他的要求,不然的话,定会横死,我们陈家,
也会因你一个人而遭殃,切记切记!「

  陈萱华笑骂道:「哥哥!你不是人!竟然要我侍候他们父子两个,传扬出去,
岂不叫天下人耻笑!」

  陈术笑道:「天下人之所以要笑,不是因为我们陈家人不脸,而是忌妒我们
陈家的女人有本事,能父子两代,大小通吃,集老少天子宠爱于一身,他们气的
眼珠都要出来的,心下定会说,麻烦您了,陈婕妤,请拿开您的玉腿,让我们家
的姑娘也给圣上宠幸宠幸,不要总一个人独霸着皇上的龙鸡!」

  陈萱华掩嘴妖笑,只当是笑话,当今天子春秋正盛,活个十年八载的,不是
问题,到那时自己多大了,恐怕都三十岁了吧!青春易老,年华易失,她只想着
涎下个一子半女的,趁自己正得宠时,哄着老皇帝,好封自己生的孩子一个亲王、
郡王或是公主什么的,到老也好有个依靠!

  无奈虽是专宠,然就是不能生育,令陈婕妤好不心焦,此时大腿又慢慢的挑
逗起老皇帝胯下那那死蛇似的棍棍。

  宣帝笑道:「没用的!朕老了,就算与你合体,也不会有子嗣,你个妖精不
要白费劲了!留点精神,和朕聊聊吧!」

  陈婕妤撒娇道:「不嘛!陛下再试试,若不能产下龙子,那妾身年老色衰之
时,可怎么办呢!陛下和臣妾说的事,臣妾一句也听不懂!」

  宣帝笑道:「若是你和董美人般,什么都能听的懂,朕就不和你聊了!」

  陈婕妤香艳光腻的小粉臀扭了又扭,小嘴已经吻上了老皇帝胡子拉渣的龙唇,
如玉般的温滑姻体也随之蛇似的贴上了老皇帝那不再年轻的老人身体。

  新立的太子姬策,本为宣帝第二子,今年三十有七,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此时正坐在刚进来没多久的太子府中,和两个幕僚秘议大事,为做样子,给老皇
帝知道他仁孝谦恭,如今太子府中并没有奢遮的器物,也没有美貌婢女使唤,往
来应承的,只不过是几个年老的宫人,内眷也只带了一名太子妃和两名良娣而已,
反正这也住不了多久,迟早都要搬到皇宫里去的。

  姬策道:「你们以为,老头子会治死曹猛吗?」

  幕僚李淖笑道:「皇帝早就看外戚不顺眼,拿曹家开刀,也不仅仅是我们通
过宦官黄宗高放出去的线,而是一举三得的做法!」

  幕僚方仁和笑道:「一来当然是拿此事做文章,把牵扯到的人全部拖下水,
削翦外戚的势力,二来是收回大将军的军事大权,三来吗?嘿嘿嘿——!」

  幕僚徐靖笑道:「三来是杀鸡给猴看,让那些不如曹家文臣武将,心生警惕,
不要有事没事的和皇帝做对!」

  姬策笑道:「其实我还要感谢这些大臣,若是父皇将废太子的事流露出来时,
没人去管的话,那老杆子还真没辙!

  想不到自丞相以下,几乎所有的公卿都反对,这是什么?这是向他的皇权挑
战,再者大哥也真是软弱无能,若是他以后当上皇帝,指不准大晋江山,还真亡
在他手里!「

  徐靖大冬天的,竟然还把个扇子拿在手上,屋外滴水成冰,他却连扇了几扇
子,笑道:「也未必如此,废太子没什么好,可是能纳谏!大事小事喜欢听众臣
的意见,能避免专断独行的事发生,做出错事!这是他的缺点,但也是他的好处,
若是能得良臣辅佑,也不至于会到亡国的地步!」

  李淖在下面狠狠的踩他的脚,徐靖笑了笑,故做不觉,续道:「不过天子贵
在乾纲独断,废太子的性格,去做个安东候最好不过,只有殿下,才是做天子的
最好人选!」

  姬策笑了笑道:「李老!方才朝中传来消息,老头子叫张间那个五体不全的
人去接替大理寺的周珞,去审曹猛,你们几个认为,会有结果吗?」

  徐靖笑道:「曹猛向来自视颇高,武艺又好,又向掌大军,颇俱威仪,恐不
会甘心让个五体不全的阉人,问这问那的!若是张间强行问供的话,搞不好曹猛
就会自杀,决不会受刑狱之辱!」

  李淖笑道:「皇帝陛下要的就是曹猛自杀,曹家历代为大晋戍边,有大功而
无一过,陛下出于巩固皇权的需要,不惜增加岁币、美女,投之北方的大烈国,
令白狄蛮夷猖狂,笑我大晋朝皇帝为猪,这样不顾国家耻辱,就是为了擅杀大将,
想想还真是不知龙心圣意了!」

  方仁和笑道:「李老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曹猛手中掌控着大晋最骁勇的西、
北两路精锐兵团,人数不下七十万,若是造反,大晋朝无人能制,趁他现在大脑
还没转过弯来之际,一举拨除,岂不省事,若是养着这只老虎,任谁也食不干味
啊!

  我大晋国富民强,沃土万里,些许岁币,实在是九牛一毛,若是摊在每个百
姓头上,只不过是每年每个百姓少吃一两块烧饼而已,比养七十万精兵划算多了!

  美女也不是年年都给,只是初议和时,一次次送去五百名,以后就不给了,
宫中有美女二万余名,陛下正好趁此机会,淘汰一批老丑的宫女,岂不是一举两
得的事!

  北方的蛮夷,自古生的凶丑,我们天朝大国的女子,就算已经三、四十岁了,
在他们眼里,也是美不胜收,妙不可言。宫里二十七八岁的、不得宠的美人多如
过江之急鲫,陛下自己又用不了,浪费也是可惜,不如废物利用,拿去送人了!


  李淖叹气道:「话虽如此,可毕竟丢人啊!用美女换得蛮夷的和平,置大晋
国的英雄好汉于何地也!再者,若只谈钱财,我大晋罢兵而言和,当然划算的多,
然堂堂天朝大国,向北方蛮夷纳贡,国体何在?」

  方仁和笑道:「陛下都不怕丢人,你急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听说大
烈国已经国意了议和的条件,包括开两国边境的椎市,只要椎市一开,我们大晋
进贡大烈的岁币、绸缎,不出两三个月,就能慊回来,丢点颜面,也是值得!」

  李淖叹气道:「富而弱,只会招来豺狼虎视,从长远看,于国于民,都没有
好处!」

  太子姬策道:「两位先不要谈这个,这些事,等以后再说!听宫中王舍人说,
曹家走了一个小儿子曹霖,你们猜猜看,老头子会不会赶尽杀绝?」

  徐靖习惯性的摇摇羽扇,笑道:「就算陛下不想,有人也会主动请缨,以示
忠心的!」

  李淖道:「你不会是说西厂大太监曹断吧?」

  徐靖道:「正是!这个曹断,本在太皇太后宫中听候使唤,因天生乖巧,心
思缜密,又习得一身好武艺,被太皇太后提携到西厂干事,此人惯会趋炎附势,
曹家倒了,为表示他只忠心陛下,定会主动请缨,捉拿曹霖!」

  姬策不信道:「曹断自进宫以来,不但得了曹家许多好处,更得到了皇祖母
的破格提携,此时他应该不会如此决情吧?」

  徐靖道:「有些人只会考虑自身的利益,尤如十月的墙头草一般,谁强他就
倒向谁!连狗都不如,不过这种人太平时节最是好用!」

  姬策道:「曹太监容颜丰美,仪表堂堂的,文武双全,本太子无法想象,他
会如先生所说的如此不堪!」

  徐靖笑道:「人有没有品,和文武双全、长相如何是无关的,不信属下就和
太子打个赌,若是太子输了如何?」

  姬策道:「若是本太子输了,就奉上先生黄金百两,但若是先生输了呢?」

  李淖笑道:「他不会输的!」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8 编辑 ]
作者: cora11    时间: 2011-3-24 13:22

             第三章 风吹墙草

  话音刚落,门口有太子府密谍禀报道:「大太监曹断,主动请缨,带了百余
名西厂高手,牵着狗,去追曹霖去了,这会儿已经捣毁了胆敢收留曹家叛逆的天
一道观,杀了观中十数名道士,一路向东南追下去了!」

  徐靖笑道:「如何?」

  姬策恨恨的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的小人,以后若有机会,一定
要除了他!」

  徐靖笑道:「太子以后若登大宝,不但不能除去这种小人,反而要多多重用,
这种狗一样的人,用起来好用,既听话又能干,心中只有强权,没有好恶,胸无
大志,您要他干什么都行,岂不快活?」

  方仁和笑道:「也是!帝王将相,为国为民的同时,也要及时亨乐亨乐,若
是整天正儿巴经的,就累了!不是所谓宁交真小人,不交伪君子吗?那些只知死
读书、认死理的书呆子,更是烦人!」

  姬策笑道:「话虽如此!可是有时候也不得不装一装,若是我这会儿表现的
歌舞升平,定会遭阁老们的弹骇,我这个太子就当不成了!」

  李淖笑道:「阁老的弹骇固然对太子不利,但您的所谓母后对您却是个更大
的威胁,您的这个母后啊!不是您的生母也就罢了,还就是不喜欢男人三妻四妾
的,若你广纳美人,包不准她给您搞些什么麻烦!

  你的父皇,她是管不了,也不敢管,可是你们这些皇子,就不得不小心了,
先太子被废,多半也有你这个母后的功劳,她看到先太子不断的收纳妾室,对她
还不敬,心中极度不爽!这才动用一些势力,合力废掉了你皇兄的太子之位!「

  徐靖笑道:「前车之鉴啊!太子不可不防,那个老太婆一生没有生育,你们
这些皇子,对她来说,谁登基都是一样,皇帝能废掉皇后、嫔妃,可无权废掉皇
太后的,一旦老头子山陵崩,你就动不了那个碍事的老太婆了!您自己的生母,
反而要曲居在她之下,指不定还会受到她的加害,不如借老头子的手,及早替您
铲除这个祸胎!」

  姬策深以为然,几个奸人把头凑在了一起,想办法让老皇帝废掉皇后。

  晋阳城外,漫天的大雪,百余匹烈马,跟在高大的猎犬后面狂奔,马上骑手,
背弓带箭,手执雁翎马刀,一身的黑色劲装,口鼻处也俱用黑巾蒙了,一声不响
的伏在马鞍桥上。

  大路上行人稀疏,几已绝迹,一名男子打了一葫芦的酒,正挑开了一个酒馆
的帘子,准备出去,看见百余匹的烈马,在官道上狂奔,不由皱眉问道:「这些
是什么人?大冬天的,也不在家歇歇!」

  有知道的客人答道:「是西厂的人,看样子是去追曹家漏网的人!」

  另一名客人道:「这就是精忠报国的下场?」

  店家道:「众位客官,你们自吃自己的酒,讨论这些国事做什么?岂不闻兴
百姓苦,亡百姓苦的道理吗?我们这些小民,自保都难,不必再为别人抱不平了,
省省事吧!」

  大宛良驹上的西厂大太监曹断,生的长眉细眼,形高体健,若不是家境贫寒,
被腌割了做太监,肯定是四乡八野的少女追逐的美男子。

  在他来说,这世上没有公道,若老天有眼,自己也不会遭人腌割,大晋朝皇
上杀大臣也好,大臣宰皇帝也罢,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只要认准了谁强跟谁
就行了。

  大家都认为他是曹家的人,他实际上也得了曹家的不少好处,但此时若不向
今上皇帝表明忠心,受到诛连就不妙了,他已经失去了小头,可不想再无缘无故
的,为不相干的人失去大头。杀曹霖是志在必得,哪管他是七岁的孩子,还是八
十岁的老太婆!

  马队跑出城郊不久,就有前面的西厂高手来报,曹达带着一个小孩子,就在
前面不远处的山洞中,身上已经有了七八处伤,离死也不远了。

  曹达不想死,至少现在不想,他躲在一处阴湿的小山洞中,头靠着冰冷的石
壁,感觉体温正在慢慢的消失。

  怀中的小公子曹霖衣袍上满是泥水,无助的抬起隐有泪痕的双眼,绝望的道:
「达叔!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曹达不甘心的道:「不会!一定不会!小将一定会将小公子,送至安全的地
方!」

  曹霖机灵的很,望了望浑身血污的曹达道:「达叔,他们要的是我!你放我
出去,让我和父母哥哥们在一起也好,他们捉住我后,料不会再为难你的!」

  曹达急道:「小公子!你听我说!大将军此次必死无疑,你们一家老少,也
不可能幸免于难,曹家可能会被灭族。小将死不足惜,但无论如何,小公子千万
要活下去!如能脱了此难,小公子一定要隐姓埋名,人前千万不可说你姓曹,只
说姓赵,你排名老五,就叫赵五,不到沉冤昭雪之时,切记不可表露身份,以免
惨遭杀身之祸,断了大将军的血脉!」

  曹霖点头道:「我记住了!可是达叔!我们能杀出去吗?」

  曹达沙哑着嗓子道:「能的!一定能的!」

  曹达连毙了十数名朝廷的高手密探,已经是强驽之末了,按理也赚够了本钱,
可是他真的不能死,并不是他怕死。

  想不到的是,他堂堂一条汉子,没死在白狄人的手中,却死在自己的人的刀
下,这难道就是朝廷对战将的赏赐吗?这样的皇帝,真不知道舍生忘死的保他做
什么?

  洞外还有四五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大内密探,拿着沉重的雁翎刀往来巡视,封
死了出口,他想跑已经不可能,更何况还带着一个小孩子。

  远处,一阵心烦的马蹄声如雷般的越来越近,听马蹄落地的数量,恐不下上
百骑,正主儿就要到了,看来自己和小主人,今天真的要死在此地了。

  他右手一紧,抓住手中雁翎刀的刀把。略一运气,还好,除了已经被自己用
手法闭住的穴道外,真气仍可在重要器官内运行,只是太过迟滞而已。

  这是把从密探手中夺来的雁翎刀,曹达用起来并不太顺手,这对于常人来说
沉重的雁翎刀,对他来说份量太轻,发挥不了他力大刀猛的长处,连砍十数个人
头下来,刀口已经微微翻卷,他想站起,但左半身麻痹,难以如愿。

  浑身已经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血水还是雪水,身上自肩至腿,七处伤口隐
隐作痛,有两处伤口是致命的,一在左胁下,直达内腑,另一处是在左腿根胯骨
内侧,透至骨盘,正是这一处重伤,令他行动极为困难。更可怕的是,这些大内
密探还在雁翎刀上喂了奇毒,现在毒已渗入内腑,就算有解药也嫌太迟了。

  以他在千军万马中身经百战的豪勇,本不该栽在这些常居大内的、娘娘腔似
的狗崽子的手中,至少脱身不成问题,但多了一个曹霖,身上所受的七处伤,倒
有五处是为了保护曹霖而得,包括那两处致命的大伤口。

  这些大内的狗,也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天一道观,又看准了曹霖是他的弱点,
交手时存心引他上当,他虽明知是花招,却不敢行险,让那些密探伤害到曹霖。

  一声声的马嘶,在洞前响起,狂奔的怒马被马上的骑士勒住缰绳,在洞口处
的徒坡上停了下来,马蹄在雪地上乱踏。

  有在洞前看住他们的密探上前禀报:「曹公公!正点子就在里面,我们要攻
进去吗?」

  什么?曹公公!难不成是曹断,曹达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线希望,他紧咬钢牙,
用雁翎刀拄着笨拙的身体,站了起来,向洞外观望。

  曹霖也看到来人是谁了,兴奋的大叫道:「是断叔!我们有救了!」说完就
跑了出去。

  西厂大太监曹断,从做小太监开始,这十余年来,不断得到曹家的恩惠,在
曹家突遭大祸时,却急于向皇帝表明他的忠心,发誓只效忠朝庭,和曹家一刀两
断。

  曹达真气将竭之时,一把没有拉住曹霖,被他跑了出去,曹霖大叫道:「断
叔叔!快救救我们!」

  马上的曹断冷哼一声,大喝道:「来人!替洒家拿下这个逆种!」

  曹霖闻言,骤然停下身来,惊恐的道:「你不是来救我们的?」

  曹断道:「洒家奉旨,拿你这个小畜牲回去问斩,哪个是来救你的,洒家只
忠心于当今圣上,曹猛叛逆,其族当诛!」

  曹霖见不对头,一个漂亮的后空翻,间不容发的避开两个密探抓向他的鬼爪,
顺势一个大旋身,从两个密探的近身处窜过,就想往回跑。

  一个密探狞笑道:「小兔崽子!身手不错吗!在老子面,还能跑的掉?还见
了大头鬼了!」

  曹霖却不是简单的逃跑,忽然回身一个扫膛腿,扫起了地上大片的积雪,溅
的两个俯身向下想抓人的密探,一头一脸的全是白雪,小小的身体如兔脱星逝,
和两个密探瞬间拉开了距离,边跑边恨恨的骂道:「曹断你个腌狗!忘恩负义,
若能过了今日,小爷定饶不了你!」

  曹断在马上看的明白,大喝道:「废物!难不成抓个小孩子,也要洒家亲自
动手么?」

  两个西厂密探在上司和从同事面前,一再失手,更是恼怒,暴喝一声,雁翎
刀一左一右的挥出,却是用的是刀脊,不约而同的拍向曹霖的小腿。

  曹霖根本没想到看身后,眼看那刀脊就要挨上他的小腿骨,忽然身子一轻,
被人凌空提了上去,技巧性的将他远远的抛出,曹霖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
站在雪地上。

  身后传来两声惨叫,曹达用的战场刀法,豪无花哨可言,刀出必伤人,两个
西厂探子身首异处,鲜血将雪白的大地染的一片血红。

  曹霖虽是将门虎种,但毕竟年纪太过于幼小,虽这一日已经不是第一次看曹
达杀人,但此时也吓的小脸蛋儿煞白。

  曹达真气已尽,头脑中感到一阵眩晕,两耳内嗡嗡作响,勉强用刀支住摇摇
欲倒的虎躯,强压住胸腹内狂翻乱卷的鲜血,外强中干的低吼一声:「下一个!」

  所谓困兽犹斗,西厂的百余名高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想上前去
惹这条行将毙命的疯虎。

  曹断冷哼一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上啦!难不成你们上百名高手,
就怕了这个伤重之人?传扬出去,你们这些人的这脸往哪搁?」

  内中有有低低嘀咕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上你个上哪!别拿我们这些
当差的不当人!」

  曹断俊目一翻,已然听见,冷哼道:「蠢货!四下散开,替本公公围好了,
别叫煮熟的鸭子飞了,看本公公出手,拿下这一大一小两个叛逆!」

  曹达喷了一口鲜血,狂笑道:「曹断!你个腌狗,还真是有种,想趁老子有
伤时拣便宜吗?你们这些没鸡巴的看好了,就算老子有伤,也一样一刀毙了这条
腌狗!」

  内中有名是太监的高手回骂道:「大胆曹达!死到临头还敢骂人,看我也腌
了你!」说归说,就是不冲上来,这世上凡是被腌过的雄性,脾气好的很,都没
有什么斗狠的心了。

  曹断实则也不想冒冒然冲上去,这曹达左右是个死,若是给他在临死前抓住
自己垫棺材背,可就大大的不妙了,慢慢靠至近前,拉了几个架式。

  曹达拄着雁翎刀,双眼望天,理也不理,因用力过猛,伤口上的血又开始一
滴一滴的往下滴,渐渐的凝结起来,结成血冰。

  旁边的西厂高手们在大风雪中等了半天,也不见曹断扑上去,有人实在等的
不耐烦了,叫道:「我说曹公公!我们早就把他的退路封死了,你倒是大展一下
神威给小的们观摩学习一下啊!」

  曹断不好意思在手下人面前丢脸,一咬牙,「恶虎擒羊」抓上了曹达的肩头,
骨碎的声音传出,曹达却是动也不动。

  曹断一愣,急收了虎爪,倒翻回来,却见曹达依旧保持着那个拄刀的姿式,
慢慢的向后倒在了雪地上,原来已经力尽死了。

  西厂众人长喘了一口闷气,复又回过凶狠的恶目,一齐看向年幼的曹霖。曹
霖起先不知道怎么回事,等看到曹达倒地一动不动时,小小的心灵中也明白了过
来,红着双眼,忍住哭腔,雪地中「大鹏展翅」拉开了架式,准备和这些西厂的
高手们拼命,北风吹动他小小的衣襟,大地一片寂静。

  就算死,也要死得象个人样,自大晋开国以来,曹家世代大将,决不会轻易
被这些五体不全的腌货拿了去丢人现眼的。

  一瞬间,西厂的百余名高手,忽然从这具小小的身体里,感觉出一种悲壮,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傲骨,北风冽冽中,曹霖屹立如山,尤如沙场上横刀立马的
大将军,威风凛凛,气吞山河!

  有人忍不住小声道:「我们是不是有点龌龊啊!怎么我感到我们这些大人,
反不如一个小孩子?」

  曹断狂乱的大叫道:「闭嘴!叛臣逆子,人人得而诛之,还不快上?」

  一阵眩目的白光闪过,曹霖身后的雪地上,忽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圆盘
形的银白色东西,有两层楼高矮,方圆三四丈大小,巨大圆盘的自动门无声的打
开,从里面走出来三名身着性感服装的绝色美女。

  走在头前中间的一名美女娇声呤道:「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昔日人已
灭,今日水尤寒!你们这么一大票人,竟然好意思合伙欺负一个小孩子,真是卑
鄙无耻的紧!」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8 编辑 ]
作者: 331822782    时间: 2011-3-25 06:17

              第四章 便器曹

  西厂众高手们齐用手护住眼睛,炫目的亮光闪过后,定睛再看时,齐齐的发
出了一声赞叹,虽说晋阳皇宫中美女无数,但和这三名美女比起来,都是狗屎了,
甚至连当今皇帝晋宣帝宠幸的陈婕妤,也逊色多多。

  众人目瞪口呆之际,曹断最先反应过来,外强中干的在马上怒叱道:「朝廷
缉拿叛党,闲杂人等,不得多事!」

  跟在头前那名美女身后的,琼鼻中穿着银亮鼻环的高佻美女,恭身向前面的
那位呤诗的绝色美女娇声道:「二主母!主人吩咐了,不许我们多凡人的事!」

  那名美女妙目一翻,娇声道:「我偏要多!看那个死神能拿我怎么样!你们
这些无耻的人听着,趁我还有点耐心之前快滚!」

  西厂众高手情知有异,有名谨慎的太监上前一步,高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名美女身后另一名穿鼻环的高佻美女娇声道:「大胆!你们这些蝼蚁似的
东西,敢和二主母这样说话!找死不成?」

  那名美女回头问道:「大箫兽,这片牧场归谁管?」

  左边那名最先发话,穿着鼻环的美女道:「回二主母!归八荒游龙李伯昭管
辖!」

  那被唤做二主母的绝色美女冷哼一道道:「你和小箫兽,把这些人赶走,把
那个小孩子带上,我们走!」

  身后两名穿着鼻环、胸乳怒突、纤腰一握、葫芦样身材的绝色美女对望了一
眼,应声道:「是——!」

  随即并排走向西厂众密探,娇喝道:「还不走!非得要我们动手吗?」

  密探中有人见不对头,急发暗驽,强劲的箭矢射到两名美女面,立即化做粉
末,落了下来。

  曹断还要撑场子,惊声道:「你们到底是谁,竟然敢和朝廷作对?」

  二主母披披小嘴道:「说了你也不明白,这孩子我带走了!再见!」

  西厂众高手大惊,七嘴八舌的发起喊来,曹断变色高声道:「若你把这小子
带走,我们如何向圣上交待,不要走,吃我一刀!」

  二主母柳眉一竖,一双媚人的凤目睁了开来,刚要发怒,转而想想为难这些
凡人实在没意思,回手一拂,一道神风,将众人定在当地,向曹霖招招手道:
「小子!我们走!」

  曹霖仰头道:「不!要走也要将达叔带走!」

  二主母笑道:「那人已经死了,算了!大箫兽!将那人的尸体带走,找个地
方安葬吧!」

  二主母成神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近日里在华普罗特闷的慌,带了大、小箫
兽在八万四千个牧场中游荡,碰巧管了这事。

  华普罗特大牧场,共有八万四千个小牧场,文明程度发展并不一致,有快有
慢,为了便于管理,牧场大领土水临枫,将所有的牧场的时空、地名、语言、文
字等等,都设计的如地球一般,这是一个位于天鹅座的一处大牧场,面积是地球
五倍大,名叫鹅头星,此时文明程度正发展到相当于地球的唐宋时期,离地球一
百四十万六千余光年,地球上蜉蝣似的人类,就算再怎么发展,也永远不能到达
这里来的。

  曹霖上前,牵住二主母伸出的玉手,和三名女神,一齐走入飞蝶中,光华一
闪,从此消失,大晋朝虽是密谍遍布天下,却也再查不出曹霖的踪迹。

  (有关水临枫、大小箫兽等的精彩故事,请看本人的「大地风云传」!)

  披香殿内,温暖如春,晋宣帝把头枕在陈萱华的美腿上,妖媚的陈婕妤,正
嘴对嘴的将冬枣哺入老皇帝的嘴中。

  垂帘流苏外,跪着张间和曹断两个太监,晋宣帝不紧不慢的道:「张间!你
说曹猛畏罪自杀了?」

  张间哆嗦的道:「奴婢该死,没有能看住人犯!」

  宣帝想起昔日和曹家的一段交情,心下黯然,挥了挥手道:「曹猛武艺高强,
他想自断经脉了断,也没有人能拦的住,这事不怪你!曹大将军已死,朕有意放
了他的家人,不知可否?」

  张间大惊,曹家家世非比寻常,若是放了他的妻、子,不出几年,老皇帝死
了,新君登位,曹家定会又东山再起,他一个太监,无故逼死大将军,已是满朝
忿慨,若是叫曹家翻过身来,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

  闻宣帝有意放过曹家老小,心中惶恐,伏地跪奏道:「皇上万万不可啊!」

  宣帝道:「为什么不可?你倒说说看!」

  张间道:「曹猛以谋反获罪,本就无迹可查,若是因曹猛畏罪自杀,而放过
曹家,阁老们又要议论陛下了,现如今陛下箭在弦上,不发也不行了!如今之计,
陛下须狠下心来,不管是对是错,把曹家按当初陛下定的谋反大罪办了,以塞天
下悠悠之口!」

  宣帝沉呤半晌,缓缓道:「就依你所奏吧!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不许再出纰
漏,下去吧!」

  张间大喜,跪着倒退出了披香殿。宣帝又微抬已经被酒色淘空的无力色眼,
看向曹断道:「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曹断颤声道:「回皇上!奴婢没有能抓住曹霖!」

  宣帝坐起了身问道:「怎么回事!一百多个高手抓不住一个小孩子?朕知道
了,定是你念曹家旧恩,私放了那个小兔崽子!」

  曹断大惊道:「奴婢不敢,实在是这么一回事!」当下将当时的情形说了,
并不敢有一丝一豪的隐瞒。

  宣帝听完,冷笑道:「好你个狗奴才,连个慌话也不会编,你当朕是白痴吗?

  来人!拖下去杖毙!「

  曹断大哭,磕头如捣蒜,把殿中铺的青石,撞的「嘣嘣」作响,泪流满面。

  陈萱华忽然媚笑道:「陛下!龙体要紧!犯不着和这个狗一般的奴才生气!

  依臣妾看,曹家的小子走就走了吧!小小年纪,难不成陛下会怕了他?「

  宣帝道:「爱妃不知!朕根本就不把那个小孩儿放在心上,怒的是这个奴才
办事不力,若不惩戒,以后这些奴才,就都敢糊弄朕了!」

  陈萱华笑道:「既是陛下不在意曹家的小子,若想惩戒奴才,臣妾倒有个好
法子!」

  宣帝笑了起来,道:「就你个妖精花样多!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陈萱华笑道:「不如削去他的西厂大太监总管之职,降为宫畜,给臣妾做个
厕奴耍耍吧!」

  宣帝抚着她的粉背,玩笑道:「既是爱妃说话,朕哪敢不依啊!」

  回头问曹断道:「狗奴才!可愿意做厕奴,侍候萱妃?」

  曹断大喜,丢的大头又回来了,厕奴就厕奴吧,总比没命强,当下磕头道:
「谢陛下不杀之恩!谢萱妃娘娘再造之恩!」

  陈萱华笑了笑,拍了拍玉手,一名近身的宫女应声道:「婢子在!娘娘有事
请吩咐!」

  陈萱华妖笑道:「把这个新收的便器带下去,整治整治,一会儿我要用!」

  那宫女应了一声,对曹断笑道:「曹公公!啊——!不!便器曹,我们走吧!

  ——不准站起来,要象狗儿般的跟在我后面爬才行!这是做宫畜的宫规!念
你是初次,就饶你一回,下次若要再犯,可要当心了!「

  宣帝笑道:「这曹断武艺不俗,爱妃可要锁好了!」

  陈萱华笑道:「陛下不必当心,臣妾理会的!」

  门外有小黄门禀道:「太子求见!」

  宣帝道:「这小子这会儿跑来做什么!不会为曹家求情吧!曹猛幼时,和几
个皇儿在一起读书,和他们几个交情都不错!罢了!宣他进来!」

  太子姬策,如宣走了进来,在垂帘外跪倒,恭声道:「儿臣参父皇,愿父皇
万岁万岁万万岁!」心中却默念道:「早死早死快快死!」

  宣帝抬手道:「起来吧!什么事?」

  太子起身笑道:「如今国泰民安,陛下受万民敬仰,儿臣也没什么大事,只
是近日寒香园内,蜡梅初放,儿臣有意请父皇同去观赏观赏!」

  宣帝索然无味道:「那梅花年年开,有什么看头,朕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了,
大冬天的懒的动!」

  姬策眼睛一眨,笑道:「父皇有所不知,今年的梅花与往年不同哩!」

  宣帝笑道:「有什么不同,说来听听!若是果真的好,朕再去一观!」

  说着话,眼睛也向儿子一眨,姬策点了点头。

  陈萱华笑道:「既是太子盛情相约,陛下不妨一观,陛下久坐不动,也是无
益,偶而出去走动走动,对陛下的龙体,可大有好处呢!」

  宣帝笑道:「既是爱妃相劝,那就去看看吧!来人——!更衣,摆驾寒香园!」

  婕妤陈萱华急起身,轻抖姻体上的薄纱,跪伏在地,妖声道:「臣妾恭送陛
下!」

  宣帝摆了摆手,站起身来,伸起双臂,让内侍穿上外衣,转身就走,门外的
步辇边,跪伏着四名健美的宫奴,宣帝上了步辇,四名健婢,抬着宣帝,姗姗的
走了。

  太子姬策走在最后,有意的回头去看跪伏在地的陈萱华,殿中的陈萱华粉乳
半裸,更是平添了许多风韵。

  陈萱华一抬螓首,见太子在看她,不敢恼怒,轻轻一笑,算是遮掩遮掩尴尬,
姬策一见,微微一呆,回头跟在步辇后面也走了。

  这边宣帝一走,陈萱华就迫不及待的妖声道:「把那个新收的宫畜,带到我
的寝室来!」

  刚才带走曹断的宫娥叫做小枝,此时应了一声,急招手问道:「那个宫畜搞
好了吧!娘娘等着要用哩!」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8 编辑 ]
作者: 静水深流168    时间: 2011-3-25 10:34

             第五章 深宫争杀

  曹断身形高大,容颜俊美,被内廷专事训畜的训师,给戴了一个狗项圈,手
足腕上,也扣上了牢固的皮带,全身不着寸缕,档间兜着一条宽皮带,遮住了被
腌后,见不得人的残废鸡巴,宽皮带前面有细孔,方便尿液的流出,后面的肛门
却全露了出来,方便粪便的排放和宫里的贵人们虐肛。上身也勒了数条类似的皮
带,被小枝狗似的牵到陈萱华面前,低低道:「小畜曹断!见过萱妃娘娘!」

  陈萱华妖笑道:「错了!掌嘴!」

  小枝过来,抬起曹断极英俊的下巴,伸出手来,正反给了他两记响亮的耳光,
声音虽响,下手却极有技巧,并没有血从嘴里流出来。

  曹断虽然已经不再是大丈夫,但能屈能伸的优良品德,还是很好的保留了下
来,驯声道:「小畜谢娘娘赏!求娘娘教教小畜吧!」

  陈萱华笑道:「你是狗耶!怎么能说人话?以后是凡问你话,你若是能听明
白,狗怎么回答,你怎么回答,知道了吗?」

  曹断闻言,摇摇光秃秃的、被皮兜档兜住的屁股,「汪汪」叫了两声,算是
回答了主人。

  陈萱华大笑道:「很好!只是你不是真正的男儿,若是个真正的俊美男子,
这样的听话,却是更加有趣!咦——!该死的小枝!怎么没替他上尾巴?」

  小枝笑道:「回娘娘!这条狗的肛门还没扩,训师说狗尾粗大,怕他受不了
会反抗!所以不敢替他上!」

  陈萱华笑道:「都知道你是西厂大太监,武艺高强,不敢得罪你哩!现在你
手脚没捆,不如杀了本宫后逃跑呀!这宫里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

  曹断吓的「呜呜」的哀叫,满脸的悲切,模样大是可怜,又向上高高撅起屁
股,左右乱晃,求陈萱华替他装上狗尾!

  陈萱华笑道:「可是你自愿的,小枝!你去将最大的一条狗尾拿来,本宫亲
自替上塞上!」

  曹断立即跪头谢恩,满脸的欢喜之情。

  陈萱华体质娇弱,好不容易替曹断塞上狗尾,已经累得满头香汗,拍拍小手,
靠回到了锦榻上,伸出一只玉足来,妖笑道:「累死本宫了!小狗狗!你过来!

  替本娘娘把脚舔干净!「

  曹断立即爬了过来,捧住陈萱华的美足,慢慢的伸出舌头,从脚后跟开始,
一点一点的往上舔。

  陈萱华见他舔的似不心甘情愿,一使眼色,后面拿着皮鞭的小枝,「啪——!」

  的一声,在曹断的后背上留下一道血痕,怒叱道:「贱畜!娘娘的脚不香吗?
再要犹豫,立即把你带去吃屎!」

  曹断大惊,不敢再犹豫不前,急急的将陈萱华的玉足,温柔而又快速的舔弄
起来,陈萱华爽的闭起了媚目,腻声道:「很好!有点样子了,顺着我的脚,慢
慢向上!」

  「啪——!」的又是一声鞭响,曹断真想跳起来毙了这两个臭婊子,但毙了
她们之后,又往哪跑呢!若是宰了宣帝爱妃,抓住之后,保管生不如死,他管理
西厂已经两年有余,知道宫廷肉刑的残酷,老皇帝这样宠爱萱妃,若是能将她侍
候好了,重回西厂执事也说不定噢!

  小小鞭苔,对于他这种武林高手来说,小儿科而已,只要不伤内腑筋骨,些
许鞭伤,好起来快的紧,更何况,具他所知,宫内的人形牲畜,每次鞭笞过后,
都有专门的训师为他们上药治伤的。

  顺着陈妃的玉足舔到她的香胯间,芳草凄凄处,已是遍布了乳白色的蜜露,
他若是男人的话,这会儿可能早就硬了,伸舌一挑,翻开她柔嫩的细缝,探了进
去,只觉陈妃的蜜汁甜甜的、酸酸的,果然是美女中的上品,没有普通女人的那
股腥骚之味,想起曹家老太婆同样的地方,和陈婕妤的香牝比起来,就是茅坑了,
那种老太婆他都能尽力讨好侍候,更何况陈萱华这种人间绝品?

  曹断丢开犹豫之心,拿出了平生的口舌本事,钩、挑、剌、卷 划、翻、搅,
直如在沙场上对敌一般,翻江倒海似的一阵紧过一紧,一阵快过一阵,大口大口
的舔吸卖弄起来。

  陈萱华直爽的用一双纤手,死死的抓住了锦榻,遍体香汗淋漓,浪叫骚哼不
断,忽然两条肉腿一紧,一股乳白色的透明液体,从香牝内箭似的彪了出来,也
就在这时,殿梁上一道蓝光一闪,直奔陈萱华的酥胸。

  曹断已有心考敬陈婕妤,这道蓝光,正是他求之不得的进身本钱,哪肯放过?

  虽在努力舔牝之余,眼角早已瞟到蓝芒,知喂有剧毒,大意不得。顺手拿起
陈婕妤的香木绣履就丢了过去,迎向了射向陈婕妤乳胸上的蓝芒。

  「突突突」三声闷响,木质优良的香木绣履擦着陈婕妤的怒涨的奶头,带着
三根透骨钢钉飞到殿角,曹断更不犹豫,同时另一手拿起陈婕妤的另一只香履,
向殿梁甩出,口中喝道:「打——!」

  「叮——」的一声响,香履被殿梁上的人用剑劈开,落了下来,一道红影身
轻如燕,头也不回的就想往殿外窜。

  殿梁是大红的颜色,这杀手身着同色的劲装,伏在梁上,屏住呼息,难怪曹
断刚才没有发现,看她劲装下胸乳怒突,应该是个女人无疑。

  曹断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没处发,见红影想跑,冷哼一道,叱道:「鼠辈!

  留下命来再走!「

  也不顾畜规了,蓦的跳了起来,小枝牵他不住,被他带了个跟头,跌了个狗
吃屎,趴在了地上,挣扎难起。

  曹断一把抓起系在颈间的,连着项圈的狗链,寸寸捏断,一节连一节的连续
打出,断链夹着可怕的厉风,射向那红影的各个要害处。

  那红影听风辨器,可怕的厉啸声,令她不敢不接,虽极是不愿,但也不得不
停下身来,挥剑去拨那些断链,「叮叮叮——」,击落了袭向后背大穴的断链,
随即一个倒翻,已经到了殿门边,只这一瞬间,曹断到了,大喝道:「受死吧!」

  陈婕妤此时也回过神来,不顾全身尽裸,牝户狼籍,挣扎着就往里屋爬,爬
了几步听到曹断的喝声,感觉他似是占了上风,忍不住回头去看。

  只见曹断果然了得,赤手将那剌客渐渐逼向殿内死角,披香殿的护卫太监,
也闻讯赶了过来,见是曹断和人动手,立即停了下来,知道有曹断出手,那剌客
定不是对手,众太监散开围成半圆,将两人围在核心,防那剌客逃跑。

  曹断每每要得手之际,都被那剌客用剑逼开手脚,失了机会。陈婕妤一是给
剌客吓的,二是大高潮才过,浑身酸软,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但神智还算清醒,
她从众人的大腿缝中,远远的看见曹断和剌客交手的情况,忍不住大着胆子颤声
道:「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愣得象个呆鸡!递把兵器给小曹啊!小曹——!替
本宫抓活的,本宫大大有赏!」

  曹断等的就是这句话,回手接过一根杆棒,「朴朴」两声,打落了剌客手中
的长剑,凌空一个「鹞子翻身」,反到了剌客身后,「啪——」的一声暴响,楠
木做的杆棒无情的抽在女剌客的粉背上。

  那女剌客大叫一声,跌在了地上,刚翻过身来,曹断就到了,一脚踩住她高
耸的酥胸,左手连动,瞬间连点了她几处大穴,丢了杆棒,捏开她的小嘴,掏了
一粒毒牙出来,狞笑道:「高丽的母狗!想死么?没那么容易,落在本公公手中,
若不乖乖招出实情,我管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枝跌的七荤八素,动弹不得,伏在地上吓得脸色煞白,哪敢再去牵曹断!

  用惊慌之极的眼神,看着陈婕妤。陈婕妤也好不到哪里,手脚发软,哪里能
站得起来,跨间的尿屎拉了一地,剌客被制住之后,才发觉自己身下的黄白之物,
羞叫道:「小曹!将剌客带下去,你先扶本宫起来,沐浴更衣!」

  曹断跪下道:「启奏娘娘!这深宫大内的,若没有内应,这剌客是进不来的,
娘娘若想知道实情,请先不要把剌客交给内厂,容小畜先审她一审,自然明白!」

  陈婕妤恼道:「还启奏什么?先扶本宫去沐浴,难道要看着本宫出丑吗?这
剌客的事就依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一定要查出是谁叫她来的!」

  曹断应声道:「是——!你们几个去看好殿门,你们几个,叫人进来,把这
殿内清洗干净,你们几个去准备香汤,小畜要侍候娘娘沐浴了!」

  伸手搀起陈萱华,半抱半拖的带进了浴池,晋阳宫地底有温泉涌出,披香殿
内也引有一处汤口,陈萱华无力的对后面的宫女道:「此处自有曹公公侍候,你
们几个,都下去吧!」

  屏退了叉眼的人,曹断也是识机的很,自己的前程,就在这个美人身上,大
着胆子干脆将陈萱华拦腰抱起,放入热气蒸腾的温泉水中,自己跪在池边侍候,
帮她轻轻摩弄着粉肩玉背。

  陈婕妤躺在汉白玉雕成的池中,发起骚来,娇懒的道:「小曹下来,帮我洗
浴!」

  曹断跪在池边,低头道:「贱畜只能在池边侍候,不敢下来与娘娘同浴!」

  陈萱华薄怒道:「我浑身无力,你不下来扶我,若是我滑入水中,想淹死我
不成!快下来,抱着我,再要推三阻四,看我怎么修理你!」

  曹断无奈,伏在地上,贼眼一转,四下里静悄悄,确信再无第三个人,陈萱
华人间尤物,盛情难却,更不敢得罪于她,只得滑入池中,轻轻把陈萱华抱在怀
中,慢慢的帮她清洗姻体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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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z730610    时间: 2011-3-25 11:14

             第六章 偷嘴的腌鸡

  陈萱华笑道:「自第一次在太皇太后宫里见到你,就想将你要来玩玩,你虽
不是男人,但毕竟生了个俊美的外形,将你留在身边,时常把玩,真正是爽到极
致!」

  曹断温言道:「能侍候在娘娘身边,实在是小畜三生有幸,娘娘的花蕊,实
是人间绝品!令小畜回味无穷!」

  陈婕妤笑道:「记住了!你可是皇上赏给本宫的便器耶!夜间会接玉液吧!」

  曹断洗着陈萱华的椒乳,笑道:「娘娘放心,包管一滴不漏!若有侍候不好,
娘娘尽管责罚小畜就是!」

  陈萱华完全定下神来,身上有了一些力气,酸软的感觉渐渐消失,搂着他的
头颈,在他怀中坐起身来,纤手慢捻着他的奶头,妖笑了起来,骚骚又摆起谱来
道:「不过这次你好歹救过哀家,哀家会向皇上启奏,免了你的宫畜身份的,让
你留在披香殿内,只做哀家一人的便壶,公开身份吗,不如就做披香殿舍人如何?」

  披香殿舍人,就是披香殿的管殿,若曹断真升做披香殿的舍人,那披香殿内,
除了陈萱华外,就属他最大了,当下就想在池中跪下谢恩。

  陈萱华笑道:「好了!不必多礼!不过舍人归舍人,本宫的那里,你还得日
日夜夜费心照顾照顾,你舔的人家好舒服哟!」

  曹断心想,老子鸡巴没有了,想哄你们这些臭婊子开心,不练好舌头怎么行?

  想当年在曹老太婆的永宁殿中,老子就靠这条舌头起家,做到了四品西厂大
总管,你这个小婊子,比曹老太婆好侍候多了,给你舔牝,除能升官以外,还真
是一种享受哩!

  当下笑道:「若是娘娘愿意,小畜随时侍候!」

  陈萱华笑道:「没人的时候,不必自称小畜,这样的拘礼干什么?」

  曹断谄笑道:「小畜永远是娘娘的一条狗,为娘娘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陈萱华笑道:「贫嘴!那为什么刚才替我舔脚趾时,那样的犹豫?」

  曹断笑道:「起先不知娘娘的玉趾鲜美,现在娘娘若不肯赏给小畜舔食,小
畜怎能睡的着觉,会日里也想,梦里也想!」

  陈萱华妖笑,浴室内雾气蒙蒙,温泉的龙嘴里流出来的热汤香露,潺潺有响,
门外又有宫女看守,曹断、陈婕妤忘忽所以,不疑有他,忽然听见有人大笑道:
「太子殿下!快来看噢!太好笑了!哈哈——!」

  曹断大惊,他沐浴时,被腌割的伤残鸡巴是不好意思见人的,并没有脱下那
条遮住档部的宽皮带,猛听本不该有人的深宫大内的妃子浴室中,竟然响起这种
没腌割过的雄性声音,急急跳起身来,凌空一个倒翻,带着满身的水花,飞腿就
踢。

  那人笑道:「五体不全的东西,敢向某动手动脚,找死不成?」

  说着话身不动影不移,水雾蒙胧中,竟然快之又快的一把抓住曹断的脚踝,
倒提了起来,痛入骨髓的剧痛跟着传来,曹断忍不住哼了一声,额上的冷汗下来
了。

  太子姬策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笑道:「戎都!你堂堂的一个殿
前侍卫统领,提着一只光溜溜的腌鸡做什么?刚才你说什么好笑?」

  那提着曹断的高大雄壮男子,正是大晋御前侍卫统领戎都,天下风云榜上,
排名第七,平生善使一根九十二斤的五股托天叉,骁勇异常。

  大晋朝自建国以来,向来重文轻武,一味的贬低武将,武将在朝中,不准参
议政事,都不掌控实权,更调动不了军队,全国各路军队,一向是兵不知将,将
不知兵,打战的将军只负责打战,不管守城,守城的将军只管守城,不管打战,
所以虽有戎都这样的好汉,但被白狄人占去的幽云十六州,却始终收不回来,百
年来在与白狄人建立的大烈国的争战中,也是败多胜少。

  只有曹家,自有女做了大晋的皇太后开始,才真正的能以大将的身份,掌控
了三军大权,行军不用监军,打战时能便宜行事,东击大烈,西扫大夏,南征北
讨,为大晋第一精锐兵团,但却令大晋皇帝寝食难安,必欲除之而后快,在大晋
皇帝看来,一百个文官贪污,也没有一个武将造反危害大。

  除却曹家之外,大晋国的绝大多数武将,比起文官来,身份还是低贱,往往
只被大晋的高级官员,或是皇族,当做打手使用,说的好听一点是将军,说的不
好听一点就是没有腌过的奴才,比太监的身份高不到哪里去,大晋的武将,虽心
有不满,但也无可奈何,武将不用命,致使大晋皇帝虽通过不知兵的文官,掌控
了大晋朝的各种军事实权,但自建国以来,国内国外,就是没太平过,武将不肯
效全力,抱着混饭吃的态度为朝廷做事,为大晋朝埋下了巨大的祸患,而大晋的
皇帝、权贵们尤不自知。

  曹断武艺虽高,但怎是这种天下豪杰的对手,听见太子喊来人「戎都」,立
即知道自己一招被制,是一点儿也不冤,再看见太子姬策去而复返,心想这下是
完了,刚刚建了点功劳,想不到又是白废了。

  姬策笑着蹲了下来,拍拍曹断的俊脸,笑道:「曹公公!你这个墙头草,要
死还是要活?」

  曹断颓唐的道:「奴婢自是要活,求太子饶命!」

  戎都虽是天下高手,官居殿前统领,但他这个御前统领,官职小的可怜,说
白了就是御前侍卫小队长,就算是大晋的将军,也掌不到统兵大权,统兵的权力,
全在文人手中,武将的奉禄也不高,他练武体力消耗又大,正好太子姬策要用人,
只要入幕太子府,就可以白吃白喝,节省不少日常费用开支,这天下哪有什么志
士,除非是白痴,否则都要为活的更好而打熬,反正能混到好处就行。

  见姬策和曹断说话,笑着接道:「太子!您没看见,这只被腌了的鸡,竟然
还敢偷吃,方才末将进来时,见他正抱着陈婕妤啃哩!不如把他交给内厂整治如
何?」

  曹断知道万万不是戎都对手,只得哀求道:「戎将军!方才萱妃娘娘受了惊
吓,奴婢不得不安抚安抚罢了,我这个没鸟的腌人,能做得了什么事!」

  陈萱华嗔怒道:「太子殿下!你不随你父皇在寒香园赏梅,跑到庶母我这里
来做什么?」

  姬策笑道:「父皇自有比你还动人的妙人儿陪伴,没有个三五天,是不会回
来的了,你这个贱人!和我儿子一般大,竟然好意思在我面前自称是我的庶母,
还真是没脸没皮,乖乖的听话,我们两个来个鸳鸯戏水如何?」

  陈婕妤叫了起来,怒道:「畜牲!还不快滚,给你父皇知道了,当心你的太
子之位!」

  姬策笑涎着脸笑道:「本太子孝顺的很,父皇吃剩下的东西,本太子不嫌的,
乖乖的过来,你个不识抬举的贱人,这样扭捏,想讨打不成?」

  戎都提了个人立在旁边,看着实在受不了,不由发声道:「太子殿下!这个
腌货怎么办?」

  姬策指着陈萱华道:「小贱货!乖乖的在水里呆着,我一会来收拾你,戎都!
放下他!」

  戎都应了一声,随手将曹断丢在地上,曹断在戎都面前,哪里敢乱跑,忍痛
爬起身来,双膝跪倒,恭声道:「奴婢愿听太子殿下差遣!」

  姬策笑道:「这样就好!若是跟着本太子,日后少不了你的好,算你这个奴
才识时物,你过来,我问你,你久居宫中,自是熟人不少啰!」

  曹断忙不叠的跪爬过去,俯耳上前,姬策如此如此,把徐靖教他的话,与他
说了,曹断犹豫的道:「这事本是小事,只是恐皇后殿下听见后,会惹出什么祸
事来!对陛下不利,奴婢万万不敢!」

  姬策笑道:「你不敢!好!戎都!把这腌鸡捉了,交给内厂处置!」

  曹断久居宫中,如何不知道各宫妃嫔的性格秉性,如今宣帝的奶奶、母亲均
已辞世,这后宫之中,就算刘皇后最为尊贵了,然刘氏醋性极大,又没有生育,
一个陈萱华她就恨的牙痒痒的,更何况又多一位更漂亮的嫔妃?方才那名剌客,
极有可能是是刘皇后派来的。

  犹豫间,戎都凑过脸来笑道:「曹公公!你可想好了!太子就是未来的圣上,
若是敢不听旨,小心你不得好死!」

  姬策复笑道:「小曹!我答应你,事成之后,日后委你做个监军出去快活快
活如何?」

  大晋行军,都有监军,监军比行军元帅的权力还要大,平日里在辖地,都有
五百虎贲校尉随行,而监军一职,多为宫中的太监担任,在宫里这些太监都是奴
才,若是在宫外做监军,就可以作威作福,快乐似神仙了,从这点上来看,大晋
朝将军的身份地位,连太监也不如,也难怪各地的将士,不肯用命,致使大晋朝
老打败战了。

  若能捞个监军,可是是大大的好处,反正老皇帝也活不了几年,曹断牙一咬,
道:「奴婢听命就是!」

  姬策道:「好!你下去办事吧!噢!听说你方才抓住了一个女剌客,知道是
什么来头吗?」

  曹断道:「回太子殿下,奴婢还没审呢?」

  姬策笑道:「放出话后,叫心腹的人跟在皇后后面看结果,你把那个剌客审
审,看是什么来头,竟然能混进宫中行剌,必大有门道,审完了就来回我,知道
了吗?」

  曹断道:「是——!奴婢告退!」

  姬策回过身来,对戎都道:「你去殿门外看着,若有事情,帮我挡一挡!」

  戎都虽是武夫,但身在大内,也不是个不识趣的人,陈萱华人比花娇,赤身
裸体的泡在温泉中,粉光肉致,酥胸半露,他精力本就旺盛,鸡巴几乎将裤子都
顶破了,驻在这里,早就觉得尴尬,闻言巴不得离开,匆匆的施了一个礼后,急
急的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打手枪去了。

  陈萱华恼羞成怒的嗔道:「你个大胆的畜牲,真想胡来不成?」

  姬策笑道:「小妖精!乖乖的听话,若是惹恼了本太子,日后老头子死了,
我就活活的割开你的头皮,灌上水银,让你替老头子殉葬!」

  陈萱华吓得一哆嗦,那样的死法,确是难受之极,她听年老的宫人说过,宣
帝的老子死后,命他最宠爱的兰妃陪他,永享快乐。

  貌美如花的兰妃,被工匠活活的割开头皮,整个掀开来后,从头顶灌入水银,
又把手、脚心用利凿凿穿,灌入水银,一天灌一点,令水银跟着血液行遍全身,
七天七夜后才死,被整治的痛不欲生,其状惨不忍睹!

  老皇帝再怎么活,也活不过太子吧!真是太子要她殉葬,她能怎么样!还不
乖乖给人洗剥?到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晋朝沃疆万里,又不是只出她一个
美人,真要惹恼了太子,其后果可怕!

  但也不能公然答应从了太子,毕竟老皇帝还在,给老头子知道了,降罪下来,
也是吃不消,但见太子脱了衣裤下来时,却不挣扎了,在温泉中半推半就,成了
这桩恼人之事。

  姬策把陈萱华压下身下,感觉果是美妙,急急的撸住鸡巴,在水中找了半天,
不见入口,奇道:「你是石女?」

  陈萱华摇头道:「不是!只是私处太过细窄,太子您又不惯水战,所以找不
到入口!」

  姬策坏笑道:「帮我进去!以后本太子自会多多疼爱你!」

  陈萱华软言道:「太子殿下!以后请您自重,不要再为难人家,给你父皇知
道了,奴家获罪非轻,真要宠爱萱华,待陛下鼎成鹤驾之时,太子登了大宝,若
那时不嫌弃奴家,奴家愿执箕笤!」

  说着话,将太子姬策的鸡巴,塞入了紧窄的桃花源中,姻体颤动,极力的讨
好起来,姬策虽说也有几个妃嫔,但和这样的尤物,还是初次交锋,不唯长相妖
美,牝户更是要命,如小手似的紧紧的握住鸡巴,花蕊处轻轻的吮吸,正是传说
中的名器,「玉蚌含珠!」

  姬策虽贵为太子,但多年来为了争权争势,不敢迎娶绝色的妃妾,人前人后,
宣扬「娶妻娶德」之说,害苦了自己,以拢人心,与丑八怪性交,和与香喷喷、
软滑滑的绝色美女性交,两者比起来,感官上的剌激大是不可同日语,只数合间,
就射的一棍胡涂!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8 编辑 ]
作者: bbhots    时间: 2011-3-25 12:02

             第七章 红颜祸水

  「一剪梅花万样娇,斜插疏梅,略点眉梢,轻盈微笑舞低回,何事樽前,拍
手相招!」一位身体欣长的绝色美人,着一件胸乳半露的紧身雪花春装,上面染
着点点红梅,梳着高高的双丫发髻,手捻一只金黄的蜡梅,纤腰一握,在一个口
水拉拉的老人面前,抬雪腿扭蛮腰,轻舞曼歌,身形动处,微微透露的春装,将
她曼妙的云体香肢,展现的淋漓尽致,粉艳动人!

  双丫发髻代表她是处子之身,不过不要紧,今夜过后,她就会给面前这个老
头开苞,不用再梳这种单调的少女双髻了,许多漂亮发形头饰,将会把她打扮的
更加妖美漂亮。

  她叫梅承雪,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二十二,比婕妤陈萱华,排名还要靠前
四位,能侍候皇帝,是大多数女人一生的梦想,面前这个老头,就是大晋朝的当
朝皇帝,富有四海,尽管现在这个皇帝又老又色又不中用,鸡巴软的象死蛇,但
可以在其他方面,能尽可能的满足一个女人的所有梦想。

  梅承雪艺自青楼,各种媚技,都经过专人用心调教过,有信心能叫这个成年
躲在深宫,看似亨尽荣华富贵,实则根本没见过世面的老皇帝为她着迷,只要能
承恩泽,她就是大晋朝人人羡慕的皇嫔了。

  晋宣帝留念美女,完全也是一种意淫的状态,不过今天能见如此绝色,底下
许久没的感觉的龙鸡,竟然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所谓「不好色嫌丑!」这天下没有一个男人是不好色的,而且这世上男人的
野心和女人的姿色成正比,男人的野心有多大,占有的女人就有多美,美女和财
富,是一个正常男人发奋图强的巨大动力所在,是推动时代不断发展的根本源泉。

  这就是太子姬策,约他赏梅的正真意图所在,这个儿子好哟!找到了这样的
美女,也能顾念到父子之情,不自己留着用,巴巴的让给他这个父皇操,实在是
孝心一片。

  前些日子,偶而和太子戏谈天下美女,认为没有一个能出陈婕妤之右的,太
子姬策却是认为,大晋朝沃土万里,美女不计其数,若是用心去找,一定能找到
比起陈婕妤来,更加妖美知趣的女人,想不到真让他找到了,还特意送至面前。

  据说这个梅承雪,是扬州的头牌清倌舞女,卖舞不卖身,但在皇帝面前,不
唯要卖舞,更要卖身了,天下哪有美女,敢拂天子之意的?

  梅承雪出身青楼,知情识趣的紧,见到大卖家,当然要做成这笔生意了,所
谓的卖舞不卖身,也是青楼老鸨炒作的花招,遇到大卖家,怎能不卖?

  所以真刀实枪的床上功夫,平日里也训练的十足,口、手、股、乳等等功夫
自是了得,只留得一片桃花未开,那片桃花,可是价值万金哪!不到万不得已开
不得,开了就不值钱了。

  形媚影顾,更是娴熟已极,若不然只是冷冰冰的歌舞,如何能勾得了男人的
魂去?那身飞梅飘雪的舞装,也是特制的,寻常地方,须是寻找不到,宫里更没
有这种妖媚已极的装束。

  一曲歌舞罢,梅承雪跪在阶前,老皇帝用一个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托着她的
斗子,淫笑道:「梅妃啊!你还有什么花样,尽管拿出来,让朕乐一乐,朕好久
没这么开心了!」

  宣帝本意是封她做个美人,受封时,梅承雪竟然微微娇笑起来,宣帝问她,
她说梅美人三个字好拗口,不如就封个才人什么的算了。

  太子姬策在旁进言,梅承雪惯能承欢,迟早是要封为婕妤、昭仪什么的,不
如干脆先封个偏妃,日后要是能让老皇帝开心开心,再行升赏。

  这样,十七岁的梅承雪就一步登天了,从一个青楼的婊子,一下成了大晋朝
的偏妃,听皇帝问起,妖笑道:「奴家还会吹箫!」

  老皇帝端起一杯酒来,笑道:「那爱妃吹吹看!」

  梅承雪坏笑了一下,爬到龙案底下,轻轻的钻入老皇帝的档间。

  老皇帝不解的道:「爱妃不是要吹箫吗?钻到底下怎么吹?」

  梅承雪笑道:「此箫非彼箫,要皇上的龙鸡,方能吹的起来!」

  老皇帝哪懂这些市井俚语,鄂然道:「朕的那里如何能吹的响?」

  梅承雪妖笑道:「来吗!此箫包陛下喜欢!」

  老皇帝将信将疑的由她拉下锦袍,把小手抻进去,掏出软答答的不中用龙鸡,
含入樱桃小嘴中,「呜呜咽咽」的吹了起来,这手绝活,可是婊子专修,宫中众
妃嫔,可吹不出来,陈婕妤也是不会,老皇帝给她一吹,颓唐的龙鸡顿时就兴奋
起来,仰头就向锦榻后靠了下去,享受着异常销魂的美妙滋味。

  曹断办事效率也太高了点,并不盲目的在宫中乱散消息,穿了一套小太监的
衣袍出来,直奔椒房殿,直接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椒房殿的舍人田
进,只说是西厂旧部无意中向他滞露的,叫田进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特别是皇
后娘娘。

  田进满嘴答应,把消息听完后,立即找了个借口,转身就把消息,告诉了当
今的刘皇后讨好,刘皇后醋性本就大,听完后怒道:「果有此事?」

  田进道:「千真万确,娘娘若是不信,等皇上明日上朝时,摆驾寒香园,不
就一清二楚了,听说那个梅承雪,本为一名青楼的妓女,皇上贪其妖媚,将她接
入宫来,连跳了几级,直接就封为偏妃,听说还要升赏!」

  刘后后气的一摆袖子,咬牙道:「好!你叫人去盯着,圣上一走,你就来告
诉哀家,我们摆驾寒香园,看看那个小狐狸精,到底长的什么样子!皇上真是越
老越胡来了,竟然把一个妓女封为偏妃,传扬出去,我们皇家的脸面何存?」

  寒香园中,老皇帝被梅承雪吹的龙鸡高挺,除了她的口技一流外,在老皇帝
的酒中,太子姬策,还下了一种极霸道的春药,让久已没有什么性趣的老皇帝,
一夜梅开几度,早晨本不想上朝,但今天要接见大烈国的使者,商谈两朝议和的
大事,不朝不行,牙一咬,撑着头昏脑胀的龙体,在两名女使的搀扶下,上朝去
了。

  梅承雪赤身下床,跪送走老皇帝之后,看看天还没亮哩!叫人把壁炉的柴火,
又拨大了许多,也懒的穿什么衣物,就这样光溜溜的,顺手抱过一个大锦枕,代
替男人的身子,又睡起了回龙睡来,日常她在扬州的妓寨中,都是睡到日上三杆,
才会起身,养成了深夜不睡,白天不起的习惯。

  刘皇后带着宫女太监,急急的来到寒香园外,要人叫梅承雪出来见驾,梅承
雪正睡的迷迷糊糊,跟本就听不见,寒香园的宫女,也不敢到床上来弄醒她,只
得跪在床前,不知道如何是好!

  刘皇后在园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人来,更是大怒,带着宫女太监,就闯
进了梅承雪兽香缭绕的闺室,锈罗锦帐中远远的就看见,一名身材极靓的美人,
叉开一双肉腿,赤身裸体的夹住一个长胖的锦枕,上面一双玉臂也环过锦枕,雪
白的屁股全露在空气中,姿式淫荡的睡着大觉,根本就不把她这个后宫之主放在
眼里。

  宫中禁令森严,刘皇后哪里见过这样不守宫规的淫娃,心中料想,老皇帝一
定被这个妖精,迷的神魂颠倒,更不把她这个年已不惑的黄脸皇后当一回事了。

  梅承雪向来就是这么睡觉,她在扬州城是花魁,日日夜夜的被人捧着玩,怎
么者也无人管,她这种睡姿,若是被任何一个男人看见,都会忍不住扑上去。

  刘皇后也扑了上去,是忍无可忍的一种行为,她夺过田进手中的拂尘,冲动
的急走到床前,掀开锦罗春帐,照着梅承雪嫩滑的姻体,狠狠的连抽的几下,几
道细微的血痕,印在雪样的姻体上,说不出的淫靡剌激。

  梅承雪睡梦中被人抽醒,惊的跳了起来,转身一看,见是一个着盛服的老太
婆,手上拿着一柄拂尘,怒气冲冲的盯着她,那意思似还要抽下来,她在扬州城
中,何曾受过这种气?想也没想,伸出手来,「啪——」的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掴得刘皇后愣在当地。

  梅承雪若是不够泼辣,在青楼中早给人欺负死了,见老太婆愣在当地,还不
想走,就在床上,顺势一脚,踢在老太婆的小腹上,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樱唇
中娇叱道:「哪里来的老母猪,敢欺负本姑奶奶!」

  刘皇后向后就倒,众太监宫女立马上前,一齐扶住,总算没叫她跌到尘埃中,
老太婆气的双唇直哆嗦,白眼直翻,张了半天的嘴,就是没说出话来。

  梅承雪赤条条的翻坐起来,白晃晃的跳下床去,不似常人女子般的去找衣物
穿,而是一手叉着纤腰,一手指着老婆,对宫女娇叱道:「是谁放这个老虔婆进
来的?快快给本姑奶奶叉了出去!」

  刘皇后差点被气死,总算把噎在嗓子眼里的话说了出来,声嘶力竭的怒吼道:
「来人啊!给哀家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拖下去杖毙!」

  梅承雪跳了起来,叫道:「你们谁敢!若是敢动本姑奶奶一根毫毛,让皇上
知道了,包管扒了你们的皮!」

  刘皇后几乎要发疯了,不顾礼仪的厉声道:「给我打!」

  身后跟来的执事嬷嬷,不由分说,抢上前来,拖住梅承雪的双臂,就往下拉,
梅承雪本就不是宫里温顺的奴才,哪里肯束手就擒?死赖在地上,手脚乱踢乱抓,
拼命的反抗。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8 编辑 ]
作者: sargent    时间: 2011-3-25 13:35

             第八章 不闻旧人哭

  抓人的嬷嬷也没见过这号主,正难分难解处,老皇帝闻后宫有变,将朝事交
与大臣,急匆匆的赶了回来,见刚刚宠幸的美人被两个粗壮的嬷嬷乱拉乱扯,秀
发披散,雪样的姻体上,布着数条鞭扑似的血丝,哭的如带雨的梨花一般,其状
尤是可怜,不由一种雄性特有的怜香惜之情大起,龙颜大怒,喝道:「都给我住
手!」

  梅承雪一见老头来,立即如狗似的爬了上前,伏在他脚边,扯住老皇帝的袍
角,哀哀哭道:「求陛下放贱妾回去吧!贱妾命苦,不能常侍陛下了!」

  老皇帝半弯下腰来,轻轻拍着她吹弹得破的俏靥,温柔的低声哄道:「美人
莫哭!有朕在此,这天下谁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到底这是怎么回事?爱妃快快说
来!」

  刘皇后怒声道:「陛下从哪里弄来的臭货烂货,不顾朝庭礼仪,一味的往宫
里面带?就不怕脏了这皇宫大内?」

  老皇帝怒声道:「闭嘴!朕宠幸个美人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不劳皇后费心,
皇后不要小题大做!到底怎么回事!爱妃,快说给朕说来!」

  梅承雪风尘出身,何其狡猾,听老皇帝言语,已然知道面前的老太婆,就是
当朝的皇后,心想不好,怎么第一次和恩客交欢,就被他的大老婆逮个现行,真
是太倒霉了,事到如今,能救自己的,只有男人了,但若是这个男人怕老婆,那
自己就有罪受了。

  好歹要赌一赌,赌这个老头不惧内,妓寨中的老鸨们,平日里也没少教遇到
这种突发事件的处理办法,现在正好用上,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膝行上前,重重
的向老皇帝磕了几个响头,也不说话,只是「呜呜」的哭个不停。

  老皇帝招招手,叫人拿了一件披风来,替小妖精披了,狠狠的看了看刘皇后
道:「皇后不是想把朕的宠妃,再行杖毙吧?」

  刘皇后是有前科的,若干年前,她仗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宠幸,曾经杖毙
过一名迷惑宣帝的宠妃,那名皇妃令宣帝连着三日不早朝,刘皇后也是得到太皇
太后和皇太后的暗示,执行的宫规。

  梅承雪说话了,声音甜美妖娆,神态楚楚可怜:「回陛下,皇后正是要将贱
妾杖毙,贱妾无福,求陛下放贱妾回去吧!」

  刘皇后怒气冲冲的刚要分辨,宣帝手一挥,怒喝道:「够了!朕堂堂一国之
君,若是宠幸个妃子也不能够,这皇帝做的也太没意思了,皇后!你以往仗着皇
祖母和太后的宠幸,肆意妄为,杖毙朕的妃子竟然上瘾了不成?你个疯婆子,就
算士大夫家中,也不可能只守着你一个黄脸婆吧!

  陈婕妤一提到你,就胆颤心惊,其她妃子更是不敢肆意承欢,日日夜夜,让
朕扫兴之至!你个贱人,不守妇道,没说看见美女向朕举柬的,反而常常想着夺
朕之欢,拂朕之意,杖毙朕的美人,不把朕放在眼里,真是孰可忍,气不可忍,
现在你又把朕的爱妃赤身裸体的拖下床,暴露在这些奴才面前,如猪狗般的任这
些奴才观赏,真是太不给朕面子了,就算一般的小民,这种耻辱,也是不能够忍
受的!「

  刘皇后辨道:「哀家也是为了陛下好,望陛下以国事为重,切不可贪恋床第
之欢,这些妖精,只顾得迷惑陛下,全不管国体礼仪,臣妾请陛下还是远离这些
祸水为好!」

  梅承雪在青楼中也听的多了,是凡被恩客赎身的婊子,都切莫高兴的太早,
回去后还有正室这一关要过,有些正室为人赚和,倒不难容身,更多的正室残忍
毒辣,对她们这些做小的,极尽手段,这些小妾或是被逼的自杀,或是被逼的逃
跑,或是干脆被活活折磨至死。

  这个刘皇后,看来并不能容她们这些做小的,若是不趁着今天这个题目作一
作文章,等老皇帝对她的兴趣过了,必会落在刘皇后手中,挑目抽筋都算是轻的,
青楼出身的她,深深的明白男人对她们这些小妾的心理,所有的男人都把她们看
作成人玩具,兴致好时,不惜花大价钱买来,兴趣过了,就丢到一边,再不问她
们死活。

  这个刘皇后,进宫时就向太子打探过,本是刘太后娘家的嫡亲侄女,一生没
有生育,皇帝面前,并不得宠,只是家势显求赫,仗着姑母的面皮,坐了这个皇
后之位。

  表哥、表妹做成夫妻,能生的不多,就算生了,也是痴呆儿,当时的梅承雪
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来青楼的恩客,多是这些亲上加亲的男人,青梅竹马的
夫妻,对于女人来讲是可靠了,但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太没有新鲜感了,男
人都喜欢和不认识美女性交,熟识了就感到恁没意思了。

  当下哭求道:「皇上!贱妾不容于皇后,再不敢留在宫中,若是不知进退的
留在皇上身边,恐贱命不保!求皇上就依了皇后吧!以国事为念,贱妾狗一般的
东西,并不足以令皇上垂怜,求皇上放贱妾一条生路吧!」

  老皇帝本对刘后不满,此时听来,额头的青筋暴起,一个平常的男子,尚能
保护自己的宠爱的女人,更何况他身为一国之君,若是连个女人都保不住,由人
作贱了,就是对他皇权的挑恤。

  女人对于王公大臣之类的权贵来说,只不过是个会说话的玩具而已,玩腻的
自然一脚踹在,但在没玩腻之前,有人平空把他喜欢的玩具抢走了,哪有不恼羞
成怒的?刘皇后也是女人,虽说年轻时也是个大美人,但大家闺秀,哪会吹箫含
阙等等淫媚之术,老皇帝自打一开始,就不想要她这个玩具,只是老妈、奶奶硬
要塞给他,不玩还不行!

  现在老妈、奶奶全死了,世上再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他了,面前这个他不喜欢
的玩具,找出借口来,要毁了他正喜欢的玩具,老皇帝怎不护短,怒道:「刘后!

  你不守妇德,残害朕的嫔妃,不配做皇后,朕立即拟旨废了你!「

  刘后一生都交给了这个不爱她的男人,年老忽然要什么都没了,更可怕的是,
再没有人能替她说话了,又没有儿子可以依靠,万念俱灰之下,亦怒道:「姬恒!

  你个昏君,不劳你拟旨,哀家自会了断,可恨当初哀家的父亲,贪慕荣华,
把我送进宫来,白白的浪费了此生,若是当初有勇气抗争,就算嫁个贩夫走卒,
也定会好好待我,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和一个根本不喜欢的人共渡一生,
我真是好悔、好恨,姬恒!你自保重,我走了!来生嫁猪嫁狗,决不嫁帝王!「

  说罢从头上拔下凤头钗来,往咽喉狠狠剌去,只一下,喉头的血就「突突」

  的彪了出来,人往下就倒,眼见是不活了。

  跟来的椒房殿宫女、太监、嬷嬷俱是大惊,刘老太婆一死,他们也没了依靠,
以后还指不定被哪个妃嫔,用什么法子残害至死,胆子小的立即自杀,或撞墙,
或跳井,乱的一塌胡涂。

  梅承雪暗自心喜,这个老太婆也太不耐斗了,刚刚只一个回合,就玩完了,
她在妓寨中日日夜夜看惯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场面,那些来嫖的王孙公子,贩夫走
卒,打架杀人,也不是一次两次的,老鸨儿训练她们这些婊子时,都是皮鞭铁链,
血肉横飞,她哪会怕这种场面?但场面上还要表现的过的去,媚眼一闭,立即就
「昏倒」在老皇帝的怀中,入鼻处,一股老人身上的腐味,熏得她直欲呕吐。

  老皇帝大惊,忙叫宫女帮忙抱住她,往床上移,梅承雪实在受不了那股老人
身上才有的死尸味,小嘴一张,吐了出来。

  宣帝也不知所措,急问道:「快传太医!你们这些奴才,有谁知道梅妃这是
怎么了?」

  椒房殿舍人田进可不想死,寒香园只能算是是皇家的一个简陋的园子,住不
得妃子的,这梅妃这般受宠,定会移住宫殿,正是他日后可以投靠的新主人,闻
言忙膝行上前道:「回皇上!梅妃主子可能是被皇后的血吓着了,不妨事的,皇
上若是恩准,就让小奴侍候她吧!」

  老皇帝不耐烦的道:「恩准恩准!别跪着了,还不上来帮朕抱住她!」

  田进大喜,立即爬起身来,接过梅妃,把她移到床前,掀开锦帐,放了进去。

  这太监身上的味道也不好闻,装昏的梅承雪,这时想起了正真的男人身上那
股好闻的雄性气味了,睫毛动了一下,正好被田进发现,喜道:「谢天谢地,梅
妃醒了!」

  梅承雪还有话要说,怎么能再装人事不醒,推开田进,伏在床上磕头道:
「求皇上赐贱妾死!」

  老皇帝惊道:「爱妃许真是吓着了,说起疯话来!」

  梅承雪道:「皇后在寒香园毙命,这叫妾身何以自处,只有以死谢罪!」

  老皇帝笑道:「这与爱妃无关,不必如此自责!」

  梅承雪再磕头道:「虽是皇上宽宏,但皇后久居宫中,皇上您看,皇后一去,
立即就有心腹宫人为她自尽,那些没自尽的,定也怀恨在心,指不定哪一日将贱
妾弄死,与其不明不白的死在宫人手中,不知死在皇上手中,图个明明白白!」

  老皇帝也上了床,抱住虽披着锦袍、但胸乳毕露的小妖精道:「这好办!来
人!将椒房殿的宫人,不分良贱,全部处死!」

  跟来的内厂太监高手们应了一声,首先就上前来拿椒房殿舍人田进,田进挣
道:「你们拿我作什么?」

  内厂的高手太监们喝道:「皇上有旨,要处死你们这些椒房殿的奴才,难道
你聋了不成?」

  田进高声道:「刚才皇上御口,已经答应奴才,自此侍候梅妃娘娘了,再不
是椒房殿的人!你们不要乱拿!」

  这一句「娘娘」,听得青楼出身的梅承雪大是受用,用粉脸贴在老皇帝的胸
前,妖声道:「皇上!这个人已经给贱妾用了,就不必再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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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23780532    时间: 2011-3-25 20:24

             第九章 双妖缠龙

  宣帝一愣,也明白过来,笑指着田进道:「你个狡猾的奴才,好——!看在
爱妃面上,暂且饶你一条狗命!」

  田进跪伏在地,谢道:「奴才谢皇上隆恩!奴才谢梅妃娘娘!」

  梅承雪媚眼一转,复又滚进老皇帝的怀是,揉道:「皇上若是为了贱妾,把
椒房殿的宫人全杀了,那贱妾的罪过就大了,依贱妾之见,不如只诛心怀不轨的
如何!」

  宣帝笑道:「我怎知哪个心怀不轨,哪个心中没鬼?」

  梅承雪笑指着地下跪着的田进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个什么职位?」

  田进道:「回娘娘话,奴才狗名叫田进,本为椒房殿的舍人!」

  梅承雪笑道捻着老皇帝的龙须道:「什么叫舍人?」

  老皇帝笑道:「就是大殿的总管,管着一个殿里上百个宫女、内侍,是个太
监的官名!」

  梅承雪道:「那贱妾能给他依旧做个寒香园舍人吗?」

  老皇帝大笑起来,搂住她的小蛮腰道:「寒香园没有舍人,这个园子,是住
不得妃子的,回去之后,朕把云香殿赐给你,和陈婕妤的披香殿紧挨着,倒省了
朕不少事!爱妃入住大殿之后,殿中舍人,由你高兴,想用谁就用谁,朕可不管
你们这些妖精的这些小事!」

  梅承雪笑道:「那好!这园子死了人!贱妾正想搬哩!田进!从今天起,你
就做我云香殿的舍人,我初来乍到,也没有人可用,你若是用心服侍我,日后定
会重重有赏!」

  田进磕头道:「谢娘娘厚爱!奴才定会肝脑涂地,报效娘娘!」

  所谓「婊子无情」,梅承雪见惯了这些人情冷暧,哪会真信田进的话,只是
初入宫中,总要找个人用一下,否则人生地不熟,做起事来,很不方便,见田进
卖乖表忠心,心中很不以为然,小嘴披了一下道:「现在就有件事交给你!你久
居椒房殿,椒房殿谁可能忠于我,谁不会忠于我,你定是清楚的紧,你去帮我挑
一挑,把不肯忠于我的宫人、内侍,照陛下的圣旨去办理,忠于我的自可留下来
听用!」

  老皇帝笑道:「爱妃!这个办法好!既可铲除奸邪,又可不伤及无辜,真是
妙计!咦——!你这只腌鸡,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快去照爱妃的懿旨去办?」

  田进应了一声,屁颠屁颠的带着数十个内厂的高手,直奔椒房殿而去。椒房
殿中的宫女太监嬷嬷们,还不都是跟在主子后面混吃混喝,哪有什么誓死忠心皇
后的,闻听主子死了,都怕受到牵连,一齐愿意效忠新主人。

  田进贼眼一转,心想若是这么去回那个丫头,定不会令她满意,更不能显出
自己的手段,立即想到平日几个和自己不对路子的宫人,令内厂的高手带走治罪。

  其余七十五个宫人,都去云香殿,准备迎接新主人。

  宣帝挽着梅承雪小手,走出步转辇之时,昔日冷冷清清的云香殿外,早已跪
满了以前椒房殿的宫人,梅承雪以为是多么豪华的宫阙,抬头看时,不觉大失所
望,小嘴披了又披,却不说话。

  老皇帝对新美人的一颦一笑,都观察入微,不禁问道:「啊——!我说梅妃
啊!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尽管告诉朕,朕让人去办!」

  梅承雪妖笑道:「还是不说的好!若是说了,恐怕皇帝陛下生气,降罪小女
子!」

  老皇帝亲了她一下妖靥,笑道:「小亲亲!朕怎么么生你的气,快说快说!」

  梅承雪笑道:「小时在家中,听人谈起皇宫,是多么的富丽堂潢,今日一见,
令臣妾大失所望!妾说了,陛下可不许生气,妾观这所谓的云香殿,还不如我们
江南的土财主家气派,实在是有失天朝大国的颜面,有失陛下的颜面!咯咯——!」

  梅承雪本想说这个所谓的云香殿,还不如扬州的婊子院奢华气派,话到嘴边,
变成土财土的府第了。

  老皇帝皱眉道:「云香殿可是除了披香殿之外最精巧的大殿了,爱妃呀!江
南哪家的宅第,比得上这云香殿?」

  梅承雪心里说道:「咱们扬州丽春院,就比你这个破宫殿气派的多,也热闹
的多!」嘴上却说道:「是贱妾没见过世面,让皇上您见笑了,贱妾刚入深宫,
居所破旧,也是自然的事,不敢让陛下为难!」

  小妖精这样一说,老皇帝脸上挂不住了,尴尬的笑道:「宫中大部分的宫殿,
所建年限已久,风格样式不合风潮,也是在所难免,不如这样,我们先去披香殿,
朕让匠人,将这云香殿好好修修,爱妃再行入住可好?」

  梅承雪笑道:「没关系的!皇上到哪,贱妾就到哪!」

  下面的话就是俯在老头耳边说的:「若是一日不能品尝到陛下的宝贝,贱妾
就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老皇帝一愣,笑了起来道:「朕的东西,有那么好吃么?」

  梅承雪嘻笑道:「皇上有所不知,真龙的龙鸡,与常人大是不同,不但没有
一丝一毫的腥骚之气,吮到嘴中,还有丝丝甘甜之味,如饮醇露,令人不得不想
啊!」

  老皇帝笑道:「那以前的嫔妃,怎么都没这么说过?」

  梅承雪笑道:「只有帝王命中真正的妃嫔,才能感觉陛下的好,若是吮之有
腥味,那她命中,就不该做皇妃陪王伴驾的!」

  老皇帝笑道:「果如此么!好!朕这就叫陈婕妤试试!」

  转而高声道:「摆驾披香殿!」

  披香殿内,同是大美人的陈婕妤愣愣的看着这个随老皇帝进来的大美女,她
感觉自己已经够谄媚的了,可是和这个美女比起来,真可谓小巫见大巫,她怎么
好意思当时众宫女太监的面,把老皇帝跨下的那条丑恶的鸡巴含入小嘴中的,还
「啪叽啪叽」舔食的津津有味,老皇帝那种老人,近身时就是一股死人味,龙鸡
分泌出来的浑浊液体,更是腥骚不堪。

  老皇帝笑道:「听梅妃说道,若真是命中注定是朕的女人,朕的东西含在嘴
里,不但没有异味,还有丝丝甘醇之气,陈婕妤,你也过来试试!」

  陈萱华也是识机知趣的妙人儿,尽管老皇帝的龙鸡大老远就能闻到一阵阵令
人作呕的骚臭味道,还是媚笑着走至他的身前,妖声道:「贱妾不会舔吮,还请
这位梅姐姐教教妹妹吧!」

  老皇帝笑道:「先含在嘴里试试!」

  陈萱华不敢怠慢,立即代替梅承雪,将已经半硬的腥骚龙鸡,一口含在小嘴
中,仰头含糊的笑道:「陛下的宝贝,真的很香呢!贱妾吮在嘴中,如甘露在喉,
还真舍不得吐哩!」

  老皇帝感到陈婕妤吹箫技术太逊,拨出宝贝来,笑道:「陈婕妤果也是朕命
中的妃子,不过舔含的技巧太逊,日后要多多向梅妃讨教讨教了!」

  梅承雪跪在边上,一见龙鸡出来,立即抢着含在小嘴中,紧紧的吸住,再不
肯吐出来,陈萱华生怕失宠,忙要再去抢那条老鸡巴,嘴中说道:「只怕姐姐不
肯教哩!」

  梅承雪眼角瞟着她,螓首直点,表示愿意教她,这两个妖精在一起,虽心中
也各怀醋意,但都怕惹老皇帝不高兴,表面上两人关系却是好的象一坛蜜。

  老皇帝看看天色将晚,笑道:「朕今天是在披香殿歇息呢?还是回梅妃的云
香殿歇息?」

  梅承雪笑道:「陛下不必麻烦,刚才陛下不是说,要替贱妾修理云香殿的吗?

  贱妾正好也没地方去,不如和陈家的姐姐两个人,一同侍候陛下安歇,也省
得陛下为难!「

  殿角有名执事太监急忙摆手道:「皇上!万万不可,这是淫乱宫闺呀!」

  梅承雪笑道:「我们民间,一男宿双女,甚至多女,都是极平常的事,难道
陛下万乘之尊,反还不如民间的那些贱男人?」

  陈萱华也道:「梅家的姐姐提议甚好,贱妾也愿意和梅妃娘娘,同时侍候陛
下,大冬天的,也免得陛下两边跑!」

  萱华生怕宣帝喜新厌旧,不再理她,和梅承雪比,她有如一张已经揩过屁股
的草纸一般,随时会被老皇帝丢掉,更是极力讨好新人,希望能分得一杯羮,不
至于年纪轻轻的,就被个老人冷落深宫。

  虽说现在和太子姬策有了一腿,但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老皇帝这边,怎么
肯轻易就放下了?那倒霉的太子姬策,如今就躲要这象牙床下,被逼无奈的听墙
角哩!得想办法把他弄出去才好?

  那名执事太监还要再奏,梅妃披披小嘴道:「陛下!贱妾真是搞不懂,到底
是您是皇上,还是他是皇上!」

  那名执事太监闻言,吓得跪了下来,磕头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老皇帝道:「梅妃啊!这话怎么说!」

  梅承雪冷然道:「起先!您要废后,刘皇后不服也就罢了,还说什么嫁猪嫁
狗,都不嫁您,言下之意,是说陛下您猪狗不如!

  现在贱妾和陈娘娘都心疼陛下大冬天的跑来跑去,情愿一同侍候陛下,这个
奴才又在边上叽叽歪歪,全不拿陛下当皇帝,这样的奴才,若不好好处理一下,
以后谁都敢指着陛下的鼻子骂!那还了得?「

  美人这一拨弄,宣帝可受不了了,丹田之火直窜脑门,怒声道:「爱妃说的
有理!来人!先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杖毙!再拟旨去把成国公刘镇的家抄了!」

  梅妃忽然笑了起来,宣帝道:「有什么好笑!」

  梅妃道:「杖毙杖毙!象这种宫中的腌鸡,没几下就死了,反倒让他落了个
忠仆的好名声,让后面的腌鸡们效仿!」

  陈婕妤道:「那怎么处置?」

  梅妃笑道:「不如将他活活冻死,岂不好玩!」

  宣帝道:「来人!将这个奴才脱光衣裤,跪在宫门外冻死!」

  执理太监大哭求饶,陈婕妤指着殿门口两名内厂高手,妖声高叫道:「烦死
了!你们两个,还不把他拖走,想惊了圣驾吗?」

  两名内厂执事太监高手见宣帝再不说话,左手直挥,两个太监看了两名妖精
一眼,无可奈何的把那名执事太监拖到了大殿外,脱光衣裤,赤身裸体的在雪中
摁跪下捆住,让他活活冻死。

  梅承雪笑道:「现在没有人再多嘴了,真是清静多了,陈娘娘,我们一同侍
候陛下吧!」

  有这两名貌美如花的妖精曲意奉迎,极力讨好,直把宣帝乐的欲生欲死,两
只妖精又极力互相吹捧,这一夜,老皇帝连滞了四五次,尤不能满足两名妙龄美
女的要求,都妖声媚气的不断索要,老皇帝直玩的筋疲力尽,瘫软如泥,如死猪
似的沉沉睡去,鼾声如雷。

  陈萱华、梅承雪两名年轻体健的绝色美女,同时侍候一个老头儿,哪里会累,
老皇帝次次打的都是软鞭,没有一次能真正的硬起来抽插的,直惹的陈萱华牝痒
难耐,梅承雪几欲抓狂,若不是看在他是天下至尊的身份上,哪愿意和这种不中
用的老头儿交欢,早一脚把他踢下牙床去了。

  老皇帝沉沉睡去后,梅承雪笑道:「陈娘娘,你这殿中可有方便之处,烦请
人引我前去!」

  陈萱华有意要巴结于她,笑道:「大冬天的,不必梅娘娘费心,我这殿中有
肉便器,小枝!把那便器带上来,侍候梅娘娘方便!」

  不一会儿,英俊的肉便器曹断,就被狗样的牵了过来,跪在床边,侍候梅承
雪放尿,梅承雪放肆的挑起他的下巴道:「好俊的一个便器!宫中给养这玩意吗?」

  陈萱华笑道:「他其实是个太监,被腌割过的废人,空有一张好面皮,前日
里因犯了错,被我在皇上面前,留了他一条狗命,罚做便器抵罪!梅娘娘,您请
方便吧!别憋坏了就不好了!」

  梅承雪是头遭使用肉便器,憋红了脸,小心的撒起了尿来,曹断将嘴覆在她
的嫩牝上面吮吸,并不让一滴尿液流出来,完了之后,还用舌头,将她的肉牝上
残留的尿液,里里外外的舔的干干净净,连手纸都免了,果然是既方便又干净。

  太子姬策躲在象牙床下,听着两个妖精的淫声浪语,想象着床上激烈的战况,
忍不住把刚刚发射过的鸡巴又摇了出来,连打了两次手枪,方才止住淫念,暗暗
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这两个骚货,一齐弄到手,如他老子一般的快活快活,
方才不是虚渡此生。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8 编辑 ]
作者: abc0735    时间: 2011-3-26 19:45

             第十一章 妖妃定计

  梅承雪笑道:「亏你哥哥想的出!这样也好,若是果真能成功,治住了这些
没事乱嚼舌头根子的婊子,我就要她们真的连婊子也不如,咯咯!姐姐!说起来,
妹妹我在扬州,也有个哥哥,名叫王辅,虽说不学无术,但人及聪明,七巧八艺,
插科打诨的,极能应个景儿,姐姐不如寻个时机,帮妹妹在老头儿面前说说,也
替他弄个一官半职吧!」

  陈婕妤笑道:「妹妹上下两张嘴,颇得老头儿欢心,不自去说,反倒来求我,
不是多此一举吗?」

  梅婕妤笑道:「姐姐!有些事要旁人提起,效果才好,这样!你的哥哥陈术
的前程,也包在妹妹身上,我们俩个互相帮忙,你看可好?」

  陈婕妤想了想也对,自己进宫已有些年月,自小哥哥甚是疼她,如今身为婕
妤,哥哥陈术还是在礼部,做着一名小吏,抄抄写写,想想实在有亏于他,平日
里又不好向老头儿特意提起,梅承雪这法子倒是妙,免去了一些羞于启齿的麻烦。

  忽然一想又不对,妖笑着对梅承道:「妹妹!你姓梅,你哥却姓王,兄妹两
人两个姓,这事倒透着新鲜啊!」

  那个王辅,生的身材匀称,极是俊美,琴棋书画,淫词艳曲,描眉画目,诸
般闺房手艺,俱是拿手,只是不会做正经事,为人不文也不武,本为梅承雪在扬
州的相好,平日里词来曲去,颇为相得,只是梅承雪的赎身身价太过吓人,王辅
虽是心痒难挠,但上有老爹在堂,下有妻室掌家,却从哪里凑来那一大笔银子?

  梅承雪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两人虽好的蜜里调油,但王辅一天不把她赎出
青楼,她就一天不让他碰自己的身子,始终这么吊着他,以图人老色衰之时,有
个归宿。

  她除了没有羞耻心之处,也是饱读诗书的才女,六艺俱通,闻陈萱华问起,
却不慌张,脸不红心不跳的笑道:「姐姐也是恁的多疑!汉时有个汉武帝,他的
生母姓王,而他生母的哥哥却姓田,姐姐说这又是怎么回事!」

  汉时的武帝刘彻,生母王美人,和她的哥哥田汾,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晋
朝女子丧夫,为求活路,再嫁他人为妾,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梅承雪这么一说,
陈萱华只道王辅和她,也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却不敢想象,梅承雪胆大妄为,竟
然想把自己昔日的旧相好,弄进朝中来做官。

  陈萱华笑道:「原来如此!妹妹幼年之时,生活定是凄苦,姐姐不该提起这
些旧事,惹妹妹伤心的!」

  梅承雪假意大度的笑道:「不妨事!老头儿面前,我们就先依你哥哥之计,
修整那些在背后乱嚼我们姐妹舌头根子的婊子,再互相保举我们各自的哥哥!」

  老皇帝一觉睡醒,已经是红烛高照,窗外夜色澜姗,细雨索索,伸手一摸,
两个美人都不在身边,不由问道:「两位娘娘哪里去了?」

  阶下跪着的侍女急道:「两位娘娘在兰亭说贴已的话,奴婢这就去请!」

  老头儿对美人儿的心事,大是好奇,急道:「替朕更衣,不必惊挠她们,朕
悄悄的前去!听两位娘娘说些什么!」

  兰亭中,曹断一身黑色劲装,如夜枭般的钩住亭檐飞角,低低的道:「来了!
就在拐角边的假山后面!」说罢一闪不见。

  兰亭中,两名绝代佳人秉着一支红烛,披着软袭,手拉着手,轻轻的哭泣。

  梅承雪道:「姐姐!不如我们死了吧!以免连累圣上!」

  陈婕妤道:「妹妹此言,也是一个办法!只是姐姐舍不得丢下皇上一个人,
若是我们姐妹去了,自是可以摆脱烦恼,但陛下岂不是伤心欲绝,姐姐想到陛下
伤心的样子,就心如刀割!」

  梅承雪道:「陛下待我们姐妹,恩宠有加,我也舍不得丢下陛下,但那些宫
人如此说我们姐妹,妹妹实在是难以自处!不如妹妹自去!姐姐留下好好侍候陛
下吧!」

  陈婕妤一把拉住她的手哭道:「妹妹若去,陛下必然伤心,留下姐姐一人活
在这个世上,又要安慰陛下不为妹妹伤心,又要独自面对那些嫉妒宫人的诽谤,
叫姐姐怎生是好?罢了!不如也随妹妹一同去了干净!」

  梅承雪哭道:「这兰亭之下,就是镜山湖,我们姐妹一同跃下,片刻之间,
就没有了一切烦恼,只是可怜了陛下一人!」

  陈婕妤站起身来,整了一整身上的毛裘披风,牵了梅承雪的小手,道:「既
是这样,我们不如就趁着陛下熟睡之时,一下子了断吧!若是再见了陛下龙颜,
姐姐就舍不得去了!」

  梅承雪点头道:「姐姐说的是!」

  当下两位绝代佳人,手牵着手的站起身来,转出兰亭,慢慢的走向亭外的断
石边立定,再走一步,就是滚滚的镜山湖水,只消这么轻轻一纵身,从此就香消
玉殒。

  躲在暗处的老皇帝大急,手脚发起抖来,迈动不得步子,又不敢冒冒然的大
喊大叫,怕反惊了两位美人,失足跌了下去,自己又不会功夫,更不可能合身扑
上,来个英雄救美,小声急道:「哎呀呀!我的小美人儿啊!有什么事,你们两
个木瓜对朕说就是了,这天底下,还有朕办不到的事么!」

  正没奈何之时,身边忽然有人轻声道:「内厂冯先,见过陛下!」

  老头儿一看,一个一身黑衣黑靴黑帽的太监,跪在地上施礼,急摇手低声道:
「切莫大声,若是把两位娘娘惊得失足跌下去,朕杀光你全家!你个腌鸡,怎么
会在此时此地出现,说——!」

  冯先磕头道:「回禀皇上,内厂负责监视深宫内的嫔妃美人以及宫女内侍的
一举一动,以免有不利于皇上的事发生,今夜掌灯时分,奴才发现两位娘娘,不
带一名宫女,悄悄的跑出了披香殿,认为可疑,就跟了出来,不想圣上驾移来此,
不敢不朝,因此现身磕拜!」

  老皇帝急得直想骂娘,一脚踢在冯先的额头上,低声怒道:「这会儿还参见
你个头,快去将两位娘娘拦下!」

  冯先吃痛,却不敢出声,小声道:「只奴才一人,恐不能同时救下两位娘娘,
陛下可要想好了,须舍得一位才好!」

  老皇帝再也忍不住,上去又给了冯先两个耳光,恨道:「你爹跟你妈,朕要
宰一个,你个奴才想好了,是留你爹还是留你妈!」

  冯先装傻磕头,哀声道:「皇上若要杀人,就杀奴才吧!奴才爹娘只是乡下
人,从未到过京城,奴才情愿千刀万剐,只求皇上开恩,放过奴才的爹娘!」

  老皇帝搓手道:「蠢东西!朕是说这两位娘娘,俱是朕的心头肉,少了一个,
朕都心痛!你须想个法子,将两位娘娘一同救下!」

  冯先故做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皇上圣明,是奴才愚蠢,奴才来时,发
现以前西厂的曹公公,正在不远处,这两位娘娘,看来还是舍不得陛下,一时半
儿还不忍心跳下去,陛下千万不要惊了她们,奴才去去就来!」

  老皇帝道:「朕更舍不得她们,你快去叫了曹断,救了两位娘娘,朕大大有
赏!」

  冯先应了声,悄没声息的去了,曹断早在左近等候多时,两个武艺高强的太
监悄没声息的绕至断石前,曹断小声道:「娘娘!我们两个就在你们的脚前,你
们可以跳了!」

  曹断、冯先的武艺,两个妖精放心的很,陈萱华闻言,停止了哭泣,两人背
对着皇帝,听声音是在哭,嘴边却在笑,一齐妖妖柔柔的道:「陛下!我们来生
再见吧!」

  说罢手牵着手,一齐跳了下去,远处老皇帝在假山拐角边看的仔细,大叫一
声:「千万不要!」一个倒栽,跌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曹断、冯先早接住两个美人,轻飘飘的落在镜山湖岸边的春草上,双足一点,
复又抱着两个轻若无骨的佳人,回到兰亭边的断石上,再看老皇帝,真是昏了过
去,人事不醒。

  梅承雪急道:「曹断!快去把他救醒!」

  曹断、冯先两个比她们还急呢!若是这会儿叫老头儿死了,这场勇救凤驾之
功,可就没处表去了,两人急急的盘膝坐了下来,缓缓的渡入真气。

  片刻之后,老头儿吐出一大口鲜血,缓过气来,睁开昏花的色眼,发现两位
美人好好的还在身边,不由大喜,一手抓过两人的一只玉手道:「你们两个,吓
死朕了!究竟有什么想不不开的事!竟然要到寻死的地步?」

  两位佳人欲言又止,冯先道:「皇上!此处风大,还是带着两位娘娘,先行
回宫再细细的问吧!」

  曹断将老头儿背了,就往披香殿走,老头儿在曹断背上,还紧紧的抓住两个
美人的小手不放,生怕失去了两个尤物。

  披香殿内,老皇帝服过了一碗参汤,四肢回暖,哑声说道:「两位爱妃!到
底有什么事,现在必须细细的向朕禀明!若有不实,朕是要处罚的!」

  陈婕妤面色惨然的道:「前日里妾和梅娘娘,在宫内闲游,闻听宫人在私下
议论我们两个和陛下的事,言语甚是不堪,我们姐妹情愿身死,以保陛下圣誉!」

  老皇帝笑道:「宫人太监总是爱没事找事,你们两个大可不必理会!他们到
底在私下里说了些什么!你们两个竟然傻的要自杀!」

  陈妃不语,梅妃小声道:「妾说不出口!」

  老皇帝笑道:「小亲亲说不出口,朕也有办法知道!那个什么姓冯的内厂奴
才在哪里?给朕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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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om_yyl    时间: 2011-3-26 20:24

             第十二章 议扩内厂

  冯先从殿角转出,跪下磕头道:「奴才冯先,参见陛下!」

  老皇帝笑道:「两位爱妃说不出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混话?」

  冯先犹豫道:「这个……两位娘娘在场,奴才不方便说,再说那话太混,皇
上还是不听为妙!」

  老皇帝沉下脸来道:「两位爱妃且退,冯先!快快说与朕听,若有隐瞒,朕
扒了你的皮!」

  冯先磕头,当下将宫人太监说两位妃子吮鸡舔痔的言语,细细的说了,老皇
帝大怒道:「怎么内厂总管高九和,既没有一纸奏报?也不去制止这些疯言,真
是岂有此理!两位娘娘细心照顾朕的起居,怎么反倒有错吗?」

  冯先道:「两位娘娘辛苦,奴才等自是清楚,只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虽也
明知二位娘娘辛苦,却故意放出污言秽语来,明是羞辱二位娘娘,实是诽谤圣上,
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高公公德高望重,他的话,奴才不便说,也不敢说!」

  老皇帝怒道:「不说朕打死你!说——!」

  冯先向上磕了一个响头,犹豫道:「高公公在内厂,私下和人说,两位娘娘
狐媚祸国,要定计铲除两位娘娘,以净宫闱哩!可能不日劝奏的表章,就会递到
圣上面前!」

  老皇帝怒道:「大胆的奴才!朕念他年老,事事不与他计较,难道他真敢夺
朕所爱么?两位美人端庄贤淑,什么狐媚祸国,放屁,去——!把张间唤来,问
问他尚书房内最近可有内厂高九和的秦章!」

  披香殿的舍人曹断飞跑而去,未几,果带着张间前来,张间手上拿着一卷内
厂高九和的秦章!

  老皇帝从张间手中接过秦章,只看了数行,就暴怒的惯在地上,道:「气死
朕了!这个老不死的奴才,实在有负圣恩!」

  张间爬伏在地上,奏道:「其实两位娘娘的侍候方法,在先朝并不稀罕,自
曹后执掌宫闱之后,就废去了许多宫闱之中,极有趣之事,以前的宫中玉谍中,
还可以查到,先朝曾设有一个名叫执美司的衙门,专事搜集朝野之中的各种房中
秘技,用以调训妃嫔宫女侍奉人君,各种口、舌、手、乳技法,比起现如今的两
位娘娘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更是负责将椒乳、牝户等颠妙的妃嫔宫女登记造册
后,任人君御点享用!

  内厂的作用,也不仅仅是现如今这般,只是监视东、西两厂和内宫妃嫔宫人
的所作所为,执行一些内廷简单的刑责,而是分为三层,一层比一层私密,完全
是为了天子而设制的。

  第一当然监视东西两厂,防止两厂的大太监做一些与国法不合的事,这方面
最重要的作用是调停两厂间的矛盾,审核两厂处理后,引起外廷争议和民间不满
的案件,内厂重新调查事情的原委后,拟成案卷,呈至圣前,以供圣裁,但不是
无聊的时时事事的都在监视两厂的一举一动,实际上东、西、内三厂都是直接效
忠皇上,平时互相监督,谈不上谁管着谁,谁看着谁!

  第二是负责秘密监视大内深宫和王公候伯的内府,除了侦察不利于朝廷的非
法举动外,更重要的是将深宫和各王公大夫府中的靓丽佳人,绘成图影,造成玉
册,呈于帝前,以便于皇上召幸。

  第三是刑调,负责将冒犯龙颜的公卿妻女、犯了宫禁的妃嫔宫女,以及从民
间搜集来的,身份低贱,不好登入内册的大批美女,用极精巧的法子,慢慢治服
后,做成人形牲畜,如狗儿般的任君王姿意狎玩,更将资质好的极靓美女,教以
武艺,训练成极厉害的密探杀手,让她们一女多用,既可做圣上的人肉玩具,让
皇上肆意玩弄,又可以做贴身护卫,保护皇上、宠妃的安全,更可以派出宫去,
散在王公大臣府中和民间三教九流之间,利用她们的色相武艺,完成东、西两厂
不可能、不方便完成的各种任务。

  内厂的这三层责任中,刑调的责任是最重要的,关系到皇家最切身的利害,
若是内厂的职责不被曹后所废无几,皇上办事,回旋的余地就多的多了!

  象惩办曹家,大可不必搞的如此兴师动众,又抓又审的,还要想办法罗列罪
名定罪,只需暗暗出动内厂训练好的美女杀手,找一个借口混入曹家,就在曹猛
的床第之间动手,大事可成!完了一把大火,满门尽灭,晋阳府报上来时,皇上
只要下个旨意,令有司辑拿凶手就行了!

  再有和大烈国议和的事,大可以令内厂,选武艺好、生的标致的美女密探杀
手混入那五百名美女之中,去大烈国勾当,那我们大晋朝,再不必消耗许多钱粮,
就可以把大烈国皇帝的生死捏在掌心了。

  执美司若不被废,两位娘娘的事也不可能发生,所有宫女妃嫔,都在执美司
经过专人调训,同样以口、舌、胸、沟等各种房中之技,精心侍候皇上,大家都
一样,谣言怎么能起的来?若有人敢胡说八道,立即交由内厂,调驯成牝畜!「

  老皇帝怒气冲冲的龙颜,听着听着,转而为笑,拍手道:「这许多事,怎么
朕反而不知道,不要是你个奴才杜撰了,讨朕开心的吧!」

  田进跪下道:「回皇上!张公公之言,确有其事,就在襄帝之时,内厂的职
责还是如此,襄帝山陵崩后,明帝年幼,朝里朝外诸般事物,都由太皇太后把执,
以迷惑帝王之由,撤去了执美司,并渐渐废去了内厂的许多秘职,内厂的职责,
就是让皇上既开心、放心又省心,除了张公公的回禀的之外,内厂还有一项重要
职责,就是令那些武艺高强的美女宠物,训虎练豹,骑马舞剑,赤身角斗,表演
各种高难杂技,闲暇时,贡皇上、妃嫔们赏玩取乐!」

  老皇帝直听的眉飞色舞,急道:「快请二位娘娘进来,一同和朕听听,若果
是如此,内宫的日子,岂不是快活似神仙?」

  陈萱华、梅承雪二个妖精根本就没走远,田进、张间、曹断、冯先的言行,
都是两个妖精依陈术之计,许以好处,授意而为,闻听老皇帝叫她们,也不哭了,
一前一后,手拉着手婷婷娉娉的走了进来。

  曹断跪在地上笑道:「确是如此,所谓天上神仙府,地上帝王家,内宫之中,
若不是这般快活,那人人都争着做皇帝做什么?只是这内厂的诸般事物,已经被
废了多年,果要重新弄来却是困难!」

  老皇帝把两个美人搂进怀中抱住,双手从两个美人的腋下穿过,复伸至前胸
来,一手捏住一人的一个奶头,慢慢的捻了起来,梅承雪嬉笑着伸出玉手,在老
皇帝的跨间,技巧的抚摸,陈萱华却送上香唇,任老头儿亲吻,底下跪着的四个
太监,似是根本看不见。

  梅承雪看了一眼极俊的曹断,笑道:「方才各位公公所奏,哀家也听得只言
片语,只是有些事情不明白!」

  田进道:「娘娘请讲!」

  梅承雪道:「若说人形牲畜,小曹现在不是吗?他和以前内厂衙门的人形牲
畜有什么不同吗?」

  曹断苦笑道:「娘娘有所不知,奴才的的所谓宫畜,只是叫叫罢了,虽平日
里也做些下贱之事,但并不是以往内厂的那种,太监、男子是不准做宫畜的,以
往的所谓宫畜、牝兽只用美女,不用我们这些奴才的!我们这些奴才犯了错,所
罚之事,说穿了只是些苦力罢了!」

  梅承雪道:「噢——!」

  田进笑道:「那些美女宫畜,又叫美女宠物或是牝兽,除了根据各人的特质,
分授以各种技艺外,还从思想上,抛除她们一切羞耻之心,让她认为自己根本就
不是人,而一种具有人形的猪狗般的动物,并且只认皇上一个主人,皇上叫她们
做什么都行,全是一心一心忠于皇上的贴心死士!」

  陈萱华移开香唇,笑问道:「哀家也有一个疑问,既然有内厂调训美女了,
那还要执美司做什么?这两个衙门是不是设重了?浪费陛下的银钱?」

  宣帝笑道:「小美人儿!这条朕倒是听懂了,执美司是负责教你们这些妃嫔
的房中之术,所执的美,身份地位都很是尊贵,说白了只是教你们如何揣摩朕意,
讨朕欢心,精心侍候好朕罢了,有了执美司之后,朕的这些妃嫔美人,就不会全
是木渣渣木美人了,全都会象你们两个般的知情识趣,让朕快活似神仙。

  内厂调训的美人,全是犯了错的美女,就不会拿她们当一个人看了,内厂将
会用各种想象不到的手段把她们弄成人肉玩具,供朕开心,让朕寻求到一种全新
的奇异剌激!你们四个奴才,朕说的对么?「

  阶下四个奴才一齐磕头,齐呼:「万岁圣明,正是此意,除此之外,内厂的
这项职责,还能体现陛下仁慈之心、好生之德!」

  梅承雪笑道:「这倒新鲜,说说看,怎么体现陛下的仁慈之心、好生之德了!」

  曹断再磕了一个响头道:「现如今的宫子妃嫔犯错,不是打入冷宫,如囚犯
的囚禁,就是杖毙,手段手太残忍,内厂若是重新有了这项职能,把这些不知死
活、冒犯陛下的妃嫔宫人,调训成牝畜,还是可以享受圣宠的,若是诚心悔悟,
痛改前非,精心侍候好陛下,陛下龙恩浩荡,指不定会解除那人的牝畜身份,再
次收为美人才人什么的,岂不是给了宫中众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体现了陛
下的仁慈之心、好生之德!」

  两个美人,三个太监一齐拍手称是,老皇帝笑的直咳,半晌方道:「朕从来
就不是什么小气的君主,小曹说的极是,那些美人妃嫔,犯了错后,一下子弄死,
也确是残忍,既如此,朕决新重开执美司,恢复内厂的全职,你们以为如何?」

  两个妖精笑道:「那太好了!只要皇上高兴,我们姐妹就开心!」

  田进犹豫道:「回禀陛下,重开执美司,恢复内厂全职,可能阻力不小哩!
别人不说,内厂大总管高九和高公公这关就过不了!」

  老皇帝怒道:「放屁!他一个奴才,敢拂朕意么?」

  曹断急道:「皇上息怒!高公公为人食古不化,但自太皇太后起,就执掌内
厂,内厂的那些职责,很多条款,都是他当年以淫乱宫闱之名,向太皇太后建议
废除的!皇上复要恢复,高公公怎会奉旨!况且别的不说,就是建离宫,恢复大
斗兽场这项费用,也是消耗颇大,更何况还要搜集天下奇珍异宝、花石鸟兽、美
女优伶、玲珑服饰、聘请乐师等等,奴才看皇上还是算了吧!」

  老皇帝直听的心痒难挠,恨不得立即就建起这座离宫,怒道:「传朕旨意,
把高九和这个老不死的奴才撤掉······!」

  冯先忙磕响头道:「陛下!万万不可!」

  老皇帝道:「大胆的奴才!你敢为他求情?」

  冯先再磕头道:「奴才只知效忠皇上,不知有其他人,万事皆为皇上打算,
想那高公公,执掌内厂多年,皇宫大内的的所有高手,全是他的手下,若是皇上
冒冒然的撤了他,说不定会引起宫廷内乱!」

  曹断也道:「奴才也是这个意思!本来在先朝,三厂相互监督,互相制约,
但如今却变成内厂凌驾于东西两厂之上,手中集中了几乎全大晋朝的高手剌客,
东西两厂的密探高手,除少数头领外,都进不得大内,高公公若是一时想不通,
用强逼起君王来,皇上脸上就不好看了!」

  梅承雪忽然笑了起来道:「那个高公公,也恁的狡猾,内厂卸了这多么正事,
他的朝俸可有减少?」

  曹断回道:「禀娘娘,高公公的朝俸,分文未少过!内厂自凌驾在东西两厂
之上后,外快、权力反而大大增加了!」

  梅承雪笑道:「这就是了!那个老头,只想着拿皇上的银子,和其他两厂争
权,却不费心为皇上做事,还打着一个正人君子的幌子,着实精明的很哩!」

  陈萱华笑道:「照他这么说的话,那我们大晋开国的帝王,也淫乱宫闱了,
胆子也太大了,既是先朝的帝王们能享受的,皇上怎么就不能享受了,陛下!依
臣妾看,那个老头的说词全是借口,想偷懒不为皇上您办差,找些理由糊弄您呢!」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8 编辑 ]
作者: mnbv123zzz    时间: 2011-3-26 22:15

             第十四章 一举三得

  太子姬策道::「本太子为什么不肯,既得美人,又得勇士,又得智囊,所
谓贪污银钱,也是小事,只要能助本太子早早登基,那个老匹夫的贪污小罪,一
笔勾消!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办妥之后,本太子一并升赏!」

  李延笑道:「某愿为太子效劳!今日散后,就立即动身,但那薛宪一家藏在
深山之中,此行需要两个武艺高强的伴当才好!」

  通常来说,众幕僚与姬策议事时,戎都都只顾吃东西,此时丢下鸡腿笑道:
「太子!那薛霸来时,某倒想与他比较比较,看看是谁的本事大!」

  李淖笑道:「你个呆鸟不必如此争强斗狠,那薛霸来时,你须以礼相待,凡
事忍让些个,他的妹妹若是成为太子妃,以后就是皇后,你得罪了大国舅,有你
的好日子过么?」

  姬策笑道:「戎都!前些日子,你向本太子举荐的禁军中的两个军官,本事
虽都不及你,但也是好本事了,百万军中,杀个来回,看来也不在话下!要建豹
宫,训练女杀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那两个人左右无事可作,不如就给李延
做个伴当,随他走一遭吧!」

  李延笑道:「若得杨文勇、高怀远两个禁军军官做伴当,这一路之上,就不
怕劫路的强人了!」

  太子姬策不解道:「怎么如今的大晋朝很不太平么?」

  徐靖笑道:「大晋朝自是太平盛世,只是李延此次去的是穷乡僻野,不乏野
人猛兽出没!他一个读书之人,胆气甚小,带着两个武艺高强的军官,壮壮胆而
已,哪来的什么劫路的强人!」

  李延忙道:「徐公所说甚是!李某失言!」

  说罢感激的朝徐靖点点头,戎都又埋下头去喝酒,据他在禁军中所知,如今
的大晋天下,可是不太平的紧,到处俱有强人出没,李延此去,必会带着一些金
珠玉器,通常的军士随行,济得鸟事,这京城禁军之中,除了他外,只有这两个
军官本领好了,姬策等人计议停当,各自散去。

  这杨文勇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五,平生善使一根四十八斤蟠龙枪,
高怀远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六,平生善使一根四十八斤虎头枪,这两人
俱是行武出身,因出身过于低贱,朝中没有权贵做靠山,进身无门,至今两人仍
是把总,为图出身计,投靠了戎都,想混件锦袍穿穿。

  那薛霸,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十四,七十八斤方天画戟,江淮无敌,真
要和戎都斗起来,却万万不是风云榜上排名第七的戎都的对手。

  那薛政君,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二十五,比排名二十六的陈萱华略美,比
排名二十二的梅承雪稍次,也是个倾国倾城的人间尤物!

  老皇帝只顾宠幸陈、梅两位美人,忙着重立执美司,还任用了贪污巨额银钱
的江淮盐使薛宪,负责修整骊山的豹宫,更是把后宫诸妃嫔,搞的乱七八糟,强
逼着每位妃嫔,学习房中媚术,已经整整有四个月没有上朝理事了,天下州府的
奏章,在尚书房堆积如山,各地危机四伏,搔乱不断,眼看大乱将起,还尤不自
知。

  朝庭之中的公卿大臣们,对于皇帝连日不朝,也颇多议论,大多数的公卿,
效忠大晋,只不过是为了身上衣掌口中食,图个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而已,但也
有甩子,对这种只拿薪水不干活的美事,反倒不愿意了。

  这一日,大晋朝首相、忠勇公罗坚,紫衣博带,手执玉圭,如常率领文武百
官,走上金銮殿上来,远远抬眼向上望去,皇帝的御座上,还是空空荡荡,殿中
的大臣们见是如此,都「嘘——!」了一声,懒懒散散的按班就位站定后,或是
闲聊,或是打盹,堂堂大晋朝的金銮殿上,就如同瓦肆,文武大臣,如同市井闲
人,叽叽喳喳的等着内廷的公公传旨朝或不朝,这种只拿薪水不干活的日子,对
大多数人来说,确是惬意之极。

  罗坚这个天生的甩种,却是大大的不满意,强忍怒火,心急如焚的苦等着皇
帝上朝,不多时,后面出来一个小内侍,急急的道:「皇上有旨,今日免朝!」
说完就回去了。

  大理寺正卿周铬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调笑道:「这样下去,天牢中的囚犯,
都不用审了,等着圣上临朝圣裁定罪的话,他们早老死了!」

  大臣们一齐笑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着杂事,一齐往外走,就想各自散去,
罗大甩子大喝一声道:「各位公卿止步,圣上连日不朝,为之奈何?」

  礼部侍郎杜海量笑道:「首相大人,圣上不朝,我们这些臣子也没办法!只
得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罗坚大叫道:「贼子!所谓君忧臣辱,君辱臣死,你们食君之禄,却不担君
之事,与猪狗何异!」

  吏部尚书郑有信笑道:「老大人!怎么说着话就骂起人来,我们办事自是认
真,决不负朝廷,圣上不朝,这与我们无关,你骂我们做什么?真有本事的话,
您老冲到大内之中,冲圣上吼去!」

  罗坚大怒,须发俱张,「蹬蹬蹬」几个大步,就冲到殿外的几面巨鼓面前,
拿起鼓架上西瓜大小的大鼓锤,就想去砸面前那面巨大的景阳鼓,众大臣大惊,
闹哄哄的一齐抢上前来,拦腰抱住他道:「老头儿万万不可,这景阳鼓若是没有
人造反,万万敲击不得,若是惊了圣驾,老大人获罪非轻!」

  罗坚道:「当今圣上,昏庸误国,贪恋女色,宠信宦竖,不理朝事,不行!
老夫必敲景阳鼓,把那个昏君叫出来!」

  周铬道:「哎呀!我的老大人啊!按大晋律,无事乱击景阳鼓,是死罪呀!
你自回去抱着娇妾美婢睡觉不好么!如今天下太平,圣上只不过是数日未朝而已,
事情哪有你说的如此严重,您老就别瞎操心了,圣上现在正在干什么,这满朝文
武,哪个不知谁人不晓啊?」

  罗坚道:「周铬!你个小兔崽子,身为一品大理寺正卿,不思报国,竟然说
出这样的话来!」

  周铬脸上挂不住了,怒着回骂道:「老匹夫!某也是为你好!你个老不死的,
怎么不知好歹,见人就咬,敢是得了老年痴呆不成?真是狗咬吕洞宾!」

  罗坚武将出身,颇有勇力,猛的一挣,甩开了众大臣,举锤就砸那面数人高
的景阳巨鼓,「咚咚咚——!」浑厚的鼓声,直传到皇宫大内。

  老皇帝姬恒,正在两位美人的粉弯雪股中甜睡,美梦中听到景阳鼓响起,吓
得一骨碌跌下床来,光着一双赤脚,急急的就想往外走。

  梅承雪不解道:「皇上!何事如此匆忙?清晨天凉,快快先穿了龙袍罢!」

  宣帝不及细说,朝她直摇手,两名宫女过来,匆匆替宣帝穿了龙袍,宣帝连
个头也不梳了,边走边戴上金冕,急匆匆的朝金銮殿飞奔而去!

  梅承雪奇怪,向龙床上同样赤裸的陈萱华道:「姐姐!出了什么事!这老头
儿如此匆忙?连句话也不和我说!」

  陈萱华到底出自官宦之家,对朝廷之事,所知甚多,脸色发白的道:「景阳
鼓响了,朝廷之中,有人谋反!难道是他等不及了?」

  梅承雪闻言,也变色道:「应该不会是他,时机未至,就算他等不及,徐靖、
李淖等辈,决不会放任他轻举妄动,乱了阵角!」

  陈萱华大惊失色道:「若不是他的话,定是有别的皇子等的不耐烦了,想抢
在他前面登基,若是得逞,你我二人将死无葬身之地了!」

  梅承雪被她一吓,竟然哭了起来,道:「若是新皇帝看不中我们姐妹两个,
定然会将我们处死,天哪!但愿那天杀的王八蛋不能得逞!」

  骊山的豹宫还正在扩建中,豹房未成,曹断、冯先两个还在宫中筹建各种事
情,闻听景阳鼓响,也是大惊,急急的各带大内高手碰了面,两人背着众人窃语
道:「不会是那主儿等不及了,提前动手了吧?」

  曹断道:「决对不会,若是他动手,决对不会不用我们两个的,可能是其他
的皇子想抢先登基!」

  冯先急道:「若是其他皇子夺位,成功之后,就没我们两个什么事了,曹公
公!你看如今怎么办?快些拿个主意才好!」

  曹断道:「景阳鼓响,老皇帝必然会上朝,我们可带了高手,候在路上,跟
随前去,相机行事!」

  这四个月来,内厂的许多高手,已经被两人挑唆老皇帝,以组建豹房为名,
不动声色的拨归自已统领,那名剌杀陈萱华的高丽女剌客,却是田进牵线进的宫,
如今田进「弃暗投明」,和曹断、冯先几个太监,名为老皇帝仆从,实则效忠于
太子,那名女剌客招出田进后,事情就变得暧昧起来。

  大胆的曹断不但放了那女剌客,还通过田进引线,暗通高丽杀手组织、雷霆
剑道的李朴英,许了金银,反又聘了大批的高丽杀手为已所用,以抗衡内厂的大
太监高九和,这宫廷之中,男人是混不进来的,所以雷霆剑道杀手组织派给曹断、
冯先两人的全是美女杀手,充做宫女,留在两人左右,以备驱策。

  其中以金日素、李日贞、成日娇、焦日敏四名女杀手最是厉害,长的也极是
标致,高丽女子,本就悍勇,和人交起手来,敢打敢拼,比起中原的男子来,其
勇狠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日剌杀陈萱华的,正是这四女之一的焦日敏。

  冯先闻曹断之言,深以为然,向身后包括四名高丽美女杀手在内的众高手道:
「你们跟紧了!我们速去护驾!」

  宣帝刚转过披香殿角,迎面就碰上了带着大批高手前来的曹断、冯先两个,
两人候在去金殿的必经之路上,为免老皇帝误会,老远就带人跪成一片,口中山
呼「万岁!」

  宣帝见领头的是曹断、冯先两个太监,心中大定,急急的道:「免礼!快带
着人随朕上殿!」

  太子府中,太子姬策亦是大惊,急招众幕僚议事,徐靖等听到景阳鼓响,不
等相招,早一齐直奔太子寝宫,徐靖急道:「定是有皇子想夺位,太子为免嫌疑,
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可速命戎都、薛霸上殿相机平叛,命杨文勇、高怀远带禁卫
军严守太子府,以防不测。」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7 编辑 ]
作者: rgbjdn001    时间: 2011-3-26 22:17

             第十五章 击鼓风波

  金銮殿上,也是乱成一片,众大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景阳鼓一响,紫禁
城内的禁军全体戒备了起来,刀出鞘、箭上弦。

  宣帝在几排大内高手的护卫下,急走上金殿,喘息道:「何人谋反!」

  吏部尚书郑有信无奈,上前奏道:「回皇上!并无人谋反!」

  宣帝闻言,象滞了气的皮球般,一屁股跌坐在了龙椅上,忽而又坐起身来,
怒道:「然为何景阳鼓会响?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匹夫,竟然敢戏耍于朕!敢是欺
朕的刀斧不利乎?」

  大理寺正卿周铬急奏道:「回陛下!是首相罗坚老大人,不听臣等劝阻,敲
响了景阳鼓!」

  宣帝怒道:「老匹夫!你有何话说?」

  罗坚亦怒道:「皇上不理朝政,终日淫乐,宠信宦坚,照此下去,我大晋亡
国之日不远矣!望陛下处死两个妖妃,停建骊山豹宫,远离宦官舍人,还我大晋
朗朗乾坤!」

  众大臣齐叫道:「我大晋朝国泰民安,圣上治下,牛羊放野,夜不闭户,老
丞相中风了,说出这种胡话来!求皇上恕罪!」

  曹断、冯先大喝道:「大胆!我皇圣明,怎容你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宣帝气的双手发抖,雷霆似的怒吼道:「大胆的老匹夫!你竟然要朕去杀爱
妃,简直是疯了,朕问你,你家也有妻妾吧?你为何不回府宰杀自家的婆娘?宠
信宦竖?曹断、冯先一听景阳鼓响,急带了人前来护驾,朕远离了他们,生死之
时,谁来护驾?你个老匹夫,胡言乱语,胆大妄为,竟然无事乱打景阳鼓,戏弄
于朕,殿前侍卫何在!」

  戎都、薛霸也是虚惊一场,心中大恨,一旁早等的不耐烦,闻老皇帝叫人,
一齐抢上前来,单膝点地,跪倒施礼道:「御前统领戎都(薛霸)在此!」

  宣帝道:「将这胡言乱语、胆大妄为的老匹夫,拉到午门,用金瓜击顶!」

  曹断闻言,跪倒奏道:「皇上!万万不可!」

  宣帝怒道:「该死的腌鸡,你敢为老匹夫求情?作死了不成?」

  曹断道:「奴才哪里敢?这忠勇公罗坚,有子名叫罗延庆,骁勇无敌,若是
处死了罗坚,罗延庆发起狠,杀上朝来,须是麻烦!」

  戎都怒道:「某愿带兵,去灭了姓罗的小子!」

  殿帅张洲夜喝道:「你一个小小的殿前统领,怎是罗延庆的对手?还不退下!」

  戎都、薛霸、杨文勇、高怀远四个高手,俱是行武出身,家世贫贱,朝中皆
没有贵人相扶,所以混来混去,都混不出什么名堂!

  戎都的这个殿前统领,说起来只能算是御林军的一个小队长,在高官权贵面
前,如同狗一般的人,他说他能拿得住以骁勇闻名大晋朝野的忠勇候罗延庆,哪
有人肯信?

  薛霸自来后,明里暗里和戎都比试过几次,知道自己远非戎都的对手,见戎
都被殿帅喝止,自己在这些权贵面前,就更不给当一盘菜了,当下识相的头一缩,
不吱声了。

  曹断和戎都交过手,知道戎都厉害,正是罗延庆的对手,但朝堂之上,自有
王公大臣议政,怎容他这个太监多言,方才多嘴,已属大胆了。

  宣帝更怒,吼道:「小曹!你个没有卵子的奴才,朕堂堂天子,怕得谁来!
速将这老匹夫用金瓜击顶报来。张洲夜!你去挑选将领,朕要抄了老匹夫的家,
朕倒要看看,那罗延庆如何了得!」

  戎都、薛霸应了一声,左右抓住罗坚的双臂,拖了便走,罗坚虽有勇力,但
怎挣得脱这两个天下高手?一路大骂不止,无奈被两条好汉挟住,动弹不得,戎
都、薛霸将罗坚拎至午门按倒,用金瓜击其顶而死。

  殿帅张洲夜,奉旨急点了御前都统制朱升,率领十个本事高强的统制官,领
了三千禁军,去抄罗家。

  那罗延庆年方二十,善使一根七十四斤的镰刀枪,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
十五,还真不是戎都、薛霸的对手。

  午门外处死罗坚,早有随罗坚上朝的家人飞奔回府报信,罗老夫人闻听恶耗
大惊,知其家不可能幸免,令家人急叫罗延庆,命他逃走,以存罗氏血脉,自己
支开了丫环,跳井而死。

  罗延庆刚提枪上了追风白龙驹,朱升领着禁军就到了,团团将罗府围住,罗
延庆从家人罗安手中接过金银细软,闻门外叫骂声不断,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心
中恨极,纵马就想杀出去。

  罗安急勒住马缰道:「小公爷!万万不可!此时请千万听老奴的!他们这样
辱骂,定有诡计!」

  罗延庆恨道:「这些该死的鸟人!着实可恨,进来便进来就是,只是在府门
口乱骂,着实可恼!」

  罗安道:「小公爷等一等!罗平、罗亮,你们两个,带上三十名家丁,从大
门冲出,掩护小公爷!」

  罗延庆道:「安叔是不是要用声东击西之计,要我从后门出去!」

  罗安不答,往他怀中塞了一封书信,在他的马包后面系上一大包干粮牛肉道:
「余下众人,听我号令,随我从后门杀出,小公爷!你紧紧的随在罗平、罗亮身
后,待第一轮箭雨过后之时,从东门杀出城,往东南走数日,有一座天荡山,山
上有座雄风寨,寨主万里疯刀刘通山是老奴的好友,你可速去投他,逃避朝廷的
追杀!」

  罗延庆道:「安叔不和我一起走?」

  罗安竟然笑了起来,道:「小公爷已经成人,不要再如儿时般的依恋老奴了!
此行多多保重!老奴去了!」

  朱升在罗府的前门,虚张声势的令四名御前统制官,带了几百禁军守住,自
己却和其他六名统制,将重兵密布在罗府后门,备齐了强弓硬弩,等罗延庆上勾,
禁军中都知道罗家枪厉害,哪个敢无端上前找死。

  果不其然,罗府的大门先冲出了三十余名罗府的家丁,紧跟着后门大开,数
百名罗府家丁从后门杀出,朱升嘴角划过一抹得意的笑容道:「兄弟们准备好,
姓罗的小子出来了!」

  禁军中一阵箭雨,全被家丁们用实木硬桌做成的木盾挡住,四面桌可以挡八
方箭,罗府世代将门,岂会轻易的被捉住?

  城中地方狭小,第一轮箭雨劳而无功,罗府的家丁跟着就冲了上来,清一色
的镰刀枪,四人一组把禁军乱捅,禁军中多是混粮过活之辈,见罗府家丁骁勇,
发了一声喊,就有人想退,正在此时,后门内冲出一匹白马,马上之人银甲白袍,
手执一柄镰刀枪。

  朱升大叫道:「罗小狗出来了,速上前去剿杀,退后者军法从事!」

  一摆手中大刀,回头对六名御前统制官叫道:「罗家的小狗厉害,随我一齐
上,缠死他!」

  大门外罗延庆跃马挺枪,冲入禁军中,一个照面先挑了一名挡住去路的御前
统制官,镰刀枪一个大回旋倒拉,割断了另一名统制官的脖子。

  后面的两名统制对一名小校大叫道:「速去禀报都统制大人,罗家的小狗竟
然从前门出来了!」

  从后门出来的白马银枪战将却是罗安,被七名御前统制堵住,乱刀齐上,送
了性命,朱升用刀尖翻过罗安尸体,一愣道:「罗家的小子有胡子吗?」

  有认识的禁军上前看过回道:「回都统制大人,这人不是罗延庆!」

  朱升愕然道:「那罗延庆呢?不会从暗道逃走了吧!来人——!给我入府去
搜!」

  抄家的事谁不愿干?罗延庆走了最好,也省了拼杀,关键是不用担心送掉小
命了,众禁军剿杀了余下的罗府家丁,刚想往里走,却有一名小校飞马跑来,气
急败坏的道:「都统制大人,罗家的小狗反从大门走了!」

  朱升惊道:「好大的胆子!往什么方向去了?」

  小校道:「东门!」

  朱升将刀一举,喝道:「众兄弟!快随我追!走了罗小狗,圣上面前,就不
好交待了!」

  罗延庆这条枪,在禁军丛中尤如蛟龙一般,枪下无一合之人,挡住大门的最
后两名统制官,也被他挑了,众禁军校尉吓的往后直躲,又不敢有违于皇命,只
得远远的追在他的马后,一条声的发喊,虚张声势,并没有人敢放马追上来。

  罗延庆嘴角冷笑,策马冲在前面,东门的守军并不知道情况,后面追着的禁
军军官有人高喊:「罗家反了!守城的速关城门!」

  还没等守城官有所反应,罗延庆早已张弓搭箭,射死守城官并几个想关城门
的兵卒,冲出了东门。

  这边罗延庆刚冲出东门,那面朱升也到了,急问那些闹哄哄的禁军道:「罗
小狗何在?」

  有军校答道:「回大人!已经冲出城门了!」

  朱升道:「快追!」

  罗延庆冲出城门后,却不走了,拨转马头,在城外长满春草的官道边,恨恨
的等着这些禁军,禁军的校尉们远远的看见咬牙切齿罗延庆,尽皆胆寒,朱升对
左右的六名统制官道:「不要怕他!我们七个人,难道还放不倒他,若是叫他走
了,圣上面前,怎生交待!」

  罗延庆听的明白,狂笑道:「昏君面前,你们不用交待了,受死吧!」

  一拍坐下的追风白龙驹,迎着黑压压的禁军就冲了上来,朱升只感到胸口一
痛,护心镜被枪尖捅透,整个人被罗延庆挑着甩了出去。

  罗延庆已经出城,不怕城门关了出不来了,挺着这条七十四斤的镰刀枪,就
在这暮春的官道边发起狠来,血红着双眼,只挑人多处冲杀,三千禁军,不堪一
击,直被他杀的死尸遍野!十一个御前统制官,无一幸免,全部被他宰的干干净
净。剩下的校尉,怎敢再找死,发一声喊,四下里跑了,罗延庆漫山遍野的追人
不着,脑子里也冷静下来,怕朝廷再发大军来追,他寡不敌众,恨恨的收了枪,
投东南去了。

  宣帝闻奏,大惊失色,怒道:「这些禁军,全是饭桶不成,平日里朕大鱼大
肉的供养他们,怎么到用时,三千个人,连一个罗小狗也拿他不住?」

  明德殿中,宣帝高坐,左有陈萱华,右有梅承雪,殿帅张洲夜胆战心惊的伏
地奏道:「回陛下!并不是禁军不中用,实在是这罗延庆太过骁勇,十一个统制
官也是在各州各府挑出来的名将,弓马娴熟,但一齐上前,还是敌不住罗家枪,
请陛下明查!」

  宣帝怒极,恨道:「还弓马娴熟?放屁放屁!」

  陈萱华笑道:「陛下息怒,罗延庆走了,料不敢再回晋阳城来,这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可下海捕文书,令各州府捉拿他就是,料
他迟早也会落在陛下手中!」

  梅承雪也劝道:「陛下龙体要紧,为这些小事生气不值得,听说豹宫的百花
园也略有小成,这幕春之际,陛下心里若是烦闷,不如妾和陈家的姐姐,陪陛下
去骊山一游如何?晋阳城西南的骊山,听说风景极是美妙,妾自去岁侍候陛下以
来,已有四月有余,骊山离宫,妾还没去过哩!」

  陈萱华亦妖笑道:「听说曹断,已经训练出了一批美女角士,此次骊山之行,
乐趣就多了,陛下可令这些角士,赤身角斗,以助游兴!」

  张洲夜也想叉开话题,逃避责任,在阶下笑道:「陛下可以带臣去见识见识
美女赤身角斗吗?定是精彩之极!」

  宣帝道:「闭嘴!你还想去骊山,你速去把罗小狗抓来,才是正理!来人—
—!传旨下去,令太子监国,朕即日摆驾骊山离宫!」

  陈萱华忽然妖笑,小声在宣帝耳边道:「景阳鼓之事,陛下以为如何?为免
变生肘腋,陛下可带太子和众皇子同去,现如今我大晋天下太平,又新和大烈国
签了盟约,妾料不会有大事,朝中诸事,自有三公九卿处理,遇有大臣们委决不
能断的大事,可叫人快马前来就是!」

  梅承雪也小声道:「陈姐姐说的是!陛下年岁已高,须防有变!」

  宣帝依言,重新传旨,令太子姬策随同众皇子一起,同去骊山游乐!

              (第一卷完)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7 编辑 ]
作者: suzhe    时间: 2011-3-26 22:51

             第二卷 骊山之行

             第一章 各逞奇谋

  太子府中,太子姬策焦急道:「叫梅承雪那个骚货骗老头儿去骊山,相机弄
死老头儿,我们在晋阳城中便宜行事,让孤早登大宝,怎么老头儿连我们所有的
皇子都要带去?陈萱华、梅承雪两个妖精,就不能劝劝老头儿,不要带着我们这
些皇子去吗?」

  徐靖笑道:「罗坚老不死的乱敲景阳鼓,令皇上心生警惕,虽去骊山,也要
把你们这些皇子全带上,以防万一,这江山大事他岂肯听两个婊子的?」

  李淖笑道:「太子可令戎都、薛霸与您同去,大内之中自有曹断、冯先等人
周旋,骊山豹宫,又是您的老泰山督办,料决不会有大事。然太子年齿已长,皇
上又决不会主动退位,久拖之下,还不知道会生什么变故哩!」

  姬策不解道:「孤登大宝,是迟早的事,能有什么变故?」

  方仁和笑道:「难道太傅没有教太子读汉朝的史书吗?昔日汉武帝,在年老
之时,杀掉太子,这可是前车之鉴!」

  徐靖道:「一天不能登基,一天就不是九五之尊,当今皇上的一句话,就可
以废了您,再立其他的皇子,那时太子您就是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了!」

  姬策摊手道:「为之奈何?」

  徐靖笑道:「为今之计,也只得再催促两个妖妃,早早弄死老头儿,大事可
成!到时旧君暴毙,真有重臣追查起来,太子完全可以斩陈、梅妖妃之首,以谢
天下!」

  姬策道:「最好没人问,那两个骚货,若是斩了,孤还真舍不得!」

  徐靖正色道:「一旦发生变故,太子必会被致于死地,成大事者,何惜区区
两个美人?」

  姬策道:「也只有如此了,只是老头儿看似不中用,却极是奈活,早些日子,
孤依先生计,令张间带了不少春药给梅承雪,让她串通陈萱华,哄老头儿服食后
性交,早早弄死老头儿,想不到全不济事!」

  李淖猜测道:「皇上虽年老体弱,服食春药房事后也可能促成早崩,但宫中
太医医术精湛者不乏其人,大内中又备有天下的名贵药材,就是用成形的全参汤
吊命,也完全不成问题!看来这种法子虽好,但效果不大!」

  李延笑道:「李淖说的对及,我们这边令两个妖妃给老头子大泻,那边众多
太医又给老头子大补回来,看来得想一个速效的法子才好,最好一下子解决!免
得夜长梦多!」

  徐靖摇摇扇子道:「万万不可,诸皇子窥视大宝的大有人在,若是动了刀兵,
落了痕迹,给朝中别有用心的皇子抓住痛脚,带大臣兴师问罪、再传令天下人知
道的话,太子这皇位,还做的成吗?别人不说,就是老四,若是给他抓住把柄,
也不好过付,内厂的大太监高九和,可是他的人,大内之中,一有风吹草动,老
四立即就会知道,朝中又有殿帅张洲夜相助,我们冒万险促成老头子早早升天,
却是无端的便宜其他皇子了,这种事智者不为啊!」

  姬策深以为然,但却不知,梅承雪听从了陈萱华之言,防着了太子一手,决
不会让老皇帝死在她们姐妹两个肚皮上,以免成了人家的替罪羊,这次两个妖妃
依了陈术之计,又串通起来,怂勇老皇帝将这些皇子们全带上,好再行诡计。

  梅承雪名义上的哥哥、旧情人王辅,也已经来到了晋阳城,这王辅若是考科
举,正经的做起圣贤文章来,是断断的不行,但使奸弄坏,暗箭伤人之事,却是
大大在行,和陈术两个正好臭味相投,凑成一对,为保各自的荣华富贵,都绞尽
脑汁的帮着两个妖妃谋化。

  徐靖道:「此事先丢开一边,容图后议,再说此次骊山之行。方才李淖说令
戎都、薛霸一同前去,某认为不必,正如诸公所说,皇子们年齿都已长成,也定
会各自谋化着想继任大统,晋阳城这边,我们还得要谨慎的布置一下,留些后手,
以防不测!」

  姬策道:「先生向来妙计!此一遭孤也全凭先生布置,大小事情,无不从命!」

  深宫之中,曹断、冯先、张间、田进、郭笑风几个留在宫里的奸滑腌人,也
密密的谋化甚急,曹断以为,万万不可听信太子那一拨子人的言语,由他们动手
料理了老皇帝,若是如此,有重臣追究起来,他们这些太监,将会做为新君的替
罪羊,死无葬身之地。

  其他几个太监也是大点其头,太监们谁也不敢动老皇帝一根毫毛,张间无奈
的道:「太子给洒家的春药,我已经冒了天大的风险,尽数交给那两个丫头了,
照理老头儿早该完了,但不知如何,竟然能挺到今天!」

  冯先道:「这么说,我们已经牵涉在内了?张公公怎么不早支会大家一声,
商议商议再说!」

  张间道:「那会儿我还不知道你们几个,也效忠于太子哩!若不是曹公公的
突然加入,把我们在大内中效忠太子的人全纠合起来,咋家还真不知道谁是谁呢?
怎敢乱说?」

  田进从许皇后的事上,知道梅承雪狡猾,陈萱华能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
不是单纯的生的标致,阴笑道:「那两个丫头,也是狡猾的狐狸,不会轻举妄动,
更有各自的兄长,在背后出谋画策,怎会傻的去担这弑君的滔天之罪,依咋家看,
去骊山之后,这两个妖妃,定另有诡计,我们等着瞧吧!」

  曹断道:「骊山那边,自有我和冯公公周旋,反倒是这晋阳城里的事,须安
排妥当,以防有其他皇子,横生变故,别人不说,就说老四、老六、老八三个,
极有可能利用这次机会趁机篡位,特别是老四,殿帅张洲夜是老四的人,晋阳城
中的八十万禁军,作起乱来非同小可。内厂的高九和,也是他的人,对我们的威
胁就更大了,那老儿以前是老四生母徐娘娘的舍人,此次去骊山,得一定怂恿皇
上将高老头一并带上,以防那老儿在背后弄鬼!

  东厂的许义明显是老六的人,现任西厂总管魏章,是老八的人,东西两厂在
禁城之内,享有特权,实力不用我多说,大家都明白!「

  田进笑道:「曹公公!您以前不是西厂的大太监?难道就没有办法控制一下
那边的人吗?」

  曹断笑道:「田公公!所谓人走茶凉,曹某以前在西厂的心腹,现如今只剩
十数个还肯为我做点事情,但就这十几个人,现在也不得重用,全被调去外地办
差,不准他们留在京城勾当,所以这东西两厂,完全在我们的控制之外!若是向
我们递爪子过来,还真是麻烦!」

  冯先道:「此次骊山之行,皇上点了名要我们俩个同去,好看美女赤身角斗,
田公公他们三个没有功夫,训弄女人可以,若是内宫有乱,可能就心有余而力不
足了!」

  田进道:「不是可能,若是杀将起来,咋家手无缚鸡之力,逃命还来不及哩!」

  曹断道:「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内厂的高手,许多混的不好的,已经被我
们拉了过来填充豹房,算算人手,我们的人其实已经不少了,只是真正的高手不
多,可以将最精锐的手下和高丽悍勇无比的美女杀手们留下,控制大内,宫中的
高手,由张公公调配,布在明处,高丽的杀手,依旧由田公公调配,阴在大内之
中各紧要处埋伏,训美司暂交给郭公公管理,精选调训好的出色妖媚妃嫔,交给
我和冯公公,带去骊山陪王伴驾,有陈、梅二妃在,其她的嫔妃,只是点缀罢了,
料不会出事,只是朝廷之中,得有人照应才好!」

  有心腹内侍来报:「太子已经到了院外了!」

  冯先道:「来的正好!」

  太子姬策是借着给老皇帝请安的由头,跑到大内阴会几个太监的,后面跟着
随从打扮的幕僚徐靖、李淖,三人匆匆的进来,姬策道:「孤不能呆的太久,说
些事,立即就走,你们几个怎么会凑在一起的?好了!不必多礼!」

  曹断道:「太子来的正好,我们正几个担心皇上的骊山之行,朝中恐会有变,
正商讨对策哩!」

  徐靖道:「你们几个能凑到一起也好,倒是省了不少麻烦,你们所议之事,
定是想要我们在朝堂之上,留有帮手!看住张洲夜的禁军!」

  冯先道:「徐先生料事如神,正是此事,最好太子能将骁将戎都留下,以防
有变!」

  李淖道:「除了戎都之外,我们把杨文勇、高怀远两个骁将,也留了下来,
他们三个久在禁军中,都有不少帮手,暗中想效忠太子,谋件锦袍的低级军官,
也不在少数,殿帅张洲夜,若想帮着老四夺位,得先过了戎都三人这一关!骊山
之行,太子只带薛霸保驾足可!」

  曹断笑道:「这是最好,戎都、杨文勇、高怀远俱是天下英雄,可惜那个张
洲夜老眼昏花,不知重用,这三人身份地位苦不甚高,而又武艺奇高,行事起来,
更是不引人注目,所约的禁军军官,也都是私下说好的死党,行起事来,方便之
极!骊山那边,除了薛霸在太子身边外,还有我和冯公公,率大批的高手密探,
在暗处保护太子,高九和那老鬼也是老四的人,此行若是找借口令薛霸做了他是
最好!」

  徐靖笑道:「高九和始终不肯效忠太子,我们也有意将他早早的除了,只是
为免夜长梦多,你们几个随驾的公公,须想办法成全太子才好!」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7 编辑 ]
作者: 287466099    时间: 2011-3-27 09:19

             第二章 粉腿大张

  曹断心中大恨,嘴上却笑道:「太子不是令张公公,将此事交给两个娘娘办
去了吗?若是强来,定会留了痕迹,朝中有重臣追究起来,恐有不妥!」

  姬策笑道:「到时孤已经荣登大宝,哪个不识相的胆敢较真?」

  曹断道:「太祖开国之时,曾有两位异姓兄弟,俱皆封王,若是陛下暴毙的
话,这两家说不好会多事,刨根问底的弄出事端来,就不妙了!」

  徐靖笑道:「如今的定山王尉迟方年方三十,膝下有二子一女,俱还年幼,
前年奉旨驻守登州,提防偻寇,不在府中,不可能多事!并海王伍顶山却已老迈,
抱病在家,其子怀国公伍云天领了益州节度使,远在四川,也不可能多话,其余
众臣,不必担心!」

  冯先道:「就算如此,皇上身边日夜有内厂高公公的暗桩,轻易也是下不了
手,看来只能便宜行事了!」

  徐靖、李淖相视一笑,两人本就没拿曹断、冯先等人当白痴,这种弑君之事,
换做他们,也定然不会去做,身为人臣,若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做了这种大逆不道
之事,不管成功与否,以后俱没有好果子吃,几个太监一再推委,也是意料中事。

  太子想早登基,这种事最好由他自己去做,只是太子也不是傻子,若是叫他
故意弑父,不到万不得已的生死关头,他也不会做,若是答应还好,若是不答应,
出主意的也是有大祸了!其实太子府的众幕僚也在想办法,逼太子自己动手,大
家捞富贵,才是上上的万全之策!

  烟花四月,草长莺飞,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令人说不出的惬意,一个寒冷
的冬天终于算是过去了。

  去骊山的皇家车队,浩浩荡荡,宝马香车,连成了数里,嫔妃的车旁,都跟
有骑着骏马的英武美婢,胆子大的百姓,都跑到高处,远远的观望那些骑在马上、
衣着艳丽、坦胸露乳的宫中美女,运气好的话,还可能看到妃嫔们在车中,偶而
拉起车帘露一下脸,所有的宫女、妃嫔,可比任何一家婊子院的婊子,耐看的多
了。

  可惜夹路边的龙卫禁军,襟旗连天,刀剑森森,瞪着牛眼,不给闲杂人等靠
近细看,沿途官道两边,更有大批的禁军,排成人墙,维执秩序。

  随去的还有一些高官王候的内眷,跟在大内龙卫军的战马后面,大晋富庶,
随行护卫的两万龙卫军,都骑着神骏的大宛战马。

  大晋在北方大烈、西方大夏的征战中,屡次失利,将帅、监军们的推责之辞
是大晋没有战马,难以和胡儿交锋,存心胡弄皇帝老儿。

  实际上大晋国贸易遍天下,朝内所用正规禁军的战马,都是从海路上,用丝
绸、茶叶、香料、瓷器等等,从大宛、波斯、罗马等国,换回来的神骏战马,西
方的大洋马,体形高大,无论耐力和奔跑速度,都比大夏、大烈国所用的北方土
马要优异的多。

  征战北方大烈国、西方大夏国至所以连连失利,实在是重文轻武的国策下,,
武将不肯出力所致,与战马、兵器都没有关系!

  大晋朝的龙辇,几乎都由真材实料的黄金铸成,份量太重,若用马拉,所需
数量过众,御者不能驾车。老皇帝坐在由八只巨象拉着的龙辇上,左右抱着陈、
梅两位妖妃,旁边还有八位经执美司调弄好的妃嫔,这些妃嫔经执美司的专人教
授以后,比以往知情识趣的多,无不胸乳尽露,粉腿大张,承欢受爱,无不妖媚。

  宣帝靠在梅承雪的雄伟的双峰之间,摸着陈萱华的粉面,享受着一名美丽妃
子的口交,爽声哼道:「朕做了三十余年皇帝,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做帝王是
这般的快活,以往的日子,算是白过了!」

  梅承雪笑道:「陛下春秋鼎盛,再做三十年天子,贱妾看也不是问题,倒是
这些妃嫔,若不得执美司张公公等人的用心调教,一生一世都是木美人,哪能象
如今这般在御前承欢?」

  正替老皇帝口交的惠妃抬起头来接道:「以往陛下临幸,只能翻御牌,一夜
去一位姐妹宫中,梅姐姐的主意甚好,只有陛下喜欢,可以把我们姐妹一齐传来
侍寝,省了不少事不说,也让我们姐妹,均能沾到陛下恩泽!」

  陈萱华笑道:「陛下是快活了,内厂的高公公,不止一次在说我和承雪淫乱
宫闱,要找借口拿我们姐妹两个治罪呢!执美司的张公公,也多次遭到内厂的留
难,前些日子,我哥哥陈术,从江南的的太湖边上,找到一大块成了形的『一桶
江山』太湖石,高公公还当街指责他迷惑君王呢!」

  宣帝笑道:「那老儿确是混蛋,朕迟早要收拾他!不过话说回来,你哥哥陈
术,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搞来了那么一大块太湖石,连城门也进不了,也难怪
高九和骂他!」

  底下的一名张美人接道:「陛下,这么说来,陈姐姐的哥哥,尽心为陛下办
事反倒不好了?想来陈御使找到奇石时,一心只想着孝敬陛下,忘了量城门的尺
寸了!」

  另一位俞嫔笑道:「皇上可以令人将四门尺寸量了,传旨令陈御使、王御使
和几位公公,找到奇罕之物时,先量尺寸,再运进城,遇到超大超高的,就令匠
人,凿去超高超大的部份就是!」

  老皇帝用脚轻踩俞嫔的酥胸,用脚掌摩着她的奶头笑道:「你知道什么?是
凡灵物皆有灵性,若是增减,不唯灵气尽失,也不好看了,若要呆呆的石头,这
晋阳城效,四野多的是,何必要叫人巴巴的大老远的去江南找!」

  陈萱华笑道:「其实皇上大可不必令人将城门拆了运那块奇石,叫我哥哥直
接运到豹宫,不就行了!」

  宣帝笑道:「你不闻灵清真人的话么?那石实是一件灵物,须放入深宫正位,
若是放在豹宫,那一统江山的,就不是我大晋天子,而是在野的什么闲人了,这
种事情,如何做得?那灵物应朕而出,必须放在朕的寝宫乾清殿面前,才于朕有
利!」

  灵清真人,实为一名妖道,被招进宫以后,和两名妖妃,串通好了哄骗老皇
帝,以图巨利,变着法的教老皇帝各种玄门淫术玩弄嫔妃,更是借着诸多由头,
当着宣帝的面,检视中意的妃嫔姻体各处,捏奶挖穴,大饱手眼之欲,老皇帝当
面被人戴了绿帽,还不自知。

  曹断、冯先的豹房高手,行路中负责巡视队伍,哨探两翼,严查奸人,象辇
外全是龙卫军护卫,俱是高手,人都是好奇的,老皇帝带着几个妃嫔在里面,他
们虽是看不到在干什么,但想到定是极爽意之事,全都竖起耳朵听墙角。

  听他们说起那块太湖石,其中有一名龙卫军低哼道:「我呸!一块破石头,
竟然被封候,那置我们这些刀头舔血,效忠大晋的将士于何地?」

  旁边的龙卫军官道:「闭嘴!当心祸从口出,我们这些人,说起来是龙卫军
官,实则连条狗都不如,你只管当差混钱,回家养老养小,愤愤不平的做什么?」

  又有一名军官低声道:「以后大烈国、大夏国再来犯边,就不用我们了,尽
可叫石头去退兵得了!」

  象辇边带头的军官名叫大刀董方平,善使一把五十二斤的厚背砍山刀,武艺
更好,在江山风云榜中,排名第二十四,比杨文勇、高怀远还厉害,只是为人行
事低调,朝中也没有贵人相扶,在与大夏的征战中,一刀一枪的立了不少战功,
才拼到御前,混了个小小的正七品的行军校尉,好吃好喝的不用再上沙场拼老命,
在他看来已经知足,这就是大晋练武人的命。

  象辇中老皇帝的话和众军官的言语,董方平听的更是清楚,忽然回头道:
「都少说两句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爱封畜生我们也烦不了,只要不少了
我们兄弟的俸禄就行了,去骊山护卫,有吃有喝又不用拼老命,还有各色美女可
看,若是你们觉得不爽,某可以替你们奏请殿帅大人,发你们几个去北方戍边!」

  前面说话的三名官官,是哈勇、毕方、刘奋三个,还有一个一直没吭声的闷
鸡子李在,这四个都是他以前征战沙场时的兄弟,慕他好武艺,情愿与他同生共
死,也立了不少战功,同被选在御前听用,毕方笑道:「别介!大哥!若果是被
弄去戍边,别说美女了,连只母猪也看不见,我们哥儿几个只是说笑说笑,大哥
千万莫当真!」

  董方平沉声道:「什么事自己心中有数就行,刘奋说的很是,我们当兵,只
是为了糊口,千万别多事,遇到情况,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老命要紧,若是
折了性命,家中的老母幼子,何人来看顾?这一路之上,休得多言,让曹公公、
冯公公巡查的人听了去,我们兄弟五个就有祸事了!说不得又会被调往边疆受罪!
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还是自扫门前雪吧!」

  哈勇看看董方平又想说话,董方平狠狠瞪了他一眼,哈勇没奈何,只得把想
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没精打采的骑在那匹神骏的大宛黄骠御马背上,再不说话,
五名军官嘴上是不多话了,可是耳朵一刻也没停着,眼神交换之下,都明白若是
以后大晋朝想要他们兄弟拼死沙场的话,那是连门也没有的事!

  骊山的豹宫工程浩大之极,动用了五十万民夫工匠,但尽管如此,没有个十
年八载的,亦决难建成,此次晋宣帝临幸的,主要是旧日重新翻新的宫殿和刚刚
建成的大斗兽场。

  豪侈的大斗兽场设在一个庞大的巨殿内,殿顶飞檐斗角,并无一根梁柱,殿
中也是空阔之极,供奴隶牝兽表演的中心青石舞台,有十丈宽,十五丈长,四周
修有一道深三丈、宽五丈的青石筑成的壕沟,奴隶牝兽在相博时,只有从吊桥上
来到舞台,上去后,即有人拉起吊桥,可以令相斗的奴隶,不死不休。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7 编辑 ]
作者: sexation    时间: 2011-3-27 20:18

             第四章 红绿双姝

  看台下,一场美女狗表演过后,从东南、西南两座吊桥上,分别有两名豹房
的内侍,牵着两名漂亮、丰健的女郎走上台来,两名内侍,一手牵着链索,一手
拿着她们趁手的兵器,腰间插着长皮鞭,走在前面。

  两名面目姣美的女郎,被缚住双手,酥胸、粉背处各被红、绿两色二指宽的
皮带,勒成龟甲状,露着两对颤悠悠的雪乳,微微上翘的娇嫩奶头,在春日的暖
风中轻轻摇荡,皮带在纤腰处,形成一束,越过平坦光滑的小腹,再向下从两片
肉乎乎、粉红色的牝唇处勒过,刮的干干净净的嫩牝,不知羞耻的暴露在空气中,
修美的小腿上,穿着同色的过膝战靴,在肥美的大腿根处,亦勒着同色的镶着玟
丽花纹的宽皮带。

  两个女郎的大臂、靠近腋窝处,都勒有同色的异形皮质绾臂,小臂自肘到手
背,戴有同色的皮质护臂,护臂的腕处,都有钢环相连,此时,两位女郎手腕处
的钢环,被内侍们锁住,连在一起,修美的双臂被反扣在背后。

  如云般的秀发被束成马尾后,在脑后盘起,分别用同色的红、绿丝带紧紧缚
住,头顶戴着红、绿两顶束发云焰金属冠,束发金冠上,都插着长长的两根雉鸡
尾,粉颈上亦被同色的项圈勒住,连着亮闪闪的红、绿两根金属链,链的另一头,
分别被两名小内侍牵在手里。

  走到斗场中央,牵着她们的内侍一声暴喝,两只漂亮的牝畜轻曲粉膝,远远
的向看台中间的老皇帝处跪了下来,磕头娇声道:「贱兽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粉颈一低,头顶束发金冠上的雉鸡尾上下起伏,姻体如霞,引人遐思,整个
人看起来驯服而又英武,狂野而又妖媚,特别是左边那个勒着红皮带的美女牝畜,
更是诱人。

  看台上顿时发出一片的喝彩,禁军们却是哑雀无声,但也忍不住窃窃私语,
大刀董方平兄弟五个,在最前面的壕沟边,看的尤其清楚,五个人的鸡巴早已不
约而同的全部都立到了最大的尺寸,闷鸡子李在破天荒的第一个忍不住低声说道:
「他娘的!这老皇帝可真会玩!那着红皮带的牝兽,若是赏给老子,老子一天非
干她一万八千回不可!」

  毕方低笑道:「那一天过后,你的鸡巴就要剪掉了,一天干完了一万八千次,
鸡巴就成死蛇了,留着也是摆设!」

  董方平虎脸憋的通红,低声喝道:「只看不说,不要惹祸!」

  哈勇低笑道:「难道大哥就一点反应也没有!」

  董方平苦笑道:「除非是训化她们的太监,我的鸡巴也同你们一般,立的赛
过旗杆,就差立即丢掉刀盾,当众坐下来打手枪了!」

  后面有禁军军官接过话茬道:「倒是便宜你们五个了,站在了第一排最显眼
的位置,若是早知道如此,就算死,我也要站在前面!」

  毕方笑道:「站在第一排好么?战袍被鸡巴顶成了大帐,对面的牝兽,定是
看的清清楚楚,若是你愿意,换过来就是!」

  斗兽台上的吊桥已经拉了起来,对面牵着牝兽的内侍,果然看到了前面五个
禁军军官的「大帐」,心中暗自比划了一下大小,暗暗记了下来,也向看台上的
老皇帝跪下行礼,站起来分别用穿着宫靴的一只脚,踩住两名美畜的头颈,拉紧
钢链,高声奏道:「万岁爷爷!这两名牝畜,要决生死吗?」

  老皇帝低声在身边的豹房副总管冯先耳边说了几句话,冯先点头,用内力高
声道:「吾皇有旨,只分胜负,不分生死!胜者有赏,负者鞭责三十!」

  斗兽台上的两名内侍应了一声,抬起踩在她们头颈上的脚,一踢她们两人的
屁股,喝道:「站起来!转过身去!」

  两名迷人的牝畜依言驯服的站起了姻躯,转过了身来,两名内侍解开她们粉
颈上的扣环,拿去连着皮质项圈的钢链,又把她们扣着的双手放开,同时说道:
「你们两个贱畜,都听清楚了吗?吾皇仁德,不要你们决生死,还不领旨谢恩?」

  两名身者斗装的美兽,复又跪在地下,磕头妖声道:「贱畜谢皇帝陛下开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主看台上的老皇帝抬了抬手,两名牝畜被允许站了起来,各自活动四肢,准
备角斗,着红皮带的美兽活动着被放开的双腕,接过内侍扔过来的长枪,妖声对
面前的另一名着绿皮带的牝畜道:「得罪了!」

  那名着绿皮带的美女亦在活动手腕,接过扔过来的镰刀长枪,回声道:「你
我皆是牝畜,如狗一般的人,就不必多礼了!」玉腕一转,镰刀枪在头顶打了个
盘旋,撒了一个漂亮的枪花,娇喝道:「看枪!」

  两名内侍急退到台边角台,抽出腰间的长皮鞭,监看两名牝畜厮斗,两名牝
畜都不愿挨那三十皮鞭,果然各显本领,翻翻滚滚的斗在一处,红粉朱颜赤身角
斗,又都使长枪,跳跃处酥胸激荡,扭腰时臀浪汹涌,粉臂翻飞如穿花的玉蝶,
玉腿高踢频频现密洞桃源,果然煞是精彩、香艳,剌激程度无与伦比。

  场中的达官贵人、王子皇孙,不时的发出震天般的喝彩声,禁军们碍于军纪,
不能大声喧哗,但也忍不住窃窃私语,哈勇低声道:「大哥!这两名妞儿的武艺
不俗哩!」

  董方平低声道:「着红皮带的是曹大将军的宠妾,着绿皮带的是罗家少公爷
的房中大丫头,当然武艺不俗!这两个丫头貌美如花,却这样的叫人作践,真是
可惜了!」

  毕方道:「爬的高摔的重,曹、罗两家当日权可薰天,想不到也有今日,主
子倒霉,家人婢女自然也跟着遭殃,这不奇怪,奇怪的是大哥怎么认识她们两个?」

  董方平低笑道:「老三怎么如此好奇?说起来也是偶然的机会,当年初和曹
大将军西征时,我们五个还都彼此不认识!那个着红皮带的西夏妞儿,名叫范淑
芳,说起来当年还是我从马贼手中救下来的,只是曹猛身为主将,大哥当年只是
一名小小的亲兵,救下人后,不敢自己留着,就在马前按军纪交给了曹大将军,
后来她侍奉曹大将军,成为曹大将军的宠妾,我们五个能脱离边军,远离苦寒之
地,调到繁华的京师来,在禁军中快活,还是后来凯旋回京后,我找机会向她说
起的,央她请曹大将军帮的忙,要不然我们五个朝中无人,哪能不用戍边,调到
京城享福?

  着绿的却是我和刘奋被调到罗家公干时认识的,只是她在罗家的婢女中身份
颇高,是罗家少爷的房中掌房大丫头,平日里对我们这些调到罗府的禁军呼来叱
去,从没拿正眼瞧过我们这些穷当兵的!「

  刘奋笑道:「她叫罗小美,自小在罗家小公爷的房中侍候,深得罗小公爷宠
爱,明是小公爷的掌房大丫头,实则是小公爷大婚前的宠妾,管着罗家小公爷房
中的数十个丫头小厮呢?日后罗小公爷若是大婚,她也少不得挣个侍妾之内的名
份,当然看不起我们这些禁军中的虾兵蟹将!」

  哈勇道:「大哥的大刀,决不输于罗家枪,只是我们出身低,若有机会,也
挣个蟒袍玉带穿穿也未可知!」

  毕方低道:「二哥!你作死了?这种疯话都说出口,不过说起来幸亏我们五
个离开曹家的早,要不然这次曹家倒霉,就要殃及我们五条池鱼了!边军又苦又
没有银钱拿,禁军又快活,俸禄还高,也幸亏我们五个志同道合,当兵的目的只
是想挣个衣食无忧,所谓精忠报国,全是放屁!没有好处的事,鬼才替他去做哩!」

  董方平低笑道:「老二老三说的都对,若有机会,挣个蟒袍玉带穿穿也不是
不行,不过得权衡一下利害,太亏本的事,我们几个决不能做!兵法不是有云:
兵以利动吗!又道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我们出力,帝王们出钱,封王拜相的,
说起来只不过是一桩买卖,曹家的做法,有点象抢东家的家私,而罗老鬼就甩了,
光拿钱不干活的事却不愿做,这两家的做法,我们都不能学他们!」

  李在忽然闷声道:「大哥英雄!我们要不要把那个红装妞儿救出来?」

  董方平猛的听他说了这句愣话,吓了一大跳,差点就要用手中的盾牌敲他大
脑壳,低声微怒道:「老五!你大脑进水了!这种事你认为有好处吗?她帮过我
们的忙的不错,但当年我也救了她,两下扯平了,你看这四周兵甲如云,就算把
她救出来,也带不走,就算把她带走,我们五个人的老娘怎么办?要是你敢做傻
事,我的刀下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哈勇却是踢了李在一脚,低声道:「大哥说的极是!老五你大脑装屎了?说
出这样的呆话来?我赞同大哥所说,我们五个的老娘都老了,我不想老娘再为我
受罪,为了我们五家的利益,若是你敢做傻事,我也一定帮大哥砍了你,只死你
一人,胜过我们五家全部遭殃,我们四个没事,还能替你照顾照顾老娘,清明、
重阳的替你上上坟、烧烧纸什么的!」

  李在看到范淑芳英美,一时动了蠢念,被兄弟一点拨,立即转过弯来,点头
道:「大哥、二哥,你们说的很是!是我一时犯迷糊了,我也不想因为我而使老
娘受罪!」

  刘奋笑道:「转过弯来就好!」

  主看台上的宣帝,自那名着红牝畜一上来时,就十分中意,有意收为私畜时
时把玩,这时指着穿红牝兽,问身边的冯先道:「那个着红皮带的牝兽,是什么
人?」

  冯先低头哈腰的谄声道:「回皇上!她原本是五年前曹大将军从边疆带回来
的侍妾,名叫范淑芳,今年二十二岁,由于她久在曹猛身边,所以在这批牝兽里,
身手不凡,善使一根玄铁枪,我们内厂的许多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7 编辑 ]
作者: qimingzhemenan    时间: 2011-3-27 21:06

             第五章 变生肘腋

  老皇帝虽然才在董妃的小嘴里暴了一次,但自看到如此英武、身着异装、胸
乳公然暴露在大厅广众之下的美女,欲火又燃了起来,口水拉拉的问道:「可以
侍寝吗?」

  冯先答道:「可以!这些被调训过的牝兽,已经完全训服,比狗还贱,已经
没有人格可言,别说侍寝,皇上令她做什么都行!」

  宣帝笑道:「什么都行吗?若是我要她终日一丝不挂在宫中行走呢?」

  冯先笑了一下道:「别说一丝不挂的在宫中行走,就是要她一丝不挂的在菜
市口行走,她也无不从命!咦——!陛下您看!方才陛下点的两条美女狗,不知
为何,被高公公拦下了!」

  看台的角门里,果然有两名姻体尽露的美人,被一名小内侍牵着粉颈上皮质
项圈的扣链,当众一路爬了过来,却被内厂的高九和,率内厂的高手挡住,不让
靠前!

  宣帝远远的向高九和挥挥手,嘶声对高九和道:「挡住她们做什么!让她们
上来侍候!」

  宣帝的声音虽不高,但高九和听的清清楚楚,急急的跑了上来,单膝点地,
哭求道:「陛下啊!这些前朝淫兽牝畜的玩法,大大的误国伤身,奴才恳请陛下,
千万断了这念头吧!」

  董娥边抚弄着老皇帝的软软的鸡巴,边笑道:「老奴才!我来问你!当初太
祖太宗玩过没有?」

  高九和低首道:「这个——!」

  董娥娇喝道:「说!有是没有!」

  高九和无奈,只得奏道:「本朝太祖太宗以及前朝的帝王们,确是都养着美
女狗、美女马等等美女淫畜,以供玩乐,只是此种做法太作践人,又太伤帝王身
子,所以被太皇太后废去已经有五十多年了,陛下万万不可再兴此事,以伤天和,
令百姓怨恨!」

  正在替老皇帝松着龙肩的俞妃「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宣帝怒道:
「这个老奴才胡说八道,你个贱人笑什么笑!」

  俞妃低下头来,伸出香舌,舔了一下宣帝的龙耳,嘻嘻笑道:「我笑高公公
说话好玩,这美女狗、美女马等等人形宠物,前朝帝王便能玩得,太祖太宗便能
玩得,何故偏偏皇上就玩不得!太祖太宗耍玩,就不伤天和?百姓就不怨恨?偏
偏陛下玩了,就有伤天和了,百姓怨恨了?更何况曹家谋逆,已经被陛下擒获,
太皇太后也鹤驾多日,高公公此言,明摆着是拿死人压着活人,想着自家的好处,
欺陛下软弱无能哩!」

  宣帝听了妖妃的言语,直气的满脸通红,血往上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用
手指戟指着高九和的鼻子,一双浑浊的老眼,狠狠的瞪着老太监。

  高九和虽已年老,但武功不俗,妖妃的话,一字不漏的听的清清楚楚,亦怒
道:「妖妃!竟敢当着咋家的面迷惑君王!孩儿们,替咋家拿下这个贱人!」

  冯先怒道:「皇上面前,谁敢放肆,到底拿谁!请陛下下旨!」

  高九和身边的内厂高手,全是自小跟着他的死党,老皇帝又气的说不出话,
哪会理会小小的冯先,当下一齐上前,就要来拿俞妃,俞妃吓的大声妖叫,一闪
身,躲在了老皇帝的龙袍下,哭道:「陛下救命!」两名内厂的高手,从俞妃后
面拖着她的双足,硬是把她从龙座下拽了出来。

  豹房的高手当然以冯先马首是瞻,一齐挺身上前,拦住内厂的人,角斗殿中,
顿时一片混乱,四皇子姬第悄悄的站起身来,趁乱溜出了大殿,内厂的密探早得
到了高九和的支会,并不拦阻,由他自去。殿外,一匹神骏的战马算准了时间被
内厂的密探牵来,姬第翻身骑上战马,扬长而去!

  骊山离宫的一处山角边,一名四十多岁的俊美男子,目注着疾奔而来的骏马,
问身边的小吏道:「那是何人?」

  小吏回道:「回薛大人,那是四皇子!」

  这名四十多岁的俊美男子正是薛宪,太子姬策的泰山大人,沉思道:「果然
不出所料,老四要发动了,你们几个,速抄近道,通知晋阳城中的大小姐,令她
速召人手,准备应变!你们几个,想办法在路上设些障碍,挡他一挡!你们几个
想办法通知豹房的曹公公!」

  众随从应了声「是——!」各自去办薛宪所吩咐的事去了。

  角斗大殿中,薛霸一拉太子姬策的袍角道:「太子爷!你家老四溜了!」

  姬策道:「不理他!晋阳城中自有政君主执,文有徐靖、李淖、李延谋化,
武有戎都、杨文勇、高怀远坐镇,做好了套子就等他去呢!老四不闹事最好,若
是闹起事来,是自寻死路!我这边自有高手保护,你可上前,趁机毙了高老头,
彻底将内厂的控制权攥在孤的手中!」

  毕方小声道:「大哥!我们怎么办,要上前去宰了这些内厂的腌鸡护驾吗?」

  董方平道:「不准动,有圣旨听圣旨,无圣旨听将令,现在既无圣旨,也无
将令,谁动谁找死!」

  龙卫军统制将军高长振高声喝道:「龙卫军将士听着,内厂缉拿妖妃奸人,
尔等各守方位,不得妄动,以防走透奸人!」

  精锐的龙卫官军听到将令,全部黑压压的守住四边,殿外的上万龙卫禁军,
也压了过来,大殿中,根本就飞不出一只苍蝇,薛霸想冲到御前,却被数百个龙
卫军用刀盾阵势,裹在中间合力缠住,薛霸又没将画戟带来,赤手空拳的冲不破
刀盾阵势,只得在阵中干瞪眼。

  投靠曹断、冯先的内厂密探,武艺俱不是很高,又寡不敌众,只片刻间,就
被擒的擒、杀的杀,冯先被内厂的两名高手,用狭锋刀压住头颈,跪在地上,俞、
董、张、惠四名极骚的妖妃,也全部被刀架住头颈,跪地地上,余下的二百多名
散在大殿各处的豹房密探,被内厂高手,一齐击毙。

  事情似乎太过突然,但一切又显得有条不紊,高长振走上前来,向高九和笑
道:「叔叔!一切顺利,都在您老人家的意料之中,控制住了这边,四皇子就可
以顺利登基了,只是可惜走了陈、梅两个妖妃和曹断!」

  高九和扬起白眉,冷哼道:「走不了的,我早已经令人叮死他们三个了!」

  再说曹断跟在陈、梅两位婕妤后面,转过殿角,来到豪华的皇家茅厕,梅婕
妤支开众宫女、内侍,悄悄的把曹断放了进来,曹断机警,知有要事,急令跟来
的豹房高手,守在门外。

  梅婕妤道:「小曹!如今的事情,变数太多,只有让太子爷及早登位,才能
保住我们的长久富贵!」

  曹断心道:「废话!」嘴上却谄笑道:「娘娘的意思,奴才明白,只是计将
安出!」

  陈婕婕妤道:「要将我们的计划告诉小曹吗?」

  梅婕妤道:「你哥哥的计策,本已高明,只是方才听小曹说到太子爷问到替
皇上吹箫的董妃,我又有了更好的想法!」

  曹断心道:「果然是妖妃!诡计多端!」

  陈婕妤道:「快说!」

  梅婕妤道:「你哥哥是想叫你我两个中的一个,私通太子,再叫另一个想办
法引老皇帝来,撞破私情,逼太子自己动手,料理了他老子!」

  曹断心道:「果然阴毒!」

  陈婕妤道:「有问题吗?」

  梅婕妤道:「自入宫来,我和姐姐枰不离砣,就算以后侍候太子,我们姐妹
联起手来,也好过一个人独立支撑,听说太子爷新娶的太子妃薛政君,也是个绝
色大美人,文武双全,遇事极有主张,是个厉害的角色,在朝中又有薛宪、薛霸
父子两个帮衬,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薛家的对手,只能联手,以图活命。
我在想,这事要是我们中的一个去做,日后有重臣追就起来,太子爷初登大宝,
必先以安定人心为重,我们姐妹,还是脱不了干系!」

  陈婕妤道:「妹妹是想叫别的妃子去做,但叫谁好呢?」

  梅婕妤一指曹断,媚笑道:「这件事,就在姐姐你的这个马桶身上!」

  曹断心中直打鼓,心中暗狠,想到:「别是这两个狐狸精要我硬来吧!果真
要是这样,我就把你们的诡计,抖给老皇帝知道,拼个鱼死网破,也好过一个人
大头落地!」

  陈婕妤笑道:「我们是来解手耶!妹妹有话快说,久了恐老头儿叫人来找我
们就不妙了!」

  梅婕妤笑道:「方才太子爷问起董妃,我们可以这么办!」

  这话一说出来,曹断、陈萱华俱皆大喜,比起陈术的计策来,更是完美了,
三人都可完全脱离关系,借刀杀人、博取长久的富贵了!

  两个半女人密谋正急之时,外面也出事了,守在门外的心腹豹房高手闯了进
来,急道:「高公公竟然提前动手了,不顾一切的公然乱来,内厂上百名高手,
已经将厕所外面围了起来,我们插翅也飞不了了!

  曹断「哎呀——」一声道:「想不到高老鬼会硬来!真是糟透了!」

  那名豹房高手道:「如今怎么办?」

  曹断道:「令我们的人死守,挨到天黑突围!」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7 编辑 ]
作者: xia1    时间: 2011-3-27 21:12

             第六章 太监逼宫

  原来那龙卫军统制将军高长振,正是高九和的嫡亲侄儿,帮四皇子姬第登及
之后,自有大大的好处!

  高九和跪下奏到:「陛下年事已高,不堪操劳,老奴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
重,退皇帝位,就在这骊山之中,做个无忧无虑的太上皇!这些妖妃奸侫,祸国
殃民,迷惑君王,其罪当殊。

  太子姬策昏庸无能,秉性软弱,遇事全无主见,不堪为大晋皇帝,四皇子姬
第,英明神武,颇得人心,老奴恳请陛下,废了太子姬策,立四皇子姬第为大晋
皇帝!「

  老皇帝气的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反倒能说话了,嘶声道:「高九和!你个
狗奴才,朕待你不薄,你竟敢公然逼宫?你不奉圣旨杀伤同僚,擒朕爱妃,妄议
朝政,其心可恶!其罪当诛,来人啊!替朕拿下此贼,朕定有重赏!」

  高九和仰天狂笑道:「太上皇陛下!今日之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
答应,由不得你了!你看看哪个小子敢乱动?」

  话间刚落,禁军军官中有暴喝道:「禁军校尉董方平,奉皇上圣旨拿贼,众
位兄弟!圣上有难,千万莫负圣恩!」

  看台最前方,四名彪悍的龙卫禁军下级军官,用手中盾牌合力驾起一名长大
的禁军校尉,向上猛掀,那名校尉借力凌空一个筋斗,越过众人头顶,直跃至高
长振面前来,手起刀落,把高长振好大一颗人头,给砍了下来,古碌碌滚到台下
去了,腔中的鲜血跟着狂彪了出来,洒的一地都是,吓得嫔妃们一齐惊叫。

  众龙卫军一齐大声叫起「好身手——」!那名校尉绣春刀跟着连砍翻数名挡
路的内厂密探高手,刀下并无一合之将,抢至老皇帝身边,把刀一横,盾一掩,
挡在老皇帝面前,用内力高声喝道:「龙卫军校尉董方平,奉旨护驾,禀陛下,
龙卫军统制将军高长振,不思君恩,阴合腌党谋反,已被小人斩首!请旨定夺!」

  宣帝颤抖的道:「小将军斩的好!速令龙卫军护驾拿贼!朕重重有赏!」

  底下有高长振的死党还想反水,叫了起来道:「董方平!你是什么东西?官
居何职,竟然大言不惭的指挥我们,就算我们拿贼,也要听将军将令,怎会听你
这个小小的校尉摆布?」

  话音刚落,哈勇抢至他身前,绣春刀一挥,那人的人头也滚到了一边,哈勇
扬起血淋淋的绣春刀,高声喝道:「众位兄弟!别犯迷糊了,快奉旨护驾,圣上
若是有事,我们这些护驾的龙卫军,都得治罪!」

  众龙卫军乱哄哄叫嚷道:「董方平斩了将军,我们群龙无首,为之奈何?」

  宣帝立即大声道:「禁军校尉董方平听旨,自即日起,朕封你为禁军龙卫军
统制将军,速速奉旨护驾擒贼!」

  董方平横着盾牌护住宣帝谢恩,右手绣春刀又连斩了五名抢上前来的内厂高
手,龙卫军中有人高喝道:「董方平!你果然好武艺,快传将令指挥我们护驾擒
贼!」

  董方平跟过大将军曹猛,深知兵法,当下传令道:「前锋营出去,缉拿外面
的叛党,左卫营严守各处路口,不得妄动,右卫营护住大殿内外,不要放人进来,
也不放人出去,中军营的将士,上来擒贼保驾!」

  龙卫军官听到将令,大叫「领命!」各自散开行事,刀盾齐举,内厂的数百
名密探高手,被训练有素的龙卫军官,有计划的隔做几处剿杀,混乱的场面渐渐
给控制了下来。

  既有圣旨,又有将令,殿内护驾的龙卫军中军营的将士,反将内厂的密探们
围了起来,乱刀齐上,哈勇、毕方、刘奋、李在也各执刀盾,抢上前来,左右一
分,护住宣帝。

  董方平高喝道:「除首恶外,弃暗投明者免死!」

  老皇帝亦叫道:「将皇妃交还于朕者免罪!」

  高九和怒极反笑,扬扬长长的白眉,尖声叫道:「咋家千算万算,却是没算
到龙卫军的草包军官中,还有你这号主,董方平!你个小王八蛋,是从哪里冒出
来的?」

  董方平冷哼道:「真天子百灵相护,方平时时都在陛下身边,以死效忠皇帝
陛下!」

  高九和牙一咬,决定暴虎冯河,拼死一击,向左右两名心腹高手丢了一个眼
色,令他们左右夹击,毙了老皇帝,嘴中叫道:「马屁精!想死?老夫就成全你!」
急舞手中双刀,正面连斩了几名龙卫军官,揉身而上,狭锋刀遥指宣帝面门。

  董方平闷哼一声,手中绣春刀连闪,「叮——!」的一声暴响,架开高九和
的右手的刀,抬起腿来,「嘣——」的一声,把老太监踢飞,嚎叫着远远的落到
了人丛之中。紧跟着反手刀一刀,捅进了右边攻上来的内厂高手胁中,虎腕一抬,
用单刀把一百多斤重的人,生生的挑的飞了出去。

  左手中盾牌「扑——」的一声响,拦住了左边砍向老皇帝头顶的一刀,右手
的绣春刀,夹着闷声,刀背磕在了那名内厂高手的面颊上,那名内厂高手,大叫
一声,向后就倒,颊骨尽碎,眼见是不活了。

  高九和料不到这名小军官如此了得,自己枉为大内高手,竟然经不起他全力
一击,右手刀被他磕的飞了出去,虎口尽裂,踢在腿骨边的那一脚,重逾千斤,
不得不向后飞遁,以便卸了那千钧之力,但身形借着那一踢之力落下时,可不敢
怠慢,左手狭锋刀连挽了几个刀花,在几名龙卫军的胸腹间掠过,顿时甲破血出,
往后就倒。

  中军营的龙卫军,都知道高九和厉害,再没有人敢上前妄想能拾到麦子,发
了一声喊,在他身周散开,刀盾齐举,密密的将他围住,等候主将来收拾他。

  董方平久在军中,如何不知道众禁军的意思,对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
个兄弟道:「你们四个,好好看顾皇上,待我下去,毙了那个以下犯上的老鬼!」

  宣帝胆已吓破,见他要走,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战袍道:「将军莫去,你若去
了,朕龙心不安!还是下令,命其他的将军斩了高九和那个奴才吧!」

  董方平环顾场中,并没有一名禁军是高九和的对手,若是令众人上前群欧,
也能拼死高九和,只是死伤太重,太不合算,正没奈何时,远处有一人大叫道:
「董方平!你自护驾,放我过去,毙了那个以下犯上的老鬼!」

  董方平抬头一看,却是薛霸,知道他甚是了得,当下高声道:「前面的将士
听着,让开道路,放薛统领过来,毙了高老鬼!」

  高九和狂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竟出些无名小鬼,这个薛小辈,当我不
知道他是谁么?他凭仗着他貌美如花的妹妹嫁与太子,混了个御前小统领骗饭吃,
也敢来惹咋家,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薛霸大踏步的走了过来,推开禁军中和他相好的人递上来的绣春刀,咧嘴笑
道:「老鬼!看我赤手撕了你这个杂碎!」

  高九和哪里是薛霸这种天下英雄的对手,没几下,就被霸薛捏碎腕骨,夺了
狭锋刀,把他重重的惯在地上,用脚踩住他的一只大腿,双手拎起他的另一只腿
来,果然活生生的将他撕开两片,血淋淋的丢在一边。

  按住皇妃的内厂高手,一见大势已去,纷纷识相的放下狭锋刀,恭恭敬敬的
守在几个妖妃身边。

  冯先怒道:「你们两个小子,还押着咋家做什么?还不快快放开!」

  两名内厂密探收刀躬身道:「冯公公!得罪了,小的也只听令而为!公公莫
怪!」

  董方平看了薛霸的武艺,尤在自己之上,心中暗生警惕,见薛霸撕了高九和,
把刀盾收在肘后,远远恭手道:「多谢薛统领援手!」

  老皇帝又神气起来,清了清嗓子,发话道:「什么薛统领,是薛将军,薛霸
上前听封!」

  薛霸走上前来,双跪点地道:「小人在!」

  老皇帝笑道:「你护驾有功,朕封你为御前镇殿将军之职!」

  薛霸大喜谢恩。

  董方平忽然跪下道:「陛下!小人原先只是个七品的校尉,忽然被封为三品
的龙卫军统制将军,恐众将不服,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老皇帝大笑道:「董将军武艺超群,是朕亲眼所见,更是赤胆忠心,救驾有
功,指挥得当,早该提升,时时留在朕的身边陪王保驾,将军不必过谦,朕既已
封了你,岂能有再收回来的道理?你那四个兄弟,也是忠心骁勇,俱升为从三品
的副将,留在朕的身边!」

  哈勇等人大喜,齐齐跪倒谢恩,龙卫军其他众将,皆有封赏不表。

  内厂众太监密探,齐齐跪下领罪,冯先道:「陛下!他们这些人也是听命而
为,高九和的死党,已经尽数剿灭,陛下仁德,暂且饶了他们一回吧!」

  宣帝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种弑君的事,没脑子的也知道不能做,
把这些人带下去,各打脊杖一百,然后拨归你和小曹严加管束,从此之后,你和
小曹就正式接管内厂的一切事物,豹房、骊山、执美司,统统归你们两个管辖!
咦——!两位爱妃和小曹呢?」

  冯先道:「有人禀报,事发时,曹公公和两位婕妤,被内厂百余名高手困在
茅厕中,过会儿就来了!」

  宣帝抚胸笑道:「幸好两位爱妃没事,否则朕心难安!」

  太子姬策上前,给宣帝请安,忽然道:「回禀父皇,老四不见了!」

  宣帝惊道:「方才高老鬼要朕废了你,立老四做皇帝,这会儿怎么会不见了,
你们给我好好搜搜!」

  曹断领着几名高手并大群的宫女,拥着陈、梅两个妖妃走来,曹断已经得了
薛宪的密报,远远的就道:「不用搜了!四皇子早就骑快马走了!」

  兵部尚书管政济叫道:「不好!这事早有预谋,定是高九和与四皇子商量好
的,兵分两路,他在这里制住陛下,逼您退位,那边四皇子在晋阳城登基,殿帅
张洲夜可是四皇子表兄,高九和俱臣所知,以前曾是四皇子生母殿中的舍人!

  八十万禁军,向来都是有圣旨听圣旨,没有圣旨听将令,可能四皇子已经在
晋阳登基了,若是他继承大统,发大兵来剿,陛下也只得退位了!「

  老皇帝惊道:「逆子!来人!立即摆驾回宫!」

  礼部尚书严宽道:「慢!陛下的玉玺,可曾丢在大内?」

  老皇帝道:「玉玺朕从不离身,没有丢在大内!」

  严宽道:「这就有转机了,陛下在此,不可妄动,可令二万龙卫军,死守骊
山各险要处,反贼来时,也足可挡得数日,另一面立即传昭天下,捉拿反贼!」

  太子忽然道:「或许是老四有事,忽然回去了呢!父皇不必担心,老四若是
造反,拿不出圣旨,可能调不动大军的!」

  老皇帝道:「但愿如此!」

  管政济道:「陛下可拟十道圣旨,事急时,可令骁勇的龙卫军官杀出去,令
天下诸候勤王!」

  老皇帝道:「管卿说的是!曹断!你着人去拟旨准备!董将军!你下令布置
一下吧!」

  董方平单膝点地领旨,站起来回身传令道:「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听令!」

  四人上前应道:「末将在!」

  董方平道:「哈勇领青龙前锋营三千将士,守住东北面各处上山道路,毕方
领玄武后彪营三千将士,守住西南各处上山道路,刘奋领朱雀左卫营守住西北面
各处上山道路,李在领白虎右卫营三千将士,守住东南面各处上山道路,严防叛
军抢山。

  特别是东南、东北两处,须防晋阳城中的叛军狗急跳墙,仗着人多,直接从
正面强攻,西北、西南面的将士,也不可大意,须防贼子使诡计,从东北或是东
南方详攻,而用奇兵绕到我们后面抢山。中军营的八千将士,守在豹宫四周,随
本将保护皇上和各位大人的安全!严拿奸细,以防内部有变!「

  众将领命,各自行事,密密的布起防来,董方平又选了三十名中军营的骁勇
战将,三人一组,每人配了两匹最好的大宛良马,各带了勤王的圣旨,事先远远
的跑出骊山,在各官道边候命,白天看狼烟,夜间看红色焰火信号,只要看见警
信升上天空,就立即将圣旨带到各处,令天下诸候勤王,剿杀叛逆!又请曹断,
派心腹的内厂之人,回京打听情况!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7 编辑 ]
作者: xindai    时间: 2011-3-27 21:17

             第七章 若用牝马

  老皇帝见董方平指挥妥当,龙心大安,冯先见老皇帝神色又得意起来,识趣
的上前奏道:「皇上!这斗兽表演,还看不看了?」

  老皇帝笑道:「所谓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惊,朕这点心胸还是有的,这斗兽表
演,自然还是要看的,不过这场中乱七八糟,等收拾干净了,朕再来看不迟!方
才红绿二女相博,是谁赢了?」说这话时,全不顾档下被先前发生的暴乱,吓得
屎尿横流,湿碌一片。

  冯先奏道:「回皇上!是着红的牝畜范淑芳赢了!而且赢的非常漂亮!着绿
的牝畜罗小美输了,正跪在场中,等候皇下下旨,领受鞭刑!」

  老皇帝笑道:「赏范淑芳一桌吃食,以资奖励!传下话去,令她做朕的私兽,
以便时时赏玩!那着绿的罗小美,既是输了,可以打了!」

  冯先道:「是——!」说罢转回身来一挥手,跟在后面的密探会意,转身就
走,下去传话了。未几,就听见了斗场内,有皮鞭带着厉啸,抽在皮肉上的声音,
中间夹杂着美女的娇声惨哼,让人听了心旌摇荡!

  管政济笑道:「这美畜受刑,别有一番风情,皇上要去观赏观赏吗?」

  陈萱华笑道:「血淋淋的,有什么好看!」

  曹断道:「娘娘有所不知,这些美畜,调教不易,轻易不会弄死,她们自身
的素质又好,行刑的又是此道高手,三十皮鞭没有一处抽在同一位置上的,保证
皮不破肉不伤,只是红肿青紫,以示惩罚而已!」

  老皇帝笑道:「三十皮鞭打起来也快,等我们过去时,说不定已经打完了!」

  冯先笑道:「若是陛下要看时,可以令人再抽她三十皮鞭!」

  老皇帝笑道:「这倒不必,若是如此,就显得朕无德了!」

  梅承雪笑道:「陛下仁慈,就是心软,倒是这些牝畜美兽的福气了!」

  老皇帝道:「朕刚才钦点的两只美女狗呢?现在可以牵上来了,给朕带回寝
宫赏玩压惊!」

  曹断道:「那两只美女狗,已经死在乱军中了,陛下可另挑两条玩乐!」

  老皇帝怒道:「可恨!薛霸将军将高老鬼当场撕了,倒是便宜了这个老奴才,
这个老不死的,大扫朕的兴致,还敢以下犯上,行谋反之事,若不是死了,定将
他凌迟!以解心头之恨!」

  陈萱华笑道:「陛下不必烦恼,内厂给小曹和小冯掌管,再不会出这样的事
了,来日方长,陛下今后还怕没有中意的美女狗耍玩吗?」

  老皇帝大笑了起来,道:「对了!刚才高老鬼说什么美女马,是什么一回事?」

  曹断笑道:「就是把美女扮成母马的样子,也戴上嚼子,系上缰绳后拉车骑
乘耍玩!」

  管政济笑道:「这也不新鲜,在前朝,我们这些大夫也有美女马公然替我们
拉车哩!所谓田忌赛马,赛的其实就是美女牝马,并不是真马!皇上这朝,甚是
寒酸,做了三十多年的皇帝,连一匹牝马也没有,更何况我们这些大夫们!」

  老皇帝怒道:「匹夫!你敢取笑于朕,真是可恼!传话下去,自即日起,朕
要重新训练美女牝马,以供玩乐!」

  管政济笑道:「是臣失言了,只是这重新训练牝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光是
牝马的材料,就要挑身材高大的女子,不但要求力大耐鞭打,还要漂亮,若是弄
个丑八怪来作牝马,岂不给人笑掉大牙?」

  宣帝道:「你个匹夫!倒有见识,府中定藏有上等的牝马,隐匿不报,该当
何罪?」

  管政济跪下道:「不瞒陛下,为臣府中确有牝马四匹,俱是按祖法调训的良
驹,并非不报皇上,只是觉得皇上贵为天子,定有绝色的牝马使唤,臣把府中的
劣马牵来,恐不能入圣上的法眼!」

  梅承雪笑道:「这人该打!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颠三倒四的,怎么又是
良驹又是劣马的乱说?」

  管政济笑道:「回娘娘千岁,臣的这些牝马,在臣的眼中,自是良驹,但陛
下富有四海,在陛下的眼中,就是劣马了!」

  宣帝懊恼道:「说起来朕惭愧的紧,自继位以来,太皇太后、皇太后事无巨
细,把朕管的死死的,连多宠幸个妃子,也不能够,更何况异常剌激的美女宠物,
朕时至今日,连一匹牝马也没有,更不要说什么良驹劣马的了!」

  管政济不说话,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宣帝龙目一转,早已窥见,大怒道:「匹夫!你敢嘲笑于朕!你等着,不出
百日,朕也定然能弄出四、五匹出色的牝马来叫你瞧瞧!」

  工部尚书韩详笑道:「陛下!按祖制,帝王出巡,若用牝马,是八十一匹,
中等仪仗六十四匹,平日里在宫中没事走动的时候,也要牝马八匹!您只弄出四
五匹出来,不伦不类,岂不别扭?」

  宣帝问礼部尚书严宽道:「严爱卿!有这话吗?」

  严宽笑道:「确是如此!而且所有牝马,俱在七尺五分至八尺的身高,容颜
靓美,冰肌玉骨,体格丰健的妙龄美女,若是生得丑的,或是身高不够,就要丢
皇家的脸面了!

  非但如此,皇家牝马所用的铃缨皮带,皆有讲究,管兄身为人臣,没有那么
多讲究,可以随意弄些牝马来耍乐,皇上要用牝马,可是随意不得!「

  宣帝目光呆滞、神情向往的道:「枉朕做了三十年的皇帝,这些乐事,竟然
一概不知,岂不悲哉!」

  陈萱华笑着指着管政济道:「先把你家的牝马,挑好的送几匹过来,给陛下
凑数,日后陛下的牝马弄多了,连本带利,一并还你如何?」

  宣帝闻言,也笑道:「爱妃之言,甚合朕意!管爱卿!你以为如何?」

  管政济笑道:「陛下若是能使唤臣的这些劣马,是这些牝马天大的福气,更
是看得起臣,为臣情愿献给陛下,我这就令家人,将家中最中意的四匹牝马,扣
套好了送与皇上驾用!」

  底下也有善于拍马屁的达官王候奏道:「臣的府中,也有几匹看的过眼的牝
马,一并献与陛下如何?」

  宣帝笑道:「爱卿们如此忠心,朕心甚喜,既如此甚好!诸位可立即把牝马
弄来,看看能不能先凑个八匹之数!」

  一名小内侍将扣住双臂的范淑芳带了过来,范淑芳温驯的在宣帝面前跪下,
轻启朱唇道:「贱畜范淑芳,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跪下,头顶束发金冠上的雉鸡尾轻摆,众人只觉得她粉光霞艳,肤光雪
白夺目,遍体异香,令人心生无限向往。

  宣帝一后接过小内侍手中的铁链,一手捏住她优美的下颌,抬起了她的娇靥
来,近处更是看的仔细,端的是个美人,浑身透骨骚艳的奴装打扮,更是引人想
一日为快。

  这一近看,宣帝更是中意,笑道:「可愿做朕的私畜侍候!」

  范淑芳娇声道:「贱畜万分原意!请陛下抽打,试试鞭感是否合陛下心意!」

  宣帝不解,目视众人道:「她这是何意!」

  龙目一转,发现管政济又在偷笑,喝道:「管政济!你个匹夫!又在笑什么?」

  管政济吓了一跳,连忙回道:「陛下难道不知,是凡牝畜艳兽,在交给新主
人之时,都要鞭打,以试手感如何的吗?」说罢转身就想躲入群臣中间。

  宣帝吼道:「你不要走,跟朕回去,将这些事细细禀来,省得朕在你们面前,
象个乡巴佬似的,事事丢人!」

  管政济没跑掉,只得回身功手应道:「是——!」

  宣帝右手牵起范淑芳粉项上的红色链子,将她拉站了起来,竟然有七尺余的
身高,左手忍不住就在众人面前,轻捻她露在外面的、肥乳顶尖上的娇美奶头,
道:「你这就跟朕回去侍候!对了!该怎么称呼你呢?」

  管政济还是忍不住,接口道:「陛下!您可以叫她芳兽或是芳畜亦或是芳奴
即可!」

  宣帝瞪了他一眼,愠怒道:「朕知道!芳畜!随朕过来!」

  范淑芳低首道:「是!芳畜明白!」

  老皇帝将范淑芳牵着,左有陈萱华,右有梅承雪,后面跟着俞、惠、张、董
四个妖妃,正要起驾时,忽然喊头昏,梅承雪急令御医诊治,原来是老头儿今天
又惊、又喜、又怒,血气上涌,百感交杂,竟然中风了。

  再表晋阳城中,薛宪的爱女、薛霸的义妹薛政君,今年年方十六,乃是天下
绝色榜中,排名第二十五的绝色佳人,身材修长,有七尺左右的身高,文武双全,
诡计多端,马上马下的功夫,尽皆了得,能开五石的硬弓,遇事极有主见,江山
风云榜中,其艺业排在第三十六位,为天下英雄之末,但在大晋之中,也罕有对
手,为免其父的贪污大罪,不得已听从了太子府幕僚李延的花言巧语,嫁给了比
她大二十一岁的大晋朝太子姬策。

  姬策虽贵为太子,但不文不武,性格软弱没有主见,爱花木虫石,歌儿舞女,
斗鸡走狗,舞文弄墨,画画填词,全没有一个英雄的样。

  薛政君芳心之中,并不甘心嫁给这么一个无用之人,但不出意外的话,这个
窝囊废日后将为大晋的皇帝,能以三媒六聘将她大开中门的娶进府来,继为正室
太子妃,也不枉她一生了。

  太子府中的文武,她已经找到借口,一一见过,相试之下,各人的本事性格,
已经大概知晓,徐靖、李淖、李延、钱拓等诸谋臣,其计谋心思,不在她老爹薛
宪之下,其中徐靖、李淖两人,更是高深莫测。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7 编辑 ]
作者: liwenjuntc    时间: 2011-3-27 22:20

             第八章 刁蛮美人

  戎都、杨文勇、高怀远等人的武艺,也是万中无一,个个骁勇,这些有本事
的文臣武将,不去保以贤名闻名大晋的四皇子姬第,却来保他这个无用的丈夫,
其中隐情,她也心知肚明。

  这原因吗!一来,姬策是二皇子,自大皇子被废,贬为东乐候之后,这太子
之位,自然就轮到了姬策来做,宣帝年事已老,保姬策成功的概率,比保姬第要
大的多。

  二来是四皇子姬第英明,不好糊弄,徐靖等人若是保了姬第,日后姬第做了
皇帝,徐靖、戎都等文臣武将,想背着他搞些小动作,贪污一些钱粮,中饱私囊,
损公肥私,须瞒不过他的圣眼,到时治起罪来,皇帝可不会认他往日的功劳!

  如今大晋朝天下一统,唯一的劲敌北方的大烈国,也已经同意和大晋停战议
和,大晋损失的只不过一些银钱丝帛,歌姬美女罢了,和养着大批的强兵悍将比
起来,依旧是划算的太多,更把国内武将谋反的概率,几乎降为零。书生掌兵,
文臣弄权,顶多是贪污钱粮而已,是翻不过天来的。

  至于西北方的西夏,和大晋争战了二十多年,胜少负多,他国小民寡,无力
再战,早在一年前,在曹大将军如潮的攻势下,已经俯首称臣、不足为虑了。

  天下太平之时,聪明的文臣武将,都会选择跟着昏君后面混,好处自己拿,
若是不小心将江山败了,责任则由昏君承担,自己混足了银钱,天下之大,哪里
不能安身立命?

  薛政君艺自青城,自十三四岁开始,就没少和师傅在江湖历练,手中的青锋
双剑,饮过无数江湖好汉的鲜血,是美女中的豪杰,红粉中的煞星。

  太子姬策,听从了徐靖等人的建议,表里不一,说一套做一套,只好瞒过老
皇帝,可这怎么能瞒得住薛政君这个江湖女痞棍,既入姬家,亦是改不了高来高
去的老毛病,没几天工夫,就把太子府和原先姬策做端王时的端王府的盘子,踩
了个清清楚楚。

  戎都、杨文勇、高怀远等人明知是她,也不好过问,徐靖听到戎都的禀报,
跳着脚大骂李延,竟然找来了这么个诡计多端、武艺高强的女泼皮来,但木已成
舟,连太子姬策,也被他治的服服帖帖,没奈何,只得定下心来,全力应付于她。

  太子姬策的性格,也没用几天,就被她摸的清清楚楚,姬策表面上看仪表堂
堂,颇俱威严,象个贤王,实际上性格懦弱,欺软怕硬,遇事全无主见,政治、
军事上的智商,几乎为零,若不是徐靖、戎都这些文臣武将想投机骗个大富贵,
投在他的帐下厮混,给他出主意的出主意,壮胆的壮胆,太子姬策,表里都是个
大软蛋,真脓包。

  薛政君既摸清了太子的老底,整治起来,就容易的多,所谓的太子姬策,天
生的就是一个下贱的奴才坯子。几番调教下来,这个大晋末来的皇帝,如今的大
晋太子,在薛政君的掌握中温驯如羊,人前俯首贴耳不说,背后更是叫她为「女
主人!」心甘情愿的给她舔脚、凌虐,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原先端王府中,徐靖等人苦心经营的、极隐密的地宫,也给她弄的清清楚楚,
地宫中一千五余百名美女佳人,也尽落入了她的掌控之中。

  薛政君倒不计较姬策有多少良娣、良人、庶子,只是要求姬策的所有妃嫔、
世子,必须听命于她,宫女家奴就更不用说了,捎有不满,举手就打。姬策共有
二十三名世子,十八名郡主,都给她整治的服服帖帖,薛政君在太子府中,宛如
女皇。

  戎都、杨文勇、高怀远俱是天下高手,平日里在徐靖的支会下,分班悄悄的
潜在姬策的身边,以事保护,薛政君武艺虽高,但怎么能查觉戎都、高怀远、杨
文勇这种天下好汉的剌探,自以为周围无人,由着性子,肆无忌惮的玩弄、凌辱
姬策和诸位嫔妃美人。

  徐靖闻报,知道姬策已经完全落入她的掌控之中,薛政君干涉朝堂政事,也
是迟早的事,除非用计,令姬策做不成大晋天子,但两下比较,自己损失的更多,
于是吩咐戎都等人,不必管她,由她胡闹,只等太子登基以后,大家只管捞钱就
是。

  但薛家既然横插了进来,是挤是拉也不得不采取一些对策,不到万不得已之
时,决不和薛家翻脸,以免因小失大,但话说回来,若是薛家想挤掉他们几个,
独自捞好处的话,就采取雷霆手段,灭她薛家的满门,到时也由得姬策同意不同
意了,大不了再立一个皇帝罢了!李延更是自打嘴巴,一桑叠声的后悔引狼入室。

  姬策虽然才三十七八岁,但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自七八岁起,就开始
接触女色,久淫之下,宠幸玩过的美女不下千名,他的鸡巴本就普通,久淫之下,
更是萎顿,普通的男女交合,已经远远不能的激发他的性欲,对于妃嫔们的驯服
温婉,也大大的感冒,但被薛政君这个身在官宦世家,却混迹江湖的刁蛮小美人
呼来喝去肆意胡弄,相反觉得大是过瘾。

  薛政君自大婚之夜,发现姬策的鸡巴全不中用,只在她的牝户中捅得十数下,
就已经滞而不举了,软榻榻的象一根细幼的烂面条,怎么吹都吹不起来,一晚上
连个处女膜都没捅穿,顿时江湖脾气发作,匪气上来,正反抽了姬策两个耳光,
却不料这两个响亮的耳光,竟然把姬策的鸡巴,抽得翘了起来,不怒反喜,涎着
个老脸,求薛政君打他、凌辱他、如狗一般的玩弄他、践踏他,跪在地上求薛政
君,要做她的马桶,主动把脸贴在她的嫩牝上,请求薛政君给他圣水洗面。

  薛政君久走江湖,三教九流,奇闻怪事,所知颇多,学的又是道教武艺,对
道家的房中之术,也略知一二,立时明白,原来堂堂大晋的太子爷,竟然有受虐
的特殊嗜好,当下再不客气,把个堂堂天朝大国的大晋太子,如狗般的痛责践踏。

  现在在老皇帝身边的那个妖道灵清,就是薛政君通过太子姬策,向老皇帝推
荐的青城道派的顶级妖人,别看那个妖人表面上看来只有四十余岁的年纪,实际
上已经修炼百余年了,他善于炼制各种春药淫散,精通道门中的种种高深双修、
采补之术,为蜀山道派中房中秘术的魁手。

  灵清真人种师道,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既得门下弟子推荐,入朝做了国师,
荣华富贵自不消说,最为关键的是,从此以后,想要美女或是采补、或是炼制密
药的话,就不必偷偷摸摸的做那拐贩人口的勾当,天下的美女、药材,都任其允
夺,银钱上更是无虑,要多少有多少,一高兴之下,把青城三宝,悉数全给了薛
政君。

  姬策的二十三名世子中,唯有九世子姬玳,薛政君感到难以训服,思虑着日
后趁着什么由头,把他远远的贬走或是干脆弄死,以除心头之患。

  薛政君接到家人薛忠快马从骊山薛宪处传来的密报,立即站起身来,大喜道:
「妙啊!鱼儿果然咬钩了,传令下去,令徐先生和戎都等人,依计行事,勿必要
借着这条沟,来出我们的水,彻底控制住大内和禁军,拥立太子登基!」

  殿门外立着的亲兵,立即各自传令去了,薛政君又道:「来人,替我披挂起
来!抬出兵器,牵出坐骑,此一役,本姑奶奶就要挑了那个不会武艺的狗屁殿帅,
尽灭东、西两厂!」旁边立着的数十名健婢应了一声,急急的替她穿戴起衣甲来。

  四皇子姬第这一路并不好走,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想不到的路碍,不是村人
将牛羊放的满官道都是,就是官道边拥满了迎亲或是送葬的人群,乱七八糟的事,
竟然都凑到一天办了。姬第在马上急的直骂,蠢夫蠢妇们哪里理他,依旧是慢吞
吞的塞住官道在磨时间,他一个皇子,也认不识小路,耐着性子,骑在这匹日行
里千里的大宛良马背上慢吞吞的一步一步的挨,好不容易才来到晋阳城下。

  他的表兄,殿帅张洲夜早已集合了禁军,在城门口等他,远远的见他驱马而
来,就大呼小叫道:「哎呀!我的四皇子,您老怎么才来呀!将士早已集合完毕,
就等您出场了!」

  姬第抹着满头的汗道:「此事说来话长!快快传令下去,进占紫禁城,高公
公那边,料也顺利,我们这边也得快,否则的话,恐生变故!」

  张洲夜笑道:「紫禁城中,高公公临行之前,已经说动东西两厂的大太监许
义、魏章,他们同意全力支持我们,共图大事,这会儿,皇宫大内中,指不定也
是血风腥雨、血流成河哩!张间、田进两只腌鸡,识相的还好,若是不识相,这
会儿可能正被东西两厂的高手,追的满宫乱跑哩!麻烦的是那些留守在京师的大
臣们,虽闭门不出,但心怀犹豫,各怀心思,并不怎么向着我们,总不能全杀光
吧!」

  姬第道:「等孤王登基之后,一切自然会平静下来!」

  皇宫大内之中,忽然升起了一颗红色的焰花……

  姬第奇道:「咦——!那是什么意思!」

  张洲夜忽然道:「不好!我们并没的这般布置,也不知道是哪个皇子在混水
摸鱼,传令下去,速入紫金城,拥四皇子登基!」

  禁军们后队改前队,一路上呼呼喝喝的往紫金城赶,晋阳城中顿时人人闭房,
个个关门,躲瘟神似的远远的躲开这些当兵的。

  午朝门外,却已经扯起了吊桥,城楼上密压压的全是弓弩手,盔甲曜日,大
旗如林,骁将戎都,着将军铠甲,红缨贯日,手执九十二斤五股托天叉,杀气森
森的立在城楼上。

  禁军中的高级军官中,并没有几个人认识戎都,哪里知道他的厉害?统制官
中,有人传令攻城,却被戎都放下钢叉,取过铁弓,在五百步外,把跑在前头的
几个禁军高级军官尽数射死。

  中、下级军官中,倒有不少人认得戎都,都知他是个大虫,见长官在普通弓
驽不可能的射程内,俱被他硬弓射死,尽皆大惊,发了一声喊,远远的跑了出去,
停在金水池对岸,等待四皇子和张洲夜赶来。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7 编辑 ]
作者: lyt7811    时间: 2011-3-27 23:13

             第九章 先下强手

  薛政君是江湖上的母大虫,武林中的雌老虎,可不会被动的等对手打来时再
还手,早已经先下手为强,依徐靖计议,令戎都、杨文勇、高怀远等禁军军官,
假传圣旨,纠合了护殿和禁军中早已暗通的兵将,先抢了紫禁城,守住了午朝门、
后宰门,切断了紫禁城和皇城之间的联系。

  令高丽的美女杀手金日素、李日贞、成日娇、焦日敏等人,一起发作,带着
高丽悍勇的女杀手,并大批的太子府搜罗的五湖四海的死士,去对付东、西两厂
的大太监许义、魏章。

  自领着投靠太子姬策的大内高手,和深宫内的张间、田进里应外合,挟雷霆
之势,遍扫宫中异已,那些不肯投效姬策的内厂密探,早已被张间、田进两个写
入黑名单,事发起来,只依着名册杀人就是,顿时深宫之中,刀光剑影,血肉横
飞。

  东西两厂的衙门所隔甚远,许义、魏章两个大太监武艺更高,但此时都在拼
死挣命,两厂几乎就在同时,受到了大批不明身份人的猛攻,先是一阵箭雨,射
翻了一半以上的人,跟着大队的高手,手执兵器,明火执仗的攻击两厂,这世道
真是变了。

  许义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谋反,否则的话,没有人敢冲击东厂,刚问了一
声:「什么人?」就受到了两名手执长剑的美女攻击。

  这两名美女面色冰冷,身高都在七尺上下,行动彪悍,宛如男子,所出招式,
又快又狠,全不是中土的路数,娇叱着舞着长剑。一在一右,分剌许义。

  许义一拍太师椅,身形向上飞腾,半空中抽刀急挥,「叮——」的一声,磕
开撩向他下阴一剑,借势飞到厅中,准备相机走人。

  攻许义的两名美女,正是金日素、成日娇两名高丽美女杀手,依薛政君之令,
双战许义,勿必砍下他的人头,回去复命,见他要走,齐用韩语骂了一声,双双
一个「倒卷珠帘」,向后倒飞出去,瞬间又缠上了许义。

  许义听两人说话,已经知道是两个高丽妞,怒道:「你们两个高丽婊子,缠
着男人叫春也就是了,缠着我这个太监做什么!哼——!」

  他久经风浪,对于突发事件,应付的游刃有余,口中骂着,心神立即定了下
来,知今天之事,决不可能善了,这两条高丽母狗,拼了命的猛攻,摆明了要砍
下他的头去,脚尖刚一着地落地,就刀锋一转,大旋身狠狠的劈向左边的金日素。

  金日素杏目圆睁,挥剑「叮——」的一声,接下了他一刀,却是身形一晃,
向后疾退,许义刀锋顺势反转,绞上了成日娇的长剑,尖声道:「婊子!你撒手
吧!」

  成日娇不肯弃剑,顺着他的刀势,凌空倒翻了一个筋斗,抬起粉腿来,就踢
他的下阴,许义大笑道:「你个高丽呆B!踢我那里!你认为有用吗?可笑!」

  金日素、成日娇现在方知传言非虚,东厂大太监许义,身手艺业,果然了得,
当下两人再不敢逞强,老老实实的依徐靖之计,用高丽两仪剑阵,缠住了许义,
不让他逃跑,等候正主儿来收拾他。

  徐靖可不认为高丽的漂亮杀手们能对付得了东、西两个武艺高强的大太监,
在戎都、杨文勇、高怀远奉命抢下紫禁城后,即令戎都守城,却命杨文勇、高怀
远两人,各带一彪武艺高强的禁军,分别去东、西两厂解决两个大太监,勿求速
战速决。

  许义在两名高丽杀顶尖杀手的纠缠下,不唯不败,还占了上风,只是他生性
狡猾,在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本能的想着先脱身再说。

  金日素、成日娇两人也挡他不住,被他逼的娇叱连连,险象环生,三人且战
且走,渐渐的走出了东厂衙门,来到了大道边,许义一脚蹬在成日娇的美臀上,
把成日娇踢的撞到墙上,弹滚了下来,许义怒道:「高丽的女人,都是这么缠人
的吗?你们两条母狗,艺业不济,识相的不要再来!」

  金日素哪里理他,她久在中原,听得懂许义的说话,羞愤中合身而上,手中
长剑进指许义的左胁下。

  许义一刀磕开她的长剑,笑道:「失陪!」转身就想飞上高墙遁走,就在此
时,只听大道拐角处乱銮铃急响,跑出一匹神骏的大宛白马来,马上坐着一名少
年战将,银盔银甲,见许义要跑,急催马赶上前来,喝道:「许腌鸡!哪儿走,
吃爷爷一枪吧!」

  手中四十八斤蟠龙枪挽了一个大枪花,「耍——」的一声,兜头盖顶就砸,
许义从来就不认识过这名少年将军,但听蟠龙枪带起的闷声,知道来者极不好惹,
虽见他用枪当棍,兜头砸下,却没有一丝怀疑来人不会用枪。

  只这一枪,许义的去路全被他封死,避无可避,本能的知道对付他的正主儿
赶来了,只得急运丹田气,大喝一声,双手同时握住狭锋刀长长的刀柄,妄想架
开当头这一枪。

  「当——」的一声闷声,狭锋刀脱手,蟠龙枪枪尖一抖,二尺余的枪头闪电
似的一翻,直灭入许义的前胸,从后背穿了出来。

  许义瞪眼哑声道:「我- 好- 恨!死在你这个无名小辈手中!」

  少年将军阴阳把一合,把许义整个人给挑飞了出去,甩出十数丈外,大笑道:
「山西杨文勇在此!奉大晋皇帝圣旨拿贼,只诛首恶,降者免死!」

  金日素、成日娇见那少年将军俊美,不由看的痴了,见他一招挑飞强敌,心
中好生向往,齐齐把剑收在肘后,上前一抱拳,娇声道:「将军有礼!这些东厂
的密探,甚是顽固,若不把他们杀的怕了,怎肯束手就擒?」

  杨文勇大笑道:「原来如此!你们两个随我来,看我尽诛这些不识相的腌鸡!」

  说罢也不下马,双腿一夹,提枪就冲进了东厂衙门,手中蟠龙枪翻飞处,东
厂的大小档头、密探纷纷倒地,惨嚎声不绝于耳,所经之处,残肢断臂,满天飞
舞。

  这些东厂的密探、档头,虽是高手,但怎么经得起杨文勇这条天下好汉的冲
杀,有识得机的探子,就想往外跑,却被金日素、成日娇带来的死士挡住。

  成日娇、金日素一左一右的跟在杨文勇马后,剑诛漏网之鱼,成日娇高喝道:
「许义谋反,已经伏法,尔等还不束手就擒,更等何日?」

  金日素也喝道:「圣上有旨,只诛首恶,降者免死!」

  众东厂探子走投无路之际,纷纷丢下兵器愿降,金日素看看成日娇,忽然走
到杨文勇马前,抱拳道:「贱妾金日素,此生愿追随将军,鞍前马后,任君使唤,
决无怨言!」

  杨文勇一愣,只见金日素英姿飒飒,美艳迷人,比起中原的女子来,别有一
番英媚之气,转而笑道:「小将家贫,尚未婚娶,小姐鞍前马后倒是不必,若是
不嫌小将家贫——!」

  金日素大喜,羞笑道:「贱妾愿意铺床叠被,侍候将军!」

  杨文勇放声大笑起来道:「我真是穷的很,你个妮子,可别后悔!」

  金日素不是中原女子,全没有中原的礼数,见杨文勇俊美英雄,芳心深处有
意托付终生,当下把剑插回后背剑鞘中,就在马前,伸出纤手道:「决不后悔,
望将军疼爱!」

  四周的禁军、高手一起起哄,有人笑道:「小杨穷的连个家也没有,带着老
娘,窝在城西效外的茅屋中,你个美艳的小娇娘,何必下嫁与他,不如趁早找个
大户人家,做个小妾罢,跟着小杨,一日三餐都成问题哩!」

  杨文勇笑道:「都听到了吧!」

  金日素固执的望着他,坚定的道:「小女子愿意侍奉将军一生一世,决不反
悔!」

  杨文勇道:「既如此,还不上马来!哈哈!想不到我杨文勇也有娘子了,还
是貌美如花的美娇娘,就是现在立即死了,也是快活!」

  禁军有人笑道:「没出息!若是你现在就死了,那洞房事我可就要代劳了!」

  金日素骑在杨文勇身后的马背上,闻言怒道:「谁说的!站出来!」

  杨文勇笑道:「兄弟们俱是粗野汉子,娘子不必认真!」

  成日娇忽然高声道:「金日素!你随了杨将军去,首领面前,要我如何交待?」

  金日素柳眉倒竖,叱道:「成日娇!你待怎样?」

  成日娇笑道:「也不想怎样!只想与你一同侍奉杨将军!」

  杨文勇差点就从马上载下来,连连摇手道:「不可不可!」

  金日素笑道:「日娇与我,自小情同姐妹,一同侍候将军,定然其乐无穷,
没什么不妥啊!」

  人丛中有人笑道:「不是这小子不想左拥右抱,实在是他养不起你们两个美
娇娘啊!」

  杨文勇苦笑道:「正是!说起来我只个小小的禁军,真是没有多少收入呀!
成小姐好意,杨某心领!禁军中好汉不是我一个,成小姐还是找其他人罢!」

  人丛中立即就有人叫道:「找找找我!床上床下,包管你快活!」

  成日娇披披小嘴道:「姓杨的,你当本小姐是什么了!既要了金日素,还就
不能不要我!你别想跑!此生本小姐跟定你了!」

  说罢也跳上马来,那匹大宛良马虽是神骏,可也受不了三个人,长嘶一声,
蹄腿乱踏,似就要摔将下来!

  杨文勇忙道:「好了!我要了你就是!三人一齐骑在马上,这马怎受得了,
快下来吧!若是压坏了公家的东西,可是要照价赔偿的,只是先说好了,填不饱
肚子时,可别说我没用!」

  成日娇笑道:「不下!要下来一齐下来!」

  杨文勇正要处置这些投降的东厂探子,闻言点头,三人一齐下马,做起正事
来。

  再说午门外的金水河边,张洲夜和四皇子姬第,坐在马上正看时,午门上一
声炮响,吊桥缓缓落下,一位极靓的女将,着锁子云纹青金战甲,碧绿的蜀锦飞
凤战袍,头戴束发青金冠,冠上插着两根一丈长短的深青雉鸡尾,背插一双青锋
剑,手执丈八绿沉枪,跨下一匹深青的色的玉麒麟,一骑当先,冲过吊桥来。

  身后左右四匹战马上,各有四名衣甲鲜明的美婢护住,戎都手执九十二斤五
股托天叉,跨下黑犀神兽,在后面替她压阵。那只高大彪悍的黑犀神兽,原是外
夷进贡之物,老皇帝赏给了太子姬策,姬策又让与戎都骑乘。

  四皇子姬第认得玉麒麟上的那名漂亮女将,远远的大叫道:「皇嫂且慢!孤
有话说!」

  那玉麒麟上的女将,正是薛政君,手中的丈八绿沉枪,背后的青云双剑,跨
下的玉麒麟,正是青城三宝,右手枪一指四皇子,丹田中真气一转,娇笑道:
「老四!你谋朝篡位,圣上有旨拿你呢!你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话好讲!」

  姬第在马上恭手道:「皇嫂请了!父皇昏庸,不理朝政,天下反贼四起,边
疆不宁,二皇兄虽身为皇诸,然贪酒好色,碌碌无为,事事听从小人拨弄,若是
他得了江山,指不定就给他败了,九泉之下,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孤以江山社
稷为念,以天下百姓为重,请嫂嫂不要为难孤王!」

  薛政君运内力仰天娇笑,远远的说道:「好御弟!古人运:子不言父过,你
两军阵前,诽谤父兄,暗图帝位,居心叵测,众兵将听着,四皇子姬第,阴合内
厂大太监高九和、殿帅张洲夜谋反,皇上念尔等不知实情,特降旨只诛首恶,不
论其他,若是尔等不知进退,助贼谋反,必获大罪,到时悔之晚矣!

  好御弟!你却不要走,乖乖的把头颈伸上来,叫嫂嫂我捅一下吧!一下就完
了,不疼的!咯咯——!「

  张洲夜怒道:「四皇子!不要和这个贱人废话!来人——!有谁能替本帅拿
下这个婊子?」

  话音刚落,早有一名心腹禁军统制军官应声飞马杀了出来,这些禁军,被薛
政君英武而娇美的打扮,弄得心痒难挠,听主帅呼喝,立即就有人上前想拿下她
沾沾便宜!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7 编辑 ]
作者: clasaber    时间: 2011-3-28 00:03

             第十章 红粉煞星

  禁军们当兵,只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弄些银钱养家糊口,谁肯冒着天大的
风险,助人谋反?能在晋阳做禁军的,没有一个是傻子,头脑都管用的很,什么
事都盘算的好好的,这种谋反大事,成功了是替人打江山,他们也捞不到多少好
处,失败了就铁定会诛连九族,但在双方末分胜负之前,大多数人还想偷鸡,若
是借这事杀入紫金城,说不定能顺手牵头羊,在宫中弄些值钱的东西回家,又或
是杀入大户人家,强抢些金银用渡。

  应声冲出队列的统制官,却是张洲夜的死党,若是助四皇子谋反成功,好处
是巨大的,弄个正二品的总兵官混混,是老BB的事,舞着手中长刀,就冲向看
起来娇滴滴薛政君,薛政君不慌不忙,两条粉腿一夹玉麒麟迎了上去,麟马相交,
薛政君手中的三十六斤的绿沉枪枪头巧妙的一旋,那名统制官应声落马,犀利之
极的三尺绿沉枪头,透铠穿甲,顿时将胸前捅了一个大洞,鲜血顺着枪尖的血槽,
往外直彪,滚在地上手脚乱动的挣命。

  薛政君带住麒麟的缰绳,在玉麒麟背上仰天妖笑道:「这样的草包,也配做
我们大晋的御前统制官,真是浪费钱粮,皇家的饭也太好吃了吧!咯咯——!还
有没有送死的?没有的话,张洲夜、姬第,你们两个王八蛋休走,吃本娘娘一枪!」
话语神态,俱是江湖匪气。

  张洲夜大怒道:「婆娘!恁的猖狂,欺本帅军中没有大将么?」急用马鞭点
了十名有本事的御前都统制上来,传令道:「替本帅拿下这个贼婆娘,本帅重重
有赏,死活不论!」

  薛政君内力深厚,听的明白,远远的在对面娇叱道:「张洲夜!你个大胆的
乌龟王八蛋!竟然要人来拿本娘娘,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你们这些混
蛋全给姑奶奶听着!本姑奶奶乃是未来的大晋皇后,你们这些王八羔子若是胆敢
向本姑奶奶递狗爪子的话,本姑奶奶定然诛灭你们的九族!」

  两军阵前的众将官,尽皆愕然。料不到薛政君全不顾朝廷礼议,说的全是江
湖粗口,张洲夜军中,有名军官,倒是颇知江湖匪事,这时认出她来了,隐在门
旗后高叫道:「说话的可是青城门下,名动江湖的青狐妖女薛青凌?」

  薛政君妖笑起来,娇喝道:「想不到朝堂之中,竟然也有人知道本姑奶奶在
江湖上的名号,不错!本姑奶奶正是青狐仙女薛青凌,不是什么妖女!那说话的
不要躲在门旗之中,上来给本姑奶奶瞧瞧长的什么吊样!」

  青狐妖女薛青凌十四岁出道,乃是青城门下百年难遇的人才,人生的又美又
妖,一对青钢剑下,斩过江湖上无数的好汉英雄,自出道以来,还未曾碰过对手,
事实上薛政君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六,虽说排在风云榜的末尾,但一般所
谓的高手,哪里是她的对手?

  那名军官既知江湖之事,怎不知道她的厉害?当下头一缩,躲进了万军丛中,
再也不敢冒头。

  原来在大晋,是凡闯江湖的儿女,皆不用自家的姓名,也隐去本身籍贯,唯
恐仇家寻上门来,杀害父母亲人,师门吗?倒是不怕,青城派好汉英雌无数,是
天下的一个大派,怎么怕门下弟子的仇人寻上门来滋事?

  薛政君即将贵为国母,何俱江湖匪类寻仇?哪有不怕死的,敢到皇宫大内来,
找国母寻衅生事?

  张洲夜淫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江湖上艳名四播的青狐妖女!你们几个,
还不上前?速速替本帅擒下这只骚狐狸?」

  十名都统制官对望了几眼,似在犹豫,四皇子姬第催道:「诸位将军,事不
宜迟,帮本王成了大事之后,本王少不了诸位的公候爵位!」

  十名都统制一咬牙,各拍战马,舞动手中的兵刃,冲了过来。

  薛政君咯咯笑道:「戎都!这些草包交给你了!我去捉老四!」

  戎都正技痒难挠,但在主母面前,却不敢放肆,闻言正中心意,一磕跨下的
黑犀牛,闪电似的迎着十个都统制官冲到,手中九十二斤的五股托天叉往都统制
们的兵刃中间一划,顿时一片「叮叮铛铛」之声,众统制官身形在马上直摇,有
人虎口已经裂了。

  戎都大笑道:「你们这些草包,平日里人五人六的耀武扬威,事到临头,全
不济事,都不要走,伸长脖子受死吧!」托天叉急转,「扑——」的一声打在一
名统制官后背上,那名都统制顿时衣甲尽碎,连一声也末叫出,脊骨都断了,一
头栽到马下。

  张洲夜见薛政君迎面冲来,急令放箭,手底下禁军也不是傻子,都知道薛政
君是未来的大晋国母,若是伤了她,获罪非轻,但将命也是难违,再者万一姬第
夺位成功,他们关键之时不肯出力,也没有好果子吃,俱是犹豫着慢腾腾的抽弓
搭箭,却不攒射。

  薛政君的玉麒麟奔行如飞,在这些禁军犹豫之时,已经冲到张洲夜面前,娇
笑一声,绿沉枪把文人出身的张洲夜穿了个透心,阴阳把一合,把他挑了起来,
扬威道:「圣上有旨,只诛首恶,你们这些傻兵,还愣着干什么!想助逆贼谋反
不成?」

  言毕,扔出张洲夜的血如泉涌的尸体,媚目一转,看看四皇子姬第,笑道:
「老四!你好呀!来——!让嫂嫂我疼疼你!」

  姬第大惊,料不到这位娇滴滴的小皇嫂如此了得,急带战马就往军士丛中跑,
口中高呼:「快快拦住她!」

  薛政君媚目一瞪,娇叱道:「哪个不怕死的敢上来!」

  众禁军口中虚应故事的高声呼喝,人却是识相的往后就退,既不帮姬第拦住
薛政君,也不帮薛政君挡住姬第,大家都在看风色行事,谁家没有老小,怎会不
顾后果的胡来?

  午门的敌楼上,徐靖摇着雪白的羽扇,微笑的观看,忽然低头一瞧,只见杨
文勇、高怀远各搂了两名美娇娘,正走上城楼来。

  徐靖等他们走近,方笑道:「你们两个,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她们四个高丽
美人儿,怎么和你们两个东西,如此亲密?」

  杨文勇、高怀远正是回来交令的,六人一齐施礼道:「回先生!我们已经尽
灭东、西两厂的叛逆,擒获的探子们已经交张公公、田公公着人看管,特回来向
先生缴令来了!」

  杨文勇看看高怀远,笑道:「这四名高丽美女,已经答应要一生一世,侍奉
我和怀远两个,赶也赶不走!」

  徐靖笑了起来,道:「你们两个。平日里所拿军晌,带着老娘,两个人用渡,
还颇嫌手紧,又如何能养的起婆娘?更何况还是一人两个,既有了如此美妻,又
怎能不买丫头婆子使唤?我看你们两个东西,不日里就会连稀饭也没得喝了!」

  金日素、李日贞、成日娇、焦日敏四名高丽美女,一齐恭手道:「贱妾羡将
军英雄,不怕受苦,情愿跟随将军一生一世!」

  徐靖有意收伏杨、高两名骁将为已私用,笑道:「不管怎样,饭还是要吃的!」

  高怀远眼珠一转,一左一右的拉住李日贞、焦日敏的玉手道:「望先生在太
子面前美言,高某和两位内子感激不尽!」

  徐靖笑道:「这是自然!不过眼前就有一场富贵,不知道两位想不想要?」

  杨文勇奋勇道:「是下城帮太子妃娘娘杀贼么?没问题!末将这就下去,杀
他个人仰马翻!」

  徐靖笑道:「戎都在下面,哪有对手?你们两个不必下去!张洲夜谋反,这
抄家之事是免不了的,你们两个可带人,悄悄从暗门出去,传圣上口御,抄了张
洲夜的家,搜寻他谋反的铁证,御前十大都统制官也跟着谋反,他们的宅第,听
说有的还真不错,你们两个,可挑中意的住了,胜过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窝在陋室之中,太子面前,自有我去说,堂堂的大将军,却养不活老娘娇妻,岂
不惹人笑话?」

  杨、高两人也不呆,闻言知道徐靖要他们两个混水摸鱼,强抢高官的银钱家
私,新得娇妻手头颇紧之时,正中下怀,不由喜道:「谢先生成全!末将这就前
去!」

  徐靖道:「慢——!」

  想了一想道:「四皇子为首恶,你们也把他的王府也荡平了罢!骊山那边,
不出意外,看来也是大事可定,太子此次回来,就是天子了,你们两个,不必犹
豫,只管放手去办就是了,一切有太子和我两个担当!太子只要四皇子谋反的证
据,其余不要,你们可是记住了?」

  高、杨两人对望一眼,心中哪能没数,笑道:「其余东西,我们自会交到生
先处发落!」

  徐靖笑道:「我也不会全要,你们两个留足了金银之后,剩下的古玩字画,
一起给我就是,李淖、李延几个,也颇好这些雅物,黄白之物倒是不稀罕!还有!
四皇子的王府中,有一套稀罕之极的碧螭战甲,本为四皇子出使天竺国时所得,
你们定要搜出全套来交与我,明白吗!」

  杨文勇奇道:「据末将报知,那套战甲是女将用的,先生堂堂七尺,穿戴出
来,岂不惹人笑话?」

  徐靖笑道:「某从不穿战甲,你们看!太子妃娘娘,身负青锋剑,手执绿沉
枪,跨下玉麒麟,这三样俱是宝物,一身的青绿,只是那套战甲太次!」

  高、杨二人立即明白,笑道:「末将明白了!」

  徐靖道:「去罢!」

  高、杨两人唱了一个大肥诺,喜滋滋的各点心腹,带了老婆,混水摸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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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bc0735    时间: 2011-3-28 17:50

             第十一章 爱妃何在

  徐靖摇摇扇子,继续观战,心中暗道:「张洲夜、姬第府中,高手如云,若
不叫这两个去,在没有圣旨之下硬来,还真抄不了他们的家,若是等圣旨下来了,
所抄之物,就要收入公家了,哪有便宜给他占?

  四皇子姬第的战马,虽是良驹,但怎么能快过玉麒麟?终于被薛政君追上,
绿沉枪寒芒一闪,姬第忙向侧面一闪身,薛政君咯咯一笑,枪头顺势就打,「啪
——」的一声响,把姬第抽下马来,丈八绿沉枪的枪尖跟着就压在了姬第的前胸。

  姬第道:「皇嫂饶了小弟吧!」

  薛政君妖笑道:「当然要饶你!我们还是一家人呢!」说罢枪尖一送,穿过
姬第的前胸。拨出血淋淋的绿沉枪,在手中扬了扬,妖喝道:「姬第、张洲夜已
经伏法,皇上有旨,只诛首恶,余者免罪!」

  金水河边,戎都早已经把十个御前都统制,尽数毙于叉下,勒住黑犀兽,立
在后面看,众禁军见胜负已分,再不识相就真的要倒霉了,当下禁军中有人带头
高呼道:「愿追随太子妃娘娘!」

  薛政君笑道:「很好!本娘娘念你们不知就里,全部免罪,速速去戎都将军
处集合听令去吧!」

  戎都此一战,日不移影,瞬间毙掉了军中十个以骁勇闻名的御前都统制官,
众禁军将校,看的早已是腿股皆颤,哪敢不服?当下有马屁精高喊道:「我们愿
追随戎将军,听戎将军调遣!」

  敌楼上的徐靖,见大事已定,传令戎都,收拢军士,令李淖重新具体布置晋
阳城的防御,各个重要关口、路段,皆设了自己的可靠之人。

  薛政君在昔日青城派的同门师姐妹簇拥下,公然入主椒房殿,把张间、田进
唤上来,帮她参谋挑选婢女、舍人,强令宣帝留在晋阳城中的嫔妃美人,前来拜
见,有不服的妃嫔,立即就被处死,再令薛家忠仆薛忠,快马向骊山行宫的薛宪
传信,支会太子姬策,说是晋阳城中,大事已定,就等他回来登基坐殿了。

  骊山豹宫的欢德殿中,老皇帝姬恒在太医们的调理下,第二天日暮时分,悠
悠转醒,新收的牝畜范淑芳,被扣住了粉颈上的扣链,锁住了手脚,跪在殿中一
角,却不见陈、梅两名妖妃。

  陈萱华、梅承雪哪能忍耐老头身上的一股死人腐味?得空自是远远的避开,
自寻乐子去了,董、惠、俞、张四名妃子,却是被陈、梅二妃示意,在曹断的安
排下,趁老头儿病危,轮番的在各自落榻处的别院中,侍候太子姬策。

  老皇帝的床前,只有二名宫娥在窃窃私语,老皇帝大声咳嗽一声,清了清嘶
哑而浑浊的嗓子,两名宫娥立即应声道:「陛下!」

  老皇帝沙哑着声音道:「两位爱妃何在?」

  两名值日的宫娥,早得到两位妖妃的吩咐,闻言跪应道:「两位娘娘一直侍
候在陛下身边,现在得空去盥洗去了,马上就来!」

  老皇帝现在一时也离开两名妖妃,喘息着道:「你俩两个,去催一催,就说
朕醒了,要见她们!」

  一名宫娥应了一声,急急的下去了,另一名宫娥扶起老皇帝,喂他汤药,末
几,陈萱华慌慌张张的前来,妖声道:「陛下!您好点了吗?」

  宣帝道:「为何如此惊慌,承雪呢?」

  陈萱华抖了抖华袖道:「马上就来!」

  果然梅承雪跟着进来,粉面含泪,酥胸起伏,眼有怒色,宣帝招手道:「爱
妃!何事如此呀!」

  陈萱华却在旁边,对着梅承雪轻轻的摇了摇头,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给老头
儿看见,老头儿道:「你们两个,不许隐瞒,快快说与朕知道!」

  陈萱华叹气道:「陛下还是龙体要紧,有些事,还是等身体好了,再知道不
迟!」

  梅承雪得到陈萱华的暗示,也劝道:「姐姐说的是!求陛下不要再问!」

  老皇帝怒道:「朕对你们两个不薄,为何有事要隐瞒于朕?快快奏来,否则
朕定要责罚!」

  梅承雪似是忍无可忍的怨声道:「太子无礼!趁陛下龙体略有微恙,就来调
戏我们两个,我和姐姐,坚决不肯,他怕陛下会忽然醒来看见,不敢太过强求,
又跑去张妃处了,此时也不知道将张妃怎么样了!」

  老皇帝不信道:「姬策我儿,向是守礼,昔日做端王之时,从不进女色,你
们所言,可是实情?」

  陈萱华笑道:「是妹妹多心了,陛下不要往心里去!说不定是张妃撩拨太子,
也未可知!」

  老皇帝烦道:「不管是谁撩拨谁,都是大逆不道之事,你们两个扶我前去看
个究竟!」

  陈萱华埋怨梅承雪道:「妹妹啊!姐姐怎么说来着,我让你等陛下龙体稍安
之时,再提此事,你个妮子,偏是不听!」

  老皇帝沉声道:「若是朕龙体安康之时,料不会有人如此大胆,就要在此时,
方能看出人心是善是恶,你们两个,休再多言,还不扶朕前去,看个究竟!」

  两个妖精,似是无奈,一左一右的把老头儿架了起来,老头儿忍着恶心要吐、
天晕地转的感觉,被两个妖精架着,径向张妃的落榻处而来。

  现在的内厂,已经归曹断、冯先两个把执,后宫之中,又是陈、梅两个妖精
说了算,这一路之上,并没有人阻挡,远在张妃落脚的院外,就听到皮鞭着肉的
声响,混夹着女人的呼叫,门外宫女,一见老皇帝来了,一齐跪了下来。

  老皇帝问道:「何人在里面?」

  宫女低头答道:「回陛下!太子在里面!」

  老皇帝怒道:「他在他的庶母处干什么?」

  宫女低声道:「奴婢不知,请陛下亲临看查!」

  老皇帝嗯道:「不是不知,是不敢说,混帐的东西!」说罢想抬起脚来踢那
宫女,只觉腿脚无力,脚尖虽是踢中了那个宫女,却是没有什么力气。

  那宫女伏地哀求道:「奴婢该死!皇上恕罪!」

  老皇帝哼了一声,道:「我们进去!」

  别院大厅中,太子姬策光着上身,背对着门外,手上拿着一根单皮鞭,呼喝
声中,甚是兴奋。

  妖俏的张妃,被脱的全身赤裸,秀发披散,倒缚的双手,挂在梁上,一条大
腿被拴住脚上的大趾,被一根结实的细棕绳,高高向上拉起,另一条大腿落在地
上,只容趾尖点地,最大可能的露出湿漉漉的、粉嫩嫩的肉牝。

  张妃全身是汗,姻体上鞭印处处,映在雪样的身体上,更是触目惊心,却又
淫蘼无边,随着太子姬策手起鞭落,小嘴中发出分不清是惨叫还是浪哼的妖骚声
音。从牝户到地面,连着一丝丝晶亮的淫液蜜汁。落脚处的地面,已经全被淫汁
浸湿了。

  太子姬策皮鞭再翻,「啪——」的一声,这次却是抽在她大开的肉牝上面,
张妃疼的浑身一缩,叫得更是大声了。

  姬策大笑道:「骚B!这样舒服吧!」

  张妃正面对着大门,已然看见老皇帝,这时发出了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嚎,姬
策愣道:「你个婊子!不是喜欢鞭打阴部吗?怎么发出这种惨叫!不对!再吃一
鞭!」

  「啪——!」的一声,手中的皮鞭果然又落在了张妃淫水泛滥的肉缝中间,
张妃姻体直动,拼命的挣扎,似想下来。

  老皇帝看的分明,怒吼道:「逆子敢尔!」

  姬策听见有人呼喝,回头看来,见是老皇帝,顿时面有惊色,张着个大嘴,
不知如何是好!

  老皇帝怒声道:「不忠不孝不知廉耻的逆子,真真是人面兽心!竟然敢这样
虐待你的庶母,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将来怎能君临天下,叫万民臣服?来人!
唤大理事周珞前来,将这逆子治罪!

  唤礼部尚书严宽前来,朕要重拟诏书,废了这个表里不一的大逆之子,贬为
庶人,传东乐候星夜前来,朕要重新立他为太子,以安大晋天下!「

  应声进来的内侍答应着,却是不动,老头怒道:「快去——!」

  内侍方才一溜烟似的跑了,才出院门,就被曹断挡了下来,一掌击在天灵盖
上,顿时气绝。

  院里大厅中,太子姬策闻听老皇帝的言语,大脑中「嗡——」的一声,若是
果真如此,自己的一切就全完了,当下急道:「不可!」

  老皇帝怒道:「有什么不可!朕定要废了你不可!」

  姬策已知晋阳尽在已手,自己称帝是指日可待的事,实以为老皇帝一病就不
起了,料不到他竟然跑到此处,撞破了自己的好事,还口口声声的要废了自己,
当下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高声道:「父皇!您老不要逼孩儿,只是一
个妃子而已,狗一样的人,不必如此大惊小怪!伤了我们父子的感情,您老鹤驾
之日,这些大小妃子,还不是归孩儿所有吗?」

  老皇帝怒道:「这叫乱伦!天哪——!我大晋怎么会有这种逆子?」

  姬策哂道:「别犯呆了,这个贱货比我儿子还小,只是供男人玩弄的马桶而
已,我们爷儿俩,你尿我尿,还不都一样?就是你身边的两个骚货,您老去了之
后,也是我的囊中之物,我不嫌您老吃剩下的东西,您老反倒骂起我来,真是岂
有此理!」

  老皇帝怒极,上前抬脚就踹,姬策闪身躲过,陈、梅二妃互相一使眼色,就
势就把站立不稳的老皇帝,朝姬策推了过去。

  姬策见老皇帝扑来,本能抬起脚来就是一下,老皇帝本已经要死了,被他一
脚,踢的滚到一边,手脚乱蹬,嘴巴张了张,将头一歪,就此断气!

  姬策也是大感意外,愕然道:「这样就没有了?」

  梅承雪道:「太子爷!您闯祸了,还不快跑!」

  陈萱华却盈盈跪下道:「贱妾陈萱华,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姬策猛的一震,道:「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哩?老头子没了,我就是大晋天子
了,真是太好了!唤曹断、冯先进来议事!」

  丢了鞭子,抽出剑来,将张妃一剑捅死,扬了扬血淋淋的长剑,走向陈、梅
两个妖精处,将剑在她们的妖靥上比了又比,终不忍下手,叹气道:「今日之事,
你们两个妖精,都不准在人前滞漏半个字,若有差错,我活剥了你们的皮,听见
了吗?」

  陈、梅两人可怜巴巴的连连点头,姬策道:「可愿侍候于我?若是不愿意,
我也不勉强,叫你们两个替老头子殉葬得了!」

  陈、梅两人连连点头道:「今日之事,贱妾决不会滞漏半字,贱妾今后愿意
全心侍奉陛下!求陛下饶了贱妾的狗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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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hy6572926    时间: 2011-3-28 20:02

             第十二章 收罗双美

  姬策大笑起来,道:「你们两个,带着老头子进来,把我的鸡巴都给吓蔫了,
好好替我吹起来,否则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陈萱华、梅承雪立即爬了过来,不知羞耻的钻入他的档中,陈萱华丁香小舌
一翻,挑在他的马眼处,梅承雪动作慢了一点,只得从下面含起他的春袋舔弄。

  姬策笑道:「把奶子抖出来看看!」

  两名妖精更不迟疑,争相抖出肥美的椒乳,姬策坐了下来,边享受两人的口
交,边一手抚着一人的奶头丰乳姿意的玩弄。

  曹断、冯先就在门外,听传立即就进来了,也不看陈、梅二妃如何侍候姬策,
若无其事的在他面前跪倒,口中山呼「万岁!」

  姬策道:「免礼!你们呼我万岁,定然已经知道了,现在说说看,该怎么办
才好?」

  曹断笑道:「先皇病重,驾鹤仙去,吾皇万岁正好登基!这乃顺理成章之事!」

  冯先道:「我立即带可靠的人,将先帝送回欢德殿,洗尽身子,穿上大行龙
袍安顿好,太子可速回晋阳城,即天子位!」

  姬策犹豫道:「没有人会怀疑吗?」

  曹断笑道:「先皇在众人面前倒下,这乃众所周知的事,上了岁数的人,一
旦中风,就会一病不起,这已是常理,先皇虽贵为天子,但归天之日已至,这乃
是天数,没有人会想其他的事的!」

  姬策一指张妃的尸体道:「那她怎么办?」

  曹断笑道:「更好办!皇上可把先帝中意的美人嫔妃留下,其余看不顺眼的,
全部殉葬,这乃祖制,到时就没有人会注意一个妃子的死因了!」

  姬策大笑起来道:「想不到是如此简单之事,传旨下去,令薛霸带原先豹房
的高手,暗暗保朕回宫,这龙卫亲兵吗?董方平并不是朕的人,令他退出豹宫,
在骊山外围驻扎,小曹、小冯你们两个,并薛宪三人,给朕好好的看住豹宫,不
要出什么差错!」

  曹断、冯先称是,末几老丈人薛宪带着义子薛霸也来了,几人计议停当,各
行其是。

  七日后,太子姬策在天坛即大晋皇帝位,是为晋成帝,晋成帝姬策封薛宪为
太师、鼎山公、大晋首相;

  封徐靖为安乾公、太尉,掌管天下兵马;封钱拓为御使大夫;李延为吏部尚
书,李淖为殿帅,太监曹断为枢密使,

  戎都为恒候、殿前指挥使,薛霸镇国候、龙卫军将军,杨文勇为御前飞龙大
将军,高怀远为御前飞虎大将军。

  薛政君为皇后,掌管后宫,并三厂大小事宜;冯先为内厂大太监,刘大试为
东厂大太监、张间为西厂大太监,田进为大内太监大总管,郭笑风为执美司太监;

  青城灵清真人种师道为大国师,掌管天下道佛诸教;天水玉泉观的清泉真人
梁志通为左国师,平罗玉皇阁的玉清真人孙自然为右国师,这三人俱是妖道,除
各种妖术之外,极善各种房中之术和各种淫药淫器的炼制。

  董方平兄弟五个,带了老娘,走在去定州的官道上,毕方怨声道:「大哥!
朝廷这样做,摆明了是明升暗降,打发我们兄弟五个走路,你怎么也不吱一声?」

  董方平道:「我们五个,并不是当今的心腹,当今官家,怎会把系着性命的
龙卫军,交与我们兄弟五个?好在我们五个,也不是当今的对头,升了我一个正
二品的定州总兵,你们四个,也升为统制官,朝廷没要我们性命,把我们放了外
任,我已经感到很知足了!」

  哈勇道:「就是!我与大哥有同感!现在天下太平,我们做武将的能升官,
已经很不错的了!」

  董方平低声道:「莫说天下太平,这天下就要乱了,留在晋阳城,是非太多,
我们没有贵人扶执,说不好就会丢了性命,还是远远的避开为妙,皇上这样下旨,
正合我意!」

  刘奋道:「但哪有在晋阳城的好处多啊!」

  董方平笑道:「是命重要,还是好处重要?我看过地形图了,定州城东南数
十里,靠着东洋大海,有一座好大的卧虎山,若是天下乱了,我们五个卷了钱粮,
往卧虎山一钻,那神仙也没奈何!」

  李在道:「这天下不是好好的吗?」

  董方平笑道:「叫你们四个,平日里多读些书,就是不肯,一切听我的,到
了定州,站稳脚跟之后,哈勇、毕方你们两个就去经营卧虎山,我和李在、刘奋
自留在定州,互相照应,方保长命!」

  晋阳宫椒房殿中,薛政君接过徐靖献上来的碧螭战甲,掩不住心中的狂喜,
笑道:「先生费心了,这套战甲,正合哀家心意!来人!搬张椅子来,请先生坐!」

  徐靖在太师椅上坐下,笑道:「这是杨文勇、高怀远两位将军从四皇子的王
府中搜出来的,本应按大晋律收入国库的,下官拿来给娘娘看看,若是中意,下
官立即拟奏章,恳请陛下,将这碧螭战甲,全副赐与娘娘!」

  薛政君笑道:「不要那么麻烦,这战甲哀家留下了,看哪个敢说个不字!陛
下问起,就说是哀家的主意就是!」

  徐靖一笑,这私抄王府的事,有大头顶缸了,微笑道:「杨将军抄四皇子的
王府时,但觉花园秀美,殿宇挥宏,听说薛丞相在京师的宅第寒酸的紧呢?不如
由微臣启奏陛下,把四皇子的王府,赐与老丞相如何?」

  薛政君咯咯一笑,道:「先生不说,哀家倒忘了!家父所居之地,确是寒酸,
哀家如今贵为国母,老爹的宅子,定然要气派些,你去!传哀家的懿旨,将老四
的王府,赐与我父亲、母亲居住!将张洲夜的大宅子,给我哥哥薛霸住,你再去
弄个奏章,要皇上封哀家的亲弟弟薛政龙一个大官,回头哀家再和他说,他敢不
答应?

  徐靖笑道:「是!」

  抬眼一看,薛政君对那副碧螭战甲爱不释手,不停的用玉手抚摸着甲带上的
流苏,复奏道:「娘娘!这副战甲,也多亏杨、高两位将军的一片孝心了!」

  薛政君媚眼闪过杨文勇高大雄壮、极是俊美的身影,讷讷的道:「依先生所
见,赏他们两个什么好呢?」

  徐靖笑道:「不如把跟随四皇子造反的那些都统制的宅子,让他们两个选两
处吧!」

  薛政君笑道:「这是小意思!你抽空悄悄的把杨将军带到我这里来,我还有
封赏!」

  徐靖这条老狐狸,听她说起杨文勇时,称「我」而不称「哀家」,已知其意,
她在江湖上人称「青狐妖女」,除了她貌美如花外,性子也是极骚,区区一个软
鸡巴皇帝姬策,如何能够满足于她?

  当下也不问她为何只带杨文勇来,笑了笑道:「是——!下官理会得!」

  薛政君笑道:「高将军那里,多赏些银子就是了!」

  徐靖又道:「四皇子的府第,还显破落了点,老丞相居住,还得再修缮修缮!」

  薛政君道:「这些小事,先生你尽管替哀家去办,若是银钱不够,尽管去户
部去要就是!」

  徐靖见她急着要试那副碧螭甲,起身道:「不打挠娘娘休息了,下官告辞!」

  殿外忽然有太监高声道:「皇上驾到!薛皇后接驾!」

  晋成帝姬策进来,正与要走的徐靖撞了个对面,叫住他道:「先生慢走!朕
正有事要问先生!」

  徐靖知道是那事来了,不慌不忙的摇摇羽扇,笑道:「圣上请讲!」

  晋成帝道:「四皇弟的府第,被人未奉圣旨就给抄了,先生可知此事!」

  徐靖道:「这事陛下可以问问薛皇后,便知详情!」

  薛政君早已听见,娇声道:「不错!是哀家的主意!有什么不对吗?」

  晋成帝转而低声道:「也不是不对,只是所抄之物,理应灭入国库的!」

  薛政君道:「东西我拿了!你待怎样?」

  成帝无可奈何的道:「朕也不能怎样,只是不合祖制!」

  薛政君道:「非但如此!我还令徐先生将那鸟府修一修,给我父母居住!你
有意见吗?」

  成帝苦笑道:「我说爱后啊!那可是亲王府啊!纵是空着,也怎能给外姓人
居住,爱后这样做,似是不妥!」

  薛政君怒道:「我老爹住你家的宅子,是看得起你!你还敢叽叽歪歪的说三
说四!徐先生!你出去!看我怎么修理他!」

  徐靖闻言,立即抱头而去!心想:这呆皇帝有罪受了!家有悍妻啊!

  这边徐靖一走,就听见薛政君在里面娇叱道:「都给我死出去!本姑奶奶要
教训夫君了!」

  宫女、太监、内厂高手哗的全出来了,谁不知道这位皇后娘娘的厉害?

  薛政君抬腿将姬策踢翻在地,分开两条粉腿骑了上去,举起粉拳就打,怒喝
道:「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不妥?」

  成帝苦声道:「皇后明查!御史们会弹骇的!」

  薛政君怒道:「叫我什么?」

  成帝忙改口道:「求主人明查!不是小奴不愿,是御史们会弹骇于我啊!这
事传扬出去,他们定要我将你治罪!」

  薛政君道:「你是皇帝,还是那些书呆子是皇帝,他们竟然要治姑奶奶的罪,
还反了他们不成!明天我叫戎都上朝,将这些胆敢胡说八道的书呆子全部格毙!
你有什么意见吗?」

  成帝求道:「主人要怎样就怎样吧!小奴没意见了!」

  薛政君妖笑道:「这才乖——!来!本姑奶奶赏你的,舔干净!」

  成帝望着眼前那一只脱去宫靴、玉样的美足伸在嘴边,似在犹豫。

  「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薛政君正反抽了他两个不轻不重的耳光,
怒道:「给你舔是你的福气,你敢犹豫?」

  成帝试探的伸出龙舌,轻舔了一下她的美足,只觉在脑中一片异样的剌激,
既有了开头,下面就不再犹豫,成帝越舔越上瘾,把她如玉似的趾头一个个的分
开含在嘴里,吮吸的「滋滋」有声。

  薛政君媚目微闭,妖哼道:「爽啊!姬策你听好了!你是本姑奶奶的奴隶,
不要有事没事的惹姑奶奶不开心,知道吗?」

  姬策含糊的道:「知道了!小姑奶奶!我想······!」

  薛政君咯咯妖笑道:「你想什么?快说!」

  姬策道:「我想与您那个!」

  薛政君笑道:「性交是吧!不过话先说回来,若是你半硬半软的捅进去,马
马虎虎的抽插几下就算完了,可要学狗爬的!」

  姬策道:「是——!」

  半分钟后,薛政君怒叫道:「姬策!这就算完了?你个没用的鸡巴!快学狗
爬!记住了!下次弄点春药吃吃,再来找我!对了!我师叔祖灵清真人的春药不
伤身子,你去找他,其他的春药不准乱吃,明白吗?」

  姬策一叠声的应「是!」。

  薛政君还不解气,怒道:「你把本姑奶奶的火撩拨上来了,却又不能给我煞
痒,真是可恨之极,你给我跪下来,让我抽两鞭子解气!」

  姬策道:「我身为天子,怎能挨鞭子!万万不可!」

  薛政君道:「你作死了不成!快跪下来,我要抽了!还想惹我不高兴?」

  殿门外的宫女、太监、内厂高手大摇其头,可哪个也不敢进去看,惹火了这
个薛皇后,可不是当耍的,正没奈何处,陈萱华、梅承雪两个妖妃到了!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7 编辑 ]
作者: arduous    时间: 2011-3-28 21:37

             第十三章 小畜遵命

  历代为正宫皇后凤驾所居的晋阳宫椒房殿中,大晋皇后薛政君发散钗横,衣
衿不遮酥胸,姿色妖美,一对雪白的傲乳如两个水蜜桃般挂在胸前,迷人的桃源
洞中,液迹斑斑,全是稀稀的白色精液,靓丽的牝毛自然的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倒
三角形,却是稀稀疏疏的铺不满双腿深处的肉档。

  妖靥上却是一种得不到满足的怒气冲冲,贝齿轻咬朱唇,柳眉斜压星眸,说
不出的风流妖冶,一手叉着细柳小蛮腰,一手拿着一根细长的驯奴专用单皮鞭,
雪样的精赤粉足,正踩在一个男人脸上。

  那男人全身精赤,后背上有几道鞭痕,被看似精巧之极的玉足,踩的发出
「哼哼叽叽」的声音,可是他的手却在伸在自己的档间,上上下下的撸弄着自己
半硬半软的阳具。

  陈萱华、梅承雪两名妖妃立在大殿门前,直惊的目瞪口呆,被薛政君狗似的
踩在玉足下的,正是堂堂的大晋天子姬策。

  薛政君又抽了天子一鞭,妖喝道:「叫你多抽插几下你不行,这会儿倒自己
撸起来了,记住!不准弄滞掉,搞直了再和姑奶奶大战三百回合!」

  大晋天子成帝姬策求饶道:「主人!你那东西,极是厉害,我在其她美人处,
威风的紧哩!怎么在你的风流洞内,就是不济,你那里是不是有问题啊?」

  薛政君怒道:「我的那里会有什么问题?说——!」

  成帝道:「你那里面的嫩肉,会一圈一圈的绕着我的龙鸡盘旋回绕,而且紧
紧挤压朕的龙鸡,一阵比一阵紧,一阵比一阵急,以至于我几下就滞了,其她的
妃嫔,充其量只是牝肉紧紧的包住朕的龙鸡罢了,快活时收紧牝肉而已,哪象你
的般古怪之极,朕敢保证,这天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和你大战三百回合的!」

  一旁的梅承雪大惊,她自小生在青楼,如何不知道这种恶物?大晋皇后薛政
君的牝户,竟然是传说中的名器,但究竟是何种名器,就不得而知了,须叫专人
检视了之后,方才能知晓。

  生有名器的女人不一定漂亮,而漂亮的女人不见得有名器,既生有千里无一
的名器,又生的极标致的女人,是万里无一的,心中既是羡慕,又是忌妒。

  陈萱华见薛政君又要鞭打姬策,忙妖声道:「住手!你虽贵为皇后,但也不
能这样凌虐天子,传扬出去,成何体统!」

  薛政君抬头一看,也认得她们,妖笑道:「我倒是谁?你们两个骚货,竟然
敢来管本宫的事,今天不把你们两个弄的服服帖帖的,本宫就不姓薛!」

  梅承雪机灵,见不对头,丢了陈萱华,转身就跑,去找救兵去了。

  薛政君笑道:「跑得了!回头再收拾你,一把揪住陈萱华秀头,举拳就打。

  姬策喊道:「主人啊!莫打坏朕的爱妃,稍稍惩罚即可!」

  薛政君怒道:「闭嘴!f老老实实的在一边跪好,不准乱跑!」

  陈萱华如何是她的对手,只几下,就跪在地上求起饶来,薛政君笑道:「你
个贱人!不不识好歹,以后若再有冲掸撞,定将你活活打死!」

  陈萱华磕头道:「姐姐再也不敢了,妹妹饶了姐姐吧!」

  薛政君媚眼一转,笑道:「姬策!你过来!你想不想玩的剌激点!」

  姬策此人,欺软而怕硬,把个强盗老婆娶回宫,只得听天由命了,现如今哪
敢再说一个「不」字,见她问话,立即回道:「想啊!主人有什么新花样吗?只
是不要太辛苦朕才好!」

  薛政君笑道:「不如把这个骚货做成美女狗玩儿吧!」

  姬策竟然笑道:「没意思!豹宫之内,美女狗多的是!主人若是想玩,朕命
人牵数十条来就是!」

  薛政君笑道:「那你见过这么漂亮的美女狗吗?」

  姬策兴奋了,看看陈萱华道:「确是没有!」

  陈萱华道:「我宁死不从!」

  薛政君道:「那好!就让你去死!来人——!将她砍断四肢,割掉舌头,挖
去双目,丢到漆坛子里去!」

  姬策忙道:「主人不要!」

  陈萱华小脸儿吓得雪白,也惊道:「不要啊——!」

  薛政君笑道:「我也不想啊!若是把你弄成那样就没意思了,你个贱蹄子,
到底听不听话!」

  陈萱华低声哭道:「姐姐听话就是!」

  薛政君拎起她的秀发来,正反抽了七八个耳光,笑道:「你没听过美女犬是
怎么称呼主人的吗?」

  陈萱华委曲的「汪汪——!」两声。

  薛政君笑道:「这才对!来人!找一副上好的狗项圈来!」

  殿门外出现了梅承雪的丽影,妖声道:「薛小蹄子!今日有你没我!」

  说完话,一侧身,放开了手中的铁链,喝道:「你们两个,给本娘娘上!好
好教训一下这个小蹄子!」

  身后两名漂亮的战畜,一着深红的皮带,一着青绿的皮带,两对奶球,从皮
带的缝隙处透出,迎风乱晃,牝户尽露,脚穿同色的战靴,都是长枪,闻听主人
呼喝,更不多话,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左一右的抢攻上来,双枪并举,直剌
薛政君双胁。

  薛政君咯咯娇笑起来,丢开陈萱华的秀发,喝道:「老老实实的跪在一边,
等我收拾了这三个蹄子,一并发落你们!」

  双足一点,凌空一个倒翻,避开双枪,身如白鹤,落在殿角,「呛啷——」
一声龙呤,同时抽出交叉挂在殿墙上的青锋双剑,舞动剑花,迎着双枪,揉身而
上,双手同使青城绝技「一剑十三杀」。

  枪剑相碰的脆响不绝于耳,姬策直看的眼花缭乱,心惊不已,这两只战畜的
本事,他也曾亲眼见过,就算在龙卫军中,也罕有对手,薛政君竟然能同时接下
两人,还面不改色,真是想不到他这个正宫皇后,艺业如此了得。

  梅承雪牵来的这两名战畜,正是当日豹宫大斗兽场中,两名武艺极出色的牝
畜罗小美、范淑芳两个,成帝登基以后,梅承雪向成帝要来,留在殿中防身。

  两名战奴,虽然功夫极为了得,但也不是薛政君这种能在天下风云榜上排上
名号的英雌对手,剑来枪往中,薛政君抬起粉腿来,「嘣——」的一声,踢在罗
小美的麻穴上,罗小美丢了长枪,倒地不起。

  范淑芳虽明知不敌,但身为战畜,主人不叫退是不能退的,咬牙独战,薛政
君笑道:「你一个就更不济了!」大旋身剑把的云头点在范淑芳的后背大穴上,
范淑芳顿时动弹不得。

  梅承雪回过神来,这回跑不掉了,被薛政君将两支剑一手拿了,赤身裸体的
赶上前来,捏住她的「肩井穴」就走,梅承雪大哭,却是动弹不得!

  薛政君指着范、罗两个美女战畜道:「你们两个,可原效忠本宫!」

  罗小美答道:「我们战畜,只听主人之命!」

  薛政君用剑压住梅承雪道:「骚蹄子!服是不服!」

  梅承雪青楼出身,识风知趣,见成帝和陈萱华两个,都乖乖的跪在殿角,听
候发落,不敢乱动,又见她似是不费事似的,就摆平了范淑芳,罗小美两名武艺
高强的战畜,心中已经怕定了这位当朝皇后,立即服软道:「婢子服了!求娘娘
饶了婢子吧!」

  薛政君一指那两名战畜,梅承雪立即道:「范淑芳、罗小美,你们两个贱畜
听着,从今以后,皇后娘娘就是你们的新主人!」

  罗小美、范淑芳应道:「是!小畜遵命!」

  薛政君用脚踢开罗、范二畜的穴位,两名牝畜既得主人之命,穴位被解后,
立即跪伏在地,把系在腰间的狗链高高捧起,递到薛政君面前,齐声道:「芳畜
{ 美畜} 见过主人!」

  薛政君笑道:「起来吧!」

  丢下梅承雪,挂好青锋双剑,在殿中的凤榻上坐下,指着梅两名妖妃道:
「你们两个呢?」

  陈、梅二妃只得跪下,妖声道:「萱(雪)犬见主人!」

  薛政君笑着对陈、梅二妃道:「你们不用担心,你们两个和皇上一样,在我
面前是美女犬,在人前吗!还是你们的陈昭议、梅昭仪,你们以为如何?」

  成帝道:「她们是婕妤!主人弄错了!」

  昭仪只比皇后小一级,比婕妤高一级,视同东、西宫娘娘,陈、梅二人争了
多日,碍于礼制,就是升不上这一级。

  薛政君一瞪凤目,怒道:「我说昭仪就昭仪,你个狗奴才,胆敢废话吗?」

  成帝道:「只是按祖制,只成设皇后一人,昭仪二人,现在的两名昭仪,早
就有人了!」

  薛政君道:「你个木鱼脑袋,整天祖制祖制,你就不能当回祖宗,为大晋的
后世皇帝,开个先例!这昭仪你想要多少就多少,皇后却只能哀家一人,明白吗?」

  成帝道:「是!只是宗政司那边不好交待,再者若是多了两名昭仪,却少了
两副鸾驾,若是出行,没有鸾驾,为之奈何?」

  薛政君气极,上前一把揪住姬策的耳朵,拎了进来道:「你这个鸟皇帝,长
的是什么吊脑袋?宗政司那些老头,早该回家养老去了,你就不能找几个听话的
皇族,做宗政司的头脑吗?

  昭仪鸾驾更是好办,听说梅小狗的哥哥王辅,极是能干,善于监造各种精巧
玩意,你可令他,重新监造一副皇后用的精巧豪华的鸾驾来,再把什么昭仪、婕
妤的弄个百儿八十副的,又有何难?「

  成帝道:「只是最近新造豹宫,户部钱银甚是短缺,这鸾驾凤辇,总得真金
白银夜明珠,总不能用铜铁造吧?」

  薛政君道:「你敢!若是弄个铜铁的鸾驾凤辇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你个
呆皇帝,就是不长进,我久居江淮,那一带的大户多如牛毛,江淮如此,江南、
湖广、闽中等地富户就更多了,户部没钱,你不能叫人去征吗?陈小狗的哥哥不
是善于征税吗?这事你就叫陈术去办,来人!立即把陈术、王辅叫来!」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7 编辑 ]
作者: xu4979129    时间: 2011-3-28 22:48

             第十四章 娇凤盘龙

  薛政君如今总管内厂、东厂、西厂,宫里宫外的高手密探,全部得听命于她,
有内侍在殿门外应道:「奴才遵懿旨!」却不进来。

  成帝道:「且慢!爱后哟!既招外臣,容朕和陈、梅两位昭仪,先穿好袍服
罢!」

  薛政君道:「也是!你们三个自去,这两只牝畜却是不必!」

  说着话,用纤手抚摸着范淑芳、罗小美裸露在外面的奶头,自言自语的道:
「这奶子光光的,看的全无美感,弄点什么东西在上面好呢?」

  范淑芳、罗小美听她言语,被她抚摸,姻体上起上一层鸡皮疙瘩,但身为牝
畜,哪敢多嘴?忍着奶头上传过来的麻痒,媚眼中俱露出哀求的目光。

  薛政君转身也换了朝服,和成帝一起,在通明殿接见了陈术、王辅,说明了
事情。

  陈术道:「这些小事,下官们办起来,游刃有余,只是我和王兄,师出无名,
不大好插手工部、户部的事!」

  薛政君笑道:「你们两个东西,也恁狡猾,不就是想讨个官位吗?这好办,
从今天起,陈术就为户部尚书,王辅为工部尚书!」

  陈术、王辅也不谢恩,只是用眼睛看成帝。

  成帝苦笑道:「你们两个,看朕做什么?既是娘娘封赏,你们谢恩就是!」

  回过头来,对薛政君道:「只是这现任的户部、工部尚书如何处置啊?」

  薛政君道:「这两个老头儿办事不力,一点儿小事就叽叽歪歪,不肯出力,
叫他们回家养老去吧!陈术!自今天起,哀家和皇上,都不愿再听到户部没钱的
鬼话!豹宫的银钱,要加快送来,所需的战畜、牝畜以及狮虎猛兽、奇珍异宝,
都要加快采办!后宫鸾辇凤驾所需的金银、珠玉材料也要尽快!

  还有!皇上已经把以前四皇子的亲王府,赐给了老太师居住,修缉方面的钱
银可不能短了,或是叫哀家知道短了老太师府上修缮的银钱,仔细你的皮!听清
楚了吗?「

  陈术道:「这是自然,但若是令东西两厂的刘公公、张公公配合一下,或许
能事半而功倍!」

  薛政君笑道:「你的意思哀家明白,这事准了,哀家令东西两厂刘大试、张
间全力配合你就是!王辅!」

  王辅道:「娘娘有事尽管吩咐!」

  薛政君道:「听说你极善奇思淫巧之事!」

  王辅道:「不敢!只是用心去做罢了!」

  薛政君道:「那些牝兽战畜身上光光的,看着似是觉得少些什么,你有什么
鬼主意,能让她们看起来更妖娆些!」

  成帝听到这个话题,兴趣来了,坐直了身体,也去看王辅。

  王辅笑道:「娘娘!普通的佩饰,宫里自是常见,若想这些牝畜美兽妖娆,
却也简单,一是可以在她们姻体上纹身,以添美感,二是可以在她们的私处,比
如奶头、牝户、肚脐上穿孔,佩上各色缨铃,玩耍起来,更添情趣!」

  薛政君拍手笑道:「确是好主意!你会吗?」

  王辅笑道:「会是会,但不足以献丑于陛下娘娘,听说高丽雷霆剑道的李朴
英,和东瀛的樱木合气道的宫本言一,素有交往,陛下可以通过李朴英,请宫本
言一进宫,替那些牝畜美兽纹身穿孔!」

  薛政君道:「你不说,哀家倒忘记了,高丽杀手的四个头领,给杨文勇、高
怀远两个弄回家当婆娘了,哀家如今正管理三厂之事,这密探杀手,自是越多越
好,对了!陛下,这宫中谁与高丽杀手组织交好啊!」

  成帝道:「听徐先生说,一向都是田进,与高丽人联系的!」

  薛政君笑道:「原来是田公公!好了!你们两个用心办事去吧!来人——!
传大内总管田进来!」

  杨文勇一觉醒来,只觉得头昏脑胀,依稀记得,是应了太尉徐靖之约,过府
饮酒,怎么会身在此处?

  只见宏伟的大殿之中,尽是黑色的玉石,铺满各处,朱红的宫柱,上有龙蛟
盘绕,周围云雾缭绕,异香不断,除身体一丈之内是空的外,殿内四周点的全是
朱红的凤烛,宛若天上的星辰,一缕缕悠扬的乐声,若远若近。

  徐靖也不知道给他喝了什么酒,此时只觉得浑身舒畅无比,唯一不妥的是,
档间的鸡巴,似铁柱似的拨天而而立,随身一摸,全身上下,并无半缕。

  「天呀——!难道我死了不成?」杨文勇郎郎自语,若不是死了,怎么会身
处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仙境之中。

  正狐疑间,听到有木屐踏着玉阶的响声,由远而近的传来,一名绝色的美女,
头戴凤翅金冠,斜插着一根长长的金钗,云鬓高垒,一对金黄的长长耳环,似要
垂到香肩之上,柳眉如黛,星眸含春,靥如桃花,朱唇一点,如雪的粉颈之上,
配着奇巧的金链。

  姻体上着轻罗碧纱,酥胸将明黄的胸围子,挺得高高耸起,一道晃眼的深深
雪白乳沟,令人销魂荡魄。金黄色的玟丽绾臂。紧紧的勒在大臂深处,一双玉腕
之上,也是同色的玟丽腕臂。纤手之上,却拿了一根青翠欲滴的碧玉箫。

  小蛮腰下,系一条明黄的窄短宫裙,裙边镶着明珠的流苏,随风摇旖,修长
的雪腿尽露,一双玲珑剔透的玉足之上,汲着一对金黄的香木高屐,木屐踏在玉
阶上,声音清雅好听。

  人末至,一股醉人的香风已经轻轻散了过来,杨文勇大惊,立即赤身跪伏迎
接,奏道:「御前飞龙大将军杨文勇,参见皇后娘娘殿下!」

  薛政君「噗哧」一声,妖笑了起来,轻启朱唇,宛如春莺鸣柳,媚媚的道:
「杨将军!此时此地,行这样的大礼,你不觉得很滑稽吗?」

  杨文勇道:「小将该死!不知如何,会身处此处!娘娘千岁!这是哪里啊!」

  薛政君笑道:「这是未央宫,平时是陛下临幸妃嫔的地方!」

  杨文勇大惊,张大个嘴巴,说不出话来。

  薛政君婷婷娉娉的走了过来,一手拉起他的手,示意他站起来,一手伸到他
的档下,鸡巴依旧拔天而立,入手住,薛政君的一只小手,根本就握不过来。

  薛政君顽皮的曲起纤纤中指,轻弹了一下他的宝贝,娇笑道:「将军好东西!
不知耐战否?」

  杨文勇正逢少年,又是练武之人,气血本旺,如何受得了她如此撩拨,顿时
血往上涌,哪里再顾得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类的繁文缛节?不要说她是大晋
的皇后了,就是瑶池的王母,南海的观音,他也烦不了了。

  白玉似的俊脸通红,瞪着一双虎目,双手一张,就要抱住薛政君求欢。

  薛政君妖笑道:「大胆!」

  嫩白的玉手中,碧玉箫当头就打,杨文勇勇武过人,哪里会理那当头的玉箫,
由那玉箫击在虎额上,化做碎片。

  薛政君轻盈的一个大旋身,「凤蝶穿花」躲开了他这一抱,妖笑着转身就跑,
逗他来追,事已至此,杨文勇哪里能煞的住,赤条条的挺着根铁杵似的鸡巴,虎
吼一声,跟在后面就追。

  大殿的隔墙里,成帝只把屁股尖坐在椅上,从墙上的窥孔中,急吼吼的向殿
中偷看,陈萱华、梅承雪两个妖精,戴着两个金黄色的母狗专用项圈,身着袒胸
露乳的异彩宫装,摇着菊门里塞着的狗尾,急道:「陛下看好了!该换臣妾看了!」

  成帝嘿嘿笑道:「等一等!哎呀!小杨好本事,竟然把武艺高强的皇后制住
了!」

  杨文勇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五,自然比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
六的薛政君,高出许多,几个回合下来,就抓住了衣着性感暴露的薛政君,赤红
着双眼,把她压在身下,掀起明黄色的宫裙,拉掉系在档部的遮阴用的明黄绸布
兜档,分开一双肉乎乎、粉嫩嫩的大腿,鸡巴一挺,就插了进去。

  薛政君的肉牝处,已经是淫水涟涟,整条的明黄兜档早就湿透了,拥有名器
的美女,由于牝户的特殊构造,本就好淫,激动中一抬粉臀,只听「滋——!」
的一声肉声,杨文勇的鸡巴,尽根而灭。

  薛政君一合双腿,本能的肉牝一夹,死死的把这条爱物,收入体内,星眼迷
离的浪叫起来。

  成帝在夹墙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西洋单管望远镜,把鸡牝交合处看的清清
楚楚,淫笑道:「陈昭仪、梅昭仪,敢与朕打个赌吗?」

  陈萱华道:「陛下打什么赌?」

  成帝笑道:「朕打赌,小杨在皇后娇凤盘龙的名器里面,绝对撑不了一盏茶
的功夫,就得出来!」

  薛政君古怪的牝户,已经得到豹房专业训师的查验,确定是千中无一的名器
「娇凤盘龙」,普通男人根本就受不了她的一盘一夹。

  成帝是既激动又伤心,难怪每次捅进去之后,都撑不了多久,在薛政君「娇
凤盘龙」的包裹之下,龙鸡确是感到从没有过的舒服快活,但每次都受不起她牝
户的一吸一夹一盘,和她交和过后,又想又爱又怕,这么好的牝器名穴,看来自
己的龙鸡是无法消受了,徒惹美人发怒。

  梅承雪提议,可令别人和皇后交合,成帝在一边观战,看到性奋处,再插她
和陈萱华两个,成帝竟然拍手称妙,薛政君本来就对英雄俊美的杨文勇有意,正
好请徐靖的援手,把杨文勇骗进来合体,表演给成帝看了。

  梅承雪听了成帝的话,摇摇插在菊门处的狗尾,轻笑道:「臣妾看倒是未必!」

  成帝笑道:「何以见得?」

  梅承雪道:「皇上注意到了没有,小杨的鸡巴,不同于常人,常人的鸡巴兴
奋立起时,都是高高竖起,紧贴腹部,小杨的却是笔直向前,和腹部成九十度角,
他这鸡巴,也有个名堂,若是臣妾记的不错,应该也是名枪的一种,叫做冲天铁
杵!」

  陈萱华笑道:「陛下只是和我们打赌小杨能支撑多久,可没有打听他鸡巴的
名堂!」

  梅承雪边用手换过成帝自己的手。帮他套弄着龙鸡,边笑道:「这大有关系,
若是名枪,我敢打赌,皇后娘娘既是把他的火撩上来了,没有半个时辰,小杨决
不会抽出鸡巴来!」

  陈萱华笑道:「我同意陛下的!若是你输了,就给我和陛下舔屁眼吧!」

  梅承雪笑道:「若是我赢了呢?」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7 编辑 ]
作者: jqpoijqp    时间: 2011-3-29 01:30

             第十五章 绯色春梦

  成帝笑道:「那朕和萱华,就给你个妖精舔屁眼!」

  成帝的龙鸡已经硬了,拍拍陈萱华的粉股,令她弯下腰来,屁股向上,在椅
前摆好姿式,梅承雪小手一送,立时将成帝的龙鸡,送入陈萱华的肉牝中,腾出
手来,在成帝的屁眼会阴处轻轻的摸弄,以助帝兴。

  杨文勇有两个英美的高丽老婆,可是在床上,每夜都把金日素、成日娇两个,
插得凄凄哀哀,粉腿难合,很多时候,都是二女受不了,主动帮他口暴出货。

  龟头一挑,灭入薛政君的嫩肉中,顿时觉得有异,薛政君的肉牝,不同于他
任何一个老婆的牝户,滑腻中紧紧的握住粗长的铁杵,不停的左盘右旋,自马眼
至根部,无不出奇的畅快。

  杨文勇爽得大叫一声,冲天杵奋挺,直把个薛娘娘爽的「哧溜——」一声,
喷出了第一次阴精,被成帝捅的半破不破的处女膜也完完全全的被捅开了,处女
血顺着鸡巴杆就冒了出来。

  杨文勇快活之时,哪管其他?把她翻了个身子,小狗式奋力再挺,薛政君这
下遇到狠的了,艺业既不济就算了,优质的极品名器也遇到了罕见的名枪。

  两人大战了一个多时辰,薛政君直被他搞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却又快爽
无边,高潮一浪接一浪的涌来,俏脸上如染红霞,浪哼声回肠荡气,杨文勇终于
虎吼着射出了最后一束精子,筋疲力尽的把她丢到一边,眼皮一合,又沉沉睡去。

  成帝带着两名昭仪,从殿角转出,拍手笑道:「皇后终于有了对手了!」

  陈萱华笑道:「幸臣妾侍候的是陛下,若是小杨,嘻嘻!真不知道!他的两
名夫人,如何能受得了他!」

  梅承雪亦笑道:「那两个高丽蹄子,得夫如此,笑还来不及哩!又怎会受不
了,多捅几次就快乐无边了!」

  成帝怒道:「你们两个骚妃,在笑话朕吗?」

  梅承雪忙道:「不是不是!陛下的龙鸡,也很了不起哩!只是用的太多,威
风稍减而已!」

  薛政君道:「都给我闭嘴!立即命人,将小杨悄悄的送到宫门外候着的徐先
生手中!你们两条小母狗,扶我起来梳洗!」

  成帝道:「那朕呢!咦——!这小杨怎么又睡过去了?」

  薛政君道:「他用了我师叔祖的仙梦合欢散,交合后即会沉睡,醒来时,尤
如做了一场春梦一般,你个呆皇帝!要你用过我师叔祖的春药再交合,你偏是不
听!」

  成帝道:「只是春药难免有害,还是这样好,既是剌激又是保险!」

  薛政君道:「下一个哀家已经想好是谁了,却不准你再偷看!」

  成帝笑道:「好娘娘!朕又不妨碣你快活!您就让朕看看吧!」

  薛政君道:「你个变态的皇帝!我和别人做爱,你就不吃醋?」

  成帝笑道:「吃醋?为什么要吃醋!朕觉得这样好玩的很哩!等会儿你梳洗
干净了,能和朕乐乐吗?」

  薛政君道:「行!不过你得先给我舔脚才行!」

  成帝笑道:「皇后啊!朕近日发现,其实舔屁眼比舔脚更剌激哩!不信我们
这就试试!」

  薛政君笑道:「这会儿我的屁眼要先洗洗,等会儿再让你试!」

  成帝道:「正好你要洗!不如朕帮你舔干净如何?」

  薛政君瞪道:「少来!你们两只母狗,还不扶我进去洗浴!美兽、芳兽何在?」

  罗小美、范淑芳应声而出,俱着深红色的皮带畜装,露在外面的椒乳上,金
光闪闪,四只娇嫩的奶尖上,已经被薛政君穿上了金色的奶环,齐声跪应道:
「贱兽在!请娘娘吩咐!」

  薛政君道:「姬策!你不是喜欢鞭打美牝阴部吗?我去梳洗!你玩你的!」

  姬策道:「那好!来人!将她们俩个吊将起来,大叉开双腿,拿一条精细的
小牛皮鞭子来,让朕细细把玩!」

  罗小美、范淑芳驯服的被内侍吊在殿梁上,大叉开双腿,成帝姬策手拿细细
的皮鞭,「刷——!」的一声抽在范文范的肉牝中间,范淑芳妖叫起来,姬策笑
道:「舒服吧!骚货——!」

  杨文勇一觉醒来,发现正在太尉徐靖的书房中,徐靖正在床边秉着高烛看书,
一见他动了,笑道:「杨将军不惯喝酒吗?怎么才几杯下肚,就睡了这许多时候?」

  杨文勇直摇脑袋,奇道:「先生的酒,实是奇怪!平日末将也曾饮酒,不是
说大话,三五坛烈酒,还是不在话下的!先生!杨某一直就在你的书房内,没有
去别处?」

  徐靖笑道:「将军醉湖涂了?看你脸色红红,档间生机盎然,定是发了什么
春梦吧!」

  杨文勇道:「实不相瞒,我方才似和皇后娘娘行鱼水之欢!」

  徐靖合起书卷来,一敲他的大头,笑道:「做梦也就是了!怎么胡乱说出来,
传到皇后娘娘耳中,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杨文勇愣了半天,不知所以,徐靖将他送到太尉府门口,杨府随行的家将还
在仆厅里喝茶哩!见他出来,忙牵过了他的白龙马。

  杨文勇问家将道:「我一直都在太尉府,没有出去过?」

  家将们笑道:「我们几个,一直坐在门口,将军出来,怎么会看不见,方才
二位夫人还来催哩!说是天色已经晚了,要将军快回家去呢!」

  说起两位夫人,杨文勇本能的一摸鸡巴,心道:「哎呀——!完了——!我
梦遗了,若是回去交不出公粮,定要遭两位夫人的埋怨!算了!还是留在老徐这
里凑乎一夜得了!」

  当下又下了白龙马,对家将道:「你们几个回去,对二位夫人说,本将军酒
喝得有点多了,上不了马,今夜就留在太尉府过夜,不回去了!啊——!我的徐
先生啊!您这里方便吗?」

  徐靖摇摇羽扇笑道:「堂堂的太尉府,怎么会不方便,将军想住多少时日都
行,只是不要再贪杯喝醉了就好!」

  数日后,恒候戎都一人深夜行在皇宫深处的永巷之中,他真不明白,皇帝姬
策深更半夜的把他叫来,有什么吊事?还神神秘秘的不让他带一个人,也没让他
穿着盔甲,剑也在皇宫门口被龙卫亲兵解了去。

  永巷四周,全是妃嫔们住的大殿,椒房殿、披香殿、云香殿、彩宸殿···
··,鳞次起伏,一阵阵好闻的脂粉香气,直叫他神清气爽,底下的巨大铁杵,
不受控制的慢慢抬起头来,松软的绸裤立即被顶的老高。

  戎都大急,这可是在皇宫大内深处的永巷之中啊!随时都会有妃嫔出现,若
是见到他如此光景,非认为他意图不轨不可。

  想起永巷之中,定有水井,不妨打几桶水来,洗洗颜面,定定心神,再向前
走。寻至水井边上,见一位身材极佳的美女,背对着他,正在赤身洗浴,怪哉!
这深更半夜的,哪来的女人?莫非真有女鬼不成?

  皇宫之中,争斗残酷,冤死的宫女妃嫔不计其数,深宫闹鬼的传言,也不是
一天两天的事,戎都立在一根石柱后细看,望着那姣好的玉手,伸至雪股下细揉
慢搓,再也忍奈不住,从石柱后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伸手就抓。

  那美女虽是背对着他,却是机灵的闪身躲开,飞起赤溜溜的粉腿,就去撩他
的下阴。

  「果然是女鬼!若不是女鬼,这深宫大内的,哪来身手如此之佳的妃嫔!」
戎都欲火乱窜,管不了了,就算是女鬼,也要先抓住打一炮再说。

  那名美女一转身,嗔怪道:「戎都!你敢胡来!」

  戎都定睛一看,不由大惊,立即跪下道:「戎都参见皇后娘娘!末将奉圣旨
进宫,不是有意冒犯娘娘!」

  薛政君笑道:「那圣旨吗?却是我下的!哀家这样站在你面前,你若没胆冒
犯我,那就挖去双目,剪掉鸡鸡!」

  戎都心一横,心道:「死就死吧!就算被治罪,也要做个风流鬼!」

  当下冷哼一声,跳起来合身而上,扑倒薛政君按住,拨出鸡巴就捅,薛政君
咯咯妖笑道:「戎都!你敢非礼当朝的皇后!我要诛你的九族!」

  戎都道:「顾不了那许多了!就算诛九族,我也要放上一炮!」

  两人正在挣扎着行异样剌激的交合美事,忽然齐齐听到巷角,似有人声,戎
都一看,直吓的魂飞天外,只见夜色中,大晋天子晋成帝姬策,带着两只极靓的
战兽,正站在巷角观看,下面的鸡巴顿时就蔫了。

  薛政君发觉成帝站在角落里偷看,而戎都的鸡巴又蔫了,不由大怒,娇叱道:
「谁叫你躲在那里偷看的!」

  成帝陪笑道:「你们二位请自便,不必管朕!」

  薛政君道:「方才好大的一条都蔫了,如何不关你的事!把这两只牝畜放过
来,替戎都吹起来!戎都!若是你的小头不行了!今夜就砍下你的脑袋当夜壶!」

  戎都只拿眼去看成帝,成帝怒道:「没用的东西!朕只是站在这里,也没出
声,你就蔫下去了,若是惹得娘娘不开心,牵怒于朕,朕立即就去灭了你的九族!」

  戎都算是有点明白了,在范淑芳、罗小美两名极靓丽的牝畜吹弄下,终于再
振雄风。薛政君眉开眼笑的道:「不错!还没蔫死!若是试过之后合我的心意,
以后就收你做个男畜如何?」

  戎都哪敢不答应,惨声道:「贱畜戎都,见为娘娘,只是这将军以后还能不
能干了?」

  薛政君笑道:「这将军自然是要做的,只是私下里做哀家的雄奴就行!」

  姬策插嘴道:「娘娘主人啊!你们要不要到殿内去!」

  薛政君怒道:「不准多嘴!我们就在此处快活,别有一番情趣呢!你在边上,
若是忍不住,就在这两名牝畜的体内暴出来,哀家不奉陪了,来呀!小都都!」

  戎都只听得一身鸡皮疙瘩,无奈不敢违了她的意思,只各脱掉衣裤,露出怒
挺到极限的鸡巴,迎了上去,「滋——!」的一声,就在永巷的井栏上,插入了
薛政君的牝户内。

  自此以后,大晋朝君主昏庸、宫闱淫乱、课税严重,万里山河,民不聊生,
百姓处于水火之中,四处盗贼蜂起,豹宫之中,又要搜刮数以万计的漂亮幼女,
以便于从小训练各种技艺,民间骨肉实是难以分离,哭声直达宵汉,怨气盈野。

  无休止的繁重苛税,令天下十室九空,大户破产,小民逃荒,黑鸦鸦的乌云,
正慢慢的笼罩在曾经繁荣富裕的大晋朝的上空,曾经盛极一时的大晋朝,正大踏
步的走向衰落。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7 编辑 ]
作者: lwx197439@qq.co    时间: 2011-3-29 17:40

             第三卷 东南帝星

             第一章 人家尽枕河

  大晋朝的太湖水,直拍到姑苏城外的铁铃关前,站在关上,向西一望,尽是
汪洋的太湖水,东西两座苍翠的洞庭山,如两条青龙,直入太湖水深处。

  太湖的尽头,远接着浩浩荡荡的万里大江,微风吹过,一浪连着一浪的湖苇,
此起彼伏,尤如百万雄兵的盔缨随风飘扬。

  姑苏城内城外,河湖纵横,谁也说不清这城里城外,到底有多少河,多少湾,
多少塘,多少桥,所谓「姑苏小桥多,人家尽枕河。」,其风景秀美,人行其间,
尤如画中。

  过铁铃关向南,是雄伟的闾门,穿闾门而过,进入姑苏的内河,再向东有一
座不大不小的小寒山,小寒山脚,就是天下闻名的寒山寺。

  正是大晋朝晋成帝大德十二年秋,时值君主昏暗,贪官遍地,污吏横行,民
不聊生,姑苏虽是天下富庶之地,但也是满目苍夷,十室九空。

  姑苏之地,又是天下第一出美女的所在,当今皇帝成帝,大建豹宫,下令征
天下美女以塞其室,官兵横吏,强夺百姓家的幼女稚童,令姑苏百姓,怨声载道,
江南子民,自春秋吴越之后,多死士,能安居最好,若不能安居,无不以死相搏。

  去岁枢密使曹断,率二十万大军围剿山东天荡山雄风寨,被天下绿林总瓢把
子罗延庆,大合五路绿林豪杰,杀的大败而归。

  曹断为缴皇差,沿途于河北、河南等数十县,斩十余万平民百姓首级,充做
贼首,糊弄天子,逃避刑责,大量的失去头颅的尸身,暴晒于野,致使中原等地,
瘟疫横行。

  今夏长江大水,累及太湖,令姑苏城中,白浪翻天,铁铃关外原本破旧的芦
棚草居,小舟小船,全部毁于一旦,原本就穷极的渔民,再无住所,一齐跑上岸
来住了。

  这些对于寒山寺的主执至善来说,似乎没有多大关系,朝纲不振,天时不泯,
可不是他们这些出家人能管的了的事,烦心的是今夏太湖的大水,冲了一条大虫
到了寒山寺。

  这条大虫,自称赵五,身高八尺五寸,双目如电,浑身尽是斑疮,流着黄脓
恶血,就是没有一块好皮,双臂却有万斤的神力,是太湖中贫贱渔民的头儿,终
日蓬头垢面,也不梳洗,一身泛着鱼腥虾臭的破衣,只遮得住挡下的重要处。

  没有人知道他的出身来历,只是听太湖的旧渔民讲,他本和一名孤寡的老渔
夫,住在太湖的一条破船上,因有勇力,生撕了渔霸,为人又极豪爽,被大家默
认为头儿,苟且过活。

  三年前,那老渔夫死了,这条大虫,没有银钱,带着太湖上打鱼的贱民,跑
到城南的棺材铺中,强赊了一口上好的棺材,又强夺寿衣寿裤,且把前来抓捕他
的衙役,强抓了抬棺材做孝子,安葬了老头儿。

  等姑苏知府具了文书,请姑苏守备大人派大队官兵来拿他时,他早已带了贱
民,钻进了茫茫的太湖,再也寻他不着。

  棺材铺、绸缎铺的掌柜,怕他日后前来报复,俱认了霉气,收回了状纸,消
了案子,此事从此作罢。

  今夏的大水,打碎了他们的破船,这条大虫也没有了落脚处,竟然顺着大水
跑到寒山寺来,赖住不走了,非但如此,还带了贱民,大摇大摆的跑进僧舍,也
不用人招呼,拿起东西就吃。

  起先,至善方丈不知道他的厉害,令护寺武僧,赶他出去,却不料数十个护
寺武僧,反倒给他打的屁滚尿流,又把寒山寺那口上千斤的大铜钟,掀了下来,
把抢夺来的吃食等物,扣于钟下。

  那被扣在钟下的物事,旁人休想动得分毫,但赵五若是要取用,只用一手掀
起钟底的云角,另一手随意去拿,就如同常人掀开自家的锅盖一般。

  除了数十个贫贱的渔民以外,他又呼朋引伴,招来了姑苏城中有名的泼皮头
目,翻江倒海牛展、刀横天王富、滚地龙汤林、立地太岁张杆四个大痞棍,把这
寒山古寺,只当做是客栈行馆,终日里划拳喝酒,弄刀弄棍,吵闹不休。

  那四个痞棍的艺业,也是了得,年前姑苏守备大人,奉旨征用美女,有一家
丝绸掌柜,不干心如花似玉的爱女被强征,使钱铸了一杆七十斤的镔铁水磨大环
刀,送与王富,又许了钱财,请王富前去帮手,数百的官军,被他一人,杀了个
落花流水,一时江南扬名。

  至善方丈哪里知道,这姑苏这五个泼皮,日后在江山风云榜中,俱有排名,
应风云聚会,齐至姑苏,这五人合在一起,就是百万的精兵,也能杀他个七进七
出,何俱姑苏小小的守备人马?

  所谓「吴越之中,多轻彪之士,纹身断发,悍不畏死!」说的就是这种人物,
这五人日日较技,一来二去,试出五人之中,以赵五的身手为最高,虽则年纪最
幼,却被其他四个痞棍,认做头儿,称为「大哥」!

  这一日,五个泼皮,仗本身水性高强,竟潜到到太湖深处,抓得几尾半人长
短的大鱼,手下的上百小无赖,又捕得许多湖蟹虾鳖,又聚到寒山寺的大钟回栏
边,吵吵闹闹的坐地吃酒。

  方丈至善,如常般站在大雄宝殿门角,手捻佛珠,哀声叹气不止,忽然一名
枯瘦的小僧道:「方丈莫要苦恼,待我去哄走他们!」

  方丈摇手道:「莫说小孩子话,不说众痞棍,单就这五个泼皮,没有去处,
如何肯走,你若前去,弄的不好,须送了性命!还是等请的少林高僧来时,再哄
他们走不迟!」

  小僧不理方丈,径直走到五个长大的泼皮面前,合掌施礼道:「佛门清净之
地,诸位还请自便,不要留在这里吵闹!」

  牛展笑道:「我们若有去处,早就走了,小和尚!没事翻鸡巴去!不要挠了
老子们的酒兴!」

  赵五笑道:「不必如此!我说小和尚,佛门不是要普渡众生吗?你看我们俱
是无家可归之人,行些方便吧!日后若是发迹,定当重报!」

  小和尚道:「若是你们戒了酒肉,剃了毛发,贫僧倒不介意收你们几个为徒,
一同修行善果!」

  赵五等人,闻听此言,一齐瞪大了眼睛看他,半晌之后,哄然大笑,赵五笑
道:「我说小和尚!你敢情是念经念呆掉了不成,你有什么本事,敢收我们为徒,
若是说不出来,念你瘦弱,我们也不打你,只是日后休来刮噪!」

  小僧道:「不日之后!贫僧即会成佛!」

  此言一出,众泼皮又一齐大笑起来,汤林道:「兀那小和尚,你没背着老和
尚偷我们吃剩下的臭肉罢?定是吃坏了脑袋,说起疯话来!快走快走,再不走时,
老拳侍候!」

  小僧急道:「贫僧已经能坐地腾空了!」

  张杆笑道:「你腾一腾给我们看看!」

  小僧道:「此地不行!须要在大雄宝殿之上!」

  王富笑道:「左右无事!不如我们随你前去,你腾给我们看!」

  小僧道:「好!你们随我来!」

  众无赖跟在后面,大呼小叫,至善在大雄宝殿门前拉住赵五道:「莫要为难
本寺僧人!」

  赵五笑道:「老和尚放心,我们只是看看把戏,就算他不济,也不会打他!」

  说罢手一拂,扫开老和尚,跟着就来到了殿中。

  小僧已经坐在了佛祖面前的蒲团之上,默默诵经,泼皮们等了半晌,小和尚
还是好好的坐在地上,哪有一丝腾空的迹象,

  众泼皮大笑不止,赵五抱着双臂,倚在殿门边,也看着笑,忽然间猛一抬头,
直吓的魂飞天外,大叫道:「众位兄弟!你们快看殿梁上!」

  牛展等人闻言一抬头,倒吸了一口凉气,胆子小的泼皮,大叫一声,转身就
跑。

  原来那殿梁上,盘着一条乌红色的红鳞大蟒,足有水桶粗细,头如牛首,正
犹豫着张着血盆大口,吐着长长的信子,作势欲吸。

  赵五恍然大悟,原来是今夏大水,把太湖深处中成了形的多年恶物,也卷到
了寺中,这巨蟒定是趁着太湖大水而来,盘在殿中,大水过后,它回不去了,自
然就要出来寻些吃食。

  这小僧身体瘦小,自然成了那巨蟒吸食的对象,他说他能坐地腾空,想来是
被那蟒吸起了身形,飘在空中,若是那小僧生的再瘦小些,早就被它吸进肚中,
当点心吃了。众人前来观看时,那蟒见人多,就不敢吸了,小和尚这才稳稳的坐
着,不动分毫。

  汤林叫道:「妈呀!大哥你看,那蟒头上已经顶起了一个秃角了,似要成龙
了!大家快走!别被它伤着就霉气了!」

  至善也看到了那蟒,高声道:「虺五百年而成蟒,蟒五百年而成螭,螭五百
成而成蛟,看这东西的身形色泽,决非天生的大蟒,而是修炼一千三四百年的腹
蛇之属,当心它喷毒!」

  赵五笑道:「老和尚没见识,蛇虺之属,修成蟒之后,毒性就没有了,毒蟒
毒蛟毒龙,还真是罕有,一万条龙中,也难找到一条是毒龙的!再说它四足还未
生哩!定没有修成螭蛟之类,道行还差得远哩,顶多也就七八百年吧!哪有一千
三四百年那么多?」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7 编辑 ]
作者: 1ixx0o    时间: 2011-3-29 22:08

             第二章 泼皮斗蟒

  张杆一叠声的叫道:「大哥呀!事急矣!还不快跑!等着给这个东西作点心
不成?这会儿还有空和老秃驴磨牙!」

  巨蟒也被众人惊着了,「啪——」的一声,从梁上落上了下来,巨尾一翻,
照着那名枯瘦的小僧就卷。

  那名小僧,早就被吓得呆掉,定在蒲团上,尿屎横流,动弹不得,老方丈伸
出个秃头,在殿外大声求道:「赵施主快救救小徒罢!」

  赵五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蟒尾,向外就丢,众泼皮虽是害怕,也是仗着人
多势众,一齐发喊助威。

  那蟒刚一落地,凶性也上来了,张大个嘴,转头就向牛展扑去,牛展大笑道:
「老子好欺负是吧!」抬起腿来,「啪——!」的一声,正踢在蟒腭上,那蟒吃
痛,见不对头,寻了一个空隙,似电般的就往寺门处窜。

  赵五大叫道:「送到面前的吃食,想溜么?哪里跑!」

  跟在后面就追,王富却去寻那丝绸老板送他的七十斤大刀,那蟒已然成精,
远远的见那大刀狠恶,不敢恋战,大头一甩,一头撞倒前面拦住寺门的汤林,
「嗖——」的一声,直出数丈,直落向寺外的内河中去了。

  赵五跟在后面紧追不舍,见它窜入了河中,腾空飞起身形来,抱住了那蟒尾,
也一同跌入河中,人蟒在水中,边打边游,一路过了闾门,直出铁铃关去了,太
湖水中,顿时恶浪翻滚,众泼皮跟在后面,一齐大叫「大哥!」

  巨蟒一入太湖,也不跑了,复回过身来,就在深水中,把赵五死死缠住,却
是失机,让赵五空出双拳来,虽则把赵五的胸腹之间,缠的如一个大肉球一般,
但并不防碍赵五四肢的行动。

  赵五早定下了心神,运起了那名天外来客所授的运气法门,真气在经脉之中
急转,身体硬的如同钢板一般,一人一蟒,渐渐向湖心翻滚而去。

  若换做是旁人,太湖水也把他呛死了,可是赵五有独特的「胎息」之法,如
婴儿在母体般的呼吸,不怕和它在深水中缠斗。

  汤林道:「我们快下去帮大哥!」

  王富笑道:「大哥神勇,那蟒不是对手,再说他们两个沉到太湖深处厮斗,
我们四个也近不身,不如游过去相机行事!」

  牛展道:「废什么吊话!我们快下去吧!」

  「扑通——」一声,牛展已经跳入了湖中,王富、汤林、张杆吩咐众泼皮,
仔细在岸上看好,也跟着跳了下去。

  四人游到赵五身边,却见人蟒死缠着翻滚苦斗,旁人根本就插不了手,正着
急时,却见那蟒带着赵五沉到了一条大湖沟里面去了。

  四个泼皮可不敢下去,何况这口气也憋的狠了,无奈纷纷先冒上水面来换一
口气,再潜入水中时,哪里还能寻到人蟒的踪影?只得边骂边陆续往岸上游,却
见岸上围观的男女老幼和众泼皮一齐大叫,四人踩着水伸头一望,却是赵五竟用
双手死死的握住巨大的蟒颈,一步一步的走上岸来。

  岸上的男女老幼,不等赵五上岸,大叫一声,一齐逃的远远的,那红鳞大蟒
被这种泼皮死缠烂打,也是筋疲力尽,气忿之极。

  赵五上半身已经出了水面,心里想的是把这个东西弄到岸上,就好对付的多
了,双手揪住蟒的七寸,双眼死死的看着它,也累的大张着嘴喘气。

  红鳞大蟒被赵五掐在七寸要命之处,难受之极,看看要走到岸边,忽然血盆
大口一张,对着赵五张着喘气的嘴,「扑——!」的一下,吐了一枚火红的丹珠,
赵五的嘴和那蟒嘴相距近极,哪里会想到这蟒会弄这一手?

  「咕嘟」一声,把那珠子吞进了肚中,心里暗叫:「他娘的!什么东西?」
本能的想,此事不妙,但人蟒相持,他哪有空弯下腰去吐咽进肚中的珠子?

  红鳞大蟒不慎将珠子吐进赵五嘴中,发起狂来,七八百年的道行,从此化为
乌有。

  赵五只觉胸腹之间,一片火热,丹田中真气急转,任督二脉忽然真气狂涌,
大喝一道:「呔——!开——!」

  「啪——!」的一声,将缠在身上的蟒身,挣成数断,蟒血顿时狂彪,如血
雨一般,撒的湖水尽红。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在水中大叫道:「大哥好神力!」

  岸上的男女百姓,见赵五骁勇如此,尽皆失色,至善连呼「阿弥陀佛!」看
来就算请的少林武僧来了,也不是这个泼皮的对手。

  赵五体中气血翻滚,大叫一声,丢了死蟒头,复跌进湖水中,浑身真气狂涌,
将本身的阴秽之气,尽数排出体外,一股乌黑的秽物,浑在鲜红的蟒血之中,慢
慢的飘散在湖水之中。

  只在这片刻之间,赵五已经突破了俗体的界限,修成了修道炼气之人,梦寐
以求的先天道体,从此以后,不是气消功散,容颜将永不会改变。

  沉到水中的赵五,被蟒丹自行催开本身的功源,身体中的真气、灵气沿着血
脉狂走,片刻之间,体中的灵气真力已经行遍了全身,连续游走八十一大周天,
被炼化掉杂质的透明蟒丹,静静的沉在了他的丹田之中,被他收为本身精元。

  远处水中的牛展、王富最先游了过来,扶住飘在水中的赵五,就把他往岸上
拉,赵五忽然眼珠一翻,退符收了神功,挣开两人的手,笑道:「我没事!快把
那些蟒肉捞上来,兄弟们好下酒!」

  岸上的小泼皮们也反应过来,一齐笑着跳下水中,捞起落在水中的蟒身,拖
拖拽拽的弄上岸来,就在铁铃关前,弄来几副锅灶,升火煮起蟒肉来。

  赵五与那巨蟒厮斗,消耗甚巨,吃过了小混混们送上来的几大海碗蟒肉,双
目一合,就在关下,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被一阵吵闹声弄醒,睁眼一看,只见大
小混混一齐聚在他面前看。

  赵五怒道:「你们这群王八蛋,没事搅老子好梦,想陀打不成?」

  汤林道:「大哥!你看你自己的身上!」

  赵五道:「老子身上,向来就是这样!你们若是怕臭,一齐给老子死走!」

  牛展笑道:「不是啊大哥!你身上一股香气,如娘们儿一般,身上的脓疮臭
胞,一齐象褪皮似的落在地上一层,你不要是被蟒精附了体吧!不象我们的大哥
了!」

  赵五怒道:「放你娘的狗屁!」

  站起来往身上一看,果然破旧的烂衣处,露出的是雪也似的白肉,抬起膀子,
放在鼻前,只觉一股荷香,泌人心脾,来回走了走,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泼皮若是这样的娘娘腔,以后也不要在道上混了,随手抓起一把臭泥,在身
上抹了抹,朝众无赖笑了笑。

  王富笑道:「许是吃了蟒肉吧?」

  张杆道:「我们大家也吃了呀!」

  赵五不傻,此时觉得身轻体健,口舌生津,浑身舒爽,知道定是因为那一颗
从蟒嘴中吐出来的珠子,默运玄功内视,不由大喜,自己的丹田之中,竟然多了
一粒本元内丹。

  当下也不向众人说破,笑道:「或许是只对我一人有作用吧!」

  牛展道:「大哥弄那一些泥抹上去,却不顶事,白肉就白肉吧!也没什么丢
脸,索性随他去就是了!」

  张杆笑道:「自认识大哥起,我们还真没看清大哥长的什么样,我这里有二
三十文钱,不如趁今天天气好,弄干净了,我们一起去姑苏城中,找一家馆子吃
酒!」

  赵五心中想,自己幼时,和现在身材长相,早已不同,事过多年,也不会有
人来拿了,当下笑道:「二三十文钱吃个鸡巴酒!既如此,你们等着,我去寺中
找件衣物来,弄干净些,我们五个,跑到姑苏城中,设法寻些钱来,再去吃酒如
何?」

  张杆笑道:「大哥自去,我们就在寺门口等你!」

  赵五跑到寒山寺中,找和尚借衣物穿,和尚们哪有俗家的衣服,胡乱弄了一
件僧袍给他,又借梳子,好梳洗发鬓。

  至善苦笑道:「赵施主,你看我们和尚,哪能用到梳蓖?实是没有!」

  赵五反应过来,仰天大笑,跑到井边,脱得赤条条的,打起井水,洗尽了全
身,也没有什么里外衣,把那件僧袍穿了,却胜过那件露胸露腚的破衣,用双手
胡乱的梳理了头发,挽了一个道髻,随手折了一根不粗不细坚硬树枝,插在发上,
束住乱发,光着双赤脚,摇摇摆摆的走出寺门。

  四个泼皮带了数个小泼皮,正拿了一些鱼虾之类,在寺门前等着哩!见他出
来,齐声喝了一声彩,只见赵五,脸如银盘,鼻若悬胆,剑眉入鬓,目若郎星,
浑身上下,雪也似的精壮白肉,尤如白玉雕成的人一般。

  汤林笑道:「可惜大哥生得过于雄壮高大,若是生得瘦小些,扮做小娘子,
我们大家合伙玩些倒脱靴之类的把戏,倒也能骗些钱财用渡!」

  赵五大骂,众泼皮一齐大笑,赵五把双手左右搭在汤林、牛展肩上,五个无
赖,勾肩搭背的嘻笑着向姑苏城走去。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7 编辑 ]
作者: 米拉007    时间: 2011-3-30 11:20

现在武侠类的色文好看的不多了,大都是东拼西凑的,感谢楼主发此好文,期待更新
作者: hechangpusa    时间: 2011-3-30 13:18

应该说武侠色情小说进入低谷了,很长时间没看到精品了。
作者: dahaixiaohe    时间: 2011-3-30 23:13

还是喜欢这种有情节的书,总好过依依呀呀的那种。
作者: qiaolei818    时间: 2011-3-31 09:04

和中国的古代历史结合起来的书书,很有味道。
作者: leiy2k    时间: 2011-4-1 14:32

大概瞄了一眼,開始我還以為是楊廣逆倫的故事呢。確實很有歷史味道
作者: 03128320    时间: 2011-4-2 02:51

里面有杨广,韩世忠,真是古代历史的合集哇。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2 06:08     标题: 回复 33楼 的帖子

  第三章双枪梨花

  河南、河北两省,自去岁遭枢密使曹断冤杀屠戳之后,瘟疫横行,今年又遭
大旱,两省居民,不能苟活,一齐向富庶的江南逃荒而来。

  朝廷官家昏庸,姑苏城今年又遇大水,淹了万顷的良田,新粮无收,旧年的
粮食,也已经尽了,普通百姓的日子,一日三餐已经不能保证,大户人家,也是
渡日艰难,已经有不少富户撑不住破产了。

  往年清悠如仙境的姑苏城,又一下子涌进了数十万的难民,顿时变得拥挤起
来,满街的全是破衣烂裳,背萝挑担的难民,市面上混乱不堪。

  一名身高七尺开外、身材修长、体格丰健的北方姑娘,披散着乱蓬蓬的秀发,
满脸的污秽,遮住颜面,看脸模子,应该是个美女,身着蓝布破衫,足踏破布鞋,
背插一对鸡蛋精细、五尺长的玄冰锋钢梨花枪,还背着一个大椅子,椅子上坐着
一名身着破衣的妇人,茫然的站在狮子园门前。

  背后椅子上的妇人一阵剧烈的咳嗽,喘息着说道:“若兰!娘的娘家,就在
狮子园门前对面的街上,若是寻到,你就和为娘的,在外婆家渡过难关吧!寻到
好日子,找你外公外婆凑些银钱,弄得体面些,就嫁到杜家,省得再和为娘的,
四处受苦!”

  那唤做若兰的北方姑娘道:“娘!女儿已经寻到狮子园门前,就是看不到您
说的地方!爹爹已经不在了,就算嫁到杜家,女儿也要带着娘一起去!”

  妇人闻言扭过头来道:“哎呀——!怎么会不见的!记得十四岁出嫁之时,
我娘家就在这狮子园门前,不会错的!傻孩子,这天下哪有人嫁人还带着娘的?
闺女啊!你问问路人吧!早寻到娘的娘家,怎么说,也好吃一顿饱饭啊!这些天,
委曲你了!”

  那北方姑娘点了一点头,拉住一名姑苏当地人道:“借问老伯!这街对面可
是有一户李家!”

  那姑苏老伯急挣开她的手道:“讲的什么侉子话,老汉听不懂,你们北方瘟
疫横行,你莫要拉我!”

  椅子上的妇人急忙用姑苏话道:“借问一下老伯,这街对面可有一户姓李的
人家!

  那老头这下听明白了,远远的站着道:“罗!那正对门的不是?听你说的是
本地话,想来你定是姑苏嫁到外地的姑娘了!”

  妇人道:“正是!我十四岁嫁到洛阳,如今已经二十六年了!”

  那老者道:“这样算起来,你年纪也就四十岁吧?为何一副老妇之相?”

  那妇人叹气道:“唉——!天灾人祸,一言难尽啊!谢谢老伯了!”

  老者好心的道:“李家拒交皇税,被西厂的公差,屠戳了满门,尽起金银而
去,封了大门,若是投亲戚,依老汉看,就不必了,被朝廷的鹰爪看到,恐又多
生事端!”

  妇人大惊道:“什么!”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北方姑娘道:“娘!你和他说了些什么?”连问了几声,声息全无。

  姑娘大惊,急放下背后的木椅,看到妇人模样大惊,把手往她鼻端一探,出
的气多,进的气少,她一个姑娘家,以前又是个大小姐,顿时没了主见,就在路
边,放声大哭起来,泪水流过面颊,露出两道雪也似的白痕。

  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姑苏百姓早已见惯此种情景,都是自扫门前雪,路人围
观的不多,忽然有人大声道:“大哥!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名穿着件旧僧袍,光着两只脚的雄壮少年男子道:“好!我们过去!”

  那名少年走至姑娘面前,蹲下身来笑道:“我叫赵五,这些都是我的兄弟!
请问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姑娘半哭着把事情说了,牛展抓抓头道:“大哥!她说什么?老子一句也听
不懂!”

  赵五笑道:“她说她从洛阳来投亲威,刚走到这里,她老娘就这样了!”

  王富笑道:“大哥牛B啊!没去过北方,却能听懂这个北方妞儿的话!”

  赵五笑道:“谁说我没去过北方?”

  转过头去,用北方晋阳官话道:“你让开,给我瞧瞧你老娘怎么了!”

  牛展等人听赵五竟然说起北方官话来,大惑不解,姑娘人生地不熟,难得遇
到一个会北方官话的人,也似遇到了救命稻草,急忙也用晋阳官道:“谢谢大哥
了!”

  晋阳官话,只在官宦子弟中使用,属于一种上层交流的语言,普通的大户富
商,大部分也不会说。两人说者无心,却不料给路边的有心人听去。

  赵五扶过妇人,一搭脉门,苦声道:“我只能把她救醒,要想弄好,却是不
行,须找专科的大夫才行!”

  姑娘道:“先救醒也行!把娘救醒,就知道方才那老者和她说什么了,若是
寻到外婆家,不愁找不到大夫!”

  赵五帮妇人疏通了经脉,妇人吐了一口血出来,悠悠转醒。

  姑娘急道:“娘!方才那老者说了什么?”

  妇人啼哭道:“那老者说,你外公抗交皇税,被西厂的人抄杀了满门,那街
对面的残破屋子就是了!”

  牛展笑道:“大哥!没事了吧!”

  赵五道:“有事!听说她们的亲戚家,被西厂灭了满门!”

  汤林道:“是街对面的李家吗?”

  妇人听得懂姑苏话,用本地话答道:“正是李家!”

  汤林道:“两年前,当今官家派人征收建豹宫的捐税时,正是这李家带头抗
的税,被西厂杀一儆百,抄家时,只搜得三四百两银子,离官家所征的纹银二千
两,数目相差实在太远,也难怪他家不缴!实在是没钱可交啊!”

  赵五低怒道:“这叫官逼民反!我们左右无事!不如就帮了这个外乡的姑娘
吧!”

  王富道:“怎么帮!若是杀人,某倒是胜任愉快!现在是要救人,我们几个
既没银钱,也不懂医术,只得干瞪两只吊眼!”

  内中有个小泼皮道:“报恩塔前的济世医馆,有个龙老先生,为人最好,不
如我们把人抬了去找他!”

  赵五笑道:“也好!等某有了钱,再还那个医生吧!”

  北方姑娘道:“你们说什么?”

  赵五笑道:“我们要带你娘去看医生哩!”

  张杆平生好用枪,但没有银钱,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此时看到姑娘家身后
的两支玄冰锋钢梨花枪,手痒道:“能把你那枪给我看看吗?”

  姑娘不明白,赵五对姑娘说了,姑娘笑了笑,从背后抽出一支枪来,递与张
杆,张杆拿在手上丢了一个枪花道:“枪是好枪,就是太轻太短了些!”

  牛展也好用枪,一拍他的大头,笑道:“笨蛋!这枪原是成对用的,你拿两
支试试!”

  姑娘也明白了,抽出另一支枪,递了过来。

  张杆笑道:“老子原是笨蛋,这枪只能用一支,若是两支耍将起来,对头没
剌死,反将自己弄伤,倒是划不来!”

  赵五道:“你们不要废话了,先救人吧!”

  话未说完,街角涌来一群衙役、密探,领路的线人叫道:“就是他们!”

  赵五双手一拦,笑道:“慢来!我们自在路上行走,犯了王法了?”

  内中一个领头的用官话道:“刚才是谁,用晋阳官话说话!”

  王宣怒道:“老子操你娘!用晋阳官话说话怎么了!惹得老子性起,杀光你
们这些吊人,还不快滚!别误了老子救人!”

  头领大怒,就要上前,却被当地衙役拦住,衙役认得赵五等五个泼皮,知道
极不好惹,当下在那头领耳边道:“这几个都是本城的刁民,极不好惹,大人还
是息怒,别误了正事才好!”

  姑娘却走了上前道:“方才是我用的晋阳话!我父乃是朝廷凉州的兵马都监、
洛阳樊定国,我是他老人家的女儿樊若兰,因家父在狱中病死。洛阳又遭大灾,
只得来此投外公过活,会官话是自然的事!”

  那密探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幸好没冒然冲上去,不然有死无生,当下施礼
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北地枪王樊公之女、双枪梨花攀若兰小姐,误会误会!”

  回头丢了一个眼色,密探们也知道北地枪王之女极不好惹,又看赵五五人,
无不彪悍,人人一副流氓样子,当下不用他出声招呼,一齐走了。

  牛展惊道:“原来是北地枪王之女,小人失敬了!”

  汤林道:“只是江湖上皆知,北地枪王不是病死在狱中的,而是早年得罪过
东厂的大太监刘大试,被刘大试害死在狱中,兄弟们虽是草莽之人,但最重英雄,
你们娘儿俩的事我们更该援手了!”

  众泼皮吵吵闹闹的将那妇人,抬到姑苏城报恩塔边的龙济世老医生处救世,
这龙济世五官俊美,为人极是友善,医术乃是大晋之冠,本为太医,因看不惯当
今官家的所为,找了个借口,辞出了晋阳城,他本为姑苏人,就带了儿子龙宗善,
女儿龙晶雪及家人、仆婢,一同回到姑苏,悬壶济世。

  也难怪晋成帝拼命在姑苏搜罗美女,这龙老医生之女龙晶雪,年方十七,乃
是天下第一美女,端的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又温婉贤淑,冰雪聪
明,医术精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龙医生年方半百,才得到此女,疼的尤如心头肉一般,儿子龙宗善比龙晶雪
整整大了二十岁,龙老头儿辞出晋阳城,多一半也是为了此女,怕她被内厂的人
发现,强征去宫中当作狗马般的作贱,现如今令儿子龙宗善,并两个孙儿龙不欺、
龙不废,带着此女,躲在碧螺山上的山庄里,采药焙茶,不准出来,唯恐惹祸上
身。

              第四章人在刀在

  龙济世看了妇人之病,开了一张长长的方子,命伙计抓药,帐房先生手一伸,
笑道:“谢谢!共是三百五十六个铜钱!六个零头免了,拿钱来吧!”

  赵五看汤林,汤林看牛展,众泼皮都是双手一摊,樊若兰也是一脸的苦相,
大家都没有银钱。

  牛展道:“张杆!你小子不是有钱吗?先拿出来用渡用渡!喝酒的事,回头
再说!”

  张杆苦笑道:“我也只得二十多个铜钱而已,哪有三百六那么多?”

  赵五笑道:“先生!不如先赊着吧!等我有银子时,加倍还你如何?”

  帐房先生闻言微笑不语,也不吩咐伙计抓药了,转过脸去看街上行人。

  龙老先生道:“赊与他吧!”

  帐房先生道:“他们几个,穷的叮当响,日后哪有银钱还?先生若是这样做
生意,还不赔死?”

  龙先生道:“救人性命,原是医者天职,些许汤药,容他们日后慢慢的还罢!”

  赵五笑道:“我们手中正有几尾大鱼,不如孝敬先生,先充些药费如何?”

  王富涎着脸道:“若是有人要寻先生打架,就叫我们几个来,包管打他个屁
滚尿流!”

  帐房先生道:“龙先生为人最好,又医术精深,这姑苏城中,谁人不知,哪
个不晓?哪个敢寻他的麻烦?若是得罪了龙老先生,日后有个三灾四病的,恐没
地方治去!”

  龙老先生笑道:“我吃不惯死鱼,这秋高之季,若是有大个的活蟹,倒是最
好!”

  牛展笑道:“正好有几个!先孝敬先生吧!”

  龙老先生见赵五生的俊美,形容举止,似曾相识,不由问道:“小哥是本地
人?没去过晋阳城?”

  赵五心想坏了,怎么事过多年,还有人能认出他来,不自然的苦笑道:“小
子自幼生在太湖边,不曾去过北方!”

  龙老先生点头,若有所思。

  赵五转过身去,对樊若兰笑道:“今日幸会姑娘,可惜没有银钱相请,替你
娘取了药后,不如和我们哥儿几个回寒山寺去,暂且容身吧!”

  帐房先生嘲笑道:“把一个姑娘家带回寺中,你个小和尚,要挨至善老和尚
的打了!要寻银钱,也不是难事,拙政园旁,近来有个算命先生,唤作乔公望的,
听说算卦极准,日卜三课,你要他算算,哪里能寻到银钱?”

  赵五笑道:“有这种事情?我倒要去看看了!你们几个,待拿了药后,先送
樊姑娘母女回寒山寺吧!我去去就来!”

  汤林笑道:“不如我们大家同去如何?”

  赵五道:“不必!你没听说吗?那个乔公望,一天只卜三课,人多了也是徒
然!”

  牛展笑道:“汤林!就依大哥所言,安顿好了樊姑娘她娘,我还要向她请教
一下枪法哩!”

  张杆笑道:“我们又无银钱打造好枪,用个棍棒戳来捅去的,好生没趣!”

  赵五笑道:“大伙一齐跑去,恐怕吓着人家,就算有财路,也不说与我们知
道,你们别争的,还是各忙各的吧!寻到银钱,我即回去!”

  别看乔公望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看起来年纪很大的样子,实则今年才二十四
岁,然星相八卦,学有专精,能运筹纬幄之中,决胜千里外。

  一年来,他夜观天相,发现邪星一天天的逼进帝星,中原主兵灾,将出新主
了,而这新星之主,正落在姑苏城中,四周更是将星拱卫,故此他巴巴的从湖广
跑来,算准了这拙政园前,能逢帝星。

  所谓“大巧若拙,行云布泽,百姓安居,四夷拱伏!”正是这拙政之园,乔
公望头一抬,一张俊脸映在眼前,一名雄壮的少年,穿着一件旧僧袍,挽着一个
道士髻,光着一双大脚板,嘻嘻的站在面前。

  乔公望眼皮一跳,“啪——!”的一声打开折扇,笑道:“今日三课已满,
小哥儿若是要起课,请明天再来!”

  赵五大笑道:“谁说我要起课?”

  乔公望笑道:“不是起课,在我这卦摊之前,难道是吃饭不成?”

  赵五笑道:“正是寻些银子吃饭,正巧手痒,看你个吊人极不顺眼,路过不
错过,揍你十拳八拳的煞煞手痒!”

  乔公望微微一笑,知那话儿来了,也不理几乎碰到鼻尖的斗大拳头,轻摇折
扇,笑道:“课是不起了,若是寻银子倒有办法,此去向东,有座伽蓝寺,哥儿
去了,可得纹银一百两,衣袍快靴一副!”

  赵五笑道:“若是果有此好事!你为什么不去?”

  乔公望笑道:“我不行!这场小财,只你能发得了!”

  赵五跳下他的卦案,笑道:“你个先生!先不要走!某去去就来,若果如你
所说,定许一半银钱与你,但若是不准,某就砸了你的招牌!”

  乔公望笑道:“我自不会走,此去得了银子,我倒不要分毫,只是要你允了
我一件事就可!”

  赵五回头笑道:“行——!”

  伽蓝寺正值庙会,人山人海,赵五一转,发现竟然有几个日本的浪人,汲着
木屐,穿着不伦不类的夷蛮袍服,公然带着东洋刀,在寺门外行走,似是等着什
么人。

  大晋朝纲日坏,海防无力,日本浪人在海边做强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了,但深入姑苏内地,还是鲜见。

  赵五见他们衣饰古怪,不由多看了两眼,心里记着那纹银一百两,就不再去
管他们,只管低着头去寻银子,想来这飞来的横财,定是哪个大富之人掉在地上
的,否则寻常人家,出门在外,哪有一百两银子好带。

  人群中找了半天,连个铜板也没有,心中有气,就想回头去教训那先生,忽
然人群中有人喊道:“知府老爷前来进香,闲杂人等,请速回避!”

  赶庙会的百姓,都怕惹事,闻听知府老爷来了,一齐向两边让开,知府的轿
子刚到庙门口,人群中忽然飞起几个人来,手执东洋快刀,直奔知府的轿子。

  轿子两边的衙役公差,也极是机灵,都头叫道:“你们几个,保护大人,你
们几个和我上!”

  冲上来的正是那几个日本浪人,人人手执日本快刀,怪叫着冲了上来挥刀就
砍,领头的日本浪人舞着双刀,那一双日本刀映着太阳,光华闪耀,普通的人都
能看出那是一对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宝刀。

  那都头手执弯刀,往上就架,“叮——!”的一声,弯刀被日本宝刀,砍去
一断,那都头叫道:“哎呀——!”抽身就跑。

  轿子四周的公差自是爱惜性命。见日本人骁勇,不要命的冲上来,料敌不过,
早跑了一大半,知府躲在轿中,瑟瑟发抖。

  赵五找不到银钱,心中有气,又见不惯日本人如此猖狂,拨开人群,抢上前
去,夹手夺过一个浪人的刀,随手一个嘴巴,把那个日本人打翻在地,面颊尽碎,
倒地挣命,刀尖一闪,“叮——”的一声,点在那名领头的日本浪人的刀腹上。

  领头的日本浪人给他这一点,身形往后飞退,赵五丢了刀,合身而上,撞到
他的怀里,双拳在他的胸腹间开花,只听“噼哩扑通”一阵肉响,日本人瞬间被
赵五连击数十拳。

  那日本人的意识也特坚强,连挨重击,就是不肯丢刀,后退中咬牙双手一合,
“怀中抱月”用双刀去绞赵五。

  赵五一个“鹞子翻身”,轻飘飘的飞出三丈外,笑道:“兀那日本狗!这刀
是你的命啊!怎么就是不肯丢?”

  日本浪人“扑——!”的一声,喷出一口血雨,左手刀拄地,单膝跪在地上,
抬头哑声用生硬的大晋官话道:“人在刀在,人亡刀亡!”

  赵五大笑道:“想死还不容易,老子成全你!”说话处,劈手又抢过一把日
本刀来,连斩三人,那头领不干了,一抹嘴边的血迹,打了一声唿哨,剩下的日
本浪人听到号令,一齐把手上的东西往地上就惯。

  赵五反应够快,在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东西的情况下,连忙闪身躲开,只见
几阵浓烟平空从地面升起,赵五怕是毒烟,急转到上风口,用手掩住口鼻,再找
日本人时,哪有半个日本人影子,连地上的日本死尸也不见了。

  赵五大叫道:“日本狗!留下宝刀再走!”

  知府惊魂方定,招手唤都头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那都头叫住转身要走的
赵五道:“那汉子!知府大人问你,愿意留在姑苏府当差吗?”

  赵五自吞了蟒珠以后,脱胎换骨了一次,那都头认不出他,他却认识那个都
头,叫做吴关,以前也曾吃了自己不少老拳,怕留在姑苏府,日后被他认出后报
复,笑道:“谢了!我闲散惯了,当不得差的!”

  姑苏知府李青山手打轿帘,笑道:“既如此,吴都头!你去从香银中拿一百
两纹银出来,送与这位壮士,以酬谢援手之德!”

  赵五心道:“敢情这一百两银子是这么得的!但并无衣靴,乔公望算的还是
不准!”

  知府李青山又看了看赵五,笑道:“你是和尚还是道士?”

  赵五道:“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只是没有衣物,胡乱穿穿罢了!”

  知府大笑,命人就从集市上,买了一身上好衣袍,和一双抓地虎快靴,送与
赵五,赵五大惊,心道:“这个乔公望,真乃神人也!若是每日里寻他卜一卦,
不消百日,老子岂不成了财主?”

  匆匆谢过知府,急急的跑回拙政园,去寻乔公望,拙政园前,哪有半个算卦
的影子,朱红的院墙之上,被人用黑笔写了一行字:“三年后八月十五,长江北
岸浦子洲头,长叶林畔,再会曹公子,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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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3 06:17

第五章  永保富贵

赵五被人识破来历,心中大惊,贼眼四处一转,哪有人注意他,长嘘了一口气,依前所约,回到报恩塔边,还了龙老先生的药钱,欢欢喜喜的回寒山寺去了。

晋阳城中,徐靖手拿羽肩,倒背着双手,站在观星台上,身侧站着李淖,两人默默不语,半晌,李淖沉声道:“东北方邪星侵中原,主大兵乱,东北方不是大烈国吗?已经和大晋签了盟约,两国罢兵已有十余年,怎么又要兴兵来犯?”

徐靖道:“不是大烈国,某观大烈国,先大晋而亡,但大晋气数也已经尽了,你看东南面,将星拱卫,已经有新帝星出现了!不出二十年,中原必将改朝换代!新帝星泛紫,这个新朝代还出奇的强盛,国威远胜于大晋!”

李淖苦声道:“我们富贵得来不易,若是如此,为之奈何?”

徐靖道:“只能这样了,可以秘调内厂高手,去东南,在新帝星羽冀未丰之前,将他斩杀!只有斩了新帝星,大晋可能会中兴!”

李淖道:“不如我们去投那人,永保富贵!”

徐靖笑道:“你们数人,为得富贵,作恶多端,民间把我、你、李延、王辅、陈术、薛太师、钱拓、方仁和并那个太监曹断,并称为大晋九大权奸,新主英明,怎能容得我们在朝,凭添民忿?你我不如多积金银,在大难到来之前,拍屁股走路,才是上策!”

李淖苦笑道:“能扒的银钱我和李延等人,依计全扒了,又不好动薛家的盘子,陈术、王辅两人有陈萱华、梅承雪两个妖妃帮持,也不好动,现在我们九人分成三派,已经斗的乱七八糟了,若是伸手再动其他两派的银两,恐真要翻脸了,到时不等大晋败亡,我们一齐都要被朝中其他虎视的大臣扳倒了!”

徐靖笑道:“皇上虽是昏庸软弱,被薛政君玩弄于股掌之中,但也没昏到极点,留着我们和陈、王两家,以及朝中中立的肱股重臣不动,为了就是相互制约,这种基本的帝王之术,他还是懂的。

薛家内有薛政君把持后宫,挟制帝王,外有薛宪弄权,武有薛霸领兵,戎都又三天两头的往内宫跑,干心被薛政君当做阿物玩弄,以求富贵,杨文勇、高怀远虽勇,但决不是薛霸、戎都的对手,然薛政君好淫,祸乱宫闱,皇上又好看别人干那事,大晋因此迟早会出大事。

陈萱华、梅承雪虽被成帝当做狗儿似的玩弄,但也极得宠爱,帝王玩弄女人的方法千奇百怪,对于后妃来说,怎么玩她们不要紧,关键是不能失宠!

杨文勇、高怀远两个,一向以戎都马首是瞩,然薛政君又爱杨文勇俊美,几乎每月都想办法,把小杨骗进宫中淫乱,小杨也不是傻子,早已经明白其中奥妙,也是故意装傻不说。

薛家若是和我们翻脸硬来,我们几个就要倒霉了,须定计先逼走杨文勇、高怀远两个,从外围开始,慢慢的剪除薛家的羽翼,减少薛家对我的威胁。

陈术、王辅两个东西,虽另成一派,但我们和薛家,哪派弱时他们就帮哪派,躲在后面玩鬼,既不让薛家压过我们,也不让我们盖过薛家,在我们两派的争斗中捞好处、求生存,也是恁的狡猾!

我们在大晋完蛋之前,若想全身而退,现在就要做准备了,你手下不是有八十万禁军吗?从此以后,让他们自己挣钱养活自己,把晋阳城能揽的活全揽了,军晌全部扣下来,新收的禁军,全部要招会手艺活的,把大校场改成大作坊,生产物件货卖赚钱。

再纵禁军,把除王公贵族之外的富户,找个由头全抄了,收聚银钱,有不服者,杀!晋阳府尹是我们的人,也给他分一点好处,把那些胆敢告状的人,全部想法子弄死。

如今天下大乱,各种兵器全是抢手货,我掌管的军政司的兵器库中,有不少好兵器,很多也用不着,包括一百多斤的大刀、七八十斤的蛇矛等等,自明天起,就在东直门外,你派禁军去抢一间大铺子,赶走东主,给我把那些用不上的所谓宝刀、宝枪全部拿出来货卖换钱!

所有拨到禁军的兵器、铠甲、马匹,除了留一些装装门面之外,能卖的也一齐卖了吧!就是留的兵器、铠甲,也可以做一些手脚,把铁杆枪换成白蜡杆的,大刀留个刀头,刀柄也用山木代替,这样我们寻到银钱,禁军们拿着也省力不是?

另外,我们安插到各地的知府、知州、巡按也要加紧搜刮,早些时候我们保举的李延家的族弟李青山去姑苏极富之地,怎么许多时日了,也不见他有银子送来?”

李淖嘿嘿笑道:“太尉所说之事,其实许多我们几个早已经在做了,现在的晋阳八十万禁军,几乎全是手艺人,大部分都不会骑马,操演时死抱着马脖子,手一松就会掉下来,却还不敢纵兵尽抢大户,兵器铠甲也还不敢卖。

太尉大人此计甚好,我的那些禁军们,实在是拿不动铁杆枪,明天开始,我叫人全部换成木杆的用。东直门外弄一家大铺子也不是问题,只是太尉说的姑苏知府李青山的事,却还另有隐情!”

徐靖笑道:“怎么说?”

李淖道:“本来薛家的薛政龙,也收了人家的许多好处,给人家打了包票,出任姑苏知府之职,现在被我们抢了去,面子上过不去,他姐姐薛政君掌管三厂,这小子也无法无天。

竟然动用了东厂的人手和效命于大晋的日本合气道忍者组织的大首领宫本言一,跑去姑苏,做那一箭双雕之事!”

徐靖笑道:“这第一只雕,定是想宰了我们的人,派他的人去姑苏捞油水,这第二只雕是什么?本太尉猜不出,你说说看!”

李淖笑了起来道:“这第二只雕却是一个极漂亮的女人,下官也是听陈术来说的,几年前辞官的龙济世龙太医,想必太尉也知道,他有一女,名叫龙晶雪,生得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内厂早就把此女报了上去,却被薛政君压下,所以皇上并不知晓。”

徐靖笑道:“龙老头性格甚是倔强,薛政龙妻妾如云,又好替美女改造下体,把美人穿环带锁的胡弄,臭名昭著,龙老头怎会把爱女往火坑里送?果若不肯,薛政龙不会硬抢吧?”

李淖笑道:“正是硬抢,只要打听到龙晶雪的落处,就让东厂的人动手,龙家的人若敢阻拦,就地处决,只要抢了此女回来就行!弄到晋阳薛府后,天生拿她当做牝畜玩弄,哪里会在乎她的感受?宫本言一却是去剌杀我们保举到姑苏的知府李青山!李青山这些天来疲于逃命,哪有机会在姑苏大肆搜刮?”

徐靖笑道:“本来三厂的大太监,俱直接听命于皇帝,但现在的三厂大太监,却要听命于薛政君,这是历朝历代没有的事,三厂大太监嘴上不说,心中也极为不爽,薛政龙想的倒美,此事我有一箭四雕之计!”

李淖道:“太尉神人,计将安出!”

观星台上,并无旁人,家将仆人,都在台下侍候,无事不得上来。

徐靖道:“可把龙晶雪之事,秘密的捅与陛下知道,薛政君虽是跋扈,但陛下好色之心更重,龙晶雪弄进宫来后,一定会给陛下如跨下马、鞭淫妖一般,当做牝畜玩弄,我们怂勇陛下,秘令内厂的高手去姑苏,从东厂手中,抢过龙晶雪,这第一只雕,就是薛政龙鸡飞蛋打,白忙一场;

再许内厂大太监冯先钱财,叫他令内厂高手,暗暗做掉日本人,保住李青山这个姑苏知府,这是第二只雕。

十几年前,我大晋有一对镇国之宝,俱传闻是由一对神龙角祭炼而成的应龙,此物能避刀斧,降妖除魔,当年被太皇太后的娘家重孙,大将曹猛的幼子曹霖,从宝库中翻出来玩,那曹霖生的极是俊美活泼,深得曹后喜爱,并不以意。

当年龙济世是曹太后的专用御医,君臣关系很好,那日正巧来看太后,身边带着呀呀学语的小姑娘龙晶雪,龙晶雪和曹霖年纪相若,曹霖顺手将国宝应龙递与她一只,曹太后笑言,此是曹霖的定情之物,龙晶雪日后要嫁与曹霖为妻的。

曹家遭遇大劫之后,曹霖手上的一只应龙,恐怕是再也找不到了,但龙晶雪手上的那一只应龙,决对还在,我们可派心腹家将,蹑在内厂的后面,寻机夺了那一只国宝应龙,这是第三只雕。

这第四只雕吗?我们可让皇上、皇后一同知道,就是东南出帝星之事,也是内厂派大队人手去东南的理由,这件事情上料来皇帝、皇后都不会反对,若是寻到此人,借机铲除了,大家岂不是都好?”

李淖道:“若是除了新帝星,我们就不要大肆敛财了吗?”

徐靖道:“真天子百灵相护,做掉应天新帝,是不大可能的事,我说的是万一,再者狡兔三窟,东北方的兵祸也不容小视,你去支会李延他们几个,可以秘令家人,去江南、湖广、岭南等地,搜寻世外桃源,秘建家园,以做日后落叶生根之地!”

李淖道:“太尉说的极是,我这就依计去办!”

第六章  四大妖兽

大晋皇帝姬策,这十几年来,过得舒爽之极,他既爱施虐,又爱受虐,人前看似仪表堂堂,人后又是贱精狗男,性格复杂之极。

骊山的豹宫建的比他老子预先设计的要大多了,成功的训出了五百多名武艺高强的牝畜美兽,其中以跨下马、穿档兽、鞭淫妖、舔痔狐、透骨骚、衔乳燕、媚心驴、吮趾兔、吞精狗、噼啪猪十二只绝色的妖兽武艺最高,战奴也有一千多人,后宫佳丽扩到两万余人,牝畜五万余人,执美司之内,豹宫之中,日日皮鞭铁链作响,浪哼妖呤不断,而成帝变态的情况更加离谱,他的鸡巴,更加没有用了。

这一日,带着陈萱华、梅承雪,和皇后薛政君,在豹宫大斗兽场,看美畜的斗兽表演,内侍来报:“司天监有要事求见陛下!”

司天监要说的事,徐靖早已经秘密的和他说过,不过徐靖只说了一半事,就是龙晶雪和新帝星的事,成帝当然要得到龙晶雪,当时就招了内厂的冯先来,急派高手,先赴江南,抢夺龙晶雪,抢回来后,立即送到豹宫,训化成牝畜玩弄。

今天只不过是要司天监当着皇后的面,把新帝星的事说出来,好给他大批派人去江南,找出名正言顺的理由,闻内侍禀报,成帝笑道:“有什么事皇后帮朕处理一下吧!朕要看跨下马和这只狮子,到底是谁厉害!”

跨下马是一名美女的宫名,这名美女高有八尺,身材欣长优美,在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十二,端的是美极,自七岁被强抢入宫来,自家的事,很多早已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应该有个名字,叫做柳叶青,生在烟波浩荡的洞庭湖畔。

十二年前,和她一同被抢来的,还有一名湖广女孩,名叫王静莹,如今的宫名叫做鞭淫妖,身高也在八尺上下,她和鞭淫妖王静莹、穿档兽田思雪、舔痔狐胡媚儿,同在内厂做妖兽,并称大内四大名兽,深得成帝的喜欢。

妖兽是她们牝畜的官名,能做到妖兽,已经是最高了,若再要向上,就能做到才人之类的了,但薛政君跋扈,不许她们四个升为皇帝的正式妻妾,实际上大内四大名兽都比薛政君、陈萱华、梅承雪要漂亮的多。

和她同来的女孩儿,不知道被弄死了多少,反正这十二年来和她同室的女孩子,一批接一批的身死,第天清晨,都有死小孩小小的身体被人拎出去,喂院中大狗猛兽。

她和王静莹两个女孩儿,历尽鞭打酷刑、各种磨难,眼泪流的比洞庭湖水还多,终于活了下来,暗自约定,一旦脱离桎梏,一定以死报复大晋皇朝。

如今她已经没有眼泪可流,温驯的外表下,隐藏着对大晋皇朝无边无尽的恨,自十三岁开始,她就被强行开苞,遭受数十名禁军的强奸,再接收各种床技、媚术的训化的,从最低级的牝畜开始做起,和其她三只名兽一起,替成帝当过牝马,在冰天雪地里拉过车辇。

跨下马的琼鼻被剌穿,在鼻翼中间,穿过一根精炼的银色钢环,两个奶头上,肚脐上、牝户的两片阴唇和阴蒂上,都穿有永久性的钢环,共是十一个 ,今生休想再拿下来,粉颈后面,被妖道灵清,亲自纹上了“宫畜跨下马”三个耻辱之极的篆字,而屁股上面,大腿内侧、奶子、后背上的淫马插穴图,却是薛政君绘制,成帝亲自一针针的剌上去的,前后剌了两年有余,反正成帝哪一天兴致上来,想在她的姻体上剌了,她就得乖乖跪下,忍受针剌。

她名为跨下马,除了是她的身材极修长之外,另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在成帝闲暇之时,看她和战马性交,她每次都要钻到马腹之下,用小嘴将战马的鸡巴舔直了,然后弯下腰来,给战马捅插,若是一匹也就罢了,每次成帝看她表演,所牵来的雄壮公马,都在十匹以上,而且匹匹都是性子极长的宝马。

同乡好友鞭淫妖王静莹更惨,成帝说皮鞭抽在她姻体上的声音尤其的悦耳,手感也好,闲暇之时,就被成帝吊起来抽打,可怕的是,成帝喜欢鞭打阴部,每次王静莹都被成帝把牝户抽的血肉淋淋,奇怪的是,王静莹就是死不掉,阴户被鞭之后,伤口也会很快愈合,完好如初,而且练成了一身的好武艺,鞭淫妖之名,就由此而来。

跨下马满不在乎的摇了摇插在屁眼中的马尾,冷冷的站在大斗兽场中央,全身上下,只束着几根皮带,穿着一双直到膝部的战靴,两个耳垂、奶尖、阴蒂的钢环上,被内厂的训手,挂上了大红的缨铃,人不动铃不响,人一动铃就响。

如乌云般的秀发,高高的盘起,被一顶大红的束发金冠挽住,金冠上插着两根长长的雉鸡尾,两耳上挂着长长的银亮耳链,小嘴是含着一根牝马专用的嚼铁,嚼铁的皮带在她脑后被扣住,一年四季,除了成帝需要外,她时时得含着嚼铁,早已经习惯。

粉颈上依例戴着项圈,这是牝畜的标志,大红的绾臂勒住纹了淫丽纹身的雪臂,绾臂周边流苏飘扬,肥大的双乳被皮带托得高高的向上挺起,两寸宽的大红皮带,扣住小蛮腰,皮带上锁环俱全,挂着缨铃的牝蒂上,牝毛被永久性的褪掉了,露出粉沟雪户,肥美的大腿根处,勒着两条寸宽的同色皮带,腿上皮带上,也是锁环俱全,叮当作响,全身上下,无一不骚,无一不贱,无一不美。

虽然她善使双铖,但现在手中只有一把一尺长的短剑,这是一把普通之极的短剑,在她对面的,却是一只长足了个头的雄狮,足在四五百斤的样子,闪着绿光的凶残狮眼,是饿极了的标志,一被从空中的铁笼中放出来,就低吼着向跨下马这个唯一的猎物走来。

跨下马也饿,可能有三四天没给她吃东西了。

看台上,鞭淫妖王静莹暗暗的替跨下马捏着一把冷汗,此时她正双膝弯曲,跪在成帝面前,成帝抚摸着她肥美之极的雪股,不停的用手上的竹尺,拍拍打打,发出清脆而淫糜的悦耳声音。

陈萱华、梅承雪依在成帝的脚边,穿的更加暴露,两只奶头公然露在外面,任人观赏,表面上她和梅承雪,皆臣伏于薛政君,但无论成帝把她们当狗玩也好,做马玩也罢,只要一天不失了帝宠,怎么玩都无所谓,她们这些妃嫔,给皇帝玩弄是她们的天职。

她和梅承雪,在薛政君的威逼下,常常变着花样给成帝作贱开心,反而得到比以前更大的恩宠,薛政君几次想废了她们,都被成帝拦下,不能得逞,哥哥陈术,又极善用计,利用薛家和徐靖等人的冲突,在朝中也混得有声有色。她和梅承雪,只要逮到机会,就会反击薛政君。

陈萱华看着雄狮面前的跨下马,小声的道:“陛下!要人和狮子对决,这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薛政君的双脚,正享受吮趾双兔的唆吸,眯着媚眼笑道:“你这只贱狗,还敢不老实,人和狮子,全给我饿了三天,都没吃东西,公平的很!”

成帝拍拍身后正给他捏着双肩的舔痔狐笑道:“这有什么?若是人赢了,就把狮子吃了,若是狮子赢了,就把人吃了,但不管是人吃了狮子,还是狮子吃了人,都有的看了!”

穿档兽田思雪伏首跪在成帝的档间,替他默默的舔着不大容易能硬起来的龙鸡,闻言停了一下,成帝感觉到了,拎起她鼻子上连着鼻环的银链,将她的头抬了起来道:“为什么停了一下,是心中不服心么?”

穿档兽急道:“贱兽不敢!”

薛政君冷哼道:“说慌!当陛下是白痴吗?来人!拖下去打!”

成帝笑道:“打多没意思!来人!牵十条藏獒来,让她和藏獒玩玩!”

穿档兽暗中舒了一口气,她宁愿和狗交配,也不想挨那鞭子,皮开肉绽的滋味可不好受,和狗性交,对她们这些牝兽来说,只不过是家常便饭,更何况狗性交起来,冲剌速度快,让她们这些做牝畜的,能体会到平常人体会不到的快感。

十条藏獒一牵上来,穿档兽立即驯服的爬到第一条最大的狗面前,那些狗见到她,也是狗尾直摇,快乐之极,最大的狗见她爬过来,主动抬起一条腿来,露出赤红的狗鸡巴,准备享受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十三的大美女的口交服务。

穿档兽将小嘴含住那段赤红的狗吊,香舌一翻,盘绕着在狗鸡巴上打着转儿,直把那条狗爽的呜呜哼起来,软软的狗吊,立即变大。

穿档兽将狗鸡巴吹大了,趴下纹着淫兽花纹的雪白姻体,跪伏在地上,那狗轻车熟驾的绕到她身后,把前面两只狗爪搭在她的粉背上,狗腰一挺,“滋——!”的一声,把长长的狗鸡巴插入穿档兽那穿着牝环的肥嫩牝户中,急速的冲剌抽插起来。

    第七章狮子、狗、美女

    穿档兽小心的迎合着,调节着大狗抽插的深度,狗与人的构造不同,狗鸡巴
的根处,有一块蝴蝶骨,而女人的牝户处有一块耻骨,若是给它兴奋时插的深了,
将狗鸡巴根处的蝴蝶骨卡在牝户的耻骨中就拔不出来了。

    豹宫中的牝兽都要给狗马驴骡,狮虎熊豹捅插,其中被狗捅插是最多的,穿
档兽常被各种各样的狗日,如何不知道这其中决窃?那大狗向前冲时,她就顺势
身体向前,调节好雪股和狗档的距离,不让那狗的鸡巴捅到底,这样就没事了。

    狗的速度快极,穿档兽不久就爽的浪哼起来,成帝看的哈哈大笑,一把抓过
跪立在边上的吞精狗李青蝶,将她的头脸按入跨下,吞精狗李青蝶立即大口大口
的吞吸起来。

    薛政君倒是在处理公务,闻司天监奏报说是江南出了新帝星大惊,急令内厂
的冯先,招集高手去铲除应天新帝。

    冯先小声道:“娘娘看要派什么人去稳妥些?”

    薛政君柳眉一皱,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之计,小声的道:“此事事关重大,
就让哀家的表兄史柱,带着跨下马、穿档兽、鞭淫妖、舔痔狐她们十二只妖兽前
去,你再令五百名高手接应,方可万无一失!”

    跨下马柳叶青,名列天下绝色榜第十二;穿档兽田思雪,名列天下绝色榜第
十三;舔痔狐胡媚儿,名列天下绝色榜第十四,鞭淫妖王静莹,名列天下绝色榜
第十五,四只妖兽,皆比薛政君标致妖美,而武艺在众战奴牝畜中,又名列在前,
且为成帝宠幸日多,时不时的招幸她们四个玩弄取乐,其她八名妖兽,在天下绝
色榜中,也各有排名。

    薛政君早就知道她们十二只妖兽娇美,特意让徐靖替她们相过面,全是昭仪、
婕妤、美人之相,想成帝原先的众嫔妃,已经渐渐年老,被这些如花似玉的美女
代替是自然之事。

    薛政君自己也已经年近三十,虽修得先天道体之身,但久在成帝面,日子长
了,难免会令帝王生厌,近年来对新美人的残害越来越毒,这些牝兽身份低贱,
倒还罢了,宫中有资格随王陪驾的妃嫔,被她挖目挑筋,做成人彘的,数不胜数。

    跨下马柳叶青,在十二只绝色的妖兽里面,生的最美、最妖,听徐靖说,她
有昭仪之相,这场人狮的对决,就是薛政君想除掉十二只妖兽中间,被成帝宠幸
最多的跨下马柳叶青所设的毒计。

    这次江南之行,薛政君又令她们去,就算她们成功的剌杀了应天新帝,薛政
君也会秘令她的表兄史柱,在路上找个由头处死她们这十二只妖兽,永不能让她
们再回到宫中和自己争风头了。

    冯先也是明白,瞟了一下成帝,小心的问道:“皇上那边。。。。。!”

    薛政君道:“皇上那边有哀家去说!你尽管依哀家的命令办事就行!宫中牝
畜美兽多如牛毛,皇上也不会在乎她们四个!”

    斗场下,人狮对瞪了半天,那只雄狮终于憋不住了,闷雷般的怒吼一声,后
腿一蹲,就向跨下马扑去,跨下马不慌不忙,灵巧的从它身下滚过,手中的短剑
顺着它的一扑之势,在它的前肩窝处,划开一条血口,先替狮子放血,消耗它的
体力。

    雄狮鼻中嗅到血腥气,凶性更大,狂吼一声,向滚至台角的跨下马再扑。

    大斗兽场的台角,围有一圈一丈三尺厚的巨石墙,墙外才是深壕,深壕外又
是三丈高的石墙,再向上才是大看台。

    跨下马媚眼一闪,又从那暴怒的狮子身下滚过,手中的短剑在狮子的腹下,
又划了一道血口,人化清风,滚到了另一边的台角。

    薛政君也是武艺高强,见如此,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一只蠢狮子,是解决不
了跨下马了,看来只能等江南之行,令表兄史柱,想办法除掉这个有昭仪福分的
美人儿了。

    成帝兴奋的大叫道:“跨下马!给朕冲上去,不要总是躲闪!”

    他身体一动,在下面替他吹箫的吞精狗李青蝶的玉齿就碰到了他的鸡巴皮,
鸡巴掉出了小嘴来,成帝大怒,用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吞精狗如花的俏靥上,
吞精狗不敢躲避,忙伸小嘴,含住掉出来的半硬鸡巴,呜呜求饶。

    吞精狗在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三十五,虽是倒数第二,但芳名能入天下绝色
榜,也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成帝是个普通人,不会武艺,她本是含不掉他的龙鸡
的,只是她艺业不凡,正好听薛政君要她们十二只妖兽去江南,一时走神,才含
掉了龙鸡。

    吞精狗李青蝶记得,她本生在烟柳如波的西子湖畔,五岁的那年,和爹爹在
西湖边玩耍,横遭官兵强抢幼女,爹爹宁死不肯放手,当时就被名军官斩毙,人
头滚落到了清清的西湖水中,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幕,若有机会,她一定以血报大
晋的“恩德”。

    吞精狗悲哼着向上看正在给成帝松着龙肩的舔痔狐胡媚儿,只见胡媚儿银牙
咬着红艳艳的朱唇,几乎流出血来,她和舔痔狐,同是西湖水边人,心有默契。

    舔痔狐见她望自己,轻轻的摇了摇头,叫她不要轻举妄动,坏了性命,吞精
狗会意,复低下头来,将成帝的龙鸡衔入嘴中,一丝不苟的替成帝吹起箫来。

    玉阶下穿档兽换过另一条大狗,雪股高举着让狗吊插入,身下已经是狼籍一
片,禁军们看的表情不一,有的满脸是笑,有的满脸愤怒,有的见怪不怪,面无
表情。

    斗场中,那头狮子给跨下马左一剑右一剑的,划的鲜血淋淋,渐渐的速度慢
了,狮眼迷糊起来,跨下马躲过了它最后致命的撕扑之后,小蛮腰一扭,翻坐到
了狮背上,双手握住短剑,一下插入雄狮的顶门中,狮血顺着短剑的血槽,彪起
三四尺高。

    雄狮狂吼一声,跳了起来,跨下马双手抓住狮鬃,一双粉腿死死的夹住狮肋,
丹田中真气连转,妖喝一声,“呔——!”用“千斤坠”功夫,把临死前挣命跳
起来的雄狮身形,又压了下去。

    大斗兽场中,皇亲贵族一齐叫起好来,戎都插着身下的漂亮牝畜,不屑的道
:“只是一只蠢狮子而已,若是老子下场,早就生撕了它!”

    薛霸胆子更大,身下公然操的,却是成帝的一名嫔妃,笑道:“你要下去,
大家就不看了,须看美人儿斗兽,方才有趣。”

    成帝大笑道:“皇后!你输了!回去后要给我舔脚了!来人!吩咐下去,赏
一桌好吃食给跨下马!”

    场中的吊桥缓缓落下,跨下马的眼神忽然暗了下来,筋疲力尽的从死狮背上
下来,拖着无力的双腿,摇摇欲坠的走过桥。

    薛政君披披小嘴,刚要和成帝说话,一名椒房殿的内侍,气喘吁吁的跪在了
她的面前,薛政君转而问内侍道:“你跑来干什么?”

    内侍哭道:“娘娘饶命!”

    成帝不耐烦的道:“什么事!快说!不要哭哭叽叽的烦人!”

    内侍道:“娘娘的玉麒麟不见了!”

    薛政君跳了起来,急道:“玉麒麟终日养在椒房殿内,怎么会不见?宫里宫
外,你们找过没有?”

    内侍哭道:“找过了!就是没有!”

    薛政君一脚将那个内侍踢了个跟头,狂怒对冯先道:“把椒房殿看管玉麒麟
的奴才全抓起来,细细的拷问,定要寻回玉麒麟!”

    灵清真人正坐在她的左侧,怀是抱着衔乳双飞燕,闻言接话道:“娘娘,玉
麒麟自有灵性,他若是自己走了,是万万找不到的,这些奴才看管不力,全部处
死算了!奇怪!为何玉麒麟忽然自己走了,不会是大晋气数已尽了吧?”

    大晋气数将近,起先上天已有征兆,现在瑞兽玉麒麟又不见了,成帝不由慌
道:“望真人想想办法,救大晋一救!”

    薛政君怒道:“冯先!传哀家懿旨,把看管玉麒麟的奴才,全部处死!灵清
师叔祖,方才司天监来报,说是大晋东南,竟然出现了新帝星,现在玉麒麟又跑
了,看来此事不假了,冯先!再传哀家懿旨,令左仆射史柱,带大内十二只妖兽,
并五百名内厂高手,急赴江南,趁那个新帝星羽翼未丰之前,斩杀此人,以保我
大晋中兴!”

    成帝急忙道:“十二只妖兽全去?那我玩什么?”

    薛政君怒道:“大内之中,以十二只妖兽艺业最高,此去江南,非她们不可,
现在江山都快没了,你个呆皇帝还想着妖兽?何况这皇宫之中,豹房之内,美女
牝兽,多如牛毛,她们走后,你还怕找不到玩物!哼——!”

    内侍道:“禀娘娘!太师府有家人求见!”

    薛政君道:“又是什么事?唤他进来!”

    太师府的家人薛义急急的上前跪下奏道:“娘娘不好了!少主人不知何故,
和杨文勇、高怀远两名将军厮打起来,被杨、高两位将军,打断了肋骨,在家痛
哭呢!求娘娘给少主做主!”

    薛政君怒道:“打狗还看主人面呢!薛政龙是哀家的亲兄弟,杨文勇、高怀
远两个狗东西,也太不给哀家面子了吧!”

    戎都一捅薛霸,小声道:“看到了吧!关键时候,到底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
感情深!你这个路边垃圾堆里捡来的东西,不值钱!”

    薛霸笑道:“这事不用你老兄讲,我明白的很,想想那东西也是个废物,若
换做是我,怎么会给人打得肋骨都断了,真是废物!奇怪!杨文勇、高怀远两个
小子,平时不怎么惹事啊!怎么敢揍薛政龙?”

    戎都笑道:“那小子给人揍揍也好,省得整天象不得了似的!”

    那边成帝也奇怪道:“不对啊!杨、高两位爱卿平时本份的很,怎么忽然把
当朝国舅打了!”

    薛义苦着脸不说话。

    薛政君娇叱道:“说——!”

    第八章蠢猪皇帝

    薛义只得苦声道:“只因前几日少主人不知听了什么人的挑唆,说是他玩来
玩去,就是没玩过海外的姑娘,不算本事,有本事,找几个海外的妞儿耍耍!还
说杨、高两位将军的夫人,就是海外高丽人,生的极美,床上玩弄起来,劲儿大,
性子长,煞是过瘾,只是杨、高两位将军厉害,恐少主人没有胆子前去撩拨!

    今日少主人刚好有空,上街玩耍,赶巧了在街市上碰到杨夫人成日娇,就大
胆上前撩拨,被成日娇泼口大骂,羞恼之下,令我们动手,不巧高、杨两位将军
正在左近喝酒,见街上大乱,就上前来看,见是成日娇,自然上前来帮手,混乱
之中,我们只得数十人,怎会是高、杨将军的对手?被他们打得躺了一地,死了
好几个人,少主也因此受伤!“

    看台上太师薛宪闻言,大怒道:“高、杨两个东西甚是无礼,既知是我儿,
如何将他打伤!真是欺人太甚!”

    戎都却笑着高声道:“杨文勇、高怀远的本事,某家知道,已经留手了,若
是不然,你家那数十个吊人,如何能够他们打?早全死光了!”

    薛政君道:“戎都!你给哀家闭嘴!看笑话不成?来人!传哀家旨意,将杨
文勇、高怀远先拿住关押起来!”

    内厂的一名太监应了一声,转身刚要走,又有九城兵马司的将军求见,成帝
道:“九城兵马司会有何事!唤他上来!”

    九城兵马司的将军急急的进来,跪奏道:“启奏万岁,御前飞龙大将杨文勇,
飞虎大将高怀远,方才不知何故,竟然带了家小,跃马横枪,一齐反出东门去了!”

    成帝了惊道:“什么?”

    薛政君道:“那你们还不给哀家拦下来?他们跑哪去了?”

    九城兵马司将军道:“高、杨两位将军,素来骁勇,我等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若是阻拦,死伤定会不计其数,只得由他们去了,只知出了东门,一路下去,不
知反到何处去了!”

    成帝道:“哎呀——!”

    薛政君粉脸铁青,贝齿紧咬朱唇不语。陈萱华、梅承雪对望一眼,轻轻对笑
了起来,徐靖立在众皇贵中,轻摇羽扇,象是是没听见。

    定山王尉迟方奏道:“陛下!高、杨二位将军,乃国之栋梁,请陛下饶了他
们冒犯国舅之罪,召他们回朝听用!”

    薛太师怒道:“王爷!若是你家儿子,被人打了,难道就算了不成!”

    尉迟方一甩袖子道:“我家可没有这样的不肖之子!”

    薛太师喝道:“王爷怎么这样说话?”

    成帝道:“好了!你们别吵了!不管如何!杨文勇、高怀远胆敢反出晋阳,
就是不对!”

    礼部尚书严宽忽然请求见驾,成帝不胜烦恼道:“严宽留在晋阳理事,此时
来朝,又有何事?宣——!”

    严宽闻宣,低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身着奇异服装的外夷番子,徐靖远
远的望见,心中疑惑,这名番子,见其服饰,既不是大烈国人,也不是西夏国人,
也不是吐番、西辽、大理等国,竟是以前从没见过的种族。

    那名番子跟在后面,却是好奇的抬头,眼珠儿乱转,见场中甲带如云,美女
如花,顿时觉得目不暇接,猛一抬头,看见成帝身侧卧着的美艳骚荡、袒胸露乳
的陈萱华、梅承雪两名妖妃,粉腿大张的侍候皇帝,下面的鸡巴立即就翘了起来,
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头一低,跟着严宽在成帝的玉阶前跪倒,用生硬的大晋官话
道:“犬戎左相乌里本,参见天朝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成帝道:“严宽!这是何意!”

    严宽道:“这是犬戎国的左相乌里本,犬戎国在大烈国的东北面,这两年,
犬戎国和大烈国作战,打得大烈国节节败退,为消灭大烈国,犬戎国主遣使,欲
和我们大晋结盟,共同灭掉大烈国!事成之后,平分疆土!”

    薛政君道:“这倒是好事,大晋唯一的劲敌就是大烈国,这十余年来,虽和
大晋和好通商,但我们大晋每年都要给他们许多岁币银钱、美女器物,陛下!可
将这事就交给陈术、王辅两人去谈,商议停当之后,立即命曹断,驱大军合击大
烈国!”

    定山王尉迟方忙道:“陛下!这事万万不可!小王听闻,犬戎乃是大烈国东
北方的一个小邦,本受大烈国管辖,此次公然起兵,就是谋反了,我们不帮大烈
国平叛就算了,怎么能够趁火打劫呢!这事就好比邻居家闯入了盗贼,我们不帮
着捉贼已经不好了,怎么还能帮着贼人,抢邻居的东西呢!”

    薛太师怒道:“定山王!你是故意和我家作对吗?这事有什么不好?皇后之
言,甚是有理,灭了大烈国,我们大晋一来去了强敌,二来每年也不要把许多银
钱美女,送与大烈,三来日后平分疆土时,我大晋兵多将广,所得疆土,必是大
烈国的大部分甚至全部,现在有犬戎牵制住大烈国的主力军队,我们正好趁机在
他背后捅他一刀,必然大获全胜!”

    薛宪只知弄权,并不知兵,不知道看似强大的大晋,其实官兵实不堪一战,
以徐靖为首,以下李淖、李延、曹断等人,已经要将军队掏空了,国内更是反贼
四起,只是各地州府压住不报罢了。

    徐靖此时已然知道,所谓东北方的大兵祸,是指犬戎无疑了,为自身计,不
得不开口说话了,摇了摇羽扇,亮声道:“陛下!臣赞成定山王所奏,方才俱严
宽所言,大烈国被犬戎,打的节节败退,而我们大晋,又向来不是大烈国的对手,
弱的大烈国都打不过,更何况是强的犬戎国?大烈国对我们大晋,其实已无威胁,
些许岁币,我们在榷市中,早就赚回来了!更何况背后捅人刀子,胜之不武,陛
下!此事万万不可!”

    乌里本忽然大笑了起来道:“都说大晋是天朝上国,怎么遇事如此胆小,某
来时,就有人劝我,不要出使大晋朝,晋朝虽大,但全是懦弱之人。

    将银钱送与大烈也就罢了,还把国内的美女,当做礼物拿去进贡大烈,不配
与我们犬戎好汉结盟,今日所见,果然如此,虽陛下神武,娘娘英明,但朝中的
大臣,全是胆小无用的鼠辈!算我来错了!打扰了皇上,某这就回去,对犬戎的
勇士说,大晋朝的文臣武将,全是胆小鬼、懦夫,不值得为盟!“

    成帝急止住道:“慢!娘娘之言有理!大晋趁机消灭了大烈国,倒是可以长
治久安,一劳永逸,只是犬戎和大晋结盟,可有条件?”

    乌里本笑道:“犬戎各部,被大烈国欺压已久,忍无可忍,不得已才兴兵反
击,和天朝结盟,只有两个条件!”

    薛政君道:“说说看!若是要大笔的银钱,却是没有!”

    乌里本笑道:“娘娘说的哪里话来!我们犬戎,不是什么宵小之国,并不贪
天朝银钱,我们的两个条件是:一、谁打下的疆土就归谁;二、两国对于大烈国
的君臣百姓,都不许招降纳叛!”

    成帝不信道:“只是这样?”

    乌里本道:“是!本邦僻小,怎敢欺心招惹大国,与大晋结盟共击大烈国,
实在是不得已的事!求大晋皇帝陛下三思!”

    成帝眉开眼笑道:“这倒是划算的紧!这事就依娘娘,令陈术、王辅去商谈
具体事情,谈好后令枢密使曹断,驱大军合击大烈国!”

    李淖、李延、方仁和、钱拓等人,一齐在徐靖边上,齐声道:“太尉!皇上
听妻妾言,不听将计,竟然想去和虎狼结盟,亡国不久矣!如今如何是好?不如
我们再劝劝皇上!”

    徐靖道:“知不可谏则不谏,皇上听了女人的话,我们劝也没有,你们几个
倒是好笑,又不是科举上来的书呆子,犯不着为了人家的江山,白送了自家的性
命!天数如此,岂是人力可以挽回?回去之后,我们的事要速加准备,发觉情况
不对时,趁早拍屁股走人,烦他人的事做什么?”

    李延道:“杨、高二人已经被我们的计谋算计成功,反出晋阳了,可是这薛
家,还有戎都、薛霸可用,关键时薛政君可令薛霸护卫,戎都守城门,召天下诸
候勤王,不管勤成勤不成,到时城门了,我们全是文官,没有武艺,想走也走不
成了,若果如太尉所言,不如我们现在就走了吧!”

    徐靖笑道:“不忙!这一来我们还有不少银子没捞,二来去寻落脚地的家人
还都没回来,现在往哪跑?去岁曹断去征罗延庆,被杀的大败,在圣上面前,却
慌报大胜,所献首级,全是河南、河北的平民百姓头颅。

    我们去看时,堆积如山的首级里面,有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也有不满周岁
的孩童,当时曹断许了我们许多银钱,我们才没有作声。仁和兄!你出班向皇上
说一下,就说去岁曹断征罗延庆时,被罗延庆跑了,现在朝廷大军一辙,罗延庆
又占了天荡山,保举薛霸带兵去征讨天荡山!“

    方仁和不解道:“戎都比薛霸厉害的多,要借刀杀人,剪除薛家的羽翼,也
要叫戎都先去吧!”

[ 本帖最后由 kitchey 于 2011-4-5 05:38 编辑 ]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5 05:39     标题: 回复 42楼 的帖子

第九章  北方有佳人


    李延笑道:“戎都和我们几个有旧,宫中又没有人撑腰,必要时还是可以拉
拢收买的,事急时使些银子,送他几个美女,他还是愿意为我们办一些事的!薛
霸那个小子和我们没有一丝交情好讲,又是薛宪的义子,事急时,就算我们几个
把家产全给他,也不见得有用!”

    李淖接道:“更何况戎都太过骁勇,若是一举平了天荡山,剿灭了罗延庆,
你认为会对我们有利吗?薛霸和罗延庆两个,正是对手,只要一交兵,就会缠上,
为我们削弱薛家势力、全身而退,争取时间!”

    方仁和点头道:“噢——!原来如此!”

    徐靖道:“去吧!”

    这一边他们几个在暗暗合计,那一边定山王尉迟方、并海王伍顶山,大理寺
正卿周珞、兵部尚书管仲济,礼部侍郎杜海量几位大臣一齐上前,连叫“不可!”
纷纷陈词,请成帝收回成命,千万勿与虎狼之邦结盟。

    成帝看到重臣反对,也在犹豫,只是不明白,这背后捅人家刀子捡便宜的事,
有什么不能做?

    礼部侍郎杜海量之子、尚书房给事杜尽忠忽然跳出来,大声道:“陛下修豹
宫,搜美女,暴敛天下之资,令大晋百姓,妻离子散,号哭遍野,已是不该,如
今又听妻妾言,不听大臣计,国亡之日不久矣!”

    薛政君大怒道:“你是谁!说出这样的话来,是想谋反不成!”

    杜尽忠昴首道:“下官名叫杜尽忠,为尚书房给事,誓死效忠大晋皇帝陛下,
岂会谋反?杜某所言,皆是事实,娘娘不要用大帽子压人,无中生有的乱扣臣子
的罪名!”

    成帝也怒道:“杜尽忠!朕真的如你所说,如此不堪吗?”

    徐靖叹了一口气,心中道:“这个杜尽忠,小小年纪,倒有见识,可惜太过
愚忠,既看到大晋将亡,君主昏庸,私下里暗暗做准备,事急时逃生得了,何必
出口得罪君王,空误了自家的性命?这样的人不多了,我得救他一救!”

    当下拉住方仁和,向成帝恭手高声道:“杜尽忠年轻,口不择言,望陛下恕
罪,只因去岁河南暴发瘟疫,他订下的美妾失踪,因此胡乱说话,陛下仁慈,不
必与他一般计较!”

    成帝道:“杜尽忠!朕念你失去美妾,口不择言,不与你计较,来人!将他
叉了出去!”

    方仁和清了清嗓子道:“陛下!若要合击大烈国,最好先剪除国内的反贼,
天荡山的罗延庆,去岁遭曹枢密征缴,侥幸逃了出去,如今又跑回天荡山,重聚
匪众,打家劫舍,为祸地方,陛下可令龙卫将军薛霸,点精兵征剿!”

    成帝道:“既是曹断去岁将他击败,现有再派曹断去得了!为什么要让薛霸
去?”

    方仁和道:“曹枢密自要准备北方的大事,天荡小贼,料薛国舅手到擒来!”

    薛霸欠身奏道:“皇上!某愿领兵,去剿天荡山罗小狗!”

    成帝道:“既如此!徐太尉可令兵部,准备这两件事情!”

    徐靖笑道:“是——!”

    一日后,内厂南门外仪事堂中,左仆射、子爵史柱,架着二郎腿,当中而坐,
大内十二只妖兽,皆换了黑色的劲装,长靴过膝,将秀发束成马尾,扎在脑后,
琼鼻中的银环,亮光闪闪,身带兵刃,负手立在他后面,堂下大门外滴水檐下,
齐齐的立着五百名内厂的好手,听候他的调遣。

    史柱得意的抿了一口清茶,笑道:“皇上派下官办这差事,也要尔等的配合,
此次若是成功,朝廷定有重赏,但若失败,连本官也要跟着倒霉,我们丑话先说
在前头,若有不听号令者,误了差事的,本官定要重责!”

    堂下众人道:“是——!小的们理会的!大人尽管吩咐!”

    跨下马、鞭淫妖、穿档兽、舔痔狐为众妖兽之首,临行之前,已经被内厂大
太监冯先招去,另吩咐了密秘事情,令她们一定办好。

    史柱道:“我们不能公开行事,这许多人若是走在一处,定遭生疑,十二妖
兽听令!”

    以跨下马为首,十二名身材妖娆的美兽一齐走到大堂中间,面对史柱,单膝
点地,叉手道:“贱兽在!”

    史柱道:“你们十二人,每人带十名高手,各想办法化装了先行,分散开来
潜入江南各州府,秘密打探,一有可疑之人,立即回报!”

    十二名妖兽答道:“是!”

    史柱又分出几十人,跟在后面,预先设定了暗语暗号,以便于联络,自己带
着三百余名高手,准备在扬州等候,得到消息后,立即率众全力出击。

    一点跨下马道:“听说你口技甚好,好好侍候本官一下吧!”

    跨下马低头道:“是!”

    史柱当众叉开双腿,撩起袍子,笑道:“过来吧!”

    跨下马并不以为耻,就在五百名内厂高手面前,钻入史柱的档间,掏出史柱
的鸡巴,香舌一翻,把鸡巴含入小嘴里,吸的“滋滋”有声,史柱的鸡巴不久就
硬了起来,笑道:“果然好口技!只可惜你们全是太监,要不然也让你们一齐享
受享受!”

    堂下的五百名年轻高手,全是从小被腌割的,人人都是太监,闻言脸上皆有
怒色,其实内厂的高手,全部都是腌鸡,所以跨下马等众妖兽虽貌美如花,与他
们朝夕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至于摸乳捏牝的行为,对于跨下马等妖兽来说,只
不过是小科罢了。

    跨下马巧舌再翻,深吸一口气,将史柱的鸡巴直吞到根部,喉口用力,夹住
龟头挤压,玉手伸上来,技巧的抚弄着他的春袋。

    史柱舒服的伸直了双腿,档下的跨下马忽然吐出了鸡巴,螓首急速的来回动
起来,史柱大叫一声,一滞如柱。

    跨下马紧紧的含住他半截鸡巴,把他的精液全吸进小嘴里,挨他滞完,抬起
头来,张开小嘴,给史柱检视她小嘴里满满的白色精液。

    史柱满意的拍拍她的俏脸,笑道:“不错!吞下去!站到一边!”

    跨下马依令“咕嘟——!”一声吞下精液,站直身来,复又负手站在左首第
一个位置,俏面上表情全无。

    史柱意犹未尽,对堂下站着的十二名名兽道:“你们这些骚货,果然是名不
虚传,明天就要出发了,今夜你们十二只妖兽,一齐给本官侍寝!谁要是不卖力,
嘿嘿——!”

    十二只妖兽齐声道:“是——!贱兽们不敢偷懒!”

    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对惦记!”赵五自见到日本浪人头领的一对宝刀之
后,一路之上,念念不忘,从报恩塔旁的济世医馆出来,就令姑苏城中的城狐社
鼠,打听那一群日本人的落脚处,伺机抢夺宝刀。

    又叫了两个街上闲走的泼皮,多买熟食、烧酒,弄好了一齐送去寒山寺,赵
五穿上“抓地虎”快靴之后,奔行如飞,一柱香功夫,就到了到寒山寺的大门前,
就见门前空场中,围的全是泼皮,一片嘻笑喝彩声从里面不断传来,赵五不明所
以,大叫道:“你们这群吊人,没事起什么哄?”

    有人叫道:“大哥回来了!寻到银子了吗?”

    赵五笑道:“那个算命先生,让我跑到伽蓝寺,果然寻到了一百两纹银,我
叫街上闲走的小二子、大狗子两人去买酒肉,不久就会回来,到时大家一起坐地
吃酒快活!”

    一名绝色的美女忽然从人丛中走出来,笑道:“赵大哥!”

    赵五叫道:“天呀!你们这些吊人!从哪里抢了一个美人来?”

    牛展笑道:“大哥!她是樊若兰啊!”

    赵五一愣,转而笑着呤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
倾人国,我只不过是个泼皮,无钱无城更无国,樊姑娘这样的绝代佳人冲我笑,
难不成想要我的命不成?”

    众人一齐愣住,半晌后忽然震天似的喝起彩来,内中有人叫道:“好啊!大
哥真是太有才了,樊姑娘正是北方人,也正是绝代佳人,冲老子一笑,还真要老
子的命了!”

    樊若兰俏脸透红,一跺脚,转身想走,被众泼皮哄然拦住,拥到赵五面前,
和换了衣袍的赵五站在一起,清凌凌的河水,映着两人倒影,宛如一对金童玉女
一般,众泼皮一齐起哄。

    樊若兰小声笑道:“赵大哥!你不发横起来,倒象个书生,这些淫词艳曲,
是谁教你的?”

    赵五微笑道:“好的不比!把我和那些一无是处的书呆子比,亏你想的出?
这词曲吗?我天生就会!”

    樊若兰笑道:“胡扯!”

    她哪里知道,当年那名天外来客救了赵五,把他带到飞船里后,就用飞船上
的设备,在他大脑中刻入了各种知识,并尽可能的调节好了他的各种生理机能。

    王富笑道:“大哥和樊姑娘,正是天生的一对,不如就拜了天地吧!我们也
有大嫂了!”

    樊若兰大羞,娇声道:“王富!不要胡说八道!”

    赵五笑道:“老子也想啊!不过现在你们不要胡说,若是把樊姑娘气走,看
老子怎么修理你们!”

    寺门口站着老方丈至善和气色好了许多的攀夫人,攀夫人急道:“这些泼皮,
这样的胡闹,该如何是好啊!”

    至善念了一声佛,施礼道:“若是樊姑娘能拴住这条大虫的心,成了家后,
令他以后不再生事,也是一件美事!”

    樊夫人道:“老方丈有所不知,我们家若兰,已经给了人家为妾,乃是当朝
礼部侍郎杜海量之子杜尽忠,只因她父惨遭奸人所害,我们才到姑苏投她的外婆,
准备筹些银子,把她明正言顺的送到杜家侍候,以了我的一桩心事!就算未曾给
人,又怎能嫁给赵五这种泼皮?”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5 05:41     标题: 回复 43楼 的帖子

第十章孽缘横生

    她们娘儿俩投亲未遇之事,至善已经尽数知晓,闻言道:“阿弥陀佛!善哉
善哉!受人滴水这恩,不说涌泉相报吧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言语,若不是赵五好心
救了你们娘儿俩,你们两人,投亲不遇,该如何是好?赵五虽占着老纳的寺院胡
闹,但此事情上,老纳也不得不说句公道话!”

    攀夫人道:“等若兰嫁入杜家,我们多给赵五些银两,打发此事就是!”

    至善笑道:“不要怪老纳多嘴!尽忠二字,太不吉利,有一种赴死的意思,
恐怕事情,远不如夫人想的顺利!”

    樊夫人微怒道:“老方丈所想,我也知道,赵五若是成亲,有若兰管着,自
不会再留在寺院中,和这些狐朋狗党胡闹,方丈只图自家耳根清净,全不管人家
的难处!”

    至善合掌道:“善哉善哉!老夫人多心了!”

    忽然一声响亮的佛号响起:“阿弥陀佛!佛门清净之地,诸位还是另找地方
安顿吧!”

    赵五正要试着去牵樊若兰的素手,被这声佛号,把樊若兰惊的忙把手拿开。

    赵五大怒道:“什么人!不要鬼头鬼脑!把龟头伸出来说话!”

    四名身着褚黄迦裟的和尚,手执木棍,排开众泼皮,站在赵五面前,至善喜
道:“少林高僧到了!”

    他说话声音不高,赵五却听的分明,咧嘴大笑道:“屁!至善老和尚,你个
老王八蛋,竟然敢和老子玩阴的,暗地里寻了帮手来赶我们走。

    我等众人,无家可归,只借得你寺中回栏一角,权且容身,又不曾占你的厢
房殿堂,赶走和尚!你个秃驴给老子听清了,待老子赶走这些秃驴,再来和你理
论!“

    牛展笑道:“这些秃驴,何劳大哥动手,让我们来!”

    赵五道:“还是让我来吧!”

    跨步上前,撩起袍角,塞在腰上,对那四个少林和尚道:“你们四个一起上
吧!省得一个一个的废事!”

    其中一个和尚道:“竖子敢而!你可知道,我们乃是少林达摩堂的四大迦叶!”

    樊若兰道:“少林四大迦叶降龙、伏虎、擒狮、弄豹,武艺高强,大哥不可
轻敌!”

    汤林大笑起来道:“弄豹!那和尚定是许久没日女人了,憋急了连豹子也操
哩!”

    樊若兰满脸通红,众泼皮一齐大笑,弄豹迦叶恼怒起来,手中棍照着汤林就
扫。

    汤林笑道:“和尚不是戒怒吗?”说话时手一伸,拿住棍头,喝道:“去吧!”

    弄豹身不由主,向后直飞出去,众泼皮大叫着让开,只听“扑——!”的一
声,弄豹迦叶仰面朝天的跌在空地上,一个泼皮道:“妈呀!幸好老子闪的快,
要不然就被他压住了!”

    旁边的泼皮道:“我操!好好的被和尚压住做什么!敢不成你小子有龙阳之
好!切——!把你的脏手拿来,别碰到老子!”

    至善方丈以手掩面道:“哎呀呀——!惨了惨了!”

    其他三名迦叶俱是一愣,伏虎迦叶道:“你们是泼皮吗?”

    赵五道:“老子日你娘!我们是好汉,泼皮什么话!看打!”

    王富拿着那七十斤的大环刀道:“大哥!刀——!”

    赵五笑道:“我又不要他们性命!你那刀一刀下去,他们不葫芦变瓢才怪!”

    抬手一拳,正打在降龙迦叶的白蜡杆中央,白蜡杆被打成弧形,撞在降龙迦
叶的胸口上,降龙迦叶“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赵五闪身躲开,笑道:“这是你们少林的暗器吗?真是好新奇!”

    巧之又巧的大旋身,反腿一脚踢在伏虎迦叶的肥臀上,把人踢飞,“啪——!”
的一声,打断了擒狮迦叶的白蜡杆,吹着拳头大笑道:“还不走!老子要不客气
了!”

    至善连叫道:“住手住手!”

    牛展笑道:“老秃驴!你叫唤什么?”

    至善摇手道:“各位大师住手,赵施主住手!”

    张杆道:“我大哥早就住手了,四个秃驴不住手也得往手了,你就不要死了
娘似的鬼叫了!”

    赵五招手笑道:“至善!我们来谈谈!”

    至善叹气道:“老纳立即召集本寺僧人,去别的寺院挂单,把寒山寺腾出来,
给你们居住!”

    赵五笑道:“哎呀——!这样可不好,这事若是传到江湖上,会说我们欺负
出家人的!”

    至善道:“赵施主!你虽无家可归,但强住在寺中,整日里喝酒吃肉,招朋
引伴,大呼小叫,也是不对!少林寺高僧,确是老纳请来的,你们不要为难他们,
有事老纳一力承担,要打要杀,随便你们!”

    赵五笑道:“打你个老和尚,无趣的紧!不如这样!我们依旧在回栏处落脚,
你另腾两间厢房来,让与樊姑娘母女居住,再者你想想看,我们兄弟,喝酒吃肉,
只是在回栏间,并不曾进入大殿,冒犯佛主!若是你有好的去处,介绍我们,我
们自去落脚就是!”

    至善细细想了又想,果然赵五等人,只是在回栏大钟处厮混,还真的没有在
佛堂中吃肉喝酒,心中不由沉思起来。

    樊若兰道:“大哥!你们这样胡闹,也是不象话,不必再为难方丈了,我和
我娘回我外婆的废居去住吧!”

    赵五道:“那院中全是死人,污秽不堪,如何能住?再者,你们住进去,若
是两厂的人查问起来,就不妙了!”

    至善抬头,看赵五龙眉虎目,仪表堂堂,樊若兰国色天香,举止端庄,王富、
汤林、张杆、牛展威风凛凛,决非一般的小混混模样,如今天下大乱,他们几个,
料来日后定非池中之物,点头道:“那好!你们众人,依旧就在回栏处暂住,我
腾两间厢房出来,给樊家母女暂住!”

    赵五大笑道:“这才象话吗?”

    至善方丈命小和尚将少林四名迦叶,扶进寺中将养,伏虎迦叶一施佛礼,道
:“小僧学艺不精,未能完成大师嘱托,无颜再留在此地,这就和三位同门,回
寺中领罪,些许小伤并不妨事,不劳方丈挂怀!”

    降龙迦叶对赵五道:“施主若是方便,少林寺随时恭候大驾!”

    赵五笑道:“你道我不敢去少林么?好!若得方便,定去少林,拆了你的鸟
寺!”

    王富笑道:“出家人还学江湖朋友丢狠话?真是笑死人了,你道我们是被吓
大的么?”

    降龙迦叶一看王富的大刀,知道是真材实料,暗暗心惊,施礼道:“请教这
四位施主大名!”

    王富笑道:“某家是刀横天王富,他是翻江倒海牛展,他是滚地龙汤林,他
是立地太岁张杆,俱是姑苏城中之人,若是有空,自然会去少林讨教!”

    赵五很自然的牵住了樊若兰微微颤抖的素手,樊若兰轻轻甩了一下,没甩掉,
只得由他牵了,夕阳下,映着两道修美之极的身影。

    樊若兰千里迢迢的从洛阳,背着母亲,来到姑苏,她一个大小姐,先是父亲
惨死,举家被抄,她忍泪仗一身武艺,杀出血路,一路上担惊受怕,风餐露宿,
好不容易有了暂且容身之地后,身体再也吃不消了。

    赵五第二天早晨喊她吃早饭时,樊若兰挣扎难起,赵五一摸她的额头烫手,
知道她是风寒入体,积劳成疾,发高烧了,急用棉被将她裹了,将樊若兰背去报
恩塔边的龙老生生处救治。

    龙老生诊治了樊姑娘的病情,开了一张药方拿在手上,却不递过去。

    赵五笑道:“放心吧!这回某家是有银子的!不会再赊先生汤药银钱!”

    龙济世小声道:“小哥儿回答老朽一个心里疑问,这汤药吗?就当是老朽奉
送的如何?”

    赵五笑道:“有这样的好事!那好!先生请问!”

    龙济世压低声音道:“哥儿到底姓赵还是姓曹?”

    赵五一愣,转而笑道:“自然是姓赵!”

    龙济世叹了一口气道:“我有一个故人,无故获罪,可怜啊!连个后代也没
有,听说他全家的尸骨被他以前的一名部将,悄悄的盗了出来,埋在一处极隐秘
的地方,小哥儿有兴趣知道吗?”

    赵五背过脸去,低头哑声道:“这药钱须是不能欠的!”,在柜台处放入铜
板,转身走开。

    龙济世目注他的背影,暗自点头。

    樊姑娘这一病可是不轻,寺中又没有妇人,樊母自身都难保,只得由着赵五
日日照看于她,年轻的男女,六七天来挨挨摩摩,两人相视的眼神,越来越暖昧,
樊若兰终于好了,这日黄昏,赵五大着胆子,牵了樊若兰的素手,悄悄的溜进城
中游玩散心。

    身后远远的立着樊母,郎郎的念道:“这可如何收场啊!”

    至善手捻佛珠道:“善哉善哉!不断须断该断,不了须了该了,不尽须尽该
尽,不分须分该分!施主既知如此,为何不上前拦阻,却放由此段孽缘横生,徒
增烦恼?”

    樊母道:“赵五这个泼皮,怎会讲理?若是放起横来,哪个敢惹?”

    至善双掌合什道:“赵施主此人,欺强而不凌弱,要化解这段孽缘,须要用
计,若是强来,恐会出大事情,关键还是在樊姑娘身上,你若想了结这段孽缘,
须早早的将樊姑娘嫁到杜家,以绝了赵五的非份之念!杜家的事,施主告诉过赵
五没有?”

    樊母道:“此事只对大师一人说起过,如何敢对那个泼皮提起?”

    待续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6 05:27     标题: 回复 44楼 的帖子

第十一章  你敢上来

几个人刚转过街角,迎面飞奔来一行人,和赵五撞了个满怀,赵五大喝道:“老子操你娘的,走路不长眼睛啊!”

定晴一看,却是龙老先生,忙上前将他扶起来,笑道:“小可莽撞,老先生莫怪!”

龙老先生带着三四个伙计,跑的气喘吁吁,见是赵五,也不说话,只把双手直摇,又要往前跑,樊若兰一把拉住他道:“老先生何事如此慌张?”

赵五也笑道:“是啊!能让龙老先生慌成这样的,定是大事,不如说与我听听罢!”

龙老先生喘气道:“这事你们可管不了,快放我过去!我家确有急事!”

赵五笑道:“不会是走了水吧?”

龙老先生急道:“不是走水,不是走水,这事和你说了,也是没用!

赵五笑道:“说说看吗?兴许我能管得了呢?”
一个泼皮飞奔而来,道:“大哥!东厂的二十几名探子,竟然忽然跑到碧罗山的龙家附近埋伏,寻机强抢了龙姑娘!”

赵五惊道:“那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报我?”

那小泼皮喘气道:“我们以为那些探子,总要挨到天黑才敢动爪子的,怎知他们胆大妄为,大白天就敢强抢良家女子,兄弟们方才赌了一把钱,出来看时,东厂的狗们已经得手了。

龙家的少爷带着家人,拼命在追哩!我们找大哥,也是找了几条街了,方才找到!我们的人一刻也不停的在盯着,随时叫人禀报大哥!”

赵五恨道:“该死的鹰爪,汤林!你去找到牛展等人,叫牛展、王富两个带两百名兄弟,盯死虎丘那边的日本人,不要让他们趁乱跑了!你带人拿了家伙,一路跟上我!却叫张杆,多带兄弟去把东厂在姑苏的窝给老子端了,搜得银钱,兄弟们也好过活!“

汤林道:“是!”转身就走。

赵五对口瞪口呆的龙老先生说道:“龙老先生!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你去了也没用,还是让我们来,包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就是!”

龙济世恭手道:“哥儿!他们可是东厂的密探啊!拦劫东厂密探,形同造反,这事你可要想好了!莫要为了小老儿,误了你的身家性命!”

赵五笑道:“我知道!老子贱命一条,怕什么东厂西厂的,老先生不要跟着我们,我怕到时候杀将起来,照顾不到你!你在此地等候,救到龙姑娘,我立即将她送来就是!”

龙济世道:“若救得小女,老夫感激不尽!”

赵五笑道:“我们兄弟,终日里打架惹事,还赖着老先生许多汤药钱哩!老先生不必再客气了,我们走了!”

拉起樊若兰,转身就走,不多时,汤林带了百十人,从后面追上来,递给赵五一把单刀,樊若兰也接过一对白蜡杆的寻常双枪,一路上,打探消息的混混不断把东厂的行踪报与赵五知道。

赵五听东厂的去向,竟然是往姑苏守备大人何义的驻军地,姑苏有三千阳澄军,作战能力不怎么样,许多守备军士,连一石的弓都拉不开,但到底人多势众,赵五此时并不想和正规军队发生冲突。

一拉樊若兰的手,对汤林道:“我和樊姑娘先去,在半路上劫住他们,你带着兄弟们随后赶来!”

樊若兰笑道:“五哥!正好我们比比轻身功夫!”

赵五笑道:“比就比!若不彻底将你治服,你这只雌老虎,日后怎肯乖乖的做我的婆娘?”

樊若兰嗔道:“满嘴的胡说八道!再要这样,人家以后都不理你!”

两人撒开腿就跑,也不顾是大白天,窜墙上屋,只挑直线飞奔,有如电逝星疾,快若轻风。

姑苏都头吴关偶一抬头,惊道:“那两人是谁?”

有差人认得,惊道:“那定是赵五!爷!那个大泼皮,我们可惹不起,只当没看见就是!”

吴关道:“不行!我们得跟去看看,若果是他们做了什么大案,我们又拿他们不住,等不到老爷问,我们带了家小也跑了吧!去投天荡山罗延庆,也做强盗去!这姑苏的都头,实在不好干啊!”

身边的几个差人一齐点头道:“头说的是!”

远远的看见汤林带了一群人也跟了过来,一名差人喝道:“你们这群人,干什么去?”

汤林边跑边骂道:“你们做死了不成!敢管老子的闲事,快闪来,走得迟了,别怪老子不客气!”

吴关道:“只是问一下而已,不敢管各位英雄的大事!”

汤林道:“东厂的狗抓了龙老先生的女儿,我们赶去救人,别挡路,让开!”带着一百多名泼皮风似的就冲了过去!

沿途的百姓一齐骂起东厂来,纷纷让开道路,一名老妇人一把拉住一名泼皮道:“哥儿!我家的小孙女,也叫东厂的人给抢了去,烦请哥儿也救她一救,老妇愿把全部积蓄,送与哥儿!”

东厂档头孔商,全身黑色劲装,黑色的抓地虎快靴,斜插狭锋单刀,带着二十二名东厂高手,骑在快马上狂奔,胸前的怀中,抱着被点了穴道的龙姑娘。

他们一行人,本想在夜间动手,可是发现近日来,竟然被不明身份的人不断跟踪,有胆子掳东厂虎须的,不是内厂,就是西厂,内厂的可能性大些,若是被内厂的人抓了龙姑娘献给皇上,那国舅薛政龙许给他们的两千两黄金,就全泡汤了。

所谓“出奇不意”,孔商大胆的就在大白天,暗令早已伏在龙家的卧底,引了龙晶雪出来,抓了就走,只要顺利跑到姑苏守备何义的驻地,就算没事了,姑苏守备何义,可是薛家保举的人。

低头一看捏在掌心的一个不大不小的,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不知什么材料做的胁生双翅的、泛着异香的神奇应龙,心中暗暗欢喜,他久在大内,知道若是不错的话,这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国宝应龙,能避天下邪瘴,克万毒。

早就听宫中传言,这对国宝应龙,有一只在龙姑娘手中,果然不错,想不到她竟然天天带在身上,擒她的时候,应龙掉了出来,被孔商顺手牵羊的捡到,真是得来全不废功夫,有了这东西,关键时候,就是多了一条性命。

回去后,这个小美人,自是献给国舅爷,可是这国宝应龙吗?就是他自己的了!心中想着美事,忽然头顶处,两条人影,凌空飞了去,心中一惊,什么人有这么好的轻身功夫,竟然快过奔马?除非是戎都或是薛霸到了。

那两身人影超过奔马,男的双手一挡,喝道:“慢来——!”

孔商这匹马“唏溜溜——!”的人立起来,“踏踏踏”的连退数十步,后面的探子,见不对头,手忙脚乱的也急勒住奔马,旷野上阵一阵怒马狂嘶。

孔商惊声道:“什么人!”

能力竭奔马,俱他所知,只有京中第一条好汉戎都才能办到,难道真是戎都到了?定晴一看,马前一名雄壮的大汉,剑眉虎目,鼻直口方,比戎都要漂亮许多,身形倒是和戎都不相上下,有八尺以上的身材,把单刀扛在肩上,一脸泼皮样,嘻嘻笑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卖路财!”

旁边一名美女,笑语盈盈,国色天香,身材修长,有七尺上下,一手拿着两只短枪,一手轻拢秀发,身材长相,比薛政君、梅承雪、陈萱华,都要漂亮秀美许多,和这被掳的龙姑娘,也不相上下,孔商暗叹,这姑苏城,真是出美女的地方。

不等孔商说话,身后有两名东厂高手,已经催马冲了上去,挥狭锋刀就斩,马前那名俊美的大汉,电似的大旋身,闪开那落下的刀,手中刀的一挥,左边的东厂高手的马,带着无头的尸体,远远的跑了出去,腔中的鲜血,沿途喷了一地。

俊美大汉“鹞子翻身”让开右边高手的刀,落在他的马屁股上,抬起腿来。“啪——!”的一声,踢在东厂高手的后脑上,那名东厂高手哼也没哼一声,身体前一伏,眼见也是不活了。

姑苏泼皮赵五,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五,就算戎都来了,也不是他的对手,赵五拎起死尸,对着孔商就惯了过来。

樊若兰娇笑道:“五哥!说好一人一个的,你怎么全收拾了,赖皮鬼!”

赵五纵身坐在马背上,笑道:“余下的全给你还不行吗?”

孔商又急又气,不顾厉害的大叫道:“东厂办事,尔等想灭九族不成,快闪开!”

樊若兰道:“就是刘大试那条腌狗来了,本姑娘也照样捅他一个透明的窟窿,受死吧!”

绝妙的身形“一鹤冲天”凌空飞了起来,左手枪架开狭锋刀,小蛮靴“嘣——!”的一声,踢在一名东厂高手前胸上,那名东厂高手胸骨尽碎,一交栽下马来。

樊若兰两条粉腿一夹,纵马就冲进了人群,东厂高手们气极,一齐把她围在核心,狭锋刀出鞘,寒芒怒闪。

赵五笑道:“若兰!要我帮忙吗?”

樊若兰雌狮般的低吼道:“你敢上来!”说话中,两条枪上下翻飞,无人能挡,几个冲错下来,死尸倒了一地,孔商见不对头,拨马就跑。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6 05:29     标题: 回复 45楼 的帖子

第十二章  英雄救美



樊若兰娇笑道:“哪跑!留下命来!”

左手枪飞了出去,正中孔商后心。

赵五急道:“不要!”

急催马抢了上去,一把抱住龙姑娘,再看樊若兰那枪,正卡在孔商的胸中,枪尖并未透出,不由喘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

樊若兰也跑了过来,小嘴一披,柳眉一挑,素手一勒马缰,笑道:“不要什么?”

赵五道:“我想叫你不要扔枪,若是力气大些,连龙姑娘也捅穿了,龙老先生那里,就不好交待了!”

樊若兰笑道:“我哪象你,就是一股蛮劲,若没有这一手,我也不会把枪投出去!咦——!龙家的姑娘好漂亮啊!你别抱着她,我怕你会把执不住噢!”

赵五低头一看,只一眼,此生再难忘怀,不由看的痴了,姑苏美女如云,赵五也不是没看过美女,可是这龙姑娘,美得确是笔墨难以形容,全身上下,不带一丝丝的人间烟火。

忽然屁股一痛,却是樊若兰用枪杆打他的屁股,樊若兰樱唇紧咬,柳眉微颦,嗔怒道:“色狼!有什么可看,快走开,让我来!”

赵五嘿嘿笑道:“哪个是色狼?只是觉得她象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罢了!”

樊若兰嘻笑起来道:“说点别的吧!不过说句老实话,若是你见到龙家的姑娘没有反应,我才觉得你有问题哩!”

樊若兰伸手抱过龙晶雪,解了被封的穴位,又笑道:“不如索性连她一块娶了算了!省得你害相思病!”

赵五恢复了常态,嘻笑道:“为什么要说连这个字,是不是你也想嫁我!若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龙晶雪忽然道:“虽然他救了我,我却不能嫁他,放我下来,我要找东西!”

赵五目光一扫,发现了孔商掉落在地上的一样熟悉的东西,也不下马,就在马背上吊着马蹬,弯腰把那个东西拣了起来,拿在手上,泼口大骂。

樊若兰娇喝道:“五哥!你无缘无故的,骂什么人?是不是大脑受剌激了!”

赵五把手上拣的东西对着樊若兰扬了扬道:“若兰!你看这东西!本是我藏在寒山寺中的,定是牛展他们四个吊人,不知道怎么看见了,趁我不备,偷拿了出去换钱吃酒了!又被东厂的这人得到,幸好又被我看见,若不然,我这东西就没了!”

远远的看见汤林带了众泼皮收了东厂高手们的马匹兵器,赶了过来,高声道:“汤林!是不是你们几个吊人,将我的东西偷拿了出去换酒喝的!”

汤林也骑了一匹好马跑过来,笑道:“什么东西啊!拿来我看看!”

赵五将手上的东西拿给他看,汤林笑道:“哥啊!你有这东西吗?平时都藏哪儿了?我们几个都没见过哩!”

赵五道:“你们没见过?”

龙晶雪挣扎道:“那是我的,快还给我!”

汤林笑道:“哈哈!大哥!敢情你是想赖人家姑娘的东西哩!”

樊若兰也娇笑起来道:“我说的呢!怎么好好的骂起人来,搞的象真的一样,让我仔细瞧瞧,什么东西你要赖人家龙姑娘的!”

赵五不信的对龙晶雪道:“是你的!不对吧!”

龙晶雪都要哭了,哀声道:“快还我!”

汤林道:“大哥唉!这就是你不对了,好好的要人家姑娘的东西做什么?龙姑娘仙女一般的人,你也好意思赖她的东西,快还给她吧!”

樊若兰用一只纤指刮着俏颊,嘻笑道:“没脸皮!大泼皮!”

赵五将那应龙拿到眼前,仔细一看,是条骊龙,果然不是自己的,不由问道:“龙姑娘!你这条骊龙是哪得的?”

汤林道:“这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大哥既得了樊姑娘这样的大美人,转脸又来泡人家龙姑娘,你问人家姑娘家的东西从哪得的做什么?真是没话找话!”

樊若兰披着小嘴道:“有人还想三妻四妾呢?”

旁边正地翻捡东厂尸身搜寻财物的混混接道:“大哥英雄盖世,樊姑娘、龙姑娘这样的美人,只有嫁与大哥,才是最好!”

樊若兰对小混混道:“翻你的东西吧!仔细捡漏了银票!马屁精!”

龙晶雪道:“这是我相公给我的定情之物,先朝太皇太后许的婚配,真是我的东西,快还我吧!”

赵五闻言,郁闷的将那条骊龙,还给龙晶雪,苦着脸道:“太皇太后许过你婚配?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有另一条应龙的,就是你相公?”

汤林道:“哥啊!这是自然的事,太皇太后许婚,要告诉你知道吗?今天你又没吃酒,竟然说起胡话来?不过大哥,你还真是好眼光,一眼就看出那是好东西,若这龙不是龙姑娘的,不劳大哥吩咐,我早抢过来了!”

樊若兰笑道:“不要告诉我,你也有一条和龙姑娘一模一样的应龙!”

赵五笑了笑,叉开话题,高声道:“弟兄们!你们把银子都翻出来了吗?”

一名混混笑道:“哥啊!这些吊人,随身带的银子加起来有一百多两哩!这回我们可发了!”

汤林道:“大哥!你和樊姑娘,怎么不等我们来了就动手,害我跑了半天,一个也没捞到!”

赵五笑道:“若兰象发了疯似的,一口气将这些人全宰了,你们将这些尸体埋了,我和樊姑娘,将龙姑娘送还给龙老先生,然后去他们老窝,看看张杆干的怎么样了?”

汤林道:“我们一起去!这些尸体,丢下河算了,埋什么埋?”

赵五笑道:“也好!你们把这二十几匹马牵了,全是大宛的好马哩!拿到集市上,怎么也能换些钱用用!”

众泼皮一齐大笑道:“不劳大哥吩咐,二十三匹好马,一匹也不曾少,全给我们抓住了!”

一名泼皮小心的道:“大哥!我们这样胆大妄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赵五笑道:“有啊!抓住了就会被砍头,若是你怕,现在就可以走人!”

樊若兰娇笑道:“不过就算你现在走了,那些差人抓住你,一样砍你的头!”

汤林笑道:“我们不给那些鸟人抓住就是!再说了,谁砍谁的头还说不定呢?”

赵五大笑道:“他们有手,我们就没有手不成?干嘛傻的拖着两只手叫他们砍?呆B啊!”

有人叫道:“大哥!缥纱峰中好安家,不如我们落草算了!”

樊若兰笑道:“这回你们这群泼皮,可把祸闯大了,光天化日之下,连宰了东厂二十三名高手,不落草也不行了!咯咯——!”

赵五道:“人全是你宰的,我只宰了两个而已!怎么说你也是个主犯吧?”

樊若兰笑道:“我一个弱质女子,被你这个姑苏大泼皮强抢而来,你说我一口气连宰了二十一名东厂好手,说出去谁信呀!我看呀!那些当差的,算来算去,都会把帐全算在你们五个姑苏大泼皮头上,你们这一干小泼皮,一个也走不了,就算不砍头,但挑筋挖骨之类的小刑,还是要受的,咯咯!”

内中一名小泼皮怒道:“他娘的!挑筋挖骨还算是小刑吗?不如一刀将老子剁掉算了!”

赵五笑道:“大不了我跑了不就行了?”

汤林道:“大哥!你到哪我就跟着你到哪!”

泼皮们都道:“大哥、四哥,你们走了,我们就惨了,不说别人,说是吴关那厮,也放不过我们!要走,大家一起走!”

赵五笑道:“既如此,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先抄了东厂在姑苏的老窝,搜出银钱,再灭了那群日本人,然后上缥缈峰落草,从此以后大碗吃酒肉,论秤分金银!”

众泼皮大笑道:“大哥啊!我们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没有个领头的!”

樊若兰披披小嘴,道:“一群反贼!”

龙晶雪忽然低声道:“我能与你们一起落草吗?”

赵五以为听错了,忙问道:“什么?”

龙晶雪道:“我要与你们一起落草做强盗!”

赵五大笑起来道:“龙姑娘!你能保证自己不被人抢去就行了,还想抢人家的,真是笑话了!”

樊若兰道:“五哥!这次我们虽然侥幸把她从东厂手中救出,但日后保不准她还会被朝廷的人拿走,弄到皇宫里当做母狗牝马的作贱!”

赵五道:“这样吧!我们先送你回去,你和龙老先生商量好了再说吧!我们这是造反耶!”

汤林笑道:“反正反不反都活不下去了,今年大水,姑苏城中已经没有存粮了,良善的百姓人家,都是十室九空,官府还逼着交税,我们这些兄弟,说起来是泼皮,实则都是破产的百姓,其他各省,也是狼烟四起,听说天下已经有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路烟尘了,多我们一路也不多!我们聚起众来,官府就不容易征剿了!”

赵五狂笑道:“太湖潮水连桅齐,碧波深处是我家,这事就这么定了!”

赵五叫汤林带人把龙姑娘交到龙老先生手上,拨过马头,和樊若兰两人并马双骑,赶到西园寺附近东厂在姑苏的老巢,见到混混们往河岸边抬尸体,看来是立地太岁张杆耐不住性子,提前动手了。

张杆的一条枪,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三,就算没有众混混帮手,留守老巢的十几名东厂探子,如何经得起他杀?

赵五问:“张杆呢?”

一名跟着张杆的小泼皮急忙道:“大哥!你可来了!五哥正在里面发愁哩!”

赵五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道:“这话怎么说的?”

小泼皮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赵五只得牵了樊若兰的手,带着汤林等人,走进东厂的姑苏老巢,见到张杆时,也是目瞪口呆。


顺便说一下,发在国内的〈雪舞江山〉是有删节的,许多内容都不符合公安部的规定,是凡牵涉到“鸡巴”奶子”之类的情节,不得不忍痛删去,在“羔羊”发的,绝对是足本全篇,请各位位大大帮我捧捧场子,呵呵!
待续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7 05:32     标题: 回复 46楼 的帖子

第十三章  留下命来




樊若兰娇笑道:“哪跑!留下命来!”

左手枪飞了出去,正中孔商后心。

赵五急道:“不要!”

急催马抢了上去,一把抱住龙姑娘,再看樊若兰那枪,正卡在孔商的胸中,枪尖并未透出,不由喘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

樊若兰也跑了过来,小嘴一披,柳眉一挑,素手一勒马缰,笑道:“不要什么?”

赵五道:“我想叫你不要扔枪,若是力气大些,连龙姑娘也捅穿了,龙老先生那里,就不好交待了!”

樊若兰笑道:“我哪象你,就是一股蛮劲,若没有这一手,我也不会把枪投出去!咦——!龙家的姑娘好漂亮啊!你别抱着她,我怕你会把执不住噢!”

赵五低头一看,只一眼,此生再难忘怀,不由看的痴了,姑苏美女如云,赵五也不是没看过美女,可是这龙姑娘,美得确是笔墨难以形容,全身上下,不带一丝丝的人间烟火。

忽然屁股一痛,却是樊若兰用枪杆打他的屁股,樊若兰樱唇紧咬,柳眉微颦,嗔怒道:“色狼!有什么可看,快走开,让我来!”

赵五嘿嘿笑道:“哪个是色狼?只是觉得她象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罢了!”

樊若兰嘻笑起来道:“说点别的吧!不过说句老实话,若是你见到龙家的姑娘没有反应,我才觉得你有问题哩!”

樊若兰伸手抱过龙晶雪,解了被封的穴位,又笑道:“不如索性连她一块娶了算了!省得你害相思病!”

赵五恢复了常态,嘻笑道:“为什么要说连这个字,是不是你也想嫁我!若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龙晶雪忽然道:“虽然他救了我,我却不能嫁他,放我下来,我要找东西!”

赵五目光一扫,发现了孔商掉落在地上的一样熟悉的东西,也不下马,就在马背上吊着马蹬,弯腰把那个东西拣了起来,拿在手上,泼口大骂。

樊若兰娇喝道:“五哥!你无缘无故的,骂什么人?是不是大脑受剌激了!”

赵五把手上拣的东西对着樊若兰扬了扬道:“若兰!你看这东西!本是我藏在寒山寺中的,定是牛展他们四个吊人,不知道怎么看见了,趁我不备,偷拿了出去换钱吃酒了!又被东厂的这人得到,幸好又被我看见,若不然,我这东西就没了!”

远远的看见汤林带了众泼皮收了东厂高手们的马匹兵器,赶了过来,高声道:“汤林!是不是你们几个吊人,将我的东西偷拿了出去换酒喝的!”

汤林也骑了一匹好马跑过来,笑道:“什么东西啊!拿来我看看!”

赵五将手上的东西拿给他看,汤林笑道:“哥啊!你有这东西吗?平时都藏哪儿了?我们几个都没见过哩!”

赵五道:“你们没见过?”

龙晶雪挣扎道:“那是我的,快还给我!”

汤林笑道:“哈哈!大哥!敢情你是想赖人家姑娘的东西哩!”

樊若兰也娇笑起来道:“我说的呢!怎么好好的骂起人来,搞的象真的一样,让我仔细瞧瞧,什么东西你要赖人家龙姑娘的!”

赵五不信的对龙晶雪道:“是你的!不对吧!”

龙晶雪都要哭了,哀声道:“快还我!”

汤林道:“大哥唉!这就是你不对了,好好的要人家姑娘的东西做什么?龙姑娘仙女一般的人,你也好意思赖她的东西,快还给她吧!”

樊若兰用一只纤指刮着俏颊,嘻笑道:“没脸皮!大泼皮!”

赵五将那应龙拿到眼前,仔细一看,是条骊龙,果然不是自己的,不由问道:“龙姑娘!你这条骊龙是哪得的?”

汤林道:“这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大哥既得了樊姑娘这样的大美人,转脸又来泡人家龙姑娘,你问人家姑娘家的东西从哪得的做什么?真是没话找话!”

樊若兰披着小嘴道:“有人还想三妻四妾呢?”

旁边正地翻捡东厂尸身搜寻财物的混混接道:“大哥英雄盖世,樊姑娘、龙姑娘这样的美人,只有嫁与大哥,才是最好!”

樊若兰对小混混道:“翻你的东西吧!仔细捡漏了银票!马屁精!”

龙晶雪道:“这是我相公给我的定情之物,先朝太皇太后许的婚配,真是我的东西,快还我吧!”

赵五闻言,郁闷的将那条骊龙,还给龙晶雪,苦着脸道:“太皇太后许过你婚配?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有另一条应龙的,就是你相公?”

汤林道:“哥啊!这是自然的事,太皇太后许婚,要告诉你知道吗?今天你又没吃酒,竟然说起胡话来?不过大哥,你还真是好眼光,一眼就看出那是好东西,若这龙不是龙姑娘的,不劳大哥吩咐,我早抢过来了!”

樊若兰笑道:“不要告诉我,你也有一条和龙姑娘一模一样的应龙!”

赵五笑了笑,叉开话题,高声道:“弟兄们!你们把银子都翻出来了吗?”

一名混混笑道:“哥啊!这些吊人,随身带的银子加起来有一百多两哩!这回我们可发了!”

汤林道:“大哥!你和樊姑娘,怎么不等我们来了就动手,害我跑了半天,一个也没捞到!”

赵五笑道:“若兰象发了疯似的,一口气将这些人全宰了,你们将这些尸体埋了,我和樊姑娘,将龙姑娘送还给龙老先生,然后去他们老窝,看看张杆干的怎么样了?”

汤林道:“我们一起去!这些尸体,丢下河算了,埋什么埋?”

赵五笑道:“也好!你们把这二十几匹马牵了,全是大宛的好马哩!拿到集市上,怎么也能换些钱用用!”

众泼皮一齐大笑道:“不劳大哥吩咐,二十三匹好马,一匹也不曾少,全给我们抓住了!”

一名泼皮小心的道:“大哥!我们这样胆大妄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赵五笑道:“有啊!抓住了就会被砍头,若是你怕,现在就可以走人!”

樊若兰娇笑道:“不过就算你现在走了,那些差人抓住你,一样砍你的头!”

汤林笑道:“我们不给那些鸟人抓住就是!再说了,谁砍谁的头还说不定呢?”

赵五大笑道:“他们有手,我们就没有手不成?干嘛傻的拖着两只手叫他们砍?呆B啊!”

有人叫道:“大哥!缥纱峰中好安家,不如我们落草算了!”

樊若兰笑道:“这回你们这群泼皮,可把祸闯大了,光天化日之下,连宰了东厂二十三名高手,不落草也不行了!咯咯——!”

赵五道:“人全是你宰的,我只宰了两个而已!怎么说你也是个主犯吧?”

樊若兰笑道:“我一个弱质女子,被你这个姑苏大泼皮强抢而来,你说我一口气连宰了二十一名东厂好手,说出去谁信呀!我看呀!那些当差的,算来算去,都会把帐全算在你们五个姑苏大泼皮头上,你们这一干小泼皮,一个也走不了,就算不砍头,但挑筋挖骨之类的小刑,还是要受的,咯咯!”

内中一名小泼皮怒道:“他娘的!挑筋挖骨还算是小刑吗?不如一刀将老子剁掉算了!”

赵五笑道:“大不了我跑了不就行了?”

汤林道:“大哥!你到哪我就跟着你到哪!”

泼皮们都道:“大哥、四哥,你们走了,我们就惨了,不说别人,说是吴关那厮,也放不过我们!要走,大家一起走!”

赵五笑道:“既如此,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先抄了东厂在姑苏的老窝,搜出银钱,再灭了那群日本人,然后上缥缈峰落草,从此以后大碗吃酒肉,论秤分金银!”

众泼皮大笑道:“大哥啊!我们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没有个领头的!”

樊若兰披披小嘴,道:“一群反贼!”

龙晶雪忽然低声道:“我能与你们一起落草吗?”

赵五以为听错了,忙问道:“什么?”

龙晶雪道:“我要与你们一起落草做强盗!”

赵五大笑起来道:“龙姑娘!你能保证自己不被人抢去就行了,还想抢人家的,真是笑话了!”

樊若兰道:“五哥!这次我们虽然侥幸把她从东厂手中救出,但日后保不准她还会被朝廷的人拿走,弄到皇宫里当做母狗牝马的作贱!”

赵五道:“这样吧!我们先送你回去,你和龙老先生商量好了再说吧!我们这是造反耶!”

汤林笑道:“反正反不反都活不下去了,今年大水,姑苏城中已经没有存粮了,良善的百姓人家,都是十室九空,官府还逼着交税,我们这些兄弟,说起来是泼皮,实则都是破产的百姓,其他各省,也是狼烟四起,听说天下已经有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路烟尘了,多我们一路也不多!我们聚起众来,官府就不容易征剿了!”

赵五狂笑道:“太湖潮水连桅齐,碧波深处是我家,这事就这么定了!”

赵五叫汤林带人把龙姑娘交到龙老先生手上,拨过马头,和樊若兰两人并马双骑,赶到西园寺附近东厂在姑苏的老巢,见到混混们往河岸边抬尸体,看来是立地太岁张杆耐不住性子,提前动手了。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7 05:33     标题: 回复 47楼 的帖子

第十四章  私劫美女



张杆的一条枪,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三,就算没有众混混帮手,留守老巢的十几名东厂探子,如何经得起他杀?

赵五问:“张杆呢?”

一名跟着张杆的小泼皮急忙道:“大哥!你可来了!五哥正在里面发愁哩!”

赵五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道:“这话怎么说的?”

小泼皮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赵五只得牵了樊若兰的手,带着汤林等人,走进东厂的姑苏老巢,见到张杆时,也是目瞪口呆。

牛展、王富、张杆带了四五个姑苏城中的混混,应了醉香楼孟掌柜之约,上了二楼雅座吃酒,几杯下肚,王富道:“汤林不是被哪个粉头拌住了吧?叫他去找大哥,怎么这许多时候,还没回来!”

牛展笑道:“定是大哥带着樊姑娘满城乱跑,所以汤林找不着!”

一个小泼皮进来,叫道:“二哥、三哥、五哥,大哥要你们如此这般!四哥已经带人拿着家伙,赶上大哥了!”

牛展笑道:“看来大哥要大弄了!那群日本人,到姑苏来,定不安好心,趁早做了他们弄些银钱也好!”

张杆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道:“我先走了!告辞!”

王富笑道:“这桌酒是孟掌柜请我们的,你小子用不着玩心眼吧!”

张杆一愣,旋即笑道:“习惯而已!”

牛展道:“事不宜迟,我们也叫人准备桑弓竹箭,暗算那些日本人!”

原来大晋对民间武器管制极严,但大乱之时,也有私打的刀剑流到民间,品质虽不高,但切个把人头下来,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弓箭却是极少,然江南等地,多产桑竹,大腿粗细的桑树,搬住它的一头,用力弯下去,它树身绝不会断,是做弓的好材料。

毛竹遍地都是,选指头粗细的凤尾硬竹,将竹节削平磨滑,将头一头削尖,另一头缚上鹅毛定向,用麻绳作弦,三五十步之间,箭竹可轻易的贯入人体。更可以用毛竹做成竹弩,用牛筋作弦,用现成的竹筷,削尖了作弩箭,杀似伤力比桑弓还大。再配合鱼网陷井等等小玩意,布置起来,绝对可以叫对手焦头烂额。

张杆四处招人,刚走过两条街,迎面遇见老母,和一个妇人在说话,那妇人正是原来的邻居孙婆婆,张杆转身刚要躲,张母眼尖,立即叫住他道:“杆儿!多日都未曾见你,跑到哪里吃酒赌钱去了?却留下老娘一人窝在破庙受苦!”

张杆原来家境颇好,家里也做着买卖,五年前,张家被官兵逼税,张父性子暴烈,不肯交那无理的捐银,被衙役拿走打脊杖,张母只得卖了所有的家产、房屋,清家荡产,才把张父从官府手中赎出来,一家人窝在城东的破庙里过活,张父回来后,贫病交夹,竟然就撒手去了,留下了十三岁的张杆,从此张杆只得靠四处打牛混世,养活自己和母亲。

张杆听老娘呼唤,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道:“刚好我身上还有几十文钱,娘拿去先用着吧!”

张母道:“儿啊!这是我们的老邻居孙婆婆,你还认得吗?”

张杆笑道:“怎么不认得!”

张母接过铜钱,叹气道:“孙家的小孙女前几日忽然不见了,孙婆婆满街的寻哩!”

张杆笑道:“可是和俊俏的书生私奔了?”

孙婆婆哭道:“婷儿才五岁哟!怎么会和人私奔?定是被拐子拐了去了!”

一名路过的熟人道:“若是被拐子拐去,你可去报官,或许还能找回来,就怕被朝廷的人拿去,那你报官也没用了!”

朝廷在江南、湖广、川渝等地,大搜美女,从五岁的到二十岁的都要,这在民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可巧这孙家小姑娘,生的又是极美,人见人爱,孙婆婆闻言,心想是了,一交跌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张母边劝孙婆婆,边对张杆说道:“儿啊!你平日里四处乱逛,若是碰到孙家的小姑娘,千万把她接回来!”

张杆有大事要做,怕老娘唠叼不休,应付道:“行!我知道了!”

说完转身就跑,也怪不得张杆心狠,这姑苏城中,日日都在丢人口,男的女的都有,全是俊俏的小孩童大姑娘,谁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哪个敢问?

张杆转眼间就召到百余名能打的穷弟兄,这些泼皮听说有银钱好赚,又是外马,更是贪官,都跟着张杆后面,躲到拙政园的墙角边,秘密计议。

内中有一条地头蛇名叫伏三娃的道:“张五哥!那地方我太熟了,里面关的全是没穿衣服的美女,大的小都有,我窝就在附近,夜夜都能听到女人的哭声,伴着一阵阵的皮鞭声响,定是朝廷关押我们姑苏美女的地方!”

张杆道:“你怕了?”

伏三娃笑道:“老子双肩担一口,站着也是死,跪着也是亡,有什么好怕?五哥没看错,里面进出的人,都衣着光鲜,骑着骏马,确是有油水可捞!”

早先跟踪东厂的泼皮鲁铁蛋笑道:“三娃子!你早说呀!害得老子在附近踩了几天的盘子!”

张杆虽听了踩盘子的鲁铁蛋说过,但既有地里鬼,就进一步确实的问伏三娃道:“那地方有几条路可以进去?”

伏三娃道:“只有一条,不远处就是西园寺!”

张杆笑道:“兔崽子!这叫作茧自缚,我跟大哥久了,也学得些兵法!鲁铁蛋,你带二十个人,多带桑弓竹箭,守在路边,不要放人出来,记住!三张弓射一个人,不要乱射!倪猴子!你带十个人,躲在路边的长草中,在竹竿上装上铁钩暗算漏网的人,汪大狗也带十个人,张好了鱼网等着,一见铁钩拉倒了人,就往他身上撒鱼网,不要放他走了!伏三娃带我们其他的人进去,先用竹弩射倒第一拨人,再冲进去杀人劫财,都听见了吗?”

泼皮们齐声答应,张杆道:“见到财物之时,不要乱抢,等大哥来了,我们平分,不要狗咬狗的咬出事来!听清楚了就出发!”

姑苏府都头吴关又接到卧底的飞报,心中大急,暗道:“袭击东厂!老天呀!这群混混要作反不成?”急招呼手下的几个心腹,收拾细软,安排家小,准备知府压下案子来时,跑路走人。

东厂这些探子,跋扈惯了,怎么能料到地方上会有能手袭击他们?又怎会料到路口全被人封死了,鸟也飞不过去。

这次受了国舅爷薛政龙之命,来姑苏的只有四十名东厂高手,骑的全是神骏的大宛良驹,一路飞奔而来。

领头的档头孔商,认为只是拿一名美女而已,并不想多带人手,人多了钱就不好分了;但人少了也不行,人少了沿途搜刮富商官员,或是遇上强人,人手调配起来,也不方便,更何况既到姑苏,不抓些大小美女回去快活,也对不住自己的鸡巴不是?

三厂之中,只有内厂的高手全是太监,东、西两厂的,只有主要的档头是太监,孔商在内的这四十个人,都不是太监,和他们同来的二十六名日本忍者,是合气道大头领宫本言一亲自带队的,手下包括山田龟树、田中太郎、山浦林一、星野东路、佐腾奋剑和松野唯、竹内爱、红音莹、大泽佑香在内的男女高手。

新任姑苏知府李青山,生死对于国舅爷薛政龙来说,本来是无关紧要的,但这个李青山的存在,体现了薛家一党和徐靖一党的党派之争,所以非死不可。

当今国母薛政君也是天生要强斗狠,在乃父薛宪的暗示下,公然命东厂和日本合气道有杀手南下,除掉李青山,以消薛家的眼中之钉。

薛政龙和南下东厂档头孔商的勾当,却又背着薛政君,暗暗的进行,许以孔商二千两黄金,只要孔商带回天下第一美女龙晶雪,一个小小的姑苏知府,料来有日本人对付,已经绰绰有余了。

孔商既有机会南下,又怎么会放弃沿途搜刮的大好机会?三厂在大晋国土之内,向来是为所欲为,无人敢管,到姑苏后,李青山被日本人追的四处乱躲,孔商正好趁乱在姑苏城中四处敲诈银子,收罗美女。

这处在西园寺边的巢穴,原为一名富商的别墅,被他们强占来暂做关押美女和存放金银的地方。

孔商带了二十二个人出去办正事,此地只有十七名高手留守,人虽不多,但照理也够了,只要亮出东厂的招牌,没有人敢来多事的。

别墅内的十七名东厂高手,有两名留在大门前看守,院内留了四名暗桩,四名看守主楼二楼上被掳的三十三名小美女,四名看住主楼楼下的被掳的十七名大美女,还有三名,是留守的头儿,包括孔商的副手邓六。

邓六三人,在前面花厅里坐定,面前摆着酒菜,边吃边玩弄着被提上来的三名大美女,这三名大美女,年纪都在十六岁上下,身材长成,婷婷玉立。

是凡被抓来的美女,无论大小,都要被剥光衣服,赤条条的关押起来,一来可以消除她们的羞耻心,二来也可防她们逃跑,以后往晋阳运时,这些美女也是赤身裸体的,象生猪似的被装在木笼里,用一字木枷枷住手脚,沿途只提供简单的饮食。

大美女也就罢了,小美女就受不了了,成帝登基这十几年来,沿途身死的小美女,不计其数。

邓六烦道:“这些小女孩,就知道哭,烦死了!吩咐上面的兄弟,多抽她们几鞭子,叫她们不要哭!”

左边的田七笑道:“别介!小女孩懂什么,若是抽了她们,她们会哭的更厉害了!反正她们在后面的楼上,哭声再大,也不会影响我们在前面吃花酒的!”

邓六道:“这三个东西,全是木美人,根本就不会侍候,喝什么吊花酒!”

右边的朱八笑道:“我们不要她们侍候,把她们捆起来玩就是!”

田七淫笑道:“好主意!绳子是现成的,我先来!”

待续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8 06:02     标题: 回复 48楼 的帖子

第十五章 两个耳光

说罢揪过跪立在面前一名泪流满面的大美女的秀发,随手就是两个耳光,喝道:“贱货!有你乐的了!”

那名美女银牙一咬,秀发披散,怒目道:“趁早放了我!若是被我哥哥知道,定不会有你们的好!”

田七甩手又是一个耳光,把姑娘打倒在地,大笑道:“你哥哥料来也是一个贱民,敢把我们东厂怎么样?若是来时,我连他一块儿剥了!”

从墙上拿下挂着的一捆绳子,按住美女的雪腕,扭到背后,先把她的双腕捆了,结了一个绳结,再向上分成两股,吊过粉肩,从腋下穿出,绕到后背来,绕了几卷,结了一个结,再向上绕过她的粉颈,把绳子密密的直盘到颌下,在脑后打了一个绳结。

“啪——!”的一声,在她的肥臀上拍了一个响亮的屁股,把她踢得跪坐在地上,伸手再拿一根绳子,在她有大臂上连绕了几道,把她的一对肥乳挤出,从绳缝中拉出粉嫩嫩的奶头,舔了几下后,绳子在她肚脐处打了个结,并成一股向下,穿过两条肉腿,分开娇嫩的肉牝,把粗糙的绳子从她的两片肉唇中紧勒而过,分开雪股,把绳子从雪股是间的缝中穿出来,穿过纤手上的绳结,死死的捆住。

那姑娘大叫道:“该死的贼!等我哥哥来了!定要杀了你!”

田七笑道:“那你叫叫看!说不定就把你哥叫来哩!我倒要看看谁杀谁!贱货!站起来!”

把她的秀发束成一束,拎着站了起来,拉下梁上的绳子系住秀发拉高,那姑娘抬起粉腿,对着他的档下就踢。

田七一把抓起她肥美大腿上的肉,顺着摸到脚踝,又拉下一条绳子捆住玉踝,也向上吊起,让她的对美腿一上一下的大张着,拿起桌上的马鞭过来,“啪——!”的一声抽在她站着的雪腿内侧。

姑娘惨叫道。“哎——!哥啊!张杆哥!铁蛋哥!赵五哥!快来杀了这淫贼,救救燕儿吧!”

田七边抽边大笑道:“叫吧!你个小辣椒,就算叫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乖乖的顺了老子的心意!老子就少抽你几鞭子,收你做条美女狗如何?”

邓六将另一名大美女的双腕捆住,反缚到背后,直接吊到梁上,用竹筒塞住她的屁眼、牝户等处,拿起桌上的一把竹签,淫笑着一根根的扎进她的肥美的奶子中。

朱八看的兴奋异常,直接把面前的美女按在地上,小狗式趴好,挺鸡巴就操,田七抽着抽着,看朱八操爽的快活,翻坐到一边,忍不住丢了鞭子,按住被朱八操翻的、想爬起来逃跑的大美女,“滋——!”的一声,把鸡巴又塞了嫩滑的牝户。

张杆已经带人悄悄的摸到别墅门口,在路边的长草中伏好,准备等天黑再杀进去,他左边伏着伏着伏三娃,右边伏着葛二条。

众泼皮听到里面一阵阵的皮鞭抽打美肉的声音,混合女人一叠声的妖美惨叫,都听的血脉贲张。

葛二条听着听着,越听其中的一个女人的叫声越熟,小声的道:“不对吧!五哥!我怎么听见好象是我妹妹燕儿的叫声,不会是那些王八蛋把我妹妹也拿来了吧?我妹妹燕儿,长得可不算漂亮,这些东厂的狗,难道见女人就抓?不分什么美丑?也太渴了点吧?”

伏三娃笑道:“你妹妹不漂亮?还见鬼了!你个吊人整天就只顾看别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把个大奶子大屁股的漂亮妹妹倒忘了!”

葛二条道:“三娃子!你个吊人怎么说话的?没事我细看自家的妹妹做什么?笑话——!”

张杆笑道:“我也看你家的燕儿美的很哩!连大哥都说好看!不如给五哥我做婆娘如何?”

葛二条笑道:“我这儿自是没问题,妹妹也早就对张五哥有意思。只怕我老娘不同意,张五哥和我一般是个泼皮,可我那妹妹可不同,我家老父在时,带她出去,曾叫金鸡湖边的安老先生看到过,却是天生王妃、一品诰命的贵相,我们一家还指望着她发达哩!故此轻易不肯许人家!”

后面伏着的泼皮道:“葛二条!那里面有美人儿叫张杆哥、铁蛋哥、赵五哥哩!我听出来了,就是燕儿,算命的话你也信?你就先别做什么一品诰命的美梦了,先把你家的妹子弄出来再说啊!”

葛二条道:“不会吧!燕儿和老娘窝在家里,很少跑到街上,怎么会被人拿来!许是听错了!”

另一个泼皮道:“葛二条!就是你妹子!我也听出来了,是叫张杆哥、铁蛋哥、赵五哥,前面那哥哥,不是叫你的是叫谁?出来时,我在街口碰到你家老娘,一把鼻子一把眼泪的托我寻你!说是你妹妹前天忽然不见,要我们也帮着四处找找哩!”

葛二条闻言,急道:“张五哥!不要等大哥了!我们先杀进去再说!”

张杆也听出来了,点头道:“好!二条、三娃,你们先悄悄过去,用竹弩解决了那两个看门的!”

两个泼皮道:“没问题!”

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原是泼皮们常做,姑苏五个大泼皮,武道高强,整天这和些小混混在一起,如何不点拨他们拳脚?

看门的东厂高手刚问了一声“什么人?”就齐齐的喉头中了一竹弩,翻身滚下青石台阶。

张杆将手中装了铁头的竹枪一举,众泼皮跟在他身后,从长草中窜出,就冲了上去。

葛二条心急妹妹,一脚踢开大门,当先冲了大门,迎风两道金风,葛二条不及细想,一个倒翻,向后退去。

张杆让过葛二条,手中竹枪一分,枪头“扑——!”的一声,剌进一名黑衣密探的软胁中,手一翻,将人挑飞。反手抬枪就打另一个密探,只听“噗”的一声轻响,张杆的竹枪,被东厂密探的狭锋刀砍做两截,拿在手中。

张杆轻叫了声:“哎呀!”向后就躲,冷不防葛二条从张杆的肋下穿出,手中拿着门前守卫的刀,只一下,捅入那人的前胸中,刀把一绞,抽出了狭锋刀,那密探的血就彪了出来。

张杆擦身躲过彪出的鲜血,顺手接住掉落的狭锋刀,反身飞起一脚,将那人踢到墙角,喝道:“进去!”

院中的另两名暗哨,发现不对,忙出声示警,并飞身扑下来,挡住张杆,张杆大笑,身形一闪,手中刀急挥,将先上来的一人连肩带背,劈为两断,后面的那人却被葛二条接住,后面的混混竹枪齐捅,扎入他的胸腹间。

邓六三人听到警示,以为是内厂或西厂的人,拎着鸡巴,赤条条的跳将起来,骂骂咧咧的就去找刀,花厅的木墙忽然成排的倒了下来,张杆、葛二条、伏三娃走在最前面,张杆手起一刀,先剁了邓六。

田七的鸡巴还在那名美女的牝户中呢!抽拨不及,被葛二条抢上前去,拦腰砍成两截,田七的上身在地上爬了数步,方才倒毙!

葛燕儿又惊又喜又羞,急叫道:“哥哥!”

朱八被小泼皮们用竹弩连射了几箭,倒在地上挣命,拿竹枪的泼皮赶上前去,数条枪一齐扎下来,结果了他的性命。

葛二条听见有人喊他,抬眼细看,只见那发、足吊在梁上,被麻绳捆的棕子似的、大叉开双腿的、全身鞭痕的美女,不是他妹子葛燕儿还有哪个?双眼立时就红了,反过刀来,又在东厂密探的死尸身上乱捅。

众混混一齐大骂,七手八脚的上前,帮葛燕儿和其她一个美女的解绳子。

张杆扶起被插的牝户一片狼籍的美女,用内力大喝道:“大家听我号令,不要乱,留几个人堵住大门,伏三娃带二十名弟兄,跟在我后面,严搜各个地方,不要放跑了一个鹰爪孙!这里葛二条带两名兄弟留下就行!其余的人跟我冲进去,正楼和后院,定然还有鹰爪!”

众泼皮哄然答应,张杆将怀中的美女交到一名混混手中,提了刀转身就走,众混混跟在张杆后面穿过花厅,跑到主楼前,张杆手一挥,令泼皮们分成两股,绕过主楼,很快的将主楼围了起来,自己带着五个兄弟,挺着刀就往主楼里冲。

楼上、楼下看守大美女的八名密探,见只是泼皮,留了两名高手守在门边,其余六个一齐提刀冲了出来,叫道:“站住!东厂办事!闲杂人等速退!”

若是一般的泼皮,多少也不够他们六个杀,可是他们流年不利,撞见张杆这个不是泼皮的泼皮。

张杆大笑道:“宰的就是你们这些害民的东厂狗,你们大家退后,看老子劈了这些狗爪 子!”

眼角一瞟,看见伏三娃正带了人搜索而来,伏三娃见张杆要与人对阵,带人立在花墙门边,却不进来。

这些泼皮,整日里在一起偷鸡摸狗,早有默契,伏三娃定在门边注意看张杆背在身后的左手,果然张杆不叫他进来,打出了他们都熟的手势。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8 06:07     标题: 回复 49楼 的帖子

第十六章  翻天泼皮

一名密探大脑受到剌激,再也控制不住,大叫一声,举刀冲向张杆,张杆等他的刀招老了,一闪电般的一挥刀,“叮——”和一声,架开他的刀,反手一下,捅进他的软胁,右手一翻,拔出刀来,一脚蹬开尸体,冷声道:“下一个!”

东厂的密探们面面相觑,一个照面生死立分,除非是殿前指挥使、恒候、内厂总教习戎都在此,不然天下哪有人办到?

密探们有人颤声叫道:“戎都!你就别装了!拿下你的人皮面具吧!让兄弟们死的明白!”

张杆大惑不解道:“你们说谁——?我吗——?老子操你娘!胡说什么呢?这大白天的,不会有鬼吧?”

旁边有小混混答道:“张五哥!听算命的先生说,通常鬼在傍晚就出来了,现在天也差不多要黑了,正是恶鬼出来的时候!”

张杆笑道:“放你娘的屁!我们这么多人,哪有鬼敢上来!你们东厂的狗给老子听好了,别装神弄鬼的吓老子,老子不吃这一套!受死吧!”

说罢大踏步的冲进了密探丛中,迎面架开刀,回手刀落,斩下了一颗头来,兴奋的叫道:“这刀好使!”

其余的密探,已经胆寒,他们杀人杀惯了,想不到今日反被人杀,这就是一报还一报,恶人更有恶人磨,碰到张杆这个煞星,杀人如屠狗,招架还手,皆是无功,机灵的转身就跳出圈外,想跑了再说。

侥幸逃出张杆第一个冲锋的,只有两人,跳起来想越过矮墙往外逃,身形才跳到半空中,矮墙上飞出劲矢暗弩,三四张弓弩对着一个人,除非身穿铁甲,不然哪逃得过竹弩竹弓的攒射,中箭的密探身体刚一落地,就有数条竹枪,扎入胸腹之中。

门边守着的两名密探见不对头,倒着就想往楼内退,忽然后背一痛,血就流了出来,急回头看时,不时何时,有数名混混早已经潜进楼来,痛处正插着两三根竹枪,混混们大叫一声,把两个密探就往外推,张杆门外正等着哩!老实不客气的一人赏一刀,把头斩了下来,滚到一边。

伏三娃跟着从主楼内出来,笑道:“这群密探,也太拿我们兄弟不吃劲了,楼后面一个暗桩也没有,不过张五哥,这楼内全是没穿衣服的大姑娘、小媳妇,还有三十多个小美女,倒是麻烦!”

葛二条跟了上来,翻着眼道:“这什么吊麻烦,把她们送回去不就得了!”

张杆道:“不能把她们送回去,这姑苏官府,定然早已知道东厂密探的勾当,我们冒冒然的把这么多美女送回去,定会惊动官府,傻子也知道我们定是毙了这些东厂的贼,不发大兵来拿我们才怪呢?”

葛二条道:“那怎么办呢?”

张杆道:“先把这些尸体弄出去,丢在河岸边,等找到一条破船,就把他们全弄到船上,划到太湖深处,一把火烧了!”

伏三娃依令,叫人将这些死尸抬手抬脚的,先搬了出去。

葛二条道:“张五哥!你还要我妹妹吗?”

张杆笑道:“什么意思?”

葛二条道:“我妹妹已经遭人凌辱,要寻死哩!”

张杆道:“这又不是她的错!燕儿心灵手巧,做的一手好吃食,若是你老娘答应,我早就要了她了!你等着,让我去劝劝她!”

主楼里面没穿衣物的美女们,此时也顾不得害羞了,一齐跑出来,有美女道:“张五哥也要了我们吧!我们也做得一手好饭菜呢!”

众混混望着白花花的一片美肉围住张杆,胸臀乱颤,不由目瞪口呆,张杆急叫道:“老子又不是种马,哪能把你们全要了,再说才子也养不活你们这许多人啊!”

正说着话,一大群小美女也跑了下来,虽还没有发育,但优美的嫩体萝莉,也是够看的,有混混鼻血就流了出来。

赵五大惊道:“张杆!你在干什么?”

张杆抬头一看,见赵五牵了樊右兰的素手,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不由喜道:“大哥来的正好,快帮我分几个去!”

赵五掉脸就想跑,却被樊若兰一把拉住,笑道:“你不是喜欢美女吗?”

有名小女孩认识赵五,嫩声叫道:“赵五哥哥!抱抱!”

众混混一齐绝倒,樊若兰笑道:“这个小妹妹漂亮!”

赵五抱头急道:“快走快走!”

樊若兰笑道:“走什么走?你走了,这烂摊子谁来收拾?真不知道你这位好兄弟都做了什么?”

张杆道:“好嫂子!我也没做什么呀?只是答应娶燕儿,她们就围上来,要我一并把她们都娶了!”

樊若兰道:“她们多半已经被凌辱,残花败柳之身,正经人家是不会要她们了,看来鲜花只能插在牛屎巴上,便宜你们这些不三不四的混混泼皮了!”

众泼皮一齐笑道:“大嫂说的哪里话来!我们哪里不三不四了!”

樊若兰跳脚道:“再说一遍,我才不会嫁给你们的大哥赵泼皮,你们不准再叫我大嫂!”

众泼皮齐声道:“是!大嫂!我们以后不叫就是!”

围住张杆的美女们也笑了起来,有美女笑道:“你们这群泼皮,没心没肝的,我们这样好看吗?还不找点衣服来给我们穿!”

众泼皮七嘴八舌的笑道:“哎呀!我们只有这一套衣服!还是补了又补、露胳膊露腿的,哪有第二套衣物给你们穿?”

樊若兰笑骂道:“你们这群臭男人,就是脱光了跑到姑苏城里,给别人银子,也寻不到人来看你们,还不把你们的衣物脱下来,给大小姑娘们先穿上!姑娘们穿你们的臭衣服,是看得起你们,明白吗?”

混混齐声笑道:“这是自然!衣服臭陋,请大小姑娘们将就着先穿上吧!我们光着不要紧!”

有美女又叫道:“不行!你们全脱光了,要我们看着也不行!”

赵五笑道:“弟兄们,把外面那些东厂的狗的衣物扒了,大家换上,再搜搜看这别墅中可有衣物,还有这金银你们都搜过了吗?”

众混混一齐摸头笑道:“哎呀——!还是大哥能把执的往!我们只顾着看不穿衣服的美女了!”

大小美女一齐笑骂道:“你们作死了!当心看的长针眼!”

混混和美女们,原是住在同一个城里,都是街坊邻居的,不多时,都各自认出了熟人,张杆将衣服脱下来,包住一个小美女,抱了起来扛在肩上,那小美女正是孙婆婆的小孙女婷儿,原也认识张杆。

伏三娃带人,从后院搜出剩下的十七匹好马和一车装满了金银的骡车,张杆扛着婷儿,也没闲着,带兄弟搜出一万多两银票,把姑娘们的衣物也搜出来了。

赵五嫌麻烦,叫人把东厂密探的尸体,一齐踢进河里喂王八,方才叫出大小美女,寻了几辆车来,用马拉了,就要往城中去。

张杆抱着婷儿,骑在马上小声道:“我说大哥!我们这样把她们送回去,官府定然知道我们宰了东厂的狗,派大兵拿问起来就糟了!”

赵五的马上也有一名熟识的小美女,闻言笑道:“我已经决定去缥缈落草,把这些大小美女送回家,正好以此告诉姑苏的父老们,我们是太湖里的好汉,不是打家劫舍的贼!回去后,你叫人去何义的阳澄军大营看着,只要何义带大队人马出来,你就立即令人报我,我和若兰,要先去解决了那些日本人,夺过宝刀,才好厮杀!你可叫人,将我们夺的战马全送到虎丘来。

令葛二条、伏三娃带一百名兄弟,夺了太湖边的官船,载了我们的家当亲人,先上缥缈峰,那码头上看官船的只有二三十个差人,料不是我们兄弟的对手。

你事先叫鲁铁蛋、鲍秃子带二三百名兄弟,埋伏在阳澄军大营附近等我们来,何义只要一出大营,你可和汤林两个,沿途伏击骚拢官军,多设窝弓陷井,打乱他们的队形,这天干气燥的,最好也弄些大个的爆竹,给他们尝尝。

进城后,就和他们在城中躲猫猫,捉迷藏,这些官兵原是外乡人,要拿救回姑苏大小美女的、根生土长的我们,在民心上就全输了,亲不亲,故乡人!姑苏的父老定不会帮何义来拿我们的!

我和若兰,并牛展、王富宰了日本人之后,带兄弟飞马去抄阳澄军的大营,那些阳澄军,原无战力,主将又不在,只要我们宰了守营的副将,阳澄军定会四散,我却令牛展、王富收缴阳澄军的马匹、兵器、粮草、战船等等家当,令韦狗剩、倪猴子等兄弟,送去缥缈峰。

我却和牛展、王富在半途伏击,劫杀何义。何义的阳澄军全是步兵,又久不历战阵,经不得战马冲锋,你和汤林只要发现何义退出城,就招集城中所有兄弟,撵在何义的屁股后面杀将过来,追上后,先用蘸了火油的竹箭招呼,乱他们的阵角,再杀进去,叫他首尾不能相顾。

此战拼的就是何义料敌错误,他只道我们这些泼皮,只会逃命不会反击,我们两面夹击,勿必趁势斩了何义,再入姑苏城中,打开粮仓府库,分放粮食物资,一来可救民于倒悬,二来也给我们自己弄些家当。

既消灭了阳澄军,朝廷在江南省,只有两路大军可以调派,一是应天总兵府的大军,一是江南提督府的大军。

应天总兵府的兵是调不出来的,若是为了征剿我们这些太湖小贼而丢了南北重镇应天城,朝廷非把江南提督斩了不可。

那只有江南提督府的兵了,太湖上万顷的水面,步兵来了不顶事,要调上万的水军来征剿,也是谈何容易?光是战船就得准备多少?附近数府的守备大人,自顾都不暇,就更不用担心了!”

张杆大笑起来,道:“原来如此!大哥都想好了!兄弟照做就是!想想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我就乐!”

樊若兰听的明白,在马上探过头来,娇笑道:“狡猾!”说罢一拍战马,当先冲了出去。

赵五把马上的小女孩也放到张杆的马上,对张杆道:“我们先走了!记住依计行事就是!还有在寒山寺若兰的娘和我们的家当,也别忘了!”

打了一个唿哨,招呼倪猴子等人,追着樊若兰策马狂奔。

张杆抱着两个小美女,在后面大笑道:“寒山寺我们有个吊家当,关心丈母娘才是真的!大哥你也太虚伪了吧!”

虎丘日本人的宿处,与东厂探子们的又是不同,四周全是空旷之地,背靠虎丘山,视野开阔,可战可逃,日本人也自知服装怪异,语言产通,平时也不怎么大出来,饮食日用,都是东厂的人一下送来好几天的。

赵五老远就遇到伏路的泼皮,带了赵、樊两人找到牛展、王富。

赵五道:“你们怎么离的这么远,若是被他们跑掉了,我的宝刀就落空了!你们两个倒奈得住性子,挨到现在还没动手!”

王富笑道:“大哥!这群倭狗贼精贼精的,交起手来,又不怕死。我们离的近的,反会吓跑他们,他们若是四散开跑掉,全歼他们就不容易了。倒不是我们两个性子好!我们是在等天黑,我们不发动,只是守在各个路口,他们也别想跑出来,挨到天黑,我们等不等到大哥,都会动手,汤林、张杆那边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赵五将那边的事说了,王富、牛展并几个泼皮一齐骂起来。

王富怒声道:“朝廷无道!年年来我们姑苏抓美女,收重税,弄得如画般的姑苏城十室九空,百姓妻离子散,某若是有家有口,也不会做混混了!大哥反的有理!某家跟定大哥了!”

后面的泼皮道:“我原也是做小买卖的,若是能过下去,哪愿做泼皮四处鬼混!”

赵五低声道:“吴越之地,多轻彪之士,断发纹身,悍不畏死!”

牛展接道:“这世上哪有人不爱惜性命的?哪有百姓不想过安生日子的?既不能如愿,横竖都是死,干他娘的!”

                                                      (第三卷完)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9 06:25     标题: 回复 50楼 的帖子

第四卷:风起云涌

    第一章日本女人

    四周的泼皮同声道:“既不能安居乐业,横竖是死!干他娘的!”

    赵五虎目一翻道:“日本人建的是木屋,这秋天风干气燥之时,正好用火攻!
你们多砍毛竹过来,将头削尖,缚上衣布,蘸上火油,当标枪往那木屋中投,烧
他们出来。

    有竹弩桑弓的兄弟,三张弓弩为一组,同对着一个日本人攒射,只要人一射
倒,拿竹枪的兄弟也是三人一组上去捅,拿十只带铁头的竹枪给我,领头的日本
人宝刀利害,交给我解决!“

    牛展笑道:“内中有四个日本妞儿,很是骚美,不要射她们,放她们过来,
让我活捉了替我生娃儿!”

    倪猴子笑道:“听说日本妞儿在床上性子大的很,牛二哥你一条鸡巴恐插不
过来,不如留一个给我吧!”

    韦狗剩笑道:“也给我一个吧!老子穷的叮当响,讨不到媳妇的,抓个日本
妞儿作婆娘也是不错!”

    牛展笑道:“行!大家兄弟!有钱一起花,有女人一起抓!我捉两个,留两
个给你们两个捉就是!大哥要不要!”

    樊若兰怒道:“你们这群大小泼皮!拿女人当什么了?猪吗?”

    赵五笑道:“反正那些日本妞儿不给兄弟们生娃儿,也要全给我们宰了,现
在大晋的美女全给狗皇帝弄进宫里去了,货源奇缺,既是美女,浪费了也是可惜
不是?我既要了宝刀,这些妞儿,就留给众位兄弟了,做人哪能那么贪心呢!”

    樊若兰道:“若是她们不愿意呢?”

    牛展笑道:“大嫂放心,她们会愿意的!”

    赵五道:“事不宜迟!大家快去准备!我们料理了日本人之后,还要劫杀何
守备何大人哩!”

    三十几人将点着了火的竹标枪从四面八方一齐往日本人住的二层木屋里乱投,
顿时烈焰冲天,映得夜空有如白昼一般,一楼的日本人冲了出来,二楼的日本人
被烧的往下跳。

    数十名拿了桑弓竹弩的泼皮立即箭矢齐发,三张弓弩同射一个人,发无不中,
中箭的日本人立即就遭到竹枪的袭击,也是三四条枪同剌一个目标。

    领头的日本合气道首领宫本言一,颇是了得,从二楼跳下来,凌空双手一分,
用刀背磕飞两支竹箭,同时头一低,让过第三支竹箭,落地时就势一滚,“擦—
—!”的一声,宝刀劈断三根竹枪,泼皮们贼滑的紧,见他厉害,一齐发起喊来,
齐叫“大哥!”,把手中断掉的竹杆向宫本言一劈面丢去,向后四散就退。

    赵五黑暗处看的真切,背着十支上了铁头的标枪,也不答应众泼皮,闷声不
响的靠到左近,三十步外举枪就投。

    宫本言一双刀急舞,将丢至眼前的断竹,挥成数十断,忽然听到竹枪破空的
风声,忙用刀去撩,坏了,宝刀锋利,一刀斩断的竹杆,铁头却继续向前飞,
“扑——!”的一声,正中小腹。

    宫本言一感到一阵剧痛,从小腹处袭来,大叫一声,临危拼起命来,赵五在
暗处大喝道:“那拿双刀的日本人厉害,兄弟们闪开,让我来对付他!”说着话
又是一枪投出。

    宫本言一大喝一声,左手刀一竖,把飞来的标枪从杆尖的铁头,直破到杆尾,
两片竹子向两侧飞开。忽然左胁下一痛,一支标枪已经从他的左胁穿了过去,从
右胁下透出三尺多长的竹杆。

    原来是黑暗中赵五神不知鬼不觉的飞速换了一个方位,趁他用左手刀劈竹杆
不得空时,飞速的投出另一支枪来。

    宫本言一目眦尽裂,大吼一声“八格!”横刀用生硬的大晋官话道:“暗箭
伤人!不是好汉!”

    投枪处有人接到:“我们是泼皮,原就不是好汉!”

    宫本言一自知今日必死无疑,但混混们油头滑脑,知道他是一条猛虎,都离
开他八丈远,宫本言一立身处,一个人也没有。

    宫本言一莫名其妙了中了两枪狠的,却一个人也没砍死,实在是亏本的紧,
双刀一合,飞起身来向发声处就劈,想砍死一两个人,先捞回本来再说,只听
“擦——!”的一声轻响,樊若兰的拿着两支断了头的白蜡杆,向后倒翻,急飘
出丈外。

    宫本言一背后又是一痛,身体向前一扑,急用刀拄地,稳住身形,不用看,
定又是一支标枪,从后背透体穿过,从前胸露出枪的铁头来。

    宫本言一浑身是血,心中恨极,这个投枪的行动迅速,力道奇大,又巧又准,
定是高手中的高手,艺业只会在他之上,决不会在他之下,却躲在暗处偷袭,不
给他公平决斗的机会,叫他死的不明不白。

    “嗖嗖嗖——!”黑暗中,赵五接二连三的投出了手中的枪,宫本言一用刀
背连磕飞了几只标枪,带着三支竹枪的重伤身体气血一阵翻腾,撑不住了。

    宫本言一视线一片模糊,手中的双刀掉了下来,还没等双刀落地,一条人影
疾闪而过,接住宝刀,在他的耳边笑道:“谢谢你的刀了!你可以去死了!”

    “嘣——!”的一脚,踢在他的背上,把摇摇欲坠的宫本言一的身体,向上
踢得飞了起来,赵五手中最后一支竹枪,夹着厉啸飞出,“扑——!”的从他的
后脑贯了进去,从鼻翼处透出,竹杆尾处,红白之物飞撒,樊若兰看的一闭媚目,
在泼皮们的大声喝彩中,宫本言一的尸体“扑”的一声,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一名小泼皮过来,先搜出宫本言一身上的白银、银票等物,又把他背上的刀
鞘解下来,兴奋的跑到到赵五面前,笑道:“大哥!刀鞘!”

    赵五笑道:“银子等会儿集中起来,大家平分,银票你收好!”

    大晋朝吏治腐败,银票已经很少能兑出白银出来了,说银票在全国都能兑出
银子,这话只有皇帝老儿才会相信。这个小泼皮把银票揣在怀中,多半是当画画
看看,自娱自乐的成分多些。

    刀横天王富的刀下,连斩了几名日本高手,两个漂亮的女忍者松野唯、竹内
爱手执日本刀,被几个泼皮围住,逃不了了。

    她们两个本来是和宫本言一同时跳出来的,黑暗中敌暗我明,她们从亮处看
不清四野的情况,就多了一个心眼,让宫本言一前去挡枪,两人商量好了的似的,
从宫本言一相反的方向,跳出二楼,半空中没有竹箭,落地时也没有竹枪,两个
骚货尽皆大喜,以为泼皮们全给宫本信一引了另一边去了。

    只听有人高声喊道:“牛二哥!这两个最漂亮的日本妞儿在这边哩!腰带都
没系好,定是方才还和那个日本头领操B 哩!”

    两个日本妞儿久在大晋,是听得懂大晋话的,闻言急看自己的和服腰带,果
然没来得及系好,泼皮们放火时,她们两个也正是和宫本言一在快活,这会儿两
人的牝户还给鸡巴捅的微微张开着哩!大腿内侧还挂着黏液,这时动手,糟糕之
极,她们也没料到,会有刁民,敢向执有东厂腰牌的她们忽然发难!

    一条雄壮的大汉,拿了一把竹枪,大笑着从泼皮中跑了出来道:“在哪!不
要乱放箭!射坏了就不值钱了!”

    松野唯看看竹内爱,心中大定,只要有男人肯要她们的身体,她们的性命就
无虑了,日本是个无耻的国度,日本国中父女、母子两个交合、产子生女都是正
常的事。

    大晋女人一旦遭人凌辱,就只得嫁泼皮或是自杀了,而在日本,男人可以操
任何一个看上的女人,女人不得反抗,而且性交时必须用嘴去侍候男人的阴茎。

    日本男人都生的瘦弱,鸡巴硬直了也没有两寸长,还大多早滞,放在美女的
牝户中来回七八下就完了。

    但很多日本女人却是又骚又美,索要无度,日本男人的小鸡巴,实在无法令
她们满足,所以几乎所有的日本人家中,都养着一种叫牛奶犬的大狗,这种大狗
的鸡巴,为狗中之冠,多数可以长到一尺多长,个别的甚至可以长到两尺,当日
本男人满足不了他们时时,日本女人就叫牛奶犬上来代替男人的鸡巴捅插牝户煞
痒解馋。

    日本的男人也明白为什么日本的女人对狗比对他们都好,这事是怨不得狗的,
要怨就得怨他们细幼的鸡巴不争气。

    既然日本男人的鸡巴不可能满足日本的女人,所以玩女人的花样就多了,替
女人纹身、穿环、捆挷、鞭打等等,久而久之,竟然形成了一种文化,而穿环纹
身手艺之巧,连大晋的宫内匠人都望尘莫及。

    日本女人的口交之技,也是天下第一,日本男人的鸡巴在她们的肉牝中抽来
插去的都没有感觉,那只有多来几次找感觉了,而要让鸡巴立起来最好的办法,
就是用嘴去吹了,日本女人从小就公开的苦练口技,往往先从自己的父亲开始。

    日本女人的父亲和男方谈婚嫁要彩礼时,都会夸口说自己女儿的口技是如何
如何的好,若是男方不信,日本父亲就会立即把女儿叫出来,掏出自己的鸡巴,
要她当场吹给男方看,男方的父亲、兄弟也可以令待嫁的日本女人当场口交,以
评判彩礼的多少,嫁入婆家之后,婆家所有的男人皆可日她,而她不准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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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bossafan    时间: 2011-4-9 14:30

厄,觉得第四卷太夸张了吧,直接吹,还是父亲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10 06:41     标题: 回复 51楼 的帖子

第二章擒回去操

    所有的日本女人过门后都要配戴贞操带,以防她和其他家族的男人性交,产
子后杂了种姓,日本贞操带的做工,也是天下之冠,大晋若有男人娶了日本美女,
也得给她们配戴贞操带,都知道她们没有羞耻感,若是和人性交也就算了,若是
她们看见马、狗之类的鸡巴生的好,往往就会在大街上忍不住和狗马性交,丢了
自家的脸面,给邻居耻笑。

    骚美的竹内爱见雄壮的牛展摇晃着大鸡巴跑来,心中大喜,暗道:“这人身
材高大,底下也是好大一条,若是捅入我的穴中,定然美死!”

    松野唯一碰她,用日本话道:“看什么呢?现在敌暗我明,弄不清状况,想
杀出去恐怕不易,不如我们假装应付几下,被他先擒回去操,弄清了情况后再相
机逃跑如何?”

    竹内爱骚笑道:“你看呀!他下面好大一条哩!想想就美死了!依你!先快
活过后再逃跑不迟!”

    牛展已经过来了,竹枪一挑,两个骚货手上的刀就飞了,乱叫着似是想跑,
却被牛展一手一个,拦腰抱了过来,手脚扑了几下之后,就不动了,由他抱到路
边的竹林深处交欢。

    牛展的鸡巴一捅入松野唯的嫩牝中,可把松野唯美死了,大鸡巴一顶到底,
死死的顶在花窝深处,鸡巴杆更是硬得象烧红的铁杵一般,将肉牝挤得满满的,
没有一丝空隙,杆间通过肉牝传到身体深处的火热,更烫的她心神皆醉,不能自
已,淫水顿时象开了河般的往外直彪,兴奋之中,也不管竹林外还有其他泼皮,
大声就浪叫起来,牛展大惊,忙用手捂住她的嘴,用大晋官话低声道:“你别喊
啊!”

    竹内爱此时眼睛才适应黑暗的光线,见四周全是大晋人,哪里会这时逃跑,
趴在牛展雄壮的虎背上,喘息着道:“你们快点!我还要呢!”

    牛展笑道:“你们看!你们的头领已经被我大哥宰了,从此之后,你们两个
就是我的肉妾,若不不肯从我,立即将你们杀死!免得便宜别人!”

    竹内爱、松野唯齐声假意妖叫道:“不要杀死我们!我们从此以后侍候你还
不行吗?”

    牛展早听说过日本女人的玩法,端的是淫贱之极,所以这次才想抓日本女人,
闻言笑道:“那好!找机会替你们两个剌上我的印记,再找人做两条上好的贞操
带来,将你们两人锁上!免得四处乱交丢我的人!”

    竹内爱笑道:“我和松野唯都是做贞操带的好手,皮的、铜的、铁的、布的
什么材料的都会做,跟你之后自会做几副精巧牢靠的,自己锁上后,将钥匙跪交
到你手上,再说你要是多抽我们几顿皮鞭,我们就不敢乱交了!”

    松野唯道:“我们的头领尤善纹身、穿孔,我们也会,到时我们互相穿上环
佩,纹上你特有纹身印记,就跑不掉了!我们日本女人就是淫贱,隔一段时间就
要抽一顿皮鞭,否则会不听话的!”

    牛展边捅着松野唯的肉穴,边笑道:“天呀!竟然有这样的怪事,这样的剌
激新奇!你们两个我要定了!咦——!屁眼沟上是什么?”

    竹内爱骚笑道:“是我们首领的精液,我们首领最爱捅我们的屁眼了,这些
精液不要紧!我们马上互相舔干净后,再来用屁眼候夫君大人!”

    牛展听的的鸡巴都快暴了,从松野唯的肉牝中拨出怒突的鸡巴,反手抓住竹
内爱的雪腕,把竹内爱也拖的小狗式跪下,和松野唯跪成一排,鸡巴一挺,送入
了竹内爱的菊门中,爽声道:“不必了!老子受不了了!你们两个就这样屁股向
后跪好不准动,老子插死你们两个骚货!”

    一身樱花和服的大泽佑香火起时连刀都没得及带,自作聪明的抽身躲入黑暗
中的长草,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黑暗的光张,就感觉有人影扑了过来。

    大泽佑香想也不想,甩手打出两枚星形镖,只听“叮叮”两声,倪猴子用手
中的狭锋刀,磕飞了她的星形镖,大笑一声,丢了刀合身飞扑了过来,凌空双腿
夹住她的小蛮腰,双手抓住她的雪腕,把她扑落在长草中,落地时倪猴子的虎胸,
正压大泽佑香两团软乎乎的肥乳上。

    倪猴子早年家里没破产时,瞒着老子偷偷的跑到姑苏第一妓寨“红杏楼”中,
嫖过一次婊子,深知女人双腿间的美妙,后来家里被朝廷逼得破了产,老子跳河
死了,丢他了他们孤儿寡母的活受,就再没有闻过漂亮女人的肉香了。

    此时软玉温香在怀,哪里还能忍的住?“嗷——!”的发出一声兽性的低吼,
把大泽佑香按住,正反抽了两个耳光,搜出暗器,丢的远远的,扒掉她姻体上仅
有的一件和服,把她弄成一只光溜溜的大白羊,翻过身子,按住粉颈,拉下自己
的裤子,鸡巴一翻,捅进了大泽佑香的肉牝之中。

    大泽佑香已经知道这个大晋男人的艺业比自己高出甚多,这时想逃跑是不可
能的,反抗也是徒劳无功,被他操操不要紧,总比丢了性命强,但肉牝干涩,忽
然被男人的鸡巴强挤进去,不由大叫起来,用大晋官话道:“我给你操!我给你
操!但不要这么快!先舔舔我的奶头呀!把我里面的水弄出来,不然鸡巴是进不
去的!”

    赵五夺了一对宝刀,如鱼得水,指挥众泼皮转眼间日本合气道忍者屠得干干
净净,最后叫小泼皮们把死尸一齐丢进火海中,回头道:“牛展呢?怎么半晌未
见?不会反叫日本人宰了吧?”

    泼皮时白板凑过来笑道:“牛二哥正在竹林内忙活哩!干得两个日本骚娘们
嗷嗷直叫,好几个兄弟躲在边上看呢!大哥要不要也去看看?”

    樊若兰啐道:“下流的东西!”

    赵五笑道:“干完了就叫他出来,弄久了会脱阳的!张杆叫人把马送来了吗?”

    泼皮祁阿牛挤过来,笑道:“我们早来了,连樊姑娘的双枪也带来了,看见
大哥杀的过瘾,二哥日的痛快,一时就没过来了!”

    赵五笑道:“你们小心的叫上牛展,叫他和我一起,去伏击何义那个草包!”

    韦狗剩搂着衣带尤散、大腿上还挂着淫水的日本骚货红音莹,心满意足的钻
过来,笑道:“大哥!叫二哥就叫二哥吧!为什么要小心的叫?”

    赵五乐道:“他正操的起劲,你们若是猛的一叫,他不缩阳才怪!”

    众泼皮一齐大笑,忽然有人道:“你们笑什么?”

    赵五一看,正是牛展,一左一右的搂着两个骚丽之极的日本小母狗,正从黑
暗中走过来,笑道:“我们正要叫你呢!你干过那活之后,还能杀人吗?不行的
话,你就别去了!”

    牛展笑道:“正相反!老子操完之后,神清气爽,正好杀人!”

    赵五道:“那好!牛展、王富、倪猴子、韦狗剩、时白板、汪大狗、强大壮,
再带上三十个能打的兄弟,同我和若兰一起,去抄何义的阳澄军大营,祁阿牛!
将这四个日本妞儿捆上,弄一部车来,用剩下的一匹马拉着,去太湖边的官渡边
和葛二条、伏三娃会合,一起去缥缈峰!”

    松野唯对牛展急道:“我们不会跑的,你叫你们的大哥别让人捆我们!”

    牛展道:“大哥!别捆她们!她们已经是我们的人了,不会跑的!”

    赵五笑道:“不会跑才怪!这些日本女人,不同于我们大晋的女人,我们大
晋的女人,失身给了人,要么自尽,要么就嫁给这人。不想死又不能嫁给失身的
人的话,就只好让我们这些泼布快活了。

    她们没有什么贞操观念,先前放开身子给你们操,一来图自己快活,二来也
是寻机逃跑,这种虚与委蛇的小把戏,只好骗你们,怎么能瞒得过我?“

    竹内爱听诡计已经被识穿,一脚踏在牛展的膝弯上,想把牛展踢倒后趁机逃
跑,入腿处,却是尤如踏在铁柱上一般,牛展动也不动,回手拎起竹内爱的后颈,
把她提了起来道:“骚货!果然在使诈!

    “

    松野唯大惊,回肘就撞牛展的胸口,牛展笑道:“用大点力啊!替你牛爷爷
挠痒不成!”复又抓住松野唯的后颈,把松野唯也提了起来,两个日本小母狗四
条骚腿乱蹬,始知牛展比她们高明多多,就是她们的首领宫本言一,也定不是牛
展的对手。

    倪猴子按倒大泽佑香、韦狗剩按倒红音莹,齐叫道:“拿绳子来!”

    赵五笑道:“日本女人和我们大晋女人不同,若是操B ,她们不在乎,但若
想彻底收伏她们,就要象收养野猫野狗般的,先用绳索栓养些时候,等煞去了性
子,才能养的家。

    她们的观念中没有夫妻的印象,只有主奴之分,喂养一段时间逃不掉后,就
会从心底深处,认收养她们的人为主人,从此以后,才会全心全意的侍候于他!


    牛展笑道:“原来如此!”把松野唯、竹内爱两个丢在地上也捆了,泼皮们
在四个日本美女的粉颈上,系上绳子,在脚踝处,也栓上一根一尺长的绳子,系
成死结,果真如狩猎到的野畜一般牵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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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10 06:43     标题: 回复 53楼 的帖子

第三章戏战官兵

    牛展对祁阿牛道:“祁阿牛!这两个日本母狗,我想要她们替我生娃子,你
看好了,不准乱碰她们知道吗?”

    祁阿牛笑道:“有姑苏的美人儿要嫁我哩!谁稀罕你的日本浪货,你就放心
吧!”

    赵五在马上道:“牛展!我们走喽!”

    牛展翻身上马,跟在赵五后面如飞而去!

    姑苏守备大人何义接到内线消息大惊,这还了得?这群泼皮竟敢袭杀东厂,
劫人劫财,是想作反不成?急叫人备马点兵,带了三千名阳澄军倾巢而出,势必
要拿住这群泼皮,追出财物美女。

    阳澄军的兵将也乐坏了,泼皮还不好对付?追到财物美女之后,也少不得自
己的好,朝廷在姑苏征收美女,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人人都知道这些民间的美
女被弄回晋阳城之后,是要被当做母狗牝马玩弄作贱的,朝廷是不在乎她们是否
是处女,只要模子身段漂亮就行,追到银子后,少不得要揩揩油,中饱中饱私囊
;追到美女后,也要揩揩油,慰劳慰劳自己的鸡巴,钱色两得的事,谁不争先恐
后去做?

    再讲了,借着这个由头杀到姑苏城,还不把富商大户疯抢?油水可大了,抢
了姑苏城发了财之后,再把事情推到泼皮们身上,把这些泼皮全部抓住,然后斩
首向朝廷交差,事情就算完了。

    何义只留了几个老弱的残兵守营,急急的带了大队人马,往姑苏城里赶,这
一路之上,泼皮们骚挠不断,不是弄窝弓暗箭,就是点个大爆竹往人马队伍里放,
但些许骚挠,怎能挡得住阳澄军的将士去姑苏城捞大油水的雄心壮志?

    姑苏城中的百姓们,早从张杆的手中,接回了自家的女儿孙女,无不恨的咬
牙切齿,这批大小美女回来,证实了以往姑苏城中丢失的美女,确是朝廷所为,
百姓们骂声弥街。

    正在群情沸腾之时,又有人遍街的大喊道:“阳澄军要来拿救回大小姑娘的
人了,快去通知领头的张杆、汤林快跑!”

    一名白发士绅一拐杖打在青石墙角上,把个拐杖打成两断,怒吼道:“各位
乡亲父老,如今朝廷无道,抓我们幼女,拿我们的哥儿,天理何在?”

    一条雄壮的大汉带着一大群后生唿哨而来,认得这个白发士绅,正是姑苏城
中的善士张德富,答道:“张老先生!如今哪有天理?我们跑去太湖避风头了,
你们保重吧!”

    张老先生丢掉断杖,拉住那人的破衣喝道:“汤林!你们跑了,官兵来时,
我们岂不是要遭殃!你们这些哥儿,都不准跑!”

    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也一叠声的娇声叫道:“汤林!你不准丢下我们,带着
人跑!”

    汤林笑道:“我说老少爷们,各位美女,总不成你们要拿我们去送官吧!虽
说我们平日里不三不四的,但这次我们好歹也救了你们不是?”

    孙婆婆抱着刚刚送回来的孙女婷儿急道:“你们帮我救回孙女,我感激不尽,
我们也知道好歹,怎么会恩将仇报?”

    汤林笑道:“既是如此,大队官兵杀将而来,要拿我们哩!我们不跑,等着
他们来抓啊!”

    张老先生道:“没出息!你们难道就没听说过,丈夫不平拔剑起这句话么?”

    汤林笑道:“张老先生!您老搞清楚状况好不好!我们兄弟是泼皮耶!和大
丈夫搭不上边,平日里您老也没少骂过我们!这会儿和我说这话!是叫我造反不
成!切——!”

    街角跳出一名衙役来,揪住汤林大叫道:“抓住这些泼皮,我保你们无事!”

    话音刚落,只听“咣——!”的一声,一个马桶扣在了这名衙役的头上,一
个老太婆手上拿着马桶刷子,朝他身上乱打,尖声叫道:“我孙女儿没了,你们
不去管、不去找,却来抓救回我孙女的哥儿,老太婆我打死你!”

    四周的百姓顿时激动起来,拿起手上的东西,没头没脸的就打,可怜这个没
长眼的衙役当场死在街上,吴关穿着便衣,在人群中对心腹说道:“兄弟啊!大
事不妙了,收拾细软,带了家小,去投天荡山罗延庆吧!”

    汤林边挣着拉住自己破衣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的雪手,边高声道:“你们这
些娘们,我又不是你们的相公!只管拉着我做什么?官兵来了,不跑才是呆子!”

    张老先生怒道:“我家孙女张云娘,不讲倾城绝色,但也出落的如花似玉,
今年刚满十六岁,当着诸位街坊的面,今天就许与你做混家!便宜你小子了!”

    汤林笑道:“老先生!如今这美女就如同烫手的山竽一般,甩都还来不及哩!
若是带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官府拿问之时,就跑不掉了!”

    张老生忽然笑了起来道:“汤林!你个孬种!怎么平白无故的送你个黄花大
闺女你也不敢要么?你长没长鸡巴啊?

    “

    汤林怒道:“谁说老子不敢要?既如此!当着众位街坊的面,我就要了你家
的孙女云娘,只是老子身无分文,没有聘礼给你家!既有了娘子,我也不跑了,
就在这姑苏城中,与何义那个王八蛋决一死战!”

    众百姓大声欢呼起来道:“好了!有汤哥儿带着兄弟在,我们的妻女财产保
住了!”

    先前救出来的大美女们,有人就大着胆子去牵自己相中的混混们的手,混混
们吓的想跑,却被人群哄笑着拦住。

    张老先生怒道:“你们这些混人,是嫌弃姑娘们的身子吗?”

    内中一个混混道:“有姑娘肯嫁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只是家
贫,怕养不活娘子而已!”

    牵着他手的美女低声道:“只求与你白头到老,小女子自会缝补,贴补家用,
不用相公养活!”

    张汤怒道:“什么话!既有了娘子,我们兄弟,自会努力赚银子养家糊口,
若要娘子养活,那还是好汉吗?”

    城楼上有人喊:“何义那狗官带人来了!”

    张杆也带了人狂风般的跑了回来,大叫道:“汤林!你个呆鸟!还不带人散
开躲起来!我们手上没有真家伙,硬拼不得!”

    众人闻言,一齐散开,放何义的三千阳澄军进城,顿时鸡飞狗跳,有了美人
娘子的混混,无不拼死保护自己的娇妻,就在这街头巷尾,水巷小桥之中,趁夜
色用手中的竹枪菜刀,伏击官军,姑苏的父老们,也是大门紧闭,配合混混们,
把三千阳澄军耍的团团转。

    何义带来三千阳澄军,可这城中的年青壮泼皮,何止三千?再加上北方来逃
荒的青壮,人数已经突破一万大关,姑苏城中河网水汊,星罗棋布,地形复杂,
泼皮们都是地理鬼,在家门口和官军捉起迷藏来,外地到姑苏来当兵的,还真找
不到他们,只能落得个挨打的份。

    何义的兵丁如往常般的分散开来搜人搜钱,却被早已计议好的混混们躲在暗
处,各个击破,死伤惨重,姑苏的美女们被混混们牵着素手,四处躲避官兵的捉
拿,人人都感觉到原来混混们和官兵比起来,混混们是这样的可爱。

    闹到午夜,官兵们一个美女也没捉到,忽然有人大叫道:“大家快看呀!赵
大哥已经袭了阳澄军的大营了!”

    何义闻言,向东北看去,果然大营的方向火光冲天,大营内有朝廷供给阳澄
军的各种军需器物,战船马匹,还有他私人的全部家当,妻妾美人,急传令道:
“不好!我们中计了!速传令回营!”

    阳澄军的兵将们也没料到混混们会去劫他们的大营,大营失守,那他们所有
的家当也就没有了,无不惊慌,不等何义传令,闹哄哄的就往大营跑。

    赵五轻易的就袭了阳澄军的大营,杀光了留守大营的一百多名士卒,命二百
多名混混起出了大营内的两车金银珠宝,搬出的军服刀枪无数,混混们纷纷换下
自己手中的竹枪,拿起桐油精熬过的白蜡杆钩枪,丢掉桑弓竹弩,换上了真正的
弓弩带在身上。

    韦狗剩带人找到了不少木笼,笼子里关的全是一丝不挂的美女,足有三四百
名之多,有姑苏城本城的,也有北方逃荒来的,长的都非常漂亮标致,不知什么
时候,被何义掳来,关押在大营狎玩。

    牛展找到了一条铁矛,倪猴子、韦狗剩等大混混,也找到了各自趁手的象样
兵器,赵五令混混们把东西装上阳澄湖边的十二条艨鳅战舰之上,叫韦狗剩、倪
猴子带二百多名混混,把物资、美女,先从水路送回缥缈峰,然后叫人放火,焚
烧大营,通知姑苏城里的汤林、张杆等人。

    韦狗剩在前面开道,战般刚行至金鸡湖边,夜色中就发现水面上有小船挡路,
韦狗剩插着手中的钩枪,在战船上大喝道:“那小船再不让开,某就要撞你了!”

    小船上一人着月白色道袍,负手笑道:“韦狗剩!你不认识我么?”

    韦狗剩定睛一看,笑到:“哎呀!原来是安先生!这深更半夜的,您没事跑
到湖上来做什么?前些时候央您替我起个好名字,您老想到了吗?”

    那安先生安自在,久居金鸡湖边,能卦会算,精通天文地理,足智多谋,尤
善各种机巧御甲之术,大笑道:“自此以后,你就叫韦明成如何!”

    旁边站着的泼皮笑道:“韦明成有什么好?还是狗剩叫得顺口些!”

    安自在笑道:“尔等俱是做大事的人,若是以后在沙场上通名,这狗剩二字,
就报不出来了!”

    韦明成大笑道:“只是跟着赵大哥去太湖做做湖匪而已,我们这些泼皮,能
做吊的大事!当初我家老子替老子取这名字时,也没指望什么,只是想着有钱人
家的狗,能将吃剩的狗食,分一些与老子吃,能填饱肚子不饿死,就心满意足了!

    先生!您替我起的名字不错,以后你们这些王八蛋,可都得喊老子韦明成,
不准再叫老子韦狗剩,但是您的卦算的不准之极,葛家的妹子葛子葛燕儿,您算
她是王妃的命,如今却已经嫁给我们的张杆五哥,做了混混的老婆了,吊的是一
品诰命、王妃之命!改明儿有空,我把你的卦摊砸了吧!“

    安自在也不生气,笑道:“韦明成!切莫如此颓唐,我包你日后门排画戟,
位列瓒缨,你们不是去太湖吗?这战船大,若是你们乱走,卡在内河中,不上不
下就惨了,不如跟我来吧!”

    韦明成笑道:“谢先生吉言,只是老子现在身无分文,给不得你彩钱,先生
啊!你的船小,只是一个舟子摇撸,慢吞吞的在我们前面划,大伙儿跟在你后面,
岂不急死?”

    安自在笑道:“休得夸口,我赌你们跟不上我!”

    韦明成笑道:“先生输定了!”

    安自在手一摆,小船在湖中转了个头,如飞般的驶在前面水面上,船尾划出
一条水箭出来。

    韦明成叫道:“见鬼了!这安先生会驱鬼弄船不成,来——!弟兄们使劲,
追上安先生!让老子看个明白!”

    赵五和樊若兰双马并络,复带了三十多名泼皮,跨上三十九匹大宛良马,飞
奔到半路上埋伏,等着何义前来送死。

    牛展笑道:“大哥!我搜了不少大个的爆竹来哩!等会儿我们一个几个,缚
在竹杆上,骑在马上边投边冲如何?”

    赵五笑道:“好玩!若兰要吗?”

    樊若兰兴奋的俏脸透红,妖笑道:“要!我也要!多给我几个!”

    王富笑道:“大嫂会投标枪吗?”

    樊若笑道:“你放心吧!我投的比你们的大哥都要好!”

    赵五道:“等会儿我们挑骑在马上的砍,只要宰了战将,余下的小兵就会四
散跑了,驱散小兵之后,我们杀入姑苏城,大开府库放粮拿东西!”

    樊若兰披披小嘴笑道:“什么拿东西?抢劫官府就是了!还说的那么好听!”

    赵五嘎嘎傻笑两声。

    王富道:“大哥!官兵来了!”

    姑苏的阳澄军中,几乎全是步兵,只有战将方才骑马,手中拿的都是桐油精
熬过钢尖倒钩白蜡杆枪,寻常刀剑是砍不断这种枪杆的,比不得晋阳城中的禁军,
拿的全是铁杆兵刃。

    这群阳澄军也是倒霉,这次兴冲冲的跑进姑苏城,连一只老母鸡也没捞到,
反倒折了上千人,几乎全是被躲在暗处的泼皮打的闷棍,死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闹哄哄的往回跑,来时三千,此时连两千也没有。

    赵五笑道:“那骑在黄膘马上拿刀的,就是何义,吊样!那马比我们的马差
多了,是大晋产的土马!好!冲锋!三十步外点火投枪!”

    牛展、王富等人,奋勇上前。把兵器挂在得胜环上,一手拿着松木火把,一
手抽出背后缚着的爆竹标枪,三十步外把引信点着,对着阳澄军的队伍中就投。

    “噼哩吧啦”的爆竹声响起,何义大怒道:“都不要慌,泼皮们只会来这一
套,分几个人快去把这些不敢正面交锋,只会捣蛋打闷棍的地痞,全给老子抓来!”

    阳澄军众军卒也是郁闷,来时路上也是如此这般,不是爆竹焰花,就是窝弓
竹箭,甚至尿屎盆子,打了就跑,官兵们漫山遍野的追人,疲于奔命,却是拿不
住一个混混,混混们都是本地的地头蛇,又整天满城的跑,年轻力壮,闭着眼睛
也比他们地头熟,上哪拿去?

    爆竹声响中,赵五一马当先,冲着何义就到了,背后抽出从日本人手中抢来
的宝刀“逆天双斩”,混乱中举手就斩。

9930字节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11 06:41     标题: 回复 54楼 的帖子

第四章议渡灾年

    何义“哎呀”叫了一声,急用刀中大刀去挡,一声轻响,赵五左手的逆天斩
削去了何义的刀头,若无阻滞的掠过何义的颈项,一颗好大的人头就滚了下来,
右手刀随手劈在一名亲兵的头顶上,顿时盔开头裂,葫芦变瓢。

    汤林、张杆带了城内的泼皮,拿了官兵丢下的兵器,又从官后面撵上来痛杀,
官兵顿时叫起苦来,有名当兵的惨声道:“是哪个王八蛋四处传言姑苏人温顺的?
我操他十八代祖宗,他娘的,比北地的人还要凶悍哩!我不干了!”扔掉长枪,
掉脸就逃。

    马是好马,刀是好刀,赵五的脑海里忽的闪过一套刀法,正是那名天外来客
植入他意识深处的五招十三式“横拔逆斩”,急纵马向官兵丛中冲了进去,双手
的“逆天双斩”舞动过处,衣甲平过,血肉横飞,阳澄军见他双刀厉害,主将又
死了,哪有心情接战?有一人逃跑,其他人也都皆无战心,发一声喊,丢了刀枪
盾牌,朝四野里各自逃命去了。

    樊若兰的玄冰梨花双枪挑飞最后一名将官,回看赵五时,只见他勇不可挡,
双手刀招精奇,心下暗惊,若是交起手来,自己决不是他的对手。

    王富对牛展道:“老牛!看到了吧!这才是大哥的真本事,刀过处并无一合
之敌!”

    牛展咂舌道:“天哪!这哪里是在交战,就是在屠羊吗?跑得慢的都不行!”

    赵五瞬间刀下连毙百余人,哪有人再敢靠近?赵五喝道:“丢下兵器逃命的
免死!”

    樊若兰道:“不用叫了!你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哪有人敢和你接战,早就
给你吓得跑光了!”

    赵五把双刀插回背后的刀鞘中,纵马跑了过来,对樊若兰笑道:“我很凶吗?”

    樊若兰道:“你们这群人是泼皮吗?就这片刻功夫,杀的一地的死尸,不下
五六百人,天下的泼皮若是都象你们这样就糟了!”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一齐收了兵器,纵马挤了过来,齐声笑道:“大嫂!
我们确是如假包换的泼皮!”

    樊若兰媚眼一翻,怒道:“早叫你们不准叫我大嫂的!”

    四周数百名泼皮一齐哄笑道:“是!大嫂!我们以后决不再叫就是!”

    樊若兰无可奈何,满面透红,恨的一咬贝齿,拨马就往姑苏城跑。

    赵五道:“若兰哪里去!等等我撒!”

    泼皮们跟着震天般的大叫道:“大嫂哪里去!等等大哥撒!”

    樊若兰又加了一马鞭,那匹大宛良马跑的更疾!

    赵五苦笑道:“你们这群吊人,跟着老子喊什么!这下好!鸟儿飞了!老牛、
老王、老老张,你们可令兄弟们,打扫战场,收拾战利品!我们姑苏城中见!我
去追若兰!”

    汤林扬笑道:“大哥重色轻啊!有了大嫂就不要我们了!”

    赵五拨转马头,笑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只是最近天凉,不得不
先寻件漂亮衣服穿穿!不能总光着吧!弟兄们莫怪!”双腿一夹马腹,如风而去。

    从泼皮一齐笑道:“大哥自去寻衣服,我们不怪你!寻到时也借我们大家穿
穿撒!我们也光着难受哩!”

    赵五回头怒道:“放屁!这样的衣服,却不能借与你们穿!”

    急招手道:“若兰等等我!”赵五的骑术原不及樊若兰,越追越远,好在知
道她定是去姑苏城,也不怕找不到她。

    天光大亮的姑苏城中,赵五一不做二不休,把新任姑苏知府李青山并众公人
师爷,一古脑的全宰了,大开姑苏城的粮仓,贱民一齐大声欢呼,手拿破碗破锅,
准备盛出米来,饱餐一顿。

    赵五带着人,撞开粮仓大门,蜂涌往里走,前后几十间粮仓走下来,众百姓
都面面相觑起来,以富庶闻名天下的姑苏粮仓里面,竟然空空如也,连一粒米也
没有,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几只饿的皮包骨头的耗子窜来窜去。

    士绅张德富以拐杖点地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呀!看来我们姑苏城的百姓,
就算反了官府,也无粮可吃,注定逃不出饿死的命运!”

    跟在后面的男女老幼,一齐大哭起来。

    樊若兰拎起一只四足乱蹬的耗子笑道:“你们别哭呀!这姑苏城中还有耗子,
我们那儿,别说耗子了,连树皮草根都吃完了,老百姓们饿得吃黄土、吃死人!”

    张德富叹气道:“樊姑娘!这耗子能吃吗?”

    樊若兰笑道:“怎么不能吃?吃起来肉味鲜美的很哩!”

    汤林搂着新娶的娘子张云娘笑道:“不妨事!以后你跟着我,没有粮吃时,
我自会潜到太湖深处,弄好大的鱼上来,让你吃饱!”

    张云娘俏脸飞红,紧紧的依在汤林雄壮的虎胸上。

    赵五不干心的道:“我们再去把姑苏府库打开,看看有没有银子,没粮不要
紧,只要有银子,也能从他处购得粮来!”

    众人闹哄哄的跟在赵五后面,砸开姑苏府库,别说银子了,连寻常的器物也
没有一件,四处挂着蛛网,看来是空置很久了。

    赵五叹气道:“看来只得在四郊寻些野菜湖鱼充饥了,等得今年稻子熟了,
大家才有饱饭吃!”

    一个老婆婆叹气道:“就算等到稻熟之时!朝廷定会派人全部征走,我们还
得饿肚子!”

    张杆怒道:“今年我们不给了!横竖是个死!大家拼了吧!”

    众泼皮都攘臂应道:“对!拼了!这样的朝廷!我们还要他做甚?”

    赵五道:“现在连知府也给我们宰了,诺大一个姑苏城,总得有人主执不是?
我们兄弟,只会拼杀,不会主理府库之事,为之奈何?”

    张云娘怯生生的道:“赵大哥!就算知府没死,他也只会向我们逼税,不会
管我们死活的,我倒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汤林笑道:“小亲亲有好办法就说,大哥也不是外人,不必和他客气!”

    赵五笑道:“是啊!我们兄弟之间,不分彼此,张姑娘既做了汤老四的娘子,
就不必和我客气!”

    樊若兰披披小嘴道:“云娘!这些泼皮整天叫嚣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不要听他们哄骗!得防着他们一点!”

    张云娘羞笑道:“若果是那样!云娘愿做汤林哥的一件衣裳,只求日后不要
嫌旧丢掉就好!”

    汤林忙把她搂紧,低声在她耳边道:“别的女人就是衣裳!云娘你是我的心
肝,丢不得的!”

    樊若兰内力高深,听得分明,低啐一声,将小嘴凑到赵五耳边道:“五哥!
你说!我是你的衣裳还是。。。。。。!”

    赵五嘿嘿低笑道:“当然是心肝!男子汉大丈夫,有些时候场面话还是要说
的!嘿嘿——!”

    张老先生咳嗽了一声道:“云娘孙儿啊!有话快说!现在大家都已经没饭吃
了,你们几个还在这里打情骂俏!”

    葛燕儿急挣开张杆的虎臂道:“张先生说我们俩人哩!快放开!”

    张杆笑道:“他说的是他家的孙女儿云娘和汤老四,说我们做什么?”

    张云娘俏脸更红,却舍不得挣开汤林的虎臂,羞声道:“可以请我爷爷和姑
苏城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代姑苏知府事,鼓励有粮的富户,拿出粮食来,和在野
菜中煮粥吃,再搭配湖里的鱼虾、捉捕满城的耗子,应该可以熬到今年稻熟!”

    张老先生道:“现在大家都看到姑苏粮仓中的粮都已经尽了,粮食更是奇货
可居!就算这城中还有大户家有粮,又怎么肯拿出来,给大家渡过饥荒呢?”

    张云娘道:“爷爷!我们可以先把我们家的存粮带头拿出来,分给大家解难!”

    张老先生道:“那是自然,但我们家日日都在施粥,粮也已经尽了!”

    赵五笑道:“这好办!哪个王八蛋若是不肯将存粮拿出来,分给大家渡过此
劫,老子立即带人去抢!”

    樊若兰一敲他的大头,笑道:“五哥!现在人人自危,都不想被活活被饿死,
纵是有私心藏些粮食,也在情理之中!人家好好的人家,不偷不抢的,就算有些
存粮,也是平日里的辛苦积蓄,你去打劫他们,和朝廷那些狗爪子又有何异?纵
算要抢,也要找那些贪官污吏,为富不仁的,你个大泼皮!难道只会杀人放火的
胡来吗?”

    张老先生道:“樊姑娘说的在理!哥儿!你可千万不能胡来!”

    赵五笑道:“既如此也罢!但对那些趁机哄抬粮价的奸商,老子就不客气了!”

    有人笑道:“姑苏城中,大小粮号,早就无米可买了!难道赵家的哥儿不知
道?”

    张杆笑道:“我们泼皮!哪有钱卖米,果是不知道!”

    赵五道:“我们昨夜从阳澄军的大营之中,倒是搜到不少粮草,我们的兄弟
都是穷苦人家,又都是姑苏本地人,虽然平日里不三不四的胡混,可也不会眼看
街坊家的老娘小孩儿饿肚子不去理会,兄弟们在太湖上混,湖鱼野蒿,都能吃得!
我们可以先把抢到的军粮拿出来,分给大家,大家和着野菜汤、耗子肉省着点吃,
我立即回去,召集兄弟,纵兵沿太湖边,专抢那些为富不仁的大户和贪官污吏,
应该可以熬到秋收稻熟!”

    张老先生苦笑道:“想我张家,世代以诗书传家,想不到今日把嫡亲的如花
孙女儿,下嫁给泼皮,这倒也罢了!现在明知你们为非作歹,聚众抢劫,却又不
能阻止你们,真是有负圣贤,惭愧呀惭愧!”

    汤林笑道:“老头儿!昨天夜里你还叫我们丈夫不平拔剑起呢,如今怎么又
是一套说词,颠三倒四的,是不是得老年痴呆了!”

    张云娘是知道她爷爷心中矛盾的,看了一眼汤林,低声道:“林哥!你既是
疼着云娘,看在云娘的面上,也该对我爷爷礼貌些,下次若再是这样,云娘可要
生气了!”

    汤林大惊,立即柔声哄起美人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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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11 06:43     标题: 回复 55楼 的帖子

第五章吴越反王

    人群中走出安自在先生,后面跟着韦明成等数十个泼皮,安自在笑道:“赵
五!且不要想着纵兵抢人家,先想想朝廷征剿的大兵吧!”

    赵五认得安自在先生,笑道:“防着哩!一路是应天总兵府的,一路是江南
提督府的,他们来时,我们下太湖就是!怕他个球!我说韦狗剩、倪猴子,老子
要你们两个先去缥缈峰,怎么你们两个兔崽子,会和安先生在一起?怪事!”

    韦明成笑道:“大哥!如今我改名叫韦明成了,不叫韦狗剩了,大哥以后千
万改个口,怎么说我如今也有娘子了,若是以后生了娃,这样狗剩狗剩的叫,脸
上也不光彩是不?”

    倪猴子也笑道:“安先生也替我起了个好名儿,叫做倪峰海,替葛二条起了
个葛英义的名儿,替鲁铁蛋起了一个鲁铁义的名儿,替鲍秃子起名叫鲍守信,替
伏三娃起名叫伏连城,替时白板起名叫时天俊,替汪大狗起名叫汪大虎,替祁阿
牛起名叫祁田平,替强大壮起名叫强丰康,全是好名字哟!”

    赵五听得头晕目眩,砸嘴笑道:“等会儿没事时,你把他们的名字都对照写
在纸上,不然我记不得,既是你们都得了好名儿,安先生也替我起个好名儿如何?”

    倪峰海惊讶道:“怎么大哥你识字吗?真是怪事了!怎么以前我们都不知道
呢?”

    安先生笑道:“赵哥儿四岁就由大儒起蒙,怎么会不认得字?赵哥儿!你的
名儿要我起吗?久旱逢甘霖,泽润天下生,名、字都是御赐的,安某怎敢逆天而
改?”

    樊若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安先生真会开玩笑!他一个大泼皮会有大
儒给他起蒙?说是有上代更大的泼皮给他起赖皮的蒙还差不多!

    再说赵五这个五字,我看什么意思也没有啊!充其量说他在家排行老五,但
也不对呀!认识他这许久,他哪来的四个哥哥?“

    牛展、王富也笑道:“安先生又失算了!大哥自小就在太湖的破船中过活,
和我们几个认识差不多快十年了,同我们几个一般,全是贱命,哪会有什么御赐
的名字,更没有五个哥哥!”

    韦明成大笑道:“安先生!以后你就不要替人相面了,尽胡说八道不是?趁
早让我替你把招牌砸了,省得被别人痛打!”

    赵五给人道破名、字,不由又是伤感,又是惊惑,忙用话叉开道:“安先生
你看!这朝廷的两路军会何时会来?”

    安自在笑道:“应天总兵府是发不出兵来的,就在应天府眼皮子底下的青龙
山,反了应鸭子,七十八斤鸭嘴提卢枪,无人能敌,前后共和应天府开了七八次
战,鸭嘴枪下,挑了三任总兵,大小有名的将官被挑数十人,应天府折损惨重,
哪能再征调上万的官军来我们姑苏征剿?”

    牛展笑道:“那就是江南提督府的了!”

    安自在笑道:“更不是了,江南提督府更是焦头烂额,在他的治下,不但应
天反了应鸭子,鱼台山还反了奔雷将雷大胆,八十八斤的合扇板门刀下,连前任
的江南提督也给他宰了,官兵历次征剿,他刀下就无一合之将。

    罗延庆的南路绿林道大首领定宝山天罡斧李雄,卢龙山双鞭齐远福,立马山
铁枪横岭张新,落魂坡大刀郑龙刚,石虎山镔铁棍周彪等等,无不令江南兵马提
督损兵折将,闻风丧胆,元气大伤,哪还有兵将再派到姑苏来?“

    赵五大笑道:“既如此!我们兄弟可以放心大胆的杀人放火去了!”

    韦明成笑道:“安先生算卦,从来不准!大哥千万别信他,不提防叫别路官
兵拿了去就惨了!”

    安自在笑道:“狗剩!准与不准,你们大哥自己知道!”

    赵五笑道:“我自是信安先生!”

    安自大笑道:“安某以后愿追随赵哥儿鞍前马后,望哥儿千万莫要嫌弃!”

    赵五张口结舌,不信的道:“先生好好的乡绅不做跟着我!那还不成混混了!”

    樊若兰笑道:“不怪韦狗剩说先生卦术不准!果然如此!先生好好的一个读
书人,竟然要跟着泼皮,是不是昨夜受了风寒了!”

    安自大笑道:“姑娘国色天香,若是机缘巧合,其命贵不可言,所谓天机不
可滞露,安某只问赵哥儿,肯不肯收容安某?”

    赵五笑道:“既是如此,只得答应先生了!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担!”

    安自在大喜,忙恭手施礼道:“大哥在上!小弟安自在有礼!”

    赵五忙拉住他,笑道:“慢着!先生贵庚啊!”

    安自在笑道:“三十有二了!”

    赵五笑道:“我二十还没有哩!先生这样叫我,我怎么敢当!”

    安自在笑道:“大哥就是大哥!这和年齿没有关系!除了张杆外,牛展、王
富、汤林不是都比大哥年齿长吗?就算有人愿给你做儿做女,你也是当得的!”

    樊若兰笑的声若银铃,娇躯姻体如风摆杨柳,前仰后合,用玉指点着安自在,
却是说不出话来

    韦明成咬着手道:“天呀!安先生听说老子要砸他的招牌,不要吓得疯了吧!
说出这样不靠谱的话!大哥再有本事,我们替多叫他大哥,有哪个会认他做老爹?”

    话音刚落一个娇脆的声音道:“赵五哥哥救了我,我愿做他的女儿!”

    樊若兰一看,却是先前在东厂的巢穴见到的、认识赵五的小美女,咬着小小
的樱唇,从母亲怀里挣了出来,看了看樊若兰,幼声道:“樊姑姑比采菱漂亮,
五哥就不会要采菱了,采菱愿做五哥的女儿,以后好报达他的救命之恩!”

    赵五不好意思的笑道:“小采菱!这话从何说起?你才多大一点的人啊?救
你只是顺便,采菱不必认真!”

    菱母道:“求五哥认采菱做个义女吧!”

    赵五笑道:“我自己吃饭都成问题,采菱若是认我这个干爹,以后有苦吃了!”

    菱母道:“实不相瞒,菱儿三岁时,她父亲被差人强拉着去修豹宫,采菱她
爹放不下我们母女,逃跑时被乱箭射死,我本要随她爹去了,可是放不下这块心
头肉,这两三年来,我们母女也是饱一顿饥一顿的,全无着落。

    采菱若是不在街上买红菱,也不会叫东厂的狗给抓了去!当今皇帝无道,四
处强征美女,采菱渐渐长大,竟然一天比一天的漂亮,这叫我如何放得下心来!

    采菱认了赵五哥这个义父,以后就不用担心被差人拿了去给昏君作贱了!小
妇人残花败柳之身,姿容丑陋,有樊姑娘在此,小妇人不敢再追随五哥,愿留在
五哥身边,缝缝补补,烧锅做饭的侍候!“

    樊若兰红着俏脸道:“谁要嫁他这个大泼皮了!”

    张杆笑道:“我们大哥英雄,还只有樊姑娘这样的美人儿,才能配得上!”

    汤林接到:“你们没见过龙老先生家的小姐,龙小姐也能配得上大哥哩!”

    王富笑道:“你们这群混蛋,要大哥讨几个老婆啊!我们都穷得叮当响,能
讨一个老婆就不错的了!”

    牛展笑道:“我也要了两个日本靓妞哩!大哥如何不能多讨几个老婆?”

    士绅中有人道:“王富!某愿把小女许给你做娘子如何?”

    王富抬头一看,正是去年要他救女儿的丝绸老板孟宗归,去年他女儿孟素,
几乎被差人拿去充豹房,倒霉的是,这次又被东厂拿了去,复被泼皮们救了回来,
他是想通了,就算把女儿嫁给混混,也胜过被公差密探抢到晋阳豹宫做母狗牝畜
强。

    王富笑道:“某家哪有聘礼与你,你还是找别人吧!”

    孟老头道:“无须聘礼,只须你以后善待小女就可!”

    安自在小声的在赵五的耳边道:“老大可要想好了,若认了采菱做义女,以
后她就是长公主了!”

    赵五笑道:“难不成以后我会做皇帝不成,既是她们母女无依无靠,而我和
若兰又都不会做饭缝补,不如就收留了她们吧!”

    采菱笑道:“谢谢爹爹!”菱母也是大喜,一叠声的称谢。

    赵五笑道:“你们母女放心,以后凡有我赵五一口吃的,定不会饿着你们两
个!对了!采菱姓什么?”

    菱母笑道:“既认了五哥做义父,菱儿又是女了孩儿,不用替她的生父传宗
接代,不如就随了五哥的姓吧!五哥也可好好看顾于她!”

    赵五笑道:“那好!就叫赵采菱吧!采菱好漂亮哟!”

    小采菱小脸红红的用小嘴在赵五的脸上亲了一下。

    安自在低笑道:“大哥!此女小小年纪就天姿国色,长成了须不逊于樊姑娘,
你可要想好了,真要收她为义女吗?”

    赵五笑道:“安先生就喜欢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叫人费解!”

    安自生道:“那好!只是大哥以后千万要记住,赵采菱是你的义女,万万不
能做出有违纲常的事来,叫天下豪杰耻笑!”

    赵五笑道:“这是自然!”

    安自在道:“虽然应天府、江南提督府没有兵来,但三江节度使郭离,就在
浙江余杭大营,浙江并无反晋大旗,须提防郭离调兵来攻!”

    赵五道:“哎呀!几乎忘了还有三江节度使这个狗官坐镇余杭!这个狗官要
发兵来,如不出我所料,不是由湖州直接令水兵从太湖上攻占缥缈峰,就是用马
步三军由嘉兴经吴江,再打姑苏,依先生之计,如今奈何?”

    安自在笑道:“很可能是水陆两路官兵齐来,大哥可先发制人,与其坐等郭
离来拿我们,不如主动到他的余杭大营觅战!只要击溃了郭离这一支精兵,大哥
的地盘就可以东连大海,南达闽粤,西抵德兴、上饶,北到大江,尽占吴越之地,
而这大晋的天下内,就又多了一家反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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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12 06:15     标题: 回复 56楼 的帖子

第六章只求活命

    赵五笑道:“我们这些泼皮,只想寻得几两银子,苟且过活,料不到会如此
大弄,时至今日,与其坐等着挨打,不如就依了先生之计了,正所谓憋死不如闯
祸了!只是余杭大营是三江节度使的老巢,里面有精兵五万,真要是郭离驱兵而
来,我们人少力寡,恐是杀他不过!”

    安自在笑道:“郭离本是书生,不知将兵,自己又不会上阵厮杀,看似正人
君子,实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在余杭大营中,只是日日饮酒,夜夜弄妓,所谓
的五万精兵,实在是不堪一击,听说前不久又和杭州新任总兵戴福,争一个名叫
翟蕊的营妓,搞的乌烟燑气,大哥骁勇,众兄弟厉害,尽管放手一搏,必会大胜!”

    张德富老先生道:“说起来这个三江节度使郭离,我还认识他,早先他的衙
门,本在龙江左卫的合州城,只是近两年来,江淮不宁,反王四起,他屡次征剿
不力,为图省心,留下十数万官兵在龙江左卫应付皇差,分派到各州府剿贼,自
己却带了五万亲信官兵,远远的跑到余杭享福,充耳再不闻江北之事。

    他留在龙江左卫的精兵,这两年来,被江淮间的各路反王,杀的四零星散,
留在江北的副将、兵马都监、提辖、统制、游击将军,全死的差不多了,郭离却
用从我们江南搜刮到的金银美女,买通枢密使曹断、殿帅李淖、太尉徐靖等人,
逃避刑责!

    姑苏的守备何义,就是他亲手提拔的,你们也看到了何义的武艺如何了吧?
自大江以南直至闽粤,郭离为了便于搜刮金银,全换上了他的人,象何义还算是
能打的将官,许多州府的守备,还远不如何义哩!几乎全是书生将兵,手不能提
篮,肩不能挑担,哪能上阵杀敌?郭离料我们江南人柔弱好欺,就算不用能打的
将官!也决计闹不出什么大事来!“

    韦明成却是担心道:“听了张老先生的话,叫人放心,但安先生!这可是提
着脑袋的大事啊!比不得儿戏,这次你可得算算准啊!我们到底能不能胜啊!”

    安自在笑道:“此战我们必胜!你个狗剩儿,若是害怕,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大不了你此生此世,一辈子吃狗剩下的食就是了!”

    韦明成攘臂怒叫道:“先生不要把人看扁了,我韦狗剩天生贱命一条,怕什
么吊死!若是年轻力壮之时,给人一枪捅死,倒也痛快,省得到年老体衰之时,
无人看顾,在路边饿死、冻死的受罪!”

    倪峰海笑道:“你若敢打头阵,让我助你!反正老子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只
是若是战死,请各位兄弟念在往日情份上,看顾看顾我的老娘!”

    赵五笑道:“既如此!我们叫齐兄弟,齐聚府衙内,点将出征!”

    安自在笑道:“不忙,等众兄弟热热闹闹的办完婚事后,再点将出征!郭离
那厮,终日里也是疏于练兵,闲暇时只是和一班文人墨客填词做诗,玩弄营妓,
哪有空理我们!”

    牛展道:“先生此言差矣!所谓兵贵神速,不解决了可能征剿的官兵,我们
洞房也不安心!大哥呀!好多姑娘要嫁你哩!你当真都不要?”

    汤林笑道:“不是说过了吗?姑苏城除了樊姑娘、龙姑娘,我们大哥哪个也
看不上!就算再娶妻妾,也要等和樊姑娘大婚之后是不?”

    樊若兰嗔道:“汤林!找打了不是!还不给我闭嘴!”

    赵五道:“不要扯远了,既是如此,我们也不去府衙了,就在此地立即点将
出征!只是先生!太湖周边,地域广阔,我们从哪里开始打呀?”

    安自在道:“可出吴江,嘉兴、桐乡,直逼余杭,打郭离个措手不及,全胜
余杭军后,立即纵兵直捣浙江、江西全境,再回兵绕太湖西面,经德兴、溶口、
贵池、芜湖,找应天军厮杀,击溃应天军后,江南以东,再无朝廷大军,再向东
取常州、江阴、常熟、太仓,直打到大海边收兵,坐镇吴越,休养生息,以待天
时!”

    刀横天王富沉思道:“安先生!若是我们全胜的话,为什么不往西、往南打,
亦或是渡江北上,打山东、直隶或是江南省西北部,挺兵江淮,逐鹿中原?”

    安自在笑道:“向南有闽粤节度使白龙雨,他也是书生将兵,早想自立,我
们一旦切断三江,他肯定会称帝,如今天下动荡,闽粤三省地处偏远,地广人稀,
物产贫痟,蛮夷众多,历来朝廷的税赋都不多,受害自是小些,他手下兵多将少,
攻则无力,守则有余,他不来找我们麻烦,我们兵力不足,不可强攻他的坚城,
暂时也不要撩拨于他,若是他敢来找我们,我们定杀他个片甲无归,再趁机饮马
南海。

    西方的潘阳湖周近范围内数十州府,是洗荡乾坤新湖鲤的地盘,新湖鲤手中
六十五斤分水定江刀,杀法精奇,不好相与,他和我们一般,也是水上英雄,若
是我们火并起来,大家本事一般,都落不得好,反给旁人拾了麦子去,我们也不
要去撩他,只打官兵驻防的府县即可,他也是和我们一般的想法,不到万不得已,
也不会主动来撩拨我们,而自寻烦恼!

    长江的应天府以北,江南省的西北诸府,却是青龙山应鸭子的地盘,那鸭子
是条大虫,更是不要撩他,山东、直隶,却是千叶散花圣教、佛母姜雪君的地盘,
那个山东侉娘们手中的问天槊重达六十四斤,护教圣军二十余万,手下的四大金
刚,也是骁勇,铜头铁骨,刀枪不入。淮河、黄河之间更是好汉如云,现在天时
未至,我们须养精蓄锐,不必北上西进的趟混水!“

    王富低声道:“江南富庶!某只怕弟兄们养懒了后就没有心思北伐争雄了!”

    安自在笑道:“王三哥不必担心,自有天运逼得众位兄弟向北打!不打不足
以护妻佑子,到时大家要想过安生日子,是非打不可的!”

    人群中走出龙济世老先生,接道:“实际上,朝廷这几年的所有税贡,都出
自苏杭、应天一片,此次令国舅薛霸,统精兵三十万去打天荡山罗延庆,其实就
是为了打通江南到晋阳之间的税贡之路,保证昏君的花天酒地之耗!”

    赵五笑道:“晋阳以东,长江以北,全是反王,难道那个昏君就一点不知道?”

    龙济世叹气道:“确是不知道!他若是知道,吓也给吓死了!”

    赵五沉思道:“若是这样,我们把这一大片富庶之地拿下来,昏君就要和我
们拼命了!”

    安自在道:“现在我们箭在弦上,不发也不行了!大晋朝重文轻武,朝中将
大兵的,不是书生就是太监,实际上朝廷也再无良将精兵可调,东北方曹断合燕、
赵各路总兵,准备联合犬戎国,南北夹击攻打大烈国,戎都、薛霸只能调出一人
征剿,另一人要留守晋阳,以防有变!

    要想到我们吴越之地征剿,须等国舅薛霸剿灭天荡山罗延庆之后,方才能腾
出手来,现如今罗、薛二人争杀正酐,大哥不趁此时拿下吴越,更待何时?“

    赵五大笑道:“好!等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拿下吴越,体养生息,站稳
脚跟之后,就算薛霸那厮赢了罗延庆,也是疲备之师了,到时我们以逸待劳,在
万里大江边上,以我们的水师等他的北地人马,定杀他个片甲不归!牛展、韦明
达、倪峰海听令!”

    三人齐声道:“大哥!”

    赵五道:“令牛展为前部先锋,韦明达、倪峰海为副,带领一千兄弟,直取
吴江!”

    三人应道:“是!”

    赵五道:“此次出征,我们没有粮草,只有就地征缴贪官和为富不仁大户的,
然食敌一石,可当我们自带粮草的十石,我们众人没有退路,只得奋死一战,若
是能赢,回来后自有娇妻美妾相候,若是不胜,只有死路一条了!”

    汤林道:“兄弟们明白,只有奋死一战,赢了余杭军,我们才有活路!不劳
大哥吩咐!我们自是晓得!”

    赵五点头道:“好!王富带鲍秃子、鲁铁义看家,日夜多派兄弟,巡视太湖,
以防有人抄我们的后路,缥缈峰的大本营可千万不能丢!其余众兄弟!随我兵出
余杭,斩将杀敌!”

    众混混一起攘臂道:“是!”

    韦明成道:“安先生的船,与我们的大不相同,他的船浆是由两个水轮做成,
每个水轮上有十六片水叶,轮上有摇手,安在船后,只要有一人摇动水轮,就可
在水上穿行如飞,我们大船上几十个人划浆都追不上他!大哥可请安先生教王三
哥边看家,边做些这样的船只,事急时定能派得上用场!”

    安自在笑道:“若用在战般上,可做成脚踩的丈高水轮,几十个人一同发力,
在水上奔行如飞,快逾奔马,就算明成不说,我也要教兄弟们做的,大哥出征后。
我可留下来,先把那十五条战船翻改翻改,再做百余条小船,以便于我们以后同
官军或是其他的反王,在水面上厮杀!”

    龙先生拉住赵五小声道:“哥儿救了小女一命,本想将小女的终生托付于哥
儿,只是小女心中,念念不忘一个人,一个自小在她心中生了根的人,哥儿!老
夫看你极象我的一个故人,你可真是姓赵么?”

    赵五道:“这天下长的相似的人多的是,细看一下又不是了!龙先生的好意,
在下心领!就算龙姑娘肯答应,但某心中已经有了若兰,似乎再容不下第二个人!
如今大战在即,有若兰和我并马双鞍,驰骋沙场,某愿足矣!”

    安自在小声道:“大哥!你和樊姑娘是好事多磨,不如就先娶了龙姑娘吧!
免得令佳人朝夕挂念!”

    赵五小声道:“大丈夫三妻四妾,粉黛三千,这个不消先生说,我自是知道!
但若不先娶若兰,某此生决不会再娶第二个女人!”

    安自在摇头苦笑道:“龙姑娘似也有正妻之命,樊姑娘的命相阴晴不定,一
时有大贵之相,转而又变以大贱之相,我实在看她不准,难不成樊姑娘嫁了别人,
大哥就一世不娶吗?”

    赵五沉思道:“先不要说这事了,等我大胜了郭离那厮再说吧!”

    人群中樊母叫过樊若兰,牵着她的素手将她拉出门外,小声的道:“若兰啊!
你爹在世时,是将你许过婆家的,乃是当朝礼部侍郎杜海量之子杜尽忠,寒山寺
的老方丈至善,已经托人去找晋阳大相国寺的方丈通知杜家,杜家诗书传家,知
道我们的消息后,定会令人用花轿接你过门,至善也答应到时暂借我们母女一些
银钱筹办婚事,你可千万不要和赵五那个泼皮在一起了,以免坏了门风!”

    樊若兰虽和杜尽忠定亲,但根本就没见过此人,虽芳心中深深印着赵五,但
父母之命难违,忧声道:“孩儿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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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13 05:01     标题: 回复 57楼 的帖子

第七章余杭营妓

    大晋皇宫之中有执美司,专事教授嫔妃侍奉帝王之术,骊山有豹房,专饲各
种美女牝畜,以供帝王淫乐,上行下效之下,各州各府也有“妓乐司”,妓乐司
里的美女,供地方上的文臣武将姿意玩乐,她们的身份就是“营妓”,也就官奴、
官畜。

    营妓的出身一部分是“乐户”,另一部分是家里犯罪或是本身犯罪的;其中
出身“乐户”的营妓淫技更高,各种淫技,都是自小练起,不但娴熟无比,而且
什么下贱的事都得做,是世袭的妓女。

    一百多年前,晋太祖扫荡天下,平定各路反王,一统天下的同时,把先朝的
皇宫贵胄和各路反王的妻妾儿女,充做随军妓女、伶人,供大军闲睱时消遣取乐,
解决晋军的生理问题,从而提高战力。这些最初的随军妓女的户籍就是“乐户”,
乐户家世代所产的女孩儿,自出生之日起,就是“营妓”,这些营妓不准从良,
户籍由各州府的妓乐司严加管理。

    翟蕊就是出身乐户,自十三岁开始,就开门接待浙江省的各路将官,她生的
貌美如花,极善歌舞,身材曼妙,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九,因出身太过淫贱,
不足以侍奉于御前,所以才一直留在杭州府内,充任浙江营妓“都行首”,也就
是浙江第一婊子的意思!

    翟蕊不单单要为浙江一省的所有官兵无偿的服务,也在受官命在妓寨内接一
般的客人,天生就是人形的牝畜,下贱的坯子。

    翟蕊的桃源洞天生深邃,名叫“幽谷藏香”,洞道滑腻弯曲,层层叠叠,普
通人的鸡巴难以一探花蕊,天生就有一种吸食男人精髓的本能,被男人操的越多,
所吸食的精气就越多,容颜越是靓美,皮肤越是滑腻诱人。

    双奶尖挺上翘,名曰“羚羊挂角”,本来不是很大,但被男人捏弄的多了,
就大了起来,可惜的是,近些年来,所受催残太过严重,双乳已有塌瘪下垂之势。

    小蛮腰儿只得一握,两条大腿修长丰美,站在群妓之中,尤如鹤立鸡群,只
要是有客人上来,第一个就会点她过来玩乐。

    翟蕊今年年方十九,六年来,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见惯了男人的鸡巴屁
眼,也见惯了大晋朝文臣武将的龌龊,一张樱桃小嘴,含过上万条的鸡巴,舔过
上万人的尼眼,真个是千人骑,万人跨的风骚尤物。

    这一日,翟蕊正在妓寨之中,蹶着雪白粉嫩的屁股,小狗式的就跪在大门外
挨一名杭州总兵府把总的操,虽说是凡军士,找她交欢都是免费的,而且随时随
地,都可以操她,但操她的将官太多,这名把总也是难得捞到她她一次,连进房
都等不及,就在大门边的石阶前,按住了她,拔出鸡巴就来。

    她们这些营妓,就是官家的牝畜,人形的牲口,被官兵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翟蕊不敢抗拒,乖乖的脱了裤子,由着他狂操猛插,姻体主动的向后深锉,只求
他早早完事后放了她。

    正在那名把总要射没射之时,妓乐司的一名管事找到了她,用手上的鞭梢抬
起她被操的花枝乱颤的妖靥,高声道:“骚货!老子找你好半天了,原来却是在
大门外挨人操!你听好了,半个时辰后,新总兵大人走马上任,要举行一个庆典,
点了你浙江都行首的骚名,要你带领百余名营妓,走在前面卖肉,增加气氛,执
事的陆虞候就在外面,王静、沈芳、潘蕾、张婵四个行首已经开始装扮了,一百
多名营妓就等你一个了,你可要快点!否则的话,定吃新总兵大人的板子!”

    翟蕊边点头,边技巧的一伸一缩夹着塞在肉牝里鸡巴,滑腻的牝肉嫩穴,绕
着把总的鸡巴来回的磨动、旋转、翻搅,促那名把总快快完事,好早去点卯,免
得挨新总兵大人的板子。

    那名把总再也控制不住,一股浓精疾射进她的肉牝内,龟头立即又遭到肉牝
深处一股吸力的狂吸,直把鸡巴最深处的精液,也射得个干干净净,心里爽快之
极,射完精后,就想拨出鸡巴来。

    翟蕊怕他还要纠缠,紧吸肉牝,不给他轻易拔出来,肉牝中热滑黏腻的牝肉
继续翻搅,又把他的精气抽得干干净净,令他数日之内都不想性交,挨了片刻,
等鸡巴完全软了,才“浾溜”一声,放出把总的鸡巴,跟着肉牝一翻,四壁的牝
肉向回一收,再运足劲儿,媚肉一弹,将射在肉牝深处的浓精,一齐排出体外,
残精黏达达的挂在肉牝口,接下来就当着把总的面,就在大门口,一腿跪在地上,
抬起另一条粉腿来,将一股疾尿从肉牝中射出,冲刷残精。

    把总看的双眼直放绿光,拼命的撸着疲软的鸡巴,想弄直了再干她一炮,翟
蕊见他胀红着脸的猴样,复又回过身来,拿过他将软塌塌的鸡巴,又含进小嘴里
舔吸,三两舔干净鸡巴上的秽物,但把总的精气已滞,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休想
再立起来。

    翟蕊用两个玉指,夹着鸡巴根部左摇右晃,赤身跪着,抬脸媚笑道:“将爷!
弄不起来了,若是强弄,贱妓怕你会脱阳的!”

    把总也感到整条鸡巴都酸痛,会阴穴中更是酸胀难受,腰眼处的酸胀一阵阵
的传来,两条腿微微颤抖,想小便却又一时半会的小不出来,他也是练武之人,
知道翟蕊所言非虚,精气沚滞,已经伤了元气,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恢复,最好不
要性交了,若来强来,使本身元气一滞再滞的话,定会送了性命!

    当下点头道:“好了!不要再弄了,你个骚货,真是好厉害!还好你天生是
个营妓,若是良家女子,被哪个男人娶回家,非因你而送了性命不可!”

    翟蕊放开夹着鸡巴的两个玉指,骚笑道:“多谢将爷夸奖!将爷若是满意,
就赏贱妓一个筹儿吧!”

    是凡将士操营妓,也不是无休无止,每月皆有定额,用竹筹记数,象这名把
总,一月只有两次无偿操营妓的竹筹,这样发筹记数,一来是为保持官兵的体力,
怕他们损了真阳,二来也为了评判营妓的优劣,实行奖罚。

    把总爽翻了天,找到裤子穿了起来,筋疲力尽把一个竹子做的筹条,交到她
手上,笑道:“太满意了!不愧是都行首,操过你之后,再操其她的女人,就索
然无味了!老子若是大官,定将你弄到私宅,好好的把玩!”

    翟蕊收了竹筹,陪笑道:“将军若是官做的大了,就不会再留恋我们这些营
妓了,哪个大官家没有绝色的牝畜把玩?将军您先歇着,贱妓要去准备总兵大人
的庆典了,卖肉时,欢迎将爷去捧个场儿!”

    把总提着子笑道:“一定!”

    按妓乐司的典规,若是营妓侍候的将士不满意,遭到将士投诉的话,将会被
当众抽三十皮鞭,以示逞罚,第二次再犯,就用竹签剌穿奶头,屡教不改者,就
会被祭旗,被万人操,直至操死为止。

    同样对于将士也有约束,每次操完之后,必要交给营妓当月的一支妓乐筹,
对于无礼取闹,操完了不交筹的,也要责罚,轻者扣除数月的妓乐筹,重者就会
被剥夺操营妓的权力,那时再要想解决生理问题的话,只有花银子去玩了。

    翟蕊身为浙江营妓都行首,六年来累积有一万四千九百九十九个妓乐筹,加
上今天这名把总的竹筹,正好凑足一万五千个竹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平均
每天要挨十名军官的操,这还不连富贾大户花现银操的,好在她身有异穴,牝户
的构造不同于常人,正真能把她操出高潮的,还没有几个人,既然不能令她滞身,
那她就是采阳补阴了。

    翟蕊站起身来,匆匆的跑去想冲洗换装,门厅内一名俊美的男子,正被妓乐
司的张管事,叫人剥的精光,吊在梁上,四名赤着上身、露着胸毛的大汉,手执
皮鞭,准备抽他的鞭子。一名浓装高髻,胸乳尽露的半老徐娘,在一旁跪地苦苦
哀求。

    翟蕊一看,那名俊美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哥哥翟诺,那半老徐娘正是她
的老娘蔡凤,翟家是乐户,男女老幼无一幸免,翟母蔡凤见她进来,跪趴在地上
哀叫道:“蕊儿!救救你哥哥吧!一百皮鞭啊!会打死他的!”

    翟蕊大惊,急跪爬至张管事面,磕了一个响头道:“张爷!我哥又怎么了,
看在贱妓薄面上,饶了我哥吧!”

    张管事用鞭梢拍拍她妖美的脸蛋,怒笑道:“你有个吊面子,你这个哥哥,
不去招待将爷,却躲在没人处偷懒看书,他一个做伶人的,只管用屁眼侍候将爷
就是,看什么吊书?还想将来封王拜相不成?方才有人和我说了,陆虞候正在中
堂,等你去卖肉,你还在这儿磨磋什么?去迟了得罪新总兵大人,怪罪到我们妓
乐司,看我不剥了你一层皮!”

    翟诺被吊在梁上,咬牙道:“妹妹不要求他,打死了也好,省得终日被人凌
虐!”

    蔡凤骂道:“你个炮子子啊!这会儿还敢顶撞张爷?张爷!他是畜生,不会
说话!乱吠哩!千万看在我们母女俩人还能替您挣几个筹儿的份上,饶了这个畜
生吧!”

    张管事见地上跪着的母女俩人,都是全身尽裸,胸乳颤晃,貌美如花,满脸
哀求,欲火“腾——”的就上来了,掏出鸡巴,笑道:“好吧!就当他是狗乱吠!
这次我不与他计较,你们母女两个,一齐过来侍候大爷的鸡巴,若是爆的痛快,
就饶了这厮!”

    身为营妓哪有什么人格?让她们母女俩人一同侍候,是看得起她们,给她们
面子,翟蕊母女大喜,一齐将头伏在张管事的档下,掏出他的已经半硬的鸡巴,
争相含舔起来。

    张管事笑道:“若不看样貌,还是你这条老母狗鸡巴含的好!小母狗也是不
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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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13 05:02     标题: 回复 58楼 的帖子

第八章摇摇尾巴

    蔡凤媚笑道:“谢张爷夸讲,不如贱妓替您舔屁眼,让小女替您吹箫,前后
侍候,张爷会更爽的!”

    张管事笑道:“我知道你这条老母狗的心思!是怕救了儿子,又会令女儿迟
了总兵大人的典礼!行——!某家也不为难你们!总兵大人怪罪下来,我们也要
跟着倒霉,你去后面舔屁眼吧!小母狗卖力给我吹!”

    翟蕊抬起妖靥,媚笑道:“多谢张爷成全!”说完急低下头来,更加卖力吮
吹含舔。

    翟母蔡凤也只得三十八九岁,本是一名大官家的歌姬,因色艺俱佳,被大官
收为奴妾,奴妾的身份,是妾中最低等的,比贱妾还低,只比府中的婢女歌姬高
一点点而已。

    那大官犯罪,她受了连带,被打了三十脊杖,罚为营妓,妓乐司管事的见她
不惟生得貌美,还身材优美,知书识礼,六艺俱全,品质气度也好,就令他与翟
姓的乐户配种,生下了翟诺、翟蕊兄妹两人之后,才充到妓寨接客,若是象翟蕊
这样被千人骑跨过,就产不下崽儿了。

    蔡凤狗式的爬到张管事身后,伸出一双欺霜赛雪的玉手来,轻轻扒开张管事
肥硕股肉,找到恶臭的屁眼,小嘴凑了上去,灵巧的丁香小一翻,轻扫在他长满
黑毛的屁眼褶皱上,来回扫了几次后,才伸出香舌,深深的探进恶臭的屁眼内部
翻搅舔吸。

    张管事只到一条温温软软的媚肉,翻进不见天日的紧紧屁眼内,直爽的轻哼
起来,虽然他不止一次的令蔡凤侍候他的屁眼,但就是不能知足,甚至有一次,
令她整整侍候了他三天三夜,把屁眼处的皮都舔破了,方才罢休!

    翟蕊母女都是貌美,两人常常同时侍候一个军官,本来就母女连心,配合的
极是巧妙,前面吹箫的翟蕊本能的知道她老娘的舌头翻进了张管事的屁眼深处,
也在前面技巧性的深嘬起来。

    张管事大爽道:“你们两条母狗,前嘬后搅的,配合的巧妙之极,也幸亏是
我,不然老母狗的舌头探进我后面的那一瞬间,小母狗再老子前面一嘬,我就滞
出来了!咦——!你们这些吊人,一齐撸着鸡巴站在边上看什么?想上就来啊!
她们两条母狗嘴上忙着,后面的牝户菊门可空着哩!”

    四名赤着上身的打手闻言,争先恐后的上前,母女两人含舔着鸡巴、屁眼的
的小嘴一齐闷哼了一声,已经有二条鸡巴,一齐捅进了她们的体内狂插。

    捅进翟蕊体内的那条鸡巴找对了地方,挤在牝户中狂捅,捅进蔡凤的那条鸡
巴却是捅进了菊门内,蔡凤又不敢说他捅错了,只得忍痛由他捅搅,不敢吱声。

    一盏茶的功夫,五人男人全放出炮来,张管事舒爽的拍拍翟蕊的俏脸道:
“小婊子!你去点卯吧!老婊子过来,替我们舔干净!你们四人,谁先给她舔干
净了,谁就抽出身去,抽翟诺三十皮鞭!”

    翟蕊、蔡凤齐声媚笑道:“谢张爷手下留情!”

    虽然她们把张管事侍候的爽了,但也不敢奢望能让翟诺逃避刑责,只是抽三
十皮鞭,已经减了不少了!

    最先的打手轻轻拍拍蔡凤的正在给他清枪管的俏脸,低低的在她耳边笑道:
“老子最爱操熟女了,若是你个贱妓肯过后让老子痛痛快快的再操一次,那个狗
崽子,老子就留些手去打!”

    蔡凤含着鸡巴,感激的点点头,小嘴中香舌一翻,把他的鸡巴深深的含了进
去,让他又爽了起来。

    翟蕊匆匆的爬起身来,穿上门边的木屐,准备去点卯“卖肉!”,所谓卖肉,
是大晋官声的一个俗称,凡是官员上任,都要进行庆典,当地的营妓,要着露奶
露牝露大腿的奇异装束,走在庆典队伍的前头,跳舞唱歌助兴,被点了名去的营
妓,去的迟些,就会被官员当众打屁股。

    宽敞的正堂内陆虞候的跨间,正跪着王静、沈芳两个漂亮的营妓,卖力侍候
他的鸡巴,阶前站着一百名营妓,都是光着姻体,发髻高耸,插着摇晃的粉色钗
子,脸上浓装艳抺,耳朵上挂着长长的耳铛,几欲垂到香肩,长长的流苏坎肩儿,
只穿在香肩上,连着向下,直到素手,还拖出长长的水袖,手腕上戴着两串同色
的腕铃。

    前胸后背都是光赤,露出雪样的美肤,两个奶头上,穿着粉红色的金属铃,
微风过处,乳铃摇弋,发出令人心醉的轻响。

    小蛮腰上扎着粉色的绸带流苏,流苏只有五寸长短,根本难以盖到牝户,牝
毛全给刮的精光,牝唇也用脂粉涂得红艳艳的,亦穿着同色的流缨牝铃。

    屁眼处都插着毛乎乎的狐狸尾巴,狐尾根处,都是“V ”字形的钩塞,令所
有营妓屁眼处的狐尾,都向上好看的翘起,营妓们都懂得收缩屁眼中的肌肉,令
尾巴摇晃摆动,引人性欲。

    肉光粉致的大腿,全部露在外面,脚踝处,也戴着粉色的脚铃,双足上穿着
厚底的同色檀香木屐,肉腿稍一移步,就能听到好听的木屐声响。

    王静、沈芳、潘蕾、张婵四名营妓行首,穿的却是一色的大红行头,除了头
上梳了高髻以外,还戴着大红的冠儿,肉腿上穿着直到大腿中部的大红战靴,四
人奶头上,都镶套着一副五寸长短的奶鼓槌,牝户上扣紧着一根尺余长的牝槌。

    潘蕾、张婵倒背着双手,粉光霞艳,挺着双乳上的奶槌、牝户上的牝槌,毫
不羞耻的立在众营妓的前面,王静、沈芳跪伏在陆虞候的档间吹箫,奶槌、牝槌
拖在地上,插在屁眼深处的大红色狐尾,正在左右摇着,四片白花花的肥臀,却
是纹丝不动,就如同那两条狐尾,天生就长在她们的屁眼中似的。

    陆虞候叉开着双腿,端着杯茶正在骂哩!旁边站着妓乐司的典仪贺意,这位
从九品下等的小官,如何敢得罪正三品的杭州府总兵的虞候,一脸苦相,被骂的
唯唯诺诺,不敢吱声,一阵木屐声响,抬头瞧见翟蕊光着个屁股,赤身裸体的进
来了,两条大腿根处,还挂着白色的浓液,典仪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下可找到出
气的地方了。

    上前迎住翟蕊,正反就是两个响亮的大耳刮子,怒骂道:“贱妓!虞候大人
等了你多时了!你个贱妓,狗一样的牝畜,敢害得虞候好等,你该当何罪!”

    翟蕊不敢躲避,两颊火辣的跪下道:“方才有位军爷在大门边按住贱妓狂操,
所以来迟!贱穴内精液尤在,大人若是不信,可以立即验试!”

    贺意道:“既知总兵大人相招,你个贱妓还不快点!却让下官过不去!”说
着,一手揪住她的秀发,把她拎了起来,另一手捏住奶头,用力左右旋转,同时
抬膝就撞在她的肉牝上。

    翟蕊疼的闷声惨哼,却不敢大叫出来,求道:“大人!贱妓知道错了!求大
人饶恕!”

    陆虞候“啪——!”的一声,放下茶杯,怒声道:“贺意!已经不早了,你
还有空在那磨磳,要责罚婊子,等庆典完了回来也不迟!得罪了总兵大人,你吃
罪的起吗?还不快速把她装扮起来,本官等着急用!”

    贺意朝陆虞候点头哈腰的笑道:“是!是!马上就替她装扮!王静、沈芳,
好好侍候虞大人,大人!下官带这个贱妓下去!立时就来!”正反又抽了翟蕊四
个耳光,把他推到厅角。

    陆虞候“哼——!”了一声,闭目享受起档下的两张温热小嘴来,不再理会。

    贺意对门口的几个站着的几个装扮手道:“你们要快点!千万不要误事!”

    几个装师立即把翟蕊接住,拖到角落处,抬上一桶水上来,令她趴在高脚的
长木凳上,先将她全身擦洗干净后,用铁制的钳子,象钳鸭毛一般,钳去她姻体
上各处的细小绒毛,把两腋、牝户等处的骚毛,反复刮了几遍,连毛桩子也刮没
了,再在姻体上,遍滚了一层香粉。

    再令她跪下,后面的一名装师,拢齐她的秀发,也不及梳高髻了,只把秀发
束成一束,在发根处用金带扎了,披在香肩之上,头顶用一顶高高的束发金冠束
紧,插上两根长长的金色雉鸡尾。

    前面的装师,先用眉钳,重修了一直柳眉,再在俏脸上打上底粉,浓装艳抺,
挂上长长的金色耳铛,穿扎紧箭袖坎肩,套上直到大腿根部的金色战靴,戴上手
铃后看了看,又在她的粉颈上,加了一个金色的拇指粗细的金属颈环,颈环上连
着一个金色的铃铛,在小蛮腰处,将金色的珍珠流苏腰带扎紧。

    一名装师拍拍她的屁股,笑道:“弯下腰,屁股蹶起来,放松!”

    装师蹲下身来,扒开她两片雪样的深深臀肉,,把一条金色狐尾肛塞,塞进
了她的屁眼中,那狐尾上的木塞,是一个倒葫芦,分成两个圆球,后面的小,深
入屁眼深处的第一个圆球大,装师依例直把木葫芦塞的没入肛肉深处,外面屁眼
的两片美肉完全合上后,方才罢手。

    翟蕊疼的冷汗冒了出来,闷声道:“慢点!疼啊!你倒是先让我舔舔撒!这
样就进去了!”

    装师道:“别嘘!老长老大的一个葫芦,等你全舔滑了,也费工夫不是?既
知道疼痛,为何不早点来?害得我等也要跟着挨骂!来——!摇摇尾巴,看看行
不行!”

    翟蕊疼的紧咬樱唇,但不敢反抗,依言两片屁股雪肉不动,只用屁眼内的括
扩肌,左右摇了摇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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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13 05:05     标题: 回复 59楼 的帖子

第九章大卖美肉

    装师笑道:“不错!果然是都行首,屁眼内的嫩肉,练得娴熟之极,整队营
妓里面,就数你摇的最好!”

    说着话,从架上拿出一个竹制的罐子,竹罐前面有一截木螺纹,装师从众多
的金属圈环中,挑出两只金色的,金属圈环是一个上小下大的圆锥形,小头外面,
也有一戴螺纹,先将一个金色的圈环和竹罐上的螺纹连在一起拧紧了。

    装师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拨挑了翟蕊几下奶头,把金属环的大头朝下,按在
她已有些垂瘪的奶子上面,对她说道:“自己用手按紧,若是拔不出来又要费事!”

    其她的营妓,都只有她们奶头上的肉洞里,穿一副奶铃了事,只有她们五个
行首、都行首,才能享受如此待遇,那金属环套,镶套上去简单,拿下来时就费
事了,每次都将一双肥乳,搞得青紫一片,苦不堪言。

    翟蕊依言双手把环套紧紧的按在奶子的软肉上,不留一点缝隙,装师拉住竹
罐底部的塞子,用力拔了出来,拧开竹罐,只见大片肥白的奶肉,被竹罐的吸力,
强行吸出金属环的小头外,而那金属环,也紧紧的套在了奶肉当中,很难再拿下
来。

    装师如法炮制,在她的另一个奶子上,也套上金色的环套,拿起一对奶槌,
拎住她的奶头,用一只小铁钩钩住她奶头上的肉孔,向外拉起,小铁钩后面连着
一根渔线,渔线穿过奶槌顶部的孔,把嘟在一起的奶肉拉平、拉直,方便空心的
奶槌从奶肉上覆过。

    弄妥奶肉后,将奶槌轻轻的罩在奶子上,奶槌下部上的螺纹,和套环上的螺
纹拧在了一起,松开手上的渔线,让槌内的奶肉,恢复原状,再抽出渔线,用两
个木球,盖在奶槌上,拧紧木螺纹,渔线虽然被抽出,但钩在两个奶头上的铁钩,
还挂在奶头上,暂时是拿不出来的。

    营妓们镶套在一对奶子上的木质奶槌,形态就是一个男人的鸡巴,自奶尖开
始算起,长约五寸,粗如鸭卵,顶端雕刻的包皮翻开,马眼怒突,杆处也雕的青
筋怒起,栩栩如生,翟蕊她们五个营妓行首都给镶套上奶槌,是要表演奶鼓的。

    上好奶槌之后,装师拍拍她的大腿内侧,令她张开肉腿,好替她装扮牝户,
她的牝户定期的都有专人洗刮,不准有一根牝毛桩子,所有营妓的奶头、牝户等
必要之处,无一例外的都要被穿上肉孔,以便于表演各种淫技耍乐。

    装师扒开她的肉牝,不由分说,把一根更大的葫芦倒着捅了进去,葫芦口外,
是一个一尺余长的牝槌,也是一条鸡巴的形态。

    装师生怕误了时间挨板子,不理翟蕊的雪雪呼痛,伸出手来,把葫芦口上的
六根金链,穿过她牝户上的肉孔后扣死,这样不管她如何蹦跶,牝户中的牝槌也
不会因她等会儿流出花液蜜汁而滑出来了。

    装扮妥当之后,又将她姻体上下,补了一层脂粉,拍拍翟蕊的粉股,把她推
至陆虞候面前跪下,禀道:“回虞候大人,小的们已经把她弄好了!可以出发了
吗?”

    陆虞候闭目爽道:“哎呀——!我快到了!只差一点!你们两个婊子!快快
快!”

    贺意手拿竹尺,抢上前去,对着王静、沈芳四团雪乎乎、肉嘟嘟的粉臀,
“啪、啪——”就是两三下子,怒喝道:“贱妓!没听见吗?虞候大人要你们快!
误了时辰,本官定活剥了你们两个的皮!”

    两名营妓白雪雪的粉股上挨了竹尺,顿时现出两三条红印,漂亮的螓首更加
疯狂的来回抽动,陆虞候大叫一声:“啊——!爽啊!这两名营妓真个不错,短
短时间,竟然让本官暴了三次,等庆典结束之后,本官定将她们弄到床上,好好
盘盘!哎呀——!这个月的本官的筹儿没有了!”

    贺意献诌笑道:“不要紧!大人要狎玩这些婊子时,尽管姿意玩耍,全当下
官奉送,只是总兵大人面前——!”

    陆虞候抚摸着王静、沈芳蹶起的、被竹尺抽的印着红痕的雪股,心满意足的
笑道:“既如此,总兵大人面前,自有本官交待,这屁股被抽了几下竹尺,样子
煞是可爱!来!你把那尺子拿来!”

    贺意不知何意,忙谄笑着,双手递上竹尺。

    陆虞候站起来,用靴子一踢跪伏着的王静、沈芳,道:“你们两人站起来,
到厅中间,双手扶膝,叉开双腿,屁股向上蹶好,还有你们三个,一样如此!”

    翟蕊站在中间,左边是王静、沈芳,右边是潘蕾、张婵,五名绝色的营妓全
部用一双玉手扶住肉膝,叉开双腿,弯腰蹶着肉乎乎、白雪雪的屁股,粉红色的
菊门朝天,紧张得微微蠕动张合着,使得菊门上插着的狐尾,也跟着迎风轻轻颤
动。

    翟蕊五人,知道陆虞候要干什么了,低下头互相望了一眼,眼神都在暗暗叫
苦,在她们的印象里,只有年头跑到余杭驻兵后,赖着不走的三江节度使郭离喜
欢这样玩弄她们。

    陆虞候笑嘻嘻的拿着竹尺,慢慢的走到五名风骚绝色的营妓身后,伸出手来,
依次在她们的雪股上抚摸,翟蕊五人可不敢享受那手摸在敏感屁股上的舒爽,咬
牙等着那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陆虞候弹了一下翟蕊的金色狐尾,笑道:“你们五个贱东西,屁股绷的这样
做什么?难道知道本官意欲何为?”

    王静妖声道:“我们五个贱妓,都知道大人要打我们的屁股!”

    陆虞候不解道:“怪哉!这抽打美女屁股的逗法子,这余杭一地,除了本官
外,还有谁喜欢?”

    沈芳妖声道:“除了大人外,三江节度使郭大人,也喜欢的紧,尤爱抽打翟
蕊的屁股!每次翟蕊前去,犯不犯错都要打,但不都不伤皮破肉,只把她粉嘟嘟
的屁股,打的红通通方才作罢!”

    陆虞候心中一动,眼光扫向翟蕊处细看,禁不住连叫:“好屁股!好屁股!
真是我见尤怜啊!”

    翟蕊两片肥美的雪股不动,摇了摇金色的狐尾,媚求道:“谢大人夸赏,只
是今日赏板子时,千万手下留情,若是打坏,就赴不了总兵大人的典礼了!”

    贺意嘀咕道:“有什么好!这样的屁股,老子想打就打,想抽就抽,也没觉
得有什么特别!”

    陆虞候笑道:“你个小吏就有所不知了,此女不但长的十分妖美,身材还出
奇的丰满,你看这屁股,啧啧啧——!又雪、又肉、又粉,两片雪花样的臀瓣,
令沟股深藏,更难得的是肉质嫩滑如水,竹片抽打在上面,声音煞是清脆淫蘼,
极能勾起男人的性趣,这样的屁股,须得用薄如纸张的竹片,细细的抽打,方才
有趣!”

    张婵蹶着屁股,回头笑道:“陆大人!那三江节度使郭大人,很是中意翟蕊,
然越是中意,就越要打她的屁股,五日一小笞,十日一大笞,用的正是薄如纸张
的青竹片细细的抽打,我们四个,也没少挨节度使大人的板子哩!”

    陆虞候笑道:“想不到郭大人,倒是和下官是同道中人!翟蕊!把屁股蹶高!”

    翟蕊依言,把光溜溜的粉臀蹶得更高了一些,陆虞候拿起竹尺,“噼哩吧啦”
的在翟蕊的肥臀上,才抽了十几下,一个尖锐而沙哑的声音道:“陆竟!大人已
经到了!你还在这里玩营妓,想受罚不成?”

    陆虞候抬头一看,正是总兵府的主薄李政道,不由笑道:“李大人!你看这
五个营妓如何?”

    李政道从远处就远远的看到五个绝美的营妓,不用看脸,就看身材,也是绝
妙,闻言更不客气,挑起中间的翟蕊的妖靥,不看尤可,一看大吃一惊道:“天
呀!杭州城中,竟然有这样的美女,比当今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下我们发了!”

    翟蕊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九,自然比排名第二十二的梅承雪,排名第二十
五的薛政君,排名第二十六的陈萱华要靓美的多,所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李政道见翟蕊的双乳、双洞都已经被塞上了东西,打个急炮暂时是不可能了,也
只得拍出手来,在她的雪臀上拍了又拍,揉了又揉。

    翟蕊早已经习惯被不同的男人狎玩,俏脸上红也不红,顺着李政道的揉捏,
还妖媚的浪叫了几声,李政道见她有反应了,满意的拍拍她的俏颊笑道:“行了!
时辰不早了,出发吧!”

    贺意“啪——!”的一声,抖了个响鞭,对一百多名营妓喝道:“你们这些
贱货,给我听好了!一齐努力的把浑身的骚肉抖起来,若是哪个叫总兵大人不满
意,怪罪下来,看我怎么整治她!”

    营妓们哪敢怠慢,齐叫妖应了一声,果然努力的抖动着浑身的雪肉,让奶头、
牝户等处的铃铛发出有韵律的悦耳清响,边舞边走到大街上,努力的卖起美肉来!

    翟蕊姻身尽露,所穿的彩装,只遮住一双雪臂,反把最不该暴露在人前的奶
子、牝户、大腿一齐展现在大街,任人观赏,一双素手之中,拿着两根花枪,边
走边舞,小嘴中唱道:“摸摸我的头啊,好温柔啊!摸摸我的腰啊,好风骚啊!
摸摸我的奶啊,我好想和你操啊!摸摸我的B 啊,我好想你睡啊!摸摸我的手啊!
好想和你走啊!。。。。。。!”

    王静、沈芳、潘蕾、张婵四个行首跟在她后面,舞动着双刀,边走边合,身
后一百多名营妓,皆手拿团扇,摇动着私处上的铃铛,边合边走边舞,再后面是
大队的旌旗锣鼓。

    走在前面的五个营妓,太过风骚妖美,口中更是淫词浪语不断,街上的百姓,
男的大叫大嚷,兴奋之极,女的大骂“娼妇”,两旁的众兵丁,边用手中白蜡杆
长枪维持秩序,边笑骂,闹闹嚷嚷,一片繁荣娼盛之样,粉饰太平。

    原来两个多月前,前任杭州总兵,奉命被调去剿江北青龙山的应鸭子,却是
武艺不济,被应鸭子的鸭嘴提卢枪给挑了,兵部论起候补来,成帝把杭州总兵这
个肥缺,给了薛宪一党提名的戴福,而把姑苏知府的肥缺,给了徐靖一党提名的
李青山,薛党、徐党不欺不灭,都有好处。

    薛政龙并不干心,想掌握天下最富庶的苏杭两府,而徐靖等人,又怎么会得
苏而弃杭,自然也会大弄手脚,三江节度使郭离,却是出自徐靖一党,就算徐靖
一党不找薛宪一党的麻烦,薛宪一党也不会放手?

    天下兵权都在徐靖一党手中,薛家所掌握的,只是紫禁城是的两万龙卫军,
皇城中的八十万禁军,却在徐党的李淖手中,戎都那厮,又是左摇右摆,不可捉
摸,忽而亲徐党,忽而亲薛党。

    薛宪这次放戴福出来任杭州总兵,就是瞄准了徐靖一党中郭离的三江节度使
一职。三江吴越之地,乃是大晋朝最富饶之地,近年来,税负几占全国的五分之
二,薛宪是势在必争。

    戴福本为薛府中帮闲的无赖,不文不武,但人刁钻古怪,很会钻营,攀到了
薛政龙这根高枝后,就死死的抓住,好在薛政龙也是不文也不武,吃喝嫖赌的花
花大少性格,所谓人以群居,物以类聚,薛政龙自然以戴福知已,把一个全无功
名的无赖,一下子提到当朝三品的武官,放到杭州。

    戴福来前,拍着胸脯保证,当上杭州总兵之后,一定在天下出美女的西子湖
边,搜刮顶级的美人儿,送到晋阳,供薛政龙玩耍。薛宪也亲自招见了戴福,命
他只管放手去干,扳倒了郭离,他就是三江节度使。

    第十章戏打屁股

    戴福来前,早从东厂处得知,郭离驻兵余杭,常招营妓淫乐,而最中意的又
是翟蕊、王静、沈芳、潘蕾、张婵五个美妓,他也是风流好色的豺狼,立即决定
就从这五个营妓处下手,撕开口子后,找到郭离贪污、兵败、渎职的实据,通过
薛家,递到御前,彻底扳倒三江节度使郭离。

    这才点了这五个营妓“卖肉”,随便也看看,这五名浙江营妓“行首”、
“都行首”,到底是何种货色。

    总兵府衙门中门大开,迎接杭州一地的文臣武将,戴福有大后台撑腰,有意
给郭离难看,还就是没请驻在余杭兵营的郭离等众将,戴福的生油头粉面,相貌
倒是俊美,坐在正堂的主位上,不着铠甲,只穿着件玉色箭袖、锈大团牡丹花的
锦袍,戴文士冠,手中拿了一把描金折扇,着粉底官靴,往正中虎皮椅上一坐,
倒也人模人样,如三国的周瑜似的,颇有一番风流倜傥的儒将味道,可惜的是,
很多人往往表里不一,别看他看起来象是那么回事,实际是上不得战阵的。

    一番道贺过后,宾主落坐,衙门外也是锣鼓宣天,“卖肉”的营妓们刚刚也
到了,戴福皱眉道:“怎么来的这样的迟!难道是本官的官威不够么?哼——!”

    一般说来,营妓卖肉的彩队,要在宾客们刚刚开始上时,就要在衙门前等候,
直到宾客上满,现在宾主已经坐定,她们才到,已经是迟了!

    主薄李政道在卖肉的队伍前先回来,俯在他耳边笑道:“营妓们狗一样的人,
哪敢怠慢!我去催时,陆竟那个王八蛋,正在玩弄绝美的营妓,因他贪玩,所以
来迟!”

    戴福、陆竟、李政道昔日都是在晋阳街市上混的,三人臭味相投,关系很好,
这次戴福捞了个肥缺,怎么会不看顾一下昔日的狐朋狗党?

    再者说,若只是一人跑到江南来,实在是孤单的紧,有两个昔日好友同来,
遇上事情,也有个商量的人不是?就算没有事情,嫖妓时,也总要有个伴不是?
所以戴福就随便弄了两个职位,把昔日的好朋友也一并带来了。

    戴福笑道:“陆竟那厮!还是那种吊样子,如今我们三个,已不同往日,这
些营妓,随叫随到,随便玩耍,并不用花一个钱,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李政道笑道:“若是大哥你看到那个浙江营妓都行首翟蕊,就不会说这种话
了,那个翟蕊,比当今的三位娘娘生的都美!更可以随意玩弄,大哥你说!若换
做是你,要不要开个急炮?”

    戴福笑道:“想必你也开过炮了?”

    李政道笑道:“我去时,时辰已经不早了,那五个行首的屁眼、牝穴都已经
被塞上,两团奶子也被镶套上奶槌,一时半会儿的拿不下来,所以没能还得及!”

    戴福、李政道、陆竟三人私下里还是以兄弟相称,并不直呼官名。

    戴福笑道:“虽然如此,那翟蕊是郭离心爱的婊子,不如折辱折辱她,给郭
离一个好看!”

    李政道笑道:“翟蕊的屁股甚美,不如当众打她一顿屁股耍耍如何?”

    戴福笑道:“营妓不存在辱不辱的,就算当众要狗日她,也是理所当然,不
过你的提议甚好!”

    坐直了身体,面目威严的轻咳一声道:“来人!”

    有校尉上前,单膝点地施礼道:“小将在!”

    戴福佯怒道:“卖肉的营妓们迟来,敢是欺本总兵的官威不够么?将领头的
都行首押了上来!”

    校尉应名,未几翟蕊被人押了上来,丢在阶前,翟蕊忙跪爬到案前跪伏,媚
呼道:“总兵大人!都是贱妓不知好歹,误了时辰,就饶了贱妓这一遭吧!”

    戴福目瞪口呆,生平哪里见过这样的美人儿?见她在粉股高蹶,光溜滑腻,
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添妖媚之态,当下看得呆了,久久不发一言!

    主薄李政道推了推戴福,低声笑道:“总兵大人!你有所不知了!这个营妓
翟蕊,听说很得三江节度使郭离郭大人的宠,平时就是放肆,不大买其他将领的
帐。总兵大人的官职,原比不得郭大人,因此她也似不把大人放在眼里哩!”

    此言一出,跪伏着的翟蕊大惊失色,大呼冤枉,急道:“贱妓哪里敢得罪大
人,实在是临来之前,正有一位把总大人,在操贱妓,贱妓被按住,一时脱不了
身,因此来迟!万大人有大量,就饶了贱妓吧!”

    戴福回过神来,冷笑道:“李主薄的话有理!虽然你这个贱妓得宠于郭离,
但不把本总兵放在眼里,也是该打,不打不足以逞戒!”

    底下有看笑话的统制,名叫伍亮的,在席间站起来笑道:“总兵大人!听说
不单是这个翟蕊得郭大人的宠,还有四名行首,名叫王静、沈芳、潘蕾、张婵的,
也是仗着有郭大人撑腰,不把我们这些吓兵蟹将的放在眼里哩!”

    翟蕊偷眼一看,记得此人,原来数日前,这名统制官伍亮来到妓寨中,点张
婵玩乐,不巧她们五人,受了郭离之约,正要上车去余杭大营,就没理他,怠慢
了这厮,想不到伍亮在这时落井下石,不由哭道:“我们这些营妓,哪敢得罪各
位将爷,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万大人明查!再者,若是总兵大人此时打坏了
我们五个的屁股,也不好再表演歌舞,为大人助兴了!”

    伍亮笑道:“总兵大人!莫听她诡辨!是凡责打营妓,与打人犯不同,行刑
的兄弟们都懂,但凡责打人犯,都把屁股和大腿打的皮开肉绽,定要逼出口供方
才住手,打这些营妓时,尽管打得响,打得痛,但只准把白白的屁股打的红扑扑
的,最多有些肿胀而已,否则行刑的兄弟反而要被打屁股了!”

    堂下两廊的众宾客,一齐哄堂大笑,有认识伍亮的,拍着案席笑道:“伍统
制说的对极,再者,这五个营妓都是美极,若打起屁股来,都别有一番风味!也
算是助兴的乐儿,打完了再叫她们或是陪酒,或是表演歌舞不迟!”

    有人急止道:“万万不可!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面,总兵大人曲居郭大人之
下,打这些营妓不要紧,这样的当众羞辱她们,恐得罪郭大人就不妙了,总兵大
人还须给长官一个面子才好!得罪了郭大人,戴总兵恐也吃罪不起噢!”说话的
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戴福就要给郭离一个难看,看他能把自己怎么的,当下怒喝道:“来人!把
门外的四个行首也叉进来,都打三十下屁股!注意!不要打坏了屁眼中的尾巴,
呆会儿,本大人还要看歌舞哩!”

    五个绝美的营妓,已经知道这位新总兵大人,要拿她们五个做由头,存心想
和三江节度使郭离斗气,这顿冤枉的屁股是免不了了,跪在青石阶前对望了一眼,
蹶起了白白的、圆圆的、粉粉的屁股,轻轻的摇着颤抖的狐尾,等着挨打。

    五个行刑手上来,手中拿着薄竹板,笑嘻嘻的“噼哩吧啦”打起她们的屁股
来,竹板拍在美肉上,果然声音精脆悦耳,美不胜收。

    板子打在精溜肥实的嫩臀上,疼的五个妖骚的营妓妖叫连连,头顶上的花冠
乱颤,奶头上的两个奶槌互相碰撞,发出好听声响,粉档间插着的牝槌,更是不
停的划在青石面上,菊门上插着的狐尾,疼得直摇,然就是拼命的忍住,不敢乱
动,五个营妓姿式绝美的伏在地上,夹紧一对粉腿,高耸着雪臀,一板子一板子
的挨着。

    两廊的众宾客,档下的鸡巴刷刷的全立了起来,戴福看得也是血脉贲张,连
灌了几杯美酒,想压下欲火,然美酒入腹,档间的鸡巴反而挺得更高了。也不等
三十竹板打完,急叫道:“停——!把翟蕊给本官牵上来!”

    五个健壮的行刑手打五个绝美绝骚的营妓,档下也是竖得老高,打翟蕊屁股
的行刑手道:“上去!老爷叫你呢!”

    翟蕊忙摇晃着屁眼上的狐尾,讨好的跪爬到戴福面前,就从案下钻了过去,
把漂亮的螓首伸到戴福的跨间,媚声哀求道:“求大人成全!”

    戴福左右看了一下,也烦不了了,就在大厅广众之前,暗在案下悄悄的掏出
鸡巴,翟蕊本是至贱之人,见他掏出鸡巴,忙在案下一口含住,香舌一翻,挑开
微露出龟头的包皮,先是深吸了一口,将马眼处的溢出的黏液舔吸干净,哪敢吐
在地上?樱唇一抿,吞进腹中。

    十根几欲透明的纤纤葱指,伸进锦袍底下,轻轻柔柔的捧住黝黑的鸡巴,小
嘴也跟着伸了进去,香舌绕着龟头,柔柔的打起转来,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向上
绕舔,舔至蛋蛋处,忽的一口,将蛋蛋全含在小嘴中嘬吸。

    戴福爽的叫了起来,众宾客会意,一齐微笑,主薄李政道笑道:“总兵大人!
不如先将营妓们全叫进来,先侍候着如何?”

    戴福低头向阶下一看,见众人一齐微笑看着他,也不好意思起来,他比不得
营妓翟蕊,全不知羞耻为何物,当下笑道:“叫营妓们进来,先侍候着吧!”

    李政道依言,令中军官唤进一百多名营妓侍候宾客,随即关上衙门的大铁门,
衙内淫声荡语不断,营妓们本就胸乳牝户全露,原无羞耻可言,一齐跪爬到各个
案桌底下,各找鸡巴,努力的含舔吹弄起来,案桌外,只剩下一条条的狐尾,衬
着雪样的大腿,在轻轻的迎风摇晃着。

15390字节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13 05:07     标题: 回复 60楼 的帖子

第十一章粉煞英姿

    翟蕊将戴福的整条鸡巴一齐含进小嘴里,大口的吞吸舔吮,一双白玉般的纤
手,拄在了地上,如狗似的趴着,尽情的卖弄起口舌功夫来,以博戴福的欢心,
头颈收缩之间,头顶金冠上的雉鸡尾乱颤,粉颈上戴着的金环也撞着金铃轻鸣脆
响。

    戴福一个收势不住,大股的浓精从马眼中一齐暴了出来,翟蕊大喜,赶快抿
嘴含住,配合着吮吸着,直把戴福的精液吸的一干二净,方才抬起妖靥,张开漂
亮的、微微上翘的弧形骚嘴,请戴福查验。对于蕊翟来说,总兵大人能把精液赏
给她舔食,是她一个营妓莫大的荣幸。

    戴福见她满嘴含得全是微带黄色的浓精,爽意的拍拍她的妖颊,笑道:“可
以了!吞下去吧!若是做的不好,还要挨打!”

    翟蕊闻言,摇了摇狐尾,不似普通的营妓那般,一口将精液全吞进腹中,而
是慢慢的、一点点的将精液细细的舔进腹中,张开小嘴,让戴福查看已经吃完,
又低下头来,将戴福已经疲软的鸡巴,含进小嘴中,细细的清舔上面的秽物黏液。

    戴福用双手扶住她妖美之极的脸颊,低哼道:“好婊子!爽死本总兵了!从
今以后,你不用回妓寨了,就留在总兵府日夜侍候于我!若是侍候的本部总兵开
心,就将你收为奴妾,你可愿意?”

    翟蕊大喜,谢道:“大人看得上贱妓,贱妓自是万分愿意,只是要从妓乐司
脱籍,须要在内厂的册上除名才行!”

    戴福笑道:“这事别的官儿或许做不到,但本官却是容易之极,三厂俱归皇
后娘娘管辖,内厂中本官只要请国舅大人说一声,你自可除名!还有那四个骚货,
一齐要做本官的奴妾!”

    翟蕊也不知是真是假,但见他高兴,灵机一动,忙将被竹板揍的红扑扑、热
腾腾的肥美屁股,转到他面前,跪地求戴福“验臀”。

    戴福不知何意,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伍亮提醒道:“总兵大人!这个婊子恁的狡猾,板子还没打完,就让您老验
臀,若是你验过了,那她们五个,下面的板子就不用挨了!”

    陆竟被张婵舔的开心,笑道:“其实揍她们的屁股,只是好玩而已,也不想
真打她们,她们五个来时,我已经揍过一顿了,方才又挨了十数下,揍多了恐真
将她们打坏,也是不美,不如这样!总兵大人,闻听这翟蕊聪惠过人,文武双全,
不如你出个题儿,令她赋首小词,若果是做的好时,就饶了她们的板子也罢!”

    戴福用双手抚弄着翟蕊雪白屁股上的一条条红色的板痕,笑道:“翟蕊!就
以你这红红白白的肉屁股,做一首小词来,若果做的好!本总兵就免了你的屁股!”

    翟蕊蹶着屁股,跪伏地上,任戴福肆意的抚弄揉捏着她插着狐尾的雪白双瓣,
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与红红,别是东
风情味。曾记曾记,人在武陵微醉!”

    厅下两廊内有数位识货的文官立即叫起好来,戴福却是一窍不通,但听有人
叫好,也不能说自己就是个草包,其实大字不识,瞪着两只牛眼去看左边的李政
道,李政道低声道:“莫看我,我也听不懂!不如问问老三!”

    陆竟也摇头道:“我也不懂!只是觉得煞是顺口,应该是好词吧!”

    片刻之间,有文书将翟蕊的新词录毕,送至戴福面前,那文书也想在新总兵
面前卖弄,竟用大篆体录的,戴福随手接过,也不知道怎么看,先前叫好的文官
中间,站起一人,名叫唐桥,笑道:“给事郎唐桥,见过总兵大人!大人!你把
词稿拿反了!”

    识得大篆字句的官员,一齐低笑起来,戴福看了一眼陆竟,低声埋怨道: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害得老子出丑!”

    翟蕊跪伏在地上,听得一愣,想不到这个新总兵,外表儒雅,眉目清秀,却
是不识字,也是奇怪了,大晋朝好以文官将兵,能如此年轻做到总兵大人的,多
半是不知兵的书生,那个三江节度使郭离,虽不能上阵冲杀,但却是进士出身,
肚子里的墨水倒是不少。

    伍亮不奈烦的对唐桥道:“臭书生!我们这些老粗,斗大的字都不识一筐,
你能听得懂就直说出来,叫老子也听一听好在哪里!”

    陆竟忙笑道:“是啊!唐给事!不妨直说吧!”

    唐桥笑道:“这是一首如梦令,翟蕊说她的屁股,被打的红红白白的,梨花
不象梨花,杏花不象杏花,不白不红、又白又红,却是总兵大人风流,用此风流
刑责,有意打她的屁股赏玩,弄得象陶潜的武陵红白桃花一般,又红又白的怒放
如醉。端的是一首好词,日后定能流传百世!这未打完的屁股吗?依在下所见,
就免了罢!”

    伍亮怒道:“什么红红白白的?狗屁狗屁!我们原本听不懂,还不随你个臭
书生胡说八道!要老子说,定然是你个臭书生,之前和这个婊子有过一腿,又未
付嫖资,此时故意替她开脱!既说她文武双全,不如教她耍一套武艺来看,若果
是好,就免了罢!”

    唐桥也不生气,恭恭手笑道:“伍统制高见!请问你可敢和翟蕊对枪否?”

    伍亮笑道:“她一个婊子,有甚本事,敢和洒家对枪?若是伤了她,总兵大
人就要怪了!”

    翟蕊哀求道:“唐给事!贱妓的所谓武技,全是表演给众人看的花拳绣腿罢
了,比不得伍统制的真本事,不敢和统制大人对枪!”

    唐桥笑道:“翟姑娘的枪法,在下看过,不是你不敢和伍亮对枪,而是怕把
伍亮击败之后,日后他跑到妓寨,加倍凌虐你罢了!”

    戴福市井无赖之人,见有热闹可瞧,如何肯错过,更何况若是翟蕊的伍亮对
枪,不可能再叫她穿上衣甲,只能这般装束,浑身赤裸还不算,还要挺着两个奶
槌,摇晃着一根牝槌,屁眼中更有一根妖骚的狐尾,真真是好看的紧,当下笑道
:“翟蕊,若是你胜了,今天就不必回妓寨了,你和王静、沈芳、潘蕾、张婵立
即就可以留在我府中,先做本大人的私妓牝畜,等内厂将你们除名的正式公文下
来,就都收为本大人的奴妾可好?”

    正在给人埋头吹箫的王静、沈芳、潘蕾、张婵,一齐惊喜的抬起头来,跪爬
到厅中,屁股蹶得老高谢总兵大人的抬举,众宾客左右无事,一齐哄笑,催伍亮
上场。

    伍亮骂了几声,驾不住众人起哄,又被左右同僚着实调笑了几句,愤愤的上
到厅中,伸手将袍角掖在腰间的锦带上,顺手从一个当兵的手中,接过一杆花枪
来,“扑——”的抖了个枪花,道:“若是你败了!回妓寨之后,我出现银要贺
意抽你一百皮鞭玩耍!再把你弄成母狗的样子,一丝不挂的上大街溜弯儿!”

    翟蕊芳心暗恨,紧咬银牙,低头向戴福告了声罪,也在当兵的手中,选了一
只花枪,立了“丹凤朝阳”的门户道,“啪”的一抖枪花,小嘴中却依然哀声求
道:“伍大人!刀枪无眼,您又何必与我这个狗一般的营妓一般见识,还是饶了
贱妓吧!贱妓感恩非浅!”

    伍亮大笑道:“量你这个贱妓,也无甚本事,若是不行,乖乖的跪下来,蹶
着屁股挨打就是!”

    翟蕊无奈的道:“伍统制!得罪了!”

    “啪!”的一个枪花,“白蛇吐信”分心就剌,伍亮忙架开枪头,闪身进招,
两人翻翻滚滚的斗在了一处。翟蕊进击处,狐尾乱摇,翻身时奶槌怒张,粉项上
的金铃直响,浑身上下,粉光艳致,看的众官又性奋起来,拉起地上的营妓,掏
出鸡巴来,再命她们口交。

    沈芳也被戴福叫过来吹箫,张婵跪在案前倒酒,看两人打斗,螓首直摇,她
是知道翟蕊的出身来历的,翟蕊的祖上玉面郎君翟让,本为百祖山牛心寨的大寨
主,手中的点钢枪江浙有名,后被朝廷发大兵征剿,翟让兵败被杀,子女家人,
皆被打了脊杖,贬为“乐户”,配到军营听用。

    翟蕊的父亲翟勇,生了翟诺、翟蕊兄妹后,自小就令他们兄妹苦修武艺,盼
望有一天能举家逃走,就在翟蕊十三岁即将被妓乐司令其营前劳军的那天夜里,
翟勇带了兄妹二人逃跑,不幸被嫖宿蔡凤的将军窥破藐端,明合蔡凤,暗调了大
批的官兵围堵,翟家三人寡不敌众,既没有趁手的钢枪,又没有马匹,翟勇被抓
住后挖腹剖心示众,翟诺、翟蕊兄妹二人当场就令他们劳军。

    翟家枪出名的狠勇精奇,翟蕊又自小苦炼,这个伍亮如何是翟蕊的对手?一
男一女交手十多合后,翟蕊已经摸清伍亮的枪法路数,原来伍亮枪法散乱,全凭
一股猛性,并没有得到高人指点过。

    翟蕊挑开剌到前胸的枪头,似是力尽,却不认输,回身就走,伍亮大笑道:
“婊子!哪里走?”紧跟在她身后,花枪朝后心就扎了下去。

    戴福大叫道:“不要伤了她!”

    众宾客也一齐惊呼,都叫“可惜!”若是翟蕊这样就被伍亮扎死,须少了许
多乐趣,数人已经忍不住站了起来。

    就在那花枪要剌没剌到翟蕊后心,招式老了变不了招时,翟蕊忽然一个歇步
下蹲,上身前扑,让过剌向后心的花枪,倒转自己的枪头,上身急扭,回头一个
“犀牛望月”,花枪准之又准的从伍亮的左胸穿过,素手一翻一绞,伍亮的胸口
的血就涌出来了,伍亮左手抓住枪杆,瞪大一双牛眼,看着插入前胸的花枪,满
脸的不信。

    翟蕊将手中的花枪往前一送,把伍亮远远的推开,仰面倒在地上,随即丢掉
手中花枪,急跪伏在地上,以额头碰地,光溜的雪白肥臀蹶得老高,听候处置。

    第十二章据妓私有

    厅上众人一齐呆住,料不到堂堂的大晋统制官,却不是一名下贱的营妓对手,
这事说出去谁信?

    半晌,有人叫起“好”来,站起来的人也拍手齐道“好武艺”,

    唐桥坐回了原外,随手拎起一名漂亮的营妓,将手中的酒灌到她的小嘴中,
笑道:“这样的不济!还做什么统制?伍亮的官不会是买来的吧!”

    在重文轻武的大晋朝,武将能做到从四品的统制一职已经不小了,总兵、都
尉、都督、经略使、节度使、枢密使等武职高官,通常都由文人担任,武将一般
做到总兵一职就到顶了。

    戴福脸上吓得几无血色,听有人叫好,方回过神来,道:“翟蕊!你们两个
比武,你怎么就把伍亮给挑了!”

    唐桥捏住那名美妓漂亮的下颌,就着她的小嘴,将灌进她小嘴里的美酒喝了
一大口,笑道:“刀枪无眼!怪得谁来!若是翟蕊武艺不济,还不是给伍亮挑了!”

    李政道也道:“大哥!两人对枪,本就是生死难料,你怪不得这个营妓的!”

    戴福惊道:“只是这个贱妓如此泼辣,若是收在房中,就如同养了一只雌老
虎般!这叫我如何是好?”

    李政道笑道:“大哥!你不记得左国师清泉真人制造的如意笼了,跨下马、
鞭淫妖、穿档兽那样的凶悍牝畜,都给今上用如意笼调弄的服服帖帖,更何况是
这个营妓?”

    翟蕊也跪求道:“总兵大人!贱妓失手,请大人饶恕,大人若肯将贱妓收为
奴妾,任凭大人怎么摆乌,贱妓哪敢反抗大人?再者说总兵大人的武艺,又岂是
伍统制可比?”

    此言一出,戴福看李政道,李政道看陆竟,三人一齐苦笑,实际情况是,戴
福斗鸡走狗、玩弄美女、插科打诨样样精通,但就是不识字,也不会什么武艺,
但又不能当着杭州众将文臣的面说:“我戴福大字不识,也不会什么武艺!”这
样丢脸的话哪能说的出口?

    王静、沈芳、潘蕾、张婵四个漂亮行首,互相对看一眼,芳心中感到十成的
解气,她们四个是知道翟蕊的武艺,摆明了是趁机下狠手,挑了那个凌虐她们过
分了的统制官伍亮。

    沈芳半含着戴福的鸡巴化解道:“我们这些下贱的营妓,所学尽是花拳绣腿,
供大人们如狗一般的耍乐寻开心,料不到堂堂的大晋统制官,连花拳绣腿也敌不
过,大人!这伍统制也太给大人您丢脸了不是?”

    戴福吞了一口口水,掩饰道:“本总兵的武艺,自是非那伍亮可比,这姓伍
的,确是给本总兵丢脸,连个下贱的营妓也敌不过,如何能上阵杀得贼兵?他这
个从四品的统制官,做了这许久,倒是浪费了国家许多钱粮,连你们这些娇滴滴
的营妓,也给他白嫖了多少!只是翟蕊这个贱妓,没轻没重的,若是在床第间冷
不防的给本总兵来一下子,那本总后就惨了!”

    翟蕊媚笑道:“大人若是不放心,可用如意锁,将翟蕊锁起来玩弄!平日里
也可将贱妓牝户上的肉孔,穿上细链铁锁,和大腿根部的扣锁相连,如此一来,
贱妓的动作就算大一点点,也会牵动牝户上的锁环而疼痛不已,就更不敢反抗大
人了!”

    戴福笑道:“你倒是想的周到!既如此,本大人就收了你们五个吧!你等众
人,都快活过了吗?若是快活过了,本总兵就令她们表演节目了!”

    众人痴痴的看着翟蕊粉粉的肉牝、晶雪的大腿,想象着这样的绝色美女,被
人锁住肉牝、大腿姿意玩弄,该是一副怎样的淫糜图象?闻戴福问起,一齐回过
神来,应道:“爽过了爽过了!让她们表演节目吧!”

    有和伍亮要好的武官站起来叫道:“总后大人!这个贱妓如此大胆,挑了朝
廷命官就这么算了吗?这也太便宜她了吧?须得处死,以儆效尤!”

    又有人道:“就是!莫名其妙的折了一名从四品的统制,朝廷查问起来,也
不好交待啊!”

    戴福作色道:“大胆!翟蕊即将被本总兵收为奴妾,日夜侍奉于我,若是这
会儿把她斩了,不是扫我的兴吗?就算要斩,也要等本总兵玩腻之后,她人老珠
黄之时!”

    李政道笑道:“伍亮突发急惊风,不幸病死了,与这个营妓何干?”

    众人一齐惊讶道:“病死?”

    李政道笑道:“是啊!堂堂一名统制,朝廷的命官,从四品的武职,不是突
然发病病死,难道会给下贱的营妓用花枪挑死吗?说出来也没人信呀!真是——!
没见识!”

    堂堂的从四品的统制官,说是给一名赤身裸体的下贱营妓当厅挑死,传扬出
去,朝廷也实在太没面子,杭州府一府的武将以后也不用再混了,全卷铺盖回家
卖红薯得了。

    有聪明的立即点头应合,举杯笑道:“李主薄言之有理,伍统制骁勇无敌,
只是一直以来,有个心痛的暗疾,饮酒多了就会犯病,方才伍统制高兴,多饮了
几杯,又和营妓戏耍取乐,因此兴奋过度,不幸发病死了!”

    厅中众文武一齐点头,恍然大悟道:“噢——!原来如此!看来美酒虽好,
也不能多饮啊!”

    戴福亦笑道:“虽然如此,也算是因公殉职吧!不如也给他盖面国旗,依例
发些丧葬费用,众位看,如此使得吗?”

    众宾客一齐摇头晃脑道:“自然使得,大人明察秋毫,真是我等之福也!”

    一百多名跪地侍候的营妓目瞪口呆,张婵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本以为翟蕊以
极下贱的营妓之身,大胆的挑了大晋的统制官,会被剥皮抽筋,却不料会以如此
闹剧收场,竟然什么事也没有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戴福瞪眼道:“你个婊子,有什么好笑!伍统制因公殉职,我们还要悼念一
番哩!你们还不下去准备节目,只管愣在这里做什么?”

    众宾客也忍不住笑道:“正是正是!我们须悼念伍统制一番,正好你们这些
婊子,趁此机会,下去准备歌舞!”

    军士们也觉得伍亮以堂堂的朝廷统制之身,竟然被下贱的婊子挑了,实在是
丢脸之极,不等吩咐,已有人上来,拖走伍亮的死尸,清理血渍,没有节目的营
妓一齐挤到将官身边陪酒,任其耍乐,众人饮酒的饮酒,嫖妓的嫖妓,哪个有心
情去悼念什么伍统制?

    一盏茶功夫,场中立起一面大鼓,大鼓的四面有十八面小鼓,十八面小鼓的
间隙低处,又排了九面小鼓,场四角又有四面小一点的大鼓,随来的妓乐司典仪
贺意着实虚惊了一场,暗骂了翟蕊几百遍,此时立在场中,“啪”的一抖皮鞭,
三十六名绝骚的营妓,鱼贯而出,在五面大鼓间隙处排开载歌载舞,罗袖生香。

    王静、沈芳、潘蕾、张婵的胸前各挂了一面小鼓,手拿大红团扇,舞上场来,
两个奶头上的奶槌,随着舞姿,不停的在胸上挂着的鼓上击打,发出有韵律的好
听声音,这就是小奶鼓了。四人边走,边用插在牝穴内的牝槌不停的相互击打,
发出“啪啪啪——!”的清脆而淫糜的声音。

    跟着一阵奶铃急响处,众营妓穿梭换位,现出翟蕊,却没挂小奶鼓,粉肩处
披了一条长长的彩带,婆娑急舞,声若娇莺,唱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
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夜明中,雕栏玉砌应尤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其声妖媚之极,其舞淫媚之极,边唱边和王静、沈芳、潘蕾、张婵用插在牝
穴内的牝槌交枪、穿梭、换位,和着拍子,五名艳妓的牝槌撞的“啪啪啪”的直
响,如穿花蝴蝶般的低舞翻跃,令人目不暇给。

    五名艳妓舞至场中,齐齐翻身跃上鼓面,果然是身轻如燕,盈盈随风而动,
王静、沈芳、潘蕾、张婵跃上四周的四面大鼓上,两个肥乳上的奶槌上下齐动,
小蛮腰儿直扭,带着跨间的牝槌上下翻飞,自下面敲击鼓底的鼓面。

    翟蕊翻立在最高最大的一面大鼓上面,玉足轻踩鼓面,姻体不停的翻飞旋转,
两个奶子上镶套的奶槌,不停的击在上面的十八面小鼓上,肉牝中插着的一根牝
槌,不停的击在低处的九面小鼓上,香肩处流苏彩带翻飞,有如凌云春燕,樱唇
中尤自唱道:“马做的卢飞快,梦回吹角连营???????!”

    厅上厅下,一片叫好之声,戴福想不到翟蕊有如此绝技,不唯妖美如花,还
身轻似燕,恰似当年飞燕重生,却胜昔日合德在世,真恨不得立即将她揪了下来,
当众就在她的美牝之中,狠狠的狂捅她千万次,令她永为自己任意狎玩的奴妾,
却忘了她枪挑统制官时的粉煞英姿。

    一日后,余杭大营中,郭离手捧书卷,和三位心腹将领召至书房内坐定品茗,
似是不经意的对三将道:“戴福那厮,仗着有薛家撑腰,全不把我这个三江节度
使放在眼中,昨日他设宴典礼,没请我等倒也罢了,还拿几个营妓说事,在杭州
一府的官员面前,公开和本官过意不去,明着是在打营妓,实则是让人故意传话,
不给我脸面,着实过分!你们几个说说,这事怎么办?”

    副将范此笑道:“日前徐太尉还私下叫人来,要我们寻机做了那个无赖,想
不到我们不若他,他倒是先撩拨起我们来,真是不知死活!”

    参将谢元道:“这薛政龙还真能折腾,姑苏那边叫日本浪人追杀李青山,杭
州这边又叫戴福这小子打营妓,向我们示威,看来这富庶的吴越之地,薛家下决
心要插上一腿了!”

    护军张池笑道:“说起来翟蕊、王静、沈芳、潘蕾、张婵五名营妓,还真是
叫人留连啊!大人早该收了她们的,这下倒好,让戴福那个宵小占了便宜去!”

    郭离怪目一翻,搁下书卷道:“某带着你们三个,久在这三江之地勾当,别
人不知道,那个翟蕊的来历出身,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她祖上玉面郎君翟让,乃
是浙江有名的悍匪,一条枪神出鬼灭,当年进剿之时,朝廷死了七位将官,重伤
六将,最后仗着人多,才将翟让拿下斩首,她父翟勇,六年前带着她们兄妹两人
私逃,一条竹枪下连挑了我两名统制将官,若是他有铁枪在手,你们哪个能敌?

    这翟蕊迫于形势,面表温顺,实则心怀愤恨,终有一日,定将全数发滞出来,
别看她貌美如花,任人作贱,手底下的一条枪端的了得,真交起手来,我大营中
恐无她的对手!

    若是将她收为奴妾留在身边,实是形同养虎,弄不好哪一天风云际会,她发
作起来,用我这个三江节度使的脑袋,给叛军祭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五名美妓之中,除了翟蕊是绝色之外,那四名营妓,美则美矣,却谈不上绝
色,其余诸营妓,更是些庸脂俗粉,入不了老爷我的法眼!更何况营妓乃是最最
下贱的牝畜,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千人骑、万跨的,这种残花败柳,收为奴妾留
在房中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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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13 05:09     标题: 回复 61楼 的帖子

第十三章拼死操美

    张池笑道:“大人言之有礼,不过翟蕊这只骚狐狸,平白的叫戴福独占了去,
也是可惜!想想她床第间承欢受爱的骚样,未将就兴奋不已!”

    郭离笑道:“你们三家,哪家没有十几二十的私妓牝畜,真是不济,你们三
个,尽管到我的府上来耍玩,有何不可?下级军士着急,与你们何干哪!”

    范此怒道:“虽是我等家里,皆有牝畜私妓,然所谓营妓者,就是供大家玩
弄的人形牝畜,这个戴福哪冒出来的?真是太不上道了!若是我们这些做将军的,
也如他一般,把看中的营妓一齐收在私房之中,那中下级的军官士兵,还玩什么?”

    谢元笑道:“他一下子把浙江的五个行首全收了,就是杭州府的将官,也定
然不满,更不用说浙江其他府县的军官了!谁不知道嫖妓要找美的?那翟蕊五人,
等着干她们的兵丁,撸着鸡巴,队都排到钱塘江了,本来人人都可以操的绝色营
妓,忽然被人独占了去,那些兵丁不在营中向他老娘请千万遍安才怪哩!”

    郭离笑道:“徐太尉日前来的信中,点明了那戴福本是晋阳市井中的无赖,
因和薛政龙臭味相投,才被平白无故的放了一个总兵,原是不知道军营里的规举,
他哪里知道,这样独占营妓,是会招来下级士卒不满,引起众怒的!他既拿营妓
来说事,我们也拿营妓向他支招,按大晋律法,营妓无故逃亡一天的要杖三十,
等过得数天,你们使人从杭州总兵府的中找一人来,多许些银子,就翟蕊一事,
随便告戴福一个罪名!我就好办了!”

    谢元笑道:“这种事,包在未将身上,戴福不知军队规举,独占了绝色的营
妓,使得很多人都操不着,恨他的人肯定不在少数,何况还有银钱可拿,又有节
度使大人做主,找人告他是易如反掌的事!只是姑苏那边,李青山日日给日本浪
人追杀,徐太尉也交待我们,相机毙了那些日本人!”

    郭离笑道:“陈术陈大人暗暗的告诉本官,那些日本浪人都隶属于内厂,我
们明着下手就是公然得罪当朝的皇后娘娘!”

    张池摊手道:“若是由着薛家胡来下去,我们不管的话,三江迟早会让他家
攥在手中,到时就没有我们的什么事了,最好的结局是卷铺盖回家,但多半是搞
不好连老命都搭上!”

    郭离笑道:“我们当然不会公开露面,只叫人带话给姑苏守备何义,暗暗的
查访到日本人的落脚处后,干净利落的把他们全部做掉,再来个毁尸灭籍,连骨
头也不留下一根,我倒要看看薛家如何去查?”

    郭离也是想的美,他哪里知道,其实姑苏守备何义,暗中和东厂还有一腿哩!
又怎么会将他的口头密令放在心上?既无金批令箭下来,他郭离也治不了何义的
罪!

    谢元道:“还有一事!最近不少北方的难民,涌向江南,未将恐人聚多了会
引起暴乱!”

    郭离笑道:“这好办!把这些难民集中起来,搜出美女充做营妓,挑出精壮
去军管的盐场晒盐,去矿山开矿,剩下的老弱病残,赶至没人处,用乱箭射杀,
一把火烧了了事!”

    谢元笑道:“大人妙计!未将这就去办!”

    翟蕊无可奈何的坐在一个精钢做的笼子中,奶子上、牝房中的鼓槌、狐尾都
已经被拿掉,这笼子只有二尺高,三尺五长,她修长的姻体只能蜷着坐着。

    漂亮的琼鼻鼻隔的肉孔中,已经被穿上了鼻环,双奶的奶尖上,也穿有奶环,
牝蒂、牝唇上都有银环穿过,共是十个,两个耳垂上,挂着长长的异色耳铛,耳
廊上面,还有几个肉孔,连着耳廊,穿着耳环。粉颈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钢圈,钢
圈上有一个大环,方便穿绳系链。

    翟蕊体上的环链,除耳朵上的外,其余穿在奶头上、牝蒂上、牝唇上、鼻子
中的十个钢环,已经被戴福叫人用铁汁铜液全部浇死,这辈子是拿不下来了。

    王静、沈芳、潘蕾、张婵四个艳妓也好不到哪儿去,也是环链齐全,奶头、
牝蒂、鼻子上十个钢环,也如翟蕊姻体上的一般,被铁汁铜液浇死,姻体上被套
上了各种皮铐,被戴福、李政道、陆竟三人时时狎玩淫弄。

    这会儿,她们四个,被李政道、陆竟不知牵到哪里玩去了,厅中只剩下翟蕊,
依陆竟所言,她的母亲蔡凤,也被从妓寨里牵来,和她在一起,一同被三人玩耍,
此时漂亮的蔡凤正在墙角,粉颈上套着木枷,双脚向上翘起,雪白的脚踝锁在枷
上,双臂背在身后被锁住,压坐在一个小平板上,平板下有轮子。姻体上各敏感
处,也如她一般,也被穿上永久性的钢环。

    戴福三人认为同时狎玩绝色的母女两人兴奋无比,翟蕊母女却是满不在乎,
以往来妓寨的将官,也是出于好奇,把她们母女两人同时牵上来公然凌虐的,又
不是一个两个,插完了蔡凤插翟蕊,她们母女两个,早就习惯了,只要将爷们开
心,玩了她们母女后给两支妓乐筹就可以了,身为营妓,军官们想怎么玩,如何
玩,还不是随他们的高兴?

    戴福拍拍笼子,翟蕊抬起妖靥来,见他拿了几个扣锁,忙识相的把一只玉腕
伸出笼外,搭在笼子最上角的栅格上,由他上了销子。

    翟蕊的玉腕、足踝上,日夜都戴着厚重的皮铐,方便戴福扣套链锁,在戴福
激动的手有些发抖,用铁销销左腕,插了半天,也没插进销孔,翟蕊早已等的不
奈烦,把右腕也搭在笼子另一角的栅格上等着。

    戴福扣死了两只雪腕,一指她的玉踝,翟蕊无奈的大叉开双腿,牝穴大露着
由他把两只雪踝,扣在笼子两个最下角的位置,姻体动处,私处的钢环银光闪耀。

    翟蕊妖美如花,姻体如脂,大腿有如晶玉,这种大叉开肉腿,露着粉色肉牝、
任人凌虐的骚样,实在是诱惑无比。

    戴福虽觉兴奋无比,但档间的鸡巴,却还是软榻榻、凉溲溲、湿漉漉的,丝
毫硬不起来,心中暗想:这个骚货的真是太厉害了,看来没有十天半个月的,鸡
巴很难再重整雄风了。

    前天歌舞过后,他果然就没再放翟蕊回去,把她枷在衙前的大街中间,赤身
裸体的跪在地上,当众先抽了一百杀威鞭,煞煞她的锐气,之后就牵回房中,自
己吃了春药后狠操。

    翟蕊的牝穴美妙无比,妖嫩肥美的牝肉层层叠叠的翻裹着他的鸡巴,黏滑柔
腻,从龟头到鸡巴根,无不舒爽,真个是越操越爱,再也舍不得丢开她。

    于是又吃春药再战,插完了牝穴插屁眼,如此往复十余次,期间又令翟蕊跪
在床头,在她的奶子上、大腿内侧、屁股上抽了七八十皮鞭,打了二三十个响亮
的耳光,直到力竭,方才沉沉睡去。

    戴福的鸡巴是凡品,虽吃了大量的春药,也给翟蕊的“幽谷藏香”名器,夹
得筋疲力尽,浑身骨软腰酸,两眼发黑,又抽她皮鞭,打她耳光,精力早就透支
了,他真想知道,到底要多少条鸡巴,才能填得满翟蕊两条肉腿尽头的风骚蜜源!

    第二天日上三杆,戴福还是还不了身,吃了大量的春药,当时是爽了,药劲
过后,全身的精、气、神全给翟蕊抽空了,鸡巴几乎缩进腹里,只在肚腹外,露
着一点点尖尖,两个蛋蛋也变的有如弹子,俊脸煞白,两个眼眶却是乌黑一片,
李政道、陆竟两人来看时,着时吓了一跳,以为是活鬼哩!

    王静、沈芳、潘蕾、张婵虽然也是厉害,但肉牝非名器,做营妓后,再怎么
练,也远不如翟蕊的天生异品,再者李、陆二人也没吃春药,心满意意足时,抽
了她们一顿皮鞭之后就睡了。

    翟蕊抽光了戴福的精元之后,精神反倒是越发的好了,雪样的姻体上尽管布
满了一条条青紫红肿的鞭印,但她早被军官们凌虐惯了,并不以为意,通常来说,
过个几天就好了。

    她自己不知道,她天生有采阳补阴的异能,抽光了男人的精元之后,新陈代
谢加快,些许鞭伤,好起来自是神速,不消几个时辰,就能长出新皮来,再过两
三天,印痕全消,肤色复又雪白光润如初。

    戴福没有吩咐,她也不敢穿衣,一双素手趴在戴福的胸上,早就醒了,见李
政道、陆竟进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动也不动。

    戴福手指翟蕊,想说话却说不出来,真元、精气尽去,喉头全被浓痰堵死了。

    翟蕊妖笑道:“大人!是要贱妓替您再吹起来吗?没问题!”

    说完,伏下身去,一只玉手在他的奶头上轻捻,,一只玉手抚摸着他尤如雀
卵的小蛋蛋,樱唇一张,又把戴福的鸡巴含进小嘴里,卖力的舔弄起来,如云的
秀发,撒在戴福的大腿之上,柔滑已极。

    戴福的鸡巴虽一丝也没硬,但还是射精了,翟蕊感觉小嘴里似有液迹,就是
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戴福这小子脱阳了,今后想硬起来,可是千难万难。

    跟着心中又犯起愁来,通常来说,男人玩美女,玩的是一种淫心春欲,就算
脱阳,也不可能放过她,相反,男人的鸡巴脱阳插不进牝穴后,淫心更炽,更想
玩弄美女,以后也不知道他用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玩自己呢?说不定会被他玩死,
但身为营妓,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只能听天由命了,但愿他的鸡巴过几天能硬
起来才好!

    戴福咳出了一口痰,手一指嘴巴,翟蕊立即狗似的爬过去,张开小嘴接住,
咽进肚中,妖声道:“谢大人赏!”

    营妓们在这些军官面前,不但是人形的牝畜,还是肉便器,肉痰孟,总兵大
人的浓痰吐在她的樱桃小嘴里,是高看她一眼,哪能不谢赏?别说是浓痰了,就
是阿出屎来要她吃,她也不敢不吃。

    第十四章天生妓种

    戴福嗓间嘶哑的叹声道:“好婊子啊!乐死我了!真想不到我戴福也有今天,
能弄到这样的绝色尤物,肆意玩弄,真是不虚此生了!我是没力了,你们两个要
是有劲,尽管干她!顺使叫人弄一碗参汤来,我吃了好起来!”

    翟蕊芳心中暗道:“既是脱阳,应该弄些滋阴补肾的东西来吃才好,这个王
八蛋竟然要用参汤强吊,不是作死是什么?”心中虽是如此想,但嘴上却不说,
她一个营妓,在总兵大人多嘴多舌,说的好还好,若是说的总兵大人不爱听,就
要讨打了,她冰雪聪明,哪会自找没趣!

    陆竟笑道:“若是我们操了她,似乎感觉对不起大哥耶!”

    戴福笑道:“什么话!她只是狗一般的东西!也不知道给多少人操过,你操
我操大家操,谁操都行,老二老三就不必客气了!翟蕊!你个婊子!你说!本官
的话对也不对?”

    翟蕊妖笑道:“总兵大人说的对极,翟蕊身为营妓,本就是千人跨万人骑的,
大人们能高看贱鸡妓一眼,降贵曲贵的操翟蕊,贱妓感激还来不及呢!服侍总兵
大人后,再服两位大人,本是翟蕊的本分!”

    说着就如一只妖狐似的爬下床来,摇晃着肥臀,等着陆、李二人,李政道笑
道:“那我就不客气了!骚货张嘴,替我吹箫,老三你从后面干她的骚穴!”

    下人送上参汤,见此情景,并不以为意,戴福笑道:“那四个婊子呢?”

    陆竟笑道:“昨儿我们两个爽过了,今天清晨,就令她们跪在住处天井中间,
让下人去操,等过会儿得空时,再令她们梳洗侍候!”

    李政道笑道:“这些营妓,原来奶头、牝穴上都有穿好了的肉孔,我们在京
里时,也听说过当今天子怎么摆弄他的十二只最漂亮的牝畜,我们也可以学学天
子,命匠人将这五个营妓私处的肉孔,都用钢环穿过,再用铁汁铜液浇死,令她
们永为我们的牝兽私畜可好?”

    翟蕊口、穴并用,同时侍候二条鸡巴,闻言心中暗暗叫苦,若是如此,以后
就算脱了奴籍,也逃不出戴福三人的手掌心,要想寻机私自逃跑,更是不能够了,
一位绝色美女的鼻子上穿着一个闪亮的钢环,到哪都会引人注意,根本就甩不掉
追捕的官兵。

    戴福笑道:“老二言之有理,吃过午饭后,你就把这五个婊子穿好钢环听用!”

    陆竟一拍翟蕊的肥臀笑道:“听说这个翟蕊的老母蔡凤,也是个尤物,虽然
年近四十,但风韵不减当年,浙江的军官们往往都点她们母女两人一同侍候,插
完了绝色的母亲,再插绝色的女儿,想来定别有一番情趣!”

    戴福微笑道:“这个主意也好!这个事就交给你去办,午后拿我的令箭到妓
乐司,叫贺意那个老王八蛋,把她的老母也带来!”

    陆竟笑道:“不是带来,是牵来!”

    戴福不解道:“这有何不同?”

    陆竟笑道:“所谓带来,就是让蔡凤衣裙穿的好好的,跟在中军后面到总兵
府,牵来就是令蔡凤全身一丝不挂,颈儿上戴上狗项圈,倒捆了双手,被中军牵
着她项上的狗链,一路过来!”

    戴福笑着对含着鸡巴的翟蕊道:“你个骚货!你自己说,是想让你老娘被带
来,还是被牵来?”

    翟蕊忙吐出鸡巴,骚笑的回道:“禀大人!带来牵来,全凭大人高兴,贱妓
是营妓,营妓的娘也是营妓,对营妓来说,带来牵来,都无分别!”

    戴福笑道:“那好!老三,你就令中军将她娘蔡凤牵来,牵来后不要立即进
府,要她赤身裸体的跪在府门石狮前,卖一个时辰的肉,再抽她三十鞭子,如她
们五个一般,令匠人穿上钢环,对了!翟蕊!你老娘的奶头、私穴等处还有肉孔
吗?”

    翟蕊正被陆竟插的厉害,气喘吁吁回道:“禀大人!做营妓的奶头、私穴等
处,都有肉孔,若是长实,还要重新剌穿,以备各种表演之用!”

    戴福三人一齐淫笑,戴福连喝了三大碗参汤,精神总算好了一点,唤府中的
两个俏丫环扶了,去园中散步,由着李政道、陆竟二人继续肆意玩弄着翟蕊,压
根儿就不去前面的公堂,处理什么狗屁军务。

    午后,翟蕊等人果然被精巧的匠人穿上了钢环,用铁汁铜液浇死,打磨的再
难找到接头处的缝隙,翟蕊和其他五个人又是不同,粉颈上被多浇死了一个钢圈,
方便戴福扣锁,但包括蔡凤在内的其她五个营妓,平时要牵时,只用平常的狗项
圈扣锁住粉颈,并没有浇死的、终身拿不下来的钢环。

    翟蕊满心的绝望,知道今生想自由是无望了,绝望之中,只有任戴福三人玩
耍,真是连一丝丝反抗的心思也没有了。

    这时,铁笼外的戴福扣好了她的四肢,笑嘻嘻的拿了杆干毛笔过来,把毛笔
杆伸进铁笼,用毛笔的毛头,轻轻在她穿了钢环的奶头上刷来刷去,弄得她奇痒
无比,但手脚被重铐铐住,只得半闭着一双媚目,任他捉弄。

    翟蕊的一对奶头受到剌激,渐渐的生理上也有了反应,慢慢的浪哼起来,戴
福的毛笔又顺着雪白的前胸,移到牝穴上,不停的刷她的牝蒂,牝蒂也被钢环穿
过,随时都可以被人拉出来翻玩,一名绝色美女的最私密之处,在戴福面前,暴
露无遗,想藏也藏不住。

    翟蕊痒的玉足直抖,那毛笔却不伸进牝穴,是在牝穴外,一下一下的刷弄着
牝蒂和大、小牝唇,翟蕊痒得难受,被锁住的姻体直扭,哀声求道:“大人!快
伸进去啊!痒死贱妓了!”

    戴福象没听见似的,根本就不去理她,牝户外,毛笔又移到奶头上刷起来,
如此反复,许久过后,翟蕊感觉腰间一动,肉牝中一股阴精,喷洒而出,顿时感
到舒爽无比。

    她天生异禀,和男人交合,很少滞身,今次却被戴福细火慢烹的弄出高潮,
喷完阴精过后,浑身立时软了下来。

    戴福大是满足,丢了毛笔,把软软的鸡巴掏出来,走到枷坐着的蔡凤面前,
蔡凤会意,张开小嘴,一下含住,卖力的舔弄起来,戴福精关已经松脱了,比不
得常人,蔡凤只舔吸得数十下,他软榻榻的鸡巴,就感觉又滞了。

    戴福拉上裤子,复又转过身过来,把翟蕊铁笼上的枷形活孔打开,命她伸出
螓首,合上她粉颈处的铁板,翟蕊被枷住粉颈,只能半蹲不蹲的立在笼中,跪也
不是,站也不是,蹲也不是。

    戴福自脱阳之后,变得尿频起来,时不时的就要尿,但每次只得数滴尿液而
已,翟蕊知道他要干什么,忙识相的努力伸出小嘴,准备将尿液接进嘴中,可是
戴福久淫之下,尿路已坏,数滴黄骚恶腥的尿滴,全滴在了她粉颈前的铁枷上。

    翟蕊大惊,忙求道:“贱妓该死,大人饶恕!”

    戴福冷哼一声,顺手拿起竹尺就抽在翟蕊被枷得动弹不得的俏靥上,翟蕊哪
里能躲得了,就算能躲也不敢躲,怕会招来更大的惩戒,抽了数十下之后,戴福
已经累了,丢开竹尺,从墙上挂着的物事中,拿出一个钢制的口枷来,喝道:
“张嘴!”

    翟蕊依言,乖乖的张开樱桃小嘴,香舌吞吐处,精巧红艳的雀舌上,也被穿
了一个银亮的钢环,舌上的这个银环,是昨夜依李政道的提议,效仿当今天子的
玩法,命匠人替她们六个营妓穿的,同样被银汁浇死,拿不下来的。

    戴福将她的小嘴枷住,令她的小嘴张到最大,又淫笑着拿出四五个钢圈过来,
一个一个的垫扣在她的粉颈之下,令她再难转动颈项,回身拿出一根细棉绳来,
笑道:“我们玩个新花样!”

    翟蕊看着那根细棉绳,心中直发怵,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怜头不能动,口
不能言,四肢又在枷下的铁笼里,纵有通天的本事,也使不出来。

    戴福右手一翻,又拿出一个细细的银勾来,把细绳从翟蕊的鼻中,直穿到小
嘴里,再用银勾勾出绳头,把细棉绳拉出小嘴来。

    翟蕊呛的泪水直流,戴福哪里理她,又把细棉绳的另一头穿过她另一个精巧
的鼻孔,勾出绳头,在上唇处将两个绳尾穿过绳圈,拉了出来,系成死结,笑道
:“这样漂亮多了!”

    弄妥之后,替翟蕊拿下颈下垫着的铁圈,收了口枷,任她疼的头颈乱甩而不
去理会,转身拿过一根长竹杆,竹竿的一头,是一根粗大的伪具,伪具的外面,
包着厚厚的熟牛皮,做的就象真的一般。

    戴福将杆头的伪具伸进翟蕊半蹲不蹲的肉档间,喝道:“分开腿!”

    翟蕊尽管鼻口之中难受之极,但身在笼中,也不敢反抗他,更不敢骂他,这
种样子若是恼了戴福,还不知道会怎么整治她哩!

    当下急分开半蹲着的两条肥美修长的肉腿,双手在笼中努力的扒开牝户,惨
哼着任他将整条粗大的伪具全插进牝穴中,戴福手拿竹竿,进出翻转着捅了数十
下之后,丢了竹竿,又走到蔡凤面前。

    蔡凤见他过来,忙露出满脸的媚笑讨好,戴福蹲下身来,在她高翘着的双腿
间的美好肉牝上不干心的又揉又捏,蔡凤虽已年近四十,但她和她女儿一般,也
是天生异牝,和男人交合,就是在采阳补阴,操她的人越多,她就越受用。

    这二十多年来,不知给多少条鸡巴插过,交到妓乐司典仪手上的妓乐筹,已
有八万三千余根,双奶虽被人捏的软扁下垂,但肉档间的牝户,还是粉乎乎的,
也是个天生的妓种,百操、千干、万日而不变,肉牝根本就没有发黑,奶头依然
红艳,妖靥依旧如花,哪有人老珠黄的痕迹?

    蔡凤的吹箫之技,简直达到了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境界,若是不知道她的
实际年纪,单看她外表的话,和二八佳人,几无分别。

    第十五章精尽人亡

    戴福真阳已滞,实则离死不远,但凡脱阳的男人,都极想性交而又万万不能
再性交,年轻力壮的,须下大恒心,咬紧牙关,百日内万万不能再近女色,也不
可手淫,同时用滋阴之物细细调养,祛去虚火,滋润肾精,或许还能捡回一条小
命,再精养一年,鸡巴才能还阳。

    戴福既已脱阳,连日来还敢日夜肆意玩弄蔡凤、翟蕊母女两个天生的妖精恶
物,不是作死是什么?他的鸡巴,已经缩得不足半寸,粗细有如竹筷,两只睾丸,
缩得比莲子还小,整个下阴,全是厚厚的皱皱软皮,再无筋肉可言。

    蔡凤是妓寨老手,如何不知道他命不久矣?照戴福这个样子下去,至多再活
一两个月,定然身死,但身为营妓,总兵大人要操她们,她们母女只能应命,若
是稍有异议,就会被治罪,轻则打板子,当真冒犯了总兵大人时,打的可是那种
皮开肉绽的板子;重则请她们母女俩人“洗澡”,所谓的洗澡,是种极残酷的刑
责,“洗澡”时,用铁刷蘸上开水,一遍遍的刷身上的皮肉,往往身上皮肉都被
刷光了,剩下一副白骨时,人还活着,其状惨不可言;还有许多诸如“闭宫”、
“穿口”、“烙阴”、“碎奶”等等想都不敢想的酷刑。

    蔡凤知道这些酷刑,翟蕊也知道,所以虽被戴福姿意玩弄凌虐,但这样玩弄
和那种刑罚比起来,哪能同日而语?这是小疼,那种大刑可不人能忍受的。到于
被赤身裸体的被戴上狗项圈,牵到大街上耍弄,除了有些羞耻之外,根本就是不
疼也不痒,牵她们的人觉得过瘾、好玩,她们这些被牵的营妓却丝毫不以为意。

    戴福这次将蔡凤放了下来,蔡凤乖乖的跪在地上,仰头媚笑,戴福脱阳之人,
既是尿频,又是多泻,一把抓住她的秀发,蔡凤不等他有所动作,忙主动的伸出
小嘴来,一双纤手绕过他的腿档,柔柔的在他的肛门处轻轻摩弄,香舌翻处,滋
滋有声,片刻之间,戴福感觉自己又泻了。

    蔡凤小嘴里干干净净,一点儿精液也没有,并不知道他又泻了,还卖力的舔
吸个没完,戴福感觉鸡巴疼痛,一脚将她踢开,拿起皮鞭,一指椅背,蔡凤哪敢
有异议?爬起身来,双手扒在椅背上,蹶着粉嘟嘟的肥臀,摇晃着等着挨鞭子。

    原来脱阳之人,他感到他自己泻了,实则已经没有一滴精液可以泻出来了,
感觉泻出来的,实则是骨髓经骼中的本身精元之气,蔡凤查觉不到,也不奇怪!

    戴福“噼哩吧啦”的在蔡凤如雪般的肥臀、大腿上只抽了十几鞭,已经是力
尽手软,又想要“射精”了,丢开鞭子,站在蔡凤身后,蔡凤忙反手扒开自己肥
硕的股瓣,尽力弯腰,头向下,秀发几要垂到地上,尽可能的露出肉嘟嘟的粉牝,
迎接他想要插入的鸡巴。

    戴福用手拿起软榻榻的鸡巴,塞了几次也塞不进去,无奈狠拍了蔡凤几个响
亮的大屁股,拍的蔡凤浪叫连连,戴福喝道:“转过身来!再替本大人吹箫!”

    蔡凤忙不叠的转过美躯跪下,接过他软榻榻的鸡巴,又放入她那销魂的樱桃
小嘴中深吮细舔慢嘬起来。

    戴福如此胡闹了七八天,忽然有一日深夜,他凌虐翟蕊、蔡凤母女两人正欢,
有仆人急急的来报:“三江节度使郭大人巡历至此,请大人快快前去迎接!”

    戴福正玩的七荤八素,衣冠不整,血脉贲张之时,郭离深夜忽然来此巡历,
戴福还正是措手不及!

    戴福虽有薛家撑着腰板儿,但郭离比他高了两级,三江节度使下辖江南、浙
江和江西三省的军务,他这个杭州总兵隶属浙江省提督管辖,负责北至江南省、
东至上虞、绍兴,西至江南省的徽州,南至义乌范围内的防务。

    在浙江提督辖下的五个总兵官里面,他这个杭州总兵是兵权是最大的、油水
最足的,手下有精兵一万,分由三个统制官率领,不过现在三个统制官死了一个
最骁勇的伍亮,位子还没想好让谁顶哩!

    郭离就在近在咫尺的余杭大营驻兵五万,何况还全是三江的精兵,硬来的话,
他戴福也不是人家的对手是不?更何况依大晋律,以下犯上,形同造反!

    对付郭离,戴福只能玩阴的,暗中搜罗到郭离贪脏枉法的证据后,使人飞马
去报薛宪,着人参他,可不敢公然冲撞,所谓“天高皇帝远”,薛太师远在晋阳
城,郭离手握重兵,就是三江的土皇帝,若是敢公然怠慢,郭离随便治他个怠慢
上司的罪,也够他受的。

    戴福当下匆匆穿好衣袍,急急向正堂就走,二门外一阵头晕目眩,差点跌倒,
急用手去扶住院墙,只觉心口“怦怦”直跳,似要从嘴里蹦出来一般,脸色苍白,
额头上的虚汗“刷——”的就下来了,他自己也知道这几天,真是贪色过度了。

    所谓“美酒虽好,不能贪杯;美女虽好,不能贪日!”似他这般胡搞,若不
是仗着年轻,早就中了“马上风”嗝屁了!

    左右两个下人扶住他道:“老爷!您没事吧?”

    戴福犯着恶心道:“扶我去正堂!要快!”

    等戴福在两个下人的架扶下赶到正堂,已经是迟了,三江节节度使郭离一脸
的不悦,坐在堂上,也不喝茶,左右两边站着两名将官,门下排了两百余亲兵,
都是腰悬单刀,手执白蜡杆的长枪,冷冷的立在檐前看着他。总兵府的主薄李政
道、虞候陆竟跪在前面,王静、沈芳、潘蕾、张婵跪在后面。

    李政道、陆竟衣冠不整,脸上被掴的红紫一片,满嘴全是鲜血,尤如两个猪
头一般,青石地面上,掉落着数枚牙齿,想来定是吃了不少嘴巴,转头见他上来,
一齐含糊的叫道:“大哥救我!”说着话就想挣扎着站起来,却被身后拿大棍的
军士,照着要站起来的腿弯,“啪、啪!”两声,打了两记重的,一个踉跄,又
扑倒在地,抱着膝弯惨嚎不止。

    四名艳妓却是浑身不着寸缕,八片肥白的屁股上,也是红白一片,显然是被
打了板子,但看样子打得不是太重,皮都没破,只是吓唬她们罢了,艳妓们额头
贴在冰凉的青石地面上,不敢抬头,腚眼朝天高高的蹶着,漂亮的菊花瓣紧张的
一张一合,浑身吓的微微颤抖。

    戴福见李政道、陆竟当面被打,就知道是郭离摆明了到他的衙门生事的,无
赖的脾气上来了,丢开两个下人,两脚飘忽、深一脚、浅一脚的赶至大堂前,指
着郭离,泼口大骂道:“郭离!老子操你娘!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带人突然跑
到老子这里来,抓了老子的手下,打了老子的人,存心想找渣是吧!你个老小子
听好了,待我禀明薛太师,定治你个大罪!”

    郭离气的大笑起来道:“大胆戴福,竟然这样和上司说话?想作反不成?你
看你衣冠不整,脸色煞白,两眼深陷,腿脚打晃,跟个活鬼似的,定是这几天来
色欲过度,精气流失所致。

    深更半夜来找渣?这事本使还要问你呢?你堂堂一个总兵官,独占着六个下
贱的漂亮营妓不放,令浙江一省等着插她们的军官皆有怨言,大大影响了浙江省
官兵的士气,你该当何罪?

    这六个营妓中,有四个浙江行首,一个都行首,都是军官们日日点名要耍的
东西,六个营妓,竟然有八日不去妓乐司点卯报到,让去妓寨里玩她们的军官们
白跑,真是大大的不该!

    按大晋律法,是凡营妓,一日缺卯,要责三十板子,八日就是二百四十板子,
方才本使已将王静、沈芳、潘蕾、张婵先打了三十板子,马上就命人牵回妓寨应
卯,以稳军心,余下的记着,以后抽空再打。

    你总兵府的幕僚李政道、陆竟两个东西,霸着四个浙江营妓行首硬是不放,
说话更是口无遮挡,胡说八道,胆敢冲撞本使,看在你的面上,本使从轻发落,
各掌嘴二百,算是便宜他们了!

    古来行军打战,从来就是没有深夜白昼之分,若是敌兵来犯,也会挑到你清
醒白醒的时候吗?深夜查营,军中原是正常,就算薛太师亲临,也是无话可说!
戴福!我来问你!为何来迟?“

    戴福怒道:“这六个营妓,本总兵要将她们收为奴妾后细细享用,只候内厂
的正式公文,在此之前,先收在府内玩乐,有何不妥?再者,这江南锦锈之地,
民风懦弱,哪来的贼寇?大人不要危言耸听,没事拿属官消遣。

    李政道、陆竟是我总兵府的人,你半夜把他们从床上拖起来,又打又抓的,
当真这三江之地是天高皇帝远吗?由得你郭大人胡作非为,不讲王法?

    实不相瞒,大人来时,下官正在熟睡!不意大人到此!这太平盛世,深夜睡
觉,也是自然,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郭大人,神精八怪的,没事找事,叫人难
以理喻!“

    郭离反而不气了,拿起茶杯,吹了一下上面的浮叶,不紧不慢的道:“非是
本使神精八怪,没事找事,面是你杭州总兵府内,有名把总,名叫蒋奇,昨日里
向本使递上状纸,将你告了,说自你上任以来,不理军务,整日整夜的和营妓翟
蕊、蔡凤、王静、沈芳、潘蕾、张婵,行那无耻之事,又滥用职务之便,向内厂
慌报这六个营妓的年齿,妄想助她们脱籍后,纳入私房,本使因此特来查验,以
应虚实!”

    戴福哂道:“节度使大人久在三江,这六个营妓恐怕早被你玩熟盘烂了,浑
身上下,哪一寸肉你敢说没摸过?别说是她们年齿有多大,就是她们的奶子有多
大,节度使大人也是一清二楚吧?还劳大人深夜查验,真是笑话!”

    郭离怒道:“戴福!本官好言和你说话,而你身为三品的总兵,说话却是流
里流气,尤如市井无赖,非但无礼,更是目无上司,玩乎职守,似你这般,如何
能将得了兵,打得了仗?来人!杭州总兵不职,收去他的总兵印信,戴福!你就
候参吧!”

    戴福怒道:“你们哪个做死的!敢收老子的印信?老子的总兵之职,乃是吾
皇万岁亲点的!”

    郭离不再理他,呶嘴示意左侧的护军张池,张池会意,冷笑着对两廊的亲兵
道:“你们几个,跟着我搜!”

    戴福想冲上前来阻挡,却被郭离的亲兵拨刀拦住,戴福看到寒光闪闪的十数
把快刀在他眼前乱晃,心里一哆嗦,停在当地,不敢上来了。

    谢元又带亲兵,从后堂内搜出翟蕊、蔡凤母女两个,翟蕊、蔡凤正被戴福玩
弄的凄凄惨惨,见到谢元,一齐大喜,情愿挨节度使的板子,赤身裸体的跟在谢
元后面,跪爬着来到大堂前,蹶起屁股,等着挨板子。

    郭离微笑起来道:“你们两个,倒是识相,来人!各赏她们五十板子,还是
老规举,不许把皮肉打烂了,只要打的她们屁股响就行!”

    二百名亲兵一齐哄笑,忽然有值夜的杭州旗牌官,自外面飞跑进来,单膝点
地道:“报——!城外有余杭大营的中军官陈解,飞马来报,说是老爷的大营被
人放火捣乱!”

    余杭大营中的中军官陈解,跟随郭离多年,没有大事,不会深夜飞马远至杭
州城下,郭离这下跳了起来,怒喝道:“陈解可说是些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

    旗牌官道:“听陈解说,可能是附近的一些混混泼皮在无端生事,抢夺财物!”

    郭离看看天色已经开始放亮,也不打营妓了,丢了茶杯,急起身道:“我们
速回大营,捉到这些该死的混混,老爷我要活剥了他们的皮!把他们吊在辕门的
旗杆上点天灯!”

    急走了几步,又回身对一名校尉道:“袁亮!你带两个人,将这六名营妓就
这样关入爬笼内看管好,等本使回来,仔细拷问她们取乐!”

    那名校尉笑道:“是——!”

    (第四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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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14 05:59     标题: 回复 62楼 的帖子

第五卷

第一章泼皮踹营

    姑苏是个富庶的大所在,关系重要,所以设一个正五品的守备,隶属应天总
兵府管辖,姑苏三千的阳澄军,既有骑营三百精兵,又有十二艘战舰,水兵八百
余人,不但可以应付陆地上的贼寇,必要时还会应命征剿海寇,战力在江南省东
部各军中,已是不弱。

    吴江、嘉兴、桐乡三地,只设有正七品把总,没有骑兵,清一色的步兵,各
带数百人驻防,要认领头将官自是容易,只寻骑在马上的人就是了。

    姑苏大泼皮翻江倒海牛展,带着韦明达、倪峰海并一千名兄弟,穿着阳澄军
的号铠,势如破竹,一日一夜,连破三城。

    牛展手中的丈八蛇矛,是从阳澄军的军械库中找到的铁杆兵器,有二十多斤,
虽拿在他手中觉得轻飘飘的,不甚合手,但三城驻防的把总,也是抵挡不住,矛
下并无一合之将,一路杀到余杭军大营前,赵五带着五千名混混也到了,全是姑
苏城中破产的百姓和从北地逃荒来的难民。

    良善的百姓,一旦失去财产家园,谋生困难的话,变得尤其的悍勇,左右都
是是个死,若得大胜,或许还能苟活下去,只要有一口饭吃,让自己的生命能再
继续下去,大晋的百姓都是逆来顺受的。

    表面上的这种得过且过、苟且忍让的现象,往往会被统制者看成是软弱,而
一再欺压,待到忍无可忍之时,愤怒的大晋百姓,无不骁勇如狮,又哪会有地域
之分?

    赵五的混混军中,本无粮草辎重,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来去如风,六千名
混混,手上拿的,都是从阳澄军手中凑来的白蜡杆长枪,弓弩用的好的人,已经
换上铁弓铁箭。

    赵五找不到合手的弓弩,只得令人做了四只白蜡杆的五尺铁头标枪,插在后
背后,必要时脱手制敌。

    从驻守桐乡的把总处,赵五知道,郭离平日里将兵,很是小心,平日里普通
兵卒,都拿竹枪操练,发生事情出营时,才临时分发士兵铁杆枪,或是桐油精熬
过的白蜡杆长枪,平定事情后,立即就要交回库中,不准私留。

    弓箭的管制更是严格,就算把总、千总,也不能无事领到弓箭,有事时,兵
将所带箭矢,都严格进行控制,不准多带,用完也要立即交回。

    只有他随身的五千名亲兵,才能日日夜夜拿白蜡杆长枪,佩腰刀,但也不准
带弓携箭,只有极少数的心腹高级将领,才准带硬弓一张,佩一壶箭,但他的所
谓心腹将领,也全是文人,虽允许他们可以时时带弓携箭,佩刀拿铁枪,穿盔甲,
但书生们不好这个,倒宁可拿纸扇,穿锦袍戴文士巾系博带,谈论诗词美女,风
花雪夜。

    郭离把兵器弓箭,放在他大营的左后方各处,把战马放在他大营的右后方各
处,把粮草辎重放在他大营的正后方,粮草、战马、兵甲分了大三处放,这三大
处又分数个小处,每个放兵器的地方,都拿不到全套的盔甲兵器,战马不是全栓
在一个大马廊里,而是十匹十匹的分隔栓在小马廊中,不会让少数贼人,把马全
赶出来踏营,有人寻事之时,只能在一个小马廊里牵马,而他的亲兵,或许和贼
人同时骑上战马,从而有效的围堵殂击。

    粮草又分开数处,中间有防火沟、防火墙,就算一个粮库被人点着,全烧光
了他损失也不大,这三处重在地方,由他的亲信偏将,率三千亲兵轮流值班看守,
不许有失。

    这五万驻在余杭的精兵,若是有人别有用心,想聚众啸营的话,他就不怕了,
闹事的兵卒,拿到盔拿不到甲,拿到弓拿不到箭,拿到弓箭或是盔甲的,又找不
到战马,想烧粮造成混乱也不行,很快就会被他的亲兵镇压下去。

    朝廷有事没事的防着大将,不给武将掌实权,轻易不遣武将做武职高官,总
兵以上的武职高官,几乎全由书生、文人、太监担任,时时防着武将谋反,大晋
皇帝认为,一千个文人贪污,也不及一个武将谋反,对自己的危害大。

    郭离也是禀从上意,时时防着中下级将军谋反,既然将帅疑兵卒,又怎么能
令将士们在危急之时,与他共患难?

    郭离的这种布置,军中的武将早就一目了然,虽无心谋反,但知道节度使大
人,有事没事的防着一手,并不信任自己一干人等,心中怎么能痛快?既然心中
不痛快,关键之时,又怎么会为他效死?

    余杭驻兵虽有五万,然赵五要面对的,其实只有郭离的五千亲兵而已,然这
五千亲兵,也是有兵无将,都是由书生指挥,并没有临敌上阵的大将统辖,只要
斩了统兵的书生将军,这五千亲兵,也是不打自散。

    郭离千防万防,千算万算,都防着、算着部下啸营造反了,却没料到这锦锈
江南、民风懦弱之地,会有外敌劫营,他这样布置,正中赵五下怀。

    赵五到余杭大营前,天刚刚黑,他们是马不停蹄一口气打过来的,沿途的官
兵,没有他们走的快,大营中并没有防备。

    赵五既知道了这个消息,心中大喜,眼珠一转,叫过马后的几个混混,命他
们去砍两颗大树来,越粗越好!

    就在马上,召齐了几个大混混,吩咐道:“牛展、韦明成、倪峰海,你们带
一千五百人,杀入大营后,不要停留,直取大营左后方的军械库,守库的偏将,
却是郭离的亲信,也是个书生,取他性命不难,然后杀散库兵,取出箭驽兵器,
分给兄弟!留下一人带五百人看守器械库,其他的人杀向大营中后方劫粮!”

    牛展三人道:“是——!”

    赵五又对汤林道:“老四和伏连城、时天俊,也带一千五百名兄弟,去右后
方杀散看马的亲兵,这六千余匹战马,可是三江的全部精骑,得了些战马,以后
们兄弟,足可横行三江了!”

    汤林笑道:“我自领会得,大哥放心!”

    赵五又道:“既得了战马,留下一个带五百兄弟看守马廊,立即就可将马分
给后面赶上来的、会骑马的兄弟,上马参战,踏破他的连营!你也带剩下的一人,
杀向粮库,同牛展左右夹击,取了他的粮草!”

    汤林、伏连城、时天俊齐声道:“是——!”

    赵五对张杆道:“余下的人,全交给你,你和江大虎、祁田平、强丰康,带
人杀入营中,只管放火,见人就杀,不要手软!且令兄弟大喊,主将已死,降者
免罪!

    待大营大火冲天、兵卒四散之时,立即令兄弟,杀向大堂,搜罗郭离的财物
并向后营拿强弓硬弩攒射顽抗的,同时令会骑马的兄弟,上马踏他的大营,用战
马冲散他们临时成形、有效反击的队伍,斩杀将领!“

    汤林四人笑道:“大哥放心!”

    赵五牵起樊若兰的素手,笑道:“我和若兰,带三百名精骑,直踹他的大营,
直取中军帐,宰了郭离之后,五万余杭军就败了!”

    众混混士气高涨,摩拳擦掌,汤林、张杆道:“大哥!不如我们现在就冲下
去!”

    樊若兰笑道:“不忙!不如吃些东西,也有些力气!”

    牛展笑道:“大嫂!等我们大胜了余杭军再吃不迟!”

    赵五也笑道:“所谓一鼓作气吗!杀散了官军,我们到他们的大营里吃去,
却不胜过在此地啃干粮?”

    韦明成道:“啃个吊干粮!老子根本就没吃的!”

    后面众混混一阵混乱,有数人抬过两颗大腿粗细的树来,砍树的混混笑道:
“大哥!只有这两颗最粗了,附近实在找不到大树了!”

    樊若兰不解道:“既不攻城,用不着撞木,要那树做什么?”

    赵五叫混混把两颗大树浇上火油,放在前面,树梢正地着余杭军的辕门。

    牛展笑道:“大哥又来作怪!把两颗吊树放在前面做什么?”

    樊若兰瞪大一双媚目,也是大惑不解。

    赵五自吞吃了蟒丹之后,乾元道体已成,已经能施展一些法术,骑在马上,
也不理众人,双手同时捻着道决,念念有词,忽然睁目大喝一声道:“天地转阴
阳,凡化物乾坤——疾!”

    声落,一阵风响,两颗树木化做两条四五丈长短的青色怪蛟,“唿嚓”一声,
飞起在半空中,张牙舞爪,头尾皆动,众混混一起发起喊来。

    牛展紧握苦度八蛇矛,勒住“唏溜瘤”乱跳的战马,不信道:“大哥!这两
条恶物!是你弄出来的?”

    樊若兰惊道:“妖术——!”

    汤林道:“大哥不会是吃了那蟒,叫蟒附了体吧!”

    张杆双腿紧夹住战马,摆手中滚刀叫道:“妈呀!好大两条爬虫!”

    赵五道:“不要大惊小怪的!小道术而已!众兄弟!我们跟在青蛟之后,杀
入敌营!首先干掉岗楼上的哨兵,千万记住,勿必要把那些纠合散兵、召集人手
的军官,在第一时间斩杀掉!不能给他们形成有效的反击队形!”

    指头一动,用道火将那两条青蛟点起了大火来,高声喝道:“众兄弟!跟我
冲,宰了郭离之后,我们也好吃饭!”

    说罢一马当先,就冲向了余杭大营,众人跟在他身后,一声不响的冲了下去。

    第二章出奇不意

    五万三江兵将,驻守余杭,根本就是没事可做,平日也疏于操演,守辕门的
校尉见情况不对时,两条火蛟已经撞开辕门,飞进了营房,上下翻飞,就在各处
营房四周盘旋,将营房尽数点着,顿时火光冲天。

    火光中,一匹大宛良马,疾冲进辕门,直奔大道正中间的三江节度使大堂,
马上之人,手舞双刀,见人就杀,刀起处,衣甲平过,血肉横飞,那名校尉匆忙
间,没有反应过来,急拿了竹枪,傻傻的上前问道:“什么人?”

    那马就冲到了,马上之人,口中郎郎有词,似是在控制着什么东西,更不答
他的话,左手刀一挥,迎头就斩。

    那校尉急叫:“不好!”急用手中的竹枪去挡他的宝刀,那一对逆天双斩,
就是寻常的铁杆枪,也是一挥而断,更何况是竹杆?

    “哧——!”的一声闷响,竹杆枪应手而断,那校尉的半个人头就滚了下来,
向后就倒,三百余匹战马跟在后面,从他尸体上唿哨而过,直冲中军大帐。

    五万三江兵将久在余杭,哪里会勤劳的无事备战,驻地大营中既无鹿角铁剌,
也无绊马索、陷马坑之内,黄昏时分,夕阳残照,众军卒吃饭地吃饭,睡觉的睡
觉,赌钱的赌钱,又知节度使大人带着参将、护军出去了,纪律更是松散,见火
光起时,很多兵士,连枪也找不到,大营中不用冲已经乱成了一片。

    找到竹枪的跑出房门一看,傻眼了,半空之中,飞腾着两条四五丈长短的火
蛟,又岂是人力可能抗衡的?那火蛟张牙舞爪的飞在半空,凡人看了就害怕,更
别说冲上去打了。

    将校们也是无可奈何,若要趁手的铁杆兵器、强弓硬弩,须带节度使大人的
手谕,去后营器械库中领,手续复杂之极,又苍促之间,哪里能拿到管用的器械?

    杀入驻地大营的,黄昏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既有火蛟助威,手上全是铁
杆枪、白蜡杆枪、斩马刀,上来就是一阵箭雨,先射死了最先抢出来的将校。

    一名有本事的统制,避过箭雨,从抢上来的混混手中,扮过一支白蜡杆的梨
花枪,急叫道:“弟兄们不要慌,听我将令??????!”

    话没说完,一支标枪从他的前心,穿到后背,张杆在三十步外大笑道:“吊
样!既知爷爷来,就该远远的避开,还敢跳出来!真是找死!”

    周围的混混们,也在第一时间,斩杀了跳出来召集士卒的将领,张杆这条十
八斤的铁杆枪,耍将起来,营中哪有对手?

    赵五、樊若兰并马齐鞍,刀枪并举,三百精骑兵,如风般的直踏大营,杀向
三江节度使的大堂。

    赵五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五,樊若兰在天下风去榜上排名第十二,两人并
马冲锋,余杭营中,哪有他们的一合之将,瞬间冲至大堂前,赵五扬刀道:“若
兰!你带二百名兄弟,在门前接进,余下的跟我冲入正堂!哈哈!郭离!姑苏泼
皮赵五,特来会你!你死到哪里去了!”

    守门的亲兵齐挺长枪,堵在门前,内中一名卫尉高喝道:“你们挡住他们!
你!快向范将军禀报!”

    樊若兰挂下双枪,小蛮腰上抽出弓来,搭上箭,“嗖——!”的一声响,先
把想去所信的亲兵射死,再搭上一支箭,射死门前指挥的卫尉。

    赵五笑道:“若兰好箭法!”双刀齐扬,堵在门前的亲兵,白蜡杆长枪一齐
被砍断了枪头,只落得根秃杆子在手上,赵五纵马就冲,亲兵跑得慢的,纷纷身
首异处。

    郭离去杭州城中,去寻戴福的不是,大营中只有副将范此留守,范此也是金
榜题名的进士,御点的榜眼,若是弄文弄墨,自是不错,但若是舞刀弄枪,就万
万的不行了,此时正在营中后堂,坐地饮酒,看营妓歌舞,听外面大乱,惊愕的
问道:“什么事?”

    有旗牌官急跑了进来,大叫道:“范将军!不好了!有人劫营!”

    范此不信道:“放屁!兵书上说,劫营之事,须等月黑风高,敌人无备之时,
如今天还没黑,怎么会有人劫营?再者,这江南乃是鱼米富饶之乡,文章锦锈之
地,比不得三秦三晋之地,吴越浙赣三省,素来民风懦弱,就算你们日了他们的
娘,这些江南人还要给你们赔个笑脸!怎么会有强敌?你再去探来,看看到底是
什么事?”

    那旗牌官无奈,转身就走,刚二堂外,向后就涌进来一团子的亲兵,手上的
白蜡杆梨花枪被人齐齐的斩断,闹哄哄的四散向里退,人丛之中,人头乱飞。

    一匹大宛良马,踏着满地的死尸就冲进了后堂,马上人左右双刀急舞,亲兵
们就如同麦秸一般,刀过处,人头如西瓜般的滚了一地。

    范此脸色大变,壮着胆子道:“什么人?如此大胆?”

    马上的赵五扬双刀仰天狂笑道:“姑苏泼皮赵五,马踏你的连营了!那上面
坐着的,可是郭离?”

    范此颤声道:“我乃三江节度使的副将范此!贼子敢而?”

    赵五笑道:“也行!抓住你时,不愁不知道郭离那王八蛋的下落!杀——!”

    范此大叫:“快拦住他!”

    赵五马踏大堂,双刀动处,哪有一合之将!亲兵们被赵五杀的怕了,都向后
堂退,想让主将出来,和他决战,哪里知道主将全是书生,比他们更不济事呢!

    众亲兵见赵五发狠,哪敢往上冲?无奈将令难违,只得硬着头皮往上围。有
聪明的亲兵也明白过来了,原来主将没有本事,要拿他们的命来填刀,拼死贼人
哩!当下机灵的就嘴里大喊起来,身体却悄悄的向暗处退去,寻机跑路。

    范此见亲兵果然依令,马蜂似的围住赵五,急抽身向堂后就跑,赵五在马上
瞟着他哩!将左手刀插回背后刀鞘,抽出背上的标枪来,“嗖——!”的一声,
将他的大腿生生的钉在门框之上。

    来不及跑的营妓们,吓得一齐掩面大叫,范此疼极,大喊起“救命”来,主
将如此不济,下面的亲兵们面面相觑,再不肯上前拼命,急丢了手中碍事的断枪,
各找出口逃命。

    跟在后面的一百多名混混一齐纵马涌了进来,赵五拎小鸡似的一把拎起范此,
大笑道:“姓范的!我来问你!郭离何在?”

    樊若兰依赵五之言,带二百精骑,风似的围着大堂巡弋,斩兵杀将,专挑那
些营房外,大喊:“不要慌、不要乱”等语的军官祭枪,两只玄冰锋钢梨花枪前,
挡者立毙,片刻工夫,已有十几名军官,命丧于她的枪下,大堂外乱兵虽多,然
没有人组织,象没头苍蝇似的乱跑,那边又听人喊:“主将已死!你们各自丢掉
兵器,逃生去吧!”“降者名死!”

    两条火蛟早就烧完了,整片驻地一片火海,又有百余名混混在器械库中,得
了连环弩,躲在大盾牌后乱射,跟着马兵也冲了过来。

    众兵卒见大势已去,纷纷丢掉手中不管用的兵器,扯掉号衣,四散里逃窜,
逃不掉的,只得跪地投降,以求不死!

    一名中军官还在道:“你们不要慌,快使人去报老爷得知!”

    樊若兰催马抢上前去,右手枪打掉他手上的刀,左手梨花枪直抵在他的咽喉,
妖喝道:“郭离在哪里?”

    那名中军官已知万万不是她的对手,脸色发白的道:“下午就去了杭州城,
或许立即会回来!”

    樊若兰媚目一转,掉转枪头,用枪尾的云头当做判官笔使,点了他的麻穴,
丢在一大堂的石狮后面,吩咐人看好,说有大用,复又寻人厮杀起来。

    一个半时辰以后,赵五杀散了余杭军,令牛展、汤林、张杆带人,清点货物,
看守粮草、分发兵器,找了一张十石的硬弓,选了三壶狼牙箭收了,樊若兰却在
郭离的后堂内,搜到黄金二千两,白银三万两,古玩字画古董一车,妻妾二十三
人,婢女八十人,营妓二百名。

    赵五看带郭离妻妾上来的混混们,都是眉开眼笑,档下立起老高,心中一动,
吩咐韦明成,将余杭营中的将官,不愿降的一齐斩首,把他们的妻妾一起集中起
来,严加看管。然后将婢女、营妓,嫁与混混,把斩首的将佐妻妾,一齐贬为营
妓,供兄弟们玩乐。营下兄弟一片欢呼。

    有营妓道:“若我们不想嫁与你们这些乱军,又当如何?”

    赵五笑道:“既是不愿,念你们也同我们一般,同是贱民,也不为难你们,
由你们自去!不过要等天明之后!”

    营妓们聚在一起合计,不一会儿已有结果,有人笑道:“既是如此!我们遵
命就是,不过相公要我们自己挑!”

    赵五笑道:“只要不挑我!我的兄弟们自己又愿意,随便你们班配就是!”

    营妓中有人调笑道:“将军如此俊美!我们可不敢痴心枉想,我们这些人中,
除非翟蕊在此,方能配得上将军!”

    赵五笑道:“某家只是泼皮,吊的将军!翟蕊是谁?漂亮吗?”t

    第三章共享美人

    营妓又有人笑道:“与你身边的女将一般,都是沉鱼落雁的容,倾国倾城的
貌!”

    樊若兰听有人拿她和营妓比,顿时大怒,柳眉就立了起来,刚要发怒,赵五
笑道:“若兰不必如此!她们身为营妓,也是迫不得已,同我们一般,俱是可怜
人!”

    樊若兰想想也对,若不是自己好武艺,带着老娘,杀死来抓她的东厂走狗,
说不定现在也是一名营妓!

    赵五又命时天俊纠合愿降的将官,收拢败兵,想留为已用。吩咐将副将范此,
和那名被樊若兰擒住的中军官陈解,分开问了口供,不久即知郭离的去处。

    赵五不由沉思起来,按理,郭离身为三江节度使,不会不等天明就回来,等
他天明出城,定会遇上败兵,告知大营被袭,定会拨转马头,复回杭州城中,调
三江各路大军围剿,到时被他反咬一口,荼毒就深了。

    杭州城高且固,守军万人,要强打杭州,必要十万精兵不可!他们区区数千
人,哪能强攻杭州城?要抓郭离,看来可有些难了。实指望袭了余杭大营,出奇
不意,就可抓住郭离宰了,然后马不停蹄的再拿郭离的金批令箭,赚开杭州,现
在郭离就在城中,拿他自己的金批令箭,就不可能赚开杭州城门了。

    樊若兰见他沉思,芳心中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柳眉一挑,轻笑着将素手俯
在他的耳边,吹气如兰的道:“五哥!是不是想杀了郭离,赚开杭州城啊!”

    赵五喜道:“你有办法?”

    樊若兰笑道:“早说了你呆头愣脑的,只知冲杀,你还不信!办法就在这个
中军身上!可如此这般!”

    赵五大喜:“指着那个中军官陈解喝道:”陈解!你想死还是想活!“

    天色微明之中,城头上郭离匆匆看了一眼,城下吊桥边,果是他的中军官陈
解,骑着一匹战马,停在吊桥边,身后跟着一名亲兵,当下高声道:“陈解!怎
么回事?”

    陈解气急败坏的答道:“统制官朱浑,纠合了附近的数千名难名、混混,并
王起、张系众人,里应外合,正在放火烧营,趁乱抢大人的内堂的财物哩!范将
军正率亲兵弹压,令未将飞报大人,回大营主执大局!”

    参将谢元跺脚道:“那个朱浑,一向看不服我们读书人将兵,早前就提醒过
大人,将他远远调开,这下可好,倒叫这厮抢先啸营了!”

    郭离急道:“他们敢抢本大人的内堂?可抢去什么财物?”

    陈解道:“末将来时,看有叛军,正在乱夺大人大个的金银,范将军却不要
我们拦他们,说是用大人的金银做个香饵,让他们自己先打起来,然后再趁机剿
平!”

    郭离怒道:“放屁!范此读书读昏了头,不知机变,敢拿大人我的东西做香
饵,守城官!快开城门,放我们出去!”

    杭城守城官道:“大人!依大晋律,城门不等到天光大亮,不准打开,以防
有变!”

    郭离跳了起来,抻手就是一个老大的耳刮子,暴怒道:“变你娘的头,再不
回营,大人我的财物,就会成香饵了,少费话!快开头!”

    张池道:“朱浑带人夺了大人的财物,必会四散逃走,千万不要给他们抢了
马去才好,否则大人的金银,就真追不回来了!”

    大晋朝对于文官贪污,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但对于武将啸营,却是如临
大敌,郭离翻眼道:“走不了!早防着这些当兵的武夫哩!快开门,否则我斩了
你!”

    杭州守城官也是行伍出身的校官,这些年虽经努力,但怎么爬,也爬不上去
了,将军以上的武职,几乎全是文人,私下里,也是痛恨文人将兵,闻郭离当面
骂他们这些行伍出身的武将,不由大怒,恨恨道:“大开城门!放郭大人走!”

    郭离上了马,带者着一百多名亲兵,左有护军张池,右有参将谢元,一齐飞
奔过吊桥,郭离刚下吊桥,后面的人马还在桥上呢,中军官陈解后面的亲兵忽然
大笑起来道:“郭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受死吧!”

    说着话,说从后背抽出两柄刀来,往吊桥上就冲,护城河两岸,喊杀声震天,
守城官道:“快拉吊桥,关城门!”

    哪里来得及,舞双刀的亲兵手起刀落,先斩了郭离,谢元、张池本是文人,
还愣着在当地,也被舞双刀的汉子,一刀一个宰了,尸体一左一右,掉入护城河。

    陈解一咬牙,得胜钩钮翅环上,拿下长刀,跟在大汉后面,把漏掉的亲兵乱
砍,一百多名亲兵,不明所以的挤在吊桥上,被那长大汉子凶狠已极的双刀,杀
的尸首遍地。

    舞双刀的汉子正是赵五,依樊若兰之计,赚开杭州城,五招十三式的“横拨
逆斩”之下,哪有对手?双刀又是宝物,所经之处,衣甲平过,血肉横飞。一马
冲进城门,杀散守门的士卒,挥刀斩落儿臂粗的吊桥绳索,放人马进来,守城官
见不对头,也不召呼士卒,寻机先跑了。

    汤林、张杆领着三千精骑跟着就冲过吊桥,三人并在一处,赵五问道:“陈
解!带我们直取总兵府!”

    陈解既已经上了贼船,也是脱身不得了,没奈何,只得头前带路,领着三千
精骑,一路杀向总兵府。

    杭州府中,也是群龙无首,总兵戴福,新被夺了印信,空有许多兵将,却没
有人统一指挥,各自为战,怎么受得了赵五带骑兵冲锋,不多时,杀散众兵丁,
余者纷纷投降。

    杭州的百姓闻听外闹了半夜,都不敢出来,早晨安静下来,开门发现,杭州
已经易主了,攻下杭州的精兵,对平民百姓秋毫无犯,却是打开府库,救济难民,
扶贫助寡,大劫为富不仁的大户,罚办贪官酷吏,大快人心。

    赵五进杭州,只带了汤林、张杆两个兄弟来,樊若兰、牛展等人,留在余杭
军的大营中善后,一万杭州守军,大部分愿意归降,赵五把不原降的将领斩首,
妻妾子女,发为营妓,给大伙儿快活;不愿降的士卒缴械后赶出杭州。

    三千精兵匆匆忙定,已到了吃午饭时分,这四周左近,再无朝廷的精兵,杭
州城中,倒是有酒有肉,赵五大犒众混混,这三千精骑,几乎全是从北地逃难来
的壮汉,原善骑射之术,逃难到江南,自以为存活困难,想不到有此美事,一齐
欢呼。

    正喝着酒,陈解领着一个人上来,面前跪倒道:“参见大哥!”

    赵五笑道:“你来的正好!快来坐地喝酒!他是何人?”

    陈解依言坐了,有收降的漂亮歌姬替他倒上美酒,陈解笑道:“他是袁亮,
本是郭离的亲兵卫尉,现在愿投大哥摩下效力!”

    赵五笑道:“这是最好!既如此,也来喝几杯罢!”

    袁亮跪下道:“谢大哥收留,郭离走时,令属下替他看管六个宠物,不知道
大哥有没有兴趣观赏观赏?”

    赵五似是少年心性,闻听有宠物好看,兴趣就来了,笑道:“左右无事!汤
林、张杆,不如我们一起看看如何?”

    赵五粗中有细,似是无意的插上双刀,方才站起身来,他新收杭州,唯恐有
变,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把这些“变术”摆平了,由他暗暗潜伏,危害更
大。

    对张杆、汤林说着话时,左目微眨,三人打牛混市日久,哪里理会不得?当
下悄悄吩咐坐在左右的手下头领,叫他们带二百名骁勇的兄弟,暗暗接应,自己
也象是兴趣昂然般的,带了狭锋快刀,跟在赵五后面,去看宠物去了!

    总兵府后花园的绿阴掩映的僻静深处,放有六个大约是二尺宽、二尺高、三
尺长的木质矮笼,分成两排,三个三个的架在一起,笼内似有活物,在白光光的
微动。

    赵五笑道:“看样子体形不小,到底是什么宠物?”

    头前带路的袁亮笑道:“到时自知,小将包大哥喜欢!”

    赵五、汤林、张杆走至笼前,三张俊脸一齐红了,哪里是什么宠物,却是六
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被人赤身裸体的塞在木笼之中。

    被塞入木笼中的美女,都是跪伏在笼内木板上,肥硕的屁股,高高的向天蹶
着,私处牝户、菊门张合,两团大奶子垂落,奶尖的的银亮的钢环,紧贴在笼底,
双手狗似的伏着,不言不动,安安静静的呆在笼中,见有陌生人过来,也不惊慌。

    赵五脸如红布似的,挑起架在最上面木笼内,一名美女的下巴看时,不由惊
得目瞪口呆,只见这名美女眉如春山含烟,眼似春桃微闭,漂亮的鼻子上,紧贴
着鼻翼,被穿了一个小小的银亮鼻环,姻体如染红霞,雪白中透着粉嫩,清风中,
遍体一阵阵的诱人的肉香。

    优美漂亮的下巴被赵五抬起,不但不羞,反而微微一笑,道:“贱妓翟蕊,
侍候将军!”

    赵五的头“翁——!”的一声,立即不知身在何处,所谓“不好色,嫌丑!
不爱财,嫌少!”初时在姑苏城中,虽有不少美女想嫁他这个混混大哥,然和身
边的樊若兰比起来,就大大的逊色,所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哟!

    又所谓“美女易找,绝色难求!”翟蕊这种绝色佳人,赤身裸体的环佩齐全
跪在爬笼中的骚样,怎不令血气方刚的赵五头昏目眩?

    张杆笑道:“怪不得在余杭大营时,营妓们说只有翟蕊,才得配大哥,果然
如此!”

    赵五对袁亮道:“不是引我来看宠物吗?这明明是人,哪里是什么宠物?”

    爬笼中的翟蕊,见赵五被前呼后拥的引来,身份自然不低,她身为营妓,本
能的极尽讨好,以求少受点肉责,不等袁亮回答,立即媚笑着道:“贱妓正是宠
物,任凭将军宠爱!”

    赵五、汤林、张杆皆是大战过后,身心放松,又吃了不少美酒,见有美如此,
下面的鸡巴一齐竖上起来,知道这样装在爬笼中的,定是人形的牝畜,和正真的
宠物,根本就没有区别,男人哪有嫌老婆多的,见到极品绝色的美女,三个人都
是各动心思。

    汤林早蹲下身来,查看了下面四个爬笼内的“宠物”,无不妖美,当下笑道
:“大哥!这六个宠物,极是妖美,不如我们弟兄五个,悄悄的把她们分了吧!”

    袁亮笑道:“这五个营妓,乃是浙江一省营妓之冠,大哥手上拿着的,是都
行首翟蕊,下面爬笼中的,是四个行首张婵、潘蕾、王静、沈芳!”

    张杆笑道:“下面的这四个,果然也是美极!”

    张婵、潘蕾、王静、沈芳四人,有资格能做浙江营妓的行首,虽不如翟蕊绝
色,但也是极品的尤物,不把她们四个和翟蕊放在一起比较,也是尤如天人。

    赵五一拍翟蕊旁边爬笼中的蔡凤,笑道:“她又是谁!长的也不错吗?浙江
营妓不是只有五个行首吗?怎么多了一个?”

    袁亮笑道:“她是翟蕊的老娘蔡凤,年轻时也是浙江都行首,现在大了不值
钱了!”

    赵五忍不住在蔡凤的俏脸上捏了又捏,笑道:“她是翟蕊的老娘?怎么看起
来一点也不老吗?”

    翟蕊接口道:“若是将军愿意!多们母女,愿一齐侍候将军!”

    蔡凤也道:“谢谢将军夸奖,贱妓情愿侍候!”

    赵五笑道:“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既如此!我间想把你们母女全收了,先
做个小妾什么的,不知道这样道德不道德?”

    蔡凤、翟蕊不知就里,一齐大喜道:“谢谢将军天恩!我们母女感激不尽!”

    汤林笑道:“既如此!我要下面的这一个!你!叫什么名字?可愿跟着我?”

    汤林点的的却是张婵,闻言也是大喜道:“贱妓愿意!”

    张杆拍拍王静的俏靥,笑道:“你是我的了!”

    王静亦喜道:“谢谢将军成全!”

    潘蕾、沈芳齐声求道:“三位将军,也收下贱妓吧!我们情愿侍候!”

    赵五笑道:“你们急什么!我们还有两个兄弟没来,到时你们一人跟一个,
这样说来,这浙江五个最漂亮的营妓,倒全叫我们五个兄弟包了,快活呀!”

    汤林、张杆也一齐放声大笑,门外有人高声问道:“大哥、四哥、五哥,你
们在里面吗?”

    赵五笑道:“我们没事!你们可自去吃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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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性欲难熬

    袁亮也笑道:“大哥!这里也没我事了,我也去吃酒如何?”

    赵五的灵识早查觉到四周并无伏兵,笑道:“好吧!”

    袁亮走后,汤林关了园门,把爬笼打开,将六名漂亮的营妓放了出来,三人
都是性欲难熬,就在这后花园内,雕梁画柱之中,九曲回栏之上,各把相中的四
名营妓按倒在美人靠上,沈芳、潘蕾一旁站立。

    赵五却是初次与妇人交合,双手扶住翟蕊雪样的肥臀,在翟蕊后面捅了几次,
却是找不到入口,不由急道:“好妹妹!快帮帮我!进不去啊!”

    翟蕊妖笑道:“原来将军还没经人事!”反手过来,轻轻的握住枪杆,放在
桃源洞口,笑道:“可以了!”

    赵五被她温凉滑腻的玉手轻握住鸡巴杆,感觉舒爽之极,机灵灵的打了个爽
颤,虎腰一挺,“滋——!”的一声,把红涨的鸡巴,插入翟蕊穿挂着银亮牝环
的嫩牝中,哼道:“美啊!”

    蔡凤在后面,扒开赵五的屁股,赵五扭头惊道:“你要做什么?”

    蔡凤跪在他后面,媚笑道:“奴婢替将军舔屁眼!很舒服的!”

    赵五依言,由她的香舌翻进屁眼深处,前后夹击之下,感觉更爽了,前面的
鸡巴涨得更加长大。

    翟蕊感觉牝穴中有异,不由奇道:“将军竟然是名枪!这下贱妾有福了!”
说着话,雪白的屁股转动起来,爱液蜜汁顺着穴口就溢了出来。

    赵五挺枪急剌,翟蕊感觉那鸡巴,似乎又涨大了许多,火烫的龟头直顶在她
的花蕊的嫩肉包里,美得她妖哼了起来,,快活的媚肉连转,拼命的应和,她的
花蕊,平常人的鸡巴是万万碰不到的,这几日来又连遭戴福淫弄,却不插入,一
次也没得到真正的满足,也是欲火焚身之势。

    只是感觉赵五的鸡巴太过奇怪,她的嫩穴,夹过上万条的鸡巴,可如赵五般
的,还是头一次碰到,芳心中不由对这位将军的鸡巴,好奇起来,明明方才看的
不是太大,怎么插入穴中,被爱液蜜汁一泡,就变这么大了,有心想拔出来查看,
但又不敢。

    但凡男人的鸡巴,有个说法,有些男人鸡巴软的时候多大,涨大之后只是硬
了,变化不大,道藏中叫做“死鸡巴!”,也就是鸡巴变化不大的意思。

    少数的男人,鸡巴软的时候,看起也是普通,涨大之后,怒突长大,比软的
时时候大几倍,甚至十几倍的,道藏中叫做“活鸡巴!”,也就是鸡巴的变化很
大的意思!

    极少数的男人,不但是“活鸡巴”,而且经女人的爱汁蜜液滋润后,还能变
的更大,且能持久者,这样的鸡巴,道藏中就叫“名枪”了。

    赵五的鸡巴就是罕见的“名枪”,而且是名枪是极厉害的一种,名叫“龙腾
九宵”,正是身有各种名器女人的克星,能感应到名器层层叠叠的媚肉,从而分
层挑开,直抵花蕊之后,就不在变化;枪杆也能感应到美女花径的紧窄,只变化
到刚刚适合花径大小,恰好被花径的嫩壁握住,把花径塞的满满的时分,就不再
变粗。

    翟蕊吸男人精元无数,只要是男人鸡巴探入,她的花蕊中,就自然的生出吸
力,吸男人精气,越是体格强壮、精力旺盛的男人,牝蕊感应就越强烈,吸力就
越大,吸的精元就越多,真是“饶你强似虎,也叫你变成过街鼠!”

    赵五乃是乾元道体之身,雄壮之极的汉子,龟头还在桃源洞时,翟蕊的牝蕊,
就感应到了他强烈的精元之气,兴奋的在翟蕊的蜜径中翻搅蠕动,爱液蜜汁似开
了河般的,流了出来,顺着两条雪白大腿的内侧,直流到脚后跟。

    赵五也感觉翟蕊的牝穴有异,似是在狂吸着自己的精元,不由心中一动,头
脑深处,闪现出记忆深处的道藏,心下顿时明了,抱过翟蕊的姻体,面对面的插
着她的牝穴,喜道:“小骚货!原来你是幽谷藏香的名器,天生的会吸男人的精
气采阳补阴,想必你老娘也是了,难怪看起来这么年轻!你们母女两个,都是品
质极好的炉鼎,正好双修!

    以前你们定是吸干了不少男人,所以牝穴中的吸力才会这么大,所吸的能量,
藏在四肢百骼的经脉中,没有人替你们引化,日子久了,就会散掉,天幸遇上我,
我们三个双修之后,我的道行自会大大提高,你们两个,能成先天道体也说不定!
听好了,全身放松,照我的法子,气随意走!“

    当下把双修的基本法门告诉了蔡凤、翟蕊,两人都知道双修的好处,当下用
心记了,翟蕊、蔡凤原就习过翟家的武艺,翟家本身就有养气修真的法子,她们
两人,早已熟悉人体中的各处大穴经脉,听到赵五所传的养气法门,自是一点就
通。

    赵五教给她们母女的吐呐法子,极是精深奇巧,翟蕊依法,缓缓的吸入赵五
的精元之后,在赵五真气的引渡下,经丹田、膻中、等大穴,一路引到头顶百汇,
再下来,直过足底的涌泉,再上来回到丹田,行一个大周天后,回到膻口的香舌
之中,顺着舌尖,缓缓的渡入赵五的舌尖,赵五接过真气后,再在体内走一个大
周天,回到鸡巴上,渡入她的牝穴内。

    如此往复,不消多时,已经把翟蕊体内的精气,依赵五精奇的法子,理的顺
了,赵五也感到神清气爽,又抱过蔡凤过来,依法引渡双修。

    蔡凤、翟蕊吸过上万人的精气,姻体中精元激荡,只是无法回引丹田,经赵
五引化,也感精神百倍,赵五无意中得到这两个人肉炉鼎,心下大是高兴,直至
傍晚,三人才分开,汤林、张杆早就完事了,也不打挠赵五,自带着四个营妓梳
洗装扮,更帮着赵五想法子,准备哄骗樊若兰。

    晚饭时分,翟蕊已经知道赵五不是朝廷委派的将军,而是叛军大将,但既被
他占了,也是无法,她身为营妓,就算赵五被剿灭,朝廷大军,抓住她们母女后,
大不了仍为营妓就是。王静、沈芳、张婵、潘蕾四个行首,也如她一般的想法,
认命似的跟在汤林、张杆后面一力承欢。

    五个大混混熟识许久,各人的爱好,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彼此之间,自是清
楚,赵五眼光颇高,不是绝色,根本就没眼睛看,牛展喜欢骚的,王富喜欢媚的,
汤林喜欢妖的,张杆喜欢浪的,赵五悄悄的令人,将娇媚的沈芳,送去太湖给刀
横天王富享用,将骚蹄子潘蕾,送到余杭大营给好兄弟牛展享用。

    吩咐完毕之后,赵五令蔡凤、翟蕊母女穿了衣物,自回房安歇,自己负着一
双手,忧心重重的在总兵府的大堂上,边踱着方步,边看墙上的地形图。

    安自在要他们一鼓攻占吴越之地,看来是不行的,三日连战连捷,打得太快
了,根基不稳,所收吴江、嘉兴、桐乡、余杭、杭州五地的朝廷降兵有四万余人,
他们本身只有六千余人,还是临时由北地的难民和姑苏失业的混混,凑拼而成,
若不迅速的将这几点孤城,绕着老窝太湖连成一片,一旦朝廷遣能将征剿,他们
必然大败。

    这六千乌合之众,之所以能一口气从姑苏打到杭州,尽灭三江节度使驻在余
杭的五万精兵,主要是打了郭离一个措手不及,奇袭的仗打的多,正兵对抗的硬
仗一仗也没有,更加上各路朝廷的将军大意轻敌,才有此胜。

    若是和郭离两军对圆,正规的官兵再不济,用大炮掠阵,一发十三支的杀敌
连环弩齐上,就算用人填,这六千未经操练的混混兵团,如何能济事?定是一阵
就输了,大军压境之下,只有士气、不怕死是没有丝毫作用的,不怕死只能白白
送死。

    赵五为防有变,已经把这几处的高级将领和各地的政府官员,找理由全宰了,
家属子女,全贬为营妓,让四万六千余名兵卒玩弄取乐。

    一来是劳军,二是拖那些降兵降将下水,坐实他们的反叛罪名,令他们脱身
不易。要向西打江西一省,谈何容易,孤军作战,智者不为!

    一来江西和浙江之间,还隔着江南省的数府,他们在东边大弄,这些朝廷的
守备、把总们定已有防备,轻取不得了,江西提督和辖下五个总兵官,一个都不
少,完全有可能组成极有效的反击,他们这些乌合之众,原无纪律,是败不得的,
只要一败,定然四散溃逃。

    再者,郭离虽死,然江南提督、浙江提督还在,他们向西孤军深入,腹后背
就空出来了,若是江南提督令副将,纠合淞江等地的各州府的守备官兵,从他们
东面、北面压下来,他们怎么办?

    浙江提督却勒精兵二万,驻守金华府,本意是想离郭离远点,图个自在,不
料阴差阳错,逃过此劫。

    金华府的南面,还有浙江省的龙泉、衢州、东清三个建制完整的总兵府,手
下各有精兵万人,又路途遥远,若是劳师远征,浙江提督,必会合三路总兵府,
集五万精兵迎敌,要下三地,则必先克金华。

    欲克金华,必要攻城,然赵五手下的乌合之众,别说硬攻坚城,就是和浙江
提督两阵对圆的打正规战,也是不敌,更何况是打攻城这种硬仗,久克不下,定
然被人寻了隙去,大败之势就定了,到时军士四散,他和牛展几个,就算是霸王
再世也是无可奈何。

    第五章立足未稳

    为今之计,只有先出奇兵,掩袭离的最近的宁波总兵府,灭了宁波兵将,可
以再得一大块地盘,然后向东打到大海,北上打到长江,尽收东吴、东越之地,
同时向西绕着太湖,把一些小城、小府打下来,连成一片,派大将西抗应天、江
西的精兵,南阻浙江提督和其他三个总兵府,甚至闽粤节度使的精兵,用水师在
北面、西面挡住山东、直隶的千叶散花圣教和青龙山应鸭子的反王兵马,提防给
反王们在后面来一下,拾了麦子去。

    同时杀光领地内的大户和官僚,尽收其田产、金银、妻妾,金银自然充入府
库,以备不虞;田产全部平均分给江南失地、破产和北地来逃难来的百姓,然后
量情收取粮米货物,以供军用;同样,州府内的店铺、房屋,也要一并分给市井
里的百姓,令他们安居乐业。

    官宦、大户、地主豪强的妻妾,全部充为营妓,一可劳军,二也有接待普通
百姓,大赚银钱,三也能促进领地内的繁荣和安全。

    至于以前的营妓、乐户、杂户,则统统去除奴籍,发为良民,也同样分给他
们田产店铺营生,以前的营妓可以选配自嫁,来去自由,不得强迫!

    渐渐遣散所收的四万余降兵,在外省愿意回家的,发给路费,由他们自去,
留下来的分给田产,让他们娶妻生子,解甲归田。这四万降兵根本就靠不住,若
是留着,指不定哪一天忽然又背反了过去,顺了朝廷,变生肘腋之下,他们五个
大混混,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另从北地来的难民和本地的贫民百姓中间,重新招募精壮从军,严格整训后,
待得今年稻熟,兵强马壮之时,再向西,出其不意的先克最骁勇的一万应天军,
全占江南省在大江南面的州府,同姑苏、杭州的领地连着一大片,再南下同浙江
提督的五万精兵会战,彻底击破浙江兵,牢牢的占据吴越,然后率得胜之士,出
击江西,以窥天下。

    赵五思虑已定,也不等天明了,急传令,要人把汤林、张杆等混混召上厅来,
宣布自此以后,他自称为吴越大将军,牛展、汤林、王富、张杆四人为吴越将军,
伏连城、葛英义、时天俊等十个混混和归降的陈解、袁亮、朱浑、王起、张系等,
都称为吴越都尉,以下众人,各有名称,以便于今后调配指挥,令归降的杭州给
事郎唐桥为大将军府主薄,将所议之事,一一记录,以便日后查验。

    汤林笑道:“大哥!半夜把我们叫起来,就为这事?既如此,大哥不如和其
他的反王一样,直接称王得了,还转弯抹角的叫什么大将军?”

    赵五道:“这事只是顺便,某无才德,权且先称个大将军吧!大将军之职,
已经不小了!你和张杆守城,我连夜领着陈解、朱浑、袁亮、王起、张系,带三
千人,备六千匹战马,去抢宁波,事不宜迟,勿必要抢在那些逃散的败兵和商旅
前面,奇袭宁波!”

    张杆不解道:“三千人为何要六千匹马?”

    降将朱浑低声道:“张爷!大将军这是换马不换人的一种长途奔袭的方法,
当年曹大将军,就是用此计,大胜大烈国的三十万精兵,为我们大晋和大烈国的
和谈,打下了资本!不然的话,敌强我弱,大烈国又怎么会和我们谈?只不过当
年曹大将军用了十四万匹战马,七万精兵,自曹大将军去后,就没有人会有这种
战阵了!”

    大晋朝皇帝还在,大多数百姓虽遭茶毒,但是他们的内心深处,还是视大晋
为正统,皇帝没有过失,致所以如此,全是因为朝中有九大权奸当道,内廷有九
大太监弄权,皇上只是被小人蒙敝,终有一天会觉醒,铲除内外廷的蘖党,还大
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赵五私占江南数州府,在大多数人眼中,还是名不正而言不顺,视其为反贼,
不会长久,赵五心下明了,所以只称大将军而不称王。

    一路上,赵五悄悄安扶朱浑等降将,情真意切的道:“某带人谋乱,实则是
只为求活命,情非得已,然事已至此,为保活命,攻州掠府,也只得咬牙而已,
将军们忠义,某家也自知晓,待寻个时机,多备金银美女,托合适的人央请朝中
大官,劝当今圣上,招安我等,封我们一个大官,岂不美哉!但若此时归顺朝廷,
不但是某,就算将军们,也不免身有大祸,还望将军们三思忍耐,以待天时!”

    朱浑、陈解、张系、袁亮、王起闻言,无不大喜,见他面目严肃,说的诚恳,
方才又只称大将军,不敢称王,只道是赵五真是生活所逼,并无反意,故意调开
他们一起去打宁波,实则是为了避开张杆、汤林等人,和他们说这番话,当下齐
声道:“大将军用心良苦,某等知道了!这宁波城要攻下也不难,只用三江节度
使的金批令箭,就可赚开城门!”

    赵五笑道:“金批令箭我已经带在身上,这三千弟兄也临时穿的是余杭军的
号甲,哪位将军常来宁波公干?不如帮我赚开城门如何?”

    袁亮笑道:“郭离前几日还命我,去宁波催海鲜水产,以供享用,说好了过
几日派人来取,正好就着这个由头,冲进宁波城中,他必然无备!”

    赵五大喜,就令袁亮为前锋,一日奔行六百里,袭了宁波总兵府,又令陈解、
朱浑、张系,马不停蹄,星夜向东,直至大海,用定波总兵府的将令,赚了镇海、
中宅、咸详三个大军港,尽收沿海等地,得了一百八艘海鳅战舰,粮草海货无数,
就令袁亮守宁波,却使人把韦明成,倪峰海,从余杭大营调来,令他们带了他们
熟悉海战的日本老婆红音莹、大泽佑香,率领有一百八十艘海鳅战舰,守在东海
之上。

    自己带了张解、朱浑、张系、王起,率宁波总兵府的一万精兵,马不蹄,一
路北上,直打到大江边上,再折向姑苏,一路杀来,并无大的精锐部队阻挡,直
至姑苏城中,大胜而归。

    与此同时,刀横天王富兵进丹阳,牛展兵进建德,汤林兵进宣城,都是大胜
而归,自此太湖、东海一片,尽归吴越大将军赵五。

    这一日,姑苏城中,张灯结彩,鼓乐喧天,欢声笑语不断,数百名混混,全
着大红的新郎红装,手中有牵一根红带的,有牵两根红带的,欢欢喜喜的办着喜
事,樊若兰俏生生的立在知府衙门大门中,对身后的赵五笑道:“也是怪事了!
自古只有英雄配美女,哪有美女嫁混混之说!”

    赵五笑道:“我的弟兄,全是英雄,哪里是什么混混?若兰!不如我们两个
也同众家兄弟一起,成了好事吧!”

    樊若兰的笑靥暗了下来,低声道:“五哥!这事早该和你说的,我自小已经
许了人家,乃是当朝礼部侍郎杜公之子杜尽忠,本不该瞒你的,只是怕你不高兴,
所以一直没和你说,父母之命难违,你可别怪我!”

    赵五面色也一暗,讪讪的道:“那个杜尽忠,你见过吗?若是个天阉,岂不
苦了你!”

    樊若兰跺脚道:“五哥!你怎么咒我,那个杜尽忠,我实没见过,当年杜侍
郎在西凉任提督,我父亲在他的摩下任统制,因见我父骁勇,看得起我家,才许
了这门婚事,同意我嫁入杜家,做他儿子杜尽忠的侍妾,当时我十岁还没有哩!
我家因有这段姻缘,我父后来才在杜侍郎的美言下,破格以武将的出身,被升为
正三品的西凉兵马都监,位同总兵,说起来还要感谢人家才对!”

    赵五披披嘴,恨道:“老子相中的大老婆,却只能做其他人的侍妾,还要谢
那个王八蛋,着实可恼,大晋自来是书生将兵,除曹大将军外,对外用兵,屡战
屡败,无可奈何之时,不惜以金银美女,遗之诸国,以求平安。

    不消说了,等这边的事安定了下来,我令牛展等兄弟驻守,我自己愉愉溜到
晋阳,宰了杜家满门,你再想做什么侍妾,就不能够了,哈哈!“

    樊若兰变色道:“五哥!我敬你是英雄,情愿以待嫁之身,不顾名节,跟着
你并马齐鞍,转战沙场,你怎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恶事?杜家对我家,只有恩
德,并无伤害,既有媒证许了他家,就是杜家的人了,怎可容你将他家满门杀害,
若是五哥真要如此,若兰只有以死,以谢杜家!”

    安自在轻摇羽扇,在两人身后笑道:“大将军!既不闻两情若是长久时,又
岂在朝朝幕幕吗?不如你先娶了龙家的小姑娘吧!龙姑娘也是天姿国色,有福可
担此富贵!”

    赵五挠头道:“只是我和若兰先认识的,若是先娶了她,总是觉得不太好!”

    安自在笑道:“这事你可瞒得了别人,须瞒不过我,我和湖广的乔公望,并
称天下两大奇士,他能看出来的,难道我就看不出来,你再仔细的想想,龙姑娘、
樊姑娘,到底谁和你先认识的?”

    樊若兰也劝道:“五哥!若兰已经是别人家的侍妾,不如你就娶了龙姑娘吧!
也叫我心中好过一些!”

    安自在点着她道:“樊姑娘!你可想好了!你的面相,阴晴不定,忽而大贵,
忽而大贱,然龙姑娘的面相,却是稳定之极,大将军若是现在娶了龙姑娘,那这
名份从此之后就定了下来,你留在此地最好,若是北上嫁入杜家,将有大难!”

    樊若兰叹气道:“安先生!若兰也不是想,然父母之命,实在难违,与五哥
的这段情缘,只得等来生再续了,只求杜家的花轿,迟些来才好,我也好与五哥,
多呆一些时日!”

    身后闪出樊母,低声道:“赵五说来说去,都是反贼,朝廷的征剿大军一到,
他们这些混混泼皮,定然全数要被剿灭,听为娘的话,休要听别人胡言乱语,至
善方丈已经托大相国寺的人,设法传话到杜家,你就一心等着杜家的花轿吧!虽
说做妾,但也比跟着赵五,做强盗的老婆强!”

    赵五碍于樊若兰的面皮,不好冲樊母发作,瞪了她一眼,恨声道:“成帝那
个昏君,若敢发兵前来,某定杀他个片甲不留,这事不劳伯母操心!”

    安自在叹气道:“乾坤都会倒转,大将军所作所为,在吴越一带,万民拥护,
你个妇人,一意孤行,会误了闺女的终生的!”

    樊母道:“你个先生!好好的读书人不做,却跟着个大泼皮,终日里也不学
好,且不要管别人,先管好自己吧!”

    赵五的头发立时就竖了起来,樊若兰一拉他的手道:“五哥!不要吓着我娘,
我们去别处吧!”

    第六章天下绝色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四个,都牵着两根彩带,准备拜天地,见赵五过来,
一齐大笑起来。

    王富笑道:“大哥没娶老婆,倒让兄弟们占先了,太不好意思了!得罪得罪!”

    赵五牵着樊若兰的一只素手,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若是我娶,非天
下绝色不可!”

    堂下一众等都着拜天地的混混,也是一齐大笑,齐叫:“大哥英雄,说的很
是,非天下绝色女子,不能配大哥!”

    龙济世一拉龙晶雪的素手,低声道:“还不上去,抢在樊家的丫头前面,你
就是大的了!”

    龙晶雪俏脸一红,低声道:“只是等不到那人,女儿心中不甘!再说,五哥
要娶天下绝色女子哩!女儿容颜,怎可当那绝色二字?”

    龙济世笑道:“我的女儿不是天下绝色,哪个再能担得?安先生仔细替你算
过,你命中的郎君,就是他,你等的也是他,大将军英俊神武,若是错过,以后
上哪找这样的人来配你?

    你不记得他当日救你之时,把你的应龙认做是他的了吗?他那性格,决不会
无缘无故的赖你随身的东西,他身上,定然还有一只和你一模一样的应龙;再者,
为父看他的长相举止,依约有当年曹大将军的影子,赵、曹本就音谐难分,又叫
一个五字,他不是当年逃出的五公子还会是谁?“

    龙晶雪羞笑道:“父亲说的不错,只是女儿害羞,不敢上前!”

    龙济世笑道:“这是草莾江湖,不是皇宫大内,当日救你之时,抱也抱过了,
现在还害什么羞,若再不上前,樊若兰那妮子一恨心,就不去杜家了,同意嫁与
赵五,你就须做小的了!”

    两个侄子龙不欺、龙不废和她差不多大小,早听得不耐烦,一人拉着她的一
只素手,走到赵五跟前,强把她的一只滑嫩小手,塞入赵五空着的掌中。

    赵五猛然间,觉得一只滑腻腻、温凉凉的活物,被人塞入手中,吓了一跳,
急忙去看,龙不欺笑道:“五哥!我们将姑姑交给你了!”

    说罢两个小子转身就走,樊若兰笑道:“你们两个东西,说话乱七八糟,既
叫龙家的妹子是姑姑,又叫他五哥!岂不是他比龙姑娘小了一辈吗?”

    龙晶雪在江山绝色榜上,排名第一,真正的倾国倾城,一只滑腻的小手轻抓
住赵五的虎掌,颤声道:“五哥!”

    樊若兰知道,自己终究是要嫁到杜家的,虽则是脸上笑意盈盈,实则心中酸
痛已极,但正如安自在所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幕幕,龙晶雪国色天
姿,尤胜自己,心上人赵五能得此娇妻,也是不亏了,

    忙找了个借口跑开,让赵五拉着龙晶雪说话,自己躲在无人之处,暗暗垂泪
不表。

    赵五拉着龙晶雪的素手,怎么肯再丢开,语言也变得斯文起来,且诗词歌赋,
无一不通,反倒令龙晶雪大大的吃惊,不时的用媚目瞟他,素手抓的更紧了,原
来这个看似粗鲁的汉子,不唯长相俊美,还文武双全,以往倒是看错他了。

    一阵丝竹之声,悠悠响起,有人妖媚的歌道:“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花落花开终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待得山花插满头,莫
问奴归处!”

    歌声清扬悦耳,甜媚之极,众人一齐拍手道:“好啊!”

    只见翟蕊,身着华服,在众乐手、舞姬的簇拥下,且歌且走,夹着一路的香
风,排开众人,跪伏在赵五面前,轻启朱唇,娇声道:“奴妾翟蕊,见过老爷!”

    歌姬丛中,蔡凤也夹着香风,走了出来,和翟蕊跪在一排,也娇声道:“奴
妾蔡凤,见过老爷!”

    一对绝色母女,公然跪伏在面前,自称奴妾,赵五不由手忙脚乱起来,摆手
道:“以前所有的营妓、乐户,本将军均已敕免,你们两个也在此列,还不找人
家班配,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翟蕊抬头笑道:“大将军曾亲口答应,要收我们两个做奴妾的,我们两个已
经是大将军的人了,不敢乱跑!万大将军言而有信!”

    蔡凤对龙晶雪媚笑道:“主母!我们母女,只求为奴妾,不敢与主母相争,
求主母收容!感激不尽!”

    龙晶雪凤靥飞红,急想甩赵五的手时,却是玉手无力,又怎么能甩的开?

    赵五鼻中嗅到一阵玫瑰的花香,又见她们两个神清气郎,二目似镀了一层银
辉,知她们经自己引发后,炼化了以往所集的精元,冲破了俗体,不由笑道:
“某只与龙姑娘说话,你们怎么胡乱叫人?弄得人家大姑娘不好意思!你们两个,
已成先天道体了吧?”

    翟蕊嬉笑道:“是!多谢大将军成全,贱妾母女,确已成先天道体;奴家自
觉颇有姿色,然与龙姑娘相比,就是山鸡比凤凰了!”

    龙济世挤了过来,笑道:“哥儿,你们两个站在一处,尤如仙侣,小女有福,
能嫁哥儿,所谓择日不如撞日,更何况今日还是良辰吉景,不如就同其他哥儿一
起,一同拜了天地吧!”

    四周的混混,一同叫起好来,牛展、汤林、王富、张杆也一齐大笑,牛展笑
道:“正是正是!我说大哥,龙姑娘嫁你,真是你的福气哩!”

    王富笑道:“当初我们几个结拜时,只说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
月同日死,想不到现在竟然连娘子一同娶了,快活呀!”

    汤林笑道:“若是我们四个都娶了娘子,大哥打着光棍,我们几个,如何能
够安心?”

    张杆笑道:“大哥杀人时,也不见如此扭捏,现在只不过是娶龙姑娘而已,
总不成娶个老婆,比杀人还难吧?”

    韦明成伸头笑道:“这次我们光是金银,就抢了几大车,大哥不会又说手头
紧之类的鬼话吧?”

    龙晶雪大羞,转身就想走,却被后面的人哄笑着拦住,翟蕊、蔡凤一齐站起
身来,蔡凤上前扶住龙晶雪,笑道:“请主母更衣!”

    赵五搂住翟蕊小蛮腰,却俯耳低声对挤过来的安自在道:“这一对母女,该
如何是好?”

    安自在笑道:“她们已是大将军的奴妾,什么如何是好?”

    赵五急道:“我是说她们是母女耶,按正常的做法,只能收下一个,这样公
然全收下,行吗?”

    安自在笑道:“行!有什么不行!她们母女两个,一同侍候男人,也不是一
次两次,一天两天的事了!既能同时侍候别人,如何不能同时侍候大将军?大将
军还讲这些俗礼,倒是好笑了!”

    赵五转而一想,也是大笑,蔡凤、翟蕊说到底只不过是两个玩物,分什么母
女?若是只收了一个,也不成对是不?更何况她们两个先天道体全都成了,不唯
绝色,也不会变老,便宜他人,实在是可惜!

    见龙晶雪被蔡凤拥走换衣,若是他在众人面前,说是不肯娶她,龙晶雪以后
定然没脸再见人了,更何况龙晶雪天姿国色,风华绝代,端婉贤淑,也不能便宜
他人,迟早还是要将她弄上手的,迟娶早娶都要娶,今日机会难得,错过也是可
惜了。

    樊若兰的事,只能先放一放了,待以后再想法子,把她弄到手中,美女如同
金银一般,不想弄上手的人,定是智商不全,绝色的美女,哪能便宜他人享用?

    樊若兰所嫁之人,若是牛展、王富、汤林、张杆四个铁杆兄弟,那只能忍痛
割爱了,女人同江山比起来,到底是江山重要,而没有兄弟,就没有江山,而她
所要嫁的人,是根本就认不识的什么杜尽忠,赵五暗暗打定主意,等江南的大事
一定,就用计或是硬来,把杜家满门良贱一齐宰了,以绝樊若兰之念。

    他本是豪放之人,主意一定,不再犹豫,拍拍翟蕊的肥臀,笑道:“你也同
我换上吉服吧!”

    翟蕊身为营妓,一辈也没想过会嫁人,抬头一看赵五,英雄俊美,她被男人
千插万日,今日却是没来由的头一次俏脸飞红,虽说只是这个男人的奴妾,但大
晋的男人,特别是高官显贵,哪个没有个三妻四妾的,就算樊若如此英姿飒飒,
国色天香,还不只是杜尽忠的一名侍妾?当下低声道:“爷随我来!”

    吉时已到,整个姑苏城中,鞭炮齐鸣,鼓乐震天,赵五和龙晶雪双双跪在最
前在,身后左右跪着蔡凤、翟蕊两个侍妾,侍妾的名分,却是龙晶雪帮她们提上
去的,赵五无所谓,全由龙晶雪作主,使得蔡凤、翟蕊二女大喜。

    再向后的厅中,雁翅形的跪着牛展、王富、汤林、张杆等人,后面一大排,
全是新人,张杆的老娘笑的,嘴咧到了耳根,几乎背过气去。

    礼毕,各对新人上了花轿,赵五自去狮子园居住,牛展等人,也各有好园子
安家,姑苏各条街中,鞭炮的花皮,堆得有一尺多高。

    赵五鬼头鬼脑的把安自在叫过来,安自在笑道:“大将军何事?不会洞房也
要人陪着吧?”

    赵五低声道:“若是让应天总兵,或是浙江提督,知道我们兄弟都窝在姑苏,
派兵来袭我们的地盘就惨了!”

    安自在笑道:“大将军放心,朝廷用兵,不象我们,说来说来,说走就走,
没有兵部的正式行文,各司守将,不得擅离职守,就算接到兵部的文书,还要进
行人员动员,准备粮草马匹,清点刀枪,委派将校,按朝廷的御示,制定作战计
划,方才能誓师出征,不是说来就来的,只有大将军才能临时决断,行军如行云
流水般的,可以便宜行事!”

    赵五笑道:“虽然如此,也要小心,现在我们立足未稳,不要乐极生悲才好,
先生可传我将令,令各路兄弟,小心提防,不要让官兵趁机搞什么奇袭,杀我们
个措手不及才好!众家兄弟,今夜大婚过后,明日凌晨,立即各带娘子,赶回驻
地,以防不测!”

    安自在笑道:“大将军恁的小心,既如此,某立即去各家传信,令各人小心
戒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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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kitchey 于 2011-4-14 06:00 编辑 ]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14 06:05     标题: 回复 63楼 的帖子

第七章众里寻他千百度

    赵五担心应天总兵府的兵,应天总兵府还怕他来攻呢!应天总兵刘镇,做梦
都怕被青龙山的应鸭子打过长江来,寻他的霉头。

    实际上,如今的江南重镇应天,已经是一座孤城了,江南省提督辖下的应天、
合州、徐州、两淮、毫州五路总兵府,只剩下一个应天总兵府了,其余四个总兵
府,尽皆被贼人攻破。

    江南、湖广两省的江北大片土地,已经落到了反王手中,天下三十六路反王,
七十二路烟尘,为对抗朝廷大军,渐渐的汇集到一处,形面几处大的贼势。

    江淮、湖广之间,各路的反王,渐渐的汇到两路大贼麾下,一是以原本占据
青龙山的反王应鸭子,应鸭子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十一,手中七十八斤鸭嘴
提卢枪,跨下巨猰兽,长江以北,所向无敌,占据了东至洪泽、高邮,北至凤阳、
准南,西至新蔡、商城、黄冈一线,南至大江的大片土地,以合州为贼都,自称
长江王;勒兵三十万,虎视应天。

    原本占据鱼台山独风寨的奔雷将雷大胆,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八,手提八
十八斤合扇板门刀,跨下双尾虎,自称毫州王,占据了以毫州为中心的,包括江
南省、河南省、湖广省的大片土地;

    东到大海、西至江南省的洪泽、高邮,北至黄河,南至大江,是千叶散花教
的地盘,千叶散花圣教万佛圣母、冷面修罗姜雪君,掌中一杆问天槊,重达六十
四斤,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十七,手下有四大金刚,以青州为圣教总坛,号称教
众百万,也不好惹。

    自称汝阳王的义薄云天罗延庆,占据了河南的黄河以南,湖广的长江以北的
大片地盘,此时正与朝廷派遣的大军,在荥阳大打出手。

    平贼大元帅薛霸,这次点了骁勇的大同总兵立地乾坤姜铁山和候马总兵呼延
豹二人为副将,这两人,在江山风云榜上,皆有排名,立地乾坤姜铁山,在江山
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二,牚中一支四十六斤铁杆枪,威镇北地;

    候马总兵呼延豹,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五,掌中四十二斤龟背驼龙枪,
威震三晋之地,这二人,本为大同、候马两个总兵府的统制官,被薛霸破格以武
将的身份,提为总兵,任为剿贼副将,在帐前听用。

    三员骁将,率西北精锐边兵三十万,成帝又亲点了三千龙卫军给他们做前锋,
征调陇、秦、晋、代四省,北地战将百余名,杀气腾腾的而来,想一战而毙罗延
庆。

    罗延庆自去岁大败枢密使曹断的大军之后,在天下声望大震,河南、湖广、
江南、河北数省的反王,一齐汇集到他的麾下,在薛霸来前,已经平定了黄河以
南,长江以北的大片土地,把各路反王的地盘,连成了一片,杀戮贪官酷吏,大
开粮各府粮仓,接济贫民,甚得民心,渐渐站稳了脚跟,定都汝州,自称汝阳王。

    收拾民心已定,令各路反王守要地,自领精兵十五万,意图北渡黄河,宰了
晋成帝,挖开晋宣帝的皇陵,效仿伍子胥鞭尸,为合家报仇雪恨!

    薛霸率兵前来,渡过黄河,兵犯荥阳,罗延庆的大军正好迎上,罗延庆的军
中,也有两只大虫,却是反出晋阳的杨文勇、高怀远两个。

    杨、高两个,原本与戎都三人,一齐在忠勇公罗坚麾下效过力,后又被忠勇
公举荐到曹大将军麾下,西征西夏,立了战功之后,方才调来晋阳,做了禁军小
头目。

    此次反出晋阳,早想好了罗延庆这个去处,因此来投,除此之外,罗延庆帐
下,还有东路大王万里疯刀刘通山,西路大王一枪追魂梁浩,南路大王天罡斧李
雄,北路大王断魂刀邱老虎,卢龙山响马双锤齐远福,立马山响马铁枪横岭张新,
落魂坡大刀郑龙刚,石虎山镔铁棍周彪,九宫山铁面铜锤常兴,磨盘山横天虎黄
不错等等数百条绿林豪杰。

    因此,虽然薛霸三人骁勇,边兵强悍,但罗延庆帐下,也是猛将如云,义军
悍不畏死,双方人马开兵三月有余,竟然就僵持在这黄河边上,大小阵仗打了数
十次,花样耍尽,还是不分胜负。

    江西已经不是全省了,鄱阳湖的水寇洗荡乾坤新湖鲤,带着原本是打渔的贱
民起事,把江西军和长江南岸的湖广军,杀的是落花流水,自称九江王。

    江西提督守着鄱阳湖、赣江以东的地域,日夜提防新湖鲤来攻,苦不堪言,
想叫闽粤节度使出兵也不能够,白雨龙在未接到兵部的军令之前,若是擅离汛地,
按大晋律,是视同谋反的。

    白雨龙不出兵的另一个原因,也是在执观望态度,只要应天总兵府和江西提
督全被叛军攻破,南北交通彻底被切断,朝廷讯息过不来,他也想称王,他这个
闽粤节度使,下辖两广、福建三省之地,背后虽有大理、吐蕃两个蕃国,但他自
认为自己进攻不行,但凭借坚城重炮,守还是完全可以的!

    姑苏城内的狮子园中,花堂深处,红烛高烧,门外清风习习,赵五身穿大红
的吉服,用青翠翠的竹笛,轻轻的挑开龙晶雪的大红罩头,微笑道:“娘子!小
生这厢有礼了!”

    左右的蔡凤、翟蕊,在大红盖头之下,一齐嘻嘻的笑,她们是侍妾,要等正
妻礼毕,方才能挑开她们的盖头。

    龙晶雪的俏靥,羞的有如大红的布匹一般,赵五见美人如花,粉香扑鼻,忍
不住在她的颊上香了一口,俯首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你是注定要我做的娘子的,
怎么也跑不掉!”

    龙晶雪浑身酸软无力,不解的仰头来看赵五,用媚眼询问。赵五张开左手,
只见他的掌中,一条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应龙,栩栩如生,五爪棋张,背后双
翅振翅欲飞,应龙头顶,双角分有九叉,不是那只失踪多年的大晋国宝雄龙是什
么?

    龙晶雪“嘤咛”一声,扑到赵五怀中,无力的娇媚道:“冤家!想的我好苦,
若不是安先生点拨,几乎当面就将你错过了!从今之后,再不分开!”

    赵五笑道:“安自在最喜欢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哄骗大人小孩,连她的那
两个娘子,指不定也是他花言巧言的哄骗来的哩!”

    龙晶雪小嘴一披,轻笑道:“乱讲!安先生料事如神,怎会骗人?”

    说着话,从肉香四溢的贴身肚兜之中,也将那一只雌应龙拿了出来,那条雌
应龙,神态样子,与雄应龙一般无二,只是雄应龙拿在手中,龙头、龙身,龙爪
皆向右盘绕,而那条雌龙,龙头、龙身、龙爪却是皆向左盘绕,两条应龙合在一
处,自然的雄左雌右,交颈厮磨,合成一个双龙蟠绕的精美龙球,若是拆开来,
不知道的人,根本就分不出孰雄孰雌!

    龙晶雪偎进赵五怀中,低声道:“五哥一向可好?”

    赵五抻手搂了佳人,笑道:“也是一言难尽啊!说来也是苦恼,晶雪!说实
话!我已经记不得你小时候的样子了!”

    龙昌雪微嗔道:“薄情寡义的人!”

    赵五笑道:“我家自落难后,我也记不得曾经和什么人定过亲呀!印象中我
并没有娘子的!”

    龙晶雪笑道:“那时你小,大将军可能还没对你说起这事,你将这镇国的应
龙,亲手交到我手上,我也接了,虽当时你我都还年幼,但太皇太后既然说话了,
曹、龙两家的亲事,也就定了下来,自你那天将应龙给了我之后,曹、龙两家当
日就都托了三媒六证,交换了生辰八字,定下了这门亲事,曹家托的是主媒人是
并海王伍顶山,龙家托的主媒人是定山王尉迟方。

    今日我们这洞房花烛,正真是父母之命,媒说之言,御赐的婚配,正当的夫
妻,一丝一毫也无苟且之说!若不是曹家突遭横劫,我们两个早就大婚过了!“

    赵五笑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到底是谁的?”

    龙晶雪笑道:“这国宝应龙,乃是大晋开国之时,太祖皇帝与正宫皇后的定
情之物,非金非银非木,天下几没有人识得,你这个姑苏的大泼皮,又怎会知道?
当时救我之时,说我掉落的应龙是你的,本就自已漏了行藏,我回去后再一细想,
其中情节,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了!

    再者,当日你救助若兰姐姐之时,我父见你的容颜举止,与当年的曹大将军,
倒有七八分相似,当时就怀疑过你,两下印证,你不是五公子是谁?“

    赵五大笑起来,道:“想不到事隔多年,还有人记得我!不过我的事,你和
龙老先生,都不要对人提起才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时机未至,我不想引起
朝廷的特别注意!这对应龙你收好,将来再给我们的儿子,做定情之物!”

    龙晶雪羞笑道:“相公!”

    赵五大笑,吻着她的小嘴,就把她扑倒在锦被之上,翟蕊、蔡凤在边上听的
是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两个说什么,虽不敢细问,也听得出原来龙晶雪是赵五
父母在时,三媒六证定下的正当亲事,原配的妻子,再听赵五似要和龙晶雪行那
云雨之事,翟蕊忍不住了,在大红的盖头下妖笑道:“爷!也将我们两的盖头挑
了吧!也好侍候爷与主母行云布雨!”

    赵五笑道:“哎呀!倒忘记还有两个了,晶雪!这两个侍妾,我倒是苟且收
的!你以为如何?”

    龙晶雪笑道:“所谓在家从父,出门从夫,凡是娶妾,由相公自便,并不要
什么三媒门证的,就算收个百儿八十个的,只要相公能养得起,尽管收进私房就
是,我又不是什么善妒的泼妇,又何必问我?”

    赵五大笑,伸手挑了翟蕊、蔡凤的盖头,翟蕊、蔡凤也是知书识礼之人,盖
头挑落后,先拜了赵五,妖呼:“老爷!”又拜龙晶雪,称道:“主母!”

    第八章吹箫含朔

    龙晶雪受了,教训道:“今后嫁入我家,须克守妇道,细心侍候相公!”

    赵五笑道:“娘子!私房之中,也别板着个小脸了,我收她们两个,本就是
为了增添房中乐趣,许多事情,我怕你不好意思做哩!”

    龙晶雪“噗哧——!”一声,也笑了出来,道:“既是如此!你们上来伺候
吧!吹箫含朔之事,倒是有劳你们两个了!我可做不来!”

    蔡凤媚笑道:“这些事,原不是原配正妻做的,主母尽管让我们来,包爷满
意!”

    赵五心中一动,低声道:“若兰嫁入杜家,不也是妾吗?这么说也同她们一
般,那又怎么是杜尽忠他老爹和若兰的父母定的亲呢?”

    翟蕊笑道:“这是文人拉拢手下战将的手段,若是正妻,也不会任樊姑娘母
女流落在外而不闻不问的,也不会由着樊姑娘的爹,被东厂害死在狱中而不设法
搭救的。

    想来只是由杜家的老头,找到樊姑娘的爹,口头提了一下,爷等着看吧!来
接樊姑娘的,肯定不是什么八抬大轿,定是一顶两个人抬的青蓬小轿,进杜府时,
也不走大门,而是从侧门进去,我们两个,今天能被从大门抬进来,是沾了主母
的光哩!“

    说着话,蔡凤、翟蕊已经将身上的吉服脱了,跪在床头,龙晶雪一挑她们两
个奶头上的钢环,笑道:“这是怎么回事?”

    蔡凤将原委说了,赵五拉拉她们的奶环、牝环,又抚摸着翟蕊项上的钢环,
笑道:“这个戴福,倒是会玩!这么说来,你们两个身上的这些钢环,是拿不掉
的了?”

    翟蕊道:“是!”

    龙晶雪笑道:“她们两个,生得如此漂亮,身上又有这些环佩,确是风骚的
紧,倒是便宜相公把玩了!”

    她医道高明,顺手把两根葱指,分搭在蔡凤、翟蕊的脉门上,惊咦道:“奇
怪!她们两个,体中似有无穷无尽的能量,虽有少数积在丹田,但大部分还是在
四肢八脉中游窜,你们以前是否无意中吃过什么极稀罕的天材地宝?”

    既在私房之中,赵五也不再隐瞒,将她们体内精气的原委说了,又说了双修
之事,听得龙晶雪美目流转,赵五道:“若是娘子愿意,也可以和我们双修!”

    龙晶雪笑道:“起先我还以为你因为好色,所以才不顾一切的将她们母女一
齐收在房中,却原来还有这段原委,上好的两具炉鼎,不收才是傻子,既是相公
要我双修,我怎么会拒绝?只是我武艺道术,都稀松平常,经脉打通起来,就慢
的多了!”

    赵五笑道:“无妨!反正我们两个要守在一起一辈子的,有的是时间!”

    龙晶雪纤手玉指轻抚着母女两人被千万人捏玩、蹂躏过的干瘪、下垂的乳房,
轻笑道:“可惜了这对东西!软榻榻的,一点点手感也没有,浑身的肌肉也松了,
外相虽然妖美,但和相公双修之时,定然少了许多乐趣!”

    赵五不是傻子,听她如此说,又知道龙家医术高明,不由笑道:“娘子这么
说!是有办法的?”

    龙晶雪笑道:“你若是把她们两个交给我调弄,不出百日,定还你两个丰肌
玉骨的好炉鼎!”

    蔡凤、翟蕊大喜,忙道:“若得回春,讨得爷欢喜,贱婢感激不尽!”

    赵五也在笑,亲了她一下小嘴道:“这是最好!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蔡凤、
翟蕊,侍候我与你们主母,行那云雨之欢吧!”

    翟蕊轻轻的将龙晶雪的吉服脱去,扶她躺了下来,从她的耳垂边开如细吻慢
舔,直至菊门、香乳、牝户,玉足,挑动她的情欲。

    大晋的高官显贵,娶妻之时,都无一例外的都要同娶侍妾、贱妾、奴妾之流,
以助云雨,龙晶雪生在官宦名门,是知道这些事的,由翟蕊舔弄的姻体尽赤,娇
喘吁吁,未经人事的牝穴也被舔弄的蜜水盈盈。

    蔡凤扶住赵五,一双巧手一翻,自他的奶粒开始摸弄,待他的鸡巴微微立起
之时,再俯下身来,一双玉手仍轻捻他的两个奶粒,却用小嘴含住刚刚苏醒的鸡
巴,柔柔的舔嘬起来,她替各种男人吹箫二十多年,口舌的功夫,非同小可,小
嘴只沿着马眼绕了几圈,赵五的鸡巴就立的如标枪一般。

    蔡凤侧头去瞟翟蕊,翟蕊也在瞟她,龙晶雪被经人事,经不得撩拨,牝户早
就淫水涟涟了,翟蕊见蔡凤看了过来,就点了一下头,抬起伏在嫩牝上的的俏脸,
低声笑道:“好了!请爷行云布雨吧!”

    赵五笑道:“你们两个,叫人去将洗澡水放好,过会侍候主母洗浴!”

    翟蕊笑道:“不劳爷吩咐,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赵五轻笑一下,将硬直的鸡巴,慢慢的塞进龙晶雪的嫩牝中,龙晶雪柳眉微
皱,低哼道:“疼啊!”

    一股血水顺着长大鸡巴和嫩牝交合处的肉缝,就挤了出来,赵五大惊,急想
将鸡巴抽出来时,蔡凤急道:“爷快动!不然会疼死主母的!一动就好了!”

    赵五闻言,急忙慢慢的抽插起来,身下的龙晶雪,也慢慢的发出妖美之极的
浪哼,龙晶雪长相虽是绝色,牝户却是凡品,又是初次开苞,哪经得起赵五“龙
腾九宵”的挞伐,一盏工夫,就大滞了几次,被插的香汗透体、花枝散乱,媚目
翻处,气息奄奄,姻体烂软如泥!

    蔡凤笑道:“爷!主母不行了!奴婢侍候主母沐浴,你可和翟蕊,移至厢房
再战,等奴婢安顿好主母之后,再和翟蕊一同服侍爷!”

    赵五低声对龙晶雪笑道:“这样可好!”

    龙晶雪无力的点头道:“如此最好!老天!幸你收得这两个侍妾,否则相公
强悍如此,我哪里能受得了?”

    赵五抱起翟蕊,两人赤条条的跑到翟蕊住的厢房小院,一句话也不说,小狗
式令翟蕊跪趴好,鸡巴大进大出的狠捅起来,方才捅插龙晶雪,赵五一直小心在
意,和翟蕊做爱,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顾忌,只管放开鸡巴狂操。

    翟蕊身有名器,普通的男人,也是无奈她何,只有和赵五在一起,才感畅快
淋漓,当下粉股向后猛凑,撞在赵五的腿档中间,发出“啪啪”的肉声,在这深
夜之时,显得响亮之极。

    蔡凤安顿好龙晶雪之后,也赶来参战,三人直杀的天昏地暗,方才交股沉沉
睡去,早晨,翟蕊、蔡凤不敢念床,自起来梳洗,去参见主母,两人走时,也不
敢叫醒赵五。

    赵五直睡到日上三杆,方才被一阵枪杆撞击的声音惊醒,本能的跳了起来,
穿了一条犊鼻短裤,去找双刀,心想定是朝廷的哪路兵将杀来了。

    冲出小院,才知道想差了,只见翟蕊正在和一名长相极俊的少年在对枪,蔡
凤也拿了一条花枪,站在龙晶雪身后,龙晶雪却是坐在太师椅中,一只玉手端着
香茗,微笑着看着场中角斗,见他穿着犊鼻裤,手擎双刀的冲出来,朝他微微一
笑,放下瓷杯,朝他打了个无事的手势。

    赵五吁了一口气,感到好笑,知道是自己小心过了头,草木皆兵了,当下转
身回到房中,插起双刀,寻了套衣靴穿了,也出来看。

    只见翟蕊端的是好身手,一支花枪在她手中,如蛟龙闹海,巨蟒翻身,若是
上得阵时,本事然一然的战将,定会死在她的枪下。

    再看和翟蕊交手的俊美少年,也使得一手好枪法,枪招变化之间,招数精奇,
尤远胜翟蕊,渐渐的将翟蕊逼得枪招散乱,蔡凤见翟蕊不敌,低下头来,在龙晶
雪耳边说了几句话,也下场来,和翟蕊一起,双战那个少年。

    赵五见那少年,身材修长,面如敷粉,剑眉星目,恰似潘安在世,又如宋玉
重生,生的似比自己还要俊美,竟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真是好本事,若是单挑
起来,除了自己,恐怕连牛展、王富、汤林、张杆也不是他对手。

    蔡凤、翟蕊双战那个少年,数十招过后,也是不敌,赵五看了片刻,感到奇
怪起来,场中三人,都没有用真力较技,那少年虽是枪法精奇,但枪上没有丝毫
的内力,若是牛展他们几个上来,只一下,就会将那花枪磕飞。

    翟蕊被逼的手忙脚乱之时,忽然“吉”的笑了一下,在枪头上贯注了内力,
真气流转之下“啪——!”的一声,打飞那少年的花枪,咯咯妖笑道:“不来了!
每次都是人家输!”

    俏生生的一转姻体,阳光下鼻环闪烁,对着赵五施礼笑道:“爷!您醒了!
可吵着您了?”

    赵五爱那个少年的枪法精奇,有心想认识,微笑道:“你们在院中对枪,倒
是吓我一跳,还以为是朝廷的哪路兵将杀来哩!这位英雄是——!”

    蔡凤站在那少年旁,低低的和他说话,那少年丢了枪,紧走两步,到赵五面
前,双膝跪倒,施礼道:“孩儿翟诺,见过父亲大人!”

    赵五的大脑“嗡——!”的一声,转不弯来了,忙用手搀住,大惑不解的道
:“我刚刚才娶娇妻,哪来的儿子!晶雪?你不要告诉我,这人是你昨夜才生的!”

    龙晶雪“扑——!”的一声,将茶喷了出来,满脸的红云,将脸背了过去,
不再看他。

    蔡凤却笑道:“他是我生的,名叫翟诺,是翟蕊的哥哥!今年二十一岁!”

    赵五苦笑道:“我今年方才十九,哪会有生二十一岁的儿子!真是滑天下之
大稽!”

    翟蕊笑道:“既是我母侍候了爷,那我哥自然是爷的假子!有什么不对?”

    赵五挠头道:“那你怎么算?”

    第九章不必奇怪

    翟诺抬头笑道:“母亲是母亲,妹妹是妹妹,两码子的事,况且父亲大人和
我们并无血缘之亲,要了妹妹,也是平常!不必奇怪!”

    赵五头昏脑胀,如何能理得清这中间的关系,无奈之下,也随他叫了,问道
:“那你如何称呼晶雪!”

    蔡凤笑道:“自是称呼为嫡母,叫奴婢姨母,唤翟蕊依唤妹子,一码事归一
码事,爷绕清楚了吗?”

    赵五苦笑道:“说实话!绕不清楚!若肯投效于我,不如和牛展他们一般,
认我做个大哥吧!”

    翟家三人,哪里扭得过赵五?翟诺只得从了赵五之意,唤他大哥,赵五问道
:“方才我看你们三个对枪,你的枪法极是精妙,如何连一点点内力也没有,难
道是翟家只将养气修真的法门,传与老婆、女儿,不传儿子不成?”

    翟蕊在左、蔡凤在右,偎在赵五身边,翟蕊叹气道:“六年前,我父带我们
一家,想杀出妓营,远走天涯,不想被官兵发现,数千人合围上来,我们一家四
口,只有四根竹枪,没有趁手的兵器,杀不出重围,我父战死,我们三个力尽被
生擒,我和母亲被痛打一顿后,依旧做那迎来送往之事,我哥武艺太高,本要处
死,但被路过的大晋右国师,玉清真人孙自然拦了下来。

    孙自然有龙阳之好,见我哥生的俊美,就留了他一条活命,却在他的体中,
下了九枚细若牛毛的金针,制死了他的气机,令他再难催动真气,变得和常人一
般,自此之后,我哥虽枪招越来越精奇,但没有内力,难有做为,日日留在兔子
营中,做那龙阳之事!我们三人,若不逢大将军,皆是下贱之极之人,比那猪狗
都不如,大将军能收下我们,我们母子三人,实感天恩!“

    说罢三人一齐又跪了下来,赵五苦笑道:“都起来吧!这样我不习惯!”

    龙晶雪远远坐着的笑道:“方才你熟睡之时,我替翟诺看过,九根细若牛毛
的金针,深埋入他的九处大穴内,并且跟着气血不断游走,他不催动内力便罢了,
若是催动内力,非但不能把内力提上来,更会把他活活疼死。

    他大穴内的金针,是被人用奇诡的内力打入的,不停的游走,就算我父亲来
了,虽医术精妙,然刀圭之术,实难替他取了出来,就算取出来,也是经穴尽废,
还不如不取!“

    赵五笑道:“晶雪!你不过来说话,远远的坐在那里做什么?又在搞什么怪?”

    龙晶雪脸上,羞得如红绸一般,翟蕊小声的在赵五耳边妖笑道:“爷的东西,
似乎只有贱婢母女能受得了,主母的私处全让爷插肿了,没有两三天,恐走路不
便哩!”

    赵五大笑道:“原来如此!以后多操操就好了!”

    龙晶雪羞笑,低声道:“但愿如此!”

    赵五笑道:“那翟诺体内的金针,依娘子所说,是没法子取出来了?”

    龙晶雪笑道:“我们常人,是没法取出来,但相公却是可以,那妖道既能用
内力将那金针打入,相公也可以用内力将那金针打出,我诊过相公的心脉,内力
精纯之极,通常来说,以一倍内力打入的金针,须以百倍的内力,才能将它逼出
来。

    翟诺的气机也是极旺,想来翟诺被擒住后,定是先给他吃了什么真气涣散的
药物,然后妖道的金针,才能打入他的大穴,但一旦被金针打入大穴,丹田气就
提不上来,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自己也休想逼出来!“

    赵五笑道:“既如此!我立即就将他体内的金针逼出来得了!”

    龙晶雪笑道:“不忙!待我配制了草药,让他浸泡,令他的血管完全张开,
方才可以,你依我的法子,先将真气散在他的九处大穴中,然后同时发力,帮他
逼针,这九根金针,必须同时逼出才行,若是稍有差池,他不死即残,还不如不
逼哩!”

    赵五闻言,看向翟诺道:“翟诺!事关你的生死!你可想好了?”

    翟诺道:“全凭大哥做主!翟诺做了六年的兔哥儿,生死早已经无关紧要了!”

    赵五道:“既然如此!我去城中,先处理一些事情,翟蕊去配药,蔡凤照顾
晶雪,晚上回来,就帮他逼出金针!”

    蔡凤笑道:“安先生早间来问,说是大将军的府中空荡,不如送几个婢女仆
人来,问我可不可以,我说可以,不知道大将军意下如何?”

    赵五笑道:“晶雪不堪风雨,你和翟蕊又要夜夜挨操!没有几个婢女仆人,
确是不便,既是你答应了,就要安自在送几个来吧!不要太多,太多我可养不起!
翟诺、翟蕊留在我身边,兄弟面前,倒好称呼,蔡凤就不好叫了,这样吧,自此
以后,私房之间,蔡凤你仍为侍妾,但只留在内堂,一来可以照顾晶雪起居和家
中事务,二来也可以保护晶雪,不要在人前轻易现身!”

    蔡凤笑道:“是——!”

    第二天日出之时,赵五顺利的帮翟诺逼出了体内深藏的九根金根,又命人从
杭州的府库中,将当年没收入官的、玉面郎君翟让的七十二斤点钢枪找了出来,
交给翟诺,从此之后,吴越军中,又多了一名大将。

    这翟诺玉面朱唇,生得极美,手段高强,吴越的好汉们都叫他粉面二郎,掌
中的这杆点钢枪,出神入化,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十六,牛展排名第十八、
王富排名第十九、汤林排名第二十二、张杆排名第二十三,单挑起来,皆不是他
的对手,又博学多才,精通航海贸易之事。

    归到吴越帐下之后,建议赵五,建造大船出海,用吴越之地的瓷器、丝绸、
茶叶、棉布、渔产等等,同海外贷易,换取白银、生铁和日本、高丽、犬戎、大
宛、罗马等国的好马。

    赵五深以为然,吴越军收缴的大官富户的家产,所得茶叶、瓷器、丝绸等物
颇丰,这些闲物,也是用度不上,宁波军港,又有现成的海船可用,依翟诺之计,
召集商人,同海外各国贸易。

    安自在又举荐了贾伏、冯不策、许少谋、箫管、周递、刘溢、陶放、鲁记等
经济商业人才,发展江南的农桑、茶业、草药、纺织、手工、贸易等业,制定条
文,管理州府诸事,又教他轻敛薄税,与民生息。一时之间,吴越之地,呈现一
片繁荣之象。

    是年,吴越之地大熟,赵五整兵秣马,精挑细选了两万精兵,正在考虑是先
伐应天还是先打金华之时,守在诸暨的汤林使人来报,浙江提督李孝义,正在大
规模的征调浙江南路各地人马,已经凑了七八万人,看样子是想来找他们的碴子,
问他怎么办?

    赵五闻言大笑,所谓“打人莫过先下手”,当即召集众兄弟来议事,把时天
俊、强丰康叫上来,抚耳面授了机宜,吩咐他们如此这般这般,二人听完,点头
道:“知道了,大哥!”

    当下令时天俊守常州,欧鹏、步累为副,带人看住应天守军,令岳标、陆诏
带三千精兵,在常州、惠山一线悄悄布置,提防蹲在应天的江南提督汪杰不老实
;强丰康带人,分守长江,提防江北的反王混水摸鱼,吴越江北的只有千叶散花
圣教,从不过江,在江南少有细作,过江来打他们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不防
;安自在、贾伏、冯不策看家,事急时,可用八百里加急,报与他知道。

    令翟诺为先锋,朱浑、张系为副,率三千精锐骑兵先行。令翻江倒海牛展,
带葛英义、鲍守信,率三千精骑为左翼;刀横天王富,带汪大虎、祁田平,率三
千精骑为右翼;自带双枪梨花樊若兰、翟蕊、王起、张解等众将,率一千精骑,
一万精兵为中军,用骡马带了辎重粮草,要抢个先手,击破李孝义的大军。

    又令张杆,留鲁铁义守在舟山,却悄悄的领着守在咸祥、镇海的韦明成、倪
峰海、袁亮,率一万精锐,乘战船从海上,绕到李孝义的大兵后面,奇袭乐清、
龙泉、衢州三个总兵府,然后折向东南,取金华,与他在诸暨夹攻李孝义,打他
个头尾不能相顾。

    赵五海湖中的水师战船,与大晋其他的水师战船却又不同,全是经安自在精
心设计后改造的,战船上的水手,都不用手臂划浆,而是用水叶飞轮,代替船浆,
水手们坐在战船中,用双脚踩踏水叶飞轮,海湖长江之中,来去如风,宛若奔马。

    浙江提督李孝义,根本就看不起赵五这些贼,这些时日来,一方面在等今秋
麦熟,储集军粮,加紧训练兵将;一方面着人打听余杭数地丢失的详细情况,所
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吗?

    第三方面,他奸滑的很,是放着赵五等人打劫大户,替他担着恶名,搜集金
银财物,攒集秋粮,养肥马匹,集到一处,等他的正规大军到时,灭了太湖水寇,
那些金银财物自然就全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这一细打听,详细的情况出来了,原来是郭离等人,大意轻敌,太湖的反贼,
根本就没有和官军打过一场正规战,连遭遇战也没打过,全是突然的暴动,祸起
箫墙所致的大败;东吴、东越之地今岁的秋粮,也是陆续大熟,战马已经过万匹,
大型的江海艨鳅战舰上千,兵将却是不多,而且竟然遣散了朝廷收降过去的正规
部队,代之以难民、破落户组成的散军。

    进士及第的李孝义,细细推敲之下,马上就得出了结论,原来赵五等贼,根
本就不识兵法,不知道以“正军对敌,奇兵取胜”的道理,攻城掠地,全凭着一
时的悍勇。

    这太湖赵五一伙贼人,比不得河南将门世家出身的罗延庆,能打正规战,所
将吴越之兵,也比不得濠州、合州的应鸭子、雷大胆的江淮兵将骁勇,更比不得
山东的千叶散花教能蛊惑人心,据谍报所传,自赵五以下,全是姑苏的混混之流,
尽是些乌合之众,大军对圆之时,想来是不堪一击。

    赵五以混混泼皮之流,奇袭了杭州之后,再袭宁波,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想
必知道浙江南方的官兵,已经有备,不敢再轻取南方,混混们倒也有自知之明,
知道若和朝廷打正规战,必然会大败,这些时日来,赵五乖乖的缩在姑苏,根本
就没有南下的意思,就是明证!

    同时,兵部根据东西厂的谍报,也分析出来了,所谓的东南帝星,决非是赵
五这拨太湖混混,江北、黄河之间,群雄并起,已经形成四股特大的反王,哪股
的实力,都比太湖湖匪强,所谓的东南,也并不特指江南。

    在朝廷看来,除却西北兵外,这天下能打战的,就是两淮、山东的精兵了,
苏杭等地,只知出美女粮鱼,兔哥儿丝绸,不知会出英雄豪杰、猛将强兵的!连
江南的蟋蟀,也不如山东、两淮的蟋蟀能斗,更何况是人?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
人,这地理风水,是不会错的。

    朝廷的公文中,令李孝义暂代三江节度副使一职,集结精兵,先取了最弱的
赵五之流,平定吴越,再挥兵北上,沿途招收兵勇,会同应天总兵府、江南提督
府的三万精兵,集重兵二十至三十万,守住长江天堑的同时,合江西提督的精兵,
西击鄱阳湖湖匪新湖鲤,安抚长江南部,保证大晋的江南安全和税收。

    成攻之后,趁兵威北上,从武昌渡过长江,经信阳、驻马店向西北,直捣汝
阳王罗延庆的汝州老巢,再折向东北,与薛霸会师荥阳,夹击罗延庆,大胜之后,
与薛霸合兵一处,再图东方,大功告成之后,官升一品,位列公候。

    浙江背后是闽粤节度使白雨龙,并没有一家反王,不必考虑后背有失,大利
在前,李孝义尽点浙江三镇总兵府的精兵,会同浙江提督府的精兵,集结了八万
之众,准备倾巢而出,先击破最弱的赵五军。

    汤林蹲在诸暨城中,直接面对着浙江提督的数万精兵,怎敢大意,若是被李
孝义打过来,那他们的好日子就算完了,所以日日夜夜的令人扮作贩夫商人,往
来打探消息,

    这边李孝义才在金华,令人四处调动浙江各处部队,征集民夫粮草,那边汤
林就知道了,他手下只有两千守军,哪敢妄动?立即着人飞马来报赵五知道。

    第十章观潮遇蛟

    赵五所部,几乎收缴了三江之地的全部战马,上下一心,行动比李孝义迅速
的多,也不用誓师,不用告什么天地,发兵反倒比李孝义先了两日,他们人不多,
又全是精锐,粮草也是尽量就地征取,士兵出身贱民的多,常年吃苦,跑起来飞
快。

    不日兵至钱塘江,翟诺领着先锋部队,先过去了,赵五的大队人马,却被阻
在江北,行军主薄唐桥,告诉赵五,今日正是八月十八,午后钱塘江潮必来,大
军过不得。

    赵五也曾听过钱塘江潮之事,当下把大队人马远远的退后,驻扎在万松岭,
令牛展、王富等人辖制。

    唐桥笑道:“大将军!这钱墉江潮,气势磅礴,大有看头,不如某引大将军
一观!”

    赵五左右无事,欣然应允,带了樊若兰、翟蕊,令唐桥在前面引路,四人上
马,一路跑到候潮门的江堤之上,等着那江潮。

    午后,远处似有金鼓大作,如万马千军在开兵见阵,白花花的浪头,远远的
扑天盖地而来,声若雷鸣,今岁恰逢天狗犯日,那潮头来的尤为汹涌,数丈高的
浪头,如银河倒滞般的滚滚涌至。

    赵五牵了樊若兰的素手,两人并肩站在江堤之上,翟蕊站在身后侧,琼鼻上
的钢环,银光闪烁,葱手上牵着马缰,并不以那万马奔腾似的气势所动,俏靥之
上,反有一种愉情悦色的欣喜,后面的四匹大宛良马,却是“唏溜溜——!”的
暴叫起来,蹄腿乱踏。

    两岸之上,还站着着无数的客商富贾,百姓人等,也在等那潮头。樊若兰生
在北地,乍见气势磅薄的江潮,俏脸变色,行军主薄唐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
文士,却并不害怕,跑到江边上,立在最前面,摇头晃脑的呤道:“八月十八潮,
壮观天下无??????”竟然作起诗文来。

    樊若兰紧抓住赵五的手臂,低声道:“五哥!如此声势的潮浪,若兰看见,
胆颤心惊,你看翟蕊、唐桥竟然夷然无惧,真是好胆色,好叫若兰惭愧的紧!”

    翟蕊笑道:“这钱塘江潮,虽声势浩大,却是杭州一景,所谓钱塘郭里看潮
人,直到白头看不足,站在江堤之上,原无危险,我们原产于此地,见惯此景,
所以无惧,樊姑娘生在北地,不知就里,所以才会心生惧念!”

    赵五笑道:“我们久居太湖,也没见过这等大浪,若兰你生在洛阳,也难怪
害怕!”

    大潮奔腾西去之后,唐桥意犹未尽,转身对赵五道:“大将军!这钱墉潮水
如何?”

    赵五笑道:“气势壮观,你快站过来些,担心再有大潮,将你卷下江去!”

    唐桥笑道:“某久居杭州,颇知这潮汐之信,这潮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大
潮了!”

    他话音刚落,天空之中,忽然暗了下来,一团巨大的黑影,慢慢的逼进太阳,
似有蚕食之意,赵五奇道:“上面是什么妖怪?竟然想吞烈日!”

    唐桥也看到了,忙道:“大将军快上马!这是天狗食日,每逢此日,大潮过
后,必有恶龙出水!”

    说罢急纵身第一个上了战马,泼辣辣就跑,回头一看赵五,似没事人似的,
手挽战马的缰绳,依旧立在岸边看那恶潮,急大叫道:“哎呀!青龙出水了,大
将军莫看,快快上马,速往高处跑!”

    赵五把俊眼一看,只见如城墙般的恶浪之中,果有一条暗青色的影子,时隐
时现,兴风作浪,前面两岸边看潮水的百姓富贾,逃避不及的,纷纷被那恶浪打
下江去,沿江的村庄,顿成泽国,死伤无数,那暗青色的巨影,头一伸,就把水
中之人,吞了下去。

    赵五水性精熟,武道双修,并不害怕,也不急着走,不慌不忙的令樊若兰、
翟蕊、唐桥快跑,不必管他,待恶潮近了,方才上马,勒住马缰,岿然不动的立
在江堤之上,想看清那潮中的青影,到底是条什么东西!

    翟蕊生在杭州,也曾听过这个传说,急催樊若兰上战马,二女跟在唐桥后面
也跑,回头再看时,只见那远处江面上,果然又有一波更大的潮水打来,只见恶
浪翻卷,却不是往常所见的潮头,中间似有恶物,明知不妙,当下妖声喝道:
“爷!不要看了,快随我们退,这浪打的不对!定是恶龙出水了!”

    传说这杭州湾中,原有一条恶龙,每逢天狗吞日时,必然跟在潮水后面出来,
兴起大水搅闹,冲毁江堤,吞吃百姓,淹灭房屋。

    那暗青的影子终于搅着恶潮靠近,赵五坐在马上,这回看的清楚了,方才笑
道:“并不是什么恶龙吗?只不过是一条青蛟,看这样子,只是龙兽之类和杭州
大青蟒的杂交品种,竟敢占着钱塘江为恶,欺我人类无能么?”

    原来龙其实分为三个品级,最下等的是龙兽,虽名为龙,但没有多少智商,
修真只是出于本能,历来只是做得道修真之人或是高品级龙的坐骑,有道行的,
也能变化,但只能变化成马匹、异兽之类,一般不能变成人形。

    中品的就是神龙,神龙有自己的世界,和人类修真方法一般,能用各种龙类
的法典修真,能变成人形,寿命也更长,通过修炼,能和人类一样的登入仙籍。

    最厉害的是异种天龙,异种天龙就算在天界,数量也是极为稀少,自出生之
日起,就能化成人形,能呼风唤雨,飞云擎电,天生的就是神物。

    三个品级的龙,都可以和其他的各种生物交配,这条钱塘江的青蛟,却是最
下等的龙兽,和杭州附近群山之中特有的大青蟒杂交而生。

    候潮门以西,群山叠翠,有玉皇山、虎跑山、大华山、夕照山,群山之东,
就是西湖,这湖山交错之地,原产两种异形蛇蟒,一是罕见的白蛇,一是罕见的
大青蟒,这二种蛇蟒,最是通灵,而雌多雄少,常以异能,引龙来交。

    这在恶浪中翻滚的暗青电影,四爪独角,颌下没有龙珠,口不能人言,身不
过数十丈,分明是最低级的龙兽与西湖之中的大青蟒所产的低级青蛟兽。

    若是神龙与大青蟒相交,就是神蛟了,身形可达百丈,口能吐人言,也极有
的灵性,不会蠢的公然在江水中搅和,伤害人畜,招引人类的道德之士诛杀。

    是凡人类的道德之士,只要修成先天道体,所执道法,就不惧一般的妖魔鬼
怪了,玄天真体以上,就能降伏普通的龙兽,赵五自得了翟蕊、蔡凤两个精元充
溢的人肉炉鼎之后,进步很快,已经修至乾元真体地步,体内内丹已成。

    乾元真体以上,就是混天道体,一旦修成混天道体,就和这世间之人,有了
天壤之别,可以挤身地行仙的班序之中,乾元真体是修真的第二个大平原阶段,
修真的第一个大平原,是俗体冲向道体,挤入先天道体这一大阶段。

    赵五已过了乾元道体的阶段,乾元真体也略有小成,远远的见那暗青蛟影,
就知不是神蛟、神螭、神龙之类,更不会是异种天龙,只是龙兽、蛟兽这类的蠢
东西。所以并不惧怕。

    但也不想招惹它,说了那话之后,见它近了,拨转马头,就向候潮门退走,
那蛟兽虽是个蠢物,不会说人话,却听得懂人言,怪目一翻,在恶浪中,伸出爪
来,朝赵五劈脑就抓。

    赵五怎么不防着这个恶物,一个倒翻,跃下马背,那蛟抓了个空,一爪抓住
那匹大宛良马的后腚,那匹马“唏溜溜——”的人立,惨叫起来。

    蛟兽一击不中,暴怒着干脆跳上岸来,双爪抱住那匹马的后腚,张开巨嘴就
啃,只一下,就把那马的颈脖咬断,四蹄乱蹬的倒在江堤上挣命。

    赵五怒极,泼皮性子上来了,却是大笑道:“你这个阿物!老子不来撩拨你,
你反倒来撩拨老子,既然如此!看老子毙了你,也算为民除害!”

    青蛟兽在这钱塘江中,横行了数百年,从来就未曾遇到过对手,往常吃饱了
就睡,睡醒了就吃,它修真的泥丸穴,天生就是朝天开着的,可以在不知不觉之
中,吸取天地的灵气,日月的精华,修炼全出自于本能,不象人类,要主观上强
逼开灵穴仙脉,苦苦的刻意修行。

    但灵兽灵物这种本能的修行,进展速度极为缓慢,往往修炼个千儿八百年的,
也看不出多少成果,远不如人类,可以在百年之间,修成仙体道骨。

    每次日食之时,青蛟的泥丸穴就会自行闭合,暂时就吸不到天地灵气了,因
此心情大大的不爽,就游上江面来,找人撒气。

    天空之中,就在此时,巨大的黑影,已经完全遮住太阳,天地之间,顿时黑
的伸手不见五指,赵五的灵识,早就锁住了那蛟,趁天地昏黑和那蛟撕抓战马滞
愤之时,跳将起来,一把抓住它头顶的独角,把硕大的蛟首,按在了江堤之上。

    青蛟兽大怒,巨头一甩,满以为会将他甩飞,却不料一甩之下,赵五纹丝未
动,左手早向天祭出道雷来,大喝道:“道玄承天,五雷聚顶——雷来!”

    漆黑的低低天空之中,顿时风雷隐隐,一道耀目的紫电,似夭龙般的划过恶
浪翻滚的江面,赵五掌心向下急翻,喝道:“打——!”

    只听“辟啪——!”一声,凝结的道雷照着青蛟兽的头顶灵穴就盖了下来,
青蛟兽被打得跳了起来,巨大的身形顿时缩小了一半,知道遇上狠人了,就想缩
回江中逃命,无夺头顶独角被赵五按着,依然巨大的身形动转不得。

    第十一章外强中干

    蛟龙之物,最怕被人拿住他的头角,那地方是它们的一个命门,被人拿住之
后,爪子抓不到,空有一身的蛮力,却是无可奈何,赵五武道双修之人,如何不
知道龙蛟的这一软档?

    万物之中,也只有人类,才能在未成神体之前,运用道雷、天雷,然妖魔鬼
怪,却是最怕雷打,若被雷打个打着,千年的道行,也会毁于一旦。

    这青蛟幸好到底和龙沾了个边,又修炼了八百余年,若是普通蛇狐之属的妖
体,只这一记道雷,哪怕它道行千年,也得了帐。

    赵五在悴不及防之中,拿住它的命门,把它制住,也怕它跑了之后,找自己
算帐,一咬牙,翻身骑到它的大头之上,右手搬牢它的独角,左手再张,又是两
记道雷打下,却是一次比一次弱,也将本身灵气用尽了。

    青蛟兽每挨一记道雷,身形就缩小一半,三记道雷打完,身形只有七八丈长
短了,它被三记道雷揍的,浑身青烟直冒,口鼻之中,就有焦血流了出来,奈何
头顶的独角被人按死在地上,挣脱不得,四个蛟爪,却把地面刨出四个大坑来,
弄坏了江堤,江水跟着就倒灌上了岸来,蛟尾打在江面上,激起千层的巨浪。

    赵五灵气不续,骑在青蛟兽背上,也不敢下来,若不把它弄死,给它挣脱出
来,也不是耍的,恐怕自己的小命就没了,当下更不犹豫,就在那蛟背之上,攥
起斗大的拳头来,照着它的耳根就打,“扑扑扑——!”的连环暴响,赵五重若
千钧的拳头,记记打在青蛟的耳门上,鲜血顿时就彪了出来。

    那青蛟被道雷轰的七七八八,道行大減,又被狠人按住,在最不能打的耳门
上重击,它也是有灵性的,心想:坏了!难不成今日我就要死在此处!可怜啊!
八百余年的道行,竟然毁于一旦!

    念至此,临死拼起命来,怒啸一声,带着赵五,昂起头来,蛟身一翻,挟着
风雷,就着狂涌上岸的江水,直朝那江中窜去,心中道:人类是下不得水的,只
要到了水里,我沉在江底不出来,还不把你淹死?

    岂知赵五已经是乾元真体了,入水时根本就不必用口鼻呼息,只要口鼻一滞,
自身的先天胎息之法就会立即起动,如胎儿在母体中一般交换氧气。

    赵五也不是傻瓜,今日之势,已不是什么骑虎了,而是骑龙,若不将这恶蛟
弄死,这恶蛟定会将自己弄死,为求活命,也是舍生忘死的狠斗,一手死死揪住
那独角不放,另一手没头没脑的朝着它的耳门、鼻根狠揍,双腿却死死的夹住蛟
头,尤如生了根一般,就是不下来,心中后悔,若是将双刀带来,用锋利无比的
逆天双斩,在这蛟头上猛捅,早把这恶蛟捅死了,又何必费这种呆事。

    只这片刻之间,遮住太阳的黑影就过去了,日光大盛,樊若兰、翟蕊、唐桥
只隐隐的看到那蛟带着赵五,滚入恶浪涛天的江水之中,直惊的魂飞天外,破了
堤的江水,跟着奔涌而来,他们三个之中,唐桥是书生,别说是蛟了,就算是条
小蛇,他也没本事拿,

    翟蕊艺业虽是不俗,也会水性,但如何敢惹那蛟?料定就算下水,也是白搭,
忙打马就往万松岭大营跑,想找牛展、王富,带大队会水的兄弟,前来救助。

    樊若兰倒是武艺高强,也肯为赵五拼命,也不怕那蛟,奈何她产自北地,不
识水性,不怕蛟反倒怕水,望着那如城墙似的江水,芳心早就寒了,如何敢往那
江里跳?

    等牛展、王富带众吴越水上好汉赶来时,江水早滚滚的向东退了,江面上风
平浪静,哪里还有赵五的影子?牛展、王富无奈,只得令人沿江搜寻,盼望能找
到赵五,赵五若是因此丧命,他们就会群龙无首,不战自溃。

    再说赵五,被那蛟带着江中,一人一蛟翻翻滚滚的在这江底恶斗,谁也不肯
松手,厮打着跟着潮水,逆江西上,恶斗到富春江时,那蛟吃不消了,带着赵五
沉到江底不动了。

    赵五也是骨软筋疲,贼去楼空,真气灵气全都不能为继,只凭着意念死撑着,
那蛟到底是个蠢东西,智商远不如人类,更没有人类的意识强,遇到极艰难之处,
全不知道苦苦支撑,感觉力气用尽,立即就不动了,由得赵五锤打,闭目待死,
身形也缩得只有一丈长短了。

    赵五此时已经能骑在它的颈上,双脚正好可以够到江底泥石,见它不动了,
拼着力竭而亡,从江底站起身来,双手抱着它的独角,就要将它往岸上弄,那蛟
虽是待死,但也不想死,知道若是被他弄上岸去,就非死不可了,只把两只后爪
抓住江底岩石,赖着身子不上去。

    赵五和它的大头靠着,意识一动,试着用道语传出意识流道:“该死的东西!
竟然敢来撩我,今天老子宰了你不可!”

    青蛟无力的道:“就算小兽有眼无珠,上仙你打也打过了,还待怎样?上天
有好生之德,小兽修炼了八百多年,实在不容易,上仙若是因此杀了小兽,有伤
天和!”

    赵五恨道:“老子赶着要去和人恶战,你却无故弄死了我的马,难道要老子
用两条腿,跑去和人步战不成?不行!今天老子非宰了你!”

    青蛟叹气道:“既如此!上仙不要杀小兽,小兽情愿化做上仙的坐骑相抵,
只求能饶小兽活命!”

    这世间,是凡日子过的好的人和活了数百年的生物,都留念尘世,极其怕死,
赵五闻言大喜,可又怕放了它以后,它会反悔,在水中眼珠儿一转,想起深藏在
意识中的人兽契约来,用道语传意道:“那好!你浮上水面,化做马匹,和我定
个契约如何?”

    只要是灵兽、妖兽或是魔怪鬼物,和人类的修真之士定下契约之后,就会永
为人类的奴隶,但青蛟为求活命,只得认了,总比立时死在此地强!它哪里知道,
赵五此时也是外强中干,只求活命,比它更不济事哩!

    当下依言浮出江面,爬到富春江岸上来,赵五手一张,用最后一点点灵力,
祭出一张金色的人兽契约来,青蛟兽咬破舌点,将蛟血滴了上去,金色的契约受
了蛟血之后,立时合上,化做一点金光,从它的头顶灵穴,钻入它的血脉之中,
化做“缚龙索”,捆缚在了他的三魂六魄之中,今后它若敢反水,赵五只须在心
中默念咒语,起动“缚龙索”,就可立时将它的三魂六魄绞碎,从此永不超生。

    契约定过之后,赵五透支已极,喉头发甜,但又怕被这个蠢东西看出来,奋
起反抗之下,自己恐怕连起动“缚龙索”的灵力也没有了,只要它杀死自己,就
又可自由。

    当下强忍住嗓中要喷出的鲜血,低声对那青蛟道:“你好生在此!我要运功
还力!”

    青蛟也是灵气神力尽失,也要对月修养,当下伏在他边上,头顶灵穴开合间,
慢慢的吸食起天地山川的精华来。

    正是子夜时分,大潮已经退了回去,四周秋虫啾啾,凉风习习,赵五所习的
道术,精妙无比,对月五行向天,迅速的凝集起四肢八骸的灵力真气。

    青蛟只能凭本能吸收灵力,速度自然慢的多,但它到底是龙的远房亲戚,身
体血脉中贮含的修复能力,比人类要强悍的多,待到天色大亮之时,也恢复了四
五成,耳鼻上的重创也好得差不多了。

    赵五灵力凝就,将胸中的於血吐了出来,微笑着起身道:“既然你恢复的差
不多了,还不依约变成战马,好载我去和人厮杀?”

    青蛟暗暗后悔,昨夜它伤势虽重,但还没有到力尽吐血的地步,早知如此,
就奋力一搏了,但既已经和这个人类签了契约,此刻他伤势已愈,再想反悔时,
已经不能够了。

    当下就地一滚,把将养后恢复精气的十数丈长的身子,化做一匹青马,肩至
蹄高一丈,头至尾长一丈二,头顶中间,有一根二尺长的墨青独角,虎耳牛鼻,
双目如电,摇晃着一根狮子尾巴,昴首怒嘶。

    得了这匹龙马,赵五如虎添翼,中意之极,大笑道:“自此之后,我就唤你
做大青马如?”当下口中默念,用下在青蛟血脉内、由契约变成的“缚龙索”把
它定成马形,让青蛟今后再不能肆意变化逃走。

    赵五跳上大青马的马背,拍拍它的马首,笑道:“我们回去,杭州万松岭!”
大青马长嘶一声,绝尘向东而去。

    翟诺带着三千铁骑兵疾进,赶在李孝义的前面,来到诸暨,正是黄昏时分,
和汤林在北门相会,汤林早已认识了翟诺,知道他本事了得,当下迎住他,笑道
:“翟兄弟倒是来的飞快,方才探马蓝旗来报,说是李孝义的前锋兵马刚刚才到
郑家邬,他们全是步兵,有一万余人,闹哄哄走走停停,一路上抢夺百姓物事,
今夜还要在郑家邬宿营,要到诸暨,最快也要明天傍晚时分!”

    翟诺熟读兵书,闻言大喜道:“大将军就在后面数里,你可命人催他赶上来,
饱餐过后,喂足马匹,我与朱浑、张系,各领一千精兵,趁月色出城,分三路包
抄上去,出意不意,马踏他的连营!给他个下马威再说!”

    汤林笑道:“翟兄弟若想袭他的大营,那是最好不过,只是听闻李孝用的是
龙泉总兵田长做先锋,那龙泉总兵田长书生出身,没有本事,但却有一只灵兽,
名唤追风兽,奔行如飞,兄弟此去,莫叫他骑上追风兽跑了!”

    翟诺兴趣顿时大起,笑道:“某点钢枪到手,只缺一匹好坐骑,那追风兽是
什么样子,汤四哥知道吗?”

    汤林笑道:“若不是怕城池有失,老子自己就跑去抢了,哪轮到兄弟?那追
风兽全身白毛,鬃、尾和四蹄却是乌黑,似牛而无角,似虎而有蹄,你可要记清
了!”

    翟诺大笑道:“多谢四哥割爱,兄弟感激不尽!”

    第十二章奇袭官兵

    三千精兵吃罢战饭,喂足了马匹,翟诺、朱浑、张系各率一千精骑,悄悄出
城,趁着月色,去袭浙江军的前锋营。

    这边李孝义的前锋部队,全是步兵,黄昏时分也走的乏了,不到诸暨,料不
会开兵见阵,城中的守军,只有两千,照理援兵未到之前,不会主动出城,更不
会急驰六十里,跑到郑家邬来找他们搦战。

    众军闹哄哄的在旷野之处,水源之旁,依兵书战策所讲,选了个易守难攻的
雄地,埋锅的埋锅,扎帐蓬的扎帐蓬,又使人跑到邬中,抢劫百姓的鸡鸭猪狗,
粮米美女来营中享用。

    半夜里,这些浙江兵将刚刚熟睡之时,辕门前草草布置的鹿角被人挑开,翟
诺只一箭,就射死了高台上的哨兵,将枪一举,大队的精骑兵涌了进来。

    浙江兵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哩,翟诺一马当先,手中七十二斤点钢枪见人就
挑,后面的精骑兵,就用火箭乱射营帐,点起大火来。

    龙泉总兵田长刚刚睡下,眼还未合哩,听到外面火光冲天,喊声大作,急跳
了起来,套上衣服,跑出大帐,喝道:“什么事?”

    翟诺已经冲到大帐前,和他正撞了个面对面,见他喝问,料他必然是李孝义
的正印先锋,大笑道:“你家爷爷来看你了,拿命来吧!”

    说话声中,点钢枪直没入他的前胸内,阴阳把一合,将人挑了起来,远远的
抛了出去,坐下的大宛战马更不停留,只挑人多处乱挑,浙江的前锋营中,顿时
一片大乱,正印先锋官都叫人给人挑了,余下的官兵,立即四散奔逃。

    与此同时,朱浑、张系也各领了一千精骑,从左右两翼掩杀进来,浙江兵虽
多,但群龙无首,没有人调配指挥,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说,他们又全是步兵,
大队的战马冲进营中,如何能挡得住,且所来之人,又极狠勇。

    翟诺名列天下风云榜第十六,浙江营中,并无对手,他先前身在兔子营中,
做了六年的兔哥儿,日日夜夜的被浙江的官兵们鞭打玩弄,恨极了这些当兵的,
今日有机会上阵,痛宰这些当兵的,心情既是舒畅之极,又是狂野之极,下手哪
会容情?七十二斤丈八点钢枪狂舞之下,眼都杀红了。

    翟诺狂挑之下,想起了那只追风灵兽所,当下红着一双俊眼,四处找起兽廊
来,他几个冲锋下来,用枪抵住一名将军的胸口,问明了兽廊,直杀了过去,火
光中,一眼就看到那匹似牛非牛,似马非马,似虎非虎的追风灵兽,已经被人备
好了鞍络等着主将前来。

    点钢枪一指牵兽的,喝道:“把缰绳给我!”

    浙江营的役夫,虽知若是给翟诺得到这只灵兽追风,所害更大,但在寒气森
森、被血染透的丈八点钢枪面前,只得依言将缰绳递了过来。

    翟诺将原先骑的大宛马的缰绳,交给亲兵,接过追风兽的缰绳,也不下马,
飞身跳到追风兽的宝鞍上,仰天狂笑,双腿一夹,化做狂风,直冲进敌营去了,
所经之处,无论兵将,点人就挑,浙江前锋大营,被他没命似的往复冲错,早就
溃散的不成样子了。

    翟诺四处追杀败兵,剿杀战将,正起劲之时,乱军中冲出一匹独角战马,竟
比他的追风兽,还要高半尺有余,瞪目扬蹄之间,并不怕他的异兽,马上之人,
手舞双刀,见到他来,用手左手刀架住他的点钢枪,高声道:“翟诺!你疯了?
他们已经败了,多杀无益!”

    翟诺抬眼一看,正是赵五,后面跟着着樊若兰、翟蕊两女,忙道:“大哥!”

    赵五得知翟诺夜袭敌营,沉思了片刻,令左翼的牛展,带葛英义、鲍守信,
右翼的王富、带汪大虎、祁田平,各率着三千精骑兵,绕过郑家邬,马不停蹄,
悄悄的直袭郑家邬南面三十里外扎营的李孝义大营。

    赵五自将中军,也不守诸暨了,命汤林带了两千守军和一万步兵,和他的步
兵合一处为合后,自已带着精骑,与樊若兰、翟蕊、陈解、王起,从大路杀来,
接应翟诺。

    赵五架住翟诺的点钢枪,用内力高声叫道:“浙江江营的官兵听着,你们主
将、副将尽死,你们顽抗无益,弃械投降吧!”

    李孝义的前锋营官兵,被翟诺杀的正苦之时,听到喝声,纷纷扔了兵器,用
双手抱头,蹲在路边,愿意投降!

    赵五留下八百骑兵,令王起率领,役使降兵,扑灭大火,收缴兵器、马匹,
安抚降卒,告诉他汤林来时,命他不要停留,直接跟在后面,杀向李孝义的大营。

    赵五合了翟诺的三千前锋营精骑,立即杀向李孝义的大营,他们骑兵多,步
兵少,粮草准备不如李孝义,贵在奇袭,要抢在李孝义的步兵大阵没摆开之前,
猛冲他的营盘,方能大胜。若是和以步兵为主的李孝义耗下去,人要吃、马要喂
的,不给李孝义耗死才怪。

    李教义刚刚要睡,派来前方十里的探子急急的来报:“提督大人,北方郑家
邬方向,似有火起!请令定夺!”

    李孝义立即穿衣升帐,问道:“探马蓝旗何在?可是叛军夜袭前锋营?”

    中军官报道:“提督大人,现在情况不明,伏路的尖兵只说火起,并没有说
其它事情!”

    副将刘促道:“大人!我们奉命剿灭赵五,照理赵五不会知道,就算知道,
也不会来的这么快,北方有火,不一定就是前锋营被袭!”

    参将李友也道:“赵五没这么大的胆子,也没有这个能力,敢主动奔袭搦战,
依两下的兵力来看,赵五只有坚守城池,拖垮我们的大军,或许才有生机!”

    李孝义饱读诗书,笑道:“他若是坚守城池,就败了,迟早为我所擒,你难
道不知道,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的道理,我大军来时,赵五所能做的,只有烧毁
粮草,收缩兵力,带人或是逃入长江、或是遁入太湖,然后伺机远走他乡,方才
会有活命!”

    刘促接道:“兵法有云,五十里而争利,则蹶上将军,叛军的诸暨城,离郑
家邬六十里,他们敢来袭我们的前锋营?我们的前锋营,有龙泉总兵田长统领的
精兵一万,统制官六人,就算他敢去袭营,顶多只是放火搔挠,弄不出什么大事!
这些山贼湖寇,打了就跑,这种雕虫小技,大人也不是一次两的见到,有什么好
担心的?”

    李孝义点头道:“刘将军说的很是,赵五再厉害,恐也不如当年百祖山的玉
面郎君翟让,当年翟让何其猖獗,朝廷大兵到时,还不乖乖的俯首就擒?”

    就在此时,一名小校连滚带爬、灰头土脸的跑了进来,大叫道:“大人!大
事不好!贼兵到了!”

    李孝义叱道:“混帐的东西!慌什么?怎么如此狼狈?说!到底是哪里的贼
兵?从什么地方来的?有多少人?”

    小校喘息道:“不知道!”

    李孝义大怒道:“来人!把他拖下去!给我打!”

    大帐外又一个小校滚进来,惊慌道:“大人不好了!左营遭贼人袭击,请令
定夺!”

    李孝义道:“来的是哪里的贼人?”

    小校道:“不知道!领头的贼人好生厉害,只一刀,就把我们一名统制官连
人带马,劈为两断!”

    李孝义怒道:“放屁!你当是关公么!说话如此夸张!连人带马的将我营中
的统制劈为两断!”

    大营外喊声震天,火光亮如白昼,中军官报道:“大人!贼人从左右营杀进
来了!不过万人,全是骑兵!”

    参将李友笑道:“可知这些贼人,全不知兵法!哪有从两胁袭营的!大人!
请速传将令,分兵截杀!”

    李孝义道:“众将听令!孙品、郑详、何当、施平、熊闯,你们五人,各点
三千精兵,去援左路!严忠、黄散、戚继、范仲、彭业、你们五人也是各点三千
精兵,去援右路,史堂、傅义护住中军,以防贼人冲击中军帅帐!”

    十二个统制官接过金批将令,齐声应道:“是——!”史堂、傅义留守中军
不表,其他十个统制,恭手退出帐外,拿将令去军政司提兵,十个人一路上窃窃
私语,暗暗合计。

    大晋历来防武将,有如防贼,绝大多数的武将,能升到正四品的统制官,此
生就算升到顶了,这十二名统制,全是三江有数的高手,除史堂、傅义原就隶属
浙江提督道府外,其余的十名统制,全是三江节度使郭离的手下,是余杭大营被
赵五袭破后,兵败逃过来的。

    大晋重文轻武的国策,使武官在朝中,地位极其低下,令武将事急时,只顾
逃命,不肯拼命,朝堂之上,武官不得议政,只能听命打或不打,不能说要不要
打,怎么打也是文人们商讨好的,由皇帝御批的作战方案,武官受令后,按皇诏
点兵提将去作战,不得擅自更改作战方案,若是擅自更改事先由文人议定好的作
战方案,就算大胜而归,也要治重罪,若是战败,就要斩首示众了,妻子儿女,
全部充军,男的服苦役,女的沦为营妓。

    三军之中,孙品等武将,也只能听令打或不打,不能说要不要打,或是怎么
打,只能听将令而不能议军政,武将擅议军政,轻则吃军棍,重则斩首,他们这
些行伍出身的统制官,能从赵五的刀下逃生,艺业也自不弱,交手之后,也知道
赵五、牛展等人武艺了得,不可轻敌。

    而李孝义、李友、刘促等高级将领,清一色的全是书生及第,进士出身,平
日里,原就和他们这些练武的说不上几句话,武将也看不起他们这些动嘴不动手
的文人将兵,统领他们。

    何当向孙品一挤眼睛,孙品会意,低声道:“定是赵五来袭,这些文人不知
兵,所谓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赵五尽得三江所有的战马,利在速战,我们人虽
多,但全是步兵,利在坚守,等他的精骑来袭之时,排开长枪阵等他,步兵哪能
和精骑对攻的?”

    戚继接声道:“所谓兵在精而不在多,他们兵虽少,但全是吴越之地的精锐,
又上下一心,意在速战,所带粮草肯定不多,我们为今之计,只在坚守,排开枪
阵,引他们来攻,耗尽他们的锐气,待他们粮草吃尽,退去之时,再从后面掩杀,
贼人必将大败!”

    熊闯小心翼翼的道:“若是依我之意,我们这样的草草发兵,已经错了,我
们只要坚守金华城,出详兵诱赵五来攻,把他的精骑引至高大的城墙之下,令他
进,进不得,退,退不得,坚城重炮,原是轻骑兵的克星,别说他们没有什么攻
城的装备,就是攻城的装备十足,我们人多,他们人少,也不会怕他,他们想取
金华,只得用计,退一万步来说,说算他们用计赚开金华,我们还有衢州、龙泉、
东清三个总兵要地可守,赵五要取,就得大费周章了。

    这四野之地,极利骑兵冲锋,赵五又不是傻子,纵我们的营盘扎的如何牢固,
也比不得城墙,他权衡利害,就算损失惨重,也定会拼命冲击我们的大营,大营
只要有一处给他冲破,我们这些步军就守不住了!“

    范仲道:“何止守不住,还跑不了呢!你几时看过步兵能跑过战马的?到时
洗干净脖子给人痛宰吧!”

    黄散小声道:“若是李孝义再败,我们几人就再没地方去了,白雨龙定不会
收留我们,江西那边也是风雨飘摇,江北有四路反王哩!就算能挨到晋阳或是曹
太监处,也不一定会收留我们,说不定还会被治罪!妻子儿女,也保不住了!”

    第十三章胜得太快

    严忠叹道:“李孝义这些书生,如何将得大军,看这个样子,兵败是意料中
的事,那只能投贼了!只是不知道,赵五肯不肯收留我们!”

    郑详道:“若是不肯,我们走投无路,也只有奋力一击了,可怜我的妻女啊!
定会沦为营妓,任贼兵作贱了!”

    施平道:“还有一条路,就是我们几个不要先去点兵,而是先去牵战马,拿
了兵器之后,再去点兵,这里能挡则挡,不能挡时,我们舍了大队,如上次般的
杀出去,速回金华,接到妻儿后,去仙霞岭落草,也是一条出路!”

    是凡大晋的军营中,为防武将谋反,无事之时,都不准带长枪大戟等重兵器,
弓箭劲矢,战马也是有将令时,才能发放,每名统制官,也没有本部兵马,有事
时,也要凭将令临时去调,调兵时,也不知道军政司调给他的是那路人马,平日
里根本就是将不知兵,兵不识将。

    孙品笑道:“那还不是要去做贼!不过这也是一条路,依你,我们先去拿兵
器、牵战马,作好跑路准备!事急时,骑了战马,也能跑远点不是!”

    尽管四周杀声震天,他们手无趁手兵器,只能干瞪眼,也就在此时,赵五的
左翼牛展,已经杀败了李孝义的右营,丈八蛇矛之下,挑了右营的守将衢州总兵,
夺了他的灵兽黑风吼,这些文人任了总兵等高级将官之后,原无本事厮杀,所以
都不惜重金,准备灵兽,以便事急时好逃性命,牛展得了灵兽,更是迅猛,一路
杀向帅帐而来。

    王富杀入李孝义的左营,一刀将巡营的一名统制官,连人带马,劈为两断,
左营将兵的东清总兵,也是进士及第,哪能上阵厮杀,军校见王富凶狠,尽皆大
乱,四散乱跑起来,有名精骑兵道:“王三哥!你看那人,骑的是什么?”

    王富定睛一看,火光下,有名文士,被两个亲兵扶上一只全身通红,似鹿非
鹿,似豹非豹的异兽,王富立即知道,那定是只灵兽,顿生起抢夺的心来,当下
一手拿刀,一手从背后抽出标枪来,想也不想,脱手掷出,正中那人后心,那人
大叫一声,滚下了兽背,敌军中有人高叫道:“不好了!总兵大人被反贼杀死了!
我们快跑!”

    正喧闹处,一只白毛黑鬃的异兽,一阵风似的从远处跑来,四蹄响处,带起
一阵烟尘,速度奇快无比,眨眼间冲至辕门前,守辕门的校尉还没来得及问话,
异兽上的战将就用手中的丈八点钢枪,将那辕门挑得飞出去,来将正是翟诺,跨
下的追风兽更不停留,向中军帅帐猛冲。

    孙品等十个统制官,根本就没有时间去领战马领兵器,相互苦笑了一下,急
拨出手中的佩剑,就想杀出营去逃命。

    这次踹营的贼人,与上次又是不同,不唯全是战马,武器装备也好多了,全
是他们三江营中的铁杆兵器,铁背弓、雕翎箭,除主将外,精骑兵们全是铁杆长
刀,一支木质兵器也没有,他们十个人,不敢去惹领头的叛将,只在人缝中,技
巧性的且战且走,左右两翼,全是精骑,反倒只有中门,只有一人杀入。

    十个统制俱是行伍出身,临战经验丰富已极,齐齐想到,中间的大队叛军,
肯定随后而来,只是这名骁将的坐骑太快,所以先一个人来了,看看他手中鸭蛋
粗细的铁枪杆,心中俱想,就算领到铁杆重兵器,料也不能敌,所谓“当兵吃粮”,
犯不着为那些书生买命,不趁此时杀出中门,等叛军的大队人到了,就出不去了。

    堪堪杀到辕门时,后面赵五,手舞双刀,带着三千精骑也到了,正接着潮水
般涌出的官兵,逆天双斩过处,人头如冬瓜般的四周直滚,左有樊若兰、右有翟
蕊,三条枪神出鬼灭,并没有一个敌手。

    九千匹战马直冲入敌营,大营里火光冲天,官兵们全无准备,又没有将军指
挥,不用打,已经乱的如一锅粥一般,纷纷丢掉兵器,四散逃命,按大晋的惯例,
是凡丢掉兵器的士卒,等同于投降,敌军不会再砍杀他们。

    乱军中,官兵败势已成,而败局未定,十名统制久经沙场,知道此时赵五只
会拼命杀人,不会听人讲话,心一横,拼吧!

    十把佩剑,如何能挡得住四面而的铁杆大刀,不几时,佩剑纷纷断落,十个
人空着一双手,顿时险象环生,更不敢分开。

    赵五将马冲到他们面前,见他们空着手站成一团,不由奇道:“既已投降,
还不散开站到一边去,不要挡了某家的路!”

    赵五后面有战将高声道:“那空着手的,可是孙品、郑详?”

    孙品道:“正是!你是何人?”

    那人急纵马上前,正是陈解,对赵五高声道:“大将军!我认识他们,俱是
以前三江营中的统制,都是好本事,既肯归降我们,那真是太好了!”

    赵五大喜,笑道:“既是如此,就由你去招呼他们过来认识如何?只是他们
既为统制将军,为何如此奇怪,也不上马,如小兵般的也将兵器扔了,空着手站
在一团,还拦着某家的路?”

    樊若兰世代将门,又心细如发,叹气道:“定是我们来的太快,他们根本就
来不及去领兵器战马!大晋朝向来防武将,尤胜防贼,多少能征善战的将军,就
因此而死!他们这样站着一团,却是个战阵,虽没有兵器,却尤在和我们打斗,
不是扔了兵器,想归伏我们的!”

    赵五定睛一看,也是如此,十个人紧握双拳,似在做困兽之斗,当下一夹大
青马,逆天斩当头就劈。

    樊若兰急架住道:“五哥且慢!这几位将军,听我一言,所谓兵行诡道,你
们败局已定,顽抗无益!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待我们击败李孝义,你们的妻小家
人,必会沦为奴婢营妓,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妻儿想想啊!”

    陈解原和孙品等人相熟,也劝道:“李孝义败定了,你们若是肯降,也可保
全自家性命!”

    郑详道:“赵五!这样不公平!若是我们十个有了战马兵器,你须冲不过来!”

    孙品抱拳道:“郑详失言,冒犯大将军,望大将军宽恕,我们愿降!大将军
英雄盖世,就算我们十个战马兵器齐全,也只不过顽抗一时,最终定不是大将军
的对手,我们不才,愿效犬马,望大将军收容!”

    赵五大笑道:“谈不上冒犯,这位将军说的也是有理,你们几个赤手空拳的
能在这乱军之中保全性命,本事也恁的了得,若是兵器战马齐全,十个一齐上来,
倒还真是麻烦。

    但这两军交锋,比不得江湖角力,我不会傻的拿三军性命开玩笑,让你们拿
了兵器,骑了战马再来重新打过,你们败了就是败了。

    既是你们愿降,我求之不得,不如先找趁手的兵器,跟在我后面一同杀敌,
等杀败李孝义,你们十个只管骑了战马,拿了兵器,我们好好较量一番,有何不
可?“

    十名统制原就走投无路,闻言尽皆大喜,齐道:“不敢!”当即让开道路,
放赵五过去,自寻了马匹兵器赶上,跟着赵五,一齐杀向帅帐。

    帅帐外,李孝义的亲兵统制将军史堂、傅义,被牛展杀的盔歪甲斜,严忠高
声道:“史堂、傅义,你们两个此时不降,更待何时?难道真心甘情愿的替那几
个无用的书呆子买命吗?赵大将军与我们一般,俱是习武之人,和我们意气想投,
若再顽抗,兄弟们就要动手了!”

    牛展原本可以早些挑了史堂、傅义两人,只是坐下新抢的这只黑风吼不听他
的驾御,和他扭头扭脑,几次几乎将他给摔了下来,因此才会打了这许久。

    史堂、傅义差点就给牛展宰了,两人全身是冷汗,鬼门关来回走了两三遍,
又见大势已去,齐声道:“既是如此!我们也愿归降,望大将军收容!”

    赵五大笑道:“好兄弟!既是如此,你们反身杀进帅帐,替我活捉了李孝义
如何?”

    史堂笑道:“正愁没有进身的功劳,大将军稍等,我和傅义去去就来!”

    郑详、孙品等人也道:“大将军!我们也去!”

    十二名统制一齐涌进帅帐,杀散亲兵,不多时就捉了手脚乱抖的十几个书生
来,是凡大晋的高级将领,全是书生,没有实际的用处,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赵五仰天大笑道:“将这几个书虫斩了,杀散兵丁,我们趁机南下,和张杆
会合!”

    身后的翟蕊急叫:“爷!刀下留人!”

    赵五不解道:“留他们做什么?”

    翟蕊含泪道:“当年贱妾的爷爷,不堪官府欺压,落草百祖山,听我父亲说,
就是这个浙江提督李孝义,带重兵剿杀的,求爷将他赏与贱妾,以血家恨!”

    赵五笑道:“那好!留下姓李的,将他捆好,其余的人,一起宰了,家属子
女,一齐为奴,咦——!翟诺哩!杀到哪里去了!”

    翟诺也是头疼,跨下的灵兽,厮杀时,也不怎么听他的控制,叫它向东,它
偏向西,扭来扭来,人兽斗了半天,追风兽已知扭不过他,渐渐的方才有些听话。

    王富的赤霞兽,脾气更是暴燥,王富气极,待用大刀将它斩毙,想想又舍不
得,一人一兽,边杀官兵,边相互扭打,反而最后一个冲到帅帐前。

    郑详高声叫道:“官兵已败,降者免死!”

    官兵们早就放弃抵抗了,四处乱跑,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知道叛军不会再
疯狂的屠戮他们了,齐齐吁了一口气道:“我们愿降!”

    汤林带着大队也上来了,纵马跑到赵五身边,笑道:“胜得也太快了吧!我
还没宰几个人哩!下次将兵,大哥带着大队,换我带精骑兵先冲!”

    众人大笑,赵五令人收缴残兵,清点物资,把不肯降的兵将全宰了,遣散投
降的老弱残兵,留下三万精壮听用,他们的优势就是轻骑快马,若是带着俘虏,
岂不累赘?

    第十四章鬼斧神工

    史堂、傅义搜出李孝义的金毛兽、刘促的白厉兽,献与赵五,赵五将金毛兽
送与汤林,留着白厉兽给张杆。

    次日,翟蕊、翟诺兄妹两个,摆上乃祖翟让的灵位,将李孝义剐了,挖出心
肝来祭奉,赵五看的激动不已,想着哪日带兵杀进晋阳,也把大晋的皇帝活剐了,
挖出心肝来祭典亡父,此生方才能心满意足!

    李孝义等浙江高级将领,经此一役,尽数被歼,赵五兵分三路,迅速南下,
尽占浙江全境,闽粤节度使白雨龙果然不主动出兵,只将重兵,守住要塞,防赵
五南来。

    赵五怎么会傻的用精骑去攻要塞坚城?白雨龙既不出来,也只得作罢!大军
就在龙泉会合,停了下来,进行修整。

    汤林笑道:“大哥!我们虽有好坐骑,却没有好兵器,若是碰上强敌,须打
不过人家!”

    王富也笑道:“老四说的很是,我这大刀虽重,却是生铁,全无韨性,若是
碰上使锤棍的厉害狠人,一锤下去,我这刀杆就断了!”

    赵五笑道:“奈何这三江府库之中,我们都仔细寻过,几乎全是二十斤以下
的兵器,二十斤以上的都很少,锋口也不行,逢上大战阵,人家若是穿了重铠,
我们只要捅死一两个大将,余下再有人来挑战,我们几个手中的兵器,只得当棍
使了,现在我们的兵器,虽全是三江兵械库中最好的,但都不趁手,晋阳城中,
倒有好兵器,只可惜全是禁物,哪里能弄的来?”

    张杆笑道:“晋阳城中的好兵器,很多却是出自龙泉,西北的九龙山上,就
是大晋有名的兵器场,里面有匠人上千,有数十位匠师,全是御封的,其中最有
名的大匠师,名叫鬼斧神工钟不成的,所造兵器铠甲,为大晋之冠,我们可去找
他,打造趁手的兵器!”

    赵五大喜道:“我这对逆天斩虽是难得的宝刀,但只合步战,在马上和人动
手,总觉太短,够不着人家,既如此,我们立即去找他,有了趁手的兵器,在马
上也好厮杀!”

    翟诺笑道:“我家这支点钢枪,正是出自九龙山烈焰谷,本为浙江兵器库的
镇库之物,可巧被先祖半路抢来,临阵之时,普通的铠甲,根本就是一扎就穿!
还不会生锈,几位哥哥若要去找钟不成,我自留下守营!”

    当下五个兄弟并樊若兰、翟蕊,各上坐骑,点了三千精骑,就往九龙山去了。

    再说龙泉九龙山烈焰谷中,原是朝廷御办的官方兵甲场,有匠人一千二百人,
家属子女上万,所炼兵器铠甲,全是高品质的东西,只供三品以上的将军官用,
每造一件兵器铠甲,都要编号,以防流落民间。

    手艺最高的大匠师,名叫鬼斧神工钟不成,乃是百年难得的巧匠,被大晋皇
帝特封为五品的散官,所造兵器铠甲,为大晋之冠,尽其平生精力所造的一百零
八斤披风斩月飞龙刀,是大晋的镇国之宝,那刀削铁如泥,迎风断草,现在晋阳
城中,无人能舞得起来,只得终日放在刀架上,给人观赏。

    除钟不成外,烈焰谷中,还有四名匠师,名叫黎不灭、巫不火、全不都、厉
不计,也是手段高强,均是食朝廷奉禄的巧匠,赵五来时,数十名匠人,正把兵
器往大炼场上搬,看那样子,似要丢进大炼场中间的大炉里进去给熔了。

    赵五见状,急遣精骑兵,拦住匠人,没收兵器,汤林、牛展不用赵五发话,
早带了人,将其他的匠人,全部从屋里赶了出来,集中到大炼场中,三千精骑兵,
迅速合围,分守住烈炼谷的两处出口。

    赵五下了大青马,大声道:“谁是钟不成,出来答话!”

    匠人们一齐看向一名老者,赵五俊目一瞟,也看了过去,只见这名老者,须
发皆白,但二目有神,精神矍烁,见大家的目光一齐看向他,叹了一口气,走出
人群,道:“老朽就是!”

    赵五急忙上前,深施一礼,温言道:“原来您就是鬼斧神工钟老前辈,在下
赵五有礼了!”

    钟不成双目向天,看也不看他,冷声道:“反贼!你来此地何事?”

    赵五嘻嘻笑道:“老前辈此言差矣!所谓天不行道我行道,当今天子无德,
茶毒百姓,我等无以为生,才不得已行此大逆之事,望老前辈明鉴!小子有一事
不明,请老前辈指点!”

    钟不成翻眼道:“天子有无德行,岂是你这种贱民能评论的,你有什么事,
说!”

    赵五笑道:“这些兵器,全是上好的东西,老前辈为何要人毁去?”

    钟不成冷声道:“若是不毁去,留给你等反贼作乱不成?”

    赵五俊脸上笑意渐收,直起身体来道:“钟老前辈,小子愚钝,想请教一下,
这大晋朝是开天辟地时就有的吗?前面就没有朝代?”

    钟不成怒声道:“老夫知道你的意思,然烈焰谷世受皇恩,决不会为你等反
贼,打造任何兵器铠甲!”

    赵五笑道:“老前辈!你替大晋朝的将军打造兵甲,大晋皇帝自然要给你好
处银钱,说起来,这只是做买卖而已!这样,你也替本大将军的兄弟,打造趁手
的兵器,合身的铠甲,我们加倍付你银钱,这烈焰谷中的男女老幼,我们也自不
会亏待,所有生活用渡。本大将军都加倍供给如何?”

    钟不成冷哼道:“大将军?哪个大将军?”

    赵五微笑道:“正是在下!”

    钟不成冷笑道:“你是大将军,老夫问你,你这个大将军,是哪个封的?”

    赵五微笑道:“老前辈!本大将军问你,这大晋的皇帝,又是哪个封的?”

    钟不成怒目而视,亮声道:“大晋皇帝陛下,是受命于天,何须他人来封!”

    赵五笑道:“本大将军也是受命于天,也不用他人来封!”

    牛展、汤林、王富、张杆一齐叫好,樊若兰、翟蕊两旁微笑,知道赵五泼皮
出身,这老头儿和他讲嘴,是说不过他的。

    钟不成怒道:“你个反贼,怎么能受命于天?”

    赵五大笑道:“本大将军就知道你不信,不如您老上天问问,看看本大将军
是否有虚言!”

    樊若言没来由的姻体一寒,是凡赵五这样大笑,就想杀人了,急抓住了他的
手臂,小声道:“五哥!不要!”

    赵五侧头,在她耳边低声道:“这烈焰谷中,全是能工巧匠,既不肯效命于
我,必会为他人所用,若是他们替他人打造成千上万的好兵甲,与我们兄弟作战,
那我手下的兄弟,兵器铠甲不济,岂非都要惨死!大利大害之前,慈悲不得!”

    樊若兰低声道:“我们来时,也曾问过龙泉的降将,这烈焰谷中,除了钟不
离之外,还有黎不灭、巫不火、全不都、厉不计四个大匠师,手艺也是了得,我
的这对梨花枪,就是我父亲央人,用破西夏兵后,御赐的三百两黄金,请巫不火
打造的,还要自供铁石,这对玄冰锋钢梨花枪,你也是知道的,连你的逆天双斩,
也无奈它何!

    也因为此事,被东厂揪住我父一个私造管制兵器的罪名拿问,死在狱中,钟
不成既然不肯,五哥你可请其他四位匠师,替我们打造兵器,我们攻州掠府,斩
杀贪官大户无数,所获金银之物颇丰,可以重金许以他们,这四名匠师打造的兵
器铠甲,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赵五闻言,高声道:“哪几位是黎不灭、巫不火、全不都、厉不计前辈,请
出来说话好吗?”

    四个匠师走出人群,手一摆道:“赵五!你不要问了,我们也不会替你打造
的,这全谷上下,更无一个匠人,会为叛军打造兵器!”

    赵五恭手团团做起揖来,客气的道:“各位师傅之中,有肯为赵五打造兵甲
的吗?若是有愿意的,请出来说话,某愿出十倍的工钱相请!将来若能呼风唤雨,
定不失其公候之位!”

    赵五连问了几遍,并无一个匠人肯出来,他们久居这谷中,向来不问世事,
因手艺精巧,向来为大晋朝廷所看重,有江湖大豪、朝廷武将,请他们私造兵器
的,无不笑脸相迎,赵五客气,他们倒是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

    匠人中有人道:“别听这个反贼的!赵五!你们快滚,这烈焰谷,不欢迎你
们!朝廷大军到日,你们这些贼,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不要再赖在这里烦人了,
快滚快滚!”

    赵五大笑道:“大晋天子,贤愚不分,重用宦竖,茶毒百姓,致使天下黎民,
十室九空,妻离子散,刀兵横行,某起兵吴江,也是无奈,所谓官逼民反,民不
反只有死路一条。

    你们这些人,全不以天下百姓为念,若是放着你们再为昏君打造锋兵坚甲,
我的这些兄弟,他日定然会吃大亏,惨死在你们打造的兵器之下,为众兄弟计,
你们别怪某手狠了!

    忽然就直起身来,脸色一变,大喝道:“众兄弟听令,将这烈焰谷中的男女,
不分老幼,尽数斩首,以免今后反死在他们打造的长刀利刃之下!”

    三千精骑,明白赵五的心思,与其今后死在他们的锋利兵器之下,不如将他
们斩尽杀绝,这些人既不肯替自己打造兵甲,也不会留着他们为别人打造兵器,
闻令更不手软,举刀就砍,顿时就有数十名妇孺老幼死在刀下,烈焰谷中之人,
方才开始害怕起来,哭声一片。

    樊若兰大叫道:“五哥不要!你这样屠戮妇孺,于心何忍?”

    赵五道:“我也不想啊!与其被其他人拿着锋利兵器,打到姑苏,屠戮我们
的家小,不如先我们先斩了他们,他们死后,天下各路人马,都没有特别好的兵
器可用,若有人想破我姑苏,杀我妻小,说是谈何容易了!与其我们哭,不如他
们哭!众兄弟!慈悲不得!杀——!”

    说着话,背后抽出刀来,就把钟不成挥为两断,全不都大叫道:“我们可以
死,请不要屠戮我们的幼女稚子!”

    第十五章斩草除根

    赵五仰天笑道:“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将你们斩尽杀绝,留得
这些孩童,他日长大,自然会打造锋利兵器,偶或再弄出什么干将莫邪之类的神
兵来,再习得好武艺,若干年后,必会找我们寻仇,那时岂不要废大事?所谓送
佛送到西,你个老不死的,这不能怪我,我也实在不想!兄弟们!为自生计,不
要手软,杀——!”

    黎不灭急道:“刀下留人,我们愿意为你们打造兵甲,请不要再屠戮我们的
家人!”

    赵五咬牙道:“不要理他!杀——!”

    牛展擎住他的手腕道:“大哥!他们既是愿意替我们打造兵甲,还杀他们做
什么?”

    樊若兰咬牙道:“牛二哥!你有所不知,这兵器铠甲的打造,大有学问,今
日他为势所逼,心不甘情不愿的替我们打造兵甲,只须在我们的兵甲内弄点鬼,
添減铁石辅料的配给,他日沙场之上,我们以为自己手中的是好兵器,有恃无恐
的和人硬碰,但撞到有真正好兵器战将,手上的兵器就会被人击破,到时死的岂
不是冤枉?若是自知手中兵器不济时,也就不会傻的和人硬对硬碰了。

    五哥如此,也是迫不得已,就如同沙场之上,我已无粮,却纵火烧尽敌军的
粮草一般,谁不知道粮食是好东西,但既然我没粮吃,也叫敌军也没粮吃一般的
道理!“

    赵五道:“若兰深知兵法,说的极是!老二,莫怪我手狠,我也是迫不得已
而为之!我们已经斩了他们的亲人,这些人恨我们入骨,今日这里只要走透了一
个,日后也有大麻烦!这天大的深仇已经结了,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们亡,等你
我年老体衰之时,说不定就让他们中的哪一个给宰了!”

    众精兵一齐点头,都咬着牙,下手更不容情,哪分他男女老幼,稚子孺童,
顷刻之间,皆成刀下之鬼。

    樊若兰实在不忍,咬牙道:“五哥!我有一法,可以不必杀光他们!”

    赵五道:“说说看!”

    樊若兰道:“你先让兄弟们停手!”

    赵五手一挥,大喝道:“且停手!”

    樊若兰道:“可以将这烈焰谷,建成牢城,将这些工匠家人,贬为奴隶,令
他们日日夜夜,打造兵甲,再派重兵看守,不就行了!”

    赵五道:“这倒是个办法,只不过如你所言,这兵甲的打造,大有学问,若
想兵器结实,要细调金石的比例,除结实外,兵器的韧性还要好,要想韧性好,
就要千锤万打,既结实且韧性好还远远不够,好的兵器,还要渗入铬、防不锈,
渗入铅,可以令敌人伤口不能愈合,渗入碳,好令锋口犀利无比,劈开敌人重甲
时,才能锋口不卷,这中间只要他们弄一点点鬼,都会构成我们日后的大败。”

    樊若兰道:“找几个监工来看着他们,不就行了!”

    赵五道:“他们这些人,全是此道中行家中的行家,岂是一般的监工能看得
住的,就算当面弄鬼,旁人又岂能看得出来?”

    王富笑道:“这也好办,把他们四个分为两拨,一拨打造进攻的刀枪剑戟,
一拨打造防守的铠甲盾牌,造好后令他们对攻,若是刀枪破了铠甲盔盾,定是造
铠甲的那拨人弄鬼,就在造铠甲的那拨人中,令他们的家属抽签,谁抽到就斩其
首,以示警告,反之亦然!”

    赵五笑道:“若是有人将我们几个这样分配,我们会怎么办?”

    汤林笑道:“我们几个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心意,若是有人将我们如此分
配,我们正好将计就计,两方都搞鬼,让枪盾、刀铠正好势均力敌,但又上不得
大场子,只是样子好看,充其量只比普通官府的制造坊里好一些罢了!”

    赵五笑道:“其实说起来,这些人也是古怪,我们几个又不是当初在姑苏厮
混之时,没有银钱给他们,我方才已经说了,加倍给他们银钱,他们偏偏不肯,
留着这些祸患,实在令人寝食难安,都不要说了,一了百了,全宰了吧!”

    人群中有人大悔起来,说起来,也是这几个老东西头脑僵化,才有此祸,现
在浙江全境,尽在赵五手中,他肯加倍出银钱,又肯加倍出物资供养他们,这种
生意,为何不做?赵五说的很是,他们和朝廷,也只不过是在做生意,他们出力
打造兵器,朝廷出钱购买,谁也不欠谁,这天下哪有只做张家的生意,而不做李
家生意的买卖人?

    有人哭道:“我们情愿帮大将军打造兵甲,只求免死!”

    赵五冷哼道:“现在大错已成,你们和我,已结下了血海深仇,这种委蛇之
计,你们说我会信吗?休得哆嗦,今日放过你们,他日就是我巨大的麻烦!”

    樊若兰小声道:“还是将他们贬为奴隶,就地起牢,严加看管起来,先依王
三哥之计,令他们打造铠甲兵器,待日后找到好的监工,再令他们大批的打造兵
器!”

    赵五沉思片刻,道:“也好!”抬头高声道:“愿意活命的在左边站好,从
此以后,贬为杂户,世世代代,永为奴隶;不想活的站在右边,牛展、王富,准
备好了,给我杀——!”

    剩下的人,虽满眼含怨,却也有八成以上的上站在了左边,赵五看着他们的
眼神,心知他们心中,定将自己恨入骨髓,也不明言,传令道:“林峰何在?”

    精骑中有人答道:“末将在!”

    赵五道:“速去龙泉,找翟诺抽调三千普通的步兵来,调来之后,就由你将
领,役使这些谷中之人,修建牢寨,须要看好了,莫给他们弄鬼!这期间有不听
令的、逃跑的立即斩杀,不必姑宥!”

    林峰应声:“是——!”带了两名精骑,打马走了。

    赵五又道:“张雷何在!”

    张雷急道:“大哥!小弟在此!”

    赵五道:“你去安先生处,要他将我们地盘内各地弓箭兵器作坊里的工匠,
选手手艺好的,调来此处,统领这些杂户,同他们一起打制刀枪!”

    张雷道:“是——!”

    林峰、张雷等百余人,俱是赵五在姑苏时的手下小混混,全是官府强逼破产
的良民,对赵五极是忠心,知道没有大哥,他们的日子也会回到从前,连温饱都
成问题。

    赵五将手中刀一指右边,沉声道:“杀——!”

    众兄弟也知不杀他们,今后对自已极为不利,只得上前,乱刀齐挥,顿时将
那不肯归顺的二千余人,屠戮贻尽,谷中立时哭声盈野,樊若兰、翟蕊一齐背过
头去。

    五名顶绝的匠师之中,只留了个全不都未死,赵五既失了这些巧匠,心中也
呼“可惜!”叹气道:“若是你们肯归顺,本大将军自会好好供养,五名匠师,
更会奉若上宾,又何苦这样玉石俱焚,真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

    吩咐头领花竟,将谷中之人,全押往一处蹲伏,如有反抗,格杀勿论,再令
孟刚、许德、段彪、柏坚,各副一百人,往四面山坡林中,搜索漏网之鱼,找到
之后,勿必杀绝;谢立、邹览守住两个出口,又令潘栎、韩涛,四处搜索兵器、
铠甲,书典等等,这些人,全是赵五当日在姑苏城中厮混时的小弟,对赵五忠心
耿耿。

    又役使谷中青壮,挖个大坑,将尸体全部丢下去,一把火烧了,找了一个胆
小的管事来问话,方知自钟不成知道赵五打来后,立即就想令人将所造兵器、铠
甲,全部回炉,一件也不想留给赵五,不想还是迟了一步。

    潘栎、韩涛共找出长重兵器六十四件,全是二十四到三十六斤之间的,上好
的龙泉剑三百二十一口,锋利匕首几百把,箭簇倒是无数,倒有七八万个。赵五、
牛展等人想要的五十斤以上的趁手兵器,却是一件没有;适合精骑兵用的十四、
五斤的七尺长杆斩马刀、长杆枪、大斧等等也是一样没有。

    赵五不由失望,问那个管事:“你们既是御封的作坊,为何没有五六十斤的
马上兵器?精骑兵所用的十四五斤的、能双手握住的七尺斩马刀也没有,只弄这
些不轻不重的长兵器,和这许多的佩剑、大堆箭簇来做什么?”

    管事的答道:“回大将军,我们只提供三品以上武将的兵器,大晋的武将,
三品以上的,几乎全是进士及第的文人,别说五六十斤的兵器,就是五六斤,他
们拿着也困难啊!

    武将之中,能升到三兵总兵或是兵马都监的很少,三十斤左右的兵器,能拿
着舞动如飞的,在高级将领中已经罕有其人了,若有高级将领想要,就得通过兵
部军政司订制,我们完工后,他就立即取走了,不会留在我们这儿的。

    大晋的习武之人,最高往往只能升到统制,在统制之中,虽不泛勇将,但他
们没资格有自己的专用长重兵器,他们的马上重兵器,都由军政司分在各地的兵
器作坊统一打造,分发到军中,统制官们要用时,是凭将令去器械库中领的,办
完差后,就要交回,这些二十四到三十六斤的兵器,是我们谷中的样品,放在谷
中,有人定购时,给人看试的,全是精打细造的好兵器!

    但龙泉佩剑却是天下闻名,只得二斤四两左右,佩在身上样子也好看,砍劈
剌挑也趁手,主要作用不在于打斗,而是在于作为指挥剑,指挥三军用,正合那
些文人武官的胃口,三品以上的书生武将,向兵部军政司递公文订制的倒是不少,
另一方面,龙泉剑因为属于佩剑类,高级武官只要领了,就不必再交还军政司,
因为每年要的多,所以我们不管有没有订单,无事时,就多打龙泉剑。

    匕首短刀,是用打造各种兵器时的剩铁打的,历年来也集了不少,官府也没
人要,我们也不敢私卖到江湖中去。

    箭簇却是朝廷要和犬戎夹击大烈国,突然征调的,说是要十万个,我们连赶
是赶,目前也只赶得七万八千多个,品质一般,但我们龙泉打造的箭簇,就算也
差,也比一般的弓箭做的,要好上许多,用我们的箭簇做的狼牙箭,可轻易射穿
重铠!

    大将军要造长重兵器,须用整块的上好海外铁矿石熔化了方成,我们大晋的
铁矿石,品质不高,杂质多,伴生异物也多,谷后矿石库中,有几块小山似的海
外高品质矿石,大将军若使人熔了,可得趁手的兵器!“

    赵五道:“很好!你叫什么?”

    管事的磕头道:“小人名叫皮有德!”

    赵五苦笑道:“我的本意,只是想好言求你们打造兵器,若是你们愿意合做,
我又怎么会亏待你们?杀伤你的家人,实在是情非得已!”

    皮有德道:“小人在谷中负责采买之事,常常出谷办事,知道如今天子昏暗,
朝纲不振,大将军起吴越之士,也情非得已,奈何谷主钟不成,一意要对抗大将
军,方才在众人面前,大将军寻问时,小人本要答话,只是小人手艺不精,打出
的兵甲,恐不合大将军意,故此不敢回答,小人的家小,躲在人群中,并没有反
抗,因此一个也没死伤!”

    赵五大笑道:“如此说来,你我的仇恨。似还不深,不如这样,我令人放了
你的家小,在谷中先个地方住了,一应饮食用度,我付你家以前所得的十倍,你
帮我张罗些事务,令那些巧匠,真心替我打造兵甲,是凡能劝过来的巧匠,除本
身立即脱离奴籍之外,家属子女,也定会立即施放,所有家用,我付他们以前所
得的双倍,家人子女被杀伤的,只要不记恨于我,我愿重金谢罪,你看如何?”

    (第五卷完)

69196字节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15 06:48     标题: 回复 64楼 的帖子

 第六卷诡异美人

              第一章泼辣美女

  皮有德大喜过望,立即磕头相谢,连称:“大将军大量!”

  赵五道:“那几块大矿石,你带着人替我看好了,在没试出谷中人的心意之
前,不可乱动,或是被他们弄鬼,浪费了就可惜了!”

  皮有德道:“是——!一切全凭大将军吩咐!”

  赵五果然立即令人,放了皮有德的妻子儿女,当着谷中众人之面,恭手谢罪,
奉为上宾,由他家在谷中选了一处好宅子住了,当即送上纹银五百两相谢。

  既有皮有德做榜样,其他数名匠人也想通了,赵五只不过要他们打造些兵甲,
又不是不给银钱,和他拗着干什么哩?当下立即就有几名匠人,愿意听命,赵五
当即也把他们全放了出来,令人好生招待。

  林峰带着三千步兵也到了,赵五立即令他驱兵,役使谷中不肯降服的男女老
幼起牢,有累赘干不动活的,不分老幼,立即斩杀。

  樊若兰自有玄冰梨花枪,看不上谷中的那些样品,倒是挑中了一套梨花盘凤
穿云盔甲穿了,又选了一张好弓,一壶好箭和一把上好的龙泉剑。

  皮有德帮翟蕊挑了一杆二十四斤的丈八雀舌桃花枪,一套桃花绣云映日盔甲,
翟蕊穿上战甲,极为妖美,试枪后,也是趁手之极,大感满意,这条枪原是供女
将用的,不唯造的玟丽、重量轻,韧性也好,就算把枪杆压成弓形,也能弹回去,
枪尖呈雀舌形,普通的铠甲,一捅就破。

  赵五看来找去,既找不到合身的盔甲,也找不到趁手的兵器,只得作罢,牛
展、王富、汤林、张杆,各挑了一杆三十六斤的兵器,对付着先用着,留下林峰
看守烈焰谷,赵五等人,带着三千精骑,败兴而归。

  赵五新收了许多战将,不知道他们的本事到底怎样,第二天,吃罢早饭,就
在龙泉校场,开始点兵,令各位将领,各显本事。

  赵五的本事,比牛展、王富、汤林、张杆要厉害许多,牛展四人,却又比韦
明成、倪峰海等十个混混高了许多,韦明成,倪峰海等十个混混中,韦明成武艺
最好,鲁铁义、强丰康最差,而林峰、张雷等众小混混,武艺又比强丰康要差。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四人中,牛展本事最好,张杆最差,赵五先令新收
的朱浑、孙品等人比试,知道这十七名统制官中,朱浑、孙品、史堂、王起四人
本事最好,陈解、袁亮本事最差。

  再令朱浑、孙品和张杆交手,结果朱浑、孙品双战张杆,尤不是张杆对手,
又令韦明成、倪峰海和陈解、袁亮交手,两对人杀了个难分难解,

  由此,赵五已经知晓各人艺业,然韦明成、林峰等人,武艺虽不及朱浑、孙
品等统制,但都是从姑苏带出来的兄弟,对自己忠心耿耿,朱浑等人,本事虽好
但尢不能深信。

  当下令韦明成、倪峰海、时天俊、葛英义、伏连城、汪大虎、祁田平、鲁铁
义、鲍守信、强丰康为剌使将军,分守各处重要州府。

  林峰、张雷、花竟、孟刚、许德、段彪、柏坚、谢立、邹览、潘栎、韩涛、
李肯、杨贲、张威、秦前、程通、项志、岳标、陆诏、苏启等数百名从姑苏带出
来的兄弟,为骁骑宣校,或守城,或跟在左近为亲兵统领。

  朱浑、孙品、史堂、王起、张系、郑详、何当、施平、熊闯、严忠、黄散、
戚继、范仲、彭业、傅义、陈解、袁亮等官兵的降将为骁骑将军,带在身边,南
征北讨。

  牛展为吴越前将军,王富为吴越后将军,汤林为吴越左将军,张杆为吴越右
将军,自己仍自号吴越大将军。

  樊若兰坐在他的右边,小声道:“狡猾!那我呢!我是什么将军?”

  赵五低笑道:“我本身实为草寇,你若想要,我就封你为梨花女王如何?”

  翟蕊抿嘴轻笑,樊若兰也笑,踢了他一下,低声道:“那你这个将军,得听
我这个女王的!”

  赵五笑道:“是——!女王殿下!”

  赵五命人摆上酒宴,大劳三军,令葛英义带人留下守龙泉,不日就回姑苏,
吴越之地今天大熟,他又不收什么课税,辖地内的贫苦百姓少了朝廷的茶毒,今
年也能过个好年了,再者,冬天也快到了,待明年春暖花开,再战应天军不迟。

  正饮宴间,忽然有安自在遣八百里加急来报,说是江南提督汪杰,令应天总
兵候勇守城,看住江北的应鸭子,自己亲率江南精兵三万,以双锤将边得力为先
峰,合四斧骁将,十八位善战的统制,自应天发兵,倾巢出动,日夜急行,直捣
姑苏,意在一举击溃吴越军,守常州的时天俊恐不是对手,请大将军迅速回兵,
去救姑苏!

  赵五闻报,大叫一声,翻身就倒,翟蕊、樊若兰急忙上前来扶,赵五一眼睁
一眼闭的小声道:“扶我进帐!”

  大帐中,行军医生龙不斯笑道:“姑父似在骗人,看你这样子,哪里有病!”

  赵五笑道:“是凡两军交锋,哪有不用间的,这江南之地,本为朝廷命根子,
我虽击溃李孝义,然我大军周围,定还有朝廷的细作,密密的打探我军军情,意
图反扑;你出去之后,找个极严重的病情来,告诉众人,就说我得了疾症,药石
无力;须派大队人马,找到仙霞岭中的灵龙,剿杀后取其龙胆做药引,方才会有
救,唤牛展、王富、汤林、张杆进来!”

  樊若兰笑道:“江南提督汪杰,用的是围魏救赵之计,逼你回军哩!你不速
回去救老窝,却在这里装死,又在玩什么鬼?”

  翟蕊也急道:“爷——!现在不是玩的时候,我们回去迟了,姑苏定然有失!”

  赵五笑道:“我们只带了两万精兵出来,安先生留守姑苏,自会抽调精壮,
去堵来军,兵是不缺,将就少了,我临来之时,就担心汪杰蹲在应天城不老实,
曾细细吩咐过时天俊,时天俊又不是傻子,又有欧鹏、步累两个泥鳅为副将,三
人在姑苏做混混时,就狡猾的紧;汪杰想轻取常州,也不是易事,所谓围魏救赵,
这计是不错,但要看用在什么人身上。

  应天城城高池阔,背江靠山,若想轻取,实在不易,要破应天,只有南门一
处,便于马步强攻,本来我还想等明天春来,一点一点从外围的慢慢打,然后困
死应天守军呢!汪杰此来,是向我们送应天城的,真是天助我也!“

  牛展等人早抢了进来,立在边上,王富笑笑道:“我说呢!大哥向来体壮如
牛,哪来的病症?定是又想用计勾当!”

  赵五笑道:“正是!你们出去之后,四处放风,就我说得了不明疾症,只能
坐车,不能骑马,更不能见风,依龙不欺之言,派大队的精骑,入仙霞岭找灵龙!

  令翟诺为先锋,朱浑、孙品为副,带一千精骑,去援时天俊,牛展暂将中军,
王富暗中小心的看着那些降将,以防有变,你们两个将着大队的步卒,急跟在翟
诺后面,星夜去救姑苏。

  张杆、汤林却四处说要替我去杀龙取药,用我的大青马引路,推说去找龙,
带上韦明成、倪峰海、鲍守信、祁田平,以及花竟、孟刚、许德、段彪、柏坚、
谢立、邹览、潘栎十二名亲信兄弟,选八千精骑出来,我悄悄的混在你们人丛中,
向西诈去仙霞岭,却是经龙游、寿昌,插芜湖、马鞍山,从应天最好破的南门,
轻骑直取应天。

  牛展弄个大空车,罩上帐蔓,只说我生病见不得风,放在大队中做样子给人
看,翟蕊、若兰提枪跃马,仔细跟在大车左右,不要放一个人过来,晚上翟蕊自
到车中休息,提防沿途朝廷留下的细作窥探,记住了,朝廷留在江南的细作,定
是高手,须得千万小心。“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翟蕊一起应:“是——!”翟蕊留下布置,牛展
四个,自依令出帐安排。

  樊若兰笑道:“哪个和你开兵见阵,也是倒霉!”

  赵五见她笑语如花,倾城倾国,忍不住就在她的靥上,香了一下,樊若兰一
惊,薄怒道:“五哥!我是有夫之妇!请不要这样!”

  赵五笑道:“啊!我眼看花了,以为是翟蕊了!若兰!不如不要去杜家做侍
妾了,就嫁与我,我娶你为妻如何?”

  所谓“三妻四妾”,一般的大晋男人,娶三个妻子,是正常不过的事,赵五
既娶了龙晶雪为正妻,要娶樊若兰为平妻,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樊若兰冷声道:“这是父母之命!我也是没有办法!来生我一定嫁与五哥!”
说罢,心中伤感,若不是她一再推脱,早已是赵五名正言顺的掌房正妻了,那个
杜尽忠,比她大了八岁,又出身名门,不唯正妻,平妻、偏室、侧室早满了,杜
家的老爷子,还是当初看得起她家,同意她过门后,给她做个侍妾,她既不忍放
弃赵五,又怕赵五再来纠缠,转身走了出去。

  翟蕊拿了一套普通的衣甲进来,笑道:“爷!要香贱妾吗?”

  赵五笑道:“你过来吧!此一别恐有些时日,临走时是该好好打你一炮!”

  翟蕊妖笑,将香喷喷的小嘴凑到赵五嘴边,任他舔吻,玉手摸到他的档下,
已经是帐逢高举了,当下就势把小手,从他的裤腰处,伸了进去,忽紧忽松的在
他的鸡巴上抚摸,再向下,轻勾他的春袋。

  翟蕊手上的技巧,极是美妙,赵五给她弄得舒服,把她的衣甲,自香肩处拉
了下来,露出挂着钢环的肥乳,翟蕊的这对美乳,自交给龙晶雪整治后,不唯变
得坚挺,奶尖上翘,还比以前,更要肥硕,小蛮腰儿更细,越显得双乳如峰,奶
头儿也变得更加肥美,挺在酥胸最前端,有如两粒樱桃一般大小,红艳艳,肉乎
乎的。

  赵五将嘴凑到她的奶尖上,舔着那环儿穿过的奶头挑逗,翟蕊妖目半闭,享
受之极,赵五舔吮了片刻,将她的衣裙全部褪去,露出羊脂白玉似的柔美身子,
搂在怀里,咬含舔吸。

              第二章理也不理

  翟蕊感到小腹之间,赵五坚挺的鸡巴,顶得她死死的,当即跪了下来,掏出
赵五的鸡巴,伸出丁香小舌,在他的马眼上轻轻的绕了一圈,忽然一口含在小嘴
里。

  螓首急动,买力的舔嘬,香舌一圈圈的在鸡巴上左盘右旋、绕上绕下,一只
俏皮玉手伸过赵五的屁股,在他的屁眼处,四处游搓,赵五爽的哼了起来,拍拍
她的雪股,翟蕊会意,就在大帐中,小狗式跪伏了下来,努力的蹶高雪样的粉股,
大张开水淋淋的牝户,等着赵五的恩物插入。

  赵五逗了逗她的牝环,用手拉了又拉,翟蕊妖喘不已,朝天摇晃牝穴,爱液
蜜汁撒了一地,哼道:“爷——!来吗!”

  赵五轻轻拍了后她两片雪股,抬枪“滋——!”的一声,插入她挂着银亮牝
环的花牝中,笑道:“汤林、张杆点兵快的很,没奈何!打个急炮吧!”

  翟蕊急卷动肉牝,死死的夹住,媚哼道:“爽啊——!翟蕊的花庭,能得大
将军的雨露滋润,真是不虚此生了!”说着话,肉牝内花蕊翻搅连动。

  赵五感到鸡巴被一团滑腻腻,嫩汪汪的黏滑美肉紧紧的蠕动包裹着,本能的
连连抽插狂动起来。

  张杆在帐外听见帐内妖叫连连,知道是赵五临别一炮,心下会意,也不进来
了,就在立在帐外笑道:“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走!”

  赵五边插着翟蕊,边笑道:“马上就走!”一炮放在翟蕊的嫩穴中,同时翟
蕊的高潮也来了,一股乳白色的蜜液,自穴中被挤了出来,两条大腿紧紧的夹在
一起,姻体上下,微微的颤抖不已。

  赵五拔出鸡巴,把翟蕊的牝肉。也带得翻了出来,翟蕊感觉下体微凉,忙站
起身来,张开肉腿再合拢,把牝肉收回体中,复又跪伏,张开樱桃小嘴,眉眼生
春的含住赵五的鸡巴,把性交后留下的秽液清理干净,端端正正跪在地上,笑道
:“爷——!贱妾服侍的可好!”

  赵五拍拍她的妖颊,笑道:“太妙了!”穿了翟蕊拿进来的普通衣甲,压低
盔沿,扮做亲兵,和另一名亲兵一起跟在张杆后面走出大营,混在八千精骑兵里
面,上马绝尘而去。

  江南提督汪杰,尽起江南仅剩的三万精兵,一路东来,直抵常州西门,放炮
安营,前面开路的双锤将边得力带着两名副将迎上来参见。

  汪杰坐在大帐中,问边得力道:“你们可曾和贼人交锋?”

  边得力道:“这些贼人,根本就不开城门,今晨末将来时,就到城下挑战,
守城的贼将,理也不理,直接将免战牌挂在城门上!末将人少,不敢攻城,只得
在此,等候提督大人定夺!”

  汪杰道:“赵五攻浙南,后背空虚,这些贼将,哪里敢应战,所谓兵贵神速,
传令下去,简单扎下大营,亮阵叫战!不管贼人是否应战,我们带足攻城的器械,
今天一定要趁锐气打下常州,入城之后再埋锅造饭不迟,我们此次,要速战速决,
万万不能拖!”

  边得力倒是战将,听汪杰这个书生如此说,犹豫道:“大人!若是贼人死守,
我们攻城,士卒死伤就重了,万一今天攻不下来,为之奈何?”

  汪杰笑道:“兵书上有云,有拙胜而末有巧久也!我军十倍于贼兵,急攻之
下,料贼难以坚守,纵是死伤惨重,也必然会下此城,然后急捣姑苏贼巢,赵五
可破也!更何况,这城中早有我们的内应,自会想法帮我们大开城门,你这个武
夫,知道何事?某要你打就去打,啰嗦什么?”

  边得力被骂的满脸通红,再要争辩,统制官车勇朝他直挤眼睛,详声道:
“边得力,我们武将,纵算识字,也读不懂兵书战策,大人饱读诗书,自是博学,
所谓勇将不如智将,智将为如博学之将,你依大人的将令去做,定然大胜!”

  读书人原就迂腐,是又臭又硬的茅坑的石头,事事按书上去做,也不管实际
情况对不对,边得力原和车勇交好,闻言知道是车勇用话劝他,知道再要争辩,
恐汪杰降罪,当下道:“是!末将立即令人叫战攻城!”

  在大晋,是凡武将出身的将帅将兵,麾下将领,都称其为大将军或是大帅,
若是文人将兵,麾下将领都称其为大人,不称将军,以示区别。

  赵五领兵南征,就怕应天军抄他的后路,时天俊来时,就依令,命人扮做难
民、货郎等等,混入应天城中,日依打探动静,这边汪杰刚集结兵将,那边时天
俊立即就知道了,急命人去报安自在准备应敌。

  城楼上,欧鹏对时天俊道:“哥哎!我们就这样缩着?”

  时天俊笑道:“安先生吩咐了,我们只可坚守,不必出战,待大哥来时,可
一举破贼!”

  步累笑道:“这也太窝囊了吧!不如我出去打一阵,不济时,我们再守城!”

  时天俊也窝得慌,点头道:“他们中军来了,自然会亮阵叫战,到时欧鹏守
城,我就和步累下去,会会他们!”

  欧鹏道:“这城我们恐怕守不住,城中的百姓,虽得了我们许多恩惠,但尤
认为我们是贼,官兵来时,我带人请城中的父老帮我们守城,根本就没有人理我
们,很多人都认为我们必败,我们只有三千兄弟,百姓们若是在城中反水,大开
城门,迎接王师,我们这点人,恐弹压不住他们!”

  时天俊点头道:“大晋还没有亡国,皇帝还在,连我自己也认为我是贼,若
是有人开城门迎接王师,也是意料中的事,来时大哥早已料到此节!”

  步累小声道:“若是城中的百姓,被官兵屠戮一通,或许他们还会帮我们守
城!我真是搞不懂,明明这些人,被大晋的皇帝逼的已经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了,
心底深处,怎么还帮着这个狗皇帝?”

  时天俊笑道:“大哥说了,这就是百姓们心中的正统观念,无论我们待他们
如何的好也不行!改朝换代,谈何容易啊!既是这城守不住了,百姓又不大肯帮
我们抗击官兵等大哥前来,这天色也将晚了,只得依大哥之计行事,你们过来,
我们如此这般这般!”

  步累应命,悄悄带着一千兄弟走了,欧鹏带一千兄弟,悄悄换了寻常百姓的
衣服,在左臂处,扎上了一条白巾,以做标记,只令百余人守住东门,其他三个
门也不守了,秘密的暗通了联系方式,在城中各紧要处散开,堵死各条巷口,找
到所需之物,密密的埋伏在官兵的必经之处。

  时天俊走上城来,也悄悄的吩咐手下的兄弟,如此这般,官兵占了城后,定
不会再行追击,三路的所有兄弟,跑散后,都在惠山脚下会合。

  这边刚刚吩咐完毕,城门内竟聚了不少百姓,为首的竟然是一名极靓丽的女
子,身材挺拨,竟然有八尺上下,双乳怒突,翘臀细腰,一身黑色劲装,足踏抓
地虎小蛮靴,长发束成马尾,扎在脑后,背后插了一对竹节鞭,站在那里,比男
人都高,奇怪的是,漂亮的琼鼻之中,紧贴着鼻端处,竟然横着穿过一个银亮的
鼻环,朝时天俊笑道:“将军!我们帮你守城如何?”

  时天俊泼皮出身,浪荡惯的,心思自然的油滑,上下打量了那姑娘一眼,又
看了看她近身处的数十人,都是练家子,这修长的美女,屁股特别的肥硕,分明
是长期扎马沉腰的结果,媚目中,似有银辉闪耀,这是先天真气已成的表征,鼻
中所穿之环,说明她或许是某人的私兽,然秋风中英姿飒爽,印象中只有翟蕊可
与之相比,对了,翟蕊不是也在鼻端穿了一个性感的环儿吗?。

  时天俊眼珠儿一转,笑道:“姑娘肯帮我守城,时某感激不尽,只是时某奉
命坚守,是不会出战的!”

  姑娘把时天俊等人,看成是乡巴佬,咯咯笑道:“久闻姑苏英雄大名,却不
料原来是只缩头乌龟,一战也不打,就这样缩在城中,好是教人失望!”

  时天俊身后的兄弟,一齐就骂了起来,时天俊脸色也不好看,对姑娘道:
“我们人少,若是下去交兵,就没有人守城楼了!”

  姑娘笑道:“若是将军放心,你自带人下去交兵见阵,我替将军守住城楼如
何?”

  时天俊想了又想,道:“还是不行!将令难违,不如这样,姑娘可同我一起
上城楼观看,真是官兵要攻城时,我带人下城打退来兵,你可帮我看守些时候城
门可好!”

  旁边一名兄弟小声在时天俊耳边道:“奇怪!我们来此,已经有段时间了,
这常州城里,根生土长的,我们都留意过,这妞儿靓丽绝色,又生的如此修长,
比我还高哩!若是兄弟们见过,肯定忘不掉的,哥哎!你听她说话似带北方腔调,
我们又不认识她,不可不防!”

  时天俊小声道:“我自理会得!到时我们让她守住城楼,我们兄弟,分一部
分守住城门,正好依计行事!记住!我们人少,不可恋战!”

  天边的一抹夕阳洒向大地,城下金鼓大作,时天俊和姑娘肩并肩的走上城楼,
姑娘身后,不近不远的跟着十名身高体形差不多的男子,时天俊是个混子,偷鸡
摸狗、踩惯了盘子,眼光瞟去,已经发现这十人不对,不象真正的男子,喉节不
大,皮肤白暂嫩滑,行为动作,比兔子营中的兔哥儿,还要“姨”些,但又决非
女人,都是手拿朴刀,背负连鞘单刀,其刀形状,似和西园寺左近剿杀的东厂鹰
爪一模一样,心中不由冷笑不已。

  双锤将边得力在濠沟边耀武扬威,数十名骂阵兵更是亲娘日B的乱骂,时天
俊笑道:“兄弟们!竟然有人和我们骂架,来啊!我们回骂过去!”

  城上的一千精兵,许多都是混混出身,骂起人来,更是阴毒,只把边上的姑
娘听得面红耳赤,许多事情,她自是做的,却不敢当众这样说出来。

  城下的骂阵兵碰到了对手,骂来骂去,讨不得丝毫便宜,汪杰在大旗下看的
不耐烦,传令边得力攻城。

              第三章去打一阵

  边得力无奈,只得命兵卒架起云梯,准备攻城,时天俊急了,他们根本就没
什么守城器械,大叫道:“兄弟们!随我下去打一阵吧!”

  回身对那名修长的靓丽佳人道:“有劳姑娘替我们守一下城楼,若是在下不
敌,请姑娘照应些个!”

  姑娘微笑道:“将军自去!我理会得!”

  当下时天俊上马提枪,带了那一千名兄弟,一齐跑下城去,姑娘望着他的背
影只是笑,她身后有名不男不女的姨子小声的笑道:“这些贼将,全不知厉害,
根本不会用兵,哪能将兵全带出城接战?全不留些后手?”

  姑娘笑道:“我们正好助汪杰,先得常州,破了赵五后,吴越之地,再没有
反贼了,也就不会出什么帝星了!”

  双锤将边得力杀法骁勇,时天俊是真打不过他,两人枪来锤往的打了二十多
个回合,时天俊知道弄不他,再打下去也是无益,若是不小心送了性命,就更不
划算了。

  又一个回合过后,时天俊盔歪甲斜,汗流浃背,拨马不回来了,在马上高声
的喊道:“兄弟们快跑!这个蠢货厉害,我弄不他!”

  一千名混混带出来五百名对阵,五百名鬼头鬼脑守在城门口,见时天俊败了
回来,连城门也忘了关,跟一声喊,跟在他后面就跑。

  时天俊骂道:“你们这些呆B!跟着老子乱跑什么?还不赶快关门!”

  城墙下早抢下那名绝色美女,扬起手中一对竹节鞭喝道:“反贼!哪里走?
吃本姑奶奶一鞭!”

  她身后的跟着的数百名百姓一起喊:“贼人走了,请汪大人进城!”

  时天俊挺枪跃马的接住绝色美女,招呼兄弟直向东门快走,不要管他,他自
会断后,大笑道:“婊子!原来你是奸细!”

  姑娘柳眉倒竖,娇叱道:“你妈才是婊子!”说话声中,就从一丈多高的城
墙石阶上跳了下来,双鞭并举,朝着时天俊当头就打!

  时天俊早就提防着她哩,见她来的凶,不敢横枪去接,用枪斜挂,只想偷巧,
只听“铛——!”的一声,火光暴现,直震的时天俊双臂一阵发麻,这姑娘的双
鞭,竟然比城下的边得力打得还重,大枪顿时就飞了。

  时天俊既败,负鞍就跑,嘴上还凶,大叫道:“好家伙!你这个婆娘,生得
倒俊,为何这般的泼辣,当心找不着婆家!”

  姑娘怒道:“既已输了,还要讲嘴?再吃我一鞭!”

  时天俊打马就跑,远远的道:“你能长鞭,还出怪事了,不如吃我一鞭吓!
有奶子的留个万儿,待我大哥来时,非生奸了你不可!哈哈——!”

  姑娘怒道:“就算赵五亲来,在本姑娘鞭下,也讨不得好!你个无耻的贼,
败就败了,嘴上还不干不净,你记好了,本姑娘乃是内厂王静莹!下次见面,非
宰了你不可!”

  边得力见城门大开,更无一个守兵,不由心下怀疑之极,只把战马在濠边左
盘右盘,不敢轻易进城。

  汪杰大笑,叫人扶他上了马,跑了过来,指着边得力喝道:“还不进城!只
在这濠边乱转,寻魂么?”

  边得力道:“大人!这贼将败是败了,只是这城恐进不得!”

  城楼上有人尖声叫道:“我们内厂在此,助汪大人办事,你们不必怀疑,那
贼将早溜了,城中已无一个守军,尽管放心进来!”

  汪杰恭手笑道:“多谢内厂的公公!”

  边得力道:“这城得的太容易了,方才那贼将和我交手时,又贼眼乱转,油
头滑脑,汪大人,提防有诈!”

  汪杰暴喝道:“诈你个头!滚开!”

  一马鞭抽退边得力,带人如潮水般的就涌进了城来,远远的看见起先与边得
力交战的那名贼将,骑在马上,也不跑远,只用一张弓,向城门口射来射去,口
中还不停的高声乱骂,其言污秽不堪,难以入耳。

  虽是天色昏暗之时,汪杰也看到,一名绝色的修长美女,舞动双鞭,在拨那
贼将的箭,却不过去厮杀,再一细看,明白了,原来那贼将是想用箭,射断城门
千斤闸的绳索,妄想把千斤闸放下不,挡官兵进城,那绝色美女却是用双鞭护住,
不让那箭射中。

  绝色美女见官兵大举进城,边注意贼将的箭,边恭声道:“内厂妖兽王静莹,
见过汪大人!”

  汪杰大惊,原来这名绝代佳人,正是是成帝身边,宠爱已极的四大妖兽之一,
鞭淫妖王静莹,映着初升的朦胧月色,果然妖美异常,既见她如此绝色修美,又
想起以前曾听过她的种种淫情妖事,裤档底下的鸡巴就翘了起来,坐在马上难受
已极。

  鞭淫妖王静莹听不见他说话,又高声道:“内厂妖兽王静莹,参见汪大人!
请大人令人看住这里,待小妖去毙了这个口无遮挡的贼!”

  车勇一碰汪杰,低声道:“汪大人!内厂妖兽王静莹,参见大人哩!”

  汪杰方才回过神来,想起内厂豹房有绝色妖兽四十八名,以跨下马、鞭淫妖、
穿档兽、舔痔狐为最,不由暗叫成帝好福气,高声道:“有劳王姑娘!汪某感激
不尽!车勇你带人护住千斤闸绞索,边得力!快快上前毙了那个贼将!”

  时天俊远远的见大队的官兵涌进城来,哈哈笑了两声,丢掉手上的那张两石
的弓,从皮囊内抽出一张三石的硬弓来,也不射那绳索了,月光下,照着官兵中
间骑在马上的汪杰就是一箭,汪杰大叫一声不好,那箭早到了,“扑——!”的
一声正中汪杰左肩,还亏得边得力冲在他马前,挡住了时天俊的视线,否则这一
箭,他就挂了。

  时天俊大叫一声“可惜!”吹了个呼哨,拨马就走,直朝东门败下去了,边
得力纵马就追,大叫:“狗贼!留下命来再走!”

  汪杰大叫一声,落下马来,左近换了百姓衣物埋伏的欧鹏,听到时天俊的呼
哨,带人从从街边的房屋上站起身来,搭着火箭,朝城门中乱射,千斤闸的绳索,
早就被火油浸过,一点着,城门头上,也挂着不少硫磺之物,顿时烈焰冲天,火
光中,欧鹏看的清切,一箭射下一大包爱物来,“哗——!”的一声,浇了汪杰
一头一脸。

  汪杰身着龙泉造的顶级坚甲,时天俊隔得又远,用的又是普通作坊的箭,箭
头的穿透力不行,所以那一箭,只入肉一两分,汪杰受伤并不重,只是吓得不轻,
才刚刚转醒,被那爱物一薰,又惊得大叫道:“什么东西?”

  房上的守军大笑道:“黄金万两!恭送汪大人!”

  副将苏建掩鼻道:“大人!是屎啊!”

  汪杰素来爱洁,立即就吐了出来,大叫道:“抓住这些贼将!本官重重有赏!”

  手下兵将,立即大举涌进城来,有的追人,有的爬墙捉贼,乱哄哄的,全挤
在大街上。

  火光中,苏建定晴细看道:“不是贼将,贼将早跑了,这是城中的百姓,似
不愿我们来,和我们作对哩!”

  汪杰恼羞成怒的暴跳道:“刁民!竟敢对抗天兵,传令下去,这常州城中,
鸡犬不留!”

  鞭淫妖王静莹恨死了时天俊的一张嘴,既有人替她看护千斤闸,又见时天俊
要逃,立即撕腿就追,她本就是替成帝拉皇辇的牝马,往日和跨下马、穿档兽一
起,无论严寒酷暑,都要赤身裸体、口含嚼铁、穿着蹄靴,没命的拉着成帝的沉
重皇辇狂奔,稍有缓慢,立即皮鞭着背,所以她的体力、耐力都是极好,力气也
大,追着时天俊的马屁股道:“狗贼!休走!”

  时天俊笑道:“婆娘!老子不陪你玩了!真要耐不住时,回去找条狗吧!”
一夹跨下的大宛良马,如飞而去。

  这话若是说给一般的姑娘听,自然听不懂,可是对于大内十二妖兽来说,可
是太懂了,鞭淫妖只当时天俊知道她们那事,心中大耻,以往她们在豹房之时,
成帝有事没事,都会令人,牵数十条大狗来,和她们性交。

  闻言脚下缓了一缓,忽然无数的黑点从街两边的房屋上扑天盖地的撒了下来,
鞭淫妖王静莹大惊,本能的想逃,却已有无数的黑点,落在她身上,她定睛一看,
原来是黄豆,刚想这是为什么时,脚下一滑,差点就跌了个跟头。

  无数的黄豆撒在青石铺的街面上,穿了牛皮官靴的官兵,一起大骂起来,脚
下踩着圆滚滚的豆子,如何能站的稳当,正骂之间,又是一阵不明液体,从两边
的屋顶上,被人倒了下来,汪杰大惊,急叫:“那是屎尿,快躲!”

  王静莹鼻子灵极,花容失色道:“快跑!是火油!”

  她叫得快,欧鹏的动作更快,无数的火箭,自房上射下,挤在街上的官兵,
顿时中箭者无数,漫天的大火跟着就烧了起来,沿街的巷口,全被各种引火的东
西堵住,跟着也着了起来,官兵只能窝在街上挨揍,汪杰大叫:“快出城!”

  只听“轰——!”的一声,城门千斤闸的绞绳,被火箭烧断,落了下来,要
想往回退,难如登天。

  鞭淫妖大叫道:“跟我来,往东门冲!”

  路上全是大火,去东门的街上,全是着了火的各种障碍,一道红色的焰火,
带着厉啸,冲到黑暗的天空,在虚空中炸开一团漂亮的焰花,沿街两边房屋上的
人,见到信号,全跑的干干净净,鞭淫妖带人冒烟突火,冲到东门,只见东门的
千斤闸也落了下来,通往南、北两个城门的巷口,也全被堵死,四周一片火海。

  汪杰令边得力用大锤砸开路障逃命,立身处,回头看到城外也是火光冲天,
急问道:“怎么城外也有大火?”

  车勇叹气道:“定是贼人分兵,反绕到我军身后,把我们的粮草辎重点着了,
这下可是一败涂地了!”

  城外的大火,正是步累依令,带人绕到汪杰的身后,杀散官兵,把他的辎重
点着了,汪杰只顾集中所有力量攻城,全没料到贼人竟然不要城池了,反常理主
动出击。

  汪杰须发全焦,怒道:“这火不一定是贼人放的,可能是这城中的刁民,故
意和我们捣乱!”

  几个统制也道:“大人所言极是!贼将确已被我们杀走,方才火起时,末将
们也看到,全是这城中的百姓,立在房屋上放火,并无贼兵的番号,听说赵五自
得了常州等地之后,大施恩惠,拢落人心,定是这城中的刁民感他恩德,情愿从
了贼人,反跑来和我们作对!”

  王静莹这组跟她南下的内厂小太监也跟着跑到汪杰身边来,十个武艺高强的
内厂的小太监,乱军中死了四个,没死的也是焦头烂额。

  王静莹怒道:“你们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内中一个小太监叉手道:“回姑娘!是城中的刁民,我们几个看得清清楚楚!”

  王静莹面无表情的冷声道:“汪大人!这城中的百姓,似已从了贼人,不欢
迎王师,你看着办吧!为了你的事,我带来的人死了四个,也不知道回去如何交
待!”

  汪杰暴跳道:“砸开西门,把我们剩下的人放进来,清点兵卒,然后屠城,
以报贼寇!”

              第四章妖兽出动

  官兵屠城的消息,立即传遍了四乡八野,吴越军散在民间的细作,立即大做
文章,到处宣传朝廷无道,一些族长,本还对朝廷报有一丝希望,勒令本族子弟,
不可从贼,然事实俱在,江南提督轻取常州后,竟然屠城。

  官兵所部兵将,出于各种原因,全部都是从外地征的兵、调的将,和当地居
民本身言语就不通,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利害关系,长官要他们杀就杀,要他们屠
城就屠城,又不自己的亲娘老子,手软做什么?

  同样,原本是江南的青壮,也不能留在江南当兵,也要调到外地服役,对当
地的居民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可言,这是朝廷的权谋之术,既便于指挥兵将,
又可以让百姓互相茶毒而不自知。

  吴越军中,除了北地逃荒过来的外,全是根生土长的本地人,和原住居民,
勾通容易,吴越方言,本就难懂,当地人聚在一起叽哩呱啦的说事,北地来的官
兵根本就听不懂,但从他们愤恨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定然是对官兵不利。

  吴越数地的百姓,为自生计,纷纷愿意同吴越军一起,抗击这些外地来的官
兵,还有族长要弹压的,立即被混在族中的吴越士兵当场击毙,声言他不顾族人
利益,不配作族长,这吴越之地,又何止三万精兵?贫苦的庄稼汉啸聚起来,雄
兵百万、千万也不止啊!

  吴越军所过之处,都是杀劫贪官豪强,均田薄赋,把大量的良田、店铺分给
贱民、贫民、佃户,官兵屠城,击碎了残留在吴越百姓大脑深处的最后一丝正统
思想,赵五所要达到的,就是这个目的。

  赵五在时天俊来守常州前,就吩咐他说,吴越百姓,虽得吴越军的不少好处,
然还是被大多数的百姓看成是贼,时天俊守常州,若是能得城中父老帮助,守个
十天半个月的,自然不成问题,到时他的大军也到了。

  若是城中的父老不肯帮助他们,为免腹背受敌,就只得弃城而遁,然也不能
白白便宜官兵,勿必要火烧常州,用计嫁祸百姓,逼官兵屠城,让官兵杀个样,
给四乡八野的百姓看,以期达到百姓和吴越军同生共死的目的。

  岳标、陆诏依令早在惠山口,扎下数道大寨,安自在又招了一万名精壮,帮
助死守,常州一役,官兵无道,吴越军又得到沿途百姓的拥戴,顿时声势大壮。

  汪杰要迅速击破姑苏,必要走这条路,时天俊、欧鹏、步累从常州撤出来后,
依令去惠山休整,安自在自调人,分成数队,沿途袭挠不休,这期间竟然有四乡
八野的贫苦好汉,自发的带人袭击官兵,然后来投吴越军,有名的是吴中双虎,
青面虎蒋雄、跳涧虎谷云,安自在大喜,急命他们帮助岳标、陆诏守惠山大营。

  汪杰这三万精兵,沿途给人不断袭挠,行动缓慢不堪,他也不顾兵卒的死伤
了,气极败坏传令三军,不许扎营,星夜急进,直逼惠山大营,有这四五天的时
间,翟诺的前锋回援也到了。

  第二天吃罢早饭,翟诺手提丈八点钢枪,跨下追风兽,在阵前叫战,左有朱
浑、右有孙品,时天俊乐呵呵的带着吴中双虎蒋雄、谷云替他压住阵角,翟诺的
本事,他是知道的,有翟诺出马,那个双锤将就要倒霉了。

  鞭淫妖王静莹早带着内厂的高手走了,跟汪杰说她先去姑苏,以作内应,日
后自会再见。汪杰恋恋不舍的送走美人,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的火,连日来他就没
打过一场象样子的仗,全是受贼人和刁民的算计骚挠,打了就跑,不堪其烦,听
有贼将叫阵,立即点将出阵。

  双锤将边得力看着对阵追风兽上的翟诺,心中倒抽了一口凉气,贼将手中的
这杆丈八长、鸭蛋粗细的点钢枪,可不好惹,奈何身后战鼓大作,只得一夹战马,
迎了上去,道:“贼将通名!”

  翟诺刚想答话,旁边孙品夹马冲了上来,对翟诺道:“杀鸡何用宰牛刀,先
锋替末将掠阵,让末将来会会这厮!”

  翟诺点头,退回门旗下,孙品一挺手中的、自龙泉烈焰谷中新得的二十八斤
三尖两刃刀,拍马冲到边得力近前,背对着着翟诺,鬼头鬼脑的向边得力挤了挤
眼睛,高声道:“我乃吴越大将军麾下,骁骑将军孙品,来将通名!”

  这边得力、孙品俱是秦地人,两人本是同乡,共被调至三江效命,早已熟识,
在马上见孙品朝他挤眼睛,立即会意,高声道:“某乃江南提督麾下,正印先锋
边得力,贼将还不下马受俘,更等何时?”

  孙品高声道:“找死!”一摧战马,就冲了过来,二马相交,战在一起。

  边得力低声道:“孙品!你个鸟人!怎么会从了贼人,这两军阵前又挤眉弄
眼的,玩什么鬼哩?”

  孙品道:“一言难尽!我后面提点钢枪的那主儿,看似个兔哥儿,俊得不象
话,实则厉害之极,你千万莫要惹他,你回去也支会车勇、康骁两个家伙一声,
别冒然上来送死,明白吧!”

  边得力道:“那枪我看着就觉得可怕,自不会轻易惹他,不如你在贼营里窝
里反,助官兵拿贼如何?”

  孙品道:“赵五此人,诡计多端,又骁勇无敌,某看着他,就想起当年的曹
大将军来,端的是条大虫,现在双方胜负难料,我既降了吴越军,轻易就不可再
窝里反了!”

  两马一错蹬,各自跑开,圈马回来再战,边得力道:“那是为何?”

  孙品道:“我若再反回官兵营中,汪杰肯信我么?这是一,其二,我的家小
俱在贼营,我若一反,家小就不保了!其三,如今时势难料,皇帝昏庸,贪官侫
臣横行,朝廷重文轻武,天下反王四起,大晋朝能不能保的住,还是问题!”

  边得力道:“那你挤眉弄眼的做什么?”

  一声响,刀碰锤,磕得火花乱暴,两匹马又错开,再圈回来,孙品道:“我
是说,若是这次吴越军胜了,我就在赵五面前,保你不死,你也投效吴越军,既
保活命,也保家小,以待天时,若是官兵胜了,我就相机窝里反,你在汪杰面前,
保我不死如何?”

  边得力闻言,打得笑起来,低声道:“这计好!依你!汪杰这个吊书生,不
听我的劝告,常州一役,损兵折将,亏了五千余人,沿途又折了一二千人,士气
已没了,现在民心又不向着王师,看来是败多胜少了,只是我身无寸功,赵五肯
收容我么?”

  孙品道:“大不了你我引师作前锋,帮他攻应天、下江西而已!不要笑,好
好打个几个回合,我就败走,你千万不要追,惹恼了那个拿点钢枪的粉面二郎,
你一个照面就死了!明白吗?”

  边得力不信道:“他有这么厉害?我不信!”

  孙品道:“听我的话没错,若是等你信了,命也没了!”

  两人半真半假的打了二三十个回合,孙品拨马就走。

  边得力也不去追,在阵前扬锤道:“谁再来送死?”

  翟诺大怒,就想上前,朱浑道:“先锋少歇,待某去会他!”手舞自龙泉新
得的三十斤飞镰锯齿砍山大刀,一夹战马跑了上来,道:“边得力!看某来会你!”

  边得力也认识朱浑,知他也是骁勇,舞锤来迎,二马相交,朱浑低声道:
“该死的!你方才和孙品两个挤眉弄眼,鬼头鬼脑的,当我是瞎子吗?你和他原
是秦地之人,你们说些什么吊东西?念你我曾同帐效力的份上,也支会支会我一
声吓!”

  边得力低声道:“你们河北人,也是哆嗦!既给你看出来,也罢,就说与你
知道也无妨,孙品支会我说,你们阵中那拿点钢枪的主儿厉害,要我别惹他,且
要我和车勇、康骁也说一声,不要胡乱的送了性命!”

  朱浑道:“那拿点钢枪的粉面二郎确是厉害,万万惹不得!既如此!你败下
去,换宣扬上来,我和宣扬交手时,你也顺便支会我河北其他的三个好友郦扛、
劳荐、郁图一声,要他们也别惹那个粉面二郎,只换其他的战将去送死得了!”

  边得力真想大笑,这是打战吗?也罢!既如此马马虎虎的和朱浑斗了几个回
合,拨马就走,朱浑假意来追,边得力向门旗下的宣扬直挤眼睛,宣扬和朱浑原
是好友,他们几个都是老熟人,早知道此战有鬼,见边得力向他一挤眼睛,立即
就拍马举斧就迎了上来。

  朱浑复又和宣扬战在一处,朱浑道:“宣扬!我们阵中那使点钢枪的娘娘腔
厉害之极,过会儿你可离他远点,别丢了老命就惨了!”

  宣扬道:“多谢提点!朱浑!你不帮官兵拿贼,反投贼人帐下,这是为何?”

  朱浑道:“赵五厉害!尤如当年曹大将军一般手段,汪杰恐弄不过他,你们
几个,可要小心了!”

  宣场道:“我们士气都没了!这个书生,全不听将计,我知道说了也是白搭,
所以干脆就不说,随他弄去,大不了我们弃他逃跑不就行了!”

  朱浑道:“要是跑不掉呢?”

  宣扬道:“那只有死战了!”

  朱浑道:“不要死战!为这个书生死战不值得!若是战败,不如先降了我们
吧!”

  宣场道:“赵五肯信吗?”

  朱浑道:“无妨!到时我定会力保,你们几个也要见机行事,能跑掉是最好
的!”

  宣扬道:“既如此,我败下去了!”

  翟诺见朱浑又胜了一阵,点钢枪一举,当先就杀了过来,汪杰也从胁下拔出
龙泉指挥剑,向前一指道:“三军儿郎!迎敌!必要剿灭这些该死的贼!”

              第五章降者免死

  边得力、车勇、康骁、宣扬、郦扛、劳荐、郁图七个,已经得到消息,远远
的避开翟诺,只挑其他的吴越将领厮杀,又恐杀死赵五亲信,招来赵五痛恨,所
以也不怎么卖力,且战且走,当先就向西败了下去。

  翟诺乃是天下第十六条好汉,掌中这条七十二斤点钢枪可了不得,又痛恨官
兵,下手更不容情,劈波斩浪似的直贯入官兵丛中,逢人就挑,汪杰带来的十八
位骁勇的统制官,除了边得力七人取巧以外,其余十一人,被翟诺一阵杀得个干
干净净,远处的边得力、宣扬七个,齐齐伸出舌头,心道:“幸得以前好友提点,
要不然果然是一个回合也走不下来!”

  副将苏建急驱游击、校尉、偏将、牙将、守备、千总、把总、都尉等大小将
官,又调上千的刀盾手,把翟诺围在核心,自己和汪杰拨马就跑,他这个江南提
督副将,也是进士出身,原是上不阵的。

  翟诺冷笑一声,公然不惧,掌中枪如翻江倒海,官兵中的大小将官,接连落
马,枪杆抽在巨盾上,顿时盾毁人亡;朱浑、孙品、时天俊、欧鹏、步累、岳标、
陆诏、蒋雄、谷云各带精兵冲了上来,汪杰大败,跟在边得力等七个狡猾的统制
官后面,往西疾退,常州城四门尽破,人迹全无,哪里能住?

  官府的败兵穿城而过,往应天而去,翟诺带人急追,沿途砍杀官兵,死尸盈
野,汪杰带着败兵,如丧家犬般的赶回应天城,抬头一看,只见东门上遍插吴越
军的旗帜,正苍惶间一声炮响,城门大开,数千的精骑兵冲出,当先一员大将,
跨下大青马,手舞双刀,直冲了过来。

  来人正是赵五,左有汤林、右有张杆,五千精骑一齐冲出,直杀的官兵哭爹
叫娘,血流漂杵,后面翟诺也到了,两下里会师,朱浑、孙品方知赵五根本就没
有病症,已经用计取了应天城了。

  赵五扬刀大喝道:“降者免死!”

  官兵见大势已去,一齐放下刀枪道:“我等愿降!”

  朱浑引了四斧将宣扬、郦扛、劳荐、郁图来见,孙品引了边得力、车勇、康
骁来见,时天俊带着吴中双虎蒋雄、谷云来见,赵五大喜,一起封为骁骑将军,
留在帐前听用。

  众人打着得胜鼓,齐到应天城中的江南提督府中议事,赵五要人去催王富、
牛展的大队齐至应天,准备一鼓作气,拿下江南省的长江南部并江西省东部,分
开人手安民整军,杀剿贪官污吏,大开狱门,招兵买马。

  这日,赵五正议事间,有人来报,说是城西冶山道观有名故人,要见大将军
赵五,赵五奇道:“怪事!我在应天,哪有故人,也罢,唤他来见!”

  未几,军士引了一名仙风道骨的道人来,那道人稽手道:“贫道风炼子,见
过大将军!”

  赵五笑道:“我们认识吗?”

  风炼子笑道:“不认识!”

  赵五笑道:“那你又说是故人?”

  风炼子笑道:“贫道是说和大将军的双刀有故!”

  赵五笑道:“你和我这逆天双斩有何故?”

  风炼子笑道:“大将军这双刀,根本就是贫道十年的心血!”

  赵五大惊,他这对逆天双斩的品质,比龙泉烈焰谷中任何一件兵器的品质都
高,想不到出自这名道人之手,忙降阶跑下虎皮交椅来,拉住风炼子的手,笑道
:“原来风道长会冶造之术,失敬呀失敬!”

  风炼子笑道:“敢是大将军军中,急想聘我等之流么?”

  赵五作辑笑道:“若是道长肯帮小子打造刀兵,小子感激不尽!只是不知道
长的手艺,和龙泉的大匠师比起来如何?”

  风炼子笑道:“实不相瞒,没比过,还真不知道!大将军可知道你这对双刀
为何取名逆天?”

  赵五大笑道:“敢是逆大晋的天么?”

  风炼子笑道:“非也!起先,朝廷的采石官得到两块天外殒石,送到龙泉烈
焰谷,钟不成云此石虽奇,但不可成兵器,若成兵器,必会逆天,所以弃之不用,
贫道私下托人,将这两块天外奇石盗了出来,花了十年的心血,精打细造成了这
对刀,就以逆天为名,取名逆天双斩!”

  赵五笑道:“那为何会在日本人手里,还是日本刀的模样?”

  风炼子笑道:“日本哪里有刀?日本人原无创意,只会效仿我大晋的东西,
所谓的日本刀,就是大晋的唐直刀,这逆天双斩的刀形,是贫道定的形,双刀出
世后,大晋的官府恨它的逆天之名,所以弃之不用,贫道打这对双刀之时,损耗
颇巨,既是官府不肯收购,只得另寻卖家,正好有日本浪人路过应天,试刀之下
大喜,愿以重金,将双刀收购到日本,当年贫道想的是,被日本人收购走最好,
就算逆天,也是逆日本人的天,与我大晋无关,放在观中,迟早也会被官府没收,
那时就血本无归了。

  第二年,逆天双斩在日本四岛扬名,贫道所定的刀形,因拿握合理,砍、劈、
剌、挑等等皆是顺手,被日本的兵器界迅速的容呐吸收,大晋之内,反没有它的
踪影,不知根由的人,因见此形状的刀具,常佩在日本浪人身人,所以就唤此种
形状的刀为日本刀!

  后来官府严令,本观不准再打造任何兵器,本观自欧冶子以来,每代的道者,
皆有神兵出世,产量虽不大,其实品质,尤胜龙泉!现如今皇后娘娘手中的青锋
双剑,就是出自本观!“

  赵五笑道:“真人!小子不要您老弄这种神兵利器出来,只要能弄如龙泉般
的高品质、大批量的七尺斩马刀和一些大将用的趁手重兵器即可!”

  风炼子笑道:“此事极易耳!我还有两个师弟,一曰玄锋子,一曰清冶子,
俱是此道好手,大将军所要兵器,技术上讲并不难,只是实际上却不可能!”

  赵五急道:“为什么?”

  风炼子大笑道:“就是小观中没有人手可用啊!小观里外两间殿房,供着先
师欧冶子,上上下下,就我们师兄弟三个,更无他人,如何能大批量的打造兵器!”

  赵五笑道:“原来如此!道长不必亲手打造,只要做做监工就行!”

  风炼子道:“噢——!这是何意!”

  赵五将龙泉的事说了,又许以风炼子黄金二千两,又把整个治山,划给风炼
子做福地,风炼子也是大喜,表示愿意即刻赶到龙泉监工,帮赵五等人打造趁手
的兵器。

  赵五笑道:“我来时,听谷中管事说起,那几块小山似的海外铁石,其实化
开了没多少,道长此去,可先将我四个兄弟的兵器打出来,我有这一对逆天斩,
倒不急着兵器用!”

  风炼子笑道:“只是龙泉那边人心不服,暂时苟且或是没事,若是长久将兵
器场设在龙泉,恐怕有变时,大将军鞭长莫及!”

  赵五想了一想,道:“这也好办,就在道长的冶山左近,选一处大场,起名
弓箭坊,专替我们造兵器,你们师兄弟三个,或在道观,或在作坊,来回也好有
个照应!龙泉还有我们派过去偷艺的匠人,道人此去,将龙泉那边的铁石用尽后,
就可以回来了,以后的铁石,就不要再往龙泉运了,而是直接从长江口,运到弓
箭坊来,再从吴越各地,征调三千名匠人来,统一归道长统辖,所要银两物资,
我自会如数拨给!”

  风炼子喜道:“敝观中,有先师所造的狮子唐猊甲,不但轻便,更是坚固,
刀斧难伤,比之龙泉所造的所有战甲尤胜,贫道回去,立即命人取出,献与大将
军!”

  赵五闻言,也是大喜,当下就命人去取了黄金,用马车送至冶山道观,顺便
将宝甲带回;又命倪峰海、花竟、孟刚三个昔日姑苏的心腹守应天,督工建造弓
箭坊,不许偷懒生事,送走喜气洋洋的风炼子后,又去商议西征之事。

  再说王富、牛展,所带全是步兵,虽晓行夜宿,连赶是赶,又怎么能快过四
条腿的战马?更何况又是详动,作样子给朝廷的细作看的。

  本来行军,牛展等人从不注意有朝廷的细作出没,既听赵五之言,沿途也留
意起来,果然发现大军周围,常有些可疑之人在远远的窥查,大军一到,他们就
急忙跑来。

  具前后负责搜索的尖兵讲,吴越军来时,并没有这么一拨子人在左近,这些
人极有可能是近两天才粘上来的朝廷细作,看见的有十一个人,十名不男不女的
姨子,领头的是一名绝色修长的美女,跳下马来,许有八尺上下的身高,全身黑
色劲装,骑一匹极骏的大宛乌骓,背插双钺,武艺极高,搜索的尖兵有两次和她
短兵相接,都不是她的对手,被她跑了。

  大队人马行至箫山,尖兵来报,一直跟在人马左右的那十一个人忽然不见了,
樊若兰秀眉微颦片刻,低声道:“她们耐不住性子,要动手了!”

  牛展道:“大嫂!尖兵说她们不见了,不是要动手了!”

  樊若兰低声道:“她们全是高手,跟了这些天,忽然不见,定是算准了我们
大军行军的路线,起营宿营的时间,看准了机会,在前面埋伏要下手哩!现在天
色已晚,也是我们宿营的时间了,牛二哥!你不传令扎营?”

  牛展笑道:“正要传令哩!大嫂!今天你是不是饿了!”

  樊若兰笑道:“有一点!令翟蕊立即上那大车吃饭,没事不要出来,牛二哥!
你可和王三哥,带着诸位将军,悄悄的将这大车围起来,准备捉人,今夜必有人
对这布蔓重重的大车,心生怀疑,不看到车中之人,是不会甘心的,看到车中之
人,也定会顺手剌杀,以绝后患!”

              第六章金铁交映

  牛展咧嘴一笑,刚要说话,樊若兰立即道:“牛二哥!不准说话,只依我的
计策去做就是!”

  牛展笑道:“是!大嫂!”

  樊若微怒道:“牛二哥!以后不要再叫我大嫂!你们已经有大嫂了!”

  牛展笑道:“龙老先生曾给我们许多兄弟看过回病症,龙姑娘我们自是尊敬,
但樊姑娘不如也嫁了大哥吧!胜去北方给那个书呆子做侍妾!”

  樊若兰怒道:“牛展!你若是再说,我可要恼了!这是父母之命!明白吗?”

  动起手来,牛展可不是樊若兰的对手,再说若是和樊若兰翻脸,赵五也不会
放过他,当下朝她吐了一个舌头,笑道:“好了!不说就不说!我去布置去了!”

  一弯新月升上墨蓝蓝的夜空,四周一片寂静,急行了一天的兵卒,吃罢饭后,
倒头就睡,不知名的秋虫,啾啾的叫个不停。

  大车中睡着赵五,赵五得了疾症,不能见风,连宿营时,也要睡在车中,这
事大家都知道,虽然攀若兰明知赵五早就溜之大吉,但她非妻非妾,公开场合,
不方便钻入那大车的帐中,只能依靠翟蕊了。

  翟蕊吃罢晚饭,就带着雀舌桃花枪,钻入车中休息,方才悄悄和樊若兰说,
她睡醒了,樊若兰没事可以睡了,车中自有她盯着,不会有事,大不了给人剌个
空车,又有什么了不起!

  樊若想,这个妮子,哪里知道行军的凶险,若是给人踩实了赵五不在车中,
定会往其他方面去想,到时说不定赵五就会功败垂成。

  这些剌客倒是极有耐心,一直等到子时,都毫无动静,樊若兰连日疲劳,又
知车中有翟蕊在,双眼也忍不住慢慢的合起来。

  天色朦朦亮时,几条黑影,悄悄的绕了过来,干净利索的放倒了几个昏昏欲
睡的岗哨,无声无息的逼近被布蔓遮得严严实实的大车,领头的人,虽身材修长,
足有八尺上下,但奶大臀圆,明显是个母的,背后插着一对三尖六刃的龙头钺。

  只见她手一挥,十条黑影一齐打出手中的暗器,只听一阵的金属声响,顿时
惊醒了满营的人,黑衣丽人暗叫一声:“狡猾!”

  原来布蔓的后面,竟然布了一圈半人高的大铜锣,暗器打在铜锣上,非但打
不到车中的人,还弄得响声大作,想退时,已经迟了,黑衣丽人一咬银牙,知道
拼命时候到了,拔出背后的双钺,合身飞扑向帐蔓。

  她的左手钺重十二斤,右手钺重十三斤,是由大内兵刑司打造的锋利兵器,
和龙泉兵器的品质不分伯仲,双钺沉重而又锋利,普通的刀剑碰上去就断。

  这种沉重的兵器,就算是身手了得的男人,也用不起来,女人中应该只有象
她这样天生异禀,而又有如牲畜似的人形贱兽,才能运用自如,左手钺划开铜锣
阵,右手钺横着就划,只听“叮铛——!”金铁交映,响声清脆悦耳,在秋风中
传出老远。

  翟蕊一掀布蔓,手执丈八桃花枪,身着软甲,俏生生的站在车边,咯咯笑道
:“等你们多时了,什么人,有胆的通个姓名!”

  黑衣美女想走也走不了,四周灯火通明,带来的高手,全在奋力死战,媚目
瞟处,己方已经有人躺在地上手脚乱动的挣命。

  黑衣美女一合双钺,怒声道:“我乃内厂柳叶青,你叫赵五出来受死!”

  翟蕊仰天妖笑道:“你个内厂的母狗!你也配我们爷出来,看枪吧!”

  柳叶青媚目一翻,火光中,看到翟蕊鼻端的钢环,疑声道:“你是我们的人?
我印象中,四十八只妖兽中间,并没有你,你定是宠兽中的,对不对?”

  翟蕊笑道:“放你娘的屁!我是赵五爷的侍妾翟蕊,你说我是你们的人,有
什么证据?”

  柳叶青在火光中,抬起下巴,将她的鼻环放在亮处给翟蕊看,笑道:“妹妹
你就别装了,你定是奉命混入这些贼中,因生的妖美,才被贼首赵五,收为侍妾,
我是四大妖兽之首跨下马啊!你认不得我,也该认识我们的鼻环,你既已经被陛
下穿了鼻环,不是妖兽就定是宠兽了,我说的对不对?”

  翟蕊笑道:“原来你就是传闻中的跨下马,果然妖美,若是将你捉住献给爷,
爷定然喜欢!我这鼻环另有来源,却不是你们的人,你们都不要上来,看我活捉
她!看枪!”

  跨下马柳叶青冷哼道:“活捉我?想得美!”

  当下一挺双钺,迎上前来,两人翻翻滚滚的斗在一处,各显神通,王富一刀
砍死最后一名内厂高手,也来观战。

  两名美女都是绝色,武艺又好,打在一处,乳波翻滚,臀浪乱晃,直看的众
兵士口水流了一地,把她们两个风雨不通的围在核心,一叠声的叫起好来。

  跨下马柳叶青暗暗叫苦,这么多的人把她围住,她想走也走不了,眼前这个
穿了鼻环的绝色美女,分明就是她们内厂的人,不然哪会这样的妖美,又哪能这
样的武艺高强。

  两个绝色美女斗到了天光大亮,翟蕊不行了,香汗淋淋道:“攀姑娘快来帮
帮我,我打不过她!”

  樊若兰笑道:“你不是叫我们都不要上来的吗?既如此,看过活捉她,送到
五哥面前,五哥自然欢喜!”

  柳叶青用双钺护住前胸道:“你也捉不了我!”

  樊若兰笑道:“试试看!”背后抽出那一对玄冰梨花枪来,让过翟蕊,对着
柳叶青分心就剌,柳叶青双钺一合,锁住梨花枪,叫道:“你撒手吧!”

  一拉之下,樊若兰动也不动,笑道:“撒手的是你!”皓腕一翻,顿时将跨
下马柳叶青的双钺挑得飞了出去,樊若兰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十二,真动起
手来,连薛霸、罗延庆也不是她的对手,又何况是柳叶青。

  柳叶青俏脸煞白,想要退时,后面早有士兵抢上前来,用挠钩将她钩翻,结
结实实的捆了起来,翟蕊也是捉狭,找了一副牝马用的嚼铁出来,拍拍她的妖颊,
喝道:“张嘴!”

  跨下马柳叶青对这种牝马用的嚼铁,熟悉之极,听到喝声,本能的张开小嘴,
乖乖的让翟蕊,把嚼铁卡在嘴中,在脑后系紧皮带。

  翟蕊又令人找来营妓专用的爬笼,用皮鞭抽打着柳叶青的肥股,把她赶了进
去,屁股朝天的跪着,勾住她的鼻环,把她的头向前拉,在她的粉颈处,用两片
铁枷枷住,露在爬笼外。

  翟蕊关上笼后面的笼门,叫人用刀挑开她她的绑绳,敲敲笼柱上的皮铐道:
“把手放进来!”

  柳叶青知道自己又将成为什么人的玩物了,只是身体中有内厂下的剧毒,若
是过期不归,体内的剧毒就会发作身死,但身处此地,也是无法,多年来的经历
告诉她,若是不顺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如今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闻言,只
得将皓腕放入皮铐中,任翟蕊将她扣好。

  樊若兰笑道:“她倒是听话!对了!她不是很想看看车帐中的五哥吗?不如
就把她弄进去吧!”

  媚目一使眼色,牛展、王富会意,一人拎起笼子一边的钢环,将跨下马柳叶
青丢进车内,翟蕊跟着进去,关上帐蔓,将柳叶青剥得一丝不挂,拉了拉她私处
的钢环,细摸着她姻体上的淫马乱交图,笑道:“好东西耶!将你送与爷,爷一
定喜欢!”

  史堂轻轻一碰陈解,低声道:“大将军根本就不在车上!”

  陈解笑道:“我知道!你会相信张杆、汤林带八千精骑出去找什么龙?他们
定然早走了!”

  王起道:“我们怎么办?”

  何当笑道:“跟着看戏呗!这也是大将军在考验我们几个的忠心,若是我们
心有不轨,立即人头不保!”

  熊闯道:“你们是说,大将军还不怎么相信我们?”

  傅义笑道:“这也是自然的事,若换做是你,你能信得过吗?所谓日久见人
心,日后若不是遇到什么大难,我们不可再降他人!”

  袁亮道:“一降既能再降,若是再降他人,以后就没人信我们了!”

  也正在此时,姑苏狮子园内,蔡凤也和一名修长的绝色美女,翻翻滚滚的恶
斗,狮子园内数百名精兵,也接住六个不男不女的高手,园外也正有上千的精兵
涌入。

  和蔡凤交手的美女,全身黑色劲装,身材修长,鼻端钢环闪闪,手执一对竹
节钢鞭,正是鞭淫妖王静莹,本想趁黑夜杀死或是俘走龙晶雪,一来可得到她身
上的那一只应龙,向内厂大总管冯先交差,二来可乱赵五军心,令他不战自溃。

  赵五在外打战,后院怎能不提防,早防着朝廷派剌客前来,事先细细的布置
好了,方才出征;龙晶雪以往曾被人俘过一次,赵五在外,她更是不敢大意。

  她本是名医,又工于机关御甲之术,既善治病,更善用药,药这东西,既能
救人,又能害人,救人害人,全在医者的一念之间,然为求自保,有时也说不得
了。

  龙晶雪心思本巧,博览群书,自绘图样,叫巧匠替她做了一种精巧的针筒,
既可单发,又可连发,可一射十三支牛毛细针,针上淬了烈性的麻药,中者立倒,
针筒拿在手中,粗细尤如一支毛笔。

  此时龙晶雪正坐在正堂的台阶上,看蔡凤和人打斗,她的左右,站着两名执
刀健婢,以应不测,前面是一排枪阵。

  蔡凤已感不支,渐渐向这边退来,低声道:“主母!我打不过她!你们快走!”

  说话声音虽低,但王静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笑道:“不交出应龙,往哪里
走!”

  灯火通明的院中,鞭淫妖王静莹只看见龙晶雪拿着一支毛笔,静静坐在人墙
后面,听蔡凤说要走,急抢了过来,双鞭舞动处,将龙晶雪身前排成人墙的长枪
手,打倒一片,红缨枪掉了一地。

  蔡凤急用枪去架她的竹节鞭,只听“铛——!”的一声响,铁枪掉在地上,
王静莹大声妖笑,正在此时,只见龙晶雪从怀中拿出一只东西来,说道:“你说
的应龙是这个吗?若是!拿去就是了,千万莫伤我性命!”

  鞭淫妖王静莹大喜,插回一支钢鞭,夜色中急抢了过来,劈手将龙晶雪手上
的东西抢了过去,“叮铛——!”两声响,打落两名健婢的柳叶刀,龙晶雪小嘴
边忽然划过一丝微笑。

  王静莹见龙晶雪微笑,不解道:“咦——!你笑什么?”

  再看手中抢到的应龙,却是个宜兴产的紫砂茶杯,怒道:“贱人!你敢骗我?”

  龙晶雪笑道:“骗你又怎样!倒也!”

  王静莹的媚目顿时就模糊起来,“咣当!”钢鞭先掉了下来,接着“扑通”
一声,人也倒在地上。

  龙晶雪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小口清茶,笑道:“这可是麻倒一头牛的剂量啊!
你竟然还能说两句话,难道是妖精不成!”

  月色下,再细看王静莹,笑道:“果然是妖精,来人,将她剥光了扣锁在爬
笼内,等相公回来,一定喜欢!”

  既制住了鞭淫妖王静莹,剩下的内厂六名高手就好对付了,龙晶雪面前,复
又排起了一排人墙,密密的枪尖一齐对外,把龙晶雪护在核心。

  蔡凤腾出手来,拾起地上的铁枪,先挑了一个内厂高手,又接住另一个高手
厮杀,狮子园本就狭小,忽然涌进大量的精兵,顿时风雨不透,密密的长枪将内
厂的高手压在墙角边乱捅,几个呼息间,剩下的内厂高手一齐了帐。

  蔡凤唤人,先剥光了鞭淫妖王静莹的衣物,只见她姻身上下,雪白如玉,粉
背、大腿、胸乳等处,皆有淫丽纹身,后颈处,纹着五个篆字“宫畜鞭淫妖”,
除鼻端外,奶头、牝户、肚脐上,不出意料的被人穿过十个钢环,钢环口全部被
封死磨平,这一辈子也拿不下来了。

  鞭淫妖被人拉入爬笼,扣锁停当,龙晶雪上前,用磁石吸出她体内的麻醉针,
命军士将爬笼抬入厢房,令两个健婢看好,她自带着蔡凤,回房睡觉去了。

              第七章不怪你们

  赵五在应天等到牛展、王富的大队人马,合兵十万,整军修整,樊若兰拗不
过其母,只得留在了姑苏,没有跟来。

  翟蕊跑来时,一见面,就嘻嘻笑着,将活捉到跨下马、鞭淫妖两名玩物的事
说了,赵五听的也是兴趣大起,抱着翟蕊入内堂风雨去了。

  江南民心既得,这一日,赵五正在江南提督府的大堂内,和众兄弟商议,想
赶在冬天到来之时,趁胜西征,有军卒来报:“江西九江王新湖鲤麾下有人求见?”

  赵五奇道:“我们与九江王新湖鲤向无往来,他派人来做什么?是什么人?”

  报事的军卒笑道:“是位美女,带着两个不男不女的人,象是太监的模样!”

  牛展大笑道:“新湖鲤那厮,倒会摆谱儿,他一个老农民,还没当皇帝哩!
竟然就有了太监!”

  王富道:“大哥!既是九江王派人来,我们不如见见,看他有什么话说?”

  赵五道:“老三说的是!让他进来!”

  未几,一名身穿盛服的彩装绝色美女,笑语盈盈,宽袖博带,乌云高髻,罗
裙如火,身高竟然有七尺五六上下,带着两名不男不女的姨子,环佩声响中,香
风阵阵,走上堂来,身上并无兵器,堂中众人,顿时目瞪口呆,这名美女,不但
绝色而且风骚透骨,行动之间,无不妖媚。

  翟蕊看着她,心中一动,急忙伏在赵五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赵五点头,
转脸向红装佳人笑道:“九江王令你前来,有何话说?”

  红衣丽人在堂中先施一礼,妖笑道:“事关机密,九江王吩咐了,不能给外
人知晓!”

  赵五道:“这堂中之人,俱是兄弟,没有外人!姑娘你尽管说就是!”

  红衣丽人笑道:“虽然如此,此事最好还是只让大将军一人知道为妙!”

  赵五微笑道:“那好!姑娘请上来说话!”

  红衣丽人妖笑盈盈,走上台阶,将喷香的螓首靠近虎皮交椅,双耳上摇晃的
银亮耳垂,几乎扫在赵五脸上。

  赵五猛吸了一下她散在空气中的妖香,表情享受之极,全身放松,丝毫没有
戒心的听她说话。

  红装丽人笑靥如花,低低的腻声道:“九江王要你死!”

  右腕暴伸,宽袖下的利刃当心便剌,赵五左手一动,闪电般的抓住她剌向心
脏的右腕,笑道:“卿本佳人,奈何动粗!”

  红装丽人一挣之下,哪里挣得动,妖笑道:“大将军敢是好色如命!这样抓
着人家的手做什么?这大堂之内,有失体统!”

  翟蕊大叫道:“众位将军,快抓剌客!”

  堂中众将,闻言跳了起来,打落那两名不男不女的暗器,一齐上前,刀剑齐
举,把两人砍为肉泥。

  赵五笑道:“你这条内厂的母狗!也想来赚我?”

  红装丽人左手一动,就想发暗器,却被赵五飞起一脚,把她手中的暗器踢落,
掉在地上,红装丽人见一计不成,从袖中伸出手来,五个指尖上,全套着锋利的
钢爪,劈面就抓。

  赵五笑道:“妖精!若不是见你生的漂亮,早把你弄死了!”

  伸右手又抓住她的左腕,红装丽人就势跳起来,双腿飞踢,罗裙内蛮靴靴尖
寒风闪闪,赵五丢开她的双腕,平地一个倒翻,躲到椅后。

  红装丽人料不到赵五艺业如此了得,两只小蛮靴靴尖上的利刃,尽根插入花
梨木的椅背,一时之间,哪里拔得出来,身体就倒了下来。

  翟蕊的龙泉剑也到了,剑尖抵在她的咽喉,妖笑道:“内厂的贱货!不想死
就不要动,听候发落!”

  红装丽人道:“不可能的!你们怎么认得我?”

  翟蕊伸出左手纤指,弹弹自己琼鼻上的鼻环,笑道:“你就是这个露了馅!”

  红装丽人怒道:“你也是豹房的牝兽,该死的,既被穿了鼻环,怎么也是只
宠兽吧!你个贱货,背叛了冯公公,当心体内的剧毒发作生不如死!”

  翟蕊伸手点了她的麻穴,笑道:“我可不是豹房的,你们体内的定时毒药,
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主母已经替跨下马、鞭淫妖两个骚蹄子解了,爷——!不
如将她装入爬笼,也送回姑苏做个玩物吧!”

  内厂所配的定时毒药虽巧,但也是从太医院配出来的,龙济世是天下第一名
医,为太医院的首席医官,内厂的东西,又如何能瞒得住他?龙济世既在姑苏,
内厂的慢性毒药能解,也是意料中的事。

  赵五笑道:“那是当然,若不是想收了她,方才擒住她的手腕时,我只须一
脚,就把她的小腹踢暴了,又哪要这么费事,唉——!你叫什么?”

  翟蕊笑道:“爷不要问了,她们的宫名,全纹在后颈上!”

  说着话,将红装丽人翻转过来,拉下衣服,露出后颈上的篆字,却是“宫畜
透骨骚”五个字。

  赵五笑道:“原来你叫透骨骚,果然风骚入骨!翟蕊!就依你之言,将她带
下去好好梳理一番,带回姑苏,交给晶雪整治!”

  翟蕊笑道:“是——!”拎起透骨骚,走入后堂,自将她剥光关入爬笼。

  赵五道:“俱翟蕊说,跨下马、鞭淫妖两个已经招供,内厂分十二路南下,
每组十一个人,要找什么帝星,我们抓住一个领头的,砍死了两个,应天城中,
定然还有八个内厂的密探,全是娘娘腔的太监,又带北方口音,想找到不难,倪
猴子!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勿必要把这八个内厂的腌狗,全搜出来斩毙,以决后
患!”

  倪峰海道:“是——!”转身就走。

  赵五又道:“慢——!所谓无风不起浪,这被捉的透骨骚既假冒九江王新湖
鲤的人,想必九江王定派了人过来有话要说,你找到九江王的人后,立即带来见
我!说不定对我们西征有利,这天下反王四起,消息不通,也是麻烦啊!”

  言毕散了众将,自回内堂,去看翟蕊如何弄那个妖骚之极的透骨骚。后院中,
翟蕊早将透骨骚剥得有如一只大白羊一般,露出了她私处、奶头上的钢环。

  赵五笑道:“原来豹房之中的内厂女高手,都要穿环的!”

  翟蕊笑道:“能被穿环的全是高级的牝兽,象她这样十一环都被穿齐的,就
是妖兽级别的,是牝兽中品级最高的,再向上,就是才人妃嫔了!”

  赵五笑道:“皇帝老儿的才人妃嫔也要穿环吗?”

  翟蕊笑道:“爷也当贱妾是从豹房出来的啦!贱妾不知道!不如去问她!”

  赵五笑道:“她不一定肯说哩!”

  翟蕊笑道:“她敢不说!若是不说爷就给她点厉害尝尝!”

  透骨骚等人,自小被朝廷强捉了进宫,原本就不是心甘情愿,时时都想逃离
那凄苦的境地,每次奉命出来办事,都要被逼服下定时毒药,若是逾期不归,毒
发时生不如死,既然跨下马、鞭淫妖已被活捉,又解了体内的定时毒药,她心中
想到,真是跟了这个大将军也是不错,只不过是床上床下的侍候吗?服侍男人,
怎么说也好过在成帝的晋阳宫里,被狗马驴虎等畜牲凌虐要好得多。

  她们这些妖兽,对大晋朝本无一丝丝的忠心,相反恨不得能生食大晋皇帝之
肉,哪里会为朝廷守密?虽麻穴被制,但仍能开口说话,闻言道:“回大将军!
皇帝正规的才人嫔妃,是不用穿环的,只是由执美司教她们各种床上的侍奉方法
就行了,只有我们这些牝畜,才要穿环!

  牝畜穿环,是为了有别于其她的牝畜,以示皇帝的宠爱,豹宫之中,牝兽母
畜有五六万只,分为妖兽、宠兽、战兽、斗兽、牝兽、牝畜六等十八级,大将军
之前抓到的跨下马、鞭淫妖两只母兽,是最上等的妖兽,除她们两个妖兽之外,
还有舔痔狐、穿档兽两个,也是最上等的母兽。

  贱兽是中等妖兽之首,除贱兽外,还有七名母兽,同被豹房列为中等妖兽,
还有三十六只下等妖兽,我们妖兽级别的,只有四十八只,向下就是宠兽了。

  我们全是贫民百姓家的女孩子,都是自小被俘来,远离父母亲人,孤苦零丁,
任人打骂,如牲畜般的,用极其残忍的手段调训,其苦不堪言,同贱兽一起来的
女孩子,这些年来,一百个之中,倒被朝廷折磨死九十九个!大将军果真能解得
贱兽体内的定时剧毒,若大将军不弃,贱兽愿意以身侍奉!“

  赵五闻言,心下伤感,伸手解开她的麻穴,对翟蕊道:“把她放出来吧!找
套衣物给她穿上!她若是肯去姑苏,你就带她去,见到晶雪,解开她体内的剧毒
之后,是去是留,由她自选,不要强迫她,还有我们之前抓到的跨下马、鞭淫妖
两个,告诉晶雪,留去也由她们自选,我们起事,也是活不下去了,不得已而为
之,怎么能再留难她们这种可怜人!”

  翟蕊急道:“但是——!”

  赵五道:“我不怪她们,她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非是出自本意,翟蕊!若
你和蔡凤,跟着我觉得是不太愿意,也由你们自去!我不怪你们!”

  翟蕊泪流满面,急跪下道:“翟蕊情愿生生世世,侍奉大将军,求大将军不
要赶我们母女两个走!”

  赵五笑道:“我只是问一下你们的真实心愿而已,非是赶你们走,既愿意跟
着我,象你这般的绝色女子,再多我也要!试问这天下英雄,哪个能过美人关?”

  翟蕊破渧为笑,桃花带雨的道:“谢大将军夸奖!”站起身来,双手抱住赵
五的虎臂,踮起玉足,在赵五的面上香了一口,满足之极。

  赵五回吻了她小嘴一下,笑着对透骨骚道:“你叫什么名字?不会让我叫你
的宫名吧?”

              第八章找我何事

  透骨骚俏脸一红,低声道:“贱兽名叫周湘湘,湖广桃源人!”

  赵五看着翟蕊把透骨骚从爬笼中放出,笑道:“你愿不愿意跟随翟蕊去姑苏
拔毒?”

  周湘湘羞笑道:“愿意——!”

  赵五点头笑道:“新湖鲤是真的派人来的?”

  周湘湘笑道:“新湖鲤的人,全在城西孙楚大酒楼,领头的名叫黄炳,是新
湖鲤的中大夫,本来是想取道姑苏找你,被我遇见,套出他的话后,顺便灌醉,
不到明天早晨,自己是不会醒的,我带来的这组人,也全部躲在那里。

  另外史柱也没敢到扬州,走到濮阳就没敢再南下了,留在濮阳老店待命,日
日夜夜和舔痔狐、穿档兽几个淫乐,似乎早把皇命丢到脑后去了,跨下马、鞭淫
妖她们几组走的早,所以不知道,我却是前几天刚刚接到他传来的消息,奉命赶
到应天,相机剌杀你!“

  赵五笑道:“多谢周姑娘!这应天城中,除了姑娘外,还有三厂的探子吗?”

  周湘湘道:“有!还不少哩!贱妾说几个给爷知道,爷可悄悄派人,顺藤摸
瓜,把这些探子一举成擒!”

  当下连向赵五说了几个密探的姓名、长相和公开的身份,赵五暗暗记住。等
她说完,赵五笑道:“太谢谢你了,抓住这些探子,我们以后的麻烦就少多了,
事不宜迟,你这就同翟蕊一起,先回姑苏找到晶雪,拔了毒再说吧!”

  周湘湘俏靥红红的道:“爷——!湘湘情愿侍奉您!求爷千万成全!”

  赵五笑道:“我方才说了,如你等这般的绝色,多少我也要啊!”

  周湘湘跪下喜道:“谢谢爷!”

  赵五大笑着将她拉了起来,搂入怀中,轻抚着她光赤的粉股,笑道:“不会
又来剌杀吧!”

  周湘湘笑道:“爷说笑了!贱兽今后就是爷的私产了,哪敢再行不轨之事哟!”

  翟蕊道:“你不穿衣服了?”

  周湘湘笑道:“不穿了!爷——!不如开恩,让贱兽先侍候爷一次吧!定了
名份!贱兽心里也放心一点!”

  这透骨骚周湘湘,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二十一,虽不如翟蕊妖丽,但胜
在浑身骚骨,令人神往,赵五的手,情不自禁的就摸在了她的股沟中,逗得她浪
哼连连。

  翟蕊笑道:“你要什么名份啊!不会要做大奶奶吧?”

  周湘湘媚哼道:“贱兽哪敢呀!跟了爷后,自然是爷的奴妾!鞍前马后,床
上床下,任爷驱使!”

  赵五一拍她的肥臀,笑道:“要求倒不高!行!就收你做个奴妾!”

  周湘湘大喜,吻着赵五的身体就跪了下来,就在院中,轻轻的将小手伸进赵
五的袍子中,赵五笑道:“这里不行!翟蕊!找人告诉倪猴子,说我们要找的人,
全在城西的孙楚大酒楼,要他立即带兵去拿,然后顺藤摸瓜,再搜出其他的探子,
传完令后,一起进房来!”

  翟蕊笑道:“爷——!须注意身子!若是被这个浪蹄子掏空,就打不得战了!”
说罢传令去了。

  周湘湘望着翟蕊的背影,妖笑道:“她比贱妾还骚哩!还说我浪?爷——!
以后在私房中,还是叫贱妾透骨骚吧!这样您口中叫着,捅插起贱妾来,也勇狠
些!”

  赵五笑道:“不错!单听这名儿,我的东西就兴奋不已!”随手揽住透骨骚
的小蛮腰,把她往房里带。

  赵五衣服还没脱完呢,翟蕊就跑回来了,笑道:“爷——!贱妾回来了!”
说着话也滚上床来求欢。

  赵五挑动着透骨骚的牝环,把她逗的妖喘吁吁,抱住赵五道:“爷——!莫
要逗我!不如试试贱妾的口技吧!若是不行,尽管责惩!”

  说罢就低下头去,小嘴找到赵五的鸡巴,亲了又亲,方才整根的含入小嘴中,
这深宫之中,所教的口技,与翟蕊的又是不同,赵五爽的大叫,翟蕊也脱光了衣
服,凑爬了过来,伸出小香舌,就来舔赵五的奶头,两个人一上一下,全是绝色,
口技手法,全不相同,却又都是消魂荡骨,赵五直美到九宵天外中了,此时若是
杀他,一百个赵五也报销了。

  赵五的鸡巴怒挺,翟蕊笑道:“透骨骚!你先来!若是爷干了我之后,就没
劲儿干你了!”

  透骨骚笑道:“你就这么厉害吗?不如你先来,我的东西有些名堂,普通男
人吃不消的,爷若是先干了我,两三天都不会想交合了!”

  赵五大奇,拍了拍透骨骚的肥臀,笑道:“小狗式蹶起来,我要进去!翟蕊
的东西,已经够怪了,你又是什么名堂!让我试试看!”

  透骨骚“噢——!”的叫了一声,急爬好雪体,屁股向上,露出肉牝,赵五
双手扶住她的雪股,鸡巴一抬,“滋——!”的一声,尽根而入,透骨骚爽得大
声妖叫起来。

  赵五只感觉她的肉牝深处,一团滑腻腻的妖肉,忽然张开,紧紧的包住龟头,
左右磨动,脑海里灵光一闪,惊道:“你是骊龙迎珠的名器?”

  透骨骚妖声道:“爷倒识货的紧,贱妾的正是骊龙迎珠宝穴,别说是人,连
虎豹都吃不消!爷——!贱妾要发力了,您可要把执得住啊!不要一下就谢了!”

  翟蕊披嘴道:“我道是什么?只不过是骊龙迎珠,和我的幽谷藏香比起来差
远了!”

  透骨骚妖笑道:“你也是名穴?失敬失敬!只是我的骊龙迎珠,却比你的幽
谷藏香好的多!”

  翟蕊道:“我的比你好!爷——!您说呢?”

  赵五正爽呢,闻言笑道:“不要争了,都是万中无一的好东西!我都喜欢!
哎呀!你这牝穴也会吸哩!”

  透骨骚欠意道:“对不起了爷!我的牝穴兴奋时就是这样,会吸雄性的精元!”

  赵五道:“等等!你说会吸雄性的精元,为什么不说会吸男人的精元?”

  透骨骚苦声道:“贱妾说出来,爷可不能不要我!”

  赵五道:“你说吧!我要你就是!”

  透骨骚苦声道:“成帝那个狗皇帝不是人,心理变态之极,常令们这些妖兽
牝畜和动物交配,他带着妃嫔在边上看着取乐,贱妾常奉命和狮虎狼虫交配,若
不是这个异穴,早已身死,又怎么能活到今天!”

  赵五眼珠儿一转,心里想着,嘴上说道:“这么说来,你们这些能活下来的
妖兽宠兽,几乎全是异种的名穴?能不自觉的吸食雄性的精元,而达到采阳补阴
的目的?所以虽遭茶毒,但有自其他地方得到的强大精元滋润,恢复起来,是特
别的好、特别的快?”

  透骨骚苦道:“正是!有了这些雄性兽畜的精元滋补,我们十二只妖兽,精
力充沛,力量也大,也不畏寒暑,就算赤身裸地的在冰天雪地中被凌辱,也不会
生病!但若是生病,十有八九就会死!”

  赵五拔出鸡巴,透骨骚惊道:“爷!求您了,千万不要不要我!”

  赵五笑道:“不是这话,你盘坐下来,运功让我看看!”

  透骨骚不知何意,只得依言盘坐动功,赵五的灵识锁住她体内的灵气,忽然
大笑起来。

  翟蕊道:“爷!你笑什么?”

  赵五笑道:“天呀!我又拣到一个灵力充溢的上好炉鼎,她和你当初一般,
所吸的精元,几乎全散在四肢八脉之中,而且猛野之性尤胜!来——!仔细听好
了,用这个法门行功,我们三个双修!”

  透骨骚也是聪明之极,又有武功底子,一教就会,至此赵五又得到大量的虎
豹之力,武道更是大进。

  第二天,赵五送走翟蕊、透骨骚二女,叫人把倪峰海找来,问他的事办的怎
么样了。

  倪峰海笑道:“大哥!你还真有办法,按那个透骨骚的供词,我们尽擒应天
城内朝廷的三厂密探,现在兄弟们还在努力逼问他们,找潜伏在其它城池的朝廷
鹰爪子!”

  赵五笑道:“这是最好!扫清了这些密探,以后会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新湖鲤派来的人怎么样了?”

  倪峰海笑道:“来人!将黄柄带上来!”

  两名亲兵将依旧糊里巴涂的新湖鲤特使黄炳拖了上来,黄炳大头直摇,不解
道:“我在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赵五笑道:“黄炳!我就是吴越大将军赵五,九江王派你找我何事?”

  黄炳半晌方明白过来,不解道:“你就是赵五?奇怪!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记得和一个绝色的美女在喝酒来着!”

  赵五笑道:“那个绝色美女,是内厂的密探,将你灌醉后,冒充九江王的人,
跑来剌杀我,幸好被我拿住,若是我被剌死了,我的兄弟,少不得会向九江王大
打出手了!你既奉密令前来,怎么会被女色所动?”

  黄炳苦笑道:“想必大将军也看到那个绝代佳人了,试问天下哪个男子,不
会为她所动?不过有要事在身,也怪我不知轻重,几乎坏了九江王大事!好教大
将军见笑了!九江王令我前来,劝大将军抄江西提督满文山的后路,尽灭江西军!”

  赵五笑道:“怎么回事?你的酒似是还未全醒,快坐下来,喝口热茶,慢慢
的说!”

  两名亲兵把摇摇晃晃的黄炳,放在交椅中,让他坐了下来,然后退了出去。

              第九章这么回事

  黄柄喝了几口热茶笑道:“大将军!是这么回事,今年稻熟之后,我们以为
江西提督满文山被我们揍怕了,窝在鄱阳湖东北面的地方,高城深垒,再不敢出
来,他们面对鄱阳湖,背靠应天,防范甚紧,也不主动出击,我们轻易也吃不下
他,所以趁湖广节度使调兵去和长江王应鸭子大战时,大举进攻湖广的江南州府,
刚开始,我们节节顺利,所向披糜。

  却不料湖广节度使竟然向西川节度使、怀国公伍云天借兵,伍云天也不禀报
兵部,竟然立即令他的堂弟、巴山总兵翻天神鹰伍云敢,率二万精兵从背后偷袭
我们,把我们打得大败。

  那伍云敢也是厉害,本领似比我们的九江王还要厉害些,但我们人多,定下
心神,稳住阵脚之后,他想彻底击败我们,也非易事,我们两拨子的大队兵马因
此就在宜都一线胶合在一起,杀了个势均力敌,谁也不敢先辙兵,恐对方趁此追
袭。

  满文山见有便宜可沾,竟然征招了八万精兵,先用三千轻骑袭了我们的九江
老窝,再大举从鄱阳湖东北方向攻击前进,我们没有办法,只得把都城远远的迁
到萍乡,以避锋芒!“

  赵五笑道:“那以后新湖鲤要改称萍乡王吗?”

  黄炳叹气道:“打算改称楚天王,九江位置太靠前,就算再夺下来,日后定
也还会被朝廷的兵马再攻破。

  我们后方遭袭,只得分兵,大王自带大队人马,殂击伍云敢,夫人烈焰嫦娥
谭熙婷,却另领了一部兵将,又另征集了二万的青壮,东进殂击江西提督满文山,
且战且走,往南昌方向败退,意图拖住满文山的大军!“

  洗荡乾坤新湖鲤,在天下风云榜中,排名第二十一;翻天神鹰伍云敢,在天
下风云榜中排名第二十,这两个杀在一处,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是难分出胜负来。

  烈焰嫦娥谭熙婷,在江山绝色榜上,排名第十,产自鄱阳湖,也是个倾国倾
城的美人儿,跨下姻脂兽,手提碧水游龙枪,马上马下的艺业,也不含糊。

  赵五笑道:“那个满文山会不会打战啊?此时理会你们夫人做什么?理应抓
住这个机会,在宜都和翻天神鹰伍云敢会师,东西对进,夹击你们大王才是正理
啊!只要击溃了你们的主力兵团,江西全境唾手可得!”

  黄柄苦笑道:“满文山若是和大将军想法一样,我们就惨了,必然会大败,
到时恐怕在下连个容身之地也找不到,我们夫人,也怕这着,看满文山的意思,
是想先收复江西首府南昌,再去夹击我们的大王!”

  赵五俊目连闪,微笑道:“先生果没有去处,不如到我们吴越来,在下欢迎
之至。先生说了半天,就是想要我们兄弟去抄满文山后路?去袭满文山的老巢,
那样我们也是劳师远征啊!白白的替你们挡祸!万一兵败,说不也就会被人赶到
太湖去喂王八!”

  黄炳急道:“大将军神不知鬼不觉的轻取江南重镇应天,若是愿意驰援我们,
定无战败的道理,我们大王说了,事成之后,我们就以鄱阳湖、抚州一线为界,
长期修好,你看如何?”

  赵五大笑道:“你们大王,可真会算帐,我们打的全是官兵所占之地,你们
却是趁乱收复失地,既结了我这个同盟,又解了腹背之忧,可专心对付伍云敢,
真是一举三得呀!但你们的大王,为何消息如此灵通,我这边才占了应天,他那
边就知道了,就算飞也没这么快啊?”

  黄炳道:“实不相瞒,本来我想去姑苏找大将军碰碰运气的,不意大将军雄
图,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打下如此大的地来,实是始料不急!”

  赵五既得到这了消息,心中实是大喜,照黄炳的说法,应天府至江西翻阳湖
之间的大片领地,根本就是一片军事真空之地,几无朝廷的兵将,也无反王占着,
此时不取,更待何时?他们消息不通,还以为江西的满文山整军以待,要来打他
们立足未稳的吴越军哩!

  赵五心里高兴,脸上却不露声色,礼貌的笑道:“此事事关重大,先生暂且
回去,容我和众兄弟商议停当后,再答复先生如何?”

  黄炳急道:“大将军!机会难得,若等我们完了,湖广、江西的精兵腾出手
来,阵兵于西,战船顺江而下;闽粤精兵阵兵于南,两路对攻,则吴越危矣!”

  赵五道:“先生不必多言,再怎么说,这事太大了,某总要听听兄弟们的意
见吧!来人!将黄先生送到孙楚大酒楼休息!”

  黄炳无奈,叹息而去。

  赵五望着他的背影,差点就大笑出来,急令人召集众将,分兵三路西进,

  翻江倒海牛展带伏连城、岳标、陆诏、宣扬、郦扛、劳荐、熊闯、郁图等兵
出彭泽,去攻九江、武宁,勒兵安义,切断满文山的归路,准备夹击江西兵。

  刀横天王富带时天俊、欧鹏、步累、朱浑、施平、史堂、王起、张系等兵出
徽州,经上饶、鹰潭,直逼德胜关。

  赵五自领着众兄弟,经景德、抚州,攻南昌,相机尽灭满文山的江西兵和谭
熙婷的反王兵马,趁机来个一箭双雕,全收江西之地。

  十余天工夫,吴越三路兵马势如破竹,尽收江西鄱阳湖以东的大片领地,并
顺利攻占了九江、南昌等重地,与楚天王新湖鲤的夫人、烈焰嫦娥谭熙婷在乐化
会师。

  烈焰嫦娥谭熙婷全身桃花镶飞凤的铠甲戎装,头顶银雪美人冠,冠上插着两
根雪白的雉鸡尾,得胜钩上挂着碧水游龙枪,跨下胭脂兽,英姿飒爽,美艳不可
方物,笑靥如花的一抱雪样的玉拳,微笑道:“赵大将军好不地道,说好了我们
两家以鄱阳湖、抚顺一线为界的,怎么大将军连九江、南昌也占了,还叫你的把
兄弟牛展,勒兵安义,想趁乱吃了我们吗?”

  赵五诡笑道:“夫人说的哪里话来?我只不过是帮你们赶走官兵而已,夫人
雅号烈焰嫦娥,今日一见,果然生得风华绝代,我见尤怜!”

  这烈焰嫦娥谭熙婷,在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十,和翟蕊不相上下,也是倾
国倾城的尤物,举手投足之间,也是颠倒众生,闻听赵五之言,板起个俏脸道:
“大将军!妾闻君子相人以德,小人相人以色!大将军言语轻浮,戏弄小女子,
不知是君子耶?小人耶?”

  张杆跟在后面大笑道:“大哥只不过说嫂嫂生的美貌罢了,也是实话实说,
有什么不对?”

  谭熙婷道:“你是何人?我自和你们大将军说话,你叉什么嘴?没事一边凉
快去!”

  赵五笑道:“他是我的好兄弟张杆,他说我说,没有分别?”

  谭熙婷道:“原来是张杆将军,失敬失敬!”

  两拨子人说着话,已经走得近了,赵五在马上忽然一探身,抓住了谭熙婷雪
样的纤手,谭熙婷的武道本是不低,却被赵五拿住,妖靥上神色立变,哑声道:
“男女授授不清,大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赵五面不改色心不跳,微笑道:“我们两家联军,拉手表示友好之意,和男
女什么的,没有丝毫关系,新夫人!请你不要想歪了!”

  明明素手被这个男人握在手中揉捏,却又挣脱不开,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谭熙婷忽然仰天娇笑了起来道:“真是个泼皮!还大将军呢?”

  汤林笑道:“我们原是泼皮!好叫嫂子见笑!”

  谭熙婷身后的一名美女笑道:“怪不得如此不堪!只是你们无故占了我们的
大片领地,就算是泼皮,也不能如此无耻吧!”

  赵五笑道:“敢问这位姑娘芳名!”

  那名美女笑道:“姑娘就不是了!贱妾名叫秋风遇,是楚天王的宠妾!”

  楚军营中,早有战将憋不住了,“呛啷——!”一声,抽出佩刀,怒道:
“赵五!某家起先还以为你是个英雄,却不料原来是个趁火打劫的小人,快快放
开主母,否则的话,休怪某家无礼了!”

  赵五身后,数十名战将一齐抽出兵器来,怒道:“要种你通个名来,却待怎
样?”吴越军中,上万匹战马一齐嘶鸣。

  那名楚将道:“所谓君辱臣死,某乃楚王麾下大将陶入水,两家联兵,意在
共击官兵,你们的大将军无礼,我们又岂会受他人欺辱!”

  赵五挥手,示意众兄弟收了兵器,笑道:“拉你家夫人的手,只是表示亲近
之意,好弄好关系,齐心协力,共击官兵,我们江湖中人,哪来的这扭扭捏捏?
既是如此,我不拉便是!”嘴上说不拉,却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

  谭熙婷“咯咯”娇笑道:“大将军说的很是,我们江湖儿女,原不必惺惺作
态,陶将军!你不必如此小家子气!大将军!不如我们进帐说话如何!”

  赵五笑道:“也好!”

  一行人走到直榬门处下马,赵五此时才不得不放开谭熙婷的嫩手,帐内正当
中设有两把虎皮交椅,赵五、谭熙婷上前平坐,两家战将,分两边站立,谭熙婷
这边只得十几位将领,赵五这边却是上百位,两家的实力立即就分了出来,更何
况吴越军有战马万匹,楚军几乎无马可用,只有将领才有马骑,大部分全是步兵。

  所谓“得骑兵者得天下!”步兵再多,面对精锐的骑兵,只有被动挨打的分,
谭熙婷冰雪聪明,自得知吴越军四面合围,把楚军和官兵全收在网中,就知道赵
五想把她们的楚军和官兵一锅端的包饺子全吃了。

  赵五肆无忌惮的当众拉她的手,并非性格轻佻,不堪做大事,而是视两万楚
军步卒如无物,已经把她当成囊中之物了,待击破楚军之后,自会把她收入私房
狎玩,,当下也不说破,轻笑道:“大将军!我们把满文山向南引,并不是不敌
官兵,而是想把他们引入口袋,一举全歼!”

  赵五哪里肯信,笑道:“你们区区两万之众,全是步兵,粮草又不足,满文
山有精兵八万,铁骑三千,一路把你们打得节节退败,丢了大片的领地,若非此,
我们岂能拣到便宜?美人儿!哥哥不是傻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能不能说点
让我相信的话来听听吓!”

  谭熙婷妖笑道:“我说的就是真话!今夜请大将军将吴越军退后两里,不要
把大队压在官兵的营前,令牛展将军封死满文山的退路,我们子夜进攻,到时大
将军随我们一起大败官兵如何?”

  赵五嘻笑道:“那好!我们立即退后!你个爱说大话的美人儿,我倒要看看,
你们临时凑拼的二万步兵,如何能冲得动满文山深寨高垒的八万精兵!”

  谭熙婷妖笑道:“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是大将军输了,就把趁火打劫占我们
的九江、南昌等鄱阳湖以西的领地还给我们如何?”

  赵五笑道:“若是美人儿输了呢?”

  谭熙婷笑着在他的耳边低声道:“那婷儿愿为大将军的牝兽,给大将军肆意
玩弄!”

  赵五大笑,转而低声道:“你这个理由找的好!此一战新湖鲤非大败不可,
你个狡猾的妖精,倒知道顺水出货!”

  谭熙婷亦是大笑,低声道:“鹿死谁手,还未可定,大将军不要言之过早!”

  赵五笑道:“那就这么定了!我自去调配人马向后退,告辞了!”

  谭熙婷笑道:“大将军慢走,婷儿不送了!”

  赵五带者着吴越的上百名狠将,一窝蜂的出去了,帐外顿时蹄声大作,如山
崩地裂一般。谭熙婷望着他的背影,媚目中怒火如狂,恨的银牙直咬,看似无力
的纤手猛一用力,将手上的茶杯捏得粉碎。

              第十章贼兵势大

  楚营中,部将陶入水大叫道:“主母!方才为何不让小将毙了赵五那厮,却
由得他如此戏辱于你!着实可恨!”

  新湖鲤的宠妾张映唅道:“此人武艺,深不可测,主母若能挣开,早甩开他
的贼手了,又何劳你们上前,主母尚且不是他的对手,又何况是你们?若是方才
给他逮到机会发难,现在已经吞了我们了!”

  部将温旭沉吟道:“既是他有心吞了我们,又为何巴巴的跑来和我们结盟?”

  谭熙婷恨道:“这厮根本就没有和我们结盟,黄先生根本就没回来过,他来,
我们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和我们结盟对付官兵的,实则非是如此!”

  秋风遇道:“主母是说,他是跑来看风色的?若是我们够强,他吞不下去,
就和我们结盟,若是我们弱,就顺势吞了我们,再和安义的牛展两面夹击,灭掉
满文山,尽收江西之地后,再挥师西进,做掉大王,甚至伍云敢?”

  谭熙婷点头道:“你猜的不错,只是顺序有一点不对,他吃掉我们和满文山
后,不会急着向南打,很有可能会集中兵力,趁胜向西,灭了大王和伍云敢,再
向南征进,到那时,江西全境、湖广的大江以南,哪里还有他的对手?”

  部将勾坦不解道:“既知如此,主母还让他退后?不如就用我们的宝贝,把
他们和官兵一起做掉算了!”

  谭熙婷道:“不行!我观赵五其人,看似泼皮轻佻,实则小心诡诈,这几日,
我们左近全是他们的搜索尖兵,且他们骑兵多,往来传递消息方便,我们这边步
兵一有动静,他们立即就知道了,只要拿住我们几个知情人,马上就知道了原委,
到时抢先发动起来,用骑兵黏着我们的步兵打,用步兵封住道路,我们二万步兵,
怎么能敌得住?

  再者,我们的所谓好东西其实也只是被官兵逼急了,异想天开的试用,成不
成还是个问题,数量也不多,就算能行,也只能用一次,若是那东西不行,恐怕
我就真的要做他的牝兽了!为今之计,只得赌上一赌,赌赵五聪明绝顶,我们方
才能得到好处!“

  部将李国腾不解道:“主母不是给他气糊涂了吧?应该赌赵五笨才对,若是
聪明绝顶,如何能瞒得过他?”

  谭熙婷笑了起来道:“你们不懂的,有时聪明反给聪明误,这其中的道理,
还真说不清!传令下去,天黑以后,我们也跟着赵五退后!”

  赵五边带人后退了两里,边传令搜索的精骑兵,向西南方向多搜十里,一发
现可疑的情况,立即来报,又令人通知西北面的牛展,要他小心提防宜都方向新
湖鲤的大队精兵,多派精骑尖兵,向宜都方向搜索,不要反给新湖鲤吃了吴越军
就惨了。

  他估计的是:新湖鲤很可能让他老婆在明处带兵诱敌,自己偷偷甩了伍云敢,
星夜驰援,一举击溃满文山,吴越军若不提防,很可能会被大队的楚军,赶到鄱
阳湖中喂王八,那时人脱身不难,但上万匹的战马就要恭手送人了。

  小半个时辰后,有搜索的精骑兵回来禀报,说是楚军后面的西南方向七、八
里处,果然有奇怪的事,上千的楚军,正用巨型的牛车,向前搬运三十个巨大的
钢柱,还有数辆牛车随后,车上放了许多枚西瓜大小的钢球,不知道要干什么。

  赵五闻报,心中狐疑不断,难道楚军要摆什么邪阵来对付官兵不成?吴越军
来时,赵五早看过满文山扎下的营盘,端的是工整,全按兵书战策上所讲的,严
格布置,一丝不乱,官兵摆下的这种阵势,攻是不行,但若想用精骑冲他的大营
或是偷营劫寨,也将会是死伤惨重,不到万不得已,这种孤注一掷的事,傻子才
做。

  若想大败满文山,唯一的办法就是诱他拔营起寨的动起来,在运动中,可发
挥精骑兵的最大威力,在四野之中,用精骑兵横扫官兵的大队,然后分而击之,
他让牛展抄官兵的后路,切断官兵的补给,就是想叫满文山拔营进攻。

  同时,江西官兵的大营中,江西提督满文山也觉两股贼兵合起来势大,没料
到吴地的赵五会突然来援,看来吴越之地,已经尽落贼手了。

  赵五一来,打破了他步步为营、尽收九江、南昌的计划,新湖鲤被伍云天缠
死,动转不得,他的婆娘烈焰嫦娥虽然泼辣,但自从交兵以来,就没胜过江西王
师,虽拼死顽抗,但还是被官兵打的节节败退。

  新湖鲤的楚营中,能打的将军全被新湖带着,在宜都和伍天敢厮杀,对面的
楚营中,能打的贼将,只有谭熙婷以外的一两名而已。

  而他的江西官兵,却是倾巢而出,能打的将官他全带出来了,其中尤以蓝勇、
单全、姚光、邓载、冯带、仇滴、白顺七个统制官最为骁勇,蓝勇、姚光两个人
合力,就可以将贼首谭熙婷缠住,其余的贼将,都不足虑。

  这姑苏赵五倒会混水摸鱼,具探马报,吴越的贼兵已经尽袭了江西官兵的大
后方,正从两面包抄过来,而他的这个“鱼丽之阵”防守有余,攻击力不够,对
付谭熙婷以步卒为主体的楚军,他是绰绰有余,但对付有大队精骑的吴越贼兵就
不行了。

  所谓“鱼丽之阵”就是仿效游鱼结的“鱼阵”,大群游鱼结的鱼阵,水下的
生物,万万是破不开的,然最怕天上飞禽的往复冲击,赵五若是用大队的精骑兵,
不顾死伤的疯狂乱冲,鱼丽之阵迟早会给他冲破。

  此时,满文山的大帐中,坐着十三位从三品以上的高级将领,大家都是愁容
满面,鄱阳湖以东的后方遭袭,他们的子女妻妾、金银财产已经尽落贼手,为今
之计,只有击溃吴楚联兵,才有生路。

  依大晋朝的惯例,武将不能参与各种军政要事,只能依令行事,打与不打,
怎么打,都不允许他们发表政见,然非常时期人,三十个四品、从四品的统制官,
破例被允许站在两边下首,发表意见。

  行伍出身的统制官们比这些进士及第的文人,更了解战局的严重性,虽被破
例允许站在帅帐中,但全都眼观鼻,鼻观口,一言不发,大后方被袭,粮道被切
断,事已至此,败局已定,除非有大股的朝廷兵将来援,否则再无力回天。

  满文山其实也明白他们这些书生,舞文弄墨行,若是真刀真枪的实干就傻眼
了,平时压制这些行伍出身的武将,也是依朝廷的惯例,不让能打的武将出头而
已,以防他们的战功大了,带的兵多,会有不臣之心。

  满文山见惯于战仗的统制官们不说话,只得点名道:“邓载!本提督出兵时,
你不是一直有话要说吗?现在本提督洗耳恭听!”

  当初满文山出兵议事之时,邓载正站在正堂当值,听满文山和这些从三品以
上的书生副将、书生护军、书生参军、书生总兵等等书呆子,说是要先占江西首
府南昌,再夹击新湖鲤时,一时忍不住插嘴,建议满文山,以优势兵力,在悴不
及防中先击破新湖鲤的主力兵团,和伍云敢会师,再南下收复江西失地,被满文
山等书生将军们以妄议军政的罪名,当堂打了三十军棍,着人叉了出去。

  这时听满文山点他的名,虽心中忿忿,然吃一堑长一智,再不敢胡乱发表意
见,说得好还好,说的不好,这屁股就又要倒霉了,但提督大人既然问起,也不
得不恭身答道:“回提督大人,小将乃是粗人,大人们都无计可施,何况小将这
个粗人?”

  护军严台烦恼的摇摇手道:“提督大人!您这是病急乱投病,他们这些当兵
出身的武夫,只知舞刀弄棒,大字都不识一箩筐,您却要他们献计,这不是抓着
丫头割鸡巴吗?为今之计,我们或是从九江方向退回去,或是向西攻击前进,和
伍云敢会合!”

  参军崔华道:“大军临时退回去,我看不妥,去会伍云敢路途又太远,为今
之计,只有暴虎冯河,直接攻击对面的贼兵,谭熙婷这个骚娘们所部,几无战力,
赵五所带,也全是吴越之地的兵壮,吴越之地,民风羸弱,人数虽众,徒奈我何。

  我们的三万主力精兵,乃是从三秦、陇西等地征召而来的,蓝勇、单全等统
制,也是北地悍将,所谓江南出才子,山西出将军,又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
以北地的悍勇战将,在处于死地的境况下,拼命去袭江南的羸弱之兵,哪有不胜
的道理?“

  帐下几个能打的统制面面相觑,说他们不知兵吧,但说起来都头头是道,说
他们知兵的,讲的全是异想天开的事情,兵书开篇就有云:要经之五事,较之计,
索其情;如今天道不在大晋朝,君昏臣贪,致便百姓流离,民怨鼎沸,他们这些
统制官都不愿为这些书生去拼死,更何况是普通的士卒?

  但统制们半日里被压制惯了,明知此非善计,也不傻的公然反驳,以免无故
召来祸端,半晌,蓝勇叉手施礼道:“参军大人妙计,我等万万不能及,大战在
即,为防贼兵劫营,不如请提督大人破例先发将令,让我们把重兵器和铠甲、弓
箭、战马领了,点齐兵校戒备,若是贼兵不知死活的劫营,也好杀他个落花流水!”

  严台道:“不行!朝廷典章不能费,不到开战时,不得点兵领甲,此例万不
可开,提督大人,我们可三更造饭,五更拔营,向南正面攻击贼兵,一鼓收复南
昌!”

  满文山明白严台的心意,若是给这些行伍出身的骁勇统制官先领了战马、铠
甲,点齐了精兵,且不说这些统制会不会事急时造反投贼,就是把他们这些手无
缚鸡之力的书生全甩了,自带精兵冲出血路溜之大吉,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他们这些书生,自己的事自己知,如今只有象蚂蝗一样的粘死这些骁将,逼
着他们与自己共进退,方才能有活路,平日里他们玩心眼行,真是开兵见阵,哪
敢上阵和贼人单挑?

  满文山怒视蓝勇道:“匹夫!你见贼兵势大,要预先领兵器战马,调动精兵,
是想造反,斩了本大人的头去投贼不成?”

             第十一章以防万一

  蓝勇立即跪下抱拳道:“小将不敢!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望大人明查!”

  崔华怕真的逼反这些统制官,忙打圆场劝道:“反正全面攻击谭熙婷,是迟
早的事,现在多了个赵五,就连他一锅端掉也无不可。蓝勇所请,我看也不无道
理,依下官看不如这样,大人可发将令,只令他们先领了兵器马匹准备,调兵的
将令,可以暂缓!”

  满文山如今也要依靠这些统制官们替他拼杀买命,也不想太逼他们,借坡下
驴道:“也好!”当即掷下将令,蓝勇、单全等统制大喜,有了重兵器、弓箭、
战马,事急时自已只管杀开血路逃跑就是,哪会管这些书生的死活?

  众统制领了将令下帐,邓载一碰蓝勇,低低的道:“当真不敌之时,斩了这
些书生降贼,倒也是一个办法!只是这两路贼人,我们到底降哪路为好呢?”

  姚光把大头凑过来低声道:“自然是降赵五,我们的妻子财产,全在他的手
中,若是降了楚军,一来向五体不全的娘们投降实在丢脸的紧,二来也要不回我
们的妻儿,反正都是造反投贼,如何不挑好处多的去降?”

  江西营中,蓝勇、单全、姚光、邓载四人全是三秦之人,关系最好,走在最
前面小声计议,他们身后冯带、仇滴、白顺等人也不老实,事急时,哪个不想活
命?更何况他们这些行伍出身的战将,平时就受到书生们的打压,窝囊气受了一
箩筐,双方原就不合,根本不想为这些书呆子拼老命,仇滴一把拉住姚光道:
“你们几个,若是有好去处,须不能丢下我们几个!否则我立即就向姓满的告发,
说你们意图谋反!”

  姚光急急的挣道:“莫要拉着我,叫人看见不好,你们领到兵器、战马后,
不如也到我的帐中商议商议,你小心点,不要叫太多的人知道!”

  仇滴笑道:“早说吗?行!我就叫上冯带、白顺两个,人多了也不好行事!
这个我知道!”

  他们七个在前面鬼头鬼脑的嘀咕,能带兵打战的统制哪个是呆子?已经有人
留了心,为求活路,暗暗了盯紧了他们,要走一齐走,要死一起死,休想捌下他
们独自寻活路去。

  赵五哪里敢睡,吴越将士,人不卸甲,马不解鞍,以防有变,在没有搞清郴
谭熙婷的真正间图之前,赵五不敢轻举妄动,叫人死死的盯着谭熙婷,吩咐若是
有事,立即来报,同时官兵那边,也不容有失。

  天黑后不久,前锋翟诺来报,说是官兵营中偷偷的溜出十一个人,问赵五怎
么办?赵五当即令他把人拦下来,吩咐若是反抗,格杀勿论。

  小半个时辰后,翟诺把人带来了,全缴了兵器,看样子全是战将,赵五立即
升帐,问面前的人道:“你们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难不成想偷营劫寨不成,
不象啊?”

  领头的一名大将道:“我名蓝勇,求见赵大将军?”

  赵五道:“我就是!有什么话快说!”

  蓝勇看着赵五年轻而英俊的面庞,疑道:“你就是?”

  帐下边得力、孙品早认出他们来,齐上前抱拳道:“大将军!他们几个我们
都认识,俱是勇将,望大将军收留!”

  陈解、袁亮、苏建也道:“我们也认识他们,领头的是蓝勇、单全,后面几
个是姚光、邓载、冯带、仇滴、白顺、张盛季、丁泺田、关陇、杨寒,俱是江西
军中的猛将,望大将军收容!”

  赵五道:“他们几个无故跑出敌营,不会有诈吧?”

  孙品道:“某愿以人头担保!”

  蓝勇上前施礼道:“我们偷出营寨,来投大将军,其实是万不得已,一来家
小尽落在大将军手中,某等不忍看着妻儿受罪,而不闻不问;二来姓满的自以为
是,我们不愿再替那些书呆子效力,白白的送了身家性命!大将军若是不信,尽
管斩了我们就是!只是求您放出某等的妻儿来!黄泉路上,感激不尽!”

  赵五奇袭了江西军的大后方,不但得到了大量的辎重物资,这些统制官的子
女妻妾,也尽落他手,按大晋的惯例,男的要永远为奴,女的就被充做营妓,从
此沦为杂户娼妓,其命比狗还贱,稍有反抗,轻则皮鞭,重则处死,不论老幼,
都是如此。

  这些行伍出身的统制,本就和进士及第的将领不合,战局形势看的又极为清
楚,知道此时已经无路可逃,粮道被断,大后方被袭,这支朝廷的军队,其实已
经是孤军了,迟早还是要送了性命,与其白白的送了性命,不如博上一博,如果
塞子押对了,赵五肯信了他们,不但赚回了自家的性命,还救了自已的家小妻儿。

  若是赵五不信而斩了他们,也是一死,早死迟死都是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总比一丝生机没有要好,蓝勇等人走进大帐时,也早看到了昔日的同乡好友,暗
暗的朝好友们直使眼色,叫他们为自己说好话。

  陈解原和白顺要好,闻言忙道:“大将军!万万不可!此种形势之下,他们
决无诈降的道理!若是大将军把来投的好汉全斩了,以后还有哪个敢投我们吴越
军?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还请大将军权衡利害,,收了他们后,也多了几
条臂膀不是?于今后大事,大大的有益!望大将军千万三思而后行!”

  赵五俊目一转,心中已是了然,笑道:“既是诸位将军如此看得起我们吴越
军!那你们十一位,就一齐留在吴越军中吧!一起封为吴越骁骑将军,帐前听用,
待破了满文山,回师之时,你们自去取了家小,田产房舍,一并发还,所有损失,
如数赔偿!”

  蓝勇、单全等大喜,一齐抱拳相谢,邓载排开众人,出来施礼道:“大将军!
俱末将所知,这谭熙婷所带的楚军,战力其实不强,兵卒几乎全是未经操练的白
丁所组成,袭败满文山后,不如趁其不备,回师一鼓将楚军击破,再向西挺进,
趁新湖鲤和伍云敢纠缠之时,我们来个渔翁得利如何?”

  赵五笑道:“某正有此意!只是探马来报,说是上千的楚军正用数十辆大型
的牛车,向阵前运一些奇怪的钢柱铁球,不知道要干什么,我们猜测,可能是想
摆什么邪阵来对付官兵,她又说是今夜要大破满文山,我们在没搞清楚他们的玄
虚之前,只命人死死的盯住他们,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蓝勇道:“噢——!难道谭熙婷那个婆娘一直败退,是在诱敌!也不象啊!”

  赵五笑道:“谭熙婷那个骚娘们的邪阵灵不灵光,就在今夜,若是不济,我
们黎明天亮前,就先击破弱的楚军,再以楚军的降卒作前驱,也来个步步为营,
慢慢的逼进官兵的坚寨,用人肉撕开满文山坚固的营盘,逼他出战。

  再与牛展四面夹击,用重骑兵往复猛冲,只要撕开一道口子,我们就能马踏
姓满的连营,勿必要抢在新湖鲤回援之前,击败官兵,再向西迎击新湖鲤,同时
令南面的王富,领精兵,强攻楚军的都城萍乡,得胜后,再绕到新湖鲤的屁股后
面打,江西全境,唾手可得!“

  邓载笑道:“若是谭骚货的邪阵不灵光,大将军也用不着费牛力气去强攻姓
满的鱼丽大阵了,我们来时,他们几个书呆子,正计议着要三更造饭、五更拔营,
全面出击呢!大将军虽是妙计,但顺序不得不改一改了,也省了许多力气。

  今夜可传密令,三更时悄悄的拔营,避开官兵冲击的正面,把楚军暴露给官
兵,我们等他们交战正酣之时,从两侧后用精骑迂回,用步兵堵住路口后推近,
一战可全歼满文山的官兵和谭骚货带的楚兵!“

  赵五喜道:“天呀!真是人走运城墙也挡不住,姓满的竟然放弃坚营不用,
用步兵和我的上万精骑兵在四通八达的旷野中决生死?真是太好了!汤林!你立
即带严忠、何当率三千精骑伏于满文山的大营左后侧,张杆!你带黄散、戚继,
也率三千精骑伏于满文山的右后侧;

  边得力、蓝勇、单全三个带一千精骑,伏于谭骚货大营的左面,孙品、姚光、
邓载带一千精骑伏于谭骚货大营的右面;

  翟诺并范忠、彭业、车勇、苏建带一千精骑,准备直冲官兵和楚兵交战的乱
阵,,我们大队人马随后就到,傅义、陈解、袁亮你们三个,带五千精兵,悄悄
的伏在路口,清剿楚军和官兵的残敌,我们齐心协力,共击对手!“

  蓝勇抱拳道:“某愿跟在大将军左右杀敌!”

  赵五俊目一闪,已经明白过来,笑道:“蓝将军不必如此!我赵五一介穷小
子,粗人一个,没那么多心眼,将军既是投我,从此以后,也如这帐中的兄弟一
般,大家都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担!有酒大家喝,有饭大家吃,不要分
什么彼此才好!”

  蓝勇等十一人一齐跪下道:“大将军仁义,某等情愿效死!”

  赵五忙跳下虎皮交椅来扶住,大笑道:“兄弟们不必如此,这样就见外了!”

  门外负责监视楚军的一个兄弟来报:“大哥!谭骚货带着两名美女,往我们
这儿来了!”

  赵五道:“这个骚货,这时跑来干什么?不会是找我来求欢的吧!且不管她,
你们众人,可要听好了!我们这次,要做好两手准备,若是谭骚货的邪阵发动成
功,冲乱了官兵的阵脚,我就在大营中升起三发绿色焰花,众兄弟就直冲官兵大
营,只杀官兵,不杀楚兵;

  若是谭骚货的邪阵不成功,反给官兵冲了出来,官兵和楚兵交战时,我就升
起三发蓝色的焰花,到时众兄弟一齐杀入乱阵之后,不管是官兵还是楚兵,一律
斩杀,不得手软,要用最快的速度,击溃双方的有生力量,千万不能拖,明白吗!


  众兄弟齐声应道:“是——!”

  张杆嘻笑道:“或许谭骚货真是巴巴的跑来找大哥求欢的也说不定噢!”

             第十二章送货上门

  赵五笑道:“胡扯!那个骚货狡猾的象狐狸,这时跑来,定是想看我军的反
应,你们仔细避开她,别叫她看出什么道道来,带着楚军溜之大吉就好了!”

  帐前有兄弟高声报道:“楚天王夫人求见大将军!”

  赵五道:“来得这样快!请她进来,你们都出去吧!让我来会会她!”

  众兄弟领命,和谭熙婷面对面的走过,张杆、汤林走在最后,冲谭熙婷做了
个鬼脸,谭熙婷冷着个脸不看他们。

  赵五起身相迎,笑道:“这乌漆抹黑的,谭大美人前来,有何指教!”

  贼眼一翻,已经看清,跟着谭熙婷来的两个美女,却是张映晗和秋风遇两个
新湖鲤的宠妾,亦笑道:“张大美人好!秋大美人好!”

  三个美女表情不一,张映晗冷哼道:“赵大将军!我们是有正事前来,不要
嬉皮笑脸的开玩笑!”

  赵五叫搬来三把椅子,请她们坐了,笑道:“赵某洗耳恭听!”

  谭熙婷坐在上首,也不喝赵五的茶,冷声道:“我此次来,是想叫赵大将军
配合我们进攻!”

  赵五笑道:“我说吗?你们两万步卒,怎么能冲开官兵的大阵?原来是想叫
我们配合,是你们冲在前面,我们的精骑跟在后面吗?”

  谭熙婷道:“我们骑兵不足,要想尽快的击溃官兵,还要你们的骑兵冲锋,
才能事半功倍!”

  赵五笑道:“谭大美人!虽说你貌美如花,让我留恋的紧,但我也不会因此
傻到用自己的兄弟性命开玩笑,满文山的那个什么鱼丽大阵,若是我用精骑冲锋,
死伤一定惨重之极,就算冲开他的大阵,也无意义了!”

  秋风遇惊咦道:“奇怪!满文山的军阵,我们研究了许久,都研究不出所以
然来,后来好不容易才从路过的高人乔公望那里,知道满文山扎的是鱼丽大阵,
大将军一来就看出来了,真是了不起!”

  赵五闻听“乔公望”三个字,立即就从虎皮交椅上跳了起来道:“那个装神
弄鬼的吊人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张映晗微哂道:“乔先生早走了,我们留也留不住他,临行前,对我们说,
若是见到赵大将军,要我们提醒你,别忘了浦子洲头的长叶林之约!”

  三女看赵五的目光,更加的凝重,秋风遇道:“大将军既然熟读兵书战策,
还认识乔先生,言语中和他似是熟人,平日里就不要装泼皮无赖的沾人家便宜才
好,既是知道这鱼丽之阵,也定然知道万难冲破他的大营,所以就叫牛展将军断
他的粮道,逼姓满的出营决战!”

  赵五哪里看得出来什么“鱼丽大阵”,他知道鱼丽大阵,也刚刚听邓载说的,
他只知道满文山的营盘扎的甚是严谨,若想冲开,是千难万难而已,当下嬉笑道
:“我读过吊的兵书,再说了,我也没沾过秋大美人的什么便宜啊!”

  谭熙婷的小琼鼻中,冷哼一声,讥笑道:“行了!你个奸雄!休想再在我面
前装了,看来要想叫你做亏本的买卖,还真不可能!明说了吧,我们有办法冲开
姓满的坚营,但冲开坚营后,我们没有骑兵,难以对他形成最有效的打击,等我
们的步兵冲到,他们一定已经做好防御的准备了,那之前我们所花的工夫就白费
了!”

  赵五笑道:“是用牛车拉来准备布的大邪阵吗?”

  三个大美女一愣,随即一齐咯咯娇笑起来,谭熙婷笑道:“不错!大将军真
是聪明,我们布的确是个大邪阵,只要阵势发动开来,能引来九天神雷,强行震
开官兵的坚寨!”

  赵五见她们笑得蹊跷,狐疑道:“若是单打独斗,能祭出道雷,也大有可能,
但要震开诺大的营盘,却是难,你们布的是什么大阵,能告诉我么?”

  谭熙婷笑道:“是诛仙大阵,大将军!若我们能震开官兵的大营,你帮不帮
忙用精骑兵彻底击溃官兵?”

  赵五也是修道高手,心中哪里肯信?眨着眼睛诡笑道:“那是自然!彻底击
溃官兵,于我们两家都有好处,不过这些一来,和我们打赌的话又有些出入啊!
当时你说用两万步卒冲开敌营,现在又要求我们用精骑冲锋,是不是这样一来,
我们占的九江、南昌等鄱阳湖以东的地盘,就不用还了!”

  谭熙婷娇笑起来,顿时花枝乱颤,忽然妖媚的道:“狡猾的人,借你们的精
骑先冲入敌营,官兵中绝大多数的辎重物资,就全是你们的了,你还想要什么?”

  张映晗笑道:“不如这样!大将军!等事成之后,您还我们鄱阳湖以东的地
盘,我们三个,陪大将军一宿如何?”

  赵五张口结舌,料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虽楚弱吴强,赵五早存心吞了
她们,但这话从美女的小嘴里,自己亲口说出来,又别有一番诱人之处,转而一
想,又笑了起来道:“某是泼皮混混出身,张大美人说这种不靠边边的话,只可
哄别人,如我所料不错,只怕事成之后,你们三个,陪我一宿是真,但只是说说
话,喝喝茶什么的,岂不要老子心痒难挠,过后恐怕还全在人前人说,说老子色
欲熏心,上了大当,天下英雄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秋风遇笑道:“既是心痒难挠,大将军就不会霸王硬上弓吗?我们三个,又
岂是你的对手?”

  赵五一眼睁一眼闭的笑道:“只怕到时,你们三个小妖精,早想好了把我弄
到不可能霸王硬上弓的境地!”

  谭熙婷笑道:“到时我们三个,自会脱光了任大将军肆意玩弄,决不食言!”

  赵五正得意的笑哩!猛然间听她说的露骨之极,差点就从交椅上栽下来,不
信道:“有这样的好事!天呀!若果是这样,我就还你们的地盘!只是我们三个
骚货,公然引诱老子上床,虽事出有因,但男人最恨的就是有人给他戴绿帽,此
事若是给新湖鲤知道了,老子倒没有什么,但新湖鲤定会宰了你们三只妖精的!”

  张映晗笑道:“我们三个自不会说,大将军会没事巴巴的跑到我们的爷面前,
告诉他上过他的娇妻宠妾吗?”

  赵五大笑道:“老子有病啊!没事跑去和他说这个?上过就上过了,既偷了
嘴,得了大便宜,还不远远的跑开偷着乐?”

  秋风遇抿着小嘴笑道:“那这就是了!再说我们的身体,本就是为了办事的,
能用我们三个的身体,换来那一大片地方,划算之极!”

  赵五又狐疑起来,不解的道:“命侍女奴妾和人上床后办事的,我们大晋,
倒是大有人在,一点儿也不稀奇,但能不顾廉耻,大方的用正妻、宠妾和人上床
后办事的,还真不多,新湖鲤这厮,倒还真行!老子佩服,但永远也不会学他的
乌龟样!”

  谭熙婷用媚目狠狠的瞪了秋风遇一眼,低声道:“秋风遇!你太多嘴了!大
将军!秋风遇就爱胡说八道,你莫信她,我们同意以身侍奉,实在是九江、南昌
等鄱阳湖以西地区。对我们楚天王再重要不过了,不得已而为之,此事只可暗暗
进行,不可声张!”

  赵五笑道:“这是自然!唔——!你们不会在和我同房时,突下杀手吧!”

  谭熙婷微怒道:“我们含羞忍辱的偷偷佳奉于大将军,大将军怎么还是疑神
疑鬼的,若是没胆子上我们就直说吧!自初次见面,你拉着人家的手不放,人家
就知道你对人家的身体很感兴趣,为了两家的和气,避免两家兵戎相见,这才出
此下策!”

  赵五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子烦不了了,此事成交!就看你
们的诛仙大阵了!”

  谭熙婷笑道:“那好!婷儿就留在大将军的军中,子时一到,就发动大阵可
好!”

  赵五左右不能睡,有美人儿相伴那是最好不过,挑逗别人家的绝色老婆,感
觉剌激之极,等她的大阵不灵光时,正好先擒了这三个骚货,脱光了打入爬笼,
再击破混乱中的官兵、楚兵,江西全境,唾手可得!

  谭熙婷见赵五的俊目直转,心里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主动送羊入虎口,也
是别有用心,为着她真正主子的宏图大业,再多的牺牲,也在所不惜!若是失了
九江、南昌,主子那里就不好交待了,赵五诡诈,吴越之兵精锐,日后必为她主
子的心腹大患!

  赵五得寸进尺的道:“这长夜漫漫的,面前坐着三个尤物,只能看不能碰,
实在是让人难受之极!”

  谭熙婷的冷面孔,早抛到九宵云外去了,这个泼皮,不先预支给他一点点,
吊住他的胃口,是咬不紧钩的,若是再生狐疑,临时溜掉就不好了。

  当下谭熙婷看张映晗、秋风遇呶了呶小嘴,两女会意,知道她要钩稳这条大
鱼,这引鱼咬紧钩子的事,非她们两个莫属了。

  张映晗骚笑着起身,走到赵五的面前,轻轻的坐在了他的怀中,轻抚着赵五
的俊颊,吃吃笑道:“大将军!这样好么?”

  赵五笑道:“太好了!”

  秋风遇也走了过来,坐在他的另一条腿上,吻着赵五笑道:“这样呢?”

  赵五道:“更好!我鸡巴立起来了,哪个能替我吹吹啊!”

  谭熙婷妖笑如花,颦颦绰绰的轻移莲步,走到赵五面前,在虎皮交椅处蹲了
下来,伸出如白玉般的小手来,隔着战袍轻轻的抚弄着他的档间,坏笑道:“哟
——!大将军这地方肿得这么高,看来不好好的替您出出火,今夜就骑不得马了!”

  赵五笑道:“谭大美人真是善解人意,正要美人儿好好安慰安慰!”

  这大帐之中,没有赵五的吩咐,决不会有人进来,谭熙婷妖笑着将赵五的物
事,熟练的掏了出来,温凉的两只小手,轻轻的握住火烫的鸡巴,用两只手掌夹
住,细细的揉搓起来,赵五觉得舒爽之极。

  谭熙婷慢慢的搓出了通红的龟头,轻“咦——!”了一声道:“真是好东西!”
看着眼前越搓越长的鸡巴,谭熙婷本能就张开了小嘴,把整个龟头含了进去,香
舌在马眼上舔弄,底下的小手努力向袍内伸,玉指轻勾会阴。

  赵五心中忽然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若是此时她们有歹意,自己性命堪忧,
然谭熙婷香舌高超翻滚的独特方法,有些小技巧,依稀记得又在哪里享受过,然
决不会是蔡凤、翟蕊这种营妓之流。

             第十三章捉摸不透

  谭熙婷含着鸡巴,螓首伸缩疾动,喉中无意识的妖哼着,银雪美人冠散处,
如云般的秀发披了下来,如瀑布似的飞扬飘洒,一双小手从赵五的大腿下面穿过,
紧抱住他的两条大腿,自然的帮赵五分开双腿,以便于更深入的含着鸡巴。

  赵五用两条大腿,紧夹着美人儿谭熙婷的如玉般的面颊,双脚放在她的香肩
上自然垂下,搭在她的小蛮腰处,享受着她美妙无比的香舌同时,内心深处,感
到诧异之极,这个大美人儿如此行为,难道仅仅是为了要回被吴越军占去的楚军
地盘?

  她口交之技如此的娴熟,似是经过专业人士精心调教过的,否则一般的良家
女子哪会这个?翻舔挑含之间,一点也不逊色于被千人骑、万人跨过的营妓出身
的翟蕊,然细微处,更是把握独到,香舌舌尖挑运龟头冠沟之时,似有内厂妖兽
透骨骚的淫风。

  但不可能啊!俱透骨骚的消息,是凡被成帝宠幸过,在内厂数得上的妖兽、
宠兽,皆要被穿上鼻环,也示宠爱,这谭熙婷、张映晗、秋风遇三个美人儿,琼
鼻上连个肉孔也没有,更别说是显眼的鼻环了。

  赵五也曾小心的拨开她的秀发,细看她的后颈之处,若是内厂妖兽,定有用
梅花大篆纹上去的宫畜名,却只见雪白的一段细颈。吹弹得破,白玉无瑕,连一
丁点黑疵也欠奉,哪来的纹身?

  依谭熙婷的长相样貌,若是内厂训化的牝兽,品级自然不会低,定是妖兽级
别的,甚至在跨下马之上!

  这真个诡异的妖女,令赵五捉摸不透,狐疑之间,档间的谭熙婷发力了,香
舌翻舔处,螓首急动,赵五腰眼一酸,一股浓精射了出来,谭熙婷配合着抿着小
嘴,让浓精痛快的全暴在她的樱唇深入,射了个淋漓尽致,含逆的技巧无可挑剔,
若是说她说有经过专业训化过,哪有人会信?

  谭熙婷久久的将鸡巴含在小嘴里不动,待赵五大爽过后,习惯的将精液全部
吞进腹中,香舌左右一翻,只是寥寥几下,就熟练的清干净了枪管,站起身来时,
又板起了俏脸,冷然道:“大将军舒爽否!不知更美妙的春宵一夜,能换失地否?”

  赵五尽管心中狐疑,但此时此刻,爽得直哼,想也不想的道:“自是换得!
哎呀!爽死老子了!”

  张映晗笑道:“只怕大将军的鸡巴,吃我们三个不消!”

  赵五哼道:“不如现在就操演操演?”

  谭熙婷冷声道:“事后之后,我们三个,定不食言,此刻大战在即!大将军
还是养精蓄锐,收敛收敛为妙!”

  秋风遇一直在看着沙漏,此时忽然道:“主母!快三更了!”

  谭熙婷整了整身上的衣甲,戴上银雪美人冠,扶正白色雉鸡尾,冷声道:
“大将军!请集结好精骑,看我的红色的焰花升起,冲入敌营,大破满文山!”

  张映晗道:“对了!到时大阵发动,声响定会惊天动地,请大将军传令麾下,
仔细控制好战马,莫要让马群惊了,引起大混乱!”

  赵五悻悻的把鸡巴塞进战袍,系好狮子唐猊甲,也从旁边的架上,拿起狮子
混云盔戴了,大声道:“来人!”

  大帐前正是邹览当值,邹览也是从姑苏一直跟着赵五的小混混,闻言忙跑了
进来道:“大哥!请吩咐!”

  赵五使了个眼色道:“传我将令,就说楚军要引九天神雷轰击官兵,请各路
弟兄,用衣襟塞好战马的马耳,以防战马受惊,记往了,特别是张杆、汤林、边
得力、孙品、翟诺等兄弟!明白吗?”

  邹览道:“明白!”

  赵五道:“快去!”

  谭熙婷忽然又妖笑起来,伸出雪手来道:“大将军!”

  赵五不知所措,实在搞不懂这个美人儿到底要干什么?但素手在前,清香四
溢,不握白不握,握了也是白握!老天呀!难道真是自己长的貌比潘安,形比宋
玉,这个冷美人要红杏出墙了,也不致于吧!

  赵五背插双刀,上了大青马,谭熙婷上了姻脂兽,得胜钩上挂着丈八碧水游
龙枪,两人并马齐络,双双立在营门外,身边吴越的精骑已经整束完毕,人无言,
马无声,静静的等着博浪一击。

  不多时,报时兵来报:“大将军!三更已经到!请令定夺!”

  谭熙婷轻甩开赵五的虎掌,自蛮腰上的甲兜里,抽出三支“穿天猴”信号焰
花来,左手一翻,用道火将焰花点着,“穿天猴”带着呼啸,直飞上几丈高的天
空,凌空爆出了三花赤红色的焰花。

  赵五暗叫:“他娘的!幸好她们用红色的信号,若是和我们一样,用蓝色或
是绿色的,岂不乱了套?”

  那三十个大钢柱,已经被谭熙婷命人用牛车,拉到了吴楚联军的前面,分散
着分成三排错开摆放,离官兵的大营只有半里左右,钢柱的一头斜斜的向着天空,
每个柱下站着一个手拿火把的楚兵,见到红色的“穿天猴”信号升起,立即点燃
了第一排钢柱上的引信。

  引信渐渐烧近钢柱口,忽然之间,山崩地裂,自钢柱的空腔内,先后射出巨
大的雷石,在官兵阵地中爆了开来,只见对面官兵营中,扎得牢不可破“鱼丽大
阵”顿时土崩瓦解,厚重的辕门、拒马、鹿角、冲车、战车、牌车一齐飞到了半
空中,落地时化为齑粉。

  跟着第二排、第三排的引信也被点着,每个钢柱能连发三雷,官兵死伤遍地,
号哭震天,残肢断臂,漫天飞舞,未逢交战,已经大乱了起来。

  赵五俊脸惨白,虎腕轻颤,此等声势,自开天辟地以来,闻所未闻,吴越军
中,更是人人恐惧,个个胆寒,战马虽被塞入布帛,也一齐扬蹄长嘶起来

  赵五强做镇静的问谭熙婷道:“新夫人!这是什么!依某看,决不是什么道
阵!千万赐教,赵五感激不尽!”

  谭熙婷妖笑了起来道:“官兵大乱,大将军还不下令出击,有事回来再说!
千万莫误了战机!”

  赵五俊眼直转,一把拉住谭熙婷的素手道:“新夫人!我们并骑出战如何?”

  谭熙婷仰天妖笑起来:“狡猾的赵大将军!你是怕我们楚军,在你们杀入敌
阵时,再放九天神雷吗?好——!小女子与你并马齐鞍就是!”

  赵五被人说破心事,别过脸去,大喝道:“信号官!发三发绿色信号!”

  三支“穿天猴”升了起来,在天空中爆出三朵绿色的焰花,吴越军中,杀声
震天,万马奔腾,谭熙婷自得胜钩上摘下碧水奔腾,娇叱道:“杀——!”

  赵五扬刀大喝道:“冲——!”

  这场大战,几无玄念,蓝勇等人,熟门熟路的带着吴越精骑,把江西提督满
文山以下的十几个高级将领,一举成擒,这班只会夸夸其谈的书生将军,活着也
是白耗粮食,赵五下令,不用等天明,一齐斩首号令,统制、游击、千总、把总
等将官,愿降者免死,收编士卒,留下精壮,遣散老弱,命人尽搬辎重粮草先去。

  天明时,谭熙婷带着楚军大队迎了上来,找到正在清剿残敌,料理战场的赵
五。请他共庆大捷,赵五贼眼直转,在马上抱拳道:“此战全仰仗新夫人了!只
是不知道夫人用的是何种神器?”

  谭熙婷妖笑道:“也没有名字,说起来只是大个的爆竹罢了,是由你们男人
快活时,从鸡巴内射出的淫精,突然生出的奇想,是小女子自创的玩意,也罢!
从此以后,就把这东西叫做炮吧!”

  从此以后,这个远离地球的星球之上始有炮,炮的出世,让铁甲精骑黯然失
色,成了中原文明之邦的犀利兵器,为以后大破诸夷而大放异彩。

  张映晗妖笑道:“主母!那以后男女之事,也可以叫打炮了?”

  谭熙婷媚笑起来,花枝乱颤的道:“对极!”

  赵五恭手道:“多谢夫人赐教!由此以后,吴越军和楚军就以鄱阳湖、抚州
一线为界,长久修好,我师回兵后,立即退出翻阳湖以西的地界,包括重镇南昌、
九江等地,请夫人尽快叫人接手,告辞了!”

  秋风遇道:“大将军这样就走了!”

  赵五笑道:“那还要怎样?”

  谭熙婷笑道:“我们四个,还有一炮要打哩!”

  赵五连连摇手道:“这炮先欠着吧!改日再打不迟,吴中确有要事!少陪!”

  说着话,策马飞奔而去,这谭熙婷妖美如狐,诡异难测,和她打炮,无异于
与雌虎共枕,令赵五不寒而栗,不跑才怪?她既能用炮轰击官兵,也能用炮轰吴
越军,炮这东西,赵五自觉根本就是没法抵抗,不及早退走,久留必然有祸,天
知道她的楚营中,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可怕利器哩!

  谭熙婷望他的背影,咯咯妖笑起来,张映晗抚胸低声道:“有惊无险!有惊
无险!可把赵大虫吓走了!得到鄱阳湖以西的九江、南昌等州府重地,在主人那
里,就好交待了!”

  秋风遇低声道:“熙婷!你这空城计确是险到家了,若是赵五如新湖鲤般,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顾后果的铤而走险,为之奈何?”

             第十四章知难而退

  谭熙婷道:“赌就赌赵五聪明,会知难而退,爱惜他兄弟的性命,决不肯做
赔本的买卖,果是如你所言,那只能兵败,等待主人的责罚了!你们立即派我们
的人接手翻阳湖以西的州府,完毕后立即西援姓新的!”

  张映晗道:“伍云天自仗他家位高爵重,不请兵部,私自出兵,坏我们主人
的大事,我们已经三发连至的令人快马去报主人,为何时至今日,晋阳方面,还
没有让伍云敢退兵和处罚伍云天的消息?”

  谭熙婷低声道:“大晋此时,须比不得和平时节,反贼四起,路上多有险阻,
再说你也说了,伍家位高爵重,主人轻易扳不动他!”

  秋风遇道:“听说伍家和尉迟家,其先祖乃是我大晋开国皇帝的结义兄弟,
与太祖皇帝约好同生共死,这才异姓而封亲王,共号八千岁,其位在大晋诸王候
公伯之上,着四爪的蛟袍,有临机专断权,主人若是斡旋有方,能让伍云天令伍
云敢退兵,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张映晗嘻笑道:“熙婷发明了炮这东西,犀利之极,我们再装雷硝,打得姓
伍的退兵不就得了!”

  谭熙婷苦道:“炮这东西铸造不易,工艺极不稳定,且到目前为止,我只能
保证它装填发射一次,你们也玩过爆竹,爆竹炸完之后,那空纸壳能再装火药再
炸一次吗?

  硝石威巨大,这炮动不动就会如爆竹一般的完会炸开,这次一门没炸,已经
是很给我面子了,若是有一门炮炸膛,必然会引起赵五的万骑来攻;

  再者,这每门大炮都在三千斤以上,西去路途遥远,山路崎岖,等我们将炮
运到宜都时,姓新的早就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了!此次任务,主人志在必得,压得
很紧,我们勿必要杀败伍云敢,没事把个炸完了硝石的空炮运上去做什么?“

  秋风遇叹气道:“熙婷!你个蹄子!不如直接和我说,这炮用完一次就成废
铁了!”

  谭熙婷苦笑道:“是——!”

  秋风遇道:“那造价也太大了吧!花了这许多人力物力,造出了这么多大家
伙出来,只能用一次?”

  谭熙婷无可奈何的道:“我也没办法!主人说了,今年入冬之前,要一省之
地做为根基,为袭败满文山,尽得江西鄱阳湖西部州府,我也烦不了那么多了,
再加上半个湖广,勉强可以凑拼上一省之地,向主人交差了!”

  秋风遇道:“长江的湖广南部,我们还没完全打下来哩!熙婷!我想知道的
是,若是任务完成,主人会不会再召我们回去?”

  谭熙婷冷声道:“我猜不到!但应该不会,主人既得湖广、江西一部,定然
还想着南方诸省,或是东方吴越等地,吴越的赵大虫你们也看到了,骁勇无敌,
奸滑难缠,我们不到迫不得已,尽量不要招惹他,可诱引主人,向南方发展,去
打软蛋子闽粤节度使白雨龙的地盘!”

  秋风遇接道:“同时请求增派大量人手,执行任务时可以指挥,主人责罚时
有人顶缸,且可以渐渐替换掉新湖鲤的旧部,主人一定会同意的!”

  谭熙婷点头称是。

  张映晗诡笑道:“熙婷!那些大炮也不能浪废了,我们不如这样!这赵五聪
明反被聪明误,小心过了头,这次被我们的大炮,吓得不轻,他果真把鄱阳湖以
西的州府全让给我们之后,我们就在九江、南昌、进贤、界桥等重地,把这些空
炮摆在城头,唬吓吴越的精兵,你们两个看如何?”

  谭熙婷妖笑道:“妙极了!这样我们西进就无后顾之忧了!赵五这个混蛋,
炮响时,捏住我的手都在颤抖,确是吓的不轻!”

  秋风遇忽然叹起气来。

  张映晗笑道:“骚蹄子!许久没人日了,B痒了是吧!好好的叹什么气?”

  秋风遇道:“确是B痒难耐!难道你个骚货,就不想找俊美的男人日你?我
叹气,是在想,我们的主人也真是的,偏偏把我们三个,派到翻阳湖新湖鲤的身
边做事,若是派在赵五身边,那真是美死了!昨夜熙婷替他吹箫时,我看的仔仔
细细,赵五的那门炮,铁定是名器,错不了的,若是塞在我的牝穴里,岂不美死?”

  谭熙婷也叹了一口气道:“但不管怎样,出来就是好,就算再丑、再俗的男
人来日我们,对于我们来说,都是造化,给人日,到底比给牲畜日强多了!想想
我们给猪狗马羊日的日子,我就不寒而栗,新湖鲤到底是个人,就怕主人的目的
达到后,再召我们回去听令就惨了!”

  张映晗道:“不说了!熙婷!我们要把吴越的事报给主人知道吗?”

  谭熙婷道:“当然要报!否则要是出了大事,主人知道我们已和赵五有了接
触,知而不报的话,扒皮抽筋都是轻的!”

  秋风遇苦笑道:“还是三发连至吗?”

  谭熙婷道:“是——!总不能写明信吧!”

  所谓三发连至,是大晋惯用的一种密报方式,把一封完整的信分成三份传递,
第一封信取整信的第一、四、七序列的字,第二封信取二、五、八列的字,第三
封信取三、六、九列的字,派人分三路送出,这样就算被敌人劫走一封,也不会
滞露秘密。

  赵五会到牛展,吩咐他辙兵,牛展不依道:“到嘴的肥肉白送人,我不干!”

  赵五道:“我也不想!只是他们的大炮厉害,若是我们不识相,给他们大炮
狂轰的话,我们的兄弟,将会死尸遍野,在没有稳妥对策的情况下,我不愿拿兄
弟的性命开玩笑;

  另外,寒冬将至,我们仓促起兵,根基不稳,发展太快,此时我们也应见好
就收,收拢民心,积蓄粮草,修补兵甲,否则或是朝廷窥我们立足未稳,来春发
大兵来剿,我们没充足的准备就完了!退一万步来说,这江西之地,也不会自己
生腿跑了,楚军所倚重者,也只有大炮,其兵卒,根本就不是我们兄弟的对手,
二弟急什么?“

  牛展不甘心的道:“也好!只是就这样退回去!连句狠话也不放?”

  汤林笑道:“我们明和楚军是盟军不是对头,放什么鸟狠话?二哥呀!你是
没看到那大炮的威力,雷石之下,玉石俱焚,血肉横飞,根本不可能抵挡!”

  牛展道:“狗屁!我听大哥说,所谓的大炮,只是大个的爆竹罢了,你小子
不要胡吹!”

  赵五笑道:“理似乎是一样的理,只是大炮的功效却是比爆竹大了千万倍!”

  牛展道:“既如此!我们回去后,也让人做些大个的爆竹出来不就得了!”

  赵五笑道:“有道理!回去之后,我去找风炼子等人试试!鄱阳湖西面,背
临大湖,无险可守,对于我们来说,是个死地,又远离我们的大后方,救援不便,
若不下江西全境,这块地盘和我们的地盘连不起来,留在手上也是无用,不如就
做个人情,还给人家吧!回应天之后,汤林去找那个黄先生,把他请到姑苏,请
安先生和他定盟约得了,这些文事,我们几个都做不来!”

  汤林应道:“是——!”

  赵五当下留了伏连城、岳标、陆诏守住北面湖口一线,时天俊、欧鹏、步累,
守南面抚州一线,吩咐密派细作,深入楚都,楚军一有异动,立即来报。

  今岁长江南岸,虽有大水,但米稻的收成,依旧不错,又不用上交朝廷,赵
五又接连袭败了三江军、浙江军、应天军、江西军,所获辎重、粮草也是无数。

  北地逃茺而来的大量难民,全部分到了土地、也带来了中原地区先进的农垦
技术、烧陶技术、纺织技术,兵甲冶金技术等等,吴越之地素来肥沃,但人口远
不如中原稠密。

  安自在在吴越治事,准这些北地的难民们自选荒地开垦,开多少就得多少,
秋收刚过,吴越广袤的田地中,就种起了冬小麦,闲地间鸡鸭成群,菜蔬遍布。

  赵五大捷班师,交待了军务,就急急的骑了大青马,跑回狮子园来,龙晶雪
早得到消息,带着翟蕊、蔡凤等,在园门前等候,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个,
也赫然在内,跟在翟翟、蔡凤身后,以奴妾自居。

  赵五迎着龙晶雪,先吻了一下小嘴,笑道:“老婆一向可好?”

  龙晶雪羞笑道:“粗——!”

  翟蕊等一齐跪下道:“贱妾见过大将军!”

  狮子园对门的樊若兰,也是倚门而立,人家夫妻家人久别说话,她自觉是外
人,不好插嘴,虽有千言万语,也不好过来答话。

  赵五回头也瞧见了,向对街招手道:“若兰!不如过来说话!”

  樊若兰刚想答话,樊母悄悄的在她身后道:“若兰!你已经许了人家为妾了,
千万要斩断孽缘,别看赵五这个泼皮现在得意,朝廷征剿大军来时,他如何抵敌?
那时不但赵五要获大罪,他的满门妻妾,一并都要入官为娼为奴,趁早听娘的话,
赵五靠不住,好好嫁到杜家为妾,才是正理!”

  樊若兰无奈,向赵五摇摇头,把门关了!

  赵五乾元真体已成,樊母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低哼道:“这个老虔婆,
一味的坏老子好事,寻到机会,非宰了她不可!”

  龙晶雪将头倚在赵五的胸前,低笑道:“是说樊姑娘的娘吗?你这个粗汉,
只知道杀人放火的蛮干,你想想,若是你宰了她娘,樊姑娘哪能善罢干休?今生
今世,都不能容你了,到时你们两个,只要见面,就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翟蕊也笑道:“爷——!主母说的极是,这事可不好蛮干!”

  跨下马柳叶青道:“爷——!只要您点头,这事就由奴婢去办,包管天不知
地不觉!”

  蔡凤低声道:“叶青!你糊涂!樊姑娘是乃是一朵北地的傲雪牡丹,性格刚
烈之极,宁折不弯,若是她娘不明不白的被人杀了,她就是上天追到灵宵殿,入
地杀到阎王府,也要将凶手毙了,为她娘报仇,那时不闹翻天才怪?爷——!这
事你得听主母的,千万不要乱来,所谓缘分天定,勉强不得,贱妾也是为娘的,
天下哪个娘,不想自己的子女,有个好归宿?”

             第十五章惟命是从

  龙晶雪微笑道:“叶青妹妹只知惟命是从,爷说什么她做什么,不会用大脑
考虑的!”

  赵五苦笑道:“也罢!这事就听大老婆的,你们谁也不准乱来,知道吗?”

  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一齐施礼道:“是——!奴婢做事,全凭爷吩咐,
爷不说话,我们不敢乱行动,爷说话了,奴婢虽万死也在所不辞!”

  龙晶雪笑道:“你能听到樊母说的,樊姑娘也是武道双修,我们说的,她想
必也听了清楚,五哥哥!你可要小心了,若是日后樊家的老母有事,樊姑娘第一
个找的就是你!”

  赵五道:“天呀!若是她老娘不小心跌倒死了,也怨我吗?”

  翟蕊笑道:“说不好!樊姐姐的双枪,可不是好惹的!爷要小心了,千万保
佑她娘长命百岁,否则爷就是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赵五边说着话,边拥着龙晶雪,带着众人往门里走,护院兵卒关上大门,来
到后院,赵五吩咐蔡凤,将门关了,准备先和妻妾们吃晚饭,再话私房之乐。

  翟蕊急抢上前来,拖着他的另一只手臂笑道:“爷——!好多天没操贱妾了!
不如先操贱妾一回,然后再吃饭如何?”

  赵五笑道:“小浪货!爷的肚子饿的咕咕叫,先吃了饭再说罢!”

  回头一看,跨下马三人也跟来了,透骨骚周湘湘他自是认识,跨下马、鞭淫
妖两人,还是初次见面,然跨下马、鞭淫妖生的都是绝色,两人站在一处,一般
的妖美,透骨骚已经做了赵五的奴妾,跟来后院求欢不奇怪,但跨下马、鞭淫妖
两人也跟着来了,说明她们也想留在狮子园,做赵五的奴妾,赵五内心中一阵高
兴,但脸上却是丝毫不露。

  赵五指着两人笑道:“你们两个,谁是柳姑娘,谁是王姑娘!都生的如此绝
色,我眼都看花了,晶雪不是将你们身上的暗毒全解了吗?怎么还留在这里?还
跟着到了内院来?”

  跨下马、鞭淫妖对望了一眼,一齐跪下道:“奴婢敢请主人收容!”

  赵五笑道:“晶雪!你没在她们的身上,又下了什么禁制吧?她们怎么如此
的温驯?”

  龙晶雪笑道:“她们自小被朝廷的鹰爪孙虏获,小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
认不得回家的路,我替她们解了暗毒之后,她们不知道家人情况,无处可去,情
愿留下来做你的奴妾,从今以后,生死相随,侍奉于你,你看可好?”

  赵五大笑道:“她们个个绝色,又都精于床技,更是极品的炉鼎,我自是求
之不得!只是不知道老婆你意下如何?”

  龙晶雪笑道:“所谓出嫁随夫,只要相公愿意,晶雪没有异议,相公既爱绝
色,日后若有合适的,晶雪还要替相公物色哩!”

  赵五大笑道:“真乃贤妻也!既然如此,我就收了这两个绝色极品的骚蹄子,
如透骨骚一般的做为奴妾使唤,今日天黑,我们盘肠大战,你们几个准备好了,
想想谁先上!”

  跨下马起身骚笑道:“爷——!以后千万不要唤奴婢为柳姑娘,就叫奴婢跨
下马的贱名,从今往后,奴婢就是爷的跨下之马,任爷赏玩!”

  鞭淫妖也媚笑道:“爷也不要叫奴婢王姑娘,就叫鞭淫妖吧!从今以后,鞭
淫妖愿跟着爷,请爷肆意狎玩!”

  赵五挑起跨下马如玉般的俏脸,只见她双眉斜飞入鬓,眼如三月桃花,琼鼻
上的鼻环银光闪闪,小嘴樱唇一点,不由大加赞赏,托住她的妖俏的下巴,就朝
她湿润润的樱唇吻了下去。

  跨下马闭起双目,任他索吻,小香舌翻转,卷进赵五的口中勾挑,喉中本能
发出妖腻的浪哼,鞭淫妖凑上前来,亲吻赵五的耳颊求欢,翟蕊哪肯放手,从后
面抱住赵五的虎腰。

  赵五喘息道:“你们三个,皆是我的妻妾,不必在院中苟合!都不要性急,
进房后看我怎么摆乌你们!,”

  跨下马、鞭淫妖对望一眼,齐声道:“奴婢有罪!请爷先责罚,否则心中难
安!”

  赵五笑道:“你们两个,有什么罪?”

  跨下马道:“奴婢剌杀爷的车驾,罪该万死!”

  鞭淫妖道:“奴婢意图强虏主母,罪不容诛!”

  赵五笑道:“好了!别来这套了,我是粗人,哪会计较这许多,但玩弄玩弄,
也不无不可!”

  跨下马笑了起来道:“谢爷不罚!爷要如何玩弄,请爷随意,跨下马无不从
命!”

  赵五笑道:“先脱光了看看!”

  跨下马、鞭淫妖两个闻言,毫不犹豫的脱得精赤,跪伏在赵五面前,赵五手
抚她们两个粉背上玫丽淫糜的绚丽纹身,笑道:“好看呀!”

  跨下马识机的将头伸进赵五的双腿间,由他夹着,浪哼道:“求爷捅插!”

  翟蕊笑道:“狡猾的跨下马,倒让她占了先去要得雨露!爷——!翟蕊也有
罪,请爷责罚!”

  赵五笑道:“说说看!”

  翟蕊笑道:“昨夜贱妾趁爷不在,贱妾私自玩弄自己的牝穴,还自舔肥乳,
其罪太大,求爷狠狠责罚!”

  赵五详怒道:“好大胆子的贱货!你可知你全身上下,都为爷所有,不得允
许,不得私自抚摸查看吗?你可知你犯了天地难容的大罪?”

  翟蕊笑道:“贱妾该死!”

  蔡凤笑道:“我教女无方,况且又私拉牝环自赏,致便牝户出淫水一升,求
爷一并责罚!”

  赵五夹着跨下马的螓首,档中的鸡巴都翘了起来,面上怒道:“翟蕊、蔡凤!
你们两个贱货,也把衣服给我脱了,自跪在门前领罚!”

  两个骚货应了一声,脱光衣裙,就往外走。

  赵五不解,喝道:“等等!上哪去!”

  翟蕊原地跳了几跳,令一对豪乳上下乱颤,挺立的奶头上,银亮的奶环映日
生辉,一分大腿,牝穴处的淫水,已经将七个牝环打湿了,两股蜜汗,正顺着雪
白的粉腿,自骚美的跨档美肉细缝中,缓缓的溢了出来,媚笑道:“到门前罚跪
呀!”

  赵五道:“我说的是内院厢房的大门,你们两个等都着接龙打炮,若是跪到
大门口,天呀!我这脸往哪放!不行!你们两个骚蹄子太过淫荡,晶雪!你以后
要给我看好了!”

  翟蕊笑道:“爷!没您的话,我们哪敢哟!你要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不要干什么,我们就不敢干什么?”

  赵五笑道:“以后我不在时,不准自慰!连自己看看自己也不准!还有,在
私房时,要用皮带扣好,没事不准乱跑!”

  翟蕊、蔡凤笑道:“是——!”

  透骨骚急道:“爷!那奴婢呢?”

  赵五道:“一齐去!哎呀——!鸡巴都要顶到天上去了,真要先打炮,后吃
饭了!”

  跨下马跪爬了过来,张开小嘴,就在赵五的裤外,媚眼上翻道:“不如赏了
奴婢吧!包爷舒爽!”

  蔡凤笑道:“若是不好!可要挨鞭子的!”

  跨下马道:“爷要鞭打赏玩,随时可以!跨下马乐意侍候!”

  翟蕊急道:“跨下马!你个蹄子,口技不行!让我来!”

  赵五笑道:“行了!别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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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哪里还能忍得住,也不装模作样顾什么大将军小将军的身份了,就在这
内院的花径之中,掏出硬直的鸡巴来,拍拍跨下马的玉颊,道:“张嘴!先放个
嘴炮吧!”

  跨下马更不犹豫,立即张开小嘴,急吼吼的含在嘴里,喉间含糊道:“谢谢
爷——!”

  龙晶雪笑道:“相公出去一趟,不知在哪里,又学到这种新淫词!”

  翟蕊笑道:“嘴炮不好听,爷——!不如叫口爆吧!爷先爆一炮,定会大爽!
跨下马,你舔一会儿就吐出来,我等着呢?”

  赵五笑道:“谁要侍候的,跪成一排排队,看到底爆在谁的骚嘴里!”

  鞭淫妖、翟蕊、蔡凤、透骨骚一齐跪了下来,排成一排,摇晃着粉白雪腻的
两个肉球,等着口交,赵五许久没有放炮,跨下马、鞭淫妖两个的口交之技,又
非同小可,轮到翟蕊时,赵五已经到了火山爆发的边缘,翟蕊将怒目怪张的鸡巴,
握在一对如雪的小手中,用双唇亲了又亲,方才放进小嘴,来回才吞吐了几下,
赵五就忍不住了,按住翟蕊的螓首,将一般黄色的精液,尽数暴进翟蕊的小嘴中。

  翟蕊含糊的欢叫一声,一动不动,紧紧的含住整得鸡巴,让赵五射了个够,
赵五射完,翟蕊笑道:“好多耶!爷在外打战,可是憋坏了?”

  蔡凤道:“不孝的丫头,也留些雨露,让娘沾点啊!”

  翟蕊伸出舌头,只见香舌上沾满了精液,蔡凤大喜,忙爬转过头来,张开小
嘴,嘴对嘴舔食,透骨骚也爬过来,接住一些吃了。

  龙晶雪笑道:“精液色泽深黄,是许久没射精所至,而其味腥浓,是相公血
气太旺,宜行阴阳调合之事!”

  赵五故意坏笑道:“何解!听不懂!请娘子明言!”

  龙晶雪也是春意激荡,伏在他耳边小声羞笑道:“就是和为妻的,行鱼水之
欢!”

  赵五笑道:“还是听不懂!”

  翟蕊仰头笑道:“就是请爷操我们的B啊!越狠越好!”

  龙晶雪笑道:“翟蕊!村野——!”

  赵五笑道:“还是蕊儿聪明,这下我听懂了!那就请娘子叉开粉腿,等着迎
接我的鸡巴吧!”

  龙晶雪虽是大羞,然想着大鸡巴插入体内的美妙感觉,裙内的牝户,早湿的
一塌胡涂,双腿一软,似要倒下。

  赵五拦腰抱起龙晶雪,笑道:“水是眼横波,眉是山峰聚,若问游人去哪边,
眉眼盈盈处!好娘子,我们操B去喽——!”

  翟蕊笑道:“好个眉眼盈盈处!爷——!等等我!翟蕊的B奇痒难煞,更要
爷操啊!”

  龙晶雪软软的挣道:“相公!你前半句说的象个书生,诗情画意的,后半句
却又俗不可奈,粗不可奈,你不要抱我一个进去,你那东西太过夸张,等等你的
那些宠妾、奴妾,否则为妻的受不了你,等会儿你须要怜惜为妻的,若是为妻的
说不行了,你就得放我起来!”

  赵五笑道:“晶雪的样貌,为诸女这冠,偏偏牝穴不是名器,少了许多快活
啊!”

  龙晶雪把头埋进赵五的怀中,羞道:“五哥!这青天白日的,不许公然说人
家那里!”

  跨下马赤溜溜的跟在后面笑道:“爷喜欢名器?奴婢牝器乃是上上品的重门
叠户,求爷肆意捅插!”

  鞭淫妖也是赤身裸体,笑道:“奴婢的牝穴也是名器,叫做比翼双飞,两片
牝唇生的比大部分女人都低,在小腹最下面,紧靠着大腿根,尤如两一只蝴蝶的
一对彩翼一般!”

  翟蕊的姻体,如粉妆玉琢一般,笑道:“那你的就是下品东西,玉女经上说
了,我们女子的牝户,要凿孔高就,体白无毛的,方是上品,你的牝器生在档的
最下面,不是下品吗?经不起爷的,等会儿还是让我先来!”

  蔡凤笑道:“小丫头!没知识!不是每片生得低的物户都是下品的,比翼双
飞就是特例,以往只是听说,不想今日能见,传闻比翼双飞的名器,极度兴奋之
时,会双翼轻颤,有如蝴蝶。还能了出滋滋淫声的!”

  透骨骚笑道:“蔡大妈果然是高人,那是向外喷淫水的声音!淫水喷完了就
没声音了!”

  蔡凤怒道:“同是爷的贱妾,你个蹄子,想是欺我老么!等会儿翻开牝户比
比,择时不定你的还不如我的紧哩!”

  透骨骚笑道:“比B的弹性?你输定了,我去拿几支袖箭,马上就来!”

              (第六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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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16 05:46     标题: 回复 63楼 的帖子

第七卷 风云突转


    第一章私房之乐

    赵五不解道:“透骨骚!没事拿袖箭做什么?”

    跨下马笑道:“闺房之乐呀!待会儿请爷观赏观赏我们三个的本事!”

    跨下马、鞭淫妖虽是绝色,然看着龙晶雪的白色罗袄轻褪之处的玉粉香琢,
无不暗暗赞叹,这个江南的女子太美了,美的难言难说,美的难画难描,忍不住
就伸出香舌来,在龙晶雪的挺翘的红红椒乳上,轻舔了一下。

    细滑的嫩舌,舔过怒放的梅粒红樱,龙晶雪娇腻的姻体上,立即起了一层细
细的微粒,一对粉腿轻轻颤抖着,细细的桃花源中,由小雨菲菲,转为了春潮泛
滥。

    龙晶雪的双腿,明显的要比上身长,一对如玉般的小腿,更是软滑修直,比
大腿更长,全身上下的比例,无一不美。

    赵五身上的衣物,也由翟蕊、蔡凤给脱了下来,浑身尽赤,泛着好看的古铜
色,身下轻压着天下第一的美女人儿,鸡巴又悄悄的抬起头来,半硬关软的也不
插入,只是在龙晶雪娇嫩的肉蚌外,缓缓的来回磨动。

    蔡凤笑道:“爷——!贱妾给您舔屁眼吧!”

    赵五笑道:“好!”

    翟蕊道:“娘轻轻的舔,别把爷再一下搞滞了,女儿等着爷插哩!”

    蔡凤笑道:“放心吧!屁眼这处地方,越舔越是兴奋,久舔之下,爷只会兴
欲狂增,不会滞的!”

    跨下马道:“我们两个初次被爷狎玩,主母过后,千万让我们承欢,定了名
份,感激不尽!”

    翟蕊笑道:“好了!爷这性子,我们大家都有份,只是我教你们两个和爷双
修的法子练得怎么样!”

    鞭淫妖叹道:“没有爷的鸡巴插进来,怎么练习?我们只是牢记住了法门而
已!”

    蔡凤边扒开赵五的屁股,用香舌舔着屁眼,边笑道:“记住就行了!”

    透骨骚也回来了,手上拿了几只袖箭和一个练袖箭的靶子,笑嘻嘻的放在靶
子放在窗棂上,等着赵五爽过一炮再说。

    龙晶雪被赵五的鸡巴磨的姻体尽赤,苦不堪言,娇喘道:“好相公!快给我!”

    赵五微笑不语,轻轻的用龟头下部,蹭开她一点点蚌肉,来来回回的又磨了
几十下,鸡巴也知美食在前,受不了了,整个龟头全露了出来,积极想钻进去快
活。

    龙晶雪给他磨的极痒,就想用小手去抓那鸡巴,塞入牝户,却被跨下马、鞭
淫妖一左一右的握住小手,低低的在她耳边道:“主母!再等等!等您的蚌肉完
全舒展,爷捅进去时,会更会舒爽的!”

    赵五的这门炮,名曰“九宵龙腾”,可是件万中无一的好东西,能自己大小
由心的寻到美女们最深处的花蕊所在,而一炮命中,发射的玄火元精,比一般的
精液,要烫上数倍,天下无女可敌,且极耐久战,但不入牝户,美女们单看外表,
只是觉得经普通的男人,大一号而已。

    龙晶雪除了赵五之外,可没见过什么普通的男人,跨下马、鞭淫妖两个,却
是男人、雄兽见的又太多,看赵五鸡巴的外表,很不以为然,估摸着象赵五这样
的鸡巴,捅完了龙晶雪之后,只能捅插她们两个的其中之一罢了。

    赵五抬起翟蕊妖俏的下巴,拍拍她的脸蛋,翟蕊乖骚的张开小嘴,以下内容
需要回复才能看到深深的把怒挺的鸡巴含入小嘴里舔吹,蔡凤依然跪在他赵五身
后,舔着屁眼不止,这母女两人,一前一后,可谓绝配,天下男人只要享受过一
次,事后没有不想的。

    龙晶雪哼道:“相公!快!快!顺着我的浪穴捅进去吧!为妻要!”

    赵五令翟蕊雪手扶住他的宝贝根,不慌不忙的把九宵龙腾的重炮,缓缓的插
入龙晶雪的紧窄的肉蚌中,龙晶雪爽得仰头欢吟,一头如云似的秀发,撒满牙床。

    龙晶雪双乳被跨下马、鞭淫妖极富技巧的舔着,美牝被粗长的鸡巴磨了又磨,
久被淫弄之下,美穴之间的媚肉,不停的收缩、蠕动,泛着好看的水粉色。

    九宵龙腾一入温暖的牝穴,见淫水爱汁就长,龙晶雪欢腾了许久的美牝,慢
慢的、一寸一寸的吞进鸡巴,塞得小穴里满满的,九宵龙腾暴长,缓慢而紧紧的
顶住龙晶雪最美妙的花蕊处,龙晶雪爽得大叫起来,顿时就滞了,两条粉腿直抖,
阴精就顺着交合处的缝隙,冒了出来。

    赵五的鸡巴深埋在紧窄的肉洞中,眯着俊目不动了,细细的品尝美洞深处,
通过火烫的鸡巴传到心灵深处的美妙抽搐,一紧一紧的、一阵一阵的、一颤一颤
的快感向四肢八脉狂涌。

    蔡凤的香舌在赵五不动时,也钻进了他的屁眼深处翻搅,翟蕊用两粒涨卜卜
的奶粒,轻轻的磨逗着赵五的虎背,跨下马笑道:“爷——!您摇一摇虎腰,主
母会更爽的!”

    龙晶雪全身酸麻,娇喘道:“不要——!”

    女人说“不要”,就是想要,赵五坏笑了一下,轻轻的摇晃起虎腰来,粗长
的鸡巴在紧窄的肉洞深处这么一动,龙晶雪又是大叫一声,穴肉跟着又美妙的抽
搐起来,再丢了一次身。

    龙晶雪的牝穴,本是凡品,怎经得起赵五的挞伐,几次之后,就全身烂软如
泥,香汗如雨,蚌穴疲惫的散开,哀求道:“相公!为妻的不行了!不能再插了,
再插就要死了!”

    赵五道:“好老婆,让我暴一炮吧!”

    龙晶雪道:“不行呀!相公快拨出来吧!你这样乱捅人家,不用看,私处定
是肿了!”

    赵五道:“好晶雪!你忍一忍,啊~ !啊~ !我来了!”

    “哧——!”的一声,将滚烫的“玄火元精”全暴在龙晶雪的姻体深处,龙
晶雪娇嫩的花蕊被烫着,爽得全身都缩了起来,继身又是四肢大张,再无一丝力
气。

    赵五拔出鸡巴来看时,只见龟头怒抬,不但不缩,反而越发的起劲了,大笑
道:“跨下马!过来——!”

    跨下马闻言,急爬了过来,小狗式的朝天将雪样的肥臀蹶了起来,技巧的挫
腰沉肩,将肥美的私穴,尽可能的露了出来,一抖牝穴上沾满蜜水淫液的七个银
亮牝环,骚笑道:“爷——!您可要小心了,跨下马的浪穴,非主母可比,乃是
极品淫器重门叠户,花径内媚肉分为七层,层层紧窄,弹力十足,要想层层捅开,
废力不小,别说是人了,就是战马,也吃我不消,爷方才连暴两炮,鸡巴定是疲
软,若是自觉不行了,不如明天再战如何?跨下马如今已经是爷的私物,定会舔
干净牝穴等着爷来!”

    赵五“啪——!”的一声,拍了一下她的肥臀,大笑道:“跨下马!你个大
骚货!竟然向爷示威,爷偏要今天操你!”

    跨下马求之不得,牝穴中的浪水狂涌,两条粉腿分的大大的,牝肉翻动,带
着七个钢环直动,漂亮的菊门也是一张一缩,放出了一朵朵暗红的雏菊。

    翟蕊伏下姻体,用纤指轻轻的插入跨下马的骚穴试探,纤指只能捅开跨下马
的两层牝肉,就被软滑黏腻的媚肉紧紧包吸住,缓缓的施转翻动,牝穴深处,隐
隐有一股吸力,试探着吸着她的手指。

    翟蕊惊道:“爷呀——!千万别操这个大骚货,她骚穴深处的吸力,似比我
还霸道哩!爷要上她,可要小心了,不要弄的脱阳就惨了!”

    赵五笑道:“哪那么容易会脱阳?这天下名器,无一不是天生的采阳补阴,
既得男人元精,多数会延长青春,此等美人儿,却是道家上上等的炉鼎,你且让
开,我要让她们两个一朝而成先天道体之身,永驻青春!”

    透骨骚早在应天,和赵五双修过,得赵五教以法门,把以往采阳得到的、散
在身体四肢八脉的元精渐渐炼化了,此时经是先天道体之身,容颜不老,也再不
畏寒暑了,趁此工夫,钻到赵五的档间,将鸡巴含进嘴里,深含慢吮,舔的笔直,

    鞭淫妖找了一条红绸来,缚住跨下马的脚踝,将跨下马的一条粉腿,向上高
高拉起,让她的牝穴露的更开,笑道:“爷——!这叫凌云飞燕,捅插之时,异
样的舒爽!”

    跨下马道:“蓬户泱泱,求爷品玩!”说着话,拉开的粉腿间,淫水就流了
牙床上,黏黏腻腻,丝丝不断。

    赵五挺着鸡巴,一手扶住她的白如堆雪的臀球,一手扶住她的大腿根,缓缓
的将鸡巴,插进她的肉牝中,只觉得她桃花源内,果然是层层叠叠,九宵龙腾的
名炮,明知是是极品的名器,也是兴奋不已,龟头怒张,直破七层媚肉浪肌,直
彪彪的硬硬的顶在花蕊正中央。

    跨下马直爽得仰头浪嘶了出来,在她的印象中,只有极雄壮的大宛战马,才
能劈开她的七层肉关,而直插花蕊的,而顶在她花蕊的战马,和她交合后,无一
不被吸光元精,三日后必死,就连成帝的宝马“万里追风云”也不能幸免。

    “万里追风云”在战马中性交能力就是罕见,和她交合,被她吸光精元后,
也没捱过三日,好在成帝非马上皇帝,并不喜欢好马,听到司马监来报,好奇心
大起,竟然遍搜禁军中的好马,令其和跨下马交合,以观后果。

    感觉赵五的九宵龙腾直顶在她的花蕊正中,不由惊道:“爷——!不要!”

    赵五不解道:“贱婢!你敢拒欢?”

    跨下马道:“爷——!贱婢哪敢拒欢?您快拔出来,你的宝贝顶在贱婢的妙
处,若是如此和贱婢交合,三日后必死无疑!”

    鞭淫妖也惊道:“爷的宝贝看起来虽是长大,但怎比得上战马!跨下马!你
没感觉错吧!”

    跨下马道:“妙处被袭,快爽无匹,如何会感觉错误?”

    鞭淫妖道:“果是如此!爷快拔出来哟!跨下马所言非虚,以往在豹房,就
算是战马,只要抵在跨下马的妙处和她交合,必会被吸光精元,三日后必死,从
无例外!不如试试贱婢的比翼双飞吧!”

    透骨骚笑道:“你那比翼双飞,若是极爽时震动起来,也会吸的雄性精尽人
亡,也不是凡品!”

    龙晶雪道:“天呀!你们怎么都生着如此恶物,若是嫁给普通人,就要克死
夫君了!”

    赵五笑道:“幸好老子不是普通人,跨下马!你不用担心,翟蕊所教双修的
法门,你可都记清了?”

    跨下马当下伏首,一字一句的背诵了出来,果然一字不差。

    赵五笑道:“好!三峰采战,聚精还脑!”

    翻过跨下马的修长姻体来,吻上了她的樱唇,跨下马主动将香舌伸进赵五的
嘴里,舌对舌的翻搅。

    内厂妖兽,都习武修道,然丹田中所聚的,都是她们自已苦修而来的真气、
灵力,并不将采补来的雄性精元炼化,收为已有,她们日日夜夜,时常要和兽类
交合,以娱成帝,姻体中澎湃的兽类精元,根本也不可能有人替她们引化。

    赵五所授的采战法门,与这世间所有的道门都不同,不但能炼化男人的精元,
也能炼化兽类精元,天地精元;跨下马等妖兽,随着体内精元的越聚越多,常常
显得烦爆不安,却难以炼化或是宣滞,在豹房,唯一的办法,就是受鞭打淫虐,
才能稍稍施放。

    跨下马的姻体被赵五翻过来,可是一条粉腿依然被红绸高高的吊着,大开着
肉牝,迎合鸡巴,赵五果然将全身精元,依采战法门,陆续的顺着她的肉牝,全
渡到她的体中,热力四溢的精气一阵阵的冲击着她的肥美的花蕊,感觉比液体的
精液要爽上数倍。

    渡到跨下马体内的一股股元精,在赵五的控制下,顺着经脉缓缓的游走着,
汇集了她散在奇经八脉各处的雄性精元,渐渐的形成一团看得见的气丸,再顺着
她的香舌,渡到赵五口中回体。

    跨下马等人,就是道家所说的上选炉鼎,被双修之士所选做炉鼎的美人儿,
就不再是人了,而是“肉鼎”,道家炼气炼物,既可用金铜木石,也可用人。

    双修男女双方都得益,然得益最多的还是鼎主,跨下马自然是赵五的肉鼎,
在成为赵五肉鼎的同时,也被下了道家的自然契约,从此之后就被约束住身体魂
魄,永远离不开赵五了,而且赵五身死,她们也会一同身死魂散。

    双修时,射出的不是精液,而是精元,精液射出去后,就收不回来了,而精
元射出去后,是可以收回来再射的,往复循环不断,并且收回来的精元,还带着
肉鼎体内的大量精气所凝成的精元,所以御女多少,就和射精没有丝毫关系,而
和鼎主本身经脉的承受能力有关。

    肉鼎越多,采鼎所聚的精元就越多,而如跨下马这般的肉鼎,体内聚集着如
此雄浑的雄性精元的肉鼎,却是罕见,对于赵五来说,是大大有益的。

    精元渡入赵五体口中,在他体内运行时,已经变得如鸡蛋大小,赵五浑身是
汗,苦苦忍受着经脉被强大精元能量强行扩大的剧痛。

    两人好不容易的双修了一个大周天,原以为第二个大周天会好过些,不料跨
下马体内的散元太多,她不是被千人骑万人跨,而是是千马骑,万马操,第二个
大周天时,又汇集了大量的精气,直教两人苦死,但既然开始,不等完毕,就不
能退符收功。

    一个时辰后,赵五慢慢的收住跨下马体内狂涌的精元,退符收功,准备今日
之后,定下心来,寻个安静之处,再慢慢吸采,起身抽出深插在跨下马重门叠户
中的鸡巴,带出了一片粉红色的牝肉。

    跨下马的牝穴中,跟着涌出了大量的淫液,起身道:“谢爷替贱婢引化!”

    赵五笑道:“明天我处理一些事务后,你可随我去秘室修炼!”

    跨下马道:“是——!”

    蔡凤笑道:“爷肚子不饿吗?”

    赵五道:“饿!快将酒菜弄上来!”

    鞭淫妖、透骨骚道:“爷还没插我们哩!”

    翟蕊道:“还有我!请爷一并捅插!”

    蔡凤笑道:“行了!先吃饭吧!”

    出去吩咐丫环婢女,端了数盘菜肴进来,满满的摆在双螭夺珠的花梨木桌子
上,赵五也顾不得穿衣了,赤条条的跑下牙床来,却不坐下,一只脚踏在狮子闹
海的太椅上,抓起一条鹅腿来就啃。

    众女先是一愣,接着一齐妖笑起来,龙晶雪笑道:“相公!你看你那吃相!
象话吗?”

    赵五大吞大咽道:“反正是吃东西!哪来那么多讲究?”

    跨下马雪白的姻体上,露着一身的淫马乱交纹身,跑下床来,把他拉坐下,
替他倒了一盏美酒,跪送到赵五面前。

    赵五接住,一口喝了,笑道:“大家一齐坐下来吃饭!”

    拉起跨下马,赤条条的放在膝上道:“以后不要用这盏子倒酒,须要用大碗
才好!”

    跨下马笑道:“是——!”果然将酒倒进大碗中。

    龙晶雪笑道:“天呀!若是魏国夫人在世,看你小子如此模样,还不气死!”

    赵五黯然,连干了两碗酒,眼圈发红,不说话了。

    龙晶雪自知失言,忙穿了衣裙过来,在他身前坐下,握过他的一只虎腕,欠
意道:“对不起!”

    赵五笑道:“无妨!”

    蔡凤、翟蕊、透骨骚、跨下马、鞭淫妖俱是看人眼色惯了的,知情识趣,见
赵五不高兴,哪敢多嘴来问?但心下里都想:“魏国夫人是谁?和爷有什么关系?”

    龙晶雪转而微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事!周湘湘!你可歌舞一曲,逗五哥
开心!”

    透骨骚笑道:“歌舞须有罗衣襦带,大腿奶子若隐若现,方才漂亮,若是这
样赤溜溜的舞来,实是大煞风景,也俗不可奈。不如我们另找淫奇法子,逗爷开
心!”

    龙晶雪笑道:“也好!只要五哥开心就行!”

    透骨骚笑道:“蔡凤!你不是要和我比谁夹的紧吗?”

    蔡凤笑道:“老娘还怕你不成?尽管放马过来!”

    翟蕊忙道:“老娘啊!你那B 可不怎么样啊!虽夹吸有力,却不是真正的名
器,只能叫准名器罢了!还是让我来!”

    跨下马笑道:“你来也不行!”

    翟蕊笑道:“跨下马!你不要挑衅,你才被爷日过,洞门大开,更不行了!”

    鞭淫妖笑道:“翟蕊!敢和我拔河吧?”

    翟蕊笑道:“你力大,我力气也不小,只是在这闺房之内比这种粗活太无聊
了!”

    鞭淫妖笑道:“好玩的很哩!”

    拿起支窗子的木条,一头塞进自己的牝户中,叫翟蕊过来,把一头塞进她的
牝户中,跨下马坐在赵五腿上笑道:“爷——!且看翟蕊和鞭淫妖两个的骚穴谁
更紧!”

    赵五笑道:“好啊!我数一二三就开始,谁把木条从对方的B 中拔出来,谁
就赢了!”

    两个浪货笑道:“好呀!谁输了就给爷抽二十下屁股!”

    赵五笑道:“一、二、三!”

    翟蕊、鞭淫妖立即收紧一对粉腿,用牝户夹着木条往往自己这边拉,鞭淫妖
的牝器生的低,渐渐的把木条拉出了翟蕊的牝穴。

    赵五大笑道:“翟蕊!你输了!”

    翟蕊不服道:“爷——!她的B 生的低,B 腿一起用力,太占便宜了!”

    鞭淫妖笑道:“输了就是输了!想耍赖不成?”

    翟蕊道:“谁耍赖了!爷请惩罚!”

    说着话,就走到赵五面前,转过身来,大叉开一对肉腿,把粉嘟嘟的肉臀微
微向上翘着,等赵五来抽!

    赵五见两团莹白如玉的球球,颤悠悠的在眼前晃,那里忍得住,一把搂住她
的小蛮腰,把她搂到怀中,在她喷香的两个雪球上狂吻,用脸颊狠磨她软滑嫩腻
的屁股蛋。

    翟蕊咯咯笑道:“痒死了!爷的胡子扎人!”

    龙晶雪笑道:“爷有胡子吗?”

    跨下马细细看了看,笑道:“似有一点了!咯咯!”

    翟蕊笑道:“说好要打屁股的,爷请不要这样玩我!”

    赵五笑道:“等同于打屁股,哎呀!温温凉、滑腻腻的,好舒服哟!”

    鞭淫妖跳脚道:“爷——!贱婢的屁股也滑的很哩!不如也来磨磨啊!”

    透骨骚笑道:“爷——!玩够了请看贱婢的B 中箭!”

    赵五听到新名词,立即抬起头来,不解道:“何解?”

    只见透骨骚把一支袖箭缓缓的插入牝穴中,赤身躺在铺着红毯的地上,牝穴
对着窗棂上挂着的箭靶,牝内一收一喷,“啪——!”的一声,牝户中插着的袖
箭正中靶心。

    赵五叫道:“妙啊!想不到您还有此绝活!”

    鞭淫妖笑道:“贱婢也行!”如法装了两支袖箭到牝户中,果然亦是正中靶
心,跨下马笑道:“这只是雕虫小技罢了!若不是贱婢的B 被爷狂操过,也能如
此!”

    透骨骚笑道:“蔡凤!你行吗?”

    蔡凤道:“不行!求爷责罚!”

    赵五笑道:“你们有事没事的,都要我责罚,打屁股舒服么?私房中玩儿罢
了!蔡凤!你起来,找支箫来,吹着听听!翟蕊歌舞,侍候我和晶雪吃酒!”

    次日赵五吩咐了大小事务,带了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翟蕊进入秘室修
炼,七日后,赵五方才尽收跨下马体中的精元,调息内视,感觉体内的灵气,似
有冲破乾元真体之势,不由大喜,再试鞭淫妖,不由大失所望,鞭淫妖在豹房之
时,大部分时间,是被成帝鞭打狎玩,虽也遭人暴日,但体内游散精元,比起跨
下马来差的远了,不过鞭淫妖也是上好的炉鼎,炉鼎除了在外采吸精元,以供鼎
主使用外,更有贮气蓄精的功能,鼎主若遇强敌,遭到重创,可以牺牲炉鼎,从
肉鼎体内,大吸精元,以保肉身不灭,同样或是炉鼎有大难,鼎主也可以渡精元
救她,二者息息相关,互补互济。

    赵五采战暂毕,领着诸女出来了,书房坐定,将翟蕊、跨下马栓了鼻子,跪
在桌边,抱过鞭淫妖、透骨骚来,坐在腿上,抚着鞭淫妖、透骨骚的酥胸,捏挤
着她们肥白的奶肉把玩,有事没事的问起鞭淫妖被擒经过,不由好奇道:“这么
说来,你是被晶雪拿住的?”

    鞭淫妖道:“是——!主母不知道用了什么道术把我拿住!”

    赵五也是好奇,笑道:“晶雪会道术?不可能啊!来人!请晶雪来,我有事
问她!”

    龙晶雪已经被赵五打通奇经八脉,渐渐的引渡,最迟三年,可使她成为先天
道体之身,跨下马在双修时的第三日,就排出了体内秽物,完成了先天道体的修
炼。

    龙晶雪在两名俏婢的搀扶下,娉娉袅袅的来了,身上披着雪花狐袭,着月白
色暗花的罗裙,身后跟着蔡凤,在桌子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吹着茶杯内浮着的
嫩叶,笑道:“相公!若是未尽鱼水之兴,可别找我!”

    鞭淫妖、透骨骚忙从赵五的腿上下来,跪伏在地道:“王静莹、周湘湘见过
主母!”

    被栓着鼻子的翟蕊、跨下马也道:“见过主母!”

    龙晶雪笑道:“起来!肉战苦否?”

    赵五笑道:“老婆不喜欢吗?”

    龙晶雪道:“相公身为大将军,应该叫为妻的夫人么的,再不济时娘子总该
会叫吧?”

    赵五笑道:“夫妻之间,太客套了就生份了!请你来,是想问问,你用什么
办法把鞭淫妖拿住的?”

    蔡凤笑道:“见过爷!爷这两天可冷落蔡凤了!”

    赵五笑道:“过来!把奶子抖出来玩玩!”

    蔡凤笑道:“是——!”果然走到赵五面面,抖出一对肥乳,任赵五把玩捏
弄。

    鞭淫妖、透骨骚整好袄服,赵五止顺手拿过一条细链子来,扣住她们两个的
鼻环,令她们站在一旁侍候。

    龙晶雪笑道:“是这个!我就叫它针筒,可一发十三支牛毛钢针,钢针上淬
了烈性麻药,中者立倒!”

    赵五接过来一看,只是粗细如毛笔的东西,刚想转动笔头,龙晶雪道:“别
动!一动就射出来了!”

    赵五笑道:“夫人果然兰质惠心,若是依此放大,造出一发十三支的强弩出
来,我吴越军的战力,将大大提高!”

    龙晶雪笑道:“理是这样的理,只是真个制造起来,工艺复杂,只能少量装
备新军卫队,夫君既是有兴趣,为妻的可将图样给夫君,夫君着人打造就是!”

    赵五笑道:“如此甚好!”

    今年的隆冬来的特别的早,也特别的冷,刚刚入冬数日,就气温骤降,下起
了大雪来,吴越之地,今岁大熟,安自在调配有方,瓜果菜蔬,无一不足,赵五
怕在隆冬之时,会有王师或是反王来犯,秘派大批的斥候,四方打探消息,以防
万一。

    吴越境内,也是日日训练新兵不断,赵五淘汰了老弱,只留精壮,将乱七八
糟的二十万散兵降卒,整编为五万主力精兵,其中精骑一万,水师八千,兵器都
是七尺长的铁杆锋利斩马刀,各地州府,也着人训练城防兵勇,以固城防。

    跨下马和战马之间,几乎能做到心语交流,马术也出奇的精湛,赵五从她那
儿,获益非浅,江南马匹不多,战马要尽量提供给精骑部队,但辎重粮草,靠人
拉也不行,江南毛驴倒是不少,可那玩意儿犟,拉着拉着,就跑了,拉都拉不住,
只能在磨坊拉拉磨什么的,派不上大用场。

    跨下马深知马性,竟把战马和江南的黑驴杂交,配出了骡子这种新牲畜来,
不唯力大耐力好,还能吃苦,喂料也无讲究,什么草料都能吃,虽不适用于冲锋
陷阵,但拉辎重粮草等,却是再合适不过。

    去海外贸易的周递、刘溢、陶放、鲁记也回来了,带回了行多稀罕的物资和
大量的白银,都说海外去大晋的瓷器、香料、丝绸需求很大,可大量的派货,

    大晋的三大瓷器生产地景德镇、余姚、应天全在吴越军手中,隆冬无事,正
好加紧烧制,丝绸、茶叶的产地也在吴越之间,但今年却不能供应了,只能等来
春。

    吴越之地,铁器不难,铁工作坊也多,再加上北地的难民,兵卒、兵器都不
是大问题,所虑者,战马也。

    赵五坐拥大晋最富饶的吴越之地,四周之地强敌环伺,心里哪敢轻懈,所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江南这块大肥肉,任谁都想咬一口,风炼子已经督促龙泉
铁工巧匠,炼成了五万精兵的装备,箭头二十多万个。

    又用龙泉焰谷中的海外异品铁石,替牛展造了七十二斤丈八蛇矛,替王富造
了七十斤青龙偃月大刀,替汤林造了六十四斤大龙滚云刀,替张杆造了六十二斤
三棱逆阳枪,就耗尽了奇石,不能再给赵五造合手的马上兵器了。

    赵五令他造炮的想法,也是不行,风炼子师兄弟三人,精于冶金,却不知道
火药硝黄的原理,就算炮管能搞出来,不懂用药秘技,也只能干瞪眼。

    陶放带商队从东瀛回来,倒是换了不少高大的东瀛马、硫磺、白银、精铁等
急需货物,但却高兴不起来,向赵五禀报,东瀛四州,今年先遭强台风的袭击,
又遇百年难逢的大雪,粮渔几无收成,依以往惯例,东瀛人每逢灾荒,都会沿海
抢劫,而东瀛人首选的登陆之地,都是江南的宁波、舟山、岱山等地,东海海岛
众多,海域复杂,或是明春日本人来犯,吴越之境,恐大不太平了。

    赵五闻言,急令牛展,带着他的两个日本老婆,并翟诺、朱浑、孙品、史堂、
王起率兵勇一万,去宁波等地分守要处,训练舰队,摸清东海的海域形势,准备
劫杀来犯的日本人。

    南方的闽粤节度使白雨龙称了汉王,今冬闽粤也是大寒,已经结冰了,冻死
了大片的荔枝树,冻死冻伤百姓无数,白雨龙遗使跑到姑苏、萍乡等地,相约各
守疆界,赵五求之不得,立即厚待了来使。许下了盟约。

    伍云敢接到他哥哥伍云天的将令,不得不退兵罢战,悬羊击鼓,悄悄退回巴
东,新湖鲤不听将计,撵在伍云敢后面追袭,想混水摸鱼,不想却中了伍云敢的
伏兵,被伍云敢直杀到松滋,方才停住脚。伍云敢碍于兵部严令,不便再行追杀,
只得恨恨退兵。

    黄河南岸荥阳的鏊战的罗延庆、薛霸两个大兵团,依然是杀的难解难分,双
方打得都极其艰难,但官兵要比叛军情况要好得多,今岁蜀中大熟,至少官兵的
粮草还能供的上,衣甲、箭矢不缺。

    黄河两岸也是大雪连天,薛霸上表,说要退兵,等来春再战,但这次徐靖集
团和薛氏集团的政见倒是一致,都认为罗延庆粮草无继,已到了强弩之末,不在
此时一鼓作气,剿灭造反最早、人数最多的罗延庆叛军集团,今后可能就没机会
了。

    罗延庆这边,确是糟糕,今年河南、河北大旱,不唯粮草无继,兵器铠甲也
没有补给,大部分的战马已经漏蹄了,伤兵无药,败象已现。

    罗延庆知道,此刻万不能退,不把薛霸战败而退兵,官兵必然趁机掩杀,义
军必会被打散,与其拖着手给人杀,不如熬死官兵,就算薛霸胜了,也叫他惨胜,
再者,义军也是退无可退,但眼见义军队伍越打越少,罗延庆心中焦虑不已。

    湖广节度使曾庆隆,知道应鸭子骁勇,自开战开始,就是玩阴的,在随州、
孝感一线,拖着应鸭子,围而不打,决而不战,凭借官兵的优势兵力,和应鸭子
拼人拼物的死耗,弄得应鸭子呱呱大叫,渐渐的被官兵拖入了泥沼之中,拔不出
脚来了。

    大晋朝堂之上,成帝一手支头,倚在龙床上,他的身体,已明显感到不支,
没有大事,也不会上朝理事,大小事务,或交薛宪,或交徐靖处理,此时叹气道
:“薛国舅打的非常的好!只要拖住罗延庆,耗光了反贼的辎重粮草,就算今冬
反贼不败,来春之后,朕再调戎都前去,必会将反贼彻底击溃!曹断那个混蛋,
奉命夹攻大烈国,却是接连大败三场,三十万精兵,被人几乎屠尽,若不是定州
总兵董方平拦击大烈精骑,可能被大烈军队,直打到晋阳来了!”

    太师薛宪奏道:“大烈国如今腹背敌,也是暴虎冯河的在拼命,但若想一鼓
而打到晋阳,也不可能,然曹断身为枢密正使,此一番兵败辱国,论罪当诛!”

    成帝道:“太师言之有理,传旨!令定州董方平将曹断拿下,关入木笼囚车,
押回晋阳定罪!”

    薛宪道:“皇上圣明!只是这大烈国,我们还是要打的,机不可失,失不再
来,不趁此收复被大烈国占去的幽云十六州,以后也没机会了!”

    徐靖叹气道:“幽云十六州,乃是我大晋的北方大门,若是此时不能收复,
给犬戎人占去,犬戎就又是一个大烈国,于我大晋,将又是一个大祸患,大晋如
今既已和犬戎联兵,夹击大烈,也就是彻底和大烈国君臣,撕破面皮了,如今是
马走狭道,船行险滩,只得硬着头皮往前冲了,此事上,为臣也同意薛太师之议!
再派狠将,收复幽云十六州,驻马山海关,彻底关上中原与蛮夷的北大门,方可
保大晋的长治久安!”

    户部尚书陈术奏道:“皇上!可调董方平将军,去打大烈!”

    工部尚书王辅道:“不好!若是让董方平手握大权,则犯了大晋武将不为帅
的祖宗大忌!”

    成帝道:“只是实在没有合适人选,要夹击大烈国,只有暂且叫武人将兵为
帅了!”

    太师薛宪忽然秦道:“皇上!老臣愿领兵,夹击大烈国!”

    成帝大喜,抚掌道:“若是太师肯去,定会马到成功!”

    薛宪道:“皇上!夹击大烈国,不宜在隆冬时节出兵,须等明春花开之时,
在此期间,我们可招安山东千叶散花教,令其为前驱,夹击大烈国!”

    成帝笑道:“更妙!若是成功招安千叶散花教,一来可以平山东之乱,二来
可以以贼击敌,朝廷坐收渔人之利!但——!太师啊!千叶散花教肯受招安吗?”

    薛宪笑道:“事在人为!反贼之中,只有千叶散花,没有明确的反晋,只是
在山东地区传教,官兵不管他们,他们也不打杀官兵,也不搔挠士绅,圣上可封
千叶散花教的三个女教女为大晋佛母,共击仇敌大烈国!”

    成帝望向徐靖道:“徐太尉认为太师之议可行吗?”

    徐靖虽立在朝堂之上,但从不穿官袍,只穿道袍,手拿羽扇,笑道:“太师
之议甚好?只是何人可任招安特使,还得细商!”

    左国师天水玉泉观清泉真人梁志通出班道:“圣上!贫道不才,愿意跑一趟
山东,招安千叶散花教!”

    第二章死不暝目

    成帝见左国师、清泉真人梁志通请命,笑道:“真人!您去最好不过,只是
方外之人为使,不太合大晋的礼仪,还得要一名大晋的官员才好!”

    薛宪道:“子爵左仆射史柱,奉命出京,因反王四起,被阻在濮阳,正好为
明使,虚应故事,梁真人暗为主使,不知圣意如何?”

    成帝道:“史柱带了内厂的大批高手,去杀新帝星,事情办了半拉,丢开了
为招安史,似有不妥!”

    陈术奏道:“所谓新帝星,也属猜测,皇上不必当真,如今东南已经有反王
了!”

    成帝道:“这个朕知道!是吴人赵五,可恨闽粤节度使白雨龙,也敢僭越称
王!朕非剐了他不可!”

    吴越之地的事,闹的实在太大了,断了大晋皇朝的主要粮税来源,三厂、朝
堂中已经不敢不报了,成帝因此知道,厉讯之下,更是知道了如今天下,已渐渐
形成了七路大的反王,乃是山东的千叶散花圣教、河南的罗延庆、合州的应鸭子、
准西的雷大胆、江西的新湖鲤、吴越的赵五和闽粤的白雨龙,各州各府,小股的
反贼更是无数,不清剿也不行了。

    三厂谍报称,七路反王中,以千叶散花教和河南罗延庆的势力最大,吴越的
赵五最弱,而且刚刚成军,极易打散。

    薛宪奏道:“闽粤之地,离晋阳太远,隔着河南的罗延庆、江西的新湖鲤,
朝廷的大军,根本无法直接打击,为臣之见,若是招安江西的新湖鲤,以贼击贼,
而朝廷坐收渔利,方是万全之策!”

    户部尚书陈术笑道:“太师又在异想天开了,这些贼人这么容易受招安的吗?
果真如此,不如招安吴越的赵五得了,今岁吴越之地大熟,仅是湖州一地,就收
了上好稻米百万斛,宁波、台州等又是大晋重要的对外港口,海运贸易发达,苏
杭之地,更是大晋美女的主要产地,招安赵五,似乎比招安窝在江西的新贼更有
利于朝廷啊!”

    成帝听陈术说起吴越的赵五,忽然想起一事,大怒道:“礼部侍郎杜海量何
在!”

    礼部侍郎杜海量忙出班跪倒,奏道:“礼部侍郎杜海量,参见我皇万岁万岁
万万岁!”

    成帝道:“推出午门斩了,再抄灭他家族,男女尽数斩首,一个不留!”

    杜海量惊的坐在了地上,大哭道:“恳请我皇陛下,杜海量自为官以来,谨
慎小心,纵有缺失,然哪有抄家灭族的大罪?虽然君教臣死,臣不能不死!但这
样的不明不白的合族被灭,实心有不甘,望我皇明示为臣的大罪,死而无怨!”

    成帝怒道:“老匹夫!好!朕叫你的死的明明白白,朕问你!你家儿子杜尽
忠,可有一宠妾,唤做樊若兰的?”

    杜海量想了半天,道:“回陛下!实是没有!许是陛下弄错了!”

    成帝暴喝道:“放屁!朕会弄错?东厂、内厂一齐来报,在吴越之地,赵五
的身边,斩将杀官的有一绝色女匪,名曰樊若兰,乃是凉州兵马都监樊定国之女,
那樊定国生时有个匪号,唤做北地枪王,双枪之下,无人能敌,他的女儿,武艺
自是了得,若不然单凭羸弱的姑苏泼皮赵五,狗一般的无业贱民,哪有本事斩杀
朝廷许多骁勇的统制将军?

    你杜家竟敢趁我大晋稍有动荡,就密密的遣出宠妾,私去江南,杀官造反,
莫非想做一路诸候,窥视国器不成?你个老匹夫!还敢狡辨,来人!不要斩他了,
改为乱锤击杀!灭掉他的九族,以消朕恨!“

    杜海量大呼冤枉,呼天的抢地的道:“陛下一说,臣记起来了,犬子是有一
个宠妾,唤做樊若兰的,是北地枪王樊定国之女,这事一点不假,昔日臣任凉州
总兵之时,见樊定国骁勇,为阻西夏精骑,特许他的女儿,嫁与犬子为妾,好令
他为朝廷拼命,歼击西兵而已,这已是十多前年的事了,樊定国入狱之后,杜家
就再没有樊家的消息。

    那个樊若兰,根本就没有进过杜家的门,长的什么样,杜家根本没人知道,
今岁河南兵灾、旱灾接连不断,樊家的贱货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臣下实是不知啊!
望陛下明鉴!收回成命!“

    徐靖道:“陛下!量杜海量没有天胆,行这造反之事,樊若兰之事,定另有
隐情,吾皇圣明仁德,莫要错杀无罪之臣!”

    薛宪道:“陛下!既是杜老匹夫推说不知他儿子宠妾的所作所为,老夫有一
计,可一举两得!”

    成帝道:“太师请讲!”

    薛宪道:“可令杜家,设法将姓樊的贱人诱来拿住,可削弱吴越反贼之势,
这二来吗?陛下!听密探回报,这樊若兰生得极是美貌,可打为牝畜,供陛下玩
弄取乐!”

    徐靖笑道:“还有!听密报,这樊家的贱人与吴越反贼赵五,似是两情相悦,
必要时还可以她要挟赵五,或有小利!”

    成帝放声大笑道:“徐太尉、薛太师真是足智多谋,此事就如此定了!杜老
匹夫!你可愿意?”

    杜海量大喜过望,急跪伏道:“皇上圣明,臣一定依计,诱擒樊小贱人,以
明杜家清白!”

    徐靖又道:“杜家的事,交给东厂刘公公去办就可以了,方才闻薛太师之言,
这江西反贼,似也可招安,若是有此可能,陛下倒可以封新贼一个公候的虚位,
令他率本部出兵伐吴,以平赵五,吴楚争战,不论谁输谁赢,都会两败俱伤,到
时我们可以另遗大将押后,尽剿新、赵二贼!”

    成帝怒道:“若是新贼肯受招安,不要先打赵五,我要白雨龙的人头,朕最
恨这种吃着朝廷奉禄,还反朝廷的逆臣!”

    徐靖笑道:“这也行!不过新湖鲤去攻白雨龙,没有两三年,恐怕打不下来,
然臣还有一计,可弱赵五!”

    薛宪道:“徐太尉有妙计就说,不要买关子!”

    徐靖道:“据谍报,今岁日本国也是大灾,渔粮无收,明春日本定会吃尽存
粮,而江南冬小麦定会大熟,我们可令细作放风到日本,就说今年大晋的河北、
山东等沿海之地颗粒无收,吴越却是两季大熟,日本人也知道,大晋的河北、山
东等地战力强,而吴越闽粤等地的人战力弱,江南既是大熟两季而战力又弱,日
本国不大举进攻江南抢粮才怪?吴越之地,被强狠的日本武士不断侵挠,必然会
被大大的削弱。

    待赵五与日本人斗的两败俱伤之时,再令得胜的新湖鲤部为前锋,朝廷令西
川的生力军顺江而下为主力,大举清剿吴越,这样我们可一举荡平新、白、赵和
日本四路贼!如此一来,可保大晋东南,至少百年内没有大的事端!“

    成帝听的两眼放光,起身道:“先生神机妙算!但此计首要之务,是招安新
湖鲤,先生有合适的人选吗?”

    阶下金紫光禄大夫,国舅薛政龙出班奏道:“陛下!招安新湖鲤之事,为臣
愿去!”

    成帝道:“国舅你行吗?”

    薛宪奏道:“臣保政龙可以成功!成功招安后,陛下可使政龙为帅押后,也
省得再另派将帅出征!”

    成帝笑道:“政龙若肯去担此大任,朕自是放心,若得成功,朕定当封赏,
何惜爵位?但若是新湖鲤蛮横,国舅千万逃得小命回来,否则的话,皇后面前,
朕无法交待!”

    薛宪立即跪奏道:“皇上!政龙此去,当以国事为重,身家性命只是小事,
陛下不必担心,为臣以为,可使两路使者一同进发,力争来春完事,扫南定北!”

    殿下众臣一齐高呼道:“我皇圣明,定能扫南定北,固我大晋河山!”

    晋成帝放声大笑,得意之极!

    江西萍乡的楚天王府内,一个身高丈余,环眼阔嘴、满脸横肉、形如厉鬼的
大汉,正搂着一名比花还娇的绝色美女饮酒。

    这名美人儿罗裙半解,露出羊脂白玉似的羚角翘乳,眼如桃花,半含春水,
眉如柳叶,跨坐在丑汉的光膝上,用妖美的牝穴,厮磨着丑汉的毛脚,将小嘴伸
到他的虬须边,任其索吻。

    丑汉的身后,一左一右的侍立着两名极品的美人儿,浑身尽裸,发髻高就,
粉嫩的肉档间芳草凄凄,妖嫩的牝肉,还翻卷在跨间,桃源洞口,微微颤动,肉
洞大张,还未及闭合,一男三女,似是云雨刚收。

    丑汉用一只巨手捏着美人儿优美的下巴,一只手依然意犹未尽的并起食、中
二指,捅入美人儿的穴中翻搅,直弄的美人儿的骚穴,浪水涟涟。

    蛤蟆阔嘴整个就将美人儿的小嘴,连着琼鼻、下巴一齐吞进了大嘴中,一番
狂啃吻唆,直弄的绝色美女娇喘吁吁,丑汉精赤的下身,一条鸡巴,尤如铁杆一
般,粗如驴屌,疙疙瘩瘩的狰狞恐怖。包皮根本就包不住龟头,黑亮的龟头全露
在包皮外,沟冠毕现,一炮三响的恣意行乐,已经使粗长的鸡巴,得到了巨大的
满足,精液尽发,渐渐的软了下来。

    屋内四周,几大盆的炭火熊熊,使得屋内温度,有如四月阳春天气,丑汉云
雨方毕,就饿了起来,拔出塞在绝色美女美牝中的沾满爱液湿漉漉的手,把另一
条毛腿抬起来,脚掌踏在太师椅上,就用手去搓捏生着脚气的、长满黑毛的大脚。

    丑汉眦牙裂嘴的搓着脚丫,问怀中的美人儿道:“你是说赵五那厮,原来是
个小白脸?嘎嘎——!你个骚蹄子,不要看上他才好!”

    怀中的绝色美人儿,正是烈焰嫦娥谭熙婷,搂着她的这个丑汉,自然就是江
西新主,洗荡乾坤新湖鲤了,身后侍立的两位美女,就是张映晗和秋风遇。

    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谭熙婷笑道:“男人吗?我喜欢如夫君般雄武有
力、有男人味儿的,赵五那厮,娘娘腔太重,怎比得夫君英雄?”

    新湖鲤得意的大笑,也不洗手,抓起花木桌上巨鼎里的猪蹄,张口就咬,秋
风遇忙拿起酒坛,把他面前的海碗倒满。

    三女趁他喝酒的时候,互使眼色,张映晗笑道:“赵五那厮,见主母貌美,
贼眼乱瞟,留恋不已哩!若是见过大王,就不会再打主母的坏主意了,大王英雄,
不把赵五那个小白脸吓得魂飞魄散才怪!”

    四人一齐大笑。

    秋风遇道:“大王!您说!我们是向南打闽粤呢?还是向东打赵五?”

    新湖鲤道:“我不知道!夫人看呢?”

    谭熙婷笑道:“若依我来看,不如向南打白雨龙!赵五刚和我们订了盟约,
我们这时打他,江湖上的朋友,会说我们不道义!”

    新湖鲤大叫道:“嗯——!有道理!赵五那小白脸,定是软鸡巴蛋子一个,
迟打早打都无所谓!”

    谭熙婷接道:“再者!我们连年打战,粮草银钱不继,赵五与我们一般,都
是反王,定也是粮草辎重都没有着落,说不定比我们还穷哩!打他做什么?

    此番大王鏊战伍云敢,我们的兵器铠甲损耗颇巨,很多兵营中,连鞋破了也
没有换的,箭簇也几乎用尽,物资的匮乏,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有大破
曾是大晋皇朝闽粤节度使的白雨龙,我们的兵器、铠甲、战马、粮草等等物资,
才能尽快得到大量补充,这就是以战养战!大王明白吗?“

    新湖鲤抚着谭熙婷的奶头笑道:“我能得夫人,真是上天佑我啊!若不是夫
人奇谋,新某怎能平定江西数十家反王而独自坐大?一切全凭夫人调遗,新某无
所不从!”

    谭熙婷哼道:“既如此!我向你举荐的那些人,大王为何不用?”

    新湖鲤打着哈哈道:“我说夫人啊!你虽急智百出,然阅人经验不足啊!我
自小生在江湖,阅人无数,那几个投楚军的人,我怎么看怎么可疑,武艺之高,
江西罕见,怎么可能在江湖上碌碌无名,依我看,十有八九是朝廷派来的细作,
若不是夫人拦着,我早把他们宰了,所谓宁可错杀三千,决不放过一人吗?”

    张映晗道:“大王这么说,就是我们也可疑了?”

    新湖鲤道:“小亲亲不要多心,你们三人,自被我从南昌知府的深宅大院中
抢出来,已经跟我三年了,我相信的很,只是怕你们这些从大官深院中走出来的
人儿,不黯江湖鬼域技俩,认不清楚人,上当受骗罢了,别无他意!”

    秋风遇道:“若是大王杀了来投你的好汉,岂不是冷了天下英雄们的心?”

    新湖鲤笑道:“就算要用,也不能急在这一时!等我着江湖上的兄弟,探清
了他们的海底再说!”

    一名俏婢进来,站在门不说话,悄悄的朝张映晗使眼色,张映晗会意,笑道
:“大王!你看刘露叫我哩!我去一下就来!”

    新湖鲤道:“刘露!你个骚B !有什么事叫映晗却不能明说,鬼头鬼脑的站
在门前,当老子不知道吗?”

    门前的俏婢,也是谭熙婷她们三人的人,闻言笑道:“回大王!也没什么大
事,只是今日婢子赶集市,买了一些上好的脂粉之物,想叫映晗看看,若果是好,
趁着集市未散,再买些来放着!”

    新湖鲤道:“这些吊事,也搞的神神秘秘?”

    刘露笑道:“本不想打搅大王的,只是叫上映晗而已!”

    谭熙婷笑道:“既如此!映晗你随她去吧!若是好,也替我捎些儿来!”

    张映晗应道:“是——!”穿了衣裙,随刘露出去了。

    厢房中,刘露关上门,李影、韩无双在门外浆洗,防着有人进来撞破好事。

    张映晗道:“什么事!”

    刘露道:“接到主人密使传话,说是主人即将南下,招安新湖鲤!吩咐我们
尽早把我们的人安插在楚军重要职位上,另外,主人要我们试试新湖鲤的口风,
若是他一口回绝,不肯招安的话,主人有令,要熙婷干掉新湖鲤,安插好我们的
人,全面接掌楚军,以图大事!”

    张映晗道:“不妥!熙婷要杀新湖鲤,只有在床上性交之时才能下手,就算
如此,姓新的骁勇,我们三个在床上一齐动手,也没有十成的把握,面对面的硬
干就更不行了,再者!姓新的若是死在床第间,定会引起他部下反贼的怀疑,就
怕那时,我们好不容易通过姓新的,收拢在一起的江西、湖广的反贼,又要四散
跑掉了,四处自立山头,征剿起来,更是麻烦!不如我们怂勇新湖鲤去征白雨龙
或是赵五,拼光这些反王,主人再领官兵征剿,自然会全胜!”

    刘露笑道:“曹枢密征大烈国大败,折了精兵三十万,薛霸的三十万精兵,
又和罗延庆在河南苦熬,朝廷几无机动兵力可调,不会派多少人马给主人,主人
要成大事,就要尽可能的多收江西这些悍勇的贼兵,许以好处,令他们卖命!姓
新的丑鬼若是不识相,国师已有妙计,可以如此这般,掏空姓新的功力,归熙婷
所有,让熙婷变成骁勇的新湖鲤,为主人出力!”

    张映晗将信将疑,然主人之命,不可违抗,只得收了刘露递过来的一粒药丸,
胡乱的带了一些上好的脂粉,回房交差。

    谭熙婷借口解手,问张映晗何事?张映晗悄悄的将事说了,递过药丸,谭熙
婷秘密的收了,两女携手回到卧房。

    谭熙婷看新湖鲤吃着猪蹄,似是无意的道:“大王!我们物资耗尽,伤病连
营,若是朝廷肯招安我们就好了!”

    新湖鲤嚼着肥肉,含糊道:“鸟——!我新湖鲤出身江湖,受做官的鸟气太
甚,非杀光了这些王八蛋不可,就算狗皇帝一时肯招安,也不会长久容下我们,
事后定会寻机,拆散我等兄弟,分而杀之,与其日后不明不白的曲死,不如战死
痛快!夫人!这招安之事,休要再提!”

    三女互相对望一眼,谭熙婷倒了一碗酒,送到他的唇边,新湖鲤就着她的雪
手喝了个干净。

    谭熙婷道:“如今天寒大雪,要袭白雨龙那个狗官,就在此时,否则我们物
资极度匮乏之下,恐生变故!”

    张映晗道:“与其饿死,不如放手大干!大王可在萍乡歇息,妾愿领兵,趁
天寒大雪,出其不意,兵出定南关,去捏白雨龙的卵子!”

    谭熙婷笑道:“你个蹄子,没事一边翻B 去!就算要打劫物资粮草,也轮不
你去!大王自在楚都将养!我自领兵出征!”

    新湖鲤大笑起来道:“你个三个娘们,凑什么吊热闹?岂是如此,明日里我
即点将,兵出定南关,出奇不意,大劫白雨龙!”

    谭熙婷笑道:“大王连日来床上大战,不累吗?”

    新湖鲤笑道:“鸡巴是累点,你们三个骚货,真叫人百日不厌,出征之前,
得好好日日你们三个!特别是夫人你!得多贡献贡献你的美B !”

    谭熙婷妖道道:“能给大王捅穴,熙婷不胜荣幸,大王若是身体能吃得消,
熙婷愿意日日夜夜,自扒开骚穴,等候大王的鸡巴进来!”

    秋风遇笑道:“大王最好用鸡巴将奴婢的骚穴捅穿,方才煞痒!”

    新湖鲤耳闻骚言荡语,眼观浪骸淫形,刚刚软下去的粗长鸡巴又微微挺了起
来,一把抓住秋风遇的秀发,将精赤的秋风遇按着跪在椅前,喝道:“张嘴!”

    秋风遇急忙努力的张开小嘴,勉强将粗大的龟头包进小嘴里,含舔吹吮起来,
张映晗拉开衣襟,露出粉乳,用一对肥美乳头在新湖鲤乌黑的光背上厮磨。

    谭熙婷笑道:“大王!我去传令,令兄弟们准备好,明日午时点兵,尽选精
锐,飞抢定南关,你看可好!”

    新湖鲤笑道:“行啊——!夫人自去传令,早点回来,出征之前,我还要美
美的品尝一次夫人的玉蚌含珠哩!”

    谭熙婷笑道:“这是自然!自今日到明天正午,大王定要将熙婷捅个够,方
可出征!”

    五阳城中,汉王白雨龙原是进士出身,虽不能上阵厮杀,用兵却也小心谨慎,
知道今岁吴越大熟,赵五又刚刚成军,根基不稳,况又遣特使,来贺他自立为汉
王,吴越军的种种迹象表明,赵五至少目前来犯境的可能性不大。

    盘踞江西、湖广地界的新湖鲤就不同了,这个家伙山贼出身,不事政务,不
黯农耕,不通商旅,杀戮有余,生财无道,于三年前,力压江西群匪,统一了江
西、湖广南部的各路反贼,行事从不计后果,处处玩命,可谈的可能性不大。

    针对于此,白雨龙对于新湖鲤,是日日夜夜的防备,就怕这个疯子会不顾后
果的全军来犯,象新湖鲤这样的草冠,根本就不会想到要图天下,想到哪打到哪,
军队也是打完为止,快活一时是一时。

    今冬天气苦寒,令常居岭南的白雨龙很不习惯,这日刚刚睡醒,按住美妾在
放早炮之时,忽然有斥候将军来报,说是楚天王新湖鲤,竟然在大寒天气,不计
后果,领大军倾巢犯境,直扑定南关,请汉王示下定夺。

    白雨龙大怒。一脚踢开正在给他吹箫的美妾,匆匆穿衣升堂,令上将军燕统
勋,带闽粤八将张文远、候方杰、施汉检、张朝阳、叶大鹏、巫刚久、冯根彪、
习冲,并三十名骁勇的统制将军,点马步精兵八万,北上迎敌,闽粤上将军燕统
勋,乃是天下第三十一条好汉,跨下望月神犀,掌中四十五斤八卦开山钺,在闽
粤两省,勇不可挡。

    新湖鲤是天下第二十一条好汉,掌中六十五斤分水定江刀,跨下避水金晴兽,
带领十五万身着破衣烂裳的江西、湖广贼兵,直扑定南关,哪知道白雨龙早就防
着他狗急跳墙哩,定南关守备,早有准备,接到斥候消息,死守城池,任他如何
辱骂,就是不出战。

    新湖鲤大怒之下,不顾后果,下令攻城,定南关的守军,虽只有三千,但全
是正规的官兵改编,既不出战,守则有余,新湖鲤的贼兵虽众,但没有足够的大
型攻城器械,攻城略地,全凭一时的血勇,城墙之下,贼兵死伤惨重。

    大雪连天中,燕统勋的十万援兵到了,就在定南关前,击鼓吹号,大开城门,
与新湖鲤排开阵势,准备厮杀。

    闽粤军人人铠甲,步兵列成方阵,以事防守,精骑隐于两翼,准备冲锋,燕
统勋一拍望月神犀,高举开山钺,冲至阵前,大喝道:“新湖鲤!你个丑八怪,
这大雪连天的,你不在家吃酒玩女人,却带着这许多的叫化子,跑到我们的地盘
内刮躁,着实可恨之极!”

    新湖鲤一带避水金睛兽,迎上前来,压住分水定江刀,大笑道:“你个鸟将
官,也知我们贫困,既是如此,你个鸟人,难道就没听说过蜡月黄天出贼这一说
吗?不大抢闽粤,我们如何能过得了冬?”

    燕统勋道:“你个乞丐头儿,敢情是带着叫大小化子吃大户来了,老子懒的
与你报名,不要走,吃老子一钺!”

    新湖鲤笑道:“哪个走了!你个鸟将官,不识好歹,自寻死路,老子成全你
得了,阎王老子面前,可不要告我的黑状!”

    “铛——!”的一声,崩开燕统勋的开山钺,只觉两臂发麻,颇感沉重,大
叫道:“好家伙!有两下子吗?”

    新湖鲤与燕统勋两兽相交,斗了二三十合,新湖鲤暗暗纳起闷来,照理这燕
统勋,决非自己的对手,可是自交锋以来,自己常有真气不续的现象,两军阵前,
许多得心应手的刀招竟然使不上来,掌中的分水定江刀,也渐渐的变得沉重起来,
一刀比一刀慢。

    新湖鲤暗想:天呀!难道是病了,不象啊!自己先天道体早成,内丹凝就之
身,怎么会有病疾?难道是保命元丹有亏,念及此处之时,丹田中也感到有丝丝
剧痛隐隐传来,但这也是不可能的事,丹田中的内丹,他日日内视,不曾有亏,
上阵之前,他还检视过,大如鸽卵的内丹,完好无缺,怎么会有问题?

    燕统勋被新湖鲤杀的盔歪甲斜,大冬天的,竟然累得汗流浃背,可是不知怎
么搞的,每到关键处,新湖鲤总会出错,让他从刀下逃生,再战下去,感觉新湖
鲤竟然越来越不济事了,一刀比一刀没有份量,难道这个传说中骁勇无敌的大贼
新湖鲤,竟然是三板斧的本事,是个有前劲没后劲的家伙?

    “铛——!”的一声,燕统勋这次是毫不废力的磕开了分水定江刀,信心大
增起来,看新湖鲤脸色发白,微有喘息声传来,不由大喜,此时不一举毙了这个
丑八怪新湖鲤更待何时?当下将手中大钺一挥,闽粤八将一齐上前,围住新湖鲤,
刀枪并举。

    楚军的战将也冲了上来,闽粤营中,三十名统制将军一齐上前,接住楚将,
若在往日,就凭闽粤的这些战将,如何能围住新湖鲤?可是今天与往日不同了,
新湖鲤拼死苦战,也是无济于事,楚营中押阵的陶入水急忙鸣金,想收兵回营。

    燕统勋哪里肯依?急令八万马步精锐掩杀过来,新湖鲤盘头护顶,死战九将,
双臂发麻,目眦尽裂,不断的催动丹田处的真气,想先毙掉两个立威,只是以往
做起来极容易的事,今天却是困难之极,忽然丹田处传来一声闷响,在九名骁将
的不断重压之下,内丹竟然如蛋壳般的爆碎了。

    原来他丹田处大如鸽卵的高品质内丹,已经被人淘空了,只剩下了一个空壳,
留在了体内,这半月来日夜行军,急袭闽粤,又没有遇到强敌交手打斗,内视只
是匆匆一顾,也没太过留意。

    在闽粤九名骁将的狠拼之下,新湖鲤不断的摧动丹田处的真力,终于用因用
力过猛,强提真力,将空壳内丹压碎了,新湖鲤大叫一声,“扑——!”的喷出
一口恶血,内丹爆裂处的腹下,殷红一片,流血不止。

    施汉检趁新湖鲤架住燕统勋八卦钺的时候,从侧胁背狠狠的一枪捅进了新湖
鲤的左胁,三尺长的枪头尽缨而没。

    新湖鲤左手丢开刀杆,抓住了施汉检的枪杆,就想将他甩出去,施汉检双手
握枪,大叫一声:“起——!”

    竟然将以狠勇闻名的新湖鲤挑了起来,闽粤军中一片喝彩之声,楚军魂胆皆
碎,发了一声喊,四下里逃窜起来,新湖鲤的大刀“铛——!”的一声,掉在尘
土里,可怜至死都没搞明白,自己的内丹为什么会不明不白的被人掏空。

    燕统勋八卦开山钺一挥,将新湖鲤的人头给劈了下来,鲜血彪出丈外,楚兵
说是军队,实则只是一群穿着破衣烂裳,食不裹腹的贫民,原就不及闽粤军精锐,
自起事以来,全凭新湖鲤骁勇和贱民的血气。

    闽粤军却是正规的官兵,铁甲鲜明,八万马步精兵驯练有素,见楚兵败了,
军政司立即令人擂起冲锋的战鼓,后排弓箭手上前,如雨般的利箭,攒射在一窝
蜂逃窜的楚军乱兵中,中箭者倒下一片。

    闽粤军藏在步兵铁甲方阵两翼的铁骑,也自两侧一齐冲出,每翼分成三波,
递次冲击楚军最后一丝丝的顽抗战力,实际上,楚军主将已死,人人想逃,皆无
战心,哪能抗得住闽粤军的铁骑军?

    铁骑经处,顿时血流遍地,闽粤精兵直追了十日十夜,沿途攻州掠府,尽收
新湖鲤的地盘,虽有抵抗,但怎能挡住燕统勋这条得胜猛虎?再加上得知新湖鲤
已死,守关楚军,人无战心,纷纷弃关而遁。

    闽粤军直达赣州,正遇上谭熙婷的接应部队,谭熙婷令步卒方阵射住闽粤军,
在张映晗、秋风遇一左一右的簇拥下,轻带胭脂兽,跑至两军阵前,用右手中的
碧水游龙枪点着燕统勋,妖叱道:“大胆燕统勋!竟然无故犯我疆界!我们大王
呢?”

    燕统勋见谭熙婷生的人比花娇,妖声花语,不由色心大起,调笑道:“小骚
货!是不是B 痒了找你们的丑八怪大王日啊!别找了!你们的丑八怪新湖鲤,空
有其表,草苞一个,已经被本将军斩了首级,尸体号令辕门,你个小娘们是谁?
报上名来,若是乖巧,本将不杀你,收你做只牝畜如何?”

    谭熙婷柳眉倒竖,桃花媚眼睁了起来,妖喝道:“本姑奶奶名唤谭熙婷!不
要走!吃我一枪!”

    燕统勋狂笑道:“骚货!迫不及待的上来给我抓住日么?”

    轮起四十五斤八卦开山钺,就想磕飞谭熙婷的碧水游龙枪,谭熙婷娇喝一声,
竟然不躲,公然用二十八斤碧水游龙枪和他硬碰,只听“铛——!”一声巨响,
燕统勋几乎脱手将兵器丢了,大叫一声道:“兄弟们快上来!这个骚货厉害!”

    闽粤军的战阵里,一下子冲出二十多名战将,谭熙婷冷笑一声,对身后的张
映晗、秋风遇道:“你们退后!看本姑奶奶收拾他们这些杂碎!”

    说罢急磕跨下的胭脂兽,冲入敌阵中,扑面一枪先剌死一名统制将军,反手
一枪杆,将侧面上来想捡便宜的候方杰,打得抱鞍吐血,落荒而逃。

    燕统勋大叫道:“原来楚军中,厉害的不是丑八怪新湖鲤,却是这个骚蹄子,
大家仔细,若不济时,就退回定南关中,决不出战,和这个泼妇死耗!”

    说话声中,又有几名统制官落马,或死或伤,燕统勋道:“不要打了,弓箭
手掩护,我们退回定南关,等明年春暖花开,再和这个婊子算帐!”

    谭熙婷长枪一指,妖叱道:“姓燕的!留下命再走不迟!兄弟们!给我追!”

    谭熙婷的本事,才是新湖鲣的真正本事,在新湖鲤出征之前,她利用自刘露
处得到的国师妖丸,在与新湖鲤交合的过程中,偷偷的淘空了新湖鲤的内丹能量,
只留一个空壳丹,糊弄新湖鲤。

    在新湖鲤走的七日后,她就成功的炼化了新湖鲤的内丹,得到了新湖鲤至少
八成的功力,从此以后,代替新湖鲤,成为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一位的高
手,和滚地龙汤林的本事,在伯仲之间。

    闽粤上将军燕统勋,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一,根本就不是如今谭熙
婷的对手,再加上闽粤军素闻新湖鲤骁勇,此次出战,意在殂击新湖鲤,不让他
进入闽粤地界而已,压根儿就没有想到会临阵斩杀新湖鲤,大败楚军。

    所以追了十日十夜之后,粮草根本就跟上不来了,楚地贫瘠,无粮可掠,就
算没遇上谭熙婷,粮草不续,孤军深入,这种呆事,傻瓜才会干,少不得在尽可
能的大掠财货美女之后,也要退兵。

    谭熙婷一战立威,带人一直追到定南关前,又抢回了被闽粤军掠去的财货美
女,在关下耀武场威了十余日,燕统勋就是不出战,谭熙婷借坡下驴,带人退回
萍乡,再做计议。

    谭熙婷退回楚都之后,迅速的取得了楚军的指挥权,金银美女并施,收伏了
新湖鲤大部分的旧兄弟,安插了青云子、洞箫子、鬼道人、飞虹散人、冥岭神巫、
刘露、李影、韩无双、吕琳、汤婕、胡歆、江蝶、雷万里、何英、胡祝、殷九荣、
吉雄;风四古、展图、谢放、曹远、曹速等众多自己的人,担任要职。

    打着为新湖鲤报仇和没有粮草物资难以渡日的幌子,公然接收了大晋皇朝的
招安和从蜀中伍云天处运来的大量粮草物资。

    招安特使、国舅薛政龙宣大晋皇帝诏书,封谭熙婷为正三品兵马都监,楚军
众将,皆为统制,改楚军为荆州护卫官兵,都归荆州招讨使薛政龙统辖,只待明
年天暖,即去征剿伪汉王白雨龙!

    画堂之中,红烛高烧,炭火熊熊,薛政龙着便衣,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
脚下赫然跪着谭熙婷、张映晗、秋风遇三人,都是全身尽裸,雪白的粉颈上,都
戴着狗项圈,黑色的皮带,将三名美人儿勒得俏脸通红,伏在薛政龙的脚边,驯
服的轻启朱唇,齐声道:“暗妖兽谭熙婷(张映晗、秋风遇)见过主人!求主人
肆意玩赏!”

    薛政龙大笑起来道:“你们三个暗妖兽,带了七名宠兽出来三年,事情办的
不错!回去之后,我即替你们穿了鼻环,正式收做奴妾,随时侍候!”

    三位美人儿道:“谢主人!奴婢们为主人办事,虽万死亦不辞,不敢奢望奖
赏!”

    薛政龙自被杨文勇打断过肋骨之后,伤势好的奇慢,胁骨被打断,不能上夹
板,每日里只得用药膏糊着,等它自己慢慢的愈合,从此不敢放声大笑,闻言微
笑道:“你们是不想做本使正式的奴妾吗?”

    三位美人儿立即磕头答道:“奴婢们求之不得!”

    原来薛政君掌管三厂,薛家想从豹房牝畜之内,私选美女,为她薛家所用,
就容易的多了。

    徐靖管理天下兵马,朝堂之上,由着薛家弄权,却不肯轻易放出大的地方兵
权给薛家,薛家飞扬跋扈,日久天长,渐渐有了不臣之心,觊觎起神器起来。

    谭熙婷等美女,就是薛家通过皇后薛政君的关系,暗藏资质好的小美女,密
密私训的暗妖兽,专为薛家暗中谋大事所用。

    第三章群雄来投

    薛政龙捏弄着谭熙婷的妖靥,笑道:“婷畜三年不见,越发的妖骚了!”

    谭熙婷知道薛政龙要虐玩她了,不敢不依,是凡暗妖兽,都是薛政龙的玩物,
大国师种师道的炉鼎,姻体血脉之内,都有种师道的契约,束缚住了她们的身体
魂魄,除非种师道或是另有高人替她们解除契约,否则的话,稍有反抗,连死了
也不能幸免残酷的惩罚。

    谭熙婷立即恭声道:“婷兽请求主人狎玩!”

    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薛政龙忽然正反抽了她两个清脆的耳光,喝道:
“去!上那椅子上坐了,叉开双腿,露出骚穴!晗兽,去把墙上的皮鞭拿下来,
遇兽用皮索把她捆好!”

    三女应命,驯服如羊的照薛政龙的话去做,谭熙婷赤身坐在太师椅上,叉开
一对粉乎乎的肉腿,架在太师椅的把手之上,任秋风遇用结实的牛皮索缚紧,搭
好皮扣,尽可的张开肉挡,露出骚穴。

    薛政龙拿了一根连着木球的皮带,走到谭熙婷的身后,叱道:“张嘴!”

    谭熙婷忙张开小嘴,薛政龙把木球塞入她的小嘴里,在脑后扣好皮带,顺手
接过张映晗跪递上来的鞭子,绕到太师椅前,用鞭梢轻扫谭熙婷粉嫩的肉穴。

    谭熙婷的肉穴,紧张的微微张合着,媚肉蠕动处,淫水流了出来,是凡牝畜,
从小都被用媚香日夜薰陶,反复教唆她们以性交为乐,令她们本能的认为,袒胸
露乳、侍候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丝毫不以为耻,自姻体到神经深处,都是性
欲高涨,一经男人抚弄,立即淫心荡漾,不能自控。

    薛政龙见她微微蠕动的骚穴美极,俯下身来,用一根食指捅了进去!指尖一
勾,立即被谭熙婷美穴两侧的“叮子肉”紧紧咬住。

    谟熙婷的美穴,乃是天下至淫名器“玉蚌含珠”,穴内的媚肉两铡,各有两
块异常滑腻的骚肌,能随穴主的心意,紧紧咬住伸进骚穴的异物,乃是天下男人
的克星,但凡被她媚肉咬住的鸡巴,她不主动放开,轻易休想拔得出去,这种女
人,天生克夫,若是被普通男人弄回家去做婆娘,不消百日,就能不由自主的吸
干丈夫的精元,为已所有,那个倒霉的丈夫,自是精尽人亡,不可药救。

    也只有“玉蚌含珠”的名器,才能使用大国种师道的天下奇淫奇恶之物“淫
欲媚香丸”,在一夜之间,淘空男人的内丹真元,留下空壳,把大部分的生物能
量,收为已有。

    薛政龙可不比新湖鲤,新湖鲤力能拔山扛鼎,谭熙婷骚穴中的的“叮子肉”
虽然有力,但哪能控制住丑八怪新湖鲤的指头或是鸡巴?薛政龙就不同了,食指
被她香媚淫腻的“叮子肉”咬住,竟然动弹不得!

    薛政龙用另一只手上皮鞭,“啪——!”的一声,抽在她粉腻的大腿内侧,
在她肥美的肉瓣上,留下一道血红的鞭痕,笑道:“骚货!放松点!你这样死死
的夹住,是不想要本使玩了?”

    谭熙婷大腿内侧极娇嫩江的敏感处被抽,立即反映过来,薛政龙不是新湖鲤,
不能由她痛痛快快的承欢受爱,在以往的三年中,新湖鲤玩弄她时,不管她的骚
穴媚肉咬得如何的紧。新湖鲤的鸡巴、手指都能进出自由,死抽硬拔之间,多少
乐趣在其中啊!

    薛政龙是极有权势,而又没有本事的男人,虽生的极是俊俏,但草包一个,
只能曲意逢迎,不能痛快做爱,但若是将他弄得恼了,少不得要一顿痛责,当下
松开骚穴中妖媚的四片“叮子肉”,曲意迎合起薛政龙来。

    谭熙婷得到了新湖鲤的八九成神功,姻体各处的机能,都得到了脱胎换骨的
提升,皆被浑厚的先天道力,调整至最佳状态,丹田的中内丹正在慢慢形成,直
接排出身体中的阴秽之物,越过先天道体、先天真体、玄天道体三个大阶段,直
逼玄天真体的修为,从此以后,容颜将不会再老。

    谭熙婷虽松开了四片媚肉,但异常优异的姻体机能,使得她的嫩穴依然紧窄,
骚穴被浑厚的道气,调整的几与处女无异,却又弹性十足。

    薛政龙的一个手指捅在温滑黏腻的肉洞中,已经感到她微微的牝道自然夹力,
洞中温润的吸力,引得薛政龙又塞入的第二根手指。

    谭熙婷的骚穴吸合大张,立即就大有反应了,塞住的小嘴里忍不住大声浪哼
出来,洞口的淫液更多了,薛政龙感觉手指被她的骚穴握得更紧了,坏笑了一下,
残忍的又伸进去第三根手指,不停的在嫩汪汪的粉洞之中翻搅。

    谭熙婷向后仰起头来,秀发飞洒,含着香木球的樱唇中,发出一声销魂荡魄
的妖呤,蜜穴中的爱液“哧——”的一声,喷了薛政龙满手都是。

    淫贱至此,薛政龙哪里忍得住?然自己养熟的牝畜,是知道她的牝穴凶恶的,
天下男子,少有匹敌,哪敢将自己的鸡巴伸进去找死,又加上胁伤还未痊愈,不
敢抵死淫媾。

    当下一手抚弄着谭熙婷粉跨之间,坟起的、水淋淋的迷人丘壑,一手忽然挥
动皮鞭,“啪——!”的一声,发出淫糜的肉声,黑色的牛皮鞭,结结实实的抽
在谭熙婷的噙合蠕动的牝唇之上。

    谭熙婷的阴部被抽,含着香木球的小嘴,叫得更是淫荡,声声蚀心腐骨,妖
声中丝毫没有痛苦之意,反觉她欢乐无比,鞭打阴部,是谭熙婷除被大鸡巴捅入
骚穴之处,最大的欢乐性爱,随着一记记皮鞭的抽打,谭熙婷高潮涟涟。

    薛政龙狎玩美兽无数,皮鞭记记都毫无差错的抽在水汪汪的粉挡中间,所有
妖兽、宠兽,已经完全习惯了皮靴的抽打,在她们性欲高涨之时,除了粉牝中被
塞入大号的鸡巴外,就是皮鞭,才能给她们带来无边的乐趣。

    薛政龙这一顿皮鞭,足足抽了一个时辰,累得他气喘如牛,谭熙婷的粉跨间,
血痕殷殷,不时的高潮服迭起,阴液喷得三四尺高,洒得一地都是,骚穴深处的
媚肉,更加兴奋的蠕搅翻滚,不时的轮番自动翻出美穴深处的嫩肉,积极的迎合
皮鞭,以承欢娱,春意浓浓的暖房中,顿时骚香阵阵,这种自绝色美兽姻体深处
喷洒出来的骚香,可以令全天下的男子,都血脉贲张。

    薛政龙丢下皮鞭,手一伸道:“针来——!”

    张映晗忙跪着奉上一盘子的五寸长、米粒粗细的钢针,秋风遇夹着一对嫩汪
汪的粉腿,春情荡漾,可怜兮兮的仰面看着薛政龙,沟股之间,白色的米浆,顺
着大腿,流的一地都是。

    薛政龙贼笑着拿起一根钢针,抚摸着谭熙婷挺得不能再挺的、小西瓜似的肥
硕丰乳,弹了几下她大如樱桃的红艳艳的奶粒,挑逗得谭熙婷又是一阵妖呤。

    然后一手拎起谭熙婷的一个肥美的奶头,另一只手把拿在手上的五寸长的钢
针,慢慢的穿了进去,谭熙婷疼的四肢乱动,无奈手足都被结实的外皮内钢的皮
索扣住,挣脱不得。

    薛政龙剌乳的技术极好,虽穿透了谭熙婷的奶头,但并没有多少鲜血流出,
横着在左乳乳头上,穿进去一根钢针之后,又拿起一根钢针来,竖着在左乳上穿
过。

    谭熙婷左边肥美的奶头上,立时被钢针,插成一个“十”字形,薛政龙并不
把钢针拔出,接着在她的右乳上,如法穿过两根钢针,拍了拍手笑道:“骚蹄子!
今日就先替你穿上乳环,本使格外的恩赐于你,每个奶头上,替你穿两个,你个
骚货,如今艺业高深,万人莫敌,本使特许你升为侍妾,以供奴用!”

    谭熙婷虽疼的满头香汗,但知道是薛政龙格外恩宠,竟然破例的升她为侍妾,
不由大喜,含糊的谢道:“贱妾谢主人恩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薛政龙大笑,拍拍她满是香汗的妖靥道:“这样的知道好歹,也不枉本使疼
你一场了!晗兽!去——!从本使携带的首饰中,选四只上好的白金奶环,本使
要替她穿上!”

    说完话,薛政龙拿住谭熙婷奶头上的针尾,一个一个翻搅,以期扩大针孔,
谭熙婷疼的含糊大叫,芳香的美涎玉津,流得满颈满胸,被死死扣住的一对玉足,
疼得情不自禁的抽搐起来。

    薛政龙熟练的替她穿过四个白金奶环,顺手抽出钢针,任她乳头上的香血,
直流到腹部,回头一瞟之间,发现了她抽搐的玉足,不由兴趣大起,大笑道:
“拿戒尺来!”

    秋风遇递上戒尺,薛政龙接过戒尺,抚着谭熙婷娇美的玉足,淫笑着对着纤
细雪美的脚底心,就是一顿狠抽,把雪样的脚掌,全抽得通红,方才住手。

    淫虐中,薛政龙感觉自己的鸡巴也硬到了极限,对着张映晗喝道:“跪下—
—!”

    张映晗应命,忙跪了下来,张开小嘴,把薛政龙的鸡巴含入口内,薛政龙的
鸡巴,和新湖鲤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张映晗毫不废力的将他的鸡巴
整条吞入,极尽技巧的含舔。

    薛政龙喝道:“小心点!不要弄滞了!遇兽!你去将婷兽的塞口球拿了,解
下皮索跪伏听用!”

    谭熙婷的一被解下,忙如羊般跪伏谢恩,高高的蹶起被皮鞭抽的满是血痕的
肥臀,狗似的趴伏,等待着薛政龙的恩入。

    薛政龙从张映晗的小嘴里抽出龟头怒张的狰狞鸡巴,一脚踢开张映晗,转身
抚着谭熙婷的伤痕累累的粉股,想了又想,还是不敢捅入蜜穴,怒叱道:“扒开
屁眼!”

    谭熙婷除了在开苞时狠夹过薛政龙的一次鸡巴外,以后和薛政龙交欢,就再
没品尝过他的鸡巴,薛政龙只是一次,就被她恶狠的“叮子肉”夹怕了,精气几
乎被她一次抽光,若不大国师种师道施法,薛政龙的小命,就交给她了。

    从此以后,薛政龙训化谭熙婷时,所用的鸡巴,就不再是人的了,连雄壮的
藏獒,也怕极了谭熙婷的四片“叮子肉”,训化谭熙婷时,只得用雄壮之极的公
牛,方才能抽拔顺利。

    谭熙婷兴欲上来,哪管骚穴里插入的是人是狗是牛,只顾拼了命的索爱,四
片“叮子肉”翻转,情不自禁中,将人、狗、牛的精元,抽得一干二净。

    谭熙婷生得极品绝色,体态妖娆,牝器却是如此恶物,不知道的男人,若是
贪她貌美,又不是天下名炮的话,哪里受得她的一收二夹三吸,不消片刻,定会
丢盔弃甲的大吐白沫,精尽人亡。

    然菊门之中,捅插倒是无妨,谭熙婷就知道薛政龙不敢入她的牝器,只得努
力的扒开屁眼,露出漂亮的菊门,哀声道:“婷兽后庭,恭候主人姿意捅插!”

    薛政龙一抬鸡巴,捅入谭熙婷的后庭之中,谭熙婷闷哼一声,欢快的迎合起
来,前面急速蠕动的美牝,随着后庭的遭袭,又喷出爱液来。

    谭熙婷粉体后挫中,却又想起新湖鲤来,那个男人虽丑虽粗。倒能给她最大
可能的满足,做起爱来地动山摇,连公牛与之相比,也是大大的逊色,有生之年,
若是能找到如新湖鲤般雄壮,而又如薛政龙般俊美的男人,做牛做马做狗做什么
都愿意,只求那个男人,能日日夜夜的狂捅暴操,其愿足矣!

    薛政龙在这暖屋内,与三只暗妖兽媾合欢爱,云收雾散后,又定计密谋,要
谭熙婷巩固薛家在江西群盗中的地位,彻底收伏这一支义军,使其成为他老薛家
的第一支精兵,以图天下大业。

    却不料一名年老的嬷嬷,小心的从一个连谭熙婷也不知道的暗孔里,看得清
清楚楚,这名年老的嬷嬷,是新湖鲤的伯母,新湖鲤的大伯早死,没有子嗣,新
家贫穷,这妇人无以过活,只得回到娘家萍乡,卖身到一处大户人的家里做婆子,
四十余年做下来,未曾有过差池,深得这大户主人的信任。

    后来新湖鲤的九江被占,她暗引新湖鲤来萍乡,占了这处大宅子做了楚天王
府。是凡大户之家,都有暗室夹墙,当时她留了一个心眼,只告诉了新湖鲤一部
分暗道密室,最重要的关键所在,一处也没说出来,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她倒
不是不信任新湖鲤,但凡事留一手总是有益无害的。

    凌晨,淫媾的男女三人已然沉沉睡去,老嬷嬷虽然没听到新湖鲤的真正死因,
但却明白的知道了谭熙婷、张映晗、秋风遇、刘露、李影、韩无双、吕琳、汤婕、
胡歆、江蝶原是国舅薛政龙的牝畜,薛家特训的暗妖兽。

    新近安插到旧楚军所部的青云子、洞箫子、鬼道人、飞虹散人、冥岭神巫,
雷万里、何英、胡祝、殷九荣、吉雄;风四古、展图、谢放、曹远、曹速等人,
是朝廷的密探暗桩,薛家的鹰犬,潜入楚军,定有大的图谋。

    见三人睡熟,当即悄悄的从暗道夹墙中抽身出来,密密的直奔旧楚军的中大
夫黄炳处,将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黄炳说的明明白白。

    黄炳是新湖鲤的旧臣,对于朝廷的招安,本就心存怀疑,暗自推测朝廷的所
谓招安,根本就是不怀好意,皇帝和朝中的大臣们,决不会信任他们这些犯上作
乱的贼,定是先施招安的花招束缚住他们,再寻机把他们兄弟,密密做掉。

    听到老嬷嬷的一番言语,立即令人招昔日楚军旧部陶入水、温旭、李国腾、
勾坦,巴怀、阮明仁、李轼、王详、李元郎、乐第、索诚一齐过府饮酒。

    半个时辰后,昔日兄弟坐在了一起,黄炳将闲杂人等屏退了,暗令心腹兄弟,
四下看守,百步之内,不准有人,唤出老嬷嬷,将偷听、偷看的事说了,众兄弟
默然不语。

    黄炳道:“你们别不说话呀!好歹说个意见听听撒!”

    温旭道:“想不到夫人原来是薛政龙的牝兽,这么说来大哥说不定也是因她
而死!”

    陶入水道:“大哥死时,我正在沙场掠阵,确是战死无疑,若是非说因谭骚
货而死,只有一个说法,就是大哥日夜寻欢,已经被酒色淘空了身子。以致于沙
场战死!”

    李国腾道:“当日我也在场,大哥真气不继,确是酒色伤身的样子,此事不
提也罢,我们要说的是,往后我们怎么办!是跟着贱人乖乖受朝廷的招安?”

    黄炳道:“那是自寻死路,朝廷定会拿我们当枪使,唆使我们今天打罗延庆,
明天打赵五,令我们和天下反王厮拼,朝廷坐收渔人之利,直到把我们旧日的好
兄弟,全部白白的拼死拼光为止,到时战死沙场无功,封候拜爵无份,白白的叫
那些替朝廷出谋画策的大臣,笑我们蠢!”

    李轼道:“就算没有战死的兄弟,朝廷日后也会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我们斩
杀而后快,尽除我们之后,替狗皇帝出谋划策的大臣,定会受到封赏,用我们兄
弟的鲜血,铺成别人的封候之路,想想真是冤枉之极!”

    巴怀跳了起来,怒道:“这种活大头的事,谁想做谁做去,老子不干了,自
重回九宫山落草!”

    勾坦苦道:“当日我们跟从大哥,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担,我们两个九
宫山的寨子,早就烧了,大哥连年征战,农耕荒废,江西、湖广的大户也给我们
全杀光了,重回九宫山?喝西北风去呀!如今我们缺衣少食的,不如且跟着那贱
人,寻机再走如何?”

    阮明仁摇头道:“不妥不妥!只要跟了那贱人,我们就是薛政龙牝畜的手下
了,你们说,我们是什么?日后传到江湖中去,岂不给天的下好汉笑掉大牙?士
可杀不可辱,老子就算饿死,也不做牝畜的手下!”

    李元郎道:“我和乐第、索成有一手制作烟花鞭炮的手艺,自去他处谋生,
不受朝廷招安,想来也不会饿死!”

    索诚咧嘴道:“你得了吧!现在天下十室九空,万里都没鸡鸣,我们做的烟
花,哪有人卖?就算有人卖了也不敢放哟!你想哟!十家有九家死了人,你一家
放鞭炮,不招人揍才是怪事!”

    陶入水道:“我们大破江西官兵,放完一次就没用的所谓大炮,不要告诉我
是你们三个败家子做的?”

    李元郎笑道:“正是我们三个的得意之做,只是诺大的钢管,放完火药之后,
就如同爆竹的药壳一般,不能再用了,实是可惜,我们三个,精于硝石之技,却
不精于冶金锻造之技,事急从权,浪废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温旭笑道:“也幸亏了你们那些玩意,才吓住了狡猾的吴越大将军赵五,否
则的话,赵五的精骑,早袭破了我们的萍乡老巢了!”

    陶入水道:“不如我们以火药大炮为献,去投吴越的赵五可好?”

    温旭道:“赵五与我们一般,皆是贱民造反,投靠赵五,我看总比受朝廷招
安强!只是我们当日也没深交于他,这样去投他,恐他不肯收容!”

    黄炳道:“无妨!我和赵五倒是颇能说得上话,我看不如这样,我推说冬至
要回家祭典父母,先走一步,到姑苏和赵五说知,就说我们江西兄弟,没路可走,
要去投他,若是他不肯收容,那时我们再落草不迟!”

    李轼笑道:“就算落草,也得有些家当才行,等那贱人升帐议事,我们就说,
想押运些粮草衣物,给镇守四处的兄弟过活,让兄弟们尽沾朝廷恩泽,那个贱货
同意最好,不同意我们再暗暗的跑掉,齐到南昌会合,等候老黄的消息如何?”

    巴怀道:“还是你们读书人点子多!咦——!为何今日还不升帐议事?”

    老嬷嬷笑道:“昨日夜那贱人被薛政龙鞭打针剌的,折腾了一夜,一时半会
之间,恐下不了床!”

    黄炳笑道:“谭骚货自大哥去后,这段时间以来,都是急急的私下动作,替
换了我们许多的旧日兄弟,把薛家的鹰犬,塞在各个要害口子上,薛政龙那个花
花公子,急于全权接收我们楚军的军政大权,今日不升帐便罢,只要升帐,薛政
龙必会令谭熙婷,领我们正式参拜于他,以定名份,就算谭骚货下不了床,薛政
龙也会逼她升帐议事!”

    果不其然,午时传来号角,谭熙婷召集部将升帐了。

    黄炳支会众人,分开着陆续进入楚王府,只见薛政龙大马金刀的居中而坐,
谭熙婷坐在一侧奉陪,旧营中的元老兄弟,脸上皆有怒色。

    谭熙婷见部属到齐,吩咐道:“众位兄弟!随我一同参见荆州招讨使薛大人!”

    有旧日部将哼道:“什么玩意!大哥尸骨未寒,要老子磕拜他人,门都没有!”

    谭熙婷双目含泪,团团拱手道:“夫君被闽粤贼人杀害,熙婷肝肠寸断,我
们江西好汉,缺衣少食,投效朝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得到朝廷的物资援助,
我们才能挨过今冬,候来年春暖花开之时,再重振旗鼓,南击白雨龙,为夫君报
仇,为你们的大哥报仇!”

    有人叫道:“只怕朝廷行那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之事!”

    薛政龙道:“本使可以担保,朝廷诚意招抚各位,决无他意,有功之日,定
会同朝廷的其他官员一般的封赏,请众位英雄不要再心生疑虑而坐失良机!”

    黄炳朝陶入水等人一挤眼睛,出班大声道:“列位兄弟,听黄某一言,主母
这样做,也确是大有苦衷,大哥新丧,主母为大家计,总不能叫大家饿死不是?
众位兄弟,且听主母之言,接受朝廷招安,有功之日,也不失高官厚禄!”

    薛政龙抚掌道:“这位先生,真是个识大体的人!”

    陶入水道:“黄先生言之在理,我们就随了主母,参见朝廷的荆州招讨使薛
大人吧!”

    谭熙婷想不到新湖鲤的生死兄弟陶入水,竟然带头响应她,不由大喜,朝陶
入水万福一礼道:“谢叔叔成全!”

    陶入水冲着薛政龙道:“只是有一言,望薛大人千万应允!”

    薛政龙笑道:“只要薛某能做到的,定然应允!”

    陶入水道:“请薛大人来春定提大军,剿灭白雨龙,为大哥报仇雪恨!”

    薛政龙大笑道:“这是自然!”

    温旭跟在后面大声道:“既是如此!兄弟们,我们随主母参拜荆州招讨使薛
大人吧!”

    谭熙婷想不到正式升帐参拜薛政龙,会这样的顺利,当下一撩战袍,带着众
人向薛叩拜行礼,以定名份,只要这个头磕下去,薛政龙以后,就是这些楚天王
旧部的新主了。

    礼毕,黄炳高声道:“属下黄炳,有一事请薛大人恩准!”

    薛政龙道:“黄先生有事请讲,不必拘泥!”

    黄炳道:“冬至将临,黄某想回乡数日,祭典一下亡父母,望大人成全!”

    薛政龙笑道:“先生孝心可嘉,本使准你回乡祭典!”

    黄炳笑道:“谢大人!”转身出帐去了。

    接下来陶入水等人提出,虽然萍乡的军校,领了朝廷的恩泽,有了冬衣吃食,
然镇守四边的兄弟,还在忍饥挨冻,请招讨使大人,分发物资粮食,让所有的兄
弟,均沾朝廷恩泽。

    薛政龙想也没想,当即令这些人,去朝廷的军政处,领粮草物资,分给四面
镇守的兄弟,陶入水、温旭等人,领到物资,慢慢的清点验看,故意拖延时间,
等黄炳的消息。

    新湖鲤战死之时,他的坐骑灵兽避水金睛兽落荒而逃,被掠阵的陶入水顺手
牵了,怕被楚营的老兄弟指责,虽一直留在身边,但又不敢自己骑乘,心里琢磨
着,此次去投赵五,赵五若肯收容,就把避水金睛兽送给他,做个顺水人情得了。

    冬至将至,狮子园画堂之中,蔡凤吩咐翟诺上街买纸钱,好去翟家的坟头,
烧与翟家先人,翟蕊也在一边,叽叽喳喳的叮嘱哥哥,

    义女赵菱儿,也跟在其母后面,小小的雪手上拿了满满一篮子的纸钱,和赵
五道别,上了马车,在几名家将的护送下,去他生父的坟头祭祀。

    龙晶雪道:“五哥!你家冬至不烧纸吗?我大哥和我两个侄儿,准备了不少
金元宝,几篮子的纸钱,不如叫龙不欺也拿些来,分与你烧烧!”

    赵五默然不语,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人,负手直彪彪的立在赵五身后,
也是一句话不说。

    蔡凤回头,见赵五不说话,忙媚声哄道:“爷——!我们翟家托爷的福,今
岁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坟头,给先人烧纸祭祀,但若是爷不高兴,我们不烧就是!”

    赵五闷声道:“你们烧纸,祭典先人,没什么不对,只是看你们烧纸,我也
想起了父母,可怜一十三年来,我连父母的坟在何处,也不知道!”

    话声未落,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人,一齐哭了出来。

    赵五道:“你们三个不要哭!我这里无事,若是真想父母,可以回去寻找!”

    跨下马道:“奴婢自小离家,哪能记得家在何处?就算去寻,也定无结果!”

    龙晶雪握着赵五的虎腕柔声安慰道:“五哥!听我父亲说,当年曹大将军的
尸骨,被他的一名部将,带着生死兄弟暗暗掩埋,只要寻到了那名部将,自然就
知道了曹大将军的葬处!”

    赵五道:“就算知道了那名部将的名姓,我到哪里去寻他?”

    跨下马道:“只要这人还在大晋朝为官,我们或许知道他的去处!”

    龙晶雪道:“那名部将名唤董方平,善使一把厚背砍山刀,骁勇善战!父亲
辞官之时,他在禁军中做军官,只是不知道这几年,他到哪里去了!”

    鞭淫妖王静莹笑了起来道:“主母若说别人,我们或许不知,这大刀董方平,
却是大晋的名将,只是出身布衣,不得大晋皇帝的重用,这几年一直在河北定州
做总兵,要寻他却是容易的紧!”

    门外家人报道:“大将军!安先生求见!”

    赵五道:“有请——!”

    龙晶雪站起身来,道:“夫君有事,为妻进去了!”

    赵五笑道:“好——!”

    龙晶雪伸出雪手来,跨下马、鞭淫妖抢上前来扶住,翟蕊、蔡凤、透骨骚一
齐跟在龙晶雪身后,去后堂了。

    安自在在前,江西的那个中大夫黄炳在后,两人一齐步入画堂来,赵五起身
笑道:“安先生!哟——!这不是黄先生吗?这寒冬腊月、大雪连天的,不待在
你们大王身边,跑到我这来有何要事!”

    黄炳见到赵五,撩衣便拜。

    赵五忙扶住他,笑道:“不敢当!先生有事坐下来慢慢的说!”

    三人坐定,安自在道:“大将军!楚天王新湖鲤已经死了!”

    赵五惊道:“怎么死的!”

    黄炳道:“是战死的!”

    当下江西的形势,一五一十的对赵五说了,赵五听得直想大笑,但人家新死
了大哥,他要是大笑,就太不道义了,非恼了黄炳不可,只得苦装做一副悲痛欲
绝的嘴脸,叹气道:“这么说来,这闽粤的上将燕统勋,其艺业尤胜你家大王?”

    黄炳道:“我看未必,我们大王,定是酒色过度,被谭骚货淘空了身子,以
致于如此!”

    赵五想到风骚绝色、诡异难测的谭熙婷,向往道:“这么说来,谭熙婷的牝
穴,定是天下名器了,你们大王也是,既知她是名器,双修就得了,怎么还放着
给她吸?”

    黄炳惊道:“大将军也认为,我们大王是先被那贱人淘空身体,才失机战死
的?”

    赵五笑道:“若谭熙婷是名器的话,就天生会吸男人的精元,你们大王定是
强壮,然一天两天不要紧,长年累月下来,难免会被她淘空,在燕统勋等人的重
压之下,精元真力难续,身死也是意料中事!”

    黄炳道:“所谓的名器,只是传闻,难道这世上真有那种令人消魂荡魄的名
器?”

    赵五笑道:“上次把先生灌醉在应天孙楚大酒楼的内厂妖兽透骨骚,就是名
器骊龙迎珠,现在她已经成为我的奴妾,实际上,在狗皇帝身边的妖兽、宠兽,
大部分都是名器,名器夹吸起男人来,确是不同凡响!”

    黄炳道:“难怪我们发现,谭熙婷近日来艺业大进,竟然杀败了大王都战不
过的燕统勋,原来如此了!大将军!我们众兄弟,不愿受朝廷的招安,有意投大
将军,就是不知道大将军肯收容否?”

    赵五一听新湖鲤身死,就想趁机劝说江西的群雄,到他这边来,听黄炳竟然
主动提了出来,差点就连翻几个筋斗,天呀!这种天下掉馅饼、白拣便宜的事,
竟然能摊到自己头上,收伏了这些楚军旧将,日后进军江西,就容易的多了,最
最开心的是,竟然有精于硝石、能造大炮的专家,肯投效于他。

    赵五努力憋住笑,正色道:“江西的好汉们肯投我赵五,是看得起我,赵五
求之不得,众兄弟来后,我们立即结为异姓兄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福同享,
有难同担,赵五在此,翘首相盼!”

    黄炳也是大喜,拱手道:“谢大将军海量,黄某立即回去,叫众兄弟过来!”

    赵五笑道:“左右无事,我即带人,同先生一起,到抚州迎众位兄弟!”

    陶入水、温旭等楚王旧将,是带着朝廷的物资粮草来的,所带一万三千的楚
兵,衣着褴褛不堪,说是楚军,其形和北方来的难民,没有什么区别。

    赵五带着牛展、汤林、张杆、安自在、唐桥、贾伏等吴越兄弟,当即与众人
结拜,成了异姓兄弟,以安其心,换下了他们的一万三千疲兵,令张杆领着他们,
去应天找倪猴子,令猴子发与衣食,好生看顾他们,就在应天附近,组织他们开
垦荒地屯田,五十人为一屯,恢复元气之后,再组织训练。

    调回了镇守德胜关的刀横天王富,把吴越的南大门德胜关、南城,交与陶入
水、温旭等人镇守,陶入水等人,皆封为骁骑将军,丝毫没有怀疑之态。

    又从各营抽调从大户、朝廷命官府中抓来的美女,送与楚军旧部玩乐,金银
丝绸数十匹,各人又送了一匹上好的大宛良马,龙泉精造的趁手兵器一支,龙泉
清风佩剑一柄,陶入水等人大喜。

    赵五如此大方,陶入水也顺势将新湖鲤的避水金睛兽送与赵五,赵五自有大
青马,然推辞不过,只得收了。

    黄炳等谋士,赵五也皆送了从大官大吏人家搜出来的古书古玩一箱,美女两
名,封为吴越大夫,跟在安自在手下为吴越效命。

    精于硝石的李元郎、乐第、索诚,被封为军器大夫,被派往应天,与精于铜
铁治炼的风炼子、玄锋子、清冶子一起,设法弄出威力无比的轻型大炮来。

    赵五已从李元郎处知道了谭熙婷的空城之计,更是知道了谭熙婷极善设计精
灵古怪的火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个绝色美女,收为已用,既做私妾,
又为助手。

    黄炳、王详、李轼随赵五等人一路东行,只见吴越之地,隐隐已呈繁荣之象,
这个泼皮出身的赵五,竟然极重视农工的恢复,已往荒疏的田陇间,种满了冬小
麦和各种菜蔬,农院中鸡鸭喧闹,城镇之间,贸易繁盛,完全不似同样草莽出身
的新湖鲤,俱是暗念投对了人。

    李轼在马车中,拱手笑道:“大将军如此重视农工,实是吴中百姓之福!”

    赵五为表亲密,弃了大青马,与谋士们同坐一车,闻言笑道:“说起来倒让
先生笑话!赵五狗一样的贱民,因衣食不着,无法过活,这才铤而走险,杀官造
反,若是天下太平,君贤臣明,万民安居,赵五哪想走这条不归之路?实是被逼
无奈啊!”

    王详叹道:“君王昏暗,奸佞弄权,小民无法生计,所谓官逼民反,民不得
不反,我等小民,若能过活,哪个愿意造反的?然江南富庶,天下赋税,半出江
南,所谓江南熟,天下足,吴越之地,为天下反王时时觊觎,朝廷也欲收之而后
快!”

    赵五笑道:“先生所言,赵五尽知,这块大肥肉,是人是鬼都想咬一口,为
保江南安宁,某已令各府各县各乡,农闲之时,训练民壮,以抵外敌!”

    黄炳笑道:“大将军说的不差,你们看,前面县衙空场处,人声鼎沸,似在
练兵!”

    赵五笑道:“先生们与某一观如何?”

    黄炳笑道:“最好不过!大将军!您可知道,王详最善结阵破阵,以往在楚
军中,连年征战,没空训练士卒军阵,到了大将军处,正好施展!”

    赵五也颇知战阵,笑道:“江南多丘陵草泽,北方的大战阵,几乎都用不上,
赵五正思虑一种小型战阵,利在江南作战,以守城保地!”

    王详大笑道:“不是某夸口,是凡军阵,不管是步兵、骑兵、车兵、水师,
还是步骑、车骑、步车骑,王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江南之地,最利步卒,
更可令乡勇,利用地形结阵,牵制大敌,抽出精锐,一举击溃来犯之敌的主力。”

    赵五大喜,拱手拜道:“赵五愿听先生教诲!”

    第四章未雨绸缪

    王详忙道:“我们既是异姓兄弟,大将军莫要多礼,王某投在大将军麾下,
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江南之地,山路崎岖,水泽密布,不利大兵团铺开,
可训练兵卒结成鸳鸯阵,十一人为一组,互为掎角,阵势展开,几无懈可击,还
可变成两种阵形,一曰五行阵,利于在街头巷尾或是狭窄的山路间作战,二曰三
才,可全攻敌军,既阻步卒,又挡精骑!”

    赵五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所谓的阵式,就是无砖之城,无水之壕,利
于守而不利于攻,主要在于拖住敌军,消耗敌军的战力之后,再纵精骑掩杀,方
才能获全胜,练习战阵,提高士卒之间的相互协调性,利用人墙构成的平地壁垒,
在第一时间内,尽可能的消耗敌军锐气,依然是大有可取之处的。所谓治大国若
调小烹,大军作战和两人角斗一般,关键性的决战之时,谁能抗住住对方的重拳,
谁就有可胜之势。”

    说话间,车马已经来到人群前,却是当地的县令,招集当地的乡勇比试箭法,
赵五也不惊挠,只和众人立在人群后面看,只见乡勇们射来射去,都是轻飘飘的,
也没几个能拉开两石的弓,射得好的。

    牛展道:“大哥!我们江南子弟,原不善战,这弓箭要想射的和北地、胡夷
一般,确是不可能!”

    黄炳笑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汤林道:“我们和大哥几个,算是江南的另类,江南人的身型,原比北方人
瘦小,这马上征战,硬碰硬的对攻,我们江南人,普遍不行,但讲到种地、做工、
经商等等,北方人又远不如我们了,就算重赏,江南的子弟中,想组成十数万的
精兵,和西北大汉逐鹿中原,也是不可能!”

    赵五产自晋阳,牛展家出燕地,王富产自陇西,汤林老家在西河、张杆是三
秦人,他们五个根本就不是江南的种,个头就比江南本地的汉子,要高大雄壮出
许多。

    安自在笑道:“大将军!以后我们不如这样,大规模的征战,我们只挑北方
逃难来的北方汉子,江南的当地人,可以用李先生的鸳鸯阵训练,保卫地方!”

    赵五道:“但这射御之术,人人可习,不分南北,但江南人天生只爱读书种
田,不爱习武征战,若果是北方的反王南下,我们须是抵敌不住!须想个办法,
让这些鸟人,人人喜爱射御之术,大敌来时,男女老幼,皆可利用城池、地形、
河泽等,结成阵势,强弱互济,射杀敌军,野外、街巷之中,再以灵活的鸳鸯阵
阻击,必会消耗大量的敌军战力,最后再出马步精卒,全力冲锋,击溃其疲软的
主力,定能杀他个人仰马翻,大败而回!”

    王详笑道:“大将军!这鸳鸯阵在平原铺开,还可连成一个阴阳两仪混天飞
龙大阵,可以步、马、车配合,杀伤数倍于已的敌军,另外精骑的运用,也不是
简单的冲锋,可以结成云垂、风扬等阵,最有效的切割、分开敌军大队马、步精
兵,然后痛击之!”

    赵五笑道:“先生所言极是,兵阵虽有好处,但士卒操练就难了,若是操练
不好,或是布阵的不得阵法精妙,则反受其制,就算操练的再好,也只利守而不
利攻,呆呆的排在原地,等人来攻,若是敌军不攻,为之奈何?实际上,我中原
王朝,在对北方少数民族的作战中,都以驱逐为主,并不想占漠北贫脊不毛之地!

    然所攻守之道,缺一则不能全胜,大晋自建国以来,历年和大烈国的交战中,
都用军阵,全守不攻,以致于败多胜少,这就是临阵战将,只用阵法,只守不攻,
反被人轻骑袭败所致!“

    安自在笑道:“大将结阵有方,步兵壁垒一成,长枪大盾之下,可挡两倍于
已的精骑狂冲,但一味的只采取守势,确是我大晋治军的弊端!”

    赵五点首道:“安先生说的极是!但依目前形势来看,这富庶天下的江南之
地,我们得先守住,而后再谈进攻,可先在各州各府各县,组织乡勇,操演王先
生的鸳鸯战阵,这种小型的战阵,灵活机动,配合地形,用来保卫江南,杀死杀
伤小股的来犯之敌,确是管用,但若是面对千军万马一波接一波的狂冲,那什么
战阵也不抵事了,唔——!这激发江南人射御之法,我也想到了!”

    当下排开众人,带着牛展、王富、安自在等人,来到衙前,通了姓名,县令
忙来参见,赵五笑道:“不必多礼!”

    说罢自怀中摸出一个一两的纹银来,叫人用线吊起,放在五十步外,向众人
大声道:“自此之后,是凡有人能用一石的弓,射到五十步外的纹银者,既将这
一两银子奉送,用两石的弓,射到百步外的纹银者,即赏银二两!”

    此言一出,本无多少积极性的江南百姓,一齐群情沸沸起来,人人争着要射,
赵五见诡计成功,心中得意,密密的吩咐牛展、安自在等文武兄弟,以后考较射
御,就用此法,只是随着百姓箭术的提高,改变一下银子的形状,让可射点变小,
但份量不要变,自此之后,江南无论男女老幼,人人射法精奇,能百步穿杨者,
大有人在,江南各州府,抵御外敌的能力大增。

    薛政龙、谭熙婷听到斥候的禀报,得知黄炳、陶入水等文武得力旧属,骗了
朝廷的物资,带着新湖鲤的避水金睛兽,率领上万的楚卒,投吴越赵五去了,都
是大恨,依薛政龙之意,不等来春了,立即发兵,去打吴越。

    但被同来的薛家天师青云子、洞箫子一齐劝住,要他先下闽粤,拿下白雨龙
之后,再以白雨龙的降卒做前驱,打强狠的赵五,千万不可因小而失大。吴越那
边,最迟明年春末夏初,日本国的存粮吃尽,自有不怕死的日本人先去搔挠,等
耗疲了赵五后,再打不迟。

    他们这一耽误,倒成全了赵五,赵五自得到江南之后,时时防人来攻,不停
的发展生产,筑固城池,整兵袜马,州府的宣传也是时时不断,令江南的百姓人
人知道,要想在这乱世之中,过太平日子,就不能被朝廷的兵马,或是其他的什
么反王攻破了江南。

    子爵、左仆射史柱,在晋阳之中,并不知道天下反王四起,奉命出京后,于
途中边走边听内厂的线报,不由大惊,扬州原来已经落在千叶散花教手中,此去
江南,还要冒死穿过毫州王雷大胆、合州王应鸭子的地盘,从河北一路向东,行
至濮阳之时,亲眼目睹天下大乱,盗贼四起的境况,又接到江南大乱的消息后,
就再不敢向前走了。

    所谓的东南帝星,史柱压根儿就不信,只是暗中接到表妹薛政君的密令,要
他出京后,设法弄死这十二个被成帝宠爱的妖兽,以绝后患。

    史柱带着大批的内厂高手,就在濮阳分开,十二路妖兽,遣出了十路出去,
要她们带人便宜行事,分开设法剌杀各路反王。

    令艺业最高的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只妖兽去江南,剌杀刚刚起事的、
最弱的泼皮出身的赵五,以期一举成功;

    令衔乳双燕庞飞燕、傅春燕,并媚心驴李雯绮三个,带内厂高手,去剌杀毫
州王雷大胆,令吮趾双兔张步柳、韩步摇,并噼啪猪朱沁颜三个,带内厂高手,
去剌杀合州王应鸭子;

    令最善于追踪的吞精狗李青蝶,并另外两个宠兽小浪狗杭美琪,小骚狗殷思
辰,往来传递消息,两只小狗却是表弟薛政龙后来派来助他的,并顺带传话,要
他不要管千叶散花教和江西新湖鲤的事,尽管放手去对付其他的反王,罗延庆自
有薛霸解决,要他也不必废心。

    这三路只要有一路成功,他史柱定将会再加官进爵,若不成功,这些妖兽或
是被反王杀死,或是回来再降罪惩罚,反正都得弄死,实际上,史柱也知道,是
凡反王,皆是艺业了得,可能道术也高,这些妖兽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十二名妖兽之中,虽是跨下马最美,但也最冷,相比起来,史柱却是特别偏
好见男人就笑的舔痔狐胡媚儿,和柔美温驯的穿档兽田思雪,留了她们两只妖兽
在身边,准备等玩腻了再宰杀处死掉。

    所谓“十男九痔”。史柱也有极重的痔疮,发作起来,痛苦不堪,舔痔狐和
其她妖兽相比,有一门极拿手的绝技,就是替主人医治痔疮。

    门外大雪纷飞,穿档兽田思雪静静的托着一只铜盆,跪在史柱的床前,雪白
的粉颈上,依例戴着项圈,前面用拇指粗的钢链扣住,另一头挂在床前的把手上,
一双雪腕上戴着数十个锃亮的钢环,玉臂轻动时,发出好听的脆响。

    着一件狐皮坎肩儿,只及腋下,一对挺翘的丰乳,露在狐毛外,怒突的椒乳
上,一对银光闪闪的奶环,发出迷人的淫辉,下身着一件紧窄的狐皮罗裙,只及
胯间,裙内赤溜溜的,不着寸缕,牝蒂上挂着的缨铃,露在毛皮裙外,屁眼中被
塞入香木精制的七星连珠的葫芦,葫芦的末端,连有结实棉绳,棉绳后有一个钢
环,便于主人用手指扣住,拉出菊门内的七星连珠的香木葫芦。

    铜盆中全是恶臭的黄脓秽血,那是舔痔狐从史柱的屁眼里,吸出来的痔疮秽
物,史柱近日来,日日接受舔痔狐的调理,痔疮已经好了大半,要不是薛政君严
令要处死这些妖兽,史柱还真舍不得杀她们。

    所谓“同行相忌”,这些妖美的牝兽,是男人们的爱物,却是女人们的恨物,
既美又妖还骚,迎合男人没有羞耻之心,没有尊严心,只要男人高兴,要她们怎
么做就怎么办,实令天下男人爱死,却令天下女人恨死。

    史柱是明白薛政君心思的,大晋历代的皇后中,是有先为妖兽的,得到帝王
恩宠后,再升为皇后,以至于太后的,要想薛家富贵长久,这些看似下贱妖兽,
不能不防!

    舔痔妖狐胡媚儿,背朝上跪趴着伏在史柱恶臭的大腿中间,小心用香艳的小
嘴,轻轻舔吸着他流着脓血的屁眼,琼鼻上的鼻环,紧贴精巧的鼻档,并不影响
她的舔吸运作,吸尽黄脓之后,把史柱因痔疮发作而掉下来的腐臭肛肉,慢慢的
往体内顶,塞进屁眼深处的原位,这“顶肛”之技,众妖兽之中,就属舔痔狐练
的最好。

    舔痔狐的酥胸尽裸,奶子下面至小蛮腰处,扣着几根皮带,奶头上挂着的奶
环,也是银光闪闪,还连着两个漂亮的银铃,两条修长的粉腿也完全露在外面,
肉档处的牝毛,被梳理得整整齐齐,两片牝唇上穿着的六个牝环,并没有丝毫水
渍,牝蒂上的牝环中,也挂着一个银铃,随着她的舔吸动作,三个银铃轻轻的摇
晃着,有一声无一声的发出悦耳而淫糜的声音。

    一对粉臂之上,露着一段自肘到大臂中部的雪肉,小臂至手背,套了一副毛
绒绒的黄色狐毛臂套,晶莹光润的手掌却是露在皮毛之外。

    粉背之上,也紧紧的着了一张狐皮,胸腹间的扣带,正是用来扣紧她粉背上
的这张狐皮的,狐皮向上,越过香肩盖住,露着光溜溜的香腋,狐皮再上,是一
只美狐的头首,这个头首,并不是真正狐狸的,面是巧匠精心缝制的酷似狐首的
毛皮帽子,把舔痔狐的一头秀发一齐包了进去,正面的粉颈上,扣着一条黑色的
颈圈,劲圈上连着九个钢环,亮光闪闪,方便随时扣锁玩弄。

    若是从后面乍一看,一定会以为伏在史柱后背上的,是一只成了精的人形大
狐,舔痔狐吸干净史柱的秽脓之后,伸出一只温润的雪手,拿床边几上的一个小
瓷瓶,瓶中是大内配制的上好药膏,对于治疗史柱的痔疮,有很有的效果。

    舔痔狐轻轻的将药膏涂在史柱的屁眼上,一阵清凉的感觉传来,史住舒服的
哼了起来,前面的鸡巴也因为被舔痔狐舔弄屁眼,也硬了起来,然此时此刻,不
宜性交。

    史柱吩咐舔痔狐、穿档兽两名绝色妖兽道:“你们两个下去吧!自己弄干净
了,等药膏干时,再来侍候!吩咐下去,今日我谁也不见!”

    两名牝兽巴不得离开,替他盖上棉被,施了一礼后,转身离开,史柱遗走两
兽,也是无奈,有她们两个跪在边上,身子下面硬直的鸡巴是不可能软下来,挺
着也是难受。

    两兽刚走片刻,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在他床前的椅中坐下,冷笑道:“大胆
的史柱,连本真人也不见吗?”

    史柱抬头一看,却是左国师清泉真人梁志通,不由笑道:“国师自是能进来,
不知这大雪天的,国师不在晋阳搂着炉鼎快活,跑到这鸟不生蛋的濮阳来,意欲
何为?”

    梁志通道:“圣上有旨!”

    史柱笑道:“得了吧!有什么事,你老就说吧!不要搞那套鬼东西出来,老
皇帝是不是要我回去啊!”

    左国师清泉真人梁志通,精于各种淫器的设计,极善驯化各种刚烈美女,绳
结打得也好,和史柱是老熟人,曾通过史柱之手,搞到许多大内自民间征来的资
质既好又漂亮女孩子,从小调教,以做炉鼎。

    史柱也从他的手中,搞到大量的精巧淫器、淫具,讨好薛政龙和留为自用,
也常常狎玩他调弄好的美女,两个根本就是狐朋狗党。

    梁志通笑道:“天下有你这么接旨的吗?算了!皇上传旨,令你为招安特使,
我为副使,去招安山东的千叶散花教,令千叶散花教主、佛母冷面修罗姜雪君,
率领山东四十万护教大军,明春北上,归薛太师统领,与犬戎建立的大荣国一起,
夹击大烈国!”

    史柱一听,差点就从被窝里蹦出来,忍不住就骂了出来道:“他娘的!这老
皇帝是吃饱了胀得还是怎么的?这种吊主意,也亏他能想得出来?听说山东千叶
散花教的什么佛母姜雪君,身高三丈,腰围也是三丈,头如芭头,眼如铜铃,青
面獠牙,使一根六十四斤的丈八问天槊,跨下九色双叉白唇骥,所向无敌,手下
四大金刚,铜头铁骨,刀枪不入,更有近身八娇、十六铁卫帮衬,杀官劫府,大
败官兵,我去了不是羊往虎口上送吗?这种呆B 事,老子不去!”

    梁志通大笑起来道:“不去可要砍头的噢!”

    史柱道:“砍头也不去!”

    梁志通笑道:“说起来这冷面修罗姜雪君,还是仆射大人替她开的花苞,和
你也算是老相好了!”

    史柱咧嘴道:“得了吧!老牛鼻子!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哄老子开心是吧?”

    梁志通走了过来,低低的在他耳边道:“这千叶散花教的所谓佛母姜雪君,
实是贫道的炉鼎,六年前她刚满十三岁,确是大人替她开的苞,还是大人将她送
到贫处的!贫道见她资质血脉异于常人,用道法在她体中,炼化了百虎的精元,
再教以武道,方才铸就,三年前,密派山东行事,非但如此,千叶散花教五大天
魔女中,倒有四个,是贫道的炉鼎,此行招安,必当成功,大人你怕什么?”

    史柱闻言,把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道:“天呀!你个老道,想谋反不成!竟然
做出这种事情来?”

    梁志通笑道:“非也!实际上早在姜雪君这些炉鼎去山东前,山东的贼势就
已经成了,贫道只是令她们,把这些贼设法集中到一处,以便于朝廷调用,这次
招安千叶散花教,根本就是贫道的主意。

    只要千叶散花教一受招安,明春去北地征战,既可兵不血刃消灭山东数府的
反贼,又可令这些反贼为前驱,灭了大晋的强敌大烈国,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何来贫道谋反之说?“

    史柱笑道:“这样说来,我是捡个现成的便宜了?”

    梁志通笑道:“正是!”

    门外,一名全身黑色劲装的绝色少女,拱手道:“禀子爵大人,薛太师有密
使来,见是不见?”

    史柱道:“吞精狗!你去叫上穿档兽和舔痔狐,侍候左国师去客房安顿,请
薛府密使进来说话!”

    薛家的密使进来,也不说话,暗暗的递上一封书函,行了一个礼,转身就走
了。

    史柱打开密函一看,哈哈大笑,原来千叶散花教的副教主、碧波穿红鲤冷红
姑和近身八娇的五人,都是薛政龙的私兽,秘派至山东,薛家要的就是这支山东
的精兵。

    只要薛太师掌握了这只山东精兵,夹击大烈国成功,就可直接掌握山东、河
北的统兵实权,非但如此,大晋开国的太祖皇帝有旨,谁能收复被大烈国占据的
幽云十六州,关上中原东北的大门,就封谁为王

    信中支会史柱,不要害怕,尽管去青州,招安之事,是大有希望的,只要进
入千叶散花教的地盘,自会有人保护他的安全,并促使招安成功。

    与此同时,千叶散花教的总坛青州、水军微山湖大营和扬州重镇的三名正副
教主冷面修罗姜雪君、碧波穿红鲤冷红姑、火凤凰落美清,都收到了各自主人的
密信,要她们妥善安排,准备接受朝廷的招安。

    元宵佳节刚过,赵五就在狮子园中,招集牛展、王富、汤林、张杆、安自在、
翟诺等几个心腹文武兄弟,说是左右现在无事,要闭关修炼,最迟谷雨前后,就
可出关,吩咐众兄弟,好生看顾吴越州府,不要有失。

    安自在羽扇轻摇,点头道:“大将军自去办事,依目前形势来看,立夏之前,
吴越不会有大事,但立夏之后,大将军无论如何得亲主大局!”

    赵五知道瞒不住他,拱手道:“不用立夏,无论成否,某谷雨之后,一定主
事!”

    牛展笑道:“先生不用多虑,若是有大事,我自会冲进密室,揪也要把大哥
揪出来!”

    安自在笑道:“你那二个日本女人可好?”

    牛展道:“玩起来自是带劲,听话的紧,只是她们家里的事太多,小寒之后,
就不停的有亲戚同门,前来造访!”

    汤林笑笑道:“日本女人没有贞操观,当心她们给你戴绿帽!”

    牛展笑道:“那两个骚货,早给老子治得服服帖帖,没有我在时,她们根本
就不敢接待日本来的人!”

    安自在笑道:“我们从日本贸易回来的人,都说去岁日本国粮渔无收,一直
在吃存粮,日本粮食的价格,一天三涨还买不到,我在想,去你家的那些日本人,
其实根本就和你那两位日本夫人没有任何关系!”

    王富沉声道:“先生是说,那些日本人跑来,是在控听我们江南的虚实?”

    安自生道:“是——!自大将军采用贾伏的提议,采用户籍制、里正制、联
保制以来,各州各府各乡各村,只要有一个生人入境,都会受到乡勇的盘问,入
住客栈的所有客人,都要详细登记,由店家到当地衙属备案;

    北方的难民由专人统一管理,在规定的区域,组成村落,发以物资,分给荒
田耕种,以致于令整个吴越,水泼难进,不但朝廷三厂的密探无法落脚、藏身,
连来历不明的外地人,也受到严格监控,江南诸地,非昔日可比,这些日本浪人
远从日本顺洋而来,在吴越各州府,根本就是无法容身,依日本往日的惯例,逢
到大灾荒,必会到我们大晋和江南来大抢一番,原因无他,就是我们江南富庶而
民风赢弱,乐于耕读而怯于征战所致!“

    王富道:“事实上,入冬以来,就有不少日本浪人零零散散的在宁波的舟山
等地登陆,大哥让牛二哥、翟诺带人去宁波,已经剿杀了不少,但这些日本狡猾
的紧,我们人去少了,拼他们不过,人去多了,他们就下海跑了!”

    牛展笑道:“但若是老子亲自带人,多小也杀他个干干净净,大哥你问问,
那些日本浪人,哪个不怕翻江倒海牛二爷!”

    翟诺苦笑道:“实际上这些日本人抢了东西就跑,我们闻讯赶到时,他们早
没影了,头疼啊!”

    安自在笑道:“这些日本人杀不过你们,所以就认起亲戚来了?”

    牛展笑道:“是啊——!那些所谓的日本浪人中,有不少是女人和小孩,其
实就是日本的难民,因饿肚子活不下去了,才做这些抢劫之事!”

    赵五笑道:“在料民之前,我还以为我们吴越之地,有多少人口呢!料民登
记户籍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们江南,只有人口四百余万,很多肥美的山林草泽
间,根本就没人住,更不用说大海边了,人口的密度,远不如北方,既然那些日
本人是难民,不如我们一视同仁,象收留北方难民那样,收留他们可好?”

    王富道:“若是如大哥所说,如此对待日本国,真能以柔克刚的话,倒是件
美事!”

    牛展点头道:“日本人人悍勇,厮杀起来,战力非常的强,我们平均三个兄
弟,才能对付一个日本人,但可惜他们不知兵法,各自为战,觉得不济时,不知
坚守,各自逃跑,全无纪律,但若是能收伏这些日本人,组成军队,那战力比大
晋任何一个地方的人组成的军队都强,只是他们的种族观念非常强,松野唯那个
骚货和我说过,说是只有战死的日本武士,没有投降的日本武士。

    日本这个国家非常奇怪,女人吗就又贱又骚,全无辱耻心和种族的观念,只
要是雄性,不管是人是兽,都可以和她性交,被一个男人训服后,就如同母狗,
主人不死,决不敢背叛。

    男人的自尊心却又强到极点,逃不掉时,宁可战死,决不投降,尽管日本国
贫穷无食,也没有人肯投我大晋的为民的,说起来倒是有骨气的很。

    大哥计议虽妙,但是依我来看,日本可不可能接收,倒是个大问题!“

    赵五笑道:“我们新收江南,万事准备不足,不给人逼得无路可走时。凡事
须要忍让,我们给日本难民吃的用的,把他们集中在内地某处,也如吴越之民一
样,登记户籍,设里正保长,分给荒田,令其耕种,授以大晋的文字风俗,不出
数年,就是我吴越之民了,我以仁德对待,不滥施杀戮,日本人又不是畜牲,也
该讲理不是?

    牛展、翟诺,你们回宁波之后,就着手办理此事,以安抚为主,轻易不要动
刀兵;安先生,陶放不是久在日本贸易吗?你可令他,选一个和气、会说话而之
精通日语的人,做为吴越特使,带上重礼,去见日本的天皇和重臣,传我的意思,
就说吴越欲和日本国永远的和平相处,我们愿用江南的稻米、棉布、瓷器、茶叶
等物,换取日本国的海鱼、白银、硝石硫磺、日本大白马、兵器,甚至是日本美
女,和日本国成为长久贸易伙伴,请天皇和幕府的大将军们,约束手下的武士和
臣民,不要到我们江来搔挠生事!“

    安自在笑道:“日本人非我大晋子民,不会好好说理的,他们真的有如畜牲,
只畏强狠,不知仁德,不过大将军先礼后兵,也足有可取之处!”

    赵五何等聪明,立即知道安自在并不赞同他的决策,安自在料事如神,既有
异议,不能不考虑,想了一想,道:“若果如安先生所言,伐谋伐交不能化解,
那只有备战了,日本人真是不肯讲理的话,我们就会给他逼得非打不可了,然最
起码也要师出有名,你们过来听我说,真要是日本非要开战的话,你们可如此这
般。。。。。。!”

    汤林听完笑道:“大哥!你这是绝户记,但我们江南的百姓,少不得要吃些
苦头了!”

    王富道:“不让江南的百姓吃些苦头,他们不会下决心的痛击日本人!大哥
此计甚妙!”

    赵五笑道:“应天城火器的研制,还得加紧,李元郎、乐第、索鼎成三个虽
是火器制造的大行家,但心思木讷,要他们照图样做是可以,但要他们设计为出
新奇厉害的新式火器,却是困难,想想我就后悔,若是当日下狠心,擒下谭骚货
来,驯服后令她设计火器,就无此虑了!”

    翟诺道::“大哥!若是对付日本浪人,我看大可不必穿铁甲,可以就地取
材,用江南砍之不尽的竹子,劈成竹片,用桐油精熬,做成竹甲,穿在身上,既
是轻便,又省铁料人工,日本刀轻易还砍不开,你看如何?”

    赵五道:“日本人都不着铁铠重甲,只着布衣,逃跑起来方便的很,你的主
意很好,只是这竹甲,哪个会做?”

    翟诺道:“当年家父领我们兄妹逃离妓寨之时,没有铁甲,曾教过我们一家,
做过竹甲竹盔,我母蔡凤、妹妹翟蕊都会做,大将军闭关期间,我和翟蕊两个,
自会教竹匠去做!”

    赵五笑道:“如此甚好,翟诺一说,我也有灵感了,王详先生教我们演习的
鸳鸯阵所用的狼铣,也不必用钢铁做了,只把整株的毛竹砍下,不必削去枝叉,
只有前端装个铁枪头,即有拒敌!”

    安自在笑道:“我们应天的弓箭坊中,新近精打的斩马刀、铁枪等兵械,尽
量充实秘密训练的五万马步水精兵,以前从官兵手中抢的兵器,大可充实乡勇和
地方守备部队!既加强了地方安全,又可迷惑敌军!”

    赵五笑道:“既如此,请各位兄弟分头行事!”

    晚间吃完饭,众兄弟散去之后,赵五喝退众妾,唤来娇妻,也不行那云雨巫
山之事,只是把龙晶雪抱在怀中说话儿,龙晶雪悄悄的在赵五耳边道:“你的大
青马,太过显眼,不如换匹凡马可好!”

    赵五道:“不妨!大青马本是青蛟,自会变化!”

    龙晶雪笑道:“马包内有个玉脂瓷瓶,装有三十枚保命药丸,能解万毒,内
厂妖兽体中的暗毒,更是不在话下,依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个所言,为妻
画下的内厂妖兽模样,相公可记得清了?”

    赵五笑道:“当然记清了,既知她们南下勾当,要是冷不防给她们弄一下,
岂不冤枉?小亲亲!我走后,你要管好这些美妾,遇事记下就行,万事等我回来!”

    龙晶雪笑道:“她们几个乖的很,不劳你操心,凌晨时,龙不欺自会依你的
吩咐,牵着大青马在西门外的大路边等候,你可要小心了,千不念万不念,念为
妻腹中有个小曹霖,相公你可要千万保重啊!”

    赵五笑道:“还是老婆能干,她们几个,每个给我日过数百遍,就没有一个
有孩子的!”

    龙晶雪道:“她们交媾太乱太杂,以后都不会有孩子的,五哥!说起来你别
不理我,为妻的医术,自认为可独步天下,能容下这许多绝色美女在你身边而不
吃醋,就是因为她们根本不可能有孩子,说到底只不过是你的玩物或是宠物罢了!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能生养的美女,哪怕是仙女,相公会因她而不理我
吗?”

    赵五笑道:“有了孩儿,为夫的自会更加宠你,以后不论如何,你永是我的
正妻至爱!”

    龙晶雪把头倚了过来,低声道:“相公疼疼我吧!”

    赵五道:“不行!若是弄掉了怎么办?”

    龙晶雪笑道:“胎儿刚刚结珠,相公轻轻的,不会有事!”

    赵五笑道:“还是不行!若是我们的孩儿出世后,忽然问我,爹爹!孩儿记
得小时候,住在一个温暖黑黑的地方,忽然有人用一根大棍子赶着他打,把他吓
坏了,要我替他出气,如之奈何?”

    龙晶雪笑道:“粗——!好相公!慢慢的来啊!人家要你!”

    赵五“扑——!”的吹灭红烛,轻轻的拥龙晶雪睡了下去。

    院内,翟蕊道:“爷睡了,娘——!我们还是用木相公自己解决吧!”

    蔡凤道:“不行!不得爷的允许,我们的私处,自己不得乱碰!”

    跨下马冷声道:“翟蕊!你就知道操B ,没事多练练功吧!你那两下子,差
的一B !”

    翟蕊怒道:“柳叶青!你想打架不成!”

    透骨骚忙拦住道:“行了!不要吵了,吵醒了爷,吃一顿鞭子是小事,要是
被罚戴上贞操带,几年不给性交就惨了!”

    鞭淫妖咯咯笑道:“叶青是脸冷心热,她要你练功,是要你把精力消耗掉,
累了就不想操B 了!”

    翟蕊叹气道:“我是越累越想爷操啊——!”

    蔡凤道:“谁不想被爷操哩?只是我们这些奴妾侍妾,要听话才行啊!”

    龙晶雪欢爱已毕,小声道:“相公这样小心翼翼的,为妻的是快活了,你可
就憋得难受了吧!”

    赵五笑道:“是啊!不然怎么样!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的!”

    龙晶雪笑道:“没人和你抢,相公可去外面,叫美妾们给你煞煞痒!”

    赵五笑道:“不行!今天我陪着你!”

    龙晶雪笑道:“你看你,这地方胀得老高,不如你暴干了她们之后,再过来
陪我,天明后悄悄离开,我只说你闭关去了,不就行了!”

    赵五要远行,妻妾中只告诉了正妻龙晶雪,其她的美妾,一概不知,对门住
着的樊若兰,就更不知道了。

    樊若兰常常辗转反侧的听着静静的黑夜中,从狮子园内传来的隐隐浪声妖语,
她玄天道体已成,许多常人听不到的声音,她都能听得到。

    同一个床上,还睡着樊母,她可什么都听不见,大冬天的,被樊若兰翻来覆
去搞的棉被里寒风阵阵,不由怒声道:“死丫头!三更半夜的不好好睡觉,翻什
么翻?”

    樊若兰道::“娘既是怕冷,五哥令人送来的那些物事,你就不该不要,若
是这屋中升起火炉来,娘就没那么冷了!”

    樊母气道:“死丫头!你可给我听好了,做人要有志气,你爹生前是怎么教
你的?所谓义士不吃嗟来之食,壮士不饮盗泉之水,你既已许了杜家为妾,那就
生是杜家人,死是杜家鬼了,赵五怎么说也是个反贼,有朝一天,朝廷大兵到日,
他怎得好死?为娘的也是为你好,这天下哪有父母,愿让女儿从贼的?”

    樊若兰低声嘀咕道:“杜家杜家,我家遭逢大难,就没见过他家一个援手的,
指不定他家早把我们忘了呢?龙老先生难道不为女儿好?天下就独你为女儿好不
成?”

    樊母气得蹬了她一脚,忽然大哭了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子的道:“我的老
爷啊!你泉下有知,快来看看呀!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女儿,一门心思的想弃了国
家,弃了婆家的从贼哩!这可叫我怎么好啊!不如我也随你走了算了!”

    樊若兰哼道:“娘也特会演戏,怎么说哭就哭呢?这吴越百姓,就只你说五
哥不好,大晋朝廷昏暴,早该完蛋大吉,为这样的皇帝尽忠,我看也是傻瓜蛋子!”

    樊母哭道:“你个天打雷劈的丫头,你这样说话,岂不是连你爹爹都骂了吗?
娘可告诉你了,寒山寺的老方丈,已经叫人支会我了,说是杜家的花轿,已经出
发了,你趁早给为娘的断了和赵五的这段孽缘,嫁入杜家之后,乖乖的替杜家生
个大白胖儿子出来,那为娘的就安心了!”

    第五章妙手回春

    再过几日,就是惊蛰节气,昔日江北繁华的扬州街头,在泛绿的烟柳之中,
泼泼拉拉的跑来一匹瘦弱的青马,这匹青马普通之极,是一种江南地界常见的土
马,常被用来拉车耕地的使唤,上不得战阵,通体上下,大体泛青,全是杂毛,
这种慢吞吞的马速,可能就是它最快的速度了。

    马上坐着一名极俊的书生,身材高大,手长腿长,一身皂青的袍子,年纪只
得弱冠,年青的脸上,有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马包上挂着一柄龙泉清风剑,一
张画鹊雕弓,一壶狼牙箭和一箱书籍,和大多数游学的书生几无区别,全身上下,
丝毫没有叉眼的地方。

    手上也没有马鞭,只是用一只手牵着缰绳,一手似是有些紧张的扶着马鞍,
摇头晃脑的道:“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咦——!传说中的十里烟
花之地,怎么会如此冷清!是嫖客全死了,还是妓女全死光了!”

    话音未落,从一户紧闭的大楼朱楼中,撞出一名大汉来,青马似未看见,
“扑——!”的一声,将大汉撞倒,那被撞倒的大汉,迎着料峭的剌骨春风,
“哇——”的就吐了一大口秽物出来,青马灵巧的将蹄子一抬,避到一边。

    青马上的书生忙一带马缰,用字正腔圆的晋阳官话,高声道:“不能喝就别
喝,何必这样丢人现眼?”

    大汉抬起醉眼薰薰的头,长得还不错,也生着一张俊脸,只是眼圈深陷,形
成两个黑黑的乌印,明显是酒色过度的样子,对着马上的书生大喝道:“他娘的
——!哪里来的兔哥儿,敢管用马撞老子,找死不成?”

    马上的书生大笑道:“自己长着大尾巴,还说人家是妖怪!这位仁兄,明明
是你不长眼,往我的马上撞,怎么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

    门内抢出来一名老鸨子,尖声道:“吕爷——!您看您!都醉成这样了,不
如就别回去了!”

    老鸨子身后,跟出一名高大的光头来,左右各搂着一名妖骚的艳妓,象个和
尚,却穿着俗家的衣服,声如炸雷的道:“不回去不行!副教主传令,今日要升
帐议事!”

    左边的艳妓笑着对光头道:“周爷这次受了朝廷招安,被封了正四品的步兵
都统,就是正真的朝廷将军了,以后可要常来看顾着我们啊!”

    被唤作吕爷的俊汉怒道:“这是朝廷拿我们兄弟当枪使,可恨教主看不出来,
征伐大烈国,我们兄弟实是九死一生,若得不死,定再来丽春院快活!”

    青马上的书生笑道:“原来此处就是闻名天下的丽春院,呵呵!怎么也没个
招牌?听说当今皇帝的宠妃梅承雪,就是出身丽春院,想必这里定还有骚美的妙
人儿了!”

    周爷道:“招牌昨夜给老子砸了,你个兔哥儿有意见吗?”

    老鸨子亦看到了瘦马上的书生,生得俊美之极,操一口纯正的晋阳官话,姿
态儒雅,定是哪个公候将卿家的士家子弟,这样又俊又年轻又有钱的公子哥儿,
窑姐儿最爱不过,立即笑道:“这位小爵爷!是头一次出来快活吧!请问贵姓高
名?”

    马上的书生笑道:“某叫龙凡,却不是第一次出来嫖妓,你个老虔婆看走眼
了!”

    那位周爷大笑道:“鸟——!不是第一次出来嫖妓才怪哩!”

    老鸨子也笑道:“爷——!若不是第一次,怎么大清早的就跑来了?”

    龙凡笑道:“都晌午了,还早?”

    老鸨子笑道:“通常来说,扬州所有的风月勾栏,都是华灯初上时才开始接
客,晌午时分,我们的姑娘都在熟睡哩!”

    龙凡笑道:“既如此!在下先去别处逛逛,等天黑时,再来点几个靓妞儿耍
耍!不知道扬州有什么好玩的吗?”

    醉卧在街上的吕爷忽然怒声道:“慢着!小白脸!这样就想走了?”

    龙凡笑道:“大醉猫!不然还待怎样?”

    吕爷打着酒隔,怒声道:“你的马撞了老子,须磕三个响头赔罪!”

    龙凡咧嘴晒道:“原来是个打秋风的泼汉,懒得跟你纠缠!这里有大晋户部
直辖的乾丰银庄的银票三十两,你拿去花吧!”

    说罢弹出一张银票,丢在地上,俊面一扬,拨马就想走。

    吕爷跳了起来,骂道:“该死的小白脸,拿吕爷当什么了?”

    姓周的光头也怒道:“小辈大胆!这扬州是我们千叶散花教的地盘,你个小
王八羔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敢拿我们兄弟消遣,把我们兄弟当叫花子看!”

    龙凡笑道:“敢情是嫌少吗?只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你们是欺负我没见过
世面吗?拿我当冤大头宰啦?三十两已经不少了,喝酒嫖妓足够,休得再来刮噪!”

    老鸨子笑道:“龙爷——!这大晋的银票,如今只在晋阳范围内有用,在我
们扬州,就形同废纸了!”

    龙凡怒道:“千叶散花教的一干教匪,不是全伙受了招安了吗?怎么还敢割
地称王?这大晋户部直辖的银庄,开出来的银票,竟然在扬州不能用,他千叶散
花教还想造反不成!”

    吕爷怒叫道:“你个兔哥儿,定是朝廷哪家公候的崽儿,我们刚受招安,你
就知道了,早早的跑到我们扬州来大放狗屁,看老子揍得你满地找牙!”

    周爷急忙道:“吕锋!不要乱来!”

    吕锋哪里肯听,抢上前来,就想把龙凡拉下来,龙凡轻巧的一带马缰,逃了
开来,微怒道:“在下自来嫖婊子,又没嫖你妈,你这样的羞急,意欲何为?”

    话说的太过恶毒,吕锋大叫一声,飞起身来,抬腿就踢,满以为会把俊书生
龙凡踹下马来,满地打滚的求饶,却不料龙凡只一抬手,就抓住了他的足踝,对
着光头佬,随手一扬,笑道:“去吧!”

    吕锋身不由已,直撞到光头周爷怀中,两个醉汉和两个婊子倒地滚作一团,
一时间难以爬起身来,两男两女一叠声的破口大骂。

    龙凡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拨马就走,马蹄声中,传来龙凡的嘲弄:“这样
的草苞,也来揍人,回家再和师娘练两年吧!”

    老鸨子跟在后面,紧走几步,尖声叫道:“龙爷——!晚间来时,请带现银,
我们扬州,真的是不收银票的!”

    吕锋、周爷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暴跳如雷,齐声叫人拿兵器,要追上书生厮
杀,猛然间花街的拐角处传来一声娇叱道:“行了!嫌人丢的还不够吗?落教主
点将,寻你们两个不着,着我来找你们,你们两个再不去的话,少不得又要挨罚!”

    两个浑汉回头一看,原来是千叶散花教的五大天魔女之首,销魂魔女叶垂香,
冷冷的骑在白霜马上,看着他们。

    吕锋不干心的道:“香儿姑娘,你也看到了,那个龙凡实在混蛋,欺我们酒
醉,令我们当街出丑,若不赶上前去找回面子,那我们两个今后就不要混了!”

    叶垂香冷哼道:“你们两个,决非此人对手,还是省省吧!”

    说着话,几名教徒上来,牵上马匹,请两个上马,那个周爷,正是千叶散花
教的胜至金刚周清法,坐在马上对叶垂香道:“也罢,待议过了事,寻着那个小
白脸,再找回场子!”

    吕锋道:“香儿姑娘,你和我们一般,也不同意招安,这狗皇帝的阴谋,明
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不如我们舍了千叶散花,重回八公山落草如何?”

    周清法道:“不行!既是三位教主都同意招安,你若再行反对,自回山落草,
只要朝廷一道将令,就会令教主亲自带兵来剿,你那两下子,在教主面前,能走
几合?到时被拿住,就真要砍头了!”

    叶垂香道:“周金刚所言极是!”

    吕锋道:“那我们就去投其他的反王,比如应鸭子或者干脆就投罗延庆!”

    叶垂香道:“也不行!罗延庆自身难保,只要来春朝廷调戎都带精兵参战,
罗延庆定会一败涂地!

    再者,朝廷既招降了江西的谭熙婷,在大败罗延庆之后,定会调戎都、薛霸
的得胜之师,和夹击大烈国的得胜的王师,东西对进,夹击淮西、合州的雷大胆
和应鸭子,再挥兵南下,在合州渡江,和江西谭熙婷的招安官兵会合,去打江南
赵五,到时天下哪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周清法叹气道:“姑娘说的有理!落教主召我们何事?”

    叶垂香道:“还不是和官府交接的事!要求诸将各自交清自已的防务,令朝
廷派来的官员全面接手,集合护教神兵,分批北上去保定,等候薛太师前来调遣!”

    吕锋恨道:“给人当枪使,不干心啊!”

    叶垂香笑道:“不见得啊!我们暂且受朝廷的招安,权且容身,只是临阵不
用力就是,跟在后面混,只要不当时身死,日后总是有转机的,你们看呢?”

    周清法笑道:“还是姑娘聪明,我立即支会不愿受招安的其他兄弟,也如此
行事!”

    叶垂香咯咯笑道:“我可什么也没说!”

    千叶散花教,现在也是各怀心思,三位教主竟然意见一致的同意招安,近身
八娇几乎也是一致同意招安,五个身份仅次于教主的天魔女中,只有销魂魔女叶
垂香,坚决反对招安,草莽出身的四大金刚、十六铁卫等大头目,以及教下的各
坛的坛主、香主,都反对招安,要求自立称王,与大晋分庭抗礼。

    千叶散花教虽说没有公然扯大旗造反,但在山东、江南、河南、河北四省之
地,大聚教众,杀官劫大户的事,也是历历难数,特别是山东全境和江南省的东
部,大江以北,黄河以南,其势力更是猖狂,几无朝廷法度可言。

    大晋兵部三年来,历次遣将调兵的征剿,然死伤枕籍,死于千叶散花教的将
军,就有六十多员,山东的五位总兵官,更是全部阵亡。

    千叶散花教用妖术蛊惑人心,扎根山东,深得百姓的拥护,且不轻易北上西
进,相比起河南罗延庆来,更令朝廷大臣担心,所幸的是,千叶散花教的三位教
主,俱是女人,轻易也称不得王。

    左国师清泉真人梁志通,代表大晋皇帝开出的条件,实是丰厚之极,许千叶
散花教教主姜雪君,暂为三品镇国散花佛母,征剿大烈国得胜之后,即为太子姬
珑的正妃,日后即是大晋国母皇后;

    副教主碧波穿红鲤冷红姑,暂为从三品辅国千叶佛母,征大烈国得胜之后,
即为成帝三子、韩亲王姬现之正妃;

    副教主火凤凰落美清,暂为从三品靖国千叶佛母,征大烈国得胜之后,即为
成帝五子成亲王姬珙之正妃;

    五大天魔女,俱为正五品护军都校,四大金刚为正四品步兵都统,近身八娇、
十六铁卫俱为七品都尉,征大烈国得胜之后,再行升赏。

    佛国姜雪君同意朝廷招安,普通的教众,稍是明白事理的,都是心中直打鼓,
人人都怕朝廷秋后算帐,普通教徒,更是人人自危,精锐的四十万护教男女神兵
一走,千叶散花教的地盘内,圣教中就只剩老弱妇孺了。

    圣教依朝廷招安特使子爵史柱的意思,所去保定的男女神兵,都是精心挑选
的精壮,差一点的都不要,以保夹击大烈国,能够全胜。

    龙凡在瘦西湖明月桥边的得月客栈,毫无机心的和几个千叶散花教的普通信
徒唠嗑儿,这几个信徒,都是百姓,加入圣教后,参与了抢劫大户,得了些银钱,
怕护教神兵走后,接手扬州防务的朝廷官员,会和他们秋后算帐,所以得快活时
且快活,将抢大户后剩余的银钱,拿了出来吃酒,省得以后被官兵搜去便宜了朝
廷。

    龙凡笑咪咪的端了一杯酒,笑道:“这么说来,你们这些教民,不是都被那
个什么佛母姜雪君给卖了吗?”

    教徒甲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叫道:“谁说不是呢?实指望跟着圣教
能过好日子,谁知道三个教主说受招安就受招安,她们也不想想,她们受了招安,
可苦了我们这些跟着她的教民了!”

    龙凡笑道:“人家得了大便宜,不受招安才怪,你想想啊!太子正妃,以后
的国母皇后啊!换做是你,你不干吗?造反为什么?不就是荣华富贵吗?”

    教徒乙道:“想想是啊!她们三个女人,总不会日后称孤道寡吧?女人吗?
日后总要找个男人做依靠的,既有了这个大去处,又怎么会顾念我们这些跟从她
们的贱民?”

    龙凡笑道:“正是!你们这些傻瓜蛋子,当初原就该想到这点的!”

    教徒丙道:“当初我们教中,有人劝她们和罗延庆或是应鸭子、雷大胆等人
合兵一处,三位教主,就下嫁三路反王,共抗朝廷大军,击破晋阳之后,可得天
下,可她们就是不同意!”

    龙凡听得暗暗心惊,或是这四路贼兵合一处,将打一家,那天下可能就真是
他们的了,不由问道:“是谁这么建议的?”

    信徒甲道:“是泼法金刚范岩魔,此次朝廷招安,也是他和销魂魔女叶垂香,
反对的最厉害,见三位教主执意受招安,竟然交出手下的四大护教铁卫精兵之后,
不知所终!”

    信徒乙道:“什么不知所终,依我看,极有可能是回嵩山少林寺,重新做和
尚去了!”

    龙凡道:“这个泼法金刚,是个有见地的人,明知不可为之事,决不肯做,
倒是个人才,若有机会,定会他一会!”

    信徒丙道:“这位公子,可从晋阳来?”

    龙凡笑道:“在下四海为家,说晋阳话,只是图个方便罢了!”

    信徒甲笑道:“公子读书人,依公子所见,护教神兵走后,我们会有事吗?”

    龙凡笑道:“没事才怪?我问你们,你们有几年没有纳税了?”

    三人齐道:“有两三年了!”

    龙凡道:“新任的朝廷官员,首要任务,就是收缴散落在民间的兵器,再追
回你们的赋税,再依大晋律加十倍甚至百倍罚款,以前被你们打劫、残杀的大户,
定有人会告到官府,请求官府发还被你们侵占的田产财货,惩罚凶手,你们群龙
无首,护教神兵也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老弱病残,手上又没兵器,纵然反抗,
没有大将领头,也是白白送死,那时你等诸人,俱会沦为囚徒,举家被贬为下贱
的杂户、乐户,男为苦役,女为营妓,为之奈何?”

    教徒乙道:“公子不要危言耸听,招安的特使说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决
不会秋后算帐的!难道堂堂的大晋朝廷,会言而无信?”

    龙凡笑道:“言而无信,你能怎样?你们教主以你们为垫脚石,受了招安,
自享荣华富贵,哪会管你们的死活?所谓杀官就是造反了,你们见过哪朝哪代,
朝廷对造反的人会手软的?实际上,自你们杀了第一个命官、劫了第一个大户开
始,就与大晋的朝廷誓不两立了,朝廷又岂能善了?进行招安,只是伐谋之计,
等大事定了,还不把你们的人,杀个干干净净?那时只不过是在你们每个人头上,
胡乱扣个罪名就行,你们上哪告去?”

    三个教徒一齐大哭起来,齐声道:“公子说的是!为之奈何?”

    龙凡笑道:“要么逃到其他反王那里,过一天算一天,要么坐等朝廷来抓,
但护教神兵一走,你等教众,必会被严加管制起来,一个个的筛选,查出案底,
严刑处理,跑不掉的!”

    教徒甲道:“那我们就是等死了?”

    龙凡微笑不语,喝了一口酒,吃了几块肉道:“丽春院有什么好玩的?”

    龙凡是跟在千叶散花教的神兵后面,渐渐向北走的,一路上看来,千叶散花
教在山东的这三年,并没有教化民众农耕,田间地头荒芜的土地不少,千叶散花
教的所谓精兵,也全是仗着一种狂热的宗教信仰作战,护教的男女神兵,大多数
都没有铁甲护体,身上的布衣,也是什么样子、什么颜色的皆有,只用红巾扎头,
以便区别,都穿着布鞋,连许多战将,也是如此。

    人人手上拿的都是普通的单刀或是木杆长枪,没有盾牌手、弓箭手、牌车、
楼车、战车、辎重车,铁杆的长杆兵器几乎也没有,所用的弓,大部分是普通的
桑弓,铁背弓很少,箭是普通百姓打猎用的箭,箭头上只是简单的镶了个圆锥形
的尖尖铁头,没有倒剌狼牙,钢火也不好,射程不远不说,更不能透铠穿甲,就
是这样的鹅毛箭,似乎数量也不多。

    行军队伍也只是排成队列,并没有按什么战阵,不分什么前军后军和两翼,
甚至连个大纛旗也没有,粮草都是自带,人人身上背着个米袋子,走到哪吃到哪,
方便是方便,只是若遇大敌,就成累赘了。

    山东是大晋的养马地,战马倒是不少,依队列看,光是从扬州出发的这一支,
陆陆续续汇到大路上的骑兵,就有四五万,但铁甲战马少,马上的骑兵,也没有
任何铠甲,身上穿着各色布衣,以红巾包头,一路之上还高高兴兴的唱着圣教赞
歌。

    龙凡幼时见过大队的铁甲精骑,大烈国的兵威,虽没亲眼看过,但听乃父及
家将说过无数次,印象深刻,他家世代将种,知道要痛击大烈国,决非易事,很
难想象,大晋皇帝竟然就敢以这样的军队,去面对人马都着镔铁坚甲、精于骑射
的骠悍大烈国精锐?这不是摆明了去送死吗?

    这样的队伍,哪里是什么军队,分明就是大晋的百姓,要想胜大烈精骑,只
能以人命硬填,十个拼死人家一个,还未有胜算,这千叶散花教的三个教主,为
谋自身的富贵,用一心爱戴拥护自己的、教里的兄弟姐妹的性命押宝,实在是心
狠之极,还自称什么佛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事换了他,是万万做不来的。

    可叹这些愚民,好坏不分,忠奸不辨,一路上还高呼着“佛母万岁!圣教万
岁!”就要给人家做炮灰当猴耍了,还是执迷不悟,这也是大晋的子民?不会吧?
怎么比猪还蠢哩?

    他自江南悄悄北上,在此之前,还以为千叶散花教是如何的难缠哩?日日夜
夜的都担心千叶散花教忽然挥师渡江,他能拿得出手的,目前勉强只有五万马步
水精兵,千叶散花教号称四十万,但如此看来,千叶散花教的所谓四十万精兵,
充其量只不过是乡勇民团罢了,实在是不足为虑,也难怪千叶散花教一直盘踞在
山东,不南下也不北上,原来如此哟!

    跟了十数日,走到莱芜,龙凡不跟了,千叶散花教的实力已经尽知,其他两
路的所谓护教神兵,料来也精锐不到哪里去,这样由愚夫蠢妇组成的军队,要想
攻他的江南,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朝廷的三厂密谍,想来也尽知散花教的实力,
此次招安,就是想利用散花教,用人命来尽可能的消耗掉大烈国的锐气而已,朝
廷方面,定另有精兵垫后,行致命一击。

    所谓登秦山而晓天下,既是路过,又怎能不顺路看看这“齐鲁青末了”的圣
境?龙凡单人匹马,边走边看,越往北走,冬意越胜,在这冰天雪地之中,真是
难以想象,江南已经是“春江水暖鳜鱼肥了”!

    山东之境,被千叶散花教搞得鬼气森森,阴盛而阳衰,姜雪君只顾一味的蛊
惑人心,发展教众,以至于令驴似的百姓,人人都疯狂的膜拜圣教,又哪里管得
上什么农耕工商,弄得一境之内,农田荒废,千里无人烟,许多躲藏多年的妖魔
鬼怪,也趁机出来害人。

    青马踏着残雪,走在这荒无人烟的大道之上,龙凡武道高深,倒不怕夜色朦
胧中的妖魔鬼物,只是这天寒地冻的,要露宿野外,滋味实有不好受,不由轻拍
了一下青马的颈背道:“大青!我们赶一赶,看看前面可有客栈人家,你别告诉
我,你喜欢露宿野外吧!”

    疲瘦的杂毛青马长呤了一声,翻蹄亮掌的跑了起来,其速快若流星,若不是
亲眼所见,哪个会相信,这匹瘦马,能有如此马速?

    一路之上,村庄荒废,一个人也没有,大道上远处忽然出现三个人影,龙凡
眼尖,只一瞟之下就断定,那是三个女人,身着劲装,头包红色的头巾,是千叶
散花教的,所骑的马匹也不赖,但怎么比得上大青马?

    三个女人听到身后的马蹄声,一齐回头来看,领头的美女道:“咦——!是
他!桃红红,替我挡下!”

    那名叫桃红红的女郎,拨马娇叱道:“马上之人请留步!”

    明亮的月色中,龙凡已经看清前面的三个女人全是美女,特别是领头骑白马
的,姿色身材更好,只是他美女见得多了,这寒风凛冽的荒野之中,只想尽快找
个宿处,哪有空理会这三个散花教的逃兵,更不搭话,一夹大青马,从她们三个
身边风似的窜了过去。

    领头的绝色美女一夹白马,娇喝道:“龙凡!哪里走!下马来与本姑娘谈谈!”

    绝色美女急追了数里,大青马早跑远了,她不想扔下身后的两名女郎独自去
追,勒住白马,不信道:“天呀!他骑的是什么马?竟然连我的白霜驹也望尘莫
及?”

    后面的两名美女,小半刻后,方才跑来,她们两个,是千叶散花教的地煞女,
一名叫桃红红,一名叫水清清,听她叫天,水清清远远的接口道:“叶垂香!你
认识此人?”

    白马上的女郎,正是千叶散花教的销魂魔女、妙手回春叶垂青,得胜钩上挂
着丈八青龙戟,身后负着一张奇形的硬弓,点头道:“他就是丽春院外,一招就
将小凤仙吕锋扔出去的人,主人要我们三日后登上泰山玉皇顶,用映日弓射出射
天箭,把太阳边上的一朵黑云射落,然后摄踪而行,才能救出公主,我怕我们三
个合力,也未必能拉开映日弓,这人轻描淡写的就将吕锋扔出去,其艺业之高恐
不下于姜雪君!”

    水清清笑道:“这弓能不能拉开,我们三个试试不就知道了?”

    桃红红道:“不能试!时间紧迫,我们偷偷出来,又要赶路又要爬山,若是
再耗体力,试那硬弓,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拉开之后,也将会把真力耗尽,等爬上
泰山绝顶,看见黑云之时,再想拉弓射它,却没有力气了,岂不糟糕?”

    叶垂香道:“红红说的对!我们匆必一击成功,白废体力试拉无益,若是追
上那个兔哥儿,或许能助我们!”

    水清清笑道:“这人夜色中看不清楚,然体型雄壮,毫无雌态,垂香怎么说
他是兔哥儿?”

    叶垂香笑道:“我白日里见过他,确是俊得不象话,若不是他体形雄壮,声
音洪亮,我还真以为他是女扮男装的呢!

    他马包上带的,是如假包换的清风龙泉剑,清风龙泉剑在大晋,只有三品以
上的武将,才有资格挂佩;画鹊雕弓是鎏金的,二石左右,是大晋候爵以上的公
子哥儿游猎时用的。

    走兽壶中是三棱箭头的雕翎狼牙箭,这种箭,从箭头到箭羽,全是出自龙泉,
大晋对这种带血槽的破甲狼牙箭,管制极严,身上穿的虽是普通青布箭装,但足
下蹬的,是一双抓地虎牛皮快靴,出手阔绰,残雪之时,衣着单薄,定然是先天
道体已成,不畏寒冷,由此看来,他定是大晋哪个开国武将的公子!“

    桃红红笑道:“听说江南的反王赵五,也生得极俊,年岁也和他差不多,龙
泉又被赵五占去,垂香怎么不猜他是赵五!”

    叶垂香笑道:“笨丫头!赵五出身泼皮,哪能如他这般儒雅?风度气质就不
象,且赵五本是姑苏人,姑苏话我们哪个能听懂?他说的可是字正腔圆的晋阳官
话,退一万步说,赵五怎么会冒大险过江?山东的动静太大了,赵五只要派些斥
候过来,也不要废什么劲,我们这边的事,一定就会全部知晓!何必单人独骑的
亲来?”

    水清清笑道:“言之有理!不过开国的大将之中,我可没听说过有姓龙的?”

    叶垂香笑道:“你也是个笨丫头!他独自行走江湖,会用真名才怪呢?”

    桃红红道:“那我们还追不追?”

    叶垂香笑道:“他那马快得象一阵风,我们如何去追?不过看他去的方向,
定是去秦山无疑,这些士家子弟往往是偷跑出来游玩的,既到了此地,怎么会错
过去秦山观日出的机会?我们今晚找个能避寒风的破屋歇息,吃些干粮,明天天
不亮,即刻起程,我就不信,追不上这个兔哥儿!”

    水清清笑道:“就算追上,他也未必肯帮我们!”

    叶垂香对着明月,仰面浪声妖笑起来道:“除非他真不是男人,只要是男人,
没有男人能逃得过我的奶玉垂香穴,妙手回春手的!”

    大青马一阵快跑,酉时刚过,就到了个一个村落,村口的残破的石碑上写着
三个破裂的大字“后燕庄”。

    龙凡骑在马上,伸头向庄里张了张,发现庄里一个人也没有黑洞洞的,不会
是这庄里闹鬼吧?

    正在狐疑间,一阵车马的声音,从庄中走出一辆马车来,车前坐着一位四十
出头的汉子,手里拿着长鞭,似在外出。

    龙凡修道之人,明知他不是鬼物,然在这冷风凛凛的黑夜之中,只有找宿处
的,怎么会有人外出,忙上前拱手道:“这位大哥有礼了!”

    中年大汉勒住马匹道:“哥儿何事?”

    龙凡笑道:“在下从莱芫来,一路上都找不到宿处,大哥您看,这天都黑了,
在下人困马乏,想到你家借宿一晚,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中年大汉道:“实不相瞒,今日乃是妨煞日,每逢此日,就有鬼物潜入敝庄,
害人害畜,今日全庄的人全走光了,我家主人因有要事,所以走迟,哥儿要借宿,
我不能不如实奉告!依我之意,哥儿还是紧赶一夜,去前面的泰安城中吧!”

    龙凡哪里怕什么鬼物,笑道:“这天寒地冻的,就算人能吃消,我这马也受
不了,请大哥千万行个方便!”

    中年汉子还想推辞,车中有人说话了,急声道:“老五子!既是他要借宿,
就借与他就是,不过哥儿,若是出事,我们可不负责任!”

    龙凡笑道:“若是有事,由我一人承担,只要夜间有个宿处就好!”

    车中人道:“既是如此,老五子!你带这哥儿去我们家,反正这两年山东闹
贼,家中也没有什么物事,哥儿若是饿了,厨中还有些饭菜,哥儿将就些充饥吧!”

    龙凡谢了主人,跟着老五走进庄中,这家的主人,看来是个大户,只是整个
宅院中,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想是被千叶散花教洗劫过,空荡荡的屋子,更觉
鬼气森森。

    老五子将龙凡引到正楼,就急急的走了,龙凡掏了几个铜板相谢,解了大青
马的络头,拿下马鞍肚带,自寻到厨房,去找吃食,大青马就跟在后面,也想吃
东西。

    龙凡在厨房中找了半天,只有一些锅巴剩饭,一些咸菜,一滴酒、一块肉也
找不到,山东境内,大户人家尚且如此,可想贫民百姓家,就更没日子过了,难
怪要从贼。

    龙凡笑着对大青马道:“大青!没有肉啊!只得将就一下了!”

    那大青马根本就是青蛟,哪里会吃草料?在江南时,日日都要喝酒吃肉,看
到锅中的剩饭锅巴,桌上的半碗咸菜,很不乐意喷了个响鼻。

    龙凡将剩饭咸菜分了两份,人马勉强吃了,大青马自跑去厢房中睡觉他的马
觉,龙凡却在花厅之中,架起一张大床,灭了火烛,右手处放着清风龙泉剑,左
处放着那张描金画鹊的雕弓,坐在床上的被窝里等候,许久没有动静,心想可是
是村民蠢昧,以讹传讹的罢了,俊目一闭,就偎在偎在棉被内打起呼噜来。

    子时刚过,一阵阴凄凄的冷风,把龙凡冻醒,四野之中,鬼哭狼嚎,龙凡睁
眼一瞧,隐隐发现,一团暗光,从院墙外越了过来,先在大青马的厢房外转了一
圈,似是觉得不好惹,又寻着活人的气息,往花厅飘了过来,落在花厅门前,大
舅车盖,亮得好似一团火。

    龙凡暗笑道:“这是什么东西!却不是鬼物!许是妖精之类在故弄玄虚,竟
然也晓得欺软怕硬,大青那家伙不好惹,难道老子就好惹不成?”

    那东西只是在厅中飘,不停的还发出凄厉的叫声,似在吓唬厅中的这个人,
龙凡暗笑,黑暗中偷偷的摸出描金画鹊的雕弓,搭上破甲狼牙箭,对准这一大团
火光,“嗖——!”的一声,射个正着。

    只见那火光一闪一闪的滚动着,还发出“噼哩吧啦”的爆炸声,就如在放小
鞭炮一般。龙凡更不迟疑,“嗖嗖嗖——!”的,将一壶十二支破甲狼牙箭全射
尽了,箭箭全射在火光中,那一大团火越来越小,渐渐的不能动了。

    箭尽时那东西才想起来,应该逃跑,不能傻傻的飘在半空挨射,龙凡手一摸,
箭没有,急拿起清风龙泉剑,跳了起来。

    那一大团火受伤颇重,刚飘到院墙边,就被龙凡赶上,手起剑落,劈落在地
不动了。龙凡左手一动,升起道火一照,却是一大团肉,四面都有眼睛,眼睛不
断张开,就不断的发出光来,心中电转之下,立即明白过来。

    这哪里是什么煞鬼,原来却是成了精的“太岁”,“太岁”这东西,实是一
种极为罕见的肉菌,幼年时生在暗不见天日的地底,千年之后方才成精,长出眼
睛,能凭空飞行,发声似厉鬼,一旦成精之后,重量不多不少,正好是一百零八
斤,再不生长,每隔百日,必要从藏身处出来,吸食人兽精元,实是道门修炼中
难寻的好东西。

    龙凡当即叫醒大青马,令他看着这块千年“太岁”,自己找到水井,打上水
来,将那一团太岁肉洗净了,用劈柴用的利斧,剁成几块,放上清水,厨中大灶
上的铁锅内烧煮。

    “太岁”被劈成几块,尤未死透,大火一煮,在大锅内扑扑直跳,惨嚎起来,
其声剌耳,龙凡与大青马哪里它,人马都口水拉拉的守在锅边,等它煮烂烧熟。

    (第七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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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17 06:49     标题: 回复66楼 的帖子

《雪舞江山》第八卷公子龙凡

    第一章奶玉垂香

    人、马都知道那千年太岁肉是通灵的好东西,晚间又没吃什么饭,都放开肚
皮死吃,龙凡倒也罢了,吃了十数斤肥美的太岁肉后,已觉太饱,慢慢踱回厅中,
拉起被子,倒头就睡。

    那大青马却是穷吼之极,直吃到凌晨,直把那剩下的太岁肉全吃尽了,方才
罢休,却是肚皮溜圆,爬不起来了,索性就在厨房中睡起大觉来,不知不觉中,
透体渗出一片墨青腥骚的秽物来,竟然冲破了禽兽的俗体,进阶到了百炼妖体的
境界。

    一人一马直睡到日上三杆,方才被一阵敲门声吵醒,龙凡嘀咕道:“又是什
么鸟东西来作怪!”

    俊眼一睁,感觉天地之间,异常的清楚,本能向门外望去,忽然就跳了起来,
天呀!他竟然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大门外,站着的三名妖骚女郎,红巾包头,劲装
袭身,小蛮腰儿一握,牵着战马,正是昨晚遇到的三个千叶散花教的女逃兵。

    龙凡不相信的揉揉眼睛,再找大青马,发现他睡在厨房中,肚皮溜圆,案上
的太岁肉,一块也没有了,竟然炼成了百炼妖体,排出了秽物,再有一百余年的
修炼,就可变成人形,但头脸能不能变过来,就不一定了。

    龙凡急运功内视,惊喜的发现,自己丹田中灵气奔涌,墨青色的内丹正向实
质化过渡,灵识锁定的范围更广了,几可搜索到里外。

    门外的牵白马的绝色美人敲门更急,龙凡整了整衣服,大声道:“别敲了!
来了!”

    门外牵白马的美女见是他开门,惊喜道:“龙凡!原来你住在这里!”

    龙凡笑道:“姑娘怎么知道在下的名字?”

    门外的美女正是销魂魔女叶垂香三个,叶垂香见是他,立即暗中运功,催动
体内女人特有媚香肉气,骚骚的道:“公子在场州丽春院外,一招击败小凤仙吕
锋时,我就在旁边,公子不注意小女子,小女了可留意公子了!”

    整个庄中,只有一男三女,四野再无人烟,龙凡新得太岁肉的滋补,狂收了
太多的玄元之后,体中的某一处,全面苏醒过来,急需一射而后快,面前的这名
美女,妖媚透骨,又是肉香阵阵,撩人心魂,他是个杀人放火的主,哪里会理什
么“君子不欺暗室”的鬼话,所谓“有花日时就需日,莫待无花放空枪!”

    当下大笑,忽然一把将面前的美人儿拦腰抱了起来,叶垂香大惊,本能的手
脚乱动的挣扎,但哪里挣得开他的神力。

    身后桃红红、水清清急道:“龙凡!你想干什么?”

    龙凡大笑道:“日B 啊!有兴趣的一起来!”

    桃红红道:“来就来!谁怕谁呀!你好好的放下垂香,否则的话,我们三个,
包教你走路都要扶墙!”

    龙凡道:“骚蹄子!这是威胁我吗?你们三个尽管试试看!”

    叶垂香挣脱不开,妖笑起来道:“天呀!你多少天没碰女人了,还是个公子
呢?斯文一点好不好?”

    龙凡笑道:“斯文了就没意思了!”

    水清清道:“我们饿了,有东西吃吗?”

    龙凡笑道:“没有!等我们四个大战之后,我自带了弓箭,去野地里寻些虫
蚁,与你们三个浪蹄子充饥!”

    叶垂香的小嘴,已经吻到了他的虎颈上,虽感男人味十足,但满嘴的荷香,
一点点俗体的味道都没有,知道那是修炼至先天道体以上才有的身体异香,龙凡
也将她竖着搂抱起来,在她的小嘴上狂吻。

    销魂魔女叶垂香,在江山绝色榜上,排名第二十七,也是个难道一见的绝代
佳人,更炼有奇功,可以催动姻体深处的,女人体内特有的雌香,凡是男人,几
乎没有能抵御的住的,一双雪手,更是少见的“飞机手”,扶弄起男人的身体、
鸡巴来,会使男人得到异样的快爽,能使疲软的鸡巴,迅速的再行硬起,这就是
她“妙手回春”的绰号来由。

    两个粉嘟嘟的肉档中间,是极品名器“奶玉垂香”,在大小牝唇的深处,藏
着两粒媚肉,形态就象藏在美穴中的小小奶子,性奋时能伸长,如两条肉索似的
盘绕在插进来的鸡巴杆上,更可探进马眼,令男人大快其意,“垂香”之名,就
是由此而来。

    龙凡熟睡之时,身体中的先天道气,自然的炼化了很少一小部分的、极容易
吸收的太岁精元,而绝大部分的精元,要靠主观意识催动身体中的阴阳丹火,慢
慢炼化,而炼化生物精元,最快最有效损失最小的方法,就是以异性为炉鼎,三
峰采战,还精于脑。

    大青马修炼,全靠先天的本性,慢慢熬化从其他生物处得到的精元,他的身
体构造特异,大不同于人类,吃一次东西后,可以数月不吃,吸收到身体血脉中
的精元,就不会跑出来,但本能炼化的过程极慢,所以他吃了大部分的太岁,想
成人形,还要一百年。

    人类就不同了,吃一顿只管半日,最多一夜,所吸精元若不及时炼化、收入
丹田的话,慢慢的就会散了,而消散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射精。

    龙凡孤身在外,虽有上好的炉鼎,但他的炉鼎一个比一个漂亮,带在身边,
太引人注意,行事极不方便,所以都没带出来。太岁的精元极是罕有,也极易消
散,龙凡只睡了一觉,太岁的精元就引导他性交,好令他射出精液,只要他有一
滴含有太岁精元的精液滴在地上,立即就会生成新的小太岁,悄悄的藏在地底,
再行修炼。

    龙凡一直把叶垂香抱着,冲到花厅前的牙床上,几下把她剥的清溜溜,弹了
她一下翘乳,笑道:“好东西!”

    叶垂香浪笑着一抚他档间,也道:“好东西!”

    龙凡穿的本就不多,几下脱光衣物,扯过棉被,盖在两人身上,分开叶垂香
的一双修长肥美的肉腿,抬起鸡巴,“滋——!”的一声,尽根而入。

    叶垂香浪香一声道:“你倒是舔舔我的奶子哟!这样直彪彪的直插进去,想
疼死人啊!”

    龙凡笑道:“既不是处子,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动几下,你的水就出来了!”

    说着话,果然身体狂动,龟头往牝户深处翻搅狂捅,叶垂香的肉牝中,果然
似开了河般的爱液狂涌。

    龙凡笑道:“你个骚蹄子,也是多日没人捅插了吧?”

    叶垂香道:“快快!别说话,哎呀!顶到了!爽哟——!”

    龙凡的鸡巴碰到美人儿的爱液蜜汁就会长,直到死死顶住美人牝户中的花蕊
为止,花蕊生的多深,鸡巴就长多长,女人不怕男人鸡巴粗,就怕男人鸡巴长,
但被又长又粗的鸡巴死死的抵着最爽意的花蕊,一次又一次的狂冲、翻搅、蹂躏,
肆无忌惮的痛加挞伐,许多女人终其一生,都没有碰到过。

    叶垂香直爽得白眼儿直翻,遍体的赤红,龙凡更无其他的花招可言,就是这
样按住她狂捅乱搅,比起她的主人,用各种各样的淫器、春药、性技调弄她来,
要快活畅意的太多。极兴奋时,两个深藏在牝穴中的小奶头迅速伸长,紧紧的缠
住龙凡青筋暴突的鸡巴,黏黏腻腻的盘旋游动,体香随风散发,冲激着龙凡的感
觉神精,引来了更疯狂的一轮捅插。

    龙凡感觉鸡巴杆被两条嫩滑黏腻的媚肉盘住,先是一愣,继而喜道:“骚货!
你是奶玉垂香?快伸进我的马眼,我们双修!”

    拥有“奶玉垂香”牝户的女人,是天生的炉鼎,更何况叶垂香是有主人的,
被人精心祭炼过,在龙凡一轮猛似一轮的冲剌之下,顾不得多想,立即就把嫩肉
媚条伸进了龙凡的马眼中,本能的意念一动,狂吸起他的精元来。

    龙凡惊道:“天呀!原来你是有主人的,是被人精心祭炼过的炉鼎,真是天
助我也,不管你是谁的宠物,今天先借着用用,炼化了新得的精元再说!便宜你
个小骚货了!”

    男女双修,对男的固然有莫大好处,对女的也是好处多多,龙凡体内的太岁
精元若被全部炼化,少不得要流一些到她的丹田中。

    若是生鼎,要有三成的精元,留在女人体中,其中两成用于打通女人的奇经
八脉,若是熟鼎,留在女人体中的精元,只有一成,但就这一成,对于女人来说,
也是好处多多,这样得到道行,既不要打坐苦炼,也不要领悟深思,只不过是被
男人操一操,爽一爽而已。

    叶垂香心中冷哼,暗道:“这个兔哥儿,不知道又得了什么生猛的精元,想
在我体内借炉炼化,收为已有,却只能留给我留一成,他想的倒美,只要他敢将
生元输进来,炼化之后,一成也不还他,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果然,在龙凡将生元全慢慢的全部输入她体中,借用香炉肉鼎,慢慢的催动
自己体内的真火,炼那新得的精元,第一轮煨化之后,找到叶垂香的小嘴,想从
她的香舌上,接引熟元回丹田,但是叶垂香就是不肯张开小嘴,与龙凡接吻,只
要她不与龙凡接吻,被炼化的精元,就回不到龙凡体内。

    龙凡索了几次,见她不张嘴,已知其意,笑道:“贪心的小妖精!不肯还了
我,好!我不炼了,收回来总行了吧!”

    说着话,插在她体内的鸡巴又狂动起来,小声的在她的耳边喝道:“青龙吸
水!我吸——!看你能留多少!”

    叶垂香给龙凡搅得阴精大滞,顶在花蕊处的龟头生出一股劲力,吐出了插进
马眼里的媚肉滑条,进而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体内的生、熟的精元,一古
脑儿的全吸了回来,接着更是狂吸起她本身的精元来。

    叶垂香道行比他浅得太多,哪里能拉得住?立感体内精元奔涌而出,颈侧的
青丝瞬间开始变白,不由大惊,哀求道:“好人儿!我知道错了,饶了贱妾这一
遭吧!”

    龙凡笑道:“那好!你张开小嘴!我们正常双修!若不听话,我就吸干你!”

    叶垂香至此已经知道,她们三个的武道艺业,和龙凡差的太多,合力死拼,
也不会是龙凡的对手,反抗无益,当下不再有任何异议,乖乖的张开樱桃小嘴,
任其索吻,双舌相交,渡阴接阳,直修至日落,方才把太岁精元,完全炼化。

    叶垂香本就在先天道体上下徘徊,只差一点点就可冲破俗体,但普通男人的
精元,纯度有限,又久不在主人身边,要想冲破俗道大坎,确是不易。

    和龙凡双修后,得到了一成天地间罕见的千年太岁的精元,融经贯脉之后,
立即冲破了俗体,排出了体中的阴秽之物,成了先天道体之身,从此之后,只要
不气消功散,就青春永驻,红颜不老了。

    龙凡却是冲破了乾元真体的平原阶段,踏上混天道体的修炼之路,从此之后,
丹田中的生气,生生不息,除非把他的头砍下来,否则很难令他身死魂亡。

    桃红红、水清清两名美人儿,知道叶垂香明是性交,实是修炼,都识相的退
出厅外戒备,以免有人闯进来,令他们两个走火。傍晚时分,见龙凡牵着叶垂香
的手出来,春寒料峭之中,男女两人均着单衣,知道叶垂香得了大便宜,先天道
体成了,已经不再畏严寒酷暑了。

    桃红红、水清清两女才迎上去,桃红红笑道:“你们两个就爽了,我害我们
两个在冷风中替你们护法!”

    龙凡笑道:“有劳两位美人儿!若是牝痒难奈,就随我再行云布雨如何?”

    水清清笑道:“也好!最好也帮我们冲破俗体,不过要先找些食物,吃饱之
后才行!”

    大青马也能站起来了,在院中溜挞消化,他是听得懂人话的,不由放声长呤,
马脸上的表情滑稽之极。

    叶垂香奇道:“你这马不拴着,不怕他跑了?”

    龙凡笑道:“你家主人把你们三个放出来,不怕你们跑了?”

    水清清道:“你是说,这马通灵?”

    龙凡笑道:“你们三个,到底是谁的炉鼎啊!方便说吗?我很好奇!”

    三位美人儿俏脸儿白了,齐摇头道:“不行的!主人不准我们暴露身份!我
们不敢说!”

    龙凡笑道:“下在你们血脉中的契约,我自有办法解开,不如你们三个舍了
那人,做我的炉鼎,我们日日双修,夜夜快活,我帮你们全冲破俗体如何?”

    三位美人儿对望了一眼,都不想拿生命开玩笑,通常来说,只要被人收为炉
鼎,下在炉鼎奇经八脉深处的契约,各门各派都不同,就算是同一门派的师兄弟,
也有区别,若是乱解,炉鼎往往有死无生,而且若是让鼎主知道有人在解他的符,
往往会催动咒语,令炉鼎死的痛苦异常。

    龙凡笑道:“既如此,也就罢了!你们是千叶散花教的逃兵?”

    叶垂香笑道:“我们不是逃兵,我是妙手回春叶垂香,是千叶散花教五大天
魔女之首,在教中人称销魂魔女的就是,她们两个是圣教的地煞女,我们三个暗
奉主人之命,寻借口溜出来,是要救主人的主人家的小姐,救了主人的主人家的
小姐之后,我们立即北上保定,会合部下,听薛太师的差遣!”

    龙凡皱眉道:“天呀!你们的事太复杂了,你们的主人还有主人?你叫叶垂
香,呵呵!竟然以自己的牝器为名,真是太淫荡了!那妙手回春是怎么回事!你
精通医术?”

    叶垂香妖笑道:“若是公子不和人家云雨,哪里会知道垂香之名的含意?若
是公子不是修道之人,不懂双修道藏的玄妙,就算和人家云雨,也不会知道垂香
的含意!咯咯——!

    医术?小女子欠学!所谓的妙手回春,其实是指小女子的这双手,可以令男
人的鸡巴在射过精就软之后,能迅速的再次硬起来而已,也无他意!“

    说着话,说把白雪雪、嫩汪汪的一对素手,伸出衣袖来,停在龙凡面前,龙
凡捏着这一双美手把玩,赞叹不已,这双雪手,肉肉的、软软的、滑滑的、腻腻
的,若是抚在身上、鸡巴上,定是畅意无匹。

    叶垂香由他玩赏,并不收回,嘻嘻的笑道:“若是公子有意,晚间再行云布
雨之时,小女子的这双手,可尽情的替公子效劳,只是公子一见面就操了人家,
得帮人家做一件大事才行!”

    龙凡笑道:“什么大事!噢——!是救你们主人的主人家的小姐吗?”

    叶垂香笑道:“公子冰雪聪明,一猜就着!”

    龙凡哑然失笑,张了张嘴道:“冰雪聪明这四个字,是用在你们这些娘儿们
身上的,用来说我不合适,那个小姐是被人绑架了,还是被人强奸了?”

    叶垂香笑道:“都不是!我们主人的主人家的院子大的很,主人的主人家的
小姐正在院中空场上习武,忽然一阵狂风,小姐就不见了,主人算定了后天正午
时分,在泰山玉皇绝顶之上,太阳边上会有一朵黑云出现,只要射中那一朵黑云,
顺着血迹跟在它后面,就可以找回小姐,我们三个正在山东境内,所以就把这差
事交给我们办了!”

    龙凡笑道:“这么说来,抓你们主人的主人家小姐的,是一只大妖精无疑了,
也罢!左右我要游泰山,就随你们走一遭,不过话说回来,能不能射中那只妖精,
我可没把握!”

    桃红红道:“龙公子不善射御?”

    龙凡大笑道:“我百发百中,只是我这张弓不行,只有两石,若是那个妖精
飞得高了,就够不着他了!”

    叶垂香笑道:“主人赐我们映日弓、射日箭,龙公子若能拉开,定能射中那
个妖精!”

    龙凡大惊道:“是传说中的映日弓吗?太好了!能不能先给我看看啊!”

    叶垂香笑道:“清清!取那映日弓来,给龙公子一观!”

    龙凡大喜,高兴的两只手直搓,不一会儿,水清清废力的取了一个大鹿皮囊
来,叶垂香打开鹿皮囊,只见皮囊打开处,光华耀眼,桃红红使劲的托起那张大
弓,送在龙凡面前。

    龙凡拿起那张宝弓,只见它遍体暗青色,弓背上蟠着九条青龙,弓弦也是暗
青色,小指精细,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

    龙凡若无其事的从三支射日箭中,抽出一支箭来,搭在弦上,双臂一较力,
拉开了宝弓,大青马顿时惊得大叫起来,满院的乱跑,想找地方躲藏。

    龙凡笑道:“你个呆马,乱跑什么!我只是试试这弓的张力,也不射你,你
瞎跑个啥劲哟!”

    说着话,卸下射日箭,又把宝弓连拉了两个满月,笑道:“不错不错!若是
这张弓,射几个妖精,倒是完全可以!”。

    叶垂香直看的口瞪口呆,半晌方道:“映日神弓弓开一百石,箭射两千四百
步,这天下罕有人能拉得开,龙公子拉弓搭箭,形如儿戏,定是将种,小女子冒
昧,敢问公子,是大晋哪位候爷的公子?”

    龙凡苦笑道:“不是什么候爷!若说家世,家父是大晋的一等国公,这事不
提也罢!”

    叶垂香脸色数变,不再追问是哪位国公,忽又笑道:“和这弓箭相配的,也
有一副青螭皮指套,可以更加方便的拉弓射箭而不伤手指关节,就和这弓箭一起,
先放在龙公子处吧!等救回小姐,再一并还给我们不迟!”

    龙凡笑道:“也好!”当下收起映日弓、射日箭,复拿了画鹊雕弓出来,就
在附近,射了几只鸟雀獐兔,煮熟了与三女一同充饥。

    第二天中午,一男三女出现在泰山脚下的普照寺前,龙凡许了香油钱,把三
女的马匹衣物,寄存在寺中,托僧人照料,大青马却不肯和那些呆和尚们在一处,
嫌和尚们念经刮噪,龙凡只得卸了鞍络,把鞍络物事,打成一包,放在寺中,松
了大青马血脉中的“缚龙索”,由大青马自到奈河中快活,叮嘱道:“你在水中,
好好的呆着,等着我回来,不要没事找事,这泰山之地,得道之士大有人在,若
是给人打了,又要我出来找回场子!”

    大青马点了点了,化做一道青光,破开坚冰,沉到深水中去了。叶垂香不信
道:“你这马是龙?”

    龙凡笑道:“不是!只是一条青蛟兽罢了!”

    三女对望几眼,皆有惧意,也不知道她们害怕什么?

    龙凡笑道:“你们三个,这么这一副表情?大不了就是日日你们罢了,怕什
么?”

    叶垂香转颜笑道:“也是!我们三个,只要乖乖听话,一路之上,任公子痛
日,想来公子也不会伤害我们的!”

    龙凡道:“知道就好!你们三个把衣服换了,特别是那红头巾,扎眼的很,
再去泰安镇中找些吃食带着,我们上山吧!凭我们的脚力,应该可以在明天天明
前,赶到日观峰,看完日出之后,就上玉皇顶,射那只妖精下来耍耍!”

    乱世之中,山上倒比山下热闹,附近的良善百姓,为避兵祸、匪祸,都跑进
山中苟活,虽然清苦,但生命却得到极大的保障。

    破败的关帝庙前,聚了不少的苦力在等活计,几名眼尖的苦力见龙凡人才一
表,身着吴锦箭袖牡丹长袍,佩清风龙泉剑,搂着叶垂香,后面跟着两名俏姑娘
背着包裹,猜想是公候豪门家的公子,立即就拥了上来接生计。

    龙凡大笑,点了两个极为雄壮的过来,令桃红红、水清清将身上沉重的映日
弓和食物清水等物,全交给两个苦力,又找了一个机灵的当地人做向导,各给了
二两散碎银子做为酬劳。

    那名年轻的向导大喜,笑道:“公子爷!我们虽是贫苦,可不敢宰客,要不
了那么多的,我们三人,总共二两银子就足够了!”

    龙凡笑道:“我们走的急!要在明日天亮前,赶到日观峰看日出,这些银子
你们尽管拿着,不过可要跟上了!”

    当时一个有名望的教书先生,在候门中辛苦教书一年,所得也只有纹银十两,
这些苦力,平日里为人卖力,只是胡乱讨些铜板罢了,哪里想到会有客人给银子?
而且一给就是二两,都是喜不自禁,两个苦力挑夫一齐应道:“公子爷!您老尽
管上山,我们一定跟得上!”

    那名向导,口才极好,又得了二两银子,更加的卖劲,一路之上,把泰山的
景观典故,详详细细的向四个道来。

    龙凡忽然问道:“这泰山之上,可有妖精?”

    那向导一惊,小声道:“以前没有,可如今千叶散花教大兴妖法,不事农务,
致使山东境内,妖魅横行,实不相瞒,近一年来,我们发现,青天白日、艳阳高
照之时,竟然有一片不大不小的黑云,在空中飞行绝迹,自那片黑云出现后,我
们的牛羊,多有凭空失踪的!”

    龙凡笑道:“可有人口凭空失踪的?”

    向导笑道:“乱世之中,人口失踪原是常事,不过和牛羊失踪情况不同,我
们的牛羊,是在那片黑云过来后,就在人面前忽然不见的!”

    龙凡笑道:“这么说来,它倒并不吃人?”

    向导道:“说不准!”

    龙凡看了怀中的叶垂香一眼,小声道:“听到了吧!或许你们的主人弄错了!”

    叶垂香道:“不管主人是对是错,他要我们做的事,决不能更改!”

    第二天晌午之前,一行人顺利登上玉皇顶,大乱之时,来游泰山的人很少,
沿途的建筑都破败不堪,连碧霞元君祠也不能幸免,昔日的封禅台,早已做古。

    玉皇顶上,龙凡笑道:“这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黑云?”

    向导却是熟知当地情形,手一指道:“公子爷!您看!”

    龙凡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从一处山岭之中,飞起一朵黑云,速度快
极,转眼飞到太阳面前,停住不动了。

    龙凡仔细一看,已经看清,那黑云之中,果有妖精,正在对日祭拜,吸那日
精修炼,但决不是人形,心中暗自计算了立身处到那黑云的距离,估计有一千四
五百步的样子,映日神弓向上仰射,完全可以够着它。

    射天箭也不是寻常的狼牙箭可比,除材料不同外,上面还镂着许多符咒,专
破精怪的护身妖体,若是用来射人,哪怕他穿七八层重铠,也包管一箭透心。

    龙凡问那向导:“它是从哪里飞出来的?”

    向导道:“似是百丈舍身崖!”

    龙凡命一个苦力,拿下包裹,取下背囊,拿出映日弓,系好走兽壶,把两支
射天箭搭在壶中的扣袢上扣好,拿出第三支射天箭道:“你们几个,找地方躲好,
看我射那个恶物下来!”

    叶垂香等人闻言,各找巨石后躲了,龙凡戴上青螭指套,撩起锦袍,塞在腰
中,弓箭步向上拉开那张光华夺目的映日弓,搭上射天箭,瞧准了黑云中的妖精,
“嗖——!”的就是一箭。

    那妖精正修炼的起劲,听见玉皇顶上有奇异的弓弦声响起,本能的一惊,已
经迟了,弓弦的响声是在劲箭飞到后才听到的,霸道的射天箭直透它的铁翎雕羽,
穿过后背。

    那妖精大叫一声,散了黑云,天空中翎羽乱飞,却是一只硕大无比的巨鹰,
头顶三根黑皇翎,转过身来,就想扑人。

    龙凡冷笑一声,抽出第二支射天箭,弓箭步不动如山,等着它冲下来报复,
射天箭闪着青芒的狼牙三棱箭头,隐隐的瞄着它的鹰头。

    鹰的眼睛,比人类的要好几十倍,天空看到龙凡的眼神,已知不是善类,射
天箭更是专破妖邪,它修炼多年,已有智慧,知道此时冲下去,有死无生,当下
怨怒的仰天悲啸一声,电闪星逝般的急向舍生崖飞落,保命要紧啊!

    龙凡大喝道:“哪跑!再吃我一箭!”

    那巨鹰飞行绝迹,存心逃命,人类哪能跟得上?射天箭顿时失了目标,龙凡
松了映日弓,收回射天箭,笑道:“好牲畜,竟然给它跑了!”

    巨石后转出叶垂香,花容失色的道:“天呀!什么鹰能长这么大?”

    龙凡笑道:“不是鹰!可能是大鹏金翅雕和鹰类的杂种,它向舍生崖去了,
我们快追!”

    向导也看清了妖精,心中暗想,若是留着只巨鹰,日后成了气候之时,必会
为泰山百姓的大祸害,不如借了这个公子的手,除了这只妖精,泰山百姓,方可
一劳永逸。

    乱世中的百姓,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大不了死而已,向导钻出石缝,
大声道:“公子爷!随小的来!”

    又对两个苦力道:“你们两个,快去想办法弄条百丈长的粗绳到舍生崖来,
我们可帮公子,除了此妖!”

    两个雄壮的苦力也不傻子,既看清了妖精,也知道定要除了它,日后才会安
生,当下点头道:“好——!”

    向导带着龙凡,抄近路到百丈舍生崖,舍生崖上,云雾缭绕,滑湿难立,胆
子小的,站也不敢站,稍后叶垂香三女也来了,龙凡立在崖上,手拿神弓戒备,
只要那巨鹰一飞上来,就再赏它一箭。

    等到申时,两个苦力带了许多人上来,果然抬着一大捆粗绳,足有百丈长短,
百丈长的粗绳是用数十根绳子结的,结头处的绳结,打得也是牢固。

    叶垂香背着龙凡,媚眼直转,忽然笑道:“龙公子!你在上面守着,让我下
去看看!或许主人的主人家的小姐,就在下面!”

    龙凡笑道:“那一箭,定射不死那个恶物,你又拉不开映日弓,下去不是找
死?还是我带着映日弓下去吧!对了,那个小姐叫什么名字?”

    叶垂香笑道:“芳名傲雪!”

    山民们已经寻了一块柱状的巨岩,将粗绳牢牢的套扣在根部,龙凡拿起山民
送上来的铜铃,系在崖上的绳头上,笑道:“那好!我到崖底时,扯三阵绳子通
知你,寻到人时,在下面用力扯七阵绳子,你们先将她拉上来,再放下绳索拉我!”

    叶垂香道:“龙公子小心!救出小姐之后,主人定会将我们三个相赠公子,
以示酬谢!”

    龙凡笑道:“但愿如此!”

    众人一来害怕,二来天色也快黑了,送来绳索,就陆续有人离开,龙凡将粗
绳缚在一块大石上拴紧,背上弓箭和龙泉剑,用布将双手包住,抓住粗绳,慢慢
的坠崖而下。

    舍生崖飞悬在峭壁之上,凌空突兀,崖后全向山壁内凹进,越往下,凹得越
厉害,龙凡的双脚,根本就没有着力处,只能顺着绳子,慢慢的朝下滑,若是没
有绳索,底大口小的崖中,除非是鸟,否则根本就上不来。

    一柱香后,龙凡双脚落实,知道已经到了崖底,用力摇扯了三下绳子,崖上
的叶垂香听到铜铃响了三阵,对向导和两个苦力道:“龙公子下去了,可能今天
不会上来,你们先回去睡觉,明日未申之时,再上来帮忙!”

    向导犹豫道:“这样不好吧!”

    桃红红拿了几两碎银子出来,分给他们三个道:“我们都是习武之人,不妨
事的,你们留在这里,事急时不但帮不上忙,还会碍事,这些银子你们拿去分分
吧!”

    向导笑道:“既是如此!我们三个下山去了,姑娘们千万小心!”

    目送山民走远,四周更无他人,三女坐在背风处的一块大石上,水清清忧心
道:“这个龙凡英雄盖世!”

    桃红红道:“若是我们国家的人就好了!”

    叶垂香道:“可惜他是大晋人!还是大晋国公之子!”

    桃红红道:“若是大晋的狗皇帝以他为将,来攻我们,我们国中,何人能挡!”

    叶垂香媚目含煞,雌豹般的低吼道:“所以他必须死!”

    龙凡脚底踏实,绳子也到了尽头,但却还没到崖底,落脚处是一块巨石,离
正真的崖底,还有七八丈的距离。

    龙凡趁着天色还未全黑,仗着艺业高强,咬牙攀着山石枯藤,落到积满落叶
的崖底,落脚处就是一陷,急忙伏下身来,平卧在枯叶上,以尽可能的减轻地面
单位面积所负的体重。

    平稳之后,才小心的运用游龙功,如蛇蜥般的在枯叶堆中游行,夜色渐渐全
暗了下来,远处竟然亮起了一点火光。跟着传来女人的哭声,在这空无一人、鸟
兽全无的崖底,感觉十分的诡导、恐怖。

    龙凡不黯情况,不敢出声,他是修道之人,倒不怕女鬼,这一段距离,他用
游龙功整整游了两个时辰,方才到达闪着火光的洞口前,已经是狼狈不堪。

    洞前没有枯叶,全是青色的岩石,龙凡站起身来,抖掉身上的枯枝落叶,轻
轻的按动崩璜,拔出背上的清风龙泉剑,一声不响的朝石洞方向走去。

    说是石洞,根本就不贴切,尤如大殿般的宽敞石厅内,摆放着九个高逾十丈
的大石桶,桶内散发着好闻的药香,角落处的火堆边,披头散发的坐着一个人,
不错!是人,火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好长,若不是人,怎么会有影子?

    正是那披头散发的人在哭,听声音是个雌儿无疑,娇美的后背,破了几片裘
皮,露出欺霜赛雪的嫩肉,从背影看,应该是个美人儿。

    龙凡悄悄的欺近,猛的伸手抓住她的香肩,那女郎一惊,急回头来看,扭颈
处,一把长剑,冰凉的压在她的粉颈上。

    女郎已经精力耗尽,无力反抗,低声哭道:“杀了我吧!”

    火光中龙凡乍一看那女郎,就知道是绝色,他这人最爱绝色美女,灵识四扫
之下,这石殿中除了这名美女外,再无其他的生物。

    当下收了长剑,把女郎拖至身前,用衣袍将她的脸揩净了,不由大惊,这名
女郎貌美如花,直逼他的妻子,不下于他的美妾,不由问道:“你是谁?为何在
这里?”

    那名美人儿沉呤了一下道:“我叫傲雪,被妖精抓到此处已经七日了!你是
人是妖?”

    龙凡笑道:“在下龙凡,自然是人!”

    傲雪虽在难中,尤能自持,诱声道:“龙公子若肯救小女子出去,家父定当
重谢!”

    龙凡顺手拉过她的雪手,笑道:“金银在下不希罕,但若是姑娘愿意以身相
许,在下定当笑纳!”

    傲雪凤眼闪烁,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不哭了,轻轻的笑道:“若是公子能
救小女子,送至家父处,以身相许也未尝不可!只是我家富可敌国,你若想入赘
我家。至少是候伯公卿之流,才有资格!”

    龙凡笑道:“黑白讲!说的你家象皇帝家一般!若论家世,我也是一等国公
之子,但只是娶你,还不是正妻,哪会入赘到你家?做那倒插门的女婿?”

    傲雪道:“公子锦袍玉带,手执长剑,不会是大烈人,定是大晋人士?”

    龙凡也笑道:“你个雌儿,全身狐裘,脚穿蛮靴,也不是大晋人!左右无事,
不如我们以天地为证,先行洞房如何?”

    傲雪微怒道:“你们大晋不是常说自己是礼仪之邦吗?怎么才和我见面,就
要轻薄?”

    龙凡笑道:“实不相瞒!我是误掉下崖来,这里四处绝壁,只有飞鸟才能上
去,反正都要死,说不得礼仪不礼仪了!”

    傲雪又哭了起来,低声道:“苦也!只道你是家父遣来救我的,却不料是误
打误撞的跑到此处,你不准碰我,过些日子,家父定会遗人寻来!”
    第二章身陷绝境

    龙凡笑道:“此处极是隐蔽,等你家人寻来,黄花菜都凉了,说不定我们两
个被困在此处一辈子也未可知,哎呀!你别躲了!躲不掉的,乖乖的叉开双腿等
我来日罢!”

    傲雪的艺业,也自不弱,虽七日来精气消耗颇多,但贞操受到威胁,也是拼
死反抗,但碰到龙凡这个艺业奇高的煞星,哪里能躲得掉?不一会儿就被他捞小
母鸡似的捞到怀中,四肢乱动,娇喘吁吁,但这段可羞之事,怎能推得掉?

    龙凡将活蹦乱跳的傲雪搂在怀中,感到自她身来,传来阵阵的少女体香,和
中原女子大是不同,有股好闻的奶香味,扒开的狐裘的前胸,露出羊脂白玉似的
坚挺椒乳,肤色晶莹光滑,吻上去时,感觉肉质明显的比中原女子弹性好。

    这傲雪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五,仅次于双枪梨花樊若兰,虽在难中,衣
冠不整,但难掩倾国倾城之貌,闭月羞花之容,她自小深受父亲的溺爱,举国男
女,都对她敬慕有加,哪里碰到过这样的泼皮?

    傲雪也是心思直转,暗道:这个冤家一表人才,龙眉虎目,雄壮如狮,不但
生得俊极,而且威风八面,身后背着她们国家的镇国之宝映日神弓,午间那只恶
鹰中箭飞回,隐约中她认出,那鸟中的正是射天箭,此时他又寻来,那巨鹰定是
他所射,能拉开映日神弓的,定是将种,若是好生相与,就算嫁他,也无不可。

    可恨他不但不肯说实话,而且还想胡来苟且,她的身份尊贵无比,怎能容他
强占?难道要他来的人,就没有和他说明自己是谁?——是了!他是大晋人,我
们的人若对他说了实话,他把我弄出去之后,以我要挟我们国家,是大可有能的
事,这么说,他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龙凡哪里管她想什么,早已把她扑在火堆边,缚住了两只雪白的纤腕,拉下
狐裘上的皮带,直褪到膝部,露出两条粉腿间芳草凄凄的私密所在,两片雪雪的
淡粉色牝唇,紧张的紧紧闭合着,姻体霞躯颤抖不已。

    龙凡笑道:“紧张什么?你这样我进去就废事了,也罢!我吃点亏,帮你舔
舔吧!”

    傲雪怒道:“不要!”,复又仰头涩叫道:“哎呀——!”

    龙凡的舌头已经伸到她的小穴上,左右舔了起来,傲雪感到自己极敏感的私
处上,一条又软又滑又热的东西,不停的来回游走,还试探着往蜜穴里钻,虽感
紧张,但也是惬意快爽之极。

    龙凡舔了许久,就是没见到爱汁蜜液流出来,不由奇道:“怪啊!难道你天
生冷感?”

    抬起眼来细看她的蜜穴,又是一惊,喜道:“天呀!你的毛毛是竟然是漂亮
的葡萄红色,那头发也是了!”

    傲雪道:“对——!你快放开我!只要能救我出去,我挑一百个美女给你快
活!”

    龙凡笑道:“不行!美女易找,绝色难求,来——!让我看看你的蜜穴有什
么古怪?”

    龙凡不理她的挣扎,用两只手指强行的翻开她紧闭的淡粉色牝唇查看,只见
里面的粉肉,还是闭得紧紧的,不信邪的又翻开一层牝肉,忽然一股淫水直彪了
出来,弄得龙凡一脸的香涎。

    龙凡不怒反笑道:“看看呀!我撞到什么好东西了?天呀!竟然是传说中的
极品美牝玉壶春水!这下我可发了!”

    傲雪道:“不要脸!不准看!——什么是玉壶春水?”

    龙凡笑道:“就是你这牝器啊!穴口就是壶口,紧窄滑腻,含住鸡巴时,风
雨不透,和男人交欢,爱液蜜汁一点也不会漏出来,壶内尤如大海,普通男人的
鸡巴伸进去,飘飘荡荡,极易迷路,找不到方向,寻不到花蕊,就会盲目的在玉
壶中狂射而元精大损,但顶不到花蕊,你永远不会高潮狂滞,自己不滞,只骗男
人狂滞,极易把男人的元精吸光。

    你个骚蹄子,根本就是个小妖精,夹死人不偿命的浪主儿,鸡巴抽出来时,
牝穴只留男人元精,而把没有用的淫水浪液,随着鸡巴彪出,既清理了牝穴,又
形成又一大奇异淫景,真是天生的玉炉,自然的香鼎,不如做我的贱妾可好?“

    傲雪怒极,哼道:“白日做梦!你这个人,堂堂一表的,起先我还以为你是
个英雄呢!到头来却是个趁人之危的大泼皮!我看错你了!”

    龙凡笑道:“有花采时君须采,莫待无花空折枝!英雄也罢,泼皮也罢,今
天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也不是什么读狗屁孔孟书的书呆子,绝色当前,不要了你
才是天大的傻瓜哩!”

    说罢用大腿压住傲雪,双手解下玉带,撩起袍子,露出鸡巴来,傲雪从没有
见过男人的鸡巴,但本能的知道那是凶器,吓得蹄腿乱蹬!

    龙凡用双腿盘压住她的肉膝,尽可能的强行分开她那一对泛着奶香的雪腿,
露出妖美的粉牝,双手扶住她一对雪腿的腿根,将怒挺的鸡巴慢慢的没进了迷人
的玉壶之中,鸡巴“滋——!”的一声,瞬间剌穿了壶口的处女膜,美血顿时涌
出。

    再向前,果然是飘飘荡荡,壶内的热乎乎绵软嫩肉,每一丝都在颤动跳跃,
误导鸡巴左进右进,想让鸡巴碰不着花蕊,同时壶口的那两圈腻肉媚肌紧紧的收
缩,死死的住鸡巴根,包得风雨不透,令一滴淫水爱液也出不来。

    好在龙凡的“九宵龙腾”也非凡品,遇到爱液蜜汁就长,并不理会牝穴中媚
肉的误导,翻搅抽插间,直奔花蕊。

    傲雪浪叫一声,全身的酥麻,要命的花蕊被龙凡顶个正着,可气的是,她自
己姻体深处的妖嫩媚肉,竟然不受她的意识控制,疯狂的迎合起闯进来的强盗,
一浪接一浪的欢潮涌来,大脑一阵接一阵的迷晕,破处时的些许疼痛,已经是九
宵云散。

    傲雪十几个大高潮过后,认命似的不再挣扎了,羊脂白玉似的姻体,死死的
贴着龙凡的虎躯,缚住双腕的玉臂,套住龙凡的虎颈,娇躯向上疾挺,拼命的迎
合龙凡的抽插,又一个大高潮过后,傲雪再没有力气,软软的躺在地上,全身香
汗淋淋。

    龙凡抽出鸡巴,果然一道淫泉,随着抽出的鸡巴彪了出来,足有三尺多高,
傲雪直羞的俏脸如霞,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龙凡帮她穿好狐裘,整理好自己的衣袍,扣上玉带,逗着她的俏脸,笑道:
“小妖精!美否!”

    傲雪道:“你既要了人家,就该救人家出去了!”

    龙凡笑道:“怎么救!这四面悬崖,出不去的!”

    傲雪道:“你身背映日弓,壶插射天箭,这两样都是我家祖传的东西,还敢
说不是来救我的,到底是哪个混帐东西,竟然聘了你这个大泼皮前来救我?”

    龙凡笑道:“也是三个美人儿,和我一夜欢好之后,央我救她们主人的主人
家的小姐!我正好要游泰山,随道就管了这事了!”

    傲雪紧咬樱唇,哼道:“这事你管还不如不管呢!这三个该死的贱婢!等我
出去之后,一定要好好问问她们的主人,是怎么教她们办事的?——这里就是名
闻天下的泰山吗?”

    龙凡笑道:“对——!是泰山舍生崖,你个小妖精,只不过是被日了一下而
已,干什么这样咬牙切齿的,象和我有深仇大恨似的,女人天生是给男人日的,
谁日还不一样?再说我冒死下来救你,不该得些报酬吗?”

    傲雪跳脚道:“要想报酬,我给你金银就是,你这样苟且行事,到底是害我
呢还是救我?我警告你,以后不准你叫我小妖精!——看月色,应该到半夜了吧?”

    龙凡笑道:“应该快到子时了,小妖精!你知道那个鸟精在哪吗?”

    傲雪道:“就在石殿最后面的暗殿内!”

    龙凡不信道:“怎么可能!我的灵识,可以锁住一里内的东西,这石殿我搜
过,除了你之外,连个老鼠也没有!”

    傲雪道:“暗殿的石门,原是一个天然的机关,能隔断万物的窥探,灵识自
然搜不到它,它中了射天箭在里面静养,同样也看不见、听不到、妖识更搜不到
外面的动静!”

    龙凡道:“可知道机关?”

    傲雪道:“我在它眼中,只是一只猎物,它欺我无能,打开暗殿的机关,并
不避我,只要扳倒暗殿前的石笋,就可打开殿门,只是说起来容易,那石笋我根
本就扳不动。”

    龙凡笑道:“不灭了那只大鸟,逃出去也不安心,我去扳开石门,再赏它一
箭吧!”

    傲雪道:“不行!你看到这殿中的九个大石桶了吧!里面全是它从四处搜集
来的灵根妙药,它受了箭伤后,回来就自行拔出射天狼牙箭,跳入石桶中浸泡,
一盏茶功夫,伤口就止血了,但是精神不振,元气大伤,出来后就躲入暗殿不露
面了!”

    龙凡笑道:“这好办!石桶上面不是悬着盖子吗?我把石桶全盖上,让它仓
促间到不了药桶里不就行了?”

    傲雪道:“那些石盖,每个不下千斤,你能搬得动吗?”

    龙凡笑道:“知道关心相公了!我能拉开映日箭,这匹匹九个石盖,岂能难
住我!”

    傲雪冷哼道:“谁关心你了!我恨不得杀了你!”

    龙凡笑道:“小嘴嘟着的样子,蛮可爱的吗!你被抓来数日!那鸟就不吃你?”

    傲雪道:“我不知道它要干什么?”

    龙凡盖上药桶,在傲雪的指点下,扳下暗殿前的丈高石笋,三丈高、两丈宽
的厚重石门应声缓缓而开。

    龙凡用一只膝盖压在石笋之上,启动暗门,空出手来,拉开映日弓,搭上射
天箭向里看。石门刚开了三四尺,龙凡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一个硕大无比的鸟头,
比水牛还大,也向门外看,闪着褐绿色亮光的鹰眼,大如脸盆,尤如一盏大灯,
黑夜中看的清清楚楚。

    龙凡想也不想,“扑——!”的就是一箭,映日弓在极近的距离内,射出射
天箭,自那巨鹰闪着褐绿亮光的瞳孔中穿过,贯脑而出。

    巨鹰疼得跳了起来,张嘴大叫,龙凡料它会张嘴叫,最后一支射天箭也上了
弓弦,悄没声息的从它的大嘴里射入,后脑贯出,那箭太快了,半晌方传出心怵
的弓弦声。

    石门后对于人类来说是间暗殿,对于巨鹰来说,只是间卧室而已,可供它腾
挪的空间并不大,甚至连转身都不是那么容易。

    两支神箭贯脑,巨鹰的一目已盲,神识已丧,根本就想不起来按动门内的石
笋,打开石门来临死拼命,只是本能扇动双翅,在里面乱扑腾,顿时巨响震天,
带得整个山岭都似在抖,周身的妖气,也渐渐散了开来。

    龙凡丢掉神弓,双手捻动道决,大喝道:“龙虎并电,雷动九天——破!”

    两道青色的道雷,夹着厉风,把扑腾的巨鹰轰得飞了起来,“嘣——!”的
一声,撞在石殿顶上,又弹了下来,石殿顶上的山岩纷纷落下,傲雪妖叫一声,
跑出山洞。

    龙凡又惊又急,用力过快过猛,胸中发闷,嗓子中发甜,就似有血要喷出来,
但大敌在前,只得强压下嗓子中的鲜血,丹田处急转,再调灵力,又是两道“雷
动九天”,巨鹰的魂魄顿时就此散了。

    龙凡的嘴角,已经有血慢慢的渗出,巨鹰虽魂魄已散,但鹰身还在扑腾,坚
硬的山岩,被它的铁翅,打得有如墙灰般的,纷纷飘落,鹰爪抓在地上的青岩上,
形成一道道两尺多深的沟槽。

    若是人给它无意识中来一下,铁定粉身身碎骨,龙凡不敢大意,吐出嗓子里
的一大口淤血,咬牙再提灵力,祭起道火“流星火雨”,焚烧起鹰尸来,小山般
的鹰尸,直烧至天明,方被烧的干干净净,那道暗殿的门也就此卡住,既打不开,
也合不扰了。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崖底的时候,龙凡已经是贼去楼空了,回头一看傲雪,阳
光中气质高雅,更觉娇美,黄色的狐裘,黄色的小蛮靴,满头飘洒的,全是深紫
色的葡萄红秀发,不由走过去,就想牵她的素手,却不料被她一甩,牵了个空。

    龙凡心中一愣,难道她其实艺业深不可测,昨夜交欢之事,她是心甘情愿?
不会呀!

    傲雪也是一愣,心道:“怎么他不行了?”

    曙光中抬头一看,只见龙凡嘴边全是血迹,脸色苍白,俊目中神光大减,不
由大是兴奋,这个可恶的男人定是连番剧斗,消耗掉了全身的灵力真元,若想恢
复,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到的,不如趁他力竭之时毙了他,以报羞辱之仇?

    龙凡也感觉到了全身的酸痛,丹田中空空如野,手脚转动困难,这就是妄用
大法“雷动九天”和“流星火雨”的代价,不及时打坐回功,就形同常人了,这
个妮子昨夜除了做了一场爱之外,可没动过手,若是此时发难?

    傲雪忽然笑了起来,道:“夫君!你为了救我妄提真气,定是累了,不如让
为妻的扶你一把如何?”

    龙凡见她笑得暧昧,言语反常,已知其意,故意激她行险,亦笑道:“是啊!
我贼去楼空,再没有一点点力气了,你过来扶我一把也好!既喊了我夫君,我也
不好不收你了,从今之后,就做我的贱妾吧!”

    傲雪恨极,媚目眯了一下,笑靥如花的道:“谢夫君收奴家为贱妾!贱妾这
就来相扶!”

    狐裘中雪腕一翻,果然怒极行险,行致命一击了,握紧早已收在玉掌中的解
耳小虎藏匕首,笑语盈盈的走了过来,昨夜艺业悬殊,她一直被龙凡制住双手,
拿不出暗藏在小蛮靴中的小虎藏,现在有机会拿出来了。

    龙凡虽是一条大虫,但言语可恨,非杀他不可!况且昨夜他恶斗巨鹰,定已
将精气耗尽了,然尽管如此,傲雪冰雪聪明,强忍住满胸的怒火,一步一步的小
心靠进,勿求一击必中,离他还有三四步时,龙凡忽然不笑了,手抚前胸,向后
直彪彪的倒了下去,显然是力气早已用尽,装样子吓她哩!

    傲雪跳了起来,怒喝道:“狡猾的南蛮子,原来你已经力尽了,还敢骗我,
不要这么快就死,先吃我一刀!”

    急抢步上前,雌狮般的扑向倒地的龙凡,小虎藏对准心口,狠狠的扎了下去,
落地处,忽然手腕一紧,小虎藏停在半空,扎不下去了。

    龙凡坏笑道:“狡猾的小妖精!想谋杀亲夫吗?扑在我身上做什么?清大把
早的就想做爱,真是个浪蹄子!”

    原来龙凡见她虽是笑意涟涟,然一双媚目之中,全是怒火,姻体微微发抖,
显是气得狠了,但还是小翼翼的靠近,不肯轻易上当冒然行险,他泼皮出身,市
井诡计,老道已极,怕脱下去夜长梦多,所以再施诡计,诱她出手。

    傲雪的身份,尊贵之极,哪里知道这市井无赖的伎俩?果然上当,又失机被
他轻易的擒住,更是大怒道:“你个狡猾的南蛮子!放开我!”

    龙凡扣住了她的脉门,笑道:“放开你不难!但为免谋杀亲夫的事再发生,
我要剥光你,打一百个响屁股,以示惩罚!”

    傲雪怒道:“你敢——!”

    龙凡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真是笑话了!所谓出门随夫,为夫的想怎么玩
你,还不是随我高兴,这事你家爹娘都管不了,喂——!小妖精!我剥了!”

    傲雪羞急道:“不行!青天白日的,你敢剥光我打屁股,我就死给你看!”

    龙凡笑道:“你怎么死啊!乖乖的听话,我就不打你屁股了,不过要叫一声
好听的,让我开心才行!”

    傲雪别过脸去,冷哼道:“不要脸!”

    龙凡若无其事丢开她的雪腕,笑道:“两样随便你选!若是你不选,我就剥
光你打屁股了!”

    龙凡若是一直扣着她的脉门不放,傲雪定还想反抗,这样轻易的就放开她,
摆明了龙凡其实真力还在,充其量只是稍减而已,她还是他口中的美食,若是反
抗,还不知道他又要借口玩什么花样?

    傲雪兰质慧根,冰雪聪明,媚目直转,芳心中急速的盘算着对策,龙凡似是
等不及了,果真过来,作势就要去解她的皮带扣子。

    傲雪大惊,这次若再给他擒住,说不好就真要给他剥光了打屁股,好女不吃
眼亏,立即道:“我选还不行吗?好夫君,饶了贱妾这一回吧!贱妾听话就是!”

    龙凡胸中气血一阵翻滚,嘴角牵了一下,强忍住丹田处传来的剧痛,故做悻
悻的道:“这才象话!来——!把奶子抖出来,让我看看!”

    有时候诡计只能赚到绝顶聪明的人,笨一点点的都不行。

    傲雪暗道,原来他果然真力大部分还在,又在赚我上当,好找借口再胡玩我,
听了他的话后,又想,给他看看总比给他胡玩好,事急且从权,反正这崖底也没
有第三个人,只得在朝阳下,无奈的掏出一只坚挺的、羊脂白玉似的雪乳,让他
观赏。

    龙凡却不过来揉捏,笑道:“小妖精果然听话了,这样一点也不好玩哟!不
如你反抗一下,大喊大叫,我也可趁机捏玩捏玩你的奶子,这样的温驯,我反倒
觉得兴趣索然,算了,我们去那边崖脚吧!”

    傲雪暗道:原来他是个老变态,喜欢强来那一种,若是这样,我就哄哄他,
不能激起他的兽性,让他再来凌虐我,当下收回奶子,更加温柔的腻声道:“夫
君!若去崖边,必须贴着崖脚绕过去,否则必会陷进枯叶泥沼中!贱妾为您引路
如何?”

    龙凡微笑道:“那好!你头前带路!”

    傲雪依言,走在前面,果然有一条羊肠鸟道,通到起先绳子落下的地方,龙
凡走在后面,暗暗叫苦,他强提真气,舌尖全咬破了,现在满嘴的全是鲜血,以
前他恃强,视叶垂香、傲雪等有如玩物,如今可不同了,若是她们反抗,自己决
不是她们的对手,为今之计,必要先哄她们离开,等自己调息已定,再行定夺。

    傲雪看到崖前的绳子,也是暗自后悔,若是早知如此,昨夜就跑了,可见这
个龙凡恁得狡猾!但这人艺业太高,可能出去之后,也逃不出他的魔爪,说不得
把他哄回国去,再擒下不迟。

    念至此,刚想回头,龙凡道:“不要回头,自己设法攀上巨石,把绳扣搭在
腰上系好,摇七阵绳子,自有人拉你上去!你上去之后,再放下绳子来,我去取
回射天箭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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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雪知道上面定是父亲派来的人,急急攀上那块七八丈高的巨石,拉住绳头,
结个活套,系在小蛮腰上,摇了七阵绳子,果然上面的人开始往上拉了,身体渐
渐和向上升起,再回头看龙凡,哪里还有踪影?只道他瞬间已经回石殿去了,芳
心中想到:天呀!他果然真气未失,幸好我没再撩拨他,不然徒取其辱,大晋朝
竟然还有这种人物,若是让他上去,我们国家休矣!

    龙凡躲在一处石缝中间,恶血连喷,有数斗之多,心中暗暗后悔,放着正事
不做,偏偏逞能管这种闲理做什么,傲雪一走,他再也撑不住了,浑身发虚,站
都站不起来了,索性就地盘膝调息起来,灵力严重透支,没有十年八载的,恐怕
是恢复不过来了。

    傲雪遭他玩弄,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回来的,等恢复了功力后,要想出崖,
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半个时辰后,傲雪站在舍生崖上,冷声道:“你们三个,是谁的手下?”

    叶垂香领头,三女跪在崖上磕头道:“回公主殿下,奴婢是玉清真人孙真人
的炉鼎!奉命前来,营救公主!”

    傲雪微怒道:“原来是皇伯伯,你们来就好了,那个什么龙凡,又是怎么回
事?”

    叶垂香回道:“那个龙凡,是我们半路碰到的,我们因没有把握拉开映日神
弓,才使了一些手段,骗他前来,一同搭救公主!”

    傲雪道:“可知他的来历身世?”

    叶垂香道:“只知道是大晋某位国公的公子,大晋和大烈大战在即,奴婢以
为,决不能放这人出去参战!,以免对我大烈国不利!”

    傲雪道:“这人可恶之极,让他死在崖下也好!但只怕他自己会上来!”

    叶垂看笑道:“回公主殿下,决无此可能,我们已经找当地人细细打探过了,
这舍生崖就如同一个下大上小的大井,没有人助他,他此生休想出得来!”

    傲雪点头道:“那是最好!映日神弓反正在我们国中,也没有人能拉得开,
不要也罢!你们可支会山民,就说他是逃家的公子,被老家人急急的寻了回去,
哎呀——!你们可有吃食!我饿坏了!”

    三人忙献上吃食,侍候傲雪,她哪里是叫什么傲雪,却原来是大烈国的傲雪
长公主叱列芸荥,失身龙凡的羞辱之事,哪里好向人说起?就算以后见到父皇母
后,她也打定主意,一字不提,龙凡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崖底,那是最好不过的
事!

    龙凡在崖底的石缝中吐纳调息,隐隐的嗅到一玻阵阵清郁芬芳的香气,那是
天材地宝成熟的时散发出来特有气息,不由心中狂喜,这崖底若有天材地宝,那
他的内伤,恢复起来就省事多了。

    未时刚过,龙凡勉强站起身来,寻着香气找到了处生郁郁青青的崖角,春寒
料峭,草木都没发芽,这里一片的碧绿,本就扎眼好找。

    龙凡抬头看了一下地形,不错!此处正是一处聚阳纳阴之所,而又深在崖底,
万年都不会有来,这巨鹰盘踞在这里不走,指不定也在等这东西功德圆满之时,
也未可知。

    龙凡拨开碧叶一看,更是狂喜,这根本就是首乌的叶子,经冬而不枯,定是
灵气汇聚所致,小心的起出叶下的首乌,竟然是雌雄一对已经成形的灵茎,通体
金黄,异香扑鼻,四、不唯是四肢俱全,口眼鼻也是栩栩如生,雌首乌的奶大腰
细,雄首乌鸡巴粗长。

    龙凡起出它们时,雄首乌的鸡巴,已经插进了雌首乌的牝户中,若是再迟得
一步,让它们阴阳交泰,雌雄合体成功的话,就会化成人形,满山的跑了,到那
时再想捉住他们,可就千难万难了。

    龙凡当下更不迟疑,分次将两个已经合体的首乌吃了,坐下苦苦调息修行,
三日后,得雌雄首乌之助,不但体内灵力真气,尽数恢复,更是冲破了混天道体,
到了混天真体的阶段,丹田中的青色的内丹,也渐渐向异种青金丹过渡,浑身上
下,感觉身轻似燕,忍不住跳起身来,连翻了几个筋斗。

    跑到先前的崖边一看,崖上果然没有垂下绳子,看来傲雪是把他恨死了,

    肚子中一阵“咕咕”之声,龙凡感觉腹中饥饿,当下四处找起吃的来,这崖
底有条小溪,他是知道了,有溪就会有鱼,他跑到溪边,见溪水清彻见底,也不
结冰,溪底倒有数尾大鱼,他长在太湖边,这捉鱼之事,原是拿手,不一会儿就
将这几尾鱼捉了,用龙泉剑将鱼宰了,刮了鳞片,点起了火来烧烤。

    这以后的两天里,他四处寻找出路,这一找之下,坏了,舍生崖下,原来根
本就没有出口,崖底一圈全是峭壁,整个就是个天然的大旱井,溪水从北面的石
缝中渗出来,再从南面的石缝中渗出去,除了那只巨鹰所住的石殿外,根本也没
有其它的山洞,崖壁上连一只鸟雀也没有。

    崖壁上光洁如镜,全是暗青的山石,根本无处借力,更是上小下大,就算喊
破嗓子,上面也没人能听得见,上百丈高的如镜漏斗形石壁,什么功也爬不上去!
除非会飞!

    溪水中总共就那么几条鱼,可能是小鱼时顺水而来,长大后就出不去了,留
在了此地,难道会死在此地不成?想到此,龙凡不由一阵伤感,他决不能死在此
地,这世上他还有许多事情末了!

    这日日落时分,崖底就没有东西充饥了,他拿了龙泉剑,复到巨鹰住的石殿
中碰运气,早知如此,那巨鹰就不烧了,小山似的鹰尸,能够他吃好几个月的。

    转来转去,在石殿的角落石缝中,竟然发现了一条鱼干,那鱼干也不知道被
风干了多少时间了,不知被什么人挂在石壁上,形同铁木。

    龙凡烦不了那许多了,欢欢喜喜的把鱼干拿了出来,放在溪水中清洗,准备
晚上充饥,却不料那鱼干入水后,立即冒起一阵白雾,那鱼干竟然活了起来。

    龙凡明知有古怪,立即丢掉鱼干,一个倒翻,飘出丈外,抽出龙泉剑戒备,
只见那溪水竟然翻起来四尺多高的浪来,鱼干不见了,清清的溪水碧波之上,站
着一名绝色的美人儿,形容丰润,细眼长眉,樱唇一点;

    头戴三叶金冠,镶朱红色的宝玉,秀发披在香肩之上,用朱带系住,随风飘
扬,金冠两侧,垂下一条明珠链子,在额上由一块金底镶红玉的古饰连着;

    粉颈之上,佩一只古色斑阑的银环,银环前的乳沟中间,是一块金饰,上嵌
一颗罕见夜明珠;一对雪臂根处,套一对古银绾臂,亦镶着罕见的红色古玉;一
双雪腕处,各戴着四个古银手镯,两只玉手,也是腻润嫩滑。

    上身只着一块红绫,刚巧只可盖住傲人的椒乳,被红绫束住的乳房下面,飘
着一圈明珠串成的流苏,每一颗明珠,都价值连城;

    椒乳以下直至腰跨尽是赤裸;迷人的小肚脐,粉装玉琢;甚至可以清楚的看
见两条粉腿尽头的腿沟,一条古玉带,刚好遮住迷人的粉牝,玉带以下,却是紫
红镶玉边的宽大拖地罗裙,把双脚都盖的严严实实。

    龙凡骂道:“他娘的,老子还没死哩!倒发起梦来!”

    那美人儿玉螓一转,耳边两串明珠直晃,娇笑道:“我是东海长公主敖钰,
你是谁?”

    龙凡道:“天呀!你看这世道,鱼干也能变龙女哩!”

    敖钰走下浪来,乳波臀浪翻滚,媚目烁烁的细看龙凡,忽然笑嘻嘻的挽住他
的手,笑道:“人家哪里象鱼干了?”

    龙凡只觉异香扑鼻,入手处似是无骨,温凉滑腻之极,不禁抓起她雪白美腻
的美手把玩,笑道:“我明明是把一条鱼干放进溪水中清洗,准备晚上充饥的!”

    敖钰收柔荑,咯咯笑道:“我还没吃你哩!你倒想先吃我!这世道真是变了!”

    龙凡空着的手似没地方放,尴尬的抓头道:“行了!别玩我了,这到底是怎
么回事?”

    敖钰笑道:“你也是被魔天抓来的,奇怪了,这魔天只吃真龙或是有龙脉的
雌性生物,除此之外,只吃牛羊,难道是雌的全给他吃光了,改吃起雄的来!”

    龙凡道:“你说是可是那只巨鹰?”

    敖钰道:“是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哩!”

    龙凡笑道:“那只呆鸟被我射死了,尸体都烧成灰了!”

    敖钰调笑道:“你救了我,不如我嫁你吧!只是人龙有别,我怕夜间睡着时,
现出龙形吓着你,喂——!你今年几岁了!”

    龙凡见她笑的一点诚意也没有,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亦笑道:“二十
了,你也有十七八岁了吧!嫁给我就免了吧!先想想怎么出去!啊!我想起来了,
听说你们龙都会飞的,不如你带我飞上去可好!”

    敖钰笑道:“不行!我蛰伏了一百多年,道行都耗尽了,不入大海修炼,道
行很难再恢复,现在还不能带你飞,再说,让你个臭小子骑在我背上,实在不爽
的很,我算起来可能有一千三四百岁了,十七八岁什么话?”

    龙凡叫道:“天呀——!原来是个老姑婆,但你既是神龙,为何会怕那只呆
鸟?”

    敖钰笑道:“那魔天是鹏种,大鹏天生是我们龙族的克星,我斗不过他,被
他抓来,打斗中道行耗尽,只得变成鱼干蛰伏了!”

    龙凡不解道:“它既是吃龙,为何又要抓人,把人抓来又不吃?”

    敖钰笑道:“他除了爱吃雌龙之外,还爱吃有龙脉的雌人,被抓来的,一定
是人间的公主,身有龙脉的人类小龙女,但也不是抓来就是,须要等到月圆之夜,
向天祭拜之后,方才撕吃,平日里不吃常人,倒爱吃牛羊,你没吃过人肉,其实
普通人的肉又酸又老,难吃的很!”

    龙凡道:“不是什么雌人,应该叫女人,雄雌是指动物,不是指人,你若是
说女人是雌人,或者说我是雄人,就是骂人了,人肉酸老?你吃过?”

    敖钰笑道:“我说你们是雄人雌人,是看得起你们,拿你们和我们一般的看,
若是你说我是女龙,也是在骂我,咯咯——!

    我们龙族看你们人类,就如同你们人类看鸡鸭牛羊一般,有什么奇怪?龙当
然不能吃龙,但龙吃人是天经地义的事,至所以不常吃人,是因为人肉不好吃,
并不是不能吃,但有三种人肉例外;

    一是童男童女的嫩肉,三是腌割后的男女的肉,三就是如你一般,身有龙脉
的人肉,第三种人肉不但香酥可口,食后对于我们的修为,还大有补益,就如同
你们人类吃到什么灵芝仙草一般;

    你生得这样的俊美,定是万千灵气所钟,体内的龙脉又异常明显,似还有人
间真龙之气,浑身上下,青霞紫雾升腾,精元澎湃如海,我遇到你,就象你遇到
千万年的灵芝仙草一般,好人!我和魔天激斗,身负极重的内伤,又蛰伏百年,
龙元几乎耗尽,你就行行好,让我吃了吧!“

    龙凡见她说着说着,小嘴边口水就流了下来,自己浑天真体已成,修为突飞
猛进,本能感到,她对于自己,至少目前不会构成致命的危胁,调笑道:“你既
飞不起来,反正我是出不去的了,被你吃了也好,找个美女姻体做棺材,也是不
错的事!”

    敖钰咯咯笑道:“那你可不要躲噢!好人!我来了!”

    说着话,敖钰漂亮光滑的额头上,就生出一对珊瑚般的紫红色可爱鹿角来,
一对素手棋张,雪腕上银镯响处,合身就扑了上来,身后一条紫红色的龙尾,也
现了出来,拖在地上,兴奋的直摇。

    龙凡微笑着等她扑近时,极快极巧的向左侧一个旋身,敖钰用力过猛,直冲
到崖脚边,方才收住身形,雪腻腻的粉背之上,只有一条细细的红绫带,转身时
媚眼寒光一闪,复又妖笑道:“好人!说好了不躲的!你耍赖!”

    若是她收回龙尾龙角,象极了邻家可爱的小姑娘,但妖美如花的小姑娘,却
是吃人如吃鸡的雌龙。

    龙凡笑道:“你头上长角,身后长尾,我看着害怕,这回你来!我肯定不躲
了!”

    敖钰咯咯笑道:“不准耍赖!我来了!”

    第三章龙女娇妾

    龙凡果然不躲,待她冲至近前,忽然双手一伸,冷不丁的抓住了她的两只龙
角,他的坐骑大青马,就是独角青蛟兽,因此知道,是凡龙蛟之属,最怕人抓他
的角。

    敖钰大惊,急用力去甩,龙凡俊目一闪,双臂一用力,把她的俏脸朝下,按
在崖底的雪青岩石地上,一翻身,跨坐到了她肉乎乎、粉嘟嘟的温凉滑腻的美背
上,抬起大拳头,对着她妖美的耳门,就是几下。

    是凡生物的耳门,都脆弱不堪,击打不得,这几拳重逾万斤,若是打在人身
上,早已了帐。

    敖钰致命的耳门被重逾万斤的铁拳击打,直疼得姻体乱扭,“哗喳——”一
声,现出龙身来,却是一条两丈多长的异种“血龙”,“血龙”是神龙的顶级品
种,比起他的坐骑青蛟兽来,高的不是一个档次,但神龙的神通大小,基本和体
形无关,他们若想变大吓唬人,本是件极容易的事,想变小躲避强敌,也是容易
的很。

    无奈龙角被龙凡揪住,变化不得,敖钰哭道:“放了我吧!我再不想吃你了!”

    龙凡道:“你道我是傻子吧!放开你!你就跑了,我陷在这崖底,出去不得!
你个呆B 龙,一定知道出去的方法!你若不带我出去,休想脱身!”

    敖钰不说话了,憋着劲的死挣,妄想把龙凡甩下去,龙凡坐的那个位置,她
的龙爪根本就抓不到,龙头又被他按在青石上,动转不得,直急得猛甩龙尾,把
坚硬的青石山岩,抽出一条条的印痕来。

    龙凡笑道:“还不老实!”抬起脚来,狠狠的踢在她的龙颈、龙颌上,敖钰
惨呤不已,威武的龙呤,直震得整个山谷都在颤抖。

    龙凡并不想把她打死,换过一只手来按住龙角,另一只拳头又重击在她另外
一只脆弱的耳门上,敖钰被打得头昏脑胀,神精晃忽,她本不是这么容易被人拿
住,今天大意失机,一来是她百年前和天敌鹏种激斗。受过极重的内伤,二来也
没把人类看成什么了不得的对手,在她的印象中,人类实在是不堪一击,以致于
一败涂地,翻身无望。

    龙凡身陷此地,一心想出去,这异种的血龙,是他逃出升天的唯一希望,既
被他擒住,怎么肯轻易放弃生机,若是真想毙了她,早用映日神弓招呼她了。

    敖钰贼精,发觉他不盯着她的一边耳门打,知道他还不想要他的命,既挣扎
不开,索性就赖在地上不动了。

    龙凡笑道:“小妖龙!你道我不敢打死吗?”

    敖钰头颈被压住,动转不得,口不能言,只得传意道:“你是修道之人,若
是打死了神龙,有伤道德,必遭天谴!”

    龙凡大笑道:“鸟——!我就打死你!看看这吊天怎样的谴我?”

    左臂一较力,向后压住龙角,将她仰面扳住,露出龙眼,右手抬起拳来,就
要打她的龙眼,敖钰怕了,大声叫道:“不要!求你放了小龙,小龙带你出去就
是!”

    龙凡笑道:“早是如此,不就得了!”

    俊目一转,笑道:“不行!这样就放了你,你必反悔,只恐我一丢手,你就
跑了!”

    敖钰哭道:“小龙保证不跑!好人快快放手吧!”

    龙凡笑道:“你得和我签一个契约才行!”

    只要人兽契约一签,敖钰就永为他的奴隶了,她出身高贵,这样的曲辱,是
断不能忍受,当下又不作声了。

    龙凡提了提她的龙角,笑道:“这世上母的东西就是烦,人如此,这龙不能
也是如此吧!你行说行,不行说不行!快说个话,不要不哼声!”

    敖钰既不想死,也不想轻易给人做龙奴,低声道:“行怎样?不行又怎样?”

    龙凡笑道:“行,就马上和我签定契约,不行,我就宰了你做晚餐!这天上
龙肉,地上驴肉,都是极好吃的美味,这驴肉我吃得多了,龙肉我还没吃过,快
说话?我肚子饿着呢?”

    敖钰自知龙肉鲜美无比,凡人吃了,更能益寿延年,叹气道:“我既不想死,
也不想做人龙奴,你说怎样?”

    龙凡笑道:“签定契约之后,我收你做个宠妾如何?”

    敖钰郁声道:“那只能如此了!贱妾敖钰,给爷问好!”

    龙凡拍拍她的龙颊,右手稍松,左手一伸,祭出一张金色的“人兽契约”出
来,凌空飘浮在她的面前,敖钰知道是躲不掉了,忍痛咬破舌尖,将龙血滴在契
约上,金色的契约受了龙血,立即合上,化做一点金光,从她双角间的灵穴,钻
入她的血脉之中,化做“缚龙索”,捆住了她的三魂六魄、奇经八脉,从此之后,
她若敢违抗,龙凡只须在心中默点咒语,发动“缚龙索”,就可轻易将她的三魂
六魄绞碎,从此永不超生。

    是凡人兽签定契约,兽类必要咬破舌尖,用舌尖之血签约,方才有效,龙凡
既能祭出“人兽签约”出来,敖钰料瞒不住他,只得乖乖的依法滴了舌尖之血,
以免再受他的罪。

    龙凡暗念咒语,敖钰几欲痛死,哭求道:“爷——!贱宠并未犯错,求爷可
怜!”

    龙凡停了咒语,跳下龙身,笑道:“小妖龙!你可以起来了!”

    敖钰被欧的七荤八素,伏在地上半晌,方才起身,慢慢的变回人形,一对鹿
角,却是收不回去了。

    龙凡知道她的灵力本耗的差不多了,又被他痛打,更是伤上加伤,牵起她滑
腻的葱手,笑道:“小妖龙!不如和我双修,以充灵力如何?”

    敖钰苦笑道:“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算了!算小龙倒霉!爷——!您可
要慢慢的来噢!我活了这么大,还是初次与雄性交合,望爷千万爱怜!”

    龙凡笑道:“神龙可与这世上所有的生物交配,但这世上的生物,想要和雌
龙交配就难了,道藏上讲,几乎所有的雌龙,牝器都是云封雾锁,寻常的鸡巴,
要想挑开,难如登天!”

    敖钰道:“那爷是不想要我的身子了?”

    龙凡大笑道:“可惜我不是寻常的鸡巴!”

    说罢把她抱了进来,走进石殿深处。

    敖钰紧张的酥胸“扑扑”直跳,柔声道:“爷的鸡巴大吗?”

    龙凡笑道:“你想大还是想小?”

    敖钰扑在他身上,羞道:“但愿不要太大,我的那儿好小的!”

    龙凡笑道:“等操多了,你就想我的鸡巴越大越好了,不过我不在时,可不
准你在外面偷嘴,给我知道,一定狠狠惩罚!”

    敖钰羞笑道:“是——!从今以后,敖钰就是爷一个人的了!不敢在外面偷
嘴!”

    敖钰的姻体,又与人不同,遍体的龙涎香气,粉腻而高贵,龙凡将她放在石
殿深处的枯草中,轻轻的撩开她的罗裙,分开她雪样的粉腿,双手扶住腿根,细
细的观赏起来。

    敖钰羞道:“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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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凡笑道:“好香啊!原来雌龙的私处,一根毛毛也没有,但坟起处却比人
类的高得多,肉乎乎、粉团团的,是凡这样的牝户,极奈久战,小妖龙!不如我
帮你舔舔吧!”

    敖钰羞道:“不要!好痒的!”

    龙凡笑道:“以后我的鸡巴,少不得要你细细品尝!”

    敖钰低笑道:“贱妾明白,只是恐舔的不好,惹爷生气!”

    龙凡笑道:“我不会生气,若是舔不好,自己趴在地上,露出屁股,等我来
罚就是!”

    说罢就将嘴凑到了她的香牝中间,细细的品吸起来。

    敖钰被搞得浑身颤抖不已,粉牝口自然的张了开来,龙凡向里一瞧,果然是
层层叠叠,当下更不犹豫,扶住她的腿根,将怒挺的鸡巴,慢慢的塞了进去,只
觉紧窄异常,似难挺进。

    这世间就是这么的不公平,雄龙能顺利的和世上所有生物的雌性交配,包括
人类,而这世上所有的生物,要想和雌龙交配,却是千难万难,寻常人类的鸡巴,
根本就是难以叩开雌龙的“云封雾锁”,更有被龙牝夹断的危险。

    有句俗话,说某人本事狂大,也办不成某件事,就说:“你有日龙的本事也
没用!”可见日龙有多难!

    龙凡却是实实在在的在日龙,还是一条绝色的异种小血龙,鸡巴插进时难度
更大,好在他的鸡巴,能大能小,韧性非常,“九宵龙腾”的名枪,原和雄龙的
鸡巴,没有什么匹别,每条雄龙的鸡巴,也是能大能小,否则如何能日万种生物?

    “九宵龙腾”的绝品名枪,艰难的分开美牝中层层叠叠的媚肉妖肌,“滋—
—!”一声,捅穿了敖钰的处龙膜,敖钰仰头一声妖媚的龙呤。

    龙凡见她牝穴有有血出来,忙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鸡巴在蜜液中迅速的伸长,
直捅开七层媚肉,大破“云封雾锁”,直顶在她的花蕊中心。

    敖钰浑身酥麻,美得不断的浪呤,一对如玉般滑腻香软的龙臂,死死的抱住
龙凡的虎腰,香牝中的七层媚肉,情不自禁的一齐用力,滑滑腻腻的旋转起来,
麻烦的是七层媚肉旋转的方向却是递次相反,绞杀力惊人,就算是同样粗细的檀
木硬棒塞进去,也会被她绞碎。

    龙凡将真气灵力狂送,使得鸡巴硬胜精钢,香牝中的媚肉自杆底到龟头,不
断的滑腻腻的大力旋绞着鸡巴,直欲令人爽死,龙凡大叫一声,更是急速的抽插
起来,同时将灵力真元由马眼送入她的花蕊深处。

    敖钰大惊,料不到一个人类,会有这样强大的精元,忙凝神静气的接精还元,
在姻体中游走一个大周天,冲开了一个个因伤而闭合的灵穴之后,再从小香舌上,
还渡到龙凡的嘴中,通过双舌的互绞,送到他的体内,完成阴阳双周天。

    敖钰极兴奋处,不由自主的现出不大不小的龙身,人龙叠股,抵死交媾,人
类中的男人向上越级交媾上等生物雌龙,引起苍天振怒,一道道血色的雷电,划
破天宇,大雨倾盆而下。

    龙凡只顾品尝异种天龙的“云封雾锁”,奋力的抽插,哪里会管天公振不振
怒?人龙在石殿深处,雷电进不来,全部被坚硬的青岩,挡在石殿外,殿内深处,
人龙毫发无损,三四个时辰过后,人龙双修圆满,功行九九八十一个阴阳大周天,
方才心满意足的分开,敖玉的小嘴里,分泌的是人间至品“龙涎香”,不但香味
高贵奇特,还令神清气爽、人口舌生津,流连不已。

    敖钰见他还不肯分开双唇,知道他贪恋她的龙涎香,当下也不挣扎,由他细
吻慢舔,并催动龙族特有的灵气,帮他把舔吻到口的龙涎香炼化,代替他身体上
的荷香,成为他本身身体的香气。

    龙凡吻着敖钰的小嘴,渐渐的发觉香甜的龙涎香,竟然从自己的喉内流出,
不由奇怪,看了敖钰一眼。

    敖钰拿开小嘴,羞笑道:“贱妾帮爷炼化了龙涎香,从此之后,爷体中分泌
的也是龙涎香了,以后就不要和人乱亲嘴了,以免便宜了凡人,更不要把精液射
入凡女体内或是口中,那样就太便宜那些贱人了!”

    龙凡笑道:“那是自然!我是四处找人乱亲嘴的人吗?咦——!这风雷大作
的,难道又有古怪?”

    敖钰笑道:“爷以凡人之身,越级向上交媾异种天龙,老天爷不高兴,要罚
爷哩!”

    龙凡狂笑道:“鸟——!待我寻映日神弓来,用射天箭射天一下!”

    说罢果然起身,自殿壁上取下映日弓,又拿射天箭。

    敖钰惊道:“原来我们龙族的映日神弓,在爷这里?”

    龙凡笑道:“我也是新得的!”

    敖钰道:“先祖造这映日弓、射天箭,原本是为了对付天敌大鹏金翅雕,后
来不慎丢失,既是爷得了,也是天意!爷可知这弓箭的用法?”

    龙凡道:“弓箭么?不都是一样用?”

    敖钰急挣扎着起身,拿过龙凡的映日弓和三支射天箭,将自己的处龙之血,
抹在了上面,弓箭顿时光华一闪,解开了原有的印记。

    敖钰道:“爷——!这弓箭的原有印迹已除,请爷滴血认物吧!”

    龙凡大喜,用龙泉剑割开手臂,将血滴在弓箭上,一道意识流传入龙凡脑海,
龙凡点头微笑道:“原来如此!”意念微动,将七尺长的大弓变小,收在左掌掌
心,将五尺长的三支射天箭变小,收在右掌掌心,摊开双手,弓箭赫然都在手掌
心上,尤如剌青一般。

    敖钰赤身跪伏贺道:“恭喜爷!”

    龙凡抚着她雪样的粉背,抬起她的妖靥笑道:“不必如此!若是你恢复体力,
就带我出去!”

    敖钰双修后,精气恢复不少,已经有能力收回了头顶的一对龙角,妖美的额
头,光滑如初,整个人也变得更加的妖美绝色,姻体上衣裙的颜色,更加的绚丽,
温驯的妖笑道:“爷——!这崖底古怪,贱妾飞不起来,要想出去,其实不难,
只要推倒那九个大药缸,让药水自行流出,就可出去!”

    龙凡笑道:“我观察过崖底溪水的流出口,根本就是细小的石缝,我又不是
你,身体如何能变小?没用的!”

    敖钰笑道:“爷不知道,这魔天的药水不同于凡响,遇石石开,遇山山裂,
我们只要跟在药水流经之处,定能出得这山崖!”

    龙凡道:“那只能如此了!还能有什么办法!事不宜迟,说干就干!”

    敖钰笑道:“是——!贱妆的肚子也饿着呢!早出绝地,也好找些吃的!”

    当下两个合力将装着药水的上万斤大石桶,一个接一个的推倒,药水所经之
处,果然山开石裂,龙凡大喜,牵着敖钰的葱手,一路向西,卯辰相交之时,隐
隐听到巨大的水声。

    敖钰笑道:“爷——!我们到黄河了!”

    龙凡牵着敖钰的素手,站在朝阳中,向下一看果然已经到了黄河边上,那时
的黄河还不是地上河,水流量也大,奔滞狂涌,气派非凡。

    敖钰龙目一转,笑道:“爷——!南面有人家啊!不如我们去找些吃食,我
饿了一百多年了!”

    龙凡笑道:“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这龙肉是不忍心吃了,我们去看看,若
是有驴,我们就整只的买下来,请你吃个饱,我的大青能吃下上百斤的东西,不
知道你能吃多少?”

    敖钰笑道:“不怕爷笑话,贱妾吃一头驴不在话下,不过饱餐一顿过后,可
以数日不进食,爷——!大青是谁?方便给妾知道吗?”

    龙凡笑道:“我的来历,正要与你说知,你家就在东海,我的地盘就在东海
边,你不要闲着没事,弄些灾祸来,淹了我的子民就惨了!”

    敖钰低笑道:“爷——!贱妾怎敢哟!听爷言语,还是一方诸候哟!”

    龙凡大笑,边走边将来历说了。

    敖钰笑道:“贱妾别的本事不敢说,但令爷的地盘内,年年风调雨顺,岁岁
五谷丰登,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龙凡笑道:“这就足够了!”顺势将她搂了起来,亲了一下小嘴!

    敖钰笑道:“爷——!等我回过东海之后,就禀明父王,就在太湖居住,爷
看可好?”

    龙凡笑道:“那是最好!去太湖时,先去参见一下主母吧!”

    敖钰笑道:“爷这次出来,以主母的姓为姓,樊姑娘的姓为名,倒是别致,
主母和樊姑娘美吗?”

    龙凡笑道:“我平生就爱绝色,我的女人,全是万中无一的绝代佳人!”

    一人一龙说说笑笑,来到一处人类的聚集处,龙凡果然出了高价,买了一头
极肥的毛驴,令人宰杀了饱餐。

    两个直吃到未时才起身离开,敖钰自顺着黄河入海,龙凡问明道路,复回到
普照寺中,取回了东西,奈河中唤出大青马,继续北上,去定州,去找定州总兵
大刀董方平。

    定州总兵董方平去岁阻击大烈精骑大胜,皇帝也没有什么升赏,他也自知自
己行武出身,做到总兵,已经不小了,再升职的可能性不大,甚至可能会因为他
又立战功,大晋皇帝不好升赏,而找个由头治罪也未可知。

    他有罪吗?有!还是大罪,十三年前,也是这样的大雪纷飞,在某一天的夜
里,他带着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个铁杆兄弟,冒着死罪,偷偷盗出了大晋
一等英烈公、镇北大将军、大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旧主曹猛和其妻一品魏国夫
人以及四个小主人的尸骨。

    大雪纷飞的寒夜,他的狭锋刀下,劈了三厂走狗一百余名,兄弟五人连夜暴
走,秘密的把旧主一家,葬在晋阳以西三十里的小桃山上,在坟上种了六颗桃树、
立了石碑,以便于日后辨认,从此以后,和四个兄弟埋名禁军之中,绝口不提和
曹家有旧,后来因天缘巧合,救了宣帝的车驾,才被提升重用。

    他盗骨是义,救驾是忠,最为关键的是,若是当时宣帝死了,新帝继位,第
一个就会拿他们这些护驾不力的禁军开刀,他不能死,必须等到曹家的后人寻来。

    大将军曹猛,于他有知遇之恩,所谓“士为知已者死!”,小公子曹霖逃出,
生死末卜,但他相信,曹家世代忠良,老天断不会绝其后人,盗骨埋忠之事,除
了他们兄弟之外,天下只有一人知道,就是太皇太后的御医龙济世,龙家和曹家,
有联姻之交,绝不会滞密。

    但事情也防有个万一,来到定州之后,他就令四个铁杆兄弟,秘密的经营城
北的卧虎山通天寨,以防有朝一日,被三厂的密探寻到蛛丝马迹前来拿问。

    大将军曹猛有前车之鉴,他断不肯步其后尘,效愚忠白白送死,身为战将,
要死,只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若是被三厂的狗拿去折磨至死,实在是心有不
甘!

    定州离保定不远,朝廷招安千叶散花教,在保定集结,等候太师薛宪前来,
北伐大烈国,他的守地近在咫尺,如何不知道保定方面的动静?

    可怜千叶散花教的草民,不知道大烈国的兵威,这样的乌合之众,就算人再
多,只能是白白的送死而已。

    更远方由犬戎建立的大荣国,兵威更是悍勇,麾下大将如云,这两年,把大
晋朝野认为永远无法战胜的大烈国,打得节节败退,占去了大烈国大部分的领土,
朝廷和犬戎联兵夹击大烈国,实在是不智之举,这天下只能联弱抗强,哪有联强
灭弱的道理?

    一旦大荣国攻破大烈国,军事上比大烈国更弱的大晋皇朝,怎能挡得住悍勇
无敌的大荣国的铁甲精骑?到时必会一败图地,有亡国之忧,但他身为一名武将,
是不得参与朝政的,打与不打,怎么打,得全听朝堂上书生生们的朝议。

    支岁秋末冬初,曹断大败,折了三十万所谓的“精兵”,这次薛太师是下了
血本的,竟然启请朝廷,调了陇西的秦国公唐峻为中军主将,唐峻有一子,名唤
唐成,跨下吊晴白额虎,掌中七十六斤亮银枪,杀法精奇,在陇西罕有对手。

    令他董方平为合后将军,令金搠横天余化北为左将军,令气贯山河闻达为右
将军,招安的千叶散花教的教主姜雪君为先锋大将,合兵八十万,誓要灭了大烈
国,收复幽燕十六州,以博封王之位。

    董方平既为合后将军,也乐得清闲,这一日有亲兵来报:“总兵大人,门外
有位公子前来拜访!”

    说罢递上烫金的拜贴,一股淡淡的龙涎香随之而来,董方平大惑不解,龙涎
香乃是极为稀罕之物,只有禁宫之中的宠妃或是公主才有,这位公子竟然将龙涎
香随意留在拜贴上,来历非俗,忙问道:“长的什么样?”

    亲兵道:“雄壮如狮,俊美之极,八面威风,骑一匹高大的青骢马,佩名贵
的清风龙泉剑,描金画鹊玉雕弓,端的是人中之龙!”

    董方平打开拜贴,入眼处一行漂亮的楷书“学生赵林,拜见总兵大人!”

    董方平心中犹豫,晋阳的皇公贵胄,他大多数认得,这是哪家的哥儿哟!赵
林、赵林!哎呀!什么赵林,分明就是曹霖,天呀!是小主人来了!

    当下急起身道:“快引我前去!”

    总兵府的大门外,一位雄壮的少年,龙眉虎目,四肢修长,身着吴锦箭袖锦
袍,肋下佩着清风龙泉剑,牵着一匹高大的青骢马,站在漫天大雪的石狮边等候。

    董方平见面就是一愣,这名少年,顾盼之间,和当年的曹大将军,倒有六七
分相似,只是更加的雄壮、更加的俊美,举手投足之间,不怒而威,当下再不迟
疑,急走几步,恭身抱拳施礼道:“末将董方平,见过小主人!”

    门外的少年急扶住他,笑道:“董叔叔!你知道我是谁?”

    董方平恭声道:“知道!请小主人后堂叙话!”

    转身对门前的亲兵道:“把公子的马牵了!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挠!”

    一日之后,征北合后将军董方平,带着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员骁勇副
将,并三千名精锐的河北亲兵,战马万匹,星夜疾驰,趁着山东境内交接时的混
乱,直下江南。去投吴越军去了,晋阳的太师府中,薛太师闻报大怒,一脚将报
事的斥候踢倒在地。

    几天后,金搠横天余化北、气贯山河闻达和在荥阳大战的候马总兵呼延豹、
大同总兵姜铁山、以及罗延庆寨中的杨文勇、高怀远两人,都收到大刀董方平的
密信,这六人俱是布衣出身,当年和董方平同在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英烈公
曹猛麾下效力,曹公对他们六人,同样都有知遇之恩,六人收到信,看过后不约
而同的一齐烧毁。心中各怀心思,但都暗自牢记了这一处可以容身的退路。

    大晋朝这几年,奸臣当道,谄佞横行,百姓流离失所,天公也似和小百老姓
做对,已经是春分的天气了,整个晋阳城中,还是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去岁江
南反了赵五,以至于江南的粮贡,无一颗送到晋阳来,所谓“江南熟,天下足!”
没有江南的稻米送来,晋阳城中的存粮价格飞涨,百姓怨声载道,纷纷逃亡。

    大清早,在鹅毛般的大雪中,长安街的尽头,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一匹
高大的青骢马上,端坐着一名极俊的少年,佩剑携弓,走在古朴而衰落的青石大
道上,意气飞扬。

    刚转过街角,有巡查的禁军上前,大喝道:“大胆!中间皇道,闲杂人等,
不准行走,还不下来!”

    马上少年仰天大笑,理也不理,随手一马鞭抽来,喝道:“你敢拦我?找死
不成!”

    马鞭过处,一阵沁人心脾的的龙涎香随风而来,那名禁军忙跳开,就想拔刀,
却被旁边的一名老成的禁军拦住,低声道:“住手!你闻!这是什么香味?”

    那名禁军也随成帝去过几次骊山豹房,一嗅之下,咦道:“这是龙涎香!他
一个男的,怎么会身带龙涎香!”

    老成的禁军道:“这少年一表非俗,气质非凡,身薰龙涎御香,佩清风龙泉
剑,大白天明目张胆的敢走在大路中间的皇街御道上,你以为他是不知天高地厚
的傻子吗?定是哪位凤子龙孙,你去管他,不是没祸找祸吗?”

    晋阳长安街上的大道,分为三层,中间青石铺就的、镂龙雕凤的大道,为皇
帝、亲王、郡王所走,两侧的普通青石道,为公卿大臣所走,普通百姓、商贾人
等,只能走在最边上,也是最宽的由碎石铺成的官路,不得僭越。

    那名禁军想想也是,看那名少年有恃无恐的样子,实在是犯不着没事找事的
触霉头,晋阳城中本就是凤子龙孙的聚集之所,人数众多,哪个能认识谁是谁家
的小王爷?

    最边上有碎石路上,迎面行来一辆马拉着的油壁车,也在冒雪前行,听到安
静的长安街上有人呼喝,车中人忍不住拉开车帘观看,这一看之下,立即愣住,
她哪里见过如此俊美而威武的少年,不由脱口而出道:“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
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俊美少年武道双修,听力极好,车中之人虽是低低浅呤,却也被他一字不漏
的听去,勒马笑道:“车中女子,可否掀帘一观?”

    油壁车的马夫勒住马匹,车中女郎道:“贱妾长相,就那么重要吗?”

    俊美少年大笑道:“若是绝色,结同心时,用不着等到死后在西效坟场,我
即刻与你结就是,或是长相不堪,就算百年后,你也休想和我结同心!”

    油壁车中的女郎叹息了一声,掀开车帘。美少年一看,也自呆住了,车中的
原来是位绝代佳人,长眉如柳,杏眼含春,云髻微乱,粉脂稍残,转而一想,立
即大笑,调侃道:“夜来冒风雪,晨去履风波,虽得叙微情,奈何侬身苦!在下
龙凡,你是哪家春楼的烟花?艳名如何称呼?今夜本公子恰好没事,去捧个场子
也未可知!若是好时,就收你做个奴妾,也不是不可以!”

    绝色佳人被人一语道破身世,不由一阵黯然,又被意中人看轻,心中伤感,
顿时沉呤不语。大晋朝的官员,除各家都蓄有家私牝畜外,还在青楼勾栏中嫖妓,
不过大多数都是招妓上门侍宿,被招的勾栏美妓,都是夜间乘车而去,清晨乘车
而还。

    路边的禁军却是认得这位绝代佳人,嘲笑道:“她是夜度春的头牌凤衔铃,
听说是卖艺不卖身,怎么也清大把早的送入官家侍宿啊?真是奇了怪?”

    老成的禁军道:“什么卖艺不卖身,那是老鸨子故意做的唬头,是对于我们
这些穷当兵或是民间商贾而言的,真是王公贵胄要她,她敢不卖身?想想还真是
冤,我花了十两银子,只远远的看过她艳舞一曲,早知如此,我就嫖其她的婊子
了,真刀实枪的干一场,上好的婊子,能玩个两三个,还用不了十两纹银哩!”

    油壁车中的凤衔铃大羞,急令车夫快走,拉下车帘妖声道:“夜度春的歌舞
局,每日酉时就开门了,公子可要赶早,小女子香汤沐浴,专等龙公子前来捧场!”

    龙凡大笑道:“好——!本公子一早准来!”

    转头对两个禁军笑道:“当兵的!这就是你们呆了,你们有营妓不去干,却
去花现银嫖私娼,白白浪费了手上的妓乐筹,若是你们嫌手上的筹儿太多,不如
均我两个如何?”

    两名禁军一齐苦笑道:“公子笑话了!营妓之中,全是烂货,哪有如凤衔铃
般绝色的?”

    龙凡笑道:“我有两个侍妾,就是从营妓中收来的,还真是绝色,不比这凤
衔铃差多少!”

    说着话,抛过一块碎银子,笑道:“不怕两位笑话,我虽生在晋阳城,但从
没有在城中逛过,哪是哪一点都不清楚,两位大哥若是没事,不如带我去一趟乾
丰银庄,我去兑几千两现银,也好用渡用渡!”

    龙凡一点也没有说慌,他是出生在晋阳城,可是七岁就离家了,确是没有在
这晋阳城中逛过,可是两名禁军就不这么想了,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暗道:“我
说哩!原来是生在公门候府中的小公子,定是背着家人,偷跑出来玩儿,一开口
就是兑几千两银子,他当银子是泥巴呢?可惜现在当值,不能乱跑!否则陪他到
处闲逛,定有好处!”

    龙凡见他们不做声,催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说个
话啊!怎么象个女人般的麻烦?”

    两名禁军刚要说话,龙凡身后的一匹大宛姻脂马上,有一人接口道:“女人
怎么了?你这个小子,不知世事,他们两个正在当值,哪敢擅离职守,陪你玩儿?”

    声音娇脆,悦耳动听,龙凡看到身后这三人了,知道来了很久了,一直立马
在身后看热闹,他虽年轻,却是个久历市井的混混儿,哪会看不出门道?

    身后这三人,领头的跳下马来,有七尺二三的身量,虽是男装,却美得不象
话,他的俊美,和龙凡又自不同,龙凡是一种特别的刚阳之美,如山停岳峙,而
这说话的,纯是个奶油小白脸,如西湖的春水,和他一样,佩着高品质的清风龙
泉剑,身着蜀锦滚花箭袍,头戴文士冠。

    奶油小生身后的,却是两个标标准准的男人,虬须怒生,太阳穴高高的凸起,
跳下马来,可能身高过丈,骑在两匹雄壮的大宛黄膘马上,一看就是两外内外兼
修的武林高手,手上拿着两柄厚背直刀,看他们那样子,来历也自非俗。

    龙凡在马上转身抱拳,毫无戒心的微笑道:“在下龙凡!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奶油公子竟然女人般的咯咯笑道:“我叫姬罗,他们是我的家人姬刚、姬烈,
你真叫龙凡吗?”

    龙凡笑道:“姬公子好眼力,被你一眼就看穿了,只是我的真名实姓,实在
是不能说,说了麻烦的紧!”

    姬罗身后的大汉姬刚道:“有什么不能说!难道你比我家公子还高贵?切—
—!”

    姬罗娇喝道:“姬刚闭嘴,不得胡言!”

    龙凡道:“你家公子什么身份,不妨说来听听?”

    姬烈叉开道:“龙公子若是不嫌弃,我们主仆三人,左右无事,也在闲逛,
就陪龙公子四处走走如何?”

    龙凡笑道:“如此甚好!不过我要先去乾丰银庄,兑个万儿八千两的银子,
才好四处乱跑,否则身上没钱不方便!”

    姬罗咬牙低哼道:“这些该死的东西,国难当头,要他们各家捐些银子出来,
一个个都在哭穷,一个小崽子偷跑出来,很随便的就要兑上万两的银子,我倒要
看看,你个小子,到底是谁家的?”

    龙凡似觉奇怪,问道:“啊——!我说姬公子,你说什么?”

    姬罗忙掩饰道:“啊!我说你当这银子是泥巴吗?开口就是万儿八千两的,
你有这么多吗?不会是假的银票吧?”

    龙凡毫无机心的抓头道:“不会吧!银票上写明的是户部乾丰银庄的,再说
这些银票的来历,我是知道的,全是从各州各府的府库中出来的,应该不会有假
吧?”

    说罢不放心的从马包中,抽出一大把银票出来,姬刚、姬烈目力非凡,低声
在姬罗的耳边道:“公主!全是真的,每张都是一万两,这小子一掏就是一把,
足有上百万两,他到底是哪家的崽子啊?要把他拿下审问吗?”

    姬罗也看到了,忙道:“不可!他不偷不抢的,我们怎么拿他?这样就在大
街上查看银票,摆明了是个未经世面的雏儿,我们先不要惊动他,这小子定是偷
跑出来玩儿的,过不了多久,他家人定会寻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家,不但
敢僭越使用皇家御用的龙涎香,还私藏着这许多银两,不肯拿出来救助国家?”

    路边的两个禁军眼都看直了,恨不得刮起大风来,把他手上的银票全吹掉,
姬罗道:“把你的银票收好了,担心别叫人抢了!”

    龙凡笑道:“姬公子说笑话了,这青天白日,郎郎乾坤,哪有生抢的道理,
这天子脚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唉——!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是找到乾丰
银庄再说吧!”

    姬罗笑道:“你定是偷跑出来的,家里的人一定不知道,这乾丰银庄极是好
找,正好我也要去换些珠宝,凑些银两急用!”

    龙凡笑道:“家里其他人是不知道,可是我娘子知道,过些日子就回去,不
会有什么事的!”

    姬罗纵马上前,和他并鞍,在御道上和他缓缓而行,微笑道:“龙公子多大
了?”

    第四章扮猪吃虎

    龙凡笑道:“到今年九月,我才整整二十岁!姬公子呢?”

    姬罗笑道:“比我大一岁,到今年十一月,我就整整十九岁了,你有几个娘
子了!”

    公候将相之家,如龙凡这般年纪,早已娶妻纳妾,而且绝不会是是一个两个,
他这样问是有道理的,果然龙凡笑道:“一个正妻,三个侍妾,三个奴妾,方才
看到那个凤衔铃也是不错,等我把她弄回家,就是第四个奴妾了!你呢?”

    姬罗冷哼道:“我一个也没有,国难当头,你们这些小王八蛋世受皇恩,不
思报效,却一个接一个的娶妻纳妾,实在是有负圣恩!”

    龙凡也不生气,嘻嘻笑道:“国难当头?不会吧!我大晋国泰民安,五谷丰
登,姬兄弟说话小心点,当心被三厂的公公们听到,拿去问罪!再说了,所谓的
报效不报效,也要皇帝老儿点我的将啊!他不点我出征,我总不能私自跑去吧!
若是私自出征,被老皇帝知道了,还要治罪哩!”

    姬罗叹气道:“这就是我们大晋的悲哀,王公大臣之家,都在三厂的严密监
视之下,不奉诏出征,确也是要被治罪!”

    姬烈笑道:“龙公子会武艺吗?”

    龙凡笑道:“会一点点!防身足足有余,不过我习的是万人敌!”

    所谓的万人敌,就是指兵法,姬罗小嘴一撇,冷哼一声道:“朝堂上的书生,
学的都是万人敌,可全部都是说起来天下无敌,打起来就兵败如山,这种纸上谈
兵的东西,不说也罢!龙凡!我看你佩着一把好剑,象是真的似的,原来并不会
上阵杀敌?”

    龙凡笑道:“你说不会就不会吧!反正朝中猛将如云,也用不上我,啊——!
好大的气派哟!这就是乾丰银庄?”

    姬罗笑道:“龙公子方才调戏凤衔铃时,出口成章,这会儿别告诉我你不识
字吧?”

    龙凡笑道:“也识的不多!你们陪我换些银子,我请你们晚上去夜度春吃花
酒如何?不过那个凤衔铃今夜可是我的,你们不许和我抢!”

    姬罗披嘴道:“看你生的一表人才的,竟然往那里跑!那个烟花女子,只你
稀罕,我可没眼睛看她!”

    龙凡翻身下马,把缰绳交到银庄伙计的手中,上前去牵姬罗的手,姬罗一惊,
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龙凡心中暗笑,脸上却不解道:“和你把手一起进去呀!难道是你不是男人,
这手不能牵?”

    姬刚、姬烈一齐大喝道:“大胆!”

    龙凡笑道:“噢——!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大个子,是不是怛心我有龙阳之
好呀!放心吧!我没那嗜好!和你们公子牵手,只是表示友好之意而已!”

    姬罗瞪了一眼两个仆人,笑道:“我当然是男人,只是不习惯和人牵手!”

    龙凡笑道:“这是什么话!既不是妞儿怕什么!”

    也不管姬罗愿意不愿意,牵了他的手就走,姬罗技巧的将手一翻,本以为会
轻易的躲开,不料却是结结实实的被龙凡捏住了整子,不由心中一惊。

    龙凡牵住姬罗的手掌,只觉滑腻异常,柔若无骨,不由心中暗笑,姬罗有生
以来,从没有被男人牵过手,这次被他牵住手儿,整个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姬刚、姬烈两个不好发作,拿了马包上的东西,跟在两人后面,四只牛眼瞪
着龙凡,恨得牙咬咬的,龙凡只当看不见,拖着酥体发软的姬罗,就往银庄里走。

    两人一进来,银庄的大伙立即嗅到一股好闻的龙涎香气,心脾皆醉,知道来
者不是普通商贾百姓,忙叫伙计雅室待客,献上香茗,陪笑道:“不知两位公子
前来有何贵干?”

    龙凡呷了一口清茶,笑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兑些现银,晚上好去夜度春
嫖妓而已,你这是江南龙井瓜片儿,看这色汤味儿,应该是狮山的吧!不错不错,
在晋阳城中,能喝到狮山龙井,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只是放的时间长了点,快
一年了吧?这汤都有些浑了!”

    大伙目瞪口呆,两人所喝的正是杭州狮山龙井,也正是去岁的茶叶,在这北
方,能一语说破了的,其人来历,必是不凡,忙道:“公子说的是!正是狮山的
龙井,也正是放的快一年了,江南被反贼赵五占了,今岁的龙井,在这晋阳城中,
能不能喝得到,还是问题?”

    姬罗接口道:“这晋阳城中,存粮都要吃尽了,你个不黯世事的公子哥儿,
还有心计较这茶叶?还有闲心拿大把的银子去嫖妓?”

    龙凡满脸的迷惑,看着姬罗道:“不会吧!前日里我听家里的管事说,我家
还有上好的稻米百万斛,我胆子小,受不得惊吓,姬兄弟不要危言耸听好吧!”

    姬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你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快报上真实的姓名
来!”

    龙凡“哎呀——!”叫了起来,忙甩开她的手道:“说话是说话,你不要掐
我啊!你看,这么深的指甲印子,你又不是女人,留着么长的指甲做什么?”

    大伙阅人无数,一看这位龙公子,果似个不问世事的公子哥儿,这姬公子吗?
嘿嘿嘿——!却是个极美的雌儿,可怜这位龙公子,整个是呆头老鹅一个。

    这两人身上都有罕有的龙涎香气,而尤以这龙公子身上的最是纯正,一点点
杂味都没有,这姬公子吗?身上的龙涎香,就渗了一些其他品质的香料了,虽是
不多,但和纯正的龙涎香气比起来,还是伯仲立分。

    大晋皇帝就姓姬,这姬公子大有来头,而这龙公子姓龙,什么是龙,不是龙
子龙孙吗?大伙哪敢细问,忙道:“不知龙公子要兑多少白银?”

    龙凡笑着拿出一叠银票,每张都是一万两,抽出一张道:“先兑一张吧!花
完了再来!”

    银庄大伙跳了起来道:“天呀!一万两的银子有一千斤哪!公子爷!您当这
银子是泥巴吗?我兑是能兑给您,可是你怎么拿走呀!”

    龙凡抓头,仔细的在他那一叠银票中翻找了一遍,双手一摊,笑道:“不好
意思!全是一万两一张的,早知道我就选几张小些面额的出来了!”

    大伙遇到这个不黯世事的主儿,也是哭笑不得,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笑
道:“这样吧!反正公子爷只是去狎妓,天生还要卖些珠玉之类,不如这样,我
替您把银子折合成赤金的叶子,兑三百两赤金的叶子给您,这样就折合了纹银六
千两,剩下的四千两银子,我兑两千两白银给你,再兑一些金花生、金裸子、上
好的金银玉佩等等给您带着,散给夜度春的众位姑娘,你看可好?”

    龙凡喜道:“这是最好!我初次嫖妓,不知门道,你替我配好,也省得我东
家西家的乱跑,也不知道要买些什么好!”

    大伙见诡计成功,忙招呼店伙,去银库中替他调配各项物事,仔细的替他装
好。

    姬罗哑然失笑,这大伙摆明了在私赚龙凡的银子,可怜这个傻瓜,竟然一点
儿也不明白,不由蹬了龙凡一脚。

    龙凡不解道:“干嘛踢我?”

    银庄大伙知道这姬公子是明白人,忙叉话道:“不知道姬公子前来,又为何
事?”

    姬罗只得应道:“听说你们这里收一些高品质的珠宝,我刚好有事急用钱,
拿了一些来折些银子,也好用渡!”

    话一出口,立即被大伙看轻,微哂道:“姬公子原来是来典当的,看在龙公
子份上,也不要你到前面柜上了,你就拿出来看看吧!”

    所谓人穷气短,姬罗无法,只得吩咐姬刚,打开包裹,让大伙看看。

    姬刚虽气的哼哼的,但也无法,把包裹放在桌子上打开,只见里面珠光宝气,
大部分是女人的东西,也有不少是男人用的,但每件东西,做的都是精美无比,
巧夺天工。

    姬罗叹气道:“看看吧!能值多少银子!”

    大伙吩咐伙计,叫柜台的先生来看,那先生挑肥拣瘦的看了又看,笑道:
“姬公子!这里的东西!顶多值纹银六千两,这是晋阳城中开出的最高价了!”

    姬罗也是识货的人,知道这先生已经给的不少了,谢道:“那好吧!麻烦先
生开出单据,我有急事,要现银!”

    龙凡忽然笑道:“且慢!姬兄弟!我看你这东西,比我家的还好哩!特别是
这条玉带,我喜欢的紧,我身上的这条玉带和你的比起来,就差得远了,不如这
样,你也不要当了,我给你五张银票,你把你的东西全给我吧!”

    姬罗张口结舌道:“你是说,用五万两银子,来换我的这些珠宝!”

    龙凡笑道:“是啊是啊!起先我也不知道你的东西值多少银子,有心想要你
的,又怕给少了委屈兄弟,既是这先生已经开出价来,我就好给你了!自一见兄
弟,就似觉得在哪里见过一般,金银皆是身外之物,有如狗屎一般,能认识兄弟
这样的风流俊雅人物,才是我一生之大幸,些许臭钱,值得什么?就是没有这些
珠玉,兄弟想用钱时,只管开口就是!”

    说罢,果然抽出五张银票出来,每张都是一万两,塞在姬罗雪白的手掌内,
随手把自己腰上的玉带丢在窗外,摔得粉碎,拿起姬罗包裹里的蟠龙玉带来,比
了一下,将玉带两头的龙头扣搭紧,系在腰中,又选了两个龙形玉佩,挂在腰上。

    众人目瞪口呆,哪里见过如此奢遮的公子?实际上,这大晋皇朝的银票,在
这天下大乱,反王四起的连天峰火中,也只能在晋阳能如数兑出银子来,在其他
的地方,休想如数兑得出银子。

    龙凡身上的银票,在他所在的地盘内,就是废纸,他从天下最富有的江南各
州各府各县的衙门、大户中,搜出来大叠大叠的银票,其数目不下两亿两,在江
南根本就没用,充其量只能当做画画看看,所以用起来毫不心疼,乐得在此显摆,
见众人看他,似觉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从店伙递上来的黄金裸子里,随手
拿出几个,丢一个给典当先生道:“劳驾先生了!不成敬意!

    每个黄金裸子都是一两,折合纹银十两,典当先生大喜,忙恭手相谢,欢天
喜地的出去了。

    龙凡又拿了两个,递在大伙,笑道:“有劳了!”

    说着话,自跑到铜镜面前,照来照去的臭美,一副十足的纨绔公子模样儿,
自言自语的道:“这玉带倒是好了,可和这身衣服就不配了!”

    大伙狂喜,巴结的跑到他后面,帮他摆动衣服,笑道:“龙公子这身衣服已
经是上好的了,要想再好,只得去宫中弄一套穿上了,公子爷,您老要去夜度香
嫖那凤衔铃,有可预约?”

    龙凡笑道:“嫖宿而已,还要预约?”

    大伙献媚道:“公子不知,这凤衔铃乃是晋阳城中,头号花魁,要想会她,
必先预约!”

    龙凡又抓头了,为难道:“我怎么知道怎么预约,这些勾当,我一窍不通,
想不到嫖个婊子,还这么麻烦!”

    大伙立即凑上前来,笑道:“龙公子若是放心,这事就由小的替你办吧!”

    龙凡大喜,抓了一把金裸子,塞在他手中,笑道:“有劳有劳!顺找个僻静
的地方,给我落个脚才好!”

    大伙笑道:“夜度春中,有雅院别庭数十处,连着夜度春的高楼,正是为象
公子这般的人准备的!只是价格太贵!”

    龙凡笑道:“你拿一千两银子去见鸨儿,替我选间上好的雅院,好让我晚上
去玩儿!”

    大伙笑道:“是——!公子尽管放心!”

    姬罗披着小嘴道:“好好的一个人,干嘛要去嫖呢?”

    龙凡笑道:“姬兄弟是不是男人啊!嫖妓和玩起自家的妻妾来,是不同的调
儿,你早晨不是也看到了吗?凤衔铃那个骚货,大清早乘油壁车回来,定是昨夜
送货上门,给哪个大官儿嫖宿的,大晋的官员家中,哪家不是妻妾成群、美婢家
妓牝兽如云的!这事你管得了吗?若是你夜间无事,和我一起去喝花酒如何?”

    姬罗哼道:“那种鬼地方,我才不去!”

    大伙接声道:“姬公子有所不知了,夜度春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有,集中了
大晋三教九流的人物,士人学子如云,可品茶聊天、可下棋、可比武、可论战、
可看歌舞,文武纵横天下风云,比朝堂之上,还有看头哩!既中龙公子相请,你
去就是了,纵不玩美妓,也有别的看头。断不可错过!”

    姬罗问身边的姬烈道:“是这样吗?”

    姬烈道:“夜度春确是各国文人武士,聚集的场所,不但有我们大晋人,也
有大烈人、大荣人、蒙古人、吐蕃人、高丽人、日本人、大理人等等,身份混乱
不堪,既可喝酒狎妓,也可下棋聊天,书生们纵论天下,侠士们比武较技,不过
依小人看,为安全计,主人还是不去为好!”

    姬罗直听的双目中异彩连闪,喜道:“想不到这晋阳城中,还有这一处地方!
有后台老板吗?”

    姬烈道:“有——!听说是薛太师!平日里公然露面的是议事堂中、左仆射、
子爵史柱!”

    姬罗点头道:“难怪——!”

    龙凡笑道:“我说姬兄弟!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啊!”

    姬罗笑道:“既是龙兄相约,哪有不去之理?”

    龙凡笑道:“好!我请客!”

    说着话,若无其事的顺手拉起姬罗的玉手,站起身来笑道:“事情办完,我
们走了,天!都午时了,我说大伙!这附近有好的酒楼吗!”

    银庄大伙笑道:“离此不远,有家丰泽酒楼,酒菜地道,倒是适合公子,小
的即令人去夜度春,联系好后,就让人去丰泽酒楼找公子去夜度春安顿!”

    龙凡笑道:“记住!要最好的雅院,银子不是问题!对呀!这丰泽酒楼如何
走法?”

    姬罗被他拉住玉手,挣开不是,不挣开也不是,满脸的红霞,手上温暖的男
性体温传来,他情不自禁的把龙凡的手掌,紧了又紧,羞笑道:“龙兄到底是不
是晋阳人啊!丰泽酒楼是晋阳第一有大字号,晋阳城中,几乎无人不知,你就跟
着小弟走吧!”

    龙凡笑道:“当然是!只是没出过家门而已,要兄弟见笑了!”

    说着话,得寸进尺,竟然把手放在姬罗削美的肩膀上,和他哥们似的勾肩搭
背,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哎呀!兄弟耶!你身上香喷喷、软乎乎的,真象
个娘们似的,若是你是女的,不如做我的老婆吧!”

    姬罗满脸羞得如红布似的,可恨这个呆头鹅,傻不拉几的,全然看不出她的
女儿身,又不好自己捅破窗户纸,不由急道:“龙兄!你这么重,搭在我身上,
我怎么吃得消!快放下来!”

    龙凡笑道:“既是如此,你搭在我身上吧!我搂着你的腰,嘻嘻!有了这条
玉带,这身衣服就越看越不顺眼了,可惜不能回家换过!”

    姬罗对身后恨得牙痒痒的姬刚、姬烈道:“你们两个,先把银票送回家,交
给我父亲,让他办大事,顺便给龙公子带一套衣冠来,要最好的,明白吗?办完
事后,到丰泽酒楼前来找我们就是!”

    姬刚、姬烈应声道:“是——!公子小心!”

    龙凡笑道:“放心吧!我们两个大人,不会有事的!”

    两人上马,来到丰泽酒楼,要了一个上好的雅室,点了一大桌的名贵酒菜,
龙凡起先倒还斯文,可是吃着吃着,疯劲就上来了,捋起了文士长袖,站起身来,
把一条腿搭在桌沿,唤伙计换过大碗来倒酒,拿起一条浆汁鹿腿,滴滴答答的放
在嘴边就啃。

    姬罗先是适应不了,转而一想,不由宛而,这个龙凡,定是家里人管他管的
狠了,偷跑出来后,事事逆反,这也不足为奇!但奇怪的是,自她第一眼看到他
时,就有一种亲人的感觉,象是以前曾在一起玩过的一般,忽然深埋在她心底的
儿时记忆一跳,一个念头在芳心中一闪:小表兄曹霖!

    不对!表舅一家,已经全部被斩首,此人决不会是小表兄!但身形相貌,如
此的熟悉,他到底是哪家的啊!再一瞟龙凡,只见他衣袍之内,并没有棉衣,露
出结实的小臂,大雪纷飞中,天气寒冷,难道他先天道体已成?

    几碗酒下肚,龙凡指手画脚、越来越放荡形骸,姬罗后母凶狠,嫡亲娘舅为
免她遭受茶毒,使计令她在峨嵋妙法元君门下学艺十年,两年前才满师回家,能
使四十六斤飞凤戟,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已经不再怕她那个狠毒的后
母了,因她自江湖来。深知大晋王朝,风雨飘摇,几将亡国,她深以为忧!

    姬刚、姬烈两个也是峨嵋高手,本是北地的孤儿,后来为师门收留,令他们
两个为她的贴身近卫,寸步不离的保护她的安全,峨嵋和天下门派都不中,峨嵋
派中,女尊而男卑,而越是灵气所钟的男女,资质越高,生得越美。

    所以历代的峨嵋掌门,皆是美人儿,男弟子在峨嵋,是学不到绝顶功夫的,
事实上,男女体质不同,峨嵋的绝顶本事,也不方便男人修炼,就算放开给男人
修炼也会炼的不伦不类,乱七八糟,绝难登大雅之堂,而且很容易走火入魔,反
坏了峨嵋的名声。

    姬烈对于俗制,也不太清楚,拿来了一套上好的雪白滚龙箭袍,双龙夺珠的
白玉冠,白鹿皮绣金龙的抓地虎快靴等等。

    龙凡把棉衣棉裤扔在一边,只选了一套白绸的暗龙纹内衣穿在里面,罩上滚
衣袍,系上蟠龙玉带,从屏风后面走来时,更显英武俊美,姬罗坐在席上,看着
看着,脸红了起来。

    店伙将夜度春的一名管事带了上来,夜度春的管事一看龙凡人物衣色,立即
知道不是凡人,点头哈腰的道:“龙爷!依您的吩咐,敝院为您安排好了合欢香
庭落脚,龙爷可随时光临!”

    龙凡笑道:“不忙!吃完饭后,我先在城中逛逛!”

    管事的笑道:“我们带来了一辆牝车,几个随从,爷使得上吗?”

    龙凡笑道:“什么是牝车?”

    姬烈答道:“就是将美女套成马匹,令其驾车!”

    龙凡笑道:“原来如此,你们还真会玩,我自有马骑,用不着牝车,把几个
随从留下引路,最迟日幕左右,我就回雅院!”

    管事的道:“那好!爷!小的带牝车先回去了!”

    吃罢午饭,龙凡、姬罗带着姬刚、姬烈和四个随从,上街闲逛,两人边走边
说笑,姬罗也渐渐的放得开来,在马上不停的和他打打闹闹,直看的姬刚、姬烈
大摇其头,堪堪走到东直门时,龙凡“咦——!”了一声,勒马停在了最大的一
处店面门前。

    这处店堂,是太尉徐靖的兵器店,卖的全是国库中的宝刀宝枪,姬罗虽对此
不满,但徐靖的话也有道理,这些长枪重戟,当初造时,也只是为了充充门面,
都是太重的家伙,没人能拿得动,与其放在库中积灰,不如拿出来卖掉,也可以
充实国库,成帝深以为然。

    龙凡兴趣大起,立即不走了,跳下马来,拉着姬罗的手,就往店中走。

    随从接过缰绳,店中的伙计忙来招呼道:“两位公子,想买些什么兵器?说
出来,小的帮你们挑选!”

    姬罗自有好兵器,更不用花钱来买,回道:“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龙凡却笑道:“我要的兵器,恐你这店中没有!”

    店伙笑道:“若是我们店中没有的兵器,这天下就没有了!”

    龙凡虎目一抬,忽然左眼一跳,牵着姬罗的手,径直走到中堂的一个大刀架
前,左看右看,连声叫好,指着架上的大刀问道:“这刀怎么卖?”

    店伙笑道:“公子爷!你就别问了,这刀你拿不动!”

    姬刚也笑道:“龙公子!虽说你生得雄壮,但依某看,也只是银样蜡枪头罢
了,这把刀,晋阳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姬罗笑道:“早间你还说你习的是万人敌,上不得上阵的,这刀不问也罢,
好罢,既是你好奇,我就说与你知道,这把刀,乃是鬼斧神工钟不成集毕生精力
所造,名曰披风斩月飞龙刀,刀长一丈六,重一百单八斤,自造出来,就没有人
能舞动自如,你个花花公子,别说是拿了,就是拖也拖不动它哟!”

    龙凡闻言,直喜得抓耳挠腮,具他所知,鬼斧神工钟不成,是有件集毕生精
力所造的大刀,传闻是大晋的镇国之宝,大晋竟然连镇国之宝也拿出来卖,看来
国运不久矣,当下问道:“伙计!我只问这刀多少银子,你管我拿动拿不动干什
么?”

    伙计笑:“回公子爷,明码标价,纹银一万五千两,绝不还价!”

    龙凡笑道:“哎呀!这倒叫我为难了,你们这里,户部乾丰钱庄的银票收吗?”

    伙计笑道:“公子爷说笑了,户部乾丰钱庄的银票,是全国通换通兑,小号
哪有不收之理!”

    龙凡暗笑,心道:“吊——!这大晋户部的银票,也只能在晋阳用了,这天
下哪个还认你大晋的银票?看来这次出来,带了一大堆揩屁股纸似的银票,是派
上大用场了。

    闻言,立即从怀中,拿出一大叠银票出来,抽了两张,笑道:“我每张都是
一万两的!”

    伙计笑道:“无妨!我找还你五千两银票就是!”

    龙凡笑道:“先不要急着找银子,我还要一副上好的得胜钩鸟翅环,一副上
好的刀鞘皮套,一副皮护手,你带我去选选,说不定还能看中其他的东西呢!”

    店伙见是大生意,忙笑道:“那好!爷可将战马牵进来,小的让人给你依马
定配鸟翅环,若是有好的马具肚皮之类,爷也要吧!”

    龙凡笑道:“要——!你要人看着办好了,不过不要给我次货就行!”

    在诺大的兵器店中,转了一圈下来,龙凡选了不少东西,除起先要的东西外,
还有一个上好的豹皮囊,一副白犀牛皮护腰,护腰上可插九把柳叶飞刀,和九把
由鬼斧神工钟不成用大刀的余铁造的九把柳叶飞刀。

    店伙笑道:“爷——!要我们把您的飞龙刀抬上马吗?”

    龙凡笑道:“新买的东西,我先看看顺手不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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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凡右手牵着姬罗的手掌,左手漫不经心的就去拿那刀架上的飞龙刀,在场
的众人,没有人相信他能把那个大家伙这样就拿起来。

    龙凡左手一较力,把那飞龙刀拿了起来,若无其事“涮——!”的凌空挽了
一个刀花,“擦——!”的一声轻响,把旁边架上的一柄三十多斤的长杆铁枪,
一刀斩为半戴,“叮当”一声,掉在店里的青石地面上。

    姬罗直觉得双手发抖,头皮发怵;姬刚、姬烈魂飞天外,店伙随从惊得张口
结舌。

    龙凡横过刀杆,只见杆上全是龙纹的滚花,方便抓握,亮如日月,并没有一
丝锈色,刀刃明如秋水,闪着可怕的寒光,九条翻腾的飞龙,时隐时现,两道异
形的血槽,从刃尖直到刃尾,龙凡笑道:“那个什么披风斩月飞龙刀太是拗口,
从此以后,我就叫它泼风刀吧!你们看怎么样?”

    姬罗头脑一片混乱,半晌方道:“天呀!这飞龙刀给你这样就拿起来了,你
说你只会万人敌,上不得战阵的?你个大骗子!”

    姬刚、姬烈看龙凡的眼光凝重无比,姬刚道:“龙公子武艺高强,在江湖决
非无名之辈,这样藏头藏尾的,就不是好汉了!”

    龙凡瞪大一双俊目,不解的道:“我干什么要藏头藏尾,切——!”

    姬罗喜道:“天佑我大晋,我朝之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将种,姬刚!龙公子
决不是江湖中人,你错怪他了,龙凡!你老实的说!你到底是哪家的小子?”

    龙凡满脸的嘲笑道:“你们当我是傻子吗?若是我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晚上
夜度春就去不成了,不玩够了,我是不会回家的!”

    他这样一说,众人全明白了,敢情真是偷跑出来玩的候门公子,姬烈急喝道
:“你说是不说?”

    龙凡微笑道:“不说!大个子!你待怎样?”

    姬烈一看他手中的大刀,滞气道:“也不想怎样!问问而已!”

    龙凡笑道:“伙计!这断枪也算在我帐上,鸟翅环扣配好了么?”

    店伙惊魂未定,忙道:“好了好了!公子虎将!”

    龙凡将飞龙刀挂在青骢马上的刀鞘中,试了试得胜钩鸟翅环,觉得稳稳当当,
合适之极,他早想要一件趁手的马上兵器,想不到得来全不废功夫!

    抬头看看天色,似已到申时,在马上牵了姬罗的手,对那些随从道:“这时
去夜度春早吗?”

    随从笑道:“若是狎妓,尚是嫌早,姑娘们都刚刚起身,尚在梳洗哩,但若
是寻其它乐子,倒是正好,赌局、棋局、酒局、茶局、武局等等,午时过后就开
业了!”

    龙凡笑道:“我喜欢玩骰子!姬兄弟!不如我们同去吧!”

    姬罗笑道:“好!我陪你!只是我的运气不是太好!”

    龙凡笑道:“我运气好就行!”

    夜度春的随从在前面带路,七拐八绕的,来到了天下第一大欢场“夜度春”,
龙凡抬头一看,不由就是一愣,这夜度春怎么这么眼熟,难道他以前来过?

    门前有两只一丈多高的石雕青狮,一雄一雌,雄的前爪踩着一个比人头还大
的绣球,雌的前爪中抱着一只小狮,前门分为正门和两个侧门,整个夜度春的粉
墙,占去了一条街,。

    大门后夜度春的主楼,共有三层,足有五丈多高,粉墙碧瓦,雕梁飞阁,但
看起来就是那么的别扭,象是后来才加上去似的,按照大晋建筑的格局,这大门
后应该不能盖这幢主楼的。

    大红的地毯,在这漫天大雪中一路铺开,直达深深的画堂,门前数百名雄伟
的大汉,分在两侧站立,见到龙凡,一齐问好,声震屋瓦。

    龙凡大笑道:“你们声音轻点,我胆子小!找个管事的出来,带我去合欢香
庭!”

    早有人飞奔到里面,一个粉装艳抹、三十多岁的妖骚女人,一叠声的应着,
跑了出来,迎在龙凡的马前,笑道:“这位就是龙公子?我是夜度春的大班,唤
作张妈妈,专一侍候龙公子!”

    龙凡笑道:“你个老乌龟婆子,你来侍候我?你们家的姑娘全死光了吗?”

    张老乌龟婆笑道:“公子真会说笑!请公子下马,我带您进去!”

    龙凡笑道:“搞得象皇宫似的,不准骑马吗?告诉你,就算在皇宫,我也骑
过马!我偏要骑马进去!”

    姬罗听的凤眼一亮,暗想:“在皇宫骑马!这个范围就小了,等寻到你家老
子,非好好治治你这小子不可!”

    张老婆子笑道:“不是不准!只是怕失了您的身份!”

    向身后拍了拍手,顿时一阵白光晃动,自门内跑出十八名绝美的人儿来,雪
地中着大红色的灯笼彩裤,小蛮腰处流苏飞舞,大红色的胸围子,露出比雪还娇
的香肩,梳着双丫彩涤,身后云罗飞舞,在马前一齐跪伏,领头的美人儿笑道:
“贱婢彩云,请爷下马上轿,移驾合欢香庭!”

    龙凡大笑道:“好——!”

    跳下马来,将缰绳交给彩云,上了十二名美女抬的香轿,对姬罗道:“兄弟
还不上来?”

    姬罗下马笑道:“只怕这些娇滴滴的美人儿吃不消!”

    彩云笑道:“不妨事!”

    姬罗钻入轿中,一阵香风起处,美女轿离开地面,缓缓的向门内走去。

    龙凡有意无意的搂着姬罗,对轿外的张鸨儿笑道:“老乌龟婆子!我看这夜
度春的主楼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张鸨儿笑道:“不瞒爷说!这主楼原来就是后盖的,这夜度春根本就是以前
英烈公曹猛的宅第,只是为了方便做生意,才在以前空地上起的楼,真正曹家的
主楼正堂,因离如今的主楼太近,已经被拆掉了,后院的各个雅院,原是曹家的
各位公子、小姐、妻妾所住的独院,曹家犯了谋反大罪,被皇上满门抄斩,这大
宅荒废多年,因此被薛太师要来,开了这个夜度春!”

    龙凡直气的目眦尽裂,虎胸起伏不定,低吼道:“算起来,曹家和姬家,还
是亲戚,英烈公的太姑祖母,是死了的皇帝晋宣帝的奶奶,当今皇帝,和英烈公
实为表兄弟,幼年时曾在一起读书戏耍,开国公大将曹彬,更是于大晋有开疆拓
土定国之功,整个江南六郡八十一州,都是开国公替姓姬的打下来的;

    就算曹家有罪,他全家都被斩首了,连小小的孩童也没放过,官家还嫌不够
么?这府第官家没收也就罢了,怎么能把曹府分发给人开妓院?真是奇耻大辱,
欺人太甚!他姓姬的无情无义,以后就别怪姓曹的不讲情面了!“

    姬罗听的粉面发青,沉默不语。

    张鸨儿笑道:“我说公子爷!这曹家获罪,与你何干?何必为他人打抱不平,
这曹家全被杀光了,不平又能怎样?”

    龙凡发了一通火,自觉失态,虽是俊目中杀气连闪,却转而笑道:“老乌龟
婆子,你说的很是!无事徒惹祸端,实为不智!”

    合欢香庭竟然是江南庭园的布置,小桥流水,错落有致,远在姑苏的狮子园,
就是它的翻版,只不过规模比它小的太多,香庭内各个分院落、厢房内,已经升
好了炉火,等待客人,转廊回檐之间,龙凡处处熟悉,原来这最别致的所谓合欢
香庭,乃是原来曹家老巴子曹霖的“玉麟院”。

    画堂内龙凡坐定,那个张鸨儿跑上前来,笑道:“公子住三天就走吗?”

    龙凡笑道:“哪个告诉你个老乌龟婆子,说我住三天就走的?”

    张鸨儿笑道:“公子令乾丰行的大伙,给敝院带来一千两的银票,选这最好
的合欢香庭落脚,这合欢香庭每日的宿资是纹银三百两,宿资中包括一个管事,
就是我了,十八名俏婢,一辆三匹靓丽牝马拉的牝车,十名仆从的工钱和各种茶
水点心,一日三餐和宵夜以及各项用渡等等!”

    姬罗惊道:“那也用不了三百两那么多呀!天呀!朝廷一个知府一年的俸禄,
才是纹银二百两呀!”

    龙凡骂了起来道:“那个乾丰钱庄的大伙,却是个混蛋!”

    张鸨儿笑道:“我们这里的别庭,定下了就不退的了,龙公子!其实你想想,
一天三百两银子,花的也是值得,这十名仆从,个个健壮卖力,和您一同来的四
名随仆从,就是您老租的这香庭中的;

    三匹牝马,都穿了奶环、牝环,匹匹妖美驯服,十八名俏婢,除做婢女使唤
外,更是任君垂爱,何况她们还有一手高超的按摩技巧,从头至脚,各处的按摩
技法,都极娴熟,包您老快乐似神仙,人生就这么短短数十年,如白驹过隙,难
得如此潇洒快活呀!“

    第五章大显身手

    龙凡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乾丰银庄的大伙,只给我兑出一万两
的银子,实在不够花,还得要我去再兑银子,麻烦的紧!”

    张鸨儿笑道:“不必现银!我们这儿,是完全可以收乾丰银庄的银票的!”

    龙凡笑道:“那是最好!你去把那些仆从、婢女、牝马一齐叫来,让我看看,
若是不顺眼,我可是要换的!”

    张鸨儿笑道:“正该叫来,请爷过眼!”

    不大一会儿,正堂中就站满了人,姬罗不吱声,喝着茶看他想干什么,姬刚、
姬烈一左一右,立在姬罗后面,一动不动。

    龙凡过了眼后,令仆从把马上的包裹解下来,他从里面拿出数十个金裸子,
一人两个,当做了见面礼物,吩咐他们好好做事,还有奖赏。

    龙凡先打发十个仆从,令他们把马上的大刀抬下来,放在厢房内的刀架上,
仔细看好,把马的鞍络卸掉,单独把马放在一个独院内,不要栓他,每日里要送
五只活羊、十坛好酒喂马,没事不要进内院来,只在外院看着就行。

    仆从对于他要五只活羊、十坛好酒喂马的吩咐,虽是大惑不解,也只得应命,
其他的事情,全是情理中的事,就是龙凡不吩咐,他们也自知规举,没事不会往
内院跑。

    姬罗却是眼皮一跳,心中暗道:“难道他的马不是凡马,而是灵兽龙种之类?
不吃草只吃酒肉?”心中想着,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差点把茶盏砸过去。

    只见龙凡搂着一匹赤裸的高大漂亮牝马,坐在怀中,用手指去勾挑牝马的奶
环,却不把牝马的双手放开,那匹牝马不敢反抗,由他玩耍!

    龙凡吩咐彩云道:“你们十八个丫头,也把上衣脱了罢,抖出奶子,让我看
看!姬公子也不是外人,他要你们时,你们不得推辞!”

    姬罗出身高贵,知道这些皇公贵胄的习惯,料定他下面定是要请她狎女了,
她不是男儿身,准定会出丑,忙道:“龙兄!你不是要去玩骰子吗?”

    果然,龙凡笑道:“我还想请你玩美女哩!既如此,就先不要玩美女了,省
得触了霉头输钱,玩过了骰子赢了钱之后,再细细的摆乌这些浪蹄子!”

    抬头看了一眼姬刚、姬烈笑道:“你们要玩时,也请自便!”

    姬刚、姬烈一起怒道:“我们练武之人,没你那种爱好!”

    龙凡笑道:“不玩拉倒!难不成还要求你们嫖妓!切——!”

    张鸨儿也把上衣脱了,凑到龙凡近前,龙凡顺手捏捏她的奶子,笑道:“你
个老乌龟婆,还不错!没扁的太多吗?会吹箫吧!”

    张鸨儿笑道:“爷要吹个吗?”

    龙凡笑道:“等得空儿时吧!我还要去赌哩!彩云!拿对大点的奶环来!”

    奶环、牝环、耳环等物,在大户人家的私房之中,原是常备之物,彩云应命,
果然拿了一对大奶环来,跪伏着递了上来。

    是凡妓女、女奴、牝畜私密之处,都必要穿肉孔,以供客人或是主人娱乐,
这在大晋是风气,龙凡笑嬉嬉的接过来,捏着鸨儿的肥大的奶粒,挤出上面的肉
孔,把一对明晃晃的奶环穿起来,那鸨儿只是年岁大了些,其实生的也是漂亮,
三十多岁的年纪,该饱的地方饱,该挺的地方也挺,比起二八佳人来,又别有一
番情调。

    龙凡拍拍张鸨儿热乎乎、软酥酥的奶球,逗了几下奶环,抽出一张万两的银
票,笑道:“我先住一个月!不过我常常要出去,我出去玩时,你就暂时做我的
掌房嬷嬷,好好的替我管着,明白吗?”

    张鸨儿笑得脸上似一朵花,自夜度春开业以来,这最高档的合欢香庭中,就
没有人能住一个月的,出手就是一万两,天哪!这人到底是什么主呀!

    这主儿能住一个月,她和这院内所有的仆从、婢女、牝马的提成也自不少,
更何况看龙凡这个样子,平日里果若办事得当,打赏是不会少的!近处一瞟龙凡
的白底暗纹的滚衣袍,不由大惊,当即不敢多问,恭声应道:“谢龙爷恩赏,龙
爷尽管放心!”

    龙凡叫过三匹强壮的靓美牝马,解开她们手腕上的扣链,令她们把马包上的
金叶子,以及各种兵器珠宝,拿到卧室中,喝道:“关上门,脸朝门外跪好,不
得我的吩咐,不得转身!”

    三匹牝马温驯之极,依言脸朝门外跪好,果然不敢转身看龙凡做什么。

    龙凡把东西一齐提到床上,拉开床边靠墙的锦被,在床沿稍低处,有一排镂
着龙豹动物的青瓷墙砖,龙凡试着按多年前记忆,把形态各异的九排虎豹,排成
特定的顺序,只听“咯嗒”一声轻响,床下缓缓现出一个三尺长、二尺宽、二尺
高的一个青石暗格,里面全是他以前视为珍宝的东西,有皮做的老虎,竹做的小
弓、泥巴捏的小猪。。。。。。!

    这些东西里面,有一个做工很简陋的黄色香囊,荷花不象荷花,针线缝得歪
歪斜斜,龙凡的耳边似又响起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的稚声:“小表哥!这是萝儿亲
手做的香囊!绣着我们俩的名字,你喜欢吗?”

    龙凡微笑,把皮老虎之类的东西,小心的放在一边,把那个做工简陋的黄色
香囊拿了起来,塞在内衣的扣带上系好,把床上大包的赤金叶子、珠宝一齐放了
进去,关好青石暗格,

    下床整了整衣袍,走到三匹牝马后面,喝道:“都站起来吧!”

    顺手牵过一匹牝马的缰绳,看到高大靓美的牝马,小嘴里含着嚼铁的骚样,
忍不住就把她搂到怀中,底下的鸡巴已经不堪重负,翘起多高了。

    龙凡将大手伸进牝马勒着皮条的股缝摩搓,那匹牝马受宠若惊,乖乖的站在
原地,不敢乱动,龙凡将她们三匹牝马小嘴里的嚼铁全解了,锦袍内掏出鸡巴,
按住一匹牝马的额头,令她跪在地上,拍拍她的小嘴,把鸡巴塞了进去,尽根而
没。

    牝马乖巧的配合,将他的鸡巴进进出出的含舔吮吸,一匹嘬了数十次,又换
过另外一匹,画堂内的姬罗,武道精深,卧室里的牝马吹箫的声音,她听得清清
楚楚,直羞得面红耳赤,彩云等侍女见龙凡带了三匹淫贱的牝马进去,半天不出
来,也知道在干什么,嘻笑着各自夹紧双腿。

    一盏茶工夫,龙凡出来了,对姬罗告了声罪,还在原位坐下,令彩云暂时做
他的掌房大丫头,帮他打理内堂起居,又吩咐其她的婢女,如多年前一般,里外
各行其实,喂好牝马,姬罗听得清楚,这分明就是王公贵胄家,通常分配丫头的
办法,想来这小子,拿这里当成别院了。

    夜度春主楼,一进门是一个豪华的大厅,这个大厅有五丈宽,六丈深,高直
达主楼顶部,站在二楼、三楼的的回廊上,也可以向下看到这个大厅,这个大厅
就是“天下纵横文功武治论战厅!”

    薛太师薛宪,建这个论战厅,令天下文士侠客,大展身手,就是为了招揽天
下人才,为他薛家所用,以期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夜度春敢大开中门,迎天下三教九流,且来者不拒,当然不会怕人闹事,除
了四周有上千名私养的彪形死士维护治安外,必要时还可以调来精锐的龙卫军。

    各局的局主,都是大晋赫赫有名的人物,文战局局,乃是是礼部侍郎之子、
文章贯天下的尚书房给事杜尽忠;武战局局主,乃是殿前兵马指挥使、无敌大将
军、恒候戎都;赌局局主乃是左仆射、子爵史柱;歌舞局局主,乃是西厂大太监
张间。。。。。。

    龙凡抓姬罗的手,竟然习惯成自然,到哪都把她的手抓着,论战大厅中,龙
凡携着姬罗的手,站在一大群书生中间,听高台上一名书生在高谈阔论,言情神
态间,并不以为然。

    姬罗心中一动,问道:“你有什么高见?”

    龙凡笑道:“高见谈不上,这些书生,都是想当然!我算是听明白了,原来
这大晋天下,竟然有了七路大的反王!”

    台上的书生孔方继继说道:“若是这次朝廷能够顺利的平定大烈,再挟得胜
之师西回,就可一举剿灭雷大胆、应鸭子、罗延庆等反贼,再与江西的薛国舅从
北、西两面夹攻江南赵五,我大晋定可中兴!”

    龙凡忍不住大声道:“这是你一厢情愿的看法,实际上风云瞬息万变,千叶
散花教的教众,尽是愚夫愚妇,虽有狂热的宗教信仰,打战不怕死,但面对大烈
国的铁甲精骑,这些穿着布衣草鞋,手拿粗制兵器的白丁,能有多少胜算?

    千叶散花教,虽号称护教圣军四十万,但依我看来,能以十挡一,就已经是
很不错的了,如不出所料,千叶散花教此次征战大烈有全军覆没之危,那时千叶
散花教的三个泼辣女教主,失去大部分的教众,大晋的皇帝,哪里会再收容她们
做太子妃、亲王妃,不被斩首或是打成牝畜、女奴,已经是万幸了!

    按朝廷的设想,令千叶散花教为前锋,让邪教的魔军与大烈的精锐火并,以
期达到消耗大烈国锐气的目的,之后再以朝廷的精锐,彻底击破大烈国,这种驱
草寇送死,以贼击敌,官兵坐收渔利的如意算盘,不能说打的不精。

    只是朝廷只知已不知彼,这招当真用起来,实为不智,邪教中间,也不乏能
人,定能轻易看穿朝廷的图谋,必不肯用力,邪教大军刚受招安,邪教的大金刚
范岩魔就拍屁股走人了,不愿受朝廷的愚弄,以下各个头目,我看也撑不了多久,
不到保定,半路上聪明的都会跑,不会留下来白白送死的。

    若是一个人蠢,习文习武,都不会有多大成就,若是武林高手,其悟性也不
会低,悟性高的人,岂是笨蛋?既不是笨蛋,就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做这
件吃力不讨好的呆事!到时候,艺业高、有谋略的邪教头目全跑了,剩下的全是
傻瓜蛋子,如何能和大烈国较力厮拼?必会大败!

    前锋大败,其他几路官兵,必将人心惶惶,若是大烈国斩首数目再过多的话,
必会吓破其它各路官兵的胆子,所谓当兵吃粮,没有几个百姓去当兵,是为了送
死的,肯定皆无战心,不堪一击,若想收回幽云十六州,就形同做梦了!“

    孔方辨道:“照这样仁兄说来,我们大晋的官兵就全是饭桶了!”

    龙凡笑道:“不是大晋的官兵是饭桶,而是大晋的国策有问题,致使大军调
度无方,上级是书生掌兵,兵书战策是读了不少,但是真打起来时,几乎都是纸
上谈兵,而中下级真正能打的武将得不到朝廷的信任,皆不肯效死力;

    此次又以不知兵的薛太师将兵,人去的再多,也只能是大败而已!薛太师要
想灭大烈国,只能希望犬戎国能大胜了,然后再从犬戎的手中,以财物美女,换
回幽云十六州,但是恐怕都是一座座空空如野的城池了,城中的财货美女,必然
会被贪婪的犬戎人,收罗一空;山海关、密云等处,犬戎必不会换,留着这几处
关隘,好做他们进攻大晋的兵道!“

    书生孟回登上高台,高声道:“你是说,我们这次出兵,根本就是白劳劲儿?”

    龙凡笑道:“正是!犬戎将空荡荡的幽云十六州换给薛太师,是想让薛太师
再往这些空城里放东西,他们再找借口纵兵抢!”

    坐在后面的文战局局主杜尽忠怒而站起,高声道:“我们大晋的兵将,不会
这么无用的,八十万大军啊!只是从大烈国的后背偷袭,应该可以直下山海关,
顺利的关上大晋的东北大门的!”

    龙凡笑道:“这也是杜大人美好的想法而已,再说江西方面,其实形势,对
于朝廷来说,也是不妙,已有消息证实,谭熙婷已经认薛国舅为主人,甘心做他
的牝畜,江西贼首新湖鲤的旧部不服,纷纷去投江南赵五,如今的江西新湖鲤部,
除了不多的老弱残兵之外,全是薛家的人在苦撑着,若是薛国舅敢袭赵五,必会
大败!”“

    杜尽忠道:“照你这么说,江南情势不能定,这幽云十六州,也永远收不回
来了?”

    龙凡笑道:“是——!最起码在大晋朝的这种重文轻武的国策下,是定不了
江南,收不回幽云十六州的,江南的事倒还罢了,可怕是犬戎,若是给更野蛮、
更凶悍的大荣国窥破我大晋军事上其实无能,必会大举南侵,彻底灭掉大晋的!”

    杜尽忠道:“联戎伐烈,本是下策,大晋皇帝是在玩火,这事本官也是积极
的反对,奈何圣意已决,不容更改!但也不至于会亡国,我国中,还有诸如戎指
挥使这样的无敌大将军在,小小的犬戎,量不足为虑!”

    龙凡笑道:“天下哪这什么无敌大将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岂有无敌之
说?”

    戎都正搂着一名美女喝酒,闻言一口酒就喷了出来,大喝道:“竖子敢而,
你个兔哥儿似的小王八蛋,满嘴放臭屁,别光说不练,敢上台来和本将一博吗?”

    龙凡向上抱拳笑道:“戎大将军息怒,小可也是就事论事,并非胡言乱语!
对不起!等会儿我还要赌钱嫖妓,不想和人打架闹事坏了心情!”

    人丛中有人笑道:“姓戎的只是个武夫而已,离文功武治的大将军称号,实
在是去之甚远,这位兄台,是太高看他了!”

    戎都跳了起来,丢开两名美女,大踏步从局主的位置上,走到前台,向下喝
道:“你们这些书呆子闪开,叫那两个信口雌黄的小王八蛋上来!说话的两个小
王八蛋,别总躲在人群中啊!有种的上来,看老子不揍得你们两个满地找牙!”

    人丛中插话的大笑道:“你个胡子拉叉的老匹夫,敢情是吹牛上瘾不成,谁
教训谁还不知道哩!”

    戎都点着发话处,怒喝道:“有种的上来!”

    龙凡捏了捏姬罗的手,笑道:“你果真有种,不妨掏出来看看撒!等大家看
过你的,确认有种无疑时,我们再做理论如何?”

    台下男女老少,一齐大笑。

    姬罗一把拉住他道:“龙兄!戎都骁勇无敌,千万不要招惹他!”

    龙凡故做后悔的笑道:“哎呀!我的好兄弟,你倒是早说啊!”

    姬罗跺脚道:“戎都乃是当今第一条好汉,声名传播多年,小弟以为你知道
哩!天呀!你个呆头鹅,整天躲在家干什么哩?”

    戎都大怒,声如雷鸣:“哪个再敢笑,老子撕了他!”

    台下顿时鸦雀无声,人丛中起先插话的人分开人群,不急不忙的走了上去,
向下一抱拳,笑道:“在下陇西唐成,受皇命入京,准备随薛太师征战大烈,我
们陇西八万马步精锐,就是刚才那位仁兄说的渔人!”

    戎都咧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大晋定西少伯,官拜张掖兵马提督的唐家
公子,少见少见!你们陇西兵团,不是才到宝鸡吗?唐公子怎么就先来了?”

    这唐成,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十三,乃是秦国公唐峻之子,跨下吊睛白
额虎,掌中七十六斤五钩神飞亮银枪,杀法精奇,在陇西自小罕有对手,因此自
侍骁勇,听戎都叫阵,心中不服,上来要和他比个高下。

    唐成笑道:“我先来不行吗?你且稍待,待我说几句话,就和你这个所谓的
无敌大将军较量!”

    戎都冷哼道:“小子!我就等你一等!念你将为朝廷效力份上,我不取你性
命!”

    唐成亦是冷笑,不再看他,转过脸来,向下抱拳道:“那台下的仁兄,依你
之见,这大烈国应该怎么打?”

    龙凡笑道:“不能打!只能和!还要相助大烈,败犬戎而不破,才是上策!”

    台下一片唏嘘,有人叫道:“这话怎么说!大烈国是我们大晋的世仇,现在
他们受到犬戎的攻击,节节败退,我们不趁此报仇,收复幽云十六州,更待何时,
你个书呆子,是不是读书读迂了?”

    唐成也道:“愿闻其详?”

    龙凡笑道:“大烈国虽是我国世仇,然历经一百五十年多少下来,我们对他
的实力,已经尽知,这一百五十年来,他们已经罢游牧而事农垦,又和我们签定
了和平国书,大烈国实际上对我国已无任何威胁可言;

    而犬戎建的大荣国,凶狠、强悍、贪婪、嗜血、好杀,毫无文明可言,最可
怕的是他们穷,打起战来,毫不畏死,也丝毫没有战争成本可言,都是自备马匹
兵器,一个马包就是他们的全部辎重,沿途之上,就地掠食,烧杀奸淫,无所不
为,实和禽兽无异;

    我们大晋,山川秀丽,人物丰美,尊礼重道,文化发达,万事都要晓之以理,
动之以情,以耕读为荣,以偷盗杀戮为耻,遇到犬戎这样的民族建立的国家,根
本就没有办法和他勾通,也就是谈无可谈,他们就如同狼群一样,只知利而不知
礼,如何能够理喻?而大烈国还是可以和我们坐下来谈判的,虽牺牲些许金银岁
贡,美女钱帛,然比起被如狼似虎的野蛮大敌犬戎,攻入境内胡作非为起来,还
是要好上许多的!“

    人群中有人亮声道:“难道大晋的士子,都如此看待大荣国?”

    这个声音清脆悦耳,晋阳官话说的生硬,龙凡也不在意,大晋国土纵横万里,
天下士子多的呢!能说晋阳官话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有些地方的方言,比外国话
还难听懂哩!

    龙凡闻言笑道:“大晋的士子,又不是聋子瞎子,所谓秀才不出门,能知天
下事!区区大荣的所作所为,我们还是知道的,我们大晋,文化繁胜,而轻骑射,
宁可弄些财帛美女给大烈国,也决计不能让大荣国攻破大烈之后,再来攻我们!”

    姬罗恨道:“你既知天下事,如何不知道戎都厉害,敢去撩他?”

    唐成沉思道:“这位仁兄贵姓高名?”

    龙凡笑道:“免贵去高!在下龙凡!”

    唐成道:“久仰久仰!我有一问,既是大荣国不可理喻,不如我们帮大烈国
击破大荣如何?”

    戎都声如奔雷道:“吓——!原来你个小王八蛋叫龙凡!久仰个头,这名字
老子根本就没听过!全是书呆子!”

    龙凡却不理戎都,向唐成抱拳笑道:“大烈国有祸,正是我们高枕无忧之时,
若是朝堂之上,运筹得当,正好寻个借口,逼大烈国权衡利害,取消大晋向他们
的岁贡,那样就可兵不血刃,以洗国耻。

    大烈国主当年杀了如今大荣国国主的亲娘老子,才逼得大荣国国主拓拨圭,
以区区十三副铠甲,铤而走险,奋起造反,大荣国主拓拔圭誓死复仇,玩命的不
断猛击大烈国,两国已经势同水火,决无休战的可能,我们正好趁此大发利财,
要斥候、密谍深入境内,严探两国的战局,既不帮大荣,也不帮大烈,既帮大荣,
又帮大烈!“

    台下的书生士子们一片混乱,不明所以,不远处有人自言自语的说道:“龙
凡!大晋有你,实是我们的一个大祸害,你个该死的,是怎么爬上舍生崖的?”

    龙凡听力非凡,回头一看,左后方不远处,有一名手拿折扇俊美书生,却是
他的一个老相好,不由暗笑,低声对姬罗笑道:“姬兄弟!你小心点回头,我们
身后左后方,那个手拿折扇,穿淡紫滚花牡丹锦袍的,是个雌儿!叫做傲雪!”

    姬罗回头一看,不由愣住,这天下间竟然有此绝色,看来这个冤家,没事到
处乱跑,四处生事,不知道招惹过多少红粉佳人?不由恨的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心里更是迫切的想知道,他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哥儿!

    龙凡叫道:“哎呀!你的脚往哪放!疼死我了!你不是故意的吧?”

    傲雪低声道:“踩死这个小混蛋,从此天下就太平了!”

    戎都只觉得头顶上有十数只鸟儿在乱飞,眼前金星乱冒,龙凡的话,听得他
云里雾里,根本就摸不着边儿,瞪大一双牛眼道:“兔哥儿!你把话说明白些!
老子大脑转不过来了!”

    唐成亦道:“龙兄!这话又怎么说?”

    龙凡忍住脚背上的剧痛,龇牙咧嘴的道:“就是让大烈国、大荣国两个弱智
的蛮夷国家大打出手,既不能让大烈国轻易的灭掉大荣,也不要让大荣轻易的灭
掉大烈,我们看谁占下风,就帮他们一把,非让他们拼个两败俱伤不可,到那时,
他们境内人口、物资定都会消耗殆尽。

    为达到这个目的,我们大晋内部,可以定计,让两个弱智国家认为我们国内
分成两派,一派赞成大烈国,一派赞成大荣国,皇帝老儿装做难以决断,让装做
帮大烈的那派人,找人和大烈国皇帝说,只要他们同意取消我们的岁贡,那么我
们大晋皇帝一定会感谢大烈国,定会出钱出兵,帮他们去打大荣国;

    装做帮大荣国的那派,同时也派人去和大荣皇帝说,只要他们肯用他们领地
内的好马、冬珠、人参、貂皮等物拉拢大晋皇帝,大晋皇帝会帮大荣,共击大烈


    这样一来二去,我们大晋的好处就多了,两国要拖个两败俱伤,最少也要个
十年八载不是?在此期间,我们可以改革兵制,就算大晋祖制,不信任武将,但
说不好能出个如当年英烈公似的人物,既有本事,又能令皇家相信,到时就先拿
西夏祭刀,再挟师东进,一举灭掉大烈、大荣,也非难事!那时就算他们联起手
来,也不会是我们大晋的对手!这才是坐收渔人之利哩!“

    那个声音清脆,用生硬晋阳话的书生又接道:“你也是纸上谈兵,想的倒美?
曹猛之事可一而不可再,现在的大晋,原开国公候之家,没有哪家的女儿,是在
宫中为后的,薛家掌政而不知兵,徐靖等人,有谋略,掌兵可不知军务,上不得
战阵,再想出个文武双全而又能得到皇家充公信任的英烈公曹猛,那是痴人说梦!”

    龙凡笑道:“那位仁兄贵姓高名!”

    那人道:“在下金林!”

    龙凡笑道:“其实这事说起似觉难,做起来极易耳!”

    众人一片大哗,纷纷叫道:“快说快说!怎么个容易法?”

    戎都道:“又在放屁!你倒说说看,怎么个极易耳!”

    龙凡笑道:“当年曹家传到曹猛这代,已经和皇族是表亲了,血缘关系减淡,
老皇帝并不是太相信曹家,以致于西夏、大烈的事刚一定,就迫不及待的诛灭了
曹家,以他绝心中的祸患,没有让英烈公放手一博而尽全功,我有一个办法,可
以让皇族既信任此人,又可替大晋找到这样的文武双全的大将以定天下!”

    唐成笑道:“龙兄不要卖关子!”

    龙凡笑道:“可以选驸马呀!听说现今皇帝有个女儿,生得天姿国色,文武
双全,叫做天香公主姬春萝的,皇帝大可以此为借口,大招天下英雄好汉,那个
什么天香公主,若是果真国色天香,文武双全,出身又高贵无比,定是眼高于顶,
普通的士族公子,将军文士,不可能轻易入她的妙目,定要选个比她自己强之又
强的、俊美无双的不世英雄来,以托终生。

    既是不世英雄,定是文武双全,到那时,就由天香公主的驸马将大兵,必可
得皇族的空前信任,西击西夏、东灭大烈、荡犬戎、北定蒙古、南征大理、下安
南、收吐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既不是一举两得的妙计?“

    台上台下的众人,一齐叫好,姬罗双颊通红,沉默不语。

    傲雪恨道:“既是如此,那大烈国也选驸马,大烈国的傲雪公主叱列芸荥,
也是文武双全,出身高贵,眼高于顶,所选驸马,必也是俊美无比的不世英雄!
同样也可灭荣平晋!”

    龙凡笑道:“大烈、犬戎,此等蛮夷,从来就是以武定天下,若是说选个能
骑劣马,挽硬弓的粗豪汉子做驸马,某自是相信的紧,但若是要他选个文武双全
的俊美风流人物,我是大大的不信!

    再说,蛮夷之地的野汉,哪有我堂堂大晋的人物风流俊美呀!就算他们选驸
马,也只能是个如猩猩般的傻汉,各位仁兄,你们说是吗?“

    台上、台下的士子书生,更是一叠声的大声叫好,喝彩声声震屋瓦。

    傲雪急的跳脚大叫道:“大烈国的驸马,就选龙凡你这个猩猩!”

    龙凡笑道:“某生的狂丑!这猩猩长的太美,我万万不敢当,若是在下是猩
猩,定给大烈国的猪八戒公主做驸马!哈哈!”

    唐成笑得前仰后合,大笑道:“很是——!”

    傲雪怒道:“龙凡——!映日神弓都给你拉开了,你不是猩猩,谁还是猩猩!
放眼天下,有谁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拉开映日神弓的,你们说说看?”

    龙凡忙摆手道:“天呀!这映日神弓长的什么样我都不知道!这位仁兄不要
乱讲!”

    台上台下的人,看龙凡生的俊美无比,说他有几斤蛮力,或许可信,但说他
能拉开映日神弓,就没有人肯信了!

    姬刚低声在姬罗的耳边道:“公主!我信——!”

    姬烈道:“我也信!”

    龙凡怒道:“我自己都不信!你们瞎信个鸟!”

    戎都捧腹大笑道:“今天是兔哥儿大集会,跳出来说话的,一个比一个生的
美,都会跳哩!难怪叫兔哥儿!”

    唐成俊目一翻,怒道:“戎大胡子!说话小心点!”

    戎都大笑道:“定西少伯,你也是个小白脸免哥儿!哈哈!笑死我了!”

    唐成大怒,踏步上前,举拳就打,戎都大笑中接住他的拳头,飞腿就踢,两
人就在台上翻翻滚滚的打了起来。

    戎都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七,唐成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十三,唐成
原不是戎都对手,三十招一过,唐成的俊脸发红,呼息粗重起来。

    戎都笑道:“唐成!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竟敢来撩拨于我?今天
不给你点教训尝尝,你就不知道我戎大将军生几只眼!着——!”

    “嘣——”的一声,唐成被踢得倒翻一个筋斗,勉强收住身形,但他脸皮薄,
却不认输下来。

    戎都狞笑道:“你这是找死!”

    “嘣——!”的一声,把他踢得重重惯在台上,抱肘道:“还来吗?再敢上
来!我要你的小命!”

    唐成“扑——!”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龙凡大惊道:“戎都!你个老匹夫,比试而已,不必下如此重手吧!”

    说罢丢开姬罗的手,急上台来,就想把唐成往台下扶,唐成的两个副将唐诸、
曹通忙道:“龙公子下来,不可上去!”

    戎都大笑:“又一个兔哥儿上来了!”

    举拳便打,龙凡冷笑,一手扶了唐成,一手拿住他的手腕道:“戎都!等我
把他弄下去!再和你过招不迟!”

    戎都贼笑,就想翻动手腕,却是动也不动,不由一愣道:“好大的劲!”

    姬刚跳脚道:“坏事了!檑台规举,两人交手,只要其中的一个认输,就可
停手,若是唐成不认输,龙凡上去,就算是唐成的帮手了,戎都有权袭击他!”

    身后傲雪冷哼道:“姓戎的敢袭击他?那是找死!你们等着看吧!”

    姬罗明知她是女的,也抱拳道:“公子贵姓高名?”

    傲雪笑道:“在下薛傲!公子少见!”

    唐诸、曹通在台边接住唐成,曹通一看龙凡,就是一愣,忍不住多看几眼,
低声道:“在下曹通,本为曹大将军手下八虎之一,龙公子好象昔日家主人!”

    龙凡神色一转,穷搜记忆,笑道:“少见少见!待我打发了戎都,再来与你
相见!”

    当年大将军英烈公曹猛的正妻,乃是上代秦国公的爱女,如今秦国公唐峻的
嫡亲妹妹,公候之家,娶正妻之前,是可以纳妾的,正妻在妾室后面生养,也是
平常不过的事,曹家五位公子,只有老巴子曹霖,才是大晋一品诰命、魏国夫人
唐英娇嫡出,也就是说只有老巴子曹霖,才是曹家国公的合法继承人,其他四位
公子,全是庶出。

    当年皇家为了安扶大将军曹猛,曾为他的嫡子御赐名字,名霖,字泽润,御
建了玉麟院,给小曹霖居住,并许他皇宫骑马,九宫穿梭。

    这唐成是秦国公唐峻之子,不是他的表兄,就是他的表弟,怎能见死不救?
再说这戎都号称天下第一条好汉,由来已久,也狂了十几年了,他也是年轻气盛
的想会会戎都。

    方才唐成和戎都厮斗,两人都是硬硬碰硬的过招,只要谁被击中一下,不管
击在胸、腹、背何处,都是一记重的,唐成呕血,却是怪戎都不得,高手比武,
向来如此。

    见又有人向戎都挑战,台下顿时混乱不堪起来,多少年了,从没有敢向武局
局主、无敌大将军戎都挑战的,今天却是一来就是两个,唐成的艺业,已是了得,
看得人兴奋不已,这个龙凡既敢上台,也不是弱手。

    人声鼎沸中,连二楼、三楼的回廊过道间,也挤满了人,压得木质的楼栏栏
杆,“吱吱”作响,有人叫道:“别挤了!再挤就塌了!”

    另一人道:“既是塌了,你就快走呀!死扒在前面做什么?”

    金林也挤到姬罗前面来,无意的问道:“这位龙兄,可是公子的朋友!”

    姬刚、姬烈好笑起来,他们的这位公子,加上这位金林、薛傲两个,全是雌
儿,三人六只耳垂上,耳环印痕,只有瞎子会看不见。

    唐成挣扎道:“龙兄!我没事,这厮厉害,你可要当心!”

    龙凡笑道:“兄弟自去休息,在下理会得!”

    转身向戎都一抱拳笑道:“戎将军!得罪了!”

    戎都大笑道:“你这个小子,比姓唐的生的还俊,不做兔哥儿,真是太可惜
了!也罢!若是不济,你就认输,我不伤你就是!”

    龙凡笑道:“谢大将军手下留情!请——!”

    说罢也不亮门户,举拳就打,戎都理也不理,知道他这是虚招,虎腰一扭,
躲过暗腿后,不再客气,和龙凡两个在台上,恶斗起来。

    两人各逞神通,翻翻滚滚的斗了半个时辰,龙凡似是力怯,双拳软了一软,
似是要败,戎都大喜,忙奋力来攻。

    龙凡忽然变招,神乎其神的大旋身,跳到戎都身后,反腿一脚踏在戎都的膝
弯处,把戎都踏得跪在地上,他用起了天外来客植入他记忆中的绝技“七星盘龙
腿!”

    戎都一生浸淫技击,从未见如此古怪的腿法,就势滚倒,反腿就踹,龙凡抬
起脚来,半空中双腿夹住他一条飞踹的腿,用力急挫。

    戎都“哎呀——!”一声,疼得冷汗下来了,也就是他了,若是换做其他的
人,这条腿非断了不可,戎都不肯认输,咬牙拼命,虎腰一挺,拼着单腿被他夹
断,双拳狠狠的向他的小腹的去,想斗个两败俱伤。

    龙凡冷哼一声,放开双腿,避过他的双拳,抬起腿来,“嘣——”的一声,
踢在他的后背上,把他从台上踢了下去,大笑道:“这样的草包,也能叫天下无
敌大将军!真是笑死人了!”

    楼上楼下、大厅中,顿时一片喧哗,喝彩声震天,戎都挣了半天,没爬起来,
文局局主杜尽忠大惊,忙令人把戎都抬下去将养!

    姬罗惊得俏脸煞白,暗吸了一口凉气道:“天呀!这小子连御前都指挥指、
天下无敌大将军、恒候戎都都给踢下来了!”

    姬刚庆幸道:“幸好之前我见无礼,忍没动手揍他,否则后果可怕!”

    金林道:“他是哪来的?”

    傲雪道:“他是大晋某位一等国公的小子,没事喜欢四处乱跑,还爱绝色美
女,见了绝色美女就会乱来,到处惹祸,不肯回家!”

    姬罗忙道:“到底是哪位国公的小子啊?薛公子知道吗?”

    (第八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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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18 06:38     标题: 回复 67楼 的帖子

《雪舞江山》第九卷大闹晋阳

    第一章假龙虚凤

    大晋国都晋阳,大内紫金城天香玉阁,天香公主姬春萝,拉着老皇帝成帝姬
策的龙臂,就进了天香玉阁,陈萱华、梅承雪两名宠妃,跟在后面,无可奈何,
这位天香公主,不但生的极美,而且浑身的武艺,连泼辣皇后薛政君,都弄不过
她。

    姬春萝一抖雪手上的银链,笑道:“小骚犬,给本公主爬进来!”

    成帝笑道:“她们两个,可是你的庶母啊!”

    天香公主姬春萝咯咯笑道:“正因为她们是我的庶母,这样玩耍才是有趣,
父皇可是心疼了!”

    成帝笑道:“只要萝儿开心,想怎么样都行!”

    大晋天香公主姬春萝,在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二,是天下除了龙晶雪之外,
最美的人儿,她七岁离宫,拜在峨嵋山碧霞岭法妙元君门下,学艺十年,两年前
方才回宫,其艺业高深,尤在皇后薛政君之上,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
能使一根四十六斤飞凤戟,跨下姻脂兽,成帝这些年,渐渐的也觉薛政君骄横,
然外戚的势力已成,若没有得力的人手,是不敢得罪薛家的。

    陈萱华、梅承雪两人,也是终日胆战心惊,虽自干下贱,由着薛政群母狗似
的呼喝,但薛政君一直以来,就是想把她们两个铲除而后快。

    成帝向来喜欢权力平衡,徐靖等人,全是文人,真是宫廷暴起发难,这些文
人,就只得干瞪眼了,必须有一个能和薛家的薛霸、戎都等人抗衡的心腹大将才
行。

    天香公主的归来,正合他的心意,内宫之中,薛政君再也不敢胡作非为,姬
春萝刚回宫时,薛政君就想生事,不让春萝和其母相会,结果惹得姬春萝大发雌
威,不但把传懿旨的内厂高手太监,打得半死,更把专横的薛政君,痛打了一顿,
薛政君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六,仅位于末位,根本不是姬春萝的对手。

    成帝是各打五十板,既不帮姬春萝,也不帮薛政君,由着她们两个去闹,但
内心之中,更偏向姬春萝,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吗,怎么说也比填房的老婆贴心点
吧!

    薛政君这十几年来,根本没有生养,倒不是薛政君有问题,而是成帝自己根
本就不行了,人的年龄越大,好色之心就越轻,子女之情就越重,在皇家,特别
是公主,更是深得皇帝们的疼爱,公主们身为女儿身,根本不可能篡位夺权,然
个个娇美,绕膝之际,更添了一种“家”的感觉。

    天香公主天天跑出去玩,成帝也不太过问,由着她的性子去耍,今天也是在
外面疯了一日,直到天黑,才带着两个亲随姬刚、姬烈跑回来,小脸儿气的通红,
姬刚、姬烈看见成帝,忙跪下行礼。

    成帝笑着拉住姬春萝的小手道:“萝儿今天又立了一大功,那一包首饰,竟
然换了五万两的银子,父皇真是担心是你抢来的哩!”

    姬春萝气道:“父皇!你得替萝儿揪一个人出来,若是被萝儿知道那小子是
哪家的,非好好修理他不可!”

    成帝笑道:“在大晋国内,不管他是哪家的,若是惹得朕的萝儿生气,尽管
修理就是!”

    姬春萝气道:“可是,可是萝儿不是他的对手,他那人又不肯让人家,把人
家真当成了小子,还死拉着人家嫖妓,幸亏姬刚机灵,这才脱身!父皇!我要招
驸马!”

    成帝大笑道:“萝儿早该招驸马了,说!你看中谁家的小子了!”

    姬春萝气道:“那小子是我们大晋某位国公的公子,桀骜不驯,常偷跑出来,
赌钱狎妓,难以管教,那五万两的银票,就是他给我的,还说此生娶猪娶狗,就
是不娶大晋的公主!”

    成帝龙颜大怒道:“他是哪家的?告诉父皇!找到他家老子!定治那小子的
罪!”

    姬春萝道:“那小子滑的紧,绝口不提他是谁家的,怕被人知道了,告诉他
的家长,被捉回家,就嫖不成鸡了!”

    成帝道:“我说女儿啊!这样的花花公子,不提也罢!若是你想嫁人,须找
个本份的,老实的公候之家,这到处采花惹草的,岂能痴心想娶朕最疼爱的公主?”

    姬春萝道:“父皇!可是这小子文武双全,说他能出将入相也大有可能,你
到我的天香玉阁来,边吃饭边听我细细的说与你听!”

    成帝身后的大太监田进急道:“皇上到哪里用膳,自有定制,公主不可越礼!”

    姬春萝怒道:“闭嘴!老奴才!想死不成!我们父女俩的事,要你插嘴吗?
还不滚开!”

    随手牵了陈萱华、梅承雪两名妖妃粉颈上的银链,笑道:“你们两个也同我
一同去吧!”

    是凡皇帝身边的人,都想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控制住皇帝的言行,以期达到
自己的目的,所谓的礼制,就是大臣、权贵、后宫、太监们控制皇帝的手段之一,
姬春萝与薛政君一般,全不理什么礼制,想怎样就怎样,才回宫时,有宫里的老
嬷嬷想找借口控制住她,被她当场一剑斩了。

    田进听她喝叱,不敢顶嘴,只得手一挥,令随从人等,摆驾天香玉阁,陈萱
华、梅承雪两个,倒是很听她的话,最起码姬春萝不会和她们争房中的专宠,相
反,有了她这个靠山,薛政君就更不能拿她们怎么样了,当下乖乖的被她牵了,
跟在她们父女后面。

    一个时辰前,夜度春中,龙凡留不住姬罗,只得由她去了,文局局主杜尽忠
拱手道:“龙公子真是大将之才,只是某还有一事不明,万一大晋被犬戎攻破,
为之奈何?”

    大厅中顿时静了下来,龙凡的文韬武略,已经得到了大多数人的信服,都想
听他对这种大事,有何见解?

    龙凡在台上向四周一抱拳,笑道:“犬戎虽狠,但依某看来,他们能攻入晋
阳,但却亡不了我们大晋!”

    杜尽忠道:“何解?”

    龙凡笑道:“这是游牧民族的通病,他们能打战,却不能治理国家,他们攻
入大晋的目的,只是为了抢劫金银美女罢了,抢完了就会走,不会停留太久,我
们可坚壁清野,让他马无草料、人无粮肉,把他的骑兵,耗死在高大、坚固的晋
阳城下;

    到时只要他们一围晋阳城,我们可令一股大军守城,期间不断的令人袭他的
大营,不管胜败如何,都能达到疲师之效;

    另遣一路大军,绕到他们的背后,深入犬戎腹地,见人就杀,勿必是不受降
不受俘,尽可能的多杀他们的人口就行,连猪狗牛羊也不要替他们留下!

    犬戎老巢被袭破,父母子女被斩杀,必将亡魂丧胆的往回跑,我们可调山东、
河北、河南等地精兵,沿途不断伏击追杀,打了就跑,不要给他们安营休息机会


    再令大将,奇袭山海关,关上大门等他们的败兵,犬戎人少,搞不好会给我
们大晋弄的亡国灭种也说不定!“

    金林急道:“若是妇幼也杀吗?”

    龙凡笑道:“真是犬戎敢打晋阳,大晋的军兵,就不要视大荣国境内的犬戎
人为人了,不管男女老幼,要刀刀诛绝,绝不留情,他们的人口不多,只要把他
们的人口全部或是大部分杀光,他们就狠不起来了!”

    傲雪冷哼道:“龙凡!你不闻犬戎不过万,过万无人敌吗?你的计策虽狠,
也是纸上谈兵而已!”

    龙凡仰天大笑道:“当真是过万无人敌吗?那要看是什么人?若是由某将兵,
定杀他个片甲不归!不过大晋皇帝昏庸无能,纵是国内谋士如林,大将如云,但
却限于机制,一个也上不来,徒令犬戎猖獗,可恨啊可恨!”

    话间刚落,二楼走廊间,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道:“竖子敢而,这皇上的是
非,是你能议论的吗?”

    龙凡抬头笑道:“说的是!在下失言,请问公公高名!”

    这声音只能是太监发出来的,男人女人都不会有这种怪声,果然,二楼上的
那人笑道:“小公子倒是识时务的紧,在下西厂大太监张间!”

    龙凡胸中的恨火,“腾——!”的就窜上来了,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微笑
道:“原来是西厂的张公公!久仰久仰!”

    张间笑道:“不敢!公子是哪家的哥儿呀!”

    龙凡笑道:“西厂密探如云,张公公是明知故问了,家父与公公有旧,改日
小子一定会备些薄礼,登门拜访!”

    张间笑道:“龙公子太客气了,洒家看着你,也瞅着眼熟,只是一时间还真
想不起来了,公子文武双全,家世显赫,又蒙天香公主垂青,将来必定尊贵无比!”

    龙凡笑道:“还托公公看顾!但天香公主,我从未见过,何来垂青之说,公
公敢是看错了人?”

    张间大笑道:“你不知道就算了!”

    龙凡笑道:“公公!听说你是歌舞局的局主,某今天来,一是赌钱、二是狎
妓,特点凤衔铃姑娘,不知方便否?”

    张间笑道:“未来的驸马开口,哪有不方便的说法,来人!叫凤衔铃出来,
与龙公子相见!”

    龙凡笑道:“在下感激不尽,有意设一饭局,请杜大人、张公公、唐少伯一
叙如何?”

    张间笑道:“洒家还有要事,要和杜大人父子两人商议,事毕即刻回宫复皇
命,龙公子盛情心领,我们改日再聚如何?”

    龙凡笑道:“也好!那唐兄呢?”

    唐成笑道:“我没事!正好有意和龙兄亲近亲近!”

    龙凡大笑,上前握住唐成的手,两人把着虎臂就走,一名赤着上身,只着紧
身罗裙的漂亮侍女,急忙道:“两位公子,请随奴婢来!”

    行不多远,凤衔铃也来了,身边还有一名绝美的女子,同凤衔铃站在一起,
看来也是有头有脸的勾栏名妓,两名妙人儿,在龙凡、唐成面前道了个万福,各
自分挽住两人虎臂。

    唐成逗逗身边的佳人妖靥,笑道:“你叫什么?”

    佳人笑道:“奴家名啊藏春娇,愿替公子吹箫!”

    龙凡捏住凤衔铃的雪手,笑道:“某最喜欢绝代佳人了,不如你给我做个奴
妾吧!也算是多了一件收藏品!”

    凤衔铃妖笑道:“能成为公子的收藏品,奴婢感激不尽,只是奴婢身不由已,
恐不能如公子所愿,公子若是爱惜,就在合欢香庭多住些时候吧!”

    跟在后面的唐诸笑道:“好个会做生意的婊子!”

    凤衔铃苦道:“这位将军,请不要这样说婢子,我们也是身不由已!”

    曹通道:“龙公子肯收你为奴妾,你不愿意,反觉得做人人都能插的妓女好,
不是婊子是什么?”

    龙凡笑道:“二位将军不要多言,我有一名侍妾,是营妓出身,比她们还贱,
她们确也是迫不得已,你们两个,不要为难她,愿与不愿,全凭凤姑娘自已决定
罢!”

    这凤衔铃,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三,身在青楼,却轻易不陪客人,龙凡
给人觉得身份高贵,这才破例被叫出来相陪。

    陪着唐成的藏春娇,平时也不陪普通客人,唐成乃是秦国公之子,普通的勾
栏女子,也没有资格陪他。

    龙凡平生,最爱的就是绝色的美女,把她们当成绝美的艺术品,必欲收之私
房而后快,他的谋士黄炳、李轼,熟知天下地形和风土人情,极善于间谍斥候之
事,他自己也深知兵法,知道“用间”的必要性,已经渐渐的在各国、各反王的
地盘内,秘密安排间谍,剌探各种消息,以为已用。

    这晋阳城中,却是“用间”的第一大所在,晋阳是天下各种消息的聚集地,
自然也有秘密的联络站,他虽不能公开表明身份,却能用其它的方式,和自己的
人联系上,以为内应。

    这凤衔铃美极,他怎能放过,嘴上说随便她,心中已经盘算好,定要找个适
当的机会,掳也要把她掳走,以充私房,这样的绝色,不收为奴妾日夜把玩,却
由着她在这风月场中,给人乱日,实在是心有不甘!

    是凡男人,占有心越大,所成就的事业也就越大,女人,特别是绝色的女人,
对于天下豪杰来说,只不过是一件极高档的奢侈器物罢了,只要收了她们,日后
再善加驯化,不由她们不百依百顺的承欢受爱,若是不肯就范,就会如同劣马般
的处置,能驯化是最好,若是不能驯化,必要处死,既是自己骑不得,也不会白
白的便宜别人。

    凤衔铃虽是美极,然身在青楼,自然也是被人调训过的,必是深知利害关系,
只有先把她掳走,再晓之以利害,不愁她不乖乖的驯服!

    龙凡抬起凤衔铃的俏脸,托着她漂亮之极的下巴,把她拉进怀中细看道:
“小凤儿!你没有被穿鼻环?”

    凤衔铃妖媚的道:“回公子!小凤儿的鼻环、奶环、牝环,都不曾穿过,若
有人想替凤儿穿齐环佩,非得黄金万两不可,所以虽然奴家已经十七岁了,却没
有被穿环佩锁!有一事请公子知道,若要小凤儿相陪一夜,须要纹银三千两,藏
春娇姐姐相陪一夜,也要纹银一千两!”

    唐成尴尬的道:“早知如此,我就不叫你们了!”

    唐诸道:“你们夜度春的婊子,是金B 吗?值得如此价钱?”

    藏春娇笑道:“是不是金B ,反正就是这价,唐公子若是出不起价钱,小女
子就不奉陪了,大堂里走动的姐儿,十两银子就可玩得,若是还嫌太贵,出夜度
春,晋阳城许多瓦肆之间,三五十文的姐儿也有,不必到我们夜度春来!”

    唐成憋得俊脸通红,唐诸、曹通就想发作。

    龙凡笑道:“来此只是寻乐子而已,今天我请客,我说小凤儿,你们这里如
你们两个身价的,还有几个啊!”

    藏春娇媚笑,隔着唐成朝龙凡直挤眼睛,笑道:“如小凤儿的绝品头牌,夜
度春只有一名,如贱婢般的一千两银子的极品姐妹,倒有十数人!”

    龙凡笑对唐诸、曹通道:“既如此!你们两位也去挑两个中意的来,算在我
帐上就是!”

    唐诸、曹通大喜,嘴上却道:“怎敢要龙公子破费!”

    龙凡笑道:“我单身在外,身边缺个得力人手,唐兄啊!我有意请曹通将军,
跟我几日,不知方便否?”

    唐成笑道:“没有问题!曹通!你以后就跟着龙公子吧!”

    曹通道:“是——!”

    几人来到雅室内,一人一案坐好,龙凡与唐成对坐,叙了年齿,却是唐成年
少了龙凡半岁,龙凡笑道:“以后我们不如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唐成大喜道:“如此最好!”

    龙凡就着凤衔铃的雪手,连吃了几口酒菜,只觉得她身上香气阵阵,直透心
脾,雪手如玉,俏靥如花,除自己的妻子之外,还真没人比她生的更美,一种极
强烈的占有欲望,从内心最深入,直冒了出来,搂住了她的杨柳细腰,就在她的
粉颈处吻了一下,只觉香润滑口,舒爽无比。

    档下也东西也立了起来,低声在她的耳边道:“替我摸摸鸡巴吧!”

    凤衔铃料不到他的如此直白,望了他一眼,轻轻的把另一手伸入他的档间,
慢慢的抚摸起来,龙凡被她摸得俗欲火狂烧,血往顶门直冲,大声叫道:“把能
管事的叫一个来!我有要事!”

    案前上身尽裸侍立的婢子应了一声,一路小跑下去了,不一会儿,上来一名
四十多岁的老乌龟婆子,笑道:“公子呼唤何事?”

    龙凡道:“听着!我要包小凤儿一个月,穿齐环锁狎玩,你开个价来!”

    老乌龟头子听得心里一跳,笑道:“凤姑娘普通客人都不侍候,能陪公子过
夜,公子已是万幸,若要穿齐环锁狎玩,老身可做不了主!”

    龙凡道:“叫张间来!我自和他说!”

    老乌龟婆子听得心里又是一跳,这位龙公子,叫起权倾朝野的西厂大太监,
口气有如呼喝家奴一般,来历不敢想啊!忙道:“其实也不必,敝院早已明码标
价,想替凤姑娘穿齐环锁,须黄金万两不可,包月九万两纹银!”

    龙凡笑道:“黄金万两,就是纹银十万两,加上包月九万两,共是纹银十九
万两,哪——!这是二十万两乾丰钱庄的银票,那一万两中除了今天开销的外,
余下的,你帮我全兑成筹码,等会吃完饭后,我和唐兄弟去赌两把玩玩!”

    老乌龟婆子笑道:“龙公子好大的手笔,我替您兑三千两的筹码吧!今夜在
夜度春所有的乐子,随便公子寻!”

    说罢喜滋滋的转身离开,随后遣上一名年轻的漂亮女执事,专一跟在龙凡等
人后面安排,又把凤衔铃的回凭,交到龙凡手中。

    凤衔铃见到黄金制的令箭回凭,忙重新跪下行礼道:“奴婢凤衔铃,见过主
人!请主人姿意耍玩!”

    龙凡笑道:“不必多礼!褪去披肩,来——!帮我吹一炮出来!”

    有了包月的黄金令箭,凤衔铃在这一个月中,就是龙凡私人的宠物了,怎么
狎玩,全凭龙凡的高兴,只要交回时没有伤残就行,就算造成致命伤残,大不了
赔钱而已,龙凡出手就是二十万两,既有钱又有势,她可得罪不起,忙褪去披肩,
露出欺霜赛雪似的香肩来,胸围子勒得胸乳怒突,大半个粉背全在空气中,温顺
的伏下身来,从龙凡的袍中含出鸡巴,卖力的舔唆起来。

    旁边的侍女道:“请问龙公子,要皮圈吧!”

    龙凡笑道:“拿一个上好的来!”

    侍女拍拍手,向门外道:“皮圈一个。要上好的!”

    龙凡接过皮圈,把它勒在凤衔铃雪样的粉颈上扣好,摸着她妖俏的琼鼻笑道
:“今天晚上,我就替你穿鼻环,喜欢吧!”

    凤衔铃怎敢说不喜欢,含着粗大鸡巴的小嘴妖媚的答应了一声,心中凄苦无
比,自己终于要被人穿上环锁了,要想逃过此劫,看来要吓他一吓了,万一能吓
得住,是最好不过的了!也免了穿环佩锁之苦。

    龙凡在凤衔铃的小嘴里,暴了两次,方才令她漱口吃饭,又把她的奶子掏出
来玩弄,那边唐成家教甚严,可没他那么大胆,直看的面红耳赤,遭到藏春娇许
多嘲笑,曹通、唐诸二人,更是不敢放肆,旁边的侍女见怪不怪,只是笑。

    吃完晚饭,龙凡拉着唐成去赌,唐成推辞不过,只得去了,龙凡自上次吃过
太岁肉之后,就可以双眼透视物体,但这种功能若是一直开着,消耗能量太多,
他登上混天真体之后,就用道术把这种功能关闭了,需要用时,可以再打开,并
不废事。

    博彩厅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但并没有市井中的那种喧哗,能来此地的,
全是有钱有势的人,都要顾及身份,赢钱输钱,都没有大喊大叫的。

    每隔几个赌桌,都有一名全身尽裸的美女,跳着香艳的宫舞,举手投足之间,
无不美妙,这些舞妓,全供客人们赌得气闷时滞火,价格都不高,只得二三十两
银子,而且按住就干,干完就母狗似的丢在一边,不再过问。

    龙凡搂着凤衔铃,将她粉颈项圈上的银链,收在手腕上,一路上顺手抚捏着
穿梭在赌桌间的妖美女奴,俊脸上笑意涟涟,快活已极;唐成搂着藏春娇,唐诸、
曹通也各搂着一名极品的美妓,跟在后面,俊脸上的表情却是紧张之极。

    龙凡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令凤衔铃坐在他的怀中,其他几人也在旁边坐了,
赤着上身,露着大奶的漂亮荷官妖声招呼,摇骰子时,一对大奶子尤如两团粉弹
一般,夸张的上下左右直跳。

    龙凡的双眼,能够看清骰子,买大买小,没有不中的,不一会儿,把全厅的
人全吸引了过来,一齐跟在后面下注,片刻功夫,就赢了二三十万两,漂亮的美
女荷官惊得脸色发白,吓得连奶子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不敢再摇了。

    龙凡笑道:“再摇啊!堂堂的夜度春,就赔不起这点钱?”

    荷官无奈,告了一声罪,不一会儿,领来一名绝色的美女,龙凡眼皮一跳,
暗道:“原来是她!”

    龙凡离家之时,因为好奇,曾令他的奴妾跨下马,把大内十二极品牝兽的样
貌,都画下来给他看过,这名绝色美女,笑靥如花,甜腻诱人,长发披在赤裸光
滑的香肩上,头顶挽了个双飞髻,插了一根金色的钗子,一双雪臂上,套了一副
毛绒绒的长臂套,臂套自手背直到大臂中部;

    酥胸前围着一件毛绒绒的黄色胸围子,胸围子的皮带向后就成一条细皮绳,
令她雪白的粉背,一齐露在外面,跨间同样是一条同色的毛裙,仅及牝户下方两
寸处,双条雪白的大腿,一半露在外面,大腿中部以下,直至脚底,是以双黄色
的毛靴。

    迷人的雪颈上,戴着一条黄色的奴隶项圈,琼鼻上穿着闪亮的鼻环,双耳上
的金色的箭头耳铛,几欲垂至香肩。虽不及怀中搂着的凤衔铃漂亮,但是其骚无
比,其妖无比,是男人极爱的一种浪荡蹄子。

    黄装佳人如穿花蝴蝶般的款款飘来,妖笑的脸形如同一只妖骚的美狐,在龙
凡面前行上一礼,媚声道:“我家主人,请两位公子,入雅室一叙!”

    唐成眼睛都看了,他生在陇西,虽在王候之家,但被唐峻管的极紧,何曾见
过这种绝美妖骚的蹄子?唐诸、曹通也看的欲火喷张,太骚了,太不要脸了,这
样就敢公然在人前行走说话?

    龙凡笑道:“舔痔狐!你个骚蹄子,你不是和其她的妖兽一起,和史柱史二
愣子,跑到江南去了吗?怎么会在此出现!你的主人不是老皇帝吗!别告诉我老
皇帝就在里面?若是老皇帝就在里面,我可不进去,免得麻烦!”

    舔痔狐大惊问道:“龙公子认得我?”

    龙凡知道她是人畜皆可日的牝畜妖兽,当下也不客气,笑道:“过来!替我
吹吹!”

    众人尽皆愕然,料不道龙凡刚见到人家,就说出这种话来,更料不到的是,
舔痔狐竟然乖乖的跪伏下来,钻入他的档中,掏出鸡巴,巧舌一翻,就卖力的舔
了起来。

    舔痔狐狡猾机灵,听龙凡一口喊出她的宫名,猜想必是去过骊山豹宫的,而
且不会是一次两次,又在灯光下看到他身上的滚龙袍,自作聪明的认为,他根本
就不是夜度春的管事报告的,是什么国公家的公子,而是大晋的哪位龙子龙孙,
成帝姬策,有二十三名皇子,十八名公主,她在豹房之时,任人凌虐,哪里能把
诸位皇子的皇子一一认个明白,听他大大咧咧的口气,更是坚定自己猜得没错,
只得依言行事。

    龙凡抬起舔痔狐的妖靥,笑道:“胡媚儿!我方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舔痔狐听龙凡连她的名字都叫出来了,更无怀疑,忙道:“回龙公子,贱兽
是跟着史大人去江南的,后来史大人又奉命做山东千散花教招安的特使,顺利招
安千叶散花教后,说是回晋阳过年,就没走了!”

    龙凡拍拍她的俏颊,笑道:“史二愣子既是回来,就该回宫复命,交还妖兽,
噢——!我明白了,他并未奉诏,而是私回晋阳,私留妖兽!若是有人将此事告
发,二愣子罪名不小啊!”

    舔痔狐微笑道:“正是——!”

    龙凡笑道:“史二愣子要我进去,敢情是他嫌我赢钱赢多了心疼了,也罢!
你个蹄子,也别吹了,成兄弟!不如和我一同进去,会会史二愣子!”

    雅室里,子爵史柱当中而坐,身后立着一名绝色的美女,龙凡猜想是穿档兽
田思雪,舔痔狐急跑至史柱机前,低低说了几句话,史柱大惊,忙道:“龙兄这
边请!”

    龙凡笑道:“史二愣子!你不奉诏私自回京,该当何罪?”

    史柱苦笑道:“还请龙兄代为周旋!”又向唐成见礼。

    身后两名漂亮女奴,把龙凡赢的筹码一齐捧了进来,放在面前的宽大的赌桌
上,史柱问侍女道:“龙公子赢了多少银子?”

    侍女答道:“回史大人,共是三十六万四千八百两!”

    史柱苦笑道:“龙兄好运气,若是人人都如龙兄般的赢法,在下岂不是要赔
死?”

    龙凡笑道:“所以让舔痔狐把我叫到这里,想挖个大陷井痛宰我么?史二愣
子,我来问你,你既回京,这妖兽按理应该交回内厂,你私留当今恩宠的妖兽,
胆子不小啊!”

    唐成不解道:“龙兄怎么喊史兄二愣子,听起来似乎不雅!”

    史柱苦笑道:“某在家,排行老二,当今薛皇后和皇子王孙们,都喜欢这样
调侃在下,不瞒龙兄说,十二名妖兽,下官依令遣出去十名办事,现在已经顺利
的潜伏在各反王处,这二名妖兽,留在身边,也是留个后手,以防另有大事!”

    龙凡笑道:“另有大事?是另有私事吧!”

    史住知道瞒不住,只得笑道:“这两名妖兽,极能承欢受爱,留在身边,实
是图私房快活!龙兄!算兄弟倒霉,你赢的银子,我也不要了,下官私自回京之
事,还请龙兄不要告诉当今圣上,下官感激不尽!”

    龙凡笑道:“如此甚好!但若是老皇帝问我史兄的事,我就不能不说了,否
则的话就是欺君了!”

    不奉诏回京,获罪非轻,史柱自以为没有人管他,这才大胆而为之,准备再
等些时候,托他的表妹薛政君周旋,让成帝许他回京,他就可明正言顺的露面了,
这时若是有人多嘴,向皇帝提起,他铁定会被送到刑部治罪!

    这龙凡来历,他猜得歪了,怕他多嘴,急道:“龙兄啊!要怎么样,您老才
能装做根本就没见过下官哩!”

    龙凡笑道:“简单!除遣出去的妖兽外,你把这两名妖兽,借我玩两天如何?”

    史柱犹豫道:“这个——!”

    龙凡笑道:“这个你个头!又不是不还你!这些妖兽。体内都有内厂下的暗
毒,玩几天后没有解药,想不还你都不行,要是玩过了期,她们体内的暗毒发作
死掉了,老皇帝追究起来,我就不怕倒霉吗?”

    史住再无怀疑,心中明确的知道他是龙子龙孙无疑,反正这两个妖兽,他也
玩了许久,借龙凡玩些时候,也无不可,和龙凡结交,必不是坏事,说不定日后
此人能够登基,做大晋的皇帝也说不定,当下笑道:“既如此!龙公子拿去玩吧!
只是不要轻易让她们在人前炫耀才好,以免麻烦!”

    龙凡大笑道:“这是自然!来人!拿两鼻链来!”

    侍女递过两根鼻链,龙凡一指两个妖兽道:“舔痔狐、穿档兽,你们两个过
来!”

    两名妖兽对看了一眼,又看史柱,史柱听他连穿档兽也认出来了,叹气道:
“你们两个,过去听驯,不得违抗龙公子,龙兄是哪位皇子皇孙啊!可否据实相
告!”

    龙凡笑道:“现在不能说,到时自知,对了,那几个妖兽,给你弄到哪里去
了!”

    史柱叹气道:“这是内厂的机密,是不能说的!”

    龙凡笑道:“既是你不能说就算了!老皇帝面前,我是不会说你私自回京的
事,但是说你江南之行,大是失败,折了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个,她们两
只是上品妖兽,一只是中品妖兽,并折了几十个内厂高手,看老皇帝怎么说!至
于其她几名妖兽的行踪,若是我有兴趣,得空去豹房时,就直接去问冯先,他敢
不说!”

    史住苦笑道:“算我怕了你!你等众人,都退下去吧!唐兄身份高贵,也不
会乱说,我们三个,带着舔痔狐、穿档兽和这个凤衔铃,找三个脚奴享受享受,
说些贴已的话如何?”

    龙、唐二人道:“好吧!”

    史柱引路,到了按摩局,走廊上直彪彪的站着四五十名几乎赤裸的脚奴,唐、
龙二人感到奇怪,走过去细看,原来这些漂亮的脚奴,都被人扣住住鼻子上的扣
环,挂在等高墙上的挂钩上。

    龙凡性趣大起,随手摸着脚奴们的赤溜的屁股,这些脚奴,似是不觉,任人
姿意捏弄,不敢作声。

    史柱挑了一个,龙凡、唐成也各自挑了一个,让唐诸、曹通也各挑了一个,
去旁边的雅室享受。

    龙凡打开被挑中的脚奴的鼻扣,拍拍她的俏颊,笑道:“不错!蛮嫩的!”

    脚奴的鼻环被他扣住,跪不下来,仰头讨好的笑道:“谢大爷!请问大爷!
用什么样的药水泡脚?”

    龙凡笑道:“等会看史大人的,他们什么,我们也用什么?”

    史柱笑道:“龙兄没来过这里?”

    龙凡叹气道:“我出来一次不容易,这次也是瞒着人偷跑出来的,确是没来
过夜度春!”

    史住暗笑,看来这些王子皇孙,还不如他逍遥自在哩,嘴上忙道:“也是!”

    唐成也不知道,用眼睛去看史柱,史柱见他们两个都在看他,忙点了各项用
品,放开手上脚奴的鼻扣,让三个漂亮的脚奴,前去准备。

    管事的靓女引路,一行人七拐八绕的,走到一个极隐密处,史柱让龙凡躺在
中间的春椅上,他自己在左边,唐成在右边,舔痔狐、穿档兽、凤衔铃三个,识
趣的转到三人身后,温柔的替他们按摩着头部。

    脚奴端了泡脚的药水上来,侍女送上茶水点心关上门,史柱方才笑道:“不
瞒龙公子说,那些妖兽,都已经暗暗的潜伏在了各路反王身边,按薛太师的部属,
重新调整了一下,令衔乳双燕,潜伏在应鸭子处,吮趾双兔,潜伏在雷大胆处,
媚心驴和噼啪猪,顺利的混入白雨龙的私房,只有朝廷一声令下,就可以令她们
发动,剌杀贼首,以安社稷!”

    龙凡笑道:“史兄不老实,我问你,跨下马、靴淫妖、透骨骚三个,正在江
南赵五处,恐怕也是受命潜伏吧?还有一只吞精狗呢?上哪去了?”

    史柱苦笑道:“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只贱兽,已经背叛朝廷,是真的
降了贼人,她们体内的暗毒,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解的,此事若是日后当今问起来,
还望龙兄替我美言几句!”

    当日透骨骚离京前,曾偷听到内厂冯先和手下爪牙的对话,知道薛政君想找
借口,除了她们十二只极得成帝宠爱的妖兽,明知回晋阳之后,也难逃毒手,因
此一有机会,立即下定决心,背叛朝廷降贼。

    龙凡似是无意的道:“薛皇后不是怕她们十二只妖兽和她争宠,此行命史大
人找机会将她们毙掉吗?所以才不顾她们的死活,逼她们去完成根本不可能完成
的任务,不就是摆明要她们去死吗?

    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个虽未被弄死,但已降贼,就回不来了,也算是
完成了薛皇后的密令,不可能再和皇后娘娘在老皇帝跟前争宠了,老皇帝怪起来,
自有薛皇后替你老兄挡箭,不必我跳出来说话吧?还有那个吞精狗李青蝶,去向
不明,可能也给老兄你弄死了吧?“

    身后替史柱和龙凡按摩的舔痔狐、穿档兽两只妖兽,闻听此言,姻体一震,
双手停了下来,她们忍垢含唇的做马做狗,成为皇贵们淫辱的人形贱兽,就是不
想早死,苟且偷生,想不到连这种最起码的求生可能,都要被人残酷的剥夺,不
由恨意直冲上顶门,两双媚目中怒火如狂。

    龙凡拍拍替自己按摩的舔痔狐雪润润的手背,连抚了两下,能成为内厂顶级
妖兽而不死的,都是冰雪聪明的妙人儿,舔痔狐的智商,尤在其她三个顶级妖兽
之上,感觉到这个小动作,立即忍下怒火,急转头看向穿档兽,媚眼连眨。

    却见穿档兽雪白的左手,五指棋张,似要拍在史柱的顶门上,忙朝她咳了一
声,朝她连摇了两下头,红艳艳的小嘴,向龙凡呶了又呶。

    若有求生的机会,谁也不想死,如此明显的暗示,冰雪聪明的穿档兽,立即
明白过来,满眼杀气的收回玉爪,又轻轻的按在史柱头部,柔柔的摩弄起来。

    史柱根本就不把她们当成有思想的人,闻言大惊道:“天呀!龙凡连这事也
知道,俱下官所知,此事除了我知道之外,就只有皇后娘娘知道了,看来龙兄还
真不是外人!”

    第二章没事找事

    龙凡笑道:“不是皇后说的,是另有其人!”

    史住道:“龙兄所说的不假,所以这两只妖兽,我就自己留着玩了,反正她
们迟早要被皇后娘娘弄死,不如先便宜便宜我,这两只妖兽,床上功夫精妙无比,
又年轻貌美,难怪老皇帝喜欢她们,但吞精狗我却没有弄死,而是因她精通日语,
所以奉了左国师梁志通之命,带着小浪狗杭美琪;小骚狗殷思辰,和一大群日本
浪人,过海跑到日本,去散布谣言,引日本天皇大遣浪人武士,全面骚扰江南赵
五。。。。。。”

    当下史柱买弄似的把知道的东西全说了,包括千叶散花教主,是左国师梁志
通的炉鼎,副教主碧波穿红鲤冷红姑,是大国师种师道的炉鼎,薛政龙的奴妾;

    千叶散花教的五大天魔女中,有三个是梁志通的炉鼎,一个是孙自然的炉鼎,
一个是种师道的炉鼎;

    江西烈焰嫦娥谭熙婷,也是种师种的炉鼎,薛政龙的奴妾,是怎么怎么用计,
服了药丸,害死新湖鲤,尽得其真力等等隐情,不打自招的一一说了出来。

    史柱生得心宽体胖,耳大肠肥,自小就呆头愣脑的,所以表妹薛政君就替他
起了个绰号,叫做二愣子,原本就缺些心眼,薛政君冰雪聪明,常常哄他上当受
骗戏耍,史柱被这个漂亮的表妹戏弄之后,也不生气,表兄妹二人感情极好,这
些年来,在官场中混,虽长进了不少,但江山好改、本性难移,关键时,二愣子
的本性还是现了出来,他虽是薛家的心腹死党,然忠心有余而机警不足。

    龙凡听得暗暗心惊,想不到朝廷,始终就没有放弃对江南的谋划,日本人凶
残好杀,单兵战力比大晋任何一个省份的人都狠,连自古出将军的三秦三晋之地
的精兵,也不是日本人的对手,平均起来,日本战士和大晋精兵的战力比例是一
比三,三个大晋精兵,方才能拼死一名日本战士,若是日本天皇因缺粮而举国来
犯,那江南就完了!

    龙凡听完史柱的消息后,把他大大的赞美了一番,并慷慨的拿出十万两的银
票,递到史柱手上,声言交个朋友,以后好相互照顾。

    史柱更兴了,扬扬得意的道:“龙兄真是太客气了,这银票,其实已无多大
的用处,具户部尚书陈术陈大人讲,大晋的国库之中,其实能兑出来的现银已经
不多了,若是人人都拿着这银票来兑银子,就兑不出银子了!”

    龙凡似是无意的笑道:“这话怎么说?”

    史柱侃侃而谈的道:“大晋白银共有一亿多两,而江南占其半,如今天下反
王并起,白银流失情况严重,国库中可兑的银子,实则只有五百万两左右,而实
际上,户部仅在晋阳一地,就发行了银票两千万两,江南发行的银票更多,达到
三亿两之巨,幸好大晋人都捏着银票,不兑现银出来,否则的话,早就天下大乱
了!”

    龙凡笑道:“这天下还不够乱吗?”

    史柱傻笑道:“还不够!最起码大家都认为,大晋朝还有银子!生活还可以
苟且,大多数人,还不敢铤而走险!要是真知道,其实手上捏着的银票,实是一
张盖了印的废纸的话,就不可收拾了!”

    龙凡俊目一转,计上心上,既然朝廷在江南出恶计,引如狼似虎的凶残日本
浪人去江南搔挠生事,那他也可以出恶计,要晋阳混乱不堪,呷了一口茶,笑道
:“现银的事,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真是事急时,我倒有一妙计!”

    史柱忙道:“好兄弟!说与我听听撒!”

    龙凡笑道:“不行!”

    唐成也好奇道:“说罢!我们不会抢你的功劳的!”

    史柱道:“是啊是啊!你就说说罢!”

    龙凡笑道:“既是如此,我说说也无妨,真是事急时,可以把纹银打成薄片,
包在铁块或铅块上,发军饷也好,兑现银也罢,只有制做时仔细点,没有人会看
出来的!”

    唐成大惊道:“天呀!这样使得吗?”

    龙凡笑道:“事急时从权罢了,等事情过了,再想法子收回就是!”

    史柱拍手笑道:“妙计!”

    龙凡微笑道:“这计我是和你们说了,日后可不要抢我的功劳!”

    两人齐道:“怎么会呢?”

    身后替他们按摩的穿档兽、舔痔狐、凤衔铃却隐隐感觉此计是大大的不妥!
然究竟不妥在何处,一时半会的,就说不上来了。

    龙凡似是无意的道:“上次我们征伐大烈,三十万马步精兵,竟然给人家数
万精骑,杀的大败,此事想想就丢脸!”

    唐成怒道:“朝廷不该令五体不全的太监将兵的,以至于徒耗物资,还损兵
折将!辱我国威,可恨!”

    史柱笑道:“那个曹断,也没落得好,虽倾家荡产的托了不少人,但还是被
削职为民,连宫里也不准呆,此时窝在门头沟的一家破屋里,不知如何想法?”

    唐成道:“他是自找的!朝廷不宰了他,是便宜他了!”

    龙凡笑道:“这也不能全怪他,老皇帝要他出征,他也不敢不去是吧?”

    三人说说笑笑,直玩到半夜,唐成、史柱自有宿处,龙凡带着舔痔狐、穿档
兽、凤衔铃三个绝色的妖骚蹄子,回到后面的合欢香庭,曹通不待吩咐,紧跟而
来。

    彩云在院前跪接,龙凡向曹通笑道:“曹将军请随我去内堂说话!”

    逗了一下彩云的俏颊,笑道:“把这她们三个,替我扣在暖房内,我和曹将
军说过话后,就来摆乌她们!”

    彩云笑道:“是——!”

    起身对三名绝色的美女道:“你们三个,跟我来吧!在春室中跪好等待爷!”

    舔痔狐、穿档兽、凤衔铃乖乖应命,跟着彩云去了,龙凡将曹通让至内堂秘
室,屏去奴婢,用灵识搜了一下左右,确实没有第三个人后,才关上房门,笑道
:“通叔叔一向可好呀?”

    曹通犹豫道:“不知公子究竟姓字名谁,为何叫末将通叔叔?”

    龙凡道:“在下姓曹名霖,字泽润。。。。。。!”

    话未说完,曹通立即跪倒,喜极而泣道:“天呀!果是小主人!老奴曹通,
见过小主人!”

    龙凡笑道:“通叔叔不必如此!想当年我曹家有八虎,达叔叔在我七岁时,
为护我而战死,你们七个,近些年来,都流落到哪里去了?”

    曹通道:“老奴和曹逐、曹适、曹遇四个,流落到了小主人的娘舅秦国公处
过活,曹远、曹速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曹过却是和主人一起赴死,我等拼死
杀出,这些年来苟且过活,只为要寻小主人!天见可怜,小主人安然无恙!”

    龙凡俊目中杀气连闪,恨道:“通叔叔!小时候你们几个对我最好!你知道
达叔叔是怎么死的吗?”

    曹通道:“愿闻其详!”

    龙凡负手立在窗前,平静的将十三年前,大雪纷飞中的事情一一道来。

    曹通咬牙道:“曹断这条腌狗,背主弃义,老奴立去门头沟,毙了这条狗!”

    龙凡沉声道:“不必!我自己去!只是不知道他窝在门头沟何处?”

    曹通想了想,道:“也好!老奴这就引小主人前去如何?”

    龙凡道:“我们现在出去,恐引人怀疑,还是找个合适的时间吧!”

    曹通笑道:“小主人放心,老奴和曹达不一样,曹达是后来才跟着主人的,
老奴的父亲,跟着老主人,老奴跟着主人,当年老奴和曹逐两个,是主人的书僮,
曹适、曹遇两个,是主人的马僮,我们四个,自小和主人一起长大,曹家的大小
事情、秘道机关,了如指掌,当年若小主人不和曹达在一起,而是恰巧和老奴在
一起的话,老奴定可将小主人,平安的送至陇西舅老爷处安顿!”

    龙凡笑道:“通叔是说,这里自有秘道通向外面?”

    曹通笑道:“正是!老奴和表少爷唐成,来晋阳已经三日了,不可能不留心
有关曹家的大小事情,曹断的住处,我来晋阳的第二日就知道了,只是我们几个
都流落在外,他却能做到朝廷的枢密使,这事想着奇怪,这才没有和他正面接触!”

    龙凡笑道:“和表弟同来的还有谁?”

    曹通道:“除我和唐诸之外,还有唐牧、唐泰、唐驰,曹逐、曹适、曹遇三
个也来了,一行共是九人,保着表少爷,先来晋阳,查探朝廷的虚实!”

    龙凡道:“我的事,先不要让表弟知道,等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吧!事不宜
迟!今夜你就带我出去,毙了曹断!”

    曹通道:“小主人力败戎都,这身本事是在哪里学的?”

    龙凡道:“我们边走边说!你们四个,若是想投我,都到江南来吧。。。。。。!”

    曹断以三十万马步精兵,大败给大烈国区区一万之众,丧师辱国,在朝野议
论很大,有点血气的大晋人,都要将他治死罪,以谢天下。

    曹断倾家荡产,只为保全小命,大雪纷飞的夜里,缩在晋阳西南郊外的门头
沟一家残破的小院中,他虽然生得仪表堂堂,武艺也不错,但一向贪生怕死,不
知义之所在。

    实际上,在大晋与大烈的历次征战中,大晋朝从来就没胜过,远的是一百五
十年前,开国公大将曹彬,近的是他曹断,连大晋太宗皇帝,在与大烈国的征争
战中,也一败涂地,落马高梁河。

    成帝姬策,虽然昏庸,但也知道这事不能全怪曹断,大晋的兵将,先天就有
一种恐烈的心理,也不打算一战就能定幽云十六州,但是晋成帝最最痛恨的,就
是曹断这种背主弃义奴才,是凡这种人,在历朝历代都不得好死,因为他既能背
弃旧主,就能背弃新主,根本就不能相信,没有用处时,一定要宰掉,以防他再
生反复,祸害在自己头上。

    曹断也不是笨蛋,知道他落到如今这般田地的真真原因所在,好在虽身无分
文,却留了一条命在,他才四十三岁而已,浑身武艺都还在,等窝过严寒,他有
信心再到他国异乡,谋个出身,他深知大晋的国力虚实,于敌国大有用处,犬戎、
吐蕃、高丽、大理、蒙古、西夏。。。。。。哪里不是容身之所啊!

    毕竟已经是春天了,虽连降暴雪,但他不会在晋阳呆多久了,他在外将兵多
年,本能的戒心极重,忽然心中一怵,感觉似有一股巨大的压力传来,令他几乎
透不过气,忙披衣下地,跑到院中,只见院里当中,已经落下了两个人,一高一
矮。

    矮的指着他道:“小主人!看——!不用我们费事,这腌狗自己出来送死了!”

    高的一人,月光下,形容丰美,长身玉立,立地处的雪地上,更不留一点痕
迹,这份踏雪无痕的功夫,罕见已极,曹断大惊,惶然道:“大将军——!原来
你没死?”

    高个的那人笑道:“曹断!你个背主弃义的贼!你把我当成谁了?我说过,
若是逃过那日,必来找你,你难道忘了吗?”

    曹断定睛一看,高个子的确不是他的旧主曹猛,虽生的和旧主有六七分象,
但却更加的俊美,也更加的雄壮,心中突的一跳,惊道:“难道你是——?”

    再一看旁边的个头稍矮的,却是老相识,忙道:“曹通!你这个叛逆,这些
年跑哪去了?”

    曹通怒道:“忘恩负义的狗,见了小主人,还没有一丝悔过之心吗?”

    曹断大喜的指着高个的道:“你是曹霖!太好了!抓住你,皇上一定会免了
我的罪过的,小兔崽子!你是自已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本枢密亲自拿你?”

    月光下,站着的正是换了一身青色劲装的公子龙凡,闻言仰天大笑起来道:
“腌狗!你是叫大烈人打傻了还怎么着?竟然说起笑话来!不要走!待我活捉了
你,挖出心肝,生祭达叔!”

    说罢抬手就抓,曹断狞笑,飞快的拔刀就斩,不料手腕一痛,沉重的雁翎刀
脱手就掉在了雪地上,曹断忽然明白过来,今日的曹霖,再不是十三年前,雪地
中的无助孩童,艺业可怕之极,恐比当年的曹猛,更加厉害,当下大旋身就想跑。

    龙凡捏住他的手腕,沉声道:“还想跑?”

    跟着就有腕骨碎裂的声音传出,曹断疼得大叫了一声,飞腿就踢,只听“啪
——!”的一声,飞起的腿踢在龙凡的同样飞起的腿上,痛入骨髓,曹断惨声道
:“哎哟——!小主人饶命!”

    曹通笑着抱臂站在一边道:“腌狗!就你那两下子,也敢在小主人面前现世?
告诉你,连所谓的无敌大将军戎都,也不是小主人的对手,何况是你?”

    龙凡俊目中怒火如炽,恨声道:“却饶你不得,若不是你,当年达叔不会死,
若不是你,天一道观的清尘真人也不会死,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

    说完话,龙凡将曹断的手脚生生折断,拖进屋来,令曹通摆上曹达、清尘真
人的灵位,撕开曹断的胸前衣服,露出赤裸的胸膛,喷了一口刀烧子烈酒,曹断
疼的大叫起来,曹通恐他的叫声引来闲人,把匕首拿来出来,伸进他的嘴中一绞,
将舌头连根绞断

    龙凡也从靴中,抽出龙泉小虎藏的锋利匕首来,不紧不慢的挖出曹断的心肝,
血淋淋的摆在灵位前祭祀。

    想起曹达为护已而死,龙凡不由伏在灵前大哭,十三年的恨意,总算得了一
点利息,曹通大惊道:“小主人!此地不宜久留,曹家还背着谋反的罪名,你可
千万不要露了行藏,给三厂的爪子知道了,麻烦的紧!”

    龙凡俊目通红,咬牙道:“三厂!哼——!过几日我就去找他们,杀他个血
流成河!”

    曹通急道:“别介!小主人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就算要报仇血恨,也要等两
三年,引吴越的千军万马来,踏平晋阳城!如今你双拳难敌四手,还要忍一忍才
好!”

    龙凡不是逞匹夫之勇的人,咬牙点头道:“通叔说的是!不过西厂张间,逼
死我父,此恨实在难消,此行我非毙了他不可,多收点利息也好!”

    曹通点头道:“张间逼死主人,此恨确是难消,明日老奴即去知会曹逐、曹
适、曹遇三个,我们四个人,自小在晋阳长大,虽离开了十三年,但地头毕竟比
小主人熟的多,自会为小主人打探消息,有了确切的消息,也便于小主人行事!”

    龙凡道:“如此甚好,不过我在晋阳,也有坐探,明日你可执我的令牌,帮
我联络晋阳平安车马行的管事张相,也可便宜行事!”

    曹通道:“诺——!”

    两人祭拜已毕,一把火把曹断的住处,烧成白地。展开轻身功夫,只挑直线,
在街道、屋檐上飞窜,不多时,又回到合欢香庭,神不知鬼不觉的自秘道又回到
内院中,龙凡步入暧阁,进门一看,奇怪起来。

    只见彩云、凤衔铃都被点了穴位,瘫坐在地上,舔痔狐的双手上,现出一双
金色的飞狐爪,站在边上,似在监视她们两个。

    穿档兽手中挺着一对二尺长的华山美人钩,立在门边,她在远远的就看见了
龙凡,出现在院门外,等他进屋,忙把双钩隐在肘下,跪下行礼道:“贱兽穿档
兽。见过主人!”

    龙凡笑道:“我不在时,你们两个不好好的跪着等待,还把彩云和小凤儿制
住,意欲何为啊?”

    舔痔狐也收了双爪,跑来跪下磕头,闻言道:“回主人的话,这两个贱货,
却是太尉徐靖的暗探,方才主人不在时,彩云令贱兽和穿档兽两个跪在房中,却
单独把凤衔铃牵出去,贱兽就知道有鬼,斗胆和穿档兽两个跟出去,把她们两个
悄悄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听得明白,原来凤衔铃想把刚才主人和史大人、唐公子
所说的话,传给彩云,要彩云传给徐靖,贱兽认为,她们这样做对主人极为不利,
所以才和穿档兽两个,将她们拿下,听候主人处置!”

    龙凡笑道:“你们做的很对,太尉徐靖,确是大晋朝第一难缠的主,诡计多
端,不同于史柱、张间等人,被他注意,可不好受!你人两个起来吧!私房中无
需多礼!”

    舔痔狐、穿档兽对望了一眼,却不肯起来,复又以额碰地,妖道求道:“求
主人收了我们吧!闲暇时,当个玩意弄弄也好,我们实在不想回史大人处,更不
想再回豹宫了!”

    龙凡明知故问的道:“这又是为何?”

    穿档兽磕了一个响头道:“方才主人和史大人在按摩局雅室说的话,我们两
只贱兽,一字一句,听得明明白白,当今皇后有意要弄死我们十二只最得圣宠的
牝畜,我们断无逃生的道理,只求主人看在我们还能当个东西狎玩的份上,救我
们一救吧!”

    龙凡笑道:“你们是想要我搞到解药,帮你们解了体内的定时暗毒?”

    舔痔狐道:“是——!求主人成全!”

    龙凡笑道:“某平生最爱绝色的女子,你们两个,艺业高强,又恁的狡猾,
若是帮你们解了定时暗毒,你们两个早就远走高飞了,更何况你们两个的身份,
说的好听点是人形的牝畜,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两个漂亮的物事罢了,等过几年
人老珠黄,就算当今皇后不害你们,你们还是要被某种特珠的方法弄死,我收着
你们两件物事,得罪了当今皇帝或是皇后,你们认为,这事我会做吗?

    再说,说算小凤儿把我们说的话,要彩云传话给徐靖,徐靖查出我到底是谁
后,他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又能奈我何?只是事发后,就嫖不成妓了,非得回家
罢了!就算我整天蹲在家不出来,你们以为,我会缺美兽妖姬耍吗?“

    舔痔狐、穿档兽面面相嘘,在她们的猜想中,她们果然是如龙凡所说,只不
过是两件没有任何生命的物事罢了,被皇公贵胄随玩随丢,根本不会有人傻得为
她们得罪皇帝或是皇后,想到龙凡所说的用某种特殊的方法弄死,姻体上下,更
是不寒而怵,她们知道在豹宫中,皇公贵胄们是怎么花样百尽的弄死她们的。

    连跨下马那种最得成帝恩宠的绝色牝兽,也会在薛政君的安排下,被饿了三
天三夜后,强逼着她与一只长足了个头的雄狮决斗,她们先天道体都没练成,若
是等到她们人老珠黄之时,肯定连这种决斗的机会都不给她们,指不定弄什么法
子将她们虐死哩!

    龙凡说的句句在理,舔痔狐、穿档兽已经明知连猪狗式的曲辱生活,都不可
能了,不由饮泣起来,舔痔狐虽是智计百出,此时也是束手无策,两只妖兽感到
命运可惜,已不顾生死了,放肆的越哭声音越大。

    穿档兽忽然头一扬,对舔痔狐道:“胡媚儿!我们自小被抓来,这十几年来,
历经折磨,连死的念头也不敢有,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再不是当年孤苦零丁的弱
小女童,不如我们连夜潜回豹宫,找那狗皇帝,宰了他滞愤,就算不成功,被乱
刀砍死,也胜过这样被人慢慢折磨而死!”

    舔痔狐咬牙道:“好——!”

    两只妖兽跳起身来就想走,却被龙凡,一左一右的捉住雪腕,挣脱不得。

    穿档兽悲道:“龙公子!放开我!”

    舔痔狐道:“龙公子既不肯做我们的主人,就由我们做一件想做的事吧!”

    龙凡笑道:“你们就知道那个狗皇帝在豹宫?切——!”

    穿档兽道:“万一不在,唯死而已!”

    龙凡笑道:“你们两个,都是绝色的大美人儿,这样死了也是可惜!也不是
不能救你们,只是怕解了你们体内的暗毒之后,你们两个就跑了,我不划算了而
已!”

    舔痔狐喜道:“贱兽愿生生世世,侍奉公子,绝不逃跑!”

    龙凡道:“既如此,你们两个脸朝门外跪好,没我的话,不准回头!”

    穿档兽、舔痔狐两个果然依言,乖乖的脸朝门外,把额头放在地面上,伏身
跪好。

    龙凡走进里屋,打开床上的暗格,从包裹里翻出一个小葫芦,倒了两颗药丸,
放在掌心中,他临出门前,带了二三十粒的内厂牝畜体内暗毒的解药,就是想着
此次前来晋阳,可能会收些妖兽、宠兽的回去狎玩!

    转身出来,见舔痔狐、穿档兽温驯的把一对雪股朝天蹶着,漂亮的牝户、菊
门一览无遗,心中爱极,忍不住用脚,在两人的肥臀上,一人赏了一下,笑道:
“好了!可以转身了!”

    两只妖兽闻言,伏在地地上,慢慢的转了过来,却是依然保持着跪姿,不敢
抬头,龙凡拎起穿档兽的鼻环,把她的俏脸抬了起来,吻了一下,笑道:“你们
两人站起来侍候!”

    两只妖兽齐声应道:“是——!”

    双兽妖妖骚骚的站起来,龙凡展开手掌,笑道:“一人一粒!吃了之后,体
内的定时毒药就不存在了!”

    舔痔狐犹豫道:“公子!以往内厂的公公给我送来的解药,都是淡红的,您
的怎么会是白色的呀!个头也小了一圈?”

    龙凡笑道:“单纯的解药,是纯白色的,单纯的定时暗毒,是大红色的!”

    舔痔狐道:“公子是说,内厂的公公们给我们服食上一次解药的同时,也下
了下一次的暗毒,所以所谓的解药也呈淡红色,也大一些?”

    龙凡笑道:“是——!你们若是不放心,也别急着向史二愣子表示以后要跟
着我,等毒发的那天看吧!若是没事,再向我表忠心不迟!”

    两人对看了一眼,也正有此意,闻言道:“谢公子大量!”

    龙凡笑道:“不必了!这天都快亮了,你们两个上来,陪我好好乐一乐,尽
兴之后,我还要审问一下小凤儿和彩云!”

    两个时辰之后,舔痔狐和穿档兽已成了龙凡的炉鼎,从三魂六魄上彻底被控
制住了,此生再难背叛龙凡,龙凡吩咐她们两个,将凤衔铃和彩云分别关在两个
房间内,缚住双手吊了起来,准备分别细细拷问,看看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凤衔铃泪流满面,吓得姻体直抖,看来要问不难,彩云却是徐靖的死士,被
剥得精光吊在梁上还蹄腿乱蹬,不肯就范,龙凡决定先审彩云。

    彩云见三人进来,咬牙道:“姓龙的,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你休想从我嘴里,
知道太尉大人的隐密!”

    舔痔狐咯咯笑道:“爷——!让贱妾来,不愁她不说!”

    既又做成了两个炉鼎,龙凡答应舔痔狐、穿档兽两个,从此可升为他的奴妾,
以供役使,两只妖兽看龙凡笃定的样子,断定解药自然是真的,甘心做他的奴妾,
任他奴用,知道龙凡要审人,忙用最快了速度,备齐了一些简单的刑具。

    彩云怒道:“你个千人骑万人跨的骚狐狸,你想做什么?”

    舔痔狐笑道:“也不想做什么,先把你大腿内侧的皮活剥一片下来,看你还
嘴硬!爷——!使得吗?”

    龙凡笑道:“不要操之过急,慢慢的来,若是一下弄死弄残,人家会说我暴
殄天物的!”

    穿档兽笑道:“是——!”拿起一根用筷子改造的竹签来,拎起彩云的一只
不大但坚挺的奶子,慢慢的穿了进去,削尖头的筷子才剌进半个奶球,彩云头一
歪,就昏了过去。

    舔痔狐怪道:“你个笨蹄子,这样就把人弄昏,爷还怎么审,要用钢针扎进
她顶门的穴位,令她不能昏晕,方才可以!”

    说着话把彩云弄醒,在她的顶门处,剌入钢针,彩云却是刚烈,张开小嘴来,
只一下,把自己的小舌咬烂。

    龙凡苦笑道:“你不说就算了,何必如此?再者说我也只是好奇,想知道徐
靖那个老狐狸的动静罢了!”

    舔痔狐动容道:“爷——!徐老儿不简单,竟然有人甘愿为他效死!”

    龙凡却道:“你们两个以后可别学她,人家还没问哩,就这样自残,怎么说
也得听人家问些什么东西吧!算了!乱鞭打死得了!”

    穿档兽、舔痔狐答道:“是——!”

    大晋朝的公子皇孙,什么样古怪的爱好的都有,虐死一个下贱的婢女,原是
小意思,没有人会问的,只不过赔妓院一些银子罢了,象彩云这样的丫头,就算
鸨儿狮子大开口,也顶多值一两千两银子而已。

    龙凡由着两只妖兽鞭打彩云,自己转身退了出来,来到凤衔铃的房中,抚弄
着凤衔铃雪样的大腿,笑道:“彩云说得不痛快,得先给他吃几百鞭子,再用烙
铁烙奶子、牝户,或者活剥她的皮,小凤儿!你生得花容月貌的,不会如她那样
吞吐吧!”

    凤衔铃听那皮鞭的呼啸声,就知道不是什么虐玩游戏,而是鞭鞭带血的真打,
彩云不断的发出含糊的惨叫,惊得她浑身上下的寒毛一齐立了起来,小便不受控
制的顺着另一条站立的大腿,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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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舔痔狐、穿档兽捆吊的她的方法有个名堂,叫做“仙人指路”,一根麻绳做
成活套,套住她右手的拇指,向上吊在梁上,另一根同样是活套的麻绳,套住她
左手的食指向前拉,第三根麻绳套住她的左脚脚趾,向上吊在梁上,右脚落在地
上,但只有大脚趾能勉强点在地面上,全身的重量全落在四根指上,苦不堪言,
只吊了片刻,她姻体上下,就全是汗水。

    全身上下,当然也不会有一丝一缕的留着,肥美的牝肉向外翻着,紧张的张
合着,龙凡边说着话儿,边把手指捅进她她的穴中,翻开她紧紧的美肉,来回抽
插着。

    凤衔铃的牝器也有个名堂,叫做“凤绕龙庭”,两片大牝唇特别的肥,特别
的韧,把牝穴合得死死的,里面的每一寸的牝肉,也是肥厚,连塞入一个手指,
都感觉困难,动情时,肥厚的牝肉更是霸道,死死的盘在男人的鸡巴上,不断的
分泌爱液,剌激龟头,令男人高潮连连,在她的牝户中,是非打连环炮不可的,
而两片如凤翅似的牝唇,若是运用得当,是治男人阳萎的最好方法。

    这种“凤绕龙庭”的名器,和性交时能发声音的蝶形“双飞翼”又是不同,
“双飞翼”的名器,是生在美女肉档下最底部的,菊门的位置都比它高得多,而
“凤绕龙庭”却是正真的“凿洞高就”,生在前面,位置比菊门高,牝器和菊门
之间的距离也长,牝器夹吸更加有力。

    凤衔铃感觉到龙凡竟然试着把鸡巴往她肥美的牝器中塞,不由大惊,她可不
愿在这种极难受的姿式下性交,而且从肉档处,大腿内侧的感觉来看,龙凡的鸡
巴,可不是一般的大,立即魂飞魄散的求道:“龙公子!贱妓求您了,我什么都
说,千万别这样操我,太难受了!”

    龙凡不理她,嘻嘻笑着将滚烫的大鸡巴,强行塞入她紧窄的小穴中,直顶到
花蕊中间,凤衔铃叫了起来,那感觉,真不知道是苦是乐,两根手指一根脚趾,
更是象要被麻绳拉断一样,带着整个身体,随着龙凡的抽插,前后摇晃。

    而龙凡问的问题,没有一句是靠谱的,全是徐靖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
包括徐太尉的鸡巴有多大,喜欢用什么姿式操B 等等等等。

    凤衔铃被吊着抽插,听他问了诸多无聊之极的问题,一想是了,这个公子龙
凡,压根儿就没兴趣知道什么机密,只是变着法子玩她罢了,当下苦求道:“龙
公子!别玩了!若是贱妓的指头被您弄断了,岂不大煞风景,您放我下来,我告
诉你一个大秘密!”

    绝色的女人,就是一件工艺品,除非是丧心病狂的男人,否则不会有人把她
弄坏,再说凤衔铃心里估计,龙凡肯定会好奇,果然话一出口,龙凡就拨出鸡巴
来,弄断她两根手指、一根脚趾上的麻绳,把她放了下来。

    凤衔铃感到手指脚趾真象断掉了一般,浑身也是酸麻不堪,瘫在了他的怀中,
龙凡拦腰将她抱住,也不问什么大秘密了,在她挺耸的奶头上弹了一下,跑到床
边,将她丢在柔软的锦被从中,合身扑了过来。

    凤衔铃已经明确的知道这个龙凡,根本不会牵涉到任何政因素,放心的咯咯
娇笑道:“龙公子!不要奴家吹箫吗?”

    龙凡坏笑道:“穿档兽极善吹一种名叫小羊吃奶的箫,舔痔狐屁眼舔的是超
一流,你个浪蹄子,能比她们强?”

    凤衔铃不服道:“不一样的!你这样就扑上来,不想知道徐太尉的大秘密吗?”

    龙凡笑道:“不想!若想知道,须把你吊起来,用钢针剌穿奶头,或用烧红
的烙铁烙B ,问起来方才趣,你这样乖乖的就说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凤衔铃这下更是明白了,这个公子龙凡确是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自小
不缺美女,平常的各种花样,可能都被他玩尽了,拷打美女,百分之百的都是在
变着法子的取乐,美女越是反抗,他定然越是开心,不知道要怎么弄哩!

    对待这种纨绔子弟,最好的法子,就是不反抗,他问什么就说什么,他就玩
不出花样了,他这种没事找事的闲人,往往是听完了就忘了,又会想着其他的问
题来问,以期达到拷打美女取乐的目的!

    龙凡把凤衔铃按倒在牙床上,扶住她白雪雪的两条大腿的腿根,逗了逗她异
常肥美的牝唇,又把鸡巴努力的塞了进去。

    凤衔铃被他的大鸡巴顶在花蕊深处,也是性奋莫名,情不自禁的把两条肉腿
根合拢,死死的夹住整条的鸡巴,暗中一用力,扣紧了鸡巴杆,小嘴中浪哼着动
了起来。

    龙凡轻咬着她的奶头问道:“你和徐老头上过床吗?”

    凤衔铃点头道:“贱婢原是太尉私家的家妓,自然和太尉上过床,只是太尉
嫌奴婢跨间的蚌肉凶狠,不敢多加戏耍,所以把我和另外一名绝色的家妓落美清,
一齐遣了出来,替他办事!”

    龙凡似是无意的问道:“是千叶散花教的副教主,火凤凰落美清吗?”

    凤衔铃笑道:“是——!实际上她在太尉府内,艺名叫做凤含箫,和奴婢并
称为跨间双凤,奴婢善衔铃,而她善含箫,铃箫双合,任天下哪个男人都吃不消!”

    龙凡嘻笑道:“果然如此,你替我衔衔铃撒,我令穿档兽来吹箫就是!”

    凤衔铃笑道:“不行!我和穿档兽配合起来,所达到的效果,和凤含箫配合
起来的不一样,公子一定要把凤含箫弄到手,才能做到真正的铃箫双合!”

    龙凡笑道:“不行了!落美凤若是征伐大烈国成功,会被皇帝老儿赐给成亲
王姬珙为妃的,怎么能弄来?”

    凤衔铃冷笑道:“我同那个贱人一齐在太尉府迎风馆长大,她生得虽也是绝
色,但还不如贱婢,我们两个只配做给太尉大人做做家妓,终生侍候男人的鸡巴,
有生之年,能成为贵人的奴妾,已是万幸,怎么能做亲王的王妃?告诉你吧,进
行招安千叶散花教,彻头彻尾的都是一个阴谋,而千叶散花教的三个教主、五大
天魔女等等,原本就是三个国师或是徐太尉的炉鼎私畜!”

    龙凡笑道:“若是你侍候得我快活,我就把你弄回家,当做奴妾呼喝如何?”

    龙凡生得自比老头儿徐靖要英俊的多多,能成为他的奴妾,凤衔铃求之不得,
当下喜道:“奴婢愿意听公子呼喝,公子可不要哄我!”

    龙凡笑道:“不哄你!”

    凤衔铃笑道:“请公子翻过身来,让奴婢替您舔舔屁眼,看有没有舔痔狐舔
的好,最好要日我时,我再替公子衔铃可好?这样也可日得时间长些!”

    龙凡笑道:“好——!”

    凤衔铃本身艺业虽不如穿档兽、舔痔狐,但也是不弱,也是天生能采阳补阴
的人肉葫芦,既能天生采阳补阴,就是一个上好的炉鼎,于修道之人大是有益,
龙凡怎肯放过?晌午之时,又一个新的炉鼎做成了,龙凡做成新鼎之后,当即替
她先穿了鼻环,令她回厢房安歇。

    凤衔铃鼻肉被剌穿,虽是痛极,但大晋风气,王公贵族,只有宠妾宠兽,才
会破格被家里主人穿上鼻环驱使,其她不能得宠的妾、兽想也别想。

    舔痔狐妒嫉道:“爷——!她才服侍爷半天而已,凭什么就替她穿了鼻环宠
爱?”

    龙凡笑道:“她的舔屁眼和你舔的有得一比,衔蛋蛋的本事也是极好,又驯
服的紧,替她穿上鼻环没错,你休得多嘴!”

    舔痔狐忙道:“贱妾不敢!”

    门外有人道:“姬公子求见!”

    穿档兽道:“爷——!昨日同您一齐来的那个姬公子,是成帝最宠爱的公主,
名叫姬春萝,并不叫姬罗,是个极美的雌儿,大内皇宫之中,数她生得最美,我
们这许多妖兽、宠兽加在一起,也不如她美,爷和她手挽手的进来出去的,就看
不出她是个母的?”

    龙凡笑道:“我知道!只是装蒜而已,原来她是姬春萝,天呀!长这么大了!”

    姬春萝就是年幼时同他一齐玩耍的漂亮的小姑娘,送他黄色香囊的那个青梅
竹马的小美人,若他家不遭大难,他真是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大晋的当朝驸马?

    门外的门子又传道:“姬公子问爷,见不见他?”

    龙凡笑道:“请姬公子到雅厅,香茗侍候,我换件衣服,马上就来!”

    第三章自有妙计

    晋成帝姬策,自豹房十二极品妖兽被遣出去之后,只留恋了两天,立即就又
被更年轻的、新的牝兽所吸引,薛政君气的要死,她总不能把天下的女人全杀光
吧?

    可恨这个晋成帝姬策,只把绝色的女人当成马桶,坐一个换一个,全无感情
可言,他留恋十二妖兽,只是感觉没有玩的了,无聊而已,全不拿她们十二个当
成人,既有了新的人肉玩具,几个月下来,就绝口不再提跨下马等十二只牝畜。

    既是成帝不再想她们,薛政君也懒的再管跨下马等十二名妖兽的死活,只由
着她表兄史柱肆意胡为,只要不再把她们带回豹房,勾起成帝的旧日情怀就行。

    三厂倒是跳过薛政君,旁敲侧击的向成帝打了不少小报告,但是成帝是越来
越昏庸,根本就听不出弦外之音,朝中的重臣,虽颇多微词,但谁也不愿以死去
捻薛家的虎须。

    徐靖、李淖等人,投靠成帝,只为投机发财,对大晋的江山,并没有多少感
情,有时为了自身计,能劝的自会劝劝,不能劝的闭口不提,由着成帝糊涂。

    一心为着大晋江山,又敢公然对抗薛家的只有大晋太祖皇帝的两个结义兄弟
之后,定山、并海两王,如今的定山王是尉迟方,并海王是伍顶山,双王都号八
千岁,虽敢说话,也一心为着大晋,但深为成帝所忌,怕他们谋反,不敢重用。

    起先定山王尉迟方被命镇守登州,但不是反王雷大胆的对手,被奔雷将雷大
胆的八十八斤合扇板门刀,杀的大败而归,致使江南省东部大片土地失守,姬策
趁机夺了尉迟家的兵权,令尉迟方在家闭门思过。

    并海王伍顶山有一子,名曰伍云天,却是天下第四条好汉,掌中一根一百二
十六斤的凤翅流星镗,自出世以来,从未逢过对手,被先帝晋宣帝远远的调开,
在未袭王位之前,封为怀国公,令伍云天去守益州,伍家麾下兵多将广,听调不
听宣,世代都是大晋皇帝心中的一个疙瘩,想除不敢除,想用又不敢用。

    好在现在天下太平,至少晋成帝姬策是这么认为的,天寒大雪的,他通常不
去骊山豹房,而是猫在大内紫禁城之中过冬,当然,就算不去豹房,也可令内厂,
将豹房之中的妖美牝兽弄来,以供娱乐。

    近几个月新被成帝看中的有数十只妖畜,其中最得成帝宠爱有四只,这四只
牝兽,在升为妖兽之后,宫名却是天香公主姬春萝替她们起的,叫起来斯文的多,
分别是李文璐、杨昭训、冉妍苏和王婉珈。

    这四人都刚满十六岁,身材高佻,都在七尺四五左右,浑身雪白如玉,滑腻
温香,艺业超群,放在高手最多的内厂较量,也罕有对手,因新得成帝恩宠,都
被穿了鼻环、奶环、牝环,留在身边狎玩。

    昭宁殿中,红烛高烧,数十只巨大的铜鼎,将殿中的温度,提升的有如五月
初夏一般,殿中全是白花花的粉肉,雪腿轻佻之间,不下千名极品的美女,这些
美女都是姻体尽赤,不着一缕,两个拇指被钢指铐,反在身后扣住,漂亮的螓首
一齐向上仰着。

    殿梁上垂下一根根的金线,穿过上千名极品佳人琼鼻上的鼻环孔洞,向上拉
起,令她们不得不仰头挺胸,两条大腿绷得笔直的站着,偶而有一人动一下姻体,
立即引动跨间私处牝环上吊着的金铃,发出一两声悦耳的轻响,荡人心魂。

    一排排美女按一定的规则,排成迷阵,成帝手拿单皮鞭,走在其间,和新宠
爱的四名妖兽李文璐、杨昭训、冉妍苏、王婉珈玩捉迷藏的小孩子游戏。

    李文璐等四只妖兽都被铐上了一条只有一尺长的精钢足镣,双手也被铐在背
后,除鼻环外,其他的几处穿了环的奶头、牝户都被挂上铃铛,只要一动,立即
摇曳生响,目标显著之极。

    然虽是如此,成帝这个老废物,要想捉住她们,也要大废周折,轻易根本连
看也看不到她们,几次听到铃响,气喘吁吁的跑过去时,都扑了个空,四只妖兽
虽被约束,但身手依然灵活,气得晋成帝姬策用手中的单皮鞭,不停的抽打被吊
着鼻子的美人儿出气,那些美人儿挨着皮鞭,连哼也不敢哼一声,咬着牙苦忍,
若是出声哀泣,惹烦了姬策,一定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近十年的朝政,几乎都是由薛政君帮他处理,薛政君整日忙于政务,已经没
空和他玩这种无聊之极的弱智游戏了,梅承雪、陈萱华两个无事可做,此时身着
极其暴露的宫装,戴着大红色的母狗项圈,胸乳毕现,私牝微摇,立在殿角高台
上,不停的帮姬策指示着李文璐等四只妖兽的方位,以便于成帝抓捕。

    诸位皇子之中,只有九皇子姬玳还象个人样,对于成帝的日渐昏庸,深以为
虑,天香公主姬春萝,是个女孩家,虽明事理,但无力回天,其他的皇子皇孙、
公主郡主一个比一个骄奢淫逸,不可药救。

    女扮男装的天香公主姬春萝,无奈的坐在合欢香庭的雅室之中,喝着香茗,
等着那个文武双全,却又糊里巴涂的公子哥儿龙凡,昨日她令宗政司将整个大晋
王公贵胄的家谱全翻了出来,符合条件的只有西川节度使、怀国公伍云天之子伍
子晨和秦国公之子唐成。

    唐成她见过,所以这个龙凡,只可能是伍云天的独子伍子晨,怀国公伍云天
英雄盖世,说他有这么个文武双全,却又不黯世事的儿子,一点也不奇怪,伍云
天镇守巴蜀日久,巴蜀乃是天下有名的“天府之国”,说伍家的浑小子能从家中
偷几十万两银子出来乱花,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最为可信的是,定山、并海王两位王爷,都是家教极严,这个龙凡一副被人
憋坏的样子,想是伍家的不差了。

    她和九哥康王姬玳,感情最好,她们两个都不是成帝的正妃所生,康王姬玳
的王妃正是尉迟方的女儿,拨云揽月尉迟凌,射得一手好箭,尉迟凌的两个哥哥
尉迟朋、尉迟友,都已年过三十了,尉迟家的侄儿不大不小,都是十三四岁的样
子,决不是装神弄鬼的龙凡。

    姬春萝正想着心事呢,忽然眼皮一跳,四个四十多岁的家将,正鬼头鬼脑往
龙凡的后院走,这四个人熟悉之极,象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只是时隔日久,一时
半会儿的,真想不起来是哪家的了。

    内院门角龙凡青衫一闪,将人让了进去,远远向她做了一个“对不起”嘴形,
姬春萝只得点点头,给他和老家人谈事。

    这四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是曹通、曹适、曹逐、曹遇,内院厅内一齐在
龙凡面前跪倒,泪流不已,大呼“苍天有眼!”

    龙凡在他们四个进来之时,就命穿档兽、舔痔狐两个,带了兵刃,在院门口
戒备,防有外人来,此时听他们四个一喊,忙摇手道:“通叔、适叔、逐叔、遇
叔,千万小声点,外厅坐着的,是姬春萝那个妮子,给她听出端倪,可就麻烦了!”

    四个老鬼立即止住不哭了,曹适道:“小主人!你才到晋阳,如何就和表小
姐搭上了?”

    龙凡苦笑,将昨日之事,一五一十的和四个人说了,并深以日本浪人,将倾
巢挠乱江南为忧,曹逐却是笑了起来,道:“别人家怕日本浪人挠乱,小主人你
怕什么?”

    龙凡不解道:“那些小日本打起战来,根本就不怕死,成军象屎一样的东一
砣西一砣的,又不肯正面和我们接战,不可能一战而尽全功,他们或三五百人为
一群,或四五十个为一党,抢了东西就跑,一撵就下海,剿灭起来,实在是头疼
啊!我当然怕!有什么奇怪?”

    曹逐也笑道:“小主人!你不记得你有一个姑姑了?”

    龙凡苦想了半天,道:“真是想不起来了!”

    曹通笑道:“当年大小姐被大晋皇帝特封为东阳公主,远嫁日本,小主人还
不满周岁,如何记得?如今大晋皇帝想以日本国给小主人制造麻烦,就打错算盘
了,此次我们四个,一定要跟小主人回江南,再趁船去日本,见到大小姐时,自
有解决的方法!”

    龙凡大喜道:“如此甚好!我们走时,再跟表弟说过实情,我这次来,是想
为父母上坟,以尽孝道!”

    四人齐道:“我们一齐去!只是不知道主人坟在哪里?”

    龙凡道:“你们还记得家父帐下的亲兵统领董方平董叔叔吗?”

    曹通道:“当然记得!那又怎样?”

    龙凡道:“我家遇害之后,就是董叔叔,带着他的四个结义兄弟收的遗骨,
刀下连毙三厂高手百余人,将我亲人葬在城西南骊山支脉的栖霞坡下,立了一个
名为苗田的石碑,做了标记!”

    曹逐道:“好小子!大将军军中,可能也只有他,有此能奈,既如此,我们
立去栖霞坡,找到之后,多备祭品、纸钱等物,再来会小主人如何?”

    龙凡咬牙道:“得有个活物祭祀才好!”

    曹通忙道:“小主人!您不是想闯入宫中宰了皇帝来祭祀吧!此事万万不可!”

    龙凡翻眼道:“通叔怎么还拿我当小孩子?大内之中全是军兵,就是站着给
我杀,也得累死我,这种呆事,我怎么会做,但是杀入西厂,捉了张间来,我还
是有把握的!”

    曹适恨道:“不错!就是这个张间逼死主人的!小主人打算如何捉他?”

    龙凡忽然笑了起来道:“那个腌货,认识你们吗?”

    四个老鬼道:“不认识,就算十几年前碰过一两次面,也不会记得真切了!”

    龙凡抽出几张大额的银票笑道:“那好!自今日起,你们四个,日日备厚礼,
去见张间,等他没有防备了,我再登门拜访!”

    曹通道:“他要是查小主人的底呢?”

    曹适笑道:“我有办法!怀国公伍云天,久守巴蜀,这十三年中,也曾和舅
老爷一起出过兵,打过西辽、吐蕃和蒙古诸部,他家的族标令旗,我这里正好有,
可以在晋阳城中,找巧匠仿制一些用用,伍云天有个儿子,名叫伍子晨,年纪和
小主人相若,有人问起时,我们只是含糊着云里雾里的令他往伍家想就是!”

    曹逐犹豫道:“晋阳城中的人不知道,我曾奉舅老爷秦国公之命,去过成都,
偶尔听到那个怀国公伍云天虽是骁勇,但却很难生育,虽私房内有妻妾三四千人,
但就是没有人能给他多产子的,他年过半百,膝下只有一子;当时我好奇,特意
旁敲侧击过替他常年诊治的御医,知道他原来精液中所带的精子,大多数全是死
精;

    这个独子伍子晨,却是他年轻时吃了极度滋阴的千年天山冰蟾之后延下来的,
外表虽也俊美,却是个傻子,伍家深以为耻,把这个傻子伍子晨关在成都的深庭
之中,不让他出来一步,以免丢人现眼;

    因这个伍云天不能生育,又力大无比,伍家的亲信、妻妾都暗中叫他骡子,
可能自他这代以后,这并海王的爵位,就得从他的叔伯兄弟中选了!“

    龙凡笑道:“那好,依逐叔之言,我们可以有意无意的,用伍家的族标独角
白虎示人,打消一部人的猜测就是!”

    曹遇也笑了起来道:“今年大雪连月,这伍子晨又没有爵位官职,说他去岁
就跑回晋阳来,看他的爷爷伍顶山,并留在晋阳城中过年,我看没有人会怀疑的!”

    龙凡笑道:“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连天大雪的,要想回成都,怎么
也得等到四月雪融吧!正好和我留在晋阳的时间差不多,我祭拜过后,捅个大乱
子再走人,留下一屁股屎,让狗皇帝揩去!哈哈!”

    四个老鬼也笑,龙凡道:“在此之前,四位叔叔也陆续替我办些事撒,比如
购良马、买兵器等等!”

    曹通笑道:“这些勾当小主人放心,老奴们自会寻到门路,从地下的黑市去
买,只是价格可能贵些!”

    龙凡笑道:“只要他们收银票就无妨!”

    曹适笑道:“这晋阳城中都是收银票,没有拿大包的银子和人交易的习惯!”

    龙凡道:“那是最好不过,还有一事,凤衔铃这个婊子,我有意收为奴妾,
要悄悄的把她先行送回江南,晋阳城中的平安车马行,原是我的人,但我不方便
去,这跑腿联络之事,还要有劳四位叔叔了!”

    四个老鬼齐道:“愿为小主人效劳!”

    主仆五人计议已定,龙凡拿出一大叠银票给他们,令他们分头行事,方才散
去,又换了一身锦袍,笑嘻嘻的去见姬春萝。

    姬春萝身为公主,从来就没有人敢这样怠慢她,见他出来,没好气的道:
“说完了?”

    龙凡笑道:“别象个女人似的,家中确有要事,姬兄弟今天来,是请我喝酒
呢还是嫖鸡!”

    姬春萝道:“不长进的东西,尚书房给事杜尽忠,仰幕你的很,设了一场鞠
蹴,请你去玩一玩哩!”

    龙凡笑道:“伍家有人去吗?若是伍家有人去,打死我也不去!”

    姬春萝不解道:“这和并海王家有关吗?噢——!放心吧!晋阳城中,只有
并海老王爷在家中,其余子弟,全在巴蜀,老王爷年老体迈,对鞠蹴早就不感兴
趣了,这次去的全是年轻人,唯一年纪大点的,是右国师孙自然,却不下场,只
是做做裁判罢了!”

    龙凡笑道:“那好!你再等一等,等我换过劲装来!”

    姬春萝在他身后披着小嘴暗声道:“果然是伍家的小子!任你奸似鬼,还得
喝本公主的洗脚水,哼——!”

    右国师孙自然向有龙阳之好,望着鞠蹴场中异常活跃的龙凡,双目泛光的道
:“他是谁家的小子!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尉迟朋接声道:“别说国师,我也没见过哩!这小子人才一表,这球踢得就
似粘在他身上一般,看来杜给事非输不可!”

    姬春萝媚目闪闪的道:“这小子有此球技,父皇一定喜欢的紧!就怕老王爷
不答应!”

    孙自然涎笑道:“这小子是公主带来的,公主一定熟的很,不如帮贫道引见
引见?”

    姬春萝哼道:“收起你的色心吧!你知道他是谁家的吗?敢打他的主意?你
个牛鼻子活得不耐烦了还是怎么的?”

    孙自然哂笑道:“不会是凤子龙孙吧?”

    姬春萝道:“那也差不多!”

    尉迟朋叫道:“哎呀!好球,杜给事又要输了!公主!您就别卖关子了,他
到底是谁家的?”

    姬春萝轻咬樱辱,低声道:“是伍家的小崽子!”

    此言一出,孙自然不敢吱声了,并海王伍家,号称八千岁,上朝不跪,下朝
不贺,和大晋的皇帝也差不了多少,若是伍家的小王爷,果然和姬家的凤子龙孙
差不了多少!

    工部尚书王辅犹豫道:“但我听内厂的冯公公说,这伍家的独子伍子晨是个
傻子,连玩女人都不会,自年幼起,终日被怀国公关在成都的王府深庭内,不许
走出一步,生怕被人耻笑!这个小子,不会是假的吧!”

    旁边的东厂大太监刘大试哂道:“冯先就好哗众取宠,自昨日起,我和西厂
的张公公,就盯上他了,能指点江山,力挫戎都的,是个傻子才怪,不过他的所
作所为,是有点和常人不一样,是有点神精巴怪的,花钱如流水,今日和杜给事
踢球,不赌银钱,只赌婢妾,也是怪事!”

    正说着话,一名全身黑衣的东厂密探跑了上来,在刘大试面前磕了一个头,
双手递上一封密函。

    姬春萝道:“什么事?”

    刘大试看过,将密函递过去道:“今岁大雪,西羌缺粮,没等到大雪完全融
化,就迫不及待的兵出巴颜喀拉山,跑到巴蜀境内的阿坝地区虏劫,却被早有提
防的怀国公,令其族弟伍云堂率精兵击破,斩首两万,正式的公文,可能要等到
春雪完全消融,蜀道通了,才会送到朝堂上来!”

    姬春萝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来前,他和他的四个家将鬼头鬼脑的说
话,说是家中有大事,却原来是这个原故!”

    尉迟朋道:“伍家兵强将狠,若场下的这个小子真是伍家独子的话,伍家就
更难以控制了!”

    前面坐着的户部尚书陈术笑道:“伍家不同于你们尉迟家,历代勇将百出,
纵是伍家强狠,朝廷又能怎样?虽并海老王爷在晋阳,但若是朝廷敢做出于伍家
不利的事话,伍云天率众杀来,这朝堂之上,谁人能敌?皇上所倚仗的武将,唯
戎都最甚,戎都昨日输给了这个小子,晋阳城中全知道了,真到两军阵前时,恐
怕戎都见到这个小子就先怯了!”

    孙自然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难道这伍家敢造反不成?”

    姬春萝道:“老牛鼻子!千万不能胡来,若是你在我父皇面乱说,令父皇做
出不理智的事来,后悔就晚了,怀国公我是不知道,但这小子浑得很,若想叫他
束手待毙,我想也不敢想,把他的性子惹上来,就他单刀匹马的,也是大麻烦!”

    陈术嘿嘿笑道:“为今之计,于伍家因以安抚为上,明日皇上若是能早朝,
下官可献一计,请今上挑一个如花似玉的公主,嫁给伍家的小子,立封为驸马大
将军,令他守晋阳,让他留在朝中,严加管束起来,岂不妙哉!”

    王辅冷笑道:“伍家若有反意,留这小子守晋阳,更是糟糕透顶!若他发起
彪来,谁人能治?你没事呆着吧!别替自己惹色子!”

    陈术道:“三月间,我们就要再次进兵了,皇上让你引大荣国的使臣前来会
谈夹击大烈国的事,我看此事有点悬,若是大荣国灭了大烈之后,再陈兵虎视大
晋的话,那就麻烦了,有了这小子留在晋阳做驸马大将军,真是强敌来时,也好
抵挡一阵,这小子比戎都还狠,能把大荣国的兵马杀个大败也未可知,伍家若是
要反,早就反了,也不会等到今日了!”

    尉迟朋点头道:“陈尚书说的是!我们尉迟家、伍家和当今的姬家,本为通
世之好,也不相信伍家会谋反,既是为这着棋准备着,明日不管皇上上不上朝,
我都会请家父,执先帝的金令入宫,请皇上恩准,就把文武双全天香公主嫁给这
个小子,算是便宜他了!”

    天香公主正是姬春萝,闻言俏脸羞红一大片,扭过头去,装做没听见。

    孙自然叹气道:“可惜啊!这小子如此中看,却不能和贫道结为同好,实在
是遗憾之极!”

    此言一出,在坐的的众人,忍不住就要吐了出来。

    场下,龙凡连赢三局,杜尽忠恭手笑道:“龙兄好球技,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但不知要在下的哪位婢妾做彩头!”

    龙凡坏笑道:“说起来我的婢妾也是不少,杜兄的婢妾我又没见过,不如这
样,你先立个字据,说是情愿将某个婢妾,做为鞠蹴的彩头,踢球输给了我,但
不写名姓,等我想起来时,再自己填上名姓可好!”

    杜尽忠犹豫道:“这个——!”

    龙凡笑道:“不行就算了!反正也没什么!”

    杜尽忠忙道:“杜某岂是输不起的人,岂如此,就如龙兄所言!”

    当下令人取过纸笔写道:“情愿将婢妾某某一名,做为鞠蹴彩头,输与。。。。。!”

    刚要写龙凡的姓名时,也被龙凡拦下,笑着对他道:“不要写龙凡两字,这
里也空着!”

    杜尽忠早就猜想龙凡非是他的本名,当下也不发问,依言空了下来,往下继
续写,落了名姓,按了手印,龙凡大喜,拿起纸来,吹干了墨迹,叠起来收在怀
中。

    又拿了数十两的散碎银子,散与和自己踢球的伴当,众人尽皆欢喜!看台上
姬春萝哼道:“这小子还没看过杜家的婢妾呢,就想着收人家的女人,这个好色
的坏毛病,一定要好好的给他治治!”

    次日未时,久不上朝的并海老王爷,被成帝请入内庭,一路之上,猜疑不定,
不知道成帝宣他入大内,到底是为何事!

    步入澄心殿,只见定山王尉迟方早就来了,坐在成帝的一侧,满脸的喜气,
成帝、尉迟方见他来了,一齐问好,尉迟方更是起身恭手道贺。

    若论辈份,并海老王爷比成帝和尉迟方都要长一辈,也不客气,在成帝的另
一侧坐下道:“老朽久居家中,不问世事,喜从何来呀!”

    尉迟方道:“老王爷!陛下有意将最宠爱的天香公主姬春萝,下嫁给您的嫡
亲孙儿伍子晨,不知老王爷意下如何?”

    一听到伍子晨三个字,并海老王爷的眉头就皱起来了,犹豫不决,这个孙儿,
是个傻子啊!若是同意,岂不坑了天香公主的终生,这天香公主姬春萝艺出峨嵋,
文武双绝,到时若是在伍家发起彪来,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自己的孙儿傻,
有愧于人家,到时如何收场。

    成帝见他不说话,又催问了一声道:“老王爷不愿意?”

    君命难违,并海王只在伍子晨年幼之时见过他,长到四五岁,因见其呆傻,
耻于抱出来见人,为图眼不见为尽,令家人将他送到成都,这十四五年来,根本
就没见过,这事在大晋,知道的人不多,成帝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忽然想起了
他伍家这个久不在晋阳的傻孙儿来了,真是废解的紧!

    伍家对于大晋,向来忠心耿耿,一咬牙,恭手道:“实不相瞒,老臣的嫡亲
孙儿,是叫伍子晨,不过是个傻子,万万不能匹配公主,望陛下明鉴!”

    尉迟方大笑起来道:“天呀!你孙儿是个傻子?说出来谁信呀!文战局纵论
天下,武战局大败戎都,文武双全,丰姿爽飒,形容俊美,彪悍如狮,却又挥金
如土,只是好色,这是唯一的缺点,老王爷日后在这方面,得管他一管了!”

    成帝挥手道:“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好色不是缺点,朕的天香公主不
是小气的妒妇,只要他以后能忠心朝廷就行了!”

    并海老王爷目瞪口呆,呐呐的道:“或许是陛下弄错了吧!”

    尉迟方笑道:“我知道,我们王候之家,一般不会娶公主,令孙儿又早有正
室,你是怕你孙儿娶了公主回家以后麻烦是吧?不要紧,天香公主说了,这些都
没关系的,再者说,令孙儿连公主的手都牵过了,还大胆的要挟公主一齐去夜度
春嫖妓,若是圣上追究起来,老王爷!你该当何罪呀!”

    并海老王爷头都大了,眨着老着眼道:“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啊!我孙儿伍子
晨,这十四五年来,一直都在成都,从未来过晋阳,尉迟方!你真是弄错了!”

    尉迟方道:“老王爷!依我们大晋的风俗,子弟哪怕在天涯海角,春节都要
赶回家过年,怀国公皇命在身,不会擅离汛地,可是您的宝贝孙儿,并没有官职
爵位,回晋阳过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今春又是大雪连天,蜀道难通,迟些转
回成都,也是理所当然,您又把他管得太紧,他偷跑出来鬼混,也是合情合理的
事;

    现在您的宝贝孙儿,躲在夜度春的合欢香庭内胡闹哩!不信你自己去看,你
以为你家孙儿偷偷跑回来,能瞒住朝庭的耳目吗?更何况你那孙儿,太过英雄,
四处招摇,一条大虫在晋阳城乱跑,又怎么能瞒得住有心人?光是击败无敌大将
军戎都,就是晋阳城中了不得的大事了!“

    并海王道:“击败戎都的,老朽也曾听人说起,那人名叫龙凡,不是我孙儿,
我倒想有这么个英雄盖世的孙儿哩,可惜不是!奈何?”

    成帝笑道:“得了吧!若是你的宝贝孙子公然说出名姓,早给你逮回家去了,
又怎么能在外面喝酒嫖妓!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就让他在外面玩过几日,过一过
瘾后,就把他给朕抓回来,和公主成婚,成婚后,立即封为驸马大将军、冠军候,
领晋阳八十三万禁军大都督,守卫京畿。戎都那浑人给他击败过,料不敢不服他!”

    并海王摊手道:“天呀!这可如何是好!老朽立去夜度春,若果是我家的傻
孙儿,定然立即把他捉回王府,好生管教!”

    同时内廷之中,皇后薛政君面前,并排跪着三厂的三个大太监冯先、张间、
刘大试,两边站着她的两个表兄史栎、史柱、和垂头丧气的戎都。

    薛政君脸色阴沉道:“这个叫龙凡的小子,果真是伍家的小兔崽子?若是皇
上果真把天香那个小贱人嫁给他,那本宫日后恐有大麻烦,冯先!你消息不准,
该当何罪?”

    冯先磕头道:“娘娘恕罪,伍家在巴蜀,就如同皇帝一般,成都的怀国公府,
造的比晋阳的并海王府都大,伍云天足智多谋,又残忍好杀,对朝廷的密探,防
范甚紧,伍家兵将,又是听调不听宣,我们的人很难伸进腿去,之前也没有特意
留意伍子晨那小子,所以也没让专人去查他!”

    史栎是史柱的大哥,劝道:“表妹!那个伍云天,是个骡子,很难生养,生
性变态、多疑,一惯以来就是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可疑的人,三厂要想
在成都剌探他的府第,确是困难,这个伍子晨一去成都十四五年,从一个小屁孩
长到二十岁,其间的变化,确是难料!表妹也不要和这些奴才生气,关键是如今
怎么办?”

    薛政群忽然一看张间,怒叱道:“张间!俱内厂所报,这两日那小子要人不
断向你送厚礼,有这回事吗?”

    张间磕头道:“是——!奴才即刻将那小子送的礼物,上缴娘娘!”

    史柱道:“表妹!那小子惯会拉拢人,现在他只认识张公公,若是认识刘公
公、冯公公,也少不得向他们送厚礼,自古以来,巴蜀之地有天府之国之称,伍
家经营巴蜀多年,确是富可敌国!不过这小子只是未经世事的样子,但决不是傻
子!”

    薛政君点头道:“听说他很好色?”

    史柱笑道:“是——!一见面就要走了舔痔狐、穿档兽两个骚货!”

    薛政君点头道:“那就好办!冯先!你可传令下去,令舔痔狐、穿档兽两个,
就留在他身边,坐为暗探,剌探他的一举一动,不时上报与本宫!”

    冯先道:“是——!”

    薛政君又对史柱道:“二表哥!你过来,你可如此这般,把那小子骗走,让
姬伍联不成姻!到时大表兄再叁他伍家一本!”

    史栎道:“恐怕不行,这个方法就如同儿戏,如何能骗得了成人?”

    史柱笑道:“表妹之计可行,那个伍子晨,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事,定会乖
乖的依计走人!”

    张间办完差事,步入西直门内的西厂衙门,刚入大门就有心腹小太监报道:
“公公!有人执意要见您,哄也哄不走!”

    张间怪目一翻道:“大胆!这满朝的文武,哪个不知道我西厂的威风,敢到
我西厂来找事,他是哪个不长眼的?”

    小太监道:“就是龙凡,小的们都惧他厉害,把他围在大堂内,没有一个敢
上前的!”

    张间大惊,忙道:“速令孩儿们散了,这主儿我们可得罪不起!”

    小太监道:“敢问公公,他到底是哪座庙里的菩萨?”

    张间低声道:“他乃并海王家的嫡孙,伍云天的独子,未来的驸马大将军!”

    小太监急吐了个舌头,转身跑去传令去了。

    门内龙凡见人一走,在里面大笑道:“老张!我好心来看你,你不够意思啊!”

    张间已经猜想他是谁,不经意间眼角儿一转,发现他青色的蜀锦长袍一角,
飘出一只白色的独角猛虎标志,随风一闪而灭,那是并海王伍家的独有的族标,
没有人敢胡乱佩带,身上的龙涎香气更加的浓烈好闻,远远就感到心脾皆醉。

    听他发话,急走了两步进来,笑道:“啊——!龙公子,下人无礼,您大人
有大量,千万包涵!”

    龙凡笑道:“你屏了左右,一百步外不许有人,我有要事和你说!”

    张间道:“这个——!”

    龙凡笑道:“怎么?不方便?”

    张间把一横,料和这个公子哥儿无怨无仇的,他不会把他怎么样,当下屏开
众人,只见龙凡立在堂中,双耳连动了几动,确定无人后,才笑嘻嘻的过来,小
声的道:“家父就在西效外骊山脚下的栖霞坡,要我传话,有要事和公公相商,
请公公千万移步,感激不尽!”

    张间大惊,封疆大吏没有圣旨,私自回京,形同谋反,半晌方道:“天呀—
—!怀国公竟然就在晋城,你家想干什么?”

    龙凡笑道:“也不想干什么,只是对大晋的江山忽然感起兴趣了,张公公!
小子劝你还是走一趟吧!也别带太多的人,人带多了也没用,我们不会把你怎么
样,只是谈一点点事情,最好你一个人和我去,见到家父,自有说法!”

    这话说出来,可是赤裸裸的谋反,张间看着这个龙凡,心中就发怵,别看他
笑嘻嘻的,但他比戎都还高明呢?怀国公吴云天又老谋深算,真发起难来,指不
定大晋江山,真地易主,既是龙凡有恃无恐的跑到西厂衙门来,料逃不脱伍家的
手掌心,无奈的道:“既如此,等我换一件衣服来!”

    龙凡笑道:“公公虽说少了一点东西,但到底不是娘们,换什么衣服?事不
宜迟,若给东厂或是内厂的有心人看到,公公就麻烦了!”

    张间一咬牙道:“那好!公子头前带路!”

    龙凡笑道:“公公是个人精,狡猾的紧,还是您老走先,我跟在后面,也好
有个照应!”

    说罢把两个手指放在嘴中,打了一个响亮的唿哨,跟着听到一阵马蹄声,一
辆四匹马拉的车子停在了西厂衙门口,龙凡左手虚引道:“公公!请吧!事成之
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张间心中暗暗叫苦,抬头看天,已经全黑了,身后这条大虫,可不好惹,只
得走一步看一步了,见到伍云天,看他说什么,回来再做道理!

    马车跑得飞快,一个时辰后,就来到了骊山脚下的栖霞坡,赶车的在山间小
路上左转右转,忽然停了下来道:“小主人!我们到了!”

    龙凡笑道:“张公公!家父就在山上,山间行不得马车,烦请公公徒步上山!”

    张间高声道:“怀国公!你无旨回京,劫持大臣,意欲何为?”

    龙凡笑道:“公公呀!要不要我帮你一下?”

    张间道:“你想干什么?”

    龙凡的脸忽然就变了过来,抢上前来,劈手就抓,张间大旋身就躲,赶车的
道:“小主人!有点耐心好不好!”

    龙凡狞笑道:“张公公不肯哩!没鸡巴的老滑头!哪跑!”

    张间哪是龙凡的对手,只两三个照面,就被他抓在手中,龙凡点了他的穴道,
塞在赶车的手中道:“适叔先带他上去,我料理了后面的鹰爪子们就来!”

    曹适道:“要我们帮忙吗?”

    龙凡道:“不必!只跟来了十二个鹰爪孙,我带一壶箭就够了!”

    曹适道:“小主人小心!”

    龙凡笑道:“放心!一个也跑不了!”说着话从车上拿出一壶狼牙箭来,却
不带弓,张间看着暗暗奇怪!

    龙凡咧嘴向他一笑,左手一张,意念动时,一张可怕的巨弓,自他手掌心中
现了出来。

    张间在大内看过这弓的图形,不由魂胆皆裂道:“天呀——!映日神弓!。。。。。。”
话未说完,就被曹适塞住了嘴巴,出不得声了。

    张间见到映日神弓,心道:“完了!”他的那十二名手下,不会有一个活着
回去了。

    龙凡翻身跃上树梢,曹适自带着张间去了。

    西厂的十二名高手,也不傻子,他们把人分成三股,中间一股在前,左右两
股从两面迂回,行动无声无息,忽然一声弓弦响,左侧搜索前进的人四人中,有
人中箭了,可怕的狼牙箭直贯脑门,叫也没叫一声,向后就倒!

    领头的道:“趴下!”

    话声未落,又一支箭射入他的前额,箭的尾羽在微弱的月光下发出怵人的颤
声,这箭的速度,比弓弦的声音还要快得多,等这股的四个听到弓弦声,狼牙箭
都已经全部贯入大脑了,不多时。右侧、中间的暗探也遭到了伏击,都是一箭贯
脑,手法干净利落。

    张间在山坡的密林内,听到这种异常强劲的弓弦声,知道自己所猜不假,这
一组十二个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黑沉沉的山林间,接出来三个人,把张间
捆猪似的捆了,拎到一座不起眼的大坟前,点起了香烛!

    第四章大冲皇队

    龙凡沉着脸走进了林来,扑到坟前,放声大哭,张间借着烛光一看,只见坟
前的石碑上写着“苗田之墓”,心中呐闷,不由唔唔出声。

    龙凡哭了一回,对曹适道:“拿下这个腌货的堵嘴,问他临死之前,还有何
话要说?”

    张间堵嘴一被拿开,就不解的大声道:“伍子晨!你不是带我来见怀国公的
吗?他人在哪里?这个苗田又是哪个?”

    龙凡狞笑道:“我只说带你来见我的父亲,没说要见什么怀国公啊!”

    张间道:“你不是伍子晨吗?”

    龙凡仰天大笑道:“在下姓曹名霖字泽润!家父乃是大晋一等英烈公、镇北
大将军、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曹猛,和那个伍云天有个鸟关系!你个五体不全
的腌货,狗一样的人,十三年前,竟敢逼死朝廷重臣,此恨实在难消,今天老子
就活剐了你,以祭亡父!”

    张间猛然想了起来,明天就是清明节了,祭祀先人,正在此时,不由号啕大
哭道:“冤枉啊!老奴也是奉命行事,逼死曹大将军这帐,不能算在老奴身上,
小公爷要算这帐,得找大晋皇帝算去,这事实在是与老奴无关啊!”

    龙凡大声悲笑道:“大晋狗皇帝的帐,老子迟早要和他算,可恨晋宣帝死的
太早,不过不要紧,到时老子也效仿古人,来个开坟鞭尸,以消家恨!适叔、逐
叔,扒光这个腌货的衣物,用鱼网勒起来,我要活剐了他!通叔、遇叔,你们摆
起香案,烧起纸钱,我要祭祀家父家母和四位哥哥,日后定要灭了大晋,以雪此
恨!”

    张间想叫,曹适随手塞了一个“开口笑”放在他的嘴里,令他叫喊不得,又
不能咬舌自尽,曹逐找出三根指头粗细的竹制长针,扎进了张间的头顶穴位,不
让他在受剐时过早的死去,随即两人把他扒光了衣服,拉开手脚,吊在树上。

    龙凡边哭边一刀刀的剐着张间,烧化了一大车的纸钱,足足闹了一天一夜,
方才罢手,用龙泉小虎藏的锋利匕首,挑开张间的胸腹,拉出肠子,让他慢慢的
去死。

    曹家四将上前,给他披上衣服,劝道:“小主人!走吧!山间野狼众多,嗅
到血腥气,就会过来了,到时狼群毕集,恐有麻烦!”

    龙凡点头,默然转身上了马车,曹适一抖缰绳道:“小主人!我们这就回江
南吗?”

    龙凡咬牙道:“听说每年三月三日,狗皇帝都要排驾来骊山豹宫,你们四个
给我准备一下,联络好我的人,到时大杀一场,再回江南!”

    曹家四个老鬼齐道:“是——!”

    凤衔凤知道是逃不掉的,红烛下姻体如霞,一对春笋似的挺俏红梅,在温暖
的宣室内,微微的颤抖,等待着即将穿过奶头的金锁销魂剌。

    这种金锁销魂剌乃是禁宫兵刑司独创的精巧玩意,在穿过牝畜的奶头或是牝
唇后,形成奇巧的圆环后,自动锁上,再也拿不下来,材质有很多种,但主要是
金银等等。如跨下马、鞭淫妖、穿档兽、舔痔狐等豹房妖兽所穿的,是镶有淫丽
花纹的铂金制成,今晚龙凡替她选的,是由赤金制成的一套精锁,包括起先穿在
她鼻档中间的那一个。

    大内兵刑司的掌理大太监是沈荣,出身邯郸兵器制造的世家,因大晋太祖皇
帝立国后,邯郸沈家不肯效忠于大晋,被太祖皇帝合族贬为杂户,世世代代男为
奴女为娼。

    邯郸沈家冶炼金铁的技术,其年代尤在浙江龙泉之前,技艺也是独步天下,
所造物事,和龙泉平分秋色,各有所长,三厂所用的狭锋单刀和禁军所用的箭簇
等,大部分都出自大内兵刑司。

    不唯如此,兵刑司还负责打造各种奇巧的淫具、刑具、佩饰等等,以供朝廷
使用,自上代皇帝晋宣帝建立豹房,在天下大录牝畜以后,兵刑司的兵器是越造
越少,而供牝畜专用的淫具、刑具、佩饰却越造越多。

    金锁销魂剌的尖头,是一个小小的锋利精钢针套,在穿过美人儿的奶头之后,
就能拿下来,露出里面的极小的赤金锁环,两头锁环一搭,一声极细的轻响,这
辈子都拿不下来了。

    凤衔铃直疼得浑身冷汗,极敏感的奶头被钢针剌穿,这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舔痔狐在一边嘲笑道:“得了吧!没那么夸张!爷的手法,要比狗皇帝的快几百
倍,想当年我们姐妹被狗皇帝穿奶环时,才那叫疼哩!”

    穿档兽道:“想想我就怕,那个狗皇帝,平日里没事手都发抖,替我穿奶环,
连穿了几次都没穿好,一个奶头上被扎了五六针还没成功,只得被带下去,下次
再穿,若我们如你一般,被爷一次就穿成功的话,那就要烧高香了!”

    龙凡笑着一挑凤衔铃的奶头道:“这样真是漂亮多了!今晚不如索性一次将
你的奶环、牝环全穿了,你看可好?”

    凤衔铃想了一想,咬牙道:“全凭爷作主!”

    舔痔狐笑道:“就是吗?与其一次一次的受罪,不如一次性解决,一劳永逸
吗?”

    龙凡刚想穿第二个奶子上的金环时,史柱在门口喊:“伍子晨!还不快跑!
你家爷爷来了!”

    并海王伍顶天虽年近八旬,身手可没搁下,一脚踢开史柱,在庭外骂道:
“好你个史二愣子!敢向那个兔崽子通风报信!里面的可是子晨孙儿!”

    龙凡叫了一声不好,急令舔痔狐、穿档兽看好凤衔铃,一个鲤鱼倒穿波,从
二楼的花窗处,如飞而遁,如流光星逝一般,用的正是伍家的成名绝技“牧野流
星”轻功身法。

    老王爷追到二楼,只能远远的看见一道白色的暗影,如飞而去,伍家独步天
下的轻身功夫,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平空如踏云般的不断飞升变化,夭
若游龙,八尺四五的雄壮身形,与其子怀国公伍云天倒真有几分象,一闪两闪之
间,已经隐入晋阳的高楼飞檐之间,不见了踪影,心中不由又惊又喜,一厢情愿
的认为,是自己的孙儿伍子晨无疑。

    老王爷身后,三名赤条条的妖女一齐跪了下来,伏地不敢吱声,老王爷看龙
凡逃走的速度,别说是现在年老体衰,就是少年之时,也是望尘莫及。

    喝酒嫖妓,在官宦人家,原是平常,伍家虽家教甚严,但老王爷在年轻之时,
也曾偷跑出来狎妓,对龙凡的所作所为,并不以为意,转身对三名妖姬道:“你
们三个抬起头来!”

    三个妖精齐声道:“贱婢不敢!”

    伍顶山道:“不要多礼!孤问你们,子晨这个小兔崽子,在这里多久了?”

    舔痔狐答道:“回老王爷!也就半个多月时间!”

    伍顶山怒道:“定是天儿令这个小兔崽子回来给孤拜年,想是这个小兔崽子
一路游山玩水的荒唐,误了春节,竟然干脆不回王府了,想在这夜度春再荒唐数
日,就回成都复他老子的命,真是可恨之极,胆子也太大了!他跑哪里去了?”

    穿档兽道:“回老王爷!小王爷向来行踪莫测,奴婢们也不知道他往哪跑了!”

    伍顶山怒道:“行踪莫测?是在躲我老人家吧?你们三个给孤听好了,这小
子回来之后,就告诉他,立即回家,准备和公主成婚,君命难违,若是违了皇命,
孤立即就飞鹰传书,告诉他老子,要他老子好好管教管教他,到时这毛竹片子炒
肉丝的滋味,他想不尝也不行了,若是乖乖的听话回家来,他的荒唐事,孤就只
当不知道,决不向他老子提起,明白吗?”

    三个妖精齐声道:“是——!奴婢不敢忘记!请老王爷放心!”

    并海老王爷袍袖一甩,带着家人走了,不一会儿,窗口现出龙凡的俊脸,向
三个妖精道:“老头儿走远了吗?”

    舔痔狐笑道:“早走了!”

    龙凡翻身跳进楼来,嬉笑道:“好险!差点被那个老头儿拿住!”

    三名妖精对望一眼,一齐跪下,伏地行礼道:“贱婢见过小王爷!”

    龙凡笑道:“狗屁的小王爷!你们起来!胡媚儿!你去准备一个爬笼来,这
地方呆不住了,今晚就得走!”

    舔痔狐笑道:“小王爷!老王爷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若不乖乖听话,回成都
后,要尝毛竹片子炒肉丝的滋味哩!”

    龙凡笑道:“鸟——!史二愣子,你半夜三更的,跑来做什么?”

    楼梯处,果然现出史柱胖图画乎乎的笑脸,打着哈哈道:“对啊!子晨你可
千万别给老王爷逮住了,这公主娶回家,断断是无趣的紧!”

    龙凡笑道:“要你说!这大晋谁不知道,把公主弄回家后,所有的妻妾都要
被赶出家门,只能守着公主一个,这种呆B 事,打死我也不会做,单是这三个绝
色的蹄子,我就舍不得,更何况是其她的美人儿!”

    史柱笑道:“老王爷昨天白天就来过了,没见到你,今天深更半夜的来,就
是想逮住你,想不到你倒是好身手,见了老头儿就逃,为兄为兄弟着想,早就准
备了爬笼,马车就候在密道处,兄弟可即刻出城西遁,包老王爷逮你不着,回成
都之后,只说今春蜀道难行,被误在中途,绝口不提来过晋阳,不就得了!”

    这实在是小孩子的可笑提议,皇家朝臣哪个会信,舔痔狐刚想说话,龙凡却
笑道:“妙计呀!只是出不了城,为之奈何?”

    史柱奉了薛政君之命,要阻止姬伍联姻,以免给薛家带来麻烦,听龙凡果然
中了这种如同儿戏似的白痴计策,也难怪内厂的冯先说他是傻子,不由得意的笑
道:“我有内厂特发的令牌,子晨你只管出城,没有人会拦你的!”

    龙凡抚掌白痴似的笑道:“那真是太好了!不过舔痔狐、穿档兽两只妖兽,
我还没怎么玩哩!现在还真舍不得还你,为之奈何?”

    史柱自怀中拿了一个瓷瓶来笑道:“我们兄弟俩,谁跟谁啊!这两只妖兽,
就留在兄弟身边,什么时候耍腻了,什么时侯再遣回来,这里面有十粒解药,子
晨你尽管拿去用,足够撑到今年夏天,立夏前后,我自会遣人去成都,再送解药,
你看可好!”

    实际上,舔痔狐、穿档兽两个,已经渡过了两次毒发期,明确的知道龙凡之
前给她们服的解药,是彻底有效的,史柱这种淡红色的解药,根本就是一半解药
一半毒药。

    两只妖兽和龙凡双修后,现在已经彻底沦为了他的炉鼎,也心甘情愿的跟在
他身边,闻言冷笑不语,龙凡笑道:“多谢多谢!胡媚儿、田思雪,你们换上劲
装,将小凤儿赶入爬笼,我们今夜就悄悄出城,走南门过黄河,从长江逆流而上,
从巴东回成都!”

    凤衔铃急道:“贱妓情愿侍奉小王爷,请不要将贱妓装入爬笼!”

    龙凡笑道:“你是徐靖老儿的私妓,奉命在此踩探大晋王公贵族的各种消息,
徐老儿奸滑的紧,给他窥出端倪就不妙了,到了我家之后,我自会好好疼你,若
是现在敢不听话,我也舍不得你留在此地,再便宜其他的男人,不如宰了你算了!”

    凤衔铃急道:“别——!贱妓听话就是!”

    龙凡抚着她裸露在外面的丰乳,笑道:“把另一个环儿也穿了吧!”

    凤衔铃驯声道:“是——!”跪了下来,自己用双手托住别一只丰乳,舔痔
狐送上金锁销魂剌,龙凡顺手接过,捏住凤衔铃的奶头,飞快的一下穿过。

    凤衔铃闷哼一声,姻体抖了两抖,鼻尖上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史柱笑道:“别玩了!回去慢慢穿也不迟啊!”

    龙凡笑道:“牝环回去再穿,这乳环穿了一个,另一个不穿感觉不对衬而已,
只是回去之后,这样精巧的剌锁就没有了!”

    史柱笑道:“这简单!”回身吩咐家奴,令他在夜度春中拿一百副金锁销魂
针,还有其他一些精巧的淫器物事,每样拿了十几副,装在一个大木箱中,放在
马车上,给龙凡带走。

    龙凡心中想到,只要有样品,回去之后,自会请人依样打造,料也不是难事,
这个史二愣子,倒是想赶他走人一般,不过也正合他意。

    这边史柱吩咐四名内厂的高手,勿必将龙凡远远送走,最好直送到成都再回
来,又使眼色叫穿档兽、舔痔狐两只妖兽过来听令,两只妖兽已经认了新主人,
本不想理他,却见龙凡也朝她们使眼色,立即会意,顺着史柱的意思挨了过来。

    史柱低声道:“娘娘吩咐你们两个,日后就留在伍子晨的身边,剌探巴蜀伍
云天的动静,巴蜀是伍家的天下,我们的人历来插手不易,今次有了伍子晨这小
子做幌子,方才能轻易的深入成都,你们两个,须要仔细,可别误了娘娘的大事!”

    两只妖兽偷瞟着龙凡的眼色,假意依令连连点头,凤衔铃已经被人赶入爬笼,
屁股向天的跪伏着,蹶着肥硕的屁股,菊门、牝户情不自禁的一张一合的噙合着,
两团大奶子拖在笼底的木板上,有人开始插上爬笼其它五面的滑板。

    穿档兽高声道:“小凤儿!没事自己多转动转动奶头、鼻子上的金环,别叫
金环和肉长得粘在一起,又要废事!”

    凤衔铃知道穿档兽是为她好,应道:“谢姐姐提点,以后还要姐姐多多看顾!”

    舔痔狐道:“你们给她塞一床被子进去,她先天道体未成,这样运到成都,
会把她冻死的!”

    龙凡笑道:“说的是!来人!给她塞一床被子!若是回去冻死了真是太可惜
了!”

    转而向穿档兽道:“吩咐外面我带来的家将,收拾细软,一同走路!”

    穿档兽应道:“是——!”顺手穿了件锦袍,去找曹通四人去了。

    龙凡骑了大青马,拿了一百零八斤的披风斩月飞龙刀在马车前面,曹通、曹
适、曹逐、曹遇压在最后,舔痔狐、穿档兽护住马车左右,四名内厂的高手在最
前面引路,果然通行无阻,顺利出城,出了南门十里,正是桃杏坡,龙凡忽然轻
笑,左手一扬,掌中扣着的两把柳叶飞刀,悄无声息的甩出,不偏不倚,正中最
前面两名内厂高手的后脑,两名内厂高手哼也没哼一声,翻身滚下了马鞍。

    舔痔狐、穿档兽也发作起来,扣在左掌掌心中的暗器忽然疾射而出,没入另
两名内厂高手的体内,她们两个的艺业,在内厂原是出类拨萃的人物。

    龙凡笑着对两只妖兽道:“把我的飞刀取出,将他们四个拖至暗处烧了,处
理干净后,我们在前面桃李客栈会合!”

    舔痔狐、穿档兽都穿着黑色的劲装,包得胸乳怒突,曲线玲珑,秀发盘成一
束,扎成马尾,留在脑后,背后插着一对三尺长的狭锋刀,蜂腰下佩着得意的兵
器黄金飞狐爪和华山美人钩,马包上带着暗器、弓箭。

    曹通四人外穿劲装,内着软甲,背后插着大刀,得胜钩上挂着长柄八尺斩马
刀,也是携弓带箭。

    这龙凡正是赵五,也是曹霖,坐在大青马上,用手向前一指道:“通叔、适
叔前面带路!”

    曹家四将,本是这晋阳的地理鬼,晋阳的各种所在,无一不熟,闻言夹马跑
到前面,直奔桃李客栈。

    第二天天刚亮,城门开处,晋阳平安车马行的一彪车马出了晋阳南门,主事
张相收了合法的路引,揣在怀中,不急不缓的令手下人驱车往南走,桃杏坡前的
官道上,早候着一群人,张相一见为首的那名少年,急驱马跑了过来,远远的就
行礼道:“张相见过大将军!”

    赵五笑道:“此间不必多礼!你可令可靠的人,带四位叔叔并这辆马车,急
回江南,将车交到翟姑娘手中!”

    张相应道:“遵命!”急点了几个人,招呼了曹家四将。

    曹通行礼道:“这位兄弟,我有一封书信,烦请兄弟着人交到晋阳贵宾馆的
秦国公公子唐成处!”

    张相笑道:“这个容易!”

    曹适道:“我们在江南等候小主人,小主人千万小心!”

    赵五笑道:“我捣个乱就跑,并不妄想就能宰了狗皇帝,不会出事的,你们
四个放心!”

    曹家四将知道拗他不过,只得随在平安车马行的人身后,向东南绝尘而去。

    赵五见舔等狐、穿档兽都睁着迷惑的媚眼看他,想问又不敢的样子,不由笑
道:“两位美人,实不相瞒,我乃吴越大将军赵五是也!不是那个白痴伍子晨,
现在你们两个暗毒已解,已经是自由身了,要去尽管自去!”

    两只妖兽对望了一眼,穿档兽驱马走了两步,来到近前,施礼道:“敢问大
将军,您将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个怎样了?”

    赵五笑道:“还能怎样,替她们解了暗毒之后,她们就赖在姑苏不走了,情
愿做我的奴妾,侍奉于我!”

    舔痔狐小心的道:“那我们也不走了,也情愿做爷的奴妾,终身侍奉爷!”

    赵五假意笑道:“那怎么行?”

    穿档兽急道:“我们自小被内厂虏来,根本就不知道家在何处,更何况我们
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方工,必须要有主人使唤我们才行,只要主人不杀我们,
就算不做奴妾,收为牝畜狎玩也行啊!”

    赵五笑道:“既如此,我就收了你们两个,从此你们两个就和跨下马三人一
般,俱为奴妾,留在我身边侍候好了!”

    两只妖兽大喜,忙恭手道:“谢谢爷!”

    赵五笑道:“张相!安排车马,找一僻静处说话!”

    张相道:“是——!大将军随我来!”

    三月三日天气新,晋阳水边多丽人,翠为盍叶垂鬓唇,腰及珠帘稳衬身,皇
道上旌旗蔽日,红滚滚滚,八万龙卫军气羽宣昂,长刀映日月,枪戟似麦林,禁
军依例拿着长枪,弹压路边的百姓,清开皇道,给大晋皇帝的象辇通过。

    殿前指挥使、恒候戎都杀气腾腾的骑在黑犀神兽之上,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得胜钩上,挂着九十二斤的可怕托天叉,后面上千的龙卫军,再后面才是御驾。

    御驾之后紧跟着皇后的象辇和诸位皇子皇孙、公主郡主、妃嫔美人的凤辇,
再后面才是各家的公候伯爵。

    沿途的老百姓,无一不遥指着成帝的车驾暗骂,可是心里骂归骂,都不敢出
声,除戎都外,从天下各地精选的二百四十名骁勇殿前统制官,全在车驾四周护
卫,三厂如狼似虎的密探,不时的骑着快马疾奔而过,发现有不利于朝廷的言行,
立即封杀,把百姓全驱至禁军的枪林外,逼着百姓们一路磕拜,山呼万岁。

    象辇之中,成帝得意洋洋的靠在正中的龙榻之上,左有陈萱华,右有梅承雪,
都是坦胸露乳,刻意逢迎。

    榻前脚边,一并排的跪伏着李文璐、王婉珈、冉妍苏、杨昭训四只新得宠的
顶极妖兽,李文璐在江山绝色榜上,排名第三十一,王婉珈排名第十七,冉妍苏
排名第三十,杨昭训排名第十八,成帝身为天子,富有四海,所宠幸者,无不是
天下绝色。

    此时四只妖兽皆穿着黑色的犀皮带制成的网状束甲,胸乳皆露,皮护档穿过
跨间,护住胯下,私处却开了一条长缝,令四只妖兽牝户、菊门皆露,脚穿黑色
的过膝软靴,小嘴中含着嚼铁,屁股向着成帝,高高的蹶着,双手上套着皮制狗
爪,爪尖锋利异常,粉背尽裸,扣在肩胛的皮带上,装着可怕的劲弩,她们四只
妖兽,被当做护卫母畜,贴身保护成帝的安全。

    成帝的手上,很随意的握着一个皮圈,皮圈上连着四根皮带的扣环,四只绝
色妖兽的粉颈上,无一例外的都戴着黑色的母狗项圈,项圈上连的皮带,正是成
帝手中握着的,她们的秀发被紧紧的扎成马尾形的辨子,束在脑后。

    笨重的象辇刚入骊山山口,在两座小山锋之间,在两个挖得极其专业的、盖
着土块的地坑中,鬼魅似的伏着两个妖俏的人形,小心的覆着土的木质翻兽,掀
起一线,静静的注视着皇辇。

    当皇辇进入伏击圈后,依主人令,悄悄的点着了放在细长竹筒内的、浸足了
火油的引线,虽然她们并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那引线见火着,一路烧了下去,忽然山崩地裂似的一声响,引线引着早已埋
在大道中间的硝石炸了开来,炸开的硝石跟着再引爆其它的硝石,顿时浓烟滚滚,
火光冲天。

    大晋自有朝以来,从没有见过此物,这些硝石火药,带着大量石块泥落下,
狠狠的砸在龙卫军丛中,拉辇的大象和数万匹的战马,顿时全惊得跳了起来,与
此同时三厂的密探也一齐跳下受惊的大宛战马,拔出背上的狭锋刀,向四面搜索
开来,无奈山峰上的两个妖俏人影,对三厂的一套,熟的不能再熟,见山下大乱,
也隐起身形,依令辙退。

    象辇后天香公主姬春萝高声娇叱道:“不要慌!快备姻脂兽、抬飞凤戟!”

    薛政君也高声道:“来人!护住象辇,拿本宫的绿沉枪来!”

    最前面的戎都在逍烟中已经看到一骑青影从山上冲了下来,是一个骑着独角
大青马一青衫少年,忙急声道:“你们看好了!我去毙了那个小子!”

    硝烟浓雾中,赵五骑在高大的大青马的马背上,如电似的直冲御驾,大青现
出独角,发出雷似的龙呤,龙卫军中的战马,不敢闻龙声,顿时又有大片的战马,
吓得瘫在了地上,抽打不起,大青马奔行如飞,早到了戎都身边,赵五大喝道:
“姓戎的!你敢挡道?看刀——!”

    戎都猛然间也看清了来人,大叫道:“伍子晨!你想造反吗?”

    双手横托起九十二斤的五股托天叉,就往上崩。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戎都在黑犀神兽上连晃了两晃,差点就栽了
下来,口中一甜,“扑——”的一声,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赵五也觉胸中气血翻滚,极不好受,一夹大青马,与戎都擦身而过,直贯入
龙卫军中,一百单八斤的披风斩月飞龙大刀再举,落下时一名统制军官的头盔被
生生劈开,立即身首异处,鲜血就从腔中喷了出来。

    这披风斩月飞龙刀非同小可,乃是天下第一名匠鬼斧神工钟不离以毕生心血
精打细造出来的,号称大晋的镇国之国,整柄大刀从刀尖至刀尾,全是用异品的
合金精钢,千锤万炼而成,普通的兵器,碰着就断。

    赵五狂笑一声,大刀再落,“擦——!”的一声轻响,几十根龙卫军的铁杆
长枪,一齐被斩断,枪头落了一地,龙卫军们手中拿着一截断铁杆,尽皆大惊,
本能的急往后退。

    龙卫军中,抢出二名骁勇的统制军官,一使开山岳,一使厚背刀,大叫道:
“逆贼通名受死!”

    赵五大笑道:“曹霖斗胆犯驾,挡我者死!”

    说话声中,手中大刀横扫而出,两名统制没他快,手中兵器变招不急,俱被
劈开胸腹,眼见是不活了。

    象辇前的十名统制大惊,各执兵器,就往上冲,赵五的大青马太快,早冲了
过来,宝刀落处,衣甲平过,血肉横飞,十名统制的死尸,接连栽到了马下,飞
龙刀下根本就没有一合之将,忽然“叮当——!”一声,竟然有人架住了他往皇
辇上砍落的大刀。

    赵五俊目一翻喝道:“表妹让开!”

    姬春萝俏脸通红,使上了吃奶的力气,方才勉强架住了赵五的大刀,小嘴边
已经有血溢出,听他喝声,急摇螓首,闷声道:“不行!除非我死了!”

    赵五喝道:“你家爷爷无故杀我全家,我宰他一个儿子,难道不应该吗?”

    尚书房给事杜尽忠站在车驾边,大声道:“龙兄原来是曹霖,以臣犯君,本
为逆天,曹兄弟住手,此事万万不可!”

    赵五狂笑道:“书呆子!滚一边去!”

    俊目向四周一转,只见片刻功夫,大批的龙卫军战将急速的聚拢过来,急喝
道:“表妹!你让不让开?”

    姬春萝强声道:“不让!”

    赵五忽然变招,荡开了她有飞凤戟,两腿一夹大青马,贴身冲到姬春萝身前,
将大刀交到左手,在马上一探身,抓住了姬春萝小蛮腰上的鸾狮宝带,将她提了
起来,对着四周围过来的龙卫军道:“你们接好了!”

    抖手将姬春萝扔进龙卫军丛中,龙卫军将士大惊,忙丢了手中兵器,去接公
主,姬春萝在空中大叫道:“小表哥,千万莫伤我父皇!”

    “扑通——!”一声,龙卫军接住公主,摔倒了一大片,赵五大笑,忽然后
背一痛,竟然有人趁机放冷箭。

    赵五外穿青衫,内穿风炼子进献的狮子唐猊宝甲,水火不进,刀斧难伤,那
箭根本就射不进宝甲,赵五抻手向后一抄,接住落下狼牙箭,向那名射箭的统制
抖手扔出,那名统制不及防备,大叫一起,咽喉中箭,死尸栽于马下。

    赵五看也不看,甩了马蹬,跳起来立在马背上,高举大刀,喝道:“我砍—
—!”

    “哗拉——!”一声响,纯金的皇辇辇顶被生生劈开,成帝和陈萱华、梅承
雪三个,挤成一团,嗦嗦发抖,阳光下,陈、梅两个妖妃粉肉尽露,春色无边。

    赵五大笑道:“姬策!曹霖向你家讨债来了,看刀——!”

    成帝在关键时,急丢开手中的皮索,颤声道:“去——!”

    脚下伏着的四名母狗似的绝色牝畜,感觉粉颈上的皮索被松开,又听到主人
命令,一齐发作起来,立即近距离的射出粉背上扣着的劲弩。

    四支一尺长的狼牙无缨弩箭,准准的射在赵五的胸前,“叮当”响成一片,
赵五一呆,暗叫“好险——!”若不是这刀斧难进的狮子唐猊宝甲,他已经身死
了。

    硬弩射出,四只绝色的牝畜更不停留,舍生忘死的合身向赵五迎面扑来,春
日的暖阳下,指尖套着的狗爪发出可怕的寒光。

    四只妖兽驯化有素,遇险想也不想,立即分头行事,牝畜的职责,一是供成
帝狎玩,二是保护成帝,四兽中的李文璐竟然不要命的以赤裸的粉躯,迎着着赵
五宝刀扑了上去,竟然以血肉之躯,帮成帝挡赵五削铁如泥的宝刀。

    赵五平生最爱绝色美人儿,反应也够快,左手手腕快逾闪电的一转,翻过刀
刃,以刀的侧面,迎住绝色牝畜李文璐,随手一挑,将她挑得飞了出去,直扑向
龙卫军的人丛中。

    右手握起拳来,用手背、手臂上的护甲,险之又险的接住冉妍苏抓向面门的
锋利狗爪,瞬间连换了冉妍苏连抓带踢的数十招,最后抓住了她的粉颈,将四脚
乱动的冉妍苏提了起来,也顺手丢进龙卫军人丛中;

    王婉珈、杨昭训可得了大便宜,合身扑到赵五怀中,连抓带撕,瞬间在赵五
胸腹间,攻击了上百次之多,把赵五外面的青衫撕得一片稀烂,露出里面青光耀
眼的狮子唐猊宝甲来。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飞龙宝刀刀长一丈六,在这种近距
离的凶狠搏杀下,根本就无法发挥作用,若不是这身唐猊宝甲,赵五的胸腹,早
被这两只不要命的泼辣牝犬抓烂了。

    赵五大笑,甩飞冉妍苏后,夹手捏住杨昭训雪白后颈,将她扔出,一脚踢在
王婉珈粉嘟嘟的肥臀上,将她远远的踢飞,复又坐回到马鞍上,一连串的动作,
都是说是迟那是快的事,大青马就在这瞬间,已经冲过了成帝的象辇,乱军丛中
再想回头,已经是不可能了。

    赵五暗叫可惜,迎面一刀,劈死一名挡路的统制官,忽然眼皮一跳,一支丈
八绿沉枪从左胁处毒蛇似的穿出,赵五不及回身,急运护体硬扛。

    锋利的绿沉枪枪尖狠狠的扎在赵五软胁处的宝甲上,又被他的护体神功挡住,
扎不进去了,虽则如此,但软胁处经不得硬击,赵五疼的龇牙咧嘴的大叫一声,
回头一看,使枪的也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儿,如他一般,全身都着青金甲,正是大
晋的正宫皇后薛政君。

    薛政君的绿沉枪非同一般,暗算得也极巧,虽然得手,却扎不进赵五的狮子
唐猊宝甲,不由就是一愣,近处抬头一看,心中狂跳,料不到世上竟有如此俊美
的男儿。

    赵五怒道:“你个该死的婆娘,也吃我一刀吧!”

    虎腰急扭,让过绿沈枪尖,反手将宝刀挥出,薛政君急回枪来架,“当——!”
的一声响,绿沉枪被磕得直飞了出去,薛政君大惊,拨马就往龙卫军人群中钻。

    赵五笑道:“美人儿不要怕!真抓住你时,大不了痛日一番而已,不会要你
命的!”

    王雄、王飞两名统制悄没声息的逼近身前,大喝道:“逆贼!敢轻薄皇后,
看家伙吧!”

    赵五笑道:“两个拾麦子的贼,鬼头鬼脑,老子早看到你们两个了,找死—
—!”

    “扑通、扑通”两声,两人几乎同时栽倒在马下,大头被宝刀削去了半个,
成平顶山了,脑浆鲜血,喷了一地,大青马又向前冲了半里有余,远处象辇上的
成帝姬策回过神来,龙颜大怒道:“你们这些饭桶,这许多人,连一个小曹霖都
抓不住,快一齐上前缠死他!”

    戎都盔歪甲斜的也到了,薛政君的两个虎口全裂了,勉强带住战马,娇叱道
:“戎都!快带人围死他,我们这么多人,若叫他单刀匹马的杀出去,大晋的脸
就没处放了!”

    戎都明知不敌,可一来上命难违,二来也是仗着人多,壮着胆子大喝道:
“曹霖休走!”

    赵五大笑道:“不走才是傻子哩!皇帝老儿,权将你的狗头寄在颈上多留几
天,下次来时,定斩汝首,以雪家仇!”

    膝盖一磕大青马,那马就叫了起来,山谷中龙呤回荡,龙卫军的战马又吓得
倒了一片,赵五大笑声中,宝刀急挥,劈波斩浪似的直杀向东南,大青马放开四
蹄,更不停留,泼辣辣的直冲过了大队,所经处敢挡路者,立即身首异处。

    禁军们魂飞天外,混乱中都往后躲,没人敢上前捻他的虎须,龙卫军也被他
杀得怕了,真是一人拼命,万人丧胆。

    戎都的黑犀神兽并不怕大青马的龙呤,也不看身后有没人跟来,追在赵五的
身后,也冲出了大队。

    第五章走马斩将

    大青马日行千里,黑犀神兽也不慢,紧紧跟在大青马后面,一前一后的就到
了太谷境内,马上的赵五俊目向前一看,发现前面有数百匹的大宛战马狂奔,马
上的人全都是身着黑色劲装的三厂高手。

    大青马的马背,原比普通马的马背高上许多,赵五再向前看,三厂追着的,
正是点燃了地雷引线辙退的舔痔狐、穿档兽两人。

    两只妖兽边跑边在马背上向后面追兵放箭,不时的有人被她们射落马鞍,大
内四大妖兽的艺业,原为内厂之冠,又熟知三厂的伎俩,所以一大群的大内密探
高手,搜捕了多时,也拿她们两个不住,反被她们弄死数十人。

    紧追在她们身后的当先一人,正是内厂大太监冯先,舔痔狐、穿档兽是他内
厂的妖兽,若是被东厂、西厂的高手拿住,再在成帝面前参他一本的话,他冯先
获罪非轻,边追边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喊道:“舔痔狐、穿档兽,你们两个骚货,
竟然敢谋反,剌王杀驾,乖乖的束手就擒,给你们个好死,否则的话,抓住之后,
一定剥皮抽筋,以示惩戒!”

    舔痔狐应道:“放你妈的屁!我们已投新主人,我们的新主人来时,定饶不
了你!”

    冯先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士,莫非王臣,就算你们的另投新
主人,也要臣服我大晋皇朝!”

    穿档兽仰面朝天的回头张弓搭箭,又射死了一名高手,不经意间,从错开的
角度,发现了远远绝尘而来的大青马,赵五的大刀就在最后一名大内密探的后脑
处劈落,不由狂喜道:“我们的主人就在后面,冯先,你还不受死!”

    大内的妖兽,都是自小被朝廷虏来的良家女孩子,背井离乡,远离亲人,十
几年来在大内豹宫,受尽了各种虐待,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对大晋皇朝,无不
切齿痛恨,一有机会,无不以死报复大晋,跟在赵五身边,再怎么着,料想赵五
也不会令她们与狗马牲畜性交,只不过是做他的奴妾罢了,日子自然要好过的多,
所以是心甘情愿的,一心向着赵五,怎么肯再跟冯先回去。

    赵五和她们约好,点燃地雷的引线之后,不必管他,立即跑到温县的黄河边
会合,再南渡黄河去江南,她们两个担心赵五的安危,露了行踪,被三厂的密探
看出端倪缠上了。

    好在赵五就防着有变,沿途每隔三十里,都令张相准备两匹好马,马包内备
一张三石的弓,三壶狼牙箭,以备事出意外,她们两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虽
被三厂数百名的高手密探赶狐狸似的包抄合围的狠追,但也没有乱了方寸,依然
按事先计划好的路线,一路往黄河边退却,一路上不断的换马,这才得以支撑到
现在。

    赵五的大青马本是龙种,不同于凡马,脚力非常,不用换马,虽是大闹了一
番,绕了许多道路,但还是依既定路线,追了上来,和后面狂追的戎都,拉了一
千多步的距离。

    戎都也发现了前面三厂的人,在后面急叫道:“三厂的公公们小心了,曹霖
就在你们后面,快回马应战!”

    赵五的马早冲到了三厂密探的人群中,手起刀落,如砍瓜切菜一般,杀了个
尸横遍野,三厂的密探身上只着黑色劲装,更挡不住宝刀的砍杀了,快马疾奔中,
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舔痔狐、穿档兽两个看得真切,一齐大喜,复回马冲了上来,迎头接住冯先,
抽出背上的狭锋双刀,兜头就劈!

    冯先怒道:“婊子!敢向咱家动刀!”

    说着话,也从背上抽出双刀来,左右架住,大内四大名兽的艺业,原比他高,
只是从小被他打骂虐待惯了,不敢还手,今天有赵五在此,又恨冯先入骨,才斗
胆双战她们心理上认为不可能战胜的内厂大太监。

    穿档兽玉腕一翻,忽然变招,左手刀一翻,快之又快的从冯先的左胁下划过,
刀过血出,冯先一呆,舔痔狐大喜,原来冯先不是她们两个的对手,信心大增,
“叮当——!”架开冯先的狭锋刀,左手刀劈在了他的肩头,把他的一条手臂卸
了下来。

    后面的赵五也到了,从后脑处夹脑就劈,把个冯先从头顶一直劈到腚门,把
个活人生生的劈成两片,摔倒在马下。

    赵五所经之处,三厂的高手死了百十人,剩下的人全寒了,又见武艺高强的
内厂大太监如此惨死,吓得拨马就往回跑。

    赵五在马上对两只妖兽道:“随我来!”

    戎都还在后面大喊:“曹霖哪里走!”

    赵五气得笑了起来道:“姓戎的,你个呆B 卵子,就你一个人,就算追上我,
又能怎样?也罢!既是你个呆B 找死,老子就成全你!”

    得胜钩上挂上披风斩月飞龙宝刀,意念动处,现出左掌掌心的映日神弓来,
走兽壶中抽出三支狼牙箭,犀牛望月,抬弓就射。

    赵五和戎都两人相差一千多步,按理是射不中他,可是映日神弓弓开八百石,
箭射两千四百步,戎都远远的见那张大弓有异,叫声“不好——!”急向后仰面
躺了下去,可怕的狼牙箭擦着鼻尖飞过,劲风扑面,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刚直
起身来,第二只箭又到了,准准的击中他的咽喉,破了他的护颈战甲,如流星般
的射了个对穿,令人心怵的弓弦声方才隐隐传来。

    戎都顿时就说不出话来,脖颈处的鲜血“突突”往外直冒,在黑犀神兽上连
晃了两晃,死尸栽于兽下。

    赵五冷哼一声,搭上最后一支狼牙箭,顺手又射死了一名跑在最后的大内密
探,披嘴道:“这样的脓包,还敢出来杀人,真是世道变了!”

    三厂的残敌,见无敌大将军戎都都被射死了,吓得心胆皆裂,没命似的往回
狂奔,生怕赵五赶尽杀绝的再射,他们也有弓箭,但只是二三石的硬弓而已,没
等到赵五近前,定然已经是死尸了。

    舔痔狐吐了一下小舌头,嬉笑道:“爷真个好本事!”

    赵五逗了逗她的妖颊,笑道:“马屁精!此时还有空废话?若等精锐的龙卫
军反应过来,数万人一齐上来,将我们围住,就算拖着手给我们杀,也得累死我
们,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两只妖兽笑应道:“是——!”跟在赵五身后,绝尘而去。

    龙卫军的天职是护驾,成帝只派了五万禁军,在左国师清泉真人梁志通的率
领下,一路向南追,,半路上先接着了三厂的残部,又看见了戎都的死尸,不由
大惊,禁军中已无大将,料追上后也困不住赵五。

    梁志通眼珠一转,要人先拿了三厂的人,再抬了戎都的尸体回去复命,只说
三厂密探怕死纵敌,就足可以交差了。

    冯先的尸体少了一条胳膊,梁志通觉得没用了,理也不理,任其暴晒在野地
里,戎都只被射穿了咽喉,尸体完好,留着有大用。

    这边薛政君令龙卫军收拢部队,先保护成帝去骊山豹宫安顿,严密戒备,又
令人收拾残局,清点伤亡,统计之下,不由大惊,只这一阵,竟然死了骁勇的统
制军官五十四员,伤者不计其数,又听梁志通遣人报告,说是戎都战死,更是惊
得花枝乱颤,不能自己。

    晚饭时分,成帝姬策惊魂稍定,聚齐了文武官员,令人请皇后进来问情况,
也是龙颜失色,被江南赵五这一阵冲杀,弄得大晋朝中,几无大将可用。

    兵部尚书管政济出班奏道:“启奏陛下,这曹霖说起来还是皇上您的外侄儿
哩!原是将种,这下倒好,他个小子六亲不认了!”

    礼部尚书严宽道:“都是先帝错诛曹家,才有此祸,原来这江南赵五,正是
曹霖,赵、曹谐音,他排行老王,所以自称赵五,实则就是曹家老五,这下祸事
可大了,曹家世代将门,作起乱来,可比不得一般的反贼,难收拾的紧!”

    礼部侍郎杜海量道:“虽则如此,然臣不言君过,曹霖胆大妄为,胆敢剌王
杀驾,此罪非轻,为今之计,可速调怀国公伍云天进京勤王,先剿罗延庆,再灭
雷大胆、应鸭子等贼,最后与江西的薛国舅西、北对进,剿灭曹霖,平定大晋的
祸乱,乃为上策!”

    徐靖也道:“先帝不分青红皂白,杀了曹霖全家,这仇是无法化解的,如今
曹霖羽翼已成,又骁勇非常,看来也只有调怀国公勤王硬来了!”

    吏部尚书李延道:“当年曹家,与陇西的唐家,原为联姻,如今的秦国公,
正是曹霖的亲娘舅,唐家的公子唐成,也是骁勇异常,前些日子在晋阳,又和化
名为龙凡的曹霖混在一起,他们表兄弟两个有什么心事,我们就不知道了,我看
不可不防!”

    太师薛宪道:“既如此,此次夹击大烈国,就不可用秦国公的陇西兵了!”

    户部尚书陈术笑道:“就算不用秦国公的兵,有太师出马,夹击大烈国一定
成功,然如今大晋兵是不少,只是缺将,特别是大将,如之奈何?”

    殿帅李淖出班道:“无妨!可调晋阳大相国寺、嵩山少林寺、五台山大法王
寺、峨嵋山天昊寺、九华山普渡寺的僧兵听用,这五座寺院中,高手名宿颇多,
调到军前,足可以充做战将杀敌!”

    三厂中,只剩下东厂的大太监刘大试未死,闻言道:“正是!这五大寺院,
历受皇恩,为天下释门之首,向来为我们东厂所用,先前杜家的侍妾樊若兰的事,
就是姑苏寒山寺的方丈至善,秘密通知了晋阳大相国寺,我们才知道的;

    河南嵩山少林寺方丈智通,根本就是大内的高手,平生好色如命,十几年前,
拐着弯通我们东厂,向娘娘要去了二百名漂亮的女童,说是操演威力奇大的十八
铜女阵,此时也正好派上用场,奴才以为,薛太师军中,用这些武艺高强的大和
尚为将,足可以代替唐家,灭掉大烈国!“

    成帝龙颜大悦道:“如此甚好!只是这唐家该如何处置?”

    徐靖道:“就说情况有变,令秦国公退回陇西,戎都已死,可令唐成留在晋
阳,随便封个候爵,做个有职无权的禁军将军,明为重用,实为人质,仔细管制
起来,另一方面,秦国公的独子在晋阳,他的陇西兵虽勇,也断断不敢胡来,岂
不是一举两得?”

    成帝笑道:“如此就依太尉所言,着吏部、兵部拟旨吧!”

    薛政君俏脸生寒道:“此次陛下遇险,担任警卫的四个牝畜王婉珈、冉妍苏、
杨昭训、李文璐护驾不力,也该受些惩罚!”

    成帝道:“皇后此言差矣!四只妖兽,已尽全力,奈何曹霖太过骁勇,她们
也斗他不过而已!”

    左国师天水玉泉观清泉真人梁志通,他的道术就是炼人炼尸,闻言出班奏道
:“贫道有一个方法,可成几倍甚至十几倍的提高牝畜的战力!”

    成帝披嘴道:“得了吧!若是让真人将活生生的美女炼成行尸之类,就算提
高百倍的战力,也没有任何意义!”

    梁志通笑道:“陛下放心,道术通玄,您将牝畜交给贫道,贫道担保在成倍
提高战力同事,她们还是活生生的人,只不过更加听话而已!”

    薛政君接口道:“如此甚好!来人!将王婉珈、冉妍苏、杨昭训、李文璐四
只妖兽牵出来,交与真人!真人!听说你将戎都的尸体收了去,又是为何?”

    梁志通笑道:“戎都身前骁勇,死后也不能浪废,不出一年半载的,贫道就
可将他炼成铁尸,可以刀枪不入,比他生前更骁勇!”

    薛宪意念一动说道:“我儿政龙,在江西欲打闽粤的白雨龙,正好缺大将,
真人可否将铁尸先遣到我儿处听用!”

    梁志通笑道:“这没问题!除戎都外,可将这次阵亡的统制和龙卫军的战将,
一齐祭炼,不过得尸身完好的才行,太师可使国舅爷遣一两个人来,最好是美女,
帮助控制铁尸,以后我不在时,铁尸就可以完全受她们的控制,上阵拼杀!”

    殿前的龙卫军将领惨然失色,悲愤万分的一齐跪了下来,薛霸已死,龙卫军
中,副将裴从龙伏身以头撞地奏道:“吾皇万岁,此事万万不可,戎将军、诸位
统制和龙卫军的将士们,为国捐躯,理应入土为安,这个妖道,如此作践三军儿
郎的英骨,求万岁万万不能准他的本!并将这个妖道治罪!”

    成帝怒道:“闭嘴!裴从龙!你们想作反不成,这次你们八万龙卫军,竟然
就被曹霖单刀匹马的,杀得落花流水,还有脸说话?朕没有降罪龙卫军,已经是
格外开恩了!那些尸体埋了也是浪费,要他们死后也能为国尽忠,难道不好吗?
还不给朕退下!”

    殿里殿外的的龙卫军们,皆愤愤不平,薛霸不在,裴从龙身为龙卫军的最高
将领,不得不为兄弟说话,虽见成帝龙颜不悦,但军心更是重要,若让梁志通这
个妖道如此作贱龙卫将士的遗骨,军心定然大乱,咬牙以首磕头道:“曹霖犯驾,
雷火硝石齐响,他那马也奇怪,能发出龙呤,致使龙卫三军的战马瘫涣难起,队
伍不及收拢,攻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从队前冲到队尾的速度又是极快,我们
根本就是回援不及,若是他敢停留片刻,我们龙卫军就算拿人硬填,他也跑不掉!
实在是事发突然,望陛明鉴!末将身为龙卫副将,陛下若要降罪,未将决无怨言,
只求陛下不要让妖道作贱龙卫兄弟们的遗骨,末将死而无怨!”

    成帝拍案大怒道:“来人!将裴从龙斩首!”

    连喊了两声,殿下的龙卫军更无一个人动手,薛政君道:“你们反了不成?”

    徐靖忙道:“陛下、娘娘息怒,龙卫军护驾不力,确是失职,然裴从龙罪不
至死,不如将他赶出晋阳,永不录用,以示逞罚!”

    成帝见殿内殿外的龙卫军无不怒目相视,他再昏庸,也知道众怒难犯,挥手
道:“就依太尉之言!裴从龙,限你三日内离开晋阳,我大晋永不再录用你!”

    裴从龙磕头道:“领旨谢恩!”

    从头上拿下盔缨,放在地下,站起身来,向四周龙卫骁将团团抱拳道:“各
位兄弟保重,从龙去了,日后有机会,再和各位兄弟把酒言欢!”

    这裴从龙年方二十,善使一根四十六斤迎风鎏金镗,山西龙门人,在天下风
云榜上,排名第二十九,乃是大晋年轻军官中出类拨萃的人物,众龙卫军齐声道
:“保重!”

    徐靖道:“陛下!依臣看,梁真人炼炼戎将军就算了,阵亡的诸位统制和龙
卫军将士的尸骨,还是入土为安的好,就不要再折腾了!”

    太师薛宪也怕惹怒了精锐的八万龙卫军后果可怕,也奏道:“太尉说的是!
求陛下开恩!”

    成帝道:“既如此!梁真人就只炼戎都一个吧!阵亡的龙卫军按例安葬就是!”

    有殿前官上来报道:“启奏陛下,秦国公之子唐成,带着家将出晋阳了!”

    成帝怒道:“岂有此理!这唐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眼中还有朕吗?”

    薛政君道:“快令人去追!”

    殿帅李淖道:“唐成既是走了,就算追上,也不会肯回来,放眼这朝中,也
没有人有本事能硬拿他回来,就由他去吧!如今局势难测,可速调怀国公伍云天,
尽起巴蜀精兵良将,来晋阳护驾剿贼!”

    徐靖低低和身边的李延等人道:“大晋气数将近,我们也该走了,迟了就真
走不掉了!”

    赵五一骑当先,带着舔痔狐、穿档兽两只妖兽,马不停蹄的飞奔到黄河边,
黄河上的冰正是要融未融之时。

    舔痔狐小心的道:“爷——!我们要过去吗?”

    赵五大笑道:“妖精!害怕了!”

    穿档兽道:“贱兽只是担心爷的安危,我们的生死,根本无关紧要!”

    赵五笑道:“既是如此!随我过河!”

    双腿一夹大青马,当先跳到黄河冰面上,冒险过河,舔痔狐、穿档兽更不犹
豫,紧跟在赵五身后,三人呈品字形,策马在冰面上飞奔。

    马蹄下的冰层被踩的吱吱作声,三人尤如未觉,不多时,跃上对岸,却见面
前兵是兵山,将是将海,象是正要开兵见阵。

    赵五道:“这是哪里?”

    穿档兽道:“温县黄河的对岸,是荥阳城西北,这两队人马,不出所料,右
面的是反王罗延庆部,左面的是国舅薛霸的精兵!”

    赵五放眼一看道:“罗延庆的队伍要垮了!”

    穿档兽、舔痔狐两只妖兽一齐点头,只见朝廷的军队,衣甲鲜明,上万匹的
战马,立在风中不嘶不动,帅字旗下的三千匹战马,更是体形高大的大宛良驹,
人马都披着重甲,马上的精兵,个个雄壮,手执大内兵刑司制造的八尺锋利斩马
刀,那是薛霸自晋阳中带出来的三千龙卫精兵,精骑前面后面,全是步兵,盾牌
手、长枪手,弓箭手,排得密密麻麻,身后是扎得整整齐齐的大寨辕门。

    再看罗延庆的义军,人人脸上皆有菜色,显然是食不果腹,身上衣裳破烂,
穿着草鞋,大部分的兵卒,都没有盔甲,手中的兵器,也是木杆的多,铁杆的少,
弓也是普通的桑弓,箭是普通猎户用的单尖头箭,根本就没有狼牙利箭,战马更
是奇缺,零零散散的,只得数百匹,战旗破碎,然人人脸上,都有拼死之色。

    正看时,薛霸在帅字旗下用内力大声喝道:“罗延庆!你投降吧!皇上面前,
本帅可保你不死!”

    罗延庆恨道:“放屁!不杀狗皇帝,难消我恨!废话少说,今日一战,不是
你死,就是我亡!”

    薛霸大笑道:“就你那些乌合之众,还妄想对抗天兵,今日是最后一战,你
领死吧!来人!檑鼓!”

    战鼓一起,薛霸阵中,万匹战马狂嘶,薛霸将手中的画戟向前一指,大喝道
:“杀——!”

    罗延庆阵中,身着破裳烂衣的义军,脸上只有恨意,没有丝毫惧色,帅阵前
的弓箭手,不慌不忙的向天举起桑弓,调整着角度,罗延庆等对方的精骑冲近,
大喝道:“放——!”

    天空中顿时下起了箭雨,不停的有战马倒地,然桑弓的射程不远,眨眼间,
朝廷的精骑就冲到了,为首大将正是大晋候马总兵呼延豹,手挺四十二斤龟背驼
龙枪,背插双鞭,乃是天下第三十五条好汉,一骑马直冲入桑弓阵中,顿时死伤
一片。

    罗延庆阵中的高怀远大喝道:“呼延豹!你个手下败将,怎么就打不怕你呢!
休走,看枪!”

    高怀远是天下第二十六条好汉,本为御前飞虎大将,呼延豹原不是他的对手,
但朝廷军队的整体实力,要高出义军许多,所以呼延豹也不怕他,忙招呼了三四
名统制,上前一齐围住高怀远厮杀。

    呼延豹大笑道:“姓高的,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朝廷的第二波精骑在大同总兵立地乾坤姜铁山的率领下,又冲了过来,罗延
庆的义军虽不怕死,但也被冲得大乱,不怕死不等于不会死,已经到了山穷水尽
的义军,立即被朝廷的两股精骑兵杀得血流遍地,死尸枕籍。

    帅旗下薛霸看得狂笑不已,冬守春战,罗延庆果然耗不过他,这一战,他可
尽全功,见义军如麦桔似的倒下,大喝道:“传令,挥动大纛旗,全军出击,龙
卫将士,随在本帅身后,剿贼立功!”

    三千龙卫军一齐应命,最后的这一拨子三千精骑,才是最终打垮罗延庆的王
牌,优良的大宛战马,短距离冲锋的速度极快,薛霸一夹跨下双角辟邪兽,舞动
七十八斤方天画戟,当先冲了过来,直扑罗延庆,他快却有人比他更快。

    黄河边赵五怒道:“你们两个,随我斩杀官兵!”

    说罢一夹跨下的大青马,迎着薛霸冲了上去,大喝道:“薛霸!休要猖狂!
江南赵五在此!你拿命来吧!”

    得胜钩上摘下一百单八斤的披风斩月飞龙刀,连劈了几名朝廷的战将,瞬间
冲到了薛霸面前,大喝道:“我斩——!”

    薛霸见一名使大刀的少年战将冲来,不及细想,本能的横戟往上就架,不想
赵五斩劈的动作却是虚招,电光火石之间,忽然变招,改斩为捅,刀尖闪电般的
捅进薛霸的前胸中,连透三层重铠,将薛霸挑了起来,两边的人都是大惊失色,
天下第十四条好汉,骁勇的薛霸被人一招捅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罗延庆大喜,急挥手中枪,喝道:“薛霸已死,众儿郎,随我杀退官兵,保
卫家园!”

    义军欢声雷动,官兵人人胆寒,赵五直扑入官兵最精锐的龙卫精骑中,所经
处人头滚滚,死尸接二连三的倒于马下,舔痔狐、穿档兽也到了,跟在赵五身后
拾麦子,双刀下连毙数人。

    忽然天空中一声炸雷,似要下起大雨来,黄河上隐隐传来滚滚的巨响,舔痔
狐急靠到赵五身边,大声妖叫道:“爷——!不好了!黄河要开冰了,我们快跑,
迟了大水冲来,我们都得喂王八!”

    今冬连续大雪,令黄河冰层暴起,黄河两岸这几年来,又无人管理,若说冰
开决堤,大是可能,赵五久居江南,见过长江大水的厉害,闻言道:“好——!
我们走!你们两个跟在我后面,千万别跑散了!”

    穿档兽、舔痔狐唯赵五的马首是瞻,果然紧随其后,杀开血路,一路南奔,
他们三个见机的早,走得快,后面义军和官兵还在舍生忘死的拼杀,忽然山崩地
裂似的一声巨响,久冻的黄河开冰了,河水暴涨,冲开了河堤,拼杀的两队人马,
顿成池鱼。

    再说江南姑苏城中,樊若兰在其母的劝说下,不等赵五出关,就上了杜家派
来的马车,准备北上,牛展、王富、汤林、张杆等兄弟一齐上前拦住。

    樊母道:“你们几个却待怎样?”

    牛展道:“也不想怎样!樊姑娘要走,须等大哥出关以后才行!”

    至善老和尚不知何时,竟然带了两个小沙弥,跑到姑苏城中来,施礼道:
“牛将军此言差矣!樊姑娘既非大将军妻妾,更非大将军奴婢,要走要回,全凭
她自愿!”

    王富怒道:“老秃驴!再敢多嘴,老子拆了你的鸟寺!”

    至善笑道:“大将军自得吴越以来,大肆收拢民心,薄赋轻税,均贫等富,
难道这都是作伪,做给无知的百姓看的?”

    樊母道:“别告诉我,其实赵五是个外表仁义,内里残暴的贼吧!”

    安自在拦住要发作的汤林,笑道:“实不相瞒,樊姑娘的命相阴睛不定,若
是北上,定然凶多吉少,如今天下大势难料,我劝她还是留在江南,方为上策!”

    樊母抢白道:“先生读书人,怎么也不明理!把若兰送到婆家好生安顿,令
她相夫教子,是亡夫最大的心愿,我们清白的官宦人家,实不想从贼!望先生成
全!”

    樊若兰在马车上探出头来,娇声道:“各位兄弟请回,安先生请回,你们的
心意,若兰心领,然百事孝为先,父母之命,万难违背,五哥出关之时,请将这
封书笺交给他,望他保重!赶车的,我们走!”

    杜家的管事忽然笑道:“我家老爷说了,樊姑娘的母亲,也可同我们回晋阳
城中安顿,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

    樊母日日想的就是有个容身之处,赵五毕竟是贼,朝廷大军来日,定然玉石
俱焚,做不了长久的靠山,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待我去收拾收拾就来!”

    管事的笑道:“不必了!那边一应俱全,要什么有什么,带多了也是无用,
老夫人请上后面的马车,方便的话,我们立即就走!”

    樊母也知道杜家人深入江南赵五的贼地,实在是不方便,不肯多做停留,当
下也无异议,忙上了后面的马车,笑道:“我们可以走了吧!”

    汤林怒道:“滚——!不知好歹的老虔婆!”

    杜家的管事忙道:“走——!路上晓行夜宿,须等过了大江,到了扬州方才
安全!”

    千叶散花教已经受了朝廷的招安,现在大江以北,黄河以南的江南省、山东
省以往千叶散花教的地盘,全部被朝廷的官员接管了。

    王富怒道:“可恼——!”

    樊若兰在马车中,拉下了车帘,暗暗饮泣,樊母自以为杜家是朝廷的大官,
理所当然的有权有势,四部马车在路上不停的换马,更不停留,大江边也有人早
备了船只等候,从江阴过大江,经靖江一路急驰到扬州。

    扬州城中,杜家管事根本就不找宿处,令人将马车一齐赶到一座大院来,关
上院门,在樊若兰的车前笑道:“我们已经离了反贼的地界,这里安全了,请樊
姑娘下车休息吧!”

    樊若兰一掀车帘道:“这是哪里?”

    管事的道:“这是扬州杜家的别院!赵五就算立即出关,也追不来了!”

    樊母更不怀疑,笑着下车道:“谢天谢地,我们终于离开贼窝了!”

    两名丫环样的美女过来,扶樊若兰下车,内堂内已经备好了吃食,樊若兰母
女这两天来车马劳顿,吃的又全是干粮,也想吃些正经的饭菜,不疑有他,在杜
家管事的相让下,吃起了饭菜来。

    攀若兰神情晃忽,不知道自己从乃母之命,北上嫁与杜家为侍妾到底对是不
对,忽然发现两个漂亮丫环朝她们直笑,不由疑道:“你们笑什么?”

    一名丫环笑道:“我们在笑,有人吃着大内十香软骨散,却还吃得如此香甜!”

    樊若兰大惊,急把手中的瓷碗,对着那个丫环劈面丢过去,那个丫环笑道躲
开道:“倒也——!”

    樊若兰顿时觉得四肢无力,真气无法流转,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

    杜家的管事此时也跳了进来,踢了一下樊若兰的屁股道:“就是这个婊子,
当日枪下连挑我东厂百余名高手,若不用计,怎么能拿得住?”

    那丫环嬉嬉笑道:“段大人英明!刘公公面前,又立一大功了!”

    樊母惊道:“你们到底是谁?”

    杜家的管事笑道:“我是东厂档头铁手鹰钩段五斗,她们两个是东厂密探许
露、何静,奉东厂刘大试刘公公之命,特来拿你们!”

    樊母道:“那杜家的人呢!”

    段五斗大笑着指着樊若兰道:“这贱人只不过杜家的一名侍妾而已,杜海量、
杜尽忠父子俩个,根本就没拿她当一盘菜,寒山寺的至善老和尚,本就是我们东
厂的人,至善将密令传到晋阳,皇上责问杜家,杜家父子想也不想,愿意立即交
出这个贱人,任朝廷处置!”

    樊母大叫道:“天呀——!”

    樊若兰浑身无力,咬牙道:“只求你们放过我娘,是杀是剐,全凭你们处置!”

    段五斗笑道:“放了她,要她去江南给赵五报信吗?也好——!来人!将解
药给这个老不死的灌下去,牵两条大狗来!”

    许露笑道:“是让这个老不死的和狗性交吗?”

    段五斗笑道:“就算这个老不死的肯,我们的狗儿还不肯哩!大黄、二黄已
经饿了一顿了吧?就让大黄二黄,与这个老不死的相扑为戏!”

    樊家母女,魂胆皆裂,樊若兰急道:“放过我娘,让我来身受!”

    何静笑道:“得了吧!你匪号名叫双枪梨花,乃是北地枪王之女,身上带着
的这对梨花枪我们拿着都吃力,象你这般的婊子,别说是两条狗了,就算是两只
狮子,也决不是你的对手,给你解药,我们全得完蛋大吉!”

    樊母被两名大汉挟住,灌了解药,大黄二黄也牵上来了,都有半人高,象两
只小驴子似的,望见跌跌绊绊想跑的樊母,两对狗眼中一片兴奋。

    牵狗的东厂高手拿下大狗颈上的铁链扣锁,一指樊母,笑喝道:“去——!
撕烂她!”

    樊若兰顿时就昏了过去,醒来时发现,樊母全身都是鲜血,那两只狗正伏在
她的胸腹间,扒开肚皮,咬出它们最爱吃的肠子来争抢,樊母却尤未身死,呼天
抢地的大叫,东厂的数十人,一齐在边上笑呵呵的看热闹,樊若兰急火攻心,又
昏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钻心的疼痛弄醒的,发现已经身在地牢中了,段五
斗令人给她被戴上三十六斤的手足精钢重铐,粉颈上也铆死了一面一百斤重的精
钢铁枷,那钻心的疼痛,是肩膀上的琵琶骨被人用钢链穿过时发出的,钢链无情
从后肩胛处穿出,连在沉重的铁枷上,身上的链铐都有拇指粗细,根本就挣不开。

    第二天,樊若兰被两名壮汉,拖着枷上的铁链出来,架上囚车,被迫站立在
一个精钢做的铁笼内,开如向北前进,寒风凛冷中,一匹老马慢吞吞的拉着铁笼
囚车,经山东过黄河,再绕到河北,小心的避开各路反王的地盘,逶迤向晋阳前
进。

    押解樊若兰的囚车,走得很慢,等到晋阳时,已经是立过夏了,内厂太监传
旨,不必把她押入天牢,直接押到骊山豹宫,待皇帝看过,就交给内厂,调训成
人形牝畜狎玩!

    骊山豹宫之中,成帝有气无力道:“将姓樊的贱人带上来,给朕看看,若是
生的丑陋,直接处死,也不必留了!”

    樊若兰身披一百斤的铁枷,拖着沉重的手足重铐,被内厂的人牵着铁枷上的
扣环,拉了上来。所经之处,一步一个血印。

    好不容易走到玉阶之下,旁边两名殿前军,伸出铁杆枪的枪杆,“噼叭”两
声,抽在她的膝弯处,将她抽得跪倒在阶前。

    成帝命人拨开她披散的长发,擦干净她的脸,定晴一看,不由喜道:“天呀!
这个樊若兰,是朕平生所见最美的,只恐野性难驯,为之奈何?”

    内厂大太监冯先已死,内厂已由太监郭笑风接管,上前谄笑道:“这豹宫之
中,淫刑齐备,奴才就不相信,这个贱人是铁打的,不消半年,一定叫她服服帖
帖的做陛下的牝畜!”

    成帝叹气道:“若是冯先在时,自有把握,你初接内厂,恐怕还真不行!”

    一指樊若兰道:“曹霖走了,先抽这个贱货一百皮鞭解气!”

    樊若兰恨道:“昏君!曹霖与我何干,要拿我来解气?”

    成帝怒道:“杜尽忠!你出来!告诉你的侍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尽忠苍惶出班,将赵五就是曹霖,化名龙凡,大闹晋阳,射死戎都、刀劈
冯先,一阵杀死朝廷五十四员骁勇统制,龙卫军死伤无数,差点连成帝的头也被
他砍了下来,回去的路上,还在生事,刀捅国舅薛霸等等等等,一五一十对樊若
兰说了,临了叹气道:“被赵五这一闹,致使晋阳城中,几无大将可用,若是怀
国公勤王之前,有强敌来犯就糟了!”

    樊若兰大笑道:“痛快!堂堂的大晋皇朝。被五哥单刀匹马,杀了个大败,
真是露脸的紧!然这还是不关我的事!昏君!若是你真有些出息,不如御驾亲征,
过大江找五哥厮杀去,拿我出气做什么?”

    薛政君怒道:“掌嘴——!”

    一名行刑手过来,手拿竹片,抬起樊若兰的俏脸,“噼里叭拉”的连抽了数
十下耳光。

    成帝道:“够了!带下去,好生调教!”

    (第九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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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19 06:33     标题: 回复 68楼 的帖子

《雪舞江山》第十卷外强入侵
                     

                            第一章尔虞我诈
                           

    赵五回到江南,立即恢复自己的本身名姓,牛展等人笑道:“原来大哥是曹
大将军之后,却瞒得我们好苦!”

    曹霖笑道:“情非得已,兄弟们不要怪我!”

    董方平、朱浑、孙品、史堂等诸位朝廷降将,很多以前都曾效力于曹猛麾下,
一齐过来,重新磕见少帅,曹霖大是开心。

    蔡凤上前,递上了樊若兰的书笺,曹霖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难说我
无情,难怪你伤心,难得三生有幸,难忘一往情深;轻舟流水同行,相依相助相
亲,何必当初相识,你我原本是路人,不断须断该断,不尽须须尽该尽,不了须
了该了,不分须分该分,茫茫天涯路,处处是浮云,只因辛苦伴我,你何苦枉自
痴情,贻误锦锈前程。”

    曹霖及看完,甩开众人,就要上马,被曹通、曹适一齐拉住问道:“小主人!
你要上哪去!”

    曹霖急道:“若兰走了!我的大青马快,定然能追上她见最后一面,你们两
个不要拉我!”

    安自在道:“大将军!樊姑娘早走了十多天了,大青马再快,也追不上了!”

    曹霖恨道:“你们这票鸟人!也不帮我拦住!”

    王富道:“拦了!没用!樊姑娘除非自已肯留下来,否则她那脾气,大哥也
是知道的,如何能拦得住?”

    汤林道:“都是她娘混蛋!”

    董方平道:“少帅!如今应以大事为重,朝廷百般算计我们,我们也应理个
对策才是!”

    曹霖懊恼了一回,只得罢了,也不回狮子园,急下令点将议事,曹通、曹适
自请去日本,找曹霖的姑姑,以化解日本浪人倾巢来攻之势。

    安自生不放心他们两个去,命翟诺、朱浑、郑详、何当、施平、熊闯、严忠
带领八百名水性好的精干兄弟,以常去日本做生意,精通日语的陶放为向导,分
乘二十艘大船,载满了货物,一齐去日本勾当。

    曹霖心中一动,对跨下马道:“吞精狗李青蝶,小浪狗杭美琪;小骚狗殷思
辰这三人你认识吗?”

    跨下马笑道:“回爷的话!贱妾只认识吞精狗那个蹄子!”

    舔痔狐凑过来笑道:“爷——!这三个小蹄子贱妾倒是全都认识!有什么事
吗?”

    曹霖笑道:“你认识有个屁用,我要叶青将她们三个全画下来,交给翟诺他
们,这三个妖精奉命在日本大放谣言,诱日本人来犯我江南,有了她们的画影图
形后,翟诺他们若是碰巧遇上了,立即拿下,也免了许多麻烦!”

    舔痔狐笑道:“爷有所不知,我们身为妖兽,不但床上武夫了得,这琴棋书
画也要样样精通的,贱妾不比叶青画的差,等过会儿贱妾就画来,不但是这三个
小蹄子,还有同去的几个头目,我和田思雪两个都认得,不如一起画出来,给翟
少爷带去?”

    曹霖笑道:“如此甚好!”

    穿档兽笑道:“爷有什么奖赏吗?”

    翟蕊凑过来笑道:“晚间把爷的鸡巴留给你一个人吃如何?”

    曹霖笑道:“翟蕊别这样!思雪你要什么奖赏呢?”

    穿档兽笑道:“我就要吃爷的鸡巴!咯咯——!”

    蔡凤笑道:“你们几个浪蹄子别闹了,这里好多人哩!”

    张杆、汤林一齐笑道:“我没听见!哈哈!”

    调驯牝畜,可不能把牝畜的弄得手断脚残的,甚至连皮相都不能破坏,樊若
兰生性倔强,新任内厂大太监各种淫刑用尽,折腾了半年,也是无奈她何,只得
如实禀报成帝。

    就在这半年中,天下起了很大的变化,先是薛太师以千叶散花教为前驱,以
人肉硬填大烈国的精骑,至使山东好汉,死伤殆尽,许多随从千叶散花教征战的
山东美女,也惨遭荼毒,被大烈国、大荣国俘去,充做军妓牝畜,以娱军前。

    薛太师虽将兵八十万,但军中无大将,幽云十六州,还是没打下来,尽管大
晋军队进攻的是大烈国的残部,但自开兵以来,还是没打过一场胜仗,所幸人数
众多,大烈国杀不胜杀,光是鲁家滩一役,就被大烈国以区区九千之众,斩大晋
官兵的首级十数万。

    接下来的几场会战,又被大烈人宰了二三十万,千叶散花教的三个女教主虽
是艺业了得,但薛宪战略错误,统兵无方,又存着心让山东群雄送死,衣甲粮草,
战马兵器,从来就没供应过,但前锋败得如此之惨,更增加了大烈国不可战胜的
传说,致使正规的官兵,也跟着大败,僧兵死伤,也是过了大半,最厉害的少林
十八迦叶全阵亡了。

    最后一战,大烈国以七千精骑,将三四十万大晋兵将,赶至北河店,薛宪在
少林十八铜女的保护下,方才得脱。

    反观大荣和大烈的交战情况,也是一边倒,大烈国给大荣国打得几无还手之
力,节节败退,但大荣国人更少,攻破山海关,杀入辽都燕京,俘了大烈国的皇
帝叱列长文之后,也成了强弩之末了,面对看似强大的大晋皇朝,停止了向南攻
击的步伐。

    薛宪在王辅的建议下,以征战不力的罪名,拿下了千叶散花圣教的上万名靓
丽的女兵,又在河北强征了四千多名美女并大量的金银珠珀,向大荣国的兵马大
元帅拓拨宗望,换取了除山海关、燕京以外的幽云十六州,其实只是一片被大荣
国贼兵抢空了白地而已。

    晋成帝不查,闻报还颇为得意,大晋太祖太宗皇帝都收不回来的幽云十六州,
终于在他的手中收了回来,立即按当初太祖皇帝的御诏,封太师薛宪为燕王。

    千叶散花教经此一役,教中数百位头领,几乎全部战死,四十万护教神兵成
鸟兽散,朝臣依薛家之意,上本参千叶散花教贪生怕死,出战不力,免去姜雪君
等人的一应封爵,打入天牢治罪。

    成帝准奏,留下了教主姜雪君,副教主落美清、冷红姑和五大极品靓丽的天
魔女在骊山豹房听用,其余教中男女,男的发为奴隶,女的收过官妓,有胆敢顽
抗者,立斩不宥。

    其时徐靖、李淖、李延、方仁和、钱拓等旧太子府的人,见大晋气数将已尽,
在徐靖的带领下,赚足了金银美女,早鞋底抹油的溜了,朝中更无能人。精锐的
龙卫军将士,也散了大半,剩下的全是混吃等死的无用之辈。

    成帝将不肯曲服的樊若兰和千叶散花教的教主姜雪君,交给妖道梁志通,让
梁志通把她们两个炼成既听话,又能打的天龙兽、地龙兽。

    副教主碧波穿红鲤冷红姑、合欢魔女飞天夜叉黄美仪原是国师种师道的炉鼎,
薛政龙的奴妾,被薛宪要了过来,命她俩人去江西薛政龙处听用。

    右国师孙自然,却是大烈国皇帝的族叔,本名叱列谊豪,奉命潜入大晋许久
了,此次大烈国被灭国,大荣国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即就令人告诉了晋成帝,孙
自然被斩首,千叶散花教中的销魂魔女叶垂香,原是孙自然的炉鼎,孙自然被杀
后,也被梁志通用孙自然的鲜血,解了她的本身契约,收了过来重新驯化。

    千叶散花教的荡魄魔女水里洞箫刘语娆、爱欲魔女花径乾坤杨步瑶、锁情魔
女双峰入云华无双,原是梁志通的炉鼎,这次被成帝发回来后,并没有将她们三
个炼成傀儡似的天地龙虎兽,乃令她们为炉鼎,不时的在私房中双修。

    这样,在梁志通手中祭炼的,就是樊若兰这只天龙兽,姜雪君这只地龙兽,
和落美清、王婉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叶垂香六只牝虎战兽,这八只龙
虎牝兽若是祭炼成功,战力非凡,可刀枪不入,但床上床下,却又完全听话,绝
不会生出丝毫背叛之心。

    大烈国虽灭,但大烈国皇帝的弟弟叱列长风却逃了出来,纠集了五万残部,
在茫茫的蒙古大草原,和大荣国捉迷藏。

    在晋代以前,中原皇朝的国土,是把整个大烈国包含在内的,大烈国的大部
分百姓,也是中原人,大烈国既灭,原本留在大烈国的中原百姓当然不肯投靠更
野蛮的犬戎,不约而同的一齐往南逃。

    大荣国主拓拨圭大怒,立即遣使来问责,当初大晋和大荣订立盟约之时,说
好了都不能收投纳叛的,成帝害怕大荣国狠勇,立即令人将这些原本属于大晋皇
朝的百姓送了回去,有不肯回去的,当即被砍下头颅,送给大荣,以示两国友好
的决心。

    这样大荣国就更看不起大晋了,同时被遣送回去和被砍杀的百姓家属,都恨
大晋入骨,反过来帮着犬戎人,来对付没有一点骨气的大晋皇朝。

    江南曹霖的姑姑,当年远嫁的却是日本仁川幕府将军,产下一子,名叫仁川
称雄,其其父英年早丧,母子两个无奈退出了日本本州,回到北海道老家。

    日本分为四个大岛,本州最大,北海道远在最北面,根本就不是日本的政治
文化中心,仁川家族善于给马配种,所配出的战马,异常的高大,比大晋所产的
马匹要好得多,只是次于大宛等地的。

    曹霖所虑者,倒不是日本凶狠,而是他们鬼头鬼脑的打了就跑,剿灭起来实
在麻烦,仁川称雄也早想打回本州,恢复他仁川家的权势,表兄弟两个一拍即合,
由仁川幕府派日本人混在其他四个幕府将军和天皇的浪人中间,秘密的向曹霖提
供消息,曹霖得信后,立即领精兵围剿,日本当时,根本就不会组织大兵团作战,
登陆江南的,最大的一股才四百多人,短短半年时间,被曹霖各个击破,斩首十
四余万,而大晋时日本四岛的人口加来也不过百万,成帝想以日本浪人拖住他的
计划,彻底破产。

    曹霖同时又遗翟诺为主将,朱浑、郑详、何当、施平、熊闯、严忠为副,和
表弟仁川称雄横扫日本诸岛,宰了天皇,就拥立仁川称雄为新天皇,国号昭和,
仁川称雄惧于曹霖兵威,愿与曹霖世世代代的休好,永不侵犯。

    翟诺是天下第十六条好汉,纵横日本,根本就没有敌手,新天皇为了拉拢他,
竟然把自已同父异母的妹妹仁川野结衣,许配给了他,翟诺虽得了日本国公主,
乃不敢私自留在日本,事毕后立即扬帆回江南,从此以后数百年,江南和日本年
年通商,代代休好。

    日本人从江南人那里,学会了很多先进的文化知识,生产力成倍的提高,又
暗遣日本美女到江南与风流俊美的男子交合,一有身孕后,立即回国,使得日本
大和民族的人种,得以大大的优化,渐渐摆脱了日本本土人身短体弱的先天不足,
吴越之地的汉子,不唯头脑精明,意志坚韧,勤劳肯吃苦,而且为自身利益,悍
不畏死,这种文武双全的优良基因,也传到了日本。

    同时安自在为吴越军设计的脚踩先进海舰战船,也被仁川家族求得,使得日
本人航海技术大进,由李元郎、风炼子联手精制的后座式火炮、火统、鸟枪,以
及各种行兵布阵的大兵团作战方法,也被仁川家学了个似模似样,日本人各种文
化的突飞猛进,为日后中原百姓埋下了巨大的祸根。

    曹霖同仁川称雄,本为表兄弟,又有姑姑曹淑旭亲临江南,日本国所求者,
表面上无非是些粮油、手工艺制作之类,曹霖无不首肯,使得弱小的日本实力大
增,

    河南的罗延庆的义军,同薛霸的官兵,在黄河边一役,是两败俱伤,杨文勇、
高怀远、呼延豹、姜铁山四个,见机的快,侥幸逃脱之后,同时想到董方平的书
信,来投旧日少主曹霖,曹霖大喜,称为叔叔,同董方平一起,封为骁骑上将军,
这四人俱是江山风云榜上能排得上字号的人物,又是曹家旧部,同牛展、王富等
兄弟一般,皆是非常可靠的心腹将领。

    吞精狗李青蝶智商不比舔痔狐差多少,见日本人一拨子一拨子去江南,但都
是有去无回,一粒米也没抢回,就知道不好,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丢下了大批
随来的朝廷密探,只带了小浪狗杭美琪、小骚狗殷思辰渡海西归。

    不想曹霖和仁川称雄表兄弟两个,趁大晋皇朝天下大乱,无暇顾及海上之时,
仗着吴越的巨船坚炮,彻底霸占了自日本国到南洋诸国的海上航海权,切断了外
国与大晋、大烈、大荣国的一切交往。

    三只小母狗哪里知道这档子事,在海上被吴越军的巡海巨舰劫了个正着,巡
海的兄弟见到她们鼻子上的鼻环,立即就猜到她们是谁了,急押到姑苏,交给曹
霖,曹霖作势要杀,跨下马等旧日妖兽却一力保她们,三只母狗见大势已去,情
愿归顺,也做起曹霖的奴妾来。

    四月间,伍云天奉旨亲率伍家将,尽起巴蜀精兵四十万,进京勤王,成帝大
喜,封了伍云天两个王位,以安其心,其麾下战将,尽皆升赏,候爵者就有三十
人。

    伍家众将久居巴蜀,不知道如今的大晋官爵已经不值钱了,得了个空爵头,
一齐大喜,屁颠屁颠跑去河南,一战平定了罗延庆,罗延庆不肯投降,死在伍云
天的镗下。

    剿灭罗延庆之后,伍家军趁胜东进,直逼毫州,大败雷大胆,雷大胆急向合
州的应鸭子求救兵,应鸭子本不想救他,但又怕伍云天灭了雷大胆之后,再来剿
灭他,但也不甘心独自损兵折将的去救,在谋士的参谋下,令人去江南,说服曹
霖一同会兵,三家合力,共抗伍云天的朝廷官兵。

    曹霖正忙着剿灭江南境内的日本人,又要留着心眼,瞄着江西的薛政龙,但
若给伍云天得手,顺利的剿灭江北的反王后,那他的江南也危险了,唇寒齿亡,
智者不为。

    当即令牛展,带着边得力、车勇、苏建、康骁、蓝勇、单全、姚光、邓载、
冯带、仇滴、白顺、张盛季和四斧将宣扬、郦扛、劳荐、郁图,抽调了两万精兵,
前去六安,与两家反王会师,共抗伍云天,又令应天的倪峰海,陈船江边,以应
万一。

    临行前叮嘱牛展,以看风色为主,在江南大军没来之前,休要逞强,所练的
江南五万骨干精兵,一个也没让带走。

    伍家将劳师远征,朝廷近些年来,又大不得民心,江淮一带的百姓,没有几
个心向王师的,伍家兵将虽然骁勇,但不得民心,实则是在孤军奋战,随着粮草
的渐渐耗尽,竟然和三家反王的联兵,僵持在六安一线,再不能前进一步。

    秋十月,曹霖料理了境内的日本人,收伏了吞精狗,令刀横天王富领兵西进,
看住和闽粤白雨龙厮杀的薛政龙,张杆、汤林守江南,翟诺至龙泉,提防白雨龙,
跨下马、鞭淫妖、穿档兽、舔痔狐等妖兽保护龙晶雪,自己带着大刀董方平、杨
文勇、高怀远、呼延豹、姜铁山等骁将,领精练的新兵两万,渡江北上。

    六安境内,雷大胆、应鸭子却是陈兵六十万,抵死和伍云天角逐,闻曹霖亲
来,一齐接出辕门外。

    曹霖问道:“战况如何?”

    雷大胆嗡声嗡气的应道:“互有死伤,若是有人能击败伍云天,其余的伍家
兵将,倒是不足为虑!”

    曹霖笑道:“明日待我去会会他!”

    应鸭子笑道:“明天我们三个一起上,也不用管什么单打独斗的鸟规举了!”

    曹霖笑道:“那是最好!牛展呢?”

    牛展道:“大哥!我在这里,先回营歇息如何?”

    曹霖着向其他两家反王道:“失礼了!”

    雷大胆、应鸭子道:“曹兄弟请自便,不必客气!”

    曹霖一走,雷大胆就披着大嘴道:“这个曹霖!娘们似的,身上还薰着香,
比我新收的两个宠妾张步柳、韩步摇身上还香!”

    应鸭子身后,男装做亲兵的庞飞燕沉声道:“毫州王!曹霖身上的是本身的
体香,不是薰香!”

    傅春燕接道:“不对!是纯正之极的龙涎香!”

    雷大胆身后的张步瑶挑拨道:“大王!仔细这个曹霖有诈,龙涎香料,只有
大内皇宫中才有,民间万万弄不到!”

    张步柳低声接道:“就算弄到,他泼皮出身,怎么会有闲工夫薰香!大王真
要担心了!”

    雷大胆一看应鸭子,发现他身后两个男装丽人,也在他身后叽叽咕咕的说话,
四只妖兽站在两家反王身后,互相并换着眼色,未几应鸭子笑道:“雷大哥!去
我帐中如何?”

    雷大胆贼笑道:“正有此意!”

    内厂的衔乳双燕庞飞燕、傅春燕,奉命潜伏在应鸭子处,吮趾双兔张步柳、
韩步瑶奉命潜伏在雷大胆处,因生的过于妖美,被两家反王俱收为宠妾,日夜留
在身边,言听计从。

    吴越军帐中,牛展道:“伍家除伍云天之外,他的堂弟伍云敢也猖狂的紧,
若不是大哥要我看风色,我早就上去挑了他了!”

    曹霖边低声道:“若二弟挑了伍云敢,伍云天如何肯罢休?定会暴下毒手,
我们三家虽名为联手,但也有利害关系,你是我吴越的亲信大将,若是被伍云天
挑了,岂不是趁了那两家的心愿?二弟真能挑了伍云敢,也要等我来接应,方才
万无一失!”

    牛展道:“大哥说的是!”

    翟蕊小心的道:“爷——!有一事我不得不说,我发现雷大胆、应鸭子身后
的两名亲兵,身材修长,胸大腰细,头盔压得低低的,动止之间,露出了鼻端的
鼻环,鼻环的材料似和柳叶青她们一般,贱妾怀疑,她们四个,也是内厂的妖兽!”

    曹霖心中一动,想起在晋阳夜度春时,从史柱嘴里套出的消息,笑道:“或
所料不差,她们四个,定是内厂潜伏在雷大胆、应鸭子处的衔乳双燕傅春燕、庞
飞燕和吮趾双兔张步柳、韩步瑶四个骚东西!”

    牛展惊道:“岂如此!通知那两家反王吗?”

    曹霖笑道:“不必了!就算通知,他们两个色迷心窍,也不会听我们的,何
必拿自己的热脸去碰人家的冷屁股,只要传令我们的自家兄弟小心防备就是!”

    邓载笑道:“大将军!我和姚光,可看住雷大胆身边的两只,可遣苏建、康
骁看住应鸭子身边的两只,蓝勇、单全在中间接应,定不会让这四只妖兽,弄出
花样来!”

    曹霖笑道:“如此甚好!不过只要她们不在我们吴越军中弄鬼就行!”

    翟蕊笑道:“这里贱妾盯着哩,料不会有事!”

    第二天辰时,伍云天令人挑战,雷大胆贼笑道:“曹家的兄弟大闹晋阳,为
兄弟仰幕的紧,正好此日出去,大败伍云天!”

    曹霖笑道:“这全是江湖上的传言,实际情形颇有出入,请两位大哥在前,
小弟助一臂之力,我们三个,合力拼死伍云天!”

    应鸭子大笑道:“曹家的兄弟生得娘儿似的,上阵也不吓人,你先上去,我
们就依你之言,三个合力拼死伍云天!”

    阵前的伍家军劳师远征,也耗不起,在阵前又击鼓催阵,雷大胆也不客气,
上了双尾斑毛虎,手提八十八斤的合扇板门刀,居中而立。

    应鸭子上了巨猰兽,手提七十八斤鸭嘴枪,立在右边,曹霖上了独角大青马,
立在左边,眼角瞄着内厂的四只妖兽,有意无意的错开暗器的角度,以防她们冷
不丁的暗算。

    对阵中伍云天鹰目一扫,发觉今天反王阵中,多了一个极俊的少年,后面是
曹家特有的飞豹滚龙旗,上书“曹”字,立即对众将吩咐道:“那骑独角青马的,
定是曹霖!不是绿林手段,你们众人,可要当心了!”

    伍家第一勇将伍云敢看了又看,大笑道:“大哥呀!那个小子生得兔哥儿似
的,能有甚手段?晋阳城中全是草包,这才侥幸让他跑了,若是当日我们伍家在
晋阳,早活擒他了!今日让我抓个活的,给大哥看看!”

    一催赤炭火龙驹,就要出阵,门旗下伍家七雕骑之一的逐天雕韩变,高声叫
道:“杀鸡何用宰牛刀,有事末将服其劳,二位爷少歇,等我去会他!”

    说罢催马扬刀,冲到阵前,大喝道:“我乃大晋都招讨,双王伍帅麾下,折
冲候韩变,曹霖出来受死!”

    曹霖笑道:“天呀!老子才来,就有人点我的名,难道是老子好欺不成?”

    身后翟蕊妖叫道:“爷——!这阵看蕊儿的!”

    一催跨下桃花马,手挺二十四斤舌雀枪就冲了上去,妖叱道:“什么大晋折
冲候,休走!看枪!”

    韩变大笑道:“婊子!你不行!换曹霖出来!”

    翟蕊怒道:“胜了你姑奶奶再说!”

    曹霖喝道:“翟蕊小心了!”

    伍云天一见是妇人上阵,也惊喝道:“韩变!不可轻敌!”

    翟蕊再不说话,手中的舌雀枪分心就刺,韩变举刀反劈,翟蕊没等刀枪接实,
玉臂一翻,变了枪招,不求杀敌,先求伤敌,韩变大惊,在马上急扭身,枪头贴
在左胁穿过,翟蕊顺势将枪向上一抬,“扑——!”的一声,击在韩变的腋窝下,
韩变大叫一声,手上刀一松,翟蕊的枪又到了,强破他的前胸坚甲,把护心镜捅
得粉碎,将韩变挑了起来,丢于马下,回头笑道:“爷——!蕊儿如何?”

    曹霖笑道:“很是了不起!”

    翟蕊得到主人夸奖,心下兴奋,俏脸通红,在阵前横枪跃马,跑了几圈,伍
云敢怒道:“这个婊子!看某来擒你!”

    伍云齐道:“哥呀!这婊子生得美极!待我上前,捉了来收为牝畜!”

    伍云天道:“不要闹!”

    伍云齐哪里肯听?拍马冲了上去,伍家的武艺非同小可,也幸亏伍云齐色欲
攻心,想活擒翟蕊,否则的话,她早已生死。

    翟蕊被他杀得满头大汗,曹霖正要上去,牛展道:“大哥!让我来!”

    边得力道:“我上!”

    牛展道:“不行!这家伙和你半斤对八两,你们两个打在一起,不容易分出
胜负,还是让我来,早早结果了他罢!”

    说罢急催黑风吼,摆七十二斤丈八蛇矛就冲到阵前,放过翟蕊,迎面接住伍
云齐厮杀,曹霖叫道:“来人!擂鼓!”

    反王阵中,一百零八百巨鼓齐响,翻江倒海牛展奋起神勇,鼓声中逼开伍云
齐手中的画戟,一矛将他挑于马下!

    伍云天大叫道:“狗贼!安敢伤我兄弟?”

    伍云敢再也忍受不住,一夹跨下赤炭火龙驹,高举六十八斤青龙乾,奋勇冲
了上来,牛展等的就是他,这几天这个伍云敢,戟下连伤反王阵中十数员上将,
威风之极。

    牛展在是天下第十八条好汉,伍云敢是天下第二十条好汉,两人杀到一处,
正是对手,精彩之极,然伍云敢不知牛展本事,牛展这些天却是看他上阵打斗数
十场,对他的本事,大是了解,本来两人要分个胜负,也不易事,但正因为如此,
牛展得了便宜,三十个回合后,一矛将伍云敢挑了起来,捅了个前心透后背,将
人举过头顶,拨兽在阵前扬威!

    官兵阵中,尽皆失色,伍云天心胆皆裂,大叫道:“狗贼!拿命来!”

    一催跨下独角白虎,电似的就冲到阵前,照着牛展顶门,手起镗落,牛展急
甩了伍云敢的尸体,回兽就跑,他本是泼皮出身,明知打不过,决不会傻的硬拼。

    伍云天怒道:“岂有此理!哪有这样打仗的?别跑!”

    牛展大笑道:“不跑才是傻子哩!”

    反五阵中,曹霖怒喝道:“伍云天!你个助纣为虐的老匹夫,休伤我兄弟!”

    得胜钩上拿下大刀,一催大青马迎了上去,让过牛展,劫住伍云天厮杀,这
伍云天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四,曹霖排名第五,两个艺业,相差不远,但曹
霖年方二十,血气方刚,精力旺盛,伍云天已年过五十,所谓“拳怕少壮!”两
下里一拉,这一老一少两头猛虎,竟然斗了个半斤对八两。

    两军一齐擂鼓,喊声震天,雷大胆对应鸭子道:“看到了吧!我们两个齐上,
也不是伍云天的对手,曹霖却与他杀了个难分难解,日后碰到曹霖,可要小心了!”

    张步柳低声道:“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真打假打哩!不过具贱妾所知,在这
大晋,能敌伍云天的人,根本就没有!”

    应鸭子人粗心不粗,咬牙道:“不管他们真打假打,让他们两个拼个两败俱
伤的最好,到时我们再杀过去,可尽全功!”

    翟蕊道:“牛二哥!这两家反王不地道,鬼头鬼脑的,他们此时不上,更等
何时?”

    牛展冷哼道:“这两个王八蛋,在算计我们大哥哩!然我们的大哥!岂是傻
子?定然知道这两个蠢货的心思,这伍云天名气虽大,要想赢大哥,也不可能,
你沉住气,不要动!”

    边得力道:“我上去助大将军一臂之力!”

    牛展道:“不准去!他们两个艺业奇高,你上去是找死,一招就挂了!千万
稳住!”

    曹霖和伍云天狠拼八十多个回合,不见雷大胆、应鸭子上来,心中想道:
“这两个啷糠的蠢货,想拾麦子不成?噢——!明白了,他们两个王八蛋,定是
听了那四只妖兽的挑拨,想坐收渔人之利哩!”

    伍云天暗道:“好曹霖!不愧是将门虎种,比他老爹曹猛还厉害!再打下去,
定是两败俱伤,那时雷大胆、应鸭子再上来,老夫就要大败了!”

    马虎相交,伍云天抱着侥幸的心理,试探着道:“曹霖侄儿!你家世代忠烈,
奈何做起贼来,猛弟英灵若是有知,定伤心欲绝!”

    这本是伍云天料到要想胜曹霖,决非易事,欺他年幼,想用话哄他罢战,不
想曹霖竟然上当,苦笑道:“哎呀我的伍伯伯呀!若是小子有出路,怎么会昧着
良心做贼,实在是朝廷对曹家的误解,至今未解,小子为求活路,不得已而为之!
望伍伯伯明查!”

    伍云天心中狂喜,低声道:“猛贤弟当年确是冤枉,若是侄儿肯罢战,帮我
破那两路反贼,圣上面前,老夫定当一力周旋,再怎么说,当今圣上,还是你的
表舅,所谓血浓于水,哪有自家人造自家人反的道理!”

    曹霖手中的刀慢了下来,似在犹豫,伍云天道:“侄儿不必再犹豫了,成功
之后,老夫定当联合朝廷肱骨之臣,不但还曹家一个清白,还要皇上把最疼爱的、
天姿绝色的天香公主许配给你,封你为驸马大将军,让贤侄荣宗耀主如何?”

    曹霖脸色一霁,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咬牙道:“既如此!霖儿就相信伍伯伯,
曹家的清明,就全仰仗伯伯了,再打两三个回合,我就朝那两个家伙的阵中败下
去,伯伯可跟在小子身后,以雷霆之势,诛杀两贼,但请不要向我的兄弟下手可
好?”

    伍云天直想大笑,看来这些世受皇恩的公候士子,对大晋皇朝,还是无比留
恋的,江南富庶,物产几占大晋所出的一半,可不动刀兵的收复,实是功德无量,
只要曹霖肯降,不但可收江南的大量粮米,以安抚江北的难民,更可收了以曹霖
以首的百名上将,大晋中兴,实是有望了。

    马、虎一个错镫,各自跑开,两人各圈坐骑,回身再战,曹霖高举大刀,连
挥了几个奇怪的圈圈,吴越阵中牛展立即明白了,这是他们昔日姑苏混混才懂的
暗号,忙传令道:“传令!吴越三军收拢队形,呈防守的刺龙战阵,边战边向南
退,不得慌乱!”

    吴越军中,“曹”字帅旗舞动,众头领依令收缩队形,精骑在内,步兵在外,
最外围是巨盾手,长枪手掩在后面,枪头齐刷刷的斜着上挑,如墙般的往后缓缓
倒退,若不注意,很难发现吴越军在动。

    伍云天心道:“你曹霖将门虎种,所辖的吴越军,军容甚是齐整,武器又极
精良,人数虽少,但个个彪体,人人虎形,不到万不得已,鬼才想冲你的阵哩!”

    鹰目一翻,猛的发觉吴越精兵在收拢队形,向后退却,暗暗奇怪,这曹霖是
如何发令的?正想处,曹霖的马到了,胡乱了砍了几刀,拨马就败,伍云天将手
中的凤翅流星镗一举,招呼三军,全力进击,跟着曹霖后面就追,直向东南应鸭
子、雷大胆的阵中冲来。

    应鸭子、雷大胆所布战阵,原就散乱,又看曹霖的武艺,和伍云天有的一拼,
却不料他说败就败,而且不往吴越军的本阵败,却向他们败来,两个人都是一惊,
然久经战阵,却不慌乱。

    雷大胆本就将合扇板门刀横在肩上,见曹霖朝他这边败下来,大笑道:“岂
有此理!曹家的兄弟不往本阵中败,却往我这儿乱冲,意欲何为?”

    应鸭子也大笑道:“曹霖!你不会是朝廷的奸细吧?”

    曹霖大叫道:“两位哥哥救我!”

    说着就穿向队中急奔,两家反王的军队反应不过来了,正不知道是拦他好哩,
还是不挡他好,伍云天的独角白虎就到了,反不追曹霖了,流星镗照着雷大胆的
面门,劈脸就打。

    雷大胆大笑道:“老匹夫!暗算老子,没门儿!”

    刚想横刀去磕,忽然手腕一紧,一支燕爪形的小飞爪,从他身后左后方飞出,
正抓在他的手腕护甲处,随即一拉,雷大胆的左手不由自主的向左边一滑,这全
是巧劲儿,四两拨了他的千斤,雷大胆怒吼道:“贱人!你干什么?”

    庞飞燕妖笑道:“内厂妖兽庞飞燕,奉命在你身边多时了,反贼!这就是操
B 的代价!”

    说是迟那时快,伍云天的一百二十六斤的凤翅流星镗挂着风声,劈面盖了他
个正着,雷大胆顿时面目一片稀烂,翻身就栽下兽来。

    应鸭子大叫道:“不好!”

    拨兽就想跑,他身后的吮趾双兔正等着他哩!四只妖兽潜伏在他们两个身边
多时,等的就是此时,同时妖喝一声,把手中扣着的暗器,近距离的劈面打出,
应鸭子的大枪太长,苍促间,急伏在马鞍桥上。

    不想伍云天的白虎也到了,电光火石中,抽出背后的白虎鞭,对着伏在马鞍
桥上的应鸭子的后脑,兜头就是一下,“啪——!”得一声闷响,打得他脑浆崩
裂,也栽下了坐骑。

    四只妖兽一齐抱拳道:“内厂妖兽庞飞燕、傅春燕、张步柳、韩步瑶,见过
王爷!”

    伍云天大笑道:“很好!快随杀散这些反贼!若能立功,就还你们的自由身!”

    四只妖兽大喜道:“是——!”

    庞飞燕妖声道:“王爷——!曹霖跑没影了!”

    伍云天笑道:“不必管他!他也降了,只杀雷、应两家的贼众就好了!”

    后面伍家军也杀了过来,向这两家反王大阵猛冲,向后退的吴越军加快了步
伐,快而不慌的渐渐辙到战场边沿看风色。

    曹霖的大青马来去如风,在二家反王的六十万大军中穿插,这两家反王的麾
下,苍惶间大脑根本就转不过弯来,被杀的溃不成军,然困兽犹斗,六十万的大
军和伍家军搅到一处,急切间也难分胜负。

    曹霖转了一圈,人丛中远远的发现了伍云天,后面跟着四只妖兽,在人群中
左冲右突,心里笑道:“老匹夫!还蹬鼻子上脸了,也罢,待老子赏你一箭吧!”

    得胜钩上挂上飞龙大刀,左掌一张,幻出映日神弓来,走兽壶中抽出狼牙箭,
乱军丛中找到伍云天,抬弓就射。

    伍云天正杀得欢哩!乱军中战甲如云,哪里注意远处的曹霖,忽然左肩处一
阵钻心的疼痛,竟然有支狼牙箭,直破他七层坚甲,箭头从后肩胛处穿出,不由
大叫一声,差点就栽下虎来,急用右手拿住流星镗,回虎就走。

    曹霖大叫道:“可惜!”

    收弓摘下大刀分开人群赶了过来,迎面碰上伍云勇、伍云堂兄弟两个,曹霖
更不答话,赶上前去,从后面兜脑一刀一个,劈于马下,伍云天却在不远处看到
了,急声道:“曹霖侄儿!你要干什么?”

    曹霖笑道:“取你的狗命啊!不要走,看刀!”

    伍去天单手执镗,怎能再战?怒骂几声,回虎玩了命似的跑,庞飞燕、张步
柳急道:“反贼!休伤王爷!”

    曹霖大笑道:“你们四个内厂的妖兽,当老子认不识你们吗?”

    随手一挥,磕飞她们手中的兵器,两只妖兽虎口尽裂,大惊失色,跟在伍云
天身后也跑了下去。

    曹霖急用内力大声喝道:“伍云天中箭要死了,各位兄弟,随我斩杀官兵,
为两位大王报仇!”

    说罢拿出“穿天猴”信号焰花,左手一弹,升起道火,点燃了引线,向天空
窜了上去,吴越军中,步兵阵形开处,上万的铁骑一齐涌出,直插官兵的背胁,
官兵大队已经和两家反王的六十万义军,厮杀在一起,忽然加入这股异常骁勇的
生力精骑,又加上伍云天中箭,被曹霖追得只顾逃命,大军无人组织有效的反击,
哪能抵敌的住吴越军狂野的冲杀?顿时如潮水般的大败了下去。

    曹霖挥刀掩杀,直追了六十里,方才回军,至此江淮之间,没有了统一的号
令,又是祸乱四起,各自为政,百姓流离失所,田地荒芜,苦不堪言。

    伍云天一口气退了一百余里,方才稳得住阵角,令人起出狼牙箭头,仰天大
笑道:“猛贤弟!你生得好儿子!可惜不能为我大晋所用!某一生自诩足智多谋,
想不到年老时,会上小孩子的当!这个小子,其志不小啊!”

    此次伍家军出征,痛折了四个至亲子弟,大败给了曹霖,但连毙了罗延庆、
应鸭子、雷大胆三个令朝廷寝食难安的反王,也算是有所斩获了。伍云天传令班
师,等来春伤养好之后,再合兵马,下江南去剿曹霖。衔乳双燕、吮趾双兔也被
伍云天向内厂要了过来,留在身边,既当奴妾,也当美女保镖使唤,四只妖兽得
脱内厂茶毒,也是大喜。

    曹霖大败伍云天之后,心下大定,看来这个伍云天,名气虽大,却无奈他何,
伍家军除他一人之外,余者皆不足为虑,等设法平定江西,解了后顾之忧,回过
手来之后,再合吴越兄弟,痛揍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匹夫也不迟。

                             第二章走马换将

    再说荆州招讨使,忠国公薛政龙和汉王白雨龙开战以来,虽仗着谭熙婷骁勇,
又有自京中带出许多薛家的死士相助,但以往楚军旧部,十去其七,楚义军又是
伤病连营,虽然义军悍不畏死,然想胜白雨龙,也非易事,两家杀了半年,也没
能分个胜负出来,薛政龙不时的令人回京,要求再添大将精兵。

    晋阳城中自身难保,哪有大将精兵给他?所幸薛太师定了大烈国之后,将他
以前的奴妾碧波穿红鲤冷红姑和飞天夜叉黄美仪并大批的原千叶散花教还算听话
的二万护教神兵遣了过来,给他调用,才算勉强压住了白雨龙。

    冷红姑、黄美仪这两个奴妾,阵上素来泼辣,山东兵人数虽少,也历来骁勇,
但这也起不了关键性的作用,四处凑拼的薛家军连胜了几阵之后,白雨龙就不出
来了,日日免战牌高悬,任薛家军叫破嗓子,就是不出来。

    白雨龙经营闽粤日久,也没有什么骑兵,守住关隘,粮草不成问题,更何况
他的南面还有广阔的大海,可以用特产,和安南、暹罗、天竺等国换粮食物资。

    薛政龙可受不了,他的部队是凑来的,江西、湖广连年打战,连续三年,颗
粒无收,新征的山东兵将,水土又不服,河南境内又是大水,晋阳的接济不可能
过来,唯一的军需供给,只有靠巴蜀的伍家了,偏偏这伍家又在打战,有了钱粮,
自向自家的军队送,没空理他,这样耗下去,非起兵变不可。

    立秋后,遣去晋阳的张映晗回来了,带回了左国师梁志通精炼的无敌铁尸戎
都和三十具由阵亡统制官以及龙卫军将士的尸体炼成的尸队。

    原来薛政君不理龙卫将士的请求,还是暗中令内厂的人,将梁志通看中的完
好尸体给了他,以助她薛家,成其大事。

    这三十一具铁尸,不唯比生前还要骁勇,而且刀枪不入,攻城拨寨,不避箭
矢,白雨龙不明所以,被他打得大败,特别是由戎都炼成的这具铁尸,更是厉害,
攻城时根本就不用云梯,可以如壁虎般的顺着城墙爬上城楼,只要他一上城头,
城上的兵将就守不住了。

    薛政龙得了这三十一具铁尸相助,立时声威大震,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只
是这些铁尸见不得太阳,所有攻城的行动,都只得放在夜间进行。

    白雨龙大惊,竟然向吴越的曹霖求起救来,曹霖求之不得,令王富领龙泉等
地的二万精兵,佯动去救清远,亲率艨鳅巡洋战舰三百艘,精兵八万,从海上的
珠江口,奇袭五阳城,斩了白雨龙,尽收其财宝珠帛。

    在清远鏊战的薛政龙闻报大怒,不想自己拼死拼活的苦战白雨龙,却给曹霖
拾了麦子去,这事也太便宜了吧?当下令张映晗,指挥铁尸,玩了命的攻打清远
城。

    守清远的汉王大元帅燕统勋实在守不住了,又闻白雨龙身死,料投降薛政龙
后,定不会轻易饶他,当下带着部将张文远、候方杰、施汉检、张朝阳、叶大鹏、
巫刚久、冯根彪、习冲等部将,来投吴越的刀横天王富。

    王富所部的楚军旧将陶入水等人,本要报仇,却被王富拦住,声言双方交兵,
各为其主,不是江湖恩怨,不许如此,双方这才做罢。

    第二日,薛政龙叫阵,刀横天王富与烈焰嫦娥谭熙婷,杀了个难分难解,双
方战将各有死伤,等太阳落下时,薛政龙就狠了,急令张映晗驱动三十一具铁尸,
一鼓攻上城头,把吴越军杀得尸横遍野,王富几乎被戎都打死,部将陶入水、叶
大鹏、巫刚久、冯根彪、习冲都阵亡了。

    王富见不对头,带着人一路往南就败了下来,五阳城中会到曹霖。

    曹霖大惊道:“怎么败得这样惨?”

    王富把事情说了,曹霖大惊道:“你是说他们用死尸作怪?”

    王富的部将温旭,本是楚军的降将,符合道:“确是如此!未将生在湘西,
见过僵尸,那些东西,确是僵尸无疑,决不可能是人!末将令机弩神箭,射了他
一箭,狼牙箭入体,他根本就没有反应,或是活人,怎么会如此?”

    曹霖道:“这么说,这些东西,并非真的刀枪不入?”

    温旭道:“普通刀枪,打击力道不够,自是伤不了他,可是机弩神箭,穿透
力非常,近距离的倒会射穿他,不过射了也没有,这些东西带着狼牙箭立即就会
冲上来!”

    机弩神箭是根据龙晶雪的笔筒机关放大制造的,每支神弩可装十三支狼牙箭,
机弩的狼牙箭不需要箭簇,每支箭达到五尺,射杀力更强,但体型大,携带不方
便。

    曹霖道:“既如此!命人准备黑狗血、桃木箭,可破僵尸!”

    邓载道:“薛政龙若来,定会在夜间攻城,我们可把桃木做成神机弩的箭头,
浸足黑狗血,专射僵尸!”

    曹霖道:“好是好!就是不知道薛政龙那厮,会令僵尸从哪个方向攻城,苍
促间我们若是埋伏错了地方,既不是白搭?”

    王富道:“薛政龙的僵尸,战力极强,根本就不是人能匹敌的,若是攻五阳
城,定会从花都一路过来,攻最近的正北门!”

    温旭道:“只要那具最厉害的铁尸爬上城头,其它三十具僵尸也会跟着上来,
那时我们的兵卒,定是守不住了!”

    邓载道:“只要破了尸兵,薛政龙凑拼的所谓大军,根本就不是我们吴越军
的对手,定可一鼓而下!”

    王富道:“慢着!他营中,还有一个极骁勇的谭熙婷,那个娘们儿,可是泼
辣的紧,不可小视!”

    姚光道:“那个骚货!以前本事虽高,但也不象如今这样高得离谱,以前我
和蓝勇两个,就完全能缠住她,但现在我和蓝勇两个若是上去,可能三个回合之
间,就给她挑了!”

    蓝勇也道:“她那支碧水游龙枪也换过了,足有鸭蛋粗细,比以前的那支枪
可怕得多!”

    曹霖微笑,他是知道原因的,只是不想和众人说,现在的谭熙婷,得到了新
湖鲤的全部真力,就是新湖鲤啊!吴越营中,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外,其他的人单
挑起来,都不是谭熙婷的对手。

    杨文勇笑道:“谭骚货虽然泼辣,但薛政龙却是草包,只要抓住薛政龙,那
个骚货就不敢放泼了!”

    高怀远道:“等她来时,看我来会她!”

    帐外斥候气急败坏的报道:“禀大将军,薛政龙大军到了,在城外五里安营
扎寨!”

    曹霖道:“知道了!吩咐下去,请众位兄弟严守城池!不必理他!温旭!你
带人速去备齐黑狗血、桃木箭和鱼网等物,你久在湘西应该知道对付僵尸要些什
么!我们先破了他的僵尸,再和薛政龙交战!”

    温旭道:“是——!末将自是理会得!”

    五阳城下,谭熙婷奉命出战,她跨下胭脂兽,手执六十四斤碧水游龙枪,背
插新月游龙鞭,全身靓丽的铠甲,带着冷红姑、黄美仪两个,在濠沟边耀武扬威
的骂阵。

    守北门的边得力直接把“免战牌”挂了出去,理也不理她,吩咐士卒,备齐
守城具械,防她放泼攻城。

    秋阳下,谭熙婷琼鼻上的铂金鼻环亮光闪闪,她哪会不知道曹霖不好惹,无
奈薛政龙令她出战,她不敢不从,虽是芳心中打着鼓,但也只得带人出来挑战。

    不料这个以前赵五,现在的曹霖竟然不理她,她和曹霖打过交道,心中料想
他定是又在想耍什么诡计?城上的吴越兵将,单从盔甲兵器的阵容上看,就明显
强于薛家兵将,怎么可能不出战?城楼上的重型机弩神箭,阳光下泛着可怕寒光,
她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本能的知道那东西可怕。

    帅旗下战车内,薛政龙见吴越军不敢出战,不由得意洋洋,令大纛旗挥动,
传令攻城,城上的吴越军兵强将狠,根本就不怕他的这些杂牌军,憋足了劲等着
呢!

    谭熙婷看到大纛旗挥动,壮着胆子下令攻城,向左右两边的冷红姑、黄美仪
悄道:“两位姐姐,这曹霖诡计多端,看那城楼上的东西,请千万小心了!”

    边得力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传令下去,集中机弩神箭,射领头
的三个骚货!”

    副将袁亮笑道:“老边!等一等!正中的骚货是谭妖精,颇得大将军的欢心,
有心收之而后快,若是射死,大将军定然不快!”

    边得力道:“好——!传令,不要射正中女将!”

    城楼上的弩兵接到将令,三组一体,训练有素的将三张机弩对准同一个人,
扣动弩机,可怕的劲弩连环射出,谭熙婷左右两边的数名战将,一齐中箭,倒于
马下。

    冷、黄二人事先留了心,发觉城楼上的士兵动了,忙蹬里藏身,躲过了当头
的劲矢,两人的战马,立即成了剌猬,连中数支五尺长的狼牙箭,被钉在地上,
“西溜溜”的惨嘶。两女无奈伏在地上,以马尸做屏障,翻滚着就向后飞退,躲
过了第一轮箭雨,两人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们是随薛太师征过大烈的,觉得这吴越军的战力,似乎还远在大烈国之上,
不由暗暗心惊,果真如此,这薛政龙敢惹吴越军,岂非找死?

    散乱的薛家军以弱攻强,顿时死伤惨重,根本就攻不到城墙边,妖道青云子
道:“大人!城上早有准备,看来白天是攻不下来的!”

    洞箫子道:“还是等太阳下山,我们驱铁尸上去,他们的箭就没用了,到时
一鼓可擒曹霖!”

    薛政龙点道:“也是!何必白天费这牛劲!传令收兵!就让曹霖多活半日吧!”

    谭熙婷直惊的一身的香汗,但是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支箭是射她的,心中
已经明白,这曹霖是想活擒她,好做牝畜狎玩,不由恨得银牙暗咬,听到锣声立
即拨兽就走,跑到薛政龙车前道:“主人!曹霖狡猾,不如立即退兵,反客为主,
等他来攻时,我们再做道理!”

    薛政龙在车上剑指谭熙婷,怒道:“放屁!你个牝畜懂什么?三军作战,在
于一鼓作气,不趁着我军气势正盛之时拿下五阳城,难道还要等我们再而衰、三
而竭之时吗?”

    谭熙婷急忙道:“但是——!”

    薛政龙道:“没有但是!还不滚开!”

    谭熙婷觉得以弱攻强,大大的不妥,薛政龙的心事,她是知道了,定是想夜
间令铁尸攻城,这办法只可用来对付白雨龙之流,曹霖武道双修,区区铁尸,怎
奈他何?若用铁尸对付曹霖,可能会大败,还想说话时,跟在她胭脂兽后面,徒
步败回来的冷红姑、黄美仪一齐轻轻的碰了碰她。

    冷红姑低声道:“熙婷!你要知道自己是什么,不要在主人面前乱说话,以
免当众受到责罚!”

    黄美仪道:“我们明是奴妾,实为牝畜,主人要我们冲就冲,要我们死就死,
怎么能胡乱插嘴,左右主人的行事?若在晋阳,你立即就要挨鞭子了,还不快闭
嘴!”

    薛政龙车后的鬼道人忽然道:“大人!贫道有一事不明!”

    薛政龙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鬼道人道:“谭熙婷在最前面,竟然没有一支箭射她,这是为何!”

    薛政龙也是一愣,怒指谭熙婷道:“说——!”

    谭熙婷无奈道:“回主人!这曹霖就是以前的赵五,他对贱妾的身体颇感兴
趣,定想将贱妾活擒回去狎玩,所以没有一支箭来射贱妾!”

    鬼道人笑道:“原来如此!”

    薛政龙笑道:“骚货!你还是个宝了!”

    青云子道:“大人!既如此,我们有必要驱这个骚货冲在最前面,反正吴越
军也不会伤她!或可大破曹霖军!”

    鬼道人道:“事不宜迟,我们亥时令张映晗把铁尸赶上城去,打开北门,放
下吊桥,谭熙婷尽点雷万里、何英、胡祝、殷九荣、吉雄、风四古、展图、谢放、
张远、张速挑选精兵一万,等在北门外准备杀入;

    冷红姑、黄美仪两个,率两万山东兵接应,贫道和洞箫子、鬼道人、飞虹散
人、冥岭神巫,并诸只妖兽,保护大人,得手之后,大人可驱大队人马,长驱直
进,攻占五阳城,生擒曹霖,以显大人的手段!“

    薛政龙大笑道:“妙计——!”

    门旗下,张远、张速两人闻言,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回营后找了个借口,一
齐跑了出去,绕到西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缚了书信的箭射上了城楼!“

    曹霖得了书信大喜,急升帐点兵,吩咐完毕笑道:“我们这般行事,一阵可
擒薛政龙!至于谭骚货,实在狡滑的紧,艺业又高,黑夜乱兵之中,要想擒她,
还真非易事!”

    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亥时刚到,沉寂的夜空之中,传出一阵“呜呜咽
咽”的竹箫之声,星光下张映晗坐在战马上,身前立着不言不动、全身重铠的死
尸戎都,手中的兵器已经不需要了,空着双手,十指棋张,等待攻击。

    她的战马左右两边,各有十五只僵尸,全是在骊山一役中,被曹霖干掉的朝
廷战将,虽是四肢完整,但有的前胸裂开,有的只剩半个脑袋,月色下尸气沉沉,
恐怖之极。

    张映晗的箫声忽然激越起来,前面的戎都尸眼一睁,大踏步的向前冲去,三
十具僵尸紧紧跟在后面,直冲五阳城的正北门。

    奇怪的是,城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在薛政龙的大兵压境之下,竟然连个守夜
的士兵也看不见,死尸戎都顺利的爬上了城头。

    濠沟边等着的一万精兵,都仰头在看,有人道:“得手了!”

    谭熙婷俏脸发青道:“不好!我们中计了!速退!”

    张远道:“慢——!谭将军要退,可有薛大人的将令?”

    谭熙婷冷声道:“曹霖狡滑异常,这种情况,明显的是有诈!等他发动起来
我们再退就迟了!”

    张速笑道:“曹霖劳师远征,抢完了五阳城中的财物美女,悄悄从海路退回
姑苏也未可知,我们和他一战都没打,好好的怕他做什么?”

    其他战将,全是薛家的死士组成,不知死活的也一齐点头道:“很是!谭将
军若要退兵,非要有薛大人的手令不可!”

    谭熙婷妖声道:“那个泼皮赵五,可不是善鸟,天知道他弄什么诡计要算计
我们哩!想想我的冷汗就直冒,你们这群人,不知道他的厉害,等到中计时,后
悔就迟了!”

    张远、张速一齐大笑,众将也跟着笑,忽然城上火光四起,数具着了火的僵
尸在城上给十数人用长叉死死抵在墙城边,任它们四肢乱动,却是挣脱不开。

    雷为天阳,火为地阳,阴物鬼类最怕雷火,着了火油的僵尸被烧的狂嚎,死
尸戎都刚上城墙,就被人用大网网住,拽住吊了起来,几乎同时,装在连环机弩
里浸足了黑狗血的桃木箭连环射出,把他射成了个剌猬。

    死尸戎都更是怒嚎,边得力大喝道:“不要乱射!用心看准了,射他的心脏!”

    说话声中,死尸戎都的心窝处,立即连中三箭,手足的动作,渐渐的慢了下
来,边得力喝道:“另一组上!”

    巨盾手在前,长叉手在后,连着大网将死尸戎都低在城墙的死角中,淋上火
油,投火就烧,其它的僵尸,也是如此,半数以上的僵尸,在桃木箭有限的情况
下,直接被钢叉叉住,淋上火油烧,不大一会儿,城墙上尸臭遍布,恶心难闻。

    谭熙婷见不对头,急令雷万里、何英上前,胡祝、殷九荣居左,吉雄、风四
古居右,自己却是回兽就跑,只听城内一声炮响,刀横天王富领先杀出,左边杨
文勇、右边高怀远,大喝道:“谭熙婷!留下命来再走!”

    左右两边,也是杀声震天,牛展、汤林带人从左边杀来,张杆、翟诺从右边
杀来,接应的黄美仪、冷红姑大惊,急忙分开迎敌。

    牛展迎面正迎着黄美仪,笑道:“骚蹄子!哪跑!”劈手格开她的兵器,走
马生擒了过来,丢给亲兵道:“给老子看好了!”

    冷红姑被翟诺杀得香汗淋淋,却不防张杆从斜剌里冲出,冷不丁的抓住她的
勒甲皮带,笑道:“骚货!你给我过来吧!回家做老子的牝畜,你可愿意?”

    冷红姑四肢乱动道:“放开我!哪个要给你做牝畜!”

    张杆笑道:“回去几顿皮鞭,你就老实了!”

    伸手先抽了两个耳光,丢给亲兵道:“把她捆好了!”

    薛政龙黑夜中看前面火光冲天,大喜道:“我们得手了!”

    前方军中斥候滚下了马来,大声道:“不好了!我们反中了曹霖的埋伏,前
军大败!”

    薛政龙怒道:“怎么回事?”

    四周一片大乱起来,左方杀出呼延豹,右边杀出姜铁山,前方燕统勋横着开
山铖,截断了薛家的前军,薛家后军也一齐乱了,本就不多的粮草也被人烧了起
来,火光中大刀董方平带着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个兄弟杀出,大叫道:
“薛政龙休走!”

    薛政龙大惊,急令左右迎敌,在张佳、蒋燕、汪菲、吴霜四名暗妖兽的保护
下,回车便走,他的胁骨被杨文勇打断了两根,断骨无法取出,骑不得战马,五
个道人青云子、洞箫子、鬼道人、飞虹散人、冥岭神巫见不对头,也是各驱坐骑,
自找出路。

    黑暗中小山坡伏有一队精骑,领头的正是曹霖,月光下看得真切,暗对身边
几名战将道:“你们悄悄下去,劫住那几个道人,媚心驴、噼啪猪两个,随我下
去抓薛政龙来!”

    说完一拍大青马,不声不响的箭似的冲下土坡,直朝薛政龙和战车冲去,内
厂十二妖兽中的媚心驴李雯绮、噼啪猪朱沁颜两个,本奉命潜伏在白雨龙处,五
阳城被曹霖攻破后,也降了曹霖,做了他的奴妾,日夜在他身边侍候。

    四只暗妖兽发现人时,已经迟了,蒋燕急挥手中柳叶长刀,妖喝道:“什么
人,休伤我的主人!”

    曹霖左后方的噼啪猪朱沁颜妖笑道:“蒋燕!你这个骚蹄子,别来无恙啊!”

    蒋燕定睛一看,喝道:“噼啪猪!你降了贼人?”

    噼啪猪笑道:“看看你!说得多难听呀!”

    说话声中,手中月牙双铲毫不客气的当胸就划。

    媚心驴接住了吴霜厮杀,曹霖早跑到车前,挂下大刀,马包内拿出长索,扣
了个活套,在头顶晃了两圈,看准薛政龙甩了出去。

    薛政龙本是草包,哪里能躲得开,被套了正着,拖下车来,触动了胁下旧伤,
疼得狂叫!曹霖大笑,回马就跑,张佳、蒋燕、汪菲、吴霜四只暗妖兽见主人被
俘,一齐大惊,舍了媚心驴、噼啪猪就来抢夺,媚心驴、噼啪猪哪里肯依?一齐
上前劫住,曹霖拖着薛政龙早跑得没影了。

    四只暗妖兽面面相觑,没有主人指挥,她们四个,不知道要干什么,只得拨
马就跑,迎面正碰着谭熙婷,谭熙婷妖喝道:“你们四个随我来!”

    原来燕统勋不是谭熙婷的对手,被他杀得盔歪甲斜,幸亏张杆、汤林赶来,
否则搞不好就死在她的碧水游龙枪下了。

    董方平见谭熙婷带着残兵败将的要跑,急忙横刀拦住道:“贱人不要走!”

    谭熙婷中了曹霖的诡计,气不打一处来,柳眉倒竖,凤眼圆睁的妖喝道:
“滚开!别挡姑奶奶的路!”

    说着话“刷刷刷——!”一连几枪,把个大刀董方平杀得汗流浃背,拨马就
走,呼延豹、姜铁山齐声道:“恶婆娘!休走!”

    谭熙婷抽出游龙鞭,回身就打,呼延豹“苏秦背剑”,用枪杆护住后背,只
听“当——”的一声响,把个呼延豹打得眼前金星乱冒,一口鲜血差点就吐了出
来。

    几乎就在同时,谭熙婷的游龙枪挑开了姜铁山的胁下的战甲,皮开血出,姜
铁山大叫一声,伏鞍就走。

    谭熙婷杀开血路,往北就败,一口气退回花都,再点残兵,十停倒去了八停,
剩下的两停也是衣甲破碎,尤如惊弓之鸟,不可能再战了。

    天色大明时,曹霖送来薛政龙的一封书信和七个精钢做的爬笼来,点名是要
薛家护府天师青云子亲启书信,青云子看罢书信道:“少主被擒了,曹霖竟然同
意用牝畜交换,真是愚蠢之极!”

    洞箫子道:“少主金玉之躯,若是有失,我们获罪非轻,既是曹霖愚蠢,同
意用牝畜交换,我们照做就是!”

    青云子问鬼道人、飞虹散人和冥岭神巫道:“三位以为如何?”

    飞虹散人道:“贫道没意见!能用牝畜换回少主,真是得了莫大的便宜,换
回少主之后,我们即回晋阳!”

    青云子道:“好!大家既是意见一致,我们就用牝畜换回少主!牝畜谭熙婷、
牝畜张映晗、牝畜秋风遇、牝畜张佳、牝畜蒋燕、牝畜汪菲、牝畜吴霜听令!”

    七名美人儿立即跪倒,恭声道:“贱畜在!”

    青去子道:“脱去本身衣甲,钻入爬笼,准备换回少主!”

    谭熙婷满脸的不干心,此战若是由她指挥,断不会让曹霖胜得如此轻松,然
身为牝畜,只有服从,当众脱去衣甲,露出浑身雪也似的白肉,同其她六名牝畜
一齐,含羞忍辱的伏身钻入爬笼,大肥屁股向天,尽可能的露出了屁眼、牝户跪
好,青云子命人上前,扣住七个靓美牝畜的四肢,用一支钢栓自左腋穿出,压住
粉背,再从右腋向下穿出,强行令七个美人儿下巴紧贴在笼底,曲辱之极的跪着。

    青云子如信上所言,将她们七个的铠甲兵器收好,装上马车,各人的坐骑也
栓在车后,一同带走,将她们连着精钢铁笼,抬到的马车上。

    青云子被吴越军杀怕了,自己不敢押牝畜回五阳城,却令飞虹散人押着钢笼
马车前去五阳城,换回薛政龙,飞虹散人虽然也不愿意,但不敢违命,只得接令
去了。

    五阳城中,薛政龙并没有被捆死猪似的捆着,只是脱了中看不中用的盔甲,
丢了两滴鲜血而已,那两滴鲜血,是用来解开冷红姑和黄美仪两个身上契约的,
这两个美人儿,既是牛展、张杆所擒,自然就归他们两个所有。解了契约后,被
收为牝畜,服侍牛、张二人。

    薛政龙此时换了锦袍,病殃殃的坐在大堂中喝茶,完全不象个囚徒,他根本
不知道,这个曹霖在玩的什么鬼花样,满脸疑惑的问道:“我说曹大将军!你当
真同意用牝畜换我回去!”

    曹霖坐在对面喝茶,也是一身的儒袍,笑道:“是啊是啊!你这个鸟人,怎
么说你才相信呢?”

    薛政龙道:“曹兄弟既是士族,应该知道那些牝畜,其命贱如母狗,甚至还
不如母狗,你同意用牝畜换我,不是亏了大本了?”

    曹霖诡笑道:“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反晋,只是当今圣上,对我曹家的误会
还是没有化解,使我曹家的沉冤,不得昭雪!本想就这样放了薛兄的,只是怕部
下不服,所以用你的几只牝畜交换,意思意思而已,其实就是白放你回去!”

    薛政龙闻言笑道:“可是曹兄要我回晋阳后,说动皇上,敕免曹家?”

    曹霖笑道::“薛兄弟真是绝顶聪明,小弟还没说哩!你就明白过来,正是
此意,若是你舍不得那七只牝畜就算了,等迟些时候,我寻到好借口时,再放你
回去不迟!”

    薛政龙哪里肯呆在曹营,忙笑道:“这些母狗一样的牝畜值些什么?曹兄弟
想玩时,尽管牵去玩弄就是,晋阳城中,象这样狗一样的牝畜,我家多的是!啊
——!这闽粤之地,天气烦闷,小弟实在呆不习惯,就不陪曹兄耍了!”

    薛政龙说着话,眼珠儿不安向堂外张望,大堂的门口,立着曹霖新收的妖兽
媚心驴、噼啪猪两个,两只妖兽身着性感之极的铠甲,只遮着一对乳头和私处,
脚穿战靴,肘隐长剑,不言不动的站着。

    曹霖笑道:“薛兄不停的向门口张望,是看中了这两只妖兽了吗?”

    薛政龙披嘴道:“我早就认识她们两个了,左边的是噼啪猪,右边的是媚心
驴,当日她们在豹房之内时,我想日就日,我是在看青云子那个老牛鼻子,把那
七只牝畜送来了没有!”

    曹霖笑道:“薛兄!我这里招待的不好吗?”

    薛政龙笑道:“好!好!只是我不习惯而已,还是觉得呆在自家舒服些!”

    门外有人道:“大将军!城门外有个叫飞虹散人的,带着七个赤身裸体的美
人儿求见!”

    薛政龙喜道:“他们来了,我可以走了吧?”

    曹霖笑道:“我们一同出去!”

    上前携了薛政龙的手,向外就走,薛政龙不敢推辞,满脸苦笑的随他出去来
到北门外。

    飞虹散人心里直打鼓,他也不相信曹霖肯用这七只下贱之极的牝畜,换回尊
贵无比的国舅爷薛政龙,生怕曹霖使诈,忐忑不安的等了半天,直到看见曹霖和
薛政龙手牵手的出来,方才稍微喘了一口气。

    曹霖满意的上前,捏弄着七只牝畜的奶头,抚了又抚光滑的后背,笑道:
“不错!真是春色无边啊!”

    谭熙婷羞得满脸通红,咬牙低头不语,私牝处的钢环,隐隐有了水渍,她终
于逃不出这个英俊男人的手掌心,成了他的牝畜,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玩弄她。

    薛政龙要来匕首,咬牙划开手指,滴出鲜血,令飞虹散人替她们七个解了本
身契约,苦笑道:“曹兄!七只牝畜契约已解,交给你了!从此以后任你玩弄,
我家中还有事,先走了!”

    曹霖笑道:“慢着!”

    薛政龙大惊道:“曹兄难道言而无信?”

    曹霖笑道:“怎么会呢!薛兄金玉之身,如何能这样徒步回去?来人!替薛
兄备一辆八匹骏马的上好华车,我亲送薛兄一程!”

    飞虹散人低声道:“少主!这曹霖傻了不成?当真肯用这些下贱的牝兽,换
少主回去?这不是在做梦吧?”

    薛政龙低吼道:“牛鼻子!你给我闭嘴!我也不知道曹霖吃错了什么药!马
车来时,我们快走,速回晋阳再做道理!”

    曹霖微笑着看薛龙走远,令人把这七只妖美的牝畜带回内堂,先把张映晗赶
了出来,笑道:“骚蹄子!你有什么话说?”

    张映晗识趣的跪倒在地,可怜兮兮的道:“求主人鞭打!”

    曹霖笑道:“你个骚蹄子,竟然把戎都那厮的死尸赶来,给我找麻烦,饶你
不得,自己屁股蹶着跪好!”

    牝畜挨鞭子,本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主人宠爱她,才会抽她,若是讨厌她,
直接拖出去处死就是,根本就没空抽她。

    张映晗闻言大喜,忙转过身去,把大肥屁股向上高高蹶着,曹霖忍不住伸出
手来,在她肥美的股肉上抚摸,张映晗大声的浪叫应和。

    曹霖摸着摸着,就把鸡巴掏了出来,扒开她的股肉,对准她微微张开的牝户,
慢慢的就捅了进去,妖嫩的媚肉立即把鸡巴完全包住,紧紧的夹住,曹霖舒声道
:“爽啊——!”

    张映晗感觉他的鸡巴尽根而灭,立即放心了,曹霖不会再杀她了,从此之后,
她只不过是从薛政龙的奴妾,变成曹霖的奴妾而已,反正都是侍候男人,只要小
心侍候,不会有什么祸事的,忙浪骚的迎合着动了起来。

    笼中的秋风遇等人,忌妒的媚眼中冒火,只要曹霖插过张映晗,她就没事了,
曹霖却是未觉,扶着张映晗雪白的屁股狂捅,“噼啪”声中,股肉相接,白沫翻
滚,每一次都是尽根而没,鸡巴带起姻红的媚肉,令人血脉贲张,在张映晗的浪
声妖叫中,曹霖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忽然不动了。

    七只牝畜都知道曹霖爽过了,要想再次宠幸她们,就要等明天了。曹霖拨出
鸡蛋,张映晗忙回过身来,张开小嘴,把鸡巴上的秽物,清理干净,妖声道:
“主人!现在就订人兽契约吗?”

    收伏牝畜的方法有两种,一是通过双修,让美女成为炉鼎,从而全身心的被
鼎主收为私人产物,炉鼎就是主人的私妾,地位要高一些,不过这要双方同意才
行,只有得到炉鼎的全力配合,才能达到双修的目地,另外还要看鼎主高不高兴
让她成炉鼎了。

    二是签订人兽契约,把美女当成牲畜,和她们定约,也能达到完全控制美女
的目的,签约时,要兽方献出舌尖之血,若是解约,只要主人划破手指,还她一
滴鲜血,念动咒语,即可解约,订了人兽契约的牝畜,也可和主人双修,若是能
哄得主人开心,也会被升为炉鼎,或者侍妾之类的。

    是凡和主人订“人兽契约”的美女,地位都是极低,和牛马猪狗一样,随时
可以宰杀,薛政龙不会道术,只能和美女订“人兽契约”,他订时要人帮忙,解
时也要人帮忙,自已只是坐亨其成而已,虽名义上升谭熙婷等人为奴妾,但谭熙
婷等人都明白,只要“人兽契约”不解,她们永远都是薛政龙的牝畜,终生都是
母狗似的东西。

    张映晗把曹霖的鸡巴舔得干干净净后,主动请求曹霖和她订人兽契约,她们
七个,只是曹霖的战利品,不敢有奢望立即就被收为炉鼎。

    曹霖笑道:“也好!”伸手一划,祭出一张金色的“人兽契约”来,摊在张
映晗面前。

    张映晗立即咬破舌尖,将鲜血滴了上去,金色的契约立即合起,化成一点金
光,从她顶头的灵穴中穿入,化做“缚龙锁”,控制了她的三魂门魄,从此以后,
再不能反抗曹霖。

    金色的契约入体,张映晗就是一惊,曹霖的“人兽契约”,可比薛政龙的霸
道的多,看来从此以后,只能服服帖帖的任他呼喝了。

    曹霖心中一动,默念咒语,张映晗浑身如遭刀刮,疼得缩成一团,哀叫道:
“主人慈悲!”

    曹霖笑道:“只是试一下灵不灵而已!”

    经此一试,张映晗更是感到曹霖契约的厉害,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胡思乱想,
疼痛过后,立即恭恭敬敬的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曹霖拿出一条皮鞭来,令她站起来,叉开双腿,脸朝墙伏好,笑道:“抽你
一百皮鞭!你可愿意!”

    张映晗道:“愿意!请主人随意鞭打!要先抽阴部吗?”

    曹霖笑道:“要你叉开双腿,就是要鞭阴的!”

    “噼啪——”一声淫糜之极的肉响,皮鞭吻在了她妖嫩的阴户上,张映晗扬
头浪声道:“爽啊!很久没人鞭贱兽的阴部了,主人狠狠的抽,千万不要留情!”

    这一百皮鞭,只是戏耍而已,声音虽响,然只是把嫩皮抽得红一些而已,并
不是真的用刑,张映晗受过鞭刑,奉命站了起来,立在曹霖的身边,曹霖笑道:
“骚蹄子!以后可留在我身边侍候!”

    张映晗喜道:“是——!谢主人收留!”

    曹霖指着精钢做成的爬笼,对里面的其她六只牝畜道:“你们呢?”

    秋风遇忙道:“贱兽愿意立即和主人签定契约,永为主人牝兽,任主人随便
玩弄!”

    张佳、蒋燕、汪菲、吴霜也一齐道:“贱兽也愿意,求主人成全!”

    曹霖一指谭熙婷,喝道:“你呢!”

    谭熙婷这样落在他手上,芳心中实在不甘,半晌方道:“愿意!”

    张映晗媚笑道:“熙婷答得不爽快呢?”

    汪菲道:“她是找打!”

    曹霖笑着幻出五张契约,笑道:“你们五人先行定约,这个骚货,得好好调
训一下!”

    秋风遇五女大喜,忙不叠的咬破舌尖,伸出头来,将鲜血滴在契约上,正式
成为曹霖的牝畜,曹霖令张映晗打开笼门,放出了五只牝畜。

    秋风遇讨好道:“主人!贱兽给您当座!”

    曹霖道:“什么意思!”

    汪菲笑道:“就是美女肉凳啊!”

                       第三章新得丽兽

    曹霖大笑道:“还是免了吧!坐在你们背上,我心里不踏实!”

    张映晗求道:“主人!若是坐得感觉不好!尽管鞭打就是了!”

    曹霖笑道:“你们看我这么大的块头,能受得了吗?若是有空,你们几个多
练练吹箫倒是真的!”

    蒋燕已经感觉这位新主人和薛政龙的不一样了,不会太过残虐她们,虽名牝
畜,但只要驯服听话,日后能成为奴妾、侍妾之类的,也是大有可能,不由心中
暗喜,向其她几个牝畜使了一个眼色,那几个也不傻,忽然一齐跪下。

    曹霖道:“又怎么了?”

    张映晗道:“谢主人爱惜贱兽!”

    曹霖笑道:“就为这个?骚蹄子!我刚才还作贱过你,打你的屁股呢!怎么
就忘记了?”

    汪菲嘻嘻笑道:“菲兽也求主人打屁股!”

    曹霖把六只赤溜溜、软滑滑的妖靓牝畜一一抱着站起来,笑道:“先去洗个
澡!再一齐来侍候吧!”

    吴霖笑道:“主人!我们要穿衣裙吗?”

    曹霖笑道:“随便!不过出去时,都要老实的穿戴整齐!”

    六只牝兽一齐答应,嘻嘻哈哈的簇拥着跑去洗澡,全忘了自己是人家的战利
品,下贱之极的牝畜了。

    曹霖摇头道:“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

    走至谭熙婷的面前来,笑道:“谭熙婷!你个骚货!今天落在我手上,想不
做牝畜也不行了!”

    谭熙婷的粉背上被压着钢栓,屁股向上蹶着,两团肥美的大奶子,一直压在
笼底,被挤成好看的两团,姻体上私处穿着的十个金环尽露,其态曲辱之极,其
形淫贱之极,哪里象沙场上横枪跃马的女将军?

    闻听曹霖和她说话,应道:“都是薛政龙那个草包误事!若是我自已将军,
曹霖!你休想这样就赢了我!”

    曹霖笑道:“岂如此,我放你回去,我们再行打过!”

    谭熙婷冰雪聪明,知道就算曹霖放她回去也没用了,旧楚军队,已经完全溃
败,就算还有一点战力,自己赤身在三军面前,母狗般的被装入爬笼,怎还有面
目再指挥三军?

    去投薛薛龙,定是有死无生,薛政龙兵败,定会找人顶罪出气,她在薛政龙
眼中,只是一只母狗,若是回去,还不知道被怎样处死哩?

    留在这里,虽然也是做曹霖的牝畜,但应该比在薛政龙处好得太多,看来自
己天生就是给男人做玩物的,不认命还真不行,当下长叹了一口气道:“事已至
此!婷儿愿做大将军牝畜,床上床下,任大将军玩弄!”

    曹霖一心想收谭熙婷,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她生得过于妖美,另一方面,她有
设计火器的天赋,李元郎、乐第等人,均无此本领,他们只是技师,而不是设计
师,若是威力奇大的火器有成,他曹霖定可纵横天下,无人能敌。

    那个薛政龙,只不过是个酒囊饭袋而已,是生是死,曹霖根本就不关心,原
来骁勇善战的楚军已经完全溃败,曹霖在五阳城滞留的同时,已经令各路兄弟,
向西直追到巫山、大巴山,向北狂追湖广的大江边,吴越军在大江南岸,再无对
手,各营将士,都俘获美女财物无数,美女中除被将领看中的少数人外,大多数
全被充为营妓,给众家兄弟享乐。

    曹霖坏笑道:“看你说的心不干情不愿的,扫兴之极!”

    谭熙婷咬牙道:“我实在是别无选择,只能投靠你!若是你感到不快,尽管
肆意调训,直到满意为止!”

    曹霖笑道:“那好!签了这张人兽契约吧!”

    谭熙婷伏在爬笼内,咬破舌尖,努力的把头向前伸,将鲜血滴在面前的金色
契约上,金色的契约受了兽血之后,立即合起,化做一点金光,钻入她头顶的灵
穴之中,即刻化做“缚龙索”,将她的三魂六魄,八脉奇经,牢牢的捆住,从此
以后,再不能反悔了!

    曹霖笑道:“要试试看管不管用吗?”

    谭熙婷无奈,只得哀叫道:“求主人慈悲!不要相试!”

    曹霖笑着对洗完澡出来的张映晗道:“把她放出来!”

    打了个呼哨,把门口守的噼啪猪、媚心驴也叫了过来,笑道:“这个谭熙婷,
倔得很,想想怎么折辱她,杀杀她的傲气?”

    媚心驴道:“不如给她套上重枷,磨磨她的性子?”

    噼啪猪道:“给她如我们般的纹身吧!她凶悍如虎,就在她身上,纹淫虎杂
交图!”

    是凡牝畜,姻体上所纹花纹,无不淫贱,跨下马柳叶青姻体上下,纹的是淫
马乱交图,淫马是有很多匹,但淫女只有一个,就是按柳叶青的样貌纹绣的。

    媚心驴身上的纹身是她给驴交,噼啪猪姻体上的纹身是她给猪交,鞭淫妖王
静莹姻体上纹的,是她挨鞭子时的各种形态。

    张映晗笑道:“主人!我们七个都是薛政龙的牝畜,是暗妖兽,不同于妖兽,
我们几个,以谭熙婷最得宠,也有宫名。。。。。。!”

    曹霖笑道:“映晗不要说!叫她自己说!”

    谭熙婷幽怨的看了曹霖一眼,跪下道:“贱兽吹箫虎,见过新主人!”

    曹霖笑道:“你个骚货,凶悍如虎,这宫名起得果然没错!你站起身来,给
我看看!”

    谭熙婷道:“是——!”

    她的姻体上,除了十个铂金私环外,还没有一丝纹身,通体雪白如玉,臀部
肥硕,双乳排云,曹霖在她的奶头上逗了又逗,拎着她的乳环道:“怎么你的乳
环和别人的不一样?”

    谭熙婷冷冷的答道:“我奶头异常肥美,故被旧主人在每粒奶头上,多穿了
一个环孔,一横一竖各一个,私牝上的七个淫环,倒是和其她的姐妹一般。”

    曹霖听她之言,情不自禁的把手滑到她的私牝上,伸入指头查看,忽然一愣,
转而笑道:“骚货!薛政龙定是无法给你满足?你这肉档之中的,分明是玉蚌含
珠的名器,普通的男人,肯定受你不起!噼啪猪!替我去找一根木棍来!”

    噼啪猪不明所以,谭熙婷却是明明白白,哀声道:“你要试无妨,只是要给
我将木棍舔湿!”

    曹霖笑道:“行——!”

    不一会儿,噼啪猪将一根面杖,递到曹霖手中,曹霖喝道:“跪下——!”

    谭熙婷很不情愿的跪在地上,用小嘴就舔起那根面杖来,曹霖只给她舔了几
下,就喝道:“屁股向后,自己分开牝户!”

    谭熙婷还想再舔,但是曹霖不给,无奈依言小狗式转过身去,将异常肥美的
粉臀高高向上蹶起,扒开肉呼呼的粉牝,令天下男人望而生畏的四片“钉子肉”
在这种淫荡的姿式下,自然而然的激烈翻滚起来。

    曹霖将面杖一下捅入她的牝户中,谭熙婷怒叫道:“你慢点好吗?”

    曹霖笑道:“行——!你夹好了!我数一二三,你就使劲,我倒要看看,这
传说中的玉蚌含珠,到底狠到什么程度!”

    谭熙婷艺业本高,内力浑厚,肉档内钉子肉的翻搅力度,比起同样的名器来,
力道大的何止百倍?

    曹霖大喊:“一二三,用力!”

    只听一声闷响,插入谭熙婷肉牝内的面杖断成两截。

    蒋燕惊道:“天呀!她的肉牝狠到这种程度,试问天下哪个男人敢惹她,无
怪在旧主人处时,旧主人鞭打淫弄她时多,真真的用鸡巴干她时,见也没见过哩!”

    曹霖满意的笑道:“薛政龙那个草包若敢操她,是十死无生的事。连新湖鲤
也被她夹死了!”

    汪菲道:“那爷还敢操她吗?”

    曹霖笑道:“敢!为什么不敢!”

    拍拍谭熙婷的肥股,让她放松,尽量扒开肉股,曹霖就想把一只手伸进她的
牝户内,掏出断了的面杖。

    谭熙婷求道:“千万不要!让我自己来!”

    张映晗笑道:“主人让开些!别让B 中箭射到了,霉得很哩!”

    曹霖果然躲到一边,谭熙婷牝肉用力,一夹一放,浪哼一声,把断在肉牝内
的面杖激射而出,远远的掉在地上。

    曹霖大喜道:“这个骚货,既为老子的牝兽,还敢这般和老子说话,一点牝
兽的觉悟也没有,定是心中不服已极,你们几个把她清洗干净,给她戴上五十四
斤的重枷,套上重型牝马的装备,穿上蹄靴,先抽三百皮鞭,从明天开始,把她
栓在我的车后,一路跑回姑苏去!”

    第二天,曹霖留下亲信战将守住五阳城,集合所部,返回姑苏,现在大青马
只是在上阵时才骑,平日里曹霖坐八匹白色骏马拉的华丽马车。

    马车后辕之上,妖美之极的谭熙婷,小嘴里含着粗大的铁嚼,戴着铜质眼罩,
粉颈下套着五十四斤的重枷,一双雪手,戴着重铐,扣死在重枷上,琼鼻处的鼻
环内,被穿过一根小指粗的钢链,锁在马车后辕的钢环上,被拖着被迫奔跑。

    两个傲人的椒乳之上,竖着的两个乳环,被用钢链连在一起,挂在胸前,横
着的两个乳环,被配上两个大铜铃,挂在胸前,小蛮腰上扣着沉重的钢带,牝蒂
上挂着一大串铜铃,一根粗糙的麻绳,从前档穿进,后档穿出,紧紧的塞在她的
跨间,把肉牝内大如鹅卵的钢球,挡在嫩肉里,不能出来,屁眼内插着一根长长
的虎尾,几乎拖在了地上,一对玉足之上,穿着牝畜专用的木质蹄靴,奔跑起来,
“答答”有声,煞是好听。

    这种重枷之下,谭熙婷还是有些甩头倔脑的,时不时的弄些小动作不肯配合,
已经完全驯服的张映晗、秋风遇两只牝畜,依主人吩咐,开心的骑在战马上,穿
上了本就是自己的铠甲,跟在马车后面,手执长皮鞭,一发现谭熙婷弄鬼,就用
手中的长鞭狠狠的抽她,鞭过血出,要她快跑。

    所谓“好马不驾辕”,这谭熙婷生性高傲,得好好磨磨她的性子,这全身上
下一百多斤的钢链钢枷,换做是一般的美女,早就累死了。

    但谭熙婷姻体内的真力,尤如长江大河,澎湃不止,不令她筋疲力尽,很难
煞住她顽强的意志,非得将她磨的七死八活才行。

    好在谭熙婷也是从小被抓来驯化成牝畜的,内心深处,本能得臣服于强权,
这些年奉命在外办事,虽恢复了她本身的一些傲性野心,但也不是不可被重新驯
服的。

    这一路之上,谭熙婷也是想通了,反正都是男人的牝畜,管那个男人是谁呢?
相反,她们这些做牝畜的美人儿,若是能找个好主人,应该是最好不过的事,这
曹霖实是当世奸雄,计谋和她有得一比,武艺更在她之上,好好辅助于他,说不
定以后能让她显贵,也未可知!

    回到姑苏狮子园,龙晶雪和敖钰两个,手挽手的带着诸位婢妾,接出门外,
龙晶雪白衣胜雪,敖钰衣裙如火,一人一龙走在一处,煞是好看。

    吴越之地有了敖钰的周旋,已经连着两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了,只是姑苏
一地,今年就获上好稻米百万斛,鱼虾湖产也是丰富已极,江南一地,顿显兴旺
之相。

    龙晶雪早看到曹霖马后跟来的张映晗诸女,娇笑道:“夫君每次出征,都有
收获,这次又收了几个美人儿?”

    曹霖忙下马来,笑道:“只收了九个,其中一个还强头强倔脑的,不肯听话
哩!”

    敖钰笑道:“坏人!你把地盘弄这么大,可害死我了!”

    曹霖笑道:“钰儿也真辛苦了,我吴越之地,全靠着钰儿,方才风调雨顺的!”

    敖钰丢了龙晶雪的手,迎了上来,挽住曹霖的虎臂,扶他下马,笑道:“不
用谢我!说起来也是奇怪!本来雨水多少,自有天帝核定,该涝时要涝,该旱时
要旱,但自你将江南之后,凡是你所辖之地,天帝竟然准许我们东海便宜行事,
但务必要使夫君的辖地内,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你说奇怪不奇怪?难不成你是
真龙天子不成?”

    此话一出,众女一齐大惊,龙晶雪娇靥一变,芳心巨震,想起两年前,半仙
乔公望曾言,她命中注定要母仪天下;

    翟蕊芳心中一转,想到幼年之时,被众军轮奸折磨之后,本要寻死,却被军
中天师告知,她有昭仪之命,要她千万忍耐,日后定有出头之日;

    跨下马柳叶青、鞭淫妖王静莹、舔痔狐胡媚儿、穿档兽田思雪、透骨骚周湘
湘、吞精狗李青蝶、噼啪猪朱沁颜、媚心驴李雯绮等妖兽一齐想到,当年太尉徐
靖,曾奉薛政君之命,替她们大内十二妖兽相过面,说她们都有昭仪、婕妤之相,
所以薛政君才一心想要她们死,以免被她们争宠。

    听到敖钰之言,十数双媚目一齐望向他,芳心中俱想到,自己的命相,不会
应在曹霖身上吧?

    大青马后面扣着重枷的谭熙婷更是大惊,若是曹霖果是真命天子之命,那她
是不可能胜他的!早知如此,不如老早就乖乖驯服于他,也少受多少苦楚?

    曹霖笑道:“黑白讲!小凤儿哩?”

    翟蕊笑道:“依爷的吩咐,小凤儿被罚做母狗,正跪在笼中等爷哩!这会儿
我娘在看着她!”

    龙晶雪笑道:“凤姑娘早已经驯服了,夫君不要驯她了!”

    曹霖上前,拢住龙晶雪笑道:“我们的孩子什么时候生啊!”

    龙晶雪大羞,低声道:“回家再说!”

    门内跑出义女赵采菱,二年时间,生得有模有样,越发的漂亮了,笑道:
“爹爹一向可好!又收了多少美人儿啊?”

    曹霖一把抱起她,笑道:“这种事!是小孩子问的吗?要你和安先生读书,
怎么样了?”

    翟蕊笑道:“她不肯念书哩!整日里就缠着我们要习武!”

    曹霖笑道:“习武也不错!不过书还是要念的,知道吗?”

    赵采菱嘻笑道:“是——!”

    一指谭熙婷道:“那位姐姐不肯听爹的话吗?”

    曹霖笑道:“机灵鬼!你怎么知道?”

    跨下马柳叶青奇道:“咦——!爷向来不强迫我们的,为何要强迫她!”

    曹霖笑道:“她和你们不一样!”

    翟蕊上前,解下连在马鞍上的铁扣,谭熙婷心中已经想通,忙跪了下来,以
额头磕地,她小嘴中含着铁嚼,说不出话,粉颈上枷着重枷,想以额头磕地,不
得不把雪样的屁股,蹶得老高,姻体上的重镣,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沉闷的响声。

    龙晶雪笑道:“她也肯听话了!夫君饶了她吧!”

    敖钰道:“这个美女,定是艺业高强,戴着如此的重铐,竟然能行动如常,
夫君定是爱死她了,方才要狠心折辱,一心想完全收服于她!”

    鞭淫妖道:“我想也是!让我看看她生得如何?”

    蕊翟笑道:“不用看了,她就是爷说的谭熙婷,生得极美,但人却狡猾,可
能比起胡媚儿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哩!”

    曹霖笑道:“不错!原来内厂之中,除了妖兽之外,还有暗妖兽,她是暗妖
兽之首,艺业奇高,你们大内四大妖兽加起来,可能也不是她的对手,其身手和
若兰有得一比,吴越军中,除少数人之外,很少有人单挑能全胜她,端得是泼辣
的紧,此次被擒,全是薛政龙那个草包无能,若是由她将军,要想把她抓住,可
麻烦的紧哩!”

    龙晶雪披披小嘴笑道:“原来如此!我听闻兄弟们说,你用国舅薛政龙,换
了几只牝畜来,还以为你爱美人不爱江山哩!”

    曹霖笑道:“薛政龙那个草包和她比起来,算个屁呀!你的夫君怎么会做亏
本的生意?换了她来,我还有大用,只是怕她再弄鬼,所以狠狠折辱她,杀光她
的野性,若是她肯好好听话,我疼她还来不及哩!”

    谭熙婷闻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翟蕊拿下她的铁嚼,谭熙婷张合了几下嘴,
感觉能发声了,痛哭道:“贱兽不知好歹,得罪主人,今日已经完全驯化,再不
敢不忠于主人,求主人慈悲,不要再折磨婷兽,从此以后,婷兽从肉体到灵魂,
全交由主人肆意处置!”

    敖钰笑道:“夫君!她不象在说慌耶!”

    张映晗等人也道:“是啊!爷——!就饶了她吧!”

    曹霖笑道:“岂是如此!把她放开,清洗干净之后,今夜就来侍寝,若是再
不听话,我就不要了!废了武艺之后发往军营,给众兄弟快活去!”

    谭熙婷又磕了一个响头道:“谢主人大量!婷兽以后不敢不听话了!”

    夜间,红烛高挑,谭熙婷洗得干干净净,一双雪手放在地上,额头紧贴着手
背,大肥屁股高高蹶着,赤溜溜的跪伏在属于她自己厢房的红地毯地上,耐心的
等候主人曹霖和主母龙晶雪云雨过后,再来玩她。

    屋内虽没有一个人,但主人曹霖要她跪着等候,她不敢不从,耳中听着其他
房间内的云雨之声不断传来,她又把一对肥美的大腿,夹了又夹,肉牝中已经湿
得一塌胡涂了,心中祈求,新主人曹霖有一条万中无一的长大鸡巴,能让她滞个
淋漓尽致,若是和旧主一般鸡巴不管用,那她不知又要受什么罪了。

    她武道双修,艺业奇高,虽在自己的房中,但整个狮园内的动静,她都能听
得清清楚楚,子时刚过,就听到曹霖向她这里走来,不由芳心中狂跳,终于要给
新主人捅插了,插过之后,若是能得新主人欢心,就不用受那种非人的折磨了。

    曹霖慢慢的走来,停在她的面前,没有命令,她不敢抬头,一只脚踏在了她
的后颈上,她知道,那是主人的脚,一会儿,那只脚拿开了,耳中听见曹霖说道
:“起来吧!”

    谭熙婷轻轻的磕了一个头,应道:“婷兽谢主人!”

    慢慢的抬起了她那一张倾城绝色的妖靥,靥上浓脂重彩,描画的极为妖骚,
她既已想得明白,就存着心的想讨主人欢心,描画之时,着实用了一番功夫。

    烛光下,曹霖看的血脉贲张,档下刚刚大滞过的鸡巴,又慢慢的抬起头来,
谭熙婷本生得妖美无比,这样的浓装艳抹,更是出奇的妖丽。

    谭熙婷见他档下的鸡巴慢慢的立了起来,心中也是大喜,甜腻腻声的媚声道
:“主人!贱兽名为吹箫虎,请恩赐贱兽玉茎如何?”

    谭熙婷以前曾替曹霖吹过箫,那是在大破满文山之前,情况和今天又是大不
有比,听她甜得发腻的妖语,曹霖挺了挺胯,示意可以。

    谭熙婷芳心狂喜,妖妖的、慢慢的、轻轻的从他档中,只用两根雪样的葱指,
柔柔的夹出已经半硬的鸡巴,伸出丁香出来,先轻轻的飞速舔了一下,然后夹着
鸡巴,由慢到快的抖了起来,曹霖感感到从未有过的麻爽快活。

    抖直了鸡巴之后,谭熙婷再用两个如玉般的掌心,将鸡巴合在温润润的掌心
中间,柔柔的搓了起来。

    曹霖的手脚全软了,一拍她的玉颊,无力的道:“好骚货!我站不住了,帮
我脱衣上床,你再细细的服侍我!”

    谭熙婷见他喜欢,芳心放下了一半,忙帮他脱去衣服,爬到大床上来,趴入
他的胯间,高蹶着雪股,再施妖媚手段,存心要新主人从此以后宠爱于她,接着
用一双玉掌,将鸡巴弄得硬直,张开小嘴,伸出丁香小舌,把头深深的埋入他的
档内,自会阴开始,细细翻卷舔弄,所用技法,独竖一帜,和其她的妻妾牝兽,
大不相同,却更销魂无边。

    曹霖明知被她这样弄,定是大滞如注,更何况她肉档内有可吸天下男人精元
的“玉蚌含珠”!为今之计,只有双修才能既满足性欲,又可不伤真元,还大有
补益,但这个美人儿,心思实在难测,若将本身精元渡给她,她尽收精元之后,
忽然翻脸,那后果就可怕了。

    之前她是有前科的,骁勇的新湖鲤,就是因她而死,曹霖碰着这个万里无一
的妖精,又想大快云雨,又不想有亏精元,急得心中电转,竭思急虑的去搜脑海
中那位天外来客植入他大脑皮层的奇异道藏。

    忽然心里一动,是了,这种情况,吕祖的“双修赋”中有记载,当下更不迟
疑,低声在她的耳边道:“婷兽!你听着口决!记清后立即和我双修!”

    谭熙婷不由大喜,双修的过程中,鼎主要将本身精元一齐传入她的体内,只
要成功过一次,她就是曹霖的炉鼎了,“人兽契约”在得到主人的精、气、元之
后,自然就会解除,就算曹霖还拿她当牝畜待,但她实际上,她已经是新主人的
奴妾了,但双修过后,她的身心会更加依附于主人,永不能离开了。

    吕祖的这种双修之法,是将本身精元,分成几个部份,传到炉鼎体内,尽接
炉鼎的精元之后,再传入另一部分,直到将全身的精元和炉鼎交接完毕。

    只要完成一次双修,炉鼎就炼成了,被炼的肉鼎,将永远依附于鼎主而存在,
这种方法被炼成的炉鼎,只要她敢玩鬼,鼎主不但可以瞬间收回自己的全部精元,
同时可将粮鼎的道行废掉,以示惩戒,吕祖创造这种炼肉鼎的妙法,就是针对那
些虽是天生优质的好肉鼎,但不一定能收为已用的而创。

    用了此法炼过的肉鼎,就算她不愿意,也非得成自己的私鼎不可,就算死了,
三魂六魄,还是永归鼎主所有,当真是霸道之极。

    曹霖慢慢说出“双修赋”上的口决,谭熙婷只听了一遍,就全记住了,依法
牵引本身精元准备应和。

    曹霖令她小狗式跪好,抚着她雪样的屁股,细细的拍打捏揉,慢慢的扒开她
肥厚的股肉,揉搓着她的菊门肉牝,拉了拉她牝蒂上的环儿,将已经硬直的鸡巴,
缓缓捅了温滑黏腻、布满浓密牝毛的细缝中,尽根而没,“九宵龙腾”的异品名
枪,沾着优质已极的爱液蜜汁,欢快的怒长起来,长到一尺三寸,鸭蛋粗细时,
狠狠顶死在花蕊深处,立即被急急蠕动的媚肉含住,再不肯吐出来了。

    谭熙婷努力叉开大腿根,舒爽之极的闷哼一声,本能的紧紧收缩肉牝内的四
片“钉子肉”,把捅进来的火烫肉棒,死死的扣住,那肉棒是她自经人事以来,
最霸道的一根,不唯烫如烙铁,还硬如铁杵,她哪里知道,曹霖的这“九宵龙腾”
非同小好,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是天下名器的天然克星。

    谭熙婷爽得什么也顾不得了,情不自禁的一波接一波的收牝,四片媚肉如榨
汁机般的翻搅,曹霖也爽得大叫,档下的鸡巴越来越粗,越来越硬,越来越烫,
每一次抽拨,都如同是在拔河,粗长的鸡巴带动紧紧盘在杆上的四片粉红色的钉
子媚肉,一次又一次的完会拉出肉穴来,真是B 逢对手,鸡遇浪才,肉打肉的声
音,“啪啪”作响,深夜中悠悠传出很远,忽然“扑嗤——!”淫声,两人同时
大滞了出来,直染的锦被透湿。

    大滞过后,曹霖俊脸赤红,从谭熙婷的舌尖迅速的收回自己第一波精元,低
吼道:“骚货!不许停!再来!”

    谭熙婷亢奋着妖声道:“来就来!”

    一人一兽翻翻滚滚的在象牙床上恶战,直至第二天日上三杆,直杀得梅开九
度,浑身上下,汗水尽透,阴阳两股大真力,在两人体中,游行了九九八十一个
双周天,满室的龙涎香气,薰人欲醉。

    谭熙婷有生以来,自执肉档内的恶物,逢鸡败鸡,逢阳败阳,哪里会过这种
恶物?今日连番恶战,彻底被曹霖的“九宵龙腾”击溃,日近午时,整个妖躯尽
软,“吧嗒”一声,无力的落在牙床上,四片“钉子肉”完全松开,淫水浪液流
顺着雪样的大腿,流得满床都是,媚目中白眼直翻,妖靥如火,气喘如母牛。

    曹霖笑道:“再来——!”

    谭熙婷哀叫一声,求道:“好主人!饶了婷兽这一遭吧!再要鞑伐,婷兽就
真要死了!”

    曹霖笑道:“也好!既然你人兽契约已解,以后就如翟蕊她们一般称呼我吧!
不过我还是拿你个骚货当牝畜调弄,方才称心!”

    谭熙婷妖媚的轻笑,心中已经知道曹霖宠她之极,笑道:“是——!婷兽但
凭爷呼喝,无不从命!”

    此番床上大战,谭熙婷是一心投靠,卖力的将自己的精元,一古脑儿全输入
曹霖体内,心甘情愿的完成了炼鼎的过程。

    曹霖也感觉她果真是全身心的投入双修,一心想成为自己的炉鼎,暗道:
“原来这个蹄子,已经彻底降服了,倒是我多虑了!”

    蔡凤在门外问道:“爷——!正午了,要吃点东西再操吗?”

    曹霖笑道:“完了!你去弄两只熟鸡来,也弄些米饭菜蔬,送到我的密室来,
我吃饭后,还要修炼,无事不要打搅于我!”

    蔡凤笑道:“是——!”转身要去。

    曹霖道:“等一等!把熙婷带去,重新见过晶雪!”

    蔡凤笑道:“恭喜爷又收一奴妾!婷儿!我们走吧!”

    谭熙婷不敢怠慢,忙忍着牝户处的酸痛,找了一件袍子,赤裸着身子穿了,
把秀发拢齐,跟在蔡凤身后,去见龙晶雪。

    龙晶雪天生温婉贤淑,早已料到谭熙婷会被收为奴妾,也不为难她,随便吩
咐了几句,就由她梳洗去了。

    晋阳城中,成帝还没回皇宫,依然在豹宫理事,普通的国事,他是交给皇后
薛政君的,但是伍云天来见,他就不得不见了,毕竟如今大晋江河日衰,只能依
靠伍家了。

    伍云天的左肩胛都被曹霖射穿了,虽御医把箭头起了出来,但左臂根本就用
不上力了,闻强占幽燕之地的犬戎人似有异动,才不得不来求见成帝。

    成帝胡乱听他说完,问道:“犬戎和我们大晋是盟国,应该不会对大晋有所
图谋吧!”

    伍云天道:“非也!犬戎人兵强马壮,正当鼎盛时期,又新灭大烈国,士气
正盛,我大晋在夷蛮眼中,向来富庶,他们强盗本性,找借口倾国来犯的可能性
太大了,皇帝陛下不可不防!”

    薛太师道:“防!怎么防?要防的话还是要请伍王将兵才行,放眼朝中,除
了伍王之外,还真没有人能挡犬戎的精骑!”

    伍云天道:“国难当头,为今之计,请皇上高法招降江南的曹霖,可敌犬戎!”

    王辅笑道:“伍王说笑话了!这曹霖一再和朝廷作对,骊山外更是剌王杀驾,
箭射无敌大将戎都,刀劈冯公公,一役死在他刀下的朝廷战将,达到五十四员之
多,其罪不可敕,若是抓到,定当凌迟处死,怎能招安?”

    伍云天道:“非也!曹家和皇家,本是姻亲,再怎么说,曹霖还得叫当今皇
上一声表舅,当年先帝无故降罪,诛灭了曹氏一族,本为不该,只有皇上下一道
意恳情切的罪已诏,招安曹霖,应该大有可能!”

    陈术笑道:“臣不言君过,子不言父过,先帝再怎么着,皇上也不能非议,
更何况非议先帝的目的,是为了讨好臣子,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此事万万不可,
皇上!依臣看,可招降大烈国的残部为已用,下道密诏给逃亡在蒙古的叱列长风,
随便封他一个王位,叫他把大烈国剩下的五万精骑带过来,守在燕京西南面,挡
住犬戎军不就得了!”

    伍云天大惊失色道:“此事万万不可!”

    薛太师笑道:“陈尚书此言,是妙计啊!以夷治夷,我们坐收渔利不好吗?
就算犬戎进攻,有五万大烈兵挡在前面,我们也可从容调兵遣将,等他们拼个两
败俱伤之时,我们的大晋精兵再一鼓而上,定可大破犬戎!”

    伍云天失色道:“万万不可!还是招安曹霖比较妥当!”

    王辅道:“招安曹霖才是万万不可哩。。。。。。!”

    当下阶下诸臣就争了起来,成帝看着心烦,喝道:“够了!朕也觉得招安曹
霖,有失我大晋的天威!若下罪已诏书,非议先帝,我皇家的颜面何存啊!大烈
残部,有如丧家之犬,只要给他们一点吃的,想来控制不难!陈爱卿!这事就交
给办吧!”

    薛太师道:“既是有此一说,可再调都统制余化北,为涿州总兵,调都统制
闻达,为阳泉总兵,这二人俱是骁勇善战之人,可保我晋阳无事!”

    成帝笑道:“如此一来就妥当了,这事太师去布置吧!伍王爷!你箭伤未愈,
不便过于操劳,还是安心养伤要紧!散朝!”

    伍云天顿足道:“若是这样,我大晋就不保了,陛下还要三思啊!”

    成帝哪里理他,龙袍袖子一甩,回内殿玩牝兽去了。

    陈术笑道:“伍王爷!这事没你说的那么严重!真不济时,大不了天下勤王,
我们人多,就算十个打他一个也足足有余,犬戎国再狠,但人口少,耗也把他给
耗死了,放心吧!出不了大事的!”

    成帝在骊山快活,薛政君只待了两天,就和天香公主姬春萝两个,一前一后
回到了晋阳,这几个月来,晋阳城中,竟然四处疯传,说是大晋国库已空,银票
已经兑不出银子了,引得大批的百姓,都拿出手中的银票来兑现银,薛政君无奈
之下,只得采用了表兄史柱的建议,把纹银打成薄片,包在铅铁之外,制成假银,
胡弄百姓,方才解了燃眉之极。

    姬春萝虽觉薛政君这样做是纸包不住火,迟早一天会被晋阳城中的军民人等
识穿,但她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

    自江南全境被曹霖强占了去后,江北、黄河等地,又连年战乱灾荒,百姓流
离失所,苦不堪言,大晋自古以来,就是北人南养,失去江南全境,等于就是将
大晋的经济命给断了,巴蜀虽然号称“天府之国”,但深在万山丛中,无论如何,
也比不了江南,根本无法解了江北、黄河大片区域的灾荒,晋阳城中的贫苦百姓,
已经在用人在换等重的米了。

    沿街沿巷,插标卖儿卖女的比比皆是,河南、河北、陕西等数省,情况更是
严重,树皮草根全吃得差不多了,饥饿的百姓,竟然吃起泥巴来,甚至于有些地
方,已经易子而食了,眼看冬天一天天的来临,姬春萝担心也是一天天的加重起
来。

    大晋为今之计,只有收伏富饶的江南,才能翻过身来,但这可能吗?她的小
表哥曹霖,足智多谋,骁勇无敌,放眼大晋,几无对手,她姬家欠曹家天大的一
个债,不用鲜血,是还不了的,要想收复曹霖,除非曹猛复生,否则话,就算英
雄如怀国公者,也吃了他的大亏,几乎死在沙场之上。

                         第四章兵围晋阳

    大晋成帝大吉冬十一月,大烈国最后一个皇帝叱列长风,接到成帝的手书后
大喜,带着五万残部,想从蒙古草原南来,投靠大晋,不想被大荣国伏在大晋高
层的密探得知,急忙通知了大荣国皇帝。

    叱列长风所部,在长城外五十里,被大荣国的八万精骑半途拦了个正着,大
荣国大元帅拓拔宗望一役全歼了大烈国最后一股军事力量,叱列长风被俘,大列
国最美的公主叱列芸荥也同时被抓,犬戎国主拓拨圭闻报大喜,立即令人把她赤
身装入爬笼,送至荣京黑龙府,善加驯化,以娱御前。

    拓拔宗望抓住了叱列长风,当然也搜出了成帝的手书,大荣皇帝拓拔圭得到
铁证后大笑起来,终于抓到了南征大晋的合理借口,立即命大元帅拓拨宗望全师
南下。

    拓拔宗望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六,掌中九十八斤宣花斧,跨下狰狞兽,
接到犬戎皇帝的圣旨之后,气也没歇一口,立即令族弟拓拨宗翰将左军,族弟拓
拨宗昌将右军,狄铁豹为先锋,率得胜之师南征。

    拓拨宗翰乃是天下第十条好汉,掌中一根八十四斤的狼牙棒,坐下黑毛睚眦
兽;拓拨宗昌乃是天下九条好汉,掌中一对浑天铜锤,跨下獬豸兽,这两人也皆
是北国的英雄。

    先锋狄铁豹是天下第三条好汉,号称八臂哪吒,掌中一对鎏金葫芦锤,左手
锤重九十四斤,右手锤重九十六斤,跨下花斑豹,自出世以来,无人能敌,接令
后领三千精骑,杀向通向的大晋的第一站——涿州城。

    涿州守将乃是金搠横天余化北,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三,掌中一柄四
十四斤的金顶枣阳槊,杀法骁勇,为大晋不可多得的良将,闻斥候禀报,说是戎
兵来犯,不由大怒,急令人点兵出战。

    大荣国的先锋狄铁豹,根本就没扎营下寨,来到涿州城下后,直接叫人骂阵,
余化北也是自恃骁勇,当即开关应战。

    两阵对圆,余化北定晴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对阵中一员番将,
光着一个前额,脑后梳着好大的一条辨子,胸前花狐尾,脑袋顶上扣着一顶豹皮
盔,手执双锤,跨下花斑豹,立在门旗下,那对鎏金葫芦锤大得出奇,料万不是
对手,有心再回城去,但面子上难看,只得硬着头皮喝道:“大胆番将!为何无
故犯我疆界?”

    狄铁双腿一夹花豹斑就跑了出来,生硬的用大晋话大笑道:“南蛮子!你们
的皇帝,弃盟背约,招降纳叛,现在他通大烈的手书,都在我国手上,人脏俱在,
你们南朝还有何话说!”

    余化北哪里知道朝堂之上的机密之事,闻言怒道:“呸——!戎狗!强词夺
词,辱我天朝,不要走,吃我一槊!”

    提起金顶枣阳槊,当头就打。

    狄铁豹大笑,一夹花斑豹就迎了上来,双锤一并,向上就挡,只听“当——!”
的一声响,余化北的虎口就裂了,金顶枣阳槊直飞了出去,半晌才落到地上。

    余化北更不迟疑,回马就向关内跑,边跑大叫道:“番将厉害!快快关门,
令人速报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令伍王爷速速发兵,迟了就来不及了!”

    关门口站着的晋兵也不是傻子,列阵时看着狄铁豹的一对大锤,早料余化北
不是对手,一齐留了逃命的心思,见他果然败了回来,立即也掉头往关内跑,守
门的副将立即令人关门,晋兵“忽拉”一下,全退回关去了。

    狄铁豹目瞪口呆,没料到晋兵晋将连句场面也不说,说跑就跑,那城门关的
也特快,半晌方回过神来,用番话大骂道:“我操你奶奶的,哪有这样打仗的,
南朝人鬼头鬼脑,不是英雄!来人——!给老子攻城!”

    城内的晋军早把城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吊桥的铁索扯得也是飞快,一眨眼工
夫,就把吊桥扯了起来,见狄铁豹领人冲来,一齐放箭,狄铁豹无法,只得退了
回来,等候大元帅拓拨宗望的大军。

    大荣国大元帅拓拨宗望,领犬戎倾国之兵八万,烟尘滚滚中赶到涿州城下,
大营扎定,要人把狄铁豹叫来,问道:“怎么样了?”

    狄铁豹大叫道:“南朝的蛮子鬼头鬼头,只交手一合,连个狠话也不说,说
跑就跑了,现在他们兔子般的躲在城中,末将也没办法!”

    左军师由苏哈笑道:“狼主!我们可先扎下营盘休息,等到夜间,令飞猱族
小元帅福隆古力耳领着他的三千族人,定可攻上城去,只要打开城门,南朝人就
守不住了!”

    拓拔宗望道:“也是!”

    传令福隆古力耳,准备带人攻城,这飞猱一族,产自长白山深处,人人身轻
如燕,在悬崖峭壁上,穿行如履平地,福隆古力耳身边还有一只金丝猱,高矮足
有五尺,不但能够穿山越岭,而且善接人箭,自驯化以来,从没有人能够用箭射
到它。

    所谓“仰手接飞猱”说的就是这种异种灵兽,金丝猱根本就不是猴猿狒狒,
其智商和人类无异,也不是猩猩的一种,自然中只有雄而没有雌,要想繁殖,必
要找人类的女子相交方才能产下后代,但是与女子相交后,产崽的几率极低,就
算交配后,人类女子能成功孕化,产下小金丝猱当时,也必会被家人视为妖蘖而
杀之。

    成年的金丝猱,浑身的金色,更是刀枪不入,寻常的刀剑休想伤它,“金丝
软甲”就是用这种东西的金毛编织的,并不是真正的金丝。金丝猱在大晋时还有
少量生存,但因繁衍方式太违悖人类道德,所以越来越少,现在已经完全绝种了。

    三更时分,一道暗金色的黑影爪足并用,毫不费力的迅速攀上城楼,涿州守
军的暗哨,也是闷声不响的张弓就射,可那黑影敏捷已极,在电光火石中抻出前
爪,接住劲矢。

    其他的暗哨发现有异,一齐大喊,城楼上顿时金鼓大作,全城的百姓都醒了,
灯火齐明中,发现城楼上站着的,竟然是一只全身长毛的家伙,守城副将高喝道
:“不要慌!速派人去报总兵大人得知!来啊!集中弓箭,把这只猴子射下去!”

    顿时十数个射手上来,张弓又射,那金丝猱“蝶蝶”怪啸声中,双爪齐动,
把来箭全接在手中,反手掷在地上,闪电般扑向守军,守军大恐,一齐大叫了起
来。

    与此同时,飞猱族的三千蛮兵,也一齐登上城来,原来他们攀墙走檐,根本
不用绳梯之类,只是速度比起金丝猱来,要慢一些而已,三千飞猱军上城时,正
是金丝猱扑向守军之时,福隆古力耳拔出背后大刀,大喝道:“给我杀!合力打
开城门,放大元帅进关!”

    晋军战力本就疲弱,黑夜中哪经得起这三千茹毛饮血的野蛮部族的狂砍,机
灵的立即就趁乱跑了,傻一点的顿时被砍成肉泥。

    壕沟边大荣国的大元帅拓拔宗望正等着呢,不等城门大开吊桥完全落下,就
遣先锋狄铁豹前去抢关。

    狄铁豹一夹跨下的花斑豹,跳上还没落下的吊桥,直冲城门,轮起手中大锤,
“哐当——”一声,把城门砸得大开,一豹当先,就直冲进城里去了,后面的戎
兵,顿时蜂涌而入。

    余化北听到斥候禀报大惊,忙令人抬槊备马,上城守御,不想城门已经被狄
铁豹攻破了,一马一豹,在大街上撞了个正着,余化北大叫道:“不好!”拨马
就想往西跑。

    狄铁豹白天被他跑了,此时大街上撞个正着,哪里肯轻易放过?大笑道:
“南蛮子!鬼头鬼脑,还想再跑!接招吧!”

    鎏金葫芦锤挂着风声,奔着余化北的大头就来了,余化北的战马没他的花斑
豹快,匆忙之中,忙横槊去硬接,他这槊,不是原来的那一根,份量又轻,拿着
又不顺手,被狄铁豹的金锤正打在铁杆上,“当——!”的一声响,连槊杆带金
锤往回反击在余化北的前额上。

    余化北顿时脑浆崩裂,在马上晃了两晃,栽于马来,狄铁豹大笑,就在豹上
的得胜钩上,插上双锤,一手攀住豹鞍,一手抽出背后的快刀来,把余化北的破
头砍了下来,挽了头发,系在腰间的皮带上,准备回去报功。

    狄铁豹取了余化北的首级之后,复又翻身上豹,抽出双锤,声如炸雷般的吼
道:“你们将军已经死了,首级在此,降者免死,否则的话,别怪爷爷不客气了!”

    大晋的官兵,吓得心胆皆裂,一齐丢了兵器,跪在街边投降,拓拔宗望进城
之后,把还敢反抗的百姓军民,尽数斩杀,纵兵大搜金银、珠宝、美女,装入牛
车送入军营犒赏三军。

    跑得快的大晋败兵,在去晋阳的路上,把犬戎残暴狠勇,有如畜生的恶形,
四处宣扬,吓得大晋各州府的官兵百姓,亡魂丧胆,没等大荣国的兵来,就跑得
差不多了。

    拓拔宗望的精兵势如破竹,大晋阳泉总兵气贯山河闻达,料不能敌,晋阳方
面又没有援兵,权衡之下,竟然一战未打,举白旗投降了拓拔宗望,拓拔宗望大
喜,封他为关内候,依旧留守阳泉。

    晋阳的伍云天,非是不肯救援,实在是他伍家军将校,水土不服,又伤病连
连,六安一役中,更是大败给了曹霖,折了许多骁将,自己的肩膀,又箭伤未愈,
故此出师迟了点。

    大内的所谓八十三万禁军,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竟然没几个能打的,兵源
来源上也差,多是家里化了银子,央人照顾进去的,许多禁军,竟然不会武艺。

    八万龙卫军也是散了大半,薛政君无法,只得从禁军中挑一些中看的并入龙
卫军充门面,实则几乎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摆设,才短短十几年,如董方平等的龙
卫精兵,大晋已经所剩无几了。

    等到伍云天率大军救援时,拓拔宗望的虎狼之师,已经兵至阳寿了,拓拔宗
望令狄铁豹在前,三路大军齐出,一战击溃了伍云天的大军。伍云天死在了狄铁
豹的锤下,伍家兵将,死伤殆尽,逃跑不及的兵将,一齐投降了大荣国。

    晋阳城中的军民知道后,魂胆皆裂,朝堂之上,文人执政、书生将兵的高官
们,还没见到戎兵影子哩,就纷纷打算不惜一切代价,以金银美女,满足犬戎人
的要求,从而达到和平不战的目的,保全自己的性命!

    晋成帝姬策,被迫从骊山豹宫的粉肉之中,赶回紫禁城议事,听高官重臣们
几乎意见一致的认为不可战,也战不胜的朝议,他自己本人也深以为然,连伍云
天都打不过犬戎兵,放眼朝中,就更没有人能够挡得住犬戎了。

    陈术出班道:“既是皇上在朝议上定了,不如派人去荣营,通达我朝心意如
何?”

    正在此时,殿前官报道:“皇后娘娘来了!”

    成帝不解道:“她一个女流之人,跑到大殿上来做什么?”

    这些年来,成帝虽把大部分的奏折交给她代批,但限于礼制,从没有让她上
进殿来和自己一同听政的,若是和一个五体不全的女人同朝听政,那他这个皇帝
的圣颜就丢得大了。

    薛政君全身盛装,凤驾齐全,在众宫女的簇拥下,走上金殿,跪拜行礼,成
帝无法,只得让她上了金阶坐了,问道:“这朝堂之上,皇后跑来做什么?”

    薛政君在凤冠后轻启朱唇,娇声道:“本宫想听听,这大敌当前之时,朝堂
之上的廷议!”

    陈术出班笑道:“不劳娘娘操心!我等已经议好了,犬戎前来无非是去岁大
雪连天的缺粮少食,依他们的祖辈的先例,向我天朝虏劫而已,我朝只有派人和
他和谈,加倍奉送金银粮面,美女歌姬,他们定会退兵!”

    薛政君一拍凤座的扶手,微怒道:“糊涂!此等无知的部族,与畜生无异,
只服从于强权,哪里知道礼仪?为今之计,皇上应坚壁清野,做好往西京、巴蜀
移驾的准备,同时出圣旨,令天下诸候勤王,以十倍、百倍的优势兵力,缠死、
拖垮战力虽强,但人数不多的戎兵,方是上策!”

    王辅笑道:“皇后此言差矣!大敌当前,皇上一跑,整个天下就会全乱了,
戎兵就更挡不住了!更何况面对戎兵,大晋的诸候就算跑来,也不堪犬戎精骑一
阵冲杀的,所谓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此次大荣国的大元帅拓拔宗望,亲率
大军八万,横扫而来,我朝向来重锦锈文章,不惯习刀弄棍,还是送他金银美女,
诱他退兵之计稳妥!”

    太师薛宪也道:“王大人说有是!皇上千万不能跑啊!出些金银美女,总比
向西逃难强!”

    后殿后一声娇叱道:“如今国难当头,可叹你们这些所谓的重臣,只顾得自
家私利,全不管国家死活,若是大荣国得到金银美女之后,还不退兵,为之奈何,
更何况如今晋阳城中,已经快无粮可食了,我们哪还有剩余的粮食给他们?”

    天香公主姬春萝,在众宫婢的簇拥下,不宣而入,向成帝磕拜,成帝道:
“我儿也不懂规举了,也罢,既是来了,也坐下议议吧!”

    薛政君寒着个俏脸道:“与其把为数不多金银美女白送给犬戎这种野蛮部族,
不如招安江南曹霖,江南连年大熟,物产丰饶,只要能收伏曹霖,朝廷可既得粮
草,又得大将,皇上可立即为英烈公全家平反,弄个公主嫁给曹霖,立封他为英
烈公、驸马大将军、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令他即刻领江南豪杰北上抗戎,可
定天下!”

    礼部尚书严宽忙出班伏地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就算先帝当年不查,
有误于曹家,但这天下君臣之礼,万万不可废,曹家世受皇恩,理当竭立报效朝
廷才是!曹霖侥幸逃了大难,苟活于世,理当诚惶诚恐,乞求朝廷开恩赦免于他,
或可酌情免了他曹家的罪;可是他竟然胆敢剌王犯驾,啸聚江南,杀我大将,对
抗天兵,若是朝廷连谋反大罪都不问了,那这天地纲常,还要不要了?望陛下三
思!”

    姬春萝披嘴道:“等野蛮的犬戎兵打破晋阳,什么常也没了,趁早招安曹霖,
同时做好向西移驾的准备,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陈术道:“皇上!就算我们要招安曹霖,谁敢去呀!那小子浑得很!一个弄
不好,把天使都能宰了!”

    薛政君道:“我查过了,曹霖那小子,幼年之时和春萝最好,若不是曹家突
生变故,或许现在他已经是驸马大将军了,就令春萝为天使,招安曹霖,那小子
自不会好意思翻过脸来对春萝不利的,春萝再用些心,软磨硬缠,不怕他不答应!”

    薛太师道:“岂有此理!皇后啊!你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象在家里一般的胡
闹,把这国事当成儿戏了,要公主放下凤驾,缠磨一个待罪的草民,天威何在!”

    左国师梁志通也出班道:“太师言之有理!此事万万不可!皇上,朝堂之上,
请五体不全的妇人回避,后宫最好不要干涉正常的朝议,皇后、公主不顾礼仪,
跑到金殿之上,着实太不成体统了,大大的有损我天朝国威!”

    陈术、王辅等重臣,也一条声的附议,薛政君、姬春萝虽然都是巾帼的豪杰,
但众怒难犯,只得一前一后的恨恨去了。

    第二天,成帝即依廷议,命礼部侍郎杜海量,带人去戎营请和,拓拔宗望竟
然准了,但要大晋朝割河北三镇为献,并要黄金三百万两,白银三千万两,丝绸
二十万匹,茶叶十万担,稻米三百万担,白面五百万担,歌舞艳姬三万名,牛五
万头,马五万匹,羊三十万只为军费,方才退兵。

    杜海量把清单带回来后,成帝虽感数目巨大,但只要犬戎人退兵,还是能答
应的,立即叫人先送上了三千名艳姬,给戎兵淫辱,犒劳蛮兵,又叫人送了一些
金银来,推言晋阳城中,一时之间,难凑到足额,等过些时日,再叫特使送去北
国。

    拓拔宗望也是个文武双全之人,戎兵只有八万,孤军深入人口上一千万万的
大晋腹地,若是大晋皇帝使诈,利用晋阳的坚城拖住他的精骑兵,再合大晋狠将
勤王,甚至派人反抄到大荣国深处去屠杀,那犬戎就有亡国灭种之危,更何况如
今隆冬将至,再不回去的话,关外就又要大雪封山了,那时若是大晋坚壁清野的
和他们死耗,这八万人就得全死在冰天雪地的异国他乡了。

    当下见好就收,收了那三千歌姬舞女,并二十几车金银丝绸,立即就班师回
北国去了,晋成帝大喜,认为这犬戎到底是野蛮部族,不比堂堂中华,智商发育
不全,一哄就给哄走了。

    拓拔宗望退师之后,晋成帝根本就把割地的事给忘了,更何况稻米、茶叶、
丝绸、美女全产在江南,他现在就是想给,也没法弄去,拓拔宗望不好惹,江南
曹霖也不个软柿饼,一南一北的两个狠人,他姬策都惹不起,后面大批的金银丝
绸、牛马等物,也再没有一点送往北国。

    大荣国皇帝拓拔圭大恨,感到被大晋的皇帝耍了,同时又得到潜在晋朝高层
中的密谍密报,说是大晋根本不堪一击,举国上下,根本就没人能领兵出征,当
下就以此为借口,立春后,再令大元帅拓拔宗望,合兵二十万伐晋,这二十万中,
真正的戎兵只有两万,其他的全是韩国人、渤海人、大烈人、蒙古人和投降荣国
的大晋人。

    成帝闻报,烦脑不已,朝中无将,一味的用美女财货,苟且求和,心是实在
感到曲辱憋闷,匆匆将皇位让给太子姬珑,自己跑去骊山粉肉堆中,不问国事了。

    太子姬珑大哭,不肯继位,皇后薛政君大怒,令人将大哭的太子,架到宝座
上按住,接受朝臣的磕拜,姬珑在泪眼婆娑中无奈继位,是为晋平帝,年号靖康。

    拓拔宗望还是以狄铁豹为先锋,一路又杀到晋阳来,这次更是势如破竹,一
路之上,大晋根本就没有兵将敢挡他,从燕京到晋阳,只用了七日七夜的时间,
根本就是马不停蹄。

    晋阳城中有军民百姓百万,若是有大将在,拓拔宗望还真打不进来,

    可惜大晋自建国以后,就以八股取士,重文轻武,惯以书生将兵行,以至于
武将万死而无功,一班的所谓文臣武将,全是百无一用的书生。

    平帝新继大统,本想逃跑,但戎兵来得太快了,没有来得及,无奈依太后薛
政君之言,硬着头皮点了几个统制出城应战,不想没有一个能回来,不是临阵投
降,就是当场死在城外,拓拔宗望大笑道:“堂堂的中华,竟然没有能人,真是
可笑啊!”

    并海老王爷老年丧子,悲痛不已,含愤上殿,请令出征,平帝也无主意,朝
堂上也是鸦雀无声,并海老王爷又奏,平帝只得准奏,令他领二万禁军,出城应
战。

    并海老王爷接了圣旨,才走出午门,只见天香公主姬春萝,全身戎装的在等
他,公主身后,竟然跟着定山王尉迟方和一队亲兵。

    并海老王爷定晴一看,亲兵丛中,赫然是穿着普通战将铠甲的尉迟朋、尉迟
友,还有九皇子康王姬玳,康王妃尉迟凌,不由问道:“定山王,你们这是干什
么?”

    尉迟方上前道:“老王爷!我们一同随你出城应战!”

    并海王道:“你们想出城应战,大可自请圣旨,这样算做什么?”

    天香公主姬春萝深施一礼道:“实不相瞒,戎人狠勇,上次所勒索的财货,
大晋是万万拿不出来的,既拿不出财货,戎兵定会趁机灭了我大晋,尽诛皇族,
为今之计,小女子想送出一位皇子,存皇氏一支血脉,以待日后我大晋能东山再
起,收复河山!”

    并海老王爷点头,看了看九皇子姬玳,沉声道:“既如此,二位殿下请随我
来,趁我缠住戎将之时,你们可趁乱杀出,只是这天下诸候,能敌戎兵者甚少,
去投哪路日后能光复山河,老夫实在想不出!”

    姬春萝咬牙道:“本宫想好了,我和嫂嫂保着九哥,直下江南,去投小表哥
曹霖,就算小表哥记恨我家往日仇恨,不肯收容,也断不会把我们交给犬戎,只
有到了江南,我再设法劝说小表哥起兵北伐,以图中兴我大晋!”

    并海老王爷道:“小曹霖恨你家入骨,拓拔宗望又是兵强将狠,若是以这个
借口挥师江南,小曹霖交不交你们,真的很难说啊!”

    姬春萝道:“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小表哥的性格,本宫清楚的很,他那人,
自小就不畏强权,众皇族贵胄之中,只有他敢只当我是表妹,不把我当公主,所
以我们两个玩的最好。若是拓拔宗望以强势硬逼着他交人,非遭到他顽强的反击
不可,江南兵强将勇,又有长江天险可以依仗,粮草物资丰饶,拓拔宗望虽有天
下最精锐的精骑,但不习水战,敢去惹他,也是自己给自己难看,到时两虎相争,
我大晋中兴有望了!”

    并海老王爷道:“但若是拓拔宗望全胜,或是给小曹霖全胜,对我大晋都非
益事,为之奈何?”

    康王姬玳道:“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紫禁城外,二万禁军集结完毕,人人脸上皆有惧色,并海老王爷提戟上了独
角白虎,高声道:“诸位将士,戎兵野蛮残忍,杀进城来之时,必定玉石俱焚,
我们的家小妻子,必但不保,就算不被杀害,也将会沦为狗样的奴隶,任人凌虐,
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为今之计,诸位请随我出城,杀退敌军,方才能保家卫国!”

    禁军们脸色惨然,无奈的道:“愿随老王爷出征!”

    有将领道:“只是这天下诸候,何时能到?”

    并海王应道:“特使已经派出了,不出数日,就有大批的官兵来了!”

    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一惨,据报,朝廷的召兵的特使,已经全部被荣兵斩
杀,按祖制,没有圣旨,若是有人敢私自起兵到晋阳来,就是谋反,论罪当诛,
妻妾儿女,俱要被打脊杖,贬为下贱的杂户。

    这天下诸候又不是傻子,不接到圣旨,没有人乱动的,以免无端惹来杀身之
祸!再者说,这天下已经没有能打的诸候了,唯一的希望,就是陇西唐家的一支
生力军,能起起兵勤王,晋阳或许有救。

    八臂哪吒狄铁豹正横锤跃豹,在城墙边骂哩,晋阳城中一声炮响,并海老王
爷领兵杀了出来。

    狄铁豹在豹上一看,大笑了起来道:“老头儿!你跑出来做什么?”

    并海老王爷大喝道:“特来取你性命!”说罢戟就冲了上来。

    狄铁豹道:“可不霉气,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上来,赢了你,老子也不光彩!”

    回头大笑道:“哪个上来,毙了这不知死活的老南蛮!”

    身后一名平章大叫道:“让我来!”拍马舞刀,就迎上了并海老王爷!

    老王爷也不问他姓名,青龙戟“啪——!”的一声,打开番将的大刀,回手
一戟,正剌在番将的胸前,直透皮甲,把番将挑了起来,扔在地上。

    狄铁豹笑道:“老南蛮!还有两下子啊!接老子一锺试试!”

    双腿一夹花斑豹,迎上了老王爷,举锤就打,老王爷横过戟来,只听“当—
—!”的一声响,青龙戟几乎脱手飞了出去,虎豹擦体而过,跑了开去。

    并海王对着本阵大叫道:“番将厉害,老夫拼死挡住他,你们几个,还不快
走,更待何时?”

    姬春萝也感到不对头,向身后的众人道:“我们快走!”

    说罢一催姻脂兽,当先向斜剌里就冲,番营将校全愣了,七嘴八舌的道:
“你们南朝怎么这样打战?”

    狄铁豹用番话大叫道:“你们这群傻瓜蛋子,快挡住那伙人,他们是想送重
要的人出去哩!”

    众番兵番将方才醒悟过来,一齐上前,就想堵住众人,姬春萝柳眉倒竖,杏
眼圆睁,娇叱道:“挡我者死!”四十六斤飞凤戟下,瞬间连挑几员番将,尉迟
方在后,尉迟朋在左、尉迟友在右,尉迟凌居中保着康王,一行人渐渐的杀出重
围来。

    并海王再不和狄铁豹硬碰了,只是用巧缠住他,令他脱不了身,但想伤他,
也不可能,狄铁豹不傻,气的大叫,双锤挂动金风,在老王爷身前上下翻滚,并
海王死了独子伍云天,孙子伍子晨又是个傻子,伍家已经无后,也存着必死的心,
知道只被狄铁豹打中一下,必死无疑。

    交手中眼见姬春萝一行人杀入番阵中渐渐远去,方才放心,心力交瘁中,一
个不留神,青龙戟又和大锤接实了,“当——!”的一声,这次青龙戟被打落在
地上,两只手的虎口全裂了。

    狄铁豹大笑一声道:“老匹夫!受死吧!”

    另一只的大锤跟着狠砸下来,正打在并海老王爷的后背上,一声骨响,老王
爷的后背脊全碎了,死尸载了下来。

    狄铁豹跳下豹来,割了首级,复又上豹,挥锤大叫道:“杀——!”

    二万禁军,顿时尸横遍野,见机快的想逃回城中,不想守城的禁军感到不对
头时,也不管他们的死活,没等他们回来,就把吊桥扯了起来。

    再说姬春萝,眼看要杀出重围了,芳心狂喜,忽然番阵中一齐大喊道:“参
见左元帅!”

    尉迟朋大惊道:“春萝快走!那是拓拔宗翰!”

    拓拔宗翰手执八十四斤狼牙棒,怪叫道:“是哪个南蛮子敢闯我营盘!”

    抬头一看姬春萝,不由目瞪口呆,坐在黑毛睚眦兽上,口水就流了下来,旁
边的副将急叫:“狼主快挡住她!否则她们就跑了!”

    拓拔宗翰回过神来,大笑道:“跑不了!这个领头的娘们是我的!你们都不
许上前,看我活捉她后,做个牝畜!”

    番将道:“是——!”

    姬春萝回头道:“本宫去缠住那番将,你们快走!”

    姬玳道:“不行!那番将看样子就凶狠异常,皇妹你可能不是对手!”

    尉迟朋道:“公主快走,让我来战他!”

    姬春萝咬牙道:“不行!你艺业不济,上去就挂了,还是让我来!你们保着
九哥快走,迟了就来不及了,大晋的中兴,全靠你们了!”

    尉迟方在后面喝道:“我断后,你们快走!”

    姬玳一咬牙道:“妹妹保重!”

    拓拔宗翰一心只想活生生的抓住眼前的这个罕见的美人儿,根本就没空去管
其他人,见姬春萝的飞凤戟臂胸剌来,狞笑道:“骚货!如此泼辣,抓住你时,
可得费一番功夫调教了!”

    手中狼牙棒不经意的回手就撩,姬春萝的飞凤戟不等接实,忽然变招,向下
就划,“滋——!”的一声,划开他的犀皮甲,拓拔宗翰大怒道:“婊子!竟敢
不识抬举!”

    在马上旋身让开飞凤戟的回拉,狼牙棒臂面就打,姬春萝咬牙接了一棒,只
觉得两臂发麻,咽喉发甜,几乎不能再战,好在拓拔宗翰不想要她的性命,这才
勉强缠战在了一处。

    两兽相交,斗了二十多个回合之后,军中的挠钩手齐上,把她的姻脂兽拖得
跪在了地上,姬春萝的飞凤戟下连毙百十人,百忙中不得不又接了拓拔宗翰一记
狼牙棒,飞凤戟顿了一顿,一名机灵的挠钩上急忙上前,挠钩搭上了她香肩铠甲
的皮带,猛的向后就拉。

    姬春萝的铠甲,原为宝甲,刀箭难伤,结实异常,被挠钩钩住,急切间还真
甩不开,用挠钩擒人的兵卒,全是白山黑水间的猎户,狩猎经验丰富之极,全把
她当成长白山的猛虎来抓,她向前动,这名挠钩手就跟着她的劲儿向前,她向后,
挠钩手就跟着她的劲儿向后,反正既紧拉着她,不给她挣脱,又悠着她的性儿调
节。

    姬春萝恼狠起来,飞凤戟回身就扫,那挠钩手本也想跟着她的飞凤戟扫落的
方向跑,但她速度太快,戟头已经划开了那挠钩手的咽喉,鲜血顿时就冒了出来。

    只是这瞬间的工夫,接连又有数十根镔铁打的挠钩搭上了她姻体上和各个部
位,令她更加动弹困难,兵卒中有善于套猎的,已经在甩动绳索上的活套,找她
的空隙。

    拓拔宗翰又圈兽跑了过来,迎面又是一棒,姬春萝无法,只得拼死横过戟来,
向上架住,这次却是磕不开了,被拓拔守蚨的狼牙棒压住飞凤戟,一点一点的往
下移。

    军甩绳套的见机,忙甩开活套,套住她的飞凤戟,十几个彪悍的兵卒,一齐
拉住,有人道:“狼主松开兵器!”

    姻脂兽已经被人套住四蹄,硬拉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姬春萝的两只脚腕,
也各被两三根粗绳做的活套套住,强行向外分开,使不上劲了。

    飞凤戟被数十个兵卒拉住,被扯得脱了手去,随即两只雪腕上,几乎在同时,
也被两条粗索做的活套套住,向外强行拉开。

    拓拔宗翰大笑道:“孩儿们!干得好!”

    上前野蛮的捏住姬春萝的小嘴,就想接吻,姬春萝大恨,“呸——!”的朝
他脸上吐了一口,背过脸过。

    拓拔宗翰大怒,“噼啪”同了她两个响亮的耳光,叫道:“婊子!敢唾老子!
来人!将她扒光,吊起来示众!先杀杀她的性子!”

    姬春春向晋阳方向大叫一声道:“父皇保重!春萝先去了!”

    张开小嘴,伸出香舌就咬,不料“卡”的一声轻响,咬在了一个硬物上,撞
得牙齿生疼,番营中也有训牝畜的高手,就怕她性刚烈会自杀,早找了一个马嚼
子来,从她身后过来,把马嚼子横卡在她的正张开的小嘴里,迅速的向后拉紧皮
带,在她后脑处扣好。

    拓拔宗翰大笑,托住她的俏颊,左右又是几个响亮的耳光,色迷迷的道:
“想死!没那么容易,乖乖的做老子的牝畜,否则活罪有你受的哩!”

    姬春萝口不能言,心中却是肝肠欲裂,豹宫之中,美女牝畜数万,她身为堂
堂大晋的公主,若是被调训成牝畜,当真是生不如死!

                         第五章娇杀二雄

    拓拔宗翰大叫道:“还不动手,把这个婊子剥光!”

    番兵番将大笑,把姬春萝先用一面三十斤重的双鱼重枷枷了,摁住扒了个精
光露出雪也似的粉肉出来,姬春萝大羞,直恨不得立即便死了。

    狄铁豹毙了并海王,跟着追来,正看到粉体尽赤的姬春萝,不由暗叹可惜,
暗骂自己:“我他娘的蠢啊!没事和一个糟老头儿拼命,却漏了这个如花似玉的
美人儿,给拓拔宗翰这个老小子捡了个大便宜!”

    拓拔宗翰见狄铁豹追来,对他高声道:“南蛮一齐向南跑了,先锋快去追!”

    拓拔宗翰是大荣国的二太子,狄铁豹虽心中郁闷,但也不敢不应命,应付似
的点了手下牙将艾新先里,带了二百名精骑一路追了下去,自己却是收兵回营去
了。

    拓拔宗翰打发走了狄铁豹,狞笑着上来,就捏住姬春萝的一对肉乎乎的奶头
揉弄,姬春萝的姻体,在大晋看也没有让人看过,想不到今天被这个四十多岁、
野人似的男人当众摸捏奶头,急怒攻心之下,头一歪,昏了过去。

    姬春萝醒来时,发现自己依旧戴着双鱼铁枷,姻体弯腰向下,屁股上蹶,向
天露着菊门和牝户,本能就想蹲下身去,却发现蛮腰处系着一条粗绳,向上吊在
粗木梁上,没法蹲下身去,仔细感觉之下,发现腋下也穿过一条粗绳向上吊着,
枷前拉着一条粗绳,扣在地上的木桩上,如此系法,使得她既不能直起身来,也
不能曲下身去,只能屁股向天的蹶着。

    想并起一对粉腿也不能够,左右足腕处,都有一根粗绳,把她的双腿向外拉
开,绳的另一头分系在两根木桩上。

    小嘴上的嚼铁已经换成了一个大钢圆环,卡在嘴内,她知道以圆环代替嚼铁,
是有男人想强迫她口交。

    一足大手在她敏感的粉臀上,粗野的抓捏抚摸,她本能的认为,那一定是拓
拔宗翰的,不由动了动屁股,本能的想脱离那手的揉捏。

    她的粉臀一动,后面的男人知道她醒了,揉捏的手变成了拍击,把她肥嘟嘟
的臀瓣,拍的“啪啪”直响,同时淫笑道:“南朝的骚货!你醒了!”

    随即走到她面前来,抬起她漂亮的下巴,姬春萝抬眼一看,竟然不是拓拔宗
翰,不由一愣,那粗野的男人笑道:“奇怪我不是老二是吧?我是大荣国的大太
子拓拔宗昌,老二抓到了这样的美人儿,竟然偷偷的藏在营中,若不是狄铁豹那
小子跑来跟我说,还真让他给瞒住了!依我们大荣国的规举,是凡被擒的异族女
子,都是由大家共有的!”

    姬春萝听得心里一动,她对自己的美貌,从来就没怀疑过,天下的男人也都
一样,若是普通的或是有几分姿色的女人,男人间共享是没有问题,但若是天下
绝色,没有几个男人愿意和第二个男人共享的,她久在深宫,知道越是权大位重
的男人,就越想独霸天下美女,她也是女中的豪杰,当下一咬牙,暗自拿定了一
个主意,反正失手被擒,受辱是不可能免掉的,与其白白受辱,不如用自己的身
体,再为大晋江山,做一点事情。

    拓拔宗昌拍拍她的俏颊,就在她面前,掏出鸡巴,就想顺着圆环的环孔,塞
进她的小嘴里,她忽然主动的抬起脸来,满脸的媚笑看着拓拔宗昌,大眼睛扑扑
的直眨,意思有话要说。

    拓拔宗昌一愣,疑惑的道:“你有话说?”

    姬春萝头直点,同时直甩下巴。

    拓拔宗昌道:“拿下你的口环没有问题,只是你不能自杀!”

    姬春萝媚笑着直点头,拓拔宗昌见状,解开了她脑后扣着的皮带,慢慢的替
她拿下口环,姬春萝感到小嘴一阵酸痛,忙上下动了动嘴巴,半晌方媚笑道:
“你说你是大荣国的大太子?”

    拓拔宗昌点头道:“是——!”

    姬春萝笑道:“你既是大太子,那大荣皇帝百年之后,你就可以继承大统?”

    拓拔宗昌笑道:“那是自然!”

    姬春萝笑道:“我是大晋的天香公主,大晋虽为弱国,但我身份也算高贵,
若是大太子愿意收我为妃,小女子就心干情愿的侍候大太子,不是强过如此胡来?”

    拓拔宗昌笑道:“我已经有正妻了,若是收你,只能做个侍妾!”

    姬春萝笑道:“皇帝的侍妾,就是妃子了,若是大太子不弃,小女子情愿做
您的妃子!”

    拓拔宗昌疑道:“你个南朝的婆娘,不会有诈吧?听老二的手下人说,你泼
辣的紧哩!怎么会忽然的如此训服?”

    姬春萝道:“小女子只是不干心被身份低贱的男人淫辱,但大太子就不同了,
小女子侍候大荣国的大太子,未来的大荣国皇帝,是理所当然的事,请大太子千
万不要怀疑,放小女子下来,小女子一定专心侍候!”

    拓拔宗昌想想也是,他在国内,只要是有女人知道他是大太子的,无不恭顺,
当下拔出刀来,砍断绳索,拿下木枷,放姬春萝下来。

    姬春萝知道是跑不掉的,去了绳索之后,立即赤裸着温驯的跪下道:“大晋
天香公主,见过大荣国大太子!”

    拓拔宗昌立即大笑,随手把她搂到怀中,就来索吻,姬春萝心中厌恶之极,
但仍是媚笑着立即把小嘴贴了上来,张开樱辱,任他轻薄。

    拓拔宗昌吻了片刻,令她跪下口交,姬春萝曾看过陈萱华、梅承雪给成帝口
交过,她冰雪聪明,一看之下也就会了,当下更不犹豫,张开小嘴,把已经硬直
的粗大鸡巴,包进小嘴里,仔细的舔弄起来。

    拓拔宗昌被这种绝色的美人儿口交,爽得直叫,全不管这时还在他兄弟拓拔
宗翰的营盘,一轮口交还没完,就急吼吼的把姬春萝摁在地上,分开双腿,就想
性交。

    姬春萝咯咯笑道:“小女子未破身,交欢时请大太子体贴些可好?”

    拓拔宗昌哼道:“好、好!老子又不是第一次插处女,知道怎么弄!小浪货,
把大腿再分开些,我来了!呀——!这B 也太小了吧!我塞不进去呀!”

    姬春萝紧窄的小穴被他的大鸡巴强行塞入,疼得冷汗直冒,哀声道:“大太
子别急,你慢点来,一定能进去的!”

    姬春萝的牝器,却是罕见的名器“鹰钩碧螺”,牝道深处,不但紧窄,而且
弯曲难进,拓拔宗昌也不是傻子,他插女无数,知道今天遇到好东西了,想是传
说中的极品名器,狂喜之下,扭腰怒插,“滋——”的一声,牝膜被顶穿,一股
处女美血就冒了出来。

    姬春萝疼得差点就昏过去,好在拓拔宗昌是此中老手,既捅穿了牝膜,跟着
就是身体上下直动,一阵从没有的快感,袭遍了姬春萝的全身,肉辱夹得更紧了,
来了她人生中第一次的高潮。

    拓拔宗翰把姬春萝擒回来,见她昏过去,不想在她不知不觉中插她,认为这
样插她,无趣之极,必要等她完全清醒之时,占有她才有情趣,当下令人将她换
了口环,用粗绳吊了起来,屁股努力的向上蹶着,露着嫩牝,以便于醒了之后,
再事奸淫。

    看着手下人将姬春萝整治好后,刚坐下来喝了几口马奶子酒,就有人传话道
:“二狼主,大狼主要你立即到三狼主的帅帐去,说是有紧急军务!”

    拓拔宗翰道:“怪事!老三会有什么事?不会是南朝的诸候勤王来了吧!我
立即就去!”

    大荣国的大太子是拓拔宗昌,二太子是拓拔宗翰,三太子就是大元帅拓拔宗
望,下面还有两个太子,兄弟五个中,数拓拔宗望武艺最好,也有智谋,在未开
化的大荣国,兄弟中谁的本事大,就听谁的,和大晋大礼教全不相同。

    拓拔宗翰上了黑毛睚眦兽,带着亲兵跑到拓拔宗望的帅帐来,只见拓拔宗望
正搂着从大晋新俘到的美人狎玩,见他进来,不由一愣道:“二哥有什么事吗?”

    拓拔宗翰大奇道:“老三!不是你要老大派人叫我来的吗?说是有紧急军务
相商,怎么自己却在这里玩女人?”

    拓拔宗望笑道:“没有啊!噢——!想是大哥逗你玩哩!南朝都快我们灭了,
现在只等南朝的无能皇帝开门乞降!哪来的紧急军务?”

    拓拔宗翰也不客气,把睚眦兽的缰绳交到亲兵手中,随手搂了两个美人儿摁
入跨间,美人儿被人玩惯了,不用吩咐,忙张开小嘴,争抢着把鸡巴含入嘴中。

    拓拔宗翰边享受着美人儿的口交,边疑惑的道:“老大为什么要耍我啊!”

    拓拔宗望笑道:“你傻呗!老大也是的,两国交兵之时,还有心逗乐子,幸
好南朝太过无能,若是南朝如大烈国一般的难打,这种玩笑,在军中就万万开不
得了!”

    兄弟两个边玩女人边喝酒边说话,忽然拓拔宗翰的亲兵在帐外道:“禀报二
狼主!大狼主在您的帐内,玩你新捉到的女人哩!您要不要回去?”

    拓拔宗翰跳了起来,大叫道:“原来如此!我们快走!”

    拓拔宗望奇道:“只是个女人而已,二哥紧张什么?”

    拓拔宗翰头也不回的道:“那个女人可不一般,我走了,告辞!”

    拓拔宗翰率亲兵赶回自己的大营时,果然发现有拓拔宗昌的亲兵在营间走动,
一把抓住一个问道:“老大来了多久了?”

    那亲兵笑道:“二狼主好!我们大王来了有些时候了,现在正在操您新捉到
的女人哩!您回来了正好,可以和我们大王一同快活!”

    犬戎从无礼仪可言,同操被擒的女俘,也是司空惯见的事,亲兵并没有觉得
不妥,但姬春萝太过貌美,又是处子之身,更是公主,不同于一般的女俘,拓拔
宗翰有意收为奴妾,日夜留在身边把玩,不想拿出来示以他人,闻言一把推开亲
兵,就往帐内走。

    大帐间,姬春萝正被拓拔宗昌插的娇喘吁吁,她仰面朝外,看见拓拔宗翰进
来,立即故意大声发出爽极的浪叫,更加娓婉承欢,引来拓拔宗昌一阵更猛烈的
抽插。

    拓拔宗翰立在帐门前怒声道:“大哥!”

    连喊了几声,拓拔宗昌都没听见,姬春萝却向他做了一个很鄙视的神情,拓
拔宗翰不由更是大怒,上前掀开拓拔宗昌,拎起姬春萝,“噼啪”就是两个耳光,
喝道:“贱人!”

    拓拔宗昌正捅在兴头上,被人推得滚在地上,不由暴怒,跳起来指着拓拔宗
翰的鼻子骂道:“老二!你想干什么?”

    拓拔宗翰亦怒道:“老大!没事你把我骗到老三那里,却是为了跑来搞我的
女人,还是兄弟吗?”

    拓拔宗昌怒道:“一个战俘而已,狗一样的东西,值得什么?更何况她还心
干情愿的叫我搞哩!”

    拓拔宗翰再一看,姬春萝浑身上下,果然没有枷索,看样子是心干情愿的和
拓拔宗昌交合的,不由奇怪的问道:“你个贱人!怎么会心干情愿的给老大的日
的?”

    姬春萝挣开他的手来,挤到拓拔宗昌的怀中,满脸不屑的道:“大太子已经
答应收我为侍妾,他日后就是大荣国的皇帝,我侍奉于他,日后不管怎么说,也
是大荣国的皇妃,跟你有个屁用,你日后大不了是个亲王,见到大太子时,还不
是要三跪九磕的?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身为大晋的公主,侍奉大荣
国未来的皇帝,也算是门当户对,理所当然的事!若是从了你,岂不是自掉了身
价?对吗?我的大太子!”

    拓拔宗昌大笑道:“老二!你都听到了吧!这个婊子是心干情愿的跟我的,
老子日后就是大荣的皇帝!天下哪个女人不想给我操?老二!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我回营之后,立即命人送一百个女人给你就是!不要这样看着我啊!要怨,就怨
啥咱们的娘先生我后生你啦!哈哈!”

    姬春萝依在拓拔宗昌的怀中讨好的媚笑道:“大太子!我们回你的大营去,
接着玩吧!贱妾替您舔屁眼,包您舒服!”

    说着话回头望了拓拔宗翰一眼,叽笑道:“后会有期了,未来的亲王殿下!”

    拓拔宗昌拍拍拓拔宗翰的肩膀,搂着赤身裸体的姬春萝,向外就走,姬春萝
浪骚的也不要求穿一件衣服,咯咯笑道:“未来的大皇帝陛下,若是贱妾屁眼帮
您舔的好,你封贱妾个什么妃啊?”

    拓拔宗昌笑道:“就封做骚妃吧!”

    姬春萝浪笑道:“谢大皇帝陛下,老二献贱妾有功,也要封个大大的王位吧!”

    拓拔宗昌被她大皇帝大皇帝叫得得意忘形,低声道:“那可不见得!他本事
不及老三,那时封不封王,还要看我高兴不高兴哩!”

    拓拔宗翰到嘴的美食被人平空抢去了,心中本就大恨,他们犬戎,原无理数,
此时再也忍不住了,但他知道明着来,不见得能打得过拓拔宗昌,心中一转,脸
上恨意全消,转过身来,笑道:“大哥慢走,我还有东西给你!”

    拓拔宗昌不疑有他笑道:“什么啊?”

    拓拔宗翰笑着慢慢靠到他的近前道:“这女人还有一副铠甲并坐骑在我这哩!
我这就叫人拿!”

    拓拔宗昌笑道:“算了!不要了!我营中自有上好的兵器铠甲!再说,她今
后也不用穿铠甲了,这样光着就是最好!”

    赤裸的姬春萝心细如发,从拓拔宗翰的眼神中,已经看出了他无边的杀意,
天下没有哪种雄性动物,能受得了这种气的,他们犬戎人没开化,心机不深,拓
拔宗翰笑的古怪,必有图谋,可笑大大列列的拓拔宗昌,竟然看不出来,当下急
忙扭着妖躯道:“大皇帝!要贱妾整天光着,怎能见人?您还是等一等吧!请二
太子把贱妾的铠甲坐骑还给贱妾可好呀?”

    拓拔宗昌逗着她的奶头笑道:“也好!我就稍等片刻!老二!你快叫人去拿!”

    拓拔宗翰已经走到他的近前了,摸着贴身的匕首,也不掏出来,就在衣内把
锋利的匕首捅出,狠狠的捅在拓拔宗昌的腹上,手腕一翻,搅了个大血洞,跟着
飞速的拔出匕首来,又连捅了几刀。

    拓拔宗昌萃不及防间,中了他至亲兄弟的暗算,一双牛眼瞪得溜圆,满脸不
相信的神色,望着腹间的鲜血,用沾满鲜血的手指剑指着他道:“老二!就为了
一个女人,你竟然杀我?”

    拓拔宗翰一招得手,更不迟疑,丢开匕首,拔出腰刀来,一刀劈在他的颈上,
把他斗大的头给砍了下来,咬牙切齿的道:“女人算个屁,杀了你之后,我就是
未来的大皇帝了,何乐而不为?”

    姬春萝大喜,想不到能以受辱之身,斩杀了大荣国的右帅、大太子拓拔宗昌,
真是大大的赚到了,料想拓拔宗翰既杀了拓拔宗昌,决不可能饶她,现在赤身裸
体的,手中没有兵器,反抗无益,只得闭目待死。

    犬戎本就茹毛饮血,拓拔宗翰宰了拓拔宗昌之后,收了腰刀,从她身后揪住
了她的秀发,拎了过来,劈面又抽了姬春萝响亮的两个耳光,怒喝道:“婊子!
现在老大死了!老子就是未来的犬戎国主,进来给老子舔屁眼,若是舔的不好,
立即活剥了你的皮!”

    姬春萝反正已经被奸污了,再不是清白之身,媚眼一转,立即驯服的应道:
“是——!”

    拓拔宗翰道:“明天就替你穿上鼻环,收为牝畜!”

    姬春萝驯声道:“谢大皇帝!”

    帐门口拓拔宗昌的亲兵探头道:“二狼主!我们大狼主呢?坐骑备好了,他
不是要走的吗?怎么现在还没出来?”

    拓拔宗翰大笑道:“老大被我杀了!来人,将老大带来人全宰了!”

    拓拔宗昌的亲兵大惊,忙四散跑了开去,在犬戎,兄弟相残也不是什么大不
了的事,白山黑水间的蛮荒部落,兄弟间有时为争一只熊或是一头鹿,互相斗个
两败俱伤的,是常有的事,拓拔宗昌的所谓亲兵,不象大晋将领的亲兵那样忠心,
在犬戎,主将死后,决不会誓死为旧主报仇,只是再找一个新主人投靠罢了,这
在犬戎是平常不过的事,所以拓拔宗翰的人见拓拔宗昌的亲兵跑了,也不特意去
追,任他们散了。

    犬戎国中的女人,也是视强而从,丈夫若是被一个更强悍的男人杀了,而那
个男人又要她,她也只得跟着那个男人,若是杀她丈夫的男人看不中她,她以后
就会象野狗一样的流浪,直到被其他的男人收容为止,她们不会为丈夫报仇,实
则上,在犬戎,她们只是男人的一种猎物而已,和熊猪鹿麋没有什么区别,被哪
个男人猎到了,就是哪个男人的。

    但小孩子就惨了,无论男女,都会被斩杀她们丈夫的男人,一口气全杀了,
决不会留下来成为后患的,所以在犬戎,女人是公用的,孩子才是自己的。

    拓拔宗望听到拓拔宗昌的亲兵禀报后大惊,料不到这两个哥哥在这种关键时
候,会火并起来,犬戎男人为猎物或是女人火并,原属正常,但在这两国交兵之
际,搞不好就有大麻烦了,忙一面收留了拓拔宗昌的兵马,一面稳住拓拔宗翰,
一面令人火速禀报大荣国皇帝。

    大荣国没有文字,要想传递消息,只能通过信使口诉,或是用大晋的文字,
这种大事,拓拔宗望认为,用他们犬戎的语言传递消息,比用大晋的文字作书传
递,要可靠的多。

    荣主拓拔圭听到这个消息后,又惊又悲,忽然大脑一阵炫晕,中风发作了,
立即就倒在大荣简陋的、用巨石垒就的大殿上,众臣一齐大惊。

    拓拔圭醒来之时,已经不行了,按理大太子拓拔宗昌既死,这荣主之位,就
得传给老二拓拔宗翰,但拓拔宗翰在大敌当前之时,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杀了自
己的兄长,因此拓拔圭就断不肯将皇位传给他了。

    幸好大皇孙拓拔握离儿已经十七岁了,当下令大相万斯隆,领着左相乌里本。
右相查莫刻并十位文武重臣,去长白山天池,把正在学艺的皇长孙请回黑龙府,
继承大统。

    这拓拔握离儿身高一丈二寸,生得狮鼻海口,膀大腰圆,壮如巨熊,浑身遍
布黄毛,其丑如恶鬼,然两膀一晃,有万斤的神力,乃是天下第二条好汉,掌中
一对紫金冬瓜锤,每只锤重98斤,跨下紫毛吼,闻听父亲被二叔杀了,暴怒的大
叫起来,声如奔雷。

    众臣吓得瑟瑟发抖,不敢作声,又听皇爷爷病重,国中无主,当下就要辞别
师父,拿了一紫金冬瓜大锤,跨了紫毛吼,回国继位去了,是为荣世宗,国号天
和。

    继位之后,依大荣的习俗,先宰了拓拔宗翰的子女,妻妾奴婢尽数当街贩卖,
也不急着发国丧,即令大相万斯隆监国,亲率五国三川九沟一十八寨的五万生力
精兵,星夜直奔晋阳来,要手刃他的二叔,为自己的老子报仇。

    临行前,生怕拓拔宗翰跑了,故使人诈报前线大元帅拓拔宗望,只说他艺满
下山,帮大荣国打南朝,其余情况,一概不提。

    大元帅拓拔宗望明知他这个侄儿来,事情没那么简单,带人接出大营,握离
儿血红着凶晴,只在人群中找拓拔宗翰。

    拔拔宗望远远的一见他的车驾,奇怪道:“侄儿怎么把父皇的御驾带来了?”

    旁边有重臣大声道:“旧皇驾崩,新皇继位,大元帅请接圣驾!”

    拓拔宗望等人大惊,忙一齐跪下道:“参见大皇帝陛下!”

    拓拔宗翰却是立而不跪,不服道:“老大死了,应该是由我来当皇帝,黑龙
府的这些鸟人,把个十几岁的娃娃弄上皇位?他们想干什么?”

    握离儿暴叫一声,从车驾上跳了起来,劈胸就想抓住拓拔宗翰,拓拔宗翰大
笑道:“小兔崽子,敢向你二叔动手么?”

    闪身避开,握离儿大叫道:“传朕口谕,朕要亲自诛杀拓拔宗翰,旁人不许
插手!”

    拓拔宗望忙道:“皇上不可!”

    握离儿大叫道:“三叔让开!拓拔宗翰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我爹,气死我爷
爷,不杀了他,此恨难消!”

    拓拔宗望急道:“虽然如此,但一来我们大荣国,本来全无礼仪,信奉适者
生存,二来临阵连折两位元帅,于军不利!”

    握离儿道:“凯旋回国之后,朕就效仿南朝,制定礼仪法度,约束国民,但
今日断不能放过此贼!”

    拓拔宗翰怒道:“老三!让这个小子来,看老子不揍扁他!”

    众兵将已经围了一大圈,依犬戎国的例子,由他们叔侄两个自由搏杀,化解
恩怨,这拓拔宗翰是天下第十条好汉,也是自恃骁勇,自长成以来,罕逢对手,
不把他这个侄子放在眼中。

    握离儿不再说话,跳上前去,举拳劈面就打,叔侄两个翻翻滚滚的斗在了一
处,小半柱香的工夫,拓拔宗翰不行了,双拳一松。当胸挨了握离儿一拳,大嘴
一张,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身形向后就倒。

    握离儿大喜,忙抢上前去,拓拔宗翰身经百战,虽然胸口剧痛,却不慌张,
向后倒时飞起一腿,直踢握离儿的下阴,握离儿反应也快,忙并腿扭腰,同时反
腿去踹拓拔宗翰正站着的那条腿,“崩崩——!”两声,拓拔宗翰的一脚正踹在
握离儿的大腿骨上,握离儿也踹上了拓拔宗翰站着的腿。

    握离儿疼得“哼”了一声,拓拔宗翰却被他一腿踹倒在地上,握离儿抬腿再
踹,拓拔宗翰一咬牙,不躲反进,双手硬格他的腿,同时一头撞在握离儿的小腹
上,把握离儿撞得连退了几步,差点跌在地上。

    拓拔宗望站起身来,也不擦嘴角边的鲜血,抢上前去,飞腿照着握离儿的大
头就踢,握离儿伸手抓住他的足踝,飞身站起,一腿正踢在他的档下,把拓拔宗
翰的蛋黄儿都踢了出来。

    拓拔宗翰下阴被重击,本能用双手护住了档间,顿时就失去了反击的能力,
握离儿对准他的太阳穴,“双风贯耳”又是一下重的,把个拓拔宗翰打得瘫在了
地上。

    握离儿闪电般的伸出腿来,照着瘫软在地上的拓拔宗翰的大头就是一下,只
听“扑——!”的一声闷响,拓拔宗翰头骨尽碎,浑身直搐,已经离死不远了。

    握离儿再不犹豫,复又把他拎起来,狠狠的把他惯在了地上,一足腿踩柱他
的左腿,双手抓住他的右腿,双臂一较力,大喝道:“开——!”

    一声响,血光崩现,肝肠胆汁,流了一地,握离儿生生的就将拓拔宗翰撕成
两片,把尸体丢在了地上,全军一片欢声雷动,齐声喝彩,大叫“大皇帝陛下万
岁万岁万万岁!”

    犬戎信奉勇力强权,谁狠就听谁的,全无操守大义可言,拓拔宗望向有远见,
心疼的一拳砸在了大腿上,犬戎人不知礼仪,为私仇、为女人、为猎物自相残杀,
这些坏习俗,非得定个法度,好好改一改不可了,否则就算暂时亡了大晋,也治
理不了这天下,等汉人中有能人出现,他们野蛮的犬戎各部族,非被汉人连根拔
起,灭了种族不可。

    兵法开篇就有云:“一曰道、二曰天。。。。。。!”天道不在,人伦有失,
与禽兽无异,何以立国?

    握离儿既生撕了拓拔宗翰,随即对手下人道:“把那个引起我爹和二叔争杀
的女人带上来,朕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天仙!”

    他自小习武修道,于女色甚少涉猎,犬戎各部又是刀耕火种,茹毛饮血,女
人和男人一样,平日里也是赤着乌黑的上身,露着膘悍的肌肉,脾性凶狠强悍,
在他的想象中,女人就是那样,却是不知道大晋的绝色佳人,勾魂摄魄,倾国倾
城。

    姬春萝被人牵着粉颈上的皮带,带了上来,她浑身尽裸,头戴野蛮部族的诡
异金冠,上插两根雉尾,金冠前端的云角,压住两道如柳烟眉,双目如水,似嗔
似怨,颊如姻染,樱唇若醉,琼鼻上新穿的纯金精美鼻环,随风轻动。

    两只粉臂根处,勒着金色的绾臂,雪腕处也套着瑰丽的金色肘套,直达手肘,
一双雪手上,每根纤指根处,都戴着金色的指链,连在手腕处。

    上身赤裸着穿一件纯金织成的网状饰物,两只肉乎乎、粉嘟嘟的半个椒乳,
不知羞耻的从网眼中露出,排峰插云,顶端的两粒樱桃,妖艳欲滴;

    下身腰处系一件纯金织成的流苏网状裙,长短只及肉档下一点点,私处嫩肉
点点,牝毛毕现,大腿根处勒着纯金的腿饰,足踝直到肉膝,缠着数道金绳,赤
着一双雪样的玉足,足背上的纯金链饰,连着每个脚趾。

    姬春萝自料必死,再无好脸色给敌国,她生性颇为高傲倔强,怎会贪生怕生?
一路走来,俏颊上冷若寒冰,虽被人牵着扣在粉颈上的金色项圈,但难掩其风华
绝代,倾国倾城,整个人如一片金色的粉云般的飘到握离儿的面前,咬着樱唇,
冷冷的望着他,一言不发,春阳下一阵阵高贵女性特有的、销魂蚀骨的体香,慢
慢的摇曳在暖风中。

    握离儿久在蛮荒之地,何曾见过这种美人儿?自远远的第一眼见到姬春萝开
始,就目瞪口呆,一种原始的欲望的就在身体中奔腾翻涌,不能自禁,全身血脉,
几乎暴碎血管,大脑中“嗡——!”的一声,热血狂冲,档下的鸡巴顿时就立了
起来,喉口干涩,竟然不能说话。

    姬春萝明知必死,也不下跪,冷冷的转过娇躯,面对晋阳城,口吐莺声道:
“给本宫一个痛快吧!”

    番兵番将,皆垂涎于她的绝代风华,拓拔宗望也是一阵头晕目眩,档下情不
自禁也是一柱挚天,半晌方定下神来,大声道:“大皇帝!快赐这个妖精死!此
女太美,留着于国不利!”

    握离儿嘴唇颤抖,试探着伸出生满黄毛的巨手,去抚姬春萝赤裸的香肩,姬
春萝以身为饵,兵不血刃,一个月来,连杀敌国两名元帅,心中暗念再不能够侥
幸存活、以身诱杀敌将的可能,感觉握离儿想抚她的粉肩,一个闪身让开,冷声
道:“想杀就杀,本宫再不会受辱!”

    握离儿血气方刚,面对如此美人儿,鼓起勇气,结结巴巴的道:“美。。。
美人儿!我何时说。。。。。说要杀你的?不如。。。。。不如。。。。。!”

    姬春萝冷哼道:“不如怎样?”

    握离儿心一横道:“不如你做我的正宫皇后如何?”

    此言一出,姬春萝几不敢相信她自己的耳朵,她以身做饵,连杀大荣国的两
个太子,非但没被治罪,还有如此结果,简直不可思议。

    拓拔宗望忙急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敌国女子,只可做我族的牝畜奴
隶,万万不能留为妻室,影响我族高贵的血统传承!”

    姬春萝冷哼道:“茹毛饮血、浑身恶臭、不知礼仪、面目狰狞、遍体野毛,
根本就是野兽,就算他肯,本宫还不愿意哩!和你们这样猴子似的的人性交产崽,
本就是污辱我堂堂中华大国的高贵血统!废话少说,本宫身体已经被玷污,只求
速死!别无他求!”

    拓拔握离儿被心目中的女神轻视,大叫起来道:“你们中华有什么了不起,
还不是被我们灭了?你们的男人都没种,连女人都保不住!你一定要嫁给朕,否
则的话,立即处死!”

    姬春萝冷然道:“野蛮人或是牲畜才会畏死!死对于文明人来说。根本就是
无关紧要!士有可为有可不为!你个大猴子,想占有本宫的身体,那请自便,想
处死本宫,也请自便,但想要本宫依中华之礼仪下嫁于你,那是做梦,人畜岂能
相提并论!”

    拓拔宗望道:“皇上!不要犹豫了,快处死这只妖精!”

    拓拔握离儿双眼血红,紧握住斗大的拳头,狠狠的瞪着姬春萝,姬春萝神态
自若,媚目很自然的回看着他,丝毫没有畏惧之色,不紧不慢的道:“你们是灭
不了我们堂堂中华的,勤王大兵到日,你等必死无葬身之地!”

    握离儿怒吼道:“你们窝囊有大晋,还有兵将能勤王吗?”

    姬春萝晒道:“大猴儿!你敢去江南吗?”

    握离儿厉叫道:“晋阳城都是朕的囊中之物了,何况小小的江南?”

    左军师由苏哈道:“皇上!江南是大晋最富庶的地方,遍地的黄金,满街的
美女,成山的稻谷,满库的丝绸,精美的瓷器,山川锦秀,都县繁华,样样都是
好东西,攻大晋而不下江南,实在是智者不为!”

    握离儿大笑道:“好!攻破晋阳之后,我们立即南下,尽收江南!”

    拓拔守望急道:“万万不可,我们孤军远征,若被大晋的兵马围住就不好了!
攻破晋阳,尽收财货之后,我们应该趁大晋的勤王之师到来之前,立即班师,方
是上策!”

    握离儿道:“三叔多虑了,他们南朝,还有大将吗?”

    大军师买解木道:“他们的人口,千万倍于我们,各种番号的官兵,有上百
万,就算拖着双手给我们杀,也会把我们活活累死,皇上!大元帅言之有理,请
速攻破晋阳,掳劫美女财货之后,立即回去,以免夜长梦多!”

    握离儿道:“那好!明日整军,速破晋阳城!来人!把这个女人带下去,用
铁链扣好,她既不肯嫁给朕,朕就把她当做母畜狎玩!”

    拓拔宗望道:“大皇帝明断!臣建议,是凡南朝俘获的女子,皆为母畜,可
以任营中兄弟狎玩!”

    握离儿道:“其她的可以,唯独这个,必须是朕的私畜!只能给朕一人把玩!”

    拓拔宗望笑道:“只要皇上不收她做我们大荣帝国的皇后或是嫔妃,怎么样
都可以!”

    姬春萝料不到犬戎人好色如此,料想在他们心中本没有仁义礼节的概念,反
正自己已遭贼辱,只要留得命在,一定利用美色,倾全力,亡了这个野蛮的部族。

    其实在犬戎,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确实是可以作为商品,用她们可以
以物易物,交换其他的名贵东西的,与黄金、冬珠、牛羊、稻米的概念是一样的。

    大军师买解木道:“皇上!晋阳城中,如她般的美女,成堆成堆的,可以令
南朝的皇帝,用美女来抵债,运到北国,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哩!”

    握离儿大笑道:“就这么办!”

    拓拔宗望道:“皇帝陛下,只是这晋阳城,城高池宽,正是我们精骑兵的克
星,南朝的太后薛政君,这一个月来,就是不出战,只令城中百万的军民死守,
他们人太多,我们人少,更何况我们的军队,又极不善于攻这种坚城,这样耗下
去,我们迟早得完蛋!”

    握离儿笑道:“三叔不必担心,皇爷爷临终前,曾有秘言,破城只在这几日
了!”

                               (第十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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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20 08:33     标题: 回复69楼 的帖子

《雪舞江山》第十一卷忍辱佳人
               

                    第一章变生肘腋
                    

    第二天清晨,薛政君发现犬戎人竟然不攻城了,装神弄鬼的在城外点起了狼
烟,那狼烟和普通的狼烟不同,点燃后在天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狼头,久久不散,
料想是那些野蛮人在搞什么部族内的朝拜仪式。

    太上皇姬策也从骊山跑回来了,躲在深宫之中,不敢出来,新皇帝平帝姬珑,
也不象个男人,遇事全无主张,危急时只知道啼哭,满朝的文武大臣,无事时是
“沐猴而冠,有事时都是抱头鼠窜,百万军中,无一死士!”

    正是“学医费人,学将废兵,百无一用是书生!”国难当头之时,那些华而
不实的书生,还真不如一个农夫走卒,农夫走卒在大敌绕城之时,能拿起兵器,
与强敌决一死战,而那些书生,只知道投降卖国,活在世上,完全是浪费粮食。

    薛政君不顾满朝书生高官的反对,毅然带领晋阳城中的百万军民抗戎,她已
令青城本门的高手,不断的缍城而出,怀惴圣诣,去天下各地,号令诸候勤王,
大晋有百万的官兵,戎兵不过区区数万,正真的犬戎人不过三万,只要坚守数月,
天下大军来时,这些蠢猪似的野蛮人,将死无葬身之地。

    中原的王朝不同蛮夷的部落,要地皆有高大坚固的城墙宽池,就算他的精骑
再狠,只要守在城内不接战,他能奈我何?

    守城之首要,就是弓箭,有大臣说是箭簇不足,难以坚守,薛政君立即下懿
旨,令人拆掉了由精铜建造的澄心殿,化掉精铜,做成数以万万计的箭簇,又拆
宫墙,把里面的坚木拿出来做箭杆,把建造宫殿的大石搬来,堆在城头,用来守
城,砸击攻城之敌。

    就算把皇宫全拆了,薛政君也要守住晋阳,好等天下的勤王之师来时,里应
外合,大破强敌,她是大晋的皇太后,更是中华的子民,外强来时,她唯以死相
抗,依她的性子,战死沙场大有可能,但若想要她投降,是万万做不到的事情。

    兵书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犬戎只知斗狠,不知兵法,以匹匹
数万之众,来攻百万军民的晋阳城,实在是求死之道。

    薛政君站在城头,手按青锋宝剑,望着敌营冷笑,再这样打下去,大晋离大
胜之日不远了,等他们的东西吃尽了,饿也把他们全饿死了。

    正在此时,有人来报:“左国师梁真人,带着已经祭炼成功的天龙兽、地虎
兽前来助战!”

    薛政君笑道:“如此甚好!请梁真人来!”

    大晋左国师梁志通,在天龙兽樊若兰、姜雪君,地虎兽落美清、王婉珈、杨
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叶垂香和三个炉鼎刘语娆、华无双、杨步瑶簇拥下,带
着一大群道人,走上城来,施礼道:“无量寿佛,贫道参见皇太后殿下!”

    樊若兰、姜雪君等天龙地虎兽跟着一齐跪倒,她们八个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
目了,八个绝色美女的脸上,都覆着一张狰狞的面具,那面具就象与生俱来的一
般,不影响龙虎牝兽们脸上的表情变化,但又偏偏看不出她们的本来面目。

    龙虎牝兽的姻体,倒是自己的本来样子,只是俱穿上了用尸皮精炼的魔甲,
那些尸皮,全是在骊山一役中,被曹霖杀死的龙卫军的,因少了肢体,被梁志通
先把他们炼成僵尸,再剥下尸皮,混以妖物,制成刀枪不入的性感铠甲。

    龙虎牝兽们虽然个个露着丰乳肥臀,看似没有遮掩,然梁志通的妖法了得,
只要穿上他炼成的尸皮甲,不管遮住没遮住的部分,都有刀枪不入的同样效果。

    面目狰狞的樊若兰就紧跟在梁志通身后,一脸的茫然,已经全没有思想,头
顶上凭空生出一对可怕的黑色尖角,那是用尸体的大腿骨精炼的,藏有尸毒,上
阵有出奇不意的杀敌作用,琼鼻处穿有鼻环,鼻环上镂有道纹,方便梁志通指挥
控制。

    粉颈上扣着带尖剌的尸皮项圈,项圈前后各有一个金色的钢环,方便主人扣
套,现在前面的钢环处,系着一个大大的金铃,后面金环穿过一根钢链,和姜雪
君颈上的钢环连在一起,被梁志通牵在手中。

    左右琵琶骨上,各穿过四个手腕粗细的金环,这八个金环,既方便梁志通控
制,又可阻挡她们自己本身道气的通过,防止她们日久天长道力提升后,挣脱禁
制,不服管教,通常来说,修道者只要被人穿透琵琶骨,修行就到此为止了,就
算不服,也难耍出花样来脱身。

    上身的尸皮带横过雪白的香肩,在后肩胛处和胸腋处横过来的皮胸带扣住,
前胸毫不知羞耻的露着雪白的两大团椒乳,乳头上各穿着一个金环,金环上挂着
一个金铃,尸皮兜住平滑的小腹,露着肚脐,小蛮腰处紧勒着一根宽大的尸皮带,
尸皮带向下,弄成一个三角,护住肉档,却又在肉档处开了一条长缝,方便她们
大小便,牝唇、牝蒂上,也被穿了金环,牝蒂处的金环上,也连着一个金铃。

    赤裸的粉背上,倒生着一排用尸骨炼就的黑色倒剌,从后颈一直拖到尾骨,
那也是用妖法炼进姻体内的,妖法不灭,背剌不退。

    粉腿上穿着高过肉膝的尸皮靴,尸皮靴也被梁志通精炼过,龙虎牝兽们穿上
尸皮靴,可以在他妖法的控制下,奔跑如飞,快逾奔马,大腿根外侧,各勒着一
道纯金的腿饰,佩着两把匕首,左手负在身后,倒提着一对玄冰梨花枪。

    姜雪君也同她穿扣的差不多,只是身后倒提的,却是她的六十四斤问天槊,
其余六只虎兽,穿扣的类似于猛虎,然八只牝兽,都被梁志通用八只金环,穿透
了琵琶骨,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薛政君还礼,笑道:“真人将这八个绝色的美女弄得这样诡异,倒别有一番
情趣,若不是大敌当前,太上皇又得要好好乐乐了!”

    当梁志通笑道:“太后说笑了,贫道方炼完毕这八只牝兽,就看到天空之中,
狼头形的浓烟不散,心中担心,故将刚刚祭炼好的龙虎牝兽一起带来,以防不测!”

    薛政君娇笑道:“只要不攻城!本宫懒得管这些野人搞什么愚昧的花样,但
只要他攻城,本宫就令人狠揍,他们以为,两国交战,拜神拜鬼的有用吗?”

    梁志通道:“虽然如此,太后也不可不防!”

    薛政君笑道:“本宫自小在青城学艺,蜀中也不乏野蛮部族,若所料不差,
犬戎人点完狼头烟,搞完祭祀礼拜,洗过脑子之后,就要大举攻城了,来人!将
香汤多加一把火,烧的热热的,给这些野人洗洗澡,城上弓箭手准备,抛石车准
备,若是守城的石头不够,再去把披香殿拆了!”

    梁志通不解的道:“太后还有雅兴,用香汤给他们洗澡?”

    薛政君身后将领一齐大笑,有人道:“真人!这你就不懂了,所谓的香汤,
就是用晋阳城茅厕中的大小便,混以阴沟内的臭水,用大锅烧滚了往下淋,这种
方法,对付爬云梯攻城的犬戎人最好用了,日久的粪便有剧毒,戎兵戎将只要被
淋上,无不皮开肉裂的,更妙的是他们蛮荒之族,缺医少药,不会调理,淋上的
人就算不死,皮肤也会长时间的溃烂不得愈合,令他们无法再战!”

    梁志通惊道:“这种方法,自古未有,是哪个发明的,倒是个天才!”

    薛政君笑道:“正是本宫独创,真人过奖!”

    梁志通暗道:“真是最毒妇人心!”,嘴上却道:“太后真是绝顶聪明啊!”

    果不其然,狼烟过后,戎营中一阵鼓响,大队的戎兵蜂涌而入,在濠沟边讨
敌要阵,薛政君笑咪咪的道:“来人!不必理他们,直接将免战牌挂出去,若敢
攻城,就狠狠的揍!”

    梁志通忙道:“太后!可让贫道带龙虎牝兽下去打一场如何?”

    薛政君笑道:“不必!这些野人,这样急吼吼的攻城,摆明是色狠而内惨,
快撑不住了,不出数月,救兵来时,他们必退无疑!到时我们用人围死他们,一
路跟在他们身后猛追,就算用十条命换他们一条命,也必灭了他们的部族!”

    梁志通大惊,大荣国所有部族加起来,人口只不过四十万,其中正真的犬戎
人,充其量只得二十万,这城下的二十多万军队,犬戎人不过两三万,剩下的全
是韩国人、渤海人、蒙古人、大烈人,更多的还是大晋人,若果如薛政君这样的
打法,大荣国确有灭国之危。

    薛政君没空注意他脸色的变化,站起身来,立在城楼上,指挥三军,准备痛
揍来敌,晋阳城的城墙有十余丈高,护墙河宽三十丈,连着晋水和汾水两条江似
的大河。

    戎兵不知兵法,不知道要先堵住汾水、晋水的活水,然后抽干一段河水后,
集中兵力,在一点攻城,更不知道堵住汾水、晋水,抬高水位,然后水淹晋阳城,
只知道傻傻的驱兵,抱着巨木做成的大云梯,渡过护城河后,再爬城墙,他们用
二十五万骑兵,来攻百万军民的高大坚城,这样的打法,实在是和寻死差不多,
有多少就死多少。

    梁志通也知道薛政君向来狡猾,戎兵虽勇,但若是和她斗智,却万万不是这
个妖精的对手,这样以逸待劳的打下去,就算大晋勤王的兵不到,大荣国也撑不
了多久,粮草耗尽时,自然退兵,忙笑道:“太后英明,然这戎兵猖獗,贫道的
龙虎牝兽又新炼成,不如打一阵,煞煞这些猴子的威风!”

    薛政君笑道:“真人这是多此一举!也罢!就让你出去打一阵,可是话可得
说好了,若是不济,本宫可等不到你们全逃回来再关城门的!”

    梁志通亦笑道:“无妨!贫道蹲在城门口,只令牝兽出去交战,若是不济,
贫道就先回来,这些牝兽不要就不要了,死了虽是可惜,但还可以再炼不是,但
若是胜了,贫道就令这些牝兽趁胜追击,灭了犬戎的威风,有何不可?”

    薛政君一来也好奇这些龙虎牝兽炼得如何,二来也心存侥幸的心理,若是这
些不怕死又战力奇高的牝兽能堂堂正正的赢一阵,那晋阳城就更保险了。

    当下点了三千名机灵的禁军,令他们随梁志通应战,一声信炮响过,梁志通
带着八只龙虎牝兽、三个炉鼎以及弟子门人,率领三千精兵,一齐跑过吊桥来。

    先锋狄铁豹惊呼道:“新皇帝果然料事如神,点了狼图烟后,大晋就肯出城
交战了,孩儿们看好了,只要本先锋胜了,你们就和我一起奋死杀过吊桥去,攻
入晋阳城,要钱有钱,要酒有酒,要肉有肉,要女人有女人!”番兵番将,一起
欢呼答应。

    梁志通坐在九叉双色白唇鹿上,当先跑到了阵前,他的白唇鹿,本为姜雪君
之物,这个千叶散花教的圣主,自被他炼成龙兽后,就是肉傀儡了,再不能上坐
骑征战了。

    妖道梁志通一只手上牵着白唇鹿的缰绳,一只手上握着两根连在一起的铁链,
铁链的另一端,分开为两叉,分别扣在樊若兰和姜雪君的鼻环的环孔中,两名露
着胸乳牝户,身材异常惹火、面目狰狞的绝妙女郎,被他牵得螓首微微上抬,琼
鼻向前,一路跟着跑到了沙场上。

    狄铁豹远远的看见梁志通身后的两名前突后翘的女郎,料想全是难得的美女,
南朝的女子,在番营中可是奇货可居,番兵番将,人人都想收猎,虽面目狰狞,
但狄铁豹不傻,料到那定是面具,否则哪有人长成那样的?又见乳牝尽露,档下
的鸡巴“当——!”的一声就立起来了,扬锤用生硬的大晋话大叫道:“来将通
名!”

    梁志通坐在鹿上,忽然用流利的满语喝道:“大胆的狄铁豹!可知贫道是谁?”

    狄铁豹大惊,转而也用母语问道:“兀那道人!你不通名,我怎么知道?”

    梁志通道:“我乃是你们大皇帝的亲弟弟拓拔通,奉命潜入大晋很久了,就
等着这一天,我看到大皇帝的大纛旗了,我哥哥在哪里?”

    狄铁豹吓得差点就从豹上栽下来,手忙肢乱的就想下豹来参见。

    拓拔通道:“狄铁豹!你个混小子想干什么?还不回贫道的话?”

    狄铁豹愣道:“下来磕拜老王爷啊!”

    拓拔通道:“蠢东西!两军阵前怎能如此,我问大皇帝真的到了吗?”

    狄铁豹回道:“回老王爷!旧主已经驾崩了,现在的大皇帝,是您老的倒孙
拓拔握离儿,正在军中!”

    拓拔通道:“原来我哥哥已经去了,你暗暗的告诉握离儿,准备进城,贫道
先令这两只牝兽与你交锋,慢慢将你往护城河边引,到时我自会助我国大军,打
破城门,你明白吗?”

    狄铁豹笑道:“大皇帝要我们点狼头烟,原来是如此,末将知道了!”回身
向身后的番兵叽哩瓜啦的大声说了几句话,大晋的官兵,没一个能听懂的。

    番兵得令,兜转战马,跑了回去传话去了,握离儿听到消息大喜,令人挥动
大纛旗,命令三军,准备进攻。

    城楼上薛政君看到番营的白色大纛旗挥动,立即传令道:“番将想趁机抢城,
吩咐下去,让众将机灵点,只要番营有异动,立即关上城门,扯起吊桥,不必理
会城外的牛鼻子!”

    旗牌官立即跑下了城楼,薛政君命人抬枪备马,以防有变。

    拓拔通放掉樊若兰、姜雪君两只牝畜鼻端的铁链,自腰间抽出一支人皮鞭来,
凌空抖了个鞭花,“啪——!”的一声暴响,喝道:“去——!”

    樊若兰、姜雪君两只龙兽的眉毛立即就竖起来了,鬼目圆睁,各摆兵器就向
狄铁豹杀来,两人虽是活人,然神智全失,完全受控于拓拔通,又服了药物,各
人自身的修为,都提高了整整两倍,听到鞭响发作起来,姻体上穿着的环铃乱响,
乳波臀浪翻滚处,配合的又极是巧妙,发疯似的狂舞兵器,只往锹铁豹身上乱捅,
杀得狄铁豹人仰豹翻。

    狄铁豹倒霉透顶,遇到两个艺业既高,又发疯的女人,头立即就大了起来,
这两只龙兽,招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他可是个神智清醒的大活人,不到万不得
已,可不会傻得和对手同归于尽。

    同时,狄铁豹又明知这两个疯子,是当今大皇帝的二爷爷辛苦祭炼而成的宠
兽,不敢把她们一齐击毙,,恐得罪了老头儿,可是两只牝兽神智不清却又能结
成两仪杀阵,源源不断的强攻上来,如两只蚊子一般的绕得他头晕脑胀,只交小
半柱香的工夫,他就受不了了,用满语大叫道:“老王爷!您不是存心想要了小
将的命吧!”

    拓拔通也是一呆,料不到这两只龙兽如此狠勇,忙念动咒语,把她们两个的
动作放缓了下来,并且带着狄铁豹,慢慢的向城门口移,同时番营的精骑兵,也
跟在后面,缓缓的往城门口压。

    压阵的禁军统制觉得不对,大声道:“真人!你和那番将说些什么?”

    梁志通嘴上不停,却把双手一摆,牵着虎兽的三个炉鼎,忙把手中的皮带扣
解开,妖喝道:“去——!”

    六只悍勇的地虎兽一齐发作起来,叶垂香手起一戟,先挑了那名掠阵的统制
官,王婉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各摆双刀,把守在城门边的官兵乱砍,落
美清舞动大刀,直冲向城内,一个照面就把守着千斤闸的校官斩了,凤目一转,
回身又向守吊桥绞索的兵将杀去。

    落美清本是千叶散花教的副教主,艺业自是了得,排波逐浪的在禁军中直闯,
刀下无一合之将,三个炉鼎刘语娆、华无双、杨步瑶并众道人,也杀入晋军中,
城门口顿时一片大乱。

    拓拔通忙从衣内,拿出一支牛角号来,“哞哞”乱吹,犬戎军中,大纛旗急
挥了起来,狄铁豹的前锋精骑,立即用最快的速度往前冲,拓拔宗望也催动十数
万的精骑,往这处城门集结。

    替狄铁豹掠阵的,正是犬戎的大皇帝握离儿,听到牛角声响起,知道是他叔
爷爷令他抢城,一夹跨下的紫毛吼,当先冲了过来,后面的五国三川九沟一十八
寨的五万生力军,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各催征骑,如潮水般的向城门口急冲,
顿时万马奔腾,声如巨雷。

    和狄铁豹大战的樊若兰、姜雪君两只天龙兽,同时听到拓拔通手上的皮鞭又
发出了不同的信号,反伙同着狄铁豹往回杀,三千禁军,哪能挡得住这两只雌龙?
转眼间,樊若兰、姜雪君跟在狄铁豹的豹后,已经冲到城中去了,挡者无不披糜。

    薛政君花容失色,料不到左国师当梁志通竟然会忽然投敌,忙上了大宛马,
提了绿沉枪,带着龙卫军就往城门口跑,妄想杀退来敌,关上城门。

    刚下城楼,迎面撞上先锋狄铁豹带着两只龙兽在杀人,只见他一豹当先,双
锤舞动处,无人能敌,樊若兰双枪翻飞,姜雪君大槊横扫,把晋阳的军民人等,
杀得尸横遍野,只片刻工夫,城门内的死尸,叠了上下数层,血流漂杵,百姓震
天般的嚎哭。

    薛政君心中后悔之极,一咬银牙,手挺绿沉枪,望着姜雪君当胸就剌,姜雪
君怪目斜翻,问天槊回手就扫,“当——!”的一声,几乎将薛政君的绿沉枪磕
飞,身左闪出双枪樊若兰,更不出声,梨花枪毒蛇般的向她肋下捅出,薛政君闪
避不及,暗叫:“我命休矣!”

    猛然间“当——!”的一声暴响,却是狄铁豹回豹扭腰磕开樊若兰的梨花枪,
喝道:“这个娘们老子要了!”

    薛政君比狄铁豹大了十几岁,但犬戎之人,根本就分不出中原女人的年齿,
反正看着中意的就抢来交配,不分老幼。

    樊若兰心智已失,哪会听他的,见左手枪被磕开,更不犹豫,右手枪冲着狄
铁豹兜心反剌,身形动处,琵琶骨上的八个金环“当当”作响。

    狄铁豹怒道:“疯婆子!有完没完!老子说话你听不懂么!”舞动双锤,反
和樊若兰又战在一处。

    拓拔通发觉城内又有大批的大晋军民涌来,以为先冲进城内的狄铁豹被人毙
了,忙从背后赶来,却看见樊若兰竟然和狄铁豹交上了手,缠住了他,堵住了城
门口,令犬戎的大队进不了城,气得“唰唰唰——!”连抽了她的数十鞭,怒喝
道:“贱畜——!敢而!狄先锋,怎么回事!”

    狄铁豹道:“老王爷!你炼的这东西神智不清耶!我跟她说,这南朝的太后
我要了,不想她却反来剌我!”

    拓拔通笑道:“也好!这薛太后容颜未老,生擒后狎玩也是不错,便宜你了!”

    转脸又是一鞭,劈面抽在向樊若兰的脸上,鞭梢往城内一指,喝道:“贱畜
——!给我向城里杀!”

    樊若兰领命,同姜雪君一起,各舞兵器,带着大批的戎兵,向城内杀去。

    狄铁豹欲生擒薛政君,当做牝畜狎玩,嘻笑着令戎兵戎将将她围在核心,准
备生擒,薛政君左冲右突,绿沉枪下连挑了十数员番将,渐渐杀开了血路,但狄
铁豹的手执大锤,在边上候着,要想脱身,得利用城内的地形,甩掉狄铁豹才行,
媚眼儿一转,绿沉枪下又挑了一名番将,杀开血路,就往城内跑。

    狄铁豹忙一夹花斑豹,紧跟在后面道:“美人儿!你是跑不掉的,老子就不
相信,南朝还有大将能够救你!”

    薛政君刚跑过一条大街,迎面却又碰上樊若兰、姜雪君往回杀,原来戎兵攻
破外城后,内城的守军生怕有失,忙把内城的城门关了,樊若兰等人过不了护城
河,因此返身往回杀。

    薛政君见前有强敌,后有追兵,料今日之事,是万不能幸免的了,她自小生
性刚烈,怎肯受辱于人,勒住了战马停在十字街口,仰天娇笑道:“想我薛政君
何许人也,自十四名出道以来,纵横江湖,怎能受你们这些番狗之辱,梁志通!
你投敌买国,不得好死!”

    说罢掉转枪头,想也不想,“扑——!”的一下扎进了自己的咽喉,锋利的
绿沉枪头,从后颈处穿出,大团的浓血,跟着枪尖的血槽彪了出来,姻体晃了两
晃,一交跌于马下,狄铁豹大叫:“可惜!”

    可惜如花绝色女,化做南柯梦里人。

    拓拔通跟着上来,道:“薛贱人!你临死还敢咒我,我立即将你做成僵尸,
封死你的魂魄,让你永世不得安宁!”

    握离儿也带人冲了上来,叹息道:“大晋朝的男人全死光了,却令这个如花
美人儿带兵守城,二叔爷!侄孙敬她是个英雄,不想糟蹋她的尸身,就让她去吧!”

    拓拔通也不能不给大荣国皇帝的面子,恨声道:“便宜了这个贱人!”

    握离儿当下令人将薛政君褪去铠甲,香汤沐浴后,穿上华服,葬在骊山不表,
薛政君的绿沉枪、青锋双剑、碧螭甲等物,自被犬戎人收了。

    有败兵回了内城,如实的向晋平帝姬珑,禀报了外城的战况,平帝闻知太后
战死,左国师投敌,犬戎已经攻陷了外城,惊得跌坐在龙床之上,薛太师大哭,
自请领兵,坚守内城。

    陈术忙上前道:“千万不可,犬戎势大,连皇太后也尚且不敌,若再顽抗,
引发了犬戎的凶性,杀进内城之日,定然鸡犬不留!为今之计,只有议和!”

    王辅、管政济、周珞、杜海量等一干重臣,一齐附议。

    国师种师道忙道:“糊涂!犬戎乃是野蛮之族,怎会讲理,更何况若是议和,
犬戎定会索要我们去岁答应他们的财物美女,美女不难,但金银财货就弄不来了,
既满足不了他们的要求,他们定不会答应议和,还得攻城,皇太后的策略,是正
确的,若不是梁志通临阵投敌,犬戎的精骑再狠,也攻不进来!为今之计,还得
坚守,另外,趁今天犬戎大胜得意之时,夜间正好劫营!”

    王辅急道:“劫营!计策是好,但谁能去呢?”

    殿角闪出姬刚、姬烈,两人奉姬春萝之命,带着峨嵋门下,留在大内保卫成
帝的安全,紫禁城中,战将全失,他只得接过龙卫军的职责,带领残留的龙卫兵,
护卫皇宫,闻言一齐应道:“姬刚(姬烈)愿去劫营!”

    平帝犹豫道:“你们两个行吗?”

    种师道道:“劫营意在搔挠敌兵,他们两个可带三千精兵,杀进敌营,打了
就跑,让蛮敌夜间得不到休息,白天就不会攻城了!”

    薛太师道:“皇上!请准奏!”

    晋平帝道:“那好!你们两个就去吧!”

    荣营之中,大摆酒宴,晋阳外城既破,荣兵也抢了许多美女财物,各部族都
是满载而归,拓拔通正在皇帐内与握离儿欢宴,姬春萝被扣住粉颈上项圈的链扣,
强令跪在地上侍酒,在犬戎,虽然她是大皇帝的私兽,但按犬戎的习俗,姻体上
下,却是可以任其他人抚摸的,只要不用鸡巴插入她的肉牝,就不算得罪大皇帝,
相反,摸她的人越多,就代表族人对首领尊敬的程度就越深。

    姬春萝成功的用自己的姻体杀死敌国的左右元帅之后,尝到了甜头,她已经
不想死了,相反,她要更努力的活下去,充分利用自已美妙的姻体,相机再为大
晋做些事情。

    拓拔宗望坐在握离儿的左边,边喝抢来的大晋美酒,边捏弄着姬春萝的奶头
玩弄,他最喜欢捏美女的奶头了,但姬春萝却最怕被男人捏奶头,只捏几下,就
会情不自禁的情欲高涨,牝户也渐渐的湿了起来,喉中的喘息一声声加重。

    握离儿大笑道:“南朝的公主真是骚哩!被人捏捏奶头,也想交媾吗?”

    拓拔通道:“这个天香公主,是南朝最美的公主,往日性子刚烈,不想却被
大皇帝驯得如母狗一般,可见我大荣国,实则是天授皇权,大晋合该要亡了!”

    握离儿已经被大晋的女人迷住了,觉得大晋的女人个个都美,他们自己本族
的女人,就算最美的,和大晋的女人比起来,也形同猴子,真是满街全是美女,
巷巷塞满佳人。

    其他的番兵番将也是一样的想法,晋阳城中的女人,就算四五十岁的女人,
也比他们大荣国最美的少女要美得多,兵将之间,常为抢夺女俘而致人死命。

    他连喝了两口酒,一把抬起姬春的俏脸,随手抽了两个耳光道:“下去!替
朕舔脚!”

    姬春萝脸无表情的伏下身去,依言替他舔脚趾,案下,攀若兰、姜雪君两只
龙兽,在替拓拔宗望舔着鸡巴,其她的牝畜,也替大荣国的皇贵信努力的服务着。

    帐前正中间,三十名在青楼教坊间抢来的极品美女,坦胸露乳的跳着淫糜的
“霓裳羽衣曲”,一名妖冶的勾栏名姬,身着极性感的服饰,也是奶牝尽露,光
着两条雪白的大腿,和着乐工的节拍,不知羞耻的唱着香艳的“玉树后庭花!”

    狄铁豹没抓到薛政君,满脸的不快,虽有王婉珈努力的替他舔着鸡巴,但如
此美人儿,到底是人家的,比不得自己的私物,只用一会儿,还是要还的,他帐
中虽也抢了大亚的不少美人儿,但绝色的一个也没有。

    拓拔通在晋阳待了许久,颇知人情,发现狄铁豹不快,笑道:“狄先锋,不
必如此,不就是个把女人吗?贫道愿把刘语娆、华无双两个极品的炉鼎,送与先
锋,不知先锋意下如何!”

    这刘语娆号称“水中洞箫”,这“水中箫”的绝技,足可独步天下,华无双
号称“双峰排云”。胸前的一对奶子,异常的丰满挺翘,换在现在的尺寸,足有
三十九的样子,而且全是天然,绝不渗假,挺挺的、饱饱的、软软的、滑滑的,
乳头向上,诱人之极。

    这两个炉鼎此时也是浑身赤裸着,跪付在拓拔通的跨间,狄铁豹大喜,这样
的美女,可黄金还贵哩,忙应道:“谢老王爷!只是如此贵重的东西,末将受之
有愧了!”

    拓拔通大笑道:“这些美女值得什么,只要攻入大内紫禁城,如这种美人儿,
成千上万,可任先锋狎玩!”

    伸手拍拍华无双、刘语娆的俏颊,道:“过去!跪见新主人!”

    两个美女忙吐掉拓拔通的鸡巴,如母狗一样的爬到狄铁豹的跨间,妖声道:
“奴婢参见新主人!”

    狄铁豹大笑道:“好!今夜有的乐了!”

    拓拔通忽然脸色一变道:“不好!依南朝人的习惯,在我军大胜之后,今夜
必会派人劫营,我们可事先埋伏,全歼南蛮子!”

    握离儿道:“二叔爷!计将安出呀!”

    姬刚、姬烈三更时,带着三千精兵,缍城而出,直扑番营,番营的营帐,全
是牛皮的帐蓬,扎的全无章法,不似大晋的军营那般,扎得考就。

    姬刚、姬烈听里面没有动静,料到番兵番将肯定睡熟了,当下一挥手,带人
杀进番营,边冲边射出火箭,点燃帐蓬,姬烈直冲到一个帐逢面前,用刀划开牛
皮帐,就想进去宰人,帐中却是空空如野。

    姬烈大叫道:“不好!兄弟们快辙,我们中计了!”

    营周灯球火把一齐亮起,牛角号“哞哞直响”,数万的番兵把他们围了起来,
狄铁豹拍豹扬锤,直冲了过来,姬刚不知厉害,举起手中的大斧,就想磕出去,
只听“当——!”的一声响,大斧反弹了回来,击在他的额头上,顿时脑浆崩裂,
死在当地。

    握离儿虽是皇帝,但更好拼杀,一夹紫毛吼,手舞大锤,也冲进了晋兵中,
姬刚、姬烈带来的三千精兵,怎么能禁得住天下第二、第三条好汉的冲杀,想往
外跑时,又被拓拔宗翰令人拦住,乱刀砍死。

    天明时分,斥候将军跌跌爬爬的跑进金殿,说是昨夜去劫营的晋兵全死了,
人头一齐被砍了下来,血淋淋的挂在护城河边的木杆上示众,晋阳城中,哭声遍
地,军民尽皆胆寒。

    晋平帝吓得说不出话来,陈术叹气道:“皇上!臣说的不错吧!这犬戎人可
了不得,人如龙、马如虎、上山如猿、入水如獭,其势如泰山,我们中原如垒卵,
不议和是不行的!”

    薛太师怒道:“放屁!”

    晋平帝道:“老太师呀!如今之计,也只能议和了!”

    薛太师大怒道:“薛某虽然奸佞,但决不做亡国之臣,女儿啊!等等为父,
为父的来了!”

    说罢一头撞在殿边的龙柱之上,气绝身亡。

    国师种师道叹了一口气道:“悔不该当初不听掌门师兄之言,放弃清修,同
政君这个丫头跑到晋阳来胡闹,也罢!”抬起手来,一掌击在天灵盖上,头骨尽
碎。

    晋平帝吓得大叫道:“快拖下去,朕见不得血的!”

    殿前侍卫忙将二人尸体抬了下去,自有家人、门人收敛不表。

    金殿门边,给事杜尽忠跳了起来,大喝道:“皇上!国能当头,有死臣就有
生臣,为臣愿意跟着皇上一同赴难!”

    他老子礼部侍郎杜海量怒道:“闭嘴!我大晋好好的,赴什么难!只是议和
而已,损失些美女财货,没什么大不了的,从大烈国到大荣国,我们大晋这一百
五十年来,都在议和,也没见有什么大难!”

    王辅笑道:“就是!还是议和,才是上上策!”

    晋平帝皱眉道:“那哪位爱卿,愿做这议和之使啊!”

    陈术、王辅一齐上前道:“臣愿往!”

    平帝道:“既如此!二位爱卿就一同去吧!若能令犬戎退兵,些许财货,不
必与他们计较!”

    人齐声道:“皇上英明!为臣的知道了!”

    这两个人却是想的开,受辱也好,出钱也罢,全是大晋的事,于他们没有关
系,照如今的形势来看,这大晋朝算是完了,成帝、平帝皆是无用之人,朝中更
无大将,江南半壁江山,都在曹霖手中,北地的诸候,能战者也少了,与其保着
这样的窝囊废,和凶狠的犬戎白白的把命拼了,倒不如舍了这两个没用的皇帝,
改弦易辙的讨好犬戎,能在大荣国做个官,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好!

    出得午门,王辅笑道:“陈兄啊!你我心照不宣啊!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侍
候哪个皇帝还不都是一样!”

    陈术笑道:“若是我朝中还有大将,就算犬戎攻破了外城,这内城也不见得
能打得进来,犬戎人不知底细,心中定然也是七上八下的直打鼓,不如我们们做
个套子如何?”

    王辅笑道:“愿听陈兄的!”

    陈术坏笑道:“我们可以如此这般,献了大晋算了!”

    王辅笑道:“犬戎人好色如命!献了大晋后,还可以将我们俩的妹妹,再献
与犬戎国主为妃,那你我的富贵,不就保住了?”

    两人一齐放声大笑,手携着手的上了车马,带了礼单,在车前插了白旗,向
城外飞驰而去。

                        第二章孰贵孰贱
                        

    犬戎大帐内,握离儿正在聚集犬戎心腹将领、谋士,听熟知大晋内情的拓拔
通分析两国的形势,以便制定下一步的作战方略。

    只听拓拔通道:“大晋兵书上有句话,叫”迫不得已而攻城!“攻城之战,
就是拿人命硬填,把死尸堆得和城墙高时,城就破了,但我们犬戎,缺的就是人,
拿人填是填不起的。

    晋阳的内城城墙,是天下城池之冠,比外城还高了一半,达到十五丈左右,
城墙上可容十辆八匹马拉的战车并排走,城墙内还有藏兵洞,便于遣奇兵突袭;
城墙墙面平滑,由巨大的青石条砌得整整齐齐,一丝儿缝儿也没有,就算是金丝
猱,也不可能攀上去,飞虎爪之类的工具,根本就不可能甩到十五丈高的城墙上。

    我们攻城用的云梯,也只有四五丈高,搭在城墙上,还不到城墙的三分之一,
城门更是三尺厚的铁门,平时开合,必要用两只公牛,拉动八条手臂粗细的钢链
才行,必要时,可以落下巨大的钢闸,晋阳的城门的钢闸,根本就不是千斤闸,
也不是万斤闸,达到了十五万斤,只要铁闸落下,神仙也打不开,唯一的缺点,
就是太过笨重,开合不易,所以平时,只是扯上吊桥,城门从来都不关。

    护城河宽达二十丈,深有十丈,还是活水,短时间内,也不可能用东西把它
填起来而渡河。塞住活水,令水涨起来,水淹晋阳内城也不可能,要蓄多少水才
能达到十五丈啊!一个搞不好,晋阳城没淹着,反而会把我们自己淹了。

    非但如此,大晋冶造金属的技术,远远超过我们,国家兵刑司直管的大型兵
工坊有三处,每数有三四千名技术娴熟的技术工人,只要材料足够,一天就可以
造上千只的锋利刀枪来,箭簇一天可以打造四五万个左右,所以在兵器装备上,
我们也无优势可言。

    大晋在册的人口有八千余万,实际上可能还不止,除了江南曹霖的八百余万
外,散在大理、吐蕃、安南、巴蜀的三四百万,散在大烈、蒙古、韩国、西辽、
陇西、渤海的三四百万外,其余五、六千万的人口,全聚集在黄河流域,大江以
北,长城以内的广袤地区,而且全是同一个种族——大汉!八千余万的大汉民族
战时齐心,一致对外,并非难事。

    我们这次倾国来犯,只不过是精骑二十五万,真正的犬戎人也只得三四万,
犬戎的各部族加起来,只得人口四十万,还是满打满算的,我族能战的,全集中
起来,顶多二十万,还要男女老少齐上才行,再想增兵,只有靠外族了。

    我们国内种簇复杂、兵源复杂,武器装备又差,征战全凭天生的悍勇,战士
们想法不多,上下齐心,但全无战阵兵法可言,若是遇上大晋能打的将军就惨了,
就算倾全国之兵,也不足以和大晋来一次大的会战,大晋军民只要有人统一指挥,
一战就可全面击溃我们犬戎各部的主力!“

    帐中大小番将,听熟知大晋国情的拓拔通侃侃道来,人人脸上,皆有惧色,
握离儿笑道:“我说二叔爷爷啊!您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已威风吗?若如您
所说的一般,我们也不可能打到此地来,实际上,我们自和南朝开战以来,每战
皆是大胜!”

    狄铁豹也是大笑道:“老王爷啊!羊再多又怎能挡得住一只猛虎,依我看,
南朝人就是没有用的羔羊,人再多,也是毫无意义可言,是挡不住我们大荣国的
猛虎精骑的,唯有乖乖的等我们来宰割罢了!所谓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若
是两军对阵,我们的三四千人,就可以把大晋的数十万人,打得落花流水,抱头
鼠窜!”

    拓拔通道:“贫道只是分析大晋的真正实力,并没有说到大晋的国策,大晋
的国策,重文轻武,所用之人,全是没有用的书生,虽然他们国中,不乏强兵狠
将,智士谋臣,但在大晋的朝堂之中执掌重权所重用的文官,也不是有见地的智
士谋臣,而是只知道读死书的呆子!大晋皇帝,防能打的武将,更胜似防贼,以
至于真正的人才上不来,所以他们这次才会一败涂地!”

    拓拔宗望道:“照二叔之意,下面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拓拔通道:“大晋朝堂虽然无能,但只要河北、山西、绥远、山东四处人口
繁聚之地,有一处有大晋的能人志士,聚众而起,以保家卫国为辞,那大晋国内,
就有可能群起而响应,说是雄兵百万还是少的,那时四面殂击我军,我们就回不
去了!好在大晋人还有一处制命的弱点,就是愚忠,只要我们逼大晋的皇帝,写
下降书顺表,臣服于我国,我们得到巨大的好处之后,就完全可以在这种事情发
生之前全身而退了!”

    握离儿道:“叔爷爷是说,此地不可久留?”

    拓拔通道:“正是!所谓见好就收,若是长久留在此地,我们非全军覆没不
可!”

    握离儿不信的道:“有这么严重吗?”

    拓拔通道:“大皇帝不必怀疑,依贫道算来,我们也只能打到此地了,若再
向南打,就没这么容易了!”

    握离儿满脸的不信,但嘴上却是不说。

    帐外小番报道:“禀大皇帝陛下,南朝特使陈术、王辅求见,说是要与我朝
议和!”

    握离儿问道:“叔爷啊!这陈术、王辅是忠臣还是奸臣啊?”

    拓拔通满脸不屑的道:“这两个是大大的奸臣,不但是奸臣,还特没骨气,
有奶就是娘,比狗还下贱!”

    握离儿道:“既如此!直接拖去斩了!”

    拓拔通忙道:“不可!我们还正需要这样的人,不如唤他们爬进来,听听他
们两个东西,有什么话要说?”

    帐中番将,一齐大笑,握离儿点头笑道:“也好!朕倒要看看,他们两个能
下贱到什么程度,传旨!令南朝特使爬进来!”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陈术、王辅所带来的军士闻言,人人脸上皆有怒色,
手按佩刀,打算拼命,驾车的马夫也怒道:“犬戎狗欺人太甚,两位大人,我们
拼了吧?决不受此之辱!”

    陈术喝道:“混帐!又没辱你!你个马夫急什么?王兄!我们两个就爬进去
吧,又有何妨!”

    校尉张详横身拦住道:“两位大人万万不可!”

    王辅喝道:“滚开!”

    张详得:“他们这是在辱我堂堂大晋,我们立即回去,禀明皇上,拼死奋战!”

    王辅道:“奋战个鸟?连骁勇的太后也战死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张详横刀在颈道:“若是你们两位大人爬进去产,末将立即自刎!”

    陈术冷哼一声,推开张详,和王辅两个若无其事的伏下身来,就往大帐内爬,
狄铁豹笑道:“孩儿们!叉开双腿,让他们两个从你们的档下过来!”

    众小番一齐哄笑,乱糟糟的一齐跑到帐前,叉开双腿,陈术、王辅竟似未觉,
若无其事的钻入小番们的档下。

    张详大叫一声,自刎而死,随来的军士,直恨得双拳紧握,目眦尽裂。

    陈术、王辅边爬边自作主张的“汪汪”学着狗叫,番兵更是大乐。握离儿却
感到无趣之极,这样没有骨气的东西,真是连狗都不如。

    两人爬到握离儿跟前,以头碰地,一齐谄声道:“贱臣陈术(王辅),磕见
大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握离儿厌恶的道:“你们两个前来,有何话说!”

    陈术笑道:“贱臣奉命,前来议和!”

    拓拔宗望大笑道:“破城在即,你们凭什么议和?”

    拓拔通笑道:“嗳——!我们犬戎人有好生之得,又是个厚道的民族,比不
得汉人奸滑,此次前来,都是去年大晋的皇帝答应的东西不给我们引起的,若是
大晋肯如数进献,我们也不另外再多要了,就此退兵又有何妨?”

    王辅笑道:“还是左国师通情达理!”

    狄铁豹怒道:“放屁!此乃我国的老王爷,你们乱吠什么?”

    两人急忙又向拓拔通磕头。齐唤:“老王爷!”

    拓拔通笑道:“好了!两位大人不必多礼!若是议和,就要答应两国约好的
条件,贫道做主,进献之物如数交割之后,我们立即走人!”

    陈术喜道:“如此甚好!只是我国中实没有五百万两的黄金,五千万两的白
银,茶叶丝绸等物,也凑不齐,这些老王爷您也是知道的!”

    拓拔通笑道:“贫道自是知道,这样吧!贫道做主,金银不足之数,可用美
女抵充,一名公主,抵充黄金一千两,一名郡主、皇妃、王妃,可抵黄金五百两,
王公侯伯家的小姐、妻妾,可抵黄金三百两,民间美女,可抵白银一百两,牝畜
奴婢,可抵白银十两,不知能行吗?”

    王辅磕头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晋阳城中什么都缺,唯独美女不缺,谢老
王爷天恩!”

    拓通笑道:“至于稻米、茶叶、丝绸、瓷器,贫道也知道全产自江南,江南
现今全被曹霖那小子占着,贫道也不为难你们,可用其它物事来折算,比如壮丁、
铠甲、兵器、战马、图书、宝玺、舆服、法物、礼器、浑天仪甚至桌椅板凳、锅
碗瓢盆等等,反正什么都行!”

    陈术磕头大喜道:“国师真是我们大晋的再造父母啊!”

    拓拔通回头对握离儿道:“大皇帝!这样行吗?”

    握离儿首先想要的,就是大晋的美女,黄金白银等物,反倒是次要的了,至
于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等日常用品,在犬戎各部更是奇缺,其实用价值,远比金
银铜板,大批的运回国内后,各部族定会争抢一空,要知道,大部分的犬戎人,
还住在山洞里哩!就是大荣国的所谓金殿,也只不过用石头垒成的几间高大石室
而已,闻言笑道:“全凭叔爷爷做主就是!”

    拓拔通道:“那好!这事就这么定了!只是要姬珑写个降书顺表来,向我国
皇帝称臣,并保证年年进贡,岁岁来朝!”

    陈术笑道:“这更不难,只是贱臣看,姬珑似心有不干,只怕这次贵国退兵
之后,他不肯善了哩!”

    拓拔宗望怒道:“那个猪似的皇帝,不肯善了,又能怎样?”

    陈术笑道:“也不能怎样!贵国退兵之后,他定会依朝臣之计,立即招安江
南曹霖,许天香公主给他为妻,倾全国之兵,大举征讨贵国!”

    狄铁豹大笑道:“来就来!老子还怕他不成?”

    握离儿比他有些头脑,笑道:“大晋已经没有大将了,要想招安那个什么曹
霖,要给多少好处?况且你们的天香公主姬春萝,正在朕帐下为奴,朕不会傻的
把姬春萝,无条件的还给你们吧!”

    拓拔通却笑不起来,沉声道:“大皇帝!南朝的人与我们的人不一样,我们
的人只讲利不讲义,大晋国难当头,曹家世代瓒缨,曹霖富有江南,并不在乎金
银财货,实际上他所要的,只是大晋皇帝赦免他曹家的一道诏书罢了!

    天香公主虽为大皇帝的牝畜,但并没有明媒正娶的许给大皇帝,名不正则言
不顺,姬春萝在我们手中,只能算是被劫持,所行交合之事,也属强奸,大晋皇
帝真要是能成功的招降曹霖,并降旨御赐天香公主给他为妻,曹霖国难家耻当头,
必会弃家仇而赴大义,与大晋皇家和解,一致对外,尽起吴越精兵北上,到时以
天子之命,合大晋的百万雄兵,非把我们大荣国连根拔起来不可!贫道说过。大
晋军民,若有大将统一指挥,我们大荣国,实是不堪与之一战!“

    拓拔握离儿大笑道:“叔爷啊!朕看还不至于如此!那曹霖到底是什么样的
角色?若是有机会,朕倒想会会他,只是我国初立,旧皇新崩,此时回国处理一
些事情,也无不可!陈术、王辅!你们可有办法令你们的朝廷,彻底臣服于朕吗?”

    两个汉奸一齐磕头道:“有是有!只是要大皇帝恩准臣一件事情!”

    狄铁豹笑道:“汉人奸滑!今天我是领教到了!不说就把你们砍了,还敢提
条件?”

    握离儿摆手道:“先锋稍安勿燥!听他们说!”

    陈术笑道:“条件就是请大皇帝收容我们,让我们做大荣国的官!”

    王辅也谄笑道:“只要大皇帝肯收容我们两个,我们可以把我们各自的妹妹
献给大皇帝为妃!”

    狄铁豹大叫道:“放屁!大皇帝!这样的人若是你要收容,让他们和末将站
在一个殿上,末将立即不干了,自回伊勒呼里山打猎去!”

    拓拔宗望也怒道:“老子操你娘的蛋!人狗岂能同朝?”

    帐下犬戎的高级将领纷纷怪叫,谋臣们也是满脸的鄙视。

    拓拔通大笑道:“众位不必如此!先听他们说说看,若果是好,我们再做计
议如何?”

    握离儿道:“你们说!”

    陈术笑道:“大皇帝对大晋的皇帝传话,说是既被他们骗了一次,怕他们再
施诡计,言而无信,叫姬珑亲自进来,称臣、递上降书顺表,当面画押签字才可
放心!”

    拓拔通道:“这也算是好计吗?”

    王辅笑道:“只要姬珑一来,大皇帝就可把他扣下来为人质,另选中意的人
做大晋的儿皇帝,岂不是兵不血刃的控制了大晋的全境?”

    握离儿听得心里“扑通——!”一跳,从龙位上站了起来,抚掌道:“好计!”

    陈术道:“既扣了姬珑,就可令他在大皇帝的帐中,向晋阳城中下旨,大皇
帝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了?”

    拓拔宗望也点头道:“好计!真是奸人,只怕姬珑不肯来!”

    陈术笑道:“只要大皇帝肯答应我们的要求,让我们良臣择明主而辅,我和
王兄,自可将姬珑诓来!”

    狄铁豹嘲笑道:“还直是良臣啊!我们大荣,要是要你们这样的良臣,还不
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拓拔通笑道:“只是太上皇姬策还在,为之奈何?”

    陈术笑道:“只要先把姬珑扣住,再施计令姬策来换人,等他来时,再一齐
抓住,不就行了!”

    握离儿不信道:“有这么便宜的事?”

    拓拔通笑道:“大皇帝不必怀疑,大晋的朝堂之上的高官,全是无用的书生,
贪生怕死,奴颜婢膝,为保自身家安全,必会出卖他们的两个皇帝的,只是说起
来容易,做起来得要有先后顺序才好,陈术、王辅,你们两个,可有成谋?”

    王辅磕头道:“有是有,只是先请大皇帝答应我们,准我们两个跟随!”

    拓拔通眼珠儿一转笑道:“大皇帝!不如就答应他们吧!”

    握离儿犹豫道:“这个——!”

    拓拔通笑道:“大皇帝不必犹豫!你只当收了两条狗,答应他们又后,并不
把他们带回黑龙府,而是留在南朝,封他们两个做皇帝如何?”

    帐中众人目瞪口呆,握离儿大惑不解道:“叔爷啊!您老也知道我们犬戎人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大脑不会拐弯,有事您就明说了吧!不要让侄孙猜,很费
脑子的!”

    拓拔通笑道:“只要陈术、王辅能让我们大荣最大程度的得到好处,我们不
如干脆就灭了大晋,立陈术为楚国皇帝,掌领山西、绥远、川陇等地,立王辅为
齐国皇帝,掌领山东、河北、江淮等地,年年岁岁命他们将辖地内的所有物产,
尽数上交我国,这样以汉制汉,岂不是比我们自己征缴省心吗?”

    握离儿大喜,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骨气,正适合做这种事,王辅、陈术也
是大喜,两下一拍即合。

    握离儿大笑道:“你们两个可愿意?”

    陈、王两人忙道:“愿意愿意!谢大皇帝恩典!”

    握离儿笑道:“只是你们做皇帝后,还得向朕磕头称臣,明白吗?”

    狄铁豹大叫道:“南朝的人全是猪狗,不能让他们称臣!”

    拓拔宗望也道:“说的是!大皇帝!南朝的人不配做人,可令他们自称贱畜,
不许称臣!”

    拓拔通笑道:“好了!他们两个,以后还要为我们大荣办事儿哩!不如就让
他们自称奴才吧!”

    握离儿笑道:“也好!你们可听见了?”

    陈、王两人立即道:“是!奴才听见了!”

    握离儿皱眉道:“也不许你们称朕大皇帝,称朕主子吧!自此之后,是凡汉
族的贱民,见到我们高贵的犬戎族人,不管是将官军卒,还是猎户农夫,哪怕是
在犬戎地位下贱的婢女,皆要称为主子,你们所谓的大汉民族,无论皇帝、将军、
丞相,还是平民百姓,全是我们犬戎族人的奴才,听见了吗?”

    陈、王两人立即谄笑道:“是——!高贵的主子,奴才遵命!”

    握离儿道:“你们这些猪模狗样的汉人,回朕的话,也不准应是,就应喳吧!
这是一种极下贱的母狗的叫声,正适合你们下贱的汉人!”

    两人忙应道:“喳——!奴才领命!”

    帐中犬戎诸将,一齐大笑。

    拓拔宗望笑道:“好了!你、们两只公狗,都要做猪狗汉人的皇帝了,有话
可以说了吧?”

    陈术笑道:“喳——!这事得分几步来,我们回去后,立即将主子开出的条
件,向晋帝传达,在姬珑来之前,先催促他将城内的美女财物,尽数收罗后,送
交主子,再伙同朝臣,怂勇姬珑手捧降书顺表,来主子的大帐画押,之后再把姬
策骗来,然后以二个皇帝做人质,令他们下令打开城门,放主子们进去,把姬家
的皇子龙孙,一网打尽,尽数俘虏,押往北国,大晋子民,没有皇帝,群龙无首,
自会乖乖听奴才的号令,效忠于主子们的!”

    握离儿大笑道:“好!事成之后,朕同意留一些美女下来,给你做妃子装门
面,只是大晋的美女,都不能做我们高贵犬戎部族的妻妾,只能做为牝畜母兽,
任我们狎玩取乐!”

    陈、王二人磕头道:“主子英明!大晋的女人,确是下贱,不能配犬戎高贵
的血统,确是只能做牝畜母兽服侍于主子们!”

    握离儿大笑道:“好了!你们回去办事吧!把大晋的天香公主牵上来!”

    这以后的三四个月中,平帝姬珑果然应命,下令全城放弃抵抗,并且处死了
民间敢于抵抗的义士,把大捆捆的美女,一古脑儿的往戎兵营中送,其它物事,
更是不计其数,握离儿也料不到,大晋竟然这种的软弱,心中更是瞧不起南朝的
大汉民族,想彻底占领既富且弱的大晋全境,奴隶大汉民族的野心,也一天一天
的膨胀了起来。

    拓拔通却是心惊胆战,生怕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有大晋的诸候率兵勤王,或
是民间义士揭竿而起,接到财物美女后,立即派人分批分批的往关外运,有多少
运多少,送到山海关交割后,立即回来再运。

    可怜大晋的的这些公主、郡主、嫔妃、宫女,王妃、小姐,被犬戎人狗一样
的肆意凌虐玩弄,弄得晋阳城中十室十空,连个水勺子都找不到。

    荣营中,大晋的女人母女、姐妹、乃至于祖孙三代,一齐遭辱的,不计其数,
戎人野蛮,不分老幼,只要是女人就操;

    外城中敢于反抗的男人,成排成排的被砍掉头颅、火烧、活埋、腰斩、五马
分尸、马踏成泥、挖眼剁腿剁手的,更是不计其数,昔日繁华的都城之中,阴风
惨惨,嚎哭弥空,死尸残臂遍地,血流成河,顿成人间地狱。

    处暑过后,晋平帝姬珑,手捧降书顺表,一路膝行,爬到犬戎国大皇帝拓拔
握离儿在外城薛太师以往别院的下榻处,大堂之中伏地称“臣!”,献上传国玉
玺。

    握离儿见堂堂的大晋国主,狗似的爬进来,顿时得意之极,也不知道那传国
玉玺的有什么用,随手接过来,丢给身边跪在地上的牝兽姬春萝。

    姬春萝露在外面的两个奶头已经被穿透,除了依然美艳不可方物之外,装扮
上和其她的牝畜,根本就没有分别,姻体一动,穿在肉牝上的金铃,“叮铛”轻
响,好听之极,不动声色的双手忙接过握离儿递过来的玉玺,低头不语。

    握离儿当着晋平帝的面,叫人把他的正宫皇后徐圣英牵上来,皇后徐圣英是
昨日刚被握离儿强索前来,然性子刚烈,宁死不肯从命事贼。

    不多时,两名亲卫番兵,拉着皮索,把缚着双手的徐皇后强牵至握离儿面前,
握离儿指着面前的晋平帝,大笑道:“贱畜!你看下面跪着的是谁?”

    徐皇后怒声道:“不曾见!”

    握离儿随手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喝道:“姬珑!抬起你的狗头!”

    姬珑吓得流下泪来,战战惊惊的抬起来,徐皇后怒目不看,握离儿捏住徐皇
后的优美的下巴,把她的头强转过来道:“是你的男人耶!你们夫妻十多年,难
道不认得他了!”

    徐皇后一口唾沫,吐到握离儿的丑脸上,恨声道:“本宫没有男人!这十几
年来,都是和女人睡觉!”

    握离儿大笑着对姬珑道:“姓姬的汉狗!你家媳妇儿骂你哩!”

    姬珑害怕握离儿,却不怕徐皇后,低声道:“贱妇!敢尔!”

    徐皇后抬起脚来,一腿踢在平帝的脸上,发疯似的大叫道:“若你是男人,
怎肯受此之辱!所献大小公主中,太上皇的公主十七人,太上皇孙女三十人,你
自己的两个女儿,最大的八岁,最小的才一岁,若你有一点点骨气,怎么做出如
此下作之事!”

    旁边荣国大军师买解木道:“姬策的公主不是十八人吗?姬珑!你敢藏一个
公主?作死了不成?”

    姬珑忙磕头道:“天香公主和九弟姬玳,不知所终,因此不能来!”

    握离儿大笑,用脚尖一挑姬春萝的奶头上挂着的金铃道:“贱畜!抬起头来,
让他们看看你是谁?”

    姬春萝久经折辱,芳心深处,只想复仇,已经没有丝毫羞耻之心,闻言想也
不想,抬起了没有丝毫表情的娇靥。

    姬珑大喜道:“原来天香皇妹早就来了,还给大皇帝陛下穿好了金环,这下
就好了!大皇帝陛下,公主我都送齐了,你们也该退兵了吧?”

    徐皇后呸道:“春萝!你怎干做如此下作之事!”

    姬春萝宛如未闻,握离儿随手又是一个耳光,喝道:“回答她!”

    姬春萝并不闪避,被他抽得伏在地上,手中捧着的传国玉玺,无意似的恰恰
滚落在八仙桌香案下的死角处,不慌不忙的重新跪好了身子,冷冷的道:“覆巢
之下,安有完卵!”

    握离儿怒道:“贱畜!说的什么鸟话!老子听不明白!”

    徐皇后冷哼道:“既事不可免,可赴大难!缘何以公主之身受辱于夷蛮?”

    握离儿道:“什么吊意思?”

    买解木摇头道:“臣也不懂!”

    握离儿一指姬珑,喝道:“你说——!”

    姬珑叹气道:“皇妹是说,你们势大,不曲服是不行的,皇后是说,就算你
们势大,她宁可寻死,也决不受辱!所谓赴大难,就是死的意思!”

    握离儿怒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伸手一拉连着姬春萝琼鼻上的金链,把她拉至档间,就在大厅广众之下,掏
出粗长的鸡巴,令赤身裸体的姬春萝口交,想了想,拍拍她扣着金链的粉背道:
“你去劝劝你家嫂子,怎么说,她还值一千两黄金哩!若是不听,就怪不得老子
了!”

    姬春萝依言吐出已经半硬的鸡巴,面无表情的劝道:“皇嫂!皇兄都投降了,
你这又是何苦,不如也顺了戎主吧!想昔日,晋阳宫中,也有牝畜上万,你就做
只牝畜,又当如何?”

    徐皇后怒道:“呸——!本宫何等人,就算五马分尸,也决不做下贱的牝畜!”

    说罢说想挣开牵着她的番兵,握离儿大怒道:“来人!将这个贱人宰了!”

    左军师由苏哈道:“这样宰了也是可惜,就算要处死,也得想个法儿让她慢
慢的死,挂在大街上示众,让南朝其她的女人看看!”

    握离儿道:“军师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由苏哈奸笑着说了一个办法,直教姬春萝听后毛骨耸然,姬珑股腿皆颤,徐
圣英破口大骂。

    握离儿笑道:“好!妙计!你们都听到了,就这么办吧!”

    两个番兵大笑,把徐圣英先扑倒在地上按住,浑身脱得一丝不挂,打了个呼
哨,把门口的番兵叫了进来,强行分开她的大腿,十几个人上去,先行了一通轮
奸,又把她的分开的大腿用木棍固定住,露出遭轮奸后大张开的肉洞,

    一名番兵拿了一根白蜡杆的长枪来,反转过枪头,把枪杆慢慢的捅进徐圣英
的牝穴中,一点一点的往前捅,鲜血顿时如泉水般的涌了出来,白蜡杆最后从小
嘴中穿了出来,等捅出嘴中半尺后,按住她手肢的番兵一齐上前,将她抱出堂外,
跑到十字路口,把露在她档间的半截枪头,深深的插入青石铺就的石缝中间,任
她手肢乱动的不去理会,三日三夜后方才慢慢死去,惨不可言。

    由苏哈又叫人,把不怎么听话的大晋美女们赶到大街上,一齐观赏,这些美
女,顿时就被吓得痛哭,再不敢不听呼喝。

    大晋这三四个月来,共送三万四千多名大小美女,最听话的就是原本在豹宫
中服役的牝畜和各个大户人家的私妓、母畜、奴妾等等,这些美女,原本就是这
样过活,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主人罢了,日子没什么不好过的,床技、口技又
好,鼻环,奶环、牝环又是穿得好好的,来去皆是笑脸迎送,所以这部分美女,
在番营中特别的抢手。

    以前身份高贵的美人儿,反而不受番兵番将的欢迎,叫她们脱个衣服都扭扭
捏捏的,惹得番兵番将大怒,被活活弄死了不少,剩下的慢慢的也曲服了,曲服
后随即也被穿上鼻、奶、牝环,收为母畜牝兽,肆意玩弄。

    握离儿既残忍的处死了胆敢反抗的徐皇后,又叫人把梅承雪、陈萱华两名太
上皇的宠妃带进来,梅承雪、陈萱华虽年已三十,然容颜依然靓丽妖美,两个妖
精却是识趣的多,乖乖的跪伏在地上,妖声道:“贱妾梅承雪(陈萱华)磕见戎
主!”

    握离儿怒道:“来人!先抽她们三十个嘴巴!”

    梅、陈二女大惊,哭求道:“贱妾并无冒犯之处,请戎主开恩!”

    握离儿怒道:“没有犯冒犯之处?姬春萝!你说!她们有没有冒犯之处?”

    姬春萝冷冷的道:“我们汉人下贱,不配以人的称呼自称,所有的大晋人,
从皇帝到奴隶,全是高贵犬戎人的牲畜,我们女人就全是母畜,根本就不配做人,
你们两个,应该称大皇帝为主子,也要称所有犬戎人为主子,自称母畜,明白吗?”

    梅、陈二人立即改口道:“母畜梅承雪(陈萱华),磕见主子,求主子慈悲,
饶了母畜这一遭吧!”

    握离儿转怒为笑道:“不错!还算听话,念你们两个初犯,就饶你们一回,
脱光身上衣物,抖出奶子给朕瞧瞧!”

    梅、陈二人依言脱去衣物,露出雪也似的一身白肉,依然是前突后翘,没有
一点点赘肉,手捧双乳,膝行到握离儿面前,任他观赏。

    握离儿捏弄着两人的奶头,笑道:“你们南朝人直是没种,你们两个如今身
为母畜,有何感想?”

    陈萱华忍住心中怨恨,低低的道:“君王城头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八
三万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跪伏在一旁的姬春萝、梅承雪闻言,一齐饮啼,握离儿不解道:“母畜!你
说什么?”

    梅承雪含泪道:“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姬春萝恨声道:“一江春水向东流,国耻家仇何时休,叶枯花落春也去,梦
断深宫恨悠悠!”

    握离儿野蛮之人,哪里能听得懂?大笑道:“恨也好,怨也好,你们大晋已
经亡了,从此之后,你们大晋以前的公主、皇妃,全是老子的母畜牝兽,有意见
吗?”

    三女对望了一眼,不想平白得罪他,而招来非人的折磨,齐声道:“没意见!
求主子肆意玩弄!”

    握离儿大笑,指着姬珑道:“狗皇帝!老子问你,你们姬姓皇家,哪几个公
主生得最美?”

    姬珑不敢不答,伏地应道:“以天香公主姬春萝、云香公主姬春瑶、含香公
主姬春薇最美,然都许了人家,不足再服侍大皇帝了!”

    握离儿大笑道:“姬春萝早已经成了朕的牝畜了,来人——!将那两名公主
带来,脱光了给朕看看,再叫人把他们丈夫全宰了!”

    姬春萝忽然道:“我的丈夫,却不是你能斩的,主子若是有种,就牧马江南,
去会我的夫君!”

    握离儿伸手就是是一个耳光,抽在姬春萝的脸上,喝道:“难道你的狗屁丈
夫,是我们高贵犬戎精骑的对手?他是谁?说——!”

    姬春萝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不紧不慢的道:“他就是江南曹霖,主子打贱畜
这样的弱女子,没什么可威风的,若是能击败我的夫君,才算是这天下的英雄!”

    握离儿指着姬珑道:“狗皇帝!这只贱畜说的可是实话?”

    姬珑一咬牙道:“是——!天香皇妹,确是被先皇祖指腹为婚,许给大将军
曹猛的嫡子曹霖,因曹家犯错,得罪朝廷,因此获罪,然此段婚姻,并未取消,
实际上,天香皇妹还是曹霖未过门的妻子,主子若是英雄,就别折磨我们这些无
用的人,有种的话,就去江南试试!”

    握离儿暴跳如雷,命人将姬珑的龙袍脱了,赤身关入木笼囚车,姬珑吓得大
哭不止,苦苦的哀求,握离儿只是不理。

    片刻之后,有人将两个男人的首级送了上来,正是云香、含香两位公主的驸
马,两位公主也被番兵脱得一丝不挂的,狗似的牵进了帐来。

    握离儿命人将两位公主强奸之后,再命番兵上来轮奸,然后各抽一百皮鞭,
穿上鼻环、奶环、牝环,叫人自明日开始,把十八名公主,一起训化成牝马,日
夜赤身裸体的替他拉车,以辱中华。

    堂外,云香、含香两位公主,被人抽得大哭大叫不止,握离儿听着皮鞭抽在
美肉上的声音,又性奋起来,牵着梅承雪、陈萱华粉颈上项圈的狗链,令她们把
他鸡巴上的秽物,舔舐干净,这两名妖妃的口技,千锤百炼的,舔着舔着,又把
握离的鸡巴吹的硬了起来,握离儿本是雄壮之极的男人,又正当少年,拍拍两名
妖妃的俏脸,两名妖妃忙识趣的转过身过,高高的蹶起了肥白的屁股,摇晃着求
他来操。

    握离儿边操着妖妃,边拍拍姬珑的囚车,大笑道:“你个没用的皇帝,哭得
老子烦死了,放心!朕还没有心情宰你!若是你家父子感情深,朕可让老皇帝来
换你!”

    姬珑哭道:“那也得有人回去传个信啊!”

    握离儿立即命同来的陈术,回内城传信。

    半夜,握离儿正熟睡之际,忽然听到堂外巡夜的番兵一齐大叫,院中灯火通
明,睁眼一看,床角跪着的天香公主不见了,一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大意,
这个天香公主姬春萝,本身艺业高强,昨夜性交过后,令她跪在床角,倒忘了给
她扣上粗大的狗链了。

    忙踢开伏在身上的陈萱华、梅承雪二人,也不穿衣,赤条条的拿了挂在墙上
的长鞭,就冲出内室,跑到大堂外的院落中,只见赤身裸体的姬春萝,被番兵番
将围在院落中的水井边,背对着他,似要跳井。

    大晋的女俘之中,就数这个姬春萝最美,握离儿怎容她自杀?手中长鞭一抖,
卷住了她的左脚踝,把她拖倒在地,众番将一拥而上,按住四肢,复又把她擒住。

    握离儿大怒道:“既是到嘴的美食,老子怎能再你飞了,来人!抽她一百皮
鞭,以后可要仔细的看好了,步步都要用钢链扣住,以防这只贱兽再逃跑或是寻
死!”

    领头的番将禀告道:“但是——!大皇帝陛下,这只南朝母畜,方才赤手毙
了我们十几个人呐!要不要处死她?”

    握离儿大怒道:“放屁!就算处死,也要等朕玩腻了之后,明白吗?”

    番将叉手施礼道:“是——!”手一挥,两名番兵拉着姬春的双手,把她吊
了起来,露出雪也似的粉背,准备施以鞭刑。

    第三天,晋志帝姬策,在众多大臣的催促下,和陈术来到了番营,同样也被
剥去衣袍,关入囚车之中。

    下面的事,就更好办了,握离儿就命木笼囚车内的两个废物皇帝下圣旨,大
开内城的城门,几乎捕尽了晋阳城中的壮男,一齐发往黑龙府做苦役,为他们尊
贵的大荣国,修建如晋阳城一般的大城皇宫。

    所有的女人也被搜罗一空,漂亮些的分给番兵番将做性奴牝畜,旧丑些的令
她们如畜牲般的与那些汉族的苦役性交,生下后代后,再为苦役,戎兵既把繁华
的晋阳城掳劫一空,把战利品源源不断的运往关外。

    戎兵在晋阳肆意胡为,转眼已经是夏去秋来了,这一日,握离儿升殿议事,
有探马报道:“禀大皇帝!江南曹霖,趁我们攻打晋阳,巴蜀空虚之时,和陇西
唐成,南北合击,领兵轻取了地形险要的巴山蜀水,现如今曹霖留下大将翟诺守
成都,唐成兵阻峭涵关,请旨定夺!”

    握离儿这些日子来,日日饮酒,夜夜笙歌,好久没练武艺了,闻言有些心慌
道:“各位以为如何?”

    戎营中的将领兵卒,人人都是满营的美女,满箱的金银,哪里还有战心?拓
拔通道:“若是曹霖杀来,我们怕是不怕他,只是多少会丢了些财物美女,智者
不为,为今之计,不如先回黑龙府,放妥东西,玩够了美女再说!”

    众将领一齐点头称是,当下就立陈术为楚国皇帝,令他在留守晋阳,王辅为
齐国皇帝,留守济南,自领着得胜之师,满载金银美女,准备回黑龙府去了。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20 08:49     标题: 回复70楼 的帖子

第三章落难龙凤
                       

    在拓拔通的提议下,由他押着晋成帝、晋平帝和大晋的王公候伯、男俘奴隶
等先行,握离儿为第二拨,带着上万的美女,拓拔宗望为第三拨,尽起晋阳城中
的财货物事,狄铁豹领精兵断后,最后辙走。

    拓拔宗望、狄铁豹二人,却不跟着大队回黑龙府,拓拔宗望辙出晋阳,过山
海关交割财货后,带兵留守沈阳,为狄铁豹的后援,狄铁豹带兵留守燕京,做为
大荣国的第一道防线,防备汉人的追袭报复。

    拓拔通久居中原,深知想凭犬戎的区区数万精骑,亡大晋谈何容易,陈术、
王辅二人,奴颜婢膝,实在不能号令大晋的英雄好汉;戎人各部又满载而归,人
人皆无战心,若是汉人拦劫,荣兵可能就会大败。

    所以沿途之上,将大晋的两个皇帝,捆得粽子似的,生怕有失,夜间睡觉,
也着人小心看守,胆战心惊的一步步的向山海关缓缓挨来。

    以往大晋的书生重臣们,在陈术、王辅的要求下,一个不留的也把他们同二
帝一起往北押送,去服苦役,家属妻妾,尽为奴隶、牝畜。

    这些以往大晋的高官,全披上了连体的木枷,冰糖葫芦似的把他们十个十个
的锁在一根碗口粗细的整根树干上,跟在二帝的囚车后面走,可怜这些官员,平
时只会作威作福,鱼肉百姓,哪里受得了这些苦楚,才到定州,就死了三分之一
的人。

    沿途州府的百姓,远远的望见二帝如此受辱,既是可怜,又觉可恨,若不是
这两个皇帝对内强狠,对外软弱,大晋披山戴河,沃土万里,能人辈出,何至于
会落到如此田地?

    第二拨的犬戎皇帝拓拔握离儿,自侍骁勇,更是肆无忌惮,命人将已经驯化
好的大晋十六位公主,二位宠妃,全身赤裸的套扣上牝马用的专用马具,曲辱之
极的当成母畜,拉着黄金制成的豪华八轮皇车,他自己挽着缰绳,手执长皮鞭,
当街抽打驾役,全不念汉人作如何想法。

    大晋成帝姬策,本有公主十八位,在驯化过程中,因为有两位啼哭,被割掉
奶头牝唇,残酷折磨致死,余下的公主视后,虽心中感到曲辱痛苦万分,然再不
敢啼哭,任由戎人如狗马般的凌虐驯化,二位宠妃却是梅承雪、陈萱华两个,因
帝王的车驾,例用十八匹骏马拉乘,公主只有十六位,众皇妃之中,以她们两个
最为靓美,所以被强驯成母马充数。

    十八匹天姿国色的牝畜拖拉的高贵豪华牝车,以最美的天香公主姬春萝为头
马,云香公主姬春瑶为左前牝马,含香公主姬春薇为右前牝马,性感可爱的樱桃
小嘴中都含着金色的嚼铁,琼鼻上穿着精美的纯金鼻环,前额用金带勒住,秀发
全用金丝带扎成马尾,束在脑后,方便奔跑,辫梢上都结着一串碎铃;耳朵上,
挂着长长的纯金耳链,直达香肩,动静间摇弋生姿,令人看后心动不已。

    粉颈上扣着两寸宽的金色项圈,项圈四周全是结实的金环,方便戎人役使扣
铐,酥胸前兜着金色的网状皮兜,把一对粉嫩的奶子,兜得高高挺起,奶头无一
例外的全被剌穿,穿过金环,金环上挂着金色的鸾铃,跑动起来,“叮铃铃”作
响。

    胸兜向后,粉背上只有一根金色的宽皮带勒住粉嘟嘟、香喷喷的嫩肉,小蛮
腰间,勒着一条五寸宽的金色皮带,皮带一周全是指头粗细的金环,一对雪手,
就被扣铐在腰间皮带两侧的金环内,十个手指之上,佩着金色的漂亮手铃,手腕
上戴着金色的护肘,雪臂的臂根,都束着金色的玟丽绾臂,马车的三根车辕,上
面的两根细长的,压在香肩处,一根粗短的,牢牢的和腰后最大最粗的一个金环
扣死。

    肉档中间和两片牝辱上,挂着七个金环,中间一个最大的牝环,穿过娇嫩的
牝蒂,挂着最大的金铃;大腿根处,都束着金色的绾腿,金色的蹄靴,直穿到大
腿中部,靴侧是一周螺旋盘绕向上的金色流苏,随风飘动,实木做的蹄靴靴底,
踏在青石铺成的官道上,发出好听的“踢踏”声。

    上万名以充犬戎后宫精选的牝畜丽兽,全身赤裸的跟在后面,姻体上下无一
例外的都是环链齐全,十个十个的被粗粗的铁链穿过粉颈上项圈中的大环,走在
戎兵队伍中间,戎兵不停的挥舞皮鞭,抽打走得慢的美丽女人。

    握离儿抖了一个鞭花,“啪——!”的一声,又抽在一名公主的粉背上,鞭
过血出,十六名公主、两名宠妃不得不再加快牝蹄奔跑,沿途的大晋百姓看了,
无不咬牙切齿,奈何手无尺寸之兵,恨得双拳十指紧紧的捏在一起。

    握离儿的轩驾到了阳泉,命人停驾,姬春萝等人也被人解了下来,一匹一匹
的牵到马廊中歇息,几名同样穿着环佩的母畜上来,替她们拿下马嚼子,把雪手
从腰间的皮带上解下,喝令她们自己脱去蹄靴,却用拇指粗的精钢铁链,穿过她
们粉颈项圈前面最大的金环,扣在栓马柱上。

    其她十七匹牝马,奔跑了一天,自是叫苦连天,姬春萝的粉背、雪臀、大腿
之上,所挨的皮鞭最多,但她有武艺护身,乾元真体已成,姻体中的真气源源不
息,丹田中内丹流转,这样的鞭打、劳作,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抬眼一看,
今天被派来扣锁她们的几个母畜之中,有一个极为面熟,看长相,似是宫中相熟
之人。

    梅承雪累得瘫倒在马廊的乱草中,认出那一名面熟的宫人,对那名健美的母
畜大呼小叫的喝道:“范淑芳!你倒是自在的紧,快帮本宫捏捏,哎呀!两条腿
都快没知觉了!”

    那名健畜,正是范淑芳,自曹家被抄家后,她就被没为牝畜,含羞忍辱的一
直跟在梅承雪身边,现如今梅承雪自己都是牝马了,她也自然早就是戎人的母畜
了,只是她知情识趣,鸡巴又舔得极好,身份低贱,更是隐藏了自己的艺业,万
事无不顺从戎人的意思。

    她本为牝畜,戎人对待大晋原本的母畜牝兽,不象对待大晋高官皇贵家的公
主、小姐那样看得极紧,料她们不会逃跑,更不敢反抗,所以比起姬春萝等人来
说,平时要自由的多,也料不到她虽身为晋阳宫中的母畜,看似温驯听话,实则
有一身的好武艺,先天道体已成,徒步赤身跟在握离儿的车驾后面,根本就不觉
得有多累。

    范淑芳闻言笑道:“梅承雪!如今你同我一般,也是母畜,还当自己是娘娘
呢!再要这样对我们大呼小叫的,信不信我抽你的两个耳光!”

    梅承雪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的惯了,一时还真适应这过来,怒道:“该死的
贱婢,竟敢这样和本宫说话,作反了不成!”

    范文芳笑咪咪的过来,也不说话,忽然伸出雪手来,“噼啪——!”两声,
抽了她两个响亮的耳光,笑道:“反了又怎样?梅昭仪!落在戎人手中,你还不
如我们哩!”

    上万名的宫女牝畜,戎人哪里能一一对得上号谁是谁,只要不强出头,躲在
人群中混,范淑芳艺业既高,人又机灵,确是好混,戎人的精力有限,只能把有
限的注意力,放在有身份、有地位的美人儿身上。

    实事上,这次大难中,有艺业的内厂牝畜、妖兽、战兽、宫女、私妓、奴妾
等等,趁乱盗了解药逃跑的也不是少数,因她们的身份太过低贱,又不容易抓捕,
所以戎兵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的由她们去了,反正晋阳城中,美女多的是,跑了再
抓其她的就是。

    梅承雪挨了耳光,怔了一怔,怒声道:“你真敢作反?”

    范淑芳依然笑靥如花的道:“滋味不错吧?要不要再来两个试试!”

    伸出手来,作势再要抽时,却被姬春萝抓住手腕道:“够了!戎人欺凌我们
的还不够吗?我们自己人还欺负自己人!”

    范淑芳却是认得她,笑道:“春萝公主!这也是你们姬家自作自受,大晋皇
朝,原本谋臣如雨,猛将如林,若使龙城飞将在,哪有胡马渡阴山呐?单就小公
子曹霖一个,就敢大闹骊山,斩戎都诛薛霸,把八万龙卫军杀得落花流水!

    若是曹大将军在世,小公子以上,还有四个公子哩!大将军麾下,更是猛将
如林,就算犬戎人再狠,也打不到晋阳来!你们这些公主、皇妃,断不会落到如
此境地!可笑你们姬家,自毁长城,徒遭其辱!“

    姬春萝沉声道:“范淑芳!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陈萱华叹气道:“她是当年曹猛大将军的宠妾,曹家获罪之后,她被打了脊
杖,贬为牝畜,宣皇帝见她艺业不算,人又生的美,所以收了过来,当做私兽狎
玩的!”

    姬春萝点道:“曹家既是大将,也是武林世家,家中的奴婢,不可能不习武,
你既艺业高强,戎人又不注意你们这些身份低贱的奴婢牝畜,为何不效法内厂的
诸妖兽,借机去了!”

    范淑芳低笑,在她耳边轻轻的道:“实不相瞒,我今夜就会遁走!去江南投
靠小公子,不陪你们去鸟不拉屎的北国了!公主、娘娘,你们一路可要保重啊!
咯咯——!”

    姬春萝闻言大喜,忙牵了她的手,把她拉到马廊一角,这是她粉颈上的铁链,
所允许的最大半径,咬牙耳语道:“姐姐既然是曹家的旧人,可否帮我做一件大
事?”

    范淑芳笑道:“小公子年幼时,与公主最好,行——!但不知是什么大事?”

    姬春萝耳语道:“我把传国玉玺,丢在了外城薛太师的朝阳别院正堂前的深
井之中,为此还挨了握离儿一百记皮鞭,你逃走之后,可潜回晋阳,捞出玉玺,
去江南交给我九哥姬玳,劝他立即登基,带领大晋兵马,痛击犬戎,把我们全接
回去!”

    范淑芳媚眼轻眨,低声道:“原来九皇子在江南吗?奇怪!小公子怎么会收
容他?”

    姬春萝低声道:“小表哥应该会收容我九哥的,这是国家大义,他是个明白
人,不会因家仇而废大义的,再者,小表哥再怎么说都是反王,没有我九哥,他
也休想号令天下的王师,戎兵南下之日,他的江南,也未必保得住。

    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呆呆的守在大江边上,忍受戎兵不断骚扰的,定会以攻
为守,以江南、巴蜀为大后方,过大江以中原为主战场,和戎兵决战,这样,纵
然战败,也可退守江南,以图东山再起。

    但他在江北,并没有根基,戎兵虽然攻破晋阳,然大晋的人口,大部分全集
中黄河流域,江北数省还有数十万的大晋官兵未动,这些官兵,未奉圣旨,不敢
私自进京勤王,以防有祸,只要有圣旨,有大将的统一指挥,集雄兵百万,大败
戎兵,也非难事。

    小表哥是大将,我九哥以姬姓皇子的身份,继承大统,名正言顺,赦免曹家
后,再下圣旨,令天下诸候群起而攻,则一战可灭犬戎!这是对两家都有利的事,
小表哥不会不答应的,若是他不肯,江南烟柳繁华之地,美女如云,金银遍地,
戎兵断不会轻易放弃的,等来年开春,戎兵尽收黄河遗民之后,以我大晋的降兵
为前驱,集雄兵百万南下,他就有的烦的了!“

    范淑芳听得头直点,轻轻的问:“那我和九皇子怎么说?”

    姬春萝道:“就说父皇、皇兄有旨,令他继承大统,痛击戎师,迎二帝还朝!”

    范淑芳道:“然口说无凭!”

    姬春苏耳语道:“这不难!父皇的瘦金体楷书,我学得极为相似,等会儿你
可找一片衣布来,我咬破手指,用血作书,效仿父皇的口气下诏,令九哥继位,
你再把传国玉玺交到九哥手上,大事可成!”

    范淑芳点头,低声道:“如此最好,只要传国玉玺不在犬戎手上,那他们就
永远不是正统,休想名正言顺的统占我中原!”

    姬春萝点头道:“明白就好,握离儿到底是野蛮之人,不知我大汉民族的就
里,事关重大,你可要小心了!”说罢双手抱拳,单膝点地,就是一拜。

    范淑芳忙道:“公主不必如此,身在戎营,不能多礼,以免引起犬戎人的怀
疑,误了大事!”

    梅承雪在一旁道:“你们两个,在那里说些什么呀!若是让戎人主子看见了,
少不得又是一顿皮鞭!”

    姬春萝哼道:“抽也是抽我,不会抽到你的!”

    范淑芳分派了食物,悄悄的退到外面找衣布去了,所有大晋美女,都是赤身
裸体的一丝不挂,要找衣布,只有在戎兵身上寻了。

    半夜,范文芳着一套戎兵的衣裤,潜入马廊,从怀中掏出一片平整的青布,
姬春苏咬破手指,模仿成帝姬策的瘦金体作书,令九皇子姬玳继承大统,挥师北
伐,迎取二帝还朝。

    写完之后,低声道:“掏出玉玺后,盖上大印,就可以号令天下诸候了!”

    范文芳点头,收了血书,抱拳一辑,趁夜色走了。

    第二天起程,戎兵虽然发现一名戎兵赤身裸体的死在营中,但也也没在意少
了一只身份低贱的牝畜,闹了一阵后,依然将十六位公主,二位皇妃扣套起来,
拉着握离儿的皇辇,在一声清脆的鞭声之后,一路向东北缓缓而行。

    用牝马拉车,车行甚缓,比不得真实的战马迅捷,握离儿只为显自家威风,
并不在意,行至燕京境内时,已经有七位公主,不堪折磨,香消玉殒,死在了路
上。

    握离儿也意识到这些公主不堪折磨,怕没到黑龙府,就全死光了扫了兴致,
不得不把剩下的十一位公主并陈萱华、梅承雪两个,锁进牛车,跟在大队后面走,
另选美女,每天十八名,轮换着拉着皇辇走路。

    在燕京起程时,有探马来报,说是走透的大晋九皇子姬玳,拿着晋成帝姬策
的血书,竟然在河南商丘,被晋人拥立为大晋新帝,握离儿大怒,立即封狄铁豹
为定晋公,扫南大都督,令他即刻把姬玳擒来受死。

    狄铁豹接到握离儿的圣旨之后,就地征了十万的汉人,令降将气贯山河闻达
率一万降兵为前驱,犬戎精骑三千为监军,自统领八万伪军为中军,直捣商丘,
把姬玳的小朝廷打得落花流水,姬玳无法,只得厚着脸皮,依皇妹姬春萝所言,
一路南逃,准备去投江南曹霖,狄铁豹令闻达善后,自领八百精骑,却追姬玳,
一路之上,把保护姬玳南逃的尉迟朋、尉迟友、尉迟凌兄妹三人全打散了。

    再说范文芳,潜回晋阳城的薛家朝阳别院中,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正堂的深井,
晋阳城已经被犬戎人洗劫一空,男丁被斩首三十余万,没被斩首的男女,全被当
做苦役、牝畜,押往北国去了,晋阳城中,可以说是十室十空。

    犬戎的儿皇帝陈术,正在抽调外地的百姓,以填晋阳的空城,所以薛家别院
中,根本就没人,非但没人,连桌椅板凳都给搬空了,若是这水井能搬走,指不
定也给犬戎人搬走了。

    既没有人,范淑芳放心大胆的找来绳索,下到井中,潜入水底,捞出了玉玺,
用布裹了,一路南来,过了黄河,行到商丘之时,找到了留在衙门里的九皇子姬
玳,范文芳只把没盖玉玺的血书给了他,告诉他,成帝有旨,命他登基,却是私
留着传国玉玺不给他,只身渡江,去找昔日的小主人。

    范淑芳刚过大江,就遇到严守江防的吴越精兵,范文芳说是曹家的旧人,来
投曹霖,伏路的军兵将信将疑,领头的吩咐先把她押到应天城中等候,掌灯时分,
带来一人,范文芳一见大喜道:“曹通!你可认识我了?”

    曹通也是一愣,跟着也是大喜,忙命人备马,把她直接带到应天城曹霖的大
将军府,范淑芳一进府门,迎机就碰上了豹宫的熟人、跨下马柳叶青,执手笑道
:“原来你是旧日曹府的故人,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范淑芳笑道:“你个骚蹄子!在小公子处做什么?”

    跨下马笑道:“我是爷的奴妾!”

    范淑芳娇笑道:“那你得喊我姨娘了,我是故大将军的宠妾!小公子呢?”

    跨下马披披小嘴,不干心的道:“叫你姨娘?美的你!等爷回来,要她一并
把你收了,爷带了谭骚货和他的数十名把兄弟,占了巴蜀之后,顺道去打南诏国
去了,日前有斥候来报,说是他们已经灭了南诏,正在凯旋班师的途中,顶多十
天半月的,就能到家了!”

    曹霖怎么会从姑苏搬到应天来?原来他听从了谋臣们的建议,把都城迁到了
应天,势力范围几占大晋的一半,留下安自在、高怀远、杨文勇等老将留守汛地,
带着诡计多端的奴妾谭熙婷、妖俏的翟蕊和牛展、王富、汤林、张杆、翟诺等十
数位铁杆兄弟,合表弟唐成,趁乱占了巴蜀,又顺手灭了云贵的南诏国,正在凯
旋班师的路上。

    半个月后,曹霖带着大队的得胜之师回来了,范淑芳只在他小的时候见过他,
这十五年,就没见过面了,随着龙晶雪、敖钰、蔡凤、跨下马等内眷候在大将军
府门前,远远望见大青马上的曹霖,不由一阵眩晕。

    只见曹霖的举止相貌,倒和当年曹猛,有六七分的相似,只是身形更加的雄
壮,脸庞更加英俊,前后清一色的骁勇精骑,人人的得胜钩上,都挂着曹家特有
八尺斩马刀,身旁大将如林,前呼后拥,当先开路的却是当年曹家的亲兵统领,
大刀董方平,如当年一般,带着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个兄弟,走在铁甲精
骑的最前面,恰似她当年初遇曹猛的时节一般无二。

    曹霖远远的看见龙晶雪,坐在马上向她招手,龙晶雪怀中抱着曹霖的爱子曹
应龙,望着曹霖只是笑,曹霖分开精兵,纵马跑到府门前,接过小应龙亲了一口,
笑道:“小子!想老子了吗?”

    曹应龙张开小手抱住他,“伊伊呀呀”的不知在说什么。赵采菱施礼道:
“爹爹好!”

    曹霖顺手也将她抱了起来,也亲了一下,笑道:“菱儿越发的漂亮了,快赶
上晶雪了!”

    龙晶雪笑道:“夫君!菱儿大了!”

    曹霖笑道:“老子亲亲女儿,有什么事!”

    范淑芳似是回到了当年,魂不守舍的上前,跪下行礼道:“贱妾给爷请安!”

    一行人全愣住了,曹霖茫然的道:“姑娘是——!”

    范淑芳自被贬为牝畜以后,日夜被强迫进行大运动量的调训,以用做战奴斗
兽厮杀取乐,这样反而令她艺业大进,在二十六岁那年,顺利的冲破了俗体,完
成了先天道体的修炼过程,自此以后,她的容颜,就被定格在了二十六岁的样子,
除非气消功散,否则容颜再不会改会。

    跨下马上前道:“爷——!她说她是范淑芳,是爷的姨娘!”

    曹霖想了又想,晃然道:“你是芳姨?烤得一手好羊肉的?”

    范淑芳俏脸一变,回过神来,悠悠的道:“小公子!失礼了!贱妾把您当成
大将军了!”

    曹霖虎目中寒光一闪,转而笑道:“姓姬的欠我家的帐,我定会去找他家算
的!芳姨!我们回去吧!你慢慢和我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跨下马低声道:“爷——!不如把她也收了吧!”

    曹霖道:“胡闹——!”

    舔痔狐笑道:“爷——!你既敢收了蔡凤,怎么就不敢收了她,我们不习惯
叫人姨娘哩!”

    龙晶雪也笑,伸手接过曹应龙,低声道:“你自收你父亲的东西,我也不习
惯叫人姨娘!”

    吃罢晚饭,龙晶雪笑道:“夫君!范姑娘有重要事情向你说,我们走了,你
先办正事,明天为妻的,再令这些妖妾来侍候你吧!”

    说罢咯咯笑了两声,从曹霖手中,抱过小应龙,带着众妾走了,画堂之中,
只剩下了曹霖和范淑芳两个。

    曹霖笑道:“芳姨娘!你有什么重要的事?”

    范淑芳忙取了一个方方的布包来,递了过去,笑道:“爷——!您看这是什
么?”

    曹霖漫不经心的打开暖暖的布包,顿时就是一愣,只见里面是一块方方正正、
软玉刻成的玉玺,这软玉本为楚人卞和所得,后被始皇帝令大相李斯,刻上“受
命於天、既寿且昌”八个龙纹篆字,用以传国,从此在世代大汉民族的心中,有
了一个天下的共识,就是谁得到了这传国玉玺,谁就是中原皇朝当然的天子。

    范淑芳笑道:“爷——!不知您敢要吗?”

    曹霖大笑起来道:“我曹家世世代代,都为别人打天下,好——!既如此,
我们姓曹的,也做一回皇帝耍耍吧!芳姨娘!这玉玺,你是怎么得到了?”

    范淑芳忽然跪了下来,哀声道:“贱妾求爷一件事,请爷千万答应!”

    曹霖笑道:“有事尽管说!”

    范淑芳求道:“求爷收了贱妾吧!”

    曹霖犹豫道:“你是我父的宠妾,若是收了你,恐怕不好吧?”

    范淑芳磕了一个响头,复求道:“爷不肯收容贱妾,想是以为贱妾老了?历
代老爷没后,如贱妾等,复被少主宠幸,也属常事,贱妾身如浮萍,再无定所,
愿以余生侍候爷,求爷成全!”

    曹霖抬起她的妖靥,笑道:“既如此!我却之就是不恭了!就收你做个宠妾
吧!”

    范淑芳大喜道:“谢爷成全!爷——!要贱妾替您吹箫吗?”

    曹霖幼时,她已经十六七岁了,也曾被他抱过,闻她之言,心中竟然感到有
一种莫名的兴奋,点头道:“也好!不知你的箫技如何?”

    范淑芳笑道:“爷——!包您满意!若是不好!爷尽管责罚就是!”

    曹霖低头,看着她轻轻的褪下自己的裤子,把自己的鸡巴慢慢的掏出来,暖
暖的含在嘴里,腿根处立即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一种和其她诸妾
交合时,不曾有过的异样的快乐,手一动,将她的小嘴紧紧的贴着档间按紧。

    范淑芳配合的含紧鸡巴,憋住呼息,任他姿意玩弄,曹霖的感觉,她倒是清
楚,以后若想得到曹霖的宠爱,就得凭曹霖此刻心中的这样的变态感觉。

    曹霖把她的衣服剥光,捏着她奶头上的钢环道:“淑芳!你也曾为牝畜?”

    范淑芳叹气道:“爷——!此事一言难尽!您边操贱妾,边听贱妾慢慢的说!”

    曹霖笑道:“好是好!只是我怕会不专心耶!”

    范淑芳笑道:“没关系!爷有不明白的,以后再问就是了!”

    当下边和曹霖交合,边将这些年来的事,一一说与曹霖听。

    曹霖笑道:“原来!你并没有完全照姬春萝的话去做,只将没有印章的假诏
书给了姬玳,却将玉玺私留了下来,渡江交到我手上!不过春萝那丫头说的也对,
犬戎根本就不是人,与其守在大江边,等着挨打,不如带兵渡过大江,在江淮之
间,以中原为主战场,与他决个生死,这样就不会把战火引到江南来,茶毒我江
南百姓!”

    范淑芳笑道:“谁说不是哩!玉玺贱妾自交给爷,爷要交给谁,贱妾可管不
了!”

    曹霖笑道:“这种东西,只要到了我手上,就休想再出去,这天下也非一人
的天下,只是如今时机未至,你不可对人说起!”

    范淑芳用美穴,套动着直顶在花蕊深处的粗长鸡巴,哼哼唧唧的道:“是—
—!”

    曹霖接着道:“三年前,乔公望那个吊人,要我今年八月十五,去江北浦子
州头的长叶林会他,过几天就是八月十五了,憋了三年的谜团,终于就要解开了!”

    范淑芳道:“爷——!要贱妾赔您走一遭吗?”

    曹霖亲了一下她的奶头,笑道:“不必了!若说水上工夫,数敖钰最好此行
我只带她去,我一个人过江,令她和倪猴子两个,率水师在江上接应就是!”

    狄铁豹轻易就击溃了姬玳的小朝廷,令降将闻达守商丘,他自入中原以来,
豹快锤猛,罕有对手,狂妄之极,姬玳这个家伙,本事就没有,逃跑的手段却是
一流,比长白山的狐狸还要难抓。

    狄铁豹追着追着,把带来的大队人马全甩丢了,但他自信,就是只有他一人,
纵横南朝,也不会有对手;姬玳随从军马,也被他追得渐渐星散。

    有几次,狄铁豹几乎就要抓住他了,特别是在滁州的那一次,姬玳身边只有
王妃尉迟凌一人跟着,狄铁豹凭借着长年狩猎的经验,半夜三更的摸到了他的宿
处时,姬玳正抱着他的王妃尉迟凌日得起劲哩!

    狄铁豹突然闯入,大笑道:“姬玳!你个傻冒儿!逃命之时还有这闲情儿?”

    姬玳实际上已成惊弓之鸟,狄铁豹的本事,他也是见识过了,就算只有他一
个,大晋成队的官兵,也定不是他对手,倒不是姬玳狡猾,而是怕定了戎人,一
个地方呆上片刻,立即就走,因此让狄铁豹屡次扑空。

    跑到滁州之时,感觉应该没事了,又许久没有有性交了,鸡巴怒挺正要插入
之时,“咣当——!”一声巨响,狄豹豹的大锤就砸了过来,花烛之下,姬玳大
惊失色,怒挺的鸡巴瞬间就吓得缩进了腹中,大叫一声“不好!”忙抓起床边的
衣衫,转身就往后门跑。

    狄铁豹看他的鸡巴忽然缩进腹中,感觉有趣之极,大笑道:“呆B !哪儿跑?”

    也正在此时,赤身裸体的尉迟凌拼死抱住了狄铁豹的双腿,狄铁豹低头一看,
只见尉迟凌眉如春山,妖若桃李,肤如凝脂,她在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二十,
也是倾国倾城的人间尤物。

    狄铁豹也是许久没性交了,更何况他还是个野蛮人,性交的欲望,比追猎物
的欲望还要强,低头看到这个尤物,如何能忍得住?档间粗长的鸡巴,立即“腾
——!”的一下,就弹了起来,粗如马吊的鸡巴立在跨间,想去追猎物也不方便
了。

    当下一不做二不休,丢开双锤,三两下扯开跨下的豹皮裤,把昂首怒挺的鸡
巴掏了出来,按住尉迟凌的螓首喝道:“舔——!”

    尉迟凌本不愿替他吹箫,但此刻只求姬玳远远的跑开,也好使大晋中兴,忙
把脸凑过去,替他吹箫,以期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

    不想这狄铁豹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身上的气味就是恶臭难奈,鸡巴上的
气味就更不好闻了,包皮一翻开,里面全是白色的污秽,腥臭冲天。

    尉迟凌大家闺秀之身,素来爱洁,被他身上的恶臭一熏,忍不住就吐了出来,
狄铁豹性欲已经上来了,哪管她的死活,按住她的头,就把裤档贴在了她的脸上,
粗糙的大卵蛋在她娇嫩的粉靥上直磨。

    尉迟凌也有一身的武艺,可惜一来狄铁豹太过蛮勇,她力不如人,二来狄铁
豹身上臭味,把她的黄胆都薰出来了,只顾着大吐不止,姻体几乎脱力,一丝儿
力气都使不上。

    狄铁豹虽是野蛮之人,但看尉迟凌吐成这样,也猜到她是嫌弃自己,暴吼一
声,把赤条条的尉迟凌掀翻在床上,分开雪白的粉腿,怒挺的恶臭大鸡巴挑开美
穴,狠狠的就捅了进去。

    尉迟凌几乎昏了过去,自己娇嫩清洁的肉牝,被这条腥臭肮脏的东西插进来,
事后可不好清洗,忙忍住恶心道:“麻烦你洗干净再来!我等你就是!”

    狄铁豹大耻,伸手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怒吼道:“贱人!竟敢嫌弃老子!
老子就这样插你!你能怎么着?”

    说着话,把尉迟凌大团的奶肉捏在手中,挤来挤去的玩弄,鸡巴更是出出进
进的狂动不已,尉迟凌大叫道:“天呀!怎么弄个如此啷糠东西来!”

    狄铁豹大叫道:“别动!老子要射了!”

    尉迟凌复又喜道:“还好!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这么快就完了!”

    狄铁豹大叫一声,大股大股的精液,如泉水似的狂喷到尉迟凌的子宫深处,
尉迟凌这会儿倒是配合的夹紧一双雪腿,令他快快完事后,好滚到一边去。

    不想狄铁豹爽过一次后,竟然不把鸡巴拔出来,接着又动了起来,尉迟凌急
叫道:“你个野人,不是完了吗?还不下来?”

    狄铁豹大笑道:“方才只是试射一次,老子许久没操女人了,没个十次八次
的,这鸡巴是软不下来的!”

    尉迟凌大叫一声,这次是真的昏了过去,醒来时,皎洁的月光,洒在窗台上,
大腿内侧,感觉象是被涂了浆糊一般,牝穴内更感觉被浓糊状的东西,塞得满满
的,姻体一动,身上盖着的衣服滑了下来,露出恶臭污秽的身体。

    尉迟凌又恶心的吐了一地的苦水,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王妃!您终
于醒了!床边有清水,衣裙就在椅上,搞干净后,出来说话!”

    这是一个破旧的农户人家,狄铁豹闯来时,已经把这家的主人全宰了,尉迟
凌警惕的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狄铁豹呢?”

    那男人儒雅的笑道:“我乃乔公望,算到王妃在此,特来等候!狄铁豹吗?
已经追九皇子一路南下了!”

    尉迟凌分开双腿,只见两腿之间,全是狄铁豹的精液,犬戎人的精液,与汉
人的大是不同,他们精液特别特别的粘,稠得象浆糊一样的,糊在大腿中间和牝
穴里面,塞得满满的,尉迟凌想小便,以冲开塞在牝穴内的浓精,努力小了数次,
尿也出不来,看着床边的那一桶水,料难洗干净全身,向外高声道:“门外有河
吗?这犬戎狗的秽物,一桶水是洗不干净的!”

    乔公望笑道:“出门往南不远,就有一条小河,王妃可去清洗,弄妥之后,
在下保着王妃,去江南去投曹霖,不知可否?”

    尉迟凌道:“那是最好不过!”

    再说九皇子姬玳,跳起身来时,鸡巴已经全缩进了腹内,当时已经无暇顾及,
逃命要紧,赤脚跑出后门,行了里余,月光下有一人,道袍飘飘,远远的施礼道
:“在下乔公望,恭候九皇子殿下!”

    姬玳见他手上,正牵着一匹马,忙道:“先生不必多礼,这马可否借孤!”

    乔公望把缰绳交到他手中,向南一指道:“殿下可由此南下,一直跑到浦子
头,自有人会救你!”

    说罢闪到路边,姬玳逃命之时,也不客气,上马连加了两鞭,依言就往南飞
跑。

    狄铁豹见尉迟凌晕了,感觉似在奸尸一般,操起来就大大的不爽,匆匆了又
放了两炮,拎起了豹皮裤,拿了双锤,出门打了一个呼哨,招来花斑巨豹跳了上
去,骑着巨豹四下里一嗅,大笑道:“姬玳!你个兔崽子,看你往哪跑!”

    两腿一夹,花斑巨豹往南直冲了下去。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20 08:53     标题: 回复71楼 的帖子

第四章水中毙将
                              

    浦子洲头,长叶林畔,曹霖将大青马放在江边,由它自由闲逛,自己躺在长
叶林土山上的草地上,嘴里衔着一根半青半黄的狼尾草,无聊的等着半仙乔公望,
将近已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远处的大青马先叫了起来。

    曹霖忙拿起身边的双刀,插在背后,跳上一株大树的枝梢,向马蹄声响的方
向望去,只见一名凶狠的番将,骑着一头巨大的花斑豹,手舞双锤,狞笑着在追
一个骑马的汉人,那汉人伏在马鞍上,拼命的狂奔,然马速远远不及那豹的速度,
但那番将似是有心戏耍,不紧不忙的撵在汉人马后,大叫大笑,一马一豹渐渐的
跑到林边。

    曹霖疑道:“难道乔公望这个吊人,偷日了番人的老婆?这样给人追?”

    待那马跑近了,才发现,马上之人,并不是装神弄鬼的乔公望。

    马上之人料今日再难逃毒手,仰天大叫道:“谁来救孤!孤封他为王!”

    曹霖立在树梢之上,随着那枝条的一上一下的起伏,抱臂看热闹,闻言接声
大笑道:“那被追的汉子!你偷操了蛮人的老婆啦!被他这样的死缠烂打!”

    狄铁豹大笑道:“不是他偷操老子的老婆,而是老子强日了他的婆娘!小子
——!你是何人!休得多管闲事!”

    姬玳大叫道:“壮士救我,孤封你为王!”

    曹霖笑道:“你又是哪个!凭什么封我?”

    姬玳道:“孤乃大晋九皇子的姬玳,奉命继承大统,追孤的是犬戎大都督狄
铁豹!”

    曹霖闻言,差点掉下树枝,料不到姬玳竟然跑到这里来,但他已从范淑芳那
里,知道了姬玳这档子事,大笑道:“好——!我来救你!”

    狄铁豹大惊,怒道:“小兔崽子!你敢多事?”

    曹霖大笑道:“多事又怎样?”

    狄铁豹唯恐有变,急纵巨豹,抢上前去,举锤兜头就打,姬玳急加一鞭,只
听“咔嚓”一声,大锤正砸在那马的后叉骨上,那马惨嘶一声,倒在了地上,姬
玳被摔出老远,半天爬不起来。

    狄铁豹急驱豹,准备赶上抓人,曹霖笑道:“那黄毛的猩猩!慢来!看家伙
吧!”

    狄铁豹远远望见一大团黑影劈面打来,急用大锤去磕,只听“嗡——!”的
声,坏了,竟然是个马蜂窝,顿时飞起了满天的马蜂来。

    狄铁豹大叫道:“南蛮!奸头滑脑!”

    急夹巨豹,回身就跑,边跑边用双锤,如打暗器般的揍那马蜂,那些马蜂,
经不住他双锤挂起的劲风扑打,纷纷落地,然他的头脸之上,也没少揍蛰,好在
他皮糙肉厚,虽也疼得咧牙咧嘴的,但并无大碍。

    等他料理了马蜂,回头再看时,曹霖已经把鼻青脸肿的姬玳,从地上拉了起
来,让他上了大青马,一拍马屁股,大青马往江边绝尘而去。

    姬玳不明所以,望见眼前滔滔的江水,暗叫道:“苦也——!”

    却不料那大青马并不停蹄,径直跑进大江之中,四蹄踏在江浪之上,依然奔
行如飞,瞬间跑到大江中间。

    姬玳大惊,暗想:“难道我果真是真龙天子不成?不然这马怎能在水面上跑?”

    再说狄铁豹,见姬玳跑了,不由对曹霖大怒道:“南蛮狗胆,竟然放跑了姬
玳,你下来,吃老子一锤!”

    曹霖笑道:“黄毛的猩猩!你上来!”

    狄铁豹怒吼道:“老子上不来!有种你下来,老子非砸扁了你不可!”

    曹霖大笑,飞身跃下树梢,半空中抽出背后的“逆天双斩”当头就劈,狄铁
豹大叫道:“找死!”抬锤往上就磕。

    曹霖不是傻子,早见他那双锤大得出奇,怎肯用四斤八两的步战快刀,去硬
碰那重锤?半空中刀尖巧妙的一旋,刀尖点在他锤进击的背面,借着他的力道,
轻飘飘的远远落在了草地上,笑道:“傻子!你自己耍吧!老子走了!”

    说罢更不犹豫,调头就往江边跑,狄铁豹愣了一愣,已知上当,狂怒的叫道
:“狡猾的南蛮,哪里跑——!”

    一夹大豹,撵在后面就追,曹霖回头笑道:“老子又没日你妈!你这样的追
在老子后面做什么?”

    狄铁豹怒道:“老子今天非毙了你不可!”

    曹霖虽运起了轻身功夫,在那草尖上电射星逝的飞窜,但还是没他的花斑豹
快,看看就要追上,曹霖眼珠一转,忽然一个大旋身,踢起一大团东西,大笑道
:“照打——!”

    狄豹惊得大叫道:“又来——!”

    但两人奔行中速度太快,狄铁豹只得咬牙,再用锤去磕,只听“扑——!”
的一声。却是一大团半硬半软的泥土,撒得他满头满脸都是泥巴,只这么缓了一
缓,只见前面的曹霖,已经“扑嗵——!”一声,跳进了大江里。

    狄铁豹追到大江边傻眼了,在陆地上他是不可一世,望着一眼看不到边际的
滚滚江水,却是没辙,曹霖却不游远,站在齐腰深的江水中,大笑道:“黄毛的
傻子!没辙了吧!回去翻鸡巴去吧!哈哈——”

    狄铁豹性烈如火,怎肯善罢干休,急的在江边左盘右旋,但他口舌狂笨,骂
又骂不过,打又打不着,直气的额头青筋跳起老高,双目似要喷出火来。

    曹霖蹲在江水中,一手指着他,一手兴奋的拍着江水,越骂越难听,根本就
没有走的意思,狄铁豹料不到这么个俊俏的人儿,骂起人如此恶毒,又看到他所
立处的江水并不深,趁曹霖得意忘形之际,一咬牙,从豹身上站了起来,凌空合
身猛扑了过去,想一锤砸死曹霖,以消心头之恨。

    曹霖似乎未觉,只等他快到之时,方才“哎呀——!”惊叫一声,一个鲤鱼
倒穿波,反身向后飞窜。

    狄铁豹狞笑道:“看你往哪跑!”双锤脱手飞出,人也跟着合身扑到,直想
生撕了曹霖,方才解恨。

    曹霖眼明身快,见那锤飞的奇怪,半空中急扭虎躯,那锤一前一后飞来,后
发的那锤反比先发的那锤快,后锤擦着曹霖的前胸,险之又险的飞了过去,先发
的锤跟着也到了,几乎是贴着曹霖的小腹飞过,两柄大锤几乎是同时一齐远远的
掉入滚滚的江水中。

    曹霖只觉得气血一阵翻滚,一口鲜血差点就憋不住从嗓子眼里喷了出来,幸
好识得狄铁豹扔锤的手法,否则只要被一只锤击中就完了,他侥幸躲过两柄大锤
过后,跟着落入江水中。

    狄铁豹几乎也在同时,跟在曹霖后面扑来了,刚到曹霖方才站的地方,就觉
得猛得向下一沉,糟了,那江水深得很哩!“扑通——!”一声,狄铁豹庞大的
身躯,带起了一个巨大的水花,掉进了一丈多深的江水中去。

    两人互相算计,生死只系于一线之间,曹霖若是走得早了,狄铁豹只能回去,
算计不到狄铁豹了,若是走得迟了,就反被他的大锤砸成肉酱了。

    曹霖久居太湖,深知水性,方才和他说话时,双脚在底下不停的踩着水,所
以那江水看起来,只及他的腰部。

    狄铁豹却是纯种的北方人,根本就不知水性,哪里识得其中有诈,等入水时,
顿时大乱起来,四肢乱划,然越动沉得就越快。

    曹霖忍住胸腹之间的疼痛,反身潜到水底,抓住狄铁豹的脚脖子,就把他往
江心更深的水中拖,狄铁豹脚脖子被曹霖抓住了,明知要糟,却是无可奈何。

    曹霖七拖八拽之下,狄铁豹连喝了几大口浑浊的江水,头昏脑胀,眼冒金星,
双手乱划,只想往岸上爬。

    曹霖心中暗喜,顺着江水的流动方向,在深水中不停的翻转,借用江水流动
的水力,和他较劲儿,狄铁豹就算力气再大,又怎么能和大江较力?渐渐的被曹
霖一步一步的拉到江心来。

    大晋时应天一带的长江江面,平均宽三十里,深三四十丈,最深处近百丈,
说是藏有龙蛟,也大有可能,然应天城江畔传说最多的,就是一种藏在江底的蓝
面水怪,高有丈余,现在来说,可能就是某种已经绝了种的大型水猴子,学名叫
做“祁之巫”的,最善于在江边,拖活物下水溺毙后吞吃。

    狄铁豹空有一身的本事,然在数丈深的水中,一点也使不上来,喝了满满一
肚子的浑浊的江水,手脚渐渐的不动了,曹霖感觉他没动静了,丢了手,从背后
抽出“逆天斩”来,游在他的身后,在他的脖子上一拉,顿时了帐,一股血水直
冒了上来,瞬间被江浪冲散。

    狄铁豹自入侵大晋江山以来,锤下击毙过无数的大晋将领,可能他也没料到,
会死得这么窝囊。

    曹霖宰了番将,心中长喘了一口气,抓住他脑后的大辨子,两腿一蹬,拖着
他的尸体,就浮上了江面来,这数里的江面,想徒手游过去,谈何容易,只有等
大青马或是敖钰回来接应了。

    堪堪游到江北的岸边,芦苇深处,一艘客船缓缓驶了出来,船头上有名一身
道装的人,击掌笑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曹霖踩着水,冒出头来,不看便罢,一看顿时大骂起来:“乔公望!你这个
装神弄鬼的牛鼻子,说好了在浦子洲长叶林等老子的,害得老子差点儿着了这番
将的道,你怎么会在此处出现?”

    乔公望笑道:“主公!不如先上船来,弄干了衣服再说!”

    曹霖道:“我还带着一个死人哪!”

    乔公望笑道:“贫道算准了主公会毙掉犬戎大将,已经替您准备好了拌了石
灰的石匣,您可将人头割下来,装入匣中,尸体就不要管他了!”

    曹霖道:“你个牛鼻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方才凌空砸出的飞锤,名叫流
星赶月,幸亏老子识得,否则的话,方才就挂了,就算如此,那对大锤,贴着老
子的胸腹擦过,带得老子五脏六腑差点就离了位!还有,好好的!要割了他的头,
装在石匣中做什么?”

    乔公望笑道:“主公!你就照贫道的话做就是!”

    曹霖骂道:“牛鼻子!就再信你一次,等会儿上船来时,你若没有合理的解
释,当心老子老拳侍候!”

    果然抽出刀来,将狄铁豹的大头割了,挽起他的大辨子,系在腰带上,游到
船舷边爬了上来。

    乔公望要仆人帮忙拉住曹霖,将他拉了上来,拜道:“贫道乔公望!拜见主
公!”

    曹霖把血淋淋的人头丢在甲板上,笑道:“等等!你先让人弄一套干衣来,
若有好酒好肉,也弄些来吃吃,等我换过了衣物,再来吃酒说话!”

    乔公望向后一挥手,两个仆人上前,递上干衣,曹霖跑到后舱,冲洗后换上
干衣,转到前舱来,舱内果然已经摆好了酒食,船也直向江南驶去。

    曹霖道:“到底怎么回事?”

    乔公望笑道:“贫道愿在大将军麾下效力,不知大将军可愿收留否!”

    曹霖笑道:“先生愿意助我,曹某求之不得,只是日后有话请明示,这种玄
虚就不可弄了,若是下次再遇到如此凶狠的番将,我命休矣!”

    乔公望笑道:“主公命长的很哩,下次再遇到更狠的番将,自有人助你,不
必担心!这名番将就是犬戎灭晋先锋狄铁豹,自出世以来,从没遇到对手,为犬
戎的第一猛将,主公可将他的人头,令人送到黑龙府,交给犬戎的皇帝,以示我
军威风!”

    曹霖笑道:“我傻了不是?既宰了狄铁豹,我作声做什么?把他的人头送给
犬戎皇帝,不是招番将攻我江南吗?这种呆B 事,我可不干!”

    乔公望笑道:“江南乃是天下财富之最,美女如云,欲得天下者,必得江南,
否则空守着大江以北的贫穷之地,喝西北风吗?犬戎人就算大将军不招,他们也
会来,大将军不如以攻为守,早早备战,也免得坐以待毙!”

    曹霖笑道:“这倒也是!”

    乔公望道:“九皇子姬玳已经在江南,主公打算如何处置他?”

    曹霖笑道:“怎么处置?剐了呗!好不容易捞到姓姬家的人,不为我家父兄
报仇,还养着他不成?”

    乔公望笑道:“正是请主公养着他!”

    曹霖仰头喝干了一杯酒,扯了一条肥鸡腿来,张嘴咬了一口,笑道:“先生
不能教我一点聪明的事吗?”

    乔公望笑道:“国仇家恨,孰轻孰重?”

    曹霖笑道:“鸟——!国又不是老子的国!大晋亡了,于老子何干!”

    乔公望笑道:“这天下人口,十有八九,全聚集在黄河流域,江南虽富,然
人口不多,若是犬戎驱江北的汉人,大举来犯江南,主公当如何处置?”

    曹霖笑道:“打呗!欲得我江南,必要踏着老子的尸体才能过来,否则休想?”

    乔公望笑道:“江北人口,与其白白的让犬戎人利用,不如让我们利用!”

    曹霖犹豫道:“先生是说——?”

    乔公望笑道:“不错!挟天子以令诸侯!把与犬戎对决的战场,移到中原、
江淮等地,以江南、巴蜀为大后方,痛击犬戎!”

    曹霖笑道:“说来说去,这才象话!只是老子看到姓姬的,就憋不住想杀之
而后快!”

    乔公望笑道:“主公千万忍耐,杀一两个姓姬的皇族,与抢他家的江山,哪
个比较划算些!”

    曹霖笑道:“宰一个姓姬的皇帝,他们就会再立另一个姓姬的皇帝,当然是
抢他的江山过瘾,这才是釜底抽薪的法子,他娘的!就这么干了!只是老子却跪
不得他!”

    乔公望笑道:“只是拿他做做样子,号令江北的大晋残部罢了,主公想怎么
样都行,只是暂时不要把他宰了就好!”

    舱外的舟子忽然一齐大哗起来,曹霖问道:“怎么回事?”

    有人进来报道:“江面上有一红衣绝色美女在踏浪而行,似是妖精!”

    曹霖大笑道:“妖你娘的大头,那是敖钰,你们唤她进来,就说曹某在此!”

    舟子闻言去了,不一会儿,敖钰笑嘻嘻的进来,坐在曹霖腿边道:“爷——!
你跑哪去了!害得钰儿满江的找!这个牛鼻子就是那个乔公望了?”

    曹霖笑道:“先生面前,不要无礼,给人家看了,会说我没家教的!”

    乔公望笑道:“无妨!敖钰姑娘说话是说话,只是不要现出龙身来就好?”

    敖钰咯咯笑道:“你能看出我的原身?”

    乔公望笑道:“正是!公主和主公在一起,是一青一红两条神龙,只不过主
公是真龙,公主是业龙罢了!”

    敖钰笑道:“牛鼻子好眼力,来——!小龙敬你一杯!”

    姬玳被曹霖迎过江后,奉为皇帝,曹霖却不把传国玉玺交给他,给了他一个
帝号,叫做“晋献帝”,意思就是你个鸟人,先坐两天快活吧,等过了这阵子风,
再把皇位献出来,尊尉迟凌为“贡皇后”,接受了以前三五十个大晋的官员装门
面,应天城是曹霖自己的都城,不能给他住,姑苏是吴越军的老巢,也不能给他
住,只得把杭州改名为临安,随便盖了几间简易的大殿给他。

    却把龙卫军、禁军合二为一,统一编为御林军,令鲍秃子为主将,以往姑苏
的小混混柏坚、谢立为副,辖下的八万精兵,也全是江南的子弟,更无一名北兵。

    令跨下马柳叶青为东宫娘娘,舔痔狐胡媚儿为西宫娘娘,也弄了数百名从北
方买来的女子做才人、嫔妃、宫女等等,控制姬玳的后宫。

    姬玳缩阳之后,鸡巴就没出来过,已经不能人事了,他出身高贵,所受教育
正统,和曹霖大不一样,自小养成的某种习惯,视妻妾为禁娈,断不会收容跨下
马、翟蕊等等他认为不干净的女人为妻妾,而他的妻妾,也只有他能碰,别人是
万万不给碰的。

    那夜,姬玳明确的知道尉迟凌被狄铁豹强奸过了,狄铁豹生得奇丑无比,他
难以想象被猩猩日过后的女人,再跟他同床共枕,所以到临安后,对于尉迟凌,
不再象以前一样的亲密,令舍生忘死护着他一路逃难的神射手尉迟凌郁闷不已。

    尉迟凌找到机会,拉住姬玳问起原委,姬玳不得已,扭扭捏捏的告诉她,女
人应该从一而终,若是再事二夫,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不能原谅的,他不愿
和被人玷污的女人,再同居一室,同睡一榻。

    尉迟凌闻言后,尤如晴天霹雳一般,含泪离去,却被暗中监视的跨下马、舔
痔狐盯住,在她要投井自尽时,抱住了她,问起原因,她断断续续的说了,跨下
马、舔痔狐一齐妖笑,左劝右劝的,把她抱回殿中,转身就把此事密报给了曹霖,
曹霖闻言大喜,命她们好生看着尉迟凌,等有空时,和她交欢,再收一名绝色美
人儿。

    姬玳也知道曹霖不是愚忠之人,所作所为,都有不臣之心,他身在江南,就
如同是在虎口中一般,所以也在暗暗寻找亲信,意图除掉曹霖,然此时此刻,他
还不敢显露出来,封曹霖为魏候、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总镇大晋的兵马,牛
展、王富、汤林、张杆等人,俱为伯爵、招讨使,而江南的吴越众将,更没有谁
把姬玳当盘菜,依然是唯曹霖马首是瞻。

    再说晋成帝姬策、晋平帝姬珑,走了整整四个月,才来到犬戎国的都城黑龙
府,一路之人,死伤甚众,同来的一万多名美人儿,到达黑龙府时,只剩下不到
三千,民夫壮丁,更是十去其七八,戎人残暴,更不把大晋的男女当人,鞭打杀
戳不止。

    二帝这一路之上,多亏尚书房给事杜尽忠细心呵护,这才保全了性命,姬策、
姬珑父子两个感激不尽,一齐许诺,若是能回到中原,一定封杜尽忠为首相,位
极人臣。

    杜尽忠明知此行,再不能回到晋阳,答道:“臣微不足道,所做之事,全是
出自一个做臣子的本分,不图回报,在晋阳时,臣也明言,有死臣必有生臣,臣
必会极力护驾!”

    杜尽忠的老子杜海量却是把儿子恨得牙痒痒的,暗暗的劝道:“傻儿子!如
今我们父子性命难保,万万不可得罪戎人,那两个皇帝,不问也罢!”

    杜尽忠昴首不理,杜海量见他不听,也是无可奈何。

    黑龙府中,鼓乐宣天,满街满巷的戎人,都在庆驾戎兵凯旋归来,尤如看动
物般的,一齐挤到路边,观看大晋的皇帝,队伍中间漂亮的女俘,更是惹得戎人
们群情鼎沸,纷纷要求戎主,准许他们用财货,换取大晋的美女狎玩。

    握离儿坐在大晋公主们拉着的皇辇中,心中自豪不已,甩手一鞭,又抽在头
马姬春萝的粉背上,姬春萝疼的小嘴一张,不得已又加快了一些脚步。

    黑龙府比不得晋阳城,整个就似大晋一座乡间的小村落一般,片刻之间,握
离儿来到简陋的石殿前,一名大晋的美女跑到辇前,俯下姻体跪伏,握离儿手执
马鞭,踏着美女的粉背,走下辇来。

    监国的首相万斯隆,带着左相乌里本,右相查莫刻等大臣,一齐迎出殿外,
山呼“万岁!”

    万斯隆身后,一名绝色的美女,被穿着鼻环、奶环、牝环,倔强的不肯下跪,
却被万斯隆一拉她鼻环上拴着的铁链,令她不得已也跟着跪了下来。

    握离儿见她满头的葡萄红秀发,赤裸的下体,露出的牝毛也是葡萄红色的,
与众不同,不由问道:“她是谁?”

    万斯隆答道:“她是大烈国的傲雪长公主叱列芸荥,不唯生得绝美,更是野
性难训,虽被穿了鼻环、奶环,但还是常常不肯合做”。

    这傲雪长公主,正是曹霖当日在泰山舍生崖下,救出的美人儿,在天下绝色
榜上,排名第五,生得美就罢了,还野得紧,她不同于中原女子,心思不怎么会
转弯,明知可能会吃苦头,但血脉中流动着的白狄人的热血,还是令她时不时的
会反抗。

    握离儿走上前来,伸手接过傲雪的鼻链,位着把她的俏脸抬了起来,狞笑道
:“好美的人儿,正好凑数,给朕做母马拉车!”

    傲雪明知要吃苦,还是含了一口唾沫,对着握离儿的脸上就啐,握离儿扭头
避过,随手抽了两个响亮耳光,大笑道:“贱货!找抽!”

    傲雪怒道:“戎狗,打我露脸吗?若是你真有种时,敢找我夫君决一生死吗!”

    握离儿怒道:“你夫君是哪个?”

    傲雪昴首道:“江南曹霖!”

    握离儿大笑道:“你个贱货!闷谁哩!江南曹霖不是姬春萝的狗丈夫吗?怎
么又是你的丈夫?你们两个贱货,当真以为朕不敢打江南吗?告诉你们好了,江
南烟柳繁华之地,黄金遍地,美女如云,势在必取,来春朕一定饮马扬子江,把
你们夫君头砍下来做夜壶!”

    被扣在辇上的姬春萝、跪在地上的叱列芸荥一齐叫道:“做梦!”

    握离儿大怒道:“把这两个贱兽一齐吊起来,抽一百皮鞭!”

    几名小番上前,解下姬春萝,拉起叱列芸荥,赤身裸体的把她们两个,吊到
了街边的刑架上,当众抽起鞭子来,皮鞭抽在两名绝色美女的粉背上,发出淫糜
的肉声。

    左相乌里本笑道:“大皇帝不必和牝畜生气,按照汉人的风俗,是凡被玷污
的女人,男人都不会再要了,这两名公主都被大皇帝当做狗马一般的当街凌辱,
那个什么江南曹霖,是不会再要她们的了。”

    姬春萝大笑道:“我夫君岂是一般的人,就算不再要我们的身体,也会把你
们犬戎连根拔起,以洗国耻,以血家恨!”

    叱列芸荥狂笑接道:“到那时,我自赴死,以谢夫君!”

    握离儿跳脚道:“打——!给朕狠狠的打!”

    这一百皮鞭,抽得两名公主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抽完之后,握离儿命小番,
用粗大的铁链,扣住她们两个粉颈上的项圈的钢环,锁在大街之上示众,是凡军
民人等,若想和她们性交,可以任意行事,顿时就引来了不少野蛮的犬戎人。

    姬春萝一边忍受着猩猩般的犬戎人当街捅插,一边苦笑着问叱列芸荥道:
“你是如何认识他的?”

    叱列芸荥牝穴被两条鸡巴塞入,咬牙道:“泰山上,舍生崖底,他占有了我,
按我们白狄人的习俗,女人的第一次被谁占有,谁就是我们的夫婿,姬春萝!你
这是第几条了?”

    姬春萝道:“可能是第二十一条吧?我也记不清了!”

    说话间,姬春萝感到又一股浓精排在了黏黏骚穴中,正咬牙等下一条鸡巴插
入时,走过来两名番将,推开众人,叽里瓜啦的骂了一阵,赶开撸着鸡巴等着上
的番人,解开她们两个扣在石墙上的铁链,牵着她们就往石殿中走。

    石殿中,晋成帝、晋平帝父子两个,这四个月来,也没给给穿一件衣物,昔
日帝王的颜面丢得干干净净,正站在一个烧红的铜板之上,头顶乱发上插着几根
枯枯的狗尾草,缚着双手,周身挂满了铃铛,痛苦的乱跳乱叫,番兵番将,一齐
大笑。

    给事杜尽忠,伸着血淋淋的手掌,戟指着握离儿大骂,姬春萝被番将牵着进
来,一眼就看见杜尽忠右手五指已经皆被剁去,左手也被剁去了食指。

    叱列芸荥羡慕的低声道:“想不到你们大晋,有如此风烈的忠臣!”

    握离儿怒道:“来人!把这杜尽忠的剩下的手指也剁了,我看他还敢不敢骂!”

    杜尽忠虽是文官,却毫无惧色,被两名彪悍的番将按倒在地,嘴中还狂骂不
止,番兵把按住他的左手,又剁去了剩下的三个手指,杜尽忠顿时就晕死了过去。

    一盆冷水泼下来,杜尽忠缓过气来,依然骂声不绝道:“戎狗!待我大晋兵
马到日,定将你个狗皇帝碎尸万段!”

    握离儿大怒道:“来人!先将他碎尸万段了!”

    殿下番将应命,番人原就无礼仪可言,直接就在大殿上行刑,刀斧齐下,杜
尽忠倒在一片血水之中,握离儿等人,看得哈哈大笑,大晋的文武高官,皆吓得
脸色惨变,不敢作声,杜海量心中更是直骂,怎么自己就生了这个呆儿子哩!生
怕戎人寻他这个做老子的诲气,忙悄悄的躲进人堆中,再不敢露头。

    握离儿笑了半晌,猛然丑目一转看到姬春萝,大喝道:“贱畜!还不给朕爬
上来?”

    姬春萝含羞忍辱的跪了下来,母狗似的朝握离儿爬来,叱列芸荥披着小嘴道
:“大晋的公主,都是这么贱的吗?”

    姬春萝头也不回的道:“本宫要留残躯,看我大晋兵马踏平犬戎的那一天!
些许羞辱,算得了什么?”

    叱列芸荥想了又想,不说话了,大晋地广民多,犬戎不易全占,而她们大烈
是完了,正想着,握离儿又喝道:“那条狗呢?还站着干什么?爬过来,替朕舔
这只脚!朕不为难你!”

    叱列芸荥回过神来,只见娇媚的姬春萝,正跪在地上,捧着握离儿的一只臭
脚,伸着丁香小舌在一下一下的舔着,握离儿抬着另一只臭脚,正在等她,一咬
牙,叱列芸荥也跪伏了下来,慢慢的爬了过去,捧起了他的另一只脚,慢慢的伸
出香舌来。

    殿下众臣,齐呼“万岁——”

    拓拔通坐在樊苦兰的粉背之上,左手搂着拿着个从大晋抢来的金酒杯,右手
伸入樊若兰赤裸的腿股之间,不停的捏玩着她娇嫩的沟股牝穴,樊若兰的牝穴被
他玩的淫水涟涟。但面上却是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拓拔通的身后左右两边,立着水里洞箫刘语娆、花径乾坤杨步瑶两只绝美的
炉鼎,更后面站着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的落美清、王婉珈等六只地虎牝兽。

    叉开双腿间,同样是面无表情的姜雪君正含着他的鸡巴,不停的舔吹,其他
的众番将也各有大晋的美女玩弄,殿正中间,一百名精选的大晋艳姬,赤条条的
跳着淫荡的肉舞助兴,一时之间,群魔乱舞。

    正淫乐间,在小番高声道:“报——!大元帅有特使到!”

    握离儿大笑道:“叫他进来!”

    片刻工夫,一名彪悍的番将跑了进来,手捧一个漂亮的匣子,上面一个大红
的拜贴,跪下禀道:“江南曹霖,有礼物进献大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握离儿得意忘形,一手一个,扯起姬春萝、叱列芸荥的秀发,在两人的小嘴
上,各亲了一下,大笑道:“听到了吧!你们引以自豪的夫君,向朕送礼来了,
定是求朕发慈悲,不不要去灭他的江南,好——!将上面的礼单念给朕听听!若
是中意,就暂且饶了这小子!”

    番将为难道:“禀大皇帝!上面写的全是汉字,小将不识!”

    握离儿喝道:“笨蛋!大相你去念!”

    大相万斯隆拿起礼单一看,竟然全是漂亮的龙纹凤缘,也摇头道:“我也认
不得!”

    握离儿奇道:“拿来给朕看!”

    万斯隆果然将礼单递了过来,握离儿一看,也是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认不得,
抬起腿来,在姬春萝的肥臀上踹了一腿道:“贱兽!你念——!”

    姬春萝拿起礼单一看,虽在难中,不由也微笑着念道:“特备猩猩头一个,
请狗国皇帝下酒,狗皇帝若有种,大江边决一生死!”

    握离儿一把抢过贴子扯得粉碎,正反抽了姬春萝两个耳光,跳起身来,抢过
漂亮石匣就打了开来,这一看之下,暴跳如雷,“啪——!”的一声,把石匣摔
在了地上,殿上犬戎的文臣武将一看,尽皆大惊,石匣之中装的是个人头,那头
经药水处理过,又被生石灰拌着送来,脸上的肉一点儿也没烂,大家看得分明,
原来正是犬戎无敌大将狄铁豹的首级。

    大晋的官员看得暗暗高兴,齐齐的吐了一口恶气,姬春萝虽挨了耳光,犹自
昂首兴奋的大笑道:“我夫君向你挑战,你个没种的,敢不敢应战!”

    握离儿暴跳道:“来人!即刻发兵,踏平江南!”

    大相万斯隆、左相乌里本、右相查莫刻、大军师买解木、左军师由苏哈、右
军师鬼巴礼、行军大巫拉拉机魔提、大巫尤里卡巴其一齐劝道:“我军刚刚班师,
元气急待休整,请大皇帝陛下稍息雷霆之怒,只等来春,再踏平江南不迟!”

    皇太叔靠山王拓拔通亦劝道:“皇上不必如此,如今我们尽占江北之地,尽
可利用其间的便利,便宜行事,依贫道看,可令拓拔宗望就在片调汉兵为大队,
令降将闻达率汉兵为先锋,再找会水的汉人,操演水军,我们才能过江,到时贫
道自请押后,大皇帝却不可轻动!”

    握离儿恨道:“朕若不去,这两只牝畜定会笑话朕没种!”

    拓拔通笑着指着姬春萝、叱列芸荥道:“大皇帝九五之尊,何必在意两只牝
畜的嘲弄,这两只东西,要解气时,只须好好折辱就是,多抽几顿皮鞭,也就服
了!”

    握离儿回心转意道:“这倒也是!”

    伸出巨手来,拍拍姬春萝肥美的屁股道:“转过身来,侍候朕插穴!”

    姬春萝应道:“是——!”转过妖媚的姻体,露出骚穴,分开一对肉腿,等
着握离儿来插。

    拓拔通笑道:“皇上你看,不是听话的很吗?”

    握离儿当众掏出鸡巴来,放入叱列芸荥的小嘴里,让她口交,高声下令道:
“传朕圣旨,令皇叔拓拔守望为扫南兵马大元帅,征调兵马,严格操练,来春兵
进江南,活捉曹霖!”

    殿前番将应是,着人传令去了。又有番将跑了上来,高声道:“报——!”

    握离儿道:“又有什么事?”

    番将道:“禀大皇帝陛下,我们驻在韩国的特使,竟然被高丽王杀了,将人
头送了回来!”

    握离儿又惊又怒道:“怎么会这样?韩国不是一向同我们很好的吗?怎么会
突然生事?”

    拓拔通笑道:“韩国贪得无厌,跟在我们后面出兵,只想多分些好处,这次
我们英勇的犬戎将士,既灭大烈,又灭大晋,所获金银财货无数,前次高丽王就
派特使来,想多要五万两黄金,五十万两白银,并大烈的傲雪、天香两位公主回
去做他的奴妃,大皇帝并没有同意噢!”

    拓拔握离儿怒道:“我们进攻大晋,所抢财物,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多,
朕不是已经多给了他们一万两黄金,五万白银并梦雪、梦香两位公主了吗?”

    大相万期隆笑道:“韩国就是欠揍,现在我们兵精粮足,冬天又没事,江南
远在万里,山水阻隔,打江南不是时候,可是这韩国近在咫尺,国小民弱,正好
借此机会,灭了韩国,全占朝鲜半岛,岂是甚美?”

    拓拔通笑道:“贫道也正有此意!三日后,贫道可带精兵五万,令小元帅西
摩克为先锋,去灭了韩国,来春后再与宗望皇侄会师,去灭江南曹霖如何?”

    握离儿笑道:“也好!皇叔祖自去点将出征就是!”

                            第五章分美不均
                           

    握离儿的圣旨传到沈阳,拓拔宗望立即命人备战,堂下降将张远、张速对看
了一眼,也同众番将下去了,傍晚时分,张远出现在沈阳平安车马行门前,收取
了一些从南方换回来的货产,叫仆人拿了,若无其事的又回到帅府。

    这次犬戎人把堂堂的大晋天朝,打得落花流水,所经之处,茶毒至深,不但
俘获了大量的美女回去玩弄淫辱,更是抓了数以百万计的壮丁,替他们服苦役。

    绵延万里的长城,是大汉民族抵御少数民族精骑兵的坚固防线,同时也是少
数民族严防汉人北上的重关重隘,长城要塞落在谁的手中,谁就都会充分利用它。

    赵小虎今年十三岁,本来一家人好好的住在晋阳东面的寿阳,守着祖上的几
亩薄田,练武耕读,倒也自在,然好景不长,犬戎人来了,打破了他们的平静生
活,全村的男女老幼全被抓了起来,当时他的父亲赵寿,正在冲破玄关的紧要关
头,戎兵冲来时,让他走火了,武艺尽废,形同常人。

    赵寿父子两个,也同其他的村民一起,被戎兵用铁铐铐了,向北押送,去修
长城,母亲姐妹,也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

    赵小虎早就想带着父亲逃跑,可赵寿暗叫儿子忍耐,只有他真力稍有恢复,
些许戎兵,不足道哉,现在逃跑,只能成儿子累赘。

    他们修长城的地方,西边就是花皮子岭,赵小虎虽然只有十三岁,然身材雄
壮,戎兵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人,日日干的都是极重的体力活,可每餐只有一碗
凉水,一个馒头,这天晚上,小虎拿着馒头,蹲在父亲边上,低声道:“老头子!
跑吧!我带您出去,这些戎兵,我自料理得!”

    赵寿道:“不行!他们有马,就算料理了这几个戎兵,他们大队的战马追来,
我们父子两个,都不能幸免,再过几日,我的真气就会归入丹田,到时我们从西
面穿山而过,去华山去找我师父丹尘子,完全恢复后,再去北国找你的娘和姐姐!”

    赵小虎道:“爹啊!若不早走,再饿几日,儿子就挂了!”

    赵寿道:“若是你能认得路,早走也是无妨,只是你自小没出过家门,这兵
荒马乱的,你一个人逃出去,老子不放心!”

    忽然远处一阵大笑夹杂着女人的哭声,赵寿道:“什么事!过去看看!”

    赵小虎两三口把手中馒头塞进嘴里,喝了一口凉水,拿起手足上的重铐的链
子,悄悄的向那处潜了过去。

    只见数堆篝火旁边,都围坐着许多番人,里面夹杂着许多汉族的女子,这些
女子全是战俘,姿色好的、身份高贵的,全被番将留下玩弄,姿色差的,就当做
营畜,给番兵们肆意玩弄。

    赵小虎沿途过来,这种事情也看得太多,不以为怪,正想转身潜回去的时候,
忽然眼皮一跳,只见正中一处大的篝火边,坐着番兵的大将脱里活,怀中抱着的
赤裸少女,正是同村的张秀儿。

    张秀儿和他一般大小,两人关系很好,赵、张两家家长,也有意结为亲家,
他从没有见过张秀儿的裸体,此时看见,顿觉脸红心跳,更有一股怒火,直窜顶
门,双拳捏得“啪啪”作响。

    脱里活自入中原以来,视大晋的百姓为猪狗,哪里放在心上,这个张秀儿,
是先锋大将狄铁豹刚赏他的,人生的极是秀美,可是倔得很,自昨日到手以来,
已经抽了三四顿鞭子了,可是玩弄起来时,还是扭头扭脑的,不能尽兴。

    脱里活捏住了张秀儿的小嘴,狞笑道:“来——!亲一个!”

    张秀儿望着他那张丑脸,恶心之极,张嘴就是一口唾沫,吐在了他的脸上,
脱里活大怒,抬手就是两个耳光,把她强按在地上,当众分开她的双腿,就想性
交。

    张秀儿抬腿就磕,脱里活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双手捂着档间,脸色痛苦,
恼怒中随手从一名小番的腰中,抽出刀来,捅入张秀儿的腹中。

    张秀儿大叫道:“小虎哥!秀儿先走了!”

    赵小虎少年心性,哪里还能忍得住?从隐身处跳了出来,抬起手中的重铐,
只一下,就把脱里活的脑袋,砸得稀巴烂,番兵番将一齐大惊,齐齐站起身来,
抽出腰刀。

    张秀儿捂着小腹,泪流满面的道:“小虎哥!见到你真好!我的爹娘,还有
你娘和你姐,都已经被戎狗杀了,你一定要答应我,杀光戎狗,替我们报仇!”

    说罢头一歪,在羞恨伤痛交杂中断了气息。

    赵小虎仰天狂吼,双目如火,跳入番兵丛中,顿时有几名番兵了帐,脱里活
的胞弟脱里花急道:“围住他!用弓箭射!”

    话音刚落,角落又跳出一个人来,夹手夺过脱里花的狼牙棒,兜头一下,把
他打死,一把拉住赵小虎的手腕,急道:“快走!”

    赵小虎转头一看,却是赵寿,赵小虎大叫道:“爹——!我娘亲她——!”

    赵寿恨道:“我听到了!誓杀戎狗,以报家仇!”

    原来赵寿不放心儿子,也跟悄悄跟了过来,父子两个踢翻篝火,就往暗处钻,
赵寿边跑边对赵小虎道:“我们寡不敌众,此次为父拼死护你出去,你可向西,
去华山找你的师祖!”

    赵小虎急道:“爹——!要走我们一起走!”

    赵寿道:“不许胡闹!听我的话,不要管我,你才十三岁呀!老子真不放心!”

    番兵番将越围越多,父子两个都抢了一条狼牙棒在手,且战且走,向西渐渐
跑入花皮岭中,番兵番将见他们父子骁勇,也不敢太靠近,只驱投降的汉兵上前
送死,想耗尽他们两个的体力再上前擒杀。

    赵寿耍了个花招,引得番兵从叉路追了下去,山岭深处的树草丛里,喊杀声
渐远,赵小虎松了一口气,赵寿叹气道:“没用的!他们追不到我们,还会回头,
儿子!为父的不能再照顾你了,你盘膝坐下,为父将阴阳两仪大真力,用提壶灌
顶的方法,尽数渡给你!”

    赵小虎含泪道:“不——!要死,我们父子死在一起!”

    赵寿怒道:“放屁!老子死了不要紧,只要你小子能出去,好歹也能替我们
老赵家留个种,不至于绝了后代,老子若不是真气走叉,这些番兵番将,哪里能
够老子杀?大晋无道,重文轻武,若是朝廷肯用大将,我大晋披山戴河,甲带百
万,何至于如此?罢了!你找到你师祖之后,好好学艺,日后找个明主投了,复
我大汉河山,杀光戎狗,血家仇洗国耻。。。。。。!”

    赵小虎大叫道:“爹爹——!孩儿不想没有您!”

    赵寿叹了一口气道:“老子又何尝舍得你?小虎是你的小名儿,你的大名,
叫做英北,你坐好了,我这就将真气渡给你!”

    赵小虎叫道:“不——!”

    赵寿道:“若不听话,就是不孝,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记住了!一定
要杀光戎狗,替我们报仇!”

    赵小虎不敢再多话,只得盘膝,五行向天的坐下,由赵寿将本身精元渡入体
中。

    半个时辰后,戎人果然又转了回来,分开了在四处狂搜,忽然有人叫道:
“这一大一小两条汉狗在这里哩!”

    赵小虎一惊,赵寿低声道:“不用理他!集中精神,能接受多少就接受多少!
等他们靠近了再说!”

    一名番将举着火把,从暗处悄灭声息的狞笑走近,赵寿怪目一闪,知道拼命
的时候到了,黑暗中一手依然压在赵小虎的百汇穴上,一手悄悄的摸起了狼牙棒,
同样无声无息的捣出,那番将闷哼了一声,立即了帐,后面灯火大亮,又有番将
大叫道:“大小南蛮厉害,不要过去,用弓箭招呼他们!”

    赵寿道:“我好恨!”

    正想收回手掌,拼死护着赵小虎出去时,番兵番将一齐发声喊来,火光中一
名道者,手舞松纹宝剑,跨下墨麒麟,所经之处,番兵番将如麦杆般的齐刷刷的
倒了下去,有番兵大叫道:“快跑!这人有妖术!”

    那道者接过一丛狼牙箭,随手甩出,数名番兵惨嚎着倒地,道人翻眼道:
“番人无知,这是如假包换的正宗华山剑法!杀人如切菜,不——!比切菜还容
易!”

    赵寿大喜道:“师父——!”

    那道者道:“你个没用的徒弟,此许番兵,就把你弄成这样,不要告诉贫道,
你在强冲阴阳大真力第九重时走了火吧!”

    赵寿道:“正是!紧要处戎狗杀进村子,因此走火!”

    那道者正是丹尘子,知道晋阳陷落,算到徒弟有事,因此寻来,叹气道:
“想当年,贫道路过寿阳,正逢你初出生,贫道看你虽聪明绝顶,却是短寿之相,
因此替你取了一个寿字为名,想不到你还是早死,正是天意不可违!”

    赵寿道:“徒儿欲将本身真气,渡给我儿,肯请师父带他走吧!”

    丹尘子道:“让贫道看看,若还象你一般的短寿,贫道就坚决不收了,贫道
老了,决不能再受失去另一名爱徒的打击!”

    说话声中,果然坐在墨麒麟上,举了一个火把跑了过来,一见之下,大笑道
:“这小子贫道收了!”

    赵寿长吁了一口气道:“多谢师父!”慢慢的将最后一点内力,也渡入赵小
虎体中,丹尘子立即跳下麒麟,上前用手掌抵住赵小虎的后背,缓缓的将赵寿渡
入他体中的真元,引入丹田。

    赵寿头一歪,就此去了;赵小虎大哭,丹尘子叹气道:“事已至此,哭也无
用,烧化了你父亲,就随贫道回华山吧!”

    赵小虎哭了片刻,恨意直冲顶门,指天发誓,要尽诛犬戎,以雪家仇,咬牙
站起身来,找柴火化了乃父,火光中又磕了数十个响头,上了丹尘子的墨麒麟,
一老一少回华山去了。

    大荣国灭韩的战役并不顺利,韩国不同于大晋,人人悍勇,个个好战,虽国
小民少,然征伐起来,极为不易。

    拓拔通仗着樊若兰、姜雪君两只天龙兽和落美清、叶垂香等六只地虎兽,斩
杀韩国的大将,攻入韩国的都城平壤之后,所率五万戎兵,十去其七,虽是灭了
韩国,却是胜的惨烈,直到第二年立夏之后,才攻占了韩国全全境,但却没有捉
住韩国的国主李英朴。

    经此一役,韩国的男人,几乎被犬戎人全宰了,李英朴令内廷四虎全智英、
宋智高、李智为、张智格断后,歼击戎兵,在韩国女战士李香婉、傅香君、张香
玉、宋香琳护卫下,登船出海,以逃性命。

    不想逃出不远,正遇上吴越军的巡海巨舰,被连船带人的带到宁波后登陆,
辗转到应天来,杨文勇、高怀远的四位夫人,皆是高丽人,闻报犬戎侵占了她们
的祖国,尽皆痛哭,帅殿内齐向曹霖请命,愿以死复国。

    曹霖深知,日本、韩国两国的子民,不同于汉人,他们对于自已的祖国,感
情极深,这两国的百姓,无论男女,皆愿以死报效国家,汉人帮助敌国,反来攻
打自己祖国的人,比比皆是,而韩国和日本,这样的人几乎找不到,除非是将他
们杀死,否则休想侵占他们的国土。

    听了韩国国主李英朴的哭诉之后,当下就依了李日贞、成日娇、焦日敏、金
日素四女所请,令她们的夫君杨文勇、高怀远率精兵两万,会同韩国国主李英朴,
潜回韩国,招集旧部抗击犬戎,以求复国。

    牛展望着李英朴、杨文勇等人走出殿外,不解的低声道:“大哥!既要帮韩
国,不如尽遣吴越精兵,海陆并进,由某兄弟分头率领,可一鼓尽歼侵占韩国的
五万戎狗!”

    坐在曹霖左边的安自在笑道:“牛将军,大将军的心事,你不懂的!”

    牛展道:“怎么说?”

    坐在曹霖右边的乔公望低笑道:“若果如牛将军所说,那我们吴越将士,就
白白的替韩国人披祸了,大将军只想稍稍输点力量,帮助韩国不被犬戎灭了罢了,
同时令他们在犬戎后面不断骚扰,为我们以后打击犬戎,留个后手!”

    王富道:“那只要给他们一些物资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派两万的精兵?”

    曹霖身后左边站着的谭熙婷手按佩剑,披披小嘴,妖声道:“三叔!爷是听
说韩国的男人全死得差不多了,国中女多男少,派我们的二万精兵过去,除了打
战之外,还想替韩国人传种哩!”

    右边站着的翟蕊亦笑道:“爷这叫不战而曲人之国,数代以后,韩国就全是
我们汉人的种了,自然而然的,就会臣服我大汉天国!”

    曹霖微笑道:“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二弟、三弟,你们两个可秘密
传令,吴越本地的子弟精兵,一个也不准动,只挑北方逃难来的参军的,战力次
些的、头脑愣些的,但看上去还过得去的,凑足两万,给杨、高两位将军带走,
粮草物资,倒不必吝啬,另外令舟山的鲁铁蛋,多带兄弟巡海,接应李英朴和杨、
高两个!”

    张杆道:“大哥耶!这又是为什么?”

    安自在笑道:“翟姑娘也说了,大将军想不战而灭人之国,若是过去传种的,
都如将军一般,勇狠难缠,又或如乔牛鼻子一般,狡猾多智,那百年之后,我们
汉人,还能控制韩国吗?所以必须是蠢一些的,弱一些的!否则被韩国反打过来,
就不妙了!”

    汤林道:“那为什么又要北方人,不用我们自己的兄弟?”

    谭熙婷妖笑道:“犬戎迟早要打江南,精锐的吴越精兵要保家,再说韩国远
在万里之外,这两万所谓的精兵,摆明了是放风筝的,做好了全军覆灭打算,爷
——!妾说的对吗?”

    曹霖道:“天呀!女人聪明就是可怕!”

    谭熙婷笑道:“不如妾替爷生个儿子吧!”

    曹霖笑道:“这事回后堂再说!”

    谭熙婷妖笑道:“是——!但贱妾有一事,倒是正事,可在这帅殿之内,请
诸位议议!”

    曹霖笑道:“你个妖精,诡计多端,什么事?”

    谭熙婷笑道:“前日倪叔叔的人,在南门集市,终于抓住了用假银的那几个
人,全是以前晋阳来的!”

    曹霖道:“怎么回事?”

    总理财政的箫管忙接道:“大将军!是这么回事,近几个月,我清查银钱之
时,发现有些大个的纹银份量似乎不足,怀疑之下,令人过称,果然如此,疑惑
之下,再令人剖开银子看时,里面竟然全是铁铅之物,只有外面薄薄的包了一层
银皮蒙混!”

    曹霖:“哎呀——!”叫了一声,当下把当日在晋阳,教史柱银包铁的事说
了出来,众人一齐大笑。

    谭熙婷笑道:“这叫害人终害已!”

    安自在道:“既如此!可着人将所有银子,全剖开细验!”

    乔公望道:“现在天下金银,渐渐往我们江南集中,大将军有必要把金银统
一熔开,铸成我们吴越的特有样式!”

    安自在道:“除金银之外,还有铜钱、银标票等等,只是这票面的名称,还
用大晋字样吗?”

    曹霖道:“不必!就用大魏通宝四字,盖大魏印章!”

    乔公望:“如此甚好!在下立即令人去办!”

    谭熙婷笑道:“贱妾说的,却不是统一金银铜板的事!”

    曹霖道:“那你想说什么?”

    谭熙婷笑道:“我们可把这些银包铁集中起来,着人拿着,跑到江北,去买
陈术的楚国、王辅的齐国东西,不论什么都要,特别是粮食、人口、精铁等等!”

    黄炳惊道:“哎呀——!这可是祸国殃民啊!”

    曹霖笑道:“妙啊!要不怎么说最毒妇人心呢!这事就交给李轼、王详两个
去办,利用我们遍布天下间谍网,秘密行事,我们江南地多人少,劳动力还真缺
的紧,将来大战,兵源也不足,如此一来,可解决了大问题,上次我灭了南诏国
之后,本可趁胜再顺手灭掉安南、缅甸、暹罗等小国的,无奈我们江南人口太少,
我怕战线拉得太长,后勤给养跟不上,这才退了回来,若是我们有十万的机动兵
力,去年就能连灭数个南方小国了!”

    谭熙婷笑道:“正是!我们兵力正强,粮草充足,就是人口太少,将来入中
原大战,可大用北兵,把精锐的吴越兵将,留在江南看家,则无后顾之忧矣!”

    殿前斥候将军报道:“禀大将军!北方谍报,说是大荣国主,不知何故,竟
然杀了蒙古的大可汗,蒙古王子巴图铁不达欲为父报仇,向大荣国下了战书,拓
拔握离儿亲将犬戎大军,去征蒙古去了,而蒙古大可汗死后,蒙古王子巴图铁不
达不能服众,草原各部落的可汗,都想做大可汗,内部也打得乱七八糟,不可收
拾!”

    翟蕊笑道:“这个握离儿,不知兵喔!韩国、蒙古全是他们的死党耶,他们
三家合兵,才灭了大晋,怎么转身自己就打起来了?难道他们就不怕我们汉人抓
住这个机会,痛击他们吗?”

    乔公望笑道:“这是天助我们!然此时出击犬戎,还未可全胜,且不必去管
这些野蛮人狗咬的乱打,我们可抓住这个机会,整顿江南财政,依谭姑娘之计,
大肆收购江北的货物、人口,安排垦荒,操演北兵,特别是精骑兵,火器的研制
也要加紧,为将来大出江东,混一天下做准备!”

    安自在也笑道:“荣国和蒙古这一开战,没有个一年八个月的,不会有结果,
驻在沈阳的拓拔宗望,也不会这时再兴南下之兵,我们大可妥善准备,来年好与
荣国大战!”

    当下江南豪杰,按令各行其是,用假银大买江北人货,一时之间,江南富饶
而荒凉的大片土地,人口大增,数量直冲千万。

    握离儿为何会杀了蒙古的大可汗?这事说起来还是因姬春萝、叱列芸荥而起,
这个两妖精,同是最高贵的大国公主身份,同是倾城绝色之丰姿,同是武道双修,
同是冰雪聪明。

    只不过姬春萝柔中带刚,看似温柔,实则意识顽强的紧,决不会向任何困难
曲服,然使用的手段,表面看来温和的多,就如水一般,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
机。

    叱列芸荥生在北国,有白狄人特有倔强和彪悍,行事如火,心思虽也是千灵
百巧,但有时天生的刚烈的脾气,会让她转不过来,但她自遇见姬春萝后,竟然
慢慢的改变了自己的脾性,把对犬戎人的恨,如姬春萝一般,深深的埋在心里。

    她和姬春萝,都是极度受辱之身,正因为她们两人,以前是两国皇帝最宠爱
的公主,所以所受的凌虐,比其她被俘的女子来,更是羞耻百倍。

    握离儿虽是猴子一般的野蛮人,但他本能的知道,虽得到了这两位公主的身
子,但此生此世,休想令这两位公主中的任何一位,能够自觉自愿的倾心于他,
从一个野蛮人的理解意识中,认为女人和牲畜一般,只有多抽几顿皮鞭,自然可
以训服。

    这世上若没有曹霖,可能握离儿就会成功了,但姬春萝、叱列芸荥竟然心照
不宣的认为,只要犬戎敢进兵江南,去撩拨曹霖,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一个人心中有了希望,是能够忍受想象不到的苦难的!

    这夜,握离儿又把姬春萝粉颈上的粗大铁链,扣在院角的深埋进大青石里面
的钢环内,今天他心情好,所以把姬春萝颈间的铁链放长,令她能伏在地上休息,
若是心情不好时,会把她颈间的铁链收紧,令她整夜伏不到地面,就这样站着或
是半蹲着一夜。

    叱列芸荥却被关入埋在青石地面下的铁笼内,那铁笼有如棺材,人在里面,
只能平平的躺着,连翻个身也不能够。

    夜深人静之时,院中大雪连天,寒风刺骨,若不是她们两个都是先天道体以
上的修为,这样赤身裸身的在大雪中,早就冻死了。

    握离儿不习惯和女人睡觉,和女人在一起时,只是性交,性交过后,就一脚
踹开,全无感情可言,在他来说,本族的女人,同大晋大烈的两位公主比起来,
根本就是猿猴,而心中最中意两个女人,都不肯真心侍候于他,他知道姬春萝是
乾元道体,叱列芸荥是玄天直体,若论修为上的成就,都比他还高。

    握离儿虽是勇猛,但道行上的修为,实在不怎么样,竟然还是个俗体,他的
师门也比不得这两位公主的师门,姬春萝是天下大派峨嵋宗的嫡传弟子,叱列芸
荥是关外长春门的嫡传弟子,她们两人的师门,只收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人类,
不收他这种凶猛狠恶的猩猩。

    拓拔通也知他这个皇帝侄孙的烦恼,几次劝他喂姬春萝和叱列芸荥吃散魂丹,
好让她们两名公主变得和樊若兰、姜雪君一样的听话,但握离儿觉得,若是让姬
春萝变得不象姬春萝,叱列芸荥变得不象叱列芸荥,就太没意思了,痴心妄想的
认为,总有一天,会将这两位高傲的公主彻底降服。

    大荣国的所谓皇宫,哪里比得上大晋或是大烈的皇宫一般戒卫森严,实际上,
未开化的犬戎人,还没有想起来剌王杀驾有什么好处。

    蒙古大可汗猜查台,同大荣的关系最好,这次出兵大晋,蒙古铁骑,也算是
出尽了死力,所以两国的首领使者,来往一向密切,猜查台进入握离儿的私殿,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随便的很。

    蒙古帮犬戎攻破晋阳后,分到了不少好处,美女金银,家用物事,着实是堆
集如山,但蒙古人也同犬戎人一般,视绝色的女子,为私人最大的财富,特别是
身份高贵的异国女俘,族人之中,更是千金难换。

    这次出兵攻晋,以犬戎为首的各少数民族,总共才出兵二十万,犬戎人只有
两万多一点,韩国人有五千余名,可是蒙古出了五万精骑哪!若论兵力,似乎比
牵头的犬戎人还要强大,实际上,蒙古盛产马匹,幅原辽阔,蒙古人不会走路倒
先会骑马,部落中的男女老幼,人人皆是神射手,只是碍于长城,多年来,一直
忽视了蒙古正南方大晋这块大肥肉。

    大破晋阳之后,猜查台从他的蒙古部将那里,知道大晋极其的软弱,就算这
次蒙古一家来,也能轻易攻下晋阳,这次牵头的是犬戎,灭晋的最大好处,全给
犬戎人占去了,他们出兵最多的蒙古,反而没捞到最大的便宜。

    什么是最大的便宜,就是大晋的美女,特别是大晋的公主贵妇们,这些娇滴
滴的美人儿,拿到蒙古,可全都是奇货可居,每个女人,都能换到上百匹最好的
战马,上千只最肥的牛羊。

    其次是茶叶、香料、精铁、丝绸、瓷器等等,对于贫穷落后的蒙古人来说,
都是极稀罕之物,大晋产的砖茶,在边界的黑市上,一块换他们一匹战马是常有
的事。

    猜查台从蒙古部将那里,知道俘获了大烈、大晋两位最美的公主,令他不服
的是,既然握离儿得到了大烈、大晋两位最美丽的公主,就应该分一位给他这个
出力最多、兵马最强的蒙古大可汗一个,这样才算公平嘛!

    蒙古的国师颜丁图里更是认为,这次蒙古帮犬戎出兵灭晋,太不划算,建议
猜查台以此为借口到黑龙府来,请犬戎也帮蒙古出兵,去灭蒙古西南边的西夏,
拓拔通此时正带兵打韩国,拓拔宗望也不在黑龙府,犬戎文臣对蒙古的提议,既
未表示同意,也未表示反对,都说等皇叔、皇太叔回国后再商讨,这令猜查台很
不舒服,决定今夜来单独来找握离儿,逼他表个态。

    握离儿有意有折服姬春萝和叱列芸荥两个,又知道她们明顺暗不服,怕自己
睡熟后有意外,扣锁她们的位置,远在他寝宫百丈外,猜查台要想见握离儿,必
要经过这处院落。

    天寒大雪,姬春萝虽是乾元道体已成,但在这露天的青石板上,也不可能睡
得安稳,一有人来,立即睁眼,低叱道:“谁——!”

    猜查台举着火把走了进来,也发现了赤身裸体、母狗似的被扣住颈间的铁链,
伏在石墙边的漂亮人形,大雪纷飞中,雪白的姻体似乎透明一般,一对豪乳被一
双雪臂紧紧的抱住,前胸露出两团巨大的雪肉。

    猜查台不懂汉语,疑惑的用蒙语道:“你是——?”

    姬春萝冰雪聪明,能通数国的语言,日前在殿前,也见过猜查台,暗暗留过
心,火光中已经看清了来人,换用蒙古语道:“我是大晋的天香公主姬春萝!”

    猜查台雪夜之中,见到绝色的裸体,不由大喜道:“你是握离儿的私畜?怎
么这冰天雪地的夜里,被这样扣锁在露天里?”

    姬春萝媚眼儿一转,悠悠叹气道:“握离儿根本不是人,一心想将我折磨至
死,若是大可汗愿意收我为牝畜,对我好点,小女子感激不尽!”

    猜查台却有怜香惜玉之心,心疼似的用大手在她的冻得冰凉的雪臂上抚了又
抚,感觉尤如丝绸一般柔软滑腻,熊臂一伸,将她搂进了怀中。

    姬春萝可怜兮兮的哀声道:“大可汗!求您了,若能收留小女子,不让小女
子这样的受罪,小女子定会全心全意的侍奉于您!”

    猜查台身体中一股雄性特有的冲动涌了上来,拔出腰刀,就想斩那铁链,姬
春萝忙道:“大可汗!你的刀不是宝物,砍不断的!您若真能带我走,可悄悄的
潜到屋后耳室,找到那两名兽奴,我们的身上的铐锁钥匙,都在他的腰中挂着哩!”

    一阵寒风吹来,猜查台冷得一抖,姬春萝却是丝毫未觉,猜查台从部将那里,
知道握离儿异常骁勇,要拿钥匙带走他的私畜,必会大大的开罪于他,犹豫道:
“这个——!”

    青石地面下一个精钢地笼内传来一个妖媚的声音,亦用流利的蒙语道:“春
萝不要为难他了,他不是握离儿的对手,蒙古兵也不如犬戎兵精锐,我们认命吧,
说不定明天早上,我们两个就冻死了,只要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猜查台循着声音,低头一看,也是一个绝色的裸女,被扣锁在地笼中,一对
美乳从铁笼的缝中露出,两粒奶头儿在寒风中高高翘起,奶头着的两个奶环,轻
轻的跳动着,姻体差不多已经被埋到雪中了。

    他是化外野蛮之人,哪里知道中原道法的精妙?这两只妖精,,除非是砍下
她们俩个的头,或是她们自己自断经脉自杀,否则哪畏严寒酷暑?

    猜查台和握离儿一般,也是未开化的野蛮人,以好勇斗狠为能事,听地笼内
的绝色美女讥他不如握离儿,蒙古兵不如戎兵,暴怒道:“你又是谁?”

    姬春萝笑道:“好是大烈国的公主叱列芸荥,大可汗不如大发善心,把她也
一并带走吧!”

    猜查台道:“她敢藐视我们蒙古的勇士?着实可恨!”

    姬春萝道:“不是她藐视蒙古勇士,而是蒙古真的不是犬戎的对手,她也是
好心,怕大可汗为难!算了!犬戎强大无比,所谓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大
可汗还是做自己的事吧!不必理会我们两个苦命的女子!”

    猜查台被激得额头青筋暴起,推开姬春萝,转身潜入耳室,手起刀落,斩了
两名兽奴,拿了兽奴身上的钥匙,复转了回来,替两名妖精开了链铐,怒哼道:
“我们大蒙古,控弦四十万,是天的儿子,这世上谁也不怕,本汗立即就带你们
走,回去之后,你们两个美人儿,果真心干情愿的侍奉于我?”

    两只妖精对看了一眼,已经知道诡计又得逞了,这三十六计之中,这“美人”
一计,果然是屡试屡爽,决无失手的道理。

    “美人计”既成,下面自然是“离间计”,这两只妖精,既已无家国,又何
惜身躯?一左一右的靠了过来,媚然腻声道:“大可汗!您真是小女子的再造恩
人,小女子愿生生世世的,做狗做马的侍奉于您!”

    猜查台拿着凝着血冰的蒙古刀,搂住两只妖精,只觉得满手的滑腻,扑鼻的
肉香,若能有这两名绝色的公主,心干情愿的侍奉终生,那一生中,夫复何求?

    美人在怀,猜查台心旌摇动,把刀插回刀鞘,捏住叱列芸荥优美的下巴,就
把胡子拉碴的大嘴,往她的樱桃小嘴上盖,大嘴亲小嘴,几乎就把叱列芸荥吞了
下去。

    叱列芰荥姻体中,因玄天真体已成后的奶奶肉香,更令猜查台留念不已,啃
吻了好半天,方才转过头去,去吻姬春萝,还没凑近小嘴,一股更舒服的龙涎香
气,缕缕的飘入猜查台的鼻中,大晋富庶,姬春萝是有资本收集天下的龙涎香料,
然后利用道术,把高贵的龙涎香炼进姻体内的,只是她的这种龙涎香,比起敖钰
本身的香味来,要差了许多品次。

    然就算如此,对猜查台这个化外之人也足够了,终日里喝马奶、吃生肉,形
同野兽的蒙古蛮狄,何曾感受过如此美人?以至于更加疯狂的搂住姬春萝的细腰,
贪婪的狂吻不止。

    姬春萝被他无休无止的狂吻着,恶心不已,媚眼儿一转,忽然抖了起来。

    猜查台立即就感觉到美人儿的变化了,忙道:“怎么了?”

    姬春萝可惜巴巴的道:“大可汗!贱妾冷!请您发发慈悲,给贱妾穿件衣服,
到暖和一点的地方再性交好吗?”

    叱列芸荥也作怪的偎上前来,同样可怜的道:“大可汗!行行好吧!带我们
到暖和的地方,贱妾一定好好的侍候您,从脚趾吻到屁眼都没问题!”

    猜查台欠意的道:“哎呀!本汗倒忘了!放心!本汗不是握离儿这种畜生,
一定会好好的对侍两位公主的!”

    姬春萝笑道:“只有大汗您能善待我们,我们不但以身侍奉,贱妾还会劝在
江南的九皇兄,向蒙古称臣,把江南的美女、茶叶、丝绸等等,是凡大可汗想要
的,年年岁岁一齐贡献给大可汗您!”

    猜查台不由乐得大笑道:“那好极了!”

    叱列芸荥忙道:“大可汗小声点!若是惊动了握离儿,就不能带走我们了!”

    猜查台得意忘形的道:“惊动了又怎样!其实我们蒙古的战力,还远在犬戎
之上,若是惹得老子性起,指不定纵蒙古百万铁骑,把他的犬戎也灭了!”

    姬春萝道:“嘘——!大可汗禁声,贱妾知道大可汗神勇,但现在我们在犬
戎的地盘上,恐大可汗寡不敌众,不如大可汗先带我们出去,再令人找到我们的
父皇,要我们的父皇同意将我们许给大可汉为贱妾,向大可汗写个谢恩的表章,
那我们就是大可汉各正言顺的人的,握离儿再想要时,只要大可汗不同意,他也
无法,若是生抢,就是破坏蒙戎盟约!”

    猜查台笑道:“怎么你们不是握离儿的贱妾吗?”

    叱列芸荥道:“回大可汗!我们到目前为止,只是犬戎的战俘,充其量是握
离儿口头上认可的专用牝畜,并不是他的婢妾,他把我们玩腻儿后,说不定还会
赏给他的部将玩弄!”

    猜查台笑道:“如此正好!难道老子的身份,还不如犬戎的什么部将,你们
两个,想必他也玩了许多时候了,今夜就先带走,立即收为贱妾,明日他若问起,
老子直接承认,他能把老子怎样?”

    姬春萝、叱列芸荥妖笑起来,一左一右的同时吻了猜查台一下,笑道:“多
谢大可汗成全!”

    猜查台一不做二不休,虽听了姬春萝的言语,没有去惊动大殿内的握离儿,
却是悄悄的连宰了两名犬戎的护卫,把衣裤剥下,先给姬春萝、叱列芸荥穿上了,
把护卫的尸体丢深井中,牵着两个绝色美人儿,扬长而去!

                         第十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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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21 05:27     标题: 回复 72楼 的帖子

《雪舞江山》第十二卷魏戎交兵(共五章)
   

                         第一章私带牝兽
   

    猜查台带着两名绝代佳人刚走不久,握离儿就忍不住跑了出来,他想看看两
名公主怎么样了,若是能心干情愿的驯服,那就太好了,不想院内空空如野,青
石墙的铁环上,只剩空荡荡的链子,地笼内也什么也没有。

    握离儿立即大叫道:“来人——!”

    连叫了几声,方才跑出几个戎兵来,黑龙府犬戎的所谓皇宫,实则就是一个
青石围成的大院子而已,里外也只得三进,若在中原,象这种样子的宅院,充其
量只能是僻远山村中,一个普通的土财土的家罢了。

    握离儿怪叫道:“两个贱人呢?”

    戎兵都说不知,再找当值的戎兵,发现少了两个,看守两只丽兽的兽奴,也
被人杀死在耳房中,都是在睡梦中一刀毙命。

    握离儿立即击鼓,招负责警备的将军议事,戎人都猜测,可能是汉人或是白
狄人,潜入黑龙府,救走了两位公主!

    闹到天明时,几乎所有的大臣都来了,大军师买解木,看了现场,摇头道:
“不象是汉人或是白狄人潜进来的,实则上,不管是汉人或是白狄人,都给我们
杀怕了,他们皇帝都给我们抓了来,汉人内部乱成一团,白狄人更是给彻底的灭
了国家,没有可能再冒万险前来生事,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汉人或是白狄人潜来
黑龙府,也只会救他们的皇帝,或是某位皇子,不会来救于政治毫无用处的公主
的!”

    握离儿怒道:“那你说!是谁干的?”

    买解木沉思道:“昨夜事发前后,有谁来过?”

    亲兵道:“只有蒙古国的大可汗猜查台,说是有要事,要找大皇帝陛下!”

    买解木点头道:“那就是了!大皇帝可传令下去,今后我们也要学习汉人的
朝廷,不管是谁,要见主人,都要通传,不但是皇宫这样,各家各府也要这样,
有未经主人同意而私闯者,格杀勿论!”

    握离儿道:“这和老子牝畜失踪有什么关系?”

    买解木道:“大皇帝还不明白?定是猜查台要见大皇帝,路过这里,可巧看
见了两位身为牝畜的公主,试问大皇帝陛下,那两位出身高贵,又千娇百媚的公
主,赤身裸体的被扣锁在雪地里,有哪个男人看了,不心生爱怜、想据为已有的?
更何况蒙古人的战力,不在我们之下,人数又远在我们之上,这次伐晋,又认为
出兵多但所分的金银美女太少而一直报怨,两位公主必是猜查台顺手牵羊的带去
了!大皇帝可叫人去搜蒙古人的住处就知道了!”

    握离儿犹豫道:“不会吧!那两个妖精的本事,可能比猜查台还高哩!特别
是姬春萝,更是泼辣,也就是朕,旁人根本就沾不上她的边儿!”

    大相万斯隆跺脚道:“不好!若是姬春萝垂以香饵,以色利诱惑猜查台,说
动蒙古出兵,同晋朝残部夹攻我们,我们就麻烦了!”

    买解木点头道:“也不是没可能,晋朝出物资、粮草、兵器、美女,蒙古人
有的是战马和勇士,两家联手,还真是麻烦,大皇帝可速去蒙古人的住处,劫住
蒙古人,迟恐生变!”

    握离儿也感事态严重,急点了一千精骑,上了紫毛吼,拿了那一对九十八斤
紫金冬瓜锤,亲自去找蒙古人问个明白!

    一千精骑急驰到蒙古人的宿处,问起猜查台时,有蒙古回道:“今天一早,
就带人去西郊的战俘大狱中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西郊大狱,关的全部都是男俘,且全部都是老弱,精壮的全给挑出来或分给
各部落或是拍卖给私人做奴畜使唤去了。

    但大多数大晋、大烈的皇贵,都被关在那里,这些皇公贵胄,没亡国时都是
沐猴而冠,人五人六的,四肢不勤,五谷不分,逸于享乐而疏于劳作,到被俘时,
其价值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农民,根本就是没用的废人!

    看管这些没有什么价值的废人的,当然不完全是精锐的犬戎人,为减少精力
投放,只有领头的几个小平章是犬戎人,一小部分是其他部落的兵卒,大部分的
狱卒,却是投降的汉人,大多数的汉人有奶就是娘,这世人若论汉奸人才,就属
汉人为最。

    汉人小队长见到一队百骑人数的威武蒙古铁骑远远而来,忙飞也似的跑去禀
报还在睡梦中的渤海中队长,渤海中队长嘀咕道:“清大把早的,蒙古人跑来做
什么?”

    但蒙古人在北方少数民族中,是个恐怖的代名词,其实力强大,渤海中队长
虽然气愤,也不得不出来看个究竟。

    这个渤海中队长出来看到蒙古的金色苍鹰旗,马上知道是蒙古大可汗来了,
得罪不起,立即收去报怨,笑脸相迎。

    猜查台用马鞭指着他道:“带我去见晋朝的皇帝姬策和大烈的皇帝叱列长风!”

    渤海中队长笑脸道:“回大可汗,叱烈长风生得强壮,前几日被人买走了,
姬策倒是就在狱中,大可汗请到大帐中稍歇,小的立即把那个老废物带来见您!”

    猜查台是个急性子,高声道:“不必!本汗就在马上等!”

    渤海中队长忙答应着对几个汉兵喝道:“你们两个!去把姬策带来见大可汗,
要快!”

    两名汉兵点头哈腰的去了,一盏茶工夫,只着一件破羊皮袄,寒风中嗦嗦发
抖的大晋太上皇帝姬策,就被人两名降卒,一步一鞭的赶至蒙古大可汗猜查台面
前。

    猜查台身后,是骑着战马,穿着蒙古袍服的姬春萝和叱烈芸荥,两位绝色的
美女,粉颈间的项圈上,都扣着长长的皮索,皮索的另一头,被套在猜查台手中。

    姬春萝远远就看到了大雪中冻得颤抖不已的父亲,两行姻脂泪,不由自主的
就顺着雪样的娇靥流了下来。

    叱列芸荥碰了碰她,低声的用晋阳话道:“你哭什么?好歹你能见到自己的
父亲,哪象我,父母兄弟,根本就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

    姬春萝虽是伤感,然她身为丽兽,母狗一样的贱畜,不得到猜查台的允许,
是不能下马跑去相迎的,必须要等到姬策向猜查台磕头见过礼之后,才能哀求蒙
古人开天恩,允许她和父亲说话。

    渤海中队长对着姬策,用生硬的汉语喝道:“这是英雄的蒙古大可汗陛下,
姬策!跪下,向大可汗请安!”

    姬策这些日子来,被打得怕了,忙跪在了冰天雪地的寒风中,磕头道:“姬
策见过英雄的大可汗陛下!”

    猜查台虽然不知道姬策在说什么,但看到他在雪地中磕头,也能明白他的意
思,身后的蒙古将军嘲笑道:“汉人就是贱,从皇帝到百姓,无一例外,都是如
此,若是我们蒙古人,情愿战死,也决不向仇人下跪!”

    猜查台威严的对部将道:“若汉人有我们蒙古人一半的骨气,他大晋沃土万
里,人口一万万,何止于亡国?”

    姬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八个响头磕毕,额头流出血来,瞬间结成血冰,
猜查台点了点头,对渤海中队长道:“告诉他!说是握离儿把他的天香公主转给
本汗,本汗有意免去天香公主牝畜的身份,收为贱妾,要他写个谢恩的表章来!”

    渤海中队长忙用汉语向姬策说了,姬策忙磕头谢道:“多谢大可汗开恩,感
激不尽!”

    渤海中队长向猜查台翻译了,猜查台要人丢过一张巴掌大的羊皮,一支粗毛
笔,姬策跪伏在地上,颤抖的写道:“承蒙古大可汗开天恩,愿纳小女天香公主
姬春萝为贱妾,姬策万分感激??????!”

    言词之间,下贱卑微,就如同大晋的皇家,是牲畜一般,录毕,双手捧至头
顶,渤海中队人一手接了,递给猜查台,蒙古部族,种群野蛮,根本就没有文字,
所有的蒙古人都目不识丁,猜查台料姬策不敢骗于他,接过羊皮,看也不看的收
在怀中。

    姬春萝凑到猜查台身侧,用蒙语哀声求道:“伟大的大可汗陛下,求您开天
恩给我们父女说上几句话吧!”

    猜查台大笑,就在众人面前,把手伸进姬春萝的衣袍中,将一只雪白香软的、
穿了奶环的挺翘奶子抖了出来,逗了逗奶头上的金环,狠狠的揉捏了数下肥乳,
道:“你们汉人,皆如牲畜猪狗一般,还会说话?也罢!今天本可汗高兴,就给
你说上两句,但不要叫本汗久等!”

    原来,姬萝只是赤身穿着皮袍皮裤,里面清洁溜溜,根本就没有一件褒衣内
裤,虽被猜查台当众抖出奶子玩弄,也不好反抗,听猜查台竟然许可了,姬春萝
大喜过望,忙施了一礼,跳下马来,把肥美的豪乳收入袍中,大哭着跪伏在雪地
中,悲叫道:“父皇——!”

    姬策早就看了姬春萝,发现了她琼鼻上穿着的鼻环,知道自己敢疼爱的公主,
已经成为牝畜无疑,又看见猜查台当众抖出她的奶子把玩,心中虽是恨极,也是
无奈,只得低下头去不再看,这就是亡国之君。

    姬春萝扑入姬策怀中,父女两人抱头痛哭,姬策道:“悔不听当初女儿之言,
赦免曹家,若是我朝还有大将在,我们父女,断不会有今日之耻!”

    姬春萝哭道:“父皇!什么都别说了!大晋兵马踏破犬戎、尽灭蛮狄之时,
女儿自当自尽,以谢天下!”

    姬策绝望的道:“女儿啊!这是万不可能之事,我们认命吧!”

    蒙古众人,看得心烦不已,猜查台一拉手中连着姬春萝粉颈上的皮索,喝道
:“两句话已经说完,走罢!”

    说罢也不管姬春萝同意不同意,调转马头,回身就走,姬春萝悴不及防中,
被他拖倒在雪地中,不得不粉面含泪的放开姬策,道:“父皇!保重!”

    姬策不舍,大哭着在雪地上跪爬了数十步,大叫道:“我的女儿啊!做父亲
的对不起你——!”

    后面的渤海中队长骂了起来,几个汉族降兵忙抢上前去,没头没脸的挥着手
中的皮鞭,对着雪地中的姬策乱抽,以讨好异族的主子。

    姬春萝连跑了几步,跟上猜查台,跳上了战马,一步一回头的渐渐远去,雪
下得更大了,有扑天盖地之势。

    半路上,猜查台正碰上赶来的握离儿,两拨人在雪地上停住,握离儿怒声道
:“猜查台!你半夜跑到朕的家里,偷劫朕的私兽,这话怎么说?”

    猜查台嬉皮笑脸的道:“本汗和你家的老子称兄道弟,你个小子说起来,还
是本汗的晚辈,敢对我老人家咋乎?不错!你那两只牝兽是本汗牵走的,可这又
能怎样?你个小子,不会玩母畜,照你那样的玩法,好好的牝畜都会被你糟踏了!

    这次攻破大晋,我们蒙古出力最多,区区两只牝畜,母狗一样的东西,你小
子犯得着向老子兴师问罪?本汗这次亲自到黑龙府来的事,你小子还没答复我哩!


    跟来的犬戎兵将都怒道:“猜查台大胆!不许如此和大皇帝陛下说话!”

    握离儿骄横惯了,听了猜查台如此说话,更怒道:“夹攻之事,事关重大,
就算得了西夏,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没用。大部分好处,都会给你们蒙古得去,
我们犬戎徒费兵马而已,你个老匹夫!未经朕的同意,竟敢牵走朕的爱兽,还不
快快还来!”

    猜查台昨夜已经和姬春萝、叱列芸荥都性交过了,这两位公主,不唯生的绝
色倾城、品质高贵,私牝还都是名器,姬春萝的私牝是鹰钩碧螺,叱列芸荥的私
牝是玉壶春水,这两件肉器,都是万中无一的男人爱物,两只妖精也都是心照不
宣的刻意捧迎,舔痔吹箫之事,无不丝丝用心,只把猜查台哄得头昏脑胀,云里
雾中。

    猜查台已经尝到人间罕有的美味,正想把两位公主长久的留在身边,日日夜
夜的狎玩虐凌,如今才玩了一夜,怎肯奉还,当下笑道:“大侄子!难得你老叔
我来一次,这两只牝畜,就权算做孝敬于我的礼物,又当如何?”

    握离儿与这两位公主性交时,两位公主为达目的,也是刻意的承欢受爱,这
才令握离离儿爱不释手,一心想全身心的征服她们两个人间的鸡宝,跨下的爱物,
怎肯轻易送人?也笑道:“大晋大烈的公主,又不是她们两个,大可汗要时,尽
管去挑别的公主就是,握离儿无不奉送,只是这两个,却是朕的心爱之物,不好
送人!”

    猜查台笑道:“既是大烈大晋的公主,不止她们两个,那剩下的你留下,老
子只要这两个如何?再说了,这两只母狗,你也玩了有些时日了,怎么就不好送
人了呢?”

    握离儿虽是野蛮人,也晓得用些心机,决定先将两只妖精骗过来再说,笑道
:“大可汗!不如你暂且还给朕,朕顶多再玩个两三年,一定派人专程将两只牝
畜,送至乌兰巴托如何?”

    猜查台大笑道:“大侄子!你当你老叔是傻子不成,再玩两三年?那这两足
牝畜还不老了,那时就算你送我,我也不见得要!”

    握离儿急道:“不会的!我叔祖说了,这两只牝畜,都是先天道体以上的道
行,不论过多少年,只要不存心残酷的折磨,令她们气消功散的话,那她们就永
远都是现在的这个样子,过两年她们床技会更加的纯熟,玩起来感觉更好,而容
颜却决不会变!”

    猜查台也久闻拓拔通的大名,闻言就更不肯放了,笑道:“如此说来,我就
更舍不得了,大侄子!谢谢你的孝敬,本汗立即就回蒙古,你就不要送了,呵呵!”

    蒙古人也好,犬戎人也罢,全幅家当几乎全都在马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根本不要拿什么东西,所以猜查台说要走,就肯定是要走的。

    握离儿眼看自己心爱的玩具将要被人明目张胆的偷走,不由暴怒起来,大喝
道:“老匹夫!老子对你客气,当真以为老子怕了你们蒙古人吗?要走不难,吃
老子一锤吧!”

    猜查台也怒道:“老子还怕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不成?”

    握离儿气得不再说话,一夹紫毛吼就冲了上去,抬起手中九十八斤的紫金冬
瓜锤,当头就砸,猜查台不知底细,又欺他年幼,把手中系着两位公主粉颈的长
皮索,交到部将手中,也是纵马上前,迎着握离儿,抬刀就磕那锤,就听“当—
—!”的一声暴响,猜查台非但没把握离儿的大锤磕出去,反而被他的大锤把自
己的大刀硬磕了回来,正盖在自己的天灵盖上,顿时葫芦变瓢,红的白的流了一
地,死尸栽于马下。

    握离儿用锤指着牵着两位公主皮索的蒙古将军,喝道:“交出来!”

    那蒙古将军见握离儿狠勇,犬戎又人多势众,隐下恨意,将手中系住两位公
主粉颈的皮索扔了过去,咬牙道:“握离儿!你好不识大体!为了两只母狗似的
牝畜,竟然杀死我们的大可汗,你等着!我们蒙古人,决不会就此善了!”

    言毕,抱起猜查台的尸体,上马恨恨的回乌兰巴托去了,一个月后,蒙古王
子巴图铁不达率本部族精骑攻大荣,握离儿领犬戎精骑西进迎敌。

    握离儿接过皮索,在手上一扯,姬春萝、叱列芸荥乖乖的顺着他的手劲儿纵
马跑了过来,握离儿一人赏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喝道:“母狗!不得到朕的许可,
竟敢跟人乱跑,回去之后,看朕如何收拾你们!”

    姬春萝、叱列芸荥不敢躲避,生生的受了耳光,姬春萝被抽得伏在马背上,
哀声道:“大皇帝陛下慈悲,我们两个,只是牝畜,人人可日,蒙古大可汗身份
尊贵,要玩弄我们,我们两个怎敢反抗,望大皇帝明鉴!”

    身后的犬戎亲兵统领铜先虎道:“大皇帝陛下!您既收了这两条母狗,就该
打上您的标记,两只没有任何标记的绝美牲畜放在院中,按我们各族事先约好的
规定,谁看到了就是谁的,这次事故,须怪不得蒙古人,反是我们的不是了,望
大皇帝杀死这两只牲畜,给蒙古大可汗殉葬,并令文官一名,武官一名,带上重
礼去乌兰巴托,只言失手,请蒙古新可汗宽宥!”

    姬春萝凑到握离儿身边,妖声腻道:“大皇帝陛下!你的亲兵统领,曾趁您
有事,偷操过我们两个,知道我们滋味美妙,因不能长期收入私房狎玩,因此才
出此计,望大皇帝不要上当!”

    叱列芸荥道:“春萝说的极是!他曾言,既得不到我们,就会毁了我们!”

    铜先虎怒吼道:“贱畜!敢尔——!”

    姬春萝、叱列芸荥其实对于生死,已经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要留这残花败
柳之身,算计敌国,此次又再次联手,利用美色,借握离儿之手,杀了蒙古大可
汗,破坏了戎、蒙同盟,心里都是暗暗的高兴。

    姬春萝妖眼儿一转,媚声道:“我们两个身为牝畜,只求活命,你背着大皇
帝偷偷的操我们两个也不止一次两次了,本来我们不想多事,也替你瞒着,可是
你竟然丧心病狂的要我们的性命,我们为求活命,只得向大皇帝禀明,你须怪不
得我们!”

    握离儿双目喷火,望向铜先虎,犬戎的男人,都好色如命,占有美女的欲望
极强,姬春萝、叱列芸荥两个国色天香,在大荣国又下贱无比,说是被铜先虎偷
操后不敢吱声,这事谁都相信,只是犬戎人都知道,她们两个是大皇帝握离儿的
宠爱牲畜,看在大皇帝的面上,虽都想操她们,但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罢了。

    亲兵副统领觉罗金忙道:“噢——!怪不得我们得空去摸这两只牝畜时,铜
先虎对我们说,这两个是祸水,欲找机会除去哩!原来是他狗胆包天,竟然背着
我们偷吃!大皇帝!这小子方才也说了,这两只牲畜,身上没有您的标记,谁看
见了就是谁的,想来他明知这两只牲畜是您的,虽不敢如蒙古大可汗一般的顺手
牵羊似的牵去,但按住偷操,想来也是一定的事,这些南朝的牲畜,明知自己下
贱之极,哪个敢反抗我们伟大的犬戎人的?就如浣洗院中,没有主人的奴畜一般!”

    一名亲兵也笑道:“统领真是真人不露相,我们心中想操这两只牲畜时,碍
于大皇帝的面皮,不敢操她们,就跑到浣洗院中,操她们的娘!她们的娘虽年近
四十,但依然漂亮,比起我们本族的妙龄女子来,还算是天仙了!”

    握离儿指着铜先虎道:“铜先虎!你给我听好了!这种事过去就算了,以后
朕不想再发生,今天回去,就给这两只牝畜打上朕的标记,让你们这些吊人,再
找不到借口偷操!方才你们说,她们两个的娘在浣洗院中没人要是吗?”

    亲兵笑道:“她们的娘同样妖美,不是没人要!而是各族约好了,被俘时是
凡三十岁以上的女子,不论美到什么程度,都不准私自留着,而是要发到浣洗院,
给我们大家共同玩弄!”

    握离儿笑道:“既如此,你们传朕的圣旨,把她们的娘带到皇宫中,给朕看
看,若果是好,就留在宫中,既给朕把玩,同时也给你们玩弄如何?”

    亲兵们一齐大笑,着两个传旨去了。

    回到握离儿的皇宫,握离儿令姬春萝、叱列芸荥脱去体上的袍服,露出雪样
的玉体,两名兽奴过来,把她们扣在一个钢制的架子上,压住香肩、束紧蛮腰,
扣住手腕和脚踝,叉开双腿,上身微弯,肥股尽量上翘。

    一根精钢做的三寸独角狼头,放在熊熊的炭火上烧着,姬春萝、叱列芸荥都
知道怎样替她们标印记。

    精钢的独角狼头烧得通红,一名兽奴用粗糙的手抚摸了一下姬春萝如丝般软
滑的粉臀,选了一处好位置,拿起火炭上的钢烙,深深的印在她如雪般的粉臀上。

    一阵青烟冒了起来,跟着传来好闻的肉香,姬春萝疼得大叫起来,豆大的汗
珠,顺着俏额流了下来,兽奴理也不理,压住钢烙片刻,拿了下来,只见雪样的
粉股上,留下了一个可怕的焦红色独角狼头,双耳直立,凶睛怒突,恶牙暴眦,
伸出好长的一条舌头。

    兽奴若无其事的把钢烙又丢进火里,解下姬春萝,牵着她粉颈上的铁链带了
下去,跟着叱列芸荥也是惨叫一声,雪臀上被印上了曲辱的畜标。

    打在她们雪臀上的标记,与打在握离儿家母马后臀上的一般,牲畜与真正的
母马,用的是同一个烙铁。

    叱列芸荥被解下来时,她们的娘亲李明妃、箫淑妃也被两名亲兵带了来,都
是被牵着粉颈上的皮索,栓在战马后一路跑来的,虽是大雪天,浑身上下,却也
大汗淋淋,两对母女见面,都是一愣。

    番兵番兵令四个女人并排赤身跪在握离儿的龙榻前,周围升起了十几盆炉火,
握离儿换了轻便的皮袍,缓缓的走上前来,从到了龙榻上,喝道:“你们还不上
来!”

    母女四人闻言,不敢怠慢,一齐狗似的爬了上来,握离儿一看,就已经知道
了李明妃是姬春萝的娘,箫淑妃是叱列芸荥的娘,这两名皇妃,都是更下贱的通
兽,皆没有资格被穿私环。

    握离儿得意的笑道:“来人!拿两套环扣来,让朕给这两个老兽穿上!”

    说着话,指指自己的档下,李明妃当着女儿面,犹豫是否上前,握离儿“啪
——!”的一声,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姬碴萝怒道:“要打打我!不要打我娘!”

    握离儿一愣,转而反应过来,忽然大笑起来,道:“不打她也行!姬春萝、
叱列芸荥!你们两个小泼妇给朕听了好,好好的听朕的话,心干情愿的终生侍候
朕,若还敢玩弄伎俩,朕就当着你们的面,活剥了你们的亲娘!”

    姬春萝、叱列芸荥都紧咬樱辱对望了一眼,一齐伏下姻体磕头道:“就算大
皇帝不拿我们的娘亲做人质,我们也是大皇帝终生的母畜牝兽,言听计从,不敢
反抗!”

    握离儿犹豫的道:“怎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两个骚兽,心中从来没臣服
过朕呢!”

    两女再磕头道:“贱畜早已心干情愿的驯服于大皇帝了,请大皇帝陛下,千
万不要怀疑!”

    握离儿大笑,点手叫了几名亲兵过来,令他们与李明妃、箫淑妃两个性交,
叱列芸荥伏在地上,低低的耳语道:“春萝!拼了吧!”

    姬春萝冷冷的低声道:“实际上我们的娘在被带到此地之前,这种曲辱,早
就身受过了,我们不必理他,只当没看见!”

    握离儿揪起姬春萝、叱列芸荥的秀发,恨声道:“你们两个贱畜,在说什么?”

    姬春萝讨好的笑道:“回尊敬的大皇帝陛下,我们在说谁先给大皇帝操呢?”

    握离儿不信道:“不是说这个吧?来人!拿两副上好的口嚼来,平时朕不用
她们时,必须用铁嚼,把她们的嘴勒上,以免她们两个妖精捣鬼!”

    叱列芸荥亦笑道:“我们姊妹两个,是大皇帝砧板上的两块肉,大皇帝何必
疑神疑鬼的?吹箫舔肛,我们无不乖乖从命!”

    那边有戎兵笑道:“大皇帝陛下!不想操操她们的娘吗?”

    握离儿笑道:“也好!”顺手接了精钢的嚼铁,拍拍两只妖精的俏颊,两人
无奈,只得乖乖的张开小嘴,任由握离儿用钢嚼,把她们俩人的小嘴勒住。

    握离儿怕她们还会私下交换消息,勒好嚼铁之后,把她们牵了,分别关入石
殿两个角处的精钢爬笼中,在外面关上笼门,用细链穿过她们琼鼻处的鼻环,把
她们仰面扣锁住,这样这两名公主只能屁股朝天的仰面母狗似的跪伏着。

    弄妥两名公主后,握离后狞笑着走至李明妃身后,李明妃正仰着头,跪在青
石地面上,替一名戎兵卖力的口交,虽已年过四十,姻体依然雪样的白,容颜依
然秀美无比。

    握离儿踢了踢她的肥殿,她立即明白了,跪在地上,边口交边向上蹶起肥股,
露出屁股,握离儿扒开她的私牝,拎住两片牝辱左右扯着玩弄,李明妃给弄着疼
痛,本能的扭屁股,想脱开那手,握离儿“啪——!”的一声,就在她的美股上,
拍了一个响亮的屁股。

    李明妃立即反应过来,不敢再动,由他肆意的玩弄起自己的牝唇来,握离儿
玩着玩着,底下的鸡巴就立了起来,立即双手扒天她的肆样的肥股,就把粗长的
鸡巴一下捅入她的私牝内。

    李明妃疼的仰头哼了起来,正被她舔得舒爽的番兵,忽然断了快爽的感觉,
立即火起,伸手正反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一把揪住她的秀发,把鸡巴强按入她
的小嘴里,连捅了数百下,直捅得她恶心连连,媚目白眼直翻,直欲死去。

    前面番兵这一闹,后面正在捅穴的握离儿又不爽了,恨恨的鸡巴,怒道:
“这个老娘们不爽,似在怠慢朕,来人!将这只贱畜吊起来,抽三十皮鞭,也敬
效尤!”

    李明妃大哭道:“大皇帝陛下慈悲!贱畜不敢怠慢于您!请千万饶了贱畜这
一遭吧!”

    握离儿哪里肯听,前面的令她口交的番兵也感气愤,恨恨的把她吊了起来,
从水桶里拿出浸足了冰水的湿鞭子,毫不留情的就朝她粉嫩的姻体上招呼,直抽
得李明妃呼天抢地的大哭大叫。

    握离儿抖着半硬着软的鸡巴,悻悻的往箫淑妃面前走,箫淑妃忙讨好的在青
石地面上,跪直起了身子,尽量分开大腿根,露出密林丛丛的私处,一双雪手放
在肉膝上,伸出香舌,凌空转舔着,等待着握离儿的爱物。

    握离儿在她面前一站,箫淑妃忙不叠的凑上樱唇,用丁香小舌顺着他粗长的
鸡杆,灵巧的盘旋舔吻,尽根时,一只小手伸了上来,扶住了颤微微的鸡巴根,
细细柔柔的旋转起来。

    握离儿“啪——!”的一下,打下她的小手,喝道:“不准用手,只能用嘴
侍候!”

    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箫淑妃忙识趣的又把手放回到肉膝上,努力的张
开小嘴,把粗长的鸡巴深深的含入喉口吹吮。

    握离儿在叱列芸荥的注视下,玩弄她的生母,感到实在剌激的紧,鸡巴因极
度的兴奋,一次得更加的粗长,快乐处,一股浓精就冒了出来,“滋——!”的
一声,一半喷在她的小嘴里,一半喷在青石地上。

    箫淑妃被这股射力强劲的浓精,呛得直咳,媚目中全是眼泪。

    旁边的番兵怒喝道:“大胆的贱畜!竟然敢让大皇帝的龙精,流到地上!你
该当何罪?”

    箫淑妃忙媚笑着伏下身来,高蹶着赤裸的肥臀,用小嘴将地上的精液,舔得
干干净净,直起身来,又凑到握离儿的跨间,不但把鸡巴上残留的精液舔得干干
净净,还把他湿黏腥骚的蛋蛋,一齐舔了,顺着向下,清理干净了屁眼周围的汗
液污秽,直把握离儿侍候得浑身发软,舒爽的仰天大叫。

    事毕,依然端端正正的跪好,以头磕地哀求道:“求大皇帝慈悲,不要怪责
贱畜!”

    握离儿拍拍她的粉背,爽声道:“朕不降罪于你!你起来!把这本事他细交
给你的宝贝女儿,她这样侍候起朕来,朕会感到更加的快活!”

    回头一看,发现叱列芸荥愤怒的瞪着他,接着道:“若是你不能教也你的女
儿,朕就拿你问罪,轻则鞭打,重则剁去手脚,割掉舌头,你可明白!”

    箫淑妃被吓得魂飞天外,一叠声的保证,一定会叱列芸荥如她一般的尽心侍
候握离儿的。

    那边李明妃被抽得七晕八素的,握离儿可不想把她现在就弄死了,所用皮鞭
都细如柳条,皮肉虽是受苦,却于性命无碍。

    三十皮鞭抽完,握离儿命人将她带了过来,李明妃也被打得怕了,不等到握
离儿身前,就远远的跪了下来,一路如母狗似的爬了过来,低头用小嘴去吻握离
儿的靴尖,苦苦的哀求饶恕。

    握离儿在虎皮龙榻上坐了下来,喝道:“贱兽!还敢怠慢朕吗?以后若是再
犯,就用烙铁烙手!”

    李明妃哭道:“求仁慈的大皇帝千万别那样,贱畜实在不是故意怠慢大皇帝!”

    握离儿有一种天生的原始兽性,从她的身上,丝毫感觉不到姬春萝那种面服
心不服的天生傲骨,知道她是一心降服,不再怀疑,伸出一只脚道:“脱去靴子,
舔干净!”

    李明妃忙不叠的用一双雪样的玉手,帮握离儿小心的脱去战靴,握离儿本是
野蛮人,战靴之内,就是赤脚,根本不知道要穿袜子,虽是大冬天,但一股难闻
的酸臭味直冲大脑。

    然李明妃怕再受茶毒,想也不想的捧起握离儿怪骨突兀的臭脚,从脚后根开
始,细细的唆舔了起来,舔到脚趾时,更是一个一个的含进小嘴里,津津有味的
吻舔着,妖靥之上,丝毫没有厌恶之情。

    握离儿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惬意的道:“很好!比你的宝贝女儿听话
多了,若是你能保证你的宝贝女儿不再耍花招,乖乖的听朕的话的话,朕以后就
少抽你几次!要是你不能让你的宝贝女儿听话??????!”

    一脚踩在了李明妃的脸上,一指姬春萝,暴声道:“就挖目挑筋烙手割舌头!
定会叫你生不如死!”

    李明妃忙哀声泣道:“大皇帝放心,春萝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姬春萝、叱列芸荥皆是天香绝色,就算有些倔强,不肯完全驯服,这天下也
没有哪个男人真能忍心毁了她们,握离儿既不忍心弄残她们,更舍不得杀了她们,
而李明妃、箫淑妃这两只老货,就说不好了,宰杀或是弄残她们是大有可能的,
所以李明妃、箫淑妃要想不受大苦,只能希望她们各自的女儿,乖乖的听话,好
好的侍候眼前这个猩猩般的野蛮男人。

    对于此,姬春萝、叱列芸荥、李明妃、箫淑妃母女四人都清楚的很,握离儿
智商虽然远不及姬春萝和叱列芸荥两个,但用这种最笨的方法要挟,姬春萝、叱
列芸荥两只小妖精也毫无办法,只得乖乖的任握离儿更加肆意的玩弄,美人计用
得更加隐密,表面上更不敢轻易的反抗了。

                          第二章八百破十万

    握离儿迎击蒙古铁骑,虽然连连得胜,但蒙古幅原辽阔,要想彻底打跨,凭
犬戎的力量也不可能。同时蒙古新的大可汗巴图铁不达,虽人马精良,然年纪轻,
国内各汗王并不服他,都想取而代之成为大可汗,所以也不可能集中全蒙古的力
量,打击犬戎,两家手段一般,打了大半年,都是筋疲力尽,物资粮草都打没了,
心照不宣的各自罢兵,伺机以后再战。

    蒙古、犬戎物资粮草不足时,都有一个共同的抢劫对象,就是大晋,蒙古人
跑到大晋的武威一带,想突入长城,到关内大抢,却被早已密切注视其动静的秦
国公唐峻等了个正着,令其子唐成,率精锐的陇西精骑兵迎敌,蒙古和犬戎打了
大半年的战,怎能再和骁勇的唐成鏊战,被唐成杀得大败,一口气败回乌兰巴托
去了。

    犬戎虽有陈术的大楚国、王辅的大齐国源源不断的输送物资,然天下粮米出
江南,陈术、王辅两个又实在不是治国之才,到最后陈术、王辅两个,把江北的
百姓逼得十室十空,也送不出什么物资了。

    再加上九皇子姬玳,在杭州正式继大晋皇帝位,魏候曹霖,奉旨收容江北的
原大晋百姓,致使大晋的百姓,纷纷举家南迁,只要迁到江南的百姓,立即就得
到了专人的安排,给与安家的衣食,分配土地开垦,江南随着人口渐渐增多,文
化经济日益昌盛,成为大晋的又一处万民生息之所,又再上江南风调雨顺,土地
肥沃,有渐渐取代黄河流域的趋势。

    握离儿继位的第三年秋八月,韩国已定,蒙古也被打败,国内物资粮米奇缺,
先前俘获的奴隶牝兽,不堪非人的折磨,先后死去大半,在此情况下,握率儿决
定集大军六十万伐晋,勿求如三年前一般,一战而定南晋,全面侵占鱼米美人之
乡——江南,再收获大量的粮米茶叶和奴隶牝畜回来。

    握离儿传下圣旨,令三皇叔拓拔宗望为三军大元帅,四皇叔拓拔宗粘为左军
元帅,五皇叔拓拔宗汗为右军元帅,皇叔祖拓拔通为随军天师,买解木为中军大
军师,由苏哈为左军军师,鬼巴礼为右军军师,亲弟弟握尔术为先锋,率领三川
六国九沟一十八寨的各族悍将精兵和以前大晋的四十万降兵,共计大军六十万,
倾全国之力,烟尘滚滚,气势汹汹的来犯江南。

    江南派到江北的各路斥候,八百里加急,急报应天城中的大晋魏候曹霖,曹
霖不惊反喜,犬戎来犯,他们江南诸将,早就料到是迟早的事,这一年多来,都
在积极的准备应战,致所以没有主动过江搦战,是怕分散实力,等就等犬戎主动
前来,好迎头痛击。

    谍机参谋李轼,立即按计划,把犬戎倾国来犯的消息,派人向江南各处四散,
同时又派精兵,扮做普通百姓,要求誓死抗戎,决不让犬戎一人一马渡过江来。

    各地官府,也早做好战前的各种宣传工作,把北晋的陷落的原因,和南晋目
前的形势大做对比,声言北晋陷落,是因为晋阳无将,而江南就不同了,现在的
江南,谋臣如雨,猛将如林,魏候曹霖,更是一位可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材,犬戎
若来,必会大败。

    各地里长、乡长也纷纷宣传,说是江南要再陷落,那大晋的百姓,就再无一
处安生立命之所,会同江北一样,成为人间的地狱,现在安居乐业的百姓,又将
会妻离子散,男的成为犬戎人的苦役,女的全成为牝畜,老人将被杀死,儿童将
会殒命,为今之计,只有奋力一战,彻底击溃犬戎的来犯,大家才有活路。

    江北逃难来的北地百姓,更是有切身的体会,纷纷放下锄头,要求参加军队,
誓死保家卫国,奋命痛击外敌,顿时江南万万里的土地上,战尘滚滚,男女老幼,
人人皆有拼死的决心。

    应天城魏候府中,曹霖正在集众议事,忽然有人报到:“大将军!大小姐来
了!”

    曹霖道:“胡闹!她来干什么?”

    话未了时,只见十四岁的赵采菱一身靓丽的戎装,小蛮腰上佩着清风龙泉剑,
手执龙泉精造的丈八长枪,直冲上堂来。

    众人都喝了一声彩,安自在低笑道:“大将军!小采菱越发的秀美了,你当
年收她为义女,现在可后悔?”

    曹霖笑道:“安先生!我对菱儿,确实没有那种感觉,只当她是自己的女儿,
不可胡说,坏了纲常!”

    姑苏美女赵采菱,就是当年曹霖从西厂手中救出的孤苦女童,七年下来,身
材已经大致长成,十四岁的年纪,倒有七尺上下的高矮,容颜秀美,在天下绝色
榜中,排名第七,是个倾城绝色的小美女,几步走到曹霖面前,娇声道:“孩儿
见过父亲!”

    曹霖沉着脸道:“我和各位叔叔伯伯,正在议事!你个小丫头片子,没事跑
上来做什么?”

    赵采菱小嘴儿一扁道:“孩儿也要随父亲杀敌!”

    曹霖道:“不许胡闹!”

    牛展笑道:“哥唉!你还别说,小采菱武艺还真不错,普通的战将,根本就
不是她的对手,说不定还真能帮上什么忙!”

    曹霖道:“跨下马、鞭淫妖等人,我都令她们全留在江南,这个小丫头就更
不要说了,她武艺再好,能比跨下马好?”

    张杆笑道:“大哥!跨下马她们四个,还真不是小采菱的对手,她的武艺,
是那条母龙传授的,谭熙婷也教了不少花样,端得是枪法精奇!”

    曹霖微笑道:“我知道!只是这个丫头如此泼辣,以后恐找不到人家,哪个
男人愿把一条母大虫娶回家的!”

    汤林大笑道:“大哥!你的妻妾,除了大嫂之外,哪个不是母大虫?一群母
大虫弄头小雌虎出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赵采菱扁扁小嘴道:“实在没人要,我就嫁给爹,反正我又不是爹的亲生女
儿,爹那么多的姨娘,也不多采菱一个!”

    曹霖怒道:“菱儿不可胡说!”

    回头对身后站着的谭熙婷道:“带菱儿下去,两国交兵,不是儿戏,看好她,
别叫她乱跑添乱!”

    赵采菱不依道:“不——!”

    谭熙婷笑道拉着她就走,低声道:“别惹你家老子发怒!我们找敖钰玩去!”

    曹霖道:“你和敖钰两个,少教她些呼风唤雨、舞刀弄枪的把戏,她本事大
了,定然会不安分,还是让她的娘亲,教她些女红吧!”

    乔公望微笑道:“女儿大了,大将军想管也管不住,还是由她去吧!”

    曹霖道:“不行!若是她有什么不测,别人会说我虐待义女的!”

    堂前跑上来一名斥候,大声报道:“报——!十万戎兵前锋,已经到滁州了,
请令定夺!”

    曹霖道:“前锋主将是谁?”

    斥候道:“是犬戎大皇帝的嫡亲御弟握尔术!”

    曹霖道:“再探!”

    斥候跑了下去,乔公望道:“其实所谓的戎兵十万并不确实,真正的犬戎人
顶多三四千,大部分全是汉人,声势虽大,但战力不济!不如迎头痛击,以振我
军威!”

    曹霖笑道:“我从未和戎人交过手,今夜我就和牛展、王富、汤林、张杆四
个,率八百吴越精锐的兄弟,去江北看看,倪猴子带一百战舰,往来江中接应!
乔先生、安先生带众兄弟看家!不得我的将令,不准妄动!”

    众人得令,各自准备,牛展四人依令着弓箭坊精造的轻薄而坚硬的战甲,精
挑细选了八百名吴越骁勇的本地江南兄弟,趁夜色乘船渡江,查看戎人的虚实。

    渡江的兄弟,都带着五支江南新研制的利物——雷管,雷管每个粗一寸,长
一尺,里面装有新配制的黑色火药,塞了铁屑,点燃了扔出去,爆开来时,威力
惊人。

    每人带一壶破甲狼牙箭,这种狼牙箭的箭头,冶造方法,也是弓箭坊特有的,
不同于戎兵的箭簇,可轻易射穿普通的战甲,手执马、步、水皆可用的长柄八尺
锋利斩马刀,背插狭锋单刀,腰间的豹皮囊内,带着三寸长的柳叶飞刀,都骑大
宛产的高大战马,人数虽少,但人如龙,马如虎,登山涉水,来去如风。

    渡过江后,就是青龙山,青龙山尤如一条青龙,山势险峻,山谷间水流湍急,
满山高大的树木,郁郁青青,是当年应鸭子起家的地方,端得是一处用兵的好地
方。

    曹霖带人立在水流湍急的青龙溪边道:“下去一个兄弟,看看溪水深不深!”

    这八百兄弟,皆是好水性,立即有一名精兵跳下马来,去溪中查看,片刻间
向岸上挥手道:“水不深!可以骑马过来!”

    青龙溪虽名为溪,但阔有三四丈,实为一条大河,流经的地方,山势陡峭,
滚滚的直通长江。

    曹霖立即率兄弟渡过青龙溪,低低的嘀咕道:“水流如此的湍急,若是被人
堵住上流,那不消多时,就能贮许多的水??????!”

    牛展道:“大哥说什么?”

    曹霖道:“没什么!前面是什么地方?”

    有江北的暗探道:“回大将军!前面不远,是青龙谷,夹着一条狭长的山路,
两边都是树木浓密的小山脉,延绵十多里!”

    曹霖道:“吩咐下去!要前面探路的兄弟,上两侧小山,搜索前近,以防埋
伏!”

    汤林笑道:“大哥也特小心了,犬戎人怎么知道我们来?不会想到打埋伏战
的!”

    王富翻着怪眼道:“老四!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就算没有犬戎人,遇上山贼,
也是麻烦!”

    张杆笑道:“我们就是大贼!还怕哪个鸟贼?”

    曹霖笑道:“老五!我们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我们众兄弟,都是大晋皇帝
正式册封的将军,这贼字吗?早和我们兄弟绝缘了!”

    半个时辰后,前面探路的兄弟回报道:“禀大将军!前面没有一个人,当地
的百姓知道戎兵要来,早跑光了!”

    曹霖沉呤道:“你是说,戎兵会从这条路上来!”

    那名精兵道:“是——!这是前方刚打探到的消息,犬戎人欺我们大晋无人,
竟然放弃大路,要从青龙山谷直插到浦子州的江边来,伺机渡江,妄想一役击溃
我江南兵马!”

    牛展怒道:“他们是作梦!要想过江,得问老子的丈八蛇矛答不答应!”

    八百精兵一齐攘臂怒声道:“誓杀戎贼,保家卫国!”

    曹霖道:“好——!若是他们真敢走这条路,我们就打他个下马威!”

    王富道:“大哥!我们只有八百人啊!”

    曹霖道:“战机稍纵既失!不容我们再回去调大队的人马来了!你们中间,
若有人怕死,本将军允许他回去!”

    八百名江南子弟,一齐攘臂怒声道:“江南子弟,无一怕死,愿随大将军,
痛击戎贼,血我国耻!”

    曹霖大声道:“牛展听令!”

    牛展应道:“末将在!”

    曹霖道:“你领二百名兄弟,往回到青龙溪对岸边高处埋伏,看到红色窜天
猴信号升起,立即带人杀出!”

    牛展道:“是——!”

    曹霖道:“王富听令!”

    王富在赤霞兽上抱拳道:“大哥!”

    曹霖道:“你领二百名兄弟,找东西堵住青龙溪上游的溪水,看到红色的窜
天猴信号升起,立即用雷管炸开堤坝,放水下来,然后带兄弟顺流掩杀!”

    王富道:“是——!”

    曹霖又道:“汤老四、张老五!”

    汤林、张杆一齐道:“大哥!”

    曹霖道:“你们两个,各带二百名兄弟,分别埋伏在青龙峡谷两边的小山上,
砍伐树木,寻找山石,越多越好,堆在北面的谷口和峡谷两边的山上,看绿色窜
天猴升起之时,就把谷口炸了,同时也把峡谷两边的树木、山石全抛下来,然后
把身上带的雷管,一齐扔下去,这秋干物燥的,树木遇火必着,你们可放过后军,
随我向南掩杀,同牛展、王富会合后,歼灭残敌,再渡江回去!”

    汤林道:“大哥唉!他们可有十万人哪!若是他们后军拼死抢山,为之奈何?”

    曹霖大笑道:“那十万人,大半全是汉奸兵,汉奸兵胆小怕死,断不敢抢山,
先入山谷的,肯定全是犬戎兵,只要灭了这些犬戎兵,汉奸兵自会不战而溃!”

    王富道:“大哥!此次渡江,本是想查看虚实,如此大战,我怕吃亏!”

    曹霖笑道:“老三向来小心,是好事也是坏事,犬戎人胆敢不顾厉害,想大
摇大摆的从青龙山峡谷中过来,视我们江南兵马,有如无物,已经是败了,这虚
实不看也罢!犬戎人断不会料到我们会在江北出现,我们人数虽少,但全是精锐,
足可以一挡十,又杀他个措手不及,万无失手的道理,所谓兵行险道,这样好的
战机,断不可失去!

    各位兄弟听好了!这是我们江南子弟第一次和犬戎人交兵,许胜不许败,勿
必要人人奋勇,个个拼命!“

    八百名精兵一齐应道:“是——!”

    曹霖又道:“牛展、汤林、张杆,你们三路人马,可把雷管捆在箭上,点燃
了随箭射出,可收奇效!”

    三人道:“是——!”

    曹霖把手中一百单八斤的飞龙大刀一扬道:“出发——!”

    第二日辰时将尽,前方斥候报道:“戎兵到了!”

    曹霖道:“两侧可有搜索尖兵!”

    斥候恨道:“戎人太猖獗了,视我们大晋如无物,两侧并无搜索尖兵!”

    曹霖点头,令他速去支会汤林、张杆做好准备,自己一夹大青马,冲出谷来,
在谷前一片开阔的山地上,居高临下的等候戎兵的先锋大队。

    先锋十万人,由大荣国皇帝的亲生胞弟握尔术统领,真正的犬戎人只有三千,
其他北方各部落的夷人三千,其他兵将全是晋朝的降兵,汉人保家卫国就没本事,
做起汉奸来本事却是十足,仗着犬戎主子的威风,一路南来。

    犬戎人压根儿就看不起汉人,所有的汉兵,大部分都没马骑,如同以往在晋
朝的军队中一般,只有少数汉将,才有马匹骑乘,汉兵汉将,在犬戎人面前,都
如同猪狗一般,没有任何地位和人格可言。

    而三千犬戎精兵和三千北方夷族的战士,都骑在战马上,他们的战马,全是
北方自产的马匹,其马速、体形、力量,都比不上江南从大宛、大秦、波斯等国
换回来的战马,但什么都吃,比江南的马好养。

    握尔术令铜先虎在前面开路,汉人降将周鼎、黄蛟压后,自己领着大军在中
间,降将周鼎走到青龙山地域,一看地形不对,忙问军中向导道:“此为何处?”

    向导应道:“回将军!这就是青龙山地面了,此去不远,就到青龙峡,穿过
青龙峡,过了青龙溪,不远处就到浦子州了!”

    周鼎降戎之间,原为平山守备,颇知兵法,已经感觉地形不对,此间若有埋
伏,戎兵定然吃亏不小,忙令副将将令人马,自己夹马追上了前面的握尔术。

    握尔术道:“何事?”

    周鼎在马上抱拳道:“禀先锋!此处山形险要,当心埋伏!”

    握尔术大笑道:“大晋猪狗之国,哪有人敢抗我天兵?”

    周鼎急道:“先锋!此处名为青龙山,当年悍匪应鸭子就在此地扯旗造反,
大晋屡次征剿,皆是大败,万万轻视不得!”

    握尔术要走青龙峡,根本就不会征求这些降将的意见,闻言冷哼道:“大晋
的官兵,全是饭桶!应鸭子死得早,若是此时还在,换做我们英勇的犬戎军队征
剿,定可一战而毕全功,你个胆小怕事的汉人,还不退下!真不知道三皇叔要你
们这些汉兵汉将跟来干什么?哼——!”

    周鼎急道:“将军不知我们汉人的兵法,这秋燥风疾的,可千万担心火攻啊!”

    握尔术听他说自己不知兵法,勃然大怒道:“放你娘的狗屁!我们英勇的犬
戎人不知道兵法,如何能把你们知道兵法的大晋朝廷,打得落花流水的?还把你
们的两个皇帝抓了来?滚——!再要啰嗦,老子宰了你!”

    周鼎被骂得灰头土脸,悻悻的一抱拳,回马就走,路上正遇上降将黄蛟,黄
蛟降戎之前,原为新乐都监,也深知兵法,碰见周鼎,忙勒马道:“周将军可是
见过了先锋?”

    周鼎垂头丧气的道:“是——!”

    黄蛟笑道:“那就省我跑一趟了,这秋燥风疾、山高林密,若是敌人用火,
我们就全成烤猪了!”

    周鼎苦笑道:“先锋不听!”

    黄蛟道:“不会吧!这个野人!要走青龙峡谷,也和我们说一声啊!他们只
知道骑马冲锋,全无兵法可言,不行!我再去见他!”

    周鼎叹气道:“没用的!不过你要去你自去!不必听我的!”

    说罢拨马就走,黄蛟望着他的背影,立在原地想了又想,也拨马回去了。

    随之两队汉奸兵的队形,都放弃了方阵,不约而同的变成了“一字长蛇”,
且拉开了列间间距,使队伍变得细长,缓缓的跟在了犬戎主子的队伍后面爬行。

    犬戎兵将人人都骑着战马,根本就不去理会这些投降的汉奸步兵,如三年前
一般,纵马奔驰,还当是在大草原上一般。

    铜先虎因恶了握离儿,被免了亲兵统领的差事,被派到前方来,在握尔术的
前队开道,刚到青龙山山口,就远远的望见,一人一骑,立在山前的缓坡上,全
身着狮子唐猊宝甲,手拿大刀。

    那人用标准的晋阳官话,大笑道:“戎狗!路上吃屎了,怎么才来呀!”

    铜先虎听得懂汉话,大怒着夹马离开大队就冲了过去,喝道:“汉狗找死!”

    说着话,舞手中的大刀,当头就劈。

    挡住山口的正是曹霖,笑道:“你也会使刀?”

    双臂合力,将手中一百单八斤的披风斩月飞龙刀横过头顶,大喝一声:“开
——!”

    只听“当——!”的一声响,铜先虎双手的虎口尽裂,大刀不知道被磕飞到
哪里去了,吓得大惊失手,自戎兵入侵中原以来,从来就没有遇到过什么强敌,
回马要走时,早被曹霖赶上前来,大刀一转,把他斗大的人头,给抹了下来。

    铜先虎在戎人中,不能说不勇,否则也当不了握离儿的亲兵统领,若遇大晋
一般的战将,几乎没有对手,可是合该他倒霉,竟然出师就遇到了曹霖这位大晋
出类拔萃的人物,被曹霖一个照面,就取了性命。

    后面的戎兵还没反应过来哩,曹霖的大青马就直冲下缓坡来,手中锋利之极
的飞龙刀迎风就落,最前面的戎将躲闪不及,被他连人带马,劈成两断,戎兵戎
将,当者披糜。

    小番气急败坏向握尔术报道:“报——!有晋人挡路!”

    握尔术道:“有多少人?”

    小番道:“一个!”

    握尔术大怒,一马鞭就抽了过来,暴怒道:“一个人挡路,你们把他宰了不
就得了,还来报我?”

    小番捂着被抽的脸道:“可是这个人骁勇,一见面就斩了铜先虎!”

    握尔术道:“什么?有这种事!来人!传我将令,一齐上前把这人毙了!”

    众番将领命,一齐奋勇冲了上来,曹霖不慌不忙,在番将丛中左插花,右插
花,大刀如雪片般的上下翻飞,瞬间连斩了数十名番将,大笑几声回马就走。

    握尔术听汉人跑了,怒道:“天下哪有这种便宜事?杀了老子十数员将军就
想跑?给老子追!”

    曹霖的大青马日行千里,比一般的坐骑跑得快上数十倍,此时却是不紧不慢
的,且战且走,身后犬戎兵将尤如一窝马蜂般的,跟着他狂涌入峡谷。

    后面的汉兵却是胆小,回报周鼎道:“先锋追人追入山谷里去了,我们要不
要跟着进去!”

    周鼎冷笑,心中暗道:“这种吊事,摆明了设了套子等戎人钻的,但我若不
跟进去,大元帅日后知道,定会治我的罪!奇怪!江北是什么人?敢伏击戎兵?”

    想了又想,对传令兵道:“当然要进去,不过要小心,还是一字长蛇的队形,
发觉不妙就退回来!打听一下,在江北有谁敢拈戎人虎须的?”

    传令兵道:“是——!”

    汉奸的队伍才到峡谷前,就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谷口被雷管炸塌了,
山石滚滚而,紧接着,两边的山崖下,抛下了大堆的山石、树木,把谷口严严实
实的堵了起来,同时山谷内也传来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巨响,跟着大火就烧了起来。

    汉奸兵吓得人人脸上变色,不用人传令,都挤到谷口不走了,黄蛟勒马立在
周鼎身边,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分两路冒死抢山,杀散两边山上的伏兵,
才能救出先锋!”

    周鼎一竖大拇指,赞道:“黄将军此计甚妙,你看这山高林密的,你知道去
抢山,人家就是傻子,不知道事先设伏兵提防?不如你率本部兵卒前去抢山,或
许能碰到个有先手没后手的半吊子水的也说不定,我就在这谷口接应,救了先锋
之后,算你头功如何?”

    黄蛟想了想,照周鼎的样儿,传令扎营,等拓拔宗望来再行定夺,同时传令
严守营盘,防敌人偷袭。

    握尔术不知兵法,暴怒道跟在曹霖的马后,放蹄狂追,番兵番将也大呼小叫
的争相向前,纵马冲锋,全无阵势,队伍零散不堪,曹霖在马上回头叹气,心中
暗道:“就凭这样能攻破晋阳?真是大晋的气数尽了!”

    看看跑出峡谷,曹霖挂上大刀,从腰间的豹皮囊内,拿出绿色纸皮的窜天猴
焰花,左手一翻,祭出道火,点燃了“窜天猴”,只听一声厉啸,“窜天猴”向
上窜出了三十余丈,“啪——!”的一声响,炸出一道耀眼的绿色漂亮焰花。

    汤林、张杆立即命人,点燃了事先埋入谷口峭壁内的雷管,炸塌了谷口,两
边的四百名兄弟,一齐将砍伐的大量树木,没头没脸的往下谷中砸,戎兵顿时大
乱,战马“唏溜溜——!”的人立而起。

    握尔术在马上喝道:“怎么回事?”

    话尤未尽,江南兵又把携带的雷管点燃了引信,一个接一个的扔了下去,四
百人二千支雷管,够番兵番将喝一壶的了。

    犬戎人茹毛饮血,毫无文明可言,不知道这冒着烟的短棍棍是什么,正觉得
奇怪的时候,雷管开始爆炸了,铁屑横飞,顿时地动山摇,日月无光,青龙峡谷
本就狭窄,戎人又毫元纪律可言,全挤在一齐成了冤死鬼。

    握尔术大叫道:“快退——!”

    早有机灵的小番已经往后退过了,发现路已经被堵死,又折了回来,闻言在
马上大叫道:“后面回不去了,只能往前冲!”

    曹霖点燃信号之后,一夹大青马,大青马放开四蹄,一溜烟的早跑得没影儿
了,此时正立在左边的山上看,发觉犬戎人向南面的谷口狂涌,忙道:“把南面
的谷口也炸了!”

    汤林伸过头来,道:“哥唉!我们的雷管全扔下去了,一个也没剩下,没法
炸了!”

    曹霖急道:“传令对面的张杆,下山全力劫击!”

    军中旗手挥动军旗,张杆看到,把手中的六十二斤的三棱逆阳枪一举,一夹
跨下的白厉兽,当先就冲了下去。

    雷管爆炸后,引燃了先前抛下去的树木,谷中已经是大火冲天,又逢秋燥,
更是把旁边的山木点燃了,火势更加的凶狠,山石都被烧得通红,握尔术带着残
兵,焦头烂额的没命的往南跑,刚出谷口,正遇上两边山上冲下来的两路精骑伏
兵,人马兵器,尤在他犬戎人之上,个个骁勇,人人拼命,手中的八尺斩马刀锋
利无比,一刀就可劈断戎兵的兵器和盔甲,挡者无不披糜,戎人慌忙应战,两下
里又是大杀了一阵。

    犬戎兵人人骑马,旗帜也不鲜明,曹霖也不认识握尔术,乱军中被他跑了,
青龙谷口,死尸遍野,全是大荣国的服饰,并没有一个江南子弟。

    汤林、张杆见戎兵败走,就想带人掩杀,曹霖大刀一举道:“且慢!收拢兄
弟,缓缓而行!”

    张杆道:“怎么了?”

    曹霖笑道:“你忘了老二、老三了吗?他们两前在前面等着哩!”

    说着话,前面伏路的兄弟已经看到戎兵进入青龙溪了,忙依令点起了红色的
窜天猴,漂亮的红色焰花在半天中炸了开来。

    犬戎人被烧的焦头烂额、舌口冒烟,看见浅浅的溪水,忙不叠的跳下马来,
跑入溪中,正在此时,传来一声巨响,有戎兵起身看时,只惊得魂飞魄散,只见
三四丈高的水墙,滚滚而来,想跑时已经来不及了,侥幸逃出的戎兵,全给淹进
了水里。

    溪对岸高处的牛展,忙令人将缚在箭上的管雷点着了,在引线将近时,射向
大水中慌乱失措的戎兵,爆炸声中,戎兵戎将,立即又是死尸遍野。

    那大水只得一阵,再没有后继,正当此时,牛展从南面杀来,王富从上流杀
来,曹霖、汤林、张杆又从背后杀来,戎兵慌乱中,正不知道有多少敌人。

    五个泼皮人未近时,就令马上的兄弟放箭,可怕的破甲狼牙箭,将还能站立
的戎兵,纷纷射得倒了下去。

    握尔术在几名番将的保护下,怆惶上马,还想逃跑,溪对岸的牛展看得真切,
一夹跨下的黑风吼,手挺七十二斤的丈八蛇矛,拦住了去路,大笑道:“番将通
名!”

    握尔术看见他只有一人,定了定神答道:“我乃大荣国扫南先锋握尔术!”

    牛展大笑道:“今天老子是赚到了,等得就是你,握尔术!休走看矛!”

    旁边的几名番将,忙一齐上前,却被牛展一矛一个,挑下马来,直冲到握尔
术前,握尔术举起狼牙棒,当头就砸,牛展横矛“当——!”的一声,磕开狼牙
棒,轻舒猿臂,把他拎了过来。

    这一战,江南子弟,以匹匹八百之众,大破犬戎十万兵马,端得是一战扬名,
误入青龙谷中的万余番兵,尽数被歼,曹霖令人,只挑脑后梳着大辫子的正真犬
戎人,将脑袋砍下来,把大辫子系在腰间的皮带上带走,每名吴越战士,腰间都
系了三四个大辫子人头,鞭敲金蹬响,齐唱凯歌还。

    等到拓拔宗望的大部队到时,曹霖早带兄弟过江去了。

    曹霖到了应天,立即命人,将这三千犬戎人的首级,一齐挂在北面挹江门的
城头上示众,并在鼓楼,当众斩了大荣国皇帝的亲弟弟拓拔握尔术,把他的人头,
用生石灰拌了,令人送到拓拔宗望的大营中去。

    拓拔宗望闻知握尔术遭伏大惊,急遣汉奸军队做苦力,扑灭大火,挖开被封
的青龙峡谷,只见死尸遍地,断臂残肢,飞的到处都是,尤如人间的地狱。

    自青龙谷到青龙溪,一路之上,都有被割了头的无头尸身,细查之下,全是
真正的犬戎人,犬戎人本就少,此一役就毁了三千,拓拔宗望暴跳如雷,传令将
汉将周鼎、黄蛟斩首示众。

    周、黄二人齐叫“冤枉——!”

    军中天师拓拔通道:“皇侄!贫道问过了,此役战败,和他们两个无关,他
们两个,都曾劝过握尔术,但握尔术没听他们的,以至于如此!汉人奸滑,善于
用计,江南非晋阳可比,日后我们可都得小心了!”

    拓拔宗望恨道:“这两条吃屎的汉狗,明知握尔术被困谷中,却是不救,不
杀难消本帅心头之恨!”

    周鼎忙道:“冤枉啊!敌人困住先锋之后,在两侧的山上,早有埋伏,我们
两个攻了,但攻不上去,只得原地待命,等候元帅定夺!”

    拓拔通道:“汉人的将军狡猾,既要伏击谷中之人,必有打援的部队,以殂
击援兵,这在汉人的将军中间是常识,我们的勇士虽然善战,但没有计谋,然胆
敢伏击我们英勇的犬戎军队的,一定非等闲之辈,可着人打听,到底是什么人,
敢伏击我犬戎十万大军!若是杀了这两名降将,汉人降我们的将军,就寒心了!”

    拓拔宗望恨声道:“便宜了这两个东西!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带下去各
打一百军棍,以正典刑!”

    大军师买解木道:“或许这些人只是一些山贼,元帅不必挂在心上,为今之
计,可沿岸收集船只,准备渡江,只要我们再捉住躲在杭州的晋朝新皇帝,就可
全收江南!”

    左军师由苏哈道:“就算他们有大将也不怕,据我所知,晋朝的皇帝,防大
将有如防贼,只要我们过了江,定能再灭了这个南晋!”

    拓拔宗望转忧为喜道:“好——!说起来,小小挫折实际上也不足为虑,晋
朝重文轻武的国策是不会变的,最终定然不是我们的对手,只是握尔术皇侄,生
死不明,为之奈何?”

    拓拔通道:“握尔术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定是逃了出去,过几日必会自
己回来,我们可兵出青龙山,在浦子州头扎营,收集够了船只之后,立即渡江,
直捣应天城!”

    番兵番将忙了十数日,终于收集到了足够的船只,与此同时,拓拔宗望也收
到了从江南辗转而来的一份礼物,上面写着“大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魏候曹霖
拜上!”

    拓拔宗望纳闷着打开密封着的礼盒盖一看,却是皇侄拓拔握尔术的人头,颈
间的皮肉向上翻起,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活生生的砍下来的,大脑顿时“嗡——!”
的一声一片空白。

    拓拔握尔术是大皇帝握离儿的嫡亲弟弟,忽然身死,叫他回去后怎么向握离
儿交待?看来此次出兵,必要全占江南,方可有颜面转回黑龙府,抱着个装人头
的匣子,郁闷的问降将张远道:“这匣子是哪个送来的?”

    张远身为汉将,自知身份如狗般的贱,不敢走到他身边,远远的恭身道:
“是今早巡营的兵卒发现的,因不识汉字,正要打开时,被奴才看到,因此送来,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拓拔宗望恨声道:“这是我皇侄的人头!你可速传将令,要各路将领,到大
帐议事,就在三日后佛晓,率众渡江!”

    张远卑微的应道:“是——!”

    犬戎人升帐议事,是不包括降荣的汉将的,汉兵在犬戎各营中,不被看重,
充其量只当奴才使用,干些抢劫粮食、美女的事,或是养马、做苦力、引路、修
磨兵甲等等,一般的犬戎兵,都可以对汉将大声喝叱,根本就不把汉兵汉将当成
人来看。

    张远传过令后,依例回到外围的营帐中去,随手写了一些符号,交到一名亲
兵手中,低声道:“依例行事!”

    那名亲兵点头,接过布条,拿了斧子,去营外伐木烧火,人不知鬼不觉的将
布条,藏入一个人为掏空的树洞中,用石头将洞口[ 塞了,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去。

    掌灯时分,曹霖接过斥候递上来的一片布条,看后大笑道:“拓拔宗望那条
戎狗,看到他侄子的人头后,果然中计,竟然决定三日后佛晓渡江!来人!击鼓
升帐!”

                        第三章通江大战

    拓拔宗望久居白山黑水之间,有生以来,从来没看过大江,此时坐在狰狞兽
上,手执九十八斤宣花斧,望着滚滚的江水,愣在当地。

    大晋时的应天江面,平均宽有三十里,平均水深三十丈,站在江北的岸边,
只能看到云雾缭绕的、泛着红色的滚滚江水,根本就看不到对岸。

    向西看,不见长江头,向东看,不见长江尾,偶而翻出江面的大鱼,都有一
人多长,拓拔宗望看了半晌,倒吸了一口凉气,硬着头皮令最骁勇的戎兵上船,
试着渡江。

    犬戎人在马上是好汉,在船上就不行了,刚一上船,就吐得一塌胡涂,左军
师由苏哈道:“可使汉兵上船渡江,我们跟在后面,慢慢的过去!”

    拓拔宗望点头道:“此计甚妙!来人,将汉将曾庆隆叫上来!”

    曾庆隆在没降犬戎之前,官拜大晋湖广节度使,此次伐江面的四十万汉兵,
都由他统领,降了犬戎之后,被握离儿封为徐州王,管理山东、安庆一片的汉奸
兵将,接到将令,忙跑了来,跪在拓拔宗望的兽前,卑声道:“奴才曾庆隆,磕
见大元帅!”

    拓拔宗望一指长江道:“曾庆隆,你可率汉兵先渡江!”

    曾庆隆谄笑道:“这个容易!大元帅可令李峻、奇恒为奴才的副将,一同渡
江,据谍报,江南曹霖,在江边只有精兵五万,我们有精兵六十万,奴才认为,
可采用人海战术,一齐渡江,只有我们有人抢占了南岸,曹霖人少,定会不敌大
败!”

    拓拔宗望道:“可是我们犬戎的勇士,上船就吐,为之奈何?”

    曾庆隆笑道:“大元帅!奴才早有准备,已经命人打好了铁钩铁索,大元帅
可将船连在一起,让犬戎人勇士上去,船大如岸,就不会再吐了!”

    拓拔宗望点头笑道:“夺了对江,本帅记你头功,将曹霖最美的妻妾赏你为
牝畜,金银财物任你取!”

    曾庆隆大喜道:“奴才谢恩!”

    拓拔宗望又叫了李峻、奇恒来,这两人以前在大晋,都是黄河水军的统领,
颇知水性,也得了拓拔宗望的许诺,三个汉奸领命后,忙调配起来,将会水的湖
广、江淮间的汉兵,编为前队,将不会水的北地汉兵编为中队,犬戎和辽东的其
他部落的兵将在最后面,船与船之间,都用铁钩、铁索连成一片,延绵数十里,
击鼓渡江,拓拔通率领樊若兰、姜雪君等八个异骁勇的龙虎牝兽,带令一万犬戎
精骑,在北岸大营留守,以防汉人又玩弄诡计,反抄他们的后路。

    曹霖站在巨大的艨冲战舰之上,仰头看那高达百丈的燕子矶上的敌楼。

    燕子矶伸入长江水中,兀突的耸立,尤如一只飞燕,凌空贴在水面上,因此
得名,站在燕子矶上,大江水面,可一览无余。

    高耸的矶石上,如今又立了一座十丈高的敌楼,人站在敌楼上,可将江面上
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翟蕊头戴束发金冠,将如云般的秀发,束成马尾,飘于脑后,金冠上插着两
根七尺长短的斑阑雉鸡尾,迎着江风飘荡。

    着一身靓丽的桃花绣云映日甲,穿一双步水踏浪的桃花粉底小蛮战靴,靴帮
直达膝部,杨柳腰儿一握,挂着清风龙泉剑,俏靥儿一转,香耳上的两个细长耳
坠,跟着一晃,当真是人比花娇,靓美绝伦。

    从敌楼一直到燕子矾下,是三千面一丈多高的巨型牛皮鼓,三千名雄壮的大
汉,手拿鼓槌,立在鼓边,等候命令。

    鞭淫妖、穿档兽、透骨骚、媚心驴四个,立在敌楼顶楼的下一层楼台的四角
上,手扶五丈高的红色大纛旗,媚心驴向上望道:“翟蕊!戎兵开始渡江了,你
还不击鼓?”

    翟蕊立在敌楼最高处,手上拿着一对鼓槌,面向江北,妖笑道:“你们两个,
只听我的将令,不许插嘴!”

    翟蕊身后,站着的却是吞精狗李青蝶,双手也扶着一面五丈高的中央大纛旗,
吐了一个舌头笑道:“爷和主母都不在,你们都得听蕊儿的,她可是最先跟爷的,
又替爷生了二公子,你们若不听她的,仔细你们的皮!”

    原来翟蕊虽被千人日过,万人跨过,但牝器乃是万中无一的“幽谷藏香”,
寻常男人的鸡巴,根本就找不到她的牝蕊,再加上她修道有术,在做营妓之时,
用先天道术斩断了“赤龙”,自行闭了月经,跟了曹霖之后,又得到龙晶雪的这
个天下少有的医师的调养,所以年前顺利涎下曹家的老二曹应贤,几乎就在翟蕊
产下曹家老二后的几日后,被男人碰得很少的原晋阳花魁凤衔铃,也为曹霖生下
了老三曹应义。

    产了子的妻妾,除龙晶雪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地位不容置疑之外,翟蕊被升
为仅次于正妻的“娇妻”,凤街铃从奴妾,平步青云的被升为次于娇妻的“平妻”,
晋献帝姬玳,也不敢怠慢,立即从杭州,发来诏书,恩赐翟蕊为二品诰命夫人,
凤衔凤为三品中正夫人,两名美女都得到了各自独立的院落,有了专属于自己的
丫环仆人,曹霖又令冶山道院的风炼子,用精巧的钢锉,替她们两个磨掉了鼻翼、
奶头、私牝上的钢环,去了以前牝畜的标记,以示尊贵。

    翟蕊如今的身份,是曹霖堂堂正正的妻室,这妻、妾之间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比如饭桌之上,没有主人的特意吩咐,妻能坐而妾只能侍立一旁,除非妻自愿,
否则私房间的吹箫舔痔之事,都会由妾婢代劳。

    翟蕊闻言,心中虽是得意,然嘴上却妖笑道:“若不是有正事,我非撕了你
的小嘴不可!爷对我们,个个疼爱,也不知道他对谁喜欢的多一些,对谁喜欢的
少一些!若是你这条小骚狗敢乱吃飞醋,爷发起怒来,可要让你吃鞭子的,爷许
多时候都未鞭打你们了,你们的皮作痒了不是!”

    鞭淫妖扁扁小嘴,妖笑道:“谁说的!爷前日还鞭过我的阴部哩!”

    翟蕊笑道:“那也叫打?和你玩儿哩!”

    透骨骚道:“可是蕊儿!敌军渡江,你不举旗为号,通知我们的爷,恐会出
大事!”

    翟蕊笑道:“你们看!先上船渡江的,全是汉奸兵,那些没用的汉奸兵,不
着急打他们,只等汉兵渡到江心,犬戎人一齐上船,离开江岸时,我再举旗为号,
令爷痛击!你们几个,就知道打打杀杀,全不知兵法,这事你们不许插嘴,都得
听我的,真出了大事,爷要打要杀,翟蕊一力承担就是!”

    半个时辰后,站在楼下临江矶石上的小浪狗杭美琪跳脚道:“戎兵已经到江
心了,翟蕊姐姐怎么还不发令?”

    谭熙婷立她前面的在矶石上,一手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手按住佩剑,冷
泠的道:“不急!等后面真正的犬戎兵离岸再说!若是发动的早了,倒把正主儿
放过了!”

    谭熙婷以前是暗妖兽,在跟曹霖之前,被其他雄性操的不多,她武道双修,
艺业有成时,也如翟蕊般的斩断了“赤龙”,自闭了月经,等遇到曹霖这位可终
生相托的人儿之后,才又放开身心迎合,只要她顺利为曹霖产子,就可如翟蕊、
凤衔铃一般,会被升为妻室,成为曹家的可以上堂的媳妇。

    曹霖知她有身孕,不许她再上阵厮杀,以免坏了胎气,大战在即,她又没有
龙晶雪那般能沉得住气,所以央求曹求,给她带了小浪狗杭美琪;小骚狗殷思辰,
在燕子矶上观望,实际上,她是想看自己的设计的各种火器,在实战中的效果如
何,江南军的所有火器,皆是由她设计的,心思之巧,放眼天下无人能及。

    前次曹霖带兄弟过江,把雷管缚在箭上,大破敌军之后,回来时把此事和她
说了,谭熙婷得到灵感,画出图纸,立即令工箭坊的工人,连依赶制新型火器—
—火箭,让原本能只用手投的雷管,可以携带在弓箭或是机弩神箭上,更大的发
挥了雷管的杀伤力。

    江面上六十万的荣兵,黑压压的铺得满江都是,所乘船只,全是临时从民间
搜集来的,并无一只战舰,曹霖、牛展、王富、汤林、张杆,率领五万吴越本地
的兄弟,立在各自的艨冲战舰上。

    两千余艘巨大的战舰,全是由安自在设计的,内是坚木,外披铁甲,航行的
动力,全凭舱下三百名精壮的兄弟,用脚踏动水轮,也可借用风帆,行动起来,
在水面上尤如奔马,快速无比,船上装备更是精良,不但有新研制出来的火炮,
还有连环发射的机弩神箭、巡江火龙、巨木冲锤等等,这些文明社会精制的兵器,
是犬戎人作梦也想不到的。

    五万名江南子弟,穿着轻便而坚硬的护甲,个个精壮,人人手执龙泉造的八
尺长柄斩马刀,全是浪里的白条,能在浙江钱塘大潮中,立在一只舢板上,手执
红旗而旗不湿的弄潮高手,为吴越数省之地的一时之选,北兵要和装备精良而又
水性精熟的江南兵在水上交锋,实在是和自杀没有什么区别。

    曹霖五个兄弟,都没带重兵器,大刀大枪在水中,不但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还都会成为累赘,曹霖背插着那一对逆天双斩,牛展、王富、汤林、张杆都是背
插分水刀。

    岸上没有接到下水命令的董方平、燕统勋、姜铁山、呼延豹等骁将,也是严
阵以待,五万匹的战马,不时的发出低低嘶鸣。

    曹霖立在战舰之上,已经能清楚的看到乘船而来、穿着犬戎服饰的兵将了,
汤林大叫道:“大哥!是不是你昨夜操翟蕊操得太多了,这会儿她睡着了!”

    曹霖咧嘴一笑道:“急什么?虽看到人了,但离我们还远哩!蕊儿不发令,
定另有主意!就算有些许戎兵上岸,董叔他们的五万精骑,也不是吃素的!”

    刀横天王富道:“老四!正规兵团作战,你不要乱跑,坏了序列就糟了!”

    汤林笑道:“怕什么!蕊儿蹲在那么高的地方,大纛旗挥动时,瞎子也能看
见,打起来时,老子只要瞧她大纛旗,就知道狗崽子们在哪里了!”

    王富道:“这白天用红旗,夜间用红灯,指明敌人方向的主意,确是高明,
亏得翟蕊能想得出来!”

    牛展笑道:“大哥的妻妾,个个狡猾,翟蕊还不算是最狡滑的,若是那个谭
熙婷,哎呀——!想想也怕哟!不但泼辣如虎,更是狡猾如狐,所设计的各种火
器,无不歹毒,就算武艺再高的人,一顿火炮轰过去,铁定也会了帐,也亏得大
哥,否则哪有人能降得伏她!”

    王富笑道:“现在我知道当初大哥为什么会用薛政龙换她了!”

    曹霖亦笑道:“薛政龙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粮食,当时活捉他回来,就是
想用他换婷儿的,哎呀——!敌人越发近了,请各回战阵,切记不可单舰冒进,
这是大兵团作战,不是当年我们在姑苏街头和人摆场子单踢!否则军法从事,就
是亲兄弟也不讲情面!”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一齐叉手应道:“是——!”

    曾庆隆是进士及第,书生出身,兵书战策,着实看了不少,和所有的文人将
兵一样,他是不能亲到战前拼杀的,打战靠兵而不靠将,此时令李峻为左翼、奇
恒为右翼,自将中队,采用“乱撒星罗”的战阵渡江。

    若不知就里的人,看见满江全是船只,定是乱了手脚,乔公望坐在曹霖身边,
手拿羽扇笑道:“这个曾庆隆,不能说是一无是处,只要我们的战船一冲入他的
战阵,他的左右两翼就会包抄过来,把我们围在中间打,他们船多人多,我们船
少人少,若是实力相当,给他包了饺子,还真出不来!”

    曹霖笑道:“可惜这全是书生意气,知已而不知彼,他们的装备太差,江海
上作战,首要的是远攻的武器,他们能远攻的兵器,只有弓箭,仅凭人多船多是
没用的!来人!传我将令!采用雁翼阵,准备迎头冲上,给他包饺子!老子叫他
们吃进去,消化不了!”

    燕子矶上,翟蕊看得也是微笑,回头对李青蝶道:“挥动中央大纛旗,请爷
采用人字雁形冲锋!”

    透骨骚叫了起来道:“天呀!蕊儿!你这是乱指挥!爷若是采用人字雁形,
犬戎的两翼左右一包,爷就出不来了!千万不要!”

    翟蕊娇喝道:“现在不是在家里,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两军交锋,瞬息万变,
较量就是大将的临机判断力,你们都得听我的号令,违令者,斩——!”

    透骨骚还要再说,楼下谭熙婷道:“周湘湘!这是打战!不准违令!蕊儿指
挥的一点没错!要说错,就是敌将知已而不知彼,爷率的全是披着厚厚铁甲的艨
冲巨舰,撞入敌人的小船丛中,有如虎入羊群,势不可挡!”

    透骨骚将信将疑的摇动中央大纛旗,江面战舰的曹霖笑道:“蕊儿竟然和我
们想的一样!传冲三军,看大纛旗所指方向,全力进击!”

    燕子矶上,翟蕊手拿鼓槌,擂起鼓来,同时矶上矶下三千面巨鼓齐鸣,声震
天地,五万江南子弟热血沸腾,齐声吼道:“杀——!”

    鼓声一响,原本风平浪静的江面,竟然翻起了大浪来,浪头足有一丈多高,
戎兵船小,未曾交战,已经有船开始翻了,这万里的大江,尤如大海一般,无风
也有三尺的浪,风浪里,一名绝色的红装美女,手拿令旗,赤着雪样的双足,踏
在巨浪之上,如履平地,正是东海龙王的长公主敖钰,听到鼓响,立即依计作法。

    两千艘艨冲巨舰,甲板离江面,高有五丈,如此风浪,根本就不受影响,以
曹霖的旗舰为首,牛展、王富为左翼,汤林、张杆为右翼,放过敌军两翼,一齐
向曾庆隆的中军帅船猛冲。

    曾庆隆大喜道:“曹霖祖上虽是将门,然他自幼离家,未经教化,指挥大兵
团作战,全无经验,与草寇无异,识不得我这乱撒星罗,来人!挥动大纛旗,令
李峻、奇恒两翼合围!”

    李峻、奇恒早有准备,看见大纛旗挥运,立即合围。

    曹霖的战舰渐渐接近,已有一里了,这时曹霖大吼道:“放炮!”

    旗舰的帅字旗一动,两千艘战舰上,顿时火炮齐鸣,江南精兵,训练有素,
虽是风浪之中,炮也打得奇准无比,犬戎兵将,从来没见过火炮,就如同曹霖第
一次遇见谭熙婷的火炮发威一样,无不吓得脸色惨变,炮声响处,戎兵船只,被
炸得飞到了半空中,落下时全是片片的碎木。

    然曹霖艨冲巨舰上的火炮,威力、射程比起当日谭熙婷突发奇想,临时捣鼓
出来的火炮,更要强上百倍,每炮皆可一次装弹三枚连发,发射后还能再装填。

    火炮的打击范围,一直延伸到拓拔宗望的后军,把犬戎人炸得哭爹叫娘,然
船已离岸太远,回又回不去,又不敢跳水,只得傻鸟似的蹲在船上挨炸。

    大面积的火炮过后,紧跟着就是“火龙出水”越过汉奸兵的前队,在犬戎人
的后军炸开,犬戎人大叫着跌入江中,江水顿时被染红一片。

    前面的汉奸兵也不好过,江南精兵舰首挂着的巡江火龙,一支又一支的贴着
江面,直飞到他们的大一点的船首炸开,把他们的船只瞬间炸得纷碎,他们手上
的弓箭,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

    两下里战船再近时,江南战舰上的“机弩神箭”开始发威了,第一轮长达一
丈的神箭,全是谭熙婷新设计的火箭,在引线将燃尽时发射,携带着雷管,射入
敌船后立即炸了开来。

    曾庆隆虽在湖广,将了十几年水军,然从未见过此阵势,明知不妙,急令操
桨的掉头,但又不能回北岸,且战且走,往西败了下去。

    曾庆隆的帅船既走,中间的汉奸兵,也跟着他跑,两翼的李峻、奇恒,根本
就完不成合围,巨大的铁甲艨冲战舰所经之处,他们的船只纷纷倾覆,两将慌乱
中,也找不到帅船了,各自逃命,但无论渡江的戎兵往哪跑,燕子矶上的翟蕊,
都看得清清楚楚,指挥大纛旗,为本军指明方向,曹霖兄弟五人,各带战舰,奋
力追杀。

    敖钰弄得是西南风,大江的水又是向东流,渐渐的,江南兵几乎把所有的戎
兵,全赶到了八卦荡中。

    大晋时的八卦州,还没有完全露出江面,是一大片横在江心的芦苇荡,半露
半隐在滚滚的江水中,北面还没有和岸相连,州中几乎没有陆地,水道交纵盘旋,
深浅不一,是一个天然的江心大迷宫,人进去了,很难再转出来,芦苇深处,全
是野鸭等水鸟,因没有完全露出水面,又因为水道复杂,所以在大晋时,叫做八
卦荡。

    犬戎人全是北兵,不知就里,顺着江水一齐被赶到八卦荡来,看到只在岸边
浅滩中生的芦苇,一齐大喜,以为上岸了,纷纷的跳下船只,就往复杂的八卦荡
中钻。

    曹霖在应天呆了两三年,如何不知道到了何处?见状大喜,立即命人将战舰
排开下锚,将八卦荡围了起来,高声道:“来人——!传我将令,放下小船,攻
入荡中,但凡斩获首级者来献者,每个首级赏银四十两!”

    曹霖富有江南,这些年来又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牛羊被野,鸡鸭满郭,又
有大船出海贷易,金银滚滚而来,打仗打得其实就是钱,既有重赏,江南精兵立
时人人奋勇,个个争先,脱了身上的铁铠,露出了里面江南兵特有的轻便而坚硬
的竹甲,丢了碍事的八尺斩马刀,抽出背后的狭锋刀来,分乘飞叶小船,纷纷钻
入荡中杀敌。

    拓拔宗望一入荡中,立即就知道不妙,在齐腰深的水中,跑了半天,就是看
不到真正的江岸,后面的的江南兵,在水中异常的骁勇,比在岸上还灵活哩!四
十余万的汉奸兵和十几万的犬戎兵,被江南兵在水道复杂的芦苇荡中,杀得如砍
瓜切菜一般,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江南人是怎么出现的。

    拓拔宗望连斩了数名江南兵后,江南兵都知道了他的厉害,没有人敢过来了,
让开他找其他戎兵耍,他带着几名亲兵,只沿着临江的水道向北摸索,竟然给他
摸到八卦荡的另一头来,抬眼一看,向北只隔着一条里余的江面,就是真正的岸
了,汤林正坐在战舰的甲板上,把守着这面,看到有戎人自荡中钻出来,立即就
令人用弩箭射杀。

    拓拔宗望躲在芦苇之后,泪流满面,他自出世以来,定犬戎、服渤海、战蒙
古、破大烈、平晋阳,九十八斤宣花斧下,斩过无数的大将,自料无敌,想不到
今日攻打江南,竟然一败如此,可恨曹霖,奸滑狡诈,根本就没有给他公平交手
的机会。

    旁边的一名小校道:“元帅!怎么办?”

    拓拔宗望恨道:“冲过去!”

    另一名小校道:“不妥!我们只要一出去,就会变成刺猬,他们不是用弓来
射箭的,更可以连发,所用机械,我们听也没听说过,还是逃得性命再说!”

    拓拔宗望怒道:“你怕死?”

    小校道:“不是小的怕死,只是这样的死法,实在毫无意义!元帅听小的一
言,逃得性命后,重整旗鼓,再找南蛮子报仇不迟!”

    拓拔宗望点头道:“你说的也是不错,然如此阵势,我们怎么能逃得出去?”

    小校道:“我们几个,向西引开劲矢,元帅可看准方向,把宣花斧横在手中,
沉入水底,一步一步在水中走回北岸!”

    拓拔宗望不干心的恨道:“看来只能如此了!”

    当下分头行事,几名亲兵向西,只在芦苇荡中乱动,引开汤林的战舰劲矢,
拓拓宗望把大斧子横过来拿在手上,找准了平衡点,抬头看准了方向,利用先天
胎息之法呼息,沉入江底,从汤林的战舰底下,一步一步的走回到北岸来,上岸
后,正遇到拓拔通派出的精骑兵,沿江收罗犬戎的败兵,拓拔宗望被人扶上战马,
回到大营后抱住拓拔通大哭不止,从此以后,再不敢言江南。

    此一役,江南精兵折损了六千余人,犬戎兵几乎全军覆没,也就是说每二十
二名江南子弟的命,要换一千名犬戎人的命,大荣国倾国南下的计划,被彻底打
碎。

    四十两银子一个首级的重赏,令得江面之上,飘满了无头的尸骸,曹霖令人
收敛江南兵的尸体厚葬,以重金抚恤其家属子女。

    整个江南,欢声雷动,粉碎戎人的南侵,江南百姓可又得太平,参战的兄弟,
更是喜笑颜开,人人的腰间,都挂着数目不等的人头,成群结队的跑到江边的幕
府山下的军政司领赏银。

    山甲、丕豹,原是姑苏的两名无父无母的小混混,此役奉命下水,斩获最多,
每人身上都挂着二三十个人头,却不急着去军政司领银子,露着精赤的上身,带
着人头满街的跑,引得大姑娘小媳妇,一声接一声的惊呼笑骂,两个混混正耍得
高心,劈面正碰着曹霖、牛展两个。

    曹霖笑骂道:“山甲、丕豹,你们两个吊人,不去军政司拿人头领银子换酒
喝,带着这许多的人头满街的跑,不怕吓着人吗?”

    山甲大笑道:“大哥!现在我们知道这些犬戎人为什么都要梳着一条大辫子
了!”

    牛展瞪着牛眼道:“为何?”

    丕豹笑道:“就是被我们砍下脑袋后,方便挂在腰间啊!有这么粗的一条辫
子,头怎么着也不会掉的!哈哈——!”

    曹霖笑道:“其实犬戎人没这么多,大部分还是我们汉人,北地投降犬戎的
汉人,也如犬戎人一般,把脑袋前面的头发刮了,在脑后梳一条辫子哩!你们两
个斩获的,多半也全是这些汉奸的头!”

    山甲裂嘴笑道:“大哥!那怎么分得清是戎人还是汉奸?”

    曹霖笑道:“分不清,反正一个人头四十两!”

    牛展恨道:“这些汉奸,着实可恨!”

    曹霖笑道:“大晋的子民,都是十月墙头草,风吹两边倒,当年姬策、姬珑
主中原政事时,老百姓也没落到什么好处!为什么要效忠他?”

    山甲、丕豹笑道:“大哥说的是!当年我们在姑苏,既没得吃,也没得喝,
天天为一日两餐烦神哩!大晋皇朝,老子操他的奶奶,忠他妈的头!我们只跟着
大哥就行!”

    曹霖大笑道:“你们两个混蛋可知道,姬策老儿的奶奶,正是老子的姑祖母,
你们两个王八蛋,想找死么?还不将人头换银子去,若再乱跑,这头臭了就不给
银子了!”

    山甲、丕豹向曹霖,齐齐扮了一个鬼脸,说了声:“得罪!”果然飞也似的
带了满身的人头往幕府山跑了。

    幕府山的江边,堆得全是人头,都是江南兵砍下来的带着大辫子的首级,天
气闷热,引得蚊蝇乱天,恶臭冲天,人头堆得山似的,都被放在干柴之上,准备
焚烧。

    军政司主事唐桥掩鼻道:“还有没有了,没有话,我就点火了!”

    山甲、丕豹一齐跑来,大叫道:“还有还有!先生慢点火!”

    唐桥没好气的道:“你们两个,怎么现在才来,天哪!这头已经开始烂了,
你们不怕臭吗?”

    山甲笑道:“这些可是香香头,可以换银子喝酒找姑娘,臭个鸟!我这儿有
三十一个,先生点点!”

    唐桥用折扇掩鼻对手下道:“给他一千二百四十两的银票!”

    丕豹笑道:“先生恁得好胡弄,他说三十一就三十一吗?若是少一个,岂不
白赚了四十两的银子?”

    山甲怒目道:“丕豹!老子操你妈!我是撒慌的人吗?先生不点,老子自己
点给先生看!”

    说着话,就从身上一个一个的把人头的辫子解下来,当面点给唐桥看,唐桥
是读书人,看他若无其事的把血糊糊的人头翻来翻去,几乎就要吐了出来,忙道
:“行了行了!若是他虚报,大将军追究起来,多发的银子算我的就是!”

    丕豹笑道:“大哥才不会管我们多拿银子少拿银子哩!只是他比我多砍了七
个,老子不信而已!”

    山甲怒道:“你小子的本事,原不及我,不信也得信!”

    丕豹笑道:“得了吧!那些戎兵在水中,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砍他们的头
比摘西瓜还容易哩!只是你小子运气好,碰着的人比我多而已。”

    唐桥叹气道:“都说我们江南是鱼米之乡,诗词遍朝野,文章冠古今,怎么
就出了你们两个野蛮人?真是斯文扫地!”

    山甲、丕豹两个野蛮人,笑嘻嘻的接过银票,勾肩搭背的唱着黄色小曲,去
莫愁湖畔的孙楚大酒楼喝酒嫖鸡去了。

    唐桥又等了些时候,确实再没有了,才令人点起火来,将几十万面目睁狞的
人头烧化,直烧了七日七夜,方才烧完。

    再说拓拔宗望,经此一役,麾下只有拓拔通留守北岸的一万精骑,后来又逃
了些人回来,三个军师是躲在芦苇深处,直待了三天两夜,直到曹霖的兵退后,
才逃出来的,左帅拓拔宗粘,右帅拓拔宗汗也侥幸逃了出来,汉将中曾庆隆、奇
恒身死,张远、张速、李峻、周鼎、黄蛟却逃了回来。

    但残兵败将,凑足了也不满五万,更是被江南儿郎杀得胆颤心惊,一夜数醒,
满营嚎哭不止,拓拔宗望无奈之下,听从了大军师买解木的话,领着残兵败将,
向济南败退。

    犬戎大队一退,江北的洪泽湖、高邮湖流域的大片区域就成了真空,曹霖得
到江北的谍报大喜,立即令山甲为龙骧左侍卫骁将、丕豹为龙骧右侍卫骁将,领
忠心而善战的八百江南子弟精骑兵,护卫大将军幕府。

    令开山斧宣扬、劈山斧郦扛、镇山斧劳荐、定山斧郁图、为虎贲骁将,率北
地八千虎贲军,护卫中军。

    令牛展为前锋将军,朱浑、边得力为副,领兵一万,当先开道,赶散江北州
府留守的戎兵;令王富为合后将军,史堂、郑详为副;令汤林为左将军,王起、
张系为副;令张杆为右将军,何当、施平为副,集合马、步、车精兵八万,战将
百员,从容渡江,收复江淮诸镇。

    这八万马步精兵中,只有八百龙骧亲兵,是江南本土的子弟,其余人等,全
是江北逃难过来的难民组成的北兵,依乔公望之计,以精锐的江南新兵守土,而
以悍勇的江北将士进攻。江北逃难过来的将士,实际上也想打回家去,毕竟故土
难离吗?

    汉奸王辅,被握离儿封为齐国皇帝后,定都济南,他虽不是栋梁之才,然奸
恁狡滑,懂得收买人心,千叶散花教被朝廷打散之后,许多教徒被定罪,关在狱
军,王辅既到了山东,就把这些教徒全部赦免,编入齐军,原来被定了死罪的千
叶散花教三金刚许必山、四金刚金不坏、铁叉将乐共、大叉将乐同全放了出来,
王辅好言抚慰,许以金银美女,收为已用。

    封三金刚许必山、四金刚金不坏为齐国上将军,铁叉将乐共、大叉将乐同为
齐国将军;

    封以前效忠伍家的扑天雕李应、翻天雕吕阳为上将军。又收容了晋将气贯山
河闻达,封为齐国大将军,统领三军;

    把流落民间的原内厂妖兽吮趾双兔韩步摇、张步柳收为宠妾,充当内廷侍卫
统领,护卫皇宫,使得齐国马步精兵,达到四十多万。

    所以虽然王辅在山东、河北、河南和江淮的四省之地,为向戎主进贡,烧杀
虏虐,无恶不作,弄得民怨冲天,然他手下自有强兵猛将镇压,又收缴了民间的
兵器,使得他的齐国境内,百姓十室十空,人口子女,折损大半,戎兵虽走,也
和人间地狱没有什么区别。

    江北四省的老百姓,都把这个汉奸王辅恨得牙痒痒的,奈何手无寸铁,又没
有人领头,暂时还发作不了,闻听大晋的王师在大江一战,大败戎兵,杀得犬戎
人落花流水,尸集如山,不由暗中一齐拍手称快,各家各户,都在暗中酝酿,准
备迎接王师。

    曹霖有令,有枉取百姓财物者,斩——!有奸淫大晋旧民者,斩——!??????

    过了江的晋军,全是以前江北的汉人,不用曹霖多说,也对大晋的百姓秋毫
无犯,所过之处,斩杀戎人、汉奸,抚老慰孤,分给百姓衣食、土地,帮百姓盖
房修瓦,一时之间,大得民心。

    正在曹霖忙着趁胜巩固江北要地的同时,逃入齐都济南的拓拔宗望,得到了
齐国皇帝王辅的盛情接待,经过半个月的调养之后,恢复了气力。

    这一日,王辅在皇宫设宴,尽出自己的宠妾私妓,请拓拔宗望三兄弟,以及
犬戎的高官显贵一同狎玩耍乐,拓拔宗望左右各抱着王辅的宠妾张步柳、韩步摇,
坐在一名美女赤裸的粉背之上,档间也伏着一名美女,头颈伸缩,喉头轻动,为
其口交。

    拓拔通、拓拔宗粘、拓拔宗汗、买解木等人,也是左拥右抱的坐在美女的粉
背之上,享受着爽美的口交服务,廷上廷下有三百余漂亮的汉家妙龄女郎,为犬
戎诸将提供异常下贱的服务。

    廷下铺着大红地毯的厅中,两名赤身裸体,戴着长长的皮质护腕,脚穿战靴,
只用皮条勒住档部的妙龄女郎,一手执剑,一手执盾,正在舍生忘死的拼杀,她
们皆是战俘,如今被训化成斗兽,以供宫廷娱乐。

    斗兽间的角斗,必须有一方倒下方才罢休,着红皮带、穿红战靴的,是王辅
的斗兽,名叫何静,以前曾是内厂的宠兽,大晋亡国后,被王辅从戎兵手中买了
下来。

    着黄皮带的,名叫孙蕾,本为千叶散花教的女匪,跟随姜雪君征大烈,不幸
被俘,大烈国被犬戎人攻破之后,她又被买到拓拔宗望的手中,被训化成斗兽,
以生命供蛮狄娱乐。

    斗兽间的拼杀,全无慈悲可言,这两名漂亮的斗兽,已经打了有一柱香的功
夫,真正是棋逢对手,何静左手盾挡开孙蕾的手中的长剑,右手剑兜头就旋,同
时踏步进身,孙蕾头一偏,让开剑尖,左手盾向前一扫,发出沉闷的声音,正击
在何静的胁下。

    何静的小嘴中一声闷哼,溢出血来,右手辙剑回砸,“啪——!”的一声响,
铜质的剑把云头,狠狠的砸在孙蕾的俏颊上,顿时有骨碎的声音传出,皮开肉绽,
跟着抬起粉腿来就是一下,结结实实的踹在孙蕾的小腹上。

    孙蕾被踹得跪在地上,明知性命不保,临死拼命,以盾支地,咬牙以剑横扫,
与此同时,何静手上的剑也掠过了她的粉颈,孙蕾漂亮的头颅飞了起来,旋转着
滚出了三四尺远,一腔的鲜血,随之也喷了出来。

    何静的两条雪白修长的美腿,也被孙蕾硬生生的齐膝斩了下来,上半身跌落
在坚硬的青石地面上,鲜血狂涌,丢了剑盾,疼得在地上乱爬,惨嚎不已。

    王辅笑道:“大元帅!两败俱伤,我们拉直!”

    拓拔宗望右拳磕在左掌心上,一跺脚,叹声道:“我操——!一死一伤,老
子又输了!王兄!老子也不是输不起的人,想不到你训化斗兽,还真有两下子!
来人!给钱!”

    两名戎兵上来,把一盘子马蹄金,放在王辅的案前,王辅笑道:“算了!元
帅!孤的斗兽虽未死也差不多了,就算打个平手吧!”

    拓拔宗望道:“你个鸟皇帝!是看不起老子吗?”

    王辅连说“不敢!”,要人收了金子后,对廷下的侍卫道:“这只斗兽折了
双腿,也活不成了!给她一个痛快吧!”

    亲兵领命,上前乱枪捅死何静,把尸身同孙蕾的尸身一齐拖了下去,喂犬房
中养着的恶犬去了。

                        第四章再兴兵马

    拓拔通笑道:“我说王辅,你的斗兽异常强狠,是谁帮你训化的?”

    王辅喝了一口酒,有些得意的笑道:“说起来此人老王爷也认识,她就是以
前终日跟在姬策身后的两名牝畜之一,叫做罗小美的!”

    拓拔通笑道:“原来是她!难怪你的斗兽了得,罗小美以前是骊山豹宫的超
级斗兽,武艺身手,仅次于范淑芳,但这次我们大皇帝押回来的牝畜之中,我找
过了,并没有这两个人,想来是仗着艺业高强,身份又下贱,在不引人注意之下,
趁乱走了,想不到在你这里!”

    王辅献媚似的笑道:“老王爷!奴才这里只有罗小美一个,范淑芳跑到哪里
去了,奴才也不知道!若是老王爷想要她,奴才立即奉送!”

    拓拔通笑道:“算了!她们武艺虽好,但远远次于我的龙虎战兽,特别中那
个樊若兰,就算在我们犬戎的大将中间,也难觅对手,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孤
要罗小美过来做什么?”

    拓拔宗粘大难未死,此时喝了不少的酒,闻言笑道:“二叔!你老别吹了,
你那八只龙虎战兽,全被你用药弄得傻傻的,连个人也认不识,只听你的号令,
要她们性交就性交,要她们作战就作战,终日脸上冷冰冰的,一点情趣也没有!
虽然都生得绝美,可是小侄宁愿玩其她次许多的牝畜,也不想碰她们!”

    拓拔通也不生气,拎着樊若兰的鼻环,把负着双手站在他身侧的樊若兰,拉
得跪了下来,亲了几下她香喷喷、湿润润的小嘴,笑道:“这个尤物,性子刚烈
无比,若不用药,怎能治得了她,若是给她恢复了意识,你小子休想沾上她的边
儿,有B 插时你就插吧,不要挑三挑西的了,总比自己玩鸡巴强吧?”

    拓拔宗望、拓拔宗汗一齐大笑,拓拔宗汗道:“二叔!老四他从不自己玩鸡
巴,想当年在外兴安岭老家的时候,他奈不住而又没有女人时,就随便抓一只真
正的牲畜来性交,犬马驴牛羊,反正逮着什么操什么?”

    拓拔宗粘看他们两个笑得可恨,怒声道:“总比老大好吧!想当年他鸡巴痒
时,竟然按住长白山过冬的母熊,强行性交,把那只母熊从冬眠中操醒,一路追
着他咬哩!”

    提起老大拓拔宗昌,他们兄弟三个不由又想起老二拓拔宗翰,想起白山黑水
之间,自小长大的两个哥哥都已死去,不由都是一阵黯然。

    拓拔宗汗道:“以前我们兄弟五个多好,住在老家外兴安岭,满山满谷的全
是野兽,我们五个又力大体壮,从来就没饿过肚子,有时想想,我们是不是该打
到中原来?”

    拓拔通忙道:“小小锉败,不足为虑,实际上我们英勇的犬戎帝国,自外兴
安岭,一直打到晋阳城,各族各国之中,并无对手,这次锉败,不是我们没用,
而是我们不习水性,吃了大江的亏,真是和江南羸弱的兵将交起手来,他们怎么
能是我们的对手,只须一阵,就把他们全击垮了!”

    拓拔宗汗沉呤着道:“只是此一役,我们一下折了四五十万的兵马,不回关
外修整,怎能和江南兵再战?”

    大军师买解木笑道:“五狼主!其实这次折损的,多是其他部族和汉人的兵
将,我们正真的一万犬戎精骑,留在了北岸,一个也没死伤,所谓戎兵不过万,
过万无人敌,江南的曹霖不过江便罢,若是敢过大江同我们在平原上交战,只这
一万精骑,就可以把江南兵彻底击溃,到那时我们再从容过江,岂不美哉?”

    此言一出,拓拔三兄弟顿时又高兴起来,想想也是,此次兵出江南,根本就
没打过一场象样的仗,连曹霖长什么样也没见过,就莫名其妙的在江中大败,实
在是冤枉!

    拓拔宗粘大笑着拎着个酒壶走到了拓拔通面前,道:“二叔、大军师说的极
是,区区江南兵将,怎会是我们英勇的犬戎民族的对手,若是他不弄鬼,堂堂正
正的和我们对阵,老子非砍下他的头不可!”

    拓拔宗望、拓拔宗汗一起大笑,抱起了身前的美女,就地按住,当场性交起
来,拓拔宗粘一把拎住正在给拓拔通口交的樊若兰粉颈上的项圈,想令她转过身
来,双手扶着廷中的巨柱,弯腰蹶屁股。

    樊若兰没有得到拓拔通的命令,哪里理他,身后遭袭时,看也不看,抬脚回
跺,狠狠的踩在他的大脚背上,同时粉肘回击,结结实实的撞在他的胁间,直疼
得拓拔宗粘咧嘴大叫,紧跟着反抓住他抓着项圈的大手,一个单背,把拓拔宗粘
贯在青石地上,反扳住手掌,小蛮靴的靴尖,死死的抵在他的咽喉上。

    拓拔宗粘顿时呼息就上不来了,丑脸憋得通红,含糊的道:“贱畜!敢而—
—!”

    一连串的动作,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廷中众人,目瞪口呆,料不到樊若兰
悍勇至此,对拓拔通身后站立着的另一名龙兽姜雪君,也不得不另眼相看,都知
道了这两名绝色的女子,虽身为下贱的牝畜,然艺业了得,拓拔通有她们两个日
夜跟在身边,这天下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拓拔通一愣,已经发现拓拔宗粘被制住了,大笑了起来道:“傻侄儿!你也
明知这八只龙虎战畜,非孤的命令不听,你还敢去惹她,不是找倒霉吗?”

    廷外露天里也摆着酒宴,坐的全是汉将,主子面前,没有美畜享用,张远、
张速也在其中,两人坐在一席之上,相互对望了一眼,张远附耳低声道:“龙虎
战兽之事,必须密报小公子知道,以防小公子以后吃她们的亏!”

    张速点头,面无表情的拿起面前的烈酒来,一饮而尽。

    大叉将乐同恨声道:“我操!戎人在上面吃酒玩女人,偏我们就没有!可恨
啊可恨!”

    张速抬头道:“不是有酒给你喝吗?别不知足了!”

    气贯山河闻达是齐国汉奸兵将之首,冷哼道:“乐同!你个邪教的贼,给老
子闭嘴!再怎么样,也比你蹲在死牢里强吧?”

    乐同怒道:“征大烈,我们千叶散花教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教中兄弟死伤
殆尽,不想得胜之后,没功反有过,大晋皇帝昏庸,我们反他又有何过?反正我
们这些小民,在哪朝哪代,都没法过活,谁给我们的好处多,我们就为谁效劳,
这难道有问题吗?”

    三金刚许必山恨恨的喝着闷酒,闻言怒声道:“你给老子闭嘴!你看我们的
教主,不知道被戎人用什么药物控制住了,要说征战大烈的功劳,没有人比教主
更大了,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全是中了朝廷招安的欺骗,若是她神智复明,就该
后悔当初不听范老大的话,接受朝廷招安了!”

    千叶散花教的悍匪们,也早就注意到他们的教主,现今的龙兽姜雪君了,如
今哪有一点点的威严,鼻子、奶头、牝唇、牝蒂都被人穿了钢环,琵琶骨上,更
是被各穿过四个儿臂细细的钢环,不言不动的负手立在拓拔通身后,根本就认不
出了他们这些昔日的好兄弟。

    全身上下的穿着,更是耻辱,虽着战甲穿战靴,却故意把奶头、私处、大腿
全部露出来,粉颈上戴着皮圈,任人观赏,以前他们心目神圣的圣母,被戎人这
样污辱,千叶散花教的教匪们,心中无不恨恨不已。

    廷上,拓拔宗望笑道:“二叔!您老再不喝令龙兽放开的话,老四就完了!”

    拓拔通笑着从腰间抖出美女人皮做的长鞭,凌空一抖,“啪——!”的一声,
发出好听的脆响,喝道:“贱畜!放开他,转过身去,任他肆意施为!”

    樊若兰听到号令,双眼茫然的抬起脚来,放开拓拔宗粘,姻身一动,穿在琵
琶骨上的八个巨大钢环,“铛铛”作响。

    拓拔宗粘羞怒之下,先令她跪下,露出粉背,抽了三十皮鞭,又令她站起身
来,“朝天一柱香”叉开大腿,露出牝户,在粉嫩的私牝上,又结结实实的抽了
三十皮鞭,直抽得樊若兰姻体之上,鲜血淋淋,牝肉外翻,这才骂骂咧咧的揪住
她的秀发把她按倒,令其口交,准备捅插!

    樊若兰、姜雪君两个,先天道体早已有成,些许鞭打,折磨不死她们,拓拔
通根本就不加理会,任拓拔宗粘对樊若兰任意施为,转头对众番将道:“我们现
在所要做的就是关门打狗,等曹霖的江南兵大举过江之时,我们再迎头痛击,孤
就不信,江南兵在平原之上,还能狠得起来!”

    拓拔宗望笑道:“言之有理!王辅!把你的齐国兵马暂时交与本王统领如何?”

    王辅哪敢不应,他也不相信江南兵在平原之上,会是戎兵的对手,定会被犬
戎人彻底击溃,忙不叠的令齐国大元帅气贯山河闻达,统领齐国四十万兵马,由
梁亲王拓拔宗望全权节制。

    拓拔宗望大喜,有了这四十万的山东、河北、河南兵,对抗起江南兵来,就
更有把握了,自信曹霖不来便罢,若是来时,必会被他击的大败,以雪大江兵败
之耻。

    实际上,曹霖早就渡江了,戎兵的实力,在攻陷晋阳城之时,是最高峰,散
在北方的斥候密探,已经把戎兵的虚实,一五一十的作了详尽的禀报。

    然江南兵将到底实力如何,拓拔宗望却是一无所知,从各地的消息中,汇总
出来的江南,都是烟柳繁华、山河柔美、文章锦秀、美女如云、金银遍地,更无
一字一句的提到吴越之士的彪勇。

    山东、苏北一大片的地域,是大晋的第三个养马地,大晋在失去河套草原之
后,绝大部分的地方军队的战马,都从山东而来,优良的大宛、波斯、罗马等海
外的战马,虽比大晋本土的战马品种要优良的许多,然价格太高,数量又少,吃
得讲究,不好喂养,产崽数量更少,根本就不适合大规模的配备大兵团。

    两军交锋,得骑兵者得天下,这在当时的大晋、犬戎、蒙古诸国之中,是一
个共识,前年曹霖南征,就是靠上万的精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连破南昭诸
州府,而全占了云、贵、川和南海等地,大败吐蕃,虎视安南,而向北用兵,想
灭犬戎定蒙古平西夏,上万的精骑就太少了,非得二十万精骑以上,或可获全功。

    海外优良的战马,只能配备给少数精锐的兵团,二十万以上的精骑,只能用
本土、蒙古或是西夏、土蕃、楼兰、龟兹、西辽产的土马,一来数量多,二来耐
粗料,好喂养;三是耐力好,更适合长途奔袭。

    大晋皇朝附近的三个养马地,首先是茫茫的蒙古大草原,二就是黄河的河套
地区,其三就是苏北、山东地区,当年千叶散花教纵横天下,就是靠数目众多的
骑兵。

    蒙古大草原远在万里之外,曹霖此时,不可能去占蒙古,丰沃的河套大草原,
在强悍的西夏国手中,也不可能轻易得到,为今之计,只有攻占山东、苏北这一
片最小的养马地,才能装备大量的精骑兵,好逐鹿中原。

    去岁犬戎大皇帝握离儿,杀了蒙古的大可汗,得罪了蒙古人,已经不可从蒙
古得到大量的战马了,白山黑水之间,所产马匹不多,不足以装备数以百万计的
骑兵,所以如今犬戎的战马,也靠山东、苏北这片养马地供给。

    长江一战,六十万戎兵几乎全军覆灭,战马也是消耗殆尽,齐国皇帝王辅为
了讨好犬戎大元帅、梁亲王拓拔宗望,尽起齐国的倾国兵力四十万,其中精骑五
万,由气贯山河闻达统领,令辽西小元帅西摩克为先锋,汉奸将军周鼎、黄蛟为
副,在大雪纷飞的隆冬腊月,浩浩荡荡的向南杀来。

    江南省大江以北的百姓,刚迎来了王师,过了个三个多月的好日子,怎肯再
为外夷做奴隶牝畜,闻知后纷纷要求参加王师,誓死抗击戎兵。

    江北失地的百姓日子贫困已久,人人面上,皆有菜色,若说对抗戎兵,实则
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曹霖怎肯让这些未经操演的百姓,白白去送死,所谓得民心
者得天下,两家交手,最根本的就是要看老百姓想帮着谁了?

    若是让江北失地的百姓死光,那地收来也无用处,当下命人晓以情理,陈明
厉害,允许百姓随军运送物资,苏北的百姓大喜,纷纷推着苏北特有的独轮车,
跟在王师后面,运粮送草,给衣送鞋。

    乔公望着四野中纵横数千里的独轮车队,叹声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自古
民心不可违啊!”

    山甲骑在雄壮的大宛战马上,手中紧捏着一双千层底的布鞋,嘻嘻的笑,曹
霖回头瞟见,笑道:“山甲!你个兔崽子!你没鞋穿吗?自起程开始,你一直拿
着那鞋做什么?”

    右侧丕豹笑道:“大哥有所不知!这是我们兄弟打到洪泽之时,一个绝美的
姑娘送他的,说是要与他这个痞子到白头,这姑娘不是瞎了眼睛了吗?好好的人
家不跟,要跟山甲这个无父无母的泼皮!”

    山甲怒道:“丕豹!你才瞎了眼哩!想当年老子也是清白人家的子弟,因朝
廷逼税,逼死了老子的父母,老子又年幼,无法过活,这才在姑苏城中,饥一顿
饱一顿的胡乱渡日,如今跟了大哥,金银有的是,日子好过多了,若有正经人家
姑娘愿意跟我,王八蛋才愿意胡混哩!”

    曹霖笑道:“以往我们姑苏的兄弟,全是朝廷无道,为生活所迫,不得已而
为之,若是我爹娘在世,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山甲道:“那大哥还替大晋的鸟皇帝打战?去他娘的,干脆先灭大晋,后灭
犬戎,大哥你做皇帝,我们也弄个门排画戟的,岂不美哉,若说跟着大哥,小弟
万死不辞,但若说替晋朝的鸟皇帝打战,老子就是从心里不愿意!”

    曹霖笑道:“老子自有分寸,决不会亏了兄弟们!只是时机未到,你们这票
吊人,不要到处乱说,以免坏了老子的大事!”

    丕豹、山甲一齐笑道:“知道了!”

    曹霖大笑道:“行军苦闷,你们唱些歌来听听撒!”

    八百姑苏龙骧卫士,一齐大声吼道:“老子生在太湖边,不怕官府不怕天?????!”

    曲不成调,然声震天地,直传数里。

    牛展的先锋部队,快到徐州时,迎面正遇上犬戎西摩克的三千先锋部队,全
是山东兵,山东兵素勇,在大晋朝内的战力和晋、秦等地的兵士相当,也全是精
骑,两家遇上,西摩克自执骁勇,下令在大平原上排开阵势,击鼓叫阵。

    周鼎、黄蛟这些汉将,是不赞成在这隆冬大雪时进兵的,都劝拓拔宗望来春
再战,无奈拓拔宗望大江一战,输得太惨了,军报传到黑龙府,特意的说是水战
失利,大皇帝握离儿闻听大军既败,又折了亲兄弟,当廷暴跳,朝野激愤,誓要
复仇,握离儿在大荣国朝野的愤怒声中,急令拓拔宗望进军,意图全歼曹霖过江
的晋军,以雪战败之耻,同时下诏,令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大荣国男丁从
军,以塞前线,这样犬戎在关外各部族中,又凑拼到三万精骑,由拓拔宗望的长
子拓拔西乞买率领,不顾季节,匆匆赶到济南,和拓拔宗望会师。

    实际上犬戎、蒙古等少数民族,征战的时间和汉人不同,汉人一般是春、秋
季稻麦熟时出兵,而北方的各部族,往往都是因为冬季无粮,又不能放牧打猎时,
才纵兵抢劫汉人,和汉民族的习惯,刚好相反。

    拓拔宗望不听汉将的劝阻,倒也不是他武断,而是由他们本民族的习性而决
定的,认为冬季大雪纷飞之季,正好出兵,以击吴越兵将,等到春季反不是出兵
的时机了。

    黄蛟、周鼎暗中料到,此番犬戎或许又会大败,他们大荣国的蛮兵满打满算
的只有四万,除了先前带的一万是真正的精骑外,后来的三万,青黄不接,老的
老,小的小,根本未经训练,以汉将的看法,全是白丁,这未操之兵,如何能打
得了战?汉将打战,计究阵法,败不退,胜不追,前进盘旋,全听将令。

    大荣人就完全不同了,骑马打战,全凭本能,所用兵器,也不统一,有用狼
牙棒的,有用大刀的,有用铁门栓的,有用锤的,有用斧的,反正全凭各人顺手,
单兵作战,或许骁勇,但整体配合就差了,落到会用兵的汉人大将手中,实在是
和屠羊没有什么分别。

    徐州城外,两军对圆,西摩克令周鼎挑战,所有降戎的汉人,包括王辅的齐
国、陈术的楚国的百姓,全都如犬戎人一般,将前额的头发全剃了,脑后梳着一
条大辫子,身穿诡异的服装,胸垂两条狼尾,军官和士兵之间,服饰混杂,逮到
什么穿什么,并没有汉将那般有讲究,可以从服饰上,一眼就看出官位级别。

    周鼎不敢不听令,双腿一夹战马,跑出大队来,对面前整整齐齐的、呈品字
形的三簇战马方阵,用手中枪点着正中吴越军的先锋青龙旗,大叫道:“我乃大
荣国小平章周鼎,谁来送死?”

    吴越的三簇战马方阵中,正当中先锋青龙旗下,立着一只黑风吼,独角如犀,
四蹄似马,狮尾牛鼻,兽背高有八尺余,上面坐着一员大将,手执丈八蛇矛,全
身着乌金铁叶锁子甲,头戴狮子乌金盔,豹头环眼,面如锅底,跳下兽来,身高
有八尺上下,正是牛展。

    身后侧却有一名女将,生得极美,骑一匹大宛产的雄壮乌骓马,全身玄凤翻
云甲,脸如桃花,双眉眉梢、眼角高高的吊起,跳下马来,能有七尺的身高,手
执一根合欢叉,正是千叶散花教的合欢天魔女黄美仪,被牛展在阵上擒来后,收
为宠妾,死心塌地的跟定了他。

    两侧翼阵中,左侧是双锤将边得力,右侧是大刀朱浑,三千精骑,都是全身
钢甲铁盔,手执长柄的八尺斩马刀,杀气腾腾,哪有一点点江南人的羸弱之风?
实际上这三千先锋部队,全是北地逃难来的百姓,真正的江南精兵,全在守土,
并不轻易过江来搦战。

    牛展大笑道:“周鼎!你是汉人吧!帮助戎人攻打自己的祖国,你好本事啊!”

    周鼎被说的羞愤难当,大叫道:“休得啰嗦!良禽择木而栖,大晋失政,天
下英雄,无不自寻出路,来将通名,有本事的刀枪底下见真章!”

    牛展仰天大笑道:“老子名叫牛展!既如此,老子倒要看看!你这个叛国降
戎的汉奸,有何本事?”

    刚要催兽上前,右侧翼阵中朱浑大叫道:“杀鸡何用宰牛刀,有事末将服其
劳,先锋少歇,看某去斩他的狗头!”

    周鼎大叫道:“慢来!先通个姓名,某枪下不挑无名之辈!”

    朱浑纵马舞刀,直冲到了阵前,大叫道:“我乃大晋统制将军朱浑,汉奸!
体走,看刀!”

    手中三十斤飞镰锯齿大砍刀挂着闷声,当头就劈。

    周鼎急用枪尖斜挑,只听“铛啷——!”一声,震得周鼎双臂一麻,在马上
晃了一晃,喝道:“好大的力气!你是江南人吗?”

    朱浑道:“江南江北,皆是大晋人!誓杀戎贼,以血国耻!”

    两马相交,打在一处,朱浑的大刀,原是龙泉产的样品,制造的确是精良,
每一刀砍在周鼎的枪杆上,都会留下一道深印,周鼎明知不妙,然身后戎兵的战
鼓齐响,由不得他回身,只得咬牙苦斗。

    十数个回合之后,朱浑大叫一声,一刀劈断他的铁枪杆,再一刀,把周鼎砍
于刀下,割了首级,打落头盔,拎着周鼎脑后的大辫子,把他的首级系在腰间皮
带上,准备回去报功请赏。

    牛展大笑道:“山甲那小子说得不错,戎人没事留着一条大辫子,确是方便
我们挂脑袋的!”

    西摩克大怒,拍马舞锤,直冲了上来,正挠到这边大锤将边得力的痒处,大
叫一声:“朱浑少歇,看某来会他!”

    说着话,纵马就冲了上去,四锤相交,直震天地,两个武艺相当,斗了四五
十个回合,不分胜负,牛展看得不奈烦,挺矛就冲了上去。

    戎兵阵中,黄蛟见牛展上前,也认不得他,且牛展混混出身,战场无名,黄
蛟不知死活,也冲出阵来,手舞铁枪,当先迎住道:“贼将慢来!黄蛟在此!”

    牛展理也不理他,手中七十二斤的丈八蛇矛逼开的他的枪尖,当胸就剌,黄
蛟感觉手上铁枪上强大的力道,心中暗道:“我命休矣!”

    黄蛟的铁枪被牛展的丈八蛇矛远远的逼开,不及回辙,匆忙中急扭腰收腹,
想逃过牛展的蛇矛。

    迟了,牛展由海外合金精造的矛尖,豪无阻滞的直捅进他的前胸,穿过重铠,
从后心透出,双手一较力,把黄蛟挑了起来,远远扔在雪地中,鲜血染得白雪一
片艳红。

    西摩克大惊,和边得力两马一错镫,回身就走。

    牛展笑道:“番狗!哪跑!受死吧!”

    双腿一磕黑风吼,那神兽如风一般的直追了上去,速度比西摩克的战马快上
几倍,西摩克眼见逃不掉,忙在马上扭身,回锤就打。

    牛展将矛迎着他的大锤反挑,将他的大锤挑了回去,反打在他自己的脸上,
顿时血光四溅,再一矛,从他的咽喉穿出,结果了性命,蛇矛向天一举,大吼道
:“杀——!”

    三千精骑一齐上前,迅速的将切入敌阵,有如砍瓜切菜一般,鲜血染的大地
尽赤,牛展的黑风吼快,直贯入戎兵的大队中,手起处敌兵纷纷落马,正杀得起
劲时,不想已经到队尾了,迎面正碰上拓拔宗望的大队人马。

    拓拔宗望听探马来报,说是前锋大战,立即带大队赶了上来,正遇着牛展,
见他在戎兵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不由大怒,一夹跨下的狰狞兽,舞手中
九十八斤宣花斧,劈面迎上,怒道:“南蛮敢而!”

    “当——!”的就是一斧,这拓拔宗望乃是天下第六条好汉,自出世以来,
罕逢对手,自料无敌,牛展虽勇,但是在江山风云榜中,排名第十八,不是拓拔
宗望的对手。

    黑风吼上见一名狠恶的番,骑着一匹魔兽上来,还未及细想,人家的大斧子
就到了,无奈使足了力气,咬牙大喝道:“开——!”

    “当——!”的一声,斧子是被磕出去了,可是胸中气血翻滚,嘴一张,一
口血就吐了出来,大叫一声:“番狗厉害!”回兽就跑。

    这是姑苏泼皮们的习性,打不过就跑,哪里想到其他?他一跑,吴越军的先
锋方阵就乱了,被拓拔宗望率兵杀得尸横遍野。

    边得力遇见伏鞍逃跑的牛展,急道:“先锋别跑!”

    牛展头也不回的道:“番狗厉害!不跑就没命了!”

    边得力一抬头,正碰见紧追而来的拓拔宗望,拍马舞锤,大叫道:“番将休
走!”

    拓拔宗望见有人拦路,瞪起牛眼,举斧就劈,边得力被他的大斧劈开双锤,
斧头一旋,正磕在脸上,顿时脸骨尽碎,死尸摔于马下。

    拓拔宗望的身后,气贯山河闻达大叫道:“大元帅莫追,小心有诈!”

    拓拔宗望在战场上,也没见过牛展这般的战将,刚一交手,感觉不敌,回身
就跑的主儿,南人狡猾,他也怕吃了暗亏,当下勒住狰狞兽,下令扎营。

    曹霖的大队,正行至一处大山的缓坡之处,向北是一片的平原,向南是缓坡,
四周群山怀抱,满天的大雪,使得山川尽白。

    曹霖道:“此为何处?”

    有军中向导道:“回大将军!这是凤凰山,向北不远,就是徐州城了!”

    正说着话,夜色中,远处数百骑急驰而来,也没有旗帜,曹霖奇怪,下令道
:“挡住前面的人马?问他们是何来路?”

    开路上将董方平急忙上前,排开人马道为:“来人通名!”

    黑风吼上,牛展抬头道:“老董!是我啊!”

    董方平道:“大将军不是叫你做先锋吗?怎么如此狼狈?”

    牛展叹气道:“老子吃败战了,那只番狗,好生厉害,老子只要走得迟些,
性命就不保了!”

    董方平惊道:“哎呀!牛老二!大军作战,比不得你们在姑苏城和人打架,
哪有败了就跑,胜了就追的道理?大将军怪罪下来,要军法从事的哩!”

    牛展道:“嘛叫军法从事呀!”

    后面跟来的朱浑道:“就是砍头!”

    牛展惊道:“不会吧!当年在太湖边,我们五个说好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
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大哥要杀我,那他自己岂不是也要自杀?还要连累老
三、老四、老五三个一起死?”

    董方平哭笑不得道:“老天!这是正规军团作战,可不是儿戏!朱浑!牛老
二不知军规,你和边得力,久居军中,当知军法?边得力哩!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后面有小校道:“边将军战死了!”

    朱浑叹气道:“那番将确是厉害,我们若是死战,一个也回不来了!朱浑既
然战败,愿听军法处置!”

    牛展道:“老董噢!大哥面前,你替小侄说两名好听的啊!再怎么说,你也
是他老子的人是吧!多少会给你一点面子的吧?”

    董方平苦笑道:“军队之中,哪有人情可讲?也罢!我就替你说说,可大将
军听不听,就另当别论了!”

    牛展笑道:“多谢多谢!”

    一拉合欢魔女黄美仪的手,笑道:“我们去见大哥罢!”

    曹霖看见牛展盔歪甲斜的回来,微怒道:“老二!不要告诉我你打败战了吧!”

    牛展道:“正是!”

    曹霖道:“那我给你的三千铁甲哩?”

    牛展道:“全死光了,只剩我们几个了!”

    曹霖大怒道:“来人!将牛展推出辕门斩了,枭首示众!”

    此言一出,王富、汤林、张杆大惊,左右齐声叫道:“大哥不可!”

    曹霖叹气道:“我也舍不得!只是这是行军打战,若是饶了这个匹夫,以后
军令,还有谁会执行?”

    王富道:“大哥!当初我们五个穷困潦倒,连个象样的裤子也没得穿,终日
里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因意气相投,在太湖边结拜,曾指天地为盟,不求同年同
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今日你既要杀牛老二,也把小弟一同宰了吧?”

    曹霖道:“怎么你们说起话来,如妇人一般,这样的要挟我?”

    汤林道:“什么吊朝廷,什么吊军法!老子只要我们五个,如当初一般的,
在姑苏吃酒耍钱的快活,若大哥执意要杀老二,这个吊将军,老子不做也罢!从
此以后,与你一刀两断,休得再来烦我!”

    董方平道:“临阵斩杀大将,于军不利,请大将军三思!”

    张杆道:“大哥唉!就没有个折中的办法?”

    曹霖道:“也罢!老二!你可将功赎罪,将拓拔宗望的大军,引至凤凰这片
山谷中,和我决战,就可饶你性命!来人!速派军中斥候探听明白,败我先锋部
队的,到底是许何人也?再设法弄回边将军和各位兄弟的尸骸厚葬!”

    传令官去了,牛展笑道:“我就知道大哥是吓我的哩!”

    曹霖怒道:“老二!我可曾说来,两军交锋,不是儿戏,就算番将厉害,你
败回本阵之时,须令弓弩手歼击敌将,难道你全忘了?好在能逃得命回来!”

    牛展道:“哥唉!我大败番营先锋,正杀得起劲儿时,正撞到番兵的中军,
我也未想到番兵的中军和先锋部队之间,离得这样的近!下次我一定小心就是!
哥唉!你要我怎么把番兵引来凤凰山?”

    曹霖笑道:“其实就是跑到番兵营前撩事,激怒他们,把他们一步步的往这
里引罢了,不求取胜,打了就跑,此去番营,可给老子放机灵点,不要送了小命!”

    牛展笑道:“打了就跑这事老子在行,这就带人去,大哥你可要准备好了,
若是我被那个凶狠的番将劫住,老子的命就没了!”

    王富道:“老二!我随你去!”

    牛展笑道:“这倒不必!”端起士兵送上来的热酒来,一口喝干,转身出去
了。

    曹霖道:“来人!下令扎营,就在此地,等拓拔宗望来决战,派出斥候,跟
紧牛将军,随时来报,传令升帐!老三、老四、老五,你们三个,各带二百机灵
的兄弟,跟在老二后面,别叫他把命送了!”

    王富、汤林、张杆领命去了,悄悄的跟在牛展后面不表。

    且说牛展,盔歪甲斜的又跑了回去,不多时来到拓拔宗望的营前,也不说话,
挺矛就冲进了刚刚下寨的营盘,一条矛见人挑,顿时数十名番将名丧当场。

    闻达接报大怒,手提大刀,带了五百名山东精兵,就冲了出来,迎面正碰见
牛展,牛展憋着气,也不说话,抬矛就剌。

    这气贯山河闻达,在天下风云榜中,排名第三十四,本不是牛展的对手,被
他“刷刷刷——”一连几矛,又剌得汗流浃背,回马就走。

    牛展大吼道:“番狗!哪跑?留下命来!”

    闻达回头道:“贼将休追,老子前面有埋伏!”

    牛展听他说话,大怒道:“我操!搞了半天,还是汉奸?滚——!老子不追
你,换个真番狗来杀杀!”

    闻达羞恼交加,咬牙回身再战,这次牛展不理他了,一磕跨下的黑风吼,杀
入戎兵丛中去了。

    劈面正碰上戎军的中军精骑都督拓拔西乞买,见他横冲直撞的而来,不同大
怒,立即横斧跃马,挡在面前。

    牛展冷不丁的见到这名番将,似是半个时辰前杀败他的番将,不由大惊,回
身就想走。

    拓拔西乞买大吼道:“南蛮休走!”

    牛展身边的合欢魔女黄美仪心细,忙妖声道:“爷——!这人不是之前杀败
你的人,坐骑不对,也年轻些!待贱妾前去会他!”

    说着话,急磕跨下大宛乌骓战马,手舞二十四斤应天弓箭坊造的精钢合欢三
股叉,迎了上去,妖喝道:“番狗通名!”

    大雪中,黄美仪人、马都是周身玄色,妖靥却是雪中透粉,头顶两根雉鸡尾,
迎着北风突突乱颤,拓拔西乞买血气方刚,见到如此妖美的女将,不由呆了一呆,
应声道:“我乃中军精骑都督拓拔西乞买!你是何人?”

    黄美仪妖笑道:“原来你是拓拔家的,好的很!吃老娘一叉罢!”

    说着话,纵马上前,恶狠狠的抬叉就扎,拓拔西乞买用大斧接住,用生硬的
晋阳话道:“南朝的女将!可愿做本王子的奴妾?”

    黄美仪妖声笑道:“放你娘的屁!”两马一错蹬,回身再战。

    这黄美仪本是山东的美人儿,山东美女身材高大,刚烈悍勇,战场之上,不
亚于男儿,她委身牛展之前,是千叶散花教的合欢天魔女,其艺业和千叶散花教
的四大金刚不相伯仲,端的了得,又久经沙场,经验非常丰富,拓拔西乞木却是
第一次带兵出征,经验阅历,远不如她,所以虽然骁勇无比,一时半会之间的,
还真无奈她何!

    拓拔西乞买大怒道:“贱畜!抓住你时,立即把你脱光了跪在辕门示众!”

    黄美仪本是女匪出身,嘴上也不留德,回敬道:“戎狗!抓住你时,定割下
你的卵子来示众!”

    她说的是山东话,两边兵将,其实大部分都是汉人,而且很多还是山东人,
两人说话,大家都得分明,见比花还妖的黄美仪竟然就在两军阵中,说出这样的
黄话来,立即就有人笑了出来,这美女说黄话,可要比一个大男人说出来的,更
加撩人。

    一旁的牛展也认出了拓拔西乞买并不是之前击败他的番将,以为番人长的都
差不多,见黄美仪和他叉来斧往的,斗了个半斤对八两,一连几矛,挑死了几个
敢上来送死的番将,大怒道:“鸟——!当老子是透明的吗?你个不知死活的番
狗,竟然当着老子的面,调戏老子的宠妾,吃老子一矛吧!”

                         第五章沙场扬威

    姑苏城中的混混们打架,本就不讲究光明正大之类的,反正打赢了就行,没
有哪个混混,打架时会讲什么仁义道德之类的,相反无不以偷袭打闷棍得手而得
意无比,在混混们看来,能以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便宜,是最划算不过的事
情。

    牛展说话时,其实蛇矛已经递出去了,他本身的艺业,比拓拔西乞买高出的
可不是一两个档次,而是比他高出甚多,就算明打明的公平交手,拓拔西乞买也
万万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冷不丁的暗算?

    牛展趁他和黄美仪斧叉相交的一瞬间,快之又快的、冷不防的反手从一个极
其刁钻的角度,在拓拔西乞买右后胁下扎了下去,从前面的小腹透出矛尖来,顿
时血光四溅。

    拓拔西乞买料不到他如此卑鄙,堂堂一名朝廷大将,竟然搞偷袭暗算这一套,
这在他们犬戎部落中,是决没有的事,就算暗算得手,杀了仇人,也必会被其他
的族人看不起。

    拓拔西乞买感觉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胁腹间传来,不由回头怒瞪住牛展,张了
张嘴,终于没有说出话来,双手一松,黄美仪的二十四斤合欢叉当头就砸了下来,
把他的天灵盖打得粉碎,两马一相交,黄美仪一手执叉,一手抽出背后的狭锋刀
来,随手割了首级,复又圈回马来,跑到人头滚落的地方,在马上一个探身,拎
起人头,笑嘻嘻的系在小蛮腰后腰的皮带上。

    在黄美仪割人头、拾人头期间,牛展挺矛杀散围上来抢尸体的番兵,匆忙间
用眼一瞟番兵番将,只见人人脸上变色,不由大奇,用矛抵住一名番将道:“我
们杀的到底是何人?”

    那名番将却是山东的汉奸降将,也脸色大变,不顾咽喉上的利矛,大骂道:
“你们两个狗男女,把我们大元帅的长公子杀死了,大元帅怪罪下来,我们就惨
了!你个天杀的,害死我们了!”

    牛展将矛向前一送,结果了那人,回头大叫道:“我们快走!迟恐不急!”

    黄美仪唯他马首是瞻,他说快走,黄美仪决不会问为什么,也不会停留片刻,
一叉剌死围上来的一名番将,紧跟在牛展身后就跑。

    朱浑在远处大叫道:“牛将军!我们任务还没完成,不能这样回去!”

    牛展驱兽冲过他身边,大叫道:“我们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大哥的
事了!”

    朱浑并不知道黄美仪宰了拓拔西乞买,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得跟在他
后面向外杀,跟来的精骑更不好多问,跟在主将后面也渐渐杀出重围来。

    拓拔宗望闻听有晋将闯营,也不在意,只叫番将围死,自己披挂上兽,准备
出战,他一个大元帅,不可能时时蹲在营中,干那些小兵的勾当,正不急不徐的
将皮盔下的兜带勒紧时,有亲信番将惊慌失措的一溜烟似的跑了进来,高声道:
“报——!”

    拓拔守望也没看他,自顾自的扣勒绊带,不急不疾的道:“什么事!这样的
慌张?难不成是曹霖小儿大举来攻?”

    亲兵道:“小狼主西乞买被晋将斩了!”

    拓拔宗望乍听噩耗,头脑“嗡——!”的一声,高大的身躯晃了两晃,差点
坐在地上,两边的番兵急忙扶住他,人生最怕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拓拔宗
望毕竟不是普通人,定了定神,努力的让声音不再颤抖,沉声道:“知道是哪名
晋将干的?”

    亲兵道:“就是之前被大元帅一合杀败的那个黑脸晋将,他身为大将,竟然
偷袭,暗算了小狼主,这才被一名女将杀死,割了首级,现在我们只抢回一尸无
头的尸骸!”

    拓拔宗望怒吼道:“来人!备兽抬斧!今天孤非劈了这一对狗男女,为我儿
报仇雪恨!”

    两边亲兵忙下去了,片刻拓拔宗望红着眼睛上了狰狞魔兽,尽点那一万名异
常骁勇的犬戎精骑,撵在牛展后面就追了下去。

    刚到辕门口,迎面正撞见闻达,在马上抱拳道:“大元帅哪里去?”

    拓拔宗望没好气的道:“追上杀死我儿的狗男女,为我儿报仇!”

    闻达忙道:“大元帅万万不可,小王爷既入沙场,身死也属平常,大元帅应
以大局为重,提防中了晋将诡计,切不可意气用事!”

    拓拔宗望狂怒道:“我呸——!死得不是你家的儿子,你个汉狗当然无动于
衷,让开!否则老子连你一块砍了!”

    闻达身为汉奸,也知道犬戎人不知兵法,更不把晋降将当做人来看,话既已
说到,当下也不再劝,闪身让开道路,由拓拔宗望带着一万精骑狂涌而出。

    这边拓拔宗望刚走一盏茶的功夫,那边有人向闻达报道:“老王爷到了!”

    闻达忙带人去接后队押运粮草的拓拔通,拓拔通骑在青牛之上,左边姜雪君,
右边樊若兰,都着露着奶牝的性感艳甲,面无表情的拿着兵器护卫,后面是六只
地虎兽,也如她们一般,着露奶露牝的艳甲,面无表情各执兵刃,跟在青牛后,
八只龙虎牝畜,都不能乘坐骑,俱是徒步一路走来的。

    也几乎在同时,拓拔宗粘、拓拔宗汗的左右两军也到了,不见了拓拔宗望,
一齐来中军问情况。

    拓拔通听了闻达的禀告,大惊道:“哎呀!我们戎人原不知汉人兵法,打战
只凭本身骁勇,若是遇到晋人大将,宗望侄儿就要吃大亏了,我们快追!”

    闻达忙道:“万万不可,晋将既要设伏,定有打援的精兵,我们可排下当年
太祖皇帝的两翼飞龙大阵,组成铁甲壁垒,步步为营,接应大元帅!”

    当年晋太祖打天下时,创下了这两翼飞龙大阵,步兵壁垒一成,几乎无懈可
击,精骑隐于阵中,相机从两翼行致命一击,尤如人肉构造的移动城墙一般。

    但阵形太大、太复杂,行动缓慢,机动性差,太祖皇帝之后,太宗皇帝曾用
此阵伐大烈,先是大胜,得意忘形之下,放开人马追袭,自乱了阵法,被大烈人
用数以十万骑的精骑分割突袭,令其再不能成阵,结果大败,太宗皇帝的军队几
乎被大烈人全歼,不得以同意以岁币丝帛,换来两国和解,永不敢再战。

    但敌强我弱,大晋是不愿再和大烈战。大烈人就总想和大晋战,这捏弱柿饼
之事,只要智商正常的都愿意做,每次大晋战败后,都要增加岁币、丝帛、美女,
以求和平,直到三十年前,大晋出了个大将曹猛,败西夏、定大烈,让大烈人输
得狠了,这才同意永远的和大晋罢兵言和。

    拓拔通也知道,他们人多,曹霖人少,用移动着的肉城墙飞龙大阵救援拓拔
宗望,实乃万全之策,点头道:“将军既会摆飞龙阵,真是太好了,就依将军之
计行事!”

    闻达受宠若惊,立即点兵,用齐国的步兵,构演大阵主体,请拓拔宗粘、拓
拔宗望各率精骑二万为两翼,准备救人,拓拔通仍带着八只龙虎牝畜,留在后军,
看守辎重粮草,提防晋军劫粮。

    王起、张系奉令,各带三千名弩弓手,伏于大道两侧的山林间,放过拓拔宗
望唿哨而过的上万精骑,人人脸上失色,犬戎精骑,果然了得,人人彪勇,个个
争先。

    牛展一路跑回来,陆续遇见接应他的三个兄弟王富、汤林、张杆,三个见他
身后,并无追兵,心头不解。

    汤林道:“二哥!大哥不是要你把拓拔宗望引来决战吗?人哩!”

    牛展道:“那个老小子肯定来,你们就别问了,快随我回去!”

    王富道:“二哥!军无戏言,你后面哪有人啊!这回大哥再怪罪下来,我们
也救不了你了!快回去把拓拔宗望引来,大哥面前,也好交差!”

    牛展咧嘴道:“你们三个王八蛋,怎么老子讲话你们就是不信哩!老子担保,
拓拔宗望一会儿准来!”

    张杆道:“当年在姑苏时,老子又没少上二哥的当,现在我们都在军中,可
比不得当年,你个黑炭脑袋,不要被大哥砍下来挂在辕门就惨了!”

    牛展刚要回骂,王富、汤林、张杆看着他的身后,脸色都是一变,牛展感觉
不对头,也回过头去,这一看,直吓得叫了起来。

    只见身后战尘滚滚,踏起的积雪逆天直冲上九宵,万马狂奔,有如雷鸣,隐
隐可看到马上之人都着虎豹之皮,个个虎体,人人彪形,正是号称天下第一劲旅
的拓拔嫡系精骑,所谓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这一万戎兵,可击大晋百万官
兵。

    牛展大叫一声:“快跑——!”

    当下伏鞍领头就跑,王富、汤林、张杆也带着手下兄弟跟着他跑,后面的骁
勇之极的戎兵未近身,箭雨就到了,这一万精骑,人人可连一弓同发三箭,落在
后面的晋兵,立即惨叫着落马。

    刚到凤凰山脚,迎面正是曹霖林整齐的大军,在缓坡之上,鸦雀无声,刀枪
似麦林,阵前密密的全是盾牌手,牌间牌手的利刀,在风雪中隐隐的闪着寒芒。

    后面是长枪手、弓弩手、大刀手,八千八百精骑,隐于阵中,人不言马不嘶,
定定的立在大雪之中,尤如画儿一般。

    曹霖已经看见远处万马奔腾踏起的乱雪,杀气冲天,跟着牛展等人一齐从山
角转了出来,左手一抬道:“弓弩手准备!”

    三千名弓弩手一齐向天举起了可起可怕的杀敌连环神弩,等候将令。

    拓拔宗望一兽当先,迎面也看到了缓坡上的大军,曹字帅旗之下,一名雄壮
的少年将军,隐在巨盾丛中,门旗之下,他自出兵以来,从来未和曹霖打过一场
象样的战,不是被偷袭,就是遭炮轰,心中窝着一肚子的火,这时真真切切的看
见曹霖,把手中的大斧子向天上一举,令精骑停了下来,缓缓靠近晋军,自以为
在弓箭的射程之外,一字排开,要人叫曹霖出来答话。

    牛展早跑回了大阵中,立在曹霖身边道:“哥耶!这次我去袭营,竟然碰巧
宰了拓拔宗望的儿子拓拔西乞买,你看拓拔宗望那个老小子,眼都红了,他们的
位置,在三石弓的射程之外,但刚好在我们连环神弩最有效的射程之内,大哥不
要理他们,只叫兄弟放箭,射他个落花流水!”

    曹霖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宰了拓拔宗望一人,并不能击溃大荣国,我们
汉人,在各少数民族的部落中,都被看成弱者,是人是鬼都敢跑到我们的国土上
来撒野,我要从心理上,打击各族中最悍勇的犬戎部落,这一万纯种的戎兵来的
正好,今天我就要用我们汉人的精骑,击破他们号称过万无人敌的戎兵!”

    阵前,有会汉语的番兵,出大队立在风雪中的拓拔宗望的兽前,叫曹霜出来
答话,曹霖道:“牌手分开,放本帅出去!”

    王富道:“大哥不必理他!”

    曹霖道:“我自有分寸,老三不必担心!”

    敖钰道:“爷——!贱妾同您一起去!”

    敖钰根本就是异种的血色神龙,有她在,一般的凡人根本就不可能伤到曹霖,
她不在天下绝色榜中,是因为她是龙不是人,但她所幻成的人形,其风姿样貌,
不在天下第一美人儿龙晶雪之下,甚至比龙晶雪还要美上一二分。

    曹霖笑道:“你在阵中好好待着,我若带你出去,先自怯了,还打个什么鸟
战!”

    敖钰不放心,小嘴一披,就要跟出来,却被翟蕊拉住道:“不要去!爷也不
傻子,没把握的事,他不会做的!”

    其实曹霖从未和拓拔宗望交过手,有没有把握,他也不知道,独角大青马不
急不徐的跑到阵前来,曹霖在马上大笑道:“拓拔宗望!你没事不在燕京待着,
敢跑我的江南来,不是找死吗?”

    拓拔宗望虽丧爱子,却不象常人般的心智尽失,忍恨用生硬的晋阳话大骂道
:“曹小狗!你个没种的汉人,就知道玩些见不得人的技俩,暗算我英勇的犬戎
人,若是有种,敢和本王兵对兵、枪对枪的打一场吗?”

    曹霖大笑道:“到底是野蛮的部落,两军阵前,怎么出口就伤人?你妈没教
过你礼貌吗?你个丧心病狂的老番狗,今日老子就和你兵对兵、将对将的打一场,
什么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放你妈的狗屁!”

    拓拔宗望就是要和曹霖兵对兵、将对将的打战,若玩诡计,他有自知之明,
闻言大喜,只道曹霖到底年轻人,血气方刚,受不得人激,听曹霖回骂他,立即
瞪起牛目,大叫一声,举起九十八斤的宣花大斧,就要冲上来。

    曹霖笑道:“且慢!”

    拓拔宗望就怕曹霖反悔,又要玩诡计,不与他单挑,怒声道:“又怎么了!
你不敢应战?”

    曹霖笑道:“本帅宝刀虽钝,但屠你一个老番狗,还是胜任愉快的!本帅是
说,你们一路狂奔而来,人马体力消耗不少,不如歇息歇息再战如何!省得日后,
又说我们晋人是趁你们体力不续之时,偷机打败你们的!”

    拓拔宗望听得一头的雾水,不明所以,看了曹霖半晌,见曹霖不象是个傻子
啊?怎么会落个老大的便宜给他捡?但想来想去,曹霖的提议,对他来说,都没
有坏处,暗暗喜道:“曹小狗!你是在找死,你不会等我们下马歇息的时候,突
然来袭吧?”

    曹霖笑道:“你也是个元帅,不会蠢的不留个放哨的吧!”

    犬戎人不着重铠,上马下马,方便的很,两军相距里余,就算曹霖搞鬼,犬
戎兵也可在瞬间上马,做好战斗准备,但除此之外,就想不出曹霖居心何在了。

    曹霖回马就走,笑道:“小半个时辰够了吧!到时我军会击鼓催战!”

    拓拔宗望没料到会遇到这样的主,这样的傻子能做南晋的主帅?看来他们犬
戎要想亡大晋,是指日可待了,只要过了大江,大晋军队定会一击就溃,见曹霖
走了,也回本阵,犬戎兵也跳下马来,歇息等曹霖击鼓时再战。

    王富迎着曹霖道:“大哥耶!你昨晚是不是吃错药了?”

    敖钰也道:“是不是贱妾把你夹昏了头了?”

    翟蕊在马上跺脚道:“我说吗?大战之前,是不该替夫君吹箫的,你看看,
吹傻了不是?”

    牛展道:“既如此!我也下来歇息歇息,来人!拿些酒肉来撒,老子这大半
日,还没吃东西哩!”

    曹霖沉声道:“传令下去,我军将士,不可下马,不可喝水,不可吃东西,
不可歇息,不可放下兵器,全军严阵以待,不得松懈,违令者,斩——!”

    汤林叫了起来道:“这是为什么?”

    乔公望笑道:“是凡人兽角斗,都要凭着胸中的一口气,这口气一松,战力
必然大减,戎兵正是气盛而来,若是立即厮杀,胜之不易,将士折损必多,大将
军的意思,是让他们把这口彪悍之极的斗气先松一松,小半个时辰后,戎兵的胸
中的斗气和身体的肌肉,都会全放松下来,那时再开战,他们的士气再难全部激
起,身体中的肌肉,短时间内,也难全部绷紧,我们要胜他们,就容易的多了!”

    翟蕊接口道:“爷好狡滑,到时我们再以优势兵力,全歼番兵!”

    曹霖笑道:“说好了兵对兵、将对将的,怎么好倚多为胜?”

    乔公望笑道:“戎人虽然骁勇,然武器装备太差,他们的手中,全是大烈国
产的镔铁刀,这在他们犬戎,已经是最好的兵器了,但我们虎贲军、龙骧卫手中
的,全是弓箭坊精炼的最好的合金钢刀,不但不会生锈,还锋利无比,在战马大
力冲错之下,犬戎人所用的兵器,多半会被我们兄弟的钢刀砍断,那时他们手上
没兵器,还不是任我们宰杀?

    再者,他们的战马也没我们的好,我们龙骧、虎卉军骑乘的,全是大宛、波
斯和欧罗巴洲所产的良驹,体形、奔跑速度、力量、耐力、灵活性,都比我们大
晋、蒙古、河西等地产的本国马要好上许多,只是饲料考察,难养罢了,但两军
对阵,瞬间就会优劣立叛,犬戎的战马,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我们高大雄壮
的战马冲散!犬戎既失先机,又不知战阵,不大败才怪!“

    敖钰披披小嘴道:“人类就是狡滑,特别是爷,更加的狡滑!”

    曹霖笑道:“这不是狡滑,这是常识懂吗?我这军中有精骑三万两千,先生
怎知我只用虎贲、龙骧这八千八百精骑出击?”

    乔公望笑道:“所谓兵不在多,而在精,不用最精锐的部队,以疾水飘石之
势,大败敌兵,更待何时?大将军自调兵遣将,我在留在阵中策应就是!”

    曹霖大笑,笑罢大声道:“牛展、王富、董方平、燕统勋、朱浑、孙品、史
堂、王起、郑详、张系、宣扬、郦扛听令!”

    十二员骁将一齐在马上应声道:“未将在!”

    曹霖道:“你们十二人,带四千虎贲精骑为左翼,以云垂骑阵,分割斩杀戎
兵!”

    十二人齐声道:“得令——!”

    曹霖又道:“汤林、张杆、呼延豹、姜铁山、施平、熊闯、严忠、黄散、戚
继、范仲、郁图、劳荐听令!”

    十二员骁将也应声道:“在——!”

    曹霖道:“你们十二人带四千虎贲军为右翼,以风扬骑阵,痛击戎兵!”

    十二人应道:“得令——!”

    曹霖又道:“山甲、丕豹、敖钰、翟蕊、彭业、傅义、陈解、袁亮,你们八
个,率八百龙骧兄弟,为云垂、风扬两翼的正中箭头,紧随在我身后,直捣拓拔
宗望的中军,所有兄弟,看我大刀举起之时,一起向前,下手不可容情,虎贲、
龙骧冲锋的同时,军中战车上的机弩神箭,同时发射,一轮射尽之时,不可再射,
以免误伤自己兄弟;冲锋的兄弟透敌阵时,先把马鞍上的连环神弩中的弩箭,一
齐射出,再进敌阵斩杀,记住不受降,不受俘,只管杀,以血国耻!”

    众兄弟大声道:“是——!”

    曹霖想了一想,又沉声道:“若本帅不是拓拔宗望的对手,所有计划,一齐
取消,精骑不可冲出,以步兵壁垒死守中军,消耗犬戎冲上来的精骑,待敌疲时,
三万两千精骑,分成三波,递次冲锋,董方平、呼延豹、燕统勋、姜铁山可率步
兵按魏武卒方阵上前,分割戎兵,以多打少,勿求以优势兵力,全歼这一万猖獗
的戎兵,丕豹、山甲、敖钰、翟蕊令龙骧兄弟,护住中军幕府,在犬戎四十万大
军来前,迅速辙出战场,退守铜山城!”

    众将对看了一眼,知道若是那样,晋朝以后只能以守为主了,这样的结果,
大家都不愿看到,但若是连艺业最高的曹霖,也不是拓拔宗望的对手,其他人上
前,也是白搭,当下应了一声。

    小半个时辰很快过去,曹霖高声道:“击鼓!”

    一通战鼓震耳欲聋,对面的戎兵正在说说笑笑间,猛然停住,感觉休息之后,
浑身的肌肉放松了下来,不复初来时的精神,然敌阵战鼓催战,不上马接战是不
行的。

    拓拔宗望胸中那一股斗气,也不似刚追来时那般的汹涌,听到鼓声,忙上了
狰狞兽,接过亲兵递上来的大斧,有些懒散的上前。

    曹霖胸中,战气澎湃,杀心高涨,整一整头顶的飞龙出海紫金冠,紧一紧腰
间的白犀牛皮勒甲带,得胜钩上,摘下那柄一百单八斤的披风斩月飞龙宝刀,双
膝一磕大青马,跑到沙场之中,用内力高声道:“大晋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
魏候曹霖在此,番狗!谁敢上来送死!”

    拓拔宗望看着面前异常英俊的南朝元帅,哼声道:“本帅乃是大荣国扫南大
元帅、梁亲王拓拔宗望,小南蛮!你不是本王的对手,回去换个狠些的上来吧!
也免得你白白的送死!”

    曹霖笑道:“狠不狠要打过才知道!番狗!你们无缘无故,犯我疆界,俘我
国君,屠戳百姓,奸淫妇女,我大晋子民,但凡有一点血性的,都恨不得啖汝肉、
喝汝血,以报国耻!拓拔宗望,今日本帅就斩了你,以你的人头,谢我大晋的亿
万子民!”

    拓拔宗望见曹霖俊目圆睁,大刀举了起来,刚要上前接战,番阵中冲出一匹
战马,大叫道:“杀鸡何用宰牛刀,有事末将服其劳,大元帅少歇,看某来斩他!”

    拓拓宗望回头一看,原来是他的亲兵都统波耶罗,原来犬戎部落中,多以貌
取人,见曹霖生得异常俊美,料无本事,所以急着上前抢功来了。

    拓拔宗望也瞧着曹霖生得娘们似的,料没甚本事,当下将兽拨到一边道:
“也好——!”

    曹霖的剑眉立即就立起来了,大吼一声,拍马就迎了上前,手起处宝刀迎着
北风就斩,波耶罗哪里是曹霖的对手,只一个照面,就被曹霖斩于马下,看得番
兵番将,面面相嘘,作声不得。

    波耶罗在犬戎众将之中,也非无名之辈,被曹霖一刀斩了,拓拔宗望知道,
他今日可遇到了南朝的大将了,这个年轻人,虽生得俊美,手底下却硬得吓人,
今日两国主帅一战,似箭在弦上,不发也是不行了,当下也不多话,一拍狰狞兽,
迎上了曹霖,举斧就劈。

    曹霖是心思精巧之人,早仔细打量过他的斧子,心中估计着份量,似和他的
宝刀差不多斤两,当下心一横,双手握住刀杆,抬手往上硬磕,大吼一声道:
“呔——!开——!”

    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磕的声音,曹霖硬是将那大斧崩了出去,心
中大定,知道这个拓拔宗望,本事可能和自己在半斤八两间,试敌成功,再不犹
豫,仰天大笑一声,吼道:“老匹夫!不过如此!也吃我一刀罢!”

    当下横过刀头来,当头就斩,两人离的极近,拓拔宗望也想试他的手段,也
是一咬牙,横过巨斧来硬磕,也是“当——!”的一声巨响,将大刀崩了出去,
拓拔宗望只觉胸中气血一阵翻滚,暗叫一声:“好家伙!老夫可能不是这个小子
的对手!”

    晋军阵中翟蕊也看出门道,妖叫道:“来人!替大将军檑鼓助威!”

    拓拔宗望来的匆忙,并未带战鼓,这一下战心又矮了几分,晋军中四十八面
大鼓齐响,曹霖战心狂涌,风雪中奋力向前,只把手中的大刀舞得水泼不进,荡
起的雪花四散翻飞,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直杀得拓拔宗望手忙脚乱,
暗暗叫苦。

    曹霖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五,拓拔宗望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六,这两
个正是对手,杀做一团,一时之间难分难解,两边的将士看到沙场之中,斧刀舞
动时的闪闪寒光,自料若是自己上前,须撑不住三五合,定会被斩,不由面色都
是大变。

    牛展低声对身边的王富道:“老三!大哥使出平生的本事,确是了得,这个
犬戎的老狗,可能不是大哥的对手,我们瞧准了,必要时一齐冲上去,宰了这条
老狗,也免得夜长梦多!”

    王富一面目不转晴的看到场中的两人,一面道:“万万不可,大哥的心思,
你还不明白?他要从心理上,打破戎兵不可能战胜的神话,只要今日光明正大的
赢了这个拓拔宗望,那以后是凡犬戎的人马,看到我们的大旗就会不战而逃,我
们若是暗算,就枉费了大哥的一番苦心了!”

    犬戎是野蛮之地根本就没有能工巧匠,拓拔宗望的大斧重是重,钢火可就差
远了,曹霖手中的宝刀,原是龙泉神匠、鬼斧神工钟不成,集毕生的心血,以天
降神铁,合以多种金属精心打造的,工艺奇特,锋利无比,两人交手,每一次刀
斧相交,曹霖的宝刀,都会在拓拔宗望的大斧之上,留下一道刀印,深浅不一,
也亏得拓拔宗望的斧子粗重,否则的话早就被曹霖的大刀砍断了,两国文明的发
展,实有天壤之别。

    拓拔宗望也看到手中斧子上纵横交错的刀迹了,心中暗道:“天呀!再这么
下去,这斧柄非被南蛮砍断不可,那时我赤手空拳的,不是等死吗!不行!得想
办法,这个小子难缠得紧,今后遇见他,可得小心了!”

    马兽一错蹬,远远跑了开去,曹霖眼角一瞟,暗道:“这个老不死的,贼眼
乱转,难道是想用计赚我?得小心了,不要阴沟里翻船,被心智不全的番人用计
算计掉,传到江湖,这丑就大了!”

    曹霖心中想着,不由就用灵识,锁定了拓拔宗望,拓拔宗望在马上悄悄挂上
大斧,走兽壶中抽出十石的雕弓来,娴熟之极的转身就射,拓拔宗望平生有项绝
技,叫做连环三箭,自他出世以来,射无不中,当年征大烈国时,死在他连环三
箭之下的大将,不计其数,今日见曹霖骁勇,也想用箭取胜。

    曹霖灵识一动,感觉背后的拓拔宗望张弓搭箭,忙一个“蹬里藏身”,躲过
了第一箭,半晌,弓弦的可怕声音,方才传来,第一支箭的弓弦声传来时,第二
箭跟着就到了,目标正是蹬里藏身后,想翻身上马的曹霖。

    曹霖正是要上马没上马之时,整个身体悬在半空,如何躲得了那支箭,情急
之中,膝盖一踹大青马,大青马本是青蛟,天生的灵物,早和曹霖心意相通,也
知道他这种样子,是躲不开那只箭的,感觉曹霖踹他,电光火石之间,原地就伏
了下来,四蹄跪地,马颈平伸,也贴在雪地上。

    拓拔宗望的第二支箭,贴着大青马的头顶的独角边上,斜擦而过,人马都惊
得一身冷汗,曹霖急翻身上了马背,身体还没坐稳,不可能再做出什么大的动作,
第三支箭又到了,曹霖无奈,牙一咬,头颈急扭,张嘴就咬,正咬在第三支箭的
白蜡木箭杆之上,巨大的力道,直磕得曹霖门牙剧痛,牙齿都似要震掉一般。

    大青马几乎就在同时,也站了起来,急转马身,以面对着了拓拔宗望,防他
再射,拓拔宗望的狰狞兽体形庞大,行动蠢笨,没大青马那般的灵活,既是打直
狂奔出去了,转身就很难了,还栽着个头往前冲哩!兽上的拓拔宗望见曹霖转过
了马头,知道不可能再暗算到他,大呼可惜。

    曹霖一口吐掉口中的狼牙箭,大骂道:“拓拔宗望!你个不要脸的老匹夫,
不是说好了光明正大的单挑吗?怎么暗算于我,他娘的!也吃老子三箭!”

    得胜钩上挂上大刀,左手一伸,一道耀眼的光华闪过,左掌心的映日神弓幻
了出来,右掌心也在同时,幻出可怕的射天箭,拓拔宗望的灵识一震,大叫道:
“不好!”也来不及回转兽身了,双膝一磕,往前狂奔,枉想逃出弓的射程范围。

    曹霖大叫道:“老匹夫!哪跑——!”

    右手一松,第一支射天箭带着一道耀眼的强光,破空就飞了出去,拓拔宗望
忙也如曹霖一般,一个蹬里藏身,躲过了第一支箭。

    曹霖是有样学样,也如他一般,在他要上兽背没上兽背的那一瞬间,射出了
第二支射天箭,拓拔宗望也料到曹霖会学他的样,早就留了个心眼,急甩了兽蹬,
滚下兽来,那兽可没有大青马通灵,感觉主人忽然下来,奇怪的回头来看,可怕
的射天箭从那兽的前肩胛处,直穿了过去,狰狞兽狂吼着跳了起来,跑了数十丈
后,倒在了雪地上,兽血染得大地血红一片。

    曹霖叫道:“老匹夫!真是顾头不顾腚,我倒要看看,你徒步能跑多远?”

    说话声中,第三支射天箭跟着射了过去,拓拔宗望自幼生在黑山白水之间,
打猎牧羊,本身警觉性极高,感觉不对时,整个身体平直的向前一扑,趴在了雪
地上,曹霖的第三支箭,在他向前飞起身形时,半空中从他的腚尾,直飞过肩胛,
所过之处,衣甲破碎,沿着他的虎背,开了一条长长的血槽。

    曹霖大叫“可惜!”急念动咒语,招回三支射天神箭,想再射时,大批犬戎
亲兵见主帅有难,纷纷纵马抢了上来,拓拔宗望更是在雪地上亡命狂奔,只片刻
间,就躲进了番兵丛中,有人跳下马来,让出战马,把他扶了上去。

    十数名番兵却是大呼小叫的迎着曹霖冲了上来,想拼死挡住曹霖,掩护拓拔
宗望逃命。曹霖冷笑一声,知道今天想再取拓拔宗望的性命,已经是不大可能的
了。见那些番兵不知死活的迎面而来,急念咒语,收了弓箭,复收回双手掌心,
得胜钩上,摘下宝刀,迎上前去,砍瓜切菜一般,将那十数名番兵,尽数砍死,
宝刀向上一举,晋军阵中,门旗立开,牛展等三十二名骁将,各率精骑,狂涌而
出。

    与此同时,装在战车上、可怕的机弩神箭,也如暴雨一般的从晋骑的头顶飞
过,射向番兵之中,番兵向来自料无敌,临战根本就不带盾牌,冲锋时也是蜂涌
而上,不讲阵法,这种一丈多长的机弩神箭连环射来,他们根本就是挡无可挡,
躲无可躲,跑无可跑。

    吴越的兵向来操演有素,机弩神箭射的奇准无比,番兵惨叫着纷纷中箭,许
多番兵番将,连人带马的,被机弩神箭透体穿过,钉死在雪地中。

    里余的距离,对于虎贲、龙骧所骑的大宛良驹来说,瞬间即至,在马上射出
一轮连环劲弩之后,八千八百名精骑,身着精良而轻便的钢甲,头戴钢盔,手执
锋利的八尺斩马刀,冲入番阵,顿时人喊马嘶,番兵手中的铁制兵器,不断的被
吴越兵手中的钢刀砍断,赤着一双手,闭目待死,真尤如虎入羊群中一般无二。

    晋军左右两翼的云垂、风扬骑阵,迅速的贯入番兵散乱的马队中,切割、分
解,瞬间把番兵分成一小团一小团的,快速歼灭。

    番兵自出兵以来,从未碰到过这样的劲敌,无不奋死苦战,曹霖所将的晋军,
和以往所有的晋军不同,全是拼命的主儿,不受降不受俘,只是玩了命的狠杀,
这一仗,直杀的戎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拓拔宗望大叫道:“不要恋战!快随我退!”

    番兵番将,哪个不想退走,但被曹霖的云垂、风扬的两翼骑阵困住,根本无
法脱身,更可怕的是,对面里余,还有南朝的数万大军,不言不动,鸦雀无声的
看着这里人马喧天的大战,并无一个上前,不知道南朝人想干什么?

    这一战,直杀到日幕时分,拓拔宗望才带着十数骑,侥幸得脱,敖钰眼尖,
发觉拓拔宗望杀出去了,忙对前面冲杀的曹霖妖喝道:“爷——!拓拔宗望那只
老乌龟跑了!”

    曹霖抬眼一望,也看见了,忙大叫道:“山甲、丕豹,你们几个跟我来!”

    山甲、丕豹忙叫了身边的龙骧兄弟,跟在曹霖、敖钰、翟蕊身后,撵在拓拔
宗望身后就追,拓拓宗望流血过多,已经无力再战,回头望见曹霖带着百余骑追
出了阵来,忙大叫道:“快跑!”

    轮起马鞭来,不顾战马的死活,狂抽起来,那匹战马被他打得箭似的直向徐
州方向狂奔,刚跑了数里,正遇上闻达缓缓推进的大队,门旗开处,将拓拔宗望
败回来数十骑接了进去。

                                      第十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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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22 06:34     标题: 回复 73楼 的帖子

《雪舞江山》第十三卷鏊战山东(共五章)

    第一章大战徐州

    曹霖抬头一看,只见对面兵似兵海、将是将海,刀枪似丛林,大纛旗挥动处,
不见边不见际的庞大兵团,缓缓向前推进,最前面巨盾垒得比人还高,巨盾后全
是钩镰枪手,后面是数以万计的弓箭手,两翼隐着上万的精骑兵,整个大阵,并
无一丝破绽,正是当年大晋太祖皇帝平天下的两翼飞龙大阵,这阵除非他自乱阵
脚,否则无懈可击,但行动缓慢,宜守而不宜攻。

    曹霖既知门道,也不害怕,远远的勒住大青马,用内力喝道:“番营中是何
人!竟用我朝太祖的两翼飞龙阵,反来对付我朝,这真是个绝大的讽刺!某乃大
晋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魏候曹霖,摆阵之人,可出来答话!”

    拓拔宗望败入大阵之后,肝胆尽寒,他所带的一万犬戎精骑,正是当年他们
犬戎自外兴安岭起家的老底子,个个骁勇无比,不料今日只一役,全折在江南兵
手中,还不是人家以多打少的,而是以几乎对等的精兵,堂堂正正的把号称过万
无人敌的犬戎精骑,几乎屠了个干干净净,一万精骑只逃出他们这区区十数骑,
这叫他还有什么脸回关外,一急一怕一羞一怒之下,顿时昏了过去。

    闻达不得已,只得代管三军,听曹霖呼喝,从高大的楼车之上下来,上了战
马,令门旗分开两边,跑了出来道:“我乃大齐国元帅闻达!这阵正是某摆的,
曹霖!你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可敢破我的飞龙阵?”

    曹霖仰天大笑道:“若说这阵是你自创,我还惮忌三分,可这阵是当年大晋
太祖皇帝所创,自太宗皇帝征大烈惨败之后,这阵一百多年来,就再未用过,既
是当年大烈国能破此阵,现在你再摆出来,难道本帅就破不了?”

    闻达大笑道:“曹霖!你到底是年轻识浅,当年大烈国的国土,东到大海、
西至伊梨,南到燕京,北至贝尔加湖,用了精骑百万,才强行冲开这两翼飞龙大
阵,你曹霖虽勇,然江南以步兵为主,精骑充其量只得三万,你如何用步兵和区
区三万余骑兵,冲开这飞龙大阵?不是痴人说梦吧?”

    曹霖笑道:“本帅听部将董方平说过,当年先父帐下,有一名上将,叫气贯
山河闻达的,正巧和你同名同姓!若你是那人,真是可惜了这字号!”

    闻达且怒且羞道:“董方平也曾给某书信,言曹家还有后人,想必就是你了,
然人各有志,不可勉强,某在大齐,深得齐国皇帝的赏识,被拜为齐国大元帅,
将马步精兵四十万,为何要去投你?反受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节制?正所
谓宁为鸡头,不做牛尾,更何况大晋实则已经亡了,如今的这个所谓晋献帝姬玳,
尤如丧家犬一般的躲在杭州,不敢出来。

    齐国全占山东、河北之地,富有江淮,兵强将狠,你江南兵不过八万,且山
东、河北兵将素勇,只须一战,定可击溃你的江南兵,你个小子,所依仗者,只
有大江,你过大江来,用江南的水兵和我山东、河北的骑兵争雄,实是取死之道!


    曹霖大笑道:“人各有志,倒是可以,但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是在做汉
奸知道不?虽说国非一家一姓一人之国,但你个老匹夫,竟然帮外族,来屠戳自
已祖国的百姓,你良心何在?犬戎人可恨,你们这些做汉奸的,更加可恨!对面
阵中的大晋子民听着,你们是汉人,是大晋人,是山东人、是河北人,但决不是
犬戎人,自古山东出好汉,河北出英雄,燕赵之地,多感慨悲歌之死士,自古以
来,多侠士名臣,风箫箫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燕赵英雄,自古以来,
只为自己的祖国而战,为自己的同胞而战,怎么到了你们这一辈,就都成没脊梁
的汉奸了?”

    对面山东、河北的兵将,闻言一起骚动起来,不顾军纪,交头结耳,人人咬
牙切齿,然面有愧色。

    闻达大怒道:“曹小狗!这世上之事,是凭实力说话的,大齐的背后主子,
是大荣国,大晋根本不是英勇的大荣国的对手,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有本事的
话,敢约日破阵吗?”

    曹霖怒喝道:“闻达!你给本帅听着,对面的汉奸兵将,也给本帅听着,本
帅要破此阵,易如反掌,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可以反外夷,归大晋,三日过后,
破阵之时,再替犬戎卖命的,视同敌寇,王师到日,决不轻宥!”

    汉奸军阵中的三金刚许必山回应道:“姓曹的小白脸,别光说不练,有种的
话,现在就来破阵!”

    曹霖道:“说给你们三日反省就给三日反省,三日之后,再从敌寇者,自按
大晋律法处置!但三日后能临阵倒戈重归我大晋者,既往不蹴,闻达!今后你在
江湖上的绰号可得改一改了,你既身为汉奸,就不能叫气贯山河的字号了,我看
成叫猪狗不如倒贴切些!三日后见!”

    说罢回马就走,闻达气满脸通红,青筋暴跳,吼道:“就算你家老子曹猛在
世,也休想轻易破了这两翼飞龙阵,你不要逃跑就行!”

    看曹霖带人跑得远了,方才咬牙恨恨的归入本阵,拓拔宗望醒了过来,大怒
道:“闻达!为何你不趁机擒住曹小狗,让他这样就走了?”

    闻达道:“大元帅有所不知,这大阵摆开行动不易,只有等他来攻时,才能
发挥阵法最大玄妙,他们全是轻骑,若是令两翼狂追的话,阵形是散了!且让曹
小狗多活三日,三日后若他没有百万的精骑,就休想冲破我们的大阵!”

    敖钰在马上披着小嘴道:“爷——!我们往哪退比较好啊!”

    曹霖笑道:“干嘛要退哩?”

    敖钰道:“那个大阵在三日这中,怎么可能破得了?既破不了,他们四十万
大军杀来,我们只有精兵八万,如何能抵挡得住?贱妾猜想,爷定是虚晃一枪,
先稳住闻达,然后领兵逃跑,以图后计!”

    曹霖大笑道:“若是他们把四十万人马,分成几堆,我们剿灭起来,那才废
事哩!现在他们把人马全聚成一砣,弄了个笨蠢的什么无敌大阵,这是找死知道
不?”

    翟蕊笑道:“夫君又开始说大话了,当年太祖皇帝就是以这大阵平天下的,
怎么到了夫君嘴里,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曹霖笑道:“那是一百五十年前的事!现在这阵除了蠢之外,实在没有什么
大用,据敌营中可靠的人向我密报,说是若兰现在正在番营中,被拓拔通那只老
番狗迷了神智,穿了琵琶骨,弄成了六亲不认的龙战兽,此次也正好把若兰也收
回来,蕊儿!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你要立即去办,还不能走漏消息!”

    翟蕊在桃花马上,笑嘻嘻的将耳朵凑过来,一听之下,花容失色,听完之后,
带了山甲、丕豹和五百龙骧兄弟,回马就走,曹霖回帐之后,又把众将叫来,如
此布置了一番,众将都不明所以,只得领命去了,这以后在三天里,曹霖只是深
寨高垒,留警卫警戒,根本就没有破阵的行动。

    有番兵探子得知后,报与闻达,拓拔宗望不明所以,闻达笑道:“大元帅不
知我们汉人伎俩,曹小狗是想逃跑,只派探子小心的探查,一发现曹小狗有逃跑
的迹象,我们就秘密的倾巢而出,趁他逃跑,无心恋战之时,杀他个血流成河!”

    拓拔通笑道:“如此甚好?孤仍领着八只龙虎牝畜,在大营三十里处扎营,
看管粮草,徐州城高池阔,自有王辅的八万齐军把守,曹小狗过不了我们这关,
就算绕路跑到徐州城下,也只能望城兴叹!”

    大军师买解木笑道:“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曹小狗趁我们不备,冒死劫营,
那时大阵苍皇间不能发动,说不定就会给他得手,我们须加紧提防才是!”

    闻达笑道:“大军师之言甚是!这个可能,我早已经想到了,当年大烈国破
此阵之时,就是突然令五万精骑死士趁夜袭营开始的,此事百年前已经发生过一
次了,此间决不会再有第二次,曹小狗不来便罢,若是敢来袭营,某叫他有来无
回,败得更惨!”

    汉奸、番狗们一齐大笑,只等三日后曹霖前来送死。

    三日后的辰时,曹霖果然不知死活的率大军前来,战车在前,步卒在后,精
骑却在最后,并不冲锋,军容整肃,缓缓而来,战车正中,帅字旗下,一丈高的
楼车之中,正坐着曹霖。

    闻达在阵中的楼车上,看得是不明所以,难道曹霖就想这样破阵,晋军人少,
若是这样缓缓进阵,根本连大阵都进不了,在阵外就会尽数被屠戳一尽,看来这
个曹霖,虽为将门之后,但不知兵法啊!

    晋军步伐整齐的行至番阵一里开外,曹霖将令旗一举,主战车上大纛旗挥动,
晋军发出一声呐喊,开始变阵了,步卒巨盾手一齐冲到最前面,组成牌阵,长枪
手在巨盾后,再后面全是弓弩手,缓缓的继续推进,作好了一逼防守的样子,似
他们不是破阵,而是等番兵破阵一般。

    更怪的是,最后面的精骑一齐在动,两翼精骑一齐向前,瞬间全跑到巨盾阵
后面,战车前面,接着大阵慢慢合拢,不留一丝间隙。

    闻达正感呐闷之时,晋军除少数的战车之外,其余的战车,呈散花阵的样子,
距离规则的排列开来,每部车上都有一尊奇怪的东西,尤如一只只的巨大铜虎,
蹲于车上,那正是江南新研制的大型火器——远程重炮大虎尊,四十五度仰角发
射,射程可达五里左右,后膛装填,可一发三枚巨型炮弹。

    这种炮制造要求高,份量重,但装填方便,射程远,性能极好,是妖精谭熙
婷精心设计,经应天城弓箭坊火器宗匠李元郎、冶金宗师风炼子等数位天下顶级
宗师联手,方才精造成功的,三日前,曹霖正是吩咐翟蕊,带人去后方,急催重
炮助战。

    其实之前大江水战,番兵已经尝到了大炮的滋味,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是弄
不明白,那大炮到底是何物事,闻达也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正感大惑不解之时,
曹霖军阵中,五百门远程虎蹲重炮一齐震天般的怒吼,顿时山崩地裂,日月无光。

    江南的兵马,早已知道大炮的威力,人不动、马不惊,而番兵番将,根本就
弄不懂火炮是什么东西,人马皆惊的大乱起来。

    曹霖既识太祖皇帝的飞龙两翼大阵,自然知道大阵的关键所在,五百门远程
重炮,按事先布置好的射点,只管向大阵中关键的部位猛轰。

    所谓的天下无敌大阵,在漫天的巨型炮弹落下、炸开一个个漂亮的炮花时,
牌车、战车、楼车一齐飞到了半天之中,血肉横飞,根本就无没用刀枪剑盾招架
阻挡。

    拓拔守望大惊道:“曹小狗竟然会用邪术!我们快跑!”

    闻达是中原人,深知中原文代的源远流长,他知道曹霖所用的这种东西,绝
非邪术,而是一种新型的兵器,可怕之极,汉人有了这种兵器,足以令万夷拱服,
八方来朝。

    闻达在大炮的怒吼声中,急弃了目标明显的楼车,这边他刚上了战马,他的
楼车就中一发炮弹,被炸得飞到了半空之间,他连人带马的被巨大的气浪,掀得
摔倒在地,灰头土脸,一带战马缰绳,把倒地的战马拉了起来,惊怒的大声叫道
:“梁亲王!我的大元帅,曹小狗所用,不是邪术,为今之计,我们只得分兵,
冒死突围,退守徐州!”

    拓拔宗望脸色惨变道:“闻达!你可替本帅指挥!”

    闻达知道,守着大阵等着远程重炮的狂轰极为不智,他虽不知重炮是什么东
西,然他身为大将,也知道极远的兵器必不能及近,利水者,必不利火,当下也
不客气,大声道:“大力金刚许必山,领五万精兵为左翼,永住金刚金不坏,领
五万精兵为右翼,扑天雕李应领十万精兵为前锋、乐同、乐共为副,向前攻击前
进,只要冲到曹小狗的阵前,他们的这东西就没用了!”

    实则在大炮的狂轰滥炸之下,他们布个个呆呆的大阵蹲在原地挨轰,四十万
人马,三停倒去了一停,哪有这许多人马给他调了,他也是随口说说而已,实际
上,能站起来冲锋的三队汉奸兵将,充基量不过五万人罢了。

    三名汉奸将领一齐领命,各带惊恐万状的步卒,壮着胆子冒烟突火的向前急
进,刚冲出阵来不远,刚好到达曹营中机弩神箭的最有效射程内,顿时万箭齐发,
如雨般的无簇神箭,从江南精骑的头顶上飞过,直贯入番阵,巨盾阵后,正中精
骑的最前面,牛展大笑道:“兄弟们!准备冲锋!”

    对阵间闻达继续发令道:“大元帅可领精骑两万,步卒八万跟在李应身后,
拓拔宗粘领精骑一万,步卒四万,跟在许必山身后,拓拔宗汗领精骑一万,步卒
四万,跟在金不坏身后,若是前方以人肉硬撕开了敌阵,你们三个可趁机从他们
身后杀出,斩杀曹小狗,若是前面撕不开敌阵,大元帅兄弟三个,可带精骑回辙,
小将领步卒十万,在后接应,同时通知老王爷拓拔通,全军备战!”

    戎军剩下的兵马,也不足十万,闻达还是在信口胡谄,但若是算上倒在血中
的死尸,那人就够了。

    曹霖在楼车上大笑道:“闻达这个匹夫,竟然想用人肉,硬撕开我们的阵角,
他也不看看,重炮之下,他的人马其实死伤惨重,全无战心了!下令!炮火递次
延伸,轰他的后军,步弓、步弩手准备,射他能冲上来兵将,一轮箭雨过后,传
令三路精骑,全力冲锋,直透敌阵,斩杀番狗!”

    曹营中大纛旗挥动,在步弓步弩手如雨般的攒射下,许必山三人所带的汉奸
兵将,又是死伤一地,血肉横飞,一轮箭雨过后,战鼓齐鸣,牛展在中,呼延豹
在左,姜铁山在右,各领三千精骑狂冲,万柄锋利的斩马刀齐挥,大陷敌阵。

    山东、河北兵虽勇,但令他们帮助戎人,对抗王师,与自己的祖国作战,本
身心理上就在极大的障碍,又加上江南兵强将勇,重炮犀利,跟随许必山等将冲
到前面的士卒,许多人未及交锋,就死伤大半,余者一齐弃械投降。

    犬戎的中路前锋李应,正遇牛展,未及交战,被牛展冷不丁的一矛剌死,牛
展将他的尸体挑了起来,高呼道:“山东河北的好汉,割掉你们脑袋后耻辱的大
辫子,拿起武器,请随在下,反身杀敌,痛击戎狗,以血国耻家恨!”

    大多数大晋的百姓,并不愿从敌国,闻言一齐高声相应,纷纷割掉代表戎人
的粗大辫子,复拾起地上的兵器,反身杀入后队戎兵之中,戎兵后队之中,被炮
火轰的走投无路,死伤枕籍,晋骑冲至,炮火也停了。

    牛展领精骑冲到后队,也令后队的大晋子民,割掉辫子,反身杀贼,后队中
大部分的戎兵,实则也是晋朝的子民,走投无路之下,也效仿前队,割掉脑后耻
辱之极的辫子,一哄而起反身击贼。

    乐共、乐同被倒戈的乱军乱枪捅死,中路戎兵大败,最后面领真正的犬戎兵
押压的拓拔宗望背伤未复,又见士卒纷纷造反,苍皇间接住牛展斗了几合之后,
无心恋战,返身想走,牛展将矛一举,众将一拥而上,没头没脑的各举兵刃,朝
拓拔宗望身上乱砍,拓拔宗望料不能敌,虚晃一斧,拨马就朝徐州城方向败了下
去。

    呼延豹用手中枪架住大力金刚许必山的独脚铜人,大叫道:“许必山,千叶
散花教大起山东之时,你斩贪官,诛酷吏,也是个血性的好汉子,今日何必从夷?”

    许必山怒叫道:“只因大晋朝廷,假意招安,哄骗我等,我心实有不干!”

    呼延豹正色道:“你心有不干,可落草,可造反,然万万不该做汉奸,帮助
戎狗,屠戳山东的父老乡亲,许必山!这错你就大了!如今曹元帅视天下英雄尤
如手足,你何不投效他的麾下,痛击戎狗,以救山东的父老,万世之后,也不失
好汉之名!”

    许必山想了一下,辙了兵器道:“好!某愿随曹元帅杀戎狗,但话说在前面,
日后戎狗灭时,他若是再帮大晋朝廷来加害于我,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呼延豹大笑道:“只要你肯投曹元帅,他决不会帮大晋朝廷来害你,灭戎之
后,他自己还有一笔血帐,要和大晋皇帝算哩!”

    曹霖早下了战车,上了大青马,令董方平率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将坚
守中军大队,看好炮车、辎重,自带了大队精骑,倾巢而出,直追番兵。

    路上呼延豹引大力金刚许必山来投,姜铁山引永住金刚金不坏来投,曹霖大
喜,好言安扶了一番,令其联手击寇。

    曹霖双腿一夹大青马,如电似的赶上前锋,大刀挥舞,所经处如波开浪裂,
未降的真正犬戎各部人马,被杀的哭爹叫娘,惨嚎声遍野,瞬间追上牛展,大叫
道:“牛展!拓拔宗望何在?”

    牛展用蛇矛指着人群中拓拔宗望的背影,大叫道:“拓拔老狗就在前面!”

    曹霖大笑道:“拓拔宗望!你个老番狗!哪跑!今日非斩下你的狗头不可!”

    拓拔宗望回头一看,正见曹霖,直吓得魂飞天外,性急中一斧劈死一名拦路
的晋将,亡命就跑。

    闻达料不到以前凶狠的戎兵败得这样快,迎着拓拔宗望道:“大元帅休要慌
张!”

    拓拔宗望在战马上喘气道:“不慌张不行!曹小狗追来了!”

    身后,快逾闪电的大青马上,正是曹霖,高举手中大刀,大笑道:“拓拔宗
望!老匹夫!不是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吗?休走!看刀!”

    拓拔宗望魂胆皆丧,推开闻达,夺路就走,闻达从未会过曹霖,见拓拔宗望
跑了,冷笑一声,也从得胜钩上取下四十五斤厚背砍山刀,大喝道:“曹小狗!
休得猖狂,看刀!”

    曹霖大笑道:“闻汉奸!你也配使刀?”

    说着话飞龙大刀一横,“叮铛”一声响,将闻达的大刀磕得直飞了出去,闻
达大叫道:“不好!曹小狗果然厉害!”既是败局已成,他也不顾众军士了,逃
命要紧,跟在拓拔宗望身后就跑,刚跑了数里,冷不防山角杀出一彪精骑来,当
先一人,骑赤霞兽,执七十斤青龙偃月刀,正是刀横天王富,迎着拓拔宗望,当
头就劈。

    拓拔宗望忙举斧磕开青龙刀,兽马擦身而过,王富一抬头,正看到后面跟着
跑来的闻达,虽见他空着一双手,但所骑战马匹非俗,料是个战将,随手一刀,
将闻达斩于马下,两下人马大杀了一阵,后面曹霖、牛展也来了,曹霖远远的叫
道:“三弟!既斩了闻达,就快随我去追拓拔宗望那个老匹夫,不要恋战,休叫
拓拔宗望走了!”

    王富领命,拨转兽头,和曹霖、牛展并络去追拓拔宗望。

    左后路的拓拔宗粘见机不妙,急领人后辙,山角处忽然拐出一彪人马,马上
之人跨下白厉兽,掌中六十二斤三棱逆阳枪,正是张杆,大笑道:“番狗!留下
命来再走不迟!”

    拓拔宗粘不知厉害,举手中镔铁棍就打,张杆抬枪接住,笑道:“老狗日的!
留个名儿再打!”

    拓拔宗粘大叫道:“本王乃是大荣国大皇帝的四皇叔,韩亲王拓拔宗粘的就
是!”

    张杆在兽上叫了起来道:“天呀!让老子拾到大麦子了!拓拔宗粘,上天有
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休走!看枪!”

    拓拔宗粘本就不是张杆的对手,再加上大败之际,苍皇之间,几个回合后,
早被张杆瞧了个空子,三棱枪从他的左胁直捅了进去,将他挑落了马鞍,丢在地
上,张杆大笑道:“替老子砍了番狗的首级,回去向大哥报功!”

    几乎就在同时,右后翼的拓拔宗汉也撞见了预先候着的汤林,也被汤林砍下
人头,一命呜呼了。

    犬戎的后营,拓拔通已经接到禀报,令三个炉鼎水里洞箫刘语娆、花径乾坤
杨步瑶、双峰入云华无双,领精兵二万,看住粮草,自领天龙兽攀若兰、姜雪君,
地虎兽落美清、王婉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吐垂香,率三万马步精兵,
前去接应拓拔宗望。

    才出营不远,就见拓拔宗望领着残兵败将,气极败坏的一路跑来,拓拔通大
叫道:“皇侄休慌,为叔在此!”

    拓拔宗望在马上摇手道:“二叔!曹小狗就在后面,小侄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您老就更别提了,快令人放火烧了粮草快跑,免得便宜了曹小狗!”

    话音未落,后面传来曹霖的大笑声:“老番狗!哪跑?上天我追你到九宵殿,
入地我撵你到阎君府,乖乖的把脖子伸长了,给老子砍一刀吧!哈哈——!”

    拓拔通顺着笑声看去,正见曹霖,大怒吼道:“你就是曹小狗!休得猖狂!”

    说着话,抽出腰间美女皮精制的白生生的皮鞭来,凌空“啪——!”的甩了
一个鞭花,八只天龙地虎战兽,原本痴呆而茫然的眼神,忽然就变得凌厉起来,
柳叶眉儿一齐倒竖,顺着拓拔通的鞭梢所指,十六只媚眼儿一齐看向曹霖。

    曹霖看见拓拔通身后,被穿了琵琶骨、身着淫荡无耻的艳甲、奶牝尽露的樊
若兰,不由肝肠寸断,他得到番营中的细作的禀报,要他当心拓拔通的龙虎战兽,
特别中一只叫樊若兰的天龙兽,心中就咯登了一下,万万料不到,初恋情人樊若
兰竟然流落至此,一双虎目之中,顿时朦胧了起来。

    王富在他耳边道:“大哥!你看你,怎么一脸哭包相?三军之前,万万不可!
奇怪!对面那人,好似樊姑娘一般,只是樊姑娘向来贤淑,不会着此装扮,天哪!
还怕人穿了琵琶骨,如狗马般的使唤!”

    曹霖别过脸去,悄悄的将既将流出眼眶的泪水擦了,咬牙恨声道:“老二老
三,你们一两个,各带战将,做我的两翼,绕开若兰她们几个,痛击戎兵!”

    牛展道道:“天呀!难不成对阵妖道手中牵的那只牝畜,真是樊姑娘不成,
待我过去,捅那个妖道十七八个透明的窟隆,将大嫂抢回来!”

    曹霖道:“老二!若兰已经失了心智,不会跟你走的,你只须听我将令,和
老三两个迂回包抄,若兰交给我处理,我自有法子擒她!”

    后面大力金刚许必山抱拳道:“曹元帅,妖道右边,拿大槊的天龙兽,是我
们的教主,请元帅千万手下留情,饶她性命!”

    曹霖定睛一看,只见姜雪君生得也是倾国倾城,天姿绝色,不由奇道:“不
是传闻千叶散花教的圣母姜雪君,身高是一丈,腰围也是一丈,烧饼脸水桶腰吗?
怎么也是如此靓美,几和若兰不相上下?”

    永住金刚金不坏道:“我们教主,美如九天玄女娘娘,是什么人如此胡说八
道,只是教主被这妖道迷了心智,六亲不认,连我们两个都认不出来了,此前在
番营中,我也曾偷偷的会她,想不到她尤如木石,只听妖道的呼喝,其他人的话,
她根本就不会听!”

    曹霖道:“你们两个,随在我的马后,去揍那妖道,揍跑妖道过后,我自有
法子,解了她们八个身上的咒!”

    当下兄弟三个队伍一分,曹霖一马当先,直扑拓拔通,拓拔通见他来得凶狠,
把手中的宝剑,在手中磨了磨,嘴中朗朗有词,顿时漫天的全是狰狞的怪兽妖物,
密密麻麻的扑向晋军,晋军吓得魂胆皆裂。

    曹霖大笑道:“妖道!这种手段,也在我面前献宝么!”

    得胜钩上,挂上大刀,双手捻了个道决,大喝道:“道玄承天,五雷聚顶—
—雷来!”他已是混天法体之身,祭出道雷来,非同小可,只听半空中“哗擦擦
——!”一道雷响,暗青色的闪电,在低空中划过,晋兵眼前的妖兽鬼物纷纷落
地,满天飞的全是纸片。

    曹霖双手一引,指向拓拔通,大笑道:“也吃我一记道雷!”

    拓拔通要躲时,已是不急,一道风雷闪过,拓拔通须发尽焦,大叫一声,回
牛就跑,曹霖收了道决,复取了大刀,撵在后面大笑道:“若是我这大青马跑不
过你那牛,还出了鬼哩!”

    急飞马上前,背后舞刀就劈,一道血光,把老大的一头青牛,拦腰劈为两截,
原来拓拔通见势不妙,忙跳下牛来,借土遁跑了。

    曹霖一刀破死了他的青牛,见他跑了,忙祭起背后的逆天斩,大叫道:“妖
道!你跑得了?拿命来!”

    意念动处,打开了食了太岁肉后能透万物的神眼,地底泥中,寻到拓拔通,
左手捻着道决,祭刀往那地底去乱捅。

    拓拔通大叫一声,从地底窜了出来,背肋皆伤,鲜血透体,怒叫道:“曹小
狗!何苦欺人太甚!龙虎战兽听令!布天地两仪八卦阵。拼死挡住曹小狗!”

    曹霖不理他,驱动逆天斩再斩,只听“叮铛”一声,天龙兽樊若兰,舞手中
玄冰梨花枪,磕开了他的逆天斩,与此同时,天龙兽姜雪君,挥动手中的问天槊,
也磕开了他另一只逆天斩,六只地虎兽一齐上前,把曹霖围在核心,曹霖俊目一
瞟,又看到了叶垂香,忙手一招,收回逆天双斩,大声喝道:“拓拔通!算你命
好!许必山、金不坏,这八只战兽交给我,你们两个,去追那妖道,敖钰哩?”

    敖钰在乱军中应道:“爷——!钰儿在此!”

    曹霖道:“快上来帮我挡住姜雪君,我对付若兰,记住!不要伤了她们的性
命!”

    八只龙虎战兽之中,以攀若兰和姜雪君两人艺业最高,樊若兰在天下风云榜
上,排名第十二,姜雪君在天下风云榜中排名第十七,这两名美女发起狠来,曹
营之中,除了曹霖自己之外,牛展、王富、汤林、张杆等兄弟,皆不是她们两个
的对手,她们两个被拓拔通用了散魂散,不唯心智被迷,打起战来,战力更是提
高了几倍,更是尤如疯了般,不顾生死。

    曹霖被樊若兰“刷刷刷——”几枪,直剌得汗流浃背,后面六只地虎兽又到
了,曹霖急凝神静气,和敖钰一起,勉力对付这八个丧失了神智,疯了一样的美
人儿,有樊若兰在,他根本就不同可能痛下杀手。

    敖钰根本就是神龙不是凡人,虽然她的美色艺业皆是顶尖儿的,但却不能在
人间的风云榜上和绝色榜上排坐次,那对凡人是不公平的。

    敖钰一枪挑开姜雪君的问天槊,妖笑道:“爷——!若不痛下杀下,恐降伏
不了她们八个骚蹄子哩!”

    曹霖道:“不行!她们八个组成这天地两仪八卦阵,几乎已成一体,若不小
心误伤了若兰,我心难安!若兰和姜雪君,是这阵的关键,我看住若兰,你看住
姜雪君,她们神智已失,虽然厉害,但也不难破!”

    敖钰披披小嘴道:“这八个战兽,个个妖美,爷定是又动了色心,想收为已
有,但是爷,有句话钰儿可要提醒你,天下的道术,各有千秋,就算把她们生擒
活捉了,她们体中的禁符,爷也未必能解得了!”

    曹霖笑道:“擒住她们时,我自有法子解了她们体中的禁符,你且支撑片刻,
只等翟蕊、山甲、丕豹来时,我自有法子,把她们八个全部拿下!”

    拓拔通在两仪八卦阵外听得分明,冷哼一声道:“她们八个,既是孤的炉鼎,
又是孤的私畜,三魂六魄,皆受孤的束缚,就算死了,也要受孤的差遣,曹小狗!
你想收为已有,别痴人说梦了!”

    许必山、金不坏两个连宰了拓拔通的几名亲兵,一左一右的扑了上来,叫道
:“妖道!拿命来吧!宰了你之后,就会一了百了,我们的教主也自由了!”

    拓拔通哪里是这两个金刚的对手,只一合,手中的剑就被大力金刚许必山沉
重的独脚铜人砸飞,虎口全裂了,这龙虎战兽死活不必他多操心,若是侥幸能从
曹霖刀下逃得得性命,就算流落在千里之外,日后他也可轻易招回,若是不巧战
死,也能把她们的魂魄招回来,炼成夜叉厉鬼,以供他继续驱使奴役。

    拓拔通当下逃命要紧,咬牙忍住浑身的刀伤,复捻了个道决,借土遁逃了,
许必山、金不坏见他又平空消失,目瞪口呆,只得罢了,转身再去追杀其队的番
兵番将。

    曹霖、敖钰被八只龙虎战兽围在核心,一盏茶的工夫,已经看出门道,敖钰
笑道:“爷——!她们八个,与其说是人,不强说是人肉做的机关,进退往复,
皆是按定好的路数走,连脸上的表情也不变,八件兵器全往爷一人身上招呼,视
钰儿有如无物!”

    曹霖手中的大刀,盘头护顶,左挡右架,八只龙虎战兽全是步战,上窜下跳,
身手灵活之极,他又不想伤了她们,应付起来,极为吃力,迷了心智的战兽,全
无人性,而且只依拓拔通敕令,只找曹霖招呼,既是优点,也是缺点,正是生擒
她们的关键所在。

    曹霖道术精深,猜想有此一节,百忙大叫道:“翟蕊、山甲、丕豹何在?”

    翟蕊、山甲、丕豹早带了五百龙骧勇士,候在边上,齐声应道:“在——!”

    曹霖道:“可依计用天罗地网,擒住这八只战兽!”

    翟蕊三人立即发动,从八只战兽的身后,撒下金丝大网来,这些战兽只顾着
曹霖,不看身边的其它动静,见巨网撒下,都用手中兵器去磕,金丝网柔软,兵
器磕上去,根本就没用,不消多时,全被网住,樊若兰、姜雪君在网中还悍勇如
虎,翟蕊下令,连在她们两个身上,撒了七八层金丝网,方才将她们两个制服,
束紧后捆得如两个美肉粽子一般,丢入钢笼。

    其她六名地虎兽,也都被罩了三四层金丝网,方才将她们制服,也捆成美肉
人粽,丢上了马车上的精钢丝笼内。

    曹霖抹了一把冷汗,叫道:“好险!”

    翟蕊策马跑过来,苦笑道:“夫君!您这是在玩火知道吗?”

    敖钰披着小嘴道:“爷向来是要色不要命,降服我时,也是在拿命行险!”

    曹霖大笑,令翟蕊、敖钰带五百龙骧卫,将装了龙虎战兽的马车押回去,自
己带着山甲、丕豹,去追拓拔宗望。

    再说拓拔通逃入大营,灰头土脸的钻出地来,只见他的三个炉鼎刘语娆、杨
步瑶、华无双正据守辕门大寨,与牛展、王富等人厮杀,看那样子,也守不了几
时,忙大叫道:“不要和晋兵耗了,快烧了粮草,退守徐州城!”

    徐州城下,拓拔宗望跳脚大骂,原来徐州城已经被南朝上将燕统勋袭了,燕
统勋乃是老成之将,奉曹霖将令袭了徐州城之后,高据城头,任拓拔宗望大骂,
就是不开城接战。

    拓拔通赶了上来,气极败坏的道:“皇侄还不快跑!曹小狗片刻就到!”

    叔侄两人带了残兵败将,绕城而走,直投济南去了。

    第二章计收八美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曹霖为捉樊若兰等八只龙虎战兽,
失去了追击拓拔宗望的最好时机,被他带着百余骑犬戎残兵,逃回了济南,此一
战,拓拔宗望又是全军覆灭,沿途大哭不止,来时所将犬戎各部番将,几乎尽数
折损,汉将中,也只有张远、张速两个逃了性命,跟在拓拔叔侄马后,拓拔宗望
对南朝地理、人情不熟,也幸亏有张远、张速两个鞍前马后一路的侍候。

    拓拔通对于南朝,要比他的侄子熟的多,但他大部分的时间,全在晋阳城中,
晋阳以外的城乡路径,比起拓拔宗望来,也熟不到哪儿去,黄河南岸的大晋百姓,
知道犬戎大败,都想打落水狗,若不是张远、张速两个一路紧跟,弄来物资粮草,
他们不明地利,连这百余骑可能也回不去了,见拓拔宗望竟然大哭,不由叹气劝
道:“皇侄不必如此!等回到济南,再整精兵,去找曹小狗报仇不迟!”

    拓拔宗望叹气道:“皇叔!经过这两次大败,实际上我们犬戎各部,已非南
蛮的对手了,第一次大败,我们可以说是不习水战,这第二次大败,可是曹小狗
堂堂正正的打败我们的,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的神话,也给曹小狗彻底打破,
他竟然以数目相等的精骑,大胜我一万犬戎王牌精骑!

    为今之计,只有变攻为守了,王辅的齐国,人再多,没有大将,也非曹小狗
的对手,我们犬戎,又是人口稀疏,南朝有了大将的统一指挥,就算拿人填,也
能把我们犬戎四十万子民全灭了种姓!“

    拓拔通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今日的大晋,有了曹霖这个大将军,已经今非昔
比,不可能再战胜了,更可怕的是,南朝兵多将广,粮草充足,兵甲犀利,若是
倾全力反攻,他们犬戎各部就会有灭顶之灾,不由仰天长叹道:“既知今日,何
必当初?若是当日知道南朝有曹小狗这等大将,我们就不打大晋了,为今之计,
先过了黄河,退守北岸再说吧!”

    临到泰安之时,张远勒住战马,在拓拔宗望的马上抱拳道:“大元帅!依末
将之意,可在此地绕道,从结了冰的黄河去北岸,不可进入济南城!”

    拓拔宗望不解道:“我们大败之时,人疲马乏,正要到济南城中好好休整,
为何不能进济南城?”

    大军师买解木低声道:“张远、张速虽是汉人,然对大元帅忠心耿耿,此话
言之有理,这王辅、陈术之辈,皆是小人,当日我们势大,他们两个背了大晋皇
帝,卖主求荣,来投我们,今日我们两次大败,所随行者,不过百余人,又怎能
不防备这王辅杀了我们,用我们的人头,来换取南朝新帝的信任?”

    张远道:“大军师说的,正是末将担心的,人心险恶,不可不防?”

    拓拔通道:“真是患难见人心啊!张远、张速,你们两个虽为汉人,然对我
们大荣国,忠心可嘉,回黑龙府之后,本王定会禀明大皇帝,替你们加官进爵!”

    张远、张速一齐谢道:“谢老王爷抬举,谢大元帅信任,末将粉身碎骨,难
报万一!”

    拓拔宗望摇手道:“两位不必多礼,这一路之上,直到燕京,还要劳烦两位
了!”

    张速道:“为大元帅效犬马之劳,原是末将的本分,大元帅客气了,末将实
不敢当!”

    拓拔宗望道:“有什么不敢当!我们犬戎人也不会说客气话,真是有劳两位
了!”

    张远张速又连说不敢,带着犬戎残兵,冒着风雪,绕济南城而过,冒险从结
了冰的黄河之上强渡北上。

    王辅的伪齐都城济南城内,所谓的文臣武将,皆是魂胆皆丧,他们的主子犬
戎连战皆败,拓拔叔侄二人,只带了百余残骑,绕济南城而过,苍惶的从结了冰
的黄河北上,伪齐马兵精兵四十万,全军覆灭,闻达战死,许必山、金不坏投降
王师,现如今曹霖所率的精锐王师,正在马不停蹄的逼进济南,王辅急向群臣问
计,众人纷说不一。

    回到宫中,贴身宠妾唆趾双兔领着两队美貌的红粉亲兵,左右接出。,见王
辅唉声叹气,吮趾大免试张步柳笑道:“皇上可是为国事烦恼?”

    王辅道:“正是!你虽是妇人,若有良策,也可说来听听!”

    世人只知狐狸狡猾,其实兔子也是狡猾,所谓狡兔三窟,说的自然是兔子不
是狐狸,吮趾双兔在豹宫之时,侍候成帝姬策的绝技是舔脚趾,武艺不如跨下马、
鞭淫妖等人,但狡猾仅次于舔痔狐胡媚儿。

    大兔张步柳边替王辅脱去朝服,边媚笑道:“不知道皇上是想继续效忠犬戎
哩还是想反投大晋?”

    王辅道:“这话怎么说?”

    小兔韩步摇接口道:“若是想反投大晋,可设计将拓拔叔侄骗进济南城来,
借接风之际,在酒菜中下药,酒菜中毒药可以试出,我们可下豹房特配的迷药,
将他们迷倒,然后砍下脑袋,送到杭州大晋皇帝处,皇上自有封赏,就算做不成
皇帝,弄个公候也不是问题!”

    王辅道:“这计不成了,当年我和陈术两个,骗大晋的成帝、平帝到番营,
以至于二帝遭擒,百官遭辱,这事天下皆知,如今的这个晋献帝再昏庸,也不可
能容我,就算当时假意收留,日后也必取我的性命!再说拓拔叔侄也不是两个傻
冒儿,就防着我有这手哩,他们的残兵不进济南,在泰安就开始绕道,反从长清,
冒险从冰上过黄河北上了!”

    大兔张步柳将奶子掏出来,放在他面前,给他肆意玩弄,三个坐倒在了龙榻
上,王辅舔着张步柳肥美的奶头,听张步柳媚声说道:“那就设计退王师,南晋
的皇帝实则无用,其实就是江南曹霖在怪,皇上可诈降,将曹霖骗进城来后,如
此这般,就算他再勇猛,也得成烤猪,只要斩了曹霖,到时江南兵将,不战自乱,
那时我们能战就战,不能战就拿曹霖的狗头去黑龙府,握离儿定有重赏,等时机
到时,犬戎兵再倾巢南下,那时南朝无将,定会大败,那大皇帝还是这大齐之主?”

    王辅大笑道:“如此甚好?也在北方,准备快马,万一换败,也好逃命!”

    小兔韩步摇道:“皇上就是害怕,此计包管万无一失!”

    王辅笑道:“小心使得万年船,只是这事让谁办才好哩?”

    张步柳笑道:“自是我们姐妹去办,旁人也办不了!”

    王辅不舍道:“你们两个若有闪失,这肥美的香奶,以后就玩不到了,还是
叫别人去办吧!”

    张步柳笑道:“只要皇上胆大心细,必会成功,我们姐妹四只奶子,还不是
皇上的?”

    王辅大笑,贼眼中闪烁不定,将双兔拥到怀中,剥光了细细赏玩起来。

    曹霖既得了樊若兰,对于放跑拓拔宗望叔侄的事,并不后悔,进了徐州这座
四战之地的雄关后,立即命人找几名手艺高超的工匠前来,准备弄去樊若兰、姜
雪君穿在琵琶骨上的铁环。

    又命人挑选了二十四名犬戎军随军的真正犬戎妇人,扣住颈脖,塞住嘴巴,
准备替樊若兰等八人解了身上的符咒。其余被俘的番兵番将和伪齐的文武汉奸官
员、家属人等,男人不分老幼,一律斩首,女人由各统兵将领,挑好的留下做私
牝,其余全部充做营妓犒劳士卒。

    临阵投诚王师的汉奸兵,选精锐留下了五万,当炮灰充做前锋,由朱浑做主
将,告诉他可便宜行事,不必死战;许必山、金不坏副之,兵发济南,趁胜先打
一打看看,就算这五万汉奸兵全战死了,也不可惜,伤残老弱,发给跑引、银钱,
令他们回家或是种地、或是做工。

    从江南带过来的八万主力大军,此一役战死三万余,曹霖令人收敛遗骨,就
地掩埋尸体,治疗伤者,休兵十日,准备接应朱浑,再大战济南。

    滚地龙汤林的宠妾、碧波穿红鲤冷红姑,原是在微山湖起的兵,曹霖的大军
在徐州整休,她携了乃夫,要去微山泛舟游玩,牛展、张杆哪里能闲得住?也各
带美婢宠妾,一同前往,敖钰、翟蕊等美人儿,也想一同去,曹霖料此间无事,
索性让也她们一同去了。

    王富知道曹霖将行功解樊若兰等美人的禁咒,生怕有失,自请留了下来守城,
曹霖知道王富向来谨慎,行功期间,有他代劳处理军务,大是放心。

    次日清晨,曹霖命人在徐州将军府的一处四面环水的花厅四周,密密的拉下
三十六面巨大的黄色“避魂符”,用公鸡、黑狗血混了,写下禁符,彻底切断了
拓拔通的“千里招魂术”,樊若兰八人,立即安静了下来,双目又变得呆滞无光。

    在此之前,拓拔通已经施术,招八只龙虎战兽回去,都被曹霖及时发现,用
“五行接引”的道术,让他联系不到战兽,“避魂符”展开之后,远处的拓拔通
若再施术,就有如石沉大海了,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龙虎战兽的一点点讯息了。

    樊若兰、姜雪君、落美清、王婉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叶垂香八个
绝色的美女,都一一被赤身扣锁在花厅内、按八卦方位布好的八条粗大的钢链之
上,樊若兰、姜雪君两人琵琶骨上的钢环,已被曹霖命人弄断,拿了下来,每人
香肩之上,都露着十六个触目惊心的黑洞,不时的有黄浓恶血,从洞中流出,但
两女神智被迷,不知痛痒。

    八只龙虎战兽的粉颈之上,都戴着粗重结实的钢制项圈,项圈的两边的钢环,
穿过由梁上垂下来的那八条粗大钢链。双手手腕,双脚脚踝处,也戴着结实的粗
重钢链,抽神换影,移魂换魄、洗魂涤血,此三样都痛苦非常,施起法来,八只
战兽定会竭尽全力的挣扎,不锁牢不行,这三样大法,皆是那名美艳的天外来客,
植入曹霖意识中的高深道法,在这星球之上,更无第二个人有此神通。

    十六名被俘的番女,也被剥得一丝不挂,一前一后的把手腕四肢,用钢铐和
樊若兰等人大臂、肘、手腕、腰、大腿根、膝盖、脚踝一一扣牢,颈上也戴着钢
制的项圈儿,项圈上粗大的扣环,扣在攀若兰等人项圈的前后扣环上。

    地上也有八名赤裸的年轻番女,跪地仰头,被迫张开小嘴,她们的大腿根处、
脚踝处、手腕处皆有皮铐,大腿根处、手腕处的皮铐都和脚踝的皮铐扣死在一起,
双腿腿根,被迫大大的叉开,牝穴几乎就贴在了地面上,跪着的膝弯处,也有一
副粗大的皮铐,这处皮铐两侧向外伸,被钢钉钉死在花厅地上,以这种姿式跪伏
在地,又被皮铐固定在地面,使她们的身体非常的平稳,就算人死了,也不会倒
下来。

    肛门内塞有一根粗大的钢钩,钩头深深的没入肛门深处,钩尾有一钢环,穿
过组绳,和头顶的大辫子连在一起,拉得笔立,这样她们不仰起头是不可能的,
嘴巴中被卡入一个大大的钢环,钢环两侧有小环,小环中穿过皮带,在她们的后
颈处扣住,令她们口不能合,大片的口水不停的顺着环孔往下直流。

    曹霖盘膝坐在厅中正中的太极眼上,手执松纹宝剑,焚香磕拜,集天地能量,
开始施法,片刻间风雷大作,刮得厅四周三十六面八卦道幡烈烈作响,八根钢链
上被锁成一团的二十四个裸女,一齐痛苦的大叫,拼命扭动身躯,巨大的能量贯
入她们的体内,剌激得她们三魂六魄急剧的膨胀,将体内的血咒契约和魂魄间的
束缚,撑至最大。

    曹霖忽得大喝道:“抽神换影!拙——!”

    一条条看不见的能量体,先从樊若兰八只龙虎战兽体中逐次抽出,紧跟着前
后番女的体中,魂魄也电似的离体,在拓拔通的契约血咒之下,抽一魂立即就要
补一魂,抽一魄立即就要补一魄,交替更换,否则契约化的血符就会立即收紧,
再填不进去一魂一魄,人少了一魂或是少了一魄,生命倒是无碍,但就是傻子了,
曹霖可不想救过来的樊若兰变成傻子。

    曹霖将龙虎战兽们的三魂和前面扣住的番女的三魂更换,将六魄同后面扣住
的番女的六魄更换,魂魄可同时抽出,这样的更换过后,在龙虎战兽肉身内的这
个人,就谁也不是了,而是一副新的魂魄合成的新人。

    忽然组成的新的魂魄无所适从,极不稳定,三魂六魄互相排斥,烦燥的在龙
虎战兽的体内剧烈扭动,契约化的血符禁制,哪里知道其实魂魄已换?发现三魂
六魂骚动不安,似想要挣脱束缚,忙自行运转,紧紧的束住那新魂魄,大加挞伐,
樊若兰等人的肉体立即痛苦的紧缩起来,手脚乱抽,浑身的粉肉寸寸急剧的颤动,
脸上的表情更是诡异恐怖,黄豆大的汗珠如雨而下,项间粗重的钢链,被她们带
得直响,发出沉闷的声音。

    同时一前一后两名番女的肉体,接受了新的魂魄后,也感不适,被原有的魂
魄拼命排斥,一时间根本无法合为一副完整的魂魄。

    曹霖一脸的紧张,用剑环指跪在地上的八名番女,大喝道:“魂散魄离,破
——!”

    那八名仰头张嘴的番女,本是普通人,根本就没有修过中原的道法,魂魄的
束缚力本就弱,又被吓得要命,曹霖大喝声中,同时施法,立即将她们的魂魄赶
出了肉体,法剑一挥,击得粉碎,顿时魂销魄散。

    曹霖再施法力,用剑递次指着八只龙虎战兽的肉体,跳了起来,大喝道:
“移魂换魄,破——!”

    八副被血符死死缚住的战兽魂魄,很不情愿的慢慢离开原有的肉体,但离开
原有肉体后,却是飞快的钻入没有魂魄的新肉体内,有魂魄的肉体能量高,没有
魂魄的肉体没有能量,通常来说凡是能量高的魂魄,向能量低的或是没有能量的
肉体转移,都是非常迅速的,这八副番女肉体,非但没有魂魄,还正张着嘴巴,
姿式也正是再合适不过。

    八具受了新魂魄的番女肉体,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是
怎么回事,然在血符强大的压力之下,也只得被迫曲服,渐渐的安静下来。

    曹霖接下来,又把龙虎战兽的三魂六魄,再从前后番女的肉体中抽出,还归
各自原有的肉身,被抽去魂魄的十六名番女,脸上立即出现古怪的笑容,瞬间全
变成了傻子。

    此时曹霖已经感到灵力耗损过大,然收了这八只龙虎战兽之后,收益良多,
不但又得到八名绝色的美人儿,更是可以通过双修,很快的把灵力补回来,樊若
兰、姜雪君两个,更是对他的大事,有许多帮助,只要不到油尽灯枯的地步,料
来也是无妨。

    当下再运灵力,调天地真气,从樊若兰开始,替龙虎战兽们洗魂涤血,将她
们体中最后一点点拓拔通留的残余东西,一起洗涤的干干净净,经过洗涤后的美
人儿,体内的秽物都化做恶臭之极的尿屎,潺潺不断的下身两个肉孔中排出,幸
好是冰天雪地的数九寒天,否则的话,这气味就更难闻了。

    曹霖忍住难闻的恶臭,趁她们未及转醒之时,曹霖又弄了些鬼,在她们的潜
意识中,植入了令她们视自己为终生主人,可以任意施为的观念,此时她们形同
再造,除原有的意识、脾性不变外,心理防守几乎为零,这时在她们的潜意识中
不管植入什么观念,都非常容易,而且一旦植入,就和与生俱来天性一般无二。

    曹霖功行圆满了,退符收了道法,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时分了,感觉四肢百
骸间,疲软无力,丢了法剑,大喝道:“来人——!”

    厅外当值的张映晗应道:“奴婢在!爷有何吩咐?”

    曹霖道:“叫几个人来,将厅中的人解下,小心的将八只战兽扶到厢房,让
她们好好歇息,醒了之后,请龙不欺来,替她们仔细看视,好生调养;吊着的十
六名呆傻番女,拖出去宰了罢,跪在地上的八名番女,叫人用链子扣在院墙内,
以观其变!”

    张映晗笑道:“是——!”

    曹霖道:“敖钰、翟蕊两个蹄子,玩回来了吗?”

    张映晗笑道:“还没有哩!”

    曹霖笑道:“办了这事之后,你把鞭淫妖、穿档兽、范淑芳一齐叫来,还有
你,我要双修!”

    张映晗喜道:“是——!”

    曹霖美婢靓妾甚多,行军打战,也不可能一齐带出来,谭熙婷又要生产,挺
着个大肚子,更不可能出来乱跑,蔡凤一直留在龙晶雪身边照顾,她经验老道,
家中没有她还真不行。

    范淑芳自小就带过他,知道他的喜好,就跟在他身边日夜照顾,知道他行功
已毕,忙着过来扶住他,笑道:“爷——!这数九寒天的,出了一身的汗,当心
受了风寒!”

    曹霖自小最爱扶摸她肥美的大屁股,此时也是正常不过的弄着她肥美浑圆的
屁股瓣儿,笑道:“我已经是混天法体之身,还怕什么风寒?这犬戎人也是混蛋,
秋天春天都不战,偏偏爱选这天寒地冻之时大战,真是费解!”

    范淑芳任他的大手,在自己的屁股上游走玩弄,并送上湿漉鹿的小嘴,给他
亲了又亲,方才笑道:“爷——!北方少数民族的习性,原本如此,这地方太臭
了,爷要玩贱妾时,不如到暖室如何?”

    范淑芳原是曹霖老爹的宠妾,然妖骚多情,丰姿绰约,虽比不上龙晶雪、翟
蕊等妻妾美艳,然曹霖玩弄她起来,感觉别有一番的情趣,在应天城,令她同蔡
凤一同侍寝之时,感觉更好,鸡巴不吹自硬,每个都会多捅一两遍,方才觉得过
瘾。

    大户人家的妾室,很多都比老爷的儿子要年轻许多,在老爷死后,再侍奉少
爷,原就是正常不过的事,范淑芳原比曹霖大了十二岁,但先天道体已成,容貌
永远的停留在了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被曹霖再收为宠妾侍奉,也是自然不过。

    曹霖笑道:“也好!热水放好了吧!你先带人侍候我洗澡用餐吧!”

    范淑芳驯声道:“早放好了!只怕此间凉了,奴婢可再叫下人加些烫水进去!
吃食也已备好,要奴婢喂爷吃吗?”

    曹霖笑道:“我已不是小孩子了,你喂我吃,香艳是香艳了,只是我行功十
二个时辰,也饿得很了,还是自己吃来得痛快!”

    暖室之中,张映晗、鞭淫妖、穿档兽三个妖艳的奴妾,已经脱得酥胸尽露,
跪伏在内室的宽大的深木桶边等他了,看见他来了,一齐妖声道:“爷——!请
恩准奴婢,侍候您沐浴!”

    曹霖笑道:“还不上来?鞭淫妖替我洗头,张映晗替我摩摩胸,淑芳将酒菜
拿过来,穿档兽吹水中箫!”

    四只妖精一齐答应,各人按他的吩咐,各行其事,张映晗一边用纤纤的玉手,
抚摩着曹霖的两个奶头,边张开小嘴,就着范淑芳的手,将美酒含进小嘴中,一
口一口的渡给曹霖喝,曹霖喝一口美人酒,范淑芳就递一口他爱吃的菜,根本就
不让他费事。

    鞭淫妖王静莹边替他洗抓着头发,边不时腻声妖问:“爷——!这样舒服吗?
这样呢?要不要重些哟!”

    曹霖全身放松,边点头,边闭目享受,双跨之间,穿档兽田思雪将螓首埋入
热水中,水面上飘着她的一头靓丽的长发,把曹霖在水中放松后软软的鸡巴含进
小嘴中,从龟头的马眼开始,直到蛋蛋最低部,细细的舔了几圈之后,努力的张
开小嘴,把粗长的鸡巴整根含进了樱桃小嘴,她自和曹霜双修之后,先天道体早
就成了,深入水中之时,可用胎息法交换身体所需的氧气,不必用口鼻呼息,所
以含住鸡巴后,不必再将头伸出水面,尽可以在水中细细的吮唆含舔。

    曹霖被四名极绝色的美女侍候着,吃着吃着,眼皮一懈,就在木桶之中,睡
起觉来,范淑芳停下手,将酒菜放在一边,轻轻的下到大木桶中,和张映晗一边
一个,将曹霖的奶头轻轻的含进小嘴中,细细的舔唆,四只雪样的细白柔荑,缓
缓在曹霖身体上按摩抚弄,让他睡得更香。

    双跨间的穿档兽田思雪,感觉曹霖睡着了,也放慢了舔吮的速度,在水中不
紧不慢的柔柔的用小嘴,套动着他的鸡巴。

    鞭淫妖王静莹,也从曹霖的脚边,滑入水中,轻轻的抬起曹霖的一双大脚,
伸出丁香小舌来,先细细的舔了一遍,再把两只脚掌心,放在自己肥美的大奶子
上,用穿着奶环的、肉嘟嘟的肥美奶头,柔柔的按摩,边上侍立的美婢,不停的
添加桶底的木炭,保持木桶中的水温不变!

    曹霖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之时,感觉浑身神清气爽,双腿轻轻
在穿档兽的俏颊边一夹,穿档兽立即会意,忙在水中加快头颈的伸缩,曹霖已经
被她含了很久了,鸡巴早硬得不行,她这一加快速度,立即就一滞如注。

    范淑芳抬起俏脸,媚笑道:“爷醒了?还要再泡吗?”

    曹霖将精子尽数射入穿档兽的小嘴中,机灵灵的打了几个爽颤,笑道:“起
来吧!替我擦干净了,上床再日你们!”

    门外有婢女道:“大元帅!王富将军来了!”

    曹霖已不知时辰,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了?”

    张映晗笑道:“回爷的话?未时刚过!”

    曹霖还一直以为是在晚间哩!忙道:“既是老三找我,定有要事!你们四个,
不准穿衣,就这样赤裸着钻入被中,等我来插,我去去就来!”

    四只妖精一齐领命,果然不敢穿任何衣物,赤条条的爬入被中跪好,等候曹
霖捅插。

    曹霖自令婢女递上锦袍穿了,直奔正堂。

    正堂中,王富也是刚来不久,见面放下茶盏,恭手道:“大哥!大喜!济南
的伪齐皇帝王辅,不等到朱浑的前锋到达,竟然递上降书顺表,投降了!”

    曹霖却笑道:“这天寒地冻的,朱浑前锋未到济南他就降,这王辅要么就是
太孬种,要么就是其中有诈,传令下去,要朱浑小心了,缓缓而行,到济南时,
就在城外驻扎,只推言等我来时,方好受降,五万前锋部队,都不准挠民,更不
准私自进城,违令者——斩!”

    王富道:“大哥!我们要立即开拔吗?”

    曹霖道:“这大冬天的,只有蛮夷部落,才会开兵见阵,我们汉人,除非不
得已,否则绝不在冬季出兵。还是照原计划,大军休整十日,补充给养,修理兵
甲战马,然后再开拔不迟!”

    王富道:“大哥一是休整,二可能是在等济南城中,我们的密探准确的消息
吧?”

    曹霖笑道:“正是!若是不知虚实,冒然进济南,被人瓮中捉鳖,岂不糟糕?
另外,这山东、江淮两省数府之地,被王辅这个汉奸,搞得十室十空,民生疲惫,
根本就没有粮草供应大军,没有粮草,还打个鸟战,犬戎人有勇无谋,我们胜的
太快,还要等江南的粮草辎重过江,才能再行用兵,江北的百姓,更是指望着王
师,供衣给食,渡过这个异常难熬的冬天哩!”

    十日之中,留守江南的安自在,果然依令,组织了大量的粮草过江,江南连
年大熟,物资丰富,暂时支援山东、江淮的被收复的失地进姓,保证其安全过了
这个冬季,还是绰绰有余的。

    乔公望对曹霖道:“大元帅!你是想替大晋中兴哩?还是想自己打天下?”

    曹霖微笑道:“先生这话怎么说?”

    乔公望道:“若是想替大晋皇帝中兴,就以大晋皇帝的诏御,下发物资粮食,
若是想自己打江山,就以曹家的恩令,下发物资粮食!”

    曹霖笑道:“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传令下去,所有下发物资粮食,皆以帅府
的名义,各州府因生活不继,卖儿卖女的,一律以大元帅府的名义,分与粮米衣
物,令其家人领回,生活若有困难,可去找帅府派到各地的管事,儿女乃是亲生
骨肉,何忍分离?”

    乔公望道:“为今之计,大元帅可使专人负责,分封土地,修葺房屋,安置
百姓!”

    曹霖笑道:“某正有此意,这事就交给乔先生,其他人去办,恐不合我意!”

    乔公望笑道:“大元帅用些许粮米,能买到这山东、江淮的民心,实在是划
算之极!”

    曹霖大笑道:“正是此意!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三皇五帝,千秋百代,争
得就是这民心,若得不到百姓的拥护,这朝这代也差不多,犬戎愚昧,只知威天
下动以兵甲,岂有不败之理?立春之时,可传令江南,选粗大稻种,给分了地的
山东、江淮间的百姓耕种,前三年不收赋税,这江北的百姓,也有饭吃了!诸事
纷杂,我一时想不起来许多,细节还请先生细细斟酌!”

    乔公望笑道:“是——!还有战马!山东、苏北虽是大晋最小的一个养马地,
但若是好好料理,也可养好马十数万匹,将来北伐,没有马可不行啊!”

    曹霖笑道:“这事等进了济南城之后,再统一料理,拓拔宗望连番大败,可
能这五六年都不可能再兴兵了!”

    乔公望道:“也不尽然,荣主拓拔握离儿狠勇好战,东北诸夷,不同于我们
汉人,从十一二岁的童子,到六七十岁的老人,皆可上马作战,报复心又极强,
不杀光他们的人口,他们是不可善罢干休的!”

    曹霖道:“那就杀光犬戎所有人口,把他们的种族,从这天下除名,一劳永
逸!”

    休整十日这后,曹霖留下将领守徐州,自领大军北上,沿途之上的百姓,无
不欢迎,只知天下有曹霖大元帅,不知有晋帝。

    樊若兰、姜雪君等八人体质本就非常的好,又有龙不欺、龙不灭这两名医药
国手随军,伤痛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依曹霖的意思,就要人送她们八个,一齐江
南将养,等伤完全好时,再来相助。

    但八人的先天潜意识有,已有视曹霖为唯一主人的观念,嘴上虽答应,但都
不想走,曹霖为安她们八个的心,把落美清、王婉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
叶垂香六个,一齐收为奴妾,将樊若兰、姜雪君收为侍妾,八名美人儿皆是大喜。

    落美清正是当年曹霖以龙凡的名姓,混入晋阳,凤衔铃说的凤含箫,和凤衔
铃并称跨下双凤,在江山绝色榜上,排名第十一,容颜身段,仅次于谭熙婷,尤
胜于跨下马柳叶青,玩弄起来,极是美妙。

    叶垂香原是曹霖在泰山认识的旧相好,她能以身相侍,也是心满心足,王婉
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四个,在曹霖剌杀晋成帝时,骊山途中也照过面,
皆是妖骚无比,逢迎快意,单是这六个新收的、善解人意的美人儿在身边,随时
侍候,曹霖就美得上了天去,更何况还有梦牵魂绕的樊若兰,泼辣骚俏的姜雪君,
真想立即回转应天,大享齐人之福,然天下未定,犬戎未灭,若是稍有松懈,不
但大事不能定,美人不能保,说不定还会搭上性命,曹霖也不是傻子,如何能不
知道?

    樊若兰此前在姑苏,曹霖是能看不成摸,现在可以肆意挞伐,自是爽意之极,
姜雪君不唯武道高强,艳美如妖,在床上的性子也是极长,这八名美人儿,如今
都已经和曹霖双修过数次,成为曹霖炉鼎,终生侍奉曹霖。

    姜雪君原为千叶散花教的教主,是山东真正的主人,在民间颇得民心,成为
曹霖的炉鼎之后,对曹霖巩固山东、虎视两河,大有裨益,在成为曹霖侍妾的第
二天,云雨过后,就坐在曹霖膝上,下了千叶令,招泼法金刚范岩魔、胜至金刚
周清法和原千叶散花教的大批强兵悍将来投。

    曹霖的帅府之中,所收的许多婢女、仆人,原来竟然也是千叶散花教的,因
被晋朝迫害,征大烈得胜之后,无功遭罪,被贬为奴隶贩卖,既是教主成了曹霖
的侍妾,那这些人也就自然全心效忠于曹霖了。

    翟蕊已为曹霖生有一子,被升为娇妻,有资格坐在曹霖宽敞的帅车之中,敖
钰身份不同凡人,虽是宠妾,也被曹霖允许在帅车中舒服的坐着。

    翟蕊用手指着济南城道:“夫君!您说王辅这个汉奸皇帝,真的是不战而降
吗?”

    曹霖笑道:“他不降是找死,有雪君在,我已尽收山东、两准数百州府,济
南其实已是一座孤城!”

    姜雪君在江湖上,唤作“冷面修罗”,此时骑着花斑豹,跟在他们的帅车之
后,她的花斑豹,却是犬戎大将狄铁豹的坐骑,狄铁豹被曹霖淹死在长江中后,
这花斑豹一直没有配得起它的主人,曹霖得了姜雪君之后,见她艺业高强,妖美
如花,正是这灵兽配得上的主人,就将花玟灵兽给了她。

    姜雪君就在帅车左侧,闻言从车窗中探进头来,讨好的媚笑道:“爷——!
若是王辅那个狗汉奸敢不降,可让贱妾攻城,定杀他个人仰马翻!”

    樊若兰骑在曹霖去岁征南诏时,得到的南诏国主的巨大雪豹之上,也在车左,
接口道:“迫不得已才攻城哩!雪君是有勇无谋!”

    姜雪君披披小嘴道:“狗汉奸若是不降,不攻城难道还有什么好办法?”

    曹霖笑道:“我们攻城,不用迫不得已,我随军带着大炮,王辅胆敢顽抗,
我立即下令架炮攻城,五百门远程重炮对着一个城门轰,不消一个时辰,就可打
下济南!”

    樊若兰、姜雪君等八人,虽经精心调养,但以前所遭茶毒太甚,气血虽恢复
了不少,但小脸儿都还有些苍白,要真正的复精还元,要有些时日了。

    樊若兰原本心就细,又上过朝廷的恶当,变得更加的谨慎小心,在豹鞍上也
将头伸进帅车来,悠悠的道:“王辅本为大晋的权臣,心机深沉,爷久在草莽,
虽然狡猾,但心机比起这些权臣来,可能还差些,依贱妾之意,小心驶得万年船,
可如此这般布置,可保万全!”

    姜雪君武道高深,樊若兰虽是低声的耳语,但也逃不她的耳朵,听完披着小
嘴道:“也太小心了吧?依贱妾看,王辅没那个胆子!”

    翟蕊笑道:“你个山东的傻妞儿,已经中过一次朝廷的阴毒诡计,怎么还不
长记性哩?遇事还是这样的猛打猛冲,全无算计!”

    翟蕊是妻,姜雪君是妾,听翟蕊说她,姜雪君不敢回嘴,嘟着喷香的小嘴儿
道:“我们山东人,原不会算计,有一便是一,有二便是二!全是直肠子,一路
通到底的!”

    曹霖笑道:“幸好你跟了我,否则你貌美如花,就算脱离了拓拔通那老鬼的
手,也定会被其他的人卖到哪家妓院做姐儿!”

    姜雪君咬着樱唇哼道:“贱妾是中了拓拔通那老狗的迷药,否则的话,这天
下除了爷,看哪个能降我?”

    曹霖抚着敖钰的大腿,笑道:“还是依若兰之计妥当些!”

    第三章尔虞我诈

    吴越大军正行之间,后面一匹极神骏的阿拉拍白马追了上来,马上之上,是
一名绝色的美女,白马后面,跟着四条狂奔着的雄壮狼狗,都有小毛驴般大小,
马上的绝色美女远远的就妖声问道:“大元帅在哪?”

    按理说,帅车高大显眼,纵是在万军丛中,也有一目了然,但自古以来,作
为军中主帅所乘的高大豪华帅车,不可能只是一辆,一般来说至少两辆,多时还
会有十辆左右,用以迷惑敌军,否则的话还没到地头,就给敌国的刺客将主帅弄
死了,岂不糟糕之极?

    虽是车尘滚滚,曹霖武道双修,也听得明白,从其中一辆高大的帅车中伸出
头来道:“李青蝶!不是要你留在应天,照顾谭熙婷吗?难道应天有变?”

    骑在高大的阿拉伯白马上的绝色女子,正是曹霖留在应天,照顾待产的谭熙
婷的吞精狗李青蝶,听见曹霖声音,忙策马跑了过来,妖笑道:“爷——!应天
真是有变!”

    曹霖惊道:“是哪路贼人,敢袭应天?他娘的倪猴子怎么守的城?你们主母
可好?”

    吞精狗李青蝶在马上笑得花枝乱颤道:“不是!我们江南兵强将勇,天下没
有人能偷袭应天,是熙婷替爷生了一个儿子,算起来,应该是老四!熙婷要贱婢
飞马向爷报喜,并求爷给四公子取个名儿!咯咯!”

    曹霖笑骂道:“吞精狗!你个贱婢,吓爷一大跳,哈哈!老子又多了一个儿
子了,叫什么好哩?既是在应天生的,就叫曹应天吧!”

    乔公望远远听见,吓了一大跳,忙策马向前道:“大元帅,万万不可!这是
真龙天子的名号,自古长幼有序,不可攒越,大元帅英雄盖世,谭熙文武双修、
智计百出,这四公子日后定是个人雄,此子取名应天,大元帅百年之后,恐他有
窥视大宝之心,引起兄弟间骨肉相残之事!”

    曹霖笑道:“只是名儿罢了,出不了事的,倪猴子他老爹替他取名猴子,难
道他真能变成猴?先生多虑了!军中斥候何在?传我命令,熙婷既生公子,从此
之后,免去奴妾的身份,升为娇妻吧!顺便传令风炼子,叫他替熙婷弄去身上的
环锁,以示尊贵!”

    斥候遵命,回应天传令去了,四十三年后,魏太祖曹霖的四皇子、燕亲王曹
应天果然带百万铁骑南下,从侄子手中,夺过政权,开创了又一个鼎盛的皇庭。

    吞精狗笑道:“贱妾既是来了,不如就留在爷的身边服侍吧?”

    曹霖笑道:“行——!”

    招了招手,将她唤到帅车边,低声道:“我问你!你这个浪货,我不在家时,
你可背着我,和这些大狗交配?”

    吞精狗苦笑道:“爷——!和狗交配这种下作事情,不是强逼,哪个愿意?
除非爷要贱婢和大狗交配,以做玩赏,否则的话,贱婢是万万不愿的!”

    曹霖笑道:“那你带这四条大狗过来干什么?”

    吞精狗李青蝶抿嘴笑道:“爷出征在外,身边也是美女如云,翟蕊姐姐、敖
钰姐姐、王静莹、田思雪,哪个不是世间罕见的美人儿,怎么还要吃醋?”

    曹霖笑道:“这世间的绝色美人儿,有多少我要多少,绝不嫌多,你们既是
随了我,就不准再和其他的男人或是雄性性交,平日里我若不在家,你们自己也
不准私弄牝器!”

    李青蝶笑道:“爷——!这个贱婢懂!贱婢的全身上下,尽为爷所有,爷不
在家时,我们绝不敢私弄牝器奶子,损公肥私、沾爷的好处!”

    曹霖笑道:“金银珠玉、钻石玛瑙,你们若是想要,尽管拿去,只是这奶头
肉牝大腿,只准由我一个人玩弄,明白吗?”

    李青蝶笑道:“贱婢明白,只是贱婢在应天,无事可做,又颇知犬性,所以
才养起各色犬狗来,不瞒爷说,贱婢是听得懂犬语的!”

    曹霖沉呤道:“天下还有这事,真是奇怪!”

    翟蕊笑道:“不奇怪!跨下马柳叶青不是能懂马驴之语吗?想来这些原豹宫
的妖兽,自小和特定的牲畜呆在一起,日久天长的就懂了,豹宫之内,对待当年
的小女孩儿们残酷无情,这些和她性交的特定牲畜,反而是他们最好的伙伴了,
可能比宫内的人还疼她们哩!”

    吞精狗李青蝶黯然道:“翟蕊姐姐说的很是——!豹宫之中,果是冷残无情,
每每贱婢受伤之时,最好的朋友,就是狗犬了,在那时,它们比人还关心贱婢哩!”

    曹霜恨道:“这大晋皇朝,若不亡国,也是天理难容!你们放心,我已经派
出哨探,四处查访你们的家人,若有消息,立即让你们和家人团聚,还有,若是
你们不愿随我,也可自去,我绝不做那昏暗之主!”

    李青蝶忙道:“爷——!您让我们上哪去呀!就算帮我们找到家人,此生也
只想跟着爷了,求爷不要赶我们走!”

    曹霖大笑道:“我疼你们还来不及哩!怎么会赶你们走?只是君子不强人所
难!晋帝无道,视天下万民为刍狗,致使这万万里的锦锈天下,山河破碎,百姓
骨肉分离,实是造下了弥天大孽,就算犬戎不南侵,他大晋也应亡国,曹某不才,
愿以天下苍生为念,誓杀犬戎,重整河山,还天下万民一个朗朗乾坤!”

    李青蝶咬牙道:“贱婢愿誓死追随爷!只是这大晋皇帝无道,爷干什么还要
保他?”

    曹霖笑道:“这是乔先生教我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之计,等天下尽在我手之后,
定将那姬珑一脚踢开,晋已无道,不配再做天下之主!”

    翟蕊道:“江南百姓,无不感谢夫君恩德,夫君此举,可能会节外生枝,引
来不必要的麻烦!”

    曹霖笑道:“吴越之地,自是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但巴蜀、中原、漠北、
辽东,知道我曹霖者还是甚少啊!杭州那边,有鲍秃子带八万吴越心腹兄弟驻守,
料来不会有什么大变,只管给姬珑好吃好喝的,当猪养着就行了!”

    吴越军中共有四辆八匹白马拉的帅车交替前行,樊若兰、姜雪君、穿档兽、
鞭淫妖等妖姬,各骑着灵兽骏马,或在这辆车左,或在那辆车右,令人捉摸不透
曹霖到底在哪辆帅车上,兵马至济南城外,所有的妻妾一齐避之后队,一辆帅车
从队中急驶上前,去济南城中受降。

    王辅在北门的吊桥边,伏地跪着,身后跟着大齐的几名重臣,他的身后半步
处,跪着浑身赤裸的两名绝美的人儿,正是吮趾双兔张步柳、韩步摇两个骚蹄子。

    其实两只骚兔子也不是全光着,手臂直到肘处、小腿处都套着毛绒绒的兔毛
做的护套,头上戴着兔耳,鼻、奶、牝处,无一例外的都穿着金环,露体跪在雪
地中。

    粉颈间各戴着一条白色的母狗项圈,匍伏在雪地上的粉背全光着,闪着漂亮
的糜粉之色,唆趾大兔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三十二,吮趾小兔在天下绝色榜
中,排名第三十三,两人姿色一样的妖美。

    跑到前面的帅车停了下来,从里面走出曹霖,全身锦袍,头戴风雪狐帽,遮
住了头脸,身材高大,王辅从没有见过曹霖,曹霖也认不识王辅,只是知道领先
跪在雪地中,穿着皇袍的,应该就是王辅,当下接过大齐皇帝的玉玺,声音古怪
的笑道:“下面跪着的,可是大齐皇帝王辅?”

    王辅拜道:“正是!王辅无德,不配做这大齐之主,现今乞降,望大元帅恩
准!”

    曹霖声音沙哑的笑道:“准——!并赏你良田千顷,美女三百,宅第三百间,
黄金三千斤、白银三万斤,珍珠五百升,回家熙养天年,所有随降人员,皆有封
赏,我会令专人办这事!”

    王辅以下的伪齐官员,一齐谢恩。

    曹霖将手一抬,道:“不必如此!”

    一指王辅身后跪着的两只妖兔道:“此为何人?”

    王辅再拜道:“这两名妖畜,乃为下官宫内的私兽,吹箫舔痔,无一不美,
今情愿献与大元帅赏玩,望大元帅笑纳!”

    大内十二妖兽的在大晋的朝野,都名声响亮,是人都知道这十二只牝畜不唯
生得丰姿绰约,妖丽绝色,床上各色功夫出类拔萃,而且都知道她们十二个艺业
了得,是成帝的畜卫,粉装杀手,王辅只说这两只妖兔是他的宫畜,交没有说出
她们原先在豹宫的身份,似是怕曹霖多心,不肯接受这两只粉妆玉琢似的绝色美
人儿。

    曹霖笑道:“既如此,不要就是看不起你了,把她们的狗链递上来吧!”

    王辅应是,忙把手中连在双兔粉颈项圈上的钢链,恭敬的递到曹霖手中,心
中禁不住狂喜,然脸上却是声色不动。

    曹霖毫无机心的接过连在双兔粉颈上的钢链,手一抖,将跪在雪地中的两只
妖兔牵了起来,带动链子,将她们拉到身前,一一托起下巴,令她们仰起妖靥欣
赏,细看之下,不由笑道:“果是两个尤物!王大人!小子生受了!”

    说罢牵着链头,复又上了帅车,双兔自然也跟着也爬上了帅车,一左一右的
他的面前驯服的跪倒,将头伏下,听候呼喝。

    曹霖拉起车帘,拍拍双兔的妖靥,指指自己的跨下,双兔会意,忙小心的解
开他锦袍上的玉带,将他已经半硬的鸡巴从档底掏了出来,争相放入温温润润的
小嘴里含唆,真是两只驯服之极的牝畜。

    曹霖边享受新收牝畜的口交,边从车窗中探出头来,手一招,示意大军紧跟
帅车后进城,接受济南。

    这边曹霖带着亲兵、五百余骑刚一进城,城头就有人开始扯吊桥的铁索,一
个大个的爆竹炸了开来,城头顿时兵马齐出,喊杀声震天,滚木檑石齐下,砸退
没有提防的吴越后续兵将,切断了曹霖的后队大军,同时厚重的千斤闸也落了下,
曹霖不前不后的被堵在了瓮城里,前面内城的千斤闸几乎在同时,也落了下来,
曹霖立即被困在了瓮城中,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掉了。

    王辅顿时变脸,飞快的闪到军卒丛中,大叫道:“曹霖!你今天就死于此吧!”

    说罢带着伪齐的大小官员,闪入瓮城中的藏兵洞中不见了,瓮城之中,万箭
齐发,跟着曹霖帅车先入城的五百士卒,人人身上瞬间都中了七八支雕翎箭,伪
齐的长枪手跟进,数支长枪,同时扎入一个亲兵体内,将人抵死在墙角,以防他
困兽犹斗。

    这还不算,被曹霖牵着的两只跪伏在车中的妖兔,亦同时发难,暗藏在兔毛
臂套中的袖箭,一左一右,同时从曹霖的两个侧胁射了进去,透体而出,穿过车
帐,落在青石城砖铺就的地上,铿锵有声。

    曹霖大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张步柳抢步上前,不顾颈上被牵着的
铁链,跳了起来,一脚踏在曹霖的后颈椎上,可怕的椎骨折断的声音跟着传来,
外面随来的精兵,寡不敌众,被长枪手抵死在墙边的人,又被伪齐的刀斧手抢上
前来,瞬间被砍成肉泥。

    韩步摇探身,将头伸进车外,妖叫道:“刀——!”

    这些伏兵,多是由她们两个事先安排在此处的,都认识她们这两个齐国皇帝
的妖骚侍卫统领,听到她的呼喝,一名齐国将军忙从腰间,抽出佩刀递上了车来,
韩步摇接过佩刀,上前踏住曹霖的后背,只一刀,就把曹霖的大头给砍了下来,
打掉狐帽,提在手中,仰头妖笑道:“传说中曹霖怎么的了不得,今日一见,也
不过如此!”

    张步柳笑道:“他正给我们含着鸡巴快活哩!哪有功夫提防这其中有变?若
是平日里,我们恐不是他的对手!”

    有齐国将军探入头来道:“两位统领,皇上有旨,要你们得手后,立即将曹
贼的头送去,以退晋兵!”

    韩步摇将曹霖的人头丢了出去道:“你拿去给他罢!令人把我们盔甲兵器战
马拿来,以防晋军狗急跳墙的攻城!”

    那将军接了人头,应了声:“是——!”转身就走,两只妖兔舒了一口气,
在车中坐定,等人将兵器盔甲战马送来,哪知她们的兵器、战马、盔甲没送到到,
城外却是喊杀声震天,无数的炮弹落了下来,城墙顿时倒了下来,城门口的千斤
闸,也被炸成了一堆碎石,瓮城内血肉横飞,齐兵齐将哭爹叫娘,死伤殆尽。

    两只妖兔从未见过此声势,都吓得花容失色,分别从两侧的车窗中跳了下来,
本能的找洞孔躲藏,知道城外定然有变,但曹霖已死,谁还会组织这种大规模的
攻城反击呢?

    北门被挡在城外护城河外的晋军,攻城不下,忽然又全部退了回去,不多时,
城头上的敌楼内,王辅得意洋洋的令人将曹霖的人头从城门垛上扔了出去,大笑
道:“曹霖已死!识相的放下兵器,朕饶你们不死!”

    话音刚落,万马丛中跑出一匹高大雄壮的独角大青马,马上之人面目英俊,
身材雄壮,仰天大笑道:“曹霖在此!你个狗奴汗,差点中了你的奸计!既然你
敬酒不吃,就吃老子的罚酒吧!来人,!架炮攻城!”

    王辅大叫道:“瓮城内还有你们的几百兵卒,你若敢攻城,我们立即斩毙他
们!”

    曹霖笑道:“就算你拿老子的亲爹要挟,老子也不理你!炮兵统领听令,不
必理会城中的人质,集中炮火,给老子轰开城门!”

    齐军并不知道炮是什么东西,以为他们要架云梯往上攻,却不料曹军忽然向
两边闪开,露出一排排的战车,每辆战车上都有一根精钢制成的家伙,黑洞洞的
管口齐刷刷的呈四十五度,十几门重炮同时对准了城门的同一个位置,统兵将领
手中的令旗向下一挥,战车上顿时万炮齐鸣,城楼上的各种城防设备,立即土崩
瓦解,守城齐军血肉横飞,许多兵将狂嚎着被轰下城来。

    城垛处躲着的王辅顿时大惊失色,知道这种兵器,万万不可能抵挡,在炮火
中从垛口伸出手来乱摇,发疯般的大叫道:“停止攻城,我愿降了!”

    曹霖站在帅车上,道:“那王八蛋说什么?”

    敖钰笑道:“他说他愿降了!”

    翟蕊披披小嘴道:“钰姐姐不是乱说吧?炮声震耳,你怎么听得见?”

    敖钰道:“你们凡人,自是听不见,若是你能在这种情况下听见他说话,你
就是神龙不是人了!”

    鞭淫妖道:“钰姐姐说的对,那龟儿子是在说他愿降!”

    翟蕊笑道:“鞭淫妖!你是拍钰儿的马屁吧!你又怎么听得见的?”

    鞭淫妖笑道:“翟姐姐!我们内厂的牝畜,在豹宫被调训时,不得允许,不
准私自交流,但随着年齿渐长,我们渐渐学会了看对方的嘴形,相互之间,当着
内厂的腌狗们,用嘴形交流,并不出声,就算说上千言万语,内厂的腌狗们也是
不知道,我看那龟儿子的嘴形,也就知道他说什么了!”

    曹霖笑道:“原来如此!这时投降,我已经没有兴趣了,告诉兄弟们,轰开
城门之后,谁先抓住假皇帝王辅,就赏银子五百两!”

    五百门重炮齐鸣,瞬间将城墙轰开了一个三十丈长的大口子,精骑兵率先杀
出,冲入了城中,见人就杀,两只妖兔见机不妙,也顾不得穿什么衣物了,知道
济南城中保不住了,乱军中抢了两匹战马、两支铁枪,仗平生武艺,反向城外杀,
想顺着城墙根儿溜之大吉,别投主人。

    曹霖在高大的帅车上看见两只骁勇的妖兔想跑,笑着对身边的妻妾道:“那
两名赤身的妖姬是谁?”

    穿档兽笑道:“她俩是吮脚双兔,自跟了爷后,我们大内十二妖兽星散,想
不到她们两个,原来流落到了此间,这两只兔子,狡滑非常,在我们十二妖兽中,
狡滑程度,仅次于舔痔狐,武艺比起贱妾来,也差不了多少!”

    鞭淫妖道:“爷——!我和穿档兽两个去,替您擒来狎玩如何?”

    曹霖笑道:“那真是太妙了!”

    两只妖兽刚想上前,樊若兰抽出玄冰梨花枪道:“让我来!”

    翟蕊也道:“让若兰和雪君两个去,你们两个武艺和她们半斤八两,若是给
她们跑了,或是弄成伤残,就扫了夫君的淫兴了!”

    曹霖笑道:“淫兴什么话,应该叫雅兴才对,她们若能做我的奴妾,岂不胜
过四处流浪!”

    穿档兽笑道:“爷说的是!她们不给爷赏玩,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地方去!”

    樊若兰、姜雪君两个粉腿一夹,各催跨下的巨豹上前,樊若兰在天下风云榜
上排名第十二,姜雪君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十七,两人艺业,就算在百万军
中,也罕有敌手,又被曹霖新收,更是有意讨好,得到曹霖将令,分开人群,劈
面挡住两只狡滑的妖兔。

    张步柳正迎着攀若兰,跨下的战马被樊若兰跨下的灵兽雪豹一吓,前蹄抬了
起来,差点将她摔下马来,张步柳急勒住缰绳,慌忙中还将手中的铁枪一抖,迎
着樊若兰劈脸就捅,想夺路再跑。

    樊若兰是北地枪王之女,用枪的行家,不慌不忙用左手枪挑开她的枪尖,引
处她姻体大旋,右手枪蛇似的滑近,寒森森的枪尖,压在她雪白的粉颈上,冷声
道:“弃枪免死!”

    张步柳正是青春美艳之时,自不想死,双方艺业相差太大,反抗无益,丢掉
铁枪,笑嘻嘻的道:“若能免死,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樊若兰冷声道:“下马,将颈上的链头丢过来,乖乖的跟我走,若是弄鬼,
我就不客气了!”

    张步摇转目一看,见四周全是吴越兵将,又有这条母大虫在面前,料弄不成
鬼,暗中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她,但好死不如赖活,只
得认命似的将扣死在粉颈项圈上的铁链一头,小心的丢给樊若兰,樊若兰将一支
枪插回后背的枪鞘中,空出一只手来,牵着她就走。

    姜雪君可就直截了当的多,挡住韩步摇后,一槊磕飞她手中的铁枪,伸手把
她抓到巨豹鞍上,看她还手脚乱动的不老实,“噼啪”正反赏了两个耳光道:
“不准乱动!”

    说罢拨过豹头,就往本阵中走,回到帅车前,把韩步摇往雪地中一丢道:
“爷——!贱妾缴令!”

    曹霖指着雪地中挣扎的韩步摇,大笑道:“妖精!你可愿降!”

    鞭淫妖王静莹笑道:“步摇!很久没见面了,原来你在这里!若是你愿降,
可同我一起服侍爷,做爷的奴妾可好!”

    韩步摇抬头一看,见曹霖雄壮英俊,真是做了这人的奴妾,也是不错,忙从
雪地上爬起来,原地跪好,低头乞求道:“贱婢愿降,请爷姿意赏玩,求爷饶了
贱畜性命吧!”

    曹霖大笑,但她初降,其心难测,当即令鞭淫妖看着她,等行了云雨,收为
炉鼎之后,就逃不掉了,张步柳见到王静莹、田思雪两人已经做曹霖奴妾了,当
即也愿意服侍曹霖,跪下低头道:“贱畜张步柳,求爷姿意玩弄!”

    曹霖令田思雪看着她,以防有变,丕豹飞马跑至近前,将一个人摔到雪地中,
笑道:“大哥!小弟抓住这个齐国皇帝了!”

    雪地中的王辅被摔的头昏脑胀,伏地哭道:“在下李德,并非王辅!”

    张步柳定晴一看,气道:“回爷的话,他是王辅的表弟李德,果然不是王辅,
可恨王辅那狗贼,竟然连我们都给骗了!”

    韩步摇道:“我们不是和王辅一起出宫门的吗?他们两个何时调的包?”

    张步柳道:“我也不知道,出城迎接爷时还是呢!”

    曹霖怒道:“李德!你们怎么调的包?真王辅呢?”

    李德哆嗦着道:“就在假元帅进瓮城时,我和表兄也趁乱换了过来,表兄已
经从城墙内的密道走了,现在定然知道大事不济,可能已经穿城而过,逃往犬戎
去了!”

    曹霖道:“丕豹!你带五百龙骧卫,给我追!”

    翟蕊道:“夫君!我们又是开炮又是攻城的,一个多时辰都过来了,怎么追?”

    一旁的吞精狗李青蝶妖笑道:“爷——!这追踪之术,奴婢最是拿手,可找
来王辅的东西,让奴婢这四条巨犬嗅一下,不出一天一夜,奴婢定能追到王辅!”

    曹霖道:“如此太好了!丕豹!传令下去,令山甲和你一起带五百龙骧卫,
跟在李青蝶身后,勿必把王辅的狗头,给我提来!”

    丕豹道:“是——!只要李姑娘能找到王辅那厮的踪迹,生擒的事,包在小
弟身上!”

    姜雪君在花斑豹上抱拳道:“爷——!贱妾自随爷后,无尺寸之功,也愿随
他们走一遭,事急时也好有个帮手!”

    乔公望道:“主公!有姜雪君去,可抵上万精兵,况且她在山东地头熟,为
防万一,令她走一遭也无不可!”

    吞精狗也道:“爷——!贱婢的追电驹太快,丕豹他们五百人的坐骑虽是良
马,但比起追电驹来也是望尘莫及,恐了误了爷的大事就不好了!雪君跨下的花
斑豹也快,正好和贱婢一同前往!”

    樊若兰道:“爷——!我的雪豹也快,要不要我也去?”

    曹霖笑道:“不必,有雪君去,除非碰上了不得的人物,否则的话,料是手
到擒来,人去多了,还抬举那厮哩!既如此!吞精狗引巨犬和雪君先行,丕豹、
山甲随后接应,以防雪君、青蝶寡不敌众!”

    吞精狗、姜雪君一抱拳,如风似的当先就走,山甲、丕豹集合了龙骧兄弟,
紧跟其后,才起步的几个呼息间,五百龙骧精骑就被两个妖精远远的甩到了后面。

    前面的四条巨犬,更是奔行如飞,瞬间不见了踪影。

    鞭淫妖笑凑到曹霖的近前,笑道:“济南已经攻下来了,爷——!我们进城
吧!到了伪齐的皇宫之后,可令这两只新收的妖兔,替您舔脚唆趾,可舒服着呢!”

    曹霖大笑,带着众妾妾,在兵将的前拥后呼之下,上了帅车,蜂涌进城。

    进城之后,立即令人清点战俘物资,金银财物,一并缴入军政司,所有犬戎
诸部并汉奸及其家属、子女、奴仆人等,男的不分老幼,一齐斩首,女的先任众
将挑选,余下的充做营妓,供兵卒玩弄,有太老或是生的太丑没人要的,也一并
斩首,免得浪费粮食。

    富贾大户,也在将令下一并入罪,千叶散花教没做到的事,让曹霖做到了,
只要保证大部分平民百姓的生活,哪有人管少数富贾大户冤枉不冤枉,所谓的民
心,说起来简单不过,就是令绝大多数的平民百姓有田有店,衣食无忧。

    济南城内,得了田地、店铺的百姓,一时之间,齐呼“万岁”!

    山东久经战乱,贪官汉奸横行,王辅为向犬戎纳贡,逼得山东百姓十室十空,
之前又尽调山东的千叶散花教的人马征大烈,久战之下男丁大缺,曹霖下令,男
丁可多娶妻妾,养子育女,以图复兴。

    王辅人不象个吊样,后宫之中的嫔妃,倒有上万,全是山东、河北、江淮等
四境的美人儿,曹霖下令,除了留下两只妖兔并一百名妙龄美人儿外,其余美人
儿,分给各将领、谋臣,以充家室,其他汉奸大臣或是富贾大户的妻妾婢女,全
部充做营妓,普通士兵百姓,也可用向娱乐司提出申请,要美人儿回家玩弄。

    山东乃是天下虽小的养马地,曹霖令专人,收剿散在各处的马匹,登记造册,
以便日后调用,数日之内,已有详册,曹霖拿过来一看,目瞪口呆,山东所剩的
马匹,几乎全是母的,公的马匹,几乎给以前的千叶散花教和犬戎、伪齐征收殆
尽,无奈之下,还是要人集中了这八万匹母马,准备在中间挑些强壮的,充做军
用。

    日后过黄河大逐中原,万里平原之中,没有大量的骑兵部队是万万不行的,
更何况曹霖所依仗的远程重炮,还得靠马拉,若是用人,真不知道转战百里,要
拉到几时,两军交锋,等人把大炮拉来,黄花菜都凉了。

    但用马拉重炮,也有问题,就是马匹耗费巨大,若是用马来冲锋,倒也值得,
但用珍贵的战马去拉炮车,就很不值得了,江南倒有不少的毛驴儿,吃得省,耐
力也很,适合用来做一些有苦的活儿,但驴个儿小,用来拉重炮也不行。

    曹霖知道跨下马柳叶青、媚心驴李雯绮两个颇知驴、马的脾性儿,要人从杭
州将柳叶青、媚心驴李雯绮两个调到济南来接管这八万匹母马,看看她有什么好
法儿,可以最大程度的利用这些用处不大的母马,留下朱浑守济南,自带大部队
回应天去了,犬戎诸部,遭这两役的重创,短期之内,是不可能再南下犯边了。

    伪齐的王辅,狗头被姜雪君砍了下来,挂在城头示众,犬戎立的这个大齐国
算是亡了,西边晋阳的伪楚皇帝陈术,隆冬季节,料想东进的可能性也不大,犬
戎人口不多,没有汉奸兵团做前锋开道,想南下谈何容易?

    跨下马柳叶青,在豹宫之中,自小被迫与各种公马性交,媚心驴李雯绮,在
豹宫之中,被迫与各种公驴性交,以娱晋成帝姬策,这两名绝色美人儿,能听得
懂马、驴之语,曹霖要李雯绮来,是想马、驴的脾性可能差不多,有她帮助柳叶
青筛选马匹,应该又多了一成把握。

    这两个与驴马交配了数年的绝色美人儿,受命到济南接管这八万匹母马,立
即就有了主意,一方面要求在曹营服役的大宛、阿拉伯、欧罗巴洲等地买来的一
万匹公马和在河套、伊梨、蒙古等本地购得的两万匹公马,与这些母马混交,以
求马驹,一方面竟然用江南、山东的大量雄驴,与剩下的母马混交。

    在她们两人看来,人都能和马、驴交配,更何况马与驴这两种长得差不多的
东西,她们自有办法引得马、驴成功交配,但能不能产崽,就说不好了。

    曹霖在应天,听到跨下马、媚心驴要斥候送来的上报,不由笑道:“这两个
骚货,就是对性交感兴趣,但这也是好办法,来春母马产崽,一年之后,至少可
增战马上万匹,只是血种就不纯了,不知这些山东、苏北的土马和大宛、阿拉伯
的雄马杂交后,产下的马驹品质如何?”

    龙晶雪轻衣薄带,坐在对面笑道:“夫君!这个你不必怀疑,从医者的角度
来看,是凡血源越远的雄雌,所产后代越好,人类亦是如此,血源越远的男女,
所育的后代,无论男女,都比近亲所育的男女要聪明、强壮许多,这些海外的雄
马,与本地母马所产有后代,若为妻的所料不错,其品质都比纯种的要好得多,
只是这马、驴不是一种牲畜,恐难孕育后代,但也不是不可能,这两者除体型外,
长得差不多,待为妻的想个法子,开出药来,让驴马成功产驹可好?”

    曹霖笑道:“就算成功,我要这些不马不驴的东西有什么用?马可以用来装
备骑兵,驴可用来耕田拉磨,驴肉更是好吃,再说了,若是成功,这新的牲畜叫
什么名字好呀?”

    翟蕊在曹霖跨间抬起脸来,笑道:“就叫骡子吧?这些东西不马不驴的也是
凄惨,若是人和什么东西产下崽子,这崽子长大了不人不畜,不也是很累?”

    曹霖心中一动道:“跨下马、媚心驴、吞精狗、穿档兽等,这些原来内厂的
妖兽,和狗马犬猪交配日久,不会给我产下什么不人不畜的东西吧?”

    龙晶雪笑道:“应该不会,若是有,早产下来了,也不会等到今天,她们的
肉牝,为妻的都要人用药物替夫君将她们细细的清洗过,弄出了许多脏东西,免
得夫君操了她们被牲畜操过的牝器之后,再来和为妻的上床!”

    翟蕊笑道:“晶雪姐姐也替我们母女清洗过了,如今我们的牝器干净的很哩!
专一给夫君捅插,再不会入第二条鸡巴!”

    曹霖笑着对翟蕊道:“这大雪天的,左右无事,你去将若兰、雪君、垂香、
美清、衔铃一齐叫来,我们大玩一回!”

    龙晶雪忙道:“夫君不可,隆冬之际,宜静养,不宜性交,若是这样疯狂的
乱交,恐伤了真元,以后就阳萎了!你若是阳萎,岂不害苦了我?”

    曹霖大笑,将手伸进龙晶雪的衣内,去捻她的奶头,道:“边交边双修,应
该没事的,为夫的与常人不同,若不性交,才是难受哩,越是大交,精神越好!”

    吮趾双兔正内室的门口侍立,她们两个是奴妾,地位只比婢女高一些,没得
呼唤也不敢进来,只在门口浪笑,似是自语般的接声道:“爷——!若是怕伤真
元,放我们两个替爷舔脚吧!”

    翟蕊也笑:“晶雪姐姐!夫君的鸡巴已经被我舔起来了,若不给他性交,可
能会回精哩!回精岂不更伤身体?”

    龙晶雪笑道:“数九寒天之际,我体质不如你们中的任何人,还是静养为好!
夫君若想性交,只管叫其她的姐妹吧!为妻的可不奉陪!夫君能告诉我,你们兄
弟五个,有多久没练武了?当心玩物丧志!”

    曹霖笑道:“牛展、汤林、王富、张杆那四个王八蛋,这次北伐,都得了数
百名的美女。得全交遍了,才会做其他的事,练武的事还真搁下了,晶雪说的是,
温柔乡是英雄冢,不行!我得立即叫他们去练练武艺,别等犬戎杀我们个措手不
及!”

    翟蕊笑道:“别急呀!夫君你看,你的鸡巴给我舔得挺成这样,能出去吗?
还是将若兰、雪君她们全叫进来,我们大交过后,明天再练武也不迟啊!”

    曹霖低头一看,档下果挺立如柱,笑道:“也是!叫若兰她们全来吧!”

    一年之后,曹霖不但得到了一万余匹品质极优的战马,还得到了四万余匹马
驴相交后产下的牲畜——马骡!这些马骡吃得一般,力气特大,能吃若,但跑不
快,没有公母之分,匹匹都能干各种繁重的杂役,耕田、拉车什么都行,实用价
值极大。

    曹霖有了这四万余匹的马骡,立即新建立了一支辎重部队,由董方平率领,
专事运送军中的粮草物资;

    步兵也可坐在骡车上赶路,大大增加了行军的速度,重炮理所当然的换成了
骡子拉,解放了拉炮车的战马,又给成了三千精骑。

    辽东方面,高丽王李英朴在杨文勇、高怀远的帮助下,已经趁犬戎大举南侵
之时,渐渐的在三千里江山内,站稳了脚根,犬戎原无大将,拓拔通、拓拔宗望
叔侄两个领大军南下,黑龙府只有拓拔握离儿坐镇,握离儿怕蒙古混水摸鱼,根
本就无法顾及高丽的动静。

    曹霖令杨文勇、高怀远两人,带部将回应天,同时许以好处,支会表弟、日
本天皇仁川称雄西顾高丽半岛,从犬戎的大后方拖住犬戎诸部,由江南吴越军的
远海艨冲快舰在海峡中策应,让日本人打了就跑,尽量多杀伤犬戎的人口,不管
男女无幼,只要是犬戎人,一个首级,曹霖许以白银四十两,这在日本可是巨款,
仁川天皇治下各幕府将军大喜,立即整顿武士浪人,全力搔挠犬戎诸部,犬戎人
不习水性,更下不得大海,每每追到海边,都是望海兴叹,无可奈何

    晋阳的伪楚陈术不敢下江南,黑龙府的握离儿元气大伤,自拓拔通、拓拔宗
望败回黑龙府后,他暴跳如雷,若是依他的脾气,立即就要带兵南下,踏平江南。

    然拓拔宗望两次大败于江南曹霖,令犬戎诸部,亡魂毒丧胆,握离儿要御驾
亲征,许多犬戎的王公贵族可不想随征,许多人耍起无赖来,找各种理不肯参战,
更有甚者,竟然要子女上报握离儿,说他已经身死,真来不了了。

    握离儿折腾了一个多月,连一万兵将也没凑齐,只得做罢,大相万斯隆劝他
可暂时休一休兵,来年后令陈术的伪楚做先锋,打一打再看,同时,通过此一役
知道,想从宽阔的应天江面过大江,看来是不可能的事,建议他来来年秋冬之际,
元气稍复之时,亲自带兵,去攻川陕,然后从江面狭窄的大江上流过江,再顺流
东下,可尽收江南。

    第四章闲来无事

    杨文勇、高怀远两人,带着妻妾部将,在春节前,从辽东赶回应天,并送上
了高丽王李英朴进献的以李香婉、傅香君为首的三百名高丽绝色美女,并大批的
高丽参、金钢钻等等,曹霖留下李香婉、傅香君之后,将其她的二百九十八名高
丽美女,赏与帐下的文臣武将,高丽参全给了龙晶雪,金钢钻全赏了自己和手下
兄弟的妻妾美婢,并无一物,进贡杭州的晋献帝姬玳。

    杭州城中,大晋名义上的第十二代皇帝、晋献帝姬玳,在杭州简易的所谓大
殿中,和几十名旧晋的遗老遗少,恨得咬牙切齿,自他的“登基”以来,曹霖来
时,根本就不下跪,上殿时连礼也懒得施,全把他们这一殿的君臣,当猪来养。

    姬玳在晋阳诸皇子中,颇有贤名,人也不糊涂,明知曹霖有不臣之心,然他
手中没兵权,也是无可奈何,后宫之中,更是将以前内厂的两个下贱的妖兽跨下
马柳叶青、舔痔铁胡媚儿,立为东、西两宫,监管他的妃子太监,宫内一应事宜,
全由她们两个做主。

    前些时日跨下马被调走,这宫内只留着个舔痔狐胡媚儿,然这个骚狐狸,狡
滑异常,虽然只有她一个留在宫中,也是极难对付,她自小被内厂俘来,在骊山
豹宫中饱受茶毒,九死一生,恨大晋皇室之极,姬玳根本就不可能把她拉过来效
忠皇室,若不是曹霖一再叮嘱,说不定她就想出什么刁钻的法儿,将这个晋献帝
弄死了,然虽如此,姬玳吃她的苦头,也不少了。

    宫外有鲍守信、柏坚、谢立三个,领八万精兵,看得死死的,这三人全是当
日曹霖在姑苏做混混头儿时手下的小弟,对曹霖忠心耿耿,根本就不可能背叛他,
视姬玳这个皇帝,有如狗屎,但鲍秃子等人混混做惯了,做事疏散,不是每天每
时都派人看着他,反比心思慎密的舔痔狐要好应付的多。

    姬玳到江南前,从晋阳的官员口中,知道曹霖的老子曹猛,能徒手裂虎豹,
凌空逐飞鸟,虽是英雄,然对于大晋皇室却是服服帖帖,叫他战就战,要他死便
死,当日他爷爷晋宣帝姬恒,令大内拿曹猛之时,确是心惊胆战,害怕曹猛会抗
命,当年若是曹猛抗命,不说他手下精兵如雨,猛将如林,就是他自己手中那杆
丈八沥泉枪,放眼晋阳城中,也是无人能敌,八十三万禁军,在他的枪下,如土
狗瓦鸡,不堪一击。

    长子曹雷,当时十七岁,掌中一对八十三斤的金锤,纵横天下,无人能敌,
曹霖其母魏国夫人唐英娇,乃是陇西秦国公的爱女,掌中四十八斤绣鸾刀,沙战
之上,足可令敌国大将丧胆,但曹家的一门老小,竟然乖乖的给内厂拿了,全部
含冤而已,其中忠君之心,真是天地可表,日月可鉴,这样的人家,若是说他家
谋反,那天下真是没有忠心的人了。

    曹猛一家死后,晋宣帝立即解散了曹家兵团,不动声色的将其部队分别调往
各处,所谓树倒猢狲散,又云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曹猛手下的大将精兵,
虽然心中有气,但也不得不忍了下来,这些年来,解甲的解甲、做官的做官,占
山为王的占山为王,若不是大晋的王牌主力曹家兵团被大晋皇帝解散,犬戎再狠,
也不可能以区区数万之众,直杀到晋阳来耀武扬威,还抓走了大晋父子两代皇帝。

    但这个曹霖却不是曹猛,对于大晋皇朝,可能连一点点忠心也欠奉,拥他姬
玳做皇帝,摆明了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姬玳趁他北上抗击拓拔宗望,令皇后尉迟
凌绊住跨下马柳叶青、舔痔狐胡媚儿两个,召集旧臣,已经密谋多次了,商议了
不少方法,但似乎都没有什么可行性。

    曹霖对于他姬玳来说,还真是头疼,别说除不掉,就算除掉了也不行,只要
曹霖一死,犬戎定会大举南下,那远在犬戎首都的黑龙府,就会有大晋的第三个
皇帝做囚犯了。

    后宫所谓的澄心殿,其规模远非昔日晋阳的澄心殿,殿中在天下绝色榜上,
排名第二十的美人儿、皇后神箭手拨云揽月尉迟凌,正满面微笑的拉住胡媚儿说
话。

    尉迟凌自遭狄铁豹奸污之后,被姬玳所遗弃,虽名为皇后,实则姬玳自渡江
之后,就没有再碰过她,但她生在定山王府之内,自小对于大晋朝廷,有着盲目
的忠心,姬玳虽不再日她,可是她视姬玳为夫为君,除非姬玳下旨废了她,否则
就算再委曲,她也只得事事顺从姬玳。

    尉迟凌受姬玳所使,想法绊住胡媚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可是以胡媚
儿的狡猾,似是没看出来她是在有意厮缠,芳心中也感奇怪。

    靓丽狡滑的舔痔狐胡媚儿,笑嘻嘻的将面前的玉壶拿过来,满满的替她又倒
满了一杯酒,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归,醉卧沙场君莫笑,古
人征战几人回,尉迟姐姐!曹大元帅领区区八万之众,北上抗击犬戎,皇上在临
安,却是自在的紧吗?柳叶青奉命北上,姬玳这会儿又叫姐姐绊住我,不知道他
和那些老不死的,又在秘谋什么呀?”

    尉迟凌吓了一大跳,失声道:“本宫诚意请妹妹饮酒赏梅,决无他意!”

    胡媚儿笑靥如花的道:“这江南诸郡,全是爷的地盘,姬玳胆敢在江南弄鬼,
不是昏了头么!爷早就想请姐姐去应天一日为快了,过几日就是春节了,今日正
好将姐姐请到应天,就算我进献给爷的新年礼物吧!咯咯——!”

    尉迟凌怒道:“他是臣,孤是主,他曹霖想干什么?”

    说着话就想跳起身来,去拿挂在墙上的龙泉剑,身形一动,一边侍立的两名
宫女猝然出手,手法之极,不在她之下,说算明打明的单打独斗,她也得不了好
去,更何况是卒不及防中偷袭?

    这两史宫女正是汪菲、吴霜两个,以前俱是内厂的暗兽,薛政龙的私畜,五
阳城一战,薛政龙大败,她们和谭熙婷一起被装入爬笼,送至曹霖军前,用来交
换薛政龙。

    实则姬玳的内宫之中,又怎么只有跨下马柳叶青、舔痔狐胡媚儿两人?之前
媚心驴李雯绮也在姬玳的内宫之中,现在除了胡媚儿在明处外,暗中还有噼啪猪
朱沁颜和张佳、蒋燕、汪菲、吴霜四个和大批的美女,在暗中策应,姬策的一举
一动,是逃不过曹霖的耳目的。

    胡媚儿披披小嘴道:“将她剥光了,赶入爬笼,盖上布幔,用马车给爷送去
玩赏!”

    汪菲道:“我们怂勇爷玩弄大晋的皇后,是不是有点过份?”

    胡媚儿眯眼一笑,忍住对大晋皇朝的如山怒火道:“有什么过份?他们姓姬
的将我们从小从爹娘身边抢来,为奴为畜的,就不过份?反正你们也知道,那姬
玳的鸡巴缩在腹中,从来就没出来过,把她这样的大美人儿留在姬玳身边,真是
王八吃大麦——糟踏了粮食!不如给爷送去,方是正理!”

    吴霜笑道:“胡姐姐不去给爷拜年吗?”

    胡媚儿悠悠的道:“我倒想哩!好久没有给爷捅插了,真想立即飞到爷的跨
下,给他操个够,只是这姓姬的不老实,叶青去山东替爷办事儿,鲍秃子又是惫
懒,我再走的话,说不得真叫这姓姬的废物,弄出什么事来,爷可就要怪罪了!”

    汪菲笑道:“不是还有噼啪猪朱沁颜在吗?她同你一般,以前皆是内厂十二
妖兽之一,艺业不弱,你去应天,这里的事可以交给她呀!”

    胡媚儿笑道:“天呀!你们也知道叫她噼啪猪呀?她恨不得整天赖在床上,
吃了睡睡了吃,若是将事情交到她手中,非误了爷的大事不可!不过可叫她领人
将尉迟凌送到应天交给爷玩弄,将我和皇后的鸾驾排出来,就说我和尉迟凌要去
普陀山祈福,过了正月再回来,出城之后,我即秘密转回,再改装混入宫内,看
这个姬玳能玩什么鬼?”

    尉迟凌道:“贱畜!要我入爬笼,我宁死不从!”

    胡媚儿恨道:“我们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就能给姓姬的任意做贱?这爬笼
你也知道曲辱吗?想当年我们这些女孩儿,以清白之身,无故被俘来,赤身裸体
的趴在爬笼内,任人狎玩,就不曲辱吗?汪菲、吴霜,将这个贱人柙了嘴巴,赶
入爬入内,如我们当年般的,屁股向天,露着骚穴跪好,若敢反抗,先抽三十皮
鞭再说!”

    胡媚儿忽然捏住了她的鼻子,尉迟凌本能就张开小嘴呼息,冷不不防身后的
汪菲就把一个精钢做的重型口柙,塞进她的小嘴里,迅速的勒住她脑后的皮扣,
令她的小嘴开合不得,得涎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尉迟凌虽感大耻,却也是无可
奈何!

    胡媚儿接过宫女递上来的一条纯黑的、内钢外皮的母狗项圈儿,笑眯眯的扣
在她的粉颈上,解开她的穴位,尉迟凌得了自由,抬手就打,却被汪菲、吴霜左
右拉住,胡媚儿、汪菲、吴霜三个的艺业都不在她之下,这时的她,粉颈上的钢
链被胡媚儿牵着,汪、吴两个扣住了她的双手脉门,更有十数个宫女在边上帮忙,
她纵是艺业高强,又能怎的?

    内宫之中,全是胡媚儿的手下,不会有外人,胡媚儿自可肆无忌惮,任意施
为,胡媚儿伸出手来,“噼啪——!”抽了她两个响亮的耳光,笑骂道:“骚货!
还想反抗!你乖乖的钻入爬笼,送去给爷日吧!天哪——!爷就喜欢你这种劲儿
大的浪蹄子,把你送到应天,不要反夺了我的宠就糟了!”

    汪菲、吴霜不由分说,把尉迟凌的衣物扒得干干净净,宫女早弄来了爬笼,
把尉迟凌强行拉了进去,奶头贴地,屁股向天的跪好,手脚全扣在了四个笼角的
钢环上,把她整治得动弹不得。

    尉迟凌的手脚是动不了了,朝天蹶着的雪白大屁股却还可动弹,不蛮腰儿直
扭,大屁股直晃,想挣开四肢上的铁扣,她身为大晋的皇后,天下百姓的国母,
这种样子蹲在爬笼中,实比杀了她还痛苦。

    吴霖笑道:“媚儿姐姐!皇后娘娘不老实哩!”

    汪菲笑道:“她定是觉得,我们爷的鸡巴,不配她的下贱的骚穴!”

    胡媚儿眯着妖媚的吊角狐眼儿笑道:“将她的头发束成马尾,来人!拿一副
肛钩来!”

    宫人笑着应命,打开爬笼顶上的那面钢笼,将她的头发束成马尾,胡媚儿接
过钢钩,拍拍她乱动乱晃的肥白屁股,笑道:“忍着点!”

    说着话,将一尺长的肛钩的钩头,深深的压进她的漂亮的菊门之内,尉迟凌
只觉得一个冰凉的东西,自她温暖的肛门,直透到她的后腹中,不由痛苦的仰起
头来,含糊的大叫,胡媚儿顺势抓住她的秀发,将她的头向后拉至最大极限,将
她束成马尾的秀发,和肛钩另一端的绳子,紧紧的缚在一起,一点点回旋的余地
都没有,她这时若想稍微动一动头,立即会拉动肛门深处的钩尾,令钢钩更深入
体内。

    汪菲逗弄着她的奶头,笑道:“媚儿姐姐你看,皇后的奶头很大哩!”

    胡媚儿笑道:“确是比一般的女人要肥厚许多,这样的奶头,叫做肉梅儿,
最经不起男人挑逗,想不到我们的皇后外表冰冷,其实却是个极浪骚的蹄子哩!”

    说着也用手去捏弄尉迟凌的的大奶头,三捏两捏之下,尉迟凌忽然全身发抖,
肉牝内剧烈的颤抖收缩起来,一股亮晶晶的香液自肉牝中喷出,粉乎乎的牝肉外
兴奋的一起翻出体外,呈六片开出一朵粉红晶亮的带水莲花,花中的花蕊一闪而
灭,喷出香涎蜜水过后,六片花瓣复又缓缓的收进体内,与常人一般无二。

    吴霖正在她的身后,看得一清二楚,不由惊奇的瞪大了媚目,尉迟凌的花开
花谢,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胡媚儿天生警觉性极高,见吴霜发呆,问道:
“吴霖!怎么了?哪里不对?”

    吴霖定了定神道:“这尉迟凌不对?”

    胡媚儿警觉的道:“哪里不对?快说!”

    吴霖道:“方才你在前面逗她之时,她竟然在片刻间就达到高潮,高潮时她
的牝穴内的蜜肉呈六片,如花瓣儿似的伸出体外盛开,翻出花蕊的同时喷出淫水,
喷完之后又飞快的缩进了体内,又变得如常人无异!她不会是什么妖精吧?”

    胡媚儿闻言,妒忌得双目喷火,伸出手来,在尉迟凌高蹶的肥股之上,连抽
了数十下,直把她的屁股抽得通红,方才罢手,咬着樱唇道:“她的肉牝,原来
也是名器,名叫渡劫莲心,这种名器,只有极兴奋之时,才会翻出体外盛开,若
不完全盛开,男人是不能将精子射进她的莲心蜜缝之中的,她就永远不会受孕,
是凡身有名器的女人,天生的就会采阳补阴,驻颜养肤,难怪她与姬玳大婚多年,
既不产子女,又没怎么变老,原来如此呀!”

    汪菲犹豫道:“她人生的美,又有这种名器,媚儿姐姐将她献给爷,不怕被
她夺了宠去,依我看,不如不送去吧!”

    胡媚儿妖异的狐眼闪烁,悠悠的道:“若是我们不知道她有渡劫莲心,送与
不送,都没关系,可是既知她有此名器,就非送给爷不可了!”

    吴霜道:“那是为什么?”

    胡媚儿道:“男人最恨我们女人善妒,若是让爷日后知道我们明知她有此名
器,而不给爷送去玩赏,那爷可就要降罪了!这骚货既有两粒肉梅子,肉牝又是
名器,性欲定是极大,方才我们一弄,她竟然就滞了出来,可知姬玳那个蠢货有
多久没碰她了!我们将她送到应天之时,可将她的奶头、肉牝的名堂,一一写在
她的后背上,以供爷玩弄,同时,她出身高贵,但偏偏又生性淫贱,得不到男人
恣意恩宠,体内的淫火自然极盛,把她送给爷,对她自己也有好处,否则长此下
去的话,说不定她就会被活活的憋死,这样美人儿不能在爷跨下承欢,而让她活
活憋死的话,岂不是暴殓天物?”

    汪、吴二人连连点头,当即按住尉迟凌,用朱笔在她雪白的粉背上,写下了
她姻体的诸般异处,留给曹霖签赏狎玩。

    晋献帝姬玳听人禀报,说是尉迟凌同胡媚儿两个,要去普陀,不由大喜,料
不到他的皇后有此本事,竟然把狡猾的舔痔狐骗得远远的,由他便宜行事。当下
大喜,更是频频的把那些旧日的文武大臣,召至宫中商议对策,却全暗暗潜回宫
中的舔痔狐一一看在眼中不表。

    尉迟凌跪伏在爬笼中,屁股向天,露着骚牝蹶着,心中既到耻辱无比,又感
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性奋,一路之上,又遭噼啪猪朱沁颜的捏玩淫辱,私牝处一
直是水渍涟涟,偏偏要到高潮之时,又被朱沁颜突然止住,令她滞滞不得,躲又
躲不掉,想咬舌自尽吧,小嘴中又含着重型的钢制口枷,四脚叉开被扣住,想手
淫也不能够,这样她自小暗藏内心深处的淫心渐渐的被开发了出来。

    马车行至应天魏候府,正是春节前的前三天,曹霖和众妻妾,正在内堂欢聚,
宽阔的内厅之中,尽是极淫糜的脂粉肉香,一丈宽的沉香木雕床上,罩着鹅黄色
的大帐,四周墙角,有八只巨大的青铜兽香炉,不时从从兽嘴是喷出缕缕香烟,
地上全是大红色的羊毛软毯,雕龙逐凤的巨大房门紧闭。

    门前站着四名奴妾,正是冉妍苏、李文璐、王婉珈、杨昭训四个,都是身着
劲装,脚踏直到大腿根部的优质战靴,长发束成马尾,头戴狐帽儿,佩剑而立,
大雪后的冬阳之下,四个绝色美人儿鼻端的鼻环,闪闪生辉,引人暇想,四段比
雪还白的粉颈之上,都戴着黑色的皮质项圈儿,项圈儿前后的几个钢环,随着她
们的身体走动,不停的在颈间摇动,项圈儿前面的一个最大的钢环上,扣着一个
精钢的锁头,锁头后面连着一段五尺长的钢链,把她们四个栓在门前巨柱的兽头
中含着的钢环内。

    她们四个虽是绝色,然身为奴妾,身份低贱,没有主人召唤,不得入内,曹
霖把她们四个栓在门外警戒,她们只得乖乖的驯服,不敢稍有反抗,但四个都知
道,主人曹霖正在里面与众妻妾交媾,她们又是武道双修,自被主人曹霖收来双
修之后,都冲破了俗体,耳聪目明,主人在里面做什么,她们一清二楚,听着里
面不断传来的娇哼妖喘,都情不自禁的紧紧的夹住了两条佻达性感的肉腿,硬生
生的忍住自肉牝内流下来的爱液蜜汁,然爱液蜜汁越流越多,四个妖精的肉档间,
都是湿漉一片,隐隐的露出牝环的痕迹来,但她们知道,自己的姻体上的一丝一
毫,皆为主人所有,不得恩准,不能自已抚摸自已的姻体任何一处,这样背着主
人夹着双腿,用大腿内侧的嫩肉隐隐的磨着私牝,已经是大大的不应该了。

    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院外有美婢禀道:“四位姐姐!噼啪猪从杭州来
了,并带了舔痔狐送来的礼物,求见主人!请姐姐通报一声!”

    冉妍苏道:“知道了!”

    回身向房门跪下,高声道:“爷——!贱婢有事禀报!”

    房内淫糜的声音停了下来,曹霖的声音,懒懒的从房内传来道:“我知道了,
唤噼啪猪进来吧!这只骚狐狸,会给我送什么来?”

    冉妍苏被扣着粉颈上的项圈,在房门外前后只能走几步远,虽说那项圈儿上
的钢扣是活的,但她不敢私自解下,手按佩剑向门外道:“主人有令,唤噼啪猪
进来!”

    院外应了一声,丰腻妖骚的噼啪锗朱沁颜骚应了一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
四名健婢,抬着一个精钢做的爬笼,爬笼上盖着红色的布幔,冉妍苏四个不用看,
就知道这布幔之下,定又是一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被舔痔狐从杭州弄来,有意
讨好主人曹霖。

    曹霖在里面又笑道:“菱儿也进来吧!”

    李小璐、冉妍苏、王婉珈、杨昭训都是一愣,她们四个一直都在门外站着,
院内有人,她们不可能不知道,刚想至此,檐角青影一闪,一名绝色的二八佳人
从上面飞身飘了下来,落地处寂无声息,小蛮靴飞快的在雪地上掠过,立至青石
阶上,雪地里并无一丝痕迹。

    那名绝色少女落地,理了理鬓边的垂髫,娇笑道:“爹爹的耳朵,怎的是越
来越好了,女儿在上面,并没有一丝声音,您是怎么知道的?”

    曹霖笑道:“你喘气喘得象牛一般,方才我正在兴头上,所以没叫你!”

    里面传来龙晶雪的声音,大羞道:“菱儿!你又在门外听爹娘的墙脚,你一
个待字闺中的大姑娘,羞也不羞!”

    檐上落下的绝色少女,正是曹霖在姑苏做混混时收的义女赵采菱,如今已经
十六岁了,生得婷婷玉立,风姿绰约,在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七,生得比翟蕊
还要漂亮,仅次于姜雪君,艺业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八,已经挤身天下
英雄的行列,冉妍苏等四女,虽是高手,但怎么也比不上天下豪杰。

    赵菱儿在门外跺脚道:“娘!反正我也不是爹爹亲生的,菱儿知道娘最好了,
不如娘求爹爹也收了菱儿吧!和樊姑娘一样,就做个侍妾如何?”

    龙晶雪在里面又好气又好笑,尴尬的道:“若是菱儿要召夫君,为娘的自可
由着你的性儿,但这事万万不可,你与你义父,有父女之名,若是我叫五哥纳了
你,岂不叫天下英雄耻笑!”

    赵采菱不依道:“那爹爹又纳蔡凤、又纳淑芳姨,这又怎么说?”

    谭熙婷笑道:“菱儿!天下英雄不少,你为何偏偏选择你的义父?依我看,
日后你定能找一个天下无双的夫君,肯定比你义父不强哩!”

    赵菱儿悠悠的道:“这天下虽大,到哪去打如爹爹般的大英雄啊!爹爹!外
面怪冷的,不如让菱儿进来说话!”

    屋内一叠声的叫起来,都道:“不行!不行!”

    曹霖笑道:“我和你的义母们全光着哩,菱儿进来,为父的岂不是威严扫地?
不准胡闹,等春节过后,义父一定替你找一个如意郎君,你看如何?”

    赵采菱道:“要找也是菱儿自己去找,爹爹惯会搪塞菱儿!”

    曹霖叫天道:“冤枉啊!不过若是菱儿要自己选夫君,也无不可,怎么也须
等过了年之后罢!”

    赵采菱忽然咯咯笑道:“爹爹和诸位美人儿光着身子的样子,女儿早就看过
不止一回了,还是让菱儿进来吧!”

    曹霖叹气道:“这真是作孽啊!想当年没事我收什么义女?但是菱儿,那时
你也太小了,我总不能禽兽不如,收个萝莉在房中吧!也怪敖钰和熙婷不好,你
们两个贱人,没事教这个丫头武道做什么?就算她缠着你们,你们只须稍微点拨
一下,教她些花拳绣腿的也就罢了!”

    屋内谭熙婷、敖钰一起叫“冤枉!”

    敖钰道:“不是贱妾先教她的,贱妾见到她时,这个小妮子的武艺已经很好
了!禀告爷!实际上是翟蕊自小替她启的蒙,不但教她读书识字,还教她兵书战
策和武艺!爷只怪我和熙婷,很不公平哩!”

    翟蕊叫道:“天呀!我现在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再说我只会武艺,不会道
术,就算她那浅薄武艺是我教的,但道术呢?不是你和熙婷两个调教的还会有谁?
她现在竟然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象个妖精似的!”

    赵采菱咯咯笑道:“姨娘们,你们就不要狗咬狗的了,爹爹舍不得真罚你们
的,大不了给爹爹打屁股!你们个个妖美,自己长着大尾巴,还说我是妖精,你
们一个个的站出去,哪个不是人间绝色噢!行了!我也不进来了,你们接着打炮
吧!我走了!咯咯——!”

    说罢青影一闪,弄了个“流光遁影”的法术,身影一闪之间,已在对面的高
高檐角之上,身形顿了一下,如飞而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曹霖等人面面相觑,一齐摇头叹气,谭熙婷微笑道:“夫君!当日你是怎么
想起来收了这个丫头的,这下作茧自缚了不是!这样下去,看你如何收场?”

    曹霖叹气道:“早知道会这样,就听安自在那个牛鼻子的了,菱儿生得这样
的妖美,当日不是心血来潮,收菱儿做义女,今日就可堂堂正正的收她做妻妾了,
唉!这世上有后悔药吃吗?”

    龙晶雪咯咯笑道:“夫君!我博览医书,这世上确没有后悔这类药,除非时
光能倒流才行!”

    曹霖叹了一回气,也只得做罢,转而高声道:“菱儿走了,噼啪猪!你可以
将舔痔狐的新年礼物抬进来了!”

    噼啪猪笑应了一声,要四名健婢,将爬笼抬入,一进室里,顿觉温暧如春,
连地面都升了通了炭火,噼啪猪一进来,站在门后侍候的两个高丽美女傅香君、
张香玉立即将厚重的红木大门关上,以免寒风吹进来。

    龙晶雪乃是曹霖名媒正娶的正妻,日常里可以和曹霖平起平坐,此刻已经被
曹霖插过了,正舒服的躺在温暖的锦被中,享受着吞精狗李青蝶、小浪狗杭美琪、
小骚狗殷思辰精心的侍候,吞精狗将伏在她漂亮的粉腿之间,帮她清理交媾后的
秽物,小浪狗、小骚狗两个,正用香舌,在她的两个奶头之上舔吮。

    翟蕊、谭熙婷替曹霖产子之后,都被收为娇妻,此刻正坐在床边的锦椅上,
一个在喝茶,一个拿着一个溜圆的柑桔在剥,两个都只着单薄的春衫,脸色透红,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曹霖插过?

    凤衔铃也替曹霖生了孩子,被升为平妻,但曹霜若是要她吹箫,她也必须遵
从,她和落美清两人,原为太尉徐靖自小驯化的私妓,她极善舔男人的蛋蛋,而
落美清极善吹箫,两人在一起,自小就开始配合,一个衔铃,一个含箫,配合的
天衣无缝。

    此刻这两个绝色的美人儿,正全身赤之裸,跪伏在曹霖的跨间,买力的舔吮
着,曹霖不时发出舒爽的声音,拍拍落美清的正在吹箫的俏颊道:“以后你可恢
复旧名凤含箫吧!自此之后,升你为贱妾!”

    凤含箫含着曹霖粗长的鸡巴,含糊的放谢恩,曹霖没有叫她吐出鸡巴,她是
不敢私自吐出来的,以免败了曹霖的兴。

    敖钰胸乳全露,跪直着姻体,在曹霖身后,不紧不慢的替他按摩着肩颈,不
时伸出丁香小舌,在他的面颈处舔磨。

    樊若兰和姜雪君两个,在沙场之上,悍如雌狮,但在私房内,她们两个,只
是曹霖的侍妾,被闪亮的细链,穿过鼻环上的孔隙,温驯的跪伏在床前的踏脚香
木之上,穿过鼻环的那段链子,只有一尺长短,链子的另一头,扣在脚踏香木两
边的钢扣之上,她们两个琼鼻被扣,不能跑远,曹霖光着的两只大脚,正踩在她
们两个光润喷香的后颈之上。

    叶垂香、张映晗两个,已经升为了贱妾,正妖媚的跪坐在床上,伸着丁香小
舌,替曹霖仔细的舔着两个奶头儿,吸唆之间,“渍渍”有声。

    其余如透骨骚周湘湘、秋风遇、蔡凤、范淑芳、鞭淫妖田思雪、穿档兽王静
莹等等,全部都赤身裸体,周身着性感妖骚的环佩饰物,一齐在床前阶下左右两
边跪着,等候曹霖的召唤,她们是妾不是妻,行房之时,不得特别允许,不许穿
衣,以方便随时听用,对曹霖的称呼上,也只能叫“爷”而不能叫“夫君”。

    曹霖用脚踢了踢樊若兰的妖靥,樊若兰会意,抬起头来,用一双雪手捧起曹
霖的左脚来,放在小嘴边,细细的舔了起来,曹霖又用右脚去踢姜雪君,姜雪君
也会意,伸出雪手,捧起曹霖的右脚就舔了起来,她们两个虽是绝色美人儿,樊
若兰更是曹霖的初恋情人,然她们都被拓拔通肆意玩弄过,尿屎都吃过不少,更
是被狗马人畜交过万遍,这样只是替曹霖舔舔脚掌,对她们来说,并不过分。

    樊若兰、姜雪君两人的琵琶骨上,被穿过钢链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她
们得了龙晶雪的灵药,伤好后,都不会在姻体上留下疤痕,但奶头、鼻子、耳朵、
肉牝处的白金环儿,一个也没替她们拿下,这些地方全是软肉,穿几个环儿,并
不影响修炼或是性交,对日常生活,更没有影响,只有为曹霖产下子女,方可将
身上的这些环儿拿下。

    樊若兰、姜雪君两个,照着吮趾双兔所教的,从曹霖的脚后跟开始,细细、
慢慢、柔柔的舔,越过脚底心,最后才到脚趾,每个脚趾,都要小心的分开含在
小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吮吸含吐,舔脚趾时,更是要将脚底心,放在自己的妖靥
或是奶头上细细的磨弄。

    樊若兰、姜雪君两个的奶子都大,平时用小嘴舔吸脚趾时,脚掌自然的就踩
在她们肥软滑腻的丰乳之上,两个脚掌心被四个翘起的肥软挺立的乳头轮流磨动,
真有说不出的舒服!

    曹霖微闭双目,问噼啪猪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人?”

    噼啪猪跪伏在地,回道:“回爷的话!舔痔狐她们不能在新年侍候爷打炮,
特把当今的皇后弄来,给爷肆间玩弄!”

    曹霖并不惊慌,笑道:“我当是什么人!尉迟凌虽然也是绝色,然我这私房
之中,如她般的美人儿,举目皆是,然念舔痔狐一番心意,今天我就尝尝这皇后
的滋味!”

    龙晶雪大惊道:“天呀!自开天辟地以来,有做臣子的私日皇后吗?”

    曹霖笑道:“多着哩!只不是以前是皇后自己要做臣子的日,今日是我主动
要日皇后罢了,反正都是日,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分别,再说我连龙都日过了,日
个把皇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敖钰在他身后笑道:“就是!爷连异种血龙的我都日过了,人间的什么皇后
皇妃,尽管日就是了,难不成人B 比龙B 还精贵?”

    谭熙婷放下茶杯,微笑道:“敖钰!夫君是泼皮,你身为东海的长公主,怎
么也跟着夫君说这种泼皮的话来?”

    敖钰笑道:“所谓夫唱妇随,私房之内,熙婷你就不要假正经了!”

    翟蕊笑道:“噼啪猪!这皇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剥光了还不是一个普通的
女人,能有何异处,值得夫君去日?”

    噼啪猪忙将尉迟凌的肉梅儿奶头和渡劫莲心的牝器说了,曹霖听后急不可奈,
立刻令她掀起红幔,吩咐樊若兰、姜雪君道:“你们两个,过去将她带来!”

    樊若兰媚笑道:“爷——!我们两个的鼻子,还被爷扣着哩!过不去的!”

    曹霖笑道:“自己解下来吧!”

    樊若兰、姜雪君连忙领命,自己解下鼻端的链子的搭扣,赤条条的跑到爬笼
边上,打开爬笼、解下尉迟凌手脚上的扣锁,一左一右的把她制住,拖至曹霖面
前,将她踢得跪倒在地,听候曹霖洗剥。

    尉迟尉虽然也是武艺不弱,但在樊若兰、姜雪君这两条母大虫面前,哪里能
讨得半点好去?被她们两个反扭住两条雪臂,抓住头发,仰起身子,将酥胸挺在
曹霖面前。

    曹霖很随便的捏住她的一只奶头,尉迟凌的奶头,一入眼处,就是和别人不
同,不但奶头生得肥大,有如莲子,还呈柱状,突出来许多,足有一寸长短,奶
头顶端微微上翘,丝毫不下垂。

    龙晶雪也推开吞精狗三个,爬到床边来看,望着夹在曹霖两个指缝间的肥大
奶头,笑道:“夫君!很多妇人,产过子之后,被婴儿一吸,奶头就会如此,若
她根本就没生产过,奶头天生如此的话,那她定是奇骚无比的贱货,听说那姬玳,
当日被狄铁豹追及,一惊之下,阳物早已缩入腹中,早已不能人事,这事不知道
是不是真的?”

    曹霖笑道:“是不是真的,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一拍尉迟凌的妖靥,笑道:“晶雪问的话,你听明白了吧!姬玳缩阳,可否
属实?”

    尉迟凌大耻,转过头去,默然不语。

    谭熙婷边吹着茶叶沫儿,边笑道:“晶雪姐姐不是说了吗?是凡生有这样奶
头的女人,都贱得很,不打怎么能乖乖的听话?”

    曹霖对大晋的皇帝,根本就没有一丝丝的敬意,对姬家是恨之入骨,一眯俊
眼,大笑道:“婷儿说的是!张映晗、秋风遇!”

    张、秋二女跪在阶下,忙应道:“贱婢在!”

    曹霖道:“将尉迟凌吊起来,先抽三十皮鞭再说,不过不要把她的皮相打破
了!”

    张、秋二女忙把尉迟凌吊了起来,皮鞭是现成了,张映晗笑道:“爷——!
若是抽打后背、大腿,贱婢怕她没反应啊!”

    曹霖把樊若兰拉到膝上坐了,抚着她的秀发,在她颊上亲吻,似没听见。

    谭熙婷笑道:“三十皮鞭,都要抽在阴部上,但不得打破!”

    张、秋二女,原本就是谭熙婷的手下,听她话的很,又把尉迟凌的一条大腿
高高向上吊起,露出肥厚阴部,张映晗笑嘻嘻的并不立即抽打,而是用手不停在
她的肉牝上抚弄狎玩,弄得尉迟凌妖喘涟涟,牝穴越来越湿。

    秋风遇从尉迟凌的后面,用一个黑色的眼罩,将她的双目蒙了起来,尉迟凌
明知没有好事,但张映晗抚B 的手,极富技巧,她性欲又强,竟然忘乎所以的享
受起来。

    忽然一道剧痛,从最敏感的肉牝传遍全身,张映晗在她极爽意,几乎将要滞
身之时,狠狠的一皮鞭,抽在了她水淋淋、牝肉翻转的肉埠上,顿时骚毛飞扬。

    尉迟凌差点疼得背过气去,忙咬牙等下一皮鞭,却不料张映晗又不抽了,又
开始抬手指探进她的蜜穴中挑逗。

    尉迟凌气的想破口大骂,然小嘴中枷着重型口枷哩,虽是大骂,却只能发出
呜呜咽咽的声音,张映晗知道她在骂人,也不生气,从前面抱住她,翻开她肥厚
的肉股,玩弄起她的菊门来,尉迟凌不傻,感觉她是用两只手扒开她的股肉抚弄
的,心想等她腾出一只手来时,才能抽她,那时再提防也是不迟。

    张映晗的双手努力的扒开她的股肉,细腻的手指在从末被人碰过的肛沟处划
动,尉迟凌喉头,发出舒爽的声音,忽然之间,菊门正当中的嫩肉处,又是一阵
几乎令他窒息的剧痛传来,原来是秋风遇动手了,皮鞭无情的掠过她兴奋、娇嫩
而又没有丝毫提防的肛门正中间深处的嫩肉缝中。

    第五章李代桃僵

    拓拔宗望、拓拔通叔侄两个败过黄河后,一口气跑到燕京,得到守燕京的二
万犬戎部族的精兵保护,方才喘息稍定。

    拓拔通不停的派出哨骑,往南打探,得知曹霖没有追来之后,方才放心,他
也知道汉人用兵,和他们北方各部族都不同,汉人决不会在隆冬大雪之际,主动
出兵,曹霖就是有意北伐,肯定也要等来年春暖花开,水稻种下之时。

    拓拔通心中惦记着那八只龙虎战兽,这八只牝畜,他祭炼不易,身体中都下
了血符,一般来说,无论生死,都再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喘息稍定,他就登坛
作法,想召回这八只龙虎战兽,就算她们已经战死,但魂魄也是能召回来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拓拔通的道符祭化后,八只战兽竟然一点反映也没有,拓
拔通不干心再升坛,直到第十日,方才明确的知道这八只战兽,被曹霖锁在徐州
的某处,但都不听他的号令,魂魄所传来的讯息,更是乱七八糟,他哪里知道,
樊若兰等人,已经被曹霖移过魂魄,调过包了,他通过血符所感知的,是曹霖调
了包之后的八名犬戎女俘的肉身,魂魄重组的新肉体,哪里能知道拓拔通是老几?

    到了第十二日,也就是曹霖拔营北上济南的前夜,曹霖干脆就把那八个不知
是谁的肉体斩了,魂魄被打得粉碎,绝了拓拔通的念头。

    魂魄打碎时,拓拔通远在燕京却是感同身受,半夜从床上跳起来,知道他辛
苦祭炼的龙虎战兽彻底被曹霖毁了,不由目眦尽裂,手指南方,破口大骂不已。

    数日后,叔侄两个奉了大皇帝拓拔握离儿的圣旨,返回黑龙府,来时身边精
兵如林、悍将如雨,回去时只有数百骑跟随,心中不免都是懊恼不已。

    黑龙府的所谓金殿,全仿造汉家皇朝的规模样式,用从中原俘来的汉家男女
为苦役,日夜赶造,竟然也弄得象模象样,殿内的摆设物事,全是戎兵从晋阳皇
宫中抢来的战利品,甚至连宫殿的梁柱木石,也是从晋阳抢来的。

    戎人原本没有任何文明可言,人数又少,凭借茹毛饮血的悍勇,攻占了晋阳
之后,在大量见都没见过的奢侈物品和成千上万的汉家美女面前,这股天生的悍
勇,渐渐的被淘尽了。

    握离儿原本以为,有他叔祖拓拔通押阵、有拓拔宗望、拓拔宗汗、拓拔宗粘
领兵,他们英勇的犬戎精骑,定会一鼓将江南攻陷,再演晋阳的故事,大晋的江
南比起江北来,战力应该更弱,而资源上更应该是富得流油,黄金遍地,美女成
群。

    却不料四个拓拔却是一败再败,折了百万的精兵,拓拔宗汗、拓拔宗粘自己
身死不说,还把当年犬戎起家的老底子,一万最精锐的犬戎精骑给折了个干干净
净。

    犬戎内部如今也比不得当年自白山黑水起家之时了,先前随军攻下晋阳的人
家,都富得个个流油,既得大量的珠宝美女享用,哪再有效死之心?

    东边韩国的李英朴,不知是谁替他撑着腰,不停的资助他物资粮食、兵器战
马,还有精兵猛将,李英朴带着韩国旧部,不断的在犬戎占领的原韩国的三千里
江山内搔挠生事,打了就跑,见到犬戎人,不管男女老少,碰着就杀,全无人道
可言。

    西边,蒙古的新大汗巴图铁不达,时时想着为他的老子报仇,不断东进,攻
州掠府,杀伤犬戎诸部人口,抢劫粮食财物,如犬戎各部当初搔挠汉家皇朝一般
的手段,蒙古的战马数量,为天下之最,长途奔袭之时,每人都有五到六匹的战
马,不停的换乘,一日一夜,往往可奔袭二百余里,蒙古人虽不是犬戎人的对手,
但蒙古幅原广阔,蒙古人也是抢了就跑,握离儿想痛击蒙古,也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拓拔通、拓拔宗望在外打战,黑龙府就得有个厉害的皇族看家,握离儿
虽有心去江南找曹霖厮杀,但是拓拔通、拓拔宗望不回来,他是万万不敢轻妄动
的,以防给蒙古人或是韩国人反抄了他们犬戎的老窝。

    犬戎高层的如意算盘,当然是先灭既弱又富的南晋,下江南、平闽粤,然后
再集中兵力,剿灭亡而不死的韩国李家王朝,再向西狠狠打击尿屎不断,不停搔
挠的蒙古人,然事与愿违,原本犬戎上下认为疲弱不堪的大晋,忽然就变得强大
无比,连番二役大战,把犯边的犬戎兵将杀得狗日干净。

    握离儿是不会、也不愿相信其实他们犬戎根本就不是江南曹家兵团的对手,
拓拔宗望的两次兵败,在握离儿看来,第一次是他们犬戎精骑不习水战,第二次
是曹霖用了什么古怪的邪术,方才让无能的大晋皇朝两次大胜。

    汉人奸滑,这是他们北方游牧各部的共识,他们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兵法或是
文明,在他们看来,唯有弯刀跃马,才是最实在的。

    曹霖能利用大江胜他一次,能用邪术胜他一次,就断不可能再用邪术、江水,
再胜戎兵,同时,握离儿兵败思痛,也要人从三山五岳中遍访高人,也想弄出个
什么大邪阵,也赢曹霖一回,方才划算。

    然最最糟糕的是,犬戎各部,原本都不会耕种,在未建国之前,都是散居在
白山黑水之间,以打猎捕鱼为生,妇女在家,带着未成年的孩子,在山林间寻找
野果菇茵,补贴家用,拓拔氏兴起后,犬戎人开始向南攻击大烈国,马匹、兵器
都是自备,全部家当也只在一个马包内,先是攻击大烈各乡各县,没有对手后,
胆子大了起来,又攻击大烈国的州府,直到完全灭了大烈国,每次战役后,犬戎
人都有极其丰富的战利品,补贴家用,感觉比在山林间打猎捕鱼,收入上要好多
了。

    跟着就大着胆子进攻繁荣无比,人口众多的所谓“天朝大国”——大晋,不
想一路之上,更无对手,轻易的就攻陷了晋阳,把大晋的两个皇帝,连同文武百
官、富商大贾连家一锅端来了。

    犬戎既不事农耕,现在各家都有大批的汉族奴隶美女,更不可能去打猎捕鱼
了,以战养战,是他们现在最好的生存方式,唯有不断的征战,抢劫汉人的粮食
财货,他们才能生存下去,所以犬戎只能打胜仗,且决不能战败,若是战败,连
吃的东西都成问题了。

    汉人就不同了,历朝历代以来,汉人和少数民族的战争,都是被动的,都是
少数民族先挑起事端,汉人无奈之下,才选择反击,以求自保。

    拓拔宗望连番两次的大败,不但没从江南抢来更多的物资,反而连带去的粮
食物资也折了个干净,更被曹霖随手灭了犬戎立的伪齐国,斩了儿皇帝王辅,让
犬戎各部,损失了一个物资、粮草、马匹、美女的大供应国,致使犬戎国内,物
资粮食奇缺,可能连这个冬天都熬不过去,握离儿一面急催另一个大供应国——
陈术的大楚国,加倍运粮肉来应急,一面想着,怎么再兴兵马去攻大晋,以挽回
拓拔宗望战败后的巨大损失。

    所有野蛮民族都有一个通病,就是软的欺硬的怕,和这些未开化的少数民族,
是不可以用文明的外交来解决问题的,他们与猪狗无异,对待他们最好办法就是
杀,杀得他们亡族灭种,才是至理。

    拓拔宗望带回来的百余骑,一到黑龙府的家中,就失声大哭,这次随拓拔宗
望出征,根本就是一个恶梦,江南的曹霖,对待他们犬戎人,采用的是铁血政策,
不受降、不受俘,不论男女老幼,只要是留着大辫子、说着满语的犬戎人,一律
斩首,存心想从这个星球上,彻底抹掉这犬戎这个种族。

    犬戎各部总共才有四十多万的人口,照曹霖的做法,用不了几年,他们就会
给汉人斩杀殆尽,百年之后,“犬戎”这个民族,只有在历史典籍里才能看到了。

    野蛮人不知大义之所在,两次大败之后,野兽的天性,让他们对江南有着巨
大的恐惧,而大汉民族,开化日久,在生命与仁义的两者选择之间,许多英雄豪
杰,是不惜杀生而成仁、杀生而取义的,曹霖明确的知道野蛮部族不明大义,不
知仁孝,这才果断以屠戳的血腥政策,来震慑戎人。

    但这种毫无人道可言的种族灭绝政策,是万万不能用在知仁识义的文明种群
中的,八百年后,得到曹霖大力帮助的日本国终于强大了起来,悍然入侵中原,
效仿曹霖,对待文明的大汉民族,也实行了这种血腥的种族屠戳政策,在中原大
地,抢光、杀光、烧光,结果是适得其反,非但没起到震慑大汉民族的作用,反
而激起了大汉民族的奋死抵抗,这是后话。

    黑龙府的冬天,尤其的漫长,握离儿从文武百官的言语之间,越来越感到他
们对于江南的恐惧,达到了不敢再战的地步,这种情况若再不加以控制,以后犬
戎可能根本就不可能和大晋对阵了,不和大晋对阵,抢不到大量的物资粮肉,饿
也会把他们犬戎人全饿死了。

    这日一早,握离儿令人备马,大雪漫天之际,将姬春萝、姬春瑶、姬春薇三
位大晋的公主,赤身裸体的强行扣套上牝马锁具,去城西的战俘大牢城巡视。

    姬春萝是骊车的头马,小嘴中无奈的含着精钢的嚼铁,双眼被皮质的眼罩罩
着,琼鼻处穿着鼻环,一对耳垂之上,穿着长长黑色穗缨,直垂到赤裸的香肩之
上。

    粉颈之上,扣着寸宽的、结实而厚重的皮圈,皮圈上面有八个钢环,颈前最
大的钢环之上,扣着一串黑色穗缨马铃儿,穗角垂在她深深的乳沟中间。

    一对硕大的乳房,被皮质的兜托高高的托起,奶头被刺穿,每个樱桃似的粉
红奶头上的钢环内,同样被挂着黑色的穗缨马铃儿。

    雪样的粉臂根处,套着黑色皮质的绾臂,双手雪腕交叉的被扣在背后小蛮腰
上的皮带上扣环内,两根木质的车杆,从小蛮腰处穿过,连着她姻体的的马具锁
扣,紧贴着手腕内侧,架在肥硕的臀部上面,扣得结结实实,方便牝马的奔跑。

    如堆雪的粉臀,挺翘着的最上端,赫然后烙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独角狼头,颜
色焦黑,与真正的牲畜,毫无区别,甚至比真正的牲畜还贱。

    小蛮腰上束着三寸多宽的黑色皮带,皮带前面有一根皮条顺着小腹向下,穿
过牝蒂上的钢环眼儿,深深的勒进她娇嫩的牝肉之内,把她穿着六个钢环的牝唇
左右分开,牝蒂的钢环,除了穿过一根皮条外,还挂着一串黑色的穗铃儿,这串
铃儿,是她姻体上最大的一串,只要她身体稍一动弹,这处的铃儿立即发出清脆
的响声,让人听了,心旷神怡,暇想连篇。

    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光着立在雪中,脚上穿着一双只及脚踝的蹄套,这种蹄
套,与马蹄无异,全由坚木做成,底部还钉着马蹄铁,美女穿着这种蹄套,装扮
成母马拉车,全是当年大晋平帝姬策要人精心设计的勾当,用以玩弄豹宫中的美
人儿,跨下马、穿档兽等大内牝畜们,个个都尝过被人当成牝马的滋味,想不到
时至今日,这全套牝具被犬戎人弄来,用在晋平帝姬策的亲生女儿身上,真是世
道轮回啊!

    三位公主中,姬春萝先天道体早成,不畏寒暑,冰天雪地之中,倒能忍奈,
那两位公主就不行了,赤身裸体的被扣套在雪地中,直冻得蹄腿乱踏,弄得牝铃
儿乱响,姻体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

    握离儿的皇后钮钴禄氏,愁容满面的替他穿上虎皮外套,叹气道:“皇上!
我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钮钴禄氏拥有纯正的犬戎血统,犬戎有严格的规定,就是所有的犬戎人,不
得和汉族或是白狄的女子产子生女,握离儿和姬春萝、姬春瑶、姬春薇、叱列芸
荥性交之后,都有专人替她们清冼牝器,令她们不能怀孕。

    姬春萝、叱列芸荥自有道法护体,被俘时已经各自用先天道法,斩断了本身
的“赤龙”,绝了月经,就算握离儿想与她们产子,也不可能。

    握离儿的两个儿子,都是戎女所生,面目奇丑,但除了汉族和白狄族之外,
其他种族的女子,都可与之交合生子。

    汉族是大晋的种族,白狄是大烈的种族,犬戎的宗室,不让犬戎人与汉族、
白狄人产子育女,就是怕人数稀少的犬戎种族,被人数众多的汉族、白狄族同化
掉。

    握离儿的妹妹拓拔金铃子,却是他老子拓拔宗昌与更北方的罗刹国美女交合
后所产的,生得金发碧眼,皮肤雪白,身材高佻,大腿修长,是个异样的绝色美
人儿,和握离儿站在一起时,没有相信他们两个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握离儿虽是猩猩样的野蛮人,但行交合之事时,也喜
欢选择生得异常绝色高贵的姬春萝、叱列芸荥两个,和纯种血统的皇后钮钴禄氏
交合,完全是为了产子的需要。

    听钮钴禄氏说话,出于体面,不得不应道:“皇后有话请讲。不必犹豫!”

    钮钴禄氏犹豫道:“听梁亲王所讲,大晋实则比我们强大,之前我们攻陷了
晋阳,纯属阴差阳错,若是我们再交恶大晋,我怕会给我们的种族带来大祸,依
我之见,皇上不如放了大晋的两位的皇帝吧,连同这些公主、王子等等,也一齐
放了,和大晋永世修好,以求平安!”

    握离儿本不喜欢这个丑陋的本族皇后,她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闻言反感
的道:“就算我们现在跪地乞降,江南的曹小狗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钮钴禄氏笑道:“这个大皇帝不必担心,大晋的两位皇帝不是还在我们手中
吗?我们可逼他们写下保证书后,再放他们回去,曹小狗再不好惹,可他到底是
大晋之臣,我们让大晋的两位皇帝做了保证之后,他总不能违悖他们皇帝的圣旨
吧?”

    握离儿是个好战之人,拓拔宗望连番大败,这口恶气,他如何能忍得下来,
闻言皱眉道:“两国之间的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一个妇人家,只管带好
孩子,不要商讨国事!”

    钮钴禄氏还想再说,握离儿朝她摆了摆手,上了由三位公主拉的牝马骊车,
一甩手上长长的鞭子,“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抽在头马姬春萝的光着
的雪白粉背之上,顿时留下一道血痕,姬春萝疼的一声长嘶,翻蹄亮掌,拉着骊
车,向西绝尘而去。

    黑龙府西北这的这处呼兰大牢城,关着四五万自大烈、大晋、蒙古、韩国、
罗刹国等地俘来的战俘,男女老幼都有,这些战俘,形同猪狗,每天死亡的人数,
都在三百名左右,若不是这样,就算呼兰牢城再大,也关不了数以百万的战俘。

    说起来,呼兰牢城只是犬戎的战俘集中地兼奴隶市场,许多强壮的男俘和更
多的漂亮女俘,一开始被犬戎诸部族买走,当做牛马、牝畜使用了。

    黑龙府马家河畔,数十里长的沿河两岸,全是浣洗院,也就是犬戎人的妓院,
里面的妓女,全是犬戎历次征战中,从各国抢来的美女,上自各国的皇妃公主,
下自各国的娼妓舞姬,各色牝畜,应有尽有,已经代替了繁荣娼盛的扬州和妓女
满河的十里秦淮,成为天下第一大色情野兽场所,在黑龙府的马家河畔的各家浣
洗院内,玩女人是没有任何禁忌的,只要能出得起钱,怎么玩都可以,玩死了也
没问题。

    皇宫外御街对面,又新建了一处大的角斗场,虽结构简单粗糙,但其规模比
当初晋阳的骊山还大,骊山豹宫中的角斗场,下场的牝畜斗兽,进行生死角斗,
只有皇公贵胄才有资格观赏,但黑龙府的角斗场,天下的自由人,只要交纳一定
的银子,尽可以进去自由观看,更可以押注博彩,犬戎人没有农工,日常的主要
收入,竟然就是靠马家河畔的浣洗院和皇宫对街的角斗场两处的赌博、色情业的
税收来维持。

    犬戎人也不会冶炼技术,所用银两,全是从大晋、大烈各国抢来的,基间混
夹了许多由曹霖的江南铸造的“铁胎金”、“铁胎银”还不自知。

    曹霖和握离儿不同,每次征战得到州府后,首要的就是整顿金银货币,收缴
由自已发出去的外用银皮包裹,内用铁铅填塞的“铁胎银”,收缴之后,秘密取
下银皮,悄悄的销毁或是再通过平安车马行等间谍机构,向犬戎、伪楚等敌国流
通,此事除了安自在和百十名工匠之外,天下几无人可知。

    被收缴的对象,当然也要处理,在这天下大乱期间,是凡拥有大量银钱的人
家,不是汉奸走狗,就是巨富大贾,对他们的处理手段简单方便之极,一齐斩首
就是,这类人人数稀少,斩杀后,不会引起民愤。

    对于小百姓手的个把个铁胎大银,收缴后换给他等额的银票就是,并允许他
随时可去朝廷的新银庄兑换银子或是铜板日用。

    大晋的百姓,用银票日久,在犬戎未乱天下时,大晋的百姓都不会把现银放
在家里等贼来偷的,都已经习惯把现银存在朝廷的银庄,要用时再去银庄取,并
不费事,所以曹霖把百姓手中的现银换成银票,并按月计息的做法,根本就不会
引起江南百姓的不安,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

    汉人中自有无数的财务、行政管理的人才,这种管理国家财政的方法,在汉
人看来,是最普通不过的事,但对于连文字都没有犬戎人、蒙古人、突厥人、西
羌人,却是千难万难,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事情,这些种族的人,傻愣愣的把大
锭的金银放在家里,日夜忐忑不安的守着,交易时也带着沉甸甸的现银,麻烦之
极。

    留在呼兰牢城的战俘,全是毫无用处的战俘,大晋的父子两个皇帝姬策、姬
珑,就是对于犬戎的买主来说,非常没有用的奴隶,根本就不会被人买走,看守
牢城的兵卒,也懒得把这些没用奴隶处死,由他们在一个巨石形成的,尤如大井
一般的山口底,自生自灭。

    也没有女奴隶能留在牢城中,在犬戎人眼里,女奴要比男奴有用的多,男奴
买来,一般只能做苦役,女奴买来的用处可就大多了,既可以做苦役,又可以做
性奴,还可以令她们和男奴交配,产下优质的小奴隶,自小饲养的小奴隶,要比
从牢城买来的奴隶忠心的多。

    握离儿在来之前,已经要人打探过,确实了大晋的两个皇帝还在,这才驾起
了由三个大晋公主拉的骊车,在大队犬戎精骑的簇拥下,奔赴牢城。

    牢城外,拓拔宗望带着同他从南方一起逃回来的张远、张速两个,候在牢城
外,拓拔宗望经过这两次的大败,感觉张远、张速这两个汉人,比本族的犬戎人
对他还要忠心,自跟从了他之后,从不计较金银美女,也没有家室,任劳任怨,
始终跟在他的马前鞍后的侍候,也从不提什么要求,他们三人的身后,是一百名
犬戎的精骑,都骑着战马,风雪中不言的不动的静静的立着。

    握离儿猛的勒住牝马的缰绳,姬春萝、姬春瑶、姬春薇猛得感到小嘴边的皮
带一紧,口中一腥,已然有血溢出,之前握离儿都是不停的鞭打,催她们不断快
跑,这下猛的停下,皮带已然将小嘴的嘴角勒破了。

    握离儿决不会理会三匹牝马的死活,从骊车上站起身来,大声道:“皇叔来
的倒早!姬策、姬珑两只猪狗提出来了吗?”

    拓拔宗望在马上拱身道:“回大皇帝!姬策姬珑,并三千名汉狗,已经提了
出来,这两只猪狗皇帝也是奇怪,牢城中缺衣少食的,他们竟然活得好好的!”

    原来和两个同时被囚的,还有许多晋朝的旧臣,当中也有忠贞之士,情愿自
已饿死,也要把食物留给二帝吃,这才令他们苟活到现在。

    握离儿狞笑道:“好!来人!除去这三匹牝马的眼罩,让她们看看,朕是怎
么处置这些汉狗的!”

    随行的亲兵应了一声,除去了姬春萝三人脸上的眼罩,露出了三张跑得通红
的绝美俏脸,特别是为首的姬春萝,亲兵拿下她的眼罩之时,看到如此的美人被
用做下贱的牝马,档下立即就硬了起来。

    握离儿道:“我们进去罢!”

    不经意间抬眼一瞧,看见了拓拔宗望马后两边的张远、张速,从长相上,一
眼就看出了他们是汉人,立即用马鞭指着他们问道:“皇叔!你怎么用两条汉狗
当做亲随?”

    拓拔宗望忙道:“大皇帝!张远、张速虽是汉人。但对我大荣国忠心耿耿,
这次幸亏有他们两个,才令我和皇上的叔祖,逃了回来,若不是他们两个,沿途
之上,我们饿也饿死了,大晋的百姓,没有人愿意将吃食买给我们犬戎人的!”

    握离儿道:“汉人奴性极强,这两个汉人,更是奴才中的奴才,皇叔定是给
了他们无数的好处了?”

    拓拔宗望道:“回皇上,说起来这两个汉人,还真未主动开口向我索取过什
么,只是鞍前马后的跟着,从不离开!”

    握离儿忽然吼道:“来人!将这两个汉狗拿下,就地斩首!”

    张远张速一齐大惊道:“小人并没有过错!王爷救命!”

    拓拔宗望将手虚拦道:“大皇帝!这是为何?”

    握离儿道:“这两个汉狗不计报酬的跟在皇叔身后,照皇叔所说,他们从未
要求过什么,难道就不可疑吗?这两人其心难料,不如杀了干净!”

    拓拔宗望道:“这倒也是,你们两个跟了孤三四年,真的没有什么要求吗?”

    张远、张速对看一望,张远道:“禀王爷!其实我们两个看中了以前大晋皇
帝的两个妃子,却不敢明言,只求多立了功劳,才敢开口!”

    握离儿大笑道:“大晋的皇帝的妃子,对朕来说,与牲畜无异,你们两个竟
然好色,这很好呀!说!她们是谁?”

    张速叉手道:“回尊敬的大皇帝陛下,她们是陈萱华、梅承雪两个!”

    握离儿大笑道:“朕道是谁,原来是这两个老货,虽然容颜还在,但朕已经
没有兴趣再日她们了,既是你们两个想要,自此以后,就赏与你们两个吧!日后
可要好好报达我们大荣国啊!”

    张远张速欢喜道:“谢大皇帝成全,领到人后,小人定会誓死报效大皇帝陛
下!”

    拓拔宗望也笑道:“原来如此!这两个骚妃,一直被大皇帝捅插,今日赏与
你们两个,算是你们得了大便宜了!”

    三百精骑一齐进入牢城,面前是一个巨大的空场,既是处置战俘之处,也是
拍卖奴隶的场所,此时的空场之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全都是老弱疲病不堪
的无用奴隶,最前两个被人挽扶住的,竟然就是堂堂大晋的天子,晋成帝姬策、
晋平帝姬珑二个。

    二个皇帝蓬头垢面,身上破碎的锦袍肮脏恶臭,几不能避体,双目无神,在
风雪中瑟瑟发抖,他们这三千人,一大早就被牢卒从山谷中拘来,站在这风雪中
已经足有两个时辰了。

    姬策睁着无力的老眼,一眼看到大批涌进来的戎兵中当中的握离儿,而被当
做牝骊驾车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在晋阳宫中最宠爱的三名公主,不由悲从中来,
推开挽扶的大臣,大骂道:“畜生!怎么能如此做贱公主?”

    握离儿怒笑着跳下骊车来,走到姬春萝的前面,抬起她被马具扣锁着的妖靥,
伸出手来,“噼啪——!”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大声道:“公主?在朕的眼中,
你们大晋的公主就牝畜,来人!牵两匹公马来,要异常雄壮的,与这个贱畜当众
交配!”

    亲兵大笑,立即选了两匹异常高大的雄马,解下姬氏三公主,令姬春瑶、姬
春薇把粗大的马鸡巴吹得硬了起来,对着姬春萝一阵皮鞭,令她弯腰伏身,又解
开了她牝环中的皮条,把粗长的马鸡巴生生的插入她的嫩牝中,尽根而灭。

    姬春萝疼得紧咬樱唇,那战马的阳物铁硬,忽然插入一个温软紧窄的小穴中,
顿时兴奋的嘶叫了起来,马身狂动。

    握离儿看得狞笑不已,拉着姬春瑶、姬春薇小嘴的缰绳,把她们牵至面前来,
连抽了数十个耳光,怒笑道:“狗皇帝!你可知道,你们晋朝的大将曹霖,竟敢
对抗我高贵的犬戎天兵,在长江、徐州两役之中,野蛮的屠光了我们百万的精兵,
令我犬戎各部,妻离子散,痛苦不已,姬策、姬玳,你们两个狗皇帝,怂容大将,
对抗我国,该当何罪?”

    姬策已无生念,想扑到三名公主处,却被牢卒踢翻在地,踩住头颈,闻言发
疯般的大笑道:“杀得好!先皇误我,若是当年不诛曹猛全家,此时身在牢狱之
中的,定是你这个狗皇帝,我大晋疆土万万里,披山戴河,大将如雨,谋士如林,
却被尔等猪狗攻破,真是天作孽,尤可恕,自做孽,不可活,我大晋妄诛大将,
自毁长城,这才被尔等得了便宜,曹霖算什么?若是他老子曹猛在,早在你们犯
边之时,就能将尔等刀刀斩尽,个个诛绝,在场的若有忠义之士,若能侥幸逃回
大晋,可传朕的圣旨,命曹霖杀光戎狗,朕定封他为王,与我姬姓子孙,永世共
享天下!”

    握离儿狂怒道:“大胆的姬策,竟敢大放狗屁,来人!将他扒光衣服,放火
焚烧后取油点灯!”

    左右亲兵立即应了一声,驱赶牢卒,将羸弱不堪的姬策架了起来,扒光了衣
物,用铁棍生生的打断双腿,丢入一个石坑内,石坑内全是松枝,牢卒将姬策丢
进去后,立即就放起火来,活活的焚烧起大晋皇帝姬策,不几时,就有焦味传来。

    姬春萝目眦尽裂,再也不忍了,姻体一跃,从雄马下跳了出来,直向石坑边
冲去,然她双手被扣死在腰间,小嘴中含着嚼铁,虽是愤怒,可也只能发出含糊
不清声音。

    握离儿大叫道:“贱畜!敢尔!抢身上前,一腿把姬春萝踢得一个踉跄,随
手牵住她小嘴边的缰绳。

    姬春萝抬起穿着木蹄的粉腿,就踢他的下阴,握离儿乃是天下第二条好汉,
艺业比她高出太多,怎么会给她踢中?闪身避过,怒道:“贱畜!敢踢朕的下阴!
作死了不是?”

    当即下令,叫人当众将姬春萝双腿大开着缚在木桩上,露出牝户,手拿皮鞭,
连抽了数十鞭,直抽得姬春萝的牝户,血流遍地,还觉不足,又抬起膝盖来,在
她的下阴处狠狠的连撞了几下,方才解气。

    姬春萝被他打得双目白眼直翻,气若游丝,差点死去,被马具扣锁得死死的
身体,几无反抗的能力,姬春瑶、姬春薇吓得脸无血色。

    拓拔宗望道:“大皇帝!这婊子已无有生念,一味的求死,以后不可再令她
侍候了,以防有不测的事发生!”

    握离儿点头道:“也是!这三个婊子,以后只做牝畜使用罢了!天天苦役,
到死为止!”

    姬策在石坑中被大火烧了个半焦之后,握离儿就叫人往石坑中注水,让姬策
的尸油飘上来,好用来点灯,以解兵败丧师之恨。

    姬珑哭得几欲死去,也不想活了,拼着命的冲到握离儿面前,却被握离儿一
拳打倒,令人将他的人皮活活剥下,以敬效优。

    空场上站着的大晋子民,顿时哭声一片,握离儿下令,将这三千汉人,全部
腰斩解恨,内中忽然有一人叫道:“大皇帝!你若想除曹霖,就不要杀我?”

    握离儿道:“说话的是谁?站出来!”

    人群中站出原大晋的礼部侍郎杜海量,又说道:“大皇帝若想除掉曹霖,就
不要杀我,我有一计,可除曹霖!”

    拓拔宗望道:“若是你能除掉曹霖,南晋江山,唾手可得,果是如此,本王
可在大皇帝面前,保你为王!”

    握离儿道:“皇叔言之有理,若是你能除掉曹小狗,朕就封你为王!”

    张远、张速对看一眼,心中暗恨。

    杜海量虽衣裳破烂,然心机未失,更不想死,谄笑道:“大皇帝、梁亲王,
大晋历来重文轻武,防武将有如防贼,说实话,若论国力,天下各国,都非大晋
的对手,前次大皇帝攻破晋阳,倒不是犬戎兵将如何的骁勇,而是大晋皇帝不肯
用人所致!

    曹小狗大败梁亲王,有功高盖主之嫌,现在的晋帝定不能容他,必欲除之而
后快,但又怕大皇帝南下,所以又不敢动曹小狗,生怕再成大皇帝的阶下之囚,
为今之计,大皇帝可令我为秘使,使个计策,故意让我逃脱,回到南朝之后,我
自会想办法见到九皇子,向他传达大皇帝的通邦之意!“

    握离儿道:“南蛮子!不妨把话再说得明白再,若果是有理,朕定不会亏待
你!”

    杜海量笑道:“大皇帝立了大齐、大楚两个儿皇帝,还不如立大晋一个儿皇
帝,我回去后,自会找昔日的同殿之友,见到姬玳,提醒他,提防曹小狗谋反,
同时大皇帝可以黄河为界,与大晋修好,大晋向大荣称臣,每年进贡给大荣国黄
金十万两,白银一千万两,丝绸十万匹,茶叶十万担,美女五千名,稻米一百万
担,江南富庶,这点东西,根本就不是问题!”

    握离儿道:“不能以黄河为界,若以黄河为界,陈术怎么办,那个家伙对我
大荣国还是挺孝敬的哩!朕看可以以淮河、秦岭为界,长城以南、淮河、秦岭以
北的汉人,朕还是交给陈术去管,淮河、秦岭以南的汉人,交给姬玳去管,就如
你所说的一般进贡我朝,不过要加些瓷器、铁器的才好!只是朕杀了他父兄,姬
玳就不想着复仇吗?”

    杜海量笑道:“这也不难!汉人的皇帝,想法与大皇帝不同,其实恨不得他
的父兄早点死哩!只要他父兄死了,他就是明正言顺的大晋皇帝了,若是大皇帝
好好的把他的父兄还给他,他反倒不愿意哩!有一事大皇帝必须满足臣下,九皇
子姬玳的生母,就是姬春萝的生母李明妃,大皇帝可将那个老骚货赐与我,做我
的女人,既成事实之后,我就带着李明妃回去,不愁姬玳不重用我!”

    握离儿笑道:“那个老货,年已四十余,然还是风姿绰约,比起姬春萝来,
更加的听话,屁眼舔的也好,既是你要去办大事,给你也无妨!”

    杜海量又道:“我回南朝之后,大皇帝不能休战,还要向南朝用兵,可攻川
陕,吓唬吓唬晋献帝姬玳!逼他痛下决心,与大皇帝议和!”

    握离儿道:“不是吓唬,朕正要攻川陕哩!”

    杜海量笑道:“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川陕无人守便好,若是有人镇守,
大皇帝急切之下,恐不能收!”

    拓拔宗望道:“巴蜀在我们进攻晋阳时,已经被曹小狗带兵占了,现在镇守
的川陕的,是曹小狗的把兄弟,唤做粉面二郎翟诺的,跨下追风兽,掌中丈八点
钢枪,恐也不是好惹的主儿,更与曹小狗的表弟唐成,互成犄角,此呼彼应,不
好相与!”

    杜海量道:“翟诺我是不知道,但秦国公之子唐成,可是只大虫,决不好相
与,这个翟诺,既是曹小狗放心给他守巴蜀,定是文武双全,料也不是软蛋,大
皇帝去攻川陕,可得小心了,必要派得力大将前去才行,否则弄巧成拙,反给唐
成、翟诺收拾了,就给汉人笑掉大牙了!”

    握离儿怒道:“这次朕要御驾亲征,皇叔、皇叔祖留下来看家!犬戎大将无
数,可这兵就难点了!”

    杜海量暗笑,猜想犬戎人本就稀少,两役大败中恐怕被曹霖杀得七七八八了,
已经征集不到大量的机动兵力可用,为求自保,得向这个猩猩似的皇帝,提点建
议了,当下笑道:“只要有将,兵也不难聚!”

    握离儿听得两眼放光道:“汉人向来鬼点子多,你个汉狗,说话不要吞吞吐
吐的,象你们的公主替朕含鸡巴似的!”

                                        (第十三卷完)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23 06:17     标题: 回复 74楼 的帖子

《雪舞江山》第十四卷野人毒计(共五章)


                       第一章汉奸人才
                       

    杜海量笑道:“我们的公主,也只配做大皇帝的跨下玩物了,我是说大皇帝
要兵也不难,你们犬戎各家,不是有大量的壮奴吗?大皇帝可下令,每家按比例,
可用数目不等的壮奴,代替犬戎族的男丁出征,每家壮奴出征后所获的财物,回
来后必须全部交由家主人处理,不得私藏,哪家出的奴隶多,随大皇帝征战后得
到的财货美女自然就多,这样既不要犬戎人征战,又能得到财货美女,你们犬戎
人是傻子吗?不尽出奴隶随大皇帝出征才怪!这样弄个三五十万的精兵,还成问
题吗?”

    拓拔宗望眼睛一亮,拍手道:“妙计!到底是汉人,奸滑无比,这样的主意,
我们犬戎人是万万想不出来的,只是若是这些奴隶临阵造反就糟了!”

    杜海量笑道:“还有一计,随军出征的奴隶,若是斩获敌人首级的数目,累
计达到三十个的,可以替他削除奴隶,升为下级军官,再斩获三十个首级,就升
为校尉,达到一百个首级的,也可封他做将军,从升他为下级军官的那天起,就
自然脱去了奴籍,那么他再缴获的财物美女,就归他所有了!大烈人已经亡国,
无主可保,大晋人奴性极强,见利忘义,只要有大好处,连祖宗都能出卖,何况
是国家?”

    握离儿兴奋的直拍大腿,笑道:“妙啊!你这个汉狗,比我们的大军师的鬼
主意还多,看来汉人之中,还真有能人啊!只是汉人太贱,全没骨气,不如朕赐
你姓拓拔如何?”

    杜海量大喜,忙跪地磕头道:“奴才拓拔海量,谢主龙恩!”

    拓拔宗望嘀咕道:“若是什么鸟人,赐老子改姓他姓,不是奇耻大辱吗?老
子宁死不从,还谢什么吊恩?看来大晋的汉奸人才,真是车载斗量啊!”

    握离儿听得分明,忙朝他使眼色,嘴上笑道:“不过你回南朝之后,还须叫
杜海量,不能叫拓拔海量!”

    张远忽然道:“大皇帝陛下,此人可疑!”

    拓拔宗望忙道:“何事可疑?”

    张远道:“他的儿子名叫杜尽忠,当被随晋帝来到黑龙府时,为护两个狗帝,
大骂大皇帝不止,被大皇帝剁成肉泥的,难道大皇帝忘记了?”

    握离儿道:“那个王八蛋,十指尽剁还骂声不止,虽是文官,却也有骨气,
难道就是这人的儿子!”

    张速道:“正是!所以张远说他可疑!”

    杜海量忙磕头道:“启奏大皇帝陛下!我那儿子从小失了心疯,不知死活,
所以如此,奴才也曾劝他多次,然他头脑呆傻,就是不听,以至于冒犯了大皇帝,
丧了性命,实是咎由自取,奴才对大皇帝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还请大
皇帝明查!”

    握离儿笑道:“这也不难!你可写下文书,画押后放在朕这里,日后你若弄
鬼,我就叫人给晋帝送去!”

    杜海量道:“奴才情愿写下文书画押,以使大皇帝放心!”

    写下文书后,杜海量笑道:“大皇帝!奴才还有一计!”

    握离儿道:“快讲!”

    杜海量道:“大晋的西面是西夏国,西夏国的情况,也同我们差不多,都是
不事农工,缺衣少食,然百姓悍勇,精骑如云,大皇帝可令使者,绕过蒙古,以
通西夏,约他一同攻占川陕,事成后平分物资美女,不知此计可否?”

    握离儿大笑道:“妙计!回去后,就依你之计行事!”

    张远笑道:“向来在中原,久闻杜大人之名,今日相见,实是三生有幸啊!”

    杜海量认不识张远、张速两个,心中暗道:“想当年在晋阳,老子是堂堂的
礼部侍郎,从一品的朝廷大员,哪里能认识你们两个王八蛋!”

    然脸上还是笑道:“哪里哪里!”

    张远双向拓拔宗望笑道:“如梁亲王允许,我和张速,可从间道,将杜大人
秘密送至杭州,保证万无一失!”

    握离儿笑道:“如此甚好,你们都是汉人,南朝的地形熟,长相口音也对,
若是派我们的犬戎勇士相送,恐怕一过黄河就给曹小狗的伏兵逮住了!”

    拓拔宗望笑道:“既是皇上降圣旨了,你们两个,领到美人之后,玩两天就
走吧!只是怕误了杜大人的时间!”

    杜海量笑道:“奴才也要将李明妃领来玩哩!若不将那个老货玩熟,回到南
朝后,恐不好行事!”

    拓拔宗望道:“你可带了家室一同走罢!”

    杜海量笑道:“她们命薄,已经全死了,只有奴才一人,不过这样也好,若
是有家属拖着,回南朝后就不好解释了!女人如马桶,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回
南朝后,江南美女如云,奴才可再娶妻妾,再产子女就是!”

    握离儿笑道:“你们汉人,倒是想得开!”

    杜海量笑道:“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龙兴长白,如
曹小狗般的不识时务,对抗犬戎天兵,迟早得丧命,唯有顺应天时,方为正理!”

    拓拔宗望犹豫道:“你一家全死在我们手中,你难道就一点点也不记恨我们
吗?”

    杜海量笑道:“梁亲王不必怀疑奴才,比如说山崩地裂,或是洪水暴发,令
奴才全家丧命,难道奴才敢怨恨老天吗?大皇帝陛下就是天,万灵生死,皆在大
皇帝的掌中,哪个敢怨恨?只有顺应大皇帝的圣意,才能存活,若是悖逆,就是
自已找死了!”

    握离儿大笑道:“说得很是!看来汉人中的有些人,比起我们犬戎本族人来,
还要忠心,真是天生的奴才命!”

    张远接话道:“杜大人说的是,我和张速两个,没有主人,也不知道怎么过,
天生要梁亲王指挥驱使,方才觉得活得安心!”

    三千名汉俘,更是乞降一片,纷纷要求做握离儿叔侄的狗马,以求活命,握
离儿怒道:“好了!你们没有被买走,说明你们全是废物,朕用你们的人头,来
激励我们伟大的犬戎勇士的斗志,算是废物利用了!休得再啰嗦,来人!放箭—
—!”

    人群中有人叫道:“杜大人!所谓独木不成林,你可救我们两个一救,陪你
回南朝之后,也可助你一臂之力,害死曹霖,成全大皇帝的雄图霸业!”

    杜海量定晴一看,原来是兵部尚书管政济和大理寺正卿周珞两人,这两人皆
是大晋的三朝元老,在大晋朝野,都颇有威望,此次回到南朝,还正如他们两个
所说,还真得有个伴当,凡事也好商量,心思电转之下,忙道:“大皇帝!且慢
放箭!”

    握离儿道:“你有何话说?”

    杜海量跪地,谄笑道:“尊敬的大皇帝陛下,所谓独木不成林,曹小狗执掌
军政大权,奴才一个旧晋大臣回去,恐动不了他,大皇帝赦了周洛、管政济两个,
回去之后,也好给奴才做个帮手不是?”

    拓拔宗望道:“焉知他们不是诈降?”

    周洛、管政济在人群中哭叫道:“奴才们若是背叛伟大的犬戎帝国,就不得
好死!求大皇帝、梁亲王格外开恩,饶了我们两条汉狗吧!”

    握离儿大笑道:“好!放了他们两个,就算弄鬼,孤也不惧!”

    人群中的机灵鬼们见有门儿,又有人大叫起来,张远在边上道:“大皇帝陛
下,有这三个原大晋的三朝元老回去,足可便宜行事,人去多了,反而坏事,指
不定会被姓曹的揪住马脚,一窝儿的端了去!”

    握离儿点头道:“言之有理!来人!把那两条汉狗拖出来,放箭!”

    周珞、管政济险之又险的逃过一劫,浑身脱力,被狱卒拖至握离儿面前,双
脆一软,跪伏在地,不停的磕头道:“谢大皇帝陛下天恩!奴才定将以死报达大
皇帝!”

    握离儿虽是野蛮之人,但生性最恨软骨头,脸上笑道,却是低低的对拓拔宗
望:“我们犬戎,断不可有此下作的贱种,事成之后,历数他们悖主的大罪后,
凌迟处死,以免被他们这些猪狗不如的贱种,带坏我们犬戎的民风!”

    拓拔宗望低声道:“是——!若不是曹小狗厉害,要用到他们,这样的贱种,
老子看着也觉恶心,等天下大定,灭了南晋之后,所有汉人,都不能站在我们伟
大的犬戎金殿上,须寻个理由,全部处死或是贬为奴隶,包括张远张速两条汉狗!”

    握离儿低笑道:“我还以为皇叔绝对相信他们两个哩!”

    拓拔宗望贼笑道:“这两个人,对中原的地形很熟,汉人中间的人脉关系又
广,以后进军江南,与曹小狗大战,要用到他们两个的地方很多,此时杀了他们,
就太浪费了!”

    周珞喘息稍定,又跪奏道:“大皇帝陛下,我有一女,名叫周香媚,求大皇
帝让奴才带回江南,献与晋帝为妃,可为内应!”

    握离儿笑道:“那她人呢!带来给朕看看!”

    周珞道:“实不相瞒,她早已经给大皇帝的胞弟握儿术带走了,生死不明!”

    提起这事,握离儿就是大恨,脸上青筋暴跳,周珞抬头一看,吓得半死,伏
在地上浑身发抖。

    拓拔宗望推推握离儿,沉声道:“握儿术皇侄为国捐躯,虽死在曹小狗手中,
虽死尤荣,小儿西乞买,也是如此,大皇帝请勿失态,就从握尔术的府中,将姓
周的贱人,带到皇宫中看看也罢!若果是好,就权由姓周的先带到江南,取悦于
晋帝,以便于我们行大事!”

    屋离儿咬牙道:“好——!这几件事,就由皇叔看着办吧!诸事好办,只是
听说西夏的胃口太深,朕恐他们不会平白无故的跟我们一同进兵的!”

    张速笑道:“大皇帝陛下,西夏国既贪又狠,早有意窥视中原,大皇帝可许
以黄金十万两,白银一百万两,美女三千名,丝绸十万匹,茶叶十万担,上好瓷
器十万件,请他出兵,与我们夹击川陕,事成之后,我们可把四川、青海等地划
给他,这样西夏皇帝贪婪,定会倾巢而出,助我们进攻,攻下川陕之后,我们再
顺长江而下,一鼓可擒曹小狗!”

    管政济笑道:“大皇帝狠狠的打,我们在南朝内再不停的鼓动议和,南朝的
皇帝必会听从我等计议的,那时两家再联手,早晚做了曹小狗,皆不美哉!”

    拓拔宗望不解道:“曹小狗自是我们的大敌,但却是晋朝皇帝的大靠山,晋
朝皇帝依靠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由你们加害?这事听不明白!”

    周珞笑道:“汉人中有句话,叫做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
灭,谋臣亡,况且自大晋有朝以来,用不着灭了敌国,只要敌国能与大晋和平共
处,大晋皇帝就不惜除掉大将,令自己的皇位坐得安生!”

    拓拔宗望苦笑道:“朝中有大将与他皇位坐得安生不安生,有什么关系,有
了大将,他的皇位不是坐得更安生了吗?”

    周珞笑道:“梁亲王有所不知,当年晋太祖被手下部将们黄袍加身,才做了
皇帝,还没有统一天下时,就迫不及待的杯酒释兵权,让许多大将回家养老,永
不录用,若不是这样,梁亲王以为,只凭区区大烈国,能苟存一百多年吗?”

    管政济道:“二十多年前,曹小狗的老子曹猛,大战西夏,斩首四十余万,
令西夏的男丁几乎绝种,大胜的消息传到晋阳时,正是奴才将军报送与晋宣帝姬
恒的,当时姬恒不以曹猛大胜西夏为喜,反而以此为忧,生怕曹猛手握大权,又
有了大功,会有不臣之心,动了除之而后快的心,不顾西夏灭亡在即,竟然下旨,
严令曹猛辙军,同时反用大量的岁币、美女、丝绸乞降于将要灭亡的西夏,一年
以后,更令曹猛只身回晋阳诉职,结果曹猛全家被晋宣帝害死,只逃得了一个小
公子曹霖!”

    握离儿大叫道:“这个晋宣帝,做事恁的不可靠,为何当年不连曹小狗一齐
宰了,留着他来祸害我国?真是岂有此理!”

    杜海量笑道:“当年晋宣帝,何曾不想害死曹小狗。汉人有句话,叫做斩草
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只是曹小狗命大,晋宣帝千方百计的,却是害他不死,被
他逃出了晋阳,隐姓埋名十余年,反倒生成了羽翼,现在骁勇奸滑,再难以除去!

    只要大皇帝愿意同如今的晋献帝和平相处,就依大皇帝所说,以淮河、秦岭
为界,就把以前进贡大烈的岁币美女,转而进贡大荣国,奴才看晋帝一定会答应
的!“

    拓拔宗望忽然心里一动,又想到一事,对张速道:“你方才说用黄金、白银
等物,赂贿西夏,令他同我们一同出兵,只是你所说的数目巨大,连我们自家还
没有哩!又从哪里弄来给他?”

    张速笑道:“原不是给他,只许他一个空诺儿,西夏经过二十多年的休养生
息,有精骑三十余万,精兵四十万,且全是真正的突厥人,且西夏长经盘踞在河
套,战马充足,战时动员起来,至少可有得精骑七八十万,精兵百余万,只是二
十年前给曹猛打怕了轻易不敢南下东侵,现在大晋已亡,就算我们不和他们联盟,
他们可能也会出兵攻晋!西夏同我们一般,战马精兵倒是不少,可是就是没有粮
食物资,他们不向软弱的汉族掠夺,难道向东打强悍的蒙古吗?”

    张远笑道:“我们骗他出兵,让他与曹小狗拼个两败俱伤,我们可坐收渔人
之利,我们以重利引诱西夏皇帝,等他力尽时,我们从他的后方偷袭,顺手灭了
西夏,可得战马百万匹,有何不可?就算这次我们打不赢曹小狗,也能尽占西夏
呀!”

    握离儿大笑道:“这种诡计,也只有你们汉人能想得出,好——!这事就这
么定了!”

    管政济到底在兵部多年,凭他的直觉,感到此事没那么简单,但他为求活命
而降戎,回到南朝后,就算弄死曹霖,也是顺了晋帝的意思,蛮夷之间的厮杀,
他原就不关心,既是握离儿答应晋献帝向大荣国称臣之后,就不再南侵了,自己
理所当然也会安然无事,就如数年前大烈国与大晋的关系的一般,有何不美?当
下也就闭口不言。

    隆冬天气,天黑的极早,黑龙府地处这个星球北方的极寒之地,隆冬季节,
很多时候几乎就没有白天。

    陈萱华、梅承雪两个妖妃,虽绵衣玉食多年,但体质却是极好,虽年近四十,
但上天恩宠,容颜都没怎么变老,不管远看近看,依然是风情万种,比起犬戎本
部的少女来,其容颜身姿,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实际上犬戎人根本就分不清汉族美女的年齿,在他们智商低下的野人脑袋中,
个个都是绝色,握离儿身边,汉家的牝畜如云,姬春萝更是绝色,他许久没有操
过这两名妖妃,今天白天听张远张速提前,就想起了他们来,特别是两名妖妃舔
屁眼的技术,那叫个爽呀!

    陈萱华、梅承雪两名妖妃是大皇帝握离儿的专用私兽,平日里只是限制了一
些自由,多了一些淫辱,生活上倒是有吃有喝,若不能令美人儿有足够的膳食,
那美女们要不了几天,立即就会变成猪八戒。

    她们两个被分别关在两间大青石砌的房间内,三面是墙,前面是一整面铁栅
栏,室内日日夜夜的生着地暖,黑龙府的冬天,滴水成冰,若没有地暖,冻也会
把她们冻死。

    吃的东西也不错,全是上好的羔羊肉,只是不能坐着用手吃,而是要象母狗
一般的,跪伏在地上,只用小嘴去吃地上狗食盆里的东西。

    粉颈处终年被扣着母狗项圈,以至于令她们以为,这狗项圈,是她们与生俱
来的东西,这天晚上,陈、梅两只母狗刚吃过狗食,赤裸着姻体,用一双雪手抓
住前面的精钢栅栏说话。

    忽然一阵搔动,只见姬春萝浑身都是皮鞭抽得黑紫的鞭痕,扣着全套的牝马
套具,被七八名彪悍的马奴,强行往里面拽来,肉牝处的血肉更是稀烂,血肉已
经结成红色的冰凌,看那样子,定是从天寒地冻的外面才进来。

    姬春萝因生的最为妖美,又年轻,长年被握离儿带在身边,随时玩弄,已经
很久没有回到这地底的牝栏了,今日不知为了何事,竟然被抽成这样,以往姬春
萝也是常常犯贱,不肯听喝,但被握离儿打成这样的情况还是很少的。

    一个马奴牵着姬春萝小嘴边钢嚼的缰绳,把她往里拉,两个架着她的双腋,
一个拿着一根水火棍,不停的用棍尖往她的屁眼上捅,逼她向前走。

    姬春萝的后面,是姬春瑶、姬春薇两位公主,也是姻体尽裸,周身上下,扣
着全套的马具,被马奴牵着缰绳走在后面,脚上穿着的木蹄,随着她们的走动,
踏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清确响声,煞是好听,这种马蹄样的牝蹄,
包括三位公主身上的全套马具,陈萱华、梅承雪并不陌生,这是晋阳骊山豹宫中
的牝畜美奴的标准的装备。

    姬策、姬珑父子两位皇帝,曾令无数的妙龄美人儿,穿着这样的牝蹄,佩扣
着全套的马具,姻体尽裸的奔跑在晋阳繁华的大街皇道上,只是这下贱的牝马佩
扣,被这三位公主穿着,别有一番情趣。

    陈萱华、梅承雪被握离儿俘来黑龙府时,一路上也是这样的装扮,如母马般
的跑了半年,也不以为意,但两人看到,姬春萝的一双媚目中,全是泪水,感到
奇怪之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姬春这样伤心的,在她们的印象中,姬春
萝坚韧之极,决不是一般的什么柔弱公主。

    陈、梅对望了一眼,知道发生了大事,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准备等姬春萝
卸下扣锁,马奴走后,她们再问,就算姬春萝忍住不说,姬春瑶、姬春薇两个,
也一定会说。

    不料马奴卸下三名公主的马具,脱下她们的牝蹄之后,立即就有两个打开了
她们的铁栅钢门,手中拿着长长的链子,喝道:“跪下——!”

    两名妖妃虽心中有疑问,但不敢不听喝,忙不叠的跪了下来,低头给两名马
奴将铁链扣在粉颈处的母狗项圈上,拉了就走。

    两名妖妃既被扣着粉颈,就得如母狗般的爬行,不得命令,不许起身,她们
两个本就是男人的玩物,根本就不以为意。

    两名妖妃跟在马奴身后,在宽阔的牝室中爬了两个叉道口后,迎面碰上了另
一名被人牵着的母狗,却是姬春萝、姬玳的生母李明妃,李明妃和她们同是姬策
的妃子,如何不认识?但如今身为下贱的牝畜,三名皇妃都不敢说话,见面时只
是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握离儿驱使汉族的战俘做苦役,修建的皇宫地底的这处牝栏,异常的巨大,
其间道叉纵横,牝栏中每一间牝室都是一样,都是三面青石坚墙,前面是一面钢
栅,马奴、宫奴走在其间,可方便的管理牝畜,身陷其间的牲畜,有上千名之多,
全是以往大晋的皇妃、公主和王公大臣家的小姐、妻妾,牝室之间,只隔着一条
三四尺宽的牝巷,陈萱华与梅承雪的牝室,只隔着一条牝巷,若是伸出手来,两
人可互相握住对方的手。

    牝室的出口处,是握离儿寝宫的一处青石墙面,高度只有三尺五,宫奴、马
奴们须低头才能钻出,她们这些母马牝畜,反正都是跪爬着,三尺五高的牝门,
足够她们出来了。

    出了牝门之后,爬在厚厚的大红色的羊毛毯上,只爬了片刻,就看到了握离
儿,只见握离儿赤条条的半靠在虎皮软榻中,闭目养神,殿前是三十六名身着性
感劲装的美女宫奴,腰插皮鞭,叉开双腿,双手负在身后,脸色冷厉的不言不动
的立着,若是侍候的牝畜犯错,只要握离儿发话,当场就会受到这些宫奴的鞭打,
以敬效尢。

    这些美女宫奴,许多原本是晋阳豹宫中的牝畜,被俘时乖巧的很,根本就没
有反抗,且床技好武艺更好,替犬戎主子吹箫舔痔,事事都心甘情愿,驯服有加,
更能当做美女护卫使唤,因此受到犬戎王公大臣的喜爱,升为宫奴使用,身价儿
比她们这些皇妃都要高。

    黑龙府的犬戎的皇宫之中,马奴是雄壮的男人,宫奴是漂亮的女子,且全都
是以前在大晋猎获的战俘,大多数汉人原没有骨气可言,既然被俘,为求活命,
男女都情愿给异族为奴为仆,还忠心的很。

    她们这些皇妃、公主,被弄到黑龙府后,大多数也是如此,情愿做狗做马,
只求活命,但犬戎人却是始终不相信,用犬戎人心性看她们,认为她们和犬戎人
一般,不会轻易投降异族,给异族人做狗做马。

    犬戎人的脾性儿暴烈无比,和汉人相反,大多数的犬戎人,无论男女老幼,
宁愿战死,决不投降异族,头可断、血可流,但决不肯受辱偷生。

    犬戎人害怕她们以前身份高贵,不肯受辱会逃跑,可是这些豹宫的牝畜,以
前就是最下贱的阶层,比狗还贱,侍奉犬戎人,对她们来说,只是换了一个主人
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犬戎人对她们,比以前晋朝的皇帝对她们好。

    只要她们服从戎人的命令,不但不会受到无故鞭责,平日里也只是充当护卫
或是侍寝而已,不会让她们雪地拉车,或是和狗马驴虎交配,以供娱乐。

    因为这种事,犬戎人有了更好的对象,就是以前的那些皇妃、公主、小姐和
贵妇们,犬戎凌虐大晋有身份的美女,感觉上比凌虐她们这种下贱的牝畜更好、
更剌激。

    这些豹宫中艺业、床技都训练有素的美女们,本能上都把自己当成了某种可
以自由买卖,或是自由转让的物品,只要原本驯化她们的太监们,喝令她们转而
再效忠其他人,她们都会无条件的狗儿似的服从,重新认过新主人后,只要新主
人不丢弃或是不再转让他人,她们都会效忠至死。

    马奴却都是男人,很多是禁军或是龙卫军被俘的将士,因他们身强体壮,可
以很方便对牝马们进行高强度的鞭驯,必要时也可用鸡巴调教,从而多快好省的
让犬戎宫中的牝马母畜们乖乖的听训,在他们看来,能肆意玩弄这些以前大晋高
高在上的公主、皇妃、和小姐、贵妇们,也是过瘾的紧,胜过去苦寒之地做若役,
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一个皇帝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三名高大的马奴都是原本晋阳宫的龙卫军,都熟识三位皇妃,所以能说出她
们的名字,远远的向握离儿跪奏道:“回禀陛下,陈萱华、梅承雪、李淑贤三条
母狗带到!”

    握离儿道:“让她们过来吧!”

    三名马奴应命,放开手中的链子,用眼睛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意思道:
“贱畜!大皇帝面前,好好的替老子侍候着,若是替老子找麻烦,定给你们好看!”

    三名皇妃瞟见马奴们的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忙点了一下头,摇着肥臀爬
了过来,这些由原本的龙卫军充做的马奴,厉害她们是知道的,若是不听话,定
会被他们用以往晋阳宫中折磨美妇的狠辣手段,把她们整治的死去活来,犬戎宫
中有规定,只要牝栏中有牝畜犯错,那平日里负责驯养她们的马奴,多少都要受
到责罚。

    三名昔日身份高贵的皇妃,都把肥美的屁股高高的蹶着,尽可能的向天露着
光滑溜溜的牝器和菊门,小蛮腰儿下沉,前肢微伏,让一对肥硕的大奶子的奶头,
贴在地面柔软的地毯上,两条雪样的大腿腿根尽量分得大开,粉脸儿上抬,露出
无比淫荡的媚笑。

    三只母狗爬到握离儿的身前,一齐妖声道:“贱母狗求大皇帝陛下鞭打!”

    成熟女人的风韵,尽显无遗,都是漂亮的女人,陈、梅两人都是绝色,大晋
的明妃李淑贤也丑不到哪儿去,三只母狗更不象姬春萝般的外表驯服,内里不顺,
姬春萝眼中的恨意,握离儿是读得懂的。

    这三只成熟的母狗,没有一个人眼中有姬春萝的怒火,都是认命似的摇尾乞
怜,双股之间,都害怕的微微发着抖,向天蹶着的沟股之间,有些许水渍溢出,
神情之间,没有一丝丝的虚假,春意融融的寝宫之类,顿时骚香扑鼻,凡是牝畜
母兽,都不得有一根牝毛,肉档内定期都有有马奴,将她的骚毛拨得一根不剩。

    她们以往在豹宫之中,少不了也会狐假此威,虐待晋宫中的牝畜母兽,她们
现在的这副样子,负手立在边上的三十名劲装宫奴,都不自觉的面露嘲笑,知道
她们肉档内的水渍,是害怕吓出来的尿,这些宫奴以往都身有同感。

    握离儿半眯着恶眼,用手指点着三只母狗道:“你们三个,朕都已经另赐了
他人,都过来最后再好好的侍候一下子朕吧!”

    握离儿要将她们给谁,她们是不敢问的,别说是人了,就是令她们终日给狗
马日,她们也不敢有任何异议。

    李明妃刚想上前,却被握离儿止住,喝道:“你不要上来,屁股蹶高,叉开
双腿,大露开牝户!”

    李明妃知道握离儿是想鞭她的阴部,心里痛苦,但决不敢反抗,忙含泪蹶起
屁股,叉开两条雪样的肉腿,尽可能的露出肉档,任其作为。

    握离儿手指朝坐前的一名靓美宫奴一点,那名宫奴会意,立即大踏步的上前,
抽出小蛮腰的皮带里,插着的长皮鞭,凌空抖了一个漂亮的鞭花,只听“啪——!”

    的一声鞭响,李明妃顿时浑身发抖,身为牝畜,她只有乖乖的叉开着肉腿,
无助的令娇嫩的肉牝任皮鞭肆意的凌虐,不能反抗,更不敢躲闪,哪怕只是微微
动一下身体,让皮鞭落在臀瓣或是大腿上,都不允许,若是那样,往下所受的茶
毒将会更深。

    陈萱华、梅承雪两个,满脸媚笑着被握离儿牵到近前,握离儿舒服的叉开两
条长满黄黑色长毛的大腿,露出肛门,又抖了抖已经半硬的鸡巴,喝道:“舔—
—!”

    陈萱华想舔屁眼时,却被梅承雪拦住,低声道:“萱华!让我来,你舔屁眼
的本事还是不行,若是舔得他不爽,我们两个都要挨鞭子的!”

    陈萱华点头,错开姻体,让梅承雪去舔握离儿的屁眼,自已伸出一对雪手,
轻轻的扶住握离儿的鸡巴根儿,张开樱桃小嘴,废力的将握离儿粗如马屌的鸡巴,
塞入嘴里。

    握离儿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陈萱华的妖靥上,吼道:“是叫你舔,
不是叫你含!”

    说着话,握离儿的手又是一点,殿前负手而立的靓美宫奴中,又走出一人,
抽出小蛮腰间的长皮鞭,对着陈萱华的雪臀,“啪、啪——!”就是两鞭子。

    陈萱华不敢躲避,雪白的臀瓣儿上,顿时出现两条火红色的鞭印,忙吐出含
在小嘴里的鸡巴,翻开握离儿的包皮,露出马眼儿,所幸握离儿的鸡巴常被美畜
含吮,包皮翻开处,并没有想象中的腥骚之气和白色的秽物,整个龟头油光滑亮,
干净的很,陈萱华熟练的伸出丁香小舌来,柔柔、细细的绕着龟头和马眼翻搅舔
吸了起来。

    梅承雪忍住恶心,细细的舔弄着握离儿长满粗造肛毛的屁眼,犬戎人不爱洗
浴,这握离儿不知道多少时候没有洗浴了,屁眼奇臭无比,还沾着屎渍,定是晚
餐后才解过大便,她就是不明白,堂堂的犬戎大皇帝,难道大便就不知道揩屁股
吗?

    其实握离儿大便是揩屁股的,只是犬戎人原不会造纸,入侵中原后,虽得了
不少纸张,但还是不习惯用纸揩屁股,犬戎自大皇帝到平民百姓,大便后都习惯
用稻草来揩,所以他们的屁眼儿始终都不能揩干净,沾着屎也不奇怪。

    握离儿边舒服的享受着两名绝美熟女的口交,边伸出手来,漫不经心的在赤
裸的、长满黄黑体毛的身体上揉搓,只几下,就搓出一个大大的泥球来,随手弹
在大红的地毯上。

    握离儿全身上下,还就算屁眼和鸡巴是最干净的,这两处虽也从来不洗,但
天天被汉族的漂亮牝畜母兽舔吮,已经被汉人美女们的芳香的唾液,清洗得干干
净净了。

    握离儿指着殿前挨鞭子的李明妃道:“贱畜!你知道朕为何打你!”

    李明妃悲声道:“贱畜本是下贱,大皇帝鞭打,是对贱畜的恩赐,不必需要
理由!”

    握离儿吼道:“错——!这次打你,偏偏就有理由!”

    李明妃牙一咬道:“若说理由,贱畜自问并未犯错!求大皇帝明示!”

    握离儿道:“你儿子姬玳,如今在江南做了皇帝,胆敢对抗我犬戎天兵,令
南朝大将曹霖,只两役就残忍的屠杀了我们犬戎百万的精兵,我的两个皇叔、一
个嫡亲的弟弟、一个堂弟全战死了,将校战死的,更是不计其数,贱畜——!你
说你有罪吗?不要停手,给我狠狠的打!”

    李明妃哀声道:“冤枉啊!犬子姬玳远在万里之外,贱畜哪能管得了他?若
是贱畜在犬子的身边,一定会好好管住他,要他不许和伟大的犬戎帝国为敌,甚
至于向大皇帝俯首称臣,并且年年进贡,岁岁来朝,把江南好最好的物产和美女,
给大皇帝您源源不断的送来!”

    握离儿手一抬,李明妃身后鞭打她的宫奴收了鞭子,向握离儿施了一礼,退
到殿角重新负手站好。

    李明妃肥白的屁股上,已经是布满了黑紫色的鞭痕,然鞭打她的宫奴颇有技
巧,并没有一处抽破的。

    李明妃感觉抽她的鞭子停子,长喘了一口气,伏地磕头道:“谢大皇帝手下
留情,大皇帝英明!”

    握离儿沉呤道:“朕若是放你回南朝,你能保证你的皇帝,向我称臣纳贡吗?”

    李明妃大喜过望,激动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满怀希望的急声道:“能的!

    一定能的!“

    握离儿不信道:“要是曹小狗不肯哩?”

    李明妃道:“曹霖只是大晋之臣,他手上的兵权,大晋的皇帝随时随地都可
以收回来,只要大皇帝不进攻南朝,不灭大晋,和我大晋议和,我儿断不敢冒犯
伟大的犬戎帝国,每年向大皇帝进献的岁币贡品,美女妖姬,对于大晋来说,根
本就不算什么的!”

                          第二章暗施毒计

    握离儿大笑道:“你可知朕要你们进贡多少东西吗?”

    李明妃亦媚笑道:“贱畜产自成渝,富饶天下的江南,贱畜虽没去过,但只
是巴蜀的都江堰、郑国渠流域,就有良田万万顷,每年收的上好稻米,堆积如山,
除了满足本地百姓的需要外,还可养精兵四百余万,伟大的大皇帝陛下,你们犬
戎通共才多少人口啊!巴蜀如此,更何况繁荣无边的锦锈江南?”

    握离儿到底是野人脑袋,愣然道:“本来犬戎各部,是有四十多万人口的,
但此番被曹小狗屠光了五万余精壮,满打满算的,有三十五六万人吧!曹小狗杀
了我们那么多人,着实可恨之极!”

    李明妃笑道:“就算你们犬戎人什么也不干,只是张着嘴等吃的,匹匹三十
多万的人口,还及不上我们大晋一个大府的人口哩!大皇帝放心,若贱畜所料不
差的话,其实我儿姬玳此刻防曹霖,甚于防大皇帝,只要大皇帝停止进攻江南,
放贱畜回去之后贱畜定可说动我儿和大皇帝议和,纳岁币美女,向北称臣!”

    正在替握离儿舔屁眼的梅承雪大恨,若是放李明妃回去,她就是大晋的太后
了,而她和陈萱华,还要在黑龙府受苦,女人都是善妨的动物,闻言冷哼道:
“你儿子姬玳,大破了大皇帝的精骑,现在定是得意之极,大皇帝若不报复,指
不定姬玳得寸进尽,起兵北伐哩!”

    陈萱华也舔着鸡巴笑道:“正是这话!若大皇帝不把姬玳打怕,他哪肯议和?

    难道姬老九是傻子不成,先灭了犬戎,再收拾曹霖也不迟啊!“

    姬玳在诸皇子中,排名第九,所以陈萱华叫他姬老九。

    握离儿哼道:“这话也对!朕已经整顿兵马,休整停当后,就攻川陕,湖北、
河南两省,如今还是大楚国的,大楚国的皇帝陈术,还是朕的奴才!攻下川陕之
后,就可虎视江南,看姬玳小儿还能得意的起来?”

    李明妃看了陈、梅两人一眼,也不辨解,哀声道:“大皇帝准备什么时候放
贱畜回去呢?”

    握离儿笑道:“即刻就放,不过有一些条件!”

    李明妃道:“什么条件贱畜都答应!”

    握离儿拍拍手,对侍立的宫奴道:“唤那几条汉狗进来!”

    宫奴应道:“殿外的汉狗,大皇帝唤你们进来!”

    话音刚落,走进来五个汉人,明妃李淑贤、陈萱华、梅承雪倒是认识其中的
三个,正是原大晋的礼部侍郎杜海量、兵部尚书管政济和大理寺正卿周珞,另外
两个雄壮的中年男人,却不认识。

    五人走进殿来,一齐向握离儿跪拜,口称奴才。

    握离儿笑道:“向你们的皇妃殿下行礼吧!”

    五个汉人一齐大笑道:“三位殿下好!”

    握离儿道:“李明妃!从今以后,朕就将你赏给杜海量他们三个为牝畜,让
他们三个陪你回南朝,便宜行事可好?”

    明妃李淑贤哪里敢说不行,忙谢恩道:“是——!任凭大皇帝吩咐!”

    握离儿笑道:“你就在这里,同三位大人性交吧!也让朕观赏观赏!”

    李淑贤大羞,怒目看向杜海量三人,低声道:“你们三个东西,竟敢这样?

    作死了不成?“

    握离儿喝道:“李淑贤!你敢犯贱,来人!给我打!”

    李淑贤吓得浑身一抖,忙道:“贱畜不敢,求大皇帝慈悲!”

    杜海量笑道:“此次奉大皇帝之命回大晋,我们能不能得宠于御前,还得全
凭太后了!”

    周珞笑道:“我们奉命操太后殿下,臣也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你的儿子姬玳
为妃,难道不好吗?”

    李淑贤恨道:“你家女儿周香媚,已经被千人骑过,万人跨过,怎能再配我
儿,做堂堂大晋的皇妃?”

    握离儿大怒道:“被我们高贵的犬戎勇士捅插不好吗?我们犬戎最下等的女
人,也比你们大晋的太后皇后,要高贵百倍,你敢不服吗?”

    周珞也不生气,嬉嬉笑道:“你身为皇妃,还不是被千人骑过,万人跨过?

    你自己的女儿姬春萝,还常常与马狗相交哩!不是更贱?你们姬家,千万别
怪我们这些做臣子卖国求荣,实在是你们自家太无能了,每个皇帝,都象一副猪
大肠似的,怎么扶也扶不起来,唉——!张开骚嘴!替我吹箫!“

    李淑贤不敢不从,乖乖的张开小嘴儿,含住了周珞的鸡巴,周珞身陷大牢,
久不性交,李淑贤的口技又自不差,只吹得十数下,周珞就一滞如注,看得握离
儿大笑不止。

    接着杜海量、管政济一一上前,令她口交,之后当殿肆意玩弄她姻体的各处,
爽快之极,管政济拎着她的鼻环道:“大皇帝!她这鼻环可要除去?”

    握离儿道:“不准!就算回到南朝做了太后之后也不准!你们南朝的男人都
是朕我奴才,女人都是朕的牝畜,留着身她上各处的钢环,让她知道,不管她在
汉人面前如何的尊贵,但她实际上,永远都是朕的牝畜!”

    李淑贤笑道:“是——!”

    心中暗是打算,回到南朝之后,定叫宫中巧匠帮她除去,那时握离儿远在天
边,又怕他怎的?

    握离儿爽意的在陈萱华的小嘴里,暴了一炮之后,一腿将她蹬开,又拎住梅
承雪的粉颈上的项圈,把她的头抬了起来,正反抽了两个耳光,把她推倒在地上,
指着陈、梅两位皇妃,大笑道:“张远、张速,这两个母狗,是你们两个的了!”

    握离儿又指着李淑贤道:“贱畜!你心中定是想,回到南朝之后,一定要工
匠替你去了鼻奶之上的钢环是吧!朕早料到你们汉人奸滑,表里不一,此去南朝,
山高路远,你个贱畜,当我们犬戎人是猪脑吗?来人——!将太皇叔的好东西拿
上来!”

    一名宫奴应命,转身出去。

    张远忽然跪奏道:“回大皇帝!这两条母狗我们不想要了!”

    握离儿道:“这是为何?”歪着大头想了又想,忽又大怒道:“大胆的奴才,
可是看朕当面玩弄她们,你们嫌恶心吗?”

    张速笑道:“奴才哪里有这想法!只是奴才和张远,都有一个嗜好,就是喜
欢用水呛美女玩儿,这些年来,失手呛死不少美人儿,这两个妖妃,既是大皇帝
喜欢的紧,我们也不敢要了,若是要来之后,失手将她们呛死了,大皇帝再想要
回去之时,就没有了!”

    此话一出,陈、梅两人魂胆皆裂,齐声哀叫道:“贱畜情愿侍候陛下,求陛
下不要将我们给这两个人!”

    握离儿不理两个妖妃,大笑道:“岂有此理。朕乃是金口玉言,岂是答应赏
给你们两个,就绝无反悔的道理!你们自牵回去,要怎么玩就怎么玩,这些牝畜,
猪狗不如,弄死了也无所谓,朕不会再要回来的,若是那样,朕还有皇帝的威信
吗?”

    张远张速一齐磕头道:“那就谢大皇帝的天恩了!”

    若是握离儿细心,应该发现,这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出“谢主龙恩”之
类的话。

    那名出去的宫奴已经回来了,双手托着一个金盘,盘中放着四枚碧绿的丸儿,
李明妃久在宫中,一看那丸儿的色泽,就知道是一种极厉害的定时慢性毒药,不
由脸色惨变。

    握离儿笑道:“这种药丸儿,和太皇叔控制战兽的不一样,你们服食了之后,
头脑清醒的很,但一年须服食一粒解药,否则的话,满脑都会长出虫子,人也会
慢慢的死去,肉身不腐,成为行尸,非但如此,因为此生的大脑被虫吃尽,魂魄
轮回后,再投胎时,世世只能为猪为驴,再不能重投人胎!你们几条汉狗,既是
存心效忠于朕,就吃了药丸吧!”

    张远、张速抢步上前,就要拿那碧绿的丸儿。

    握离儿笑道:“你们两个抢什么?这丸儿珍贵,太皇叔炼制不易,哪有你们
两个的!”

    张远、张速束手退下。

    握离儿笑道:“李淑贤、杜海量、管政济、周珞,你们四个,一人服食一枚
罢!”

    杜、管、周对望了一眼,一咬牙,磕头道:“奴才谢恩!”

    跪爬至宫奴面前,一人拿了一枚绿丸儿,一口服下。

    明妃李淑贤听着握离儿说出那丸儿的“奇效”,不由浑身上下,毛骨悚然,
犹豫道:“大皇帝陛下,回南朝后,贱畜虽贵为皇太后,但肯定一心忠于大皇帝
陛下,贱畜可不可以不服这丸儿!”

    握离儿大怒道:“来人!将这个贱畜拖下去,活活的将皮剥了,钉在门上示
众!”

    李淑贤大惊道:“大皇帝慈悲,饶了贱畜吧!”

    握离儿大骂道:“你这个贱畜,还未回南朝哩,就敢当庭逆朕的圣旨,若是
你对朕忠心,朕定每年定会给你解药,你怕什么?现在你不敢服食,摆明了就是
表面顺从,内心不忠,朕留你何用?”

    李淑贤一狠心,急爬了上前,就要拿那盘中的绿丸儿。

    握离儿骂道:“迟了!不要给她!快拖出去剥皮,你们可去牝栏中,别选一
名皇妃回去,实在不行,就让姬春萝回去!”

    李淑贤大哭道:“大皇帝!贱畜不敢了,求您让贱畜服了这丸儿吧!”

    管政济也跪奏道:“大皇帝!她是姬玳的生母,若是另挑其她皇妃回去,恐
姬老九不买帐,还是让她回去的好些!”

    李淑贤道:“就是!贱畜回南朝,在我亲生儿子面前说话,自比其她的妃嫔
管用的多!”

    握离儿低头想了起来,李淑贤浑身赤裸的跪伏在地上,紧夹着双腿,颤抖着
双股,紧张的望着他,一旁,两名艺业高强的健美宫奴,已经拿好了绳子,另一
名宫奴手中,也拿了一把剥皮刀,正在不耐烦的在手中一上一下的抛着。

    只片刻间,李明妃额头上的汗就下来了,握离儿半晌方开口道:“也好!就
给她服下药丸吧!”

    李明妃顿时长吁了一大口气,再不敢有何异议,忙不叠的把绿丸从宫奴手中
抢过来,一仰头,“咕咚”一声,一口吞下。

    张远、张速要了两副母马专用的扣套来,替陈、梅两人扣套了,张远小声的
在陈萱华的耳边嘀咕道:“我们小主人,自小丧母,有念母情结,就喜欢玩你们
这些熟透了美妇,将你们两个骚货送给小主人,他老人家定然喜欢的紧!”

    陈萱华听到这话的时候,小嘴里已经被扣上了钢嚼,双手也被缚在了身后,
张远一带她的缰绳,笑道:“我们走罢!”

    陈萱华去看梅承雪,发觉她也被扣套好了,正被张速牵着小嘴边的缰绳往殿
外走,犬戎朝堂内,不象汉庭,有许多礼数,五个汉奸只是低头一辑,辞别了握
离儿,带着各自的美兽,出了殿门。

    明妃李淑贤被三位旧臣带到暂住的帐逢之后,又被三人玩弄了数遍,不肯听
话时,这三个老男人毫不客气的用鞭子抽她,逼她驯服,在这几日中,三个汉奸
把握离儿开出的条件也和她说了,她并不以意,一一答应。

    周珞的女儿周香媚也被握离儿叫人给带了来,果然天姿绝色,周香媚在天下
绝色榜中,排名第八,比姬玳的如今的正宫皇后、以及跨下马柳叶青、舔痔狐胡
媚儿等人,要妖美许多,比翟蕊还要漂亮。

    李淑贤和她说好了,回南朝之后,可保她为东宫皇后,做为交换条件,周香
媚回去后,不许再提她们流落番邦的经历,并帮他劝姬玳与犬戎议和。

    婆媳两个都有鼻环,奶头、牝户上也都有环扣,握离儿不让她们拿掉,她们
就不敢私自拿下,回南朝见到姬玳,站稳脚跟之后,握离儿会陆续派得力的宫奴
去帮助她们便宜行事的。

    握离儿为了她们回去后,奸细的身份不被南朝的重臣们怀疑,也答应了绝口
不提她们被辱之事,要番兵四处传言,只说周珞、杜海量、管政济三个,在去北
国的途中寻机逃掉了,顺手救出了李淑贤和周香媚两个,君臣五个人隐姓埋名,
在荒村中躲避,知道姬玳已经断承了大统,大喜过望,立即从藏身地冒万险出来,
历经劫难,终于逃回了南朝等等。

    黑龙府和江南,相隔万里之遥,信息传送,原不方便,身在杭州的大晋旧臣,
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黑龙府的事,可是曹霖麾下的斥候参谋黄炳、谍机参谋黄轼在
天下大散密谍,平安车马行更是遍布天下各国各地各府,借往来运送人货之机,
打探、传递各种消息,并且就在大敌犬戎的内部,还隐藏着更深的间谍,握离儿
的所作所为,身在万里外应天城中的曹霖,无不一一得知。

    大晋自开国以来,伍家、曹家这两家,向来是用猎隼传书的,讯息比用飞鸽
传书快数百倍,一只好的猎隼,一个时辰就就可轻易飞行上千里,只在三四日后,
黑龙府这边的事,曹霖已经全部知道了,要人去召安自在、乔公望两人商议该怎
么办?

    乔、安两人,住所离曹霖的宅第并不太远,曹霖也没那么多臭规举,事急时,
任他们直接入府,小半个时辰后,安、乔两人,出现在曹霖府第的大堂门前。

    曹霖笑道:“两位先生快来!”

    乔公望笑道:“不会是犬戎又犯边了吧?”

    曹霖笑道:“若是犬戎犯边,我第一时间召的该是牛展他们,这次长着驴脑
袋的犬戎,竟然要和我玩阴的!”

    说着话,将手中拼好的谍报,递了过去,所有谍报,为免滞密,都是三发或
是多发连至,到达应天后,才有专人,将完整的谍报拼出来,交给曹霖看。

    安自生接过谍报,和乔公望一起看了,看完笑道:“主公打算如何?”

    曹霖笑道:“跨下马柳叶青就在山东,我已经叫守济南的朱浑盯着,只要李
明妃一过黄河,即令叶青劫杀,她曾是内厂诸妖兽之首,带百名高手,宰掉杜海
量、管政济、周珞三个文官,当无问题,那李明妃虽然容颜未改,但已经服食了
毒丸,留着也没意思,我也想吩咐叶青,将她一并宰掉算了!至于那个周香媚,
听说生得极为标致,又没有服食过毒丸,到嘴的美肉,我不能不要吧?”

    安自在、乔公望在曹霖两侧,都把羽扇连扇道:“不好不好!”

    曹霖苦笑道:“大冬天的,两位先生不要乱摇扇子,怪冷的!我这是防犯于
未然,如何的不好!两位先生快说!”

    安自在笑道:“明妃李淑贤,毕竟是当今天子的生母,若是主公将她宰了,
事情传扬出去,大晋的百姓会怎样看待主公?”

    乔公望笑道:“姬玳在杭州,一直不老实,这事主公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
苦无机会,一直没有发作出来,主公时机成熟时,要想开疆建国,不可能留着姬
玳,但也不能直接把他宰了,得借其他的什么人的手才好?”

    安自在笑道:“若是主公在他们四个刚到山东地界时就把他们宰了,犬戎定
然知道我们在他们的朝廷内,藏有内奸,深查起来,于我们以后的大事不利!”

    乔公望笑道:“可令朱浑,加强山东地区的巡查,逼他们四个自己报出身份,
然后着朱浑,派大队的精骑,以皇太后之礼,将李明妃迎回来,并以上大夫之礼,
迎回杜海量、周珞、管政济三个!”

    安自在笑道:“还要将他们三个,极力推荐到御前,反正犬戎已经放出风来,
说他们是在押解的途中逃走的,我们将计就计就是!”

    乔公望笑道:“还要想办法弄些兵将给姬老九,给他的兵将,最好是人数多
但又不怎么能打战的,将兵的将军,还要是他能信得过的最好!这样姬老九才能
玩出鬼来!”

    安自在笑道:“我们的兄弟中,唯一合适的人选,是上将董方平,但老董滑
的很,绝计是不会答应这种事的,唯恐主公日后为掩人耳止,将他一起诛了,死
得个不明不白的!”

    曹霖苦笑道:“这着棋也太险了吧?你们两个摇羽毛扇的,想害死我吗?”

    乔公望笑道:“所谓的姑息养奸,主公应该是懂的,这事不用我来教吧!”

    曹霖搓着双手,一跺脚道:“好——!我就养一回奸!你们两个牛鼻子,可
要替老子盯紧点,一发现苗头不对,立即通知老子,老子先下手为强,在第一时
间内纵兵大开杀戒,那时也烦不了那么多了,当然若是计谋成功,就另当别论了!”

    乔公望又笑道:“主公!我们用旧晋式样铸的银包铁、金包铁,也该令其真
相大白于天下了,可令张相设媒,遣人在犬戎、伪楚辖区内,大揭银包铁、金包
铁的真相,直接要旧晋式样的金锭银锭,不论真伪,一齐成为费物,这样不但犬
戎、伪楚,就连蒙古、西夏、吐番,甚至罗刹国和西域各国,都会大乱,大晋周
边的各国,几乎都不会铸金银,市面中流通的全是大晋的金锭银锭,这样握离儿
先不用打仗,他内部的财政就乱的一塌糊涂了!”

    安自在也笑道:“在我们没有大量的战马装配军队前,若说北伐,谈何容易
啊!揭开银包铁、金包铁的事,确是个好办法,可令北方诸贼,内乱大生,自顾
不暇!”

    曹霖笑道:“那时他们只能回到原始野蛮时代,以物易物了,不用贷币,只
以货易货,再想进行大兵团调动,就更难了,就算成军,也只能速胜,既不能拖,
更不能败了!”

    乔公望笑道:“尉迟凌听说已经彻底被主公降服了,主公可把舔痔狐撤回来,
另外最好再找个由头把鲍守信和他的八万精骑也调回来,这样姬玳才敢乱弄!”

    安自生笑道:“这要找个很好的理由才行!不能给姬老九知道其实是我们故
意给他大弄的,另外,定山王尉迟方和他的两个儿子,确是忠臣,人品也很好,
在朝野颇有威望,尉迟方的爵位,在主公你家之上,论辈份,他和主公的父亲也
曾是好友,若是公然害死他一家子三口,世人会说主公禽兽不如!”

    曹霖道:“这事我不会莽壮的,以免给别有用心的人,落了一个老大的口实,
最好令玳老九弄死弄废他家,大晋皇帝昏庸,自有晋以来,先是杨家,再是呼延
家、曹家,旧恶累累,他姓姬的做皇帝,既有这么多的前科,再弄死一个尉迟家,
也是自然的事,没有人会怀疑的!”

    乔公望道:“关键是他得有些底气才敢陷害忠良噢!主公你不同于当年杨家、
呼延家,与令尊大人,也是格格不同,他们都对皇家忠心耿耿,才至于如此,主
公你就恨不得把做皇帝的姬子姬孙全撕了,您手上兵权在握,上朝不拜,退朝不
贺,还把皇后娘娘也霸占了,强令其成为自己的私兽,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再
没有您不敢做的事,他姬老九防你,甚于防犬戎,但他手上没兵没将,能奈你何?”

    曹霖笑道:“所谓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他姓姬的也做了一百五十余年
的天下了,适当的也该换老子坐坐的,老子这十几年来,困卧马鞍桥,渴饮刀头
血,难道就不能做这天下之主吗?”

    安自在笑道:“很该很该,不过要坐得安稳才行,主公你气势咄咄逼人,姬
老九整天胆颤心惊,所依仗着,只有定山王一家,若是你敢冒天下之大不纬,公
然弄死定山王,就算以兵威强坐了天下,也会被万万的百姓指着脊背唾骂!”

    乔公望笑道:“所以最好要有一股姬老九信得过的势力,代替尉迟一家,并
且借姬老九的手,除去尉迟一家,而且代替尉迟一家的势力,要是大奸大恶,又
心怀野心的人,并且兵将至少要在看起来和主公您的人马,势均力敌才行!”

    曹霖道:“天呀!我上哪儿去找这批人去?再者!若是那个鸟人兵将几乎与
我相等,真要反过脸来,鹿死谁手,还尤未可知哩!说不定老子会被那个鸟人宰
了也不一定噢!你们两个牛鼻子,莫要害我!这险似乎冒得太大了点,依我之见,
等时机成熟之时,找个风黑月高的夜里,令跨下马几个,带上千余名高手,直接
将那票人宰了算了!”

    安自在、乔公望又是左右羽扇直摇道:“不好不好!”

    曹霖道:“那你们替我找个人,不要告诉我,要我的人分一部分出来假扮吧?”

    安自在哂道:“主公的人,姬老九一个也不会信,主公麾下的兄弟,也没有
会愿意假扮主公的敌人,但那人不会自会出现,主公看好了就是!”

    曹霖恨道:“你们两个,从来就是这样,有话不说,有屁不放,迟早有一天,
老子会给你们两个牛鼻子活活的憋死!”

    再说李淑贤一行人,好不容易才等到握离儿真正的放行,在张远、张速的秘
密护卫下,匆匆如惊弓之鸟,忙忙如漏网之鱼,小心翼翼的出了黑龙府之后,立
即就请二张快走。

    张远笑道:“我们也是汉人,比不得戎夷之流,这天寒地冻的,却是赶不得
急路!”

    杜海量怒道:“真是小人得志,想当年某官居一品,你们两个狗奴才,算是
哪根葱?”

    张速笑道:“这不是你的想当年,现在老子要走就走,要停就停!”

    李明妃从破车中探出头来,满目微笑道:“两位将军!哀家烦请你们每天多
赶几步,回到大晋,我立即令我儿,封你们每人一个大大的官儿!”

    张远嘲笑道:“大晋的官儿,你自个留着做吧!一个弄不好,又要被什么狼
戎、虎戎的蛮夷掳去,搞不好会丢了命的哩!还是这大荣国的官儿,做得实在。

    连当年皇帝老儿的宠妃,也是老子的牝畜了!“

    李明妃媚眼一眯,心中暗恨,转而又道:“那两位将军若是同意多赶几步,
到南朝时,哀家每人赏黄金一千两如何?”

    张速笑道:“这倒是实在!那我们的这些兵士哩?”

    李明妃笑道:“每人也赏黄金千两吧!”

    张远大笑,高声道:“兄弟!听清了吗?大晋的皇太后归心似箭,要我们多
赶几步,回到南朝地界后,每人赏黄金千两哩!”

    随行的二十骑骑精兵齐声应道:“那是最好!我们每天不妨多赶几步就是!”

    张速犹豫道:“只是这大荣国境内,比不得大晋境内繁荣,万里无人烟,若
是错过了宿头,可就要挨冻挨饿了!”

    李明妃笑道:“将军可先替哀家垫些银钱,多买干粮带着,真要是错过宿头
之时,在野外扎营就是!”

    张速笑道:“你个鸟太后,不要是骗子吧!还没怎么样哩,却先叫老子垫钱?”

    管政济笑道:“只要一回南朝,将军所垫付银钱,下官加十倍奉还就是!”

    李明妃笑道:“管大人说的很是!这十倍奉还的银钱,也由哀家给,我儿姬
玳,富有江南,区区些许金银,何足道哉?”

    张远大笑道:“你个鸟太后,可不要弄错了,天下谁人不知,富有江南的是
曹霖,不是你那个没用的儿子,你儿子姬玳,还是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哩!哪有闲
钱给我们?张速!我们不必理他们,就慢慢的走!”

    李明妃被噎的半晌说不话来,管政济朝她挤了挤眼睛,转而笑道:“二位将
军!管某看你们两位眼熟的紧,不知投靠番邦前,在大晋的哪位将军麾下效命呀!”

    张远笑道:“不瞒管大人,我们两个都是大晋忠国公,荆州招讨使薛大人麾
下的偏将,因薛大人在五阳城,吃了曹小狗的大亏,打了个大败仗,兵将折损殆
尽,怕被朝臣弹骇,回不得晋阳,依薛太师之令,躲在吕梁山的卧虎城中看风色,
却令我们两个,往返晋阳和卧虎城之间联络,后来伍云天奉旨迎战,点将时也点
到了我们,我们随他在寿春一役中战败,伍云天战死,我们见不对头,只得临阵
降了犬戎,流落到了番邦勾当!不想混来混去,竟然比在大晋时,混得还要好,
也不想回大晋了!”

    管政济一喜道:“你们是薛家的人?那太好了!薛家兵多将广,若是肯重投
大晋,皇上必然会封薛政龙为王,太后您说哩!”

    李明妃不解道:“这话怎么说!哀家听不懂?”

    管政济凑过头来,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如今的大晋,说来说去,只有曹
霖一支精兵,若是得薛家的兵将为助,大晋皇帝想夺回大权,定会事半功倍,回
去之后,若想成功,我们必要取得兵权,贱畜!这事你可要上心了!”

    李明妃低声道:“是——!”

    管政济又笑道:“二位张将军,管某敢问一句,你们在晋蒙边境有没有商队
之类的熟人?”

    张远笑道:“这话怎么说!”

    管政济笑道:“若是有熟人,可秘密的放出话去,就说犬戎欲交好西夏,东
西夹击,想要袭击蒙古!”

    张速笑道:“老管!你说的是屁话,我们两个也不是外人,也在大皇帝、梁
亲王身边出谋化策,这犬戎、西夏通好,是想攻击曹霖的川陕等地,和蒙古有个
鸟关系哟!”

    管政济道:“真是武夫!西夏自被我朝大将曹猛大败之后,修生养息二十余
年,实力非不同小可,若果是和犬戎联兵,说不定还真能破了川陕,尽灭曹小狗
所部,到那时,你们两个以为,会对我们这些汉家的奴才有好处吗?”

    张远道:“听不明白!”

    管政济笑道:“握离儿一旦灭了曹小狗,得到川陕之后,就可以顺长江而下,
尽灭江南,重演晋阳的故事,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到那时你
们以为,犬戎人会再用我们这些汉族的奴才吗?要想南北议和成功,我们有好日
了过,必要大晋与诸夷势均力敌才行!”

    张速沉声道:“管大人言之有理,那我们为自身计,又当如何处置?”

    管政济笑道:“如今除犬戎外,就属西夏最为强盛,蒙古新占了西域十数个
富饶的小国,也是实力大增,可放出谣言,引诱蒙古和西夏先行交兵,犬戎没有
帮手,想胜曹小狗,绝非易事,这次犬戎进攻川陕,由握离儿亲自率兵,可以说
是倾巢而出,若是能和曹小狗拼个两败俱伤,岂不美哉?曹小狗实力大损之时,
握离儿也是精骑俱丧,那时我们的议和大略,多半是成功的了,再请皇上下旨,
招薛政龙回朝,驻守杭州,封王拜将,以实力未损的薛家兵团,牵制实力大损的
曹家兵团,有何不可?”

    杜海量、周珞、李明妃、张远、张速几个,一齐击掌道:“妙啊!管大人在
兵部多年,果然老谋深算,如今之势,确是既不能让犬戎全胜,也不能让曹小狗
全胜,必要均衡各种势力,我们才能活的自在!”

    管政济笑道:“正是这话儿,不知二位张将军,在这边陲之地,有没有人哪?”

    张远笑道:“大人尽管放心,这事就交到末将身上,末将更会设法,令蒙古
人劫去犬戎送给西夏的财物,逼犬戎先和蒙古开战,或是诱蒙古先打西夏,另外,
薛大人就在卧虎城,我们两个熟门熟道,可请太后写一封密诏交给我们,我们两
个把各位大人送至黄河边时,绕道回吕梁山,把密诏呈给薛大人,让他心中有数,
到时也好便宜行事!”

    管政济、周珞、杜海量、李明妃一起大笑,笑毕,李明妃道:“那加速回程
之事??????!”

    张远笑道:“末将自当照办,不过也不能太快,太快恐戎人疑心,再将各位
大人追回去,那就大事不妙了!太后放心,末将自会将太后以最快的速度,送到
黄河北岸就是!”

    李明妃深以为然,这几天后,张远张速一面不断的遣人,秘密的送出各种密
函,一面替李明妃四个都换了平安车马行的好马好车,晓行夜宿,加速向南,好
争取时间做自己的私事。

    刚刚立过春,张远、张速两个,已经将犬戎的四名高级卧底,送到黄河岸边,
就不肯再向南送了,向河防的伪楚军递上以前薛家的令牌。

    按理,各家的令牌,在办完事后,都要缴回去,但张远、张速两个当初奉薛
家之命,往来晋阳、卧虎城中联系,伍云天点将,也是事发突然,张远张速一来
匆忙,二来也是别有用心,并没有将薛家的令牌及时缴还给薛家,一直留在身边,
今日刚好派上用场。

    对面就是被曹霖刚刚收复的山东重镇济南城,虽是气节已经立过了春,但黄
河上的坚冰,却还是结的严严实实,一点儿也没有开冻的样子,曹霖彪勇的哨骑,
不时在河道上飞奔,一直巡到黄河河道中央,北面大楚、犬戎的奸细,若想过河,
绝非易事。

    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南朝的精骑决不允许北面有可疑的人过黄河来,一发
现可疑的男女,就在黄河边,就地斩首,以绝后患。

    同样,黄河北岸陈术的大楚军,也时刻提防着南军趁黄河结冰时强行过河,
岸边也是旌旗如林,发现可疑人等时,也在河边,就地处决,双方的哨骑不时在
黄河河道中央,发生磨擦,小规模的拼杀天天发生。

    守黄河的伪楚将军,是大元帅薛政龙麾下的上将、银锤太保何关,跨下白龙
马,掌中一对银锤,杀法骁勇,极不好惹,他本为中条山中的绿林好汉,被薛政
龙用美女金银请来相助。

    何关接过张远递过来的薛家私用腰牌,知道揣这种私家腰牌的,是薛家的家
将,比公开的编制下的下属,还要受到薛家的重用,两只腰牌当然不会有假,何
关看了两眼后,就还给了张远、张速。

    何关用手一指拉下布帘的马车,一双眼睛直转,问道:“车中坐的是何人?”

    他在绿林中多年,当然知道车中的必是美眷。

    张远并不想替犬戎人保密,俯身在何关的耳边,淫笑道:“何将军!实不相
瞒,这车中坐的是当今大晋皇帝的亲娘,和他未来的东宫皇后,老少骚货都是极
美,将军若是愿意,可先把玩把玩,然后再秘密的送过河去如何?”

    何关闻言大惊道:“前日里薛大人得到谍讯,说是旧晋有三位大夫从犬戎手
中逃了,保着皇太后欲潜回大晋,交待在下,若遇太后,立即以礼送回南朝,为
薛家诸将,日后留个容身的地方,万一陈术的大楚被曹小狗攻破,我们也好有个
地方去!不知保着太后的是哪三位大人!”

    管政济、周珞、杜海量一听乐了,流落北国这么多年,终于肯有人卖他们的
帐了,当下心中得间,咳嗽了一声,自通了姓名!

    何关一一见过,又在车外拜见李明妃,李明妃这个牝畜,也得意起来,心中
一高兴,竟然同意也赏何关黄金一千两,并要何关,派人将她们送过黄河去!

                            第三章金银风波

    何关犹豫道:“若说薛大人,乃世受皇恩,薛太后、薛太师也是为朝廷而死,
但河对面的曹霖所部,乃是反王出身,肯不肯迎太后,小将就猜不准了!”

    杜海量怒道:“他曹家还不是世受皇恩?今太后还朝,他敢不以礼相迎?”

    管政济接道:“这还真说不准,为万全计,我们为免于茶毒,在到达杭州,
见到皇上之前,还须秘密行事才好!”

    张远笑道:“不行!太后还欠着我们兄弟数十万两的黄金哩!我们两个并兄
弟们,从黑龙府一路过来,晓行夜宿,其间吃了多少的苦?再说,所雇的车马行,
也要讨了银钱,才好回去!”

    张速笑着对何关道:“要不!何将军替太后先垫一垫?”

    何关绿林出身,比鬼都精,怎肯吃亏,眼珠儿一转道:“不如小将令飞骑去
晋阳,告知薛大人,让薛大人连夜赶来付钱如何?”

    大楚虽不是犬戎直管,但怎么说还是受制于犬戎,等到薛政龙从晋阳跑来,
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哩!明妃李淑贤归心似箭,片刻也等不得,听了何关这
话,不由急得从车中探出头来道:“哀家一刻也等不得了,还请何将军想想办法!”

    管政济道:“河对面的守将是谁?”

    何关苦笑道:“是曹霖麾下上将朱浑,掌中一杆三十斤的飞镰锯齿砍山刀,
可不好惹,两名副将,乃是黄散、戚继,本事也是了得,平生武艺,不在朱浑之
下!三人都颇知兵法,防范甚严,太后若想偷过黄河,可能性极小!”

    管政济抚掌大笑道:“这个朱浑,我倒知道,原为朝廷的统制官,黄散、戚
继也是朝廷的统制,这三个人,在我兵部都有备案,他们三个都是旧晋的命官,
料想不至于会不顾大义而茶毒太后,本官马上就过黄河,去见他们三个,定会筹
到黄金,并一路护送太后到杭州的!”

    李明妃大喜,忙催管政济快去。

    何关哂道:“朱老匹夫降了曹霖多年,买不买你的帐还不好说,更何况他上
哪儿凑那么多黄金去?看来我们的太后,也只是口头上赏赏罢了,其实并没有一
个子儿给我们!”

    李明妃脸上挂不住,沉声道:“皇家岂有戏言,本太后说赏就赏,纵然现在
没有许多黄金,等哀家归朝,也会令特使,一定将黄金送来,决不食言!”

    张远道:“南面的河防,看来不是一般的严,若是南军不放行,太后!我看
你们也根本到不了杭州,依我看,不如尽管叫老管去试试,万一曹霖肯接太后还
朝,岂不美哉?”

    杜海量、周珞也一齐点头。

    管政济道:“岂是如此,老臣权且一试!请何将军摆开人马,放我过去!”

    何关将手一扬,手下兵马让出了条路,直通黄河河道。

    管政济策马就跑上了河堤,踏着坚冰,忐忑不安的向南岸跑去,刚至河心,
就有南朝的哨骑迎了上来,手中拿着八尺斩马刀,大叫道:“老头儿向哪去?”

    管政济壮着胆子道:“咄——!大胆!我乃大晋的兵部尚书管政济,一路保
着太后还朝,尔等还不报与朱浑知道,就说太后还朝,令他速速迎接!”

    其中一名哨骑道:“你等着!不许乱跑,否则格杀勿论,我去去就来!”说
罢飞马去了。

    原来朱浑得了曹霖的密令,就在南岸边候着哩!太后的鸾驾都准备好了,闻
报立即上了大宛征驹,左有黄散。右有戚继,带了三千精骑,直迎到黄河河道中
央来,大声喝道:“末将朱浑,奉大晋魏候、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曹霖将令,
已经在此恭候太后多日了!何关!你这个汉奸,速放太后还朝,否则的话,老子
就要杀过河来了!”

    何关大笑,向马车上施礼道:“太后请!否则朱浑就杀过来了!”

    周珞笑道:“看来曹霖还是不忘皇恩的,太后!请吧!”

    李淑贤也是大喜,急催赶车的往河堤上走,何关领着大队的精骑,跟在后面,
两队人马就在河中央会面了。

    朱浑倒提着大刀,向车中道:“车中的可是太后李殿下,末将朱浑有礼!”

    李淑贤顿时摆起谱儿来,在车中不紧不慢的道:“正是哀家!”

    朱浑向何关道:“何关!你敢不放人?”

    何关笑道:“老朱!你别吼呀!用不了多久,我们可能是一殿之臣哩!”

    杜海量道:“夷狄猖獗,天子蒙尘,曹家与薛家,皆是大晋的肱股之臣,理
应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共扶大晋社稷才对,为何两家会兵戎相见?”

    朱浑认得杜海量,怒声道:“杜大人!如今薛家的兵将在做汉奸哩!所以他
们会与我大晋兵戎相见!”

    何关反唇相讥道:“是你家主公曹霖,挟天子以令诸侯,容不得我等,所以
才至于如此!你个匹夫,反来说我们是汉奸,真是岂有此理!”

    朱浑怒道:“放屁!我家主公,为人四海,岂会不容于你们,你家主公薛政
龙现在在做伪楚的兵马大元帅,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何关道:“这也是被你家主公逼的,朱浑!你个匹夫!不要吼!难道你吼了
老子就怕你了吗?”

    黄散在边上道:“老朱!别跟这个汉奸费话,现在他竟然狗胆包天的劫持太
后,待我上前毙了他再说!”。说罢催马舞枪就要上前厮杀。

    管政济忙道:“两位将军慢来,何关不是劫持太后,而是奉他家主公之令,
送太皇还朝!”

    戚继扬枪道:“叫他放太后过来,我才能相信!”

    管政济苦笑道:“若是老夫记得不错,你是戚继将军吧?先前老夫依稀记得,
你是在三江节度使郭离帐下当差的吧?”

    戚继应道:“是——!对面的可是兵部管大人,小将与朱浑、黄散三个原都
是三江节度使帐下的统制将军!但在兵部调我等三人去三江之前,却是大将军曹
猛麾下的七品云骑尉,朝廷当年冤死曹大将军、拆散了曹家兵团,曹家的主要战
将被害的被害,贬为平民的贬为平民,我等校尉之类的中下级军官,都被升了官
职,调往他处了!”

    朱浑叹息道:“当年曹大将军帐下的一十八路指挥使,全部被朝廷迫害,生
死不明,但有一二位在,他犬戎想攻入晋阳,就没那么容易的了!”

    何关亦道:“某虽生在绿林,但也有三寸气在,若不是薛大人用许多金银美
女聘某出山,某也实在不想做这个汉奸将军!某生得晚,无缘见过曹大将军,但
也曾听江湖中人说过,他败大烈,平吐蕃、伐蒙古,平阳一役中,斩西夏国首级
四十万,确是英雄了得,大大长了我们汉人的威风,只是晋帝无道,妄杀大将,
某此时想起来,也不愿做大晋的将军了,还是在绿林中逍遥自在!”

    明妃李淑贤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掀起车帘道:“谁说曹猛无罪?俱哀家所知,
单有一条罪状,也足以凌迟于他,只是诸事涉及皇家的机密,哀家万万不能说!

    朱将军!哀家答应赏给相送的诸位将军,每人黄金一千两,你若有时,可先
借与哀家,哀家也好还朝!“

    黄散大笑道:“何关!原来你是想要黄金哪!”

    戚继苦笑道:“小将敢问一下太后殿下,通共要黄金多少哩?”

    李淑贤笑道:“杜大人!你说吧!”

    杜海量道:“张远张速所部,通共二十二人,何将军一人,总工是要黄金两
万三千两,还有平安车马行的路资,并两位张将军垫付的各项费用,也要黄金两
千两,朱将军可速去办来!”

    黄散半真半假叫苦道:“天呀!两万五千两的黄金,用马车拉也得拉五六车
呀!我们上哪弄去哟?”

    李淑贤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怒声道:“你们弄不来,可令曹霖火速弄来!”

    戚继笑道:“太后象是吃定了我们的主公似的,小主人性格刚猛,吃软不吃
硬,万一翻脸,你就回不来了!”

    李淑贤恨道:“姓曹男人的性格,本宫清楚的紧,但小曹霖于国于家,他都
得听命于我,你们叫小曹霖亲来见哀家!”

    何关一脸的不解,问道:“为什么曹霖于国于家都要听命于你哩?奇怪!”

    管政济、杜海量、周珞也是满头的雾水,不明所以,两军阵前,也不好问。

    李淑贤自知失言,忙掩饰道:“于国哀家是太后,于家哀家是他的表舅母,
他不会见危不救吧?”

    朱浑笑道:“大家不要吵了,其实左右两位军师,都早已料到有此一事,前
日里已经吩咐人从应天秘密的调来黄金五万两,以备急用!黄散!你可带两百精
骑,急刻回济南,押三万两黄金过来,交给两位张将军并姓何汉奸了事!”

    李淑贤转怒为笑道:“那是最好,不过要快,这河道上风大,哀家等不得许
久的!”

    朱浑笑道:“何关!不如你放了太后殿下,黄金我自是少不你的!”

    戚继挤眉弄眼的笑道:“大个金锭,拿着多麻烦,老朱!不如给他们银票吧!

    再说,他们要两万五千两,我们不坐地还钱也就罢了,怎么还多给他们五千
两哩?“

    何关大笑道:“姓戚的!你当我是傻子不成,我们这边不管是大楚还是犬戎,
都不用银票,平时交易只用真金白银,你给我银票,难不成我想兑银子时,还要
跑到河对面去?笑话——!老朱多给我们五千两,定是想瞒着曹霖,要些彩头回
去!老朱!我说的是也不是?”

    朱浑似是无意的笑道:“戚将军,就给他们金锭吧!多给些也无所谓,反正
这些旧晋的金锭、银锭我们留着也没用!彩头我一文也不要!多的五千两,就赏
姓何的部下吃酒吧?”

    何关出身绿林,贼的很,忙道:“这是为什么?不对,老朱!你定有阴谋,
不妨把说得明白些!”

    朱浑手下有名亲名统领笑道:“其实我们江南人都知道,这是因为??????!”

    朱浑怒喝道:“闭嘴!两军主将面前,哪容你多插嘴?还不退下!”

    那名亲兵统领忙闭了嘴,退到队后去了。

    何关道:“老朱!这就是你不厚道了,让他说出来,又有何妨?”

    朱浑满脸堆笑道:“我们江南,都不用现金现银交易的,平日里的日常用渡,
只用新铸的铜板,一两银子以上的,就是银票了,大个的金锭、银锭,带在身上
多烦?我们江南富庶天下,只要拿着新银票,在江南朝廷官办的各家银庄,都能
兑出现银现金来!”

    杜海量也笑道:“江南的财政制度,与我们旧时的大晋一般,这根本不奇怪,
何将军不要怀疑!”

    何关怎么想也觉得不对,但朱浑不说,他也没有办法,他与朱浑打了几场仗,
知道朱浑极讲信义,既是问不出所以然,只得将手一挥道:“朱浑,我非是劫持
太后!太后殿下,河上风大,请太后殿下过河吧!”

    朱浑笑道:“戚将军!请你带八百精骑,小心送太后回济南安顿,我在这里
候着黄散,将三万两黄金交给他们后,再去济南参见太后与各位大人!”

    戚继原是军官出身,知道朝廷的礼法,忙下马恭身道:“小将请太后移凤驾,
换车还朝!”

    李淑妃早就看到了朱浑后面带来的由十八匹白色骏马拉着的全套鸾驾凤车,
闻言点头道:“将军请引路!”

    说罢牵了周香媚的手儿,走了过来,踩着伏在地上当做人阶的奴婢粉背,上
了凤辇,立即就有两名漂亮的俏婢,伸出雪样的素手来,将她二人扶了上来,脆
声道:“奴婢小荷、小雨,参见太后!”

    李淑贤点头道:“很好!进来侍候吧!”

    车厢内有一间厢房大小,娉娉缕缕的铜兽嘴中,升着股股沁人心脾的龙涎异
香,四面的车厢,全用上好的云香木精制而成,上面布满了明珠和各种骊龙、牡
丹的瑰丽花纹,如幕垂缀的布幔,都是极品的苏锦杭绣,若在北国,单是这一片
布幔,就可价值万金。

    正中间是一个绣满骊龙的软榻,有四尺宽,五尺长,既可供坐,也可供卧,
前面的华美而宽阔的龙纹绵案上,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榻边的几上有果篮,果
篮中各色水果都有,有些南方的水果,纵是李淑贤以前贵为皇妃之身,也没见过,
但碍于体面,也不好问。

    角落是摆着李淑贤见也没见过的各色兰蕙,大雪漫天中,依然盛开,李明妃
知道,这车的四周和顶上,定是密密镶着铜管,底部定有个铜炉,烧着木炭,热
气从铜管中,温暖着整个车厢。

    这车中处处显出大国的皇家气派,但若是她够仔细,应该发现,这车中各色
物事,虽是奢侈,但却是有些儿旧了,然她流落番邦多年,日夜赤身裸体的侍候
番人,过着猪狗不如牝畜生活,坐在车中尤如中在天堂中一般,又怎么会留心这
车是新是旧?

    车厢的窗边壁角,摆着几个高脚的铜壶,李淑妃穿着鼻环的琼鼻不经意的一
吸,顿时喜道:“这是九天香飘的气味!天呀!这香气比昔日晋阳宫中的还要浓
郁,快——!快替哀家满一杯来,自流落北国之后,日日夜夜的受苦,哀家再没
有尝过这种最爱的甘露了!”

    小荷应是,步态优雅的跪爬到窗边,拿起其中一个铜壶,又爬了过来,果然
满满的替李淑贤,在白玉盏中,倒满了九天香飘。

    小雨向周香媚笑道:“贵人!您不想喝点什么吗?”

    周香媚迷茫的道:“有什么哩?”

    小雨笑道:“这次出来匆忙,只备有云香美露、雪海醉萄、九天香飘、琼浆
玉露四种甘露,不知道贵人要哪一种?”

    周香媚道:“随便吧!”

    李淑贤笑道:“云香美露是小麦酒,雪海醉萄是葡萄酒,九天香飘是苹果酒,
琼浆玉露是人奶,傻丫头,自己喜欢喝什么就选什么吧?”

    周香媚道:“那就喝一点雪海醉萄吧!”

    驾车的美婢道:“太后!可以起驾了吗?”

    李淑贤道:“起驾——!”

    驾车的美婢一抖左手上的缰绳,右手把长长的马鞭凌空一甩,“噼啪——!”,
同时娇声道:“驾——!”

    周香媚听得心中一紧,放下玉盏起身,差点儿就要抬腿扬蹄的跑起来,李淑
贤一把拉住她,小声道:“这是在中原皇朝,我们再不是任人鞭打的牝马了,而
是高贵的皇太后和未来的东宫皇后,以后可小心了,别自露了马脚,给大臣、下
人们看到会耻笑我们的!”

    周香媚回过神来,复又慢慢坐了下来,点头道:“是——!母后殿下!孩儿
记清了!”

    行不多远,周珞借故骑着马靠了过来,将头贴进凤辇,低声道:“太后!下
官有一事不明!请太后千万赐教!”

    周珞自是识相的很,回到中原皇朝,尽管他和管政济、杜海量私下里仍然可
以肆意玩耍李淑贤,但心中也颇为顾忌,大汉中人才济济,说是依仗皇家的能力,
找到握离儿所下药物的解药,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找不到解药,若是在人前给
李淑贤下不了台,李淑妃也自可寻机会,将他们三个做了,所以说起话来,客客
气气,不敢再称其为贱畜或是贱兽之类的话。

    李淑贤听见周珞的声音,令两名美婢一边侍立,打开窗上的铜扣,微微拉起
了车帘,点头微笑道:“姓周的!你倒是识相,不知道那两个混蛋是不是也如你
般知情识趣?你给哀家记清了,还朝之后,这君臣之礼,你们三个最好不要僭越,
若是令哀家下不了台,你们的死期也就到了!知道了吗?”

    周珞机灵灵打了一个寒颤,恭声道:“下官知道了,在北国时,多有冒犯,
还请太后见谅!”

    李淑贤沉声道:“那边的事,不必说了,都是身不由已而为之,哀家不会介
意,再者若是被握离儿认为,你们三个其实治伏不了哀家,那个野种也不会放哀
家回来,你说是吗?”

    周珞道:“是——!只是??????!”

    李淑贤道:“在那边哀家答应你们的事,哀家都会做到的,此次还朝,只要
你们一心向着我大晋,哀家保管你们三个官复原职,那时你们再娶美女为妻为妾,
生儿育女,传承香火,岂不美哉?至于香媚,哀家还是会为你做主,许给我儿姬
玳为东宫皇后,你就放心吧!”

    周珞道:“是——!只是我们四个都中了番邦的异毒,太后以后行事,千万
不能得罪握离儿才好!”

    李淑贤道:“这个哀家自有分寸!你要问什么事?说——!”

    周珞道:“下官好奇,方才太后在黄河上所说的,什么于国于家,曹霖都要
听你的那话,究竟所指何事?”

    李淑贤粉脸一变,沉声喝道:“大胆!你敢逼迫本宫说出皇家不该说的机密
吗?”

    周珞忙道:“不敢!太后息怒,请恕下官多嘴!还有一事,下官也要请太后
示下!”

    杨淑贤道:“说说看!”

    周珞道:“下官是在想,反正天香公主身在北国,可能今生也回不来了,到
应天时,曹霖必会亲自来迎,到时太后不如就许个空诺,将您的亲生女儿天香公
主姬春萝许给曹霖吧!这样一来,既可让曹霖与握离儿拼个你死我活,我们可坐
收渔人之利又可稳住曹霖,令他轻易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来,太后!您看可好?”

    李淑贤俏脸一沉,低声道:“萝儿决不能嫁给曹霖为妻,可将云香公主姬春
瑶、含香公主姬春薇全部许给那小子,为妻为妾,随他的便!”

    周珞叹气道:“可是大晋的诸位公主之中,以太后您生的天香公主最为美貌,
天香公主在被俘北国之时,也得到先皇的口御,在番狗面前,公然承认曹霖是她
的驸马,天香公主自己也愿意下嫁曹霖,更何况从大局上来说,天香公主可是挑
起犬戎与曹霖殊死拼杀的最大理由,不借犬戎之手,尽可能的削弱曹霖,日后曹
霖恐有不臣之心??????!”

    李淑贤沉声道:“够了!周珞!你给本宫听清了,大晋的公主,任那小子去
挑,唯有萝儿,万万不能给他为妻,知道了吗?”

    周珞急道:“太后!你心疼女儿的本意,下官自是知道,可是为大晋计,太
后勿必要将你的亲生女儿、当今皇上同父同母的嫡亲妹妹,下嫁给曹霖,效果方
才是最好的!否则这大晋的天下?????!”

    李淑妃道:“闭嘴!这事不许再提,萝儿就是不能嫁给那小子!”

    周珞大头直摇,无力的道:“下官还请太后以大局为重,反正天香公主在番
邦也回不来了,若是下嫁曹霖,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可以与您母女团聚哪!”

    李淑贤“啪——!”的打下车帘,不再理睬周珞,周珞碰了一鼻子灰,可如
今他们是在中原皇朝的国土上,尽管李淑贤实际上还是他们三个的牝畜,可他再
也不敢多嘴,只要李淑贤口头下一道懿旨,这些前呼后拥的精骑兵,定会将他周
珞的大头立即砍下来示众。

    黄河上,黄散将三万两黄金分装了十辆两匹马拉的马车上押来,交给何关,
负责护送李淑贤的张远、张速的二十名精骑,一齐开心的眉开眼笑。

    平安车马行的管事王琪点过了黄金,忽然走到何关面前,笑道:“何将军!

    我们想将这三百两的黄金,与你们交换成粮油米面的带回黑龙府,不知道可
以吗?“

    三百两黄金,要换多少米面哟?更何况要千里迢迢的从黄河带到黑龙府,何
关绿林出身,贼精溜滑,方才朱浑所部的亲兵统领就曾失言,被朱浑喝退,这次
平安车马行的管事王琪又提出了这种要求,何关不由疑云更是大起,怒声道:
“来人!将这管事给老子吊起来!”

    王琪忙哭求道:“将军冤枉啊!小人并未犯错!若是将军不肯,小人不找你
换就是了!”

    何关瞪着双目道:“老子来问你!这黄金可有什么古怪?”

    王琪道:“回将军,并没有什么古怪!小人告辞!”

    是凡在天下跑车马运送人货的,消息都是极为灵通,何关在绿林之时,也曾
扮做过车马行的伴当,打探各种消息,这平安车马行遍布天下,定是知道了什么
大秘密,所以才要将好带值钱的黄金,和他换成难带的粮油米面,何关不是傻子,
狞笑道:“来人!将这个鸟管事吊起来,给老子狠狠的打!”

    跑车马的人,极是识相,闻说要打,忙跪下求道:“将军!饶了小的吧!小
的实说就是!”

    何关用马鞭点着他道:“说!但凡有半句隐瞒,老子就活剥了你的皮!”

    王琪道:“小人不敢!前不久,南朝负责整顿财政的安自在,将收缴的旧晋
所铸的金锭、银锭,按新的样子重铸,熔开时方才发现,原来旧晋在晋阳时所铸
的金锭、银锭全是假的,只是在外面包上了一层极精巧的金皮、银皮,其实里面
全是由铁铅做的胎芯,而且几乎旧晋所铸的金银锭,个个如此,不仅如此,就连
如今的大楚在晋阳出的金银锭,也是如此,安自在发现了这个秘密后,立即收缴
了江南市面上流通的所有旧晋金银,如今旧晋所铸的金银锭,在江南已经没人要
了,方才小的查看了朱浑给小的车资,竟然全是旧晋样式的金锭,料来全是假的,
又不好明言,为万全计,情愿受些累赘,将假黄金换成粮米带回去!”

    何关不信道:“有这种事?来人!用利斧将金锭劈开几个看看!”

    何关手下的人也慌了,忙拿了几个大个的金锭来,用利斧劈开,果然个个都
是外面镶金皮,里面灌铁铅的,那金皮儿与里面的铁铅咬合的极好,外表看,并
没有任何破绽。

    何关不甘心,又令亲兵拿出几个大楚发的做军晌的银锭来,劈开看时,也是
全部都是“铁胎银”,旁边立着的兵卒也站不住了,纷纷跑回营房,拿出收藏的
小个纹银来,用刀劈开,竟然没有一锭是真银的,全是“铁胎银”!

    这些金银锭,就算最大个的金锭,若是能将外面的金皮剥下,也不会有一两
的黄金,整个河防大营,一齐喧哗起来,当时就有兵卒丢了长枪,骂骂咧咧的跑
了。

    何关虽是骁勇,但法不择众,军士哗变,哪有人能治得了?没走的兵将一齐
将他围住,讨要说法。

    何关焦头烂额的大声叫道:“好了!老子拿的也是假银,怪不得朱老匹夫鬼
头鬼脑的,肯平白无故的多给老子五千两黄金,原来这铁胎金,朱老匹夫留着也
是垃圾!此事老子也决不会善罢干休,你们先别跑,若是跑了,这些的差都白当
了,来人!立即将这事向薛大人禀报,若是在一个月内,没有真金实银的军饷送
来,老子也不干了!”

    河防守军一齐鼓噪,何关立即就令可靠的校尉,回晋阳找薛政龙算帐,金包
铁、银包铁的事,就在短短的数日间,传遍了北方诸国,顿时犬戎、蒙古、伪楚、
西夏、吐蕃甚至西域各国等等的北国诸国,顿时大乱,民情沸腾,犬戎在国内财
政没有平稳之前,根本不可纠合到大兵团,想进攻川陕的计划,两三年内是不可
能的了。

    而南方的曹霖,虽是兵精粮足,但在没有大量的战马之前,也不可能蠢得以
步兵北伐,在此之后,山东、江准、巴蜀之间的南晋兵将,全部都将兵力收拢的
如同刺猬一般,充分的得用坚城利器,严守城池,不断的歼灭小股饥饿的抢粮部
队。

    北方的这几个强悍的游牧国家大荣、西夏、蒙古,手上拿的既然全是假金、
假银,那赖以生存的粮米,就奇缺起来,但这几个国家,都是只产战马,不能产
粮,以前北方各国向南用兵,征剿中原以农耕为主的大晋,唯一的目的就是抢粮,
顺手抢劫美女奴隶,北方的幅原虽然辽阔,但气候苦寒,这三个强大的铁骑大国,
人口加起来,也不足三百万,张远对握离儿说的,西夏有精兵百万全属扯淡!

    大晋的汉族人口却有一万万,甚至还要多些,其中大部分的汉人集中在黄河
流域生活,在大烈、西夏、蒙古和其他游牧部落的多年屠戳之下,人口还是有六
七千万之众,若是汉人有大将统领,只是黄河流域的汉兵,在战马足够的情况下,
就可完全屠光北方各游牧部落,足可做到一劳永逸。

    陇西的秦国公唐峻,早已废弃了旧晋所铸的金银锭,也和江南一样,使用曹
霖新铸的“大魏”样式的铜板和银票,又得到巴蜀翟诺源源不断的粮食物资之后,
战力大增,巴蜀只是都江堰、郑国渠区域内,就有良田万万倾,又是风调雨顺,
除了供巴蜀自己的军民消耗外,每年还能养兵四百余万,而陇西的精骑素勇,许
多都是北方游牧民族和汉人混血所生,其战力不在犬戎、西夏、蒙古之下。

    陇西幅原虽是辽阔,但只有人口二十多万,原本满打满算的,只有精兵两三
万,对外号称八万,也是嘘人的虚头,之前薛太师征大烈时,就要调陇西所谓的
八万精兵,唐峻其实没有,只得先让唐成跑到晋阳看风头,唐峻无故又不敢抗旨,
只得边走边招兵,想凑足八万人,去晋阳充数。

    不想曹霖大闹晋阳,差点儿斩了晋成帝姬策,唐成得到曹通的密报后,立即
跑了,曹霖和他是表兄弟,圣意难测,若是曹霖捅了个大漏子跑掉了,平帝反怪
到他家头上,他唐家不是倒了血霉了吗?

    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带人连夜赶了回去,会合了他老子唐峻,正好他
老子唐峻也凑不齐那八万兵哩,父子两个带了精兵,往陇西的大山中一缩,不出
来了,纵然晋平帝怪罪,也无奈他何,反正曹猛的例子在那明摆着,既是皇帝想
杀他们,他们也横了心,决不会再去晋阳送死,为求活命,别说是圣旨了,什么
旨他们父子两个也不会理睬的。

    又过了一年,犬戎进攻晋阳,原本镇守巴蜀的伍云天捧旨尽调巴蜀精兵,回
防晋阳,唐成远在江南的表兄曹霖,情愿尽出粮草辎重,趁巴蜀、青海一线空虚
之时,约他们父子东进,他们父子在大山之中,辎重粮草几乎耗尽,闻信也是求
之不得,唐峻呆在陇西不动,由唐成带了两万精骑出来,表兄弟两个联起手来,
南北夹击,灭了青海、甘肃、巴蜀的许多诸候,最后在汉中会师,约好以汉水为
界,汉水西南的巴蜀归曹霖,汉水西北的青海、甘肃归唐成。

    曹霖当即留了大将翟诺守巴蜀,自将马步精兵八万,向南急攻南诏、鬼方诸
小国,灭了南昭、鬼方之后,曹霖的在西南方的势力,西与吐蕃相连,西北与唐
成相连,东南是安南、暹罗诸小国,然南海诸地,地形复杂,曹霖怕北方犬戎南
下,适可而止,班师回应天去了。

    唐成自占了甘肃、青海之后,势力也是大增,大晋也被犬戎破了,再没有皇
帝来问他们唐家的罪了,于是放胆出兵,剿灭了境内的西羌、羯、羝、鲜卑等各
部落的贵族势力之后,把四族悍勇的平民,编入陇西军,真得到了精骑八万,这
八万精骑没有一个老弱,个个骁勇,人人能战。

    四族的百姓,原本都是以战养战的民族,编入陇西军之后,自有军粮可食,
还有军晌发放,家里的还能养些牛羊,何乐而不为?

    陇西军的东北面,和强大的西夏国接壤,突厥人口众多,控弦之士三十万,
若要南下,唐家的兰州、天水、宝鸡诸府,是首当其冲,东南面是陈术的大楚,
西北面连着浩荡无边的蒙古大草原。

    前岁蒙古人探知,西夏、大楚和陇西三家中,只有陇西军有大量军粮,于是
顺着弱水,跑到陇西军的势力范围内抢粮,想以此渡过严冬,却被唐峻的密谍得
知,唐峻及时刻令唐成带精骑五万殂击。

    唐成设下陷井,在金塔、双旗、绿园三役中大败蒙古人,斩首一万余,蒙古
人被打得惨败,一口气跑回了乌兰巴托。

    陇西军东北面的河套之地,水草丰美,唐成不是不想夺,而是不好夺,西夏
国和蒙古大是不同,他们既有强大的骑兵,又有高大的城墙,不象蒙古,几无可
守之城,敌我来去皆是自由。唐成赶走蒙古人之后,为防西夏国从背后偷袭,立
即带兵回防长城。

    几种势力之中,属陈术的伪楚实力最弱,然河套地区早已终被西夏占了去,
这样蒙古想南下也不容易,延绵万里的长城,将蒙古的精骑,远远的挡在了高山
大河之下,蒙古人不善强攻坚城,只得向更西、更北的地方发展。

    不想更西更北,却另有天地,越过茫茫的大沙漠之后,就是富饶的幼发拉底
河和底特里斯河流域,西域之地的各国,更是不堪一击,蒙古很快的占领了西域
各国,得到了大量的物资粮食、牛羊和大量的战俘,实力变得空前强大起来。

    蒙古大汗巴图铁不达自知和自己有着杀父之仇的犬戎急切难下,决定暂时不
管他,想由犬戎和大晋打得两败俱伤时,再从后面抄他的后路,而西夏久不征战,
北、西、东三面全包在强大的蒙古势力范围内,西夏国向南又是骠勇的大晋陇西
军,西夏国就如同瓮中之鳖,无路可退,而西夏又尽有河套肥美的草原,巴图铁
不达渐渐的有了先下西夏之意。

    西夏国皇帝夏元昊,也知道了原来旧晋所铸的金银锭,全是假的,国内也是
混乱不堪,米贵如珠,为求存活,他也只得向别国扩张,但他绝对不会去进攻既
穷又狠的蒙古,也不会去打骁勇的陇西唐成,唯一可捏的,就是陈术的伪楚这个
软柿饼,但陈术的伪楚,比西夏还穷哩,虽连胜了陈术几次,也攻了几个州府,
但所占州府内的百姓,十室十空,遍城的饿殍,伪楚百姓也是买儿买女的苟且存
活,所经之处,哪有一丝丝繁荣之象?穷僻野城,占之无益,夏元昊只得下令退
兵,不再攻打更穷更弱的伪楚了。

    在金银无用的情况下,若是粮食问题再得不到解决,西夏就完了,夏元昊无
奈之下,不得已同意开放西夏和南晋的边境椎市,用河套地区的战马、肥牛、三
河羊,去和唐成、翟让换粮油米面,以解国内燃眉之急,双方都是以物易物,而
南朝的粮、油、香料、茶叶等等,更是占了主导地位,若是没有吃的,再好的战
马也没用啊!

    晋、夏边境的椎市上,再不用金银,都是以物易物,西夏人饿怕了,无不争
先恐后的用好马,去换巴蜀、江南过来的大米、白面、海盐等等,南朝的人看中
马后,就令人去称马的重量,然后用等重的大米交换。

    西夏人在得到大米之后,再以大米交换其他的生活必需品,实在是苦不堪言,
北方其他各国还要惨,他们只能从西夏的走私贩子手中,用战马、肥牛、肥羊,
换取各种必需的生活品,然尽管如此,椎市上的大米、白面、食用油、香料、海
盐等等还常常短缺,纵有好马,也不能够换得到。

    这样曹霖从夏、晋国境的椎市上,一个冬季就得到好马两万余匹,而江南富
庶天下,又岁岁大熟,曹霖又没有重的课税,令江南、巴蜀两地,新粮压着陈粮,
堆积如山,但有意的不往夏、晋边境的椎市上运,以至于造成北方各国粮食上的
恐慌越来越严重。

                         第四章太后还朝

    再说所谓的大楚国皇帝陈术,虽得了晋阳,却是一片废城,城中十室十空,
八十三万禁军,全是草苞,陈术只挑了能打的三十万留了下来,把其余的人全弄
到北方戍边,由万里疯刀刘通山率领,去防蒙古去了。

    万里疯刀刘通山,原在反王罗延庆手下做大头目,罗延庆死后,他无处可去,
正好陈术要用人,他就投了大楚,好歹也混碗饭吃。

    晋阳城内的战将,几乎被戎兵斩杀一尽,陈术见他武艺高强,顿时大喜,封
他为兴楚候,请他再招以前的兄弟,一齐来助他。

    天下穷人造反,只是为了身上衣服口中食,刘通山立即把以前罗延庆帐下,
幸而未死的一枪追魂梁浩、天罡斧李雄,断魂刀邱老虎、铁锤齐远福、铁枪横岭
张新、落魂刀郑龙刚、镔铁棍周彪、铁面铜锤常兴、横天虎黄错、银锤太保何关
等三山五岳的悍勇响马,一齐召到了陈术的大楚国来,陈术一一拜为将军。

    当日戎兵攻打晋阳之时,大晋忠国公、国舅薛政龙在五阳城大败,回到晋阳
后,薛宪、薛政君父女两人,怕朝臣弹骇他,令他不必进晋阳城,直接带着亲信
家将和骁勇的战畜斗兽,躲到吕梁山中的卧虎城避风头,薛政龙本身被杨文勇打
断的胁骨,复又被曹霖弄断,痛不欲生,也要修养,顺水推舟的应命去了。

    吕梁山的卧虎城,实则是薛家私建的秘密坚城,薛家所有的死士和暗妖兽,
都是在此处秘密训练的,城墙高有五丈,厚两丈余,备有五年的存粮,有精兵八
千余人,之前太师薛宪收伏的千叶散花教的十六铁卫和刀枪不入的少林十八铜女
等等悍将,都在其中。

    史柱、史栎兄弟两个,见机不对,也易容成败兵,偷跑到卧虎城,若不是化
名成梁志通的拓拔通忽然窝里发难的话,薛政君就算守不住晋阳,也可逃到这处
高山大河间的卧虎城避难,犬戎人再狠,但这吕梁山山高路险,决不是犬戎骑兵
的用武之地。

    史柱奉薛政君之命,统领大内的牝兽日久,来了之后,又用没有交回大内的
禁宫令符,陆续召来了流落民间的衔乳双燕庞飞燕、傅春燕两个,和八百多名豹
房内的骁勇斗兽,以供驱使玩弄。

    陈术奸滑,长久的周旋于薛家和徐靖这两股势力之间,早从三厂的腌党们口
中知道了薛家的卧虎城,犬戎退兵之后,他许以薛政龙重利,愿与他共享大楚国,
尊为一字并肩王,拜他为楚国的兵马大元帅,请他带领手下悍将,来助大楚。

    薛政龙亦有取而代之的意思,留了薛家大天师青云子和四名悍将雷万里、何
英、胡祝、殷九荣五个,率三千死士守卧虎城,自带着其余部众和五千精锐下了
吕梁山,掌了楚国的大元帅印,同时秘密令以前效忠于三厂的秘谍,去杭州设法
联系晋献帝,以留退路。

    晋阳被犬戎大掠过后,财货全无,史柱想起曹霖的话,采用了与江南的一般
的手法,大铸铁胎金、铁胎银,只不过曹霖所铸的铁胎金银,不在自己的辖地用,
而史柱所铸的铁胎银子,专在自己的辖地用,因为沦陷区中的伪楚政权,百姓中
已经不用旧晋的银票或铜板了,市面上只认金银说话。

    也就在一个月前,铁胎金、铁胎银的事情,被守黄河的伪楚兵将先发现了,
守黄河的银锤太保何关,令校尉数人回晋阳,要求大楚发给本部军兵真金实银,
不然的话,就会一哄而散。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晋阳城中的伪楚军,也有人劈开金银锭
查看,原来也全是假的,这样不但是薛政龙的薛家军,还有陈术从绿林中召来的
各路人马,一齐哗变,将陈术的宫门围住,要他拿出真金实银来,以充各项费用。

    陈术焦急起来,急问计于薛政龙,薛政龙手下的鬼道人献计,要陈术把大晋
历代皇帝的陵寝全掘了,起出陪葬之物,以供军饷。

    陈术虽明知鬼道人出的是馊主意,然事急时也只有如此了,一咬牙,就请薛
政龙派人去干。

    薛政龙虽然混蛋,但这盗坟掘墓之事,太损阴德,也不敢去做,陈术无奈,
只得令铁枪横岭张新,去替了守长城的刘通山回来,怂勇绿林出身、大字不识一
个、头脑又有些不正常的万里疯刀刘通山去办。

    刘通山的绰号里就有一个“疯”字,哪里会想什么阴阴德阳德?陈术的嘴皮
子极能说话,况且若是由他先掘开皇陵,自是有大大的油水可捞,当即带了五万
名军士,把晋郊历代的皇家寝陵全挖了,连带寝陵左近历代的王公重臣的陵墓,
也一并挖了个干干净净,可怜这些皇帝、皇妃、王公大臣们,尸骨被翻得稀巴烂,
陈术因此得到了大量的财物,除了拿出来进贡给犬戎外,自已也得了不少贵重的
财货,军费开支也有了。

    曹霖的祖宗、大晋开国公曹彬的大陵,也跟着遭了殃,曹霖在应天城跳脚大
骂,若依他的脾气,立即就要起兵北上,宰了陈术、刘通山等人,却被乔公望、
安自在等人好说歹说的劝了下来。

    薛政龙的旧部,张远、张速也来见过他了,呈上了当今太后李淑贤的亲笔手
御,特别恩准薛政龙便宜行事,日后薛政龙还朝,定将封王拜相,委以重任。

    之后的两天,薛政龙派往杭州的密谍也回来了,他们通过尉迟方,也见到了
晋献帝,晋献帝也有亲笔手御,欢迎他还朝为官,薛政龙高兴起来,纵然这里陈
术不济,他的薛家兵团,也有落脚的地方了。

    伪楚之地,缺衣少粮,薛政龙当即令密使,请晋献帝、李太后弄些粮草来救
急,却被告知,只要他兵至杭州,就有粮草,否则为免曹霖多心,粮草不好送来。

    大晋李太后的车驾一到应天,曹霖果然率文臣武将,接出十里长亭,立在车
前却不下跪,远远的笑道:“太后一路辛苦,请移凤驾,去东园暂歇!”

    李淑贤拉开车帘,看到了英俊之极的曹霖,脸色一震,也不怪他不跪,黯然
道:“小五子!你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哀家吗?”

    曹霖一愣,尴尬的苦笑道:“恕我想不起来了!我说太后,这小五子的话,
又是从何说起啊?”

    李淑贤道:“你年幼之时,常到宫中玩耍,宫中都是这般的叫你,怎么你一
点也记不起来了?”

    曹霖身后的牛展、王富、汤林、张杆一齐大笑起来,董方平、呼延豹、姜铁
山、杨文勇、高怀远一众老将,都是憋红着脸,忍住不笑出声来。

    李淑贤媚目儿一转,看到董方平,笑道:“小董!哀家在北国受苦,你却在
这风光如画的江南快活的紧哩!”

    董方平忙抱拳道:“太后言重了,小将来江南,是投小主人的,并未想到其
它!”

    李淑贤道:“你还替你家的小主公做那守门把风的事儿么?”

    董方平老脸通红,掩饰道:“小主公比主公当年棍气的多,并不要人守门把
风儿!”

    曹霖不解道:“老董!你惯做守门把风儿的事么?奇怪!怎么以前我不知道
哩!为什么要把风儿?替什么人把风儿?”

    董方平咳嗽了两声道:“主公!此事说来话长,那时你只有三四岁,很多事
情都不知道,过去的事也就算了,太后!这凤辇还行吧?”

    李淑贤道看了又看曹霖,答道:“比我在晋阳宫的,还要奢华,只是这车中
的各种雕饰,应该雕凤才是,怎么全是骊龙?”

    牛展大笑道:“太后!本来大哥也没有什么凤辇,这车是大嫂的,你坐着不
嫌旧就好!”

    李淑贤见牛展生得极为雄壮威猛,不亚于犬戎大元帅拓拔宗望,惊道:“这
是何人?”

    曹霖笑道:“这是我的结义兄弟牛展,我们本是市井中人,不懂礼仪,太后
不要见怪!”

    曹霖说活间,看了看牛展,牛展自知失言,不吱声了,原来李淑贤所坐的凤
辇,本为龙晶雪出行之用,曹霖嫌其太旧,已经令人重新选料做了一辆更大更好
的,旧车停在后园无用,就用来接李太后了。

    李淑贤道:“你们的大嫂是谁?是小五子的妻室吧!”

    杨文勇久紫金城内当差,也认识杨淑贤,笑道:“回太后!主公的妻妾,太
后大多数认得,名媒正娶的妻子乃是神医龙济世老先生的爱女,名叫晶雪!太后
想必也是认识的!”

    李淑贤笑道:“杨将军,你打伤薛国舅之后,逃出了晋阳城原来却在这里勾
当,犬戎进攻晋阳的时节,若是你和高将军还在晋阳就好了!小高哩!”

    高怀远苦笑道:“太后,小将在这里!”

    李淑贤道:“你高家与杨家一般,皆是忠义之士,大晋在开国时节,你们的
先祖也为先皇效命,高家枪、杨家枪天下闻名,为何不顾大义,跟着小五子胡来?”

    杨文通恭手道:“谢太后还能想着我们高、杨两家的先祖曾为大晋出过力,
然大晋后世的君王,听信馋信,全不念高、杨两家的功劳,狠下毒手,致使我高、
杨两家蒙冤,先后获了大罪,几乎断子绝孙,小将与高将军出生时,父亲都已经
被朝廷斩首,合族被抄,家境已是十分贫困,比晋阳城中的普通百姓都不如,就
连性命也差点不保,当年的晋高帝,欲令东厂杀手诛杀未满月的小将时,却被主
公的曾祖父曹隋救下,小将也幸亏有祖上传下来的这套枪谱,在小将长成之后,
才能在禁军中混个差事,胡乱过活!”

    呼延豹怒声道:“太后!我呼延氏自有晋以来,南征北讨,为大晋立了多少
汗马功劳?却也被皇帝冤死,一家三百余口,尽皆被害,还将尸身剁碎,铸成肉
丘坟,天理何在啊?”

    李淑贤本想以忠君大义,责备杨、高二个,却不料被碰了一鼻子的灰,忙转
换话题道:“龙家的晶雪姑娘,直长到十一岁时,本宫还见过她哩,果然是国色
天色、倾国倾城,当年太尉徐靖有言,说她有母仪天下的贵相,看来徐太尉这次
算得差了,晶雪既嫁给了小五子,就不可能母仪天下了,她人哩!让她来见哀家!”

    张杆笑道:“龙姑娘嫁与我大哥,怎么就不能母仪天下了,真是笑话!”

    乔公望用羽扇一拍他的大头,低声道:“多嘴!”

    李淑贤闻言一惊,心中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再抬头向四周去看曹霖身边的
人,这一看,直吓得魂飞天外,只见曹霖身边的战将,个个虎体,人人彪形,刀
枪似麦穗,枪戟如长林,杀气直冲九天,她是见过犬戎兵将的,曹霖的兵将,竟
然在气势上,更胜犬戎,怎不令她胆寒?

    李淑贤定了定神,半晌道:“曹霖!我有一事要问,请你一定要回答我?”

    曹霖笑道:“太后客气了,有话就讲!??????”下面的一句“有屁就
放”却是硬生生的憋住了,但言语之间,极为随便,麾下的战将、谋臣,也无一
人下跪。

    李淑贤道:“当年朝廷疑心你父帅要做的事,你父帅其实并没有做,今天本
宫看你的麾下,猛将如雨,谋臣如林,纵是悍勇的犬戎诸部,也断不是你的对手,
以后不会真的做了那件你帅不敢做的事吧?”

    曹霖微笑道:“太后请放心,曹某自当精忠报国,死而后已!”

    李淑贤闻听此言,一颗心放回了肚里,满意的点头微笑道:“如此哀家就放
心了!见到我儿姬玳之时,哀家定当保你为王!”

    曹霖手下战将,一齐变色,呼延豹低声道:“主公是昏了头了,姓姬的从来
就是过河拆桥的主,自有晋以来,先是杨家、再就是我呼延家,他曹家的血债,
依稀就在昨日,他怎么就忘记了?”

    杨文勇恨道:“我杨家当年,舍生忘死,为大晋血染战袍,金沙滩一战,我
杨家的男儿几乎全部死绝,主公是昏了头了,回头我们得劝劝他不要再犯傻才好!”

    安自在笑道:“我们的主公,不是当年的杨老令公,不是双王呼延丕显,不
是他老子曹猛,你们就等着瞧吧!决不会令你们众人失望的!”

    管政济伏在马鞍上,本能感觉到曹兵曹将弥漫在空气中的杀气,吓得股腿皆
颤,难怪拓拔宗望百万的精锐,只两役就被曹家兵团屠戳殆尽,今日一见,果然
威武,看来时机未到之时,这个曹霖是不能动的,得先稳住曹霖,才是上策,忙
在马上奏道:“太后殿下!曹霖文武双全,形容俊美,不如请太后将您的嫡亲女
儿天香公主姬春萝,赐与曹霖为妻,结成秦晋之好,请太后千万恩准!”

    李太后脸色大变道:“大晋的公主郡主,全凭曹霖挑选,为妻为妾,都没有
问题,唯独天香公主,万万不能下嫁曹霖,此事以后都不许再提!”

    曹霖笑道:“这是为什么!难道小将配不上天香公主么?真是岂有此理?小
将敢请太后,千万将姬春萝赐与小将为妾,否则小将感觉打击太大!”

    李太后道:“云香公主姬春瑶、含香公主姬春薇、披香公主姬春桃这三名公
主也是极美,全部给你做侍妾可好?但是你万万不能要天香公主姬春萝!”

    曹霖大笑道:“好教太后得知,小将生来倔强,偏偏就要天香公主姬春萝,
太后舍得舍不得不要紧,我自向犬戎去讨,若是犬戎胆敢不给,我就花十到十五
年时间,尽灭了犬戎各族,把犬戎男女老幼,一齐斩首,以消我恨!”

    李太后在车上跺脚道:“罢了!你家老子恁没种,你小子却是恁有种,这事
哀家不管了,但是曹霖,若是你收了姬春萝为侍妾,日后你肯定后悔!”

    曹霖道:“后不后悔,是小将的事,不劳太后挂心!顺便问一句,先父怎么
就恁没种了?”

    董方平忽然道:“主公!小将也请你不要收天香公主为妾!”

    曹霖怒目瞪着他道:“这是为什么?”

    曹通、曹逐、曹适、曹遇忽然也一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曹霖道:“少主!

    老奴也请少主收回成命,不要收表小姐姬春萝为妾!“

    曹霖俊眼儿一转,大喝道:“你们几个老不死的,定是有事瞒着我,快说!

    到底是为什么?“

    曹通俯耳低声道:“少主!若是您老人家娶了表小姐,再去找老姬家报仇,
可就下不了手了!”

    曹霖大笑道:“原来只是为了这事,放心!这事我自有办法!”回头大声道
:“太后!姬春萝我要定了!”

    董方平大急,刚想张嘴说话,车上的李淑贤忙朝他连连摇头,示意他千万别
说,曹家的四个老不死的,一齐跺脚,心中暗自齐声叫起苦来。

    曹霖眼珠儿一转,想起了正事,笑道:“太后!晶雪在东园等您呢!你不想
去见她!”

    李太后转而笑道:“摆驾东园!”

    主薄唐桥,似是无意的策马靠近周珞,低声道:“老师!在下是您的学生唐
桥啊!甲子年考上的进士,您老忘记了?”

    周珞确是在旧晋平帝的甲子年,做过主考官,但一科五十多名进士,又事隔
多年,他哪记得那么多,不过曹霖的嫡系中,竟然有他昔日的学生,这是好事啊!

    忙道:“老夫确是记得不太清了!”

    唐桥真是甲子年的第四十三名进士,按旧晋的贯例,是凡被某位主考录取的
考生,礼貌上都认主考官为老师,日后在官场上也好有个照应。

    唐桥笑道:“当年学生考了四十三名,被朝廷放到杭州做从七品的给事,老
师记不得了?”

    周珞也依稀记了起来,笑道:“你这样一说,老夫倒是记起来了!”

    唐桥笑道:“学生料到老师,定然还是记得学生的,学生如今在曹元帅的帅
府中,做行军主薄,老师若是方便,可否到学生私宅一聚啊!”

    周珞犹豫道:“老夫其实是求之不得,只恐曹霖多心!”

    唐桥笑道:“不妨事!老师和那两位大人,所有的衣食起居,此次都由学生
这个帅府主薄安排,于公于私,都方便的紧,更有可能的是,此次前去杭州,曹
元帅说不定也要学生送老师去哩!”

    周珞大喜过望,向杜海量、管政济两个一说,那两人也是高兴,本来吗,要
想在曹霖的身边安排个眼线什么的,还真是困难的紧,唐桥原来就在曹霖身边,
又是帅府主薄,大小事情,所知甚详,若是他为眼线,曹霖必不会怀疑,三人为
自身的性命着想,心照不宣的互使了一个眼色,似是无意般的和唐桥拉起关系来。

    唐桥似是无意的回头,找到了人群中的乔公望,乔公望也用眼色询问他,唐
桥微点了一下头,乔公望立即将头转过了一边去,和别人谈笑起来。

    东园的景色,忧美恬静,一品赏心莲堂,凌空建在大湖的湖心,楼有三层,
处处雕梁画栋,龙蟠螭绕,曹霖的正妻名为龙晶雪,所居之处,雕画皆是苍龙,
条条栩栩如生。

    大晋的三大产瓷地,皆在曹霖的控制之下,一品莲堂的飞檐之上,皆是大红
色的琉璃瓦,檐角嘲风龙嘴中垂下来的四十八只斗大的纯金风铃,在寒风中“叮
叮”轻响。

    堂外地面铺着云龙盘绕的汉白玉,汉白玉地面上,复又铺着厚厚的大红色羊
毛地毯,地毯上全是游龙锦锈。

    莲堂四周,银装素裹,全是白雪,几只觅食的雀儿,在雪地里叽叽啄啄,湖
面上也是一片雪白,数十只的鹤、鹭有的立在枯萎的荷杆之上,有的翩翩飞舞,
在冰冻的湖面上觅捕小鱼儿,若是夏季,这湖中定是接天的荷叶,映日的荷花。

    莲堂建在湖心,只有北面的玩月桥,可以到达,园内虽然安静,但不是没有
人,相反,自园门到画堂,全是是英姿飒爽的美女,人人全身披甲,手执精钢做
的画载,小蛮腰上,皆佩着晋阳王公贵胄们才会有的龙泉清风剑,侍立于汉白玉
路的两边,不言不动,似是假人儿一般。

    李太后在婢女的接引下,挽着周香媚的手儿,一路过来,暗暗心惊,不说东
园这画坊雕栏僭越皇家,单看这一路上的女兵女将,人人手中执的确是铁杆的画
戟无疑,重量恐不下十三四斤,若是动起手来,这些女兵女将,定是个个能战,
根本就不是单纯的摆设。

    这些美女侍卫,没有得到将令,根本就不向李太后行礼,雪地上升起的赤红
骄阳,映着美侍们的长戟,令李太后感觉浑身冷汗淋淋。

    周媚香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就算她在犬戎,虽然是戎兵如狼似虎,但也没有
这等大国的威仪,她琴棋书画是不错,但舞刀弄枪就不行了。

    两人好不容易挨过玩月桥,走到一品莲心堂宽敞的堂前,迎面一名腰悬龙泉
清风剑的美人儿笑道:“明妃娘娘一向可好!范淑芳在此,你还认得我吧!”

    门前侍立的范淑芳,李淑贤自是认得,惊道:“原来晋阳沦陷后,你竟逃到
这里来了!”

    范淑芳笑道:“曹霖本是妾的小主人,我不来投他去投谁哩?奇怪!犬戎对
你们这些皇妃公主防范甚严,周珞、管政济、杜海三个老不死的,又全都是文官,
这一路之上又是千里无人烟,你们五个是怎么逃回来的?”

    李淑贤一路走来,胆已经寒了,再耍不得太后的威风,尴尬的道:“我们幸
逢薛国舅的家将张远、张速两个,一路照应,方才还朝!”

    范淑芳笑靥如花的道:“张远张速傻噢!既是有机会,怎么不弄一名皇子出
来,也好博个后半生的富贵荣华?”

    范淑芳问得一点也没错,是凡有一点儿的智商的人,都知道若是有机会,定
从犬戎的悍兵里,设法弄个皇子出来,立即就可以立其为帝,号令天下,冒抽筋
剥皮的奇险,弄两个母货和三个糟老头出来,这张远张速不是吃错药了,就是脑
子有毛病。

    李淑贤也知道其实若没有姬玳,她一钱也不值,顿时语塞。

    画堂另一边,另一名佩剑美女笑道:“好了!主母在里面等着哩!你个骚蹄
子,想找打不成?”

    李淑贤忙叉开话题问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那名美女嘻嘻笑道:“还姑娘哩!我不比你年岁小,我名蔡凤,已经是半百
年纪了!”

    李淑贤大惊,这名美人儿,外表看起来,顶多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如何就有
五十岁了,再看范淑芳,竟然与当年晋阳宫时见到的一般,还是二十七八岁的样
子,一丝一毫也没有变老,若是算起年齿来,范淑芳没有五十,也有四十七八岁
了。

    蔡凤见她发呆,笑道:“怎么了?不象?若是你与爷交合,也会容颜不老哩!

    我母女同侍候爷,不如你们母女,也一同侍候爷如何?“

    李淑贤惊道:“大胆!你如何敢这样说话?就不怕哀家降罪于你?”

    蔡凤仰天妖笑道:“我是实话实说,你怎么就听不进去了?咯咯——!”

    李淑贤、周香媚一齐憋得粉脸通红,周香媚自六年前被俘番邦以来,年方十
三岁,被野蛮的番人当做狗马一般的使唤、轮奸,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前
时见到曹霖,见他生得八面威风,形容俊美,举止风流,更是千万精兵的大帅,
曾大败强悍的戎兵,足有能力遮护自己,不由已是芳心窃窃,心中想到:“若是
随了那人,做妻做妾,倒也无关紧要!”

    正调笑间,画堂的门一开,从里面转出一名绝美的女子,冷声道:“两位姐
姐不要闹了,主母请太后进去哩?”

    周香媚不解道:“龙晶雪敢不出来迎接太后?”

    那名绝色美女忽然伸出手来,正反就是两个耳光,抽在周香媚的脸上,抽完
看也不看她们两个,转过身冷哼道:“别给脸不要脸,跟我走!”

    周香媚愣在当地,本以为回南朝之后,她是大晋东宫的皇后,却不料根本就
没人甩她,这女人敢这样对她,足以见得这所谓的大晋皇帝,根本就是个阿物,
此情此景,令她觉得,未曾谋面的龙晶雪,才是这大晋的国母。

    李淑贤也是惊得花容失色,这两个人,在北国都是被人打怕的惊弓之鸟。

    范淑芳咯咯妖笑道:“她叫姜雪君,本为千叶散花教的散花圣母,也就是女
强盗、女土匪什么的,狠着哩!你们和她说话,可要小心了!”

    千叶散花教纵横天下之时,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周香媚、李淑贤虽身在深
闺皇宫,却也听姜雪君的匪名,如雷贯耳,想不到就是此人,一时之间,暗暗叫
苦,只得乖乖的跟在她身后,朝堂内就走。

    画堂内升着地暖,地面全是龙凤檀铺成的奢华地板,堂内的装饰,也全是龙
螭,堂角楼道,站满了漂亮的婢女,人人珠光环佩,服饰锦锈,案台桌几之上,
是各式各样的玉器、瓷器,墙上挂着数张巨幅的山水,比起晋阳皇宫来,处处有
过之而无不及。

    李、周两人上到三楼,前面打着碧玉串成的珠帘,龙晶雪坐在画堂正中的太
师椅内,手捧一本医书在看,边上的凤梨木雕龙桌上,放着一杯江南特有的极品
碧螺春香茗,铜兽嘴中,香雾缕缕,全是极品的龙涎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龙晶雪身前,立着两排二十四名俏婢,身后左侧,侍立着一名绝代美人,全
身月白色的劲装,腰下佩剑,引她们进来的姜雪君拨开珠帘,将她们一路带了进
去,在龙晶雪面前站定,施礼道:“主母!李淑贤、周媚香带到!”

    龙晶雪挥了挥手,姜雪君忙站到了她身后的右侧,按剑而立,她与范淑芳、
蔡凤等人,全是曹霖的妾,只能称龙晶雪主母,而不能称其为姐姐。

    李淑贤认为周香媚已经是很美的了,但和龙晶雪一比,顿时逊了几分,就连
大晋朝野公认最美的天香公主姬春萝,其美貌身姿,可能也在这个龙晶雪之下,
龙晶雪已经是十多年没与她见过了,此时放下医书,起身迎道:“龙晶雪见过太
后!”

    龙晶雪嘴上客气,但并没有下跪,曹霖是实际上的江南之主,她是完全知道
的,她身为曹霖的正妻,是不可以灭了曹霖威风的,除了父母,若是她向其他的
什么人行跪拜之行的话,曹霖非翻脸不可。

    李淑贤也没指望龙晶雪会跪她,忙笑道:“快快平身!晶雪越发的漂亮了!”

    实际上龙晶雪与曹霖年齿相若,都是快三十岁的人了,但她自初婚时,已经
与曹霖合体双修,先天道体早成,外表看起来,还如当年一般,只有十七八岁的
样儿。

    龙晶雪笑道:“太后说笑了!咦——!这位妹妹好漂亮,今年多大了?”

    周香媚给姜雪君抽了两个耳光,立即变得识相起来,知道外表柔柔弱弱的龙
晶雪,万万开罪不得,忙施了一礼,媚笑道:“回姐姐的话!贱妾已经十九岁了!

    姐姐呢?“

    龙晶雪逗了一下她的下巴,回头笑道:“这样的一个嫩桃子,某人一定喜欢
的紧!”

    身后的樊若兰、姜雪君和堂前两排的俏婢都笑。

    周香媚被看似比她还小的龙晶雪逗了一下下巴,又见龙晶雪温婉娇媚,胆子
也大了起来,立即不依道:“晶雪!你要我叫你一声姐姐,但是可能你比我还小
哩?”

    龙晶雪笑道:“这里没有男人,我也不瞒你说,其实姐姐快三十了!儿子曹
应龙都十岁了!我怎会比你小?说起来,你只比我的养女赵采菱大了两岁罢了!”

    周香媚不信的看着龙晶雪,李太后叹了一口气道:“晶雪说的不错!她与春
萝差不多大!”

    龙晶雪笑道:“春萝妹妹还好吧?”

    李太后黯然道:“流落番邦,怎么能好起来?”

    龙晶雪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示意李太后与周香媚也坐了,悠悠的道:
“记得儿时在晋阳,我夫君曹霖、我、还有春萝三个年纪相仿,最能玩得来,我
此生有幸,最终嫁给了夫君,了却了平生的心愿,可是春萝妹妹就??????,
唉——!算了!世事难测,你们两个脸色太差,不如给我把把脉吧!”

    李淑贤心中一喜,这龙家世代神医,犬戎乃是番狄小国,下的所谓的奇毒,
龙家可能会解,忙伸过手去,给龙晶雪把脉。

    龙晶雪拿着李淑贤的手腕把脉,双指一探之下,脸上的神色就变了,又叫她
把另一只手腕拿过来,半晌方点了点头,道:“太后请稍候,让我再看看周姑娘!”

    周香媚忙也把雪腕伸了过去,这次龙晶雪很快就抬起头来,笑道:“妹妹你
没事,只是在北国时,定是吃了许多的苦,身子虚弱,好好调养就行了,不过还
有一事,我不得不和你说!”

    龙晶雪一指樊若兰、姜雪君道:“你也与她们两个一般,被太多的男人、甚
至狗马驴猪强暴过,里面的子宫,外面的牝器已经全坏了,此生再不能生育,强
暴所造成的硬伤自是难不倒我,只是软伤我就无能为力了!”

    周香媚惊道:“那怎么办哩?”

    姜雪君恨声道:“没法办,我们子宫里供婴儿生长的羊水,酸碱比例已经被
完全破坏掉了,可恨拓拔通那个老鬼,将我和若兰的心智迷了,要不然我和若兰
先天道体早成,完全可以自行斩断赤龙,保护子宫,闭合死子宫颈处的牝肉,不
让精子进入子宫内部,就算有些许进去了,也可用真气导入子宫,将那些脏东西
排出去。

    若是那样,不管是多少人,或是多少猪狗马驴的非礼强暴,我和若兰,都会
安然无恙,那些肉身的外伤,只要我们体内的真气不息,他能奈我何?等遇到我
们的爷时,我们再放开身心,张开子宫颈处的牝肉,迎合爷的恩宠,替爷生儿育
女,以报爷的恩德!“

    樊若兰更是伤感,不愿再谈此事,惨然的小声在龙晶雪的耳边道:“主母!

    快依爷的意思,打发了周香媚后,替老太婆治治吧!免得误了爷的事!“

    龙晶雪点头道:“好!”

    攀若兰、姜雪君、跨下马、鞭淫妖、穿档兽、舔痔狐等诸位美人儿,情况都
与周香媚的一般,甚至比她还要严重,龙晶雪替周香媚下药,自是熟练不过。

    龙晶雪写了药方,交与堂前的一名婢女道:“可替周姑娘去抓药来!”

    又对樊若兰道:“带周姑娘到她的房间,好生调养,七天过后,排尽体内的
秽物,方可引某人来!”

    樊若兰柔声道:“是——!周姑娘,请跟我走吧!”

    樊若兰的言语行为,自比姜雪君要温柔许多,周香媚忙牵了她的手,跟着她
下堂去了。

    龙晶雪待她走远,方才对堂下的俏婢道:“雪君留下,你们全都下去吧!没
有我的吩咐,不要乱跑上来!”

    堂下二十四名俏婢一齐应了声“是——!”娉娉缭缭的全退了下去。

    龙晶雪沉声道:“太后!你体中的慢性毒物,决非凡品,乃是一种极厉害的
蛊毒,发作之时,蛊虫入脑,吃尽脑髓,痛苦之极,生不如死,但所幸的是,这
种虫蛊,原生活在温湿的南海诸州府,下蛊的人把它带到北方,虽经过改良,但
时值数九寒天之时,到底不甚活跃,又幸好还未惊蛰。

    蛇虫之属,此时都在冬眠期间,若是打了春雷,它就完全醒了,跟着慢慢长
大,并随着血液向上游行,一年之后,达到交配期,这种东西是雌雄同体,自身
就可顺利的交配成功,成虫时自尾后分出雌雄两截,在颈椎处性交,性交成功后,
再向上爬入大脑中产卵,每条人工变异后的成虫,可产卵数万枚,产过卵后,成
虫就死在大脑里了,但虫卵就寄宿在人的大脑内,以脑血脑髓为食,血髓吃尽时,
这些幼虫就长大了,必会破脑而出,寻找新的宿主,否则食物不够,它们就产不
成卵了。

    下蛊之人,用这种方法控制被治之人,每年必须要赶在它自行交配之前,用
特制的药物,抑制它在人体内的分体性交,维持它或雄或雌的单一性别,并把它
逼至脊柱的骨髓内蛰伏,等到第二年,还是如此,但虽然抑止了它分体性交的可
能,但虫蛊还是在人体的大脊柱内,更何况??????!“

    李太后直听得股腿皆颤,忙问道:“更何况什么?”

                       第五章冬日春色

    龙晶雪呷了一口香茗,温柔娓婉的接着道:“更何况下蛊之人用特制的药物
抑制虫蛊分体交配的手段,并不是十拿九稳的事,太后可知道,是凡原始的虫类,
自身变异性极强,某种药物很可能第一年时,可以成功的抑制得住它,但第二年
就不行了,但也有可能抑制数十年甚至数百年都没有问题的!”

    李太后惊得脸色煞白,哆嗦着嘴唇道:“那这条虫蛊能活几年呢?”

    龙晶雪道:“这说不准,是凡原始的虫类,都有内繁殖与外繁殖两种情况,
产卵使其族类数量大增,就是外繁殖,但若遇到特珠的情况,令它不能外繁殖时,
那他就只好进行内繁殖,也就是说,这些原始的虫类通过淘汰掉它体内本来旧的
细胞,再长出全新的细胞来继续生存,其实寄存在人体内的虫蛊,两年就是两条
虫了,通过这种内繁殖的方式,这世上许多的虫类,都能存活数千年甚至上万年,
但每经过一年,其体积就会长大一些,数年之后,就算控制它外繁殖的药物完全
有效,但它的体积已经变得十分的庞大,虫体可能会从人的大脑,一直延伸到脚
底,自然,随着虫体的不断变大,需要的营养也就越多,被其寄宿的人体,最终
也会被他抽干血髓而死,那时庞大的虫体得不到养料,自然会破体而出寻找食物!”

    李太后惊得从太师椅中掉了下来,拉住龙晶雪的雪手,跪伏在地,哀求道:
“龙姑娘!快救救我吧!”

    龙晶雪想抽出手来,可是李淑贤抓得太紧,竟然没抽出来,不由皱了皱柳叶
眉儿,苦笑道:“太后不必如此!现在你体内的虫卵,还不曾醒来,正用卵内伸
出的一只钩足,钩在你大肠的内壁上,极易排出,只需我用些药物,把它打出来
就是!”

    李太后不信道:“就这么简单?”

    龙晶雪笑道:“对我龙家来说,就这么简单,但若是对其他的医者来说,就
不容易了,对待人为饲养的虫蛊,普通的巴豆滞药可不管事,若是用药不当,把
那虫儿弄醒了就麻烦了!太后不记得,先曾祖随朝廷大军征过安南?当时士兵行
军途中,乱喝安南山间的溪河之水,许多人体内都寄生了不同的虫蛊,有许多虫
蛊,比太后体内的还要凶狠百倍,先曾祖试了许多的药物,将士惨死了数万人,
才得以研制成功了数种解药,太后这是沾了征安南将士的便宜了!咯咯——!”

    李淑贤大喜过望,泪流满面的跪伏在地,连连磕头。

    龙晶雪向来娴静,被她弄得尴尬无比,连连摇手,示意她起来说话,这李淑
贤也就是外表装个样儿,实际上她流落番邦之时,被人当做狗马般的呼喝,这磕
头乞怜之事,早已习已为常。

    姜雪君见龙晶雪满脸的尴尬,怒喝道:“够了!再不起来,老娘立即将你毙
了!”

    龙晶雪听姜雪君粗口,翻了她一眼,姜雪君吓了一跳,忙闭嘴站到一边,不
敢再胡乱说话。

    李淑贤却是被姜雪君吓了一跳,忙抬起头来去看龙晶雪。

    龙晶雪柔声道:“好了!太后是君,我是臣,太后这种样子成何体统?还是
请起来慢慢说话吧!”

    李淑贤被姜雪君一喝,也自知失态,忙站了起来,尴尬的坐回到太师椅中,
端起茶来,装做喝茶遮羞。

    龙晶雪笑道:“太后!我夫君不在这里,你也不要瞒我,除你之外,杜大人、
管大人、周大人可曾中了这种蛊毒?”

    李太后点了点头。

    龙晶雪笑了起来道:“太后定不是私自逃回来,若晶雪所料不差,太后是犬
戎人故意放回来的吧?”

    李淑贤手上的茶盏“叮铛”一声,掉在了地上,心中叫苦道:“这丫头自小
冰雪聪明,倒是曹家小五子憨头愣脑的,若是这丫头把这话说与曹老五听,我命
休矣!”

    龙晶雪笑靥如花的道:“太后不必惊慌,这事我对谁也不会说,包括我那夫
君,雪君!你也不许乱说!”

    姜雪君虽是不解,然不敢顶撞主母,不得不依道:“是——!”

    龙晶雪又道:“太后!犬戎在你们体内下了蛊毒放你们回来,定有大的图谋,
但这我不想知道,若是我替你们四个把蛊毒全拔了,犬戎立即就会知道所图之事
泡汤了,狗急跳墙之下,说不定就会立即侵晋,我们还没准备好哩!不能打没把
握的仗。

    我只俏俏的将你一人体内的蛊毒拔掉,却不管那三位大人的,犬戎放你们回
来,定会派奸细监视,你身上的蛊毒被拔掉之后,也不要对任何人说,鼻子上的
鼻环也不要拿掉,一切照旧,这样犬戎人看不出破绽,那三位大人也看不出破绽,
太后也不必完全听犬戎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日后若是犬戎怪起来,死的也不
是太后,过个几年,就算他们丧心病狂的侵晋,我们也不怕了,太后!你看这样
可好!“

    李淑贤自己得了便宜,哪会再管别人家的死活,笑道:“这是最好!就依晶
雪你的意思办!只是这鼻环,耻辱之极,不拿掉我心中实在难安!”

    龙晶雪笑道:“太后回宫后,可令后宫众嫔妃一齐穿上鼻环,大家一样,不
就不难堪了?”

    李淑贤笑道:“这倒也是!大家一样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一边的姜雪君却是跳了起来,大声道:“不行!主母!你也恁好欺了,若你
将老太婆的蛊毒拔了,她没有了顾忌,日后加害爷就不妙了,既知她们四个是奸
细,不如一人赏一剑罢,一了百了!”

    李淑贤吓得浑身又打起摆子来。

    龙晶雪按住姜雪君要拔出来的龙泉清风剑,不紧不慢的娇笑道:“且慢!雪
君你听我说!”

    姜雪君粉面带煞的道:“主母请讲!雪君洗耳恭听!”

    龙晶雪笑道:“夫君在大江、徐州两役中,破戎兵百万,犬戎人定是被他打
怕了,明的不行,就想玩阴的,于是犬戎在她们四个身上下了蛊毒,控制住她们
后,再放她们回来,定是叫她们想法加害我夫君,只要我夫君不在了,犬戎定会
大举南下,一役可灭如今的南晋,重演晋阳的故事,而她们四个人中,最关键的
就是太后,我暗暗的替太后将蛊毒解了,太后就不必再受制于戎人了,为大晋计,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岂不是令戎人白费了心机?”

    李太后心道:“这丫头也恁聪明了,若是我蛊毒解了,为自身计,决不会事
事都听握离儿那个野人摆布的!”

    姜雪君道:“既是如此,不如将那三个人的蛊毒也解了,岂不更好?”

    龙晶雪抿嘴笑道:“不好!那样犬戎就会知道诡计败露了,定然是恼羞成怒,
狗急跳墙,不顾厉害,大举侵晋了!”

    姜雪君道:“那他们三个还不是会加害爷?”

    龙晶雪笑道:“此事关键在太后,太后也不希望犬戎攻陷杭州,重演晋阳被
俘之事吧?只要太后不听犬戎的,那三个人,玩来玩去,只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
戏罢了,弄不动爷的!”

    姜雪君又道:“那要是毒发呢?那三个人岂不是死的冤枉?”

    龙晶雪微笑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姜雪君急道:“听不明白?”

    龙晶雪微笑道:“太后可明白?”

    李淑贤当然明白,若是毒发,杜海量、管政济、周珞死便死了,根本就不值
得替他们烦心,更何况,若是他们三个死了,她也独木不成林,什么事也弄不成
了。

    再退一步来说,若是他们三个弄鬼弄得实在不象话,曹霖忍无可忍时,随便
找个理由,或是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直接把他们三个宰掉就行了,但曹霖碍于
天下的谬论,决不会蠢得找什么理由,把她这个名义上的大晋太后干掉,就算理
由充足,他曹霖也不敢公然拿她这个大晋太后怎么样!

    姜雪君犹豫道:“主母!这事要告诉爷吗?”

    龙晶雪笑道:“不必!他和你一样,若是知道了此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哩!为他着想,这事永远也不要说!”

    李淑贤感激的道:“有劳晶雪斡旋了,本宫实在感激不尽!”

    龙晶雪写了药方,令姜雪君出去抓药,姜雪君一走,李淑贤道:“晶雪!你
支开这个大炮仗,还有什么事要对我说的吗?”

    龙晶雪笑道:“春萝遗传的是太后的头脑,聪明的紧!确是有事要和太后说,
只是此事我还不确定,连曹霖也不知道!”

    李淑贤笑道:“你这个丫头,自小就冰雪聪明,反而是曹霖,小的时候憨头
憨脑的,缠人时,随便给个他果儿就可把他打发走,你这个丫头,给个果儿,可
打发不走你,非得依了你的性儿不可,什么事,你说吧!”

    龙晶雪笑道:“晋失肥鹿,天下共逐之,我是想说,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的,
不是我夫君一人,想废晋自立的,大有人在!”

    李淑贤捉住她的手,笑道:“哎呀!你个丫头,有话明说,不要打弯儿!”

    龙晶雪笑道:“五哥自小性格张扬,行事炸炸乎乎的,这太后您都是知道的!”

    李淑贤笑道:“是——!改明儿我叫姬玳,封他个王位就是!手下兵将多了,
很多事是难免的,不过我和曹霖、当今皇上和曹霖还有另一层关系,时机未至时,
我是不能说的,晶雪!照你的意思,窥视大宝的,还有其他的人?”

    龙晶雪沉声道:“我父乃是天下医者之首,和天下的名医,几乎都有交往,
不久前,定山王尉迟方身体不适,他府中的医官治不了,不得已请了在诸稽的名
医华一手,华一手和我父我兄交往都是很好,在王府替尉迟方诊治之时,竟然发
现他怀有不臣之心,太后回朝之后,可得当心了!”

    李淑贤道:“尉迟方起先镇守登州,却被反王雷大胆杀得大败,先帝因此夺
了他的兵权,他在家中愤怒不已,这事我们都是知道的,我儿姬玳被他尉迟家一
直收在掌心,这事天下也是知道的,这事想起来也是,他家父子三人,挟着姬玳
来到江南,若是江南无主,他们父子三个以我儿做晃子,早就掌控了大晋的兵马
了,若是那样,我宁愿曹霖做天子,也不会便宜他尉迟家!”

    龙晶雪笑道:“太后言重了,我夫君外冷内热,精忠报国,此事决无怀疑,
只是愤恨当年晋帝不顾郎舅情义,灭了他曹家满门,希望太后回去之后,好好软
化此事!曹霖和皇上,怎么说也是表兄弟啊!”

    李淑贤点头道:“实则曹霖和姬玳的关系,还要亲些,这事我记下了,回去
之后定会小心,也免得了中他人的暗算!”

    龙晶雪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吗?太后!您必须在
应天城住上百日,方才能养好凤体!”

    李淑贤道:“要那么久吗?”

    龙晶雪笑道:“太后的凤体,所遭茶毒太甚,一方面,也要如周香媚一般的
好好滋补调养,修复子宫、牝器和身体各处的硬伤,另外一方面,这虫卵虽未孵
化,但也吸了您血中的不少精元,这失去的精元,也要补足,我又不能同您去杭
州,所以只得委曲太后在应天多待一些时候了!”

    李淑贤点头,现在天下大乱,杭州城中,想来也是波澜起伏,龙晶雪若是跑
到杭州,遭到什么人的挟持,那曹霖立即就会反了,当下点头道:“那好吧!”

    门外婢女道:“主母!大小姐在外面要见您!”

    龙晶雪笑道:“太后!采菱那丫头来了,野得很,我恐她冲撞了您!”

    李淑贤道:“无妨!在北国时,我早被人冲撞惯了!”

    龙晶雪点头,对门外道:“唤她进来!”

    两扇朱红色的梨花大门被人推来,李淑贤眼前一亮,只见一名绝美的少女,
高有七尺二三,身材阿那,青色劲装,足蹬粉底小蛮靴,手上把玩着一根马鞭,
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一双明眸如水,两道柳眉儿入鬓,樱唇儿一点,胸前耸成高高的两座山峰,
小蛮腰儿却是细的可怜,两条大腿特别的修长,腰下佩着龙泉清风剑,几步走到
龙晶雪面前,单膝点地,施礼道:“娘——!”

    龙晶雪笑道:“大雪天的,不在家里好好待着,怎么跑到东园来了?来,见
过李太后!”

    这名绝色少女正是姑苏美女赵采菱,闻言又向李淑贤见了一礼,娇笑道:
“娘!女儿是来向您辞行的!”

    龙晶雪道:“又要到哪去玩儿?和你爹爹说过了吗?路上可多带护卫,不要
出什么叉子才好!”

    赵采菱笑道:“这次菱儿想过江,到北方玩,江南我都玩腻了!”

    龙晶雪道:“天呀!这兵慌马乱的,你个丫头怎敢跑到江北?你的亲娘知道
吗?若是知道,断不会给你去!”

    赵采菱笑道:“爹爹又不肯收孩儿做妻妾,孩儿只好自己去江北另找夫君!

    乔先生、安先生替都替我卜过一卦,都说孩儿的终身大事,落在江北!我亲
娘、爹爹都同意了,孩儿这才来向娘辞行!“

    李淑贤道:“这孩子,怎么能说这话?这天下哪有女儿嫁给爹爹的!真是太
能胡闹了!”

    龙晶雪皱眉道:“定是你家老子给你缠得烦了,才由得你去,只是江北太过
凶险,人家想到江南来都不行哩!不行!来人!带我去见大元帅!”

    赵采菱笑道:“娘——!乔、安两个老牛鼻子都替孩儿算过了,此行有惊无
险,你就别当心了,更何况孩儿再不是当年无还手能力的女童了,凭孩儿手中的
枪,天下大可去得,再说方才在门前碰到姜姨娘,她给了我五粒红豆,好玩的紧
哩!事急时大可脱身!”

    龙晶雪道:“都怪她们几个,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教你道术武艺的做什么?

    既是如此,你打算何时动身?“

    赵采菱道:“马上就走,特向娘来辞行!”

    龙晶雪道:“有这么急吗?”

    赵采菱笑道:“反正正月十五都过了,留在应天城怪闷的!”

    龙晶雪道:“你武道双修,真想出去玩时,我也管不了你,也罢!此去江北,
事事小心才好!”

    赵采菱笑道:“是——!”

    魏候府中,曹霖问安自在、乔公望道:“你们两个牛鼻子可算准了,若是菱
儿有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乔公望笑道:“主公自己年轻时,单人独骑,大闹晋阳,就不担心自己吗?”

    曹霖道:“我和她不一样,她一个女孩子,若是有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安自在笑道:“这事主公就英雄气短了,安某担保大小姐此行,决对没事,
非但如此,还能给您带回来一个天下无敌的大将军来!”

    曹通插话道:“不如让老奴跟在大小姐身边可好?”

    曹霖道:“你跟不住她的,她想甩了你时,一个土遁就走了,你上哪儿追她
去?”

    安自在道:“那主公不给她出去不就行了!”

    曹霖苦笑道:“若是她小时,我自能管得住她,现在她武道双修,我不给她
出去,她必会弄鬼,看不住的,与其给她偷跑出去,不如大大方方的放她出去,
至少我还能知道她大概的行踪!传令北方各地的眼线密探,注意菱儿的行踪,若
有事时,全力救援!”

    乔、安两人笑道:“这是自然!”

    曹霖摆摆手,转身去了后堂。

    后堂中,翟蕊笑道:“夫君!尉迟凌那个妮子,明天就要回杭州了,你不好
好玩玩她”

    大晋皇后尉迟凌,此时正伏在大铺着大红地毯的地上,粉颈中扣着一个黑色
的母狗项圈,姻体上下,并没有一寸丝缕,微微蹶起的粉白屁股上,还有几条鞭
迹,见到曹霖进来,忙摇动插在屁眼里的狗尾,“汪汪”叫了两声。

    曹霖道:“怎么了?”

    鞭淫妖王静莹妒忌道:“爷——!她又要性交了,这段时间以来,你只抽她
的鞭子,也不来玩贱妾了,贱妾的B 痒得紧,不如爷抽贱妾几鞭子耍耍撒!”

    谭熙婷道:“夫君!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向您说一声!”

    曹霖一手抚弄着鞭淫妖的叉开的肉档,一手将谭熙婷的小蛮腰搂了过来,亲
了一下谭熙婷温润的小嘴,笑道:“什么事?”

    谭熙婷一指伏在地上的尉迟凌道:“她身娇肉贵,没被什么男人捅插过,夫
君又极是奈战,每次和她性交,都能完全挑开她的牝肉,在她身体最深处射精,
我怕她不久以后,就会怀上你的孩子,到那时岂不糟糕?”

    曹霖沉呤道:“也是!象她这样没怎么被男人碰过的女人,是很容易有孩子
的,不过她的渡劫莲心肉牝,我又实在舍不得!”

    说着话,一踢尉迟凌,尉迟凌抬起头来看他,曹霖腾出手来,抚弄着她的俏
颊,尉迟凌被摸得舒服着闭起了媚眼儿。

    谭熙婷妖笑道:“夫君!不如你令她回宫之后,公然和什么男人在一起,激
怒献帝,把她贬了,然后我们再设法把她弄出来可好?”

    曹霖闻言,灵机一动,想了又想道:“这个想法好,不过若是再加点什么就
更妙了!最好是一箭双雕或是一箭三雕!”

    尉迟凌被晋献帝冷落了很久,以前她又不找其他的男人,又不耻于自慰,只
把满腔的欲火,生生的憋在心里,自被舔痔狐骗来,献给曹霖后,被曹霖变着法
子的狎玩,引发了身体中如山的欲火,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现在,尉迟凌成了曹霖的又一只肉炉香鼎,常常主动乞求曹霖随便玩弄她,
方才曹霖出去见客,令她只能学母狗不准开口说话,她听话的紧,果然不说话,
只是“汪汪”的叫。

    曹霖笑道:“好了!可以说话了!”

    尉迟凌道:“主人!不如就说贱畜掉进海里淹死了,不就行了!”

    曹霖笑道:“那姬玳正好找借口罚款胡媚儿,若是将她弄死了,老子不是赔
了本儿?”

    说罢一带她扣在粉颈项圈上的铁链,就往太师椅边走去,谭熙婷笑道:“不
知道晶雪姐姐在东园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曹霖笑道:“晶雪外表温淑,实则狡滑无比,不在你之下,又有雪君、若兰
在边上,因该没事,反而是唐桥那个书呆子,我怕他搞不定那三只老狐狸哩!”

    翟蕊笑道:“唐桥也不是书呆子,夫君尽管放心,所谓香饵之下,必有死鱼,
那三个老不死的,所谋之事太急,唐桥外表又是老实的很,骗起人来,更加的容
易!”

    曹霖坐了下来,令尉迟凌口交,尉迟凌大喜,轻轻的褪下曹霖的锦裤,把头
伸进了档内,翻出半软半硬的鸡巴,抖了两抖,张开小嘴,伸出丁香小舌,缓缓
的把鸡巴含进了嘴里,一举一动,决不象堂堂皇后所为,在曹霖这里,她只是一
只下贱的牝畜,但她非常乐意做只牝畜,因为漂亮的牝畜更能得到主人肆意的玩
弄。

    曹霖爽快的仰着头,享受着当今皇后的口交,怀开前胸的衣物,手一招把鞭
淫妖、穿档兽两个叫了过来,两只妖兽忙钻入他的怀中,翻动小舌,一左一右的
舔起了他的奶头来,身后透骨骚接住了他仰起的头,放入自己深深的乳沟之中,
一双玉手轻轻的帮他摩着太阳穴。

    尉迟凌已经用一只雪手,轻轻的将鸡巴拎了起来,小嘴尽可能深的凑到他的
档下,温湿湿的舔着,小舌一圈又一圈的在会阴部打着转着,努力的讨好。

    会阴处会舔过后,香舌向上,顺着鸡巴杆儿,又游走到了龟头上,香舌蛇似
的在龟头上直打转儿。

    曹霖道:“小骚犬!你的口技还是不行耶!”

    尉迟凌在没服侍曹霖前,从没有替男人舔过鸡巴,也知道自己舔的不好,但
若是放弃,又怕曹霖以后不再恩宠于她,她已经成为曹霖的炉鼎,此生此世,来
生来世,再也不能离开曹霖,闻言惊道:“主人!小骚犬已经尽力了,若还不行
请主人肆意鞭打!”

    翟蕊笑道:“夫君!我们的口交之技,都是历经数年,千锤百炼过的,小骚
犬舔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谭熙婷也笑道:“这口交之技,必要从小调训,方才最好,她半路出家,有
些不足,也是正常的事,不过舔的不好,该鞭打时,还是要鞭打的!夫君您叫我
们几个舔惯了,换做差一点点的人服侍,就感觉不爽了!小骚犬!你跪到一边去,
蹶起屁股,准备挨鞭子!”

    尉迟凌伏首道:“是——!贱畜舔的不好,让主人不爽,贱畜该死,求主人
尽管鞭责,不必手下留情!”

    翟蕊道:“挨鞭子时,要想想哪里舔的不好,舌头应该怎么盘绕,不要这边
挨了鞭子,那边又忘了!”

    尉迟凌道:“是——!”

    谭熙婷已经跪了下来,用双手捧起曹霖的鸡巴,伸出丁香小舌来,轻轻的一
勾一挑,曹霖只觉得浑身一跳,正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一股熟悉之
极的快意,在脑海中翻滚,双腿紧紧的夹住谭熙婷的俏颊道:“快舔——!”

    谭熙婷得意的骚笑了一下,头一转,将曹霖的鸡巴旋转的含进小嘴中翻裹,
配合着鞭淫妖、穿档兽两条熟练已极的舔奶香舌,曹霖只觉身在云雾之间,哪再
有空去鞭责尉迟凌。

    尉迟凌瞧见谭熙婷的口技,羡慕不已,忙蹶着雪白的屁股,将头凑过去仔细
观看,谭熙婷嘴里含着鸡巴,也不小气,顺手拎住她的秀发,让出曹霖跨下的些
许空间,要她在股曹霖的大腿内侧和股间试舔。

    曹霖的鸡巴已经涨到极限,一拍谭熙婷的俏颊道:“好了!转过身来,伏在
床上!”

    谭熙婷妖笑,忙站了起来,将雪白的大屁股高高的蹶起来,朝天举着伏在花
梨木的桌上,一为使曹霖插的更深,还将一条雪腿架了起来,尽量的将“玉蚌含
珠”的极顶级牝器,露在空气之中,牝穴内,四片钉子肉已经开始急速的翻搅蠕
动起来,一条晶宝透亮的乳白水线,慢慢的从穴中涌了出来,大腿内侧,一片浪
湿。

    曹霖抬起冲天的鸡巴,在她的粉股上磨了又磨,谭熙婷兴奋的雪腿颤抖,肉
殿后锉,就想将肥美的鸡巴,吞入穴中。

    曹霖双手努力的扒开她的肉股,腰一用力,只听“滋——!”的一声肉响,
谭熙婷妖叫道:“天呀!夫君!你插穴无数,今天却是捅错门儿了,地方不对,
您的鸡巴插进我的屁眼了,快拔出来!”

    曹霖笑道:“没错儿,今天我就是想前门不走走后门!”

    谭熙婷霸道之极的四片钉子肉,抓来抓去,没抓到东西,急得更加激烈的翻
搅起来,大腿内的水渍越来越多,随着曹霖的粗长的鸡巴,在她屁眼儿中的猛烈
的进进出出,忽然“滋——!”的一声,美穴中彪出一股急急的、乳白色的水线,
向后直彪出三四尺远,半晌方尽。

    翟蕊笑道:“熙婷的淫泉,水量是越来越足了,竟然彪得这么远!”

    谭熙婷大滞过后,浑身酸软,哀声道:“蕊儿替我!”

    曹霖笑道:“一边歇着去,等会儿准备双修!”

    翟蕊已经爬到了花梨木桌面上,一字码大叉开一双肉腿,姻体向前,露出私
牝,微微翻开的牝唇中,因兴奋使得里面的如红豆般的花蕊探出了一点点来,空
气中顿时弥漫着一阵阵特有的如粉如脂的骚香,这是翟蕊名牝“幽谷藏香”所发
出来的特有骚香,世间并没有任何法子,能配制出这种勾魂摄魄的媚香。

    翟蕊自跟了曹霖以后,就再没有第二男人敢碰她,牝器经过细细调养的时日
已久,只要她一动情,就算在平日里,牝穴中也自然而然的发出这种撩人的粉媚
香气。

    这种香气,能令男女都亢奋莫名,鞭淫妖王静莹不等曹霖上前,已经先把小
嘴凑了上翟蕊的美穴,香舌一翻,舌头毒龙似的挑进了她的穴中。

    曹霖撸着鸡巴道:“快让开,老子鸡巴要软了!”

    穿档兽妖笑道:“爷——!软不了,还有我哩!”

    说罢在曹霖身后,俏脸向上,腰向后弯,一对肉膝跪在了大红的地毯上,一
双雪手反抱住曹霖的大腿根,头从他的档下穿出,一双玉足勾住曹霖的足踝,温
柔湿滑的舌尖,顺着他的屁眼,一路舔划到会阴,再向上含住鸡巴,这就是她的
成名绝技“穿档”,一路游走的香舌,只片刻间,已经连变了十余种花样。

    曹霖爽得大叫起来,努力忍住要射精的冲动,红着眼睛道:“幸亏老子会双
修之术,否则早给你们这些骚蹄子榨得狗日干净的了!”

    翟蕊给鞭淫妖舔着小穴,浪哼道:“爷若是觉得受不了,不如让几名奴妾出
去?”

    曹霖怒道:“不行!到我手中的东西,一个也不能让!江山我所欲也,美人
我所欲也??????!”

    谭熙婷笑嘻嘻,软绵绵的腻声接道:“舍江山而取人美人乎!”

    曹霖佯怒道:“这是什么话?江山美人尽入我手也!”

    说着话,就向桌边走去,穿档兽的双手牢牢的抱住他的大腿根,双脚死死的
缠在他的足踝上,根本就掉不下来,俏面朝上的妖靥依然在他跨间不停的动着。

    曹霖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到桌边,倒不是因为穿档兽的姻体如何沉重,而是她
伸在沟股间的小舌,依然要命的、娴熟之极的、变着各种花样的翻搅着,亏得是
久经粉股肉阵仗的曹霖,若是换做第二个人,立即就会爽得瘫软在地上大滞如注。

    翟蕊感觉曹霖走到了桌边,配合的将雪乎乎的肉股,悬空蹶到了桌面外,曹
霖鸡巴一挺,“滋——!”的一声水肉糜响,鸡巴慢慢的、深深的尽根没入阵阵
幽香的美穴之中。

    翟蕊发出一声慵懒已极的妖哼,舒服的绷直了身子,享受着粗大的鸡巴,没
入肉穴最深处时的那一瞬间的快感。

    鞭淫妖知道曹霖、翟蕊此时快爽之极,也不从桌下钻出来,而是伸出舌来,
在鸡巴与美穴的交合处,不停的细舔慢吮,挂在曹霖档间的穿档兽,却将螓首后
缩,用滑腻腻的香舌,细细的在春袋、会阴和屁眼处,往复的舔唆着,此一刻,
曹霖觉得,天地似乎都已停转。

    曹霖“啊——!”的一声,终于发出了第一声舒爽的大叫,接着带着跨下的
穿档兽,开始捅插抽动起来,一片片雪白的液体,不停的顺着曹霖的鸡巴杆,被
带出翟蕊体外,翟蕊急吼吼的用美穴,紧紧的套住进出的鸡巴,令其抽拔之时,
都得用尽全力。

    曹霖心知如此大战,若不双修,两人都得累死,往复捅插了数百次之后,将
翟蕊翻了过来,仰面躺在了花梨木的桌上,将她两条修长的雪腿,架到了自己的
双肩之上,令她的牝穴大张,使鸡巴更深和插入一她的姻体更深处,同时低低在
她的耳边道:“蕊儿!捻决,双修!”

    翟蕊哼道:“好夫君!不如就疯一次吧,这时贱妾难以集中精神!”

    曹霖“啪——!”的一声,在她的雪股上拍了一巴掌,笑道:“不行!若是
不双修,如此疯狂的作爱,使得精元大滞,不出三年,我们都得变成老头老太!”

    翟蕊也知确是如此,勉强集中精神,凝决双修,曹霖将她抱了起来,吻上了
她湿漉漉、香喷喷的小嘴,两人舌头搅动,缠在了一起,曹霖腰眼一酸,大股的
精元,随着精液,直射入惟蕊的骚穴中。

    翟蕊肉穴一紧,照单全收,令精元入体,合着本身的精元,在体中游走一个
大周天后,再让两人的精元从香舌中游出,还渡到曹霖的口中。

    曹霖三峰采战,还精于脑,丹田之中,精元生生不息,越战越勇,谭熙婷一
旁也休息够了,待他们两个三十六个双周天走过之后,忙上前替下了翟蕊,接下
来诸位绝代佳人一一上前,侍候曹霖,曹霖直感到丹田中精元澎湃之时,方才停
止修炼,伸头向窗外一望,已经是深夜了。

    尉迟凌蹶着肥股晃动道:“主人!你还未鞭责小犬哩!”

    曹霖道:“改日再鞭责吧!我得入静室归元入海,否则的话,此番双修就白
干了!来人,将她牵下去,好生梳洗后,送她回杭州!”

    谭熙婷、翟蕊等诸位美人也要入静室归元入海,都告了一声罪,全部散了出
去。

    第二日,尉迟凌向曹霖辞行,曹霖故意笑道:“你回去之后,去找定山老王
爷,我听说薛政龙现在有意还朝,你可知会定山王,要薛政龙先遣些兵马回来,
推言护卫杭州,实是分散他的兵力,鲍秃子的人马,我可能会调到应天来另有他
用,薛政龙调回杭州的人马,你可示意,由老王爷指挥调动!粮草物资,我自供
给!”

    尉迟凌跪伏应道:“是——!主人!”

    曹霖接道:“你身为我牝犬的事,回去后不要对任何人说,待时机成熟,我
再将你弄到身边,日夜玩弄!”

    尉迟凌犹豫道:“主人!不如小犬不回杭州吧!从今后就留在您老身边,日
夜侍候可好?”

    曹霖笑道:“现在还不行!你回去后,我自会找个借口,将舔痔狐调回来,
跨下马也不必回去了,杭州皇宫中,可由张佳、蒋燕、汪菲、吴霜四个和你联系,
其她的人手,你不必知道!替我好好的看着姬玳,一有动静,立即通知我,若是
办事不力,仔细你的皮!”

    尉迟凌驯服的道:“是——!”

    曹霖又笑道:“李淑贤在番邦做了六七年的牝畜母马,当我不知道吗?她还
朝之后,为了遮羞,定然要皇宫之中的妃嫔和她一样,一起将奶鼻上的环穿起来,
你过来,让我将你的奶牝上的环孔穿好,预留活孔,到时再挂上环扣就是了!”

    尉迟凌道:“是——!”忙爬了过来,露出奶头牝户,任曹霖替她穿环佩锁。

    曹霖先捏住她的鼻子,身边取出几副“金锁销魂剌”来,这种精巧的淫具,
本是曹霖在晋阳时得的样品,回到应天后,命巧匠依样打造的,事隔多年,“金
锁销魂刺”的花样更是精巧美观。

    尉迟凌只知“卡搭”一声轻响,鼻孔发酸,已经有一只精巧的环儿,穿过了
中间的鼻翼,剧痛跟着传来。

    曹霖似是未觉,若无其事的拿下穿剌的纯金工具,又上了另一只金锁销魂刺,
捏住她的奶头,也穿了一只环形的细小金锁,尉迟凌虽是痛极,然不敢反抗,望
着奶头上闪闪发亮的金环,牝户底下不由自主的又是湿了一大片。

    接着曹霖又在她奶头上穿了三个金环,这样她肥硕的奶头上,每个奶头都被
穿过了两个金环,私牝被穿了七个金环,疼得她弯腰卷缩成了一团。

    曹霖笑道:“在路上多转动转动环儿,若是和肉长在一起就不妙了!”

    尉迟凌忍痛道:“是!谢主人疼爱!贱畜还有一事,求主人恩典!”

    曹霖道:“什么事?”

    尉迟凌道:“昨夜贱畜舔得主人不开心,所寄鞭笞,还未施行!贱畜一去杭
州,不知何时再见到主人,临行之前,请主人鞭责,否则贱畜心下难安!”

    曹霖笑道:“原来如此!好——!跪伏在地趴好,叉开双腿,露出肉档!”

    尉迟凌喜道:“谢主人成全!贱畜感激不尽!”忙转过身来伏地跪好,叉开
一双肉腿,高抬着粉雪雪的屁股,新穿的金环闪闪发着淫糜的光芒,环儿上沾满
了热滑黏腻的骚液,顺着大腿根部,慢慢的流了下来。

    曹霖手持长鞭,笑道:“抽你三十皮鞭,抽完你就可上路了!”说罢“啪—
—!”的一声,第一鞭结结实实的抽在她大张开的牝户上,虽响却不太疼,更不
伤皮动骨。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23 11:40     标题: 回复 75楼 的帖子

《雪舞江山》第十五卷共赴国难共五章

                  第一章漂亮雌儿中原大地,虽然在气
                  
                  
节上已经是立过春了,但是万里江山,依然是冰封雪舞,不见一丝一毫的春天样
子,这一日,一骑雄壮的黄膘马穿济南城而过,并不停留,“达达”的直跑到结
了坚冰的黄河上来,马的前后跑着四只半人高的雪獒,闷声不响的跟在马后,马
上之人微笑道:“老朱倒也识相,并没有叫人拦本小姐!算他走运!”

    济南守将朱浑,得到飞报,并不敢阻拦马上之上,由他自去,立在北门的敌
楼之上,对身边的副将戚继笑道:“大小姐越发的漂亮了,虽穿着身男装,但胸
前怒挺,明眼人一见,就知道她是个雌儿,必起歹心,大元帅也放心她一个人乱
跑?”

    戚继笑道:“这只雌儿可不好惹,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强人惹了她,可是吃不
了要兜着走的,老朱!若是单挑,你在她的马上前,能走几合?”

    朱浑苦笑道:“那要看大小姐想不杀我哩!若是她发狠,可能三五合之间,
就可捅了我!”

    戚继笑道:“我们不拦她,河对面的何关,就要拦她了!”

    朱浑笑道:“姓何的小子,若是敢拦她,可要倒霉了!可是事实上,自从他
发现了金包铁、银包铁的事后,伪楚的黄河守军,已经不象以前那么买力了,真
不明白,大元帅为何不趁他们此时军心涣散之际,打过黄河去?”

    黄散把大头凑过来笑道:“老朱!你也是产自北方,若是用兵中原,没有二
十万以上的精骑,休想如愿,更何况若是打过黄河,必会激起犬戎人的倾巢来犯,
在没有充足的准备之前,大元帅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朱浑、戚继一起点头。

    黄河北岸的伪楚守军,已经到了啸营的边缘状态,没有银饷粮草,鬼才去替
大楚守黄河哩!纵算对岸的晋军打过来时,投降就是了,反正他们以往也是大晋
的人,投降自己的朝廷,并不算丢脸的事。

    其时,晋阳城中的陈术,正在令万里疯刀刘通山在大掘皇陵,以充军饷,何
关得到了实信,向部下保证,所欠军饷,不日必会送到,军中将校,也有在晋阳
的亲戚朋友,也知道陈术在大掘皇陵弄钱,料来何关所说不假,既是可得欠饷,
军心也就慢慢的安定下来。

    然防卫上,还是大不如以前,更是懒得再派哨骑,和朱浑的南朝哨骑在黄河
上针锋相对了,只是守着河北大营,被动的防卫。

    这日,何关正在帐中饮闷酒,案前,有八名妖艳的舞姬,光着大腿,跳着媚
舞,有军卒在帐外道:“禀将军!南岸有一人一骑过河了,我们要不要拦他?”

    其实大晋的商人,趁夜或是丢下金银过黄河的,不在少数,黄河以北,各色
货物奇缺,商人重利,冒着丢命的危险去北方贩货的大有人在。

    起先,犬戎对南朝的商人防范甚重,但两次战败之后,犬戎国内的许多商品,
就全靠这些走私商人弄来了,所以南朝的商人,在北方是虽受欢迎的,犬戎国内
的各衙属,也对这些南朝的商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认真的拿问,反而
是南朝,坚决严查这些走私商人,一旦拿到了,货物没收,人就地处决。

    近些时日来,金包铁、银包铁的事闹的天下沸沸扬扬,让南朝的商人觉得无
利可图,致使南朝敢于冒着生命危险,来北地贩货的商人越来越少了,来北地贩
货的商人越来越少,北地的各项物资也越来越缺了起来。

    这些守黄河的伪楚军,知道金包铁、银包铁的事后,不立即四散跑掉,就是
因为在伪楚、犬戎、蒙古、西夏各国,只有当兵,才能混一口饭吃,若是平常的
百姓,非但没有饭吃,还得忍受官兵的欺压,与其被人欺压,不如当兵欺压别人
了。

    北方各国,唯一能与南朝交换的货物就是战马,但用战马与南朝交换食盐、
粮食、香料、布匹等等日常用品,北方各国又严令不准,这几个国家任谁都知道,
南朝的曹霖若是战马足够,早就北上了。

    曹霖尽占江淮、巴蜀等富饶之地,掌控着天下的粮食、茶叶、食盐等等民生
用品,尽有天下的能工巧匠,武器、铠甲、战车、火器、海船等等的制造,无一
不精,人口也是渐渐增多,举手一呼,百万精兵不在话下,所缺者,只有战马而
已。

    何关听到禀报,大奇道:“只有一人一骑?没看错吧?”

    斥候道:“是——!看那样也不是南朝黄河的守军,似是一富家的公子哥儿!”

    何关兴趣大起,丢掉酒盏,站起身来道:“备马抬锤,出去看看!”

    何关带了五百精骑,立在黄河边,只见河对岸果然不急不徐的小跑过来一匹
黄膘马,那马也不是太好,就是山东一带产的普通土马,但极为雄壮,马背高有
七尺余,马鞍后插着一支八尺长的梨花枪,马前马后,跟着四只半人多高的雪白
巨獒。

    所谓“花枪”是步战的枪种,战场上的大枪,长都是一丈七八尺,花枪只用
在江湖上,通常长都不过丈,利于马下步战厮杀。枪杆也罕有铁杆的,通常都是
白蜡木的枪杆,枪头也不是战场上用的带血槽三棱形,而是尖扁的,杀伤力不强。

    马包上一支雕弓,也就是两石左右,弓背不是铁胎的,只是普通的桑木,射
些虫蚁倒是胜任愉快,另一边挂着一壶鹅毛箭。

    马上之人,生得眉目如画,举止妖媚,一身墨青色的劲装,衬得胸乳怒突,
头顶挽着一个道士髻,细得不能再细的腰间,挂着一只普通的短剑,剑长二尺,
不是标准的长度,剑刃比普通的剑宽了一倍,虽是男装,但是何关绿林出身,一
眼就看出她是只雌儿,还是只绝美的雌儿。

    北方各国大乱已久,百姓缺衣少食,纵是美女,也饿得皮包骨头,形如恶鬼,
这只雌儿却是头发乌亮,齿白唇红,俏脸闪动着健康的粉色,劲装下的大腿修长
而结实,胸前的椒乳高耸的不象话,想来是自小定是饱食暖衣,营养丰富之极。

    何关从未见过如此美人,还没说话,裤档下面已经是帐逢高耸了,咽了一口
唾液,色迷迷的道:“小美人哪里去?”

    黄骠马上的赵采菱顿时大怒,她自认为扮得很象一名少年了,哪知还没过黄
河,就被人一眼认出,恨恨的道:“你哪只眼睛看我象女人了?”

    何关色欲熏心道:“我哪只眼睛看你都象女人,你看你,胸上的两团奶子,
挺得象两座小山似的,举止行为,妖骚无比,不如给我做个夫人如何?”

    赵采菱红着俏脸怒道:“色狼!没事眼睛不要乱看!”她本产自姑苏,姑苏
山美水美,男人都生得三分水性,更何况她这名绝色的美人儿,更是女人味儿十
足,比不得山东美女的泼辣,穿男人能装得象男人。

    何关淫笑道:“我也不想看呀!只你的奶子太过傲人,我不想也不行噢!你
若是穿得再少一些,指不定连两个奶头儿的样子,都能看得见哩!”

    何关身后的五百精骑,一齐大笑,纷纷贱声道:“何将军!不如拿下她做个
侍妾吧?若得如此美人在怀,夫复何求呀!”

    何关亦笑道:“老子也正有此意,不过这样的美人儿,若是做了侍妾,太过
可惜,捉住她后,老子立即回去把那个黄脸婆宰了,立她为正妻!”

    赵采菱恨得媚目儿一眯,贝齿轻咬了一下朱唇,缓缓的道:“贱种!若是能
胜了本小姐的枪,本小姐自当随你,但若是你胜不了呢?”

    何关笑道:“美人儿!你说怎样就怎样!何某无不从命!”

    赵采菱不怒反笑道:“好——!若是你输了,就做本小姐的仆人,终生不得
反悔!”

    何关大笑道:“老子白马银锤,纵横天下,绿林道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你个小妮子,有何本事,敢说如此大话?”

    赵采菱仰天咯咯妖笑道:“何关!你不敢了?”

    何关狂笑道:“小美人儿!你敢指天发誓?”

    赵采菱想也不想的将雪似的左边手掌举了起来,娇声道:“我赵采菱指天为
誓,若是输给何关,心甘情愿做他的侍妾,终生不悔!”

    何关在众人面前也下不了台,只得也立誓道:“某白马银锤何关,指天为誓,
若是输了,情愿终生做赵采菱的奴仆,若违誓言,天打雷劈!”

    绿林道中,最重信义,何关既是指天为誓,脸色就不禁凝重了起来。

    赵采菱却是若无其事的笑道:“何关!本小姐肚量大,乖的放本小姐过河,
许你反悔一次如何?”

    何关久在绿林勾当,怎么能轻易背了盟誓,引得江湖好汉们的笑话?当下道
:“小丫头恁的狡猾,既没把握赢我,乖乖的下马和我回营快活吧!”

    赵采菱沉脸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也罢!今天你这个仆人本小姐收定了!”
说罢马鞍后面摘下八尺梨花枪,沉声道:“还不上来!”

    何关大笑道:“小丫头,老子让你先进招!”

    赵采菱冷笑了一下,也不客气,一夹黄骠马,梨花枪当心就剌,招式普通之
极。

    何关心中狂喜,赵采菱手上的这支梨花枪,只有两尺的枪头是精钢的,枪杆
全是白蜡杆,只要他的银锤磕上去,她手中的枪就飞了,看来这个娇滴滴的美人
儿不知天高地厚,这妖美的侍妾,他今天算是收定了。

    见到她的枪来,不慌不忙,轮左手银锤就往枪头上硬磕,旁边五百精骑,一
齐喝彩,料想赵采菱手中的梨花枪,定会脱手飞出。

    就在银锤要磕上枪尖之时,赵采菱忽然枪法一变,“啪——!”的一声,在
何关眼前抖出五朵枪花,尤如一朵盛开的春梅。

    何关不知哪一朵枪花是真的,手慌脚乱之下,急把双锤乱舞,眼花缭乱中前
胸一痛,眼前所有的枪花尽皆收去,精钢造的二尺枪头,捅碎了前胸的护心铜镜,
透甲破衣,狠狠的点在他的前胸之上,只需赵采菱轻轻将枪尖向前一送,他命休
矣!

    何关的一对银锤,根本无法救及,低头一看那枪尖,倒吸了一口凉气,能点
破护心铜镜、透甲破衣的,岂是一般江湖上卖艺的花枪?

    只见那枪尖呈三菱形泛着青光,果真是一支千锤百炼的利刃,他哪里知道,
赵采菱的这支梨花枪,乃是应天城弓箭坊所出,看似普通,然配料钢火及是讲究,
虽谈不上神兵利器,但是捅穿由不入流的北方冶造技术冶炼的铠甲来,却是容易
的很。

    五百精骑一齐愣住,有人叫道:“小丫头弄鬼,何将军大意了,这次不能算!”

    何关料不到输得这样干脆,心中极不甘心,脸皮一厚,牙一咬道:“这次不
能算,是我大意了,这才让你诡计成功!若是我小心在意,你的花枪,须捅不进
来!”

    赵采菱收了梨花枪,妖笑起来道:“好!饶你一次!你再来打过!”

    何关圈开白龙马,大声道:“小丫头!这次你可要当心了!”

    赵采菱笑道:“你当心自己就好了!”

    两匹战马再一错蹬,何关为要面子,再不敢大意,半空中舞锤就砸,妖笑声
中,何关的银锤再次落空,跟着左胁一痛,二尺的梨花枪尖复又从左胁下透甲压
在胁肉上,何关感到似有血溢出,急叫道:“小丫头,不要乱来!”

    赵采菱笑道:“天呀——!这样的草包,陈术那个汉奸皇帝怎敢要你守黄河?
本小姐若是乱来,你早死了,还不下马认主!”

    何关岂肯如此不明不白的就做了这个黄毛丫头的奴仆,一咬牙道:“这次还
是不算!”

    赵采菱笑道:“好——!依你!本小姐倒要看看,你的面皮厚到什么程度?
圈马再来!”

    何关惭愧不已,感觉胁下一松,知道是赵采菱撤了枪,老着脸皮再次圈马来
战,这次梨花枪从双锤间的缝隙中穿出,点在了他的咽喉之上,只需枪尖一吐,
他就没命了。

    何关吓得定在当地,尤如木雕泥塑的一般,赵采菱却是笑得花枝乱颤,也不
待他说话,主动辙了花枪,道:“这次也不算,你圈马再来!直到你个厚脸皮的,
认为算数了为止!”

    何关大羞,江湖上的汉子,输了就是输了,当下敝了双锤,跳下马来,双脆
磕倒,闷声道:“小奴何关!见过主人!请主人吩咐,小奴无不从命!”

    其实何关的武艺,在江湖上可圈可点,声名远播,若是不然,薛政龙怎么会
不惜用重金、美女聘他来守黄河?

    赵采菱本来天资就是上上之选,其武艺由翟蕊起的蒙,自小被敖钰、谭熙婷
细心调教,其艺业非同小可,在天下风云榜中排名第二十八,比当年的薛政君、
姬春萝还要厉害,何关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赵采菱自长成之后,常常缠着曹霖,要曹霖收她做妻妾,曹霖虽是天下英雄,
百无禁忌,但就这件事,他万万不敢答应,若是答应了这丫头的要求,日后在朝
在野都无面目见人了!

    曹霖被她缠得烦时,就鼓动她出去散心,江南各州郡,这些年来,她倒是跑
了不少,起先还带着伴当从人,后来干脆就是只身乱跑,再无人能管得了她。

    赵采菱眼珠儿一转,也跳下马来,单膝点地,扶住何关,微笑道:“何将军!
快快起来!此事只是玩笑,如何能当得了真?”

    何关道:“主人!江湖中人,既已盟誓,万万不能反悔!”

    赵采菱笑道:“何将军死脑筋了,小女子只想过河去北方游荡,只要将军放
我过河就行了,今日这事,权当没发生过!”

    何关怒道:“主人!你是嫌弃小奴的艺业不高,不足以侍奉在您的身前吗?”

    赵采菱笑道:“说实话!能与对岸朱浑对敌的,岂是庸手?何将军双锤确是
了得,小女子只是取巧罢了!”

    何关道:“岂是如此,请收下小奴!”

    赵采菱微笑道:“不行!小女子岂敢折辱江湖的英雄?此事万万不可!”

    何关怒道:“主人怎么出尔反尔哩!你不收下小奴,小奴日后也无面目在江
湖中混了!”

    赵采菱笑道:“岂是如此,不如我们结为异姓兄妹如何?若是收你为奴,天
下英雄,会认为小女子太过猖狂!也叫小女子心下难安!”

    何关犹豫道:“只是誓言已下,何某岂是背誓之人?”

    赵采菱笑道:“既是如此,也不要叫我主人,听起来怪别扭的,就和爹爹的
兄弟一般,叫我大小姐吧!”

    何关在江湖之上混籍日久,听她的口气,也不是一般的人,当下道:“大小
姐!请与末将去大营一叙!”

    赵采菱站起身来,抿嘴笑道:“也好!就同何兄去大营安顿一晚,明天再上
路也是不迟,只是有一事,还望何兄成全!”

    何关忙道:“大小姐有事尽管吩咐,末将无不领命!”

    赵采菱笑道:“我自出来游玩,凡事不愿声张,今日我与何兄赌赛之事,还
请何兄约束手下兄弟,代为守密,感激不尽!”

    何关求之不得,当下高声道:“今日之事,你们不可乱说,否则的话,格杀
勿论!”

    五百名精骑,全是当日何关占山为王时的锣锣兵,大哥被一个黄毛丫头打败
了,他们面上也是无关,不是被人逼迫,对此事自然都是三缄其口,不会乱说。

    第二日,何关送赵采菱出大营,临行之前,叮嘱道:“此去北方,大小姐定
要路过德州,黄河崖边有个子牙老店,掌柜的名叫娄洪,江湖上唤做丑太岁,善
使一把大砍刀,手下也有两个伴当,叫做瘦豹子马山同、眦牙虎李高登,乃是专
做米肉生意的,这三个俱是好武艺,且惯会暗算人,大小姐可要当心了!”

    赵采菱常在江南富饶之乡,这十余年来,江南各州府在曹霖手中又是大治,
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官吏清明,江南的江湖非常平静,绿林早已不存在,百姓
有吃有喝有书念,鬼才去做贼哩!若不然,曹霖也不会放心赵采菱在没有经验时,
在江南四处乱跑。

    江南所虑者,只有北方诸国,百姓日夜担心野蛮的游牧部落穷疯了时,会倾
巢南下,破坏他们安定而悠闲的生活,所以为保家卫国计,人人不敢松懈,曹霖
也是日夜加紧训练新兵,以求北伐,好做一劳永逸之举。

    北方的江湖,则是鬼域纵横,什么妖魔神怪的都有,比起江南的江湖来,凶
险百倍,绿林好汉,也是多如过江之鲫,几乎逢山必有贼,遇湖必有寇。

    赵采菱不解道:“惭愧!好叫兄长知道,我自小也是见多识广,却不知这米
肉是何物啊!怎么以前我听也没听说过?”

    何关苦笑道:“大小姐自小必是江南富庶之家,这米肉吗?不知道也罢,所
谓米肉者,就是人肉,百姓沦落到吃米肉的地步,也是凄惨的很!”当下把娄洪
的大小事情一一说与她知道,以防她遭了毒手,死得不明不白。

    赵采菱作呕道:“天呀!我北方子民,落到如此地步,确是可怜!”

    何关听她说话的语气,似把这天下的百姓,全当做了她自家的下人,心中一
动,低声道:“大小姐,有一事,末将的实在不好开口!”

    赵采菱笑道:“何兄有话请讲当面,不必客气!”

    何关低声道:“这个大楚政权,朝不保夕,黄河二万守军暂且不论,小将旧
日的数百亲信兄弟,还指着小将吃饭哩!大小姐要有明路,不妨替小将指一条,
为兄的感激不尽!”

    赵采菱咯咯笑道:“原来是这事,倒也简单!你叫人拿纸笔来!”

    何关知道有门,忙叫人拿来纸笔,赵采菱当即修书一封,要何关令亲信兄弟,
秘密的去应天某处,去找一名叫唐文杰的就行了。

    何关将信将疑,将书信收了,狐疑不定的派亲信兄弟,按信上所写的地址去
应天城不表。

    黄河以北,果然是千里无鸡啼,沿途不时的看见冻死、饿死的大晋子民,男
女老少都有,犬戎人不知农耕,陈术不善治国,又要搜刮财物,孝敬戎主,实际
上,大晋的伪楚辖地,百姓断粮已经有许多时日了,陈术又令各部将领,守住路
口、渡口,不放百姓往江南跑,沿州沿府,皆有哨卡,收取过桥过路费用,北方
的百姓无法过得无数的哨卡,少壮的或是当兵,或是做贼,妇孺老幼,只得等死。

    赵采菱一路之上,叹息不已,料不到北方在犬戎的统制下,会落得如此惨象,
真是恨不得立即回应天,说动义父曹霖即刻北伐,以救万民于水火。

    黄河崖根本不在黄河边,空旷的山野中,独独零零的立着一座破败的店铺,
上书四个掉了色的金字“子牙老店”,门口也没有伙计,大门上挂着厚厚的破帘,
以避寒风。

    赵采菱小嘴儿一披,暗道:“那话儿到了!我倒要看看,这米肉如何的买法!”

    本是雄壮的黄骠马,饿得咴咴直叫,马通人性,看到前面的店铺,本能的知
道,终于到了一处落脚的地方了,不等赵采菱呼喝,一路小跑着直奔老店,这北
方人饿得把沿途的草根、树皮都吃得干干净净,反而让这马没有吃的了。

    四只巨大的雪獒,却是立在原地,前爪乱刨,发出低低的吼声。

    赵采菱大声妖叫道:“大虎、小虎、大威、小威,不要叫,我知道,喂——!
里面有活人没有?”

    四只雪獒极是通灵,闻言不吠了,八只狗眼目露凶光,盯着老店,店内的血
腥之气,只可瞒住人类,如何瞒得了这通灵的巨獒?

    店内应声道:“来了!”

    话间刚落,一名瘦长的店伙从里面钻了出来,嘴里低声嘀咕道:“今日倒好,
一来就是两只肥羊!”

    抬头看见四只半人多高的巨獒,不由就是一愣,心中暗道:“这人倒是好弄
翻,这四只大狗就有些难缠了!”无奈天下大乱之下,明知雪獒难弄,也只得硬
着头皮做了再说了,弄死了这四只大狗,就有狗肉吃了,这冬尽春来之际,吃狗
肉最是滋补不过。

    赵采菱翻身下马,心中暗笑:“瘦豹子马山同,果然瘦得可以!”将缰绳甩
了过去,高声道:“愣着做什么?快将马儿牵去后槽喂食!”

    那瘦伙计心道:“他娘的,这年头人都没吃的,还喂什么鸟马,正好去后槽
栓好,过些时候连人带马一并宰了下酒!”脸上却是满脸堆笑道:“是——!小
的立即就去,客官里面请!”

    赵采菱冷哼一声,一打门帘儿,大踏步的走进店堂内来,四只雪獒紧随在她
前后,寸步不离。

    柜台后面,立着一名凶丑的黄毛大汉,盯着四只雪獒,腮边的横肉连抖了两
抖,一咬牙,递了一个眼神给店堂内的另一名伙计,意思是说:“别管那狗,照
做就是了!”

    那店小二眦着两颗特长的大暴牙,眨着一双贼眼看着四只巨犬怵得慌,无奈
老大已经下令了,不做不行,硬着头皮迎着她,皮笑肉不笑的道:“客官快请!”

    赵采菱见店小二笑的不尴不尬的,心是暗道:“这是眦牙虎李高登了!天呀!
这两颗兔牙是怎么长的!”

    赵采菱知道雌牙虎怵她的雪獒,故意不去理会他,点了一下头,找了一副干
净的座头坐了,娇声道:“有什么可口的小菜,弄两样过来!”

    兔牙店小二在江湖混迹多年,一眼就看出她是只雌儿,也不奇怪,笑道:
“本店只有牛肉,再无其他的吃食!但有特产的上好米酒,客官不如来一碗暖暖
身子吧!”

    兔牙店小二说这话时,柜台处立着的凶丑大汉表情紧张之极,生怕赵采菱不
用米酒。

    赵采菱心中暗笑:“柜台后面的,就是丑太岁娄洪了,果然生得奇丑无比!
老天!就他那个长相,寻常的客人敢进他的店来,才是怪事哩!”嘴上却道:
“我一路过来,千里都没有鸡鸣,你家店中倒有粮食酿酒,奇怪!”

    兔牙小二笑道:“不瞒客官说,小店近些日子来,生意不好做,只得将十余
年前珍藏的好酒拿出来待客,希望能卖些银钱渡日而已!”

    赵采菱毫无心机的微笑道:“原来如此,这酒定是你们老掌柜藏的吧?”

    兔牙小二刚想说话,柜台前立着的凶丑汉子忍不住发问道:“客官何以见得?”

    赵采菱笑道:“你才多大呀!能藏十余年的酒?”

    凶丑汉子一愣,笑道:“姑娘猜猜看?”

    赵采菱娇笑道:“天呀!看来我这男装是白穿了,怎么人人都看出来本小姐
是女人哩?看你那样儿,应该是二十出头吧!生得贼眉鼠目的,这店开在这种鬼
地方,不会是黑店吧?”

    凶丑的大汉尴尬的笑道:“姑娘说笑话了,怎么可能哩!以前这处可是座大
镇呢!小店传了三代,是本分生意,决不是姑娘猜疑的什么黑店!”

    赵采菱媚目儿一扫,发现店角的桌上,散落着一个黄布包儿,和一柄桃木剑,
似是一名道士的行头,长凳倒在地上,似是刚才发生过什么争斗,嘴中却似是无
意的说道:“往日里我路过中条山,听山上的朋友说,道上有个子牙老店,店中
有个叫丑太岁娄洪的,惯卖米肉,做那没有本钱的生意,江湖上的许多好汉都着
了他的道儿,被他使药麻翻,做了米肉,那个娄洪,不会是掌柜子你吧?”

    丑恶大汉心中大惊,嘴上说道:“不是我不是我,中条山上的何关才是贼哩!
如今他又做了汉奸,为人卑鄙的很,姑娘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赵采菱接过小二端上的热酒,喝了一大口,抿嘴道:“还是老酒哩!滋味不
怎么样吗?”又夹起一大块熟肉,皱眉道:“这肉放久了,不能吃了,喂狗吧!”

    说着话就把那块肉丢在地上,一只雪獒嗅了嗅,狗眼中放出绿光来,赵采菱
故作大惊道:“掌柜子,你卖的是人肉吧!”

    丑汉笑道:“怎么可能呢?”

    赵采菱道:“我这雪獒通灵之极,每每嗅到人肉的气味,狗眼中就会闪出绿
光来,你看我这条狗的眼睛——!”说罢用手一指,让丑汉去看。

    丑汉笑道:“我怎么看着什么色也没有哩!不过相传西域的狗种,很多的眼
睛都是天生放绿光的,这和吃不吃人肉无关!咦——!姑娘!你怎么了?”

    赵采菱用手抚头,慢慢的坐了下来,无力道:“这酒性子好烈!才喝一口就
醉了——!”

    丑汉跳起来,对牵马回来的店伙并店内的店伙大叫道:“小二、小三,引开
那狗,老子去拖那婆娘,他娘的,这个婆娘贼的很,害得老子差点儿失了机,这
细皮嫩肉的,做成米肉一定好卖!”

    四只雪獒怒吼一声,猛的扑向小二小三,两个店伙武艺也自不弱,各拿着杆
棒去斗那狗,无奈四只雪獒不唯身材高大,还经过熟知狗性的吞精狗李青蝶的细
心调训,扑人时有章有法,并不乱咬。

    丑汉一脚踢开扑上来的一只雪獒,就去抓赵采菱的胳膊,已经昏倒的赵采菱
忽然抬起头来,小嘴一张,喷了他一头一脸的热酒,笑靥如花的道:“这味道好
吧!”

    丑汉知道已经失机,大叫一声,回身就跑,赵采菱抽了小蛮腰上佩着的二尺
阔刃短剑来,娇笑道:“娄洪!你个卖人肉,倒是见机的快,哪跑?伸长脖给姑
奶奶剁一剑吧!放心,不疼的,一下就了帐!”

    娄洪边跑边叫道:“贼婆娘,定是道上混的,报上字号来!”

    赵采菱娇笑道:“姑奶奶我没有字号,咦——!这把刀倒是不错,不知道管
不管用哩!”

    原来娄洪不是逃命,却是去门后寻了他的七尺大砍刀来,那砍刀刃长五尺、
厚两寸,柄长二尺,可双手握刀,马步皆可用得,看那重量,不下三十斤,恶狠
狠的狞笑道:“小娘子!看老子送你上西天!”说着话,合刀就劈。

    赵采菱手中拿的是短剑,照理应该是躲开的,娄洪已经想到了她该往哪个方
向躲,暗留心意,准备飞腿去踢,这样娇滴滴的小娘们,料也无甚本事。

    赵采菱不躲不闪,剑锋一转,巧之又巧的用剑尖去点向他不能用力的刀背,
只听“叮——”的一声清响,大砍刀被点得侧荡了开去。

    电光火石之间,赵采菱近身了,看似无力的粉拳,在他的胃上开花,“乓乒”
声中,连捣数拳,把他巨大的身体,打得向后就退,赵采菱得理不让人,姻体紧
跟着粘上,右膝一抬,正磕在他的小鸡鸡上。

    娄洪大疼得大叫一声,丢了刀,双手抱着档下大叫,大嘴一张,吐了一大滩
被揍得翻江倒海的胃里秽物。

    赵采菱姻体一转,坐了下来,将小指弯曲,放在樱唇边,打了一个唿哨,四
只巨大的雪獒也停止了进攻,雪獒训练有素,不得主人命令,不会轻易把人咬死。

    两名店伙已经被逼至了墙角,脸色苍白,四肢发抖,见雪獒总算停止了进攻,
娄洪又在地上翻滚着挣命,不由对望了一眼,一齐跪下道:“小姑奶奶饶命,我
们两个是逼的!”

    赵采菱冷哼一声,道:“卖人肉的!你要死还是要活?”

    娄洪惨声道:“要杀就杀,不必多言!”

    赵采菱道:“看你也是条汉子,如何做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小二跪下道:“小姑奶奶!我们北方人都快要饿得死光了,娄大哥做这种生
意,也是迫不得已!”

    赵采菱冷笑道:“若是寻常百姓说这话,倒还信得,你们三个,身手艺业皆
是不弱,若是联起手,能打一队的官兵,若是想学好,定能偷渡关卡,去江南归
顺大晋了,却愿意在此做贼,不是天生下贱是什么?”

    小三贼眼直转,呐呐的道:“小姑奶奶说的是,只是我们两个武艺低微,只
能跟着娄大哥混日子,却无本事偷过重重关卡,去江南勾当!”

    赵采菱冷笑道:“小三,你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眦牙虎李高登,平生善使一
把大杆刀,若是你有趁手的兵刃的在手,我那两条狗儿,早被你毙了!小二,你
叫瘦豹子马山同是吧?平生善使一根铁枪,绿林道中,也有名号,今日为何藏头
缩尾的,尽装些孬样?”

    赵采菱并没有想要娄洪的性命,所以那一肉膝,撞得极有分寸,娄洪疼痛过
了,站起身来道:“他们两个都失了兵器,否则的话,我们三个联起手,你个小
娘们,定不是我们对手!”

    赵采菱冷笑道:“不如我们都不用兵器,赤手打过如何?”

    瘦豹子见老底都被人揭了,不再装蒜,摇手道:“大哥、三弟,算了!今日
我们认栽,就算兵器在手,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姑娘!请问高姓大名,如何知
道我们会暗算你?”

    赵采菱站起身来,双拳一抱,笑道:“这才象话!我叫赵采菱,江湖上没有
字号!我手下兄弟白马银锤何关,曾对我说起三位,因此留了心眼!”

    娄洪不甘心的道:“天杀的何关,竟然出卖我们,天呀!何关的武艺,尤在
我们三个之上,道上从来就没听说过他还有什么老大,既如此,我们输的也不算
丢脸,小姑娘,你没有字号,总有师门吧!我们三个,在江湖上也有名有姓的,
日后江湖人的朋友问我们,输在哪个手中,我们也好说不是?”

    赵采菱咯咯娇笑道:“真是太不巧了,我也没有师门,我的本事,都是诸位
姨娘教的,她们虽传我艺业,可都不能算是我的师父!”

    瘦豹子马山同叹气道:“罢了!姑娘既然不肯说,我们也逼不出来,我们三
个在此勾当,大楚的兵马大元帅薛政龙迟早要来剿灭,我们只得三人,又没有兵
器马匹,更不想投降伪楚做汉奸,不如跟着姑娘做个长随吧,姑娘到哪我们到哪!”

    瘦豹子不傻,若赵采菱的本事,果是她老子的小老婆教的,那她的老子定大
有来头,反正这北方也混不下去了,跟着她,说不定还能捞些好处。

    赵采菱嘘得雪手直摇道:“不行不行!我自出来玩耍,带着你们三个,我大
大的不自在!不如我写封书信,你们去投何关吧!”

    李高登怒道:“何关算什么东西,我们三个投他,岂不是被他大大的瞧不起?
既是姑娘不愿,我们三个就在此地,等薛政龙来剿时,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
个吧!”

    娄洪也不傻,转动着贼眼儿道:“若是要投,我们也得投一位英雄,比如教
姑娘武艺的什么姨娘或是你的父亲?”

    赵采菱一愣,娇笑道:“你们三个,非得投什么人吗?不如自己去江南?”

    马山同苦笑道:“姑娘不要说笑,我们三个不是不能偷过关卡去江南,而是
平生只会杀人放火,江南在曹霖治下,法度严谨,作奸犯科之人不能存活,我们
也不会什么手艺,若是到了江南,根本无法过活,但若是投军或是做些苦力之事,
又实在不干心!”

    赵采菱笑道:“那就直接去投曹大帅吧!凭你们三个的武艺,弄个军官做做
应该不是问题吧?”

    娄洪叫道:“曹大帅麾下猛将如林,我们又没有门路,哪里敢冒然相投?”

    赵采菱笑道:“你们拿纸笔来,待我写封书信,你们带着过江,曹大帅自会
收容你们做个军官,那时好吃好住,岂不快活?”

    瘦豹子马山同将信将疑的道:“姑娘的书信行吗?我们也没有纸笔可用?”

    赵采菱笑道:“本姑娘包你们的,没有纸笔,撕下一片衣物来,再去厨房找
片木炭,我也可写来!”

    娄洪犹豫道:“就算如此,我们过江后怎么说哩!”

    赵采菱笑道:“你们就说是我的义兄,按信上的地址去找唐文杰,他自会安
排!”

    娄洪识相的笑道:“我们可不敢做姑娘您的义兄,不如说是姑娘你新收的长
随如何?”

    赵采菱笑道:“反正我又不立即回去,随你们怎么说!”

    瘦豹子找了破布木炭来,等赵采菱写完,眼珠儿一转,将破布递到娄洪手中,
笑道:“大哥!你拿着大小姐的书信,和老三去应天城找唐文杰,我留在大小姐
身边侍候可好?”

    赵采菱想了想,笑道:“也好!”

    娄洪也要留下,赵采菱不许,这瘦豹子机灵,人长得又不出众,带在身边不
会引人注意,娄洪一脸的凶相,带在身边却是麻烦的紧。

    金锭银锭,在大江南北,都不能用了,赵采菱从身边的马包内,拿出几片薄
薄的银叶子,递给娄洪、李高登两个,让他们过黄河后不许惹事,曹霖治下,法
度森严,对境内作奸犯科者,管束甚严,比不得这无人管理的河北诸州府。

    娄、李两人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也等不及天明了,说走就走。

    赵采菱看着他们两个走远,忽然想起一事,问留下的瘦豹子道:“你们在我
之前,是不是也麻翻了一人?”

    瘦豹子马山同笑道:“回大小姐的话,是麻翻了一个,不过是个道士,没有
什么油水!”

                               第二章双锤小将

    赵采菱道:“宰了没有?”

    马山同道:“他和大小姐前后脚进门,还没来得及宰杀哩!”

    赵采菱道:“带我去看看!”

    马山同领命,带着赵采菱来到后屋的剥皮厅中,剥皮柱上,果然绑着一个道
士,衣服还没来及脱下,双目紧闭,人事不知。

    赵采菱道:“弄醒他!”

    马山同立即寻了冷水来,喷在那道士脸上,那道士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双
臂一动,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却不是太慌张,沉声道:“劫道的好汉,请放贫
道下来,自有好处给你!”

    赵采菱笑道:“牛鼻子,你没事了,你是哪座山的道士,为何一个人独自行
走?”

    道士贼眼直转,慢慢的道:“贫道叫做毛祥,在茅山学艺,期满回家,这位
哥儿贵姓高名,为何把小道绑在此处?”

    赵采菱笑道:“我叫赵林,麻翻你的是我的三名长随,此事是误会了,道长
见谅,小马!替道长松绑说话!”

    马山同松了道士的绑绳,笑道:“得罪得罪!”

    赵采菱笑着对马山同道:“这儿只有米肉吗?”

    马山同道:“回大小姐的话,也有一些野味菜蔬,只是没有米面!”

    毛祥看着赵采菱道:“你是女的?”

    赵采菱笑道:“该死的小马,本小姐一路行来,好不容易有个人看我是小子,
却被你拆穿,着实可恨!”

    马山同笑道:“大小姐生得太过柔美,怎么扮也不象我们这些臭哄哄的男人,
喂!傻道士!穿男装的不全都是男人,知道吗?”

    毛祥点头道:“是——!小道眼拙!请教姑娘芳名?江湖上可有字号?”

    赵采菱刚想说话,马山同却抢先道:“我们大小姐名叫赵采菱,乃是江湖上
鼎鼎大名的粉面修罗,你招子放亮点,不要惹大小姐生气,否则定毙了你!”

    毛祥看着看着,从男装后看出赵采菱确是名罕见的绝代佳人,眼神变得扭妮
起来,口中呐呐的道:“久仰久仰!今生能遇姑娘,实是三生有幸!”

    瘦豹子马山同大喝道:“臭道士!把你的色眼移开,否则老子挖掉你的眼珠
子!”

    赵采菱道:“小马!不必这样,自小到大,这样看我的人多了,若是个个都
要挖掉眼睛,哪能挖得那许多,他这样看我,说明本小姐好看,不要怪他!”

    赵采菱的声音娇媚入骨,柔美悦耳,天下有句话,叫做“宁听姑苏人吵架,
不听苏北人说话!”吴语软侬,本就好听,赵采菱的声音又是特别的柔美,虽是
用晋阳官话说出来,也是酥心荡魄,叫男人魂不守舍。

    马山同也听得痴了,半晌方道:“马某此生能在大小姐身边侍候,死而无憾!”

    赵采菱低笑道:“既做了本小姐的长随,本小姐定会好好护着你,决不会让
你死的,你若死了,这一路之上,谁来侍候本小姐!还不去弄些吃食,再把马喂
了!只是你替本小姐起的绰号,倒和我的一位姨娘的差不多!”

    马山同眼皮一跳,倒抽了一口凉气,小心的低声道:“江湖道上,绿林丛中,
能以修罗为号的女人,不唯武道高强,生得还必要极美,近十年来,闻名天下而
号修罗的美人儿,只有千叶散花教主冷面修罗姜。。。。。。!”

    赵采菱媚目儿一翻,低叱道:“够了!既已猜到,就不许再多嘴,还下去做
事!”

    瘦豹子马山同心中狂跳,又是狂喜,天下谁人不知,千叶散花教主冷面修罗
姜雪君,如今是江南大帅曹霖的侍妾?若赵采菱是曹霖的女儿,天呀——!做她
的部将也不没埋灭他瘦豹子,赵、曹谐音,马山同再不敢多嘴,欢天喜地的下去
整治吃食去了。

    但这事也有人不知道,毛祥就是其中一个,赵、马两人说话,他听得不明不
白,又不好多问,望着赵采菱粉装玉雕似的俏脸蛋儿,痴痴的道:“敢问小姐要
到何处?可否与小道结伴同行?”

    赵采菱笑道:“听说黑龙府好玩的紧,我想去黑龙府逛逛,道长若是顺路,
我们结伴同行,也无不可!”

    毛祥大喜道:“小道也要去黑龙府去寻找家人,正好与小姐同路!”

    犬戎人攻破大晋,汉人被俘的男女不计其数,毛祥要去黑龙府寻找家人,根
本一点也不奇怪,但若是能救出家人就难了。

    赵采菱咬牙道:“犬戎狗侵我疆土,俘我子民,我大汉儿女,定尽灭犬戎各
族,以雪国耻家恨!”

    毛祥黯然道:“犬戎人就那么可恨吗?大汉与犬戎,难道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赵采菱恨道:“戎狗茹毛饮血,不可理喻,如何的能和平相处?道长定是在
茅山呆得久了,不知世事,但是一路过来,想必你也看到了,我大晋的锦锈河山,
已经被戎狗糟榻成什么样子了!”

    毛祥呐呐的道:“姑娘!小道听说,在犬戎未入侵前,大晋的皇帝也不是什
么好东西!”

    赵采菱想起幼年时节,亲生父亲被强拉去修豹宫惨死,自己又差点儿被东厂
的太监俘去做牝畜,咬着樱唇道:“道长说的对!大晋的皇帝也是王八蛋,不过
我们要先灭犬戎,再灭大晋,重整山河,使我大汉万万子民,安居乐业,衣食无
忧,再没有饿馁千里,再没有骨肉分离!”

    毛祥听得一愣,叹道:“姑娘好大的口气!在下佩服的紧,但仅凭姑娘一人,
恐万难实现!”

    赵采菱转而笑道:“不是我一人,是凡天下有血性的大汉子民,人人都做此
设想,道长此去黑龙府援救亲人,小女子可助你一臂之力!”

    毛祥愣道:“援救亲人?噢——!是的!小道多谢姑娘大义!”

    赵采菱笑道:“不必客气!”

    马山同弄好了酒菜,请赵采菱、毛祥吃了,第二天三人各带行囊上路,赵采
菱笑道:“你们两个都是步行,只我一人骑马,似是不妥哩!”

    马山同笑道:“没什么不妥的,大小姐尊贵,骑马也是应该!”

    毛祥低笑道:“只要一入燕京城,我们都有马骑了!”

    看看德州将近,忽然有人大叫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
留下卖路财,劫道劫道!识相的放下金银,老子不伤你们性命!”

    马山同大笑道:“他娘的!劫道劫到老子头来的!”

    赵采菱放眼一看,官道边横着数百名壮汉,可看那装束,不象是山贼呀!再
者这附近也没有山,哪来的山贼?

    劫道的强人骑一匹黄膘战马,生得一张霉气脸,手挥一对铜锤,那锤的大小,
和何关的大小差不多,都在五六十斤上下,不由娇笑道:“怎么本姑娘碰到的,
尽是使锤子的傻小子!”

    那使铜锤的把眼一看赵采菱,口水就流下来了,半晌方道:“今日老子要改
规举了,劫财还劫色!你们两个鸟人,留下财物开路,这个小娘们,却给老子留
下了!”

    原来赵采菱穿男装总被人一眼认出,心中着恼,所以此行上路,索性不穿男
装了,全身上下,着墨青劲装,直衬的胸乳怒突,秀发束成马尾,盘扎了起来,
虽不施粉黛,却也眉目如画,齿白唇红,宛如天人。

    赵采菱仰天娇笑,声若清风穿银铃,毛祥只听着她的笑声,已经痴了,只听
赵采菱道:“傻小子!劫色也要看看是什么人呀!敢劫姑奶奶,真是狗胆包天!”

    赵采菱马鞍后摘下八尺梨花枪,就要上前动手,瘦豹子丢下包裹,抽出杆棒
叫道:“大小姐少歇,看我来收拾他!”

    赵采菱道:“也好!小心了!”

    那使铜锺的愣汉怒道:“找死!”夹马上前,举锤就打。

    马山同的杆棒是白蜡木的,被他的大锤震得弯了起来,却不折断,马山同一
个空翻,卸了锤劲,回棍再抽,两人就在这官道边大战起来。

    毛祥低声道:“赵姑娘!要小道相助马山同吗?”

    赵采菱见他捻着的手决,笑道:“茅山的阴刀之术,确是狠辣,这使铜锤的
愣小子,本事也是了得,本小姐不想伤了他性命,小马没有趁手的兵器,看来撑
不了三十回合的,咯咯!”

    毛祥一愣,料不到她能识茅山之术,看她俏脸如霞,似不把他的法术当回事
儿,不由心下犹豫,暗暗猜想,她到底是何来路。

    果然,三十个回合一过,马山同的杆棒,被铜锤小将打断,马山同大叫一声,
回头就跑。

    赵采菱一夹跨下的战马,迎了上去,娇笑道:“愣小子!接本姑奶奶一枪试
试!”

    “啪——!”的一声,枪现五朵梨花,使锤的小将大惊道:“且慢动手,我
有话说!”

    赵菱笑道:“磕开了枪再说罢!”

    铜锤小将大叫道:“这是北地枪王樊定国的梨花枪,老子怎么能磕得开?快
住手,老子认输了,放你们过去就是!”

    赵采菱枪尖已经点在了他的前胸上,透铠穿甲,咯咯笑道:“愣小子!你如
何识得这樊家枪?说——!”

    铜锤小将望着眼前的枪尖道:“是道上的一朋友名叫风四古的,说给我听的,
我也是他引见给薛政龙做这德州总兵的,因此识得这是樊家枪!”

    赵采菱听着风四古的名字,耳熟的紧,辙回枪道:“姓风的又如何识得樊家
枪,说——!”

    铜锤小将知道弄不过她,苦笑道:“这我那知道?姑娘既会樊家枪,我这道
也劫不成了,姑娘请过吧!”

    毛祥忽然大怒道:“你既是德州总兵,为何做这劫道的贼?”

    铜锤小将怒道:“牛鼻子!我自做贼,关你鸟事!找打不成?”

    赵采菱道:“说——!我也想知道!”

    马山同笑道:“大小姐!这事太容易猜了,定是金包铁、银包铁的事,弄得
他们没有军饷,因此劫道!”

    毛祥怒道:“德州总兵名叫铁面铜锤常兴,原本就是九宫山的贼,他们这些
乱七八糟的匪类,全是薛政龙收编来的无耻之徒!”

    铁面铜锤常兴大怒道:“我们是绿林好汉,杀富济贫,是薛政龙给老子许多
金银财物,老子才下的九宫山,你个牛鼻子,出言不逊,老子要你葫芦变瓢!”

    赵采菱娇叱道:“且慢动手!毛道长!你久在茅山学艺,如何知道这德州的
总兵姓甚名谁,是什么来路?”

    毛祥贼眼珠儿直转,吱呜了半天,道:“有些事,不到时候,小道不能说,
还请姑娘海涵!”

    瘦豹子马山同狞笑道:“牛鼻子!你的来路也不正吗?定有古怪!”

    赵采菱冷哼一道:“既是道长不愿说就罢了,但这江湖鬼域,本小姐为自身
计,过德州之后,必要与道长分道扬镳!”

    毛祥大惊道:“千万不要,有些事小道虽不能说,但小道保证,决不会加害
赵姑娘!”

    赵采菱点头道:“那是最好,大家朋友一场,我也不想弄得翻脸动手,常兴!
你既是绿林好汉,怎么做了汉奸了,哼——!丢人!摆开人马,放本小姐进城!”

    常兴的铁脸憋得通红,怒吼道:“王八蛋才甘心做汉奸哩!只是这天下大乱,
老子在九宫山劫道又没生意,为求活命,所以答应了薛政龙那厮,弄些金银混口
饭吃而已,若是犬戎再敢犯边,老子拼着命儿也要痛击戎狗,以血国耻,只是大
晋无道,天下又没有第二个汉主,为之奈何?”

    瘦豹子马山同笑道:“那你为何不投曹元帅?”

    常兴没好气的道:“老子倒是想哩,只是没人引见,如何去投?”

    马山同笑道:“那你随我过来,我送一场富贵给你如何?”

    常兴怒道:“你个瘦竹杆,鬼头鬼脑,丑话先说在前头,老子绿林劫道,也
属无奈,伤天害理、买国求荣之事,老子是不做的!”

    马山同笑道:“你先过来听我说说看呀!”

    常兴怒道:“好——!”马上挂了双锤,和马山同走至官道一边,片刻工夫,
两人一同回来,常兴在赵采菱的马前单膝点地,抱拳道:“小将铁面铜锤常兴,
拜见大小姐,望大小姐不计方才冒犯,收留小将,感激不尽!”

    赵采菱笑道:“小马!你对他说了什么?”

    常兴道:“瘦豹子都对我说了,我愿追随大小姐!”

    赵采菱笑道:“既如此,你还守着这处德州城,以待时机,至于粮草,你可
尽量向薛政龙去催,不够之时,本小姐自有办法补足你!其中道理,你能明白否?”

    常兴道:“小将明白!”

    赵采菱是叫他留在此地做内应,等曹霖的大军前来,并且尽量消耗伪楚的钱
粮,常兴久在绿林混,外表虽愣,实则也不是傻子。

    赵采菱又道:“你也别劫道了,先放我们进城吧!德州城中,有平安车马行
吗?”

    常兴叹气道:“大小姐不入城也罢,实不相瞒,现在德州城中,正在闹鬼,
平安车马倒有,只是已经搬到了城外!”

    赵采菱道:“怎么回事?”

    常兴道:“说来话长,大小姐可同小将去大营休息!容小将慢慢说来!”

    赵采菱笑道:“也好!”跳下马来,将缰绳甩与马山同,常兴前面引路,一
行人来到了常兴的中军帅帐坐定。

    常兴尴尬的道:“前不久,德州城中,来了一名美女,唤做白骨天娇冷若冰
的,带着四个侍女,老子向来好色,凡是进城的美女,我皆叫人留意,好寻机抓
来玩弄,嘿嘿!大小姐,您不会怪我吧?”

    赵采菱微笑道:“英雄好汉,有哪个不好色的,既你有此爱好,等正式归入
我手下后,我赏你百儿八十的美人儿,也不是问题,接着说罢!”

    瘦豹子笑道:“大小姐!我也有这个毛病啊!”

    赵采菱笑道:“凡是效忠我父亲的,金银美女,任凭你们取用,这点你们大
可放心!”

    常兴双手直搓道:“大小姐!一定要守这德州吗?不如明天我就带兄弟过去
可好?”

    赵采菱道:“不行!你乖乖的把这处门户给我守好了,你若走了,薛政龙定
又会另派别人来,明白吗?接着说,下面怎样了?”

    常兴无奈,只得接着道:“哪知这五个美人儿竟然是恶鬼,我派去掳她们的
士兵一个也没有回来,第二天有发现,我的士兵全被吸干了鲜血,成了干尸,只
是身上的衣甲还在,所以城中人还能认得?”

    毛祥皱眉道:“她们吸血?”

    赵采菱道:“可是僵尸?”

    常兴道:“也不象是僵尸,她们都有体温,也不怕太阳,大白天也是进进出
出的,若是僵尸,大白天就出不来了!”

    赵采菱道:“那你为何断定她们是恶鬼?”

    常兴道:“我的大锤击不实那个冷若冰,且大兵围剿时,她们五个,还会将
身体,化做会飞的碎片逃跑,我拿她们不住,反被她们吸了许多人的血,被吸了
血之后的人,也没有人变做僵尸的!”

    毛祥道:“就是僵尸了,只有最低级的黑眼僵尸,才会见光死,灰眼的僵尸,
就不怕太阳了!被吸了血的人,没变成僵尸也不奇怪,道藏上说,身体不好的人,
精元不足,被僵尸吸了血之后,不会变成僵尸,这北方数省,赤地千里,老百姓
几乎人人营养不良,体质羸弱不堪,本身精元太弱,被僵尸吸了血之后就死了,
并没有残余的精元维护本身的阴气不散而成僵尸的!你注意到她们五个瞳孔的颜
色了吗?”

    常兴想了又想道:“也不对呀!除了那个冷若冰的瞳孔是黄色的之外,其她
四个的瞳孔,全和常人一般,是黑色的呀!照你所说,她们四个根本就是最低级
的僵尸,连白眼的都不是,怎么能在太阳底下乱跑哩?更何况她们说话行动,也
同常人无异呀”

    赵采菱道:“或许是某种病毒,把人搞得和僵尸差不多,算了!不猜了,进
城看看不就知道了?”

    瘦豹子惊道:“天呀!大小姐!这些鬼物可不比人,难缠的紧哩!”

    赵采菱笑道:“我自有道法护身,就算黄眼的僵尸,也无奈我何,我进城时,
带着你也是累赘,你就和常兴留在此处吧!道长呢?想不想进城看看?”

    毛祥道:“求之不得,小道善长杀鬼除魔,大小姐神仙中人,也会道法?”

    赵采菱笑道:“会一点点啦!敖姨娘总是说我们人类笨,所以纵算她教我,
我灵力不够,也使不出来!”

    毛祥愣道:“你的敖姨娘不是人?那她是什么?”

    赵采菱笑咯咯道:“说出来你说也不信,还是不说的好?”

    常兴好奇道:“大小姐说说看,我信!”

    赵采菱笑道:“她是一条母龙,真的!”

    常兴、毛祥、马山同皆是满脸的不信之色,赵采菱道:“我说吧!说出来你
们也不相信!”

    毛祥道:“确是不信,赵姑娘言词,太过惊人,她是母龙,那你爹爹是什么?
你又是什么?不会全是龙吧?”

    赵采菱笑道:“我和爹爹,都是人类,诸位姨娘之中,也只有敖姨娘是龙,
你们不信就算了!”

    常兴、马山同呐呐的道:“大小姐!我们两个信!”

    赵采菱笑道:“两个马屁精,一脸的疑惑相,信才怪哩!天也黑了,我也饿
了,要去城里,也要等我歇息够了,小常!取纸笔来,小马等会儿你去跑一趟平
安车马行!”

    常兴笑道:“不劳瘦豹子跑腿,我这军中跑腿的人多的是,来人!弄些好吃
的来孝敬大小姐!”

    赵采菱笑道:“不行!这事必要小马去!”

    马山同明白,点头道:“相烦常兄找个人带路,我自去平安车马行!”

    常兴笑道:“既是如此,马兄可去营中,挑一支趁手的兵器来,遇到事情,
也好脱身!”

    马山同笑道:“说的也是!”

    一个时辰后,毛祥不安的跟在赵采菱身后,忐忑的问道:“赵姑娘!非要在
晚上进城吗?”

    赵采菱喝住马前马后的四只巨大雪獒,娇笑道:“你不是说你善能降妖捉鬼
吗?不要告诉我你其实从未捉过什么鬼怪吧?”

    毛祥尴尬的笑道:“实不相瞒,小道自学艺以来,确没有捉过真正的鬼怪,
以前所捉的鬼怪,是师傅自养的,放出来后给我们这些做徒弟实习的!”

    赵采菱笑道:“那道长是只雏儿了,还敢跟来?不如同小马一起留在军营吧!”

    毛祥红着脸道:“小道岂能让姑娘一人涉险?”

    赵采菱笑道:“这套你少来!跟紧点,若是遇上恶鬼丢了性命可不要怨我!”

    毛祥道:“纵算姑娘杀了小道,小道也不会怨恨姑娘,更何况若是学艺不精,
被恶鬼索了命?再不济时,也断断不会怨恨姑娘!”

    两人一前一后,纵马慢跑到德州城门前,毛祥以为城中定是恶风惨惨,人迹
全无,不料城中竟然灯火通明,做买卖的,做卖买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从来不叫的雪獒,这时狂吠了起来,赵采菱喝道:“都不要吵!本姑娘知道,
不要你们四个示警!”

    四只雪獒通灵之极,一起乖乖的闭起了嘴巴,然还是从喉间发出低低的吼声。

    毛祥愣然道:“常兴扯慌了,这城中人来人往,哪里来的一个鬼?”

    赵采菱笑道:“狗狼之属,天生就是阴阳眼,大虎、小虎、大威、小威极是
通灵,叫成这样,道长以为它们是疯了吗?道长在茅山,不会没学过怎样打开阴
阳之眼吧?”

    后面忽然有人大叫道:“你们两个,等等我撒,咦——!不认识吗?喂——!
这位姑娘,你叫得那么大声,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真是怪事了?想不到老子还
出江湖哩,大名就如雷贯耳了,哈哈!”

    赵采菱回头一看,黑暗中奔来一匹墨麒麟,墨麒麟之上坐着一名身材长大的
愣小子,俊眉郎目,有棱有角,手长脚长,肤如古铜,年纪也就在二十岁上下,
虽是大雪之中,身上只着一件黑色的箭袖劲装,足蹬抓地虎快靴,麒麟的鞍后,
挂着一对大得出奇的赤金八龙大锤,看那份量,每只恐不下百斤,两只锤加起来,
有二百斤以上,幸好他跨下的是神兽麒麟,若是一般的战马,早就累垮掉了。

    赵采菱呻吟了一声,叹气道:“天呀!又是一个使锤的愣小子,小子!本姑
娘问你,哪个叫你的名字了?这荒郊野外的,哪个知道你有没有歹心?”

    墨麒麟上的愣小子不解道:“这是荒郊野外,不会吧!这不是德州城门口吗?
倒也奇怪了,这么晚了这城门还不关!还热闹的紧,方才不是有人叫小虎吗?告
诉你,小虎就是我,我就是小虎!”

    愣小子说着话时,他跨下的神兽一阵乱动,但那小子太愣,根本就没感觉有
什么不地方不对,怕被那墨麒麟摔下去,一叠声的喝住。

    赵采菱闻言,咯咯笑得直不起腰来,用纤指点了他半天,方说出话来,道:
“我说的小虎是。。。。。。,咯咯。。。。。。!是我的一条狗耶!”

    墨麒麟上的愣头青大怒道:“小丫头片子,老子又没得罪你,为何出口就伤
人,不看你是个女的,老子定揍你个嘴啃泥!”

    毛祥打开了阴阳眼,也看出城中有异,不过自认为不难对付,见那小子愣得
很,幸灾乐祸的笑道:“又有人要倒霉了!小子!若是你有本事,敢接赵姑娘的
枪吗?”

    凡是使锤的战将,都是天生神力,但招式就不好说了,江湖交手,常被人用
巧斗败,赵采菱枪法精奇,一般的所谓的江湖高手,根本就不够她看,这个愣头
青,麒麟后的双锤大得出奇,力大无比是肯定的了,可是招式就不好说了。

    愣头青哼道:“罢了!老子不与她计较,不过若是你们有银叶子、金叶子的,
不妨借老子几片,老子要去黑龙府勾当,路途遥远,手头不便!”

    毛祥一愣道:“你小子也要去黑龙府,所为何事?”

    愣头青道:“你个牛鼻子,吃的不多管的多,老子为何要让你知道?”

    赵采菱微笑道:“你个臭小子,出远门不带钱吗?做这种打劫之事?”

    愣头青抓头道:“带了!只是不知怎么搞的,这一路行来,就是没人肯要银
锭的,非要银叶子或是金叶子不可,老子上哪弄金叶子、银叶子去?”

    原来北方各地,都已经知道了金包铁、银包铁的事,犬戎、伪楚、蒙古、西
夏等国财务政策原不如大晋,铜板、银票更没人肯要,而金叶子、银叶子薄如纸
片,包不得铁铅,所以这些国家的辖地内,各行各业,都改收金叶子、银叶子了。

    赵采菱看着他那对大锤,暗暗心惊,寻常人若是给他的大锤擦一下边儿,不
死也得伤残,但力大的人,武艺未必也高,就如何关、常兴一般,那两人的大锤,
每个也要五六十斤左右,千叶散花教的四大金刚,使的也都是独脚铜人等重兵器,
但都不能在江山风云榜上排上座次。

    再看那小子,愣是愣得可以,但俊眉星目,身材匀称,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
子,其长相身材,和她的父帅曹霖有得一比,难道自己的真命天子竟会是这个傻
小子?

    赵采菱存心试他,撩拨道:“愣小子!若是你能赢了本姑娘的花枪,本姑娘
就许你和我同路,一同去黑龙府勾当,路上的所有开销食宿,全算本姑娘的,但
若是赢不了本姑娘哩?”

    愣小子傻笑道:“天呀!黄毛丫头也说大话,老子一路行来,就没有人能在
老子锤下走过一合的,姑娘生的甚美,我看了感觉似有什么地方不妥!”

    毛祥定睛一看,讥笑道:“傻小子!你看你的档下,怎么顶起个大帐蓬哩!”

    愣小子低头一看,怪叫道:“我说哩!怪不得骑在麒麟上面怪怪的哩!”

    赵采菱暗自好笑,娇声道:“小子!接我一枪吧!”

    愣小子大叫道:“天呀!你不要再说话,我听得受不了!”手忙脚乱中,鞍
后摘下大锤,“叮——!”的一声,磕开了赵采菱的“乱散梨花”。

    赵采菱只觉得双臂一麻,那只梨花枪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毛祥大惊,赵采菱的这式枪法,是正宗之极的樊家梨花枪,攻击时枪尖现五
朵枪花,难分真假,铁面铜锤常兴根本就是一枪也接不了,想不到被这个愣小子
一锤磕开,是凑巧还是。。。。。。。?

    赵采菱却是知道,这愣小子的一锤,决不是凑巧,单这一锤,几乎所有的空
隙全被他封死,避无可避,力大锤猛,招式精奇,天呀——!这小子艺业之高,
深不可测,就算曹霖,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忽而一想,粉脸一沉。

    那愣头青本能的对赵采菱的一颦一笑,看得特别的仔细,见她粉脸一变,忙
焦声道:“对不起!请姑娘不要生气,我这就帮你去找枪去!”

    赵采菱忧声道:“小子!你去黑龙府做什么?”

    这个愣小子若是犬戎人,那他以后定是大晋的大敌,江南的大晋兵将,决无
一人是他的对手。

    同时毛祥也急声道:“英雄!请问你是犬戎人吗?”

    愣小子大怒道:“老子操他犬戎人的姥姥,此去黑龙府,老子要毙了犬戎的
狗皇帝,为我的老子、为我娘、为我姐、为秀儿报仇雪恨!”

    赵采菱大喜,毛祥却是一脸的苦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赵采菱笑道:“愣小子!似你这般傻里傻气,全无江湖经验可言,不到黑龙
府,就被犬戎人使计拿住了,不如和我同路如何?哎呀——!忘记问了,请问你
贵姓高名呀!”

    那愣头青道:“能与姑娘同路,我求之得,我叫赵英北,小名叫做小虎!”

    赵采菱有意结交这员勇猛的小将,笑语盈盈的道:“真是对不起,我的四条
狗儿,分别叫大虎、小虎、大威、小威,小虎之名,正好与你相同,还请你不要
计较才好!”

    赵英北见她雪肌花肤、笑语如花、宛如天人,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龙涎异香,
从她的立身处飘来,心底深处生出无限的好感来,呐呐的道:“不要紧的!那狗
儿能跟在姑娘身边,也是三生有幸!”

    赵采菱抿嘴微笑,粉腿一夹战马,跑到他的墨麒麟边,伸出手来,握住他的
虎掌道:“若是你愿意,也可和我并马齐络,我叫赵采菱!”

    吴语软侬、人比花娇,赵英北只觉大脑中“嗡——!”的一声,似有无数的
喜鹊在头顶盘旋,口干舌燥,两眼一黑,差点就摔下麒麟来。

    赵采菱吓了一跳,柔声道:“英北!你怎么了?”

    这声亲妮之极的“英北”,更是叫愣小子赵英北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天地万
物,唯此而已,就算此刻立即为她死了,也是死而无憾,努力的定下心神,呐呐
的道:“能和姑娘同行,我求之不得!”

    赵采菱笑道:“我也姓赵,不如你就叫我菱儿吧!”

    赵英北双手直摇,说不出话来。

    毛祥只看的双眼火光迸现,妒火冲天,却听赵采菱又在撩拨道:“我今年十
七岁了,你呢?”

    赵英北道:“我十九了!”

    赵采菱笑道:“那你以后叫我菱儿,我就叫人英北哥如何?”

    毛祥忍无可忍的道:“赵姑娘!你不嫌肉麻吗?”

    赵英北怒道:“牛鼻子!你给老子闭嘴!今后谁对菱儿无礼,且吃老子一锤!”

    赵采菱咯咯笑道:“道长不必如此,若是你觉得肉麻,闭眼不看就是了!”

    实际上,毛祥不是觉得肉麻,而是恨不得赵采菱也叫他一声“祥哥”,那才
受用哩!抬眼一看赵英北的大锤,心中一寒,他那一锤,天下间没有几个人能受
用的起,果然闭口不语。

    赵英北大叫道:“菱儿!不如我们进城,寻些吃食如何?”

    赵采菱笑道:“城是要进,可是这城中,却没有你的吃食!”

    赵英北不解道:“怎么可能呢?”

    毛祥又忍不住了,插嘴道:“这满城之中,皆是厉鬼,一个活人也没有!”
说着话,从身上的黄布道囊内,抓了一把米来,向天祭散,念道:“九章律令,
万鬼现形,疾——!”

    满城的灯火忽然间全灭了,城中阴风惨惨,鬼影憧憧,一个尖厉的声音道:
“大胆的道士,乌龙圣母麾下在此办事,闲杂人等,请速回避!”

    赵英北愣得可以,大叫道:“天呀!变戏法不成?满城的人哪里去了?乌龙
圣母又是什么吊东西?”

    城中的厉鬼大喝道:“大胆!”

    阴风起处,黑暗之中,就有鬼物来抓赵英北,赵英北大叫一声,麒麟上抽出
双锤,寻影就砸。

    那鬼影忽远忽近,只绕着赵英北的身前身后盘旋,但他的双锤凶狠,盘旋半
晌,却是不敢靠近。

    毛祥左手上拈着一张黄色的道符,却不祭出,似存心看赵英北难堪,冷笑道
:“真是人怕凶的,鬼怕恶的,那小子不会道术,兀那恶鬼,竟然近身不得!呔
——!那女鬼听着,你已经是鬼了,难道怕再死一次么?”

    阴风中的恶鬼闻言,也是晃然,不理他的大锤,就往他锤风中硬钻,然赵英
北本身阳气之足,身体极好,他那对大锤也是古怪,击在厉鬼影上,那鬼感到魂
魄欲散,无奈又退开鬼影。

    赵采菱咯咯笑了起来,左手捻了一道决,娇叱道:“龙神符咒,掌中金光借
法,破——!”

    素手一张,一道金光打出,绕着赵英北的鬼影立即就散了,恶鬼的三魂六魄
被打碎,化做一道黑气消散。

    毛祥张口结舌道:“小道在茅山学艺多年,姑娘的法术,小道却是闻所未闻!”

    赵采菱笑道:“这是龙族令法,寻常人类,哪里认得!”

    远在千里之外,应天城中的玄武湖中央,凌水建着一幛好大的香榭,香榭高
有两层,正中香阁之中,一名极美的人儿,全身着性感的红装,正在锦被中酣睡,
忽然妖声怨道:“菱儿这个死丫头,又不知道在哪里闯祸哩!大雪天的向我龙族
借法,难道不知道此时正是我们龙族最不想活动的时候吗?天呀!当初就不应该
教这个丫头道术!”

    德州城内,有人凄厉的叫道:“你是谁?为何能用龙族的令法?”

    赵采菱媚声叱道:“你又是谁,为何祸害我大晋的子民?”

    那声音道:“我们奉了乌龙圣母之命,在这怨气弥天的中原之地,选一处能
集阴纳尸之地,开一处暗黑鬼市,用以收集弥散在天地间的尸气、怨气有大用,
这德州城正是八方尸气、怨气的谷地,因此在此开市,小姑娘!你既会龙族令法,
料不是凡人,敢进城说话吗?”

    毛祥忙道:“赵姑娘!别理她,小心上当!”

    赵英北怒道:“什么鸟东西,躲躲蒇藏的!”

    赵采菱笑道:“鬼声鬼气的,今晚本姑娘就进德州城来,打得你魂飞魄散,
以佑我大晋的百姓!”

    那鬼似有惮忌的道:“小姑娘!你不要强出头,我们在中原选地开鬼市,却
是合法的!”

    赵采菱作仰天咯咯娇笑道:“你们把全城的人都杀光了,霸占了整座德州城,
自古人鬼不相犯,你们这样做,实在是天理难容,好——!本姑娘问你,你们得
到人间谁的许可了?”

    那鬼声道:“我们得到了大荣国天师、靠山王拓拔通的首肯,允许我们在人
间,选一处大城开鬼市,城中的活人死人,唯我们任意取用!”

    赵英北大怒道:“老子操拓拔通的十八代祖宗,他个犬戎人,凭什么答应你
们在我们汉人的地盘内开鬼市?”

    那鬼笑道:“愣小子,你身有龙气,跨下麒麟,难怪伤不到你,靠山王说了,
这大江内外,表里山河,全是他们大荣国的疆土,你若不服,自找你们人间的靠
山王去!”

    赵采菱娇声道:“犬戎并非炎黄子孙,所立之国,不是我们人间的正统,所
谓的大荣国,迟早必会被我大汉铁骑攻破,你等鬼类,肆意妄为,祸害人间,今
日本姑娘就替天行道,先铲除了你们再说!”

    毛祥忙道:“赵姑娘万万不可,你看这满城俱是恶鬼,我们还是明哲保身吧!”

    赵采菱笑道:“道长不是学艺不精吧?这满城之中,全是八方汇集的怨灵尸
气,正真的恶鬼不会有多少,不必害怕!”

    毛祥道:“但是得罪了大荣国的靠山老王爷,获罪非轻!”

    赵采菱倏的转过粉脸来,冷哼道:“道长不会是犬戎人吧?”

    毛祥忙道:“小道怎么是犬戎人呢?赵姑娘多疑了!”

    赵英北道:“既不是犬戎人,认得什么吊的靠山王,就算犬戎大皇帝亲来,
老子也叫他葫芦变瓢!”

    那鬼惨笑道:“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却硬闯进来,小辈!你们
若敢进城,就等着受死吧!”

    话音刚落,四周响起了一片狼嚎。

    赵英北奇怪道:“真是见鬼了!无缘无故的,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狼?”

    赵采菱粉脸带煞道:“不是狼,是僵尸!”

                              第三章恶鬼美人

    赵英北大惊道:“天呀!那玩意可不好惹,打又打不死,我们不如绕道吧?”

    毛祥也劝道:“赵姑娘!我们只有三个,这个愣小子还不会道术,犯不着惹
大批的僵尸,不如绕过德州城如何?”

    赵采菱娇笑道:“就算是僵尸,本小姐也要进城,你们两个男人,若是害怕,
就不要跟来!”

    赵英北胸脯一挺道:“哪个怕了!既是菱儿想进城,天上地下,无不奉陪!
牛鼻子你一个人绕道吧!”

    毛祥怒道:“愣小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再说就算赵姑娘要嫁人,也不
会挑你这个愣小子,切——!”

    赵采菱道:“你们两个把话扯远了,哪个要嫁人?”

    毛祥道:“愣小子方才不是说什么天下地下的话来者,也不看看自己长的什
么吊样,痴心妄想的动着歪脑筋!”

    赵英北大叫道:“牛鼻子!你是没事找事是吧?我只是说菱儿到哪我到哪,
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赵菱采掩耳道:“好了!都给我闭嘴!英北!你方才说我到哪你就到哪,这
话不是随便说说的吧?”

    赵英北傻笑道:“自一见你开始,我就想一直跟着你,只是你别嫌我傻就好!”

    赵采菱嘴角眉梢,俱是笑意,一带马缰道:“进城!”

    毛祥暗恨,想自己也是一表人才,真想不明白哪点比不上这个愣小子了,但
这德州城中的鬼物,和他极有渊缘,茅山术虽狠,他不可能大开杀戒,望着赵采
菱娇俏的后影,心中实在难以割舍,牙一咬,跟了上来,心中想到:“若是这丫
头有危险,也少不得施些手段了!”

    四只巨大的雪獒低吼着走在最前面,赵英北虽是害怕之极,也只得硬着头皮
随后跟来,赵采菱心定气闲的走在最后,一路之上媚目四转,察看八方的鬼物。

    三个人、四条狗缓缓走到城中,身周不停出现各种鬼影,试试探探,窥机下
手,四只雪獒皆是灵兽,不时的咆哮着去咬常人看不见的阴秽鬼形。

    行了数里,赵英北抬头一望,只见满天的黑气,自四面八而来,旋转着形着
一个巨大的黑柱,源源不断的往城中央空地上的一个巨大的黑鼎中钻入。

    黑鼎的前面,立着一名面色、着装皆是诡异的美人,胸乳皆露,面冷如冰,
一身的白色毛皮劲装,手执白森森的、形如三指人手的白骨双爪,不言不动的看
着赵英北三个走近,阴森森的鬼风,吹动着那女人银白色的满头秀发。

    赵采菱跨下的黄膘马不安的一声长嘶,前蹄高高的抬起,人立了起来,赵采
菱双腿一夹,笑道:“没用的东西,不要吵!”

    赵英北的黑麒麟也不安的发出低低的吼声,毛祥本就不惯骑马,一路步行而
来,手执桃木剑,低声道:“赵姑娘!不是僵尸,是只黄眼的地煞!难对付的紧!”

    僵尸、地煞虽然给人的印象差不多,但却是两大类,地煞的魂魄还在尸体中,
言语思维,与活人无异,准确的说,既不是人也不是尸,外形象人,但体内的新
陈代谢变得十分的缓慢,可以数千年不老不死,只是寻常的人间烟火,就不能吃
了,必须吸人血来维护生存,若是替她拔了煞毒,她魂魄没散,还是可以做人的。

    僵尸就是三魂六魄早已散了的形尸走肉,只留着一个空空的躯壳,手脚僵硬,
行动起来只能跳而不能走,也没有言语思维,没有视觉,只有嗅觉,见人就咬,
被僵尸咬中的人,立即就死了,魂魄自入地府,变不成僵尸的。

    但若是被地煞尸咬中的人就惨了,若是咬人的地煞立即还他一滴地煞血,那
被咬的人魂魄根本不会散,立即变成低一级或是低几级的地煞,有思想有意识,
手脚也不会僵硬,虽然起先因体质的不同,有可能是最低级的黑眼地煞,但有魂
魄不散的肉身保护,就不怕太阳。

    若是不还他一滴地煞血,那被咬的人魂魄又能及时的被鬼差带入地府的话,
尸体会变成僵尸。

    但若是给他在十二个时辰内咬了人,那他的魂魄鬼差就带不走了,但没有那
一滴地煞血,他的意识不清,虽会变成最低级的地煞,但肉体和魂魄结合的不稳
定,不能见光,只有通过不断的吸血,才可以升级,到达灰眼之后,也就不怕光
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咬的人体质太弱,魂魄被带入地府,肉身也是平常的
尸体,没有任何变化。

    地煞虽同僵尸一般的要吸人血,在人群中和人类的唯一区别就是他不能吃米
面菜肉,只能吸血,其他方面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两颗长长的地煞牙,也只有
咬人或是打斗的时候才会出现,平常收得好好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在道藏记载
中,把这种形态的生物和僵尸分得很清楚,地煞不是人,不是神仙,不是妖魔,
不是鬼怪,不是僵尸,也不是罗刹修罗夜叉等等,而是一种三界六道之处的奇怪
生物。

    地煞大部分属性和僵尸差不多,以至于会被许多人混为一谈,地煞也是世上
至阴之物,但不怕太阳,而龙是世上至阳之物,赵采菱和敖钰常待在一起,也沾
了不少神龙之气,令对面的那只黄眼银发的地煞,感到浑身不舒服,抖着露在空
气中的奶子怒声道:“别过来,你是谁?”

    赵采菱望着她两颗近寸的、雪白的、形同僵尸牙一般的地煞獠牙,娇笑道:
“天呀!原来你是黄眼地煞,很难杀死哩!快告诉我,你是天生的,还是人工饲
养的?”

    对面地煞披嘴道:“人算老几,我是乌龙圣母座下的白骨天娇冷若冰,识相
的快走开?”

    赵采菱沉呤道:“乌龙?倒是少见,龙族之中,对于乌龙成见很深,神龙中
的乌龙一族,早已绝迹,而其他神龙因变异而产的乌龙,都会弄死,但要是龙兽
就另当别论了,龙兽智商低下,根本就不知道乌龙的危害,近千年来,并没有神
龙诞生过乌龙,想来你的主人,定是龙兽了,又或者根本就不是龙,而是其它的
一种不知名的龙形妖兽!”

    毛祥嘎嘎的笑道:“赵姑娘所说,乃是炎黄的文化,北方犬戎、袜歇、渤海
等近百个种族,皆视乌龙为神,犬戎的都城就叫黑龙府,再说,乌龙有什么不好?”

    赵采菱笑道:“乌龙主瘟疫、疾病,神龙之中,只有乌龙是至阴至寒之龙,
受了乌龙龙气的尸体,立即就成为僵尸,而千万怨毒之气凝就之后,也会形成乌
龙的龙形,天呀!我明白了,原来这世上果然还有一条乌龙,冷若冰!快告诉我,
那条乌龙到底藏在哪儿?是实体的乌龙还是由怨气凝就的龙形?”

    毛祥笑道:“别问她了,她虽是乌龙圣母的手下,但一定不会知道那条乌龙
在哪儿,龙族之中,乌龙的战力最强,神通仅次于五爪金龙,赵姑娘就算找到了,
也无奈她何,甚至有可能会丢了性命,我看还是算了吧!”

    赵英北最怕鬼,色厉内惨、心怵的大叫道:“别叽叽歪歪的了,这里冷死了,
管她是活尸死尸、乌龙白龙的,开打就是了!”

    冷若冰泛着黄光的妖俏煞眼一转,看见墨麒麟上的赵英北,竟然微笑起来道
:“总算给我找到了!那穿黑的小子,跟我走,我就放了那两个人!”

    赵英北哪里肯听她的,向后退了几步道:“老子干什么听你的?”

    冷若冰道:“主人交待,找到身有龙气且怨气冲天的童子鸡,立即带到她处,
和主人交配,可产天下无敌的魔煞九头龙,那她老人家在龙族中就翻身了!”

    赵英北退到赵采菱身后,注意看冷若冰是有影子的,不象是鬼,胆子就大了,
愣小子怕鬼不怕人,怒道:“放屁!看锤!”双腿一夹墨麒麟就冲了上去,举起
八龙赤金锤,劈面就砸。

    冷若冰大惊,不敢接他的锤,闪身让过,反爪就撩,赵英北大锤回旋,“当
——!”的一声,冷若冰虽是地煞,力大无比,但手中的白骨爪还是几乎脱手飞
出,尖声鬼叫道:“你们还不上来!”

    一阵阴风扑面而来,黑暗中鬼影乱窜,数百只恶鬼惨叫着上前,抱腿的抱腿,
抱腰的抱腰,赵英北魂胆皆裂,双锤盘头护顶,胡乱朝那些鬼影乱砸,毛骨怵然
的大叫道:“你们两个别傻站着,救救我撒!我最怕鬼了!”

    毛祥却是怕人不怕鬼,笑道:“那些只是虚影儿,你闭眼不看就没事了!”

    赵采菱翻了毛祥一眼,娇声道:“是虚影才怪!你若不出手,我就出手了!
别告诉我其实你们茅山无术!”

    毛祥嘎嘎笑道:“小道下山之时,师祖给了小道一张压煞的紫符,不知道好
不好使?”

    毛祥根本就不想救赵英北,但碍于赵采菱的面皮,只得插了桃木剑,祭出紫
符,双手同时结起“紫微”手结,大喝道:“日出东方,赫赫大光,吾今下令,
万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半空中金光万道,围着赵英北的鬼影顿时四散,地煞冷若冰也被他的令符,
打得飞了起来,小嘴边隐隐有血溢出,毛祥喝道:“还不走?”

    冷不防赵采菱大喝道:“龙神符咒,雷神震子借法,雷动九天——破!”

    漆黑的天宇之中,“劈拉拉”一声雷响,赵采菱竟然在惊蛰之前的大雪天借
雷,那焦雷只一下,就震碎了空地当中的巨大黑鼎,顿时八方怨气四散,城中立
即月朗风清,鬼影全无,四周的屋上、地下全是白雪,更没有一处脚印。

    那些八方的怨灵恶鬼,没有集怨藏鬼的黑鼎,不出三日,在阳光下定然魂消
魄散。

    四只雪獒极有灵气,也在修炼,已有妖气,妖魔鬼怪之流,无论神通多大,
都最惧神雷,这一声响雷,直惊得它们四个伏地惊嚎不已,后腿间有尿液流出。

    赵英北的墨麒麟虽是神兽之属,然在未得大道之前也是妖,直惊得人立起来,
赵英北忙双腿狠命的一夹,稳住身形,大叫道:“又不是轰你,慌什么?”

    毛祥暗暗跺脚,心中暗道:“赵采菱这个死丫头狡猾无比,骗我用符,她却
胆大妄为的在雪天用雷,雪天打雷,会出大妖精的哩!这下怨气皆散,再难成形,
糟糕之极,老头子!你可别怪我啊!”

    毛祥用的是压煞符,意在赶走这些秽物,赵采菱用的是雷,雷是天阳,火是
地阳。雷一起百鬼避无可避,想跑都不行。

    散碎的黑鼎四周,静静的站立着冷若冰,身后雁翅形的立着四名黑眼的地煞,
也全是一等一的美女,每人手中都拿着钢爪,再后面是三十余只僵尸,不断的向
外喷着污秽的尸气,口中黄黑的尸牙暴起,手足无规则的乱动,嗷嗷叫着作势待
发。

    僵尸的獠牙和地煞的獠牙虽形式一样,但僵尸牙是黄黑色的,只能这么龇在
外面,不能收起来,而地煞的獠牙是雪白的,平日里都收的好好的,与人类的牙
齿没有分别,只有在发怒或是吸血时,才会露出来,更深一层的是,地煞的神通,
要比僵尸大的多。

    赵采菱咯咯笑道:“冷若冰!你弄这些僵尸出来,是吓小孩子的吗?”

    赵英北却叫道:“天呀!这世上果然有僵尸,菱儿快跑!”

    赵采菱道:“真是没用,躲到我身后来!”

    赵英北果然把头一缩,鹌鹑似的藏到赵采菱身后,毛祥笑道:“胆小鬼!僵
尸而已,而且全是黑眼的,有什么好怕?”

    赵英北惊慌的道:“若是人或是什么猛兽狼虫,多少我也不怕,我自小就是
怕鬼!”

    赵采菱一指对面的冷若冰,笑道:“她虽长着两颗长长的獠牙,但魂魄俱在,
意识不差,会笑会哭,不是恶鬼,也不是僵尸,而是一种极难杀死的奇怪生灵地
煞,蓝眼的地煞,就敢和神斗了,在她身后站着的四个也是地煞,不过是最低级
的黑眼地煞,极易消灭!”

    赵英北听说不是鬼,伸头道:“她们五个交给我,老子把她们砸成肉泥,看
看还死不死?”说着话,又看到冷若冰身后的三十余只僵尸道:“那她们后面的
哩?”

    赵采菱冷声道:“全是如假包换的恶鬼僵尸!”

    冷若冰鬼叫道:“贱人!你弄坏了圣母的藏尸鼎,该当何罪?聪明的乖乖和
我去大青山向圣母请罪!”

    赵采菱道:“大青山在何处?”

    毛祥道:“大青山在黑龙府东面,啊——!我记起来了,大青山有处神秘的
黑龙宫,乃是禁地,禁止凡人进入,想必那条乌龙藏在那里了,赵姑娘!相传大
青山的乌龙,是我们北方百族之祖,就如你们的女祸娘娘一般!”

    赵采菱姻体一颤,咬牙道:“你们?我们?毛祥你个王八蛋,你是北方蛮夷?
告诉我,你是北方哪个种族的,说——!”

    毛祥苦笑道:“难道北方百族都与大汉有仇吗?好了好了,实话对姑娘说,
我是鄂伦春族的,我族族人,并没有随北方大皇帝握离儿侵晋,姑娘不要把我们
北方百族都当成死敌好吧?”

    赵英北怒叫道:“北方各族,族族该灭!”

    赵采菱回头娇叱道:“闭嘴——!难怪那地煞说你怨气冲天,你给我记住,
是凡身有龙气的人,皆不可怨毒太深,否则很容易丧失理智,做出人神共愤的事
来,明白吗?”

    赵英北恨道:“我爷爷、奶奶、爹爹、我娘、我姐、秀儿,整个寿阳赵家庄
三百余口,无论男女老幼,皆被犬戎兵杀死,他们能灭我族,我灭他们的族难道
不应该吗?”

    毛祥抬眼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赵英北说话时,顶门上一道怨气,直冲
宵汉,现出一道暗金色的未成龙形的龙气来。

    赵采菱道:“你敢不听我的话?若是你不加克制,你的元神,就会由金龙之
气变成黑龙之气,到时你就会丧心病狂,敌我不分,对天下百姓的荼毒更甚犬戎,
明白吗?”

    赵英北闻言,静下心来,沉声道:“我师祖也是这么说,所以他老人家只传
我武艺,没传我道术!菱儿别生气,我听话就是!”

    赵采菱笑道:“这才象话!毛道长!既是你们族人未侵我大晋,我们暂时还
是朋友,能助我灭掉那三十只僵尸吗?”

    说实话,毛祥根本就不想消灭那些僵尸,闻言眼珠儿一转,笑道:“那些黑
眼的僵尸交给我,五只地煞交给你们,可要当心了!”

    冷若冰哼道:“狂妄的人类,受死吧!”小指弯曲,放在嘴边,打了一个响
亮的唿哨,身后三十只没有脑子的僵尸顿时张牙舞爪的一起冲了过来。

    毛祥大笑,急从道囊内掏出一把黄符来,塞在腰间,右手执毛,点上朱砂,
熟练的抽出一张黄符,朱砂毛翻转,画出一道道“定僵符”来。

    那些冲上来的僵尸,数量虽多,但全是黑眼的,若是用来对付常人,那是大
大的效,但是用来对付茅山学艺下来的毛祥,根本不济事,一张张定僵符贴在他
们的脸上后,三十多只僵尸立即不动了。

    毛祥三步两步,闪到冷若冰面前,口中念念有词,也把一张定僵符贴在她的
额头之上。

    冷若冰一把就扯了下来,大怒道:“臭道士!敢来撩我,找死不成!”说着
话,抬爪就砸。

    毛祥闪身避开,小声道:“混帐东西,还不快跑,那丫头若是动手,你就跑
不掉了,快转回大青山黑龙宫,见到圣母之时,就说拓拔宗祥多有得罪,今后一
定设法弥补,请她老人家见谅!”

    冷若冰愣了一下,后面金光扑面,赵英北大叫道:“牛鼻子让开!”对着冷
若冰“当——!”的就是一锤,冷若冰冷笑一声,形随锤动,化做碎片,漫天飞
了起来。

    赵英北愣叫道:“人呢?”

    说是迟那时快,漫天的碎片化成黑色的龙卷风,把赵英北罩在里面,赵英北
举锤乱打,那鬼风却也是无可奈何。

    赵采菱一个唿哨,招呼四只雪獒缠住那四个黑眼的地煞,自己却是双手捻决,
娇叱道:“龙神符咒,火神祝融借法!”

    纤指轻弹处,一个个小小的火弹,落在了那些被毛祥定住了的僵尸身上,那
些火弹,不是凡火,而是道火,意念不绝,道火不熄。

    毛祥跳脚,暗道:“原来她要腾出手来用火,天呀!她个小丫头片儿,是怎
么修炼的,竟然用的是流星火雨,我可破不了!”

    看似弹子大小的火弹,一落到僵尸身上,就变成了巨大的烈火火球,瞬间烧
遍僵尸的全身上下,那些僵尸,本就没有魂魄,又被毛祥的茅山术定住,虽是全
身大火,还是直挺挺的一动不动,就如一根根枯树似的由她烧,空气中恶臭冲天。

    冷若冰见不对头,收了妖法,打了一个唿哨,招呼被四只雪獒缠住的黑眼地
煞就想跑,赵采菱冷叱道:“没那么便宜的事,三华聚顶、五气朝元。。。。。。!”

    毛祥一闪身,挡在她面前道:“让我来!”

    赵采菱道:“碍手碍脚!”

    冷若冰抓住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将身一缩,化成一只不大不小的蝙蝠,无
声无息的飞入了黑暗之中。

    赵英北压力一松,拎起两只赤金八龙锤来,双腿一夹墨麒麟,冲到被四只雪
獒死缠住的黑眼地煞前面,手起锤落,一人赏了一锤,他那锤,每只都是一百单
八斤,兜头盖顶的砸下去,纵算神仙也感头疼,四只地煞被他砸的气消功散,法
力全失,一个接一个的丢了兵器,瘫倒在了地上。

    赵采菱媚眼一转,对毛祥道:“你为什么要拦住我,意欲何为?”

    毛祥陪笑道:“只是想为姑娘效劳,不想反倒便宜那厮,也是意料之外的事,
赵姑娘莫怪!”

    赵采菱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招回四只雪獒,赵英北笑道:“以后老子也不
怕鬼了,一只一锤,还不全部了帐,原来纵然是鬼,也怕我的大锤吓!”

    毛祥脸色古怪的道:“愣小子!你看你身后!”

    赵采菱娇声道:“快过来!”

    赵英北回头一看,魂飞天外,只见被他大锤砸死的四只地煞,只在呼息间,
就没有了全身的皮肉,变成了四具白森森的骷髅,此时正一个接一个站了起来,
伸手伸脚,寻找进攻的目标。

    毛祥惊叹道:“乌龙圣母果然法力无边!”

    赵采菱哂道:“弄些骷髅出来,也只好吓吓英北,龙神符咒,木神韦护借法!”
双手凌空一划,黑沉沉的天宇中,凭空出现了无数的巨木,都有水缸粗细。

    毛祥也不是不会“巨木咒”,只是他法力不高,祭起茅山巨木咒来,决没有
赵采菱唤来的厉害,心下暗道:“完了!这些地煞也是该死,既知这个丫头会龙
族的令法,早该走开才好,这丫头恁的狡滑,看来要想和她双修,还真得废些手
脚了!”

    “乒乓”声中,漫天的巨木劈头盖脸的对准了那四只骷髅猛砸,几下过后,
那些鬼物受不了龙符唤来的灵木攻击,化做齑粉,形神俱灭。

    整个德州城中,此时一片寂静,毛祥嘲笑道:“赵英北!出来了!没鬼了!”

    赵英北一脸的不好意思,从赵采菱身后探出头来,赵采菱安慰他道:“恶鬼
无形,常人怕它们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不必感到难堪!”反手抓住他的手,又
道:“我们找一处干净的房子,天明之后,再上路不迟!”

    赵英北被她抓住虎掌,感觉浑身舒服,一股异样的感觉,从身体最深处升了
起来,紧跟着裤档底下,又支起了一个大大的帐逢,难受之极,有棱有角的俊脸
憋得通红,呐呐的道:“菱儿——!”

    赵采菱一愣道:“怎么了!放心,没鬼了!”

    赵英北小声道:“我好难受!”

    赵采菱大惊道:“不会是方才受了什么煞了气吧!哪儿难受,快告诉我,看
看我有没有办法!”

    若是换了毛祥,定不会好意思说出来,但赵英北愣啊,看着档间低声道:
“这里!”

    赵采菱一看,顿时明白了,这小子虽愣,然食色性也,他一定是对自己中意
之极,这才会有如此反应。

    毛祥怒道:“小色狼!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无耻下流,下流无耻!”

    赵英北暴跳道:“臭道士!什么意思?”

    赵采菱笑道:“他这是本能反应,毛道长那里,就没有一点儿反应?”

    毛祥尴尬的道:“唔——!这个——?贫道修道之人,对于这种事情,是要
避讳的,嘎嘎——!咕咕——!”

    赵采菱心中暗道:“假正经!难道我爹爹就不是修道之人吗?还不是左一个
姨娘,右一个婕娘的弄回家吗?”嘴上却笑道:“那太好了!劳烦毛道长去找一
处干净的地方来,我看看英北到底怎么了?”

    毛祥差点儿要抽自己的嘴巴,心中暗道:“该死的丫头,你是真聪明哩还是
假聪明,这小子摆明了想日你哩,只是太愣,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而已,若
是你跟他独处一室,这干柴烈火的,不烧翻天才怪!”

    赵英北傻笑道:“菱儿,这倒不必,只是胀的难受,等会儿一定会好的!”

    赵采菱自小这种事情偷看的太多了,人又冰雪聪明,知道不替他放一炮出来,
他隔一会儿又会难受了,而且只要她在他眼前晃悠,赵英北会一次比一次难受,
而间隔的时间,也会一次比一次短。

    闻言笑道:“别傻了!快跟上我,我灵识感觉到前面就有一处大宅,应该是
这些地煞先前住的,地煞不是鬼物,干净的很!”

    毛祥不甘心的道:“不如我们去常兴的大营,要军中医生给他看看吧!”

    赵采菱白了他一眼,这一眼娇媚横生,妖惑之极,毛祥裤档底下的东西,
“腾——!”的一声也起来了,赵采菱却是看也不看他,粉腿一夹黄膘马,当先
就走,四只雪獒当先开路,赵英北虽然难受,也跟了过去。

    前面的这处大宅,却是以前的知府衙门,地煞冷若冰把这满城的男女全宰光
了,官衙之中,当然人形皆无。

    赵采菱也不下马,让赵英北直接砸开大门进去,官衙的后花园,果然是冷若
冰住的,布置的极为雅致,更证明了地煞不是僵尸,而是有血有肉的一种奇怪生
物。

    赵采菱下了黄膘马,微笑道:“道长!反正你是修道之人,子时也要打坐炼
功,不如就在那边的厢房安歇吧!英北!你过来,让我看看你哪里不舒服!”

    毛祥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咬着牙恨恨的去了,一入厢房,立即找到床铺坐
了下来,撩开道袍,翻出怒挺的鸡巴,不顾天气寒冷,自顾自的打起手枪来,连
射了两三次,方才感觉好受了点,身体一歪,倒在锦被上酣声大做,睡梦中,只
见赵采菱笑语盈盈的走来,轻轻的褪落身上的墨青劲装,露出雪也似的怒挺椒乳,
不由分说,把雪乳上的一只粉红色的梅粒塞入他的嘴中,毛祥感觉腰间一酸,又
射了一通,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然就是不愿醒来。

    赵采菱令赵英北去寻些木柴来,把厢房中的铜炉点燃,好替他脱衣查看,赵
英北哪有什么耐心去寻柴火?直接跑到园中,将水榭边的八角凉亭生生的拆了,
打断雕栏画柱,用来升火,赵采菱听到园中一声响,就知道傻小子又做愣事了。

    那边毛祥许是真累了,早已入睡,赵采菱自小心细,待炉火升起之时,在门
里门外,布置了一些示警的小玩意,防止人鬼妖物偷窥乱闯,方才踱进温暖的里
屋,轻轻褪去外面的劲装,露出里面穿着的暗青色的锦锈胸围子来。

    赵英北看得“咕咚——!”一声,咽下了一口口水,下面刚刚软下来的东西,
又如铁般的硬了起来,死顶着裤档间的棉布,一点点的空隙也没有,大腿丫处的
裤子又紧绷了起来。

    赵采菱若无其事的娇笑道:“自己将裤子慢慢的脱了,上床坐好,拉下锦帐,
我马上就来!”

    赵英北一叠声的答应,伸手就去脱裤子,不想他的阳物太大,粗如鸭卵,鸡
巴硬挺时,那裤子很难褪得下来,一不小心,裤头皮带勒住暴涨的鸡巴,疼的他
“哎呀——!”叫了起来。

    赵采菱嗔道:“小心点!那地方充血太多,若是用力太猛,折了可没处接去!”

    赵英北不解的道:“菱儿你知道我哪里有毛病?”

    赵采菱先天道体早成,不畏寒暑,外面只穿着一套墨青色的劲装,说话时又
脱了外面的裤子,蹬掉小蛮靴,只穿着一条胸围子和一条褒裤,光着两条雪白的
大腿跟着爬上床来,胸围子勒着她雪样的酥胸,挤出上面两团高高的雪白奶肉和
一条深深的乳沟,两条修长的大腿,烛光中闪着粉糜的光辉,娇笑道:“我当然
知道,你脱光之后躺下来,我替你治一治,就没事了!”

    赵英北尴尬的道:“菱儿!这样不好吧?”

    赵采菱笑道:“有什么不好?你以为我替你怎么治?嘻嘻——!”

    赵英北的心怦怦直跳,他虽傻愣,却是本能感觉,这样与赵采菱相拥一处,
快活已极,此生此世,似乎不可能离开她了。

    赵采菱自小耳濡目染,当然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翟蕊等人,见她生
得一天比一天的娇美,又不是曹霖亲生,感觉曹霖迟早会收了她,多多少少会教
她一些房中之技,她又天生聪明无比,任何东西,一教就会,一学就精,先前看
赵英北的元神,竟然是一条未成形的五爪金龙,就有些明白了出来之前,乔公望、
安自在对她所说的缘份在北方的话。

    赵英北认为神秘之极的某些事情,在她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须略施小
计,就可将这名身有金龙之气的无敌大将,牢牢掌握在自己的身边,永世不会离
开。

    曹霖身边妻妾如云,赵采菱知道一个女人要想万无一失的拥有一名中意的男
人,应该要如何去做!

    赵采菱其实不姓赵,她当年认曹霖为父时,曹霖自称赵五,她自己的生父,
其实姓花,但这么多年下来,吴越的好汉们,一直都习惯性了她的这个姓,她也
就顺其自然,懒的再改来改去的了。

    赵英北赤身躺在锦被之上,跨下的阳物冲天拔地,足有一尺多长,粗如鸭卵,
难怪他挺起时,塞在裤子中难受,龟头的包皮微微的翻起,露出一点点紫红色的
龟肉。

    是凡处男,龟头处的包皮都不能完全翻到底,看不到龟头根部的冠沟,处男
的包皮最多只能翻出一半,要完全翻到底,就要进入牝户捅插,一次之后就可以
将包皮翻到底,完全露出龟头了。

    赵采菱轻轻的坐在他的身边,用温凉凉的柔荑,柔柔的抚着他的粗长、滚烫
的鸡巴杆儿,微笑道:“这样舒服吗?”

    赵英北浑身颤抖,哑声道:“太舒服了!”

    赵采菱轻笑了一下,是凡象他这种未经人事的雏儿,极好满足,根本就不必
用嘴,只须用手,就可完全摆平他。

    赵采菱一只手抚着他的鸡巴杆儿,一只手伸到他的胸前,抚着他雄壮胸肌上
的奶头,灵巧的轻捻慢挑,赵英北只感到一股从来没有幸福感传遍全身,哀声道
:“好菱儿——!”双腿一夹,就将赵采菱的小手,夹在腿档间。

    赵采菱由他夹了一会儿,复抽出温凉的小手来,不紧不慢的套动起他的鸡巴
来,手掌时紧时松,时快时慢,看似全无章法,实则大有文章,她的这套手法,
出自大内,经过禁宫中的无数训师千筛万选,方提炼而成,两年前,舔痔狐胡媚
儿被她缠得焦头烂额,无奈传给了她,别说赵英北这个未经世事的雏儿,就是日
操万B 的帝王,也会消受的舒爽无比。

    赵英北被她套动的快活,几次想射,都被她按住马眼底下的射精管,强行止
住,不让他很快的暴出,这样到最后射精时,方可获得最大的快乐。

    赵采菱一心想收住赵英北的心,所以极尽心思,若是一个女人不能让男人在
床上得到最大的快乐,是留不住那个男人的。

    可怜傻小子赵英北,从未经过人事,被她整治的白眼直翻,却又有一种从来
没有过的快乐,只感到身体中有一股东西,强烈的要出来,但赵采菱偏偏不给那
股东西痛快的出来,每到关键时,都停下手来,压住鸡巴杆下面的管子,把那股
东西硬逼回去,半晌过后,才又恢复套动,揉捏握转,旋挑套翻,无不快意。

    上面捻奶头的手,也是时快时慢,章法有序,赵英北直感到浑身似被烈火燃
着一般,心底深处,再难割舍去赵采菱的影子,快乐中双手乱抓,正抚到赵采菱
尤如凝脂般的大腿根处,却被赵采菱伸手打开,娇笑道:“不到时候,只准我碰
你,不准你碰我,明白吗?”

    赵英北气喘吁吁的道:“那要到什么时候!好菱儿!就让我碰一碰吧!”

    赵采菱嬉笑,果然伸出一条修长丰满的粉腿来,由他姿意撒野,赵英北抚着
抚着,鸡巴上的那种感觉又来了,赵采菱笑道:“真是没有,一次比一次时间短!
忍住了,不要轻易出来,实在憋不住时再出来才叫爽呢!”

    赵英北求道:“好菱儿!不要停,就让我出来吧!”

    赵采菱根本不理他,又用纤指压住他的输精管,再一次把快到马眼的大股精
液逼了回去,赵英北被憋得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直欲死去。

    鸡巴杆儿更加烫如烙铁,比铁杆儿还硬,赵采菱捉狭似的伸出丁香小舌,在
他微露的龟头顶儿上,轻舔了一下。

    赵英北如遭雷殛,那股被逼回去的精液,在输管中狂怒的又掉回头来,如大
江之水一般狂涌而出,赵采菱压了又压,那股精液再不肯回头了,马眼中不可抑
制的彪出几梭子乳白色的浓精来,若不是赵采菱躲得快,就彪到她的脸上了。

    赵英北俊脸如火,双目尽赤,大叫不已,赵采菱知道是时候了,压在他输精
管上的双指一松,只听“滋——!”的一声响,乳白色的浓腻精液,如箭般的狂
彪出来,疾掠过赵采菱的俏颊,直射出一丈多远,把画堂前的屏风,打得尽湿。

    赵采菱刚要调笑,赵英北的第二股浓精跟着又彪了出来,前后有六股之多,
一股比一股的力道弱,等到第七股出来时,再也彪不起来了,精液顺着他的大腿
丫儿,流得满床都是。

    赵英北七股精液射完,如死雁似的,“啪嗒——!”一声,落在床上,浑身
无力,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半晌方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道:“娘呀——!爽死
我了!菱儿!从今之后,我不能没有你!”

    赵采菱披嘴道:“这样就爽死了?更爽的你还没试过哩!你若能和我指天为
誓,永远留在我身边,我就给你试试更爽的!”

    赵英北食髓知味,忙爬起身体道:“好呀好呀!我心甘情愿的永远留在你身
边,指天为誓没有问题,只是要试更爽的,今天就不行了!”

    赵采菱娇笑道:“没用的东西!也罢!待我教会你双修之术后,你就没这么
累了!现在坐起来,跟着我念!”

    赵英北虽觉浑身无力,还是勉力坐起,和赵采菱并肩跪了,跟着赵采菱念道
:“不愿同生,但愿共死,千秋万世,永结同心!”

    赵采菱道:“傻小子!你给我听到,无论如何,你都不许在我先死,明白吗?”

                                第四章忍辱负重

    不知道有人试过,吃烤肉不加香料、吃煮肉不放盐的滋味,那样的话,就算
山珍海味,也形同嚼蜡,现在整个大荣国,五百多万的人口,上自大皇帝握离儿,
下至牝畜奴隶,都是这样吃肉,王公贵族还有肉吃,奴隶平民就只得吃树皮、吃
泥巴、吃王公贵族啃剩下来的肉骨头,惨不可言。

    自入冬以来,大荣国已经断粮了,非但没有粮食,连牛羊肉、鱼类、茶叶、
香料、食盐、川椒、菜蔬、布匹、生铁等等,一概没有。

    十年前随大皇帝握离儿入侵中原的犬戎贵族,虽然都分到了大批的黄金、白
银、珠玉等等贵重之物,但现在在黑龙府,手上拿着一个大金元宝,找人换一袋
米的大有人在,更何况现在金元宝、银元宝也没人要了。

    犬戎在没有兴起之时,分成许多部落,各部落散居在白山黑水间,靠打猎、
捕鱼为生,女的带着孩子,去广袤的大小兴安岭的沟谷中,拣野果、拾鸟蛋,倒
也能苟且过活。

    但如今的犬戎人,都是家大业大,先侵大烈、再侵富饶的大晋,自认为抓回
来了无数的美畜雄奴,弄回来了成车的金银美玉,足以称雄天下,富足万代。

    谁料想金银竟会到了没有用的地步,雄踞江南、巴蜀的曹霖,就是不给北方
各国粮米鱼肉等民生用品,也不给商人向北方贩运任何能吃的东西。

    自吴中到巴蜀,可用金银、瓷器、美玉、丝绸甚至春宫图,向北方各国换取
战马、皮草、实木、牛羊和被北方各国掳去的汉族男丁、妇女、孩童,但就是不
允许江南、巴蜀的大米、食盐、茶叶、香料、生铁等等物品往北方运,若是有商
人敢向北方运这些明令禁止的东西,一经发现,整个商队之人,立即全部斩首,
货物没收,决不轻宥。

    海上也是日夜有大晋的艨冲战舰往来巡游,发现有人私带禁货,资助犬戎的,
不管是哪国人,也同陆路上一般,货物没收,人全部就地处决。

    非但如此,曹霖还用江南、巴蜀吃不完的米面粮油,结交韩鲜、日本两国,
诱引两国从犬戎背后的海上,大肆搔扰犬戎东北方的沿海地区,只要看到留着大
辫子的犬戎人,不分男女老幼,见人就杀,斩下首级送到江南之后,每个人头可
得白银四十两,或是换取相同价值的生活、生产用品。

    犬戎兵将,在陆地上虽是骁勇,但在大海上就无能为力了,所以日本、韩国
人虽少,但一来全是亡命之徒,二来个个都善航海之术,再不济时,还有曹霖的
艨冲巨舰接应,以至于在犬戎境内,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就如同当年北方各游
牧国家,骚扰大晋时一般。

    大荣国的大皇帝起先还带着大队的骑兵,入山狩猎,妄想以此渡过荒年,但
很快的,他就发现,这种大规模的狩猎,根本就解决不了大荣国的温饱问题,山
中走兽飞禽听到大队的人马进山,立即星散,别说大型的鹿麋之属了,就算兔子,
也很难见到,野生动物的繁殖,也需要时间是吧?这种大规模的猎杀,动物们哪
里还有时间生养?

    能飞的鸟儿早就飞光了,整个大小兴安岭,空空荡荡,只剩下大树了,既是
狩猎不行,捕鱼总可以了吧?但鱼儿也是一样,自然的生养都需要一定的时间,
更何况连制做鱼网的材料,也在曹霖的禁令之列。

    这样大荣国剩下的只有大批的男女奴隶和金银珠宝了,金银珠宝自不能吃,
那只好吃奴隶了,但人肉吃起来,本就难以下咽,更何况还没有油盐香料?

    然尽管如此,黑龙府北面的牢城中,没有人要的奴隶,早在二个月前,就被
吃尽了,所谓饱暖才思淫欲,没有吃的,那些漂亮的牝畜女奴们,也变得毫无价
值。

    所谓天道,其实就是人道,民生才是硬道理,得民心者得天下,江南实行银
票制度,市面上的真金白银,其实已经用不到,江南百姓的日常用渡,都用铜板,
大额的交易都用银票,甚至于在银庄直接转账就行,根本就不用带着整袋整车的
金银满街的跑。

    自曹霖得到江南、巴蜀以来,辖地内年年风调雨顺,岁岁五谷丰登,粮库内
新粮压着陈粮,金库内金银堆积如山,大量的铜板无处可放,只得在露天摆着,
致使穿铜钱的麻绳都烂掉了。

    村郭中牛羊被野,街巷中夜不闭户,上万艘的巨型海船,来往于南洋、、天
竺、波斯、埃及、阿拉拍帝国和欧罗巴洲之间,致使大晋的瓷器、丝绸、茶叶等
等,天下闻名,以此换回的高头大马、骆驼、巨象、瓜果、菜蔬、生铁、美女等
等不计其数,所虑者,只有北方的犬戎。

    江南的百姓,日夜担心北方的犬戎会丧心病狂的南侵,重演十年前晋阳的故
事,城郭之间,人人练武,妇孺皆会射箭,男女都会骑马,以保大汉子民的最后
生存之地——江南!

    握离儿只能用两样东西,从曹霖手中换回生活必需品,一是战马,二是被掳
的大汉子民,但曹霖不是傻子,是凡被犬戎弄得伤残或是年老体衰的,官家一律
都不要了,但若是有百姓愿意自已出钱,通过官家从犬戎手中换回自己父母亲人
的,曹霖还是允许的,但这样,就给不法商人的走私,留了一个豁口,这个豁口,
对于曹霖来说,也不是坏事。

    黑龙府中,比曹霖还小几岁的大皇帝握离儿,已经有白发了,连月来缺油少
盐的生活,令他这个大皇帝提前衰老,他也不是傻子,除非实在没有办法了,否
则,决不同意用战马和被掳的大汉青壮男女,或者幼童,和曹霖交换食物,宁可
就这样耗着。

    大军师买解木说的已经很明白了,若是同意用战马、俘虏和曹霖换吃的,使
曹霖既得实力,又得民心的话,那不到三年,就算大荣国肯罢兵,曹霖也决不会
罢休,定会倾国北伐,被放回去的战俘,定是恨犬戎入骨,就算曹霖不下令,北
伐的汉军,也会将他们犬戎各部,刀刀斩尽,个个诛绝。

    握离儿坐在所谓的龙椅之上,跨下,漂亮的大烈国长公主叱列芸荥,正在买
力的做着口交服务,这只贱畜,被掳来北国,已经有八年多了,虽年近三十,但
容颜身姿,还如当年十七八岁一般,一点也不觉得老,经过这八年来年的羞辱折
磨,这只高傲的牝畜,双眼中已经没有了当日的倔强,有的只有驯服和顺从。

    叱列芸荥满头亮闪闪的葡萄红的秀发飘散,头颈伸缩之间,穿在奶头、牝蒂
之上的金铃,发出好听的脆响,高耸的胸前,两团奶子依然美好,饱挺有致,小
腹处,勒着一副皮质的兜儿,托着上面的两团大的不能再大的雪白粉团。

    小蛮腰以下,尽皆赤裸,不着一丝,大大分开的大腿档处,没有一滴淫渍,
她替握离儿口交也好,性交也好,只为生存,没有其他。

    握离儿就不明白,她这种牝畜,如今的生活待遇极差,几乎就是没东西可吃,
为何还能活得如此滋润?很多时候,她都是吃握离儿啃剩下的肉骨头,或是吃剩
下的残羹剩水,叱列芸荥的口技,早已经是炉火纯青,握离儿被她舔了半柱香的
功夫,想不滞也不行了,一咬牙,忍着腰背的酸痛,把一大泡精子射入她的嘴中。

    叱列芸荥等的就是此刻,忙不叠的抿紧小嘴,把他的精液,一滴不剩的完全
吞下,大荣中物资贫脊,她们这些牝畜,许多早就死了,她至所以到现在还没死,
就是因为能吃到握离儿和其他雄性营养丰富的精子。

    她出身长春门,道法通玄,她经过这些年的强行修炼,已经到了乾元真体的
地步,到了这种修为程度,就算几年不吃不喝,只有要阳光雨露,她也能白日
“辟谷”而数年不死,更何况多少还有一些残羹剩饭和握离儿营养丰富的精液吃?

    握离儿化外之人,虽勇猛异常,但不知中原道法,实际上他只要和叱列芸荥
交合一次,就会把数天的精元,一齐交给叱列芸荥。

    叱列芸荥已经明显的感觉到,握离儿鸡巴,已经没有早些年的硬热,方才在
她的小嘴中口暴,鸡巴明显的没有完全硬起来,她要留得命在,说不定就叫握离
儿死在她的小嘴或是牝穴里。

    握离儿一炮暴过,爽声道:“贱畜!江南的曹霖,又使人送书信来,愿意用
一万斤大米,将你换走,着实可恨!”

    叱列芸荥却不答理他,曹霖这些天来,已经不止一次使人送信,愿用犬戎稀
缺的大米食盐,来换她和姬春萝和其她数位大晋、大烈的公主,握离儿若是肯同
意,早就放她们这些走了,她不答理他,知道他是在找理由想鞭打她,更何况不
管她理不理握离儿,握离儿都会抽她,以滞胸吸郁闷。

    叱列芸荥自顾自的又拿起握离儿软长的鸡巴,放在嘴中,重新套动起来,这
个蛮夷,不会双修之术,行房又全不懂节制,心中淫魔已经牢牢生根,就算一滴
精子都射不出来,他也会忍不住常常想叫美人替他口交。

    姬春萝现在在哪里受罪,她不知道,只知道自上次握离儿活活烧死晋成帝姬
策,把晋平帝姬珑活剥去人皮之后,姬春萝就丧失了所有的生念,一心求死,任
凭握离儿如何的鞭打凌虐,就是处处不合作,最后快要死时,被大国师、靠山王
拓拔通带走了。

    她们的大列国已经被犬戎灭国,相比起来,不会再有大将能与犬戎作对了,
握离儿因此也就没有什么切齿的仇恨撒在她身上,这些年来,她似乎也已经习惯
了这种非人的牝畜生活,有好几次,握离儿故意露出破绽,她都没有逃走,令握
离儿和他的皇后钮钴禄氏,包括大相万斯隆、靠山王拓拔通等等,都认为她已经
完全训服了。

    犬戎出自狩猎民族,先民在山中狩猎,在逮住活的动物时,很多时候都不急
着宰杀,而是把这些动物栓在圈棚内先养着,等大雪封山没有吃的时候再杀,很
多野生动物给他们养着养着就养熟了,就算打开圈棚,也不会再跑回山中。

    征于此因,握离儿儿认为她也被养熟了,不会再跑了,更何况姬春萝的故国
未灭,逃跑是有地方的,她的故国早亡,就算逃跑也没地方去。

    握离儿早向大烈的王公大臣们打听过了,所有人都证明,叱烈芸荥在未被俘
之前,根本就没许给任何人家,她说她的夫君是曹霖,根本就是在撒慌,大烈国
的白狄族,自建国开始,就没有本族的男女,与汉族人通婚,更何况她一个高贵
的公主,下嫁给汉家子弟的概率,百分之百的就是零。

    叱列芸荥蹶着肥硕的大屁股,顺着握离儿的鸡巴杆子一路往下舔,握离儿既
暴过了一炮,如今再不能如几年前一般,可以连续再发第二炮,然叱列芸荥的肥
股,又太过迷人,屁股蛋儿顶尖上的了处焦黑的独角狼头烙印,映着雪样的凝脂
粉肉,说不出的好看。

    握离儿见她不说话,喝道:“好了!转过身来!”

    叱列芸荥依言,驯服的转过如雪的姻体,双手扶着肉膝,把一对粉乎乎的屁
股蛋儿,呈现在握离儿眼前。

    握离儿伸出一只手来,狠狠的捏弄着她的一片雪臀,扒出屁眼儿查看,叱烈
芸荥的肥股间,不自然的飘出一阵肉香,握离儿又伸出另一只手,把她的两片臀
肉全扒了开来,微微吸合的粉红色的菊门,依然是那么的淫美,菊门边上的褶皱
也依然那么明显,这处紧窄的所在,被他的鸡巴,捅过了千百次,次次都是销魂
蚀骨,但现在握离儿的鸡巴变软了,已经不太可能捅进去了。

    握离儿狠狠的抽了她数十个屁股,记记暴响,声声销魂荡魄,叱列芸荥根本
就不敢躲,由他狠着劲儿的打屁股,数十下过后,如堆雪的屁股蛋儿上,已经是
通红一片,根根可怕的红色指印,历历在目。

    握离儿抽过屁股之后,又将大嘴凑了上去,用牙在她肥美的臀肉上又撕又咬,
更是把头深埋在她的双沟之间,去闻她沟股间的骚香。

    一番龌龊的撕咬过后,抱着她两条结实修长的肉腿,把她翻了过来,面对面
的坐在膝上,双手搂住她的小蛮腰,将她的露在外的一对肥乳紧贴在自已赤裸的、
长满胸毛的胸前,张开大嘴,就来索吻。

    叱烈芸荥顺从的张开小嘴,伸出香舌,任他品尝,握离儿的大嘴几乎就将的
小嘴的全吞了进去,又伸出舌头,去舔她琼鼻上性感的鼻环,叱列芸荥似乎已经
不知道什么叫做厌恶了,由他去舔。

    握离儿正玩在兴头上,宫奴来报:“大相万斯隆求见!”

    握离儿根本就没有叫叱列芸荥回避的意思,随口道:“唤他进来!”

    万斯隆进来,也当叱列芸荥不存在,在握离儿的面前施礼道:“臣参见大皇
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握离儿将大嘴从叱列芸荥的挺翘的奶头上移开道:“大相何事?就不能明日
早朝再议吗?”

    万斯隆道:“禀大皇帝,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少公卿在等着答复哩!”

    握离儿道:“什么事?”说话时,并起两个指头,捅进了叱列芸荥的名器
“玉壶春水”中,不停的翻搅,他现在玩女人,已经不单单是出于什么性欲或者
是激情,完全是无事可做的取乐而已。

    叱列芸荥虽感疼痛之极,但连秀眉也不敢皱一下,满脸媚笑的迎合着他的手
指,声怕侍候不周,招来荼毒。

    万斯隆道:“汉人的平安车马行,受南朝的一些财土所托,要求用粮米,换
一些白狄的青年男女,回去做农奴,不知道大皇帝同意否?”

    握离儿想也不想的道:“准——!只要不是汉民就行,料来南朝的土财土,
把这些白狄人换回去,也只能做家奴使唤!什么价格哩?”

    万斯隆笑道:“大皇帝恩准就好,我们大家都快饿死了,大皇帝所料不差,
白狄人不会帮汉人作战的,至于价格是,凡是平安车马行管事王琪看中的白狄青
壮男女,都用同他体重相等的大米交换,男女幼童,可换十斤茶叶或是五斤食盐、
香料等等!”

    握离儿笑道:“这个平安车马行,赚死两国的钱了,这些白狄奴隶,被他们
走私到南朝之后,决不会是这种价格!”

    万斯隆笑道:“据报!这个平安车马行,后台大老板是南朝大将王富、汤林
的老丈人孟太公、张太公,王富、汤林皆是曹小狗的生死把兄弟,情同手足,若
是平常的什么人,哪个敢做这种杀头的事?纵算孟太公、张太公违了曹小狗的法
令,曹小狗碍于王富、汤林两个,也不能把他们两个的老丈人砍了,曹小狗对我
们实行严厉的物资禁运,还幸亏这两个老不死的贪钱,否则的话,我还真不知道
我们犬戎各部怎么过?”

    王富的正妻是姑苏美女孟素,其父乃中姑苏的大丝绸商人,汤林的正妻是姑
苏美女张云娘,其父正是当年劝汤林造反的张老先生的长子,张家历代都经营粮
米生意,平安车马行实际的运作人,是大管事张相,是汤老四的小舅子。

    握离儿大笑道:“反正大烈国早给我们灭了,这些白狄战俘,抓来时也没花
一个钱,能用他们换取物资不是最好,等挨过了这个冬天,朕立即就起兵伐晋,
先攻川陕,再下江南,到那时,这些白狄男女,不是又会成了我们的战俘吗?”

    万斯隆笑道:“大皇帝若是旗开得胜,先占巴蜀、再下江南,我们犬戎今后
的粮米就全解决了!”

    握离儿大笑道:“这是一定的事!”

    却不料大烈的大量男女战俘被平安车马行换回南朝后,曹霖立即就依了乔公
望之计,让这些白狄男女做出选择,是凡肯同汉族通婚的白狄男子,立即免去奴
籍,在女多男少的山东、江淮等地,娶当地女子为妻,分与田地,养殖马匹,令
其安居乐业,成为大汉江南的一道屏帐。

    同样白狄的妇女若是肯同大汉的男子通婚,立即配到湖广一省,以往晋阳豹
宫中的丽畜牝兽,很多都是从这一省选的,致使这一地男多女少,按龙晶雪的观
点,是凡血缘越远的男女,所产子女,其体格越好、智商越高。

    这样令善于养马的白狄人替大汉在山东养马,用身体强壮的白狄女子与体质
赢弱的湖广男人配种,以收获高质量的种群。

    大汉本就是个包容万族的种群,数代以后,神州大地上,再没有了白狄这个
英勇善战的种族,取而代之是彪悍的山东响马和无敌于天下的湘军,这些都是后
话。

    至于那些无父无母的未成年白狄男女幼童,更是好办,被赎回南朝后,立即
把他们和从北方带回的来汉族男女孤儿混放在一处,给与衣食住处,单日习文,
双日习武,及至十六岁成年,也同汉人一般,分与田地,不消三五年,这些白狄
男女幼童,就会成为汉家一员,为保卫大晋的国土而浴血奋战。

    叱列芸荥和曹霖打过交道,还失身于他,明知他诡计多端,把她们白狄的男
女用粮米换回南朝,决不是做农奴那么简单,但她身为下贱的牝畜,也懒的多嘴,
这此犬戎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如何能斗得过狡滑的曹霖?若所料不差,迟
早都会被曹霖灭了种族。

    万斯隆既请得了圣旨,立即告退,他家的畜栏内,也在许多白狄的强壮男女,
握离儿一松圣口,他家三四百口男女,也可因此渡过难关了。

    握离儿令叱列芸荥坐自己扒开玉壶春水的牝穴,吞进他半软半硬的鸡巴套动,
叱列芸荥立即应命,努力的扒开自己漂亮的骚穴,小蛮腰儿扭着,粉红色的牝肉
收缩,一点一点的把握离儿的鸡巴,吞进骚穴中,牝肉一用力,慢慢的转了起来。

    握离儿修炼无方,已经暴了一炮,虽心中极想在她的骚穴中肆意捅插,然心
有余而力不足,在叱列芸荥一阵紧似一阵的套动中,鸡巴反而渐渐的软了下来,
最终滑出了牝户。

    握离儿感觉自己的鸡巴,象被人剥了皮似的难受,长大的鸡巴萎缩成一陀,
再也兴不起来了,厚厚的包皮,盖住了筋疲力尽的龟头。

    叱列芸荥大惊,忙跪了下来,以头伏地,等待惩罚,握离儿顺手拿起座边的
皮鞭,照着她裸露的粉背,“啪——!”的就是一下,怒吼道:“贱畜——!替
朕吹起来!”

    叱烈芸荥忙不叠的跪爬了过来,小心的翻来他层层叠叠的包皮,找到他缩成
一陀的鸡巴,小嘴一张,含了起来,螓首转动,舔那鸡鸡。

    握离儿感觉鸡巴酸痛难当,知道再难挡叱列芸荥这种风骚绝代的牝畜撩拨,
一脚把叱烈芸荥踢开,喝道:“滚——!”

    叱列芸荥忙蹶着肥白的大屁股,母狗似的爬了出去,一出殿中,迎面碰到两
个男孩儿,其中一个笑道:“贱畜——!我们等你好久了!”

    两个男孩都不到十岁,后面跟着一名妇人,正是大荣的皇后钮钴禄氏,这两
个男童,就是握离儿的两个儿子金宝儿、银宝儿,大的七岁,小的五岁。

    钮钴初氏笑道:“你们两个,不要乱玩她,若是弄残了,你们的父皇定饶不
了你们!”

    金宝儿答道:“是——!”

    银宝儿对后面的宫奴奶声道:“把她扣套起来!”

    两名宫奴应命,喝道:“跪好!不要乱动!”

    叱烈芸荥依言挺胸跪好,金宝儿转到她前面,抚着她异常妖美的俏颊,顺手
抽了两个耳光,喝道:“贱畜——!”又把她的鼻环向前拉,使得她的头首向前,
靠在他的裤档处。

    金宝儿就在殿门外,掏出还没长毛的小鸡鸡,喝道:“接好了,若有一滴滴
在地上,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叱烈芸荥不敢回嘴,忙张开小嘴,努力的接住金宝儿的尿液,金宝儿并不是
好好的撒尿,用两个手指夹住没毛的小鸡巴乱抖,叱列芸荥哪里能接得住?不少
尿液全撒到了雪地上。

    金宝儿抬起脚来,照着叱烈芸荥的漂亮的面门,就是一阵乱踢,道:“贱畜,
竟敢漏了这许多,要怎么罚你哩?”

    叱烈芸荥不敢躲避,衰求道:“小主人慈悲,饶了贱畜吧!贱畜再不敢了!”

    金宝儿又连抽了她几个耳光,方才做罢,伸出手来,在她挂着金铃的丰乳、
牝蒂上乱摸,弄得铃声清脆,银宝儿在她身后,接过宫奴递过来的马鞭子,“嗖
——!”的一声,抽在了她的粉背上,叫道:“这匹马儿归我,哥哥再找一匹来
吧!”

    金宝儿不依道:“不行!这匹马我要了!”

    银宝儿立即睡在雪地上,大哭起来,钮钴禄氏正在不远处看着这宫中雪景,
闻声过来道:“你们兄弟两个又怎么了!”

    银宝儿哭道:“哥哥又和我抢马匹!”

    钮钴初氏道:“金宝儿,你须让着弟弟,皇宫中的牝马,又是不她一匹,你
再去马廊,选一匹就是!”

    金宝儿道:“不行!上次母后要我让他,这次又要我让他,让来让去,这匹
马儿我永远也骑不成了!”

    钮钴禄氏怒道:“都是这匹贱马不好!来人!给我打!”

    叱烈芸荥以头碰地道:“皇后饶命!”

    银宝儿道:“我今天偏要骑这马!”

    握离儿的妹妹拓拔金铃子从宫门处走了进来,远远的就笑道:“吵什么?轮
流骑不就行了!或者要她拉马车,两个人坐在车上就是了!”

    金宝儿道:“坐在车上多没意思,坐在她的肉上,那才叫舒服哩!”

    金铃子大惊,声怕小小年纪的两个侄儿,提前行那云雨之事,对叱烈芸荥道
:“贱畜!本宫警告你,这两个孩子无知,身体还未长成,你不准和他们行男女
之事,否则的话,别怪本宫活剥了你的皮!”

    叱烈芸荥苦声应道:“是——!贱畜一切听从主人命令!”

    金铃子也贪她生得美,伸出手来,在她的肥乳上抚弄,笑道:“大晋的公主
们,有些俘来时还小,最近又长成了一个,名叫姬春桃的,年方十六,也是绝美,
不如把她扣套起来,你们两个一人骑一匹如何?”

    金宝儿道:“牵上来看看,果若如意,我就骑她,把这匹贱马让给弟弟骑!”

    钮钴禄氏笑道:“这才象做哥哥的样儿!来人!将大晋公主姬春桃扣上嚼子
牵过来!”

    不多时,一名十五六岁的漂亮少女,戴着铁嚼,束着皮胸,露着奶牝,菊门
中插着马尾,奶头上、牝蒂上挂着金铃,穿着牝马专用的蹄靴,双目红肿,泪光
盈盈的被马奴一步一鞭的赶了上来。

    金宝儿自出生以来,骑过的牝马无数,一眼瞥见姬春桃削瘦的香肩,立即知
道坐在上面,肯定不舒服,有如骑在瘦驴的背上一样,鸡巴扛得酸痛,头一扭道
:“这匹瘦马本王不要,非但一脸的哭包相,骑在上面,鸡巴还扛得难受,给弟
弟骑吧!”

    金宝儿不要,银宝儿更是不要,钮钴禄氏道:“既是如此,看她那样儿,也
活不了多久了,不如趁着活时,把她宰杀了食用吧!这宫中断肉的问题,几时能
得到解决啊!”

    金铃子忧声道:“只要我们攻陷汉人的巴蜀或是江南,就要肉有肉,要粮有
粮了,只是江南曹霖厉害,有他在,我们战不易,守也是不易,如今他又断了我
们的粮肉供给,还弄出金包铁、银包铁的事,真是雪上加霜,皇嫂!这些汉家的
公主们,我们最好不要太过于荼毒于她们,平时奴役奴役尚可,但最好不要轻易
弄死,留着她们或许对我们以后和曹小狗议和有好处!就算不是为此,用她在黑
市上换些粮食,还是可以的!”

    黑龙府有传言,说是江南有些大财主,秘密的遣人到黑龙府来,私用粮肉来
换大晋的公主,以期收入私房,来满足个人变态的虚荣心理,又或是换回某位公
主后交给献帝姬玳,以期获得南晋免税的待遇或者干脆就是换一个闲官来荣宗耀
祖。

    钮钴禄氏披着牛B 大嘴冷哼道:“若是皇妹有门路,这只瘦马哀家可做主,
用她换些米面来,做些饺子,给金宝儿、银宝儿解馋!”

    金铃子笑道:“门路倒是有,只怕皇兄不肯!”

    钮钴禄氏厌恶的道:“这些米肉,难吃已极,他自己受罪倒也罢了,只是可
怜了这两个孩子,可怜他们自小到大,虽身为皇子,然江南上好白面做的饺子,
还没吃过几回哩!”

    银宝儿听到“饺子”二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金宝儿也没心思骑牝马了,
都缠着皇姑想办法,金铃子笑道:“梁亲王帐下有两个汉将,叫做张远、张速,
降戎前,就和晋朝的一些黑道、绿林有交情,他们两个都有门路,从一些不要命
的汉人走私客手中,换回粮油米面甚至是肥美的羊肉来吃,只是这两个汉狗,平
日里小心的紧,普通人去找他们,根本就不行!”

    钮钴禄氏道:“皇妹也找过他们吗?”

    金铃子笑道:“是——!也是通过三皇叔梁亲王的二世子拓拔握西图的引见,
用公主府中的汉人男女壮奴,换一些油米渡日罢了!只是瞒着皇兄一人,怕他降
罪而已!但从黑道的汉人手中,弄到走私的粮面极贵,嫂嫂可要有个心理准备才
好!”

    钮钴禄氏道:“这是意料中的事,没有天样的价格,哪里有人会铤而走险?
江南曹小狗的禁运令天下皆知,是凡敢运粮面到我们黑龙府的,发现后整个商队
不论男女老幼,一律斩首,决不轻宥,贵不要紧,只怕是没有!”

    金铃子笑道:“前几日,张远、张速两只汉狗,竟然用皇兄赏他们的大晋皇
妃陈萱华、梅承雪两个,偷偷的换了四五百斤的粮肉用品,皇嫂可借着这个由头
找他们,诈言降罪,吓过他们之后,逼他们通过门路,换些日常用渡前来!只是
这事,皇嫂可要口紧些,千万不要让大哥知道,否则的话,大哥斩了那两条汉狗
事小,我们都断了白面油粮就事大了!”

    钮钴禄氏忙点头道:“这个自然!只是妹妹啊!这种好事,为何你今日才对
我说,害得你的两个侄儿天天吃这米肉,米肉吃多了,神精会不正常的!”

    米肉就是人肉,实际上在犬戎全国性饥荒之前,能有人肉吃,已经是很不错
的了,大多数的犬戎人,根本就没有吃的。

    金铃子笑道:“皇嫂放心,只要不吃人头,不会变疯的,握西图那个小子,
还是要我保他做燕京大督都时,才跟和我说的哩,我们的燕京和汉人离的最近,
物资来源更容易,生活好比黑龙府要好得多,又易守难攻,是个正真的肥差哩!
皇嫂放心,这事你也不是最后知道,实际上我们的拓拔皇族中,知道此事的少之
又少,张远、张速那两条汉狗,嘴巴紧的吓人哩,各族中,只有和他们关系极亲
密的人,才能得到一些白面!”

    叱烈芸荥已经被马奴扣套好了,小嘴里含着铁嚼子,头发被束成一束,顶在
头顶之上,粉颈中扣着一个宽宽的项圈,项圈上的铁扣和粉肩上架着一个皮质的、
带靠背的马鞍扣牢,项圈的前面钢环中,挂着一个大大的鸾铃;

    大奶子和香腋中间,挂着两个马蹬,一双粉臂被反扭到身后,扣在皮质的宽
护腰上的钢扣中,两条雪白的大腿,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一对玉足之上,穿着
一双仅及脚踝的蹄鞋,鞋底钉着蹄铁,跑起来“搭搭”有声。

    金铃子捏弄着她喷香的、肉乎乎的粉肩,笑道:“难怪两个侄儿都要骑你,
原来真的很有肉感,想当年我们在晋阳初会之时,若是给你嫁得成曹霖,你们的
大烈国,或许就不会被我们灭了!”

    这个金铃子,正是当年化名龙凡的曹霖,在晋阳论战局遇到的金林,今年也
有二十五六岁了,因她的母亲是罗刹国的美女,她生得金发碧眼,皮肤白析,身
材高挑,两条大腿出奇的修长,身高有八尺开外,犬戎人并不包办婚姻,男女婚
嫁,多半是自愿,所以她时到今日,还没有夫家。

    叱列芸荥抬了抬被皮带扣套得性感而可怜的娇靥,打了两个响鼻,算是回答,
她身为牝畜,识相的紧,在金铃子这位犬戎长公主的面前,毫无生命保障,若是
惹得金铃子不高兴,当既就会被肆意的鞭打甚至宰杀。

    金铃子对她低低的叹气道:“若是当年大晋、大烈和我们大荣的公主一起嫁
给那个人,这天下该会是个什么样子?你和那人并没有婚约,而那人点名,要用
万斤的白面大米换你回去,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叱烈芸荥本来是不知道的,但现在她知道曹霖又想换她们大量的白狄男女回
南朝,冰雪聪明的她,已经猜到了大概,不要说小嘴中含着铁嚼说不出话来,就
算能说话来,在金铃子面前,她也会说不知道。

    金宝儿、银宝儿兄弟俩个,已经决定轮流骑她,金铃子说话时,叱烈芸荥被
金宝儿喝令跪下,骑上了她浑圆、结实、粉嘟嘟的香肩,一手牵着连着她小嘴边
的缰绳,一手拿着马鞭,双腿一磕,喝道:“起——!”

    叱烈芸荥疼的面色儿一苦,她们这些牝马的马蹬上,也同正真的马儿一般,
都装有马剌,金宝儿双腿一磕,马蹬上的马刺就扎进了她奶腋之间、赤裸的粉肉
上,皮破血出,她忙不叠的站了起来,抬头扬蹄,在雪地中向前奔跑。

    金宝儿坐在她双肩的马鞍上,还嫌她跑得慢得,不停挥舞着马鞭,狠狠的抽
在她的粉背、胁梢之上,口中不停的喝道:“驾、驾——,快跑!”

    钮钴禄氏在身后大叫道:“金宝儿!慢些儿,小心摔下来!”

    金铃子笑道:“这牝马是懂人话的,若是这匹贱马把金宝儿摔下来,就立即
活剥了她的皮!”

    叱烈芸荥雪白的后背、胁梢上,已经布满了条条鞭痕,没命似的在雪地中狂
奔,不时的发出一阵阵母马般嘶鸣,粉肩之上,轮番扛金宝儿、银宝儿兄弟两个,
虽是被不停的鞭笞,然就是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似是完完全全已经被犬戎人驯服。

    远远的,听钮钴禄氏问金铃子道:“皇妹,你没事不在家呆着,进宫来所为
何事?”

    金铃子无奈的道:“还不是握西图那个小子,他在燕京做大都督,还以为太
平无事哩!不想原本啸聚在百花山、东灵山、妙峰山的三路汉狗,竟然狗胆包天,
合兵一处,打开了房山关押汉奴的大牢,放了近万名汉奴出来,在燕京斩杀我们
不少犬戎人,无法无天,握西图屡次征剿不力,又怕大皇帝怪罪,小妹也是被缠
不过,进宫请旨去燕京,帮那小子剿贼!”

    钮钴禄氏惊道:“有这等事?只是我们新败,各族大损,朝中再无生力军了,
为之奈何?”

    金铃子笑道:“鄂伦春族的数万族人,当初并未随大皇帝攻晋,一两金银、
一个汉畜也没得到,此时后悔不已,他们的王子胡车儿,又倾慕妹妹的美色,这
次就请皇兄,调鄂伦春族人去,鄂伦春族人素勇,只要借其精甲三千,燕京的事
儿就定了!”

                        第五章青城老祖

    燕京左近的百花山、妙峰山、东灵山,原有三个大强盗,百花山上的大王名
叫三头龙白顺,东灵山的大王名叫恨天刀杨明,姚峰山上的大王名叫出海蛟范腾,
皆是汉家的好汉,因犬戎占了大晋半壁的江山,他们既不愿降戎,更不愿降陈术
的伪楚,所以各带了数百名锣锣,占山为王,落草为冠,杀劫犬戎汉奸,倒也逍
遥自在。

    这三个好汉之中,尤以三头龙白顺艺业最高,在江山风云榜中,排名第二十
七,绿林有名,黑道称霸,自十余年前,天下绿林总瓢把子天荡山罗延庆死后,
三头龙白顺隐隐有领袖绿林的意思,然世事逼人,犬戎对于不肯臣服的汉家汉子,
穷追猛打,把江北的绿林的好汉,全打散了,生怕他们投了曹霖后,再增大晋的
实力。

    近十年,江湖道人,谁人不知“山西鎏金镗,河北七盘枪”,七盘枪就是白
顺的兵器,那个使流金镗的好汉,却是当年被晋平帝姬策,赶出晋阳的龙卫军副
指挥使裴从龙,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九,骁狠无比,勇冠三军,为大晋
青年一代中,不可多得的战将,如今裴从龙也不愿降戎降楚,占据了山西天峰岭,
薛政龙多次诱降、征剿,皆不能成功。

    江北三山五岳的绿林好汉,这些年来,缺衣少食,没有兵器铠甲、没有辎重、
没有人员补给,然大汉的英雄好汉,绝不肯曲身降夷,杀戳自已的同胞兄弟。

    这些天来,姚峰山山顶,生长多年的九叶雪桃,即将结实,惹来了一只玉麒
麟、一只独角蚺虬的争夺,那条十丈多长的那独角蚺虬有剧毒,玉麒麟倒不是太
害怕,然人就受不了了,那蚺虬的毒气,人沾上了一点点就死,无奈之下,带了
兄弟,来投百花山的白顺,恰巧姚峰山的大王范腾,也在百花山上吃酒,三个好
汉说起大晋,恨恨不已,说起犬戎,更是气冲斗牛。

    今冬大雪,路上行人稀少,犬戎贵族,都怕定了他们三个,全躲进了燕京城
中,城外连个鬼影也没有,汉人的男女妇童,也被犬戎尽数关进房山的大牢中,
卖得卖、杀得杀,三山的近千名大小强盗,也是破衣烂裳的,骨瘦如柴,形同鬼
类,山中的存粮早就尽了,又无处可劫。

    如今之计,要么等死,要么去投薛政龙,要么冒死去劫戎人的军事重镇燕京
城,薛政龙做着汉奸的元帅,他们三个若是想投,早就投了,饿死当然不干心,
三名亡命之徒一合计,竟然决定带兵去劫犬戎人的军事重镇燕京城。

    这实是求死之道,但战死总好得过饿死,百年之后,江湖上的好汉们说起他
们三个,定会赞一声“英雄!”

    从百花山到房山,只不过是数里之遥,三个亡命在大雪之中,深夜带着近千
名强人,突然袭击关押着上万名汉人的房山牢城,杀死看守牢城的一个标营五百
多人的汉奸兵,把这些汉家的男女老幼全放了出来。

    汉人生性懦弱,忍耐性极强,如果有一条活路给他们走,让他们能苟延残喘
的活下去,他们决不会拼死,正因为这种懦弱的性格,使得大晋统制者也好,犬
戎人也罢,对良善的大汉百姓,都采用了极其残忍的高压手段,相比起来,犬戎
人的手段更辣。

    是凡被犬戎人占领的汉地,都把没有用的老弱,全部斩首、活埋、焚烧、水
淹,青壮幼童,全部打入牢城,收为汉畜,稍有反抗,立即剁去双脚,或是挖目、
割耳、割舌。

    被剁去双足的汉人,就不能穿鞋了,只能穿木甬,燕京城中,卖木甬的生意
比卖鞋的生意要好出许多,可见被剁去双足的汉人有多少,尽管如此,多数汉人
宁愿被斩首、被活埋、被活活的烧死,或是被挖目、挑筋、割鼻、剁足、剁手,
然就是不敢反抗。

    每年天犬大帝的祭日,都要用三千名未满三岁的童男童女活活剖腥挖心祭典,
所用的童男童女,自是汉人的儿女莫属,汉畜栏中,失去儿女的汉家人畜,无不
是伤心欲绝,嚎哭不已。

    更有犬戎贵族,有爱吃“龙爪”的习惯,精选未满十岁的汉人女孩,活活的
剁下双手食用,失去双手的女童,衰啼不已,其状惨不忍睹。

    懦弱的汉人被逼无奈时,不敢反抗,只得寻死,少数桀骜不驯的汉人,渐渐
的生出了暴虎冯河的心理。

    被三个大贼救出来的上万名房山汉畜,虽是害怕,但都不想再被犬戎人抓住,
若是再被犬戎人抓住,其死无好死、活无好活,甚至活着比死了更惨,无奈之下,
只得铤而走险,跟着三个大贼,誓死反击,苟延残喘的活着,已经是不能够,只
求死个痛快。

    新上任的犬戎燕京大都督拓拔握西图,已经带兵征剿多次,无奈三个贼人凶
狠,若是人带少了,须不敌三个大贼,若是人带多了,贼人一哄而散,如今犬戎
的官兵比不得昔日,只要贼人进不了城,他们也懒的在大雪天千里追贼。

    但是自从拓拔金铃子来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这个番婆极有计谋,二役下
来,劫杀了三四千名汉人,最后终于用粮米做饵,将三山大贼及剩下的八千余汉
人,围堵在燕京城南的十里铺一带。

    汉人包括三个贼首之外,都没有马骑,若有战马,早宰杀吃掉了,十里铺四
周,空旷无涯,东北面是三千名凶悍的鄂伦春族精甲,人人都骑着战马,西北面
是守卫燕京的三千犬戎精骑,也都是人人有马,携弓带箭,手中都是镔铁打造的
七尺斩马刀。

    拓拔握西图大笑道:“白顺、杨明、范腾,你们三个大胆的汉狗,上来领死
吧!”

    拔拔金铃子扬声用晋阳话大叫道:“放下武器,投降免死!”

    对阵中,八千名汉家的所谓贼人,男女老幼都有,大雪寒风中,身上无几遮
体的衣物,清一色的光着脚板,许多人都已经没有了胳膊、没有了腿,然一个个
都站立在北风大雪中,紧咬唇齿,没有一个出来答话,没有一个出来投降。

    没有一张弓,没有一支箭,手上的所谓武器,更没有一支铁制的兵器,哪里
是什么强盗贼人,分明就是无路可走的百姓。

    一名披头垢面的小女孩带着哭腔道:“娘——!我怕!”

    一名满脸泥秽的青年女子忍泪道:“孩子!别怕!唯死而已,记住!若是被
他们捉住,那比死还惨!孩子,爹娘对不起你,番狗的一阵箭雨之后,我们今生
的缘份就到此就为止了,来世你一定要投个太平盛世!我们还做母女,那时为娘
的一定会百倍的疼爱你!”

    白顺的七盘铁枪,早就丢掉了,穿着一件破衣,光着一双赤脚,乱发披散,
毫无惧色的从人群中慢慢走出,手中拿着一只削尖的硬木杆儿,面对犬戎的六千
精骑,满不在乎的裂嘴一笑,大声道:“番婆子!你别蒙我们了,若是投降能够
苟活,这里的许多大汉子民,早就投降了,拓拔握西图,你个狗杂种,敢和老子
单挑吗?”

    拓拔握西图以前曾和白顺交过手,白顺若是有趁手兵器,他早就没命了,闻
言大笑道:“白顺!你以为这是江湖决斗吗?搞清楚,本督是奉旨剿贼,哪有功
夫和你单挑?”

    金铃子道:“对面的汉人听着,本公主以性命担保,放下武器投降,只要你
们这次肯降,本公主保证,从今以后,犬戎会善待汉人!”

    先前带着哭腔的小女孩明知是死,再也不怕,对着金铃子扔出了手上的雪球,
大哭道:“鬼才信你的话呢!你们不要再骗我们了,放箭吧!”

    雪球扔出去不远,就落了下来,根本不可能砸到金铃子,范腾在人群前面大
笑道:“番婆子!听到了吧!犬戎人的花言巧语,连我们大汉的小孩子也骗不了
了,事已至此,放箭吧!这样被箭射死,老子好恨!”

    鄂伦春族的王子胡林儿,手舞双刀,跃马冲了出来,大叫道:“汉狗!本王
子与你们单挑,让你们也死得明白,谁敢上来?”

    握西图、金铃子一起大叫道:“胡林儿快回来,汉狗厉害,若是单挑,可能
会送了性命的!”

    白顺大笑道:“想不到白某临死前,还赚个垫棺材背的,哈哈!番狗,拿命
来!”手挺木枪,就冲了上来。

    胡林儿裂嘴一笑,不以为然,待他的木枪近身时,方才举起镔铁刀来,对着
木枪就斩,想当然的以为,木枪枪杆会应刀而断,不想白顺的木枪忽然一变,枪
尖粘着他的刀背就斜挑了上来,枪长刀短,白顺手中坚硬的木枪枪尖,狠狠的捣
在胡林儿的前胸上,胡林儿疼得大叫一声,他全身铠甲,白顺的木枪哪里捅得进
去?

    人马一错蹬,白顺躲过胡林儿的一刀,横过枪杆来,“啪——!”的一声,
正抽在他的后背上,木枪的枪杆都抽断了,胡林儿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差点就吐
了出来,惊得是一头的冷汗,拨马就跑。

    白顺没有战马,拿着一截断木杆,光着一双赤脚立在雪地上,明知追不上他,
在原地仰天大笑道:“番狗!慢点跑,老子不追你,若是老子有兵器在手,你已
经死了几回了!可恨!”

    握西图再不犹豫,举起手来,喝道:“弓箭手准备——!”

    戎阵之中的精骑兵,一起弯弓搭箭,只消一阵箭雨,对面的汉人,就会死伤
大半。

    这空旷的十里铺中,漫天的大雪,汉人男女老幼的什么人都有,更没有一匹
战马,赤着双脚怎么能逃得过犬戎精骑的追杀,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八千多
汉人男女老幼反而不哭不慌了,竟然手拉手的向前慢慢走来,齐声唱道:“悠悠
大汉,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金铃子脸上悖然变色,犬戎与大汉的仇结的太深了,看来今后就算犬戎人想
休战议和,汉人也不会答应,杀这一小撮几乎没有抵抗能力的汉人老幼易如反掌,
但可怕的是,汉人已经知道反抗了,要知道,这天下有多少汉人吗?整整一万万
哪!一万万的汉人,就算用脚踩,也会把他们的犬戎踏平了。

    握西图恨道:“死到临头,还有闲心唱歌?汉人实是愚蠢之极!”

    忽然不远处一声悦耳的声音,透过悲壮的歌声传来:“大汉的子民们,援兵
已到,你们得救了!”

    白顺、杨明、范腾同时回头去看,他们哪来的援兵?这不是作梦吧?

    握西图、金铃子在马上看得分明,随着那一声娇喝过后,大雪中平地升起了
一阵遮天的雪雾,雪雾过后,只见南面不远处兵是兵山,将是将海,大纛旗、飞
龙旗、飞虎旗,飞豹旗、飞熊旗迎面飘扬,刀枪如麦穗,剑戟似长林,阵前全是
巨盾手,长长的三棱铁钩枪,隐隐的在盾间闪烁,黑压压的铁甲精骑,不言不动
的隐在门旗之下,阵前立着三人,两男一女,那女的骑着黄膘马,鞍后插着八尺
梨花枪,全身暗青色的劲装,大雪中秀发迎风飘散,美艳不可方物。

    左边是一名全身黑色劲装的愣小子,跨下墨麒麟,手执一对大各出奇的赤金
八龙锤,右边是一名瘦汉,跨下战马,手执长枪,身后的大纛旗上,书着一个大
大的龙纹篆字“赵”。

    握西图远远的一见那名女将,双眼发直,已经痴了,虽说他汉家美女也是看
过不少,然如此倾城绝色,英姿飒飒,却又妖媚入骨的美女,却从未见过,心中
向往不已,大嘴中竟然情不自禁的流下口水来。

    金铃子诈一看那名金锤小将,似是当年的晋阳城中化名龙凡的曹霖,只是愣
了点,黑了点,然星眉朗目,英俊异常,绝不输于曹霖。

    白顺大喜过望道:“敢问是哪路的英雄相救于我,在下感激不尽!”

    白顺不认为援军是正规官兵是对的,因为援兵阵中的将士,全是青巾包头,
身着劲装,看那穿戴打扮,尤如当年传说中千叶散花圣教的神兵,但千叶散花圣
教早被朝廷打散了,难道又在河北或是山东兴起了,不可能啊!

    援军阵中,当先的那名绝色女将笑道:“好汉不必客气,四海之内,皆兄弟
也,我们乃是大行山中的应天神教,你可带百姓缓缓退入我阵中,精骑兵准备从
两侧掩杀,巨盾手向前,护我大汉百姓过来,英北!你上前挑战!”

    杨明低声道:“大哥!不可能呀!太行山中,也有我们的兄弟,前不久前,
还有口信联系,若出了这种大队的神教圣兵,我们绿林中的好汉,没可能一点也
不知道呀!”

    范腾低声道:“且不管他,退出去再说,不管可能不可能,都是我大汉的兵
马,当年千叶散花的的教主是名美女,这应天神教的教主也是绝代佳人,看来我
们大晋的女人要比我们这些臭男人要强的多,你们看,天呀!应天神教的护教神
兵,足有十几万哩!”

    对面胡林儿久在原始森林之中,几曾见过大汉的兵威?素以骁勇闻名的鄂伦
春族勇士,其实全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而已,三千鄂伦春精甲,人人脸上变色,
跨下的战马也被弥天的杀气,惊的嘶叫不已。

    燕京大都督拓拔握西图已经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京郊忽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了
出现了十几万大汉的兵马,定是想偷攻燕京城,这样一想,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忙道:“我乃大荣国燕京大都督拓拔握西图,对面女将,可留姓名!”

    旁边的瘦子高声道:“番狗!你坐稳了,不要吓得摔下马来,听好了,我们
圣母名叫粉面修罗赵采菱,麾下神兵四十万,正想趁大雪奇袭燕京,不想在这里
碰见你,真是太好了!”

    金铃子倒抽了一口凉气,对胡林儿道:“王子英雄,本公主倾慕已久,可到
阵前,煞煞邪教的威风,是凡此等贼子,最易破尔,别看他们外表光鲜,实则徒
有虚名!王子双刀无敌,定可一阵成功,到那时,本宫定会禀明皇兄,下嫁与你!”

    胡林儿大喜,不知厉害的跑出阵来,大叫道:“我乃鄂伦春族的王子胡林儿,
对面汉狗,谁敢来会我?”

    墨麒麟上的赵英北大笑道:“老子已经到阵前了,当然是老子会你!那个吊
王子,不要走,吃老子一锤吧!”

    握西图大惊道:“皇姐!那愣小子的大锤大的吓人,似比我们大皇帝的还要
大一圈儿,不要是木头做的吧?”

    金铃子沉声道:“是不是木头做的,呆会儿就知道,汉人中已经出了一个曹
霖,若是再出无敌猛将,我大荣休矣!”

    胡林儿也疑道:“兀那愣子,你那锤大的离谱儿,不会是木头做的吧!”

    愣小子不傻,笑道:“正是木头做的,吃我一锤吧!”赤金八龙锤挂着闷声
当头就砸了下来。

    赵英北的大锤虽重,但锤招极巧,一锤下去,几乎把对方的招式全封死了,
逼着对方对接他的大锤。

    胡林儿避无可避,双刀交叉,就去接那锤,只听一声闷声,胡林儿顿时葫芦
变瓢,脑浆崩现,死尸载于马下。

    赵英北得理不让人,大吼一声,双腿一夹墨麒麟,就贯入了敌阵之中,双锤
小将赵英北,乃是天下第一条好汉,双锤之下,无人能敌,那三千鄂春族的所谓
勇士,被他单骑杀入,所过之处,无一锤之将,“乒乓”声中,死尸纷纷落马,
呼吸之间,已有数百人丧了性命。

    对阵中掠阵的赵采菱将手中枪向天一指,娇叱道:“全线冲锋!屠光犬戎狗!”
顿时四野之中,喊杀声震天。

    握西图、金铃子兄妹料不能敌,伏在马背之上,没命的狂奔,身后赵采菱咯
咯笑道:“英北!见好就收吧!不要追杀!”

    赵英北怎肯干休?墨麒麟在敌阵中往复穿插,走得慢些的立时没命,门旗后
毛祥叹气道:“好个撒豆成兵的妖法,小道自叹不如!”

    赵采菱回头道:“什么妖法,是正宗的道术,难道你茅山就不教此法?”

    毛祥道:“教是教,只是这种障眼的法门,运用起来困难!咦——!这天怎
么又黑了,又要下大雪吗?”

    赵采菱抬媚眼儿一看,忙辙了道术,白茫茫的雪地之上,哪来的十万护教神
兵,只有那八千老幼汉人和赵采菱、马山同、毛祥三个人。

    赵采菱大叫道:“英北快回来,这天气不对,似有妖物!”

    毛祥叹气道:“在德州城中,赵姑娘在大雪天借雷,出大妖精了吧?”

    白顺、杨明、范腾面面相觑,原来的所谓十万神兵,全是面前这名绝色美女
的妖法,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这名艳丽的女郎,其神通可能不弱于当年名震天
下的千叶散花教教主、冷面修罗姜雪君。

    赵英北也感觉天气不地,傻愣愣的抬头去看,只见墨似的天空中,现出一个
人形出来,那人站在飞毯之上,银白色的秀发扎成马尾,上身穿一件白狐皮的衣
物,那衣物只遮着两条雪臂,直至手腕,却把后背、肥乳、小腹全部露地外面,
小蛮腰上系着一条白狐裙,裙长只及牝穴,光着两条雪白丰满的大腿,足蹬一双
白狐皮的及膝小蛮靴,手执一对白骨爪。

    赵英北愣声道:“咦——!那云上站着的不是德州城中的白骨天娇冷若冰吗?”

    赵采菱咬牙道:“你个傻小子,倒是记得牢靠,是因为她穿得不要脸吗?”

    白骨天娇冷若冰也在云头之上,看到赵英北,大声鬼叫道:“主人!奴婢所
说的人,就在下面,那骑墨麒麟的就是!”

    赵英北的墨麒麟还是低级的地兽,不会腾云驾雾,闻言大笑道:“兀那地煞,
下来吃老子几锤试试!”

    乌云中探出一个绝美的人形,全身黑甲,面色虽是美艳,但却显诡异,妖笑
道:“果然是身有龙气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小公鸡,且不管他,捉回去再说!”

    赵英北狂笑道:“妖妇!想捉我,门都没有!”话刚说完,一阵黑气扑面而
来。

    赵英北立即丢了双锤,昏于麒麟背上,赵采菱大叫道:“英北——!妖妇!
你把他怎么了?”

    黑甲妖妇笑道:“小贱人,你在德州,竟敢擅杀本圣母的奴婢,今日须放不
过你!”

    毛祥忙叫道:“乌龙圣母,请看在家父的面皮上,饶了此女吧!那些被杀的
奴婢,回黑龙府后,小可自会加百倍替圣母补齐!”

    乌龙圣母道:“加百倍补齐?小杂毛,你以为这些地煞是这么好炼的吗?你
家老子是谁,本圣母为什么要给他面子?”

    毛祥道:“实不相瞒,家父乃是大荣国天师、靠山王拓拔通,我就是他老人
家唯一的儿子拓拔宗祥!在德州小子多有得罪,圣母所有的损失,小子都负责加
倍赔偿!”

    乌龙圣母大笑道:“原来你就是拓拔通老鬼在茅山学艺的世子,很好很好!”

    赵采菱怒道:“原来你是拓拔通的鬼儿子,不要走,吃本姑娘一枪吧!”

    拓拔宗祥大叫道:“赵姑娘慢来,万事好商量!”

    乌龙圣母大笑道:“看来这妞儿并不领你的情哩!不如我把她也捉回去,调
教成牝畜,任你耍玩如何?”

    赵采菱右手执枪,左手捻着道决,仰天娇叱道:“龙神符咒,雹神左车借法,
破——!”

    乌龙圣母抬手一划,漫天的冰雹皆在要她面前的无形气罩中,如泥牛入海,
赵采菱大惊,还想做法,乌龙圣母笑道:“小丫头!我想要你了!随我回大青山
如何?”

    赵采菱咬牙道:“作梦——!”

    乌龙圣母咯咯笑道:“由不得你肯不肯!”说着话自云中探出手臂来,那手
臂随着她的心意伸出百丈之长来抓赵采菱,赵采菱抬枪就剌。

    乌龙圣母笑道:“丫头!你认为你那枪有用吗?也罢,我就让你剌个百十枪,
再来抓你!”

    赵采菱当然知道她的梨花枪剌上去没用,这种大妖精,非得神兵才可弄得疼
她,看来今日恶运再所难免了。

    正紧要处,忽然有人笑道:“大蜈蚣!吃贫道一剑试试!”

    半空之中,青光毕现,乌龙圣母大叫一声,缩手不及,一条手臂就掉了下来,
恨声道:“青城老匹夫,今日之事就算了,日后再遇见,定饶不了你!”说话声
中,带着赵英北落荒而去。

    雪地之上,落下一个小老头儿,一身道袍,收回掌中青光,对着她的背影大
笑道:“大蜈蚣!不送了,不出三年,人间自有狠人收拾你,到那时恐你的性命
都不保了!”

    乌龙圣母怒吼道:“我等着,看这天下间,有什么狠人能要了我的命!”说
话声中,半云半雾的消失无踪。

    赵采菱跺脚道:“老头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做起事来,有头没尾的?”

    那小老头儿裂嘴笑道:“小姑娘!方才贫道救了你耶,也不说声谢,反倒来
怪我,我来问你,贫道怎么个有头没尾了?”

    赵采菱嘟嘴道:“既是救人,也要救个彻底不是,你没看见,英北给她抓走
了!”

    小老头儿笑道:“那个愣小子,是华山丹尘子的徒孙,若是有险,丹尘子老
鬼早就屁颠颠的跑去救了,我若是替他救了,他指不定要怪我多事哩!”回头一
看拓拔宗祥道:“你还不走,等着挨那丫头的枪吗?”

    拓拔宗祥急道:“赵姑娘!请听我解释!”

    赵采菱咬牙道:“戎狗!不要走,吃我一枪吧~ !”

    小老头儿劈手拦住她,对拔宗祥道:“还不快跑!给她冷静一下,日后你们
自有机会相见!”

    拓拔宗祥道:“敢问道长法名!”

    小老头儿道:“贫道乃是青城老祖!还不快走,这丫头野得紧,我快拦不住
好她了!”

    赵采菱大叫道:“青城老祖死了几千年了,你个老头儿,哄谁哩!”嘴里说
着话,手底下可不慢,只这瞬间,已经变了数种枪招,剌了百余枪之多。

    三头龙白顺、瘦豹子马山同,都是用枪的好手,在旁边看得抓耳挠腮,不停
的大声道:“这是樊家枪!”“这是翟家枪!”“这是姜家枪”“这是。。。。。。!”

    青城老祖笑道:“这是东海的敖家枪,天呀!你个小丫头片子,学得这许多
枪法,可惜贪多嚼不烂!”

    杨明插嘴道:“赵姑娘枪法如神,换我上去,早就挂掉了!”

    赵采菱剌了百十枪后,明知剌不实那老头儿,索性不剌了,将枪往雪地上一
插,嗔道:“不玩了!老头儿!你明白的告诉我,你是什么大妖精?”

    青城老祖气得将白胡子吹了起来道:“我老人家就是青城老祖,千年以来,
还没有人敢说我老人家是妖精哩!”

    赵采菱披嘴道:“大骗子!我问你,青城宗立派多少年了?”

    青城老祖道:“两三千年吧!”

    赵采菱道:“两三千年青城老祖还不死?”

    青城老祖笑道:“贫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死字么,早和贫道绝缘
了!你家义父今年多大了,如何还生着一张后生脸?”

    赵采菱想想子也是,曹霖、龙晶雪、谭熙婷等人,这许多年来,都不见老,
所谓道法通玄,又岂是能以常理所测,当下道:“就算你是青城老祖,放跑了大
妖精也是不对!”

    青城老祖吹胡子道:“小姑娘!除妖斩魔,是我们修道人的本份,但是你知
道这妖精有多少年了吗?当年贫道初创青城宗时,她就已有千年的道行了,能除
贫道早就除了,难道留着她生小蜈蚣吗?”

    赵采菱沉声道:“老头儿!你说她不是黑龙,而是一条大蜈蚣?”

    青城老祖道:“以前是条大蜈蚣,现在修炼了四五千年,已经成了一条百足
乌龙了,就算你姨娘敖钰来,也治不住她了!如今所缺的,只是一股龙气罢了!”

    赵采菱跳脚道:“糟糕!英北体中,正有一股未成形的金龙之气,这未成形
的龙气,正好给她修炼,你个老鬼,误大事了!还不快追?”

    青城老祖笑道:“追什么追?她早回大青山黑龙宫去了,那个赵英北体内的
龙气,对她来说,已经没有用了!怕什么?”

    赵采菱道:“这又是为什么?”

    青城老祖低声诡笑道:“小姑娘也是修道之人,是凡采天灵地宝吐呐的妖精,
必要一股原始的纯阳之气,那愣小子的第一股纯阳精气,不是早给你个妮子,在
德州城中滞了吗?你个小妮子,自小爱听墙角,难道不觉得那小子滞得奇怪吗?”

    赵采菱满脸的通红,回想起来,赵英北在德州城中,被她手交后打出来的那
一股精液,竟然一阵射了七股,第一次直射到三丈外的屏风处,确是古怪之极,
她自小爱躲在暗处,看她义父曹霖与诸位姨娘交合,象赵英北这样射精的,却是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青城老祖见她低头不语,笑道:“如何?”

    赵采菱咬着樱唇道:“为老不尊,我们在德州城中的事,你怎么知道?”

    青城老祖笑道:“难道小姑娘还看不出来,贫道已经是神仙了吗?”

    赵采菱咬牙道:“有听人间男女墙角的神仙吗?老头儿!明白的告诉我,你
来此所为何事?”

    赵采菱的前世,是青城老祖的师尊凌宵元君,因一次大的天劫而遭兵解,肉
身被毁,只得重新转世投胎,再修道法。

    青城老祖爱惜老面子,哪肯点破?苦笑道:“实不相瞒,你的前世,和贫道
颇有渊缘,岔道此来,是要传一些小道术给你,那个拓拔金铃子,所用的是魔法,
与中原道法大不相同,日后沙场上碰到,你可用贫道所授之法,破她的魔法!”

    赵采菱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道:“可要用什么交换?话先说在前面,若是代价
太高,我宁可不学!”

    青城老祖苦笑道:“当然有!就是以后你义父清剿叛逆之时,可能会累及我
青城子弟,那时你可劝你义父,网开一面,放过我青城子弟!”

    赵采菱笑道:“我义父专断独行,霸道的很,我劝是劝,若是劝不住,你可
不要怨我!”

    青城老祖笑道:“只要你开口,定能劝得住的,另外。。。。。。!”

    赵采菱娇声道:“天哪!只是学了你个老鬼一点点东西,还有另外?”

    青城老祖道:“听我说完好吧!十年前,青城门人薛政君兵败殉国,她身上
的青锋剑、绿沉枪流落到了番邦,你若能取到,贫道就送给你,好过埋灭在他乡
敌国!”

    赵采菱笑道:“这倒是可以接收,只是我上哪找去,给点提示好吧?”

    青城老祖道:“那两件青城至宝,就在落在方才贫道放走的拓拔宗祥身上,
他对你垂涎以久,此去黑龙府,你可用美色,骗得青城二宝,青锋剑、绿沉枪皆
是灵兵,我也把法门一并告诉你,必要时,可以祭起杀敌!若是你有本事,同样
薛政君身上的一副碧螭甲,也归你如何?”

    赵采菱笑道:“有这种便宜的事,也罢,本姑娘心好,就答应你吧!还有没
有这种好事了,一并说来吧!”

    青城老祖笑道:“小姑娘贪心之极,当心给人骗了做小老婆,当日薛政君的
玉麒麟走失,现在却在妙峰山中,与那独角蚺虬争九叶雪桃,我给你一道符,你
可去助他,我也传你役使那麒麟的法门,收伏麒麟后,就让他做你的坐骑吧!只
是大魏开国以后,这些东西你就用不到了,空放在紫禁城里可惜,那时请千万归
还我青城如何?”

    赵采菱嘴角眉梢都是笑,心中想:“既了到了我手上的东西,那时我偏不还
你,你能怎样?”嘴上却道:“老祖放心,这是自然!”

    青城老祖听她改了称呼,不叫他老头儿了,已经知道她心中想着什么了,但
道法通玄,到时她自会知道自己的来历,青城诸宝,自会完好无损的归还到青城
宗,笑道:“如此甚好!你凝神静气,我将法门传你吧!”

    赵采菱应命,青城老祖将各种法门通过神识传给了她。

    白顺上前行礼道:“老神仙!你说我们到十里铺来,就可获得粮草物资,但
若不是赵姑娘,我们已经全死了,现在粮草物资何在?”

    青成老祖笑着一指赵采菱道:“她就是粮草物资!”

    范腾跳了起来道:“难不成要我们吃了她,就算吃了她,她一个小姑娘,一
百斤都没有,如何够我们八千人吃的,切——!”

    青城老祖笑道:“但若是你们肯追随江南大帅曹霖,非但有吃的有喝的,日
后混个门排画戟,位列攒缨的也说不定!”

    恨天刀杨明道:“又是屁话,曹元帅英名四播,大破犬戎,实是众望所归,
然路上关卡重重,我们带着这许多百姓,如何能够偷过重关?”

    出海蛟范腾道:“若是要我们丢下同胞,独自苟且偷生,请恕在下办不到!
要死,大家也要死在一起!”

    青城老祖道:“谁要你们丢下百姓的?你们三个若肯归顺曹霖,可托赵姑娘
将心意传达,然后带着百姓西上太行山,组成义军,招天下绿林好汉,抗击戎寇,
这样,就尤如在戎寇的心窝上,插上了一把钢刀,令犬戎寝食不宁,有何不可?”

    赵采菱一听大喜道:“若是三位英雄果有此意,物资粮草,小女子自有法子
送到!”

    三头龙白顺道:“若是我们不肯归顺曹霖,那这物资粮草就没有了?”

    赵采菱道:“三位好汉就算不肯归顺我义父,义父听了小女子的禀报,也当
令人筹措粮米物资,以救我大汉子民!天下大汉,本为一家,就如你们方才唱的
歌一样,悠悠大汉,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我义父又怎么会分彼此!
对了,这歌是谁教你们唱的?”

    白顺道:“在下是拿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其实我们三个,早有心归顺
曹元帅,只是一来路途遥远,我们三个,不肯丢下共患难的兄弟,二来没有人引
见,不敢冒然前往!至于这歌,是青城老祖前几日教我们兄弟唱的!”

    赵采菱微笑道:“这是最好,就依青城老头儿所说,你们即刻带人,深入八
百里太行,我即刻令小马,找人与你们联系,快的话,你们在明日清晨,就能得
到粮食衣物了!这歌声悲壮,可即令人天下传唱,也可做我大汉的军歌,以励斗
志!”

    八千名汉家百姓,一齐欢声雷动,齐呼“曹元帅万岁!赵姑娘万岁!”

    赵采菱俏脸之上,闪过一丝喜色,转而又罩上一缕担忧。

    青城老祖笑道:“小丫头不必担心你的小夫君,赵英北那小子没事,虽会吃
些若头,然性命无忧,此时正在大青山的黑龙宫里快活哩!”

    赵采菱怒道:“都是你个老鬼,若是英北有事,我却放不过你!”

    青城老祖大笑道:“哎呀!老人家我怕死了,这里还有一个火葫芦,里面三
千只铁嘴火鸦,用这东西放起火来,可好玩哩!小姑娘要不要?”

    赵采菱笑道:“这还差不多,拿来吧!说不定救英北时能用得到!不对!你
个老鬼无缘无故的,给了我这许多好处,只是要我在义父面前说一句话吗?这事
定有蹊跷,快快说出来,免得让本姑娘冥思苦想的难受!”

    青城老祖死活不肯说出,其实她的前世就是他的师尊,挤眉弄眼的笑道:
“人聪明了,反而麻烦,自己慢慢去想吧,贫道告辞了!”

    老头儿说走就走,青影一闪,早不见了。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23 11:48     标题: 回复 76楼 的帖子

《雪舞江山》第十六卷暗无天日共五章

                         第一章玉殒香消

    赵英北一觉醒来,感觉浑身无力,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他中了百足乌龙之
毒,恢复的还算快的,动了动手脚,感觉并没有被制住。

    抬眼一看,只见头顶富丽堂皇,但他知道,此处并非善地,必须极早离开,
咬牙爬起身来,夺门就想走。

    大门开处,门前站着八名黑眼的地煞,裸胸露乳,手执长剑,冷声妖喝道:
“退回去!”

    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赵英北怒道:“你们作死了,敢挡我?信不信我
把你们全撕了!”

    远处有人道:“相公!你醒了!”说话声中,一名黑抹胸黑短裙的绝美人儿,
已经到了他面前,行动飘忽,有如鬼魅。

    赵英北平生最怕的就是鬼,心虚的道:“鬼呀!别过来!”

    那黑衣美人笑道:“鬼只不过是我的玩物罢了,算得了什么东西?相公不必
害怕,我是你的妻子乌雪姬呀!”

    赵英北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道:“我没有妻子,就算要娶个妻子,也不会娶
你!这是哪里!我呆不习惯,不如让我走吧!”

    乌雪姬妖媚的柳眉儿一紧,漂亮的杏眼儿恨得一眯,却是柔声道:“这里是
大青山黑龙宫,我好不容易将你请来,你不记得我了,咯咯!”

    赵英北想起来了,跳将起来,挥拳就打,怒道:“该死!你是那个什么乌龙
圣母?你把我的菱儿怎样了?”

    乌雪姬媚笑道:“那个小妖精命好,我正要拿她时,却被青城老祖救了去,
那个多事的老不死的,还用青萍飞剑,斩下了我的一只胳膊,着实可恨!”

    赵英北嘘了一口气道:“真是谢天谢地!”又歪头看了看她,道:“你个妖
精,说慌也不会,比我还傻哩!你的两个胳膊,不是好好的长在身上吗?”

    乌雪姬只勒着一件细窄的黑色皮质抹胸,小蛮腰处,系着飘黑流苏的皮质黑
裙,两条雪臂全露在外面,光着两条肉乎乎、细长长的大腿,穿着一双江南产的
香木檀屐,哪有胳膊被人斩断的痕象可寻?

    乌雪姬笑道:“我活了三千多年,法力通天,已经没有必要说慌,只要我吃
一个童女,被青城老儿所斩之臂,就可再生出来!”

    赵英北恶心道:“你竟然吃人!离我远点,不要过来!”

    乌雪姬媚笑道:“人为什么不能吃?你们的大皇帝握离儿,还不是天天吃人?”

    赵英北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握离儿弄什么个鸟东西,也配做我们
大汉的皇帝?你是见鬼了吧?”

    乌雪姬一愣,随即笑道:“原来大荣国还有反民,那个天师拓拔通不是跟我
说,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全是他们大荣国的版图吗?难道他敢骗我?”

    赵英北大笑道:“菱儿和我说过江南烟柳,千里杏花,还和我说过,若是神
龙,非但不吃人,甚至连肉食也不吃,还有洁癖,不是山川灵秀洁净之地,决不
会居住,身体之中还会散发阵阵非常好闻的龙涎异香,醉人心脾。

    你变化的艳是艳极,但总有些鬼气,离我那么远,还是有阵阵膻腥之气扑臭
而来,更有没菱儿那一种清美之极的天地灵气,鬼婆娘,你到底是什么大妖怪,
痛快的说了吧!“

    乌雪姬咯咯笑道:“跟你说了,我真的是龙,不会骗你,怎么你就不信呢?”

    赵英北裂嘴道:“我不信!就算是龙,也是最低级的龙兽,也不对啊,若是
龙兽,就会和我的墨麒麟一般,不能变化呀!”

    乌雪姬笑道:“你那只麒麟,实在是最低极的笨兽,只是力气大,跑得快,
当个坐骑,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你不信我是神龙就算了,你看!这天寒大雪的,
不如我们性交如何?”

    赵英北作呕道:“和你这只大妖怪性交,得了吧!你和菱儿比起来,有如狗
屎,我还没有女人交合过哩,就算以后大丈夫三妻四妾的,我的第一次,也要和
菱儿在一起!”

    乌雪姬一愣,转而笑道:“不傻吗?”

    赵英北道:“你才傻哩!在菱儿面前,不扮得傻一点,她就不替我撸鸡巴了!”

    乌雪姬仰天大笑起来,半晌方道:“撸鸡巴算什么,不如我替你口交,等你
爽快时,就插我如何?”

    赵英北道:“才不哩!菱儿是天材地宝,你是世间剧毒,人若吃了天材地宝,
那受益非浅,但若吃了什么恶瘴剧毒,不死也要褪层皮!妖精!你给老子听好了,
乖乖的放了我,一切罢了,若是敢扣压我,我师祖来时,定有你的好看!”

    乌雪姬笑道:“敢问相公,你的师祖是谁呀?果然厉害,我就放了你!”

    赵英北道:“我师祖是华山丹尘子,厉害吧?快放了我!”

    乌雪姬笑得花会乱颤道:“丹尘子的师祖,还和我双修过哩,他若敢来,我
立即吸干他!”

    赵英北怒道:“妖怪,敢污我师门?”

    乌雪姬道:“不是污你们华山道宗,实是确有其事,若不是你那师祖的师祖,
身有龙气,又元阳未失,我还成不了这么漂亮的人形哩!”

    赵英北机淋淋的打了个寒颤,想起这事来了,他好象听他的老爹赵寿说过,
他们华山宗的某位前辈,误入妖精圈套,被妖精吸干了精元,成了一具枯骨僵尸,
为害地方,后被同门师弟斩杀。

    丹尘子也知道他身体中有一股未成形的金龙之气,所以故意只授他武艺,而
不传他道法,若是他修道法,就会抱精守元,轻易不会打散那股先天的纯阳龙气,
那反而被妖怪利用了。

    再者,大汉已经有真龙,若让他体中的龙气成形,那大汉就会有两条真龙,
就算尽灭犬戎等诸夷之后,两条真龙怎肯共享天下?必会各率雄兵悍将,会猎中
原,那天下百姓,就又有罪受了。

    现在他只有武艺,不会道法,先天的那股元龙之极,被外表清纯,实则深知
男女之事的赵采菱,在德州城中,运用一种极媚、极霸的手交之术,一次性的就
抖碎了,散在四肢八脉之中走,稀施掉的龙气,再难聚合,这妖怪这时再和他性
交,就不可能吸干他的龙气了。

    先前赵英北被她掳来昏睡之时,她曾翻开赵英北的鸡巴,查看过包皮,见他
的包皮不能翻到底,已经知他的鸡巴,确没的插入过女人的牝穴,心中大喜过望,
哪知他虽从未性交过,但却手交过了,滞了那股先天纯阳之精。

    赵英北犹豫的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条大蜈蚣精,我们前代的华山七子,
就全死在你的手中!”

    乌雪姬咯咯浪笑道:“什么蜈蚣精呀!相公说的这样的难听,为妻现在是百
足龙,只要你肯自愿和为妻的交合,以后为妻并不干涉你再纳妻妾,不如为妻立
即把那个小妖精抓来如何?”

    赵英北咧嘴道:“菱儿狡猾的紧,你虽有三千年的道行,想抓她也是困难的
紧,和你交合后,就成枯骨了,这种呆B 事,天下哪有人会做,你真当我是傻B
啊!切——!”

    乌雪姬忽然变脸,怒道:“臭小子,变成枯骨僵尸,就好永生了,这事别人
想还来不及哩!你却不知好歹,推三阻四的,你不愿意,难道老娘就不能强奸你
吗?”

    赵英北有九牛四象之力,这时浑身酸楚已过,哪里怕她,也怒道:“你试试
看!”

    乌雪姬的原身,是条大蜈蚣,昆虫之属,其智商本就低下,虽成精三千年,
然依然是狠毒有余,智商不足,见赵英北不愿,就想硬来,冷笑一声,将身子一
抖,立即又现出两条手臂来,抬爪就抓。

    赵英北暴喝一声,攫拳乱打,击无不中,一人一妖斗了半晌,乌雪姬不由焦
燥起来,忽又从背后现出一条臂膀来,一爪将赵英北拍昏。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若想强奸女的,只要他自己的鸡巴能硬起来,不管
女人肯不肯,插进去就是了。但女人想强奸男人就不那么简单了,男人不肯就范,
那鸡巴就是软榻榻的,有如烂面条一般,女人又如何能把死蛇似的鸡巴,塞进骚
穴中?

    赵英北是人不是妖,也没有道术,虽武功盖世,但在她这只大妖精面前,根
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同样乌雪姬拿他也没有办法,翻玩着昏倒在地的赵英北的
软鸡巴,妖眉紧锁。

    地煞冷若冰冷声道:“圣母不必烦恼,人类的事,人类最清楚,不如要靠山
王拓拔通替您想办法,顺便责问他一下,他的龟儿子在德州坏我们大事的事该如
何交待?另外,宫中的血食也不多了,也要找他催一些来!”

    乌雪姬冷哼道:“那个杂毛老道,难道没有按时送来?胆子给他玩大了!”

    冷若冰面无表情的道:“许是那道人,又想要圣母答应他什么事,所以故意
不送血食来,好让圣母自己去催!”

    大青山黑龙宫是人类的禁地,拓拔通道术虽高,却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几年
前,乌雪姬令冷若冰下山掠取活人做为血食,被拓拔通捉住,逼她出面谈条件。

    拓拔通同意每隔一个月,送一千名活人上来,供她们吸血食用,而乌龙圣母
则要帮他们大荣国,镇压反叛,乌龙圣母道行三千年,小小人类,对她来说,尤
如蝼蚁,既有固定的血食保证,乌龙圣母当即一口应了此事。

    那些人间的血食,若是给那些地煞或是僵尸们吸食的,死后还有个人样,若
是给乌龙圣母吸食的,就会立即变成一副带皮的枯骨,连三魂六魄也全被她吸得
干干净净,永不超生。

    拓拔通自然不会把本族或是北方诸夷同盟的百姓,交给乌龙圣母做血食,那
些被用来做血食的,全是大晋的子民,这些年来,也送了五六万人。

    拓拔通每批送来的一千人中,要有三十名处男或是处女之身而又身体强壮的
纯种炎黄汉人,以供乌龙圣母一人食用,只有纯种炎黄人类的体中,才有龙气,
每个人多少不一,虽收集起来困难已极,但总比没有的好。

    象赵英北、曹霖这样,体中龙精纯澎湃的,千万人中都无一个,种不纯的炎
黄汉人,是炎黄子孙在以后的数千年中,与其他的种族传下的后代,体中也有龙
气,但比起平常的纯种炎黄子孙来,体中的龙气更稀,收集起来更困难。

    其他的诸如大烈的白狄族、犬戎族等等,体中没有丝毫的龙气,犬戎的老祖
天犬大帝,自己还要靠吸食炎黄子孙体中的龙气,以维持道行哩!

    煞星、僵尸若想升级,也必须吸食身有龙气的炎黄子孙的血液,其他种族人
或者是动物的血液,地煞、僵尸吸后,只能充饥而不能升级,若是能让她们吸到
一个道行高深且身有龙气的炎黄子孙的血液后,那她们就发了,可在瞬间,立即
升级,凭空生出许多神通来。

    乌雪姬坐了一下来,令冷若冰替她盘上头发、挽上高髻,又命门外的地煞,
拿来了一件玄色的长袍穿了。

    宫门口,早已经备好了一辆内八匹汉人雄畜拉的华车,如今的犬戎贵族,用
男女汉畜拉车的,比用马、牛拉车的多的多,原因很简单,就是汉畜下贱之极,
一匹很普通的蒙古马,可以换两到三名汉畜。

    拉车的汉畜全是雄性,身高体强,他们也是先前拓拔通送来的血食,因生的
强壮,奔跑速度快,因而给冷若冰挑出来做了雄马。

    汉畜无论做马、做牛若是做私奴,平日里皆没有衣物穿,开玩笑,衣物在犬
戎是奢侈品,哪有多余的给下贱牲畜穿,再说牲畜也不用穿衣服,穿了也是多余。

    乌雪姬上了马车,冷若冷跟在后面,驾车的地煞一扬长鞭,“啪——”的一
声,喝道:“驾——!”

    八匹赤条条的汉畜雄马,冰天雪地中,立即扬蹄狂奔,稍有迟滞,立即就有
皮鞭狠狠的抽在背上,档下八只雄壮的卵子,随着急速的奔跑,而摇摆不停,穿
过龟头,扣在鸡巴杆上的一串金铃,迎风作响,一天以后,跑进黑龙府城中。

    靠山王府前,早有门子认得乌龙圣母的豪华畜车,忙飞似的跑去禀报了,大
荣国老王爷、靠山王拓拔通忙令人大开中门,迎进府来,恭手笑道:“什么风儿
把圣母娘娘给吹来了!正好正好!昨日汉畜栏中,刚巧有只牝畜,新产了一只肥
嫩的雄性畜婴,足有六斤多重,眼睛还未睁开哩,圣母既来,刚好烤了替圣母下
酒!”

    乌龙圣母踩着一名漂亮女畜的粉背,下了马车,沉着脸道:“少来这一套,
王府内汉畜过万,哪天不产畜婴?我若不来,血食就没有了,靠山王扣着血食不
送,是又有了什么事吧?”

    地煞冷若冰除了吸血,不能吃其它的任何东西,对肥美的烤畜婴,不感兴趣,
忽然一嗅鼻子道:“是什么人,天呀!这人血的味道,诱人之极!老王爷若是方
便,能否弄一些来,让我饱饱口福?”

    靠山王笑道:“那是大晋公主姬春萝的血腥味,这个臭婊子,横了心的寻死,
无论孤怎么调驯,就是不肯曲服,迟些时候,若是再不听驯的话,就喂她吃散魂
丹,做成如以前樊若兰等人一般的战兽,以为我用,冷姑娘既是有意,来人——!
用玉碗在姬春萝的大腿处,放一碗血来,给冷姑娘品尝,再把昨日刚生的畜婴,
整治一下,给圣母娘娘下酒!圣母!此处风大,我们还是客厅谈话吧!”

    大晋高贵的天香公主姬春萝,被用儿臂粗细的铁链,扣锁在一根巨大的铜柱
之上,这种铜柱,是专为了调训汉畜用的,上面挂满了各种环锁。

    姬春萝雪白的粉颈上,套着一个精钢铸成的,三寸宽,一寸厚的项圈,就算
是大象也挣脱不开,双手双足,也是这种厚重的重铐,重铐之上,锈渍斑斑,沾
满了不同人的血迹,姬春萝双手被向上吊起,双脚只有大脚指勉强能点在冰凉的
青石地面上,昔日比花还美的娇靥,苍白如雪,一丝丝的红晕儿也没有了,樱唇
之上,全是干裂的口子,姻体上下,更没有一点儿好皮,很多地方,虽是在大冬
天,但还是开始化脓了。

    黑紫的双胁之下,被打断的胁骨,从娇嫩而苍白的皮肤上剌出,白森森的断
骨,触目惊心的暴露在空气中,平坦的小腹被人用钢钩开了一个深槽,钩出里面
的一段肠子来,肠头被火烧得一塌胡涂。

    两个奶头上的金环,被硬生生的扯了下来,奶头被撕得稀烂,胸房上插得全
是一尺多长的钢针,根根钢针都是对穿而出,有些没露出针头的钢针,却是穿进
了胸腔里面。

    十根纤纤玉指,已经有七根,被握离儿生生的折断,后背之上,全是烙铁烙
的焦糊血洞,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深,如云般的秀发,已经被生生的扯去
大半,露出血肉模糊的头皮,一只耳朵,也被人生生的撕了下来一半,无力的挂
在脑旁。

    小嘴中含着一根粗大的环形嚼铁,香舌被钢钩,强行钩出嘴来,舌头上扎满
了各种针钩,全是血洞、血槽,口腔上鄂也被剌穿,一根拇指粗细的钢针,从上
鄂直穿向上,从鼻尖透出。

    牝穴里插着一根手臂粗的铜鸡巴,铜鸡巴向牝穴内,插入一尺多深,直捣花
蕊,铜鸡巴后面,落在一个铜炉内,铜炉内烧着熊熊的炭火,使得插着铜鸡巴的
牝穴,不时传出滋滋的声音,空气中肉香扑鼻。

    小腿胫骨已经断了,这是夹棍造成的可怕危害,肉膝处也是血肉模糊,这是
强迫跪烧红铁链的结果,脚掌心底部,两根筷子粗的铜针,透掌而出,全身上下
的伤口,新伤加旧伤,哪里还象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一看之下,与恶鬼无异。

    全身经脉尽断,这是她自己寻死震断的,然正宗的峨嵋道法,依然令已经修
成乾元道体的她,肉体存放至今,不过气息奄奄,生死也只在这两天了,这两天
中她若是肯听驯,肯进食,肯修炼的话,这些外伤,不消数月,就可痊愈如初。

    一名戎兵小队长带着两个戎兵进来,厌恶的推动铜炉,缓缓的拔出了插在她
牝穴里的烧红了的铜柱,使得青烟阵阵,本已昏迷不醒的姬春萝,又被弄得醒了
过来,含着环形铁嚼的口中,发出一阵衰弱的呻呤。

    戎兵小队长推开铜炉,是为了方便从她的大腿处放血,以供冷若冰食用,姬
春萝道法深厚,拓拔通可不愿让冷若冰直接咬她,若是让冷若冰直接咬她,百分
之百会变成僵尸,或可变成地煞,姬春萝身有龙脉,若是变成地煞,极别一定不
低,可难对付的紧。

    戎兵小队长可不愿碰她,手一挥,令两个戎兵去放血,戎兵虽也感到恶心,
但不敢抗命,只得上前,一个捧着玉碗,一个从靴中抽出匕首,在姬春萝的大腿
内侧,找了一处还算好点的地方,划开一条半尺长的口子放血,姬春萝太虚弱了,
一条大腿上的血槽放出的血,只够盖住玉碗的碗底。

    戎兵无奈,又把她另一条大腿割开皮肉放血,但也没有多少,戎兵为了交差,
只得用匕首在她身上乱划,最后干脆割开大动脉,方才勉强凑了一碗血来。

    姬春萝也吐出了人生最后一口气,头一歪,香消玉殒,可怜绝色刚烈女,化
做南柯梦里人,一缕香魂不灭,飘飘荡荡的,直往江南去了。

    应天城中,曹霖又在白日与谭熙婷、姜雪君、樊若兰三名性子极长的绝色妻
妾大加交合,以一敌三,虽是双修,然体力也是消耗不少,插完了最后一个美妙
的牝穴之后,抽出鸡巴,倒头睡,攀若兰笑道:“见鬼了!爷今日如何如此不济?
累成这样?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哟!”

    谭熙婷笑道:“许是夫君岁数大了吧!”

    姜雪君笑道:“不是!鸡巴杆子一丝儿没软,还是硬如钢热如火,今天这事
确是奇怪,你们也不要管了,熙婷睡里面,若兰睡外面,我替爷吹箫,或许爷醒
了之后,又要快活哩!咯咯——!”

    樊若兰道:“为何我们乖乖的睡觉,却把爷的美味鸡巴让给你?我不干,还
是你睡觉,我来吹箫!”

    谭熙婷听曹霖竟然破天荒的打起酐来,沉声道:“修道之人,如何会有酐息,
不对!你们两个,都不要闹了,快穿衣物,替爷护法,爷平生征战,杀人无数,
许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找爷的麻烦也说不定!”

    樊若兰、姜雪君都是曹霖侍妾,谭熙婷因替曹霖产了子嗣,现在是娇妻,算
是樊、姜二女的主母,闻言立即不敢闹了,下床穿戴整齐后,肘隐长剑,一左一
右的立在门前,运道法打开阴阳眼,看到底有什么鬼类,敢来惹曹霖。

    谭熙婷坐在曹霖床前,握着他的虎掌,心里也是忐忑不定,凭她多年的道行,
明确的知道,那鬼物已经来了,却不现身,转入到曹霖的梦中去了,除非她们三
个,有入人梦的本事,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帮助曹霖。

    曹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疲惫之极,插完穴后,倒头就睡,晃晃忽忽中,又回
到了晋阳的英烈公府中。

    曹霖似乎又回到了儿时,栽着头在前面猛跑,后面跟着十几个男女家人,其
中有人叫道:“小公子慢跑,当心跌着了!”那声音似是曹达。

    曹霖明知不对,可是就是醒不过来,忽然有婢子禀道:“表小姐来了,正在
荷花湖边的凌云阁中,与主母说话,闹着要见小公子,主母要奴婢唤你哩!”

    曹霖道:“春萝那个丫头,不在皇宫里做她的公主,又跑到我家干什么?告
诉她!这会儿我没空,你们几个快追,追到我时,全部有赏!”

    正说话时,九曲回栏的尽头,半云半雾中,忽然转出曹家的老三曹宵来,一
把拉住他道:“老巴子!不要胡闹,春萝表妹是君,我们是臣,她既要见你,你
怎敢贪玩怠慢!”

    曹霖披嘴道:“得了吧!见到春萝表妹时,还要磕头行礼,我才不干哩!三
哥!放开我!咦——!不对!你们不是全死了吗?”

    曹宵笑道:“老巴子又胡说八道,给爹娘知道,定又要打屁股了,我们一家
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死!爹娘此时都在凌云阁,逗春萝表妹玩哩!”

    曹霖大惊道:“春萝表妹正在和爹娘说话!不会吧!难道春萝表妹也死了!”

    曹宵生气了,怒道:“小老巴子,你还敢胡说八道!快随我来!”

    曹霖知道,这事根本就不对,无奈曹宵力大,拉着他七转八转之间,已经到
了一处大湖边上,湖中满湖的全是荷花,一只虎纹的蜻蜓,停在一朵刚刚盛开的
粉色荷花上。

    曹霖甩开了曹宵的手道:“三哥!你看这颗柳树之上,好多金龟子耶,快抱
我上去捉几只下来玩儿!”

    曹宵道:“老巴子!你能不能别闹了,等见过春萝表妹,我们三个一起回来
抓!”说罢,又捉住曹霖的手腕,拉了就走。

    此情此景,正是曹家满门被斩的头一年夏天,当年曹霖只有七岁,老三曹宵
十一岁,表妹姬春萝六岁,龙晶雪小姑娘刚满五岁。

    那年曹霖乖乖的跟曹宵去见姬春萝了,回来后,三人一起去捉那柳枝儿上的
金龟子,也没有什么事儿,只是此时此刻,曹霖浑身透汗,他一生征战,杀人太
多,面前感觉到的这个三哥,记忆中早已经被害了,如何还能活生生的出现在面
前?

    不要被什么鬼类做套,哄他到什么魂魄回不来的地方就糟了,然在梦中,他
万斤的神力,却是一点儿也使不出来,急得就想咬舌头,逼自己醒来,但魂魄已
经不做主了,根本咬不到舌头。

    忽然有人叹息了一声道:“表哥好自在,全不念我在北国受尽凌虐,还有心
和三位美人儿交欢!”

    曹霖双目一迷,已经到了凌云阁的三楼,凌云阁飞架在大湖上,就如同他替
敖钰建在玄武湖上的湖中飞阁一般。

    一位绝美人儿,负手背向而立,似在看那满湖的荷花,背影正是在他大闹晋
时,长成了的姬春萝。

    曹霖倒吸一口凉气道:“你们究竟是何鬼类?竟敢变化做我的家人和春萝表
妹来哄骗于我?想作死不成?”

    姬春萝回过身来,笑靥如花道:“小表哥!我真是你的春萝表妹,今日相见,
我也不要你跪拜行那国礼了!”

    曹霖哂道:“鬼物!蒙谁也不要蒙我曹霖,你别得意,我想一想,立即就可
破了你的鬼遮眼!”

    姬春萝叹气道:“小表哥道法通玄,但这是天帝许我托梦,与你相会,你破
不了天帝的法的,小表哥!我死得好惨啊!你在江南,兵强马壮,甲带百万,怎
么就不想着直捣黑龙府,救一救你可怜的表妹呢?”

    曹霖嘿嘿笑道:“现在时机未至,我前脚一走,你那个九哥后脚被会把我算
计了,重演曹家满门抄斩的故事,我若是连娇妻弱子都保护不了,还配做男人吗?”

    姬春萝道:“小表哥是想自己开邦立国了!”

    曹霖嘻笑道:“正是!有什么不对吗?国号都想好了,就以我母亲魏国夫人
的魏字,做为新元国号,你看可好?”

    忽然雾中有人喝道:“逆子敢而,做那不忠之臣?”

    曹霖大笑道:“我知道你是我老子,然现在儿子已经长大成人,恕不能听你
的愚忠之言了,儿子开国,全是顺应天下的大汉百姓,大晋气数已尽,杀我们全
家,令我自小流离失所,飘荡在太湖之上,吃无好吃,睡无好睡,我曹家到底做
错了什么,他大晋皇帝要灭我全族?”

    姬春萝悠悠的道:“改朝换代,乃是天数,萝儿不怪你,但小表哥,你一定
要答应萝儿,直捣黑龙府,为萝儿,为大汉的万千子民报那血海之仇,小表哥!
萝儿死得苦啊!”

    曹霖道:“怎么个苦法哩!”

    姬春萝忽然脸色一变,只见她满身的血污,胁骨剌出体外,手足尽断,遍体
的伤痕,形同恶鬼,一副副的画面在曹霖面前闪现,全是凶暴的犬戎人,残酷折
磨她的血腥情景,一名大汉的娇美公主,被蛮夷无情的虐打茶毒。

    曹霖大叫一声,醒了过来,满身全是冷汗。

    谭熙婷大喜道:“夫君终于醒了,是什么恶鬼,竟然能将你的魂魄,勾入梦
中?”

    曹霖忽然泪流满面的道:“春萝表妹没了,死得好惨啊!”把手剑指北方,
大骂道:“犬戎的狗,不出三年,我曹霖定将饮马黑龙府,将你等狗畜,人人斩
尽,刀刀诛绝!”

    谭熙婷睁大媚目,惊疑的道:“夫君!到底什么事?”

    曹霖道:“此事说来话长!快替我更衣,来人!速传黄炳、李轼前来,无论
如何,我要弄回春萝的尸体,好生安葬!”

    黑龙府中的汉畜栏内,同时又有一副人间惨情,奉命去弄烤畜婴的两个戎兵,
一脚踢开一处畜栏,这处畜栏中,关着的全是待产,或是刚刚生产完毕的汉家母
畜。

    一只母畜,正抱着刚刚产下的畜婴,泪流满面的喂奶,母子全身上下,更没
有一缕衣物,瑟瑟的躲在肮脏的枯草中挨命。

    戎兵狞笑道:“汉畜,别喂了,留着那奶水,给老子喝吧!”说着话,劈手
夺过她怀中紧紧抱着的男婴。

    那母畜大叫道:“还我的孩子,你们不能这样丧尽天良!”

    戎兵狂笑道:“丧尽天良!你个贱畜,搞清楚状况好不好,你们这些汉畜,
与猪狗有何不同?是杀是打是洗是剥,全由爷们高兴!”一脚把虚弱的母畜,蹬
倒在乱草中,手足乱划的挣命。

    汉人母畜泪流满面,然无能为力,边上的数十名汉人母畜,皆默默流泪,不
敢做声,另有几只母畜,更加紧紧的抱住了自己怀中的婴儿。

    抢过男婴的戎兵对另一个戎兵道:“我将这畜婴交给厨房整治,你去把那汉
畜扣套好,她产着奶哩,浪费了多可惜!”

    戎人现在缺粮少食,人奶确是不错的美食。另一名戎兵闻言,拿了挂在土墙
上的项圈,不由分说,套在了汉畜的颈上,强行拉了出去,放在奶畜栏中供奶。

    那名得到汉人男婴的戎兵,并不是将婴儿抱着,而是倒提着那婴儿的一足脚
踝,往外就走,那婴儿疼得哇哇大哭,戎兵哪里理他,走到厨房,将手中的男婴
往地上一丢,道:“王爷要用烤乳婴待客,你们立即整治!”

    厨房中有百十个厨子,面无表情的答应了一声,一名厨子上来,拎起地上嚎
哭挣命的男婴,丢进开水里,浸了一浸,拿出来褪了胎毛。

    再用一根竹筒,插入男婴嘴中,灌入糖水,本来是要灌入蜜水的,但江南对
犬戎实行经济封锁,黑龙府已经没有蜜水可用,只得拿糖水代替。

    又觅了一只细竹筒,插入男婴的肛门里,灌入姜汁、椒汁,然后在小嘴、肛
门里塞入葱姜,绑上四肢,用铁叉叉好,全身刷了一遍盐水,用木塞塞紧屁眼,
放在铜炭粮上烧烤,不多时,就滋滋的冒起烟来,那男婴已经哭不出声来了,随
着第一阵肉香飘起,悲惨的婴儿一命呜呼,可怜他自出生以来,还未睁开眼睛,
见过一天的太阳。

    花厅中,拓拔通笑道:“圣母!肉香飘起来了,您要三成熟还是五成熟?”

    乌雪姬微笑道:“四成熟即可,烤得太熟了,肉就不嫩了!”

    拓拔通点头道:“传令厨房,畜婴四成熟即可!”

    乌雪姬沉声道:“靠山王!你可有个叫拓拔宗祥的儿子?”

    拓拔通笑道:“圣母好生健忘,我儿拓拔宗祥,现在茅山学艺,这事我曾向
圣母说过的呀!圣母怎么就忘了!”心是却想,到底是昆虫脑袋,笨得雷人。

    乌雪姬哼道:“老杂毛心中定是在想,我是昆虫脑袋,笨得雷人!”

    拓拔通忙笑道:“这是哪里的话,圣母说笑了!”心中却想,这条爬虫不笨
吗?还能猜得出孤在想什么!

    乌雪姬道:“老杂毛是在想,这条爬虫不笨吗?还猜得出孤在想什么!大胆
的拓拔通,你是想找死吗?”

    拓拔通大惊失色,苦笑道:“孤确是没有这种想法,圣母多疑了!”

    乌雪姬哼道:“老杂毛!你给老娘听好了,老娘修炼三千年,这读心术难道
不会!哼——!趁早收起贼心,以诚相待老娘,要是跟老娘玩心眼,定有你好果
吃!”

    拓拔通不敢再想,忙起身道:“圣母休怪,贫道多有得罪了!不知圣母方才
问起犬子何事呀?”

    乌雪姬对身后的冷若冰道:“说给他听!”

    冷若冰当即把在德州的事说了,拓拔通笑道:“既是犬子应允,我这王府中
的汉畜,由圣母去挑就是!反正孤只有他一个儿子,百年之后,这府中的东西,
全是他的!”

    乌雪姬道:“当真随便挑?”

    拓拔通笑道:“是——!等来年我们神勇的大皇帝再进兵中原,这汉畜还会
源源不断而来,中原汉人,猪狗不如,唯一的好处就是数量多,斩不尽杀不绝,
而且还不知道反抗!”

    乌雪姬道:“就是方才被放血的姬春萝,品质极好,我要带走,做成地煞之
后,可能品极还在若冰之上!”

    拓拔通笑道:“反正姬春萝也不肯再做牝畜了,也罢!你带走就是!”

    乌雪姬笑道:“这才象话!”一指拓拔通身后站着的三只炉鼎水里洞箫刘语
娆、花径乾坤杨步瑶、双峰入云华无双道:“还有这三个!”

    拓拔通犹豫道:“实不相瞒,这三个是孤的炉鼎,并不是汉畜!圣母还是挑
其她的吧!”

    乌雪姬妖笑道:“没信用的犬戎人,以后你我合作还有多多,三只炉鼎而已,
有什么舍不得,这样,我也不白要你的,我把这三只炉鼎炼成地煞之后,帮你做
成三百名血尸兵如何?”

    血尸凶狠异常,在自然界中,偶而出现一只,也会屠光整个城市,根本就是
刀枪不入,杀不死的,只是不能见光,若得三百妖法祭炼的血尸兵,那他拓拔通
还怕什么曹霖,当下双目放光道:“圣母此话可是当真?”

    乌雪姬道:“老娘活了三千年,怎么会和你一样说话不算数?更何况方才你
也说了,来年你们神勇的大皇帝进兵中原,公母汉畜多的是,那时你再在其中挑
资质好的做炉鼎就是!”

    拓拔通一咬牙,道:“好——!刘语娆、杨步瑶、华无双,你们三个,参见
新主人!”

    三个漂亮的炉鼎唯鼎主之命是从,当即跪倒磕头,参见新主人,拓拓通替她
们解了契约,要人拿了三条狗链上来,扣住她们三个粉颈项圈上的钢环,栓在乌
雪姬的雄马马车上,准备走时一并带走。

    又要人去牵姬春萝,却闻报,姬春萝已经香消玉殒了,魂魄也不知飘到了哪
里,尸体也僵了。

    拓拔通不信,亲自和乌雪姬去看,姬春萝果然已经身死,乌雪姬检视了姬春
萝的死尸之后,也不要了,姬春萝全身的骨头、筋脉几乎全断了,连僵尸也炼不
成了。

    冷若冰道:“你们戎人好辣的手,这样的漂亮人儿,你们怎么就忍心把她折
磨成这样,真是太狠心了!”

    拓拔通怒声道:“便宜了这个臭婊子!来人!将她拖下去,肢解了以后,做
成肉食,给那些汉畜吃!”

    侍立的戎兵应了一声,上来两个人,用铁钩钩住姬春萝的死尸,一路拖了下
来,把她的尸体往放满汉畜尸体的石室中随便一丢,扬长而去。

                                第二章乌龙圣母

    乌雪姬撕下一条畜婴的肥腿,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道:“唔——!烤的滋味还
直不错,若是有些香料就更好了!”

    拓拔通笑道:“实不相瞒,这香料只有汉人会调配,特别是巴蜀的香料,调
得更是天下第一,巴蜀在曹小狗手中,我们想得到一两都难,而老夫通过汉人的
黑道关系,弄得了一些,圣母要吗?”

    乌雪姬道:“那是当然!既有上好的香料,为何不早些拿上来?”

    拓拔通笑道:“来人!把前日里弄的巴蜀香料拿上来!圣母!小王有一事请
教,不知道方便否?”

    乌雪姬冷撕了一大口腿肉,入在嘴里嚼,冷哼道:“早知道你有事相求!问
吧!什么事?”

    拓拔通陪笑道:“我们犬戎,发源于白山黑水之间,相传我们的祖先,英勇
无比,但小王发现,如今的犬戎一族,战力大不如先人,不知圣母可有办法,令
我们犬戎一族,重复先人悍勇?”

    乌雪姬冷声道:“实不相瞒,你们的犬戎先祖,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一种
智商略高于其它动物的某种恶兽,但能与人交后产崽,所以战力空前,若想得到
你们先人的战力,须唤醒天犬大帝,与我祭炼的地煞交配,产出地犬,地犬成年
后,再与其母性交,产出地獒,地獒再与人类交合,才能产出第一代犬戎人,第
一代犬戎人战力极强,几无对手,之后犬戎人再与其他种族的男女杂种,战力就
会越来越弱!其中过程繁杂,不说也罢!”

    拓拔通嘿嘿笑道:“我们戎人自古相传的是戎人不过万,过万无人敌,而这
个神话,在山东时,被曹小狗彻底打碎了,用了数量比我们还少的精骑,一役几
乎屠光我们号称过万无人敌的犬戎最精税的骑兵,令我犬戎各部,提到江南尽皆
胆战心惊,圣母!您老人家福寿最长,当年我们犬戎发迹时,想必您老也是见到
的,不如告诉小王,如何操做,重新弄出第一代戎人来如何?”

    乌雪姬大笑道:“那你这三个炉鼎给我的就更不可惜了,天犬老匹夫要产地
犬,必要和我的地煞交配才行,每个地煞,一胎可产十个狗头人身的东西,勇悍
无比!”

    拓拔通急声道:“那以后呢?”

    乌雪姬笑道:“你们犬戎能为人族,全属偶然,若要刻意行事,不见得能再
成功,你莫要心急,此事只能一步一步的来!让我把你的三个漂亮炉鼎,先炼成
地煞再说吧!”

    拓拔通笑道:“圣母何必斯欺我?要想这三只炉鼎变成地煞还不简单,只要
令冷姑娘咬她们就是了!这些方法,小王还是知道的!”

    乌雪姬笑道:“人类的头脑就是愚蠢,若是若冰咬她们,虽也能成地煞,但
她们的修为,永远就在若冰之下,只能成为若冰的跟班儿,若想她们做为一个独
立的个体存在,则必要本圣母的妙法祭炼才行,不过成不成功,就不好说了!”

    拓拔通笑道:“反正汉家的牝畜多的是,这三个不成功,圣母再在汉畜栏中
挑就是了!”

    乌雪姬道:“你当我这是在挑猪吗?什么人都可以?其实地煞本身的品质要
求极高,普通的汉畜,本身意念不强,还没怎么弄就死了,魂魄的束缚力也差,
这边人一死,那边魂魄就散了,只能祭炼成僵尸一类的傻东西!”

    拓拔通又笑道:“就是要武道双修的汉畜了,也简单,小王有汉人斗畜三百
余人,精甲六十四人,骁将八人,圣母自可肆意挑选合适的去,祭炼成地煞,有
何不可?”

    犬戎人把从各地掳来的战俘中骁勇的挑出来,用来在皇宫对街的大斗兽场中,
抵死角逐取乐,刚开始时,真是用来娱乐,但犬戎各贵族玩着玩着,就有人下起
了注赌来。

    跟着这股风弥漫在了犬戎各族的平民间,而且人人皆可以下注博彩,渐渐的,
战俘间的抵死角斗,竟然成了黑龙府中最重在的两项税收来源之一。

    刚开始,皇宫对面用来令战俘角斗的,只是一片空地,握离儿为了满足犬戎
各部的需要,听从了大相万斯隆之言,发了十万男女汉畜,用了一年多的时间,
修成了一个可供万人观看下注的角斗场。

    黑龙府皇宫对街的角斗场,和大晋骊山中的角斗场大有不同,晋阳骊山的角
斗场,只限于美畜牝兽角斗,观众也只限于王公候伯,而黑龙府的角斗场,不但
皇公候伯,平民也可以观看下注,完全是一项全民性的活动。

    下场的角斗的战俘,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汉人也有白狄人、蒙古人、西
羌人、色目人、波斯人、天竺人、日本人、韩国人甚至还有罗刹国的人。

    犬戎人为了“公平”,所有战俘上场后不得使用暗器,然兵器不限,目的只
有一个,就是杀死对方,两只斗兽,只能允许有一只活着走下去。

    几年下来,这种活动更是经营的有模有样了,根据战畜斗兽的本领,分为骁
将、精甲和斗畜三类。

    乌雪姬笑道:“你以为你们的天犬大帝是种狗吗?地煞是用天地间至阴至寒
的怨气、尸气祭炼而成,天犬一次也只能操四只地煞而已,更何况你家的宝贝儿
子,破坏了我在德州的计划,使得我手上可供炼煞的尸元,最多也只能培育两三
枚而已,我要了你这三只肉鼎来,是瞧准了可以将她们祭炼成功的!”

    拓拔通贼笑道:“只是只有四只地煞的话,我怕天犬大帝他老人家,留的种
太少,对付不了江南的曹小狗!”

    乌雪姬妖笑道:“这个你放心,只要天犬与地煞交配,就能产崽,每个地煞
可产十只地犬,地犬只要有足够的人肠子可食,三个月就可以性成熟,地犬全是
公的,他们成熟后再与汉族的牝畜交合,就能得到地獒,地獒一胎是五个,四十
只地犬,可得两百只地獒,地獒必须与死时为童男的血尸交合,取那一包未滞的
纯阳之气,关键就在这里,血尸魂魄已散,用血尸和其它东西配种,困难已极!”

    拓拔通笑道:“不知圣母可以从哪里找到二百具的血尸?”

    乌雪姬笑道:“你可选五百名未经人事的汉畜来,最好是身体强壮的汉族斗
畜,年纪都要在十七至二十岁之间,先令人将其活剥了人皮,待要死未死之时,
我再令地煞咬他们,可得怨气极重的血尸!”

    拓拔通道:“只有二百只血尸,圣母为何多要了三百名汉畜?”

    乌雪姬咯咯笑道:“老杂毛恁的小气,不是每只汉畜在剥了皮之后,都能存
活的,很多的汉畜,皮剥到一半就死了,做血尸的尸源,要在汉畜被剥了皮之后,
还能活一个时辰的,这样他们心中才会恨极,犬戎能横行天下,就在于他们血中
的那股狠劲儿!我要五百只,还嫌少哩!”

    拓拔通笑道:“小王的斗畜,总共才有三百多名而已,要想再多,只有到其
他贵族家要了,斗畜是从许多汉畜中千挑万选出来的,驯化的好的话,可能升为
精甲、骁将,每场比赛,可为畜主挣不少东西哩!人家轻易不会给的,我说圣母,
普通的汉畜行吗?”

    乌雪姬笑道:“只要未滞身的年轻汉畜都行,只是父体若是太差,炼成血尸
后,和地獒交配后,所产的犬戎人战力就要打折扣了!”

    拓拔通探身问道:“折扣到什么程度哩?”

    乌雪姬笑道:“你们这批犬戎人的先辈,是地獒随便与一个自然的血尸交配
后所遗下的杂种,那几只杂种又与北方各族人类混交了百十代,我这样说,王爷
认为会折扣到什么程度?”

    拓拔通大喜道:“也就是说,无论所选是斗畜还是普通的汉畜,其品质都会
比我们这批的强,就算略有折扣,但在这天下,还是罕有其敌?”

    乌雪姬笑道:“是——!第一代血尸与地獒交配所产的犬戎人,一年之后就
可性成熟,这就是你们犬戎人历史不长,却繁殖了百十代的秘密,十代以后,就
渐渐的和人类性成熟的年月无异了!”

    拓拔大喜过望,对着南方骂道:“曹小狗!某立即就去繁殖正真骁勇的犬戎
人,看你还能猖獗几时?”

    乌雪姬笑道:“慢来!这第一代犬戎人虽是骁勇,但智商却低下的很,和狗
没什么分别,充其量只有人类三四岁孩子的智商,你用这群蠢货,去对付人类的
大将,胜算并不是太多哩!”

    拓拔通笑道:“只要他们肯听我指挥就行!”

    乌雪姬笑道:“恕我直言!你的智商也不是太高哩!”

    拓拔通恨道:“总比你个昆虫脑袋强!”

    乌雪姬柳眉倒竖道:“老杂毛!你说什么?”

    拓拔通忽然笑了起来道:“圣母不说小王,小王也不敢惹怒圣母!我们彼此
互相尊重一点可好!毕竟圣母这次肯亲自前来,也不是没事问我吧?”

    乌雪姬转念一想也是,沉身道:“老杂毛!老娘问你,如何能在一个男子不
愿的情况下,令他的鸡巴,和我交合?”

    拓拔通哑然失笑道:“圣母活了三四千年,难道不知道有春药这种东西吗?”

    乌雪姬冷哼道:“不知道!你若有,拿个二三斤来,让我用用!”

    拓拔通惊道:“圣母要强迫多少人与您交合呀!不要连小王也算上吧!”

    这乌雪姬的化身虽然美貌,但拓拔通却是知道,她原身是个大蜈蚣,若要汉
婢牝畜如云的拓拔通,放着几千几百的人类美女不去操,反过来操她这条大蜈蚣,
实在是浑身的不舒服。

    乌雪姬哼道:“美得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那个吊样,要与本圣母交
合,你做梦去吧!”

    拓拔通转而笑道:“这就好!小王只是好奇,圣母到底弄了多少俊美的人类
男子要强奸哩?”

    乌雪姬道:“一个!有什么问题吗!本圣母不象你们犬戎人,逢人逢狗的,
当街就交!”

    拓拔通笑道:“天呀!只有一个,那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给一个男人吃二
三斤春药,那还不令他暴掉血管?再说了,我们犬戎人也不是逢人逢狗,当街就
交的那么难看,与小王交合的各族女子,非是极品美貌的不可,至于狗么?小王
好叫圣母失望了,至今为止,还从没操过一条哩!”

    乌雪姬扒开那烤畜婴的肚子,找出心来吃了,啧啧嘴道:“既是如此,把春
药拿一些来我用,还有这些香料,也弄些来给我带回去吧!”

    拓拔通笑道:“圣母还有一事未说哩,天犬大帝沉睡在外兴安岭,我们要如
何才能唤醒他起来操B 哩?”

    乌雪姬笑道:“你是想将他彻底唤醒,还是想将他唤起来一会儿,操完B 后
再睡?”

    拓拔通贼眼乱转道:“小王不敢太过打挠大帝沉睡,只想将他请起半日操B ,
操完了之后再睡!”

    乌雪姬笑道:“那好!你去准备一百名汉畜,无论男女老幼都行,在外兴安
岭的卧龙口,用铜管插入体中放血,就可将那条丑八怪,唤醒片刻,若是想彻底
唤醒他,就要做一个大血池,用十万汉畜血祭,明白吗?”

    拓拔通抗议道:“说好了不相互嘲讽的,圣母又来?”

    乌雪姬咯咯笑道:“噢——!对不起!可这是实话,等你看到你们的天犬大
帝时,就知道他有多丑了,咯咯——!告辞!”

    拓拔通哼道:“恕不远送,圣母常来!”

    乌雪姬道:“鬼才常来哩!你听着,以后若是有事,可令人传话若冰,我自
会知道,不要扣着老娘的血食不给,明白吗?”

    拓拓通道:“知道了!来人!将那一千名汉畜,扣好了押去大青山!”

    王府中的犬戎兵立即将早准备好的一千汉畜从畜栏中赶了出来,男女老幼都
有,人人脸上泥泞不堪,寒风中赤身裸体的挨挤在一块儿。

    两名十三四岁的赢瘦少年,躲在一名白发苍苍苍的老人怀中,打着寒颤道:
“爷爷!我们怕!”

    老人道:“孙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我们大汉子民弱呢!受人欺负,
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忍忍吧!我们这些人,可能都挨不过这个冬天了!苍天啊!
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们大汉的良善百姓!”

    押畜的犬戎兵上去就是一鞭子,怒叱道:“贱畜!苍天怎么会佑尔等猪狗不
如的东西?”说着话,把一断绳子丢了过来道:“自己栓在腰上,栓紧了,若是
松动,立即将你的腿砍下来!”

    大一点的男孩双拳紧握,恨声道:爷爷!弟弟!我们拼了吧!“

    老人叹气道:“没用的,我们汉人,原不如他们狠勇,天生就是作奴隶的命,
若是你抢出去,也只得揍那犬兵一拳,定会被活捉,活捉之后,他们也不会一刀
将你斩毙,而是慢慢的折磨至死,罢了吧!谁叫我们汉人天生就是贱种哩!来,
爷爷替你栓上!”

    小一点的男孩恨声道:“就算揍那狗鞑子一拳,小爷我也高兴,胜过在这里
被他们这样猪狗式的摆布,就算猪狗,也不会自己将这绳子栓上吧!难道我们汉
人,当真就是下贱民族的代名词?”

    旁边的戎兵听见,狞笑道:“不算!你们汉人确是如此,这绳子,还是你们
自己搓的哩!杀你们的刀,也是你们自己打造的,我们伟大的犬戎人什么也不会,
只会吃酒杀人,但这就够了!”

    大点男孩再也忍无可忍,也不管活捉后是被剥皮才是剁足,跳了起来,一拳
打在那戎兵的脸上,那戎兵一愣,旋即大怒道:“贱畜!还反了不成!”

    急拨刀时,复又被他踹了一脚,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旁边的戎兵一齐跑了过
来,抽刀声一片,那老头吓得忙把那大点的男孩拉到后面,戎兵只有二十人,旁
边却有一千名汉畜,戎兵愤怒拨刀,一千只汉畜却都是睁着麻目的浊眼在旁观看,
似没事人似的。

    老头儿“扑通”一声跪倒在雪地上,磕头如捣米,连声衰求戎兵放过他的大
孙儿,戎兵哪里肯听,一脚把赤裸的老头儿,远远的踢倒在雪地中。

    戎兵小队长骂道:“下贱的汉畜,竟然违背伟大的犬戎天族,捉住你时,立
即的将你生生的剥去人皮,再钉在门板上示众!”

    大男孩双目尽赤,一头就撞了上来,戎兵小队长狞笑道转过刀把儿,瞧准了
他的后背就是一下,把他面朝下砸得趴在地上,大骂道:“找死!上来两个兄弟,
把他捆起来剥皮!”

    一声妖叱响起道:“够了!这只汉畜,你们的王爷已经送给圣母了,要杀要
剥,还要听圣母的意思!”

    小队长对寻声一看,只见白骨天娇冷若冰迎风立在雪地中,面色更冷,双爪
插在背后,一对奶粒儿微微的跳着,她是地煞,不是僵尸,是有七情六欲的。

    小队长知道她不是人,神通了得,不敢得罪,忙陪笑道:“冷仙姑!这只汉
畜放肆,必须活剥后以儆效尤,王爷畜栏中,汉畜上万,小的再补圣母几只就是!”

    冷若冰冷声道:“你说汉人下贱,那我来问你,今次你随拓拔老儿大战曹霖,
有何感想?”

    小队长脸色大变,急道:“别跟我提起这个人!”

    冷若冰狠声道:“你们这些汉畜听着,几个月前,犬戎集百万大军伐江南,
却被大晋的大将军曹霖,两役斩首数十万,侥幸逃回来的戎狗,提到曹霖就怕,
我们汉人,并非贱种,做汉畜还是做汉人,全在你们的一念之间!”

    豪华的马车上,传来乌雪姬的怒叱:“若冰!你想作反不成?还不闭嘴!”

    大点的男孩高声道:“我愿死,也决不做汉畜!”

    乌雪姬道:“很好!这只汉畜,本宫不要了,劳烦小队长替我换一只温顺的
来!若冷!你过来!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帮着这些汉畜?”

    冷若冰面无表情的道:“圣母不记得了,我也是汉人,一百五十多年前,大
晋初立,你与人类法师大战,凑巧收的我,婢子虽是江湖上的声名狼藉的淫姬,
但怎么说也是炎黄之属!看他们污我同类太甚,因此路见不平!”

    乌雪姬笑道:“算了吧!你不做人已经有百年了,不必再如此,记着!下不
为例,若是下次再敢如此,本圣母就断你百日的血食!”

    冷若冰道:“是——!”

    两个男孩死死的抱在一起,不肯分开,一名戎兵上前,手起刀断,劈断了小
点儿男孩的胳膊,小男孩疼得面色惨变,然另一只手是死死的抱住哥哥,不肯分
开,戎兵上前又是一刀,把他另一条手臂也砍了,随势一脚踹开他。

    小点的男孩疼得在雪地中翻滚挣命,老头儿呼天抢地,又一名戎兵上前,拦
腰将老头儿挥为两断,老头儿虽被戎兵腰斩,但还未身死,在雪地中趴了半天,
抱住了失去双臂的小男孩。

    大点的男孩,已经被戎兵用铁钩,钩住上腭,手足乱蹬的吊了起来,赤裸的
双胁下,全是胁骨,瘦得没的一块肉,一名戎兵手拿剥皮刀,走上前来,狞笑道
:“这剥皮刀,我们并不会打造,用你们汉人自己打造的剥皮刀,来剥你们汉人
的皮,确是过瘾之极!”

    冷若冰虽是地煞,也把头背过一边去,乌雪姬根本就不是人类,饶有兴趣的
把头伸出车窗外,看着戎兵活剥人皮。

    戎兵手拿剥皮刀,浅浅的在那男孩的颈下,划了一圈来,再向下拉划,一刀
一刀的先剥了后背的皮,再转动被铁钩吊着的晃悠悠的、血淋淋的小小身躯,来
剥前面的面,剥到鸡巴时,乌雪姬大叫道:“那剥皮的,不要割了鸡巴,只把鸡
巴皮剥下来即可,这只汉畜如此顽强,看来不会立即就死,留着他的鸡巴,好叫
与地煞交媾做血尸!”

    戎兵回头笑道:“好叫圣母知道,这鸡巴皮可不好剥!”

    拓拔通闻听有汉畜闹事,也跑出了府门来看,此时正在边上,笑道:“听圣
母的,想不到这么快就弄到了一具血尸了!”

    戎兵无奈,只得先把前胸的人皮揭下来,小心的一刀刀慢慢的去剥那鸡巴上
的皮,铁钩上的小男孩疼得死去活来,洁白的雪地中,溅满了一家老少,三只汉
畜的炎黄血。

    周围的上千名表情麻木的男女老幼汉畜,渐渐有人开始有眼泪流出,甚至有
人开始哭出了声来。

    戎兵怒道:“不许哭!谁再哭立即拖出来剥皮!”

    拓拔通笑道:“这只汉畜只得十三四岁,能和地煞完成性交吗?”

    乌雪姬笑道:“完会可以,只是奇怪他小小年纪,为何生命力如此之强?”

    被套着狗链、扣住粉颈、赤身裸体的跟在畜车后面的双峰排云华无双笑道:
“圣母!贱兽知道是为什么?”

    华无双名的绰号名叫“双峰排云”其实说的就是她的一对豪华的肥乳,赤裸
的挺在胸前,不但高如两座小山,而且多年来奶头一直微微上翘,没有一点儿下
垂的迹象,非但如此,她的一对大奶子捏在手中,直会叫天下男人欲仙欲死,不
但肥腻粉滑,而且还劲拽拽的,尤如刚出炉的大白馒头一般。她人长得不算是绝
色,然就因这对大奶子,受到拓拔通的无数宠爱。

    水里洞箫刘语娆笑道:“你个奶大没脑的东西,你会知道原因?”

    华无双怒道:“刘语娆!你奶子不大,脑袋也不聪明?”

    刘语娆妖笑摇了摇胸前的一对肥乳,道:“谁说我奶子不大,只是没你那样
夸张而已!”

    乌雪姬微怒的对拓拔通道:“老杂毛!这三个贱兽,平常也是这样吗?”

    这三只炉鼎,都跟了拓拔通很久,名为牝畜,实为他的奴妾,又各有绝技,
深得拓拔通的恩宠,所以平时也就放肆了一点。

    拓拔通笑道:“是——!这什么不对吗?”

    乌雪姬道:“你是怎么调教牝兽的,来人!将这两只牝畜按倒,各抽三十皮
鞭!”

    华无双、刘语娆齐声大叫:“圣母慈悲!”

    乌雪姬道:“打——!不打的话,不长记性,在我这里,比不得在老杂毛处!”

    两名黑龙宫的黑眼地煞走上前来,不由分说,一腿踢倒两名妖骚的肉鼎,两
人虽有不俗的武艺,却不敢反抗,既是乌雪姬要给她们个下马威,她们也只得咬
牙生受了。

    两具雪白的裸体跪伏在当街的雪地中,弯腰蹶臀,寒风中四瓣儿微颤颤的臀
瓣,紧张的菊门不停的蠕动,她们不知道,在这个大妖精面前,受到什么样的鞭
刑,是象在拓拔通处的淫抽,还是如打汉畜时的狠抽。

    “刷——!”的一声响,扬起的皮鞭打碎了几片雪花,狠狠的抽在华无双的
肥臀上,华无双大叫一声:“呀——!”

    乌雪姬哼道:“贱畜!竟然喊叫?再多抽三十鞭!”

    拓拔通平日里,爱惜这三个肉鼎之极,虽感心疼,但既答应送给乌雪姬,也
不敢多嘴了,人家自处置自家的牝畜,与他有什么相干,当下背起手来,转过身
去,看那戎兵剥那小男孩的鸡巴皮。

    “啪——!”的一声,刘语娆也挨了一记狠的,雪白的粉背上,由肩至臀,
顿时出现一条长长的血印,只这一鞭,已经有血溢出了,真不知道往下的二十九
鞭怎么挨?

    乌雪姬怒道:“你个贱畜,怎么没有反应?”

    刘语娆不解道:“要什么反应?”

    冷若冰摇头道:“你要谢圣母的恩鞭,并且脸上要在愉快的笑容,你这样板
着个脸,就是心中记恨圣母,怪圣母管教无方!”

    刘语娆怒道:“姓冷的!你们同为人畜,为何要落井下石?”

    冷若冰哼道:“真是不知好歹,若是我不说,你定又会多挨数十鞭!”

    乌雪姬道:“若冰说的不错!再不听调训,本圣母立即将你们吊起来,三十
皮鞭专抽牝户!”

    刘语娆、华无双吓得浑身一抖,照这种样子的抽法,只消几下,牝户定然就
烂了,想养好就难了,两只肉鼎立即都知道了怎么做,虽被地煞抽得痛入骨髓,
但还要摆出一副享受已极的笑脸,每挨一皮鞭,都要磕头谢抽。

    乌雪姬道:“若冰!你的心越来越软了,照这样一去,向上升级很难啊!”

    华无双、刘语娆、杨步瑶三只肉鼎,虽是汉家的美人儿,但给拓拔通做了许
多年的肉炉香鼎,也没有受到过这种鞭刑。

    拓拔通十六七岁开始,就潜入汉廷,对于汉女,并不象其他的犬戎贵族那样,
全部排斥,平时,只要她们三个听话,乖乖的行那双修云雨之事,并没有多少苦
关头可吃。

    雪地中虽抽着华无双、刘语娆两个,杨步瑶却也感同身受,暗暗恨得牙痒痒
的,她们三个在一起许多年,吵架绊嘴只是逗乐而已,其实感情非常的好。

    乌雪姬默运“读心术”,知道她们三只肉鼎都开始恨了,心中暗喜,炼成地
煞的第一步,就是要这些原料恨天恨地恨人恨神,方才有可能成功。

    六十皮鞭打完,乌雪姬对华无双道:“贱畜!说——!什么原因?”

    双峰排云华无被打得皮开肉绽,美女血染得大地一片嫣红,伏在地上喘息,
心中暗恨,不但恨乌雪姬,更恨起拓拔通来,她们三个和拓拔通性交了二十多年,
这个死道士,全不念一点点鱼水之情,说把她们送人,就把她们送人了,还送得
是这只狠毒的妖怪!

    但乌雪姬问话,她再不敢不答或是乱答,在雪地中咬牙勉强跪好,磕头道:
“回圣母!因天气寒冷,剥皮刀只要离体片刻,那汉畜被剥开皮的伤口就凝成冰
了,既止住了血,所以不会立即死!”

    乌雪姬沉思道:“你是说,只要在剥皮时能把汉畜的血止住,汉畜就不容易
死?”

    华无比道:“是——!”

    乌雪姬道:“拓拔老杂毛!有这种说法吗?”

    拓拔通爱鼎被打,心疼之极,恨声道:“这种粗浅的道理,圣母不懂吗?还
要人教你?怪不得见到本王时,就说这也不好炼那也不好炼的,本王还以为你炼
的东西高深莫测哩,原来你个爬虫脑袋,很多简单的问题都想不过来!”

    乌雪姬怒道:“所以说吗?为什么我们灵虫灵兽通常可活上千年,而最聪明
的人类,只能活短短数十年,若是给人类都象我们这般的长命,那人人都成仙了!
老杂毛!这本也是粗浅不过的道理,本圣母本就不是人,不知道人类的知识,也
不算丢脸好吧!”

    乌雪姬转脸一看,发现三只香艳的肉鼎,都在定定的看着拓拔通,那眼神既
有恨也有不舍,她也修炼了三千多年,若说一点心思没有,也不现实,当下怒叱
道:“你们三只贱畜,还看老杂毛做什么?是舍不得还是有什么话要说,今日本
圣母就破例给你们说几句话!”

    杨步瑶乖巧的先谢了她,然后对拓拔通道:“王爷!我们姐妹三个,好歹也
侍候了您二十多年,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姐妹三人,虽是下贱的肉鼎,但
好歹也与王爷您有多年的肌肤之亲,怎么说送人就送人呢?更何况??????!”

    乌雪姬笑道:“更何况我还不是人,且心狠手辣对吧?”

    刘语娆咬牙忍痛道:“王爷!不如您收回成命吧!真是要送,不如把我们三
个送给哪个男人吧!只要是男人,贱畜相信,决不会对我们下此毒手!”

    她们三个千娇百媚,床第之上娓婉承欢,男人只要鸡巴能得到最大的满足,
确是不忍心下毒手整她们,就算鞭打,也是淫抽,顶多把肥肥白白的肉臀,抽得
红些而已。

    拓拔通冷笑道:“你们三个以为自己是什么?人肉做的马桶而已,你们汉人
男女,尽皆下贱,所谓的炎黄子孙,就是贱种的代名词,你们方才也说了,做了
本王二十多年的肉鼎,那你们还以为,本王还会对你们的烂穴感兴趣吗?不知死
活的汉畜,哼——!”

    雪地上被栓着腰,连在一起的汉畜,听了拓拔通的话,微微的有些骚动起来,
戎兵连忙挥舞皮鞭,叱道:“站好了!不准乱动!”

    杨步瑶悲笑道:“靠山王!你好绝情!”

    乌雪姬笑道:“你们人类也对猪狗讲感情吗?犬戎人看你们汉人,就是猪狗,
甚至于猪狗不如!”

    冷若冰背对着乌雪姬,暗咬了一下牙,一对长长的雪白煞尸犬齿暴了出来,
这是她要发怒的表征,她也是汉人。

    乌雪姬喝道:“冷若冰!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咬那剥了皮的汉畜啊!难道
要挨到他死么?”

    冷若冰无法,只得走了过去,找到那剥了皮却还活着的大男孩颈间动脉,一
口咬了下去,那男孩顿时腿脚乱蹬,一缕冤魂随风飘散。是凡不是修道之身的人
类,死后三魂六魄必会开肉身,且不可能凝结太久,通常是风吹吹,太阳晒晒就
不复存在了。

    冷若冰从那男孩的颈间拔出牙来,顺手在他的额头,打了一道妖符,这样那
男孩变成血尸之后,就会百分之百的听乌雪姬的指挥了。

    半晌,那本已死去的大男孩,忽然手脚动了起来,一手向上,抓住连着铁钩
的链子,一手竟然把钩住他上腭的铁钩从硬生生的嘴里面拔了出来,这时的他,
再没有一滴血流出。

    拔出铁钩之后,血乎乎的身体缓缓落地,被剥了皮的面门,狰狞恐怖,没有
眼皮的双眼暴裂在空气中,原本是鼻子的位置,是两个粗粗的、被铁钩穿过后的
洞,跨下剥了皮的鸡巴,软软的挂在档间。血尸原本就没有魂魄,落地之后,没
得到命令也没有什么动作,愣愣的立在原地,不知道要干什么!

    一众汉畜,被吓得面色惨变,然大人小孩,没有一个再敢哭出来的,都手腿
发抖的立在雪中,定定的看着恐怖的血尸,一时间倒忘了寒冷。

    乌雪姬大笑道:“第一只血尸做成了,原来在寒天剥皮做血尸这样的容易!
老杂毛!你立即去找尸源去,凑足五百名身体好的汉畜,记住!一定要是童子鸡,
否则弄不出第一代犬戎人。我们可抢在这天寒地冻之时,先做出血尸来吧!这样
就算天犬那只老狗与地煞交配时,出了一些差错,繁殖不了第一代犬戎人,但只
是五百只血尸,冲到两军阵前,也够江南曹小狗喝一壶的!咯咯——!”

    杨步瑶披披小嘴,蚊呐般的自语道:“做梦!江南曹霖,修的乃是正宗道法,
这些血尸,奈何不了他的,不屠光犬戎狗才怪?还有你这只大妖精!那时看看,
到底哪个种族是贱种,哼——!”

    乌雪姬大怒道:“贱畜,敢尔,你以为老娘听不见吗?今日不仔细整治整治
你们三只没有规举的汉畜,那以后黑龙宫中的百名汉畜,还如何管教?必要弄得
你们这此致下贱的汉畜心服口服才行!来人!”

    两名黑眼的地煞应道:“奴婢在——!”

    乌雪姬用手指点着杨步瑶暴跳道:“立即将这只作死汉畜的大腿内侧的肉,
割两片下来,就在这雪地用炭火烤了!”

    杨步瑶料不到她这只大妖怪凶残至此,闻言吓得魂飞天外,磕头如捣米般的
求道:“圣母千万慈悲!贱畜再也不敢了!”

    拓拔通道:“啊——!圣母!就饶了她一回吧!以后断不敢如此了!”

    乌雪姬冷哼道:“老杂毛,我自管牝畜,关你何事,她们这些牝畜,我想怎
么样都行!动手!”

    杨步瑶虽有武艺,但怎么如两只地煞力大,又有乌雪姬在边上弄妖法,三两
下就被放倒,点了穴位,按在雪地中,一名地煞强行分开她的大腿,另一名地煞
从靴中抽出匕首来,面无表情的摸了摸她大腿内侧的两块嫩汪汪的美肉。

    找准了位置后,先割左腿的,将锋利的匕首贴着她的小心的割下两大片来,
雪白娇嫩的大腿内侧,立即有嫣红的鲜血冒出。

    杨步瑶是个修道有成的美人儿,又是纯种的炎黄之种,鲜血对于地煞、僵尸
之属,可是上上好的、大滋大补的美味,割腿肉的黑眼地煞嗅到她喷香的鲜血,
馋得禁不住舔了又舔性感的小嘴嘴唇,然乌雪姬没有下令,就算再馋,也得忍住。

    乌雪姬也决不会令低等的黑眼地煞,去咬杨步瑶这只高品质的香炉肉鼎,只
要给地煞咬上她一口,她的原有的品质就被破坏了,再不可能祭炼出高品质的地
煞出来。

    如杨步瑶、华无双、刘语娆三个的道行,若得乌雪姬的祭炼,定能得到品质
不低于冷若冰的高档次的地煞来,怎么会给低级的地煞乱咬?

    黑眼的地煞,原本品质就不是太好,魂魄和肉体的结合不稳定,甚至于魂魄
随时都会离体,魂魄离体的地煞,对于乌雪姬来说,就是不中用的僵尸了。

    因此黑眼的地煞,意识思维,远远不如冷若冰这种高档次的地煞,有大脑差
一根筋的感觉,通常只是听令行事,没有自己的想法。

    终于,那黑眼地煞将杨步瑶左大腿内侧的一大片美肉,连皮揭了下来,杨步
瑶疼得顿时就晕了过去,而大腿上的血,因天气寒冷,立即就结成了血冰止住了。

    拓拔通摇头叹气,满脸的后悔。

    乌雪姬大笑道:“老杂毛!心疼了吗?”

    拓拔通忍怒道:“妖怪!若似你那般的胡乱折磨,我这三只粉光肉致的香鼎,
不消几日,就活活的被你弄死了,哪还能炼成什么地煞战将?大腿肉侧的这两片
肉给你活生生的割下来,不知道要养多少年才能养好哩!纵算养好了,在养伤的
过程中少了多少的乐趣?”

    乌雪姬笑道:“我这不正是在炼吗?大腿内侧的两片骚肉不用你担心,一旦
她被炼成了地煞,只要多吸几个活人的血,不消几日,就会全长出来了,若是祭
炼失败,她反正要死,多那两片肉,少那两片肉,又有什么关系?”

    拓拔通不以为然,华无双、刘语娆满目的凄苦,都用媚眼儿望他。

    乌雪姬道:“将她弄醒!再割右腿的肉!”

                         第三章 敌后家将

    凡兴师十万,出征千里,百姓日费千金,而不知敌之情者,不仁之至,非民
之将,非贤之主,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先知必取于人,知敌之情
也,是为用间。

    犬戎各族,单兵战力在天下最强,虽蒙古、西夏,也不是其对手,然屡败于
曹霖,为何?就是曹霖在番邦中有消息灵通的间谍。

    曹霖将门出身,自五岁起,这兵书十三卷,已熟记于胸,虽落难江湖多年,
但这自小记熟背烂的东西,如何能忘?自起兵之日起,就设斥候参谋黄炳、谍机
参谋李轼,专司天下密谍消息。

    更在民间,设有遍布天下的平安车马行,各国朝野,无不布满了江南的暗探
密谍,每日里各种消息,不断的传来,帮助应天城中的曹霖,作出各种正确无误
的判断。

    江南已经是杏花千里,烟柳如阴,而远在塞外的黑龙府,还是冰天雪地,寒
风怒啸,汉降将张远一打兽皮的门帘,走进了屋来,双脚直跺,连声喊冷。

    张速笑道:“你羊袄狐袭的,还喊冷,想想我们那些大晋的男女同胞,冰天
雪地中,大人小孩的都是赤身裸体,岂不是更冷?”

    张远恨声道:“真是作孽啊!小主人的大军一到,老子立即把这些犬戎的狗
斩尽杀绝!”

    张速竖起两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道:“小声点!那两个骚货,正跪在里
屋哩!不要给她们听见!”

    张远低声道:“我真不明白,无源无故的,你要了这两个无用的骚货回来做
什么?”

    张速笑道:“现在是没用,等小主人平定了天下,我们回到小主人身边时,
这两个骚货,足以使我们两个的晚年逍遥快乐!她们两个,可都是咱们大晋皇帝
宠妃啊!能弄来侍候我们,实在是快活的很!”

    张远咬牙道:“只是我们两个身在险地,留着这两个美人儿,实在是累赘的
紧,不如想办法把她们送回南边,依小主人现在的实力,若不出意外,三年之内,
必灭犬戎!”

    张速笑道:“你是说把她们献给小主人?”

    张远裂嘴道:“她们两个年轻时虽是艳名贯天下,但现在已经是徐娘半老,
小主人身边,妻妾成群,个个皆是风华绝代的尤物,你认为小主人会要吗?切—
—!把她们设法送回去,小主人定会弄个往所,将她们关了,等我们两个回去玩
哩!”

    张速嘻嘻笑道:“说的也是!这次出去,小主人可有将令?”

    张远低声道:“小主人要我们设法激怒握离儿,令他不顾厉害,在短期内,
倾犬戎最后的精骑,强攻道路崎岖的巴山蜀水,一关一寨的诱握离儿去打,利用
巴蜀外围崎岖的地形,驱步兵耗死犬戎最后的铁甲主力!战场就选在陈仓至阳平
关一线!”

    张速叹气道:“小主人狡猾的很,明明实力已远在犬戎之上,然就是不肯和
犬戎硬碰硬的大干一场,总想着各种各样的诡计,去赚这些野蛮人,他不觉得和
这些野人斗智,胜之不武吗?

    小主人不肯花些代价,可苦了我们大晋那些被俘的男女老幼了!陈仓至阳平
关一线?天呀!握离儿是傻子吗?那一带山高路险,极不利骑兵作战,就是汉家
的成名大将,若是用兵去攻那种鬼地方,稍有不慎,也会有全军覆没之危!

    握离儿若是大脑发疯的往那里攻,和自己抹脖子有什么区别?他难道不知道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道理吗?“

    张速笑道:“这些野人若懂诗文兵法,母猪还会上树哩!他们只知道栽着头
一味的狠拼蛮攻,致所以能让他们鬼使神差的攻入晋阳,也是大晋的气数尽了,
否则的话,只要有大将驱三五万步卒,利用白洋淀一线,也足可以阻击他们所谓
的无敌精骑!”

    张远道:“握离儿太倒霉了,竟然碰到小主人这只小狐狸,小主人这样用兵,
不是想打退了犬戎了事那么简单的,摆明了是想灭犬戎全族,甚至于连带北方其
他部族,也要遭池鱼之殃,被小主人尽灭了种族,可怕呀!”

    张速笑道:“怕你个头,小主人功成之事,我们也可回南方享福了,再用不
着窝在这冰天雪地的北国,那时你我就带着里面的两个骚货,吹箫弄奶,怡享天
年!”

    张远苦笑道:“还有一事,却是麻烦!”

    张速道:“噢——!”

    张远道:“大小姐从江南跑来了!小主人要我们北方各部兄弟,勿必要照顾
大小姐的安全,同时接应大小姐的人,也早在她的左近了!”

    张速跌脚道:“天呀!这个丫头,没事跑到黑龙府来,岂不是羊入虎口,这
里是小孩子玩儿的地方吗?小主人也不管管她!还有曹通、曹适、曹逐、曹遇那
四个老不死的东西,也要设法劝住才对?但愿那个丫头是个丑八怪,不要引起好
色如命的戎人注意就好!”

    张远摇头叹气道:“听车马行的兄弟说,那个丫头生得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张速苦着一张老脸,叹气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实在不
行,也只能暴露身份,护了大小姐南归!”

    张远道:“小主人吩咐!我们两个只管在暗中策应,万万不可暴露了身份,
以免因小失大!”

    张速道:“难道小主人已经有万全之计?”

    张远笑道:“就算有万全之计,江南塞北,远隔万里,哪里能施展的起来,
小主人的心思你还不懂?”

    张速道:“噢——!说说看!”

    张远微笑道:“仆不议主事,我只说一人,就是当年汉高祖刘邦,项羽拿了
他一家老幼来要挟,扬言要把老子、妻子、儿子扔到大锅里煮了??????!”

    张速点头道:“别说了,我明白了,小主人志在天下,就算犬戎把他的亲娘
老子拿了要挟,他也断然不会理,更何况是大小姐?”

    张远道:“是——!小主人既有此心,我们两个好好的辅佐于他,若干年后,
小主人成了大事,我们两个,也就不是曹家的什么家奴了,说不定也能封个爵位
哩!”

    张速闻言,也是一脸的向往之色,他们两个,哪里叫什么张远、张速,乃是
当年曹家八虎中的两个家将曹远、曹速,曹家被抄家时,他们两个正在外地采买,
因此躲过了大劫,从此隐姓埋名,只说姓张。

    早在曹霖在五阳城大战薛政龙时,他们两个就暗暗的勾搭上了昔日的主人,
曹霖命他们两个暂时不要回来,在薛家军中做卧底,大玩无间道。

    之后又跟了伍云天抗戎,伍云天大败后,又奉曹霖秘令,首先降了戎人大元
帅拓拔宗望,这些年来,也为拓拔宗望出了不少的力,深得犬戎的梁亲王、兵马
大元帅拓拔宗望的信任,这天下大乱之时,哪里有人能查到他们两个的出身,充
其量,查到他们曾是黑道大盗,薛政龙羡慕他们两个的好武艺,许以重金,收为
部将的事。

    拓拔宗望对他们曾是黑道的事,大为满意,黑道和绿林不同,绿林的朋友,
全是活不下去,杀官造反的英雄,兵锋直指当朝的天子,与天下的百姓,却是鱼
水一家,甚至杀官济民,做那朝廷断不能容的替天行道的事。

    而黑道历朝历代,都是作奸犯科的贼,小的是拦路抢劫、入室偷钱,大的走
私贩禁货、开妓院、赌场等等,大部分都和官府有一腿,黑白两道,合起伙来,
干那祸害百姓的事。

    在犬戎物资极度缺乏的时候,说是张远、张速两个能通过南朝的黑道,搞到
一些紧缺的粮米,拓拔宗望一点儿也不奇怪,反而近水楼台先得月,常常叫儿子
拓拔握西图出面,找他们两个弄些江南的禁货用度。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既是拓拔宗望如此,其他的犬戎各部贵族,也都知
道他们两个有此门路,也令家人来搞些紧俏的生活物资,这两个人,实际上在犬
戎,混的风声水起,而所谓的黑道亲系,就是曹霖麾下的各种谍报机构。

    张远、张速为求方便,平日里两人住在一起,居室更有地道通到外面,犬戎
人生活原不及大晋,居所简单,礼仪随便,也不以为怪。

    陈萱华、梅承雪两个昔日的妖妃,虽年纪已渐大,但容颜还是靓美,浑身的
的肌肤,依然如脂,别说长得如猩猩般的犬戎年轻女人比不上,就算是一般的汉
家少女,姿色身段,也远不及她们两个,更兼长期的宫廷生活和诗书琴画的熏陶,
其举止风度,大不同于常人。

    四十出头的陈萱华、梅承雪,更添了许多一般生涩少女所没有的成熟韵味,
当日被握离儿赏给降将张远、张速时,还以为会被他们两个活活呛死哩!

    谁知这两个昔日的曹家家将,极有心机,当日里将这两名妖妃要来,就留了
一个扣子,想把她们两个献给小主人曹霖享用,说是喜欢用水呛死美人,也是防
将她们弄回南方后,握离儿问起时,好有话可回。

    但牵回来之后,为避人耳目,尝了一次鲜,之后就想据她们两个为已有,以
安享晚年生活。

    张远、张速所住的院落,远离黑龙府的中央皇宫,处于城东一角的城门边上,
防事急时,从密道经东门遁走,逃入大山。

    张远张速的住所其实很简单,只有里外两间房和左右两间厢房,厢房的顶头
做为厨房,左边的厢房,住着两个婢女,做些杂役。右边的厢房是贮藏室,用来
放各种物品吃食。

    但所有的房屋,都是用整条的青石砌成,厚有二尺,冬天不冷,夏天也不是
太热,院落的围墙,也如其他的犬戎人一般,是用土石混合堆成的。

    宽敞的内屋中升着炭火,两边、后面的窗子,在入冬之前,已经用黄泥封了,
剌骨的寒风,一点儿也吹不进来。

    陈萱华、梅承雪两个成熟的大美人,都赤身穿了一件贴身的碎花薄棉袄,跪
坐在烧着炭火的暖炕上,那暖炕砌得宽大,长有一丈,宽有九尺,下面是大青石,
上面却是厚厚的木板,既隔热,也隔寒。

    两张暖炕连在一起,中间摆着一个石案,石案做得也是宽大,上面铺着一层
木板,既是桌子,也是火灶,平日里,张远张速两个,就带着她们两个,在这里
面吃睡。

    暖炕前面,和外室相隔的厚厚石墙,是一个落地的大壁炉,正烧着熊熊的烈
火,陈、梅两女虽也穿着薄薄的棉裤,但档间却是开着的,露着穿着银亮牝环的
私穴美牝,以供张远、张速两个随时玩弄交媾。

    门后挂着两件名贵貂裘长袍,穿上时,可直盖到小腿,这是张远用两袋的食
盐,从一个犬戎贵族的手中换来的,暖炕下,是两双做工精细的鹿皮棉靴,靴内
衬着厚厚的羔羊毛,雪白的羊毛直翻到靴邦外,靴子的长度可到膝盖。

    她们两个光着一双晶莹玉润的美足,依命面对面的跪在炕上,张远张速既然
不在,她们两个的小嘴也没有戴铁嚼,自可聊天说话,比起在握离儿皇宫的畜栏
中自由多了。

    暖炕中间架着的锅灶里,一锅喷香的羔羊肉,已经快要熟了,而且还是作料
齐全,就算如今的犬戎大皇帝握离儿,也吃不到这一锅喷香的嫩羊肉。

    旁边摆着几样糕点吃食,甚至还有江南产的瓜子儿,山东产的花生和白山黑
水间的松子等物。

    两名妖娆的成熟美女,两段雪样的粉颈上,都戴着一个银质的项圈,其做工
精美,是昔日大晋的禁宫之物,一条拇指粗细的钢链,一头连在她们粉颈项圈的
银扣,另一头相互锁扣在一起,从桌下的石孔中穿过,这样她们两个,只要一个
走远些,另一个则必须紧贴着石案坐着。

    梅承雪自小就冰雪聪明,悄悄的对跪坐在对面的陈萱化道:“陈骚货!你不
觉得这姓张的两个人可疑吗?整天鬼头鬼脑,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

    陈萱华可就认命的多,她在这里,能穿上舒服的衣裤,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更何况犬戎全国断粮,她还能吃到米面羊肉,生活比起在握离儿的畜栏,尤如在
天上一般,她自被握离儿掳来之后,没睡过一天安心的觉,吃过一样象样的东西,
此时室内温暖,她半眯着媚眼,似要睡着,闻言懒声道:“管他们哩!在这异国
番邦的,我们能撞上这样的主人,也是前世修来的福!”

    梅承雪微微跪直姻体,将头伸过来小声道:“只怕他们作出什么为非作歹的
事来,又要连累我们!”

    陈萱华哑然失笑道:“犬戎不是我们大晋,有各种律法,他们这里干什么都
行,再说了,我们两个那种日子都过来了,还怕他们连累?切——!”

    梅承雪道:“若是还为牝畜,倒还罢了,只怕将头砍了,岂不糟糕?”

    陈萱华温声道:“我倒宁愿将头砍了,也不再不想做牝畜!”

    “吱呀——!”一声,外面厚重木门开了,承即有人打开了棉布的帘儿,不
用问,来人不是张远,就是张速。

    两只妖精立即向门前跪好,将一双雪手手掌向下,放在膝前,以额贴着手背,
高高的抬起肥臀,齐声妖道:“贱畜陈萱华(梅承雪)给主人请安!求主人肆意
玩弄!”

    进来的正是张远、张速两个。

    张远笑道:“玩皇帝老儿的宠妃,过瘾啊!这要在十几年前,以我们两个的
身份,不要说玩她们了,就看她们两个一眼,也没资格哟!”

    张速得意的笑道:“若在当年,别说我们两个,就是我们的主人,也不敢对
她们放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她们两个,倒是随便我们玩弄哩!”

    张速笑道:“主人虽不敢玩皇帝的老婆,却敢玩皇子的老婆呀!小主人若是
知道这段原故,不张口结舌的才怪!”

    张速立即道:“闭嘴!这事不到万不得已,可不能乱说!”

    两人边说着话,边脱去外面的厚重的裘衣,跪着的两名妖妃一齐都在想:
“他们的主人?是哪个?定是大晋的某位高官显贵!”

    当年她们两个风观无限,想不到到头来,却沦为家奴的玩物,但做家奴的玩
物,再怎么样也比做握离儿的牝畜强。

    梅承雪微微抬起头来,用媚眼看陈萱华,陈萱华也在看她,并朝她点点头,
意思是说:“天幸这两个奴才,仰慕她们许久,如今成了犬戎的红人,找戎主要
了她们两个,这才少受了多少苦楚,至于赤身裸体的替男人吹箫含槊,对她们两
个来说,倒是家常便饭,不以为意!”

    张远笑嘻嘻的脱了靴子,爬上了热炕,坐到了陈萱华的边上,抚摸着她温滑
的秀发道:“骚货!想我吗?”

    陈萱华温声道:“想!萱华日日夜夜,都想被爷的大鸡巴肆意捅插!”

    张速拍着梅承雪高高的蹶起的肥臀,亦笑道:“你呢?”

    梅承雪抬起头来,烛火下鼻环泛着淫糜的亮光,妖腻腻的道:“贱妾也是时
时想着爷!盼着爷的大鸡巴,插入贱妾的骚穴里!”

    屋中温暖,熏着两个美人的姻体,使得温香飘逸,张远、张速虽不是少年,
但有这两只高品质的妖精在场,并且可以肆意的捅插玩弄,两人的老鸡巴也禁不
住一起硬了起来。

    连体大炕的左边一角,是一个杉木做的大木桶,有半人多高,四尺宽、六尺
长,右边就是马桶,左右两边都用木板隔着。

    大木桶的底部,烧着木炭,张远张速两个很爱洗澡,这个习惯在犬戎是个异
类,犬戎人上自大皇帝握离儿,下自平民奴婢,一生之中,从不洗澡。

    梅承雪、陈萱华也爱干净,自被他们两个要来,二男二女四个人常常挤在一
个大木桶中洗澡,其乐无穷。

    张速笑骂道:“小骚货!不得到我的同意,竟敢将头抬起来,要老子怎么惩
罚你哩?”

    梅承雪妖笑道:“爷怎么罚贱妾都行!”

    张速大笑,一把将她抱得滚坐在怀中,寻着她的小嘴,就要接吻,梅承雪一
双雪手环过张速的颈子,将小嘴凑了上去,香舌微吐,没等张速的舌头进来,抢
先一步就将自己滑腻腻的小香,探进了他的大嘴里翻搅,胸前软挺的两团粉肉,
狠狠的顶在张速结实的胸膛上。

    张速一手搂着她的小蛮腰儿,一手探到她的开档的棉裤之下,逗着她私牝处
穿着的七个钢环玩弄,梅承雪媚声道:“爷——!不要在门前逗,伸进去呀!”

    张速微笑了一下,果然分开她的两片肉乎乎的大阴唇,将两根手指,探进了
她微湿的私穴之中,勾挑玩弄,梅承雪有意讨好,双腿腿根一用力,紧紧的收缩
肉穴,将他伸进来的两根手指,用粘腻嫩滑的穴肉握住了。

    张速手指一动,顿时带出大片的蜜液爱汁出来,梅承雪妖哼了一声,拉下薄
棉袄的领口,将一对肥乳露了出来,乳头两个钢环,在火光中闪闪生辉,深深的
乳沟微摇,温凉的乳肉贴在了张速的长着胡子的糙脸之上。

    张速对于这对乳头,熟悉不过,然每次玩弄,都有不同的感受,似是玩不够
似的,被她用肥腻的奶肉挤着脸,两根手又在她挂着牝环的私穴里不停的挖弄,
裤档底下的老鸡巴,已经硬了起来,笑道:“骚货!替老子解了衣袍吧!”

    梅承雪依命,跪在炕头,替张速慢慢的解了衣袍,小嘴跟着吻上了他的奶头,
香舌微翻,不停的舔吸吮搅,片刻间,张速已经是浑身赤溜溜了的。

    那边张远正脱得精光,双腿夹着陈萱华的粉颈,陈萱华螓首前后不停的动着,
在替张远口交,一双雪样的藕臂,环过张远的两条毛腿,抱住了他的屁股。

    张远拎着她的秀发,令自己的鸡巴可以插入她喉中更深,陈萱华小嘴里含着
一条鸡巴,直抵喉头,喘不过气来,直想作呕,但又不敢拒绝张远,无奈之下,
肥大的粉臀直摇,弄得挂在私穴上的七个钢环和着淫水直动。

    张远低头一看,只见她俏脸憋得通红,似已窒息,也觉得若是这样就把她弄
死了可惜,放开拎着她头发的手,叱道:“骚货!替老子舔蛋蛋!”

    陈萱华“叭——!”的一声,拿出鸡巴,一口气总算喘了过来,顾不得一双
媚眼中被呛得泪水,用一只小手握住他的鸡巴杆,把鸡巴扶直了,伸出丁香小舌
来,顺着他鸡巴杆子一路向下的去舔蛋蛋,不时的把张远的蛋蛋全含进嘴中深吸
慢舔。

    张远舒服的扬起头来享受,把一双毛腿架在了她雪白粉嫩的香肩之上,使得
屁股悬在空中,低声喝道:“再向下,舔屁眼!”

    陈萱华哪敢不听话,香舌顺着会阴再下后,在张远恶臭的屁眼处打着转儿,
先把边上的屎迹舔掉,再努力的伸出香舌,如蛇似的钻进屁眼,上阵恶臭直冲脑
门,陈萱华顿了又顿,忍不住将头扭到旁边,吐了出来。

    张远快感忽然消失,又见陈萱华将头扭在一边吐,不由大怒,松开夹着她粉
颈的大腿,一脚将她蹬下炕来,叱道:“贱畜!敢尔!”

    陈萱华大惊失色,不顾摔得疼痛,忙在炕下跪倒,衰声道:“是贱畜该死,
求爷饶了贱畜一回!”

    张速也在享受着梅承雪的小嘴舔屁眼,闻言笑道:“这个骚蹄子,屁眼总是
舔不好,不打是不长记性的!”

    张远道:“自弄回来后,这皮鞭也抽了好几顿,但一令她舔屁眼时,就又会
作怪!”

    再看梅承雪,只见她用雪一样的素手,努力的扒开张速的股肉,尽可能的露
出了屁眼,小嘴紧紧的凑在屁眼处,丁香小舌不停的翻转搅动,左一圈右一圈,
不知疲倦的努力舔着,只要张速不叫她停,她是不能停的。

    张速屁眼中的秽物,全被她舔得干干净净,并吞进肚中,并没有一丝一点敢
吐出来,也不恶心作呕,张速直被她舔的鸡巴冲天而起,抻出手来,拍拍她的粉
颊道:“小狗式跪下来,老子要捅B 了!”

    梅承雪忙不叠的爬过姻体,沉腰将肥美的粉臀高高蹶起,露出水淋淋的肉牝,
媚声道:“求爷肆意捅插!”

    张远从墙上拿下皮鞭,指着陈萱华恨声道:“同是以前旧晋宫中的爱物,为
何你就这么愚蠢,连个屁眼都舔不好,当初是怎么侍候老皇帝的?后来又是怎么
侍候握离儿?是感觉老子好欺是吧!”

    陈萱华哀泣道:“贱畜只要一舔屁眼,就情不自禁的感觉呕心,并不是故意
轻慢爷,求爷明查!”

    张远年近五十,鸡巴好不容易的硬起来,这时鸡巴又蔫了,软软的垂在档间,
真是趁兴日B ,败兴作罢,越想越气,暴喝道:“还敢狡辨,跪好了,看不打的
话,真是不知道如何侍候的!”

    说打就打“啪——”的一声,皮鞭在她的雪臀上留下了一条红印。

    陈萱华呜呜泣哭,转过姻体跪好,浑身发抖,分开大腿根,将屁股高高的蹶
起,等候皮鞭再一次降临。

    张远抽了三五鞭子,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不由心软,用鞭梢轻轻的在她的
雪白的沟股处划了两划,用赤脚蹬了她两脚,叱道:“贱畜!爬起来,再行舔过,
若是这次还是如此,就绝不饶你了!”

    陈萱华连忙磕头,爬起姻体,钻入张远的档间,寻到屁眼,伸出香舌就舔,
这次再不管那屁眼处是香是臭了,只求张远不再鞭打,任何下作的事,都只得做
了。

    张速笑道:“你看!不打不行吧!只是你每次鞭打,都只抽三五下子就抽不
下了手,若是一次调教好了,下次就决不会再犯了!”

    张远笑道:“她这种梨花带雨的骚样子,老子实是下不了手,下次若是再作
怪,再打就是了!”

    张速在梅承雪体内抽插了数十下,晃悠悠的拔出鸡巴来,跑到陈萱华的身后,
伸出手来,分开她的肥臀,将鸡巴深深的剌入她的菊门中。

    陈萱华疼得柳眉儿一皱,然并不敢做声,由他将鸡巴一插到底,配合着前面
舔屁眼的动作,慢慢的动了起来。

    梅承雪的私牝被插得大开,向上蹶着的双股之间,私牝张着迷人的肉口,微
微的吸合着。

    张远、张速两个,玩她们两个,并不分谁是谁的,反正逮住了就操,梅、陈
两个也习以为常,由得他们两个男人换着交配,肆意而为,哪敢反抗?

    张速笑道:“梅骚货的屁眼舔得甚好,你不令她舔屁眼,反而令陈骚货舔,
也是作狭不是?”

    张远笑道:“说得也是!”果然爬上炕来,脸朝下伏着,今梅承雪替他舔屁
眼,梅承雪应命,向下伏着姻体,伸出香舌来,又替张远舔屁眼。

    二张正玩得开心,门外有人道:“张将军在家吗?”

    张速被梅承雪舔着屁眼,鸡巴才有些抬头,闻言有些生气的道:“这天寒地
冻的,又是哪个噢!”

    婢子在门外禀道:“回两位将军,大军师解木家的管事,奉大军师的话,请
两位爷过府哩!”

    张速的鸡巴在陈萱华的体内,急速的狂抽,爽声道:“告诉他,稍等片刻,
我们马上就好!”

    外厅中大军师府的管事,听里面的声音,也知道他们两个在做什么,也不催
了,等他们完事后出来,张速倒是完了,张远还早哩!无奈正事要紧,只得提了
意犹未尽的鸡巴,出来见客。

    原来大军师买解木的府内在闹伤寒流感,犬戎人是不懂任何医术的,听闻他
们两个懂点医理,想请他们过去看看。

    二张面面相觑,这流感之症,非同小可,这些犬戎人天寒地冻的,不许畜栏
中的汉畜穿任何衣物,终于尝到苦果了,这流感一起,可能就会祸及全城,不知
道要死多少人哩!

    两人本不想去,无奈大军师府的管事,奉到买解木的严令,非要他们过府不
可,两人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去大军师府。

    实际上二张根本就没有提壶济事的本事,他们所懂的医理,只不过是昔日在
曹大将军帐下听令时,命了医官的方子,去药时记下的一些药名罢了,哪能看得
了这凶狠的流感?

    大军师府中,几乎所有的男女汉畜全倒在了雪地中,鞭打不起,人人发着高
烧,生命系于一线,两人随便走了走,怕自己也被传染了,声言回去想想办法,
急急的就想出门。

    行到门侧牝马栏时,张远眼角一扫,看见一匹健美漂亮的牝马,赤身裸体的
倒在雪地中,虽然高烧令她的嘴唇开裂发白,浑身发抖,但依然掩不住她高贵的
气质,心中好奇,指着她问道:“她是谁?”

    买解木诡笑道:“她是大烈国国舅之女箫燕,若是张将军能想到方法,尽可
能的挽回本府的损失,除所需的汤药费之外,本军师还将她送给你们如何?”

    张速陪笑道:“流感就是瘟疫,这匹母马,品质高贵、身材修长、健美漂亮,
若在平日里,确是上好的货色,但病成这样,没人会要的,大军师倒会做生意!
大军师此时将她送给我们,实在是一文不值!”

    张远道:“大军师!有一句话奴才必须告诉你,这遭了瘟的人畜,就不能吃
了,果若是治不好,只得焚烧了用土掩埋,方才会令瘟疫不传播!”

    买解木大惊道:“将军为何不早说?前日里有匹牝马高烧不退,本军师觉得
她白白的死了可惜,令人趁她未死之前,宰杀了放血,做了肉食,给这些人畜食
用,本府的家眷,也有人食用,这样说来,也会了病了?”

    张远掩鼻退后道:“大军师想是也吃了,莫要靠近奴才!”

    买解木身边的大管家笑道:“大军师,莫听他们的,汉人就是狡猾,他们两
个这样说,摆明是想多诈大军府的财物!那发烧生病的牝马肉,小人也吃了,为
何没有任何反应?”

    张速已经退到了张远的身后,躲要大门前道:“你们个个都狐皮羊袄的,比
这些汉畜保暖些,自然发病要迟得多,你不要说嘴,顶多再过三两日,你定会发
病,再者如今你们的大军师府,有什么财物值得我们两个来敲诈哩!切——!岂
是这样,以后你家莫要找我们,省得被人说我们是骗钱的贼!”

    在这缺医少药的野蛮地方,张远生怕被可怕的流感传染上,那可是送命的事,
匆匆向下一辑,掉头就跑,忽然脚下一滞,竟然有人紧紧抓住了他的左足踝皮靴
上的扣带。

    张远大惊,向下一看,正是那匹叫箫燕的漂亮牝马,虽在病中,力量倒是不
小,若是披挂起来上阵,可能普通的汉家战将,不见得是她的对手,她死死的抓
着自已的足裸,张远感觉痛入骨髓,连蹬了几下,竟然没有蹬掉,不由急道:
“你个白狄女人,抓住我做什么?所谓冤有头、债有主,灭你们家国的是犬戎人,
不是我们汉人,你死死的抓住我做什么?”

    牝马箫燕的小嘴中,被勒着铁嚼,开口不得,只是含糊发出乞求声,一双媚
目之中,尽是泪水,张远本就不是什么狠心肠的汉子,若不然,下手抽陈萱华,
也不会每次只抽三五下就半途而废,见箫燕模样,不由又心软起来,蹲下身去,
就想解下她小嘴里的铁嚼,想听她说什么。

    张速远远的道:“张远!你个呆B ,不会又发善心了吧!那匹牝马,发的可
是伤寒,若是传染给了你,搞不好你会死了,还不远远的踢开他?”

    张远苦笑道:“她这样抓着我,或许和我有缘,且听她说些什么吧!”也不
理张速,自顾自的拿下箫燕小嘴里夹着的粗大铁嚼来。

    箫燕高烧发得俏脸赤红,然她的体质极好,依然能说出话来,低低的道:
“我知道你们两个是汉人,可怜我国仇家恨未雪,年纪轻轻的,不明不白的死在
此地,实在是死不瞑目,恩人千万救我一救,若得机会,得报大仇,来生定然结
草衔环,以报大恩!”

    张远心中一动,低声道:“救你不难,但救你之后,你肯无条件的听我命令
吗?”

    箫燕听他这话,想来张远也是要她日后做那吹箫含朔之事,反正她的姻体,
已经被千人骑过,万人日过,也不在乎再被什么人或者动物捅插,当下想也不想,
点头道:“愿意!”

    张远点头道:“好——!日后可不要反悔!”

    箫燕道:“决不反悔!”

    张远向站得远远的买解木笑道:“大军师!这匹牝马似和奴才有缘,就依你
先前的话,我们两个尽力帮助贵府医这伤寒之症,除各种药材物所需外,这匹牝
马就归我了!”

    买解木远远的道:“牵走牵走,两位张将军可千万不要食言呐!”

    张速恨道:“张远!你头昏了不是!这伤寒狠恶,医不医好根本就没有数,
那匹牝马都快要死了,你要她做什么?”

    张远笑道:“留着这匹牝马,日后可能会有大用,我们先带回去再说,大军
师!张速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们是答应替你施法,可是救好救不好,我可说不好,
只是尽量替您挽回一些损失罢了!”

    买解木道:“这些汉畜牝兽不必管他们,你们两个只要设法,弄些良药来,
为本军师的家眷、管事、奴婢准备着就行!”

    话间刚落,有家人气喘吁吁的跑来道:“大老爷!不好了,二公子也发起了
高烧来!”

    买解木大惊,不顾戎人身份,向二张作辑道:“二位将军!请快想办法!”

    张远道:“好——!我们回去,立即设法!只是大军师不救汉畜牝兽,贵府
的损失不小哩!”

    买解木咬牙道:“只要雪一熔化,本军师立即劝大皇帝伐晋,直攻川陕,到
时汉畜牝兽,要多少有多少,更何况目前我家畜栏中的这些汉畜,就算不得病也
熬不了多久,不打南朝,我们什么都成问题!”

    张速笑道:“如此甚好!只是这次我们两个不随军去才好!”

    买解木道:“放心!我国之中,汉降将颇多,你们两个是大元帅的奴才,此
次伐晋,由大皇帝亲自将兵,大元帅要留在黑龙府看家,大元帅既不去,你们两
个又怎么会去!”

    张远、张速已知小主人曹霖的用心,此去伐晋的犬戎兵将定是有去无回,有
死无生,两个人的眼前,甚至已经看见了蜀道崎岖的阳平关前,犬戎人阻在狭窄
的山路上,被汉家的大炮,轰得血肉横飞的惨象。

    张速眼一闭,又睁开,笑道:“如此最好!大军师!告辞了!”

    买解木客气的道:“两位将军慢走,恕不远送了!来人!挖个大坑来,将这
些得了病的汉畜牝兽,全部活埋了罢!”

                        第四章 平白无故

    黑龙府已经有了流感出现,张远、张速两个回到家后,立即为梅承雪、陈萱
华两名爱奴打算起来,他们两个奉了小主人严令,必须留在敌后,剌探犬戎情报,
但把梅、陈两只爱物送回后方,还是可以的。

    张远将箫燕安顿在厢房,张速跑到里屋,喝斥梅、陈两个,要她们不许走出
里屋来,事毕,急急的跑到平安车马行,找黑龙府的管事王琪想办法。

    汉人早在几百前,就有名医撰写了“伤寒杂病论”,对于可怕的伤寒,早有
许多治法,只要有药而身体又不错的人,是不难熬过去的。

    黑龙府天寒地冻,冬季的时间比其它三季长出许多,行中的伙计,大部分来
自南朝,奉命潜入敌后勾当,很多伙计自然水土不服,最常见的,也是这风寒之
症。

    龙家可是当世第一名医,对于常发的伤寒之症,更有专精,为行中的兄弟携
带方便,龙老先生令人将中药制成药丸,外面裹以蜡衣,带在身边,哪位兄弟染
了风寒,即可拿出来服用,除了龙家特效的伤寒药丸之外,各种常见病的药丸、
药膏也有不少,令各路兄弟备着,大军之中,更有整队专门的医护人员,配备大
军。

    王琪闻言,也是大惊,拍腿道:“这天寒地冻的,犬戎人拿我们汉家的百姓
不当人看,男女老幼,皆不肯给他们穿一件衣物,不发伤寒才是怪事?此前我将
地的情形对主公说了,左军师安自在,已经料到有此一节,已经令人大量的配制
特效伤寒药丸,发来北国,只是这山高路远的,不知道被阻在什么地方了!”

    张远急道:“我方才在买解木家,用手扶了发了伤寒的一匹牝马,你这里若
有预防的草药,先弄些给我吃吃撒!”

    王琪忙令人拿了一些板蓝根、大青叶等中成草药冲剂,交与二张,嘱咐他们
回去和着温水服用,可防流感,又把驻在行中的大夫请来,要他一会儿后和二张
回家,看视那个箫燕,另一面又急遗行中密谍,用飞鹰传书,一发三至,急付江
南,把这边的情况,报与主公曹霖知道。

    诸事忙了一大转儿,三人方才坐下来喝茶,张速道:“张远!你没事把那个
白狄人箫燕弄回来,不是因她长得漂亮吧?”

    张远嘿嘿笑道:“握离儿虽有心伐晋,然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把他搞急了,
他不会暴虎冯河,做出严重不靠谱的事的,要逼狗跳墙,不如送他个绝后计,你
们两个俯耳过来,我们可如此这般这般??????!”

    王琪听罢,低声道:“天呀!谁说你张远心善的,如此毒计,握离儿不疯了
才怪!”

    张速沉呤道:“只是操作起来,就没有那容易了!”

    张远笑道:“大小姐不是来了吗?暗中跟在她身边的好手如云,不消几日,
大队的江南高手,定会秘密的找到黑龙府的平安车马分行落脚,老王!你可要准
备好了!”

    王琪笑道:“这个你们放心,包在我身上,只是我们行中的伤寒药丸不多,
就算再多,象这种精炼秘制的药丸,也不能落在犬戎人手上,正是这种药丸疗效
好,又便于口服,不能熬药汤,犬戎人得了,必是自己独自服用,那我们大批的
汉家男女,必会病重而死,安先生也想到了此点,因此要人从江南经山东,运了
成捆的板蓝根、大青叶等各色药草来,逼着犬戎人现熬,那样除了自己吃以外,
还有剩余的药汤,施救我大汉子民!现在这伤寒已经开始发作了,然草药还没运
来,为之奈何?”

    张远道:“要过关隘去催草药,必要大元帅拓拔宗望的通关虎符,我们这就
去找拓拔宗望,想来取出虎符去催草药也是不难,只是还有一事,我们两个要劳
烦老王!”

    王琪笑道:“有话就讲,有屁就放,还和我客气,切——!”

    张速笑道:“前日里握离儿给我们两只极骚的牝畜??????!”

    王琪笑道:“不就是陈萱华、梅承雪两只骚蹄子吗?你们牵回来后,藏在家
里淫媾,当我不知道吗?”

    张远笑道:“小主人要你个吊人驻在此处,是要你留意犬戎动静的,不是要
你留意我们两个的动静!你没事注意我们干什么?”

    王琪咧嘴笑道:“顺便而已,两位不必介意!”

    张速低声道:“我们要你这次借催草药之名,将她们两个,秘密的送回江南,
交给小主人替我们先收着!另外,就算安先生已经将草药运来,我们也不能平白
便宜犬戎人,可和犬戎人玩些花样!”

    王琪道:“怎样的玩花样?”

    张速咬牙道:“我们可将样子好看的草药,每份中少配个一两味的,给犬戎
人、渤海人去吃,让他们好也好得没那么快,死也多死些人,却将样子不中看,
实则效果好的老叶根皮,配足了给我们汉人同胞吃,只要他们熬过了这个冬天,
兴许小主人的大军就直捣黑龙了!”

    王琪道:“法子是不算,但我们若是平白无故的把药给蛮夷各家的汉畜吃,
蛮夷再蠢,也定然有人生疑,为之奈何?”

    张远笑道:“不怕!我们可以和这些蛮夷做生意,要他们用手上年轻的男女
汉畜,和我们换药渣儿,每十名汉畜中,我们抽一名出来做为药资,那些戎人,
为减少损失,肯定会和我们换的,抽出来的精壮男女百姓,我们立即设法送往山
东,以填补山东历年来的人口损失!”

    王琪笑道:“如此甚妙!如此说来,就算犬戎人要的配料不齐的草药,也要
他们用马匹、汉畜来换!”

    张远、张速一齐笑道:“这是自然,若不是看在我们还有许多男女同胞流落
在此,这次黑龙府的伤寒,我们管他个屁!让这些蛮夷合族死绝才妙!”

    三人一齐大笑,门外忽然有番兵喊道:“张远、张速两位将军在吗?”

    张远伸头道:“什么事!”

    番兵急道:“张将军!大元帅府中不断有人畜发起高烧,大元帅传令,请两
位十万火急的过去!”所谓的人,是指犬戎人,而畜指的无疑就是男女汉畜了。

    张远笑道:“通关虎符,唾手可得!张速!我们快过去吧!箫燕的事,回头
再说!”

    王琪笑道:“既是设下箫燕这步暗棋,这伤寒凶猛,耽误不得,你们自管去
取虎符,我即请本行的大夫,带了龙家特制的药丸过府替她诊治!”

    张远、张速齐声道:“如此有劳,我们先去了!”

    箫燕,乃是血源正统的白狄贵族美女,身高七尺四寸,姻体健美,大腿修长,
她本是大烈国左丞相、国舅箫越之女,其姑母正是箫淑妃,和大烈国长公主叱烈
荥芸,本为表姐妹,被俘到黑龙府时,年方十岁,经过这九年暗无天日的煎熬,
总算活了下来。

    大烈国的白狄人,也是一个马上的民族,国中男女老幼,皆好骑马练武,箫
燕自小也练习骑马射箭,身体素质特好,所以九年来,因经折磨,然还是顽强的
活了下来。

    在犬戎人惨无人道的皮鞭、铁索下,她咬牙活下来的唯一动力就是报仇,无
时无刻的不想寻个机会,杀死一二名犬戎贵族,但她们这些牝马,大部分时间,
根本就近不了犬戎人的身,就算近身玩弄她们时,也是将她们的手足扣好,淫辱
鞭打的取乐。

    箫燕虽有武艺,然先天道体未成,在这冰天雪地中,终于染了伤寒,若没有
药物调理,此命休矣,又何谈杀犬其人报仇?

    她们白狄人,是不恨汉人的,汉人素来喜欢息事宁人,大烈、大晋相峙的一
百五十多年中,绝大部分的战火,都是她们白狄人先挑起来,汉人建立的大晋皇
朝,几乎每次都是被动的还击,只要将白狄精骑逐出晋朝的国土,那不论大晋军
队是胜是负,大晋的皇帝都会下国书议和,输以巨额的岁币、大量的的美女,只
求大烈国的皇帝,各守疆界,不要再来。

    但是汉人太富了,又太软弱了,每次大烈皇帝得到新增的岁币、美女之后,
用不了几年,就又想侵晋了。

    大晋的皇帝、高官虽然软弱,但大晋国内的文武人才储备实在太多了,每次
两国战役,最关键的时候,大晋都有英雄豪杰挺身而出,大破大烈精骑,令大烈
国不得不退兵,使得大烈国历代的皇帝,看着大晋军事上虽弱,然总是吞不下去。

    她们大烈国历经一百五十余年,向看似软弱的汉家皇朝不断用兵,大的战役
不下三十场,然每次都被大晋突然冒出来领兵的少年英雄击溃,她们大烈既亡不
了汉家皇朝,犬戎也是亡不了,这点她非常坚信。

    大烈国虽和大晋争战百年,但是对于大晋的百姓,还没有如此茶毒,大烈国
中,许多官位,也由汉人担任,汉族的百姓在大烈国,和在大晋一样,也是正常
的读书、种田、做生意,大烈并没有把汉家的百姓向死路上逼。

    但这个犬戎就不同了,整个就拿汉家的百姓,当做猪狗,非但是汉家的百姓,
只要是被俘的人,不管是她们大烈人、蒙古人、韩国人、日本人、色目人甚至金
发碧眼的罗刹国人,无一不被他们贬为牲畜,不管春夏秋冬,日夜赤身裸体的做
各种苦力,被折磨至死的各族百姓,数不胜数,每日里都有上万的各族人畜,倒
毙而亡,犬戎治下的整个大荣国,尤如人间的地狱。

    一向被白狄人看不起的汉家皇朝未亡,反而她们的自以为英雄了得的大烈国
先亡,这真是一个讽剌。

    箫燕身为牝马,也不管汉人、白狄人了,病急乱投病,想不到那两个汉人还
真有些本事,午后竟然请了大夫来,大夫在黑龙府,是个稀有的物种,犬戎人,
哪怕是贵族,得了病后,也只请巫师而不请大夫。

    那大夫看了箫燕的病症,说了声:“无妨——!”拿了一盒药丸儿来,吩咐
张府中侍立的丫头,给她早晚服一粒,只要不再冻着,三四日后,就可好个七七
八八了。

    箫燕苦笑,她身为牝马,哪能穿衣物?她也是知礼的人,谢了大夫,服了药
后,一个人躲在棉被中,牙关紧咬的苦熬挣命。

    张远、张速果然顺利取得拓拔宗望的通关虎符,平安车马行以军方特派的身
份,去南方采办所需的草药,为获得南朝足够的药品以解燃眉,拓拔宗望以皇叔
的身份,背着大皇帝拓拔握离儿,允许犬戎皇贵,以畜栏中的还能活动的十五万
名年轻男女汉畜,委托平安车马行,以民间私人的身份,和南朝的商贾谈。

    汉畜在南北黑市交换中太不值钱,通常一名七八岁的汉家的幼女,只能换一
斤食盐,大一点的十三四岁的美女,也只能换一小袋三四十斤左右的白面。

    男畜就更不值钱了,一名七八岁的男童,只能换半斤食盐,长成后能特别做
活的,也只是能换来五六十斤的大米或是白面。

    或是犬戎需要其他的物品,再以大米、白面、食盐作基础,和汉人的黑市商
人再换其它物品,十五万汉畜虽众,但折合成救命的药物来,数量并不多,勉强
能救聚集在黑龙府中,犬戎、渤海、袜褐等贵族吧!

    现在南朝的地多人少,万业待兴,各州各府的大户人家,也需要大量的奴隶
来帮自家耕种土地,拓拔宗望得到的消息是:汉畜若是通过官方,落在曹霖手上,
立即就会被安排成平民,分与田亩,平时为百姓,战时为精兵,南朝的大户,并
不能通过官方,得到一名佃户,所以这些大户人家,必须要通过黑市,来购买佃
农,而被大户私买回家的佃农,并不向州府申报户籍,战时自然也不会被官府编
为军队。

    拓拔宗望权衡利害,才选用了这个一举两得的办法,反正这些男女汉畜,若
不处理,大瘟疫发作时,还是死多活少,更会连累犬戎各部受害,买给南朝的大
户,既得到了犬戎想得到的各种药物、粮食,还不会便宜曹霖,这种事,他认为
完全可以做的。

    但实际情况是,曹霖出自地痞贫民,对大晋所谓的大户士家,恨之切齿,自
起兵苏州起,除了汤林、张杆几个铁杆兄弟的老丈人家外,其它各州府,不相干
的所有士族大户,无论贤愚,没收家产后,合族男女老幼一齐斩首,以绝后患。

    安自在、乔公望两人,号称半仙,二十年前就看到这个结果,知道天命不可
违,改朝换代的君主,为得天下贫苦大众的民心,首先要做的,就是拿旧朝的士
族大户祭刀,分田地、等贵贱,以拢民心,所谓的天意,说白了就是民意,这天
下士族大户没有多少,平民百姓就多了,屠光这少数的士族大户,而尽得天下百
姓之心,何乐而不为之?

    所以安、乔两人,以大户人家的身份,降格而事曹霖,图的就是现在合族男
女老幼的平安,曹霖对他们的家族所做的,只是从原来的居住地,秘密的迁到另
一个居住地,田亩房舍有增无减,以掩天下人的耳目罢了。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四个都不敢瞒着曹霖,私自弄鬼?其他有数的所谓
大户,更是吓死了也不敢,这些文臣武将,都知道曹霖志在天下,哪个若是背着
他弄出什么大失民心的事,就算他自己的亲娘老子,也没有情面好讲!

    谍骑得了讯息,飞报曹霖,应天城中,曹霖早就接到张远、张速的飞鹰传书,
正在授意安自在,找些人出来,扮成大户的扮大户,装黑道的装黑道,在黄河上,
多选隐蔽的私人渡口,全面接收这十五万大汉的难民,之后立即着手妥善安排,
检查身体、分以衣食。

    十五岁以上已经成年的,在难民中令其自配,许他妻室成家,到州府登记户
籍,领取安家费用、稻蔬果种,官府分以其永业田亩,来年好生儿育女,以实大
汉。

    未成年和男女幼童,按例令各州府着可靠的人接管,给与衣食住所,教以文
化、武艺和各种生产、生活技能,待若干年后,保家卫国。

    安自在建议,可令这批难民在江淮、山东广袤、荒废的辽阔地域间定居,身
体将养好后,立即按村、里、乡、府、州等单位,组成民勇、民团,派经验丰富
的校尉进行操演,或有大用。

    乔公望又建言,明年握离儿果然敢不计后果的,令犬戎骑兵去攻道路崎岖的
川陕,必然大败,到时大晋可顺手收复陈术的伪楚,直逼长城,虎视北方,兵力
完全不成问题,所虑的是:陈术治下的伪楚政权,无衣无食的难民太多,必须要
有心理准备,派可靠的专人,来接收这些大汉穷困潦倒的大汉子民,而接管难民
的人手,现在就要着手准备了。

    曹霖深以为然,一面令安自在具体处理这些事,一面令乔公望整顿兵马粮草
辎重,准备来年,一举击溃犬戎最后的有生主力。

    再说黑龙府中,张远、张速送走陈萱华、梅承雪的第三天,服了好药,身体
素质又好的箫燕,终于能活动自如了,箫燕的高烧在张府的第二天就退掉了,张
府的伙食,比起她在大军师府中的,要好上无数倍,不但有上好的白面包的各种
饺子,还有肥美的羊肉吃,茶叶、蜂蜜几乎什么都有,可能连犬戎的大皇帝,日
子过得也没有这两个姓张的南朝降将强。

    这日箫燕内穿江南产的薄棉袄,外穿一袭狐裘,刚吃罢午饭,就有婢女跑来
道:“箫姑娘!两位爷唤你去哩!”

    箫燕心中暗想:“吃了人家的,喝是人家的,这话儿来了,想我大烈立国百
年,还没有白狄的贵族女子,与汉人交合哩,我也算是第一人了!”

    她哪里知道,早在十年前,这个先例就已经被破了,泰山百丈崖下,化名龙
凡的曹霖,才是第一个和白狄贵族美女交合的汉家男儿,而且那个白狄美女,还
是她们大烈的绝色长公主叱烈荥芸!

    箫燕应了一声:“来了!要扣上链子吗?”

    婢女笑道:“不必!”

    张远、张速两个面对面的坐在堂屋中的大桌边,喝着酒儿,见她来了,张远
笑道:“箫燕!过来陪我们饮两杯吧!”

    箫燕笑应,就在他们的下手,落落大方的坐了下来。

    张速忙道:“不行!她大病才愈,不宜饮酒!”

    箫燕媚笑道:“贱畜身受两位大将大恩,无以为报,虽是大病被愈,料想饮
些热酒,也是无妨!”

    张远笑道:“你对我们有大用,还是不要喝了,快快养好了身体,我们好寻
个借口,送你进宫!”

    箫燕不解道:“送我进宫?”

    张速笑道:“是——!送你进宫后,你要负责找到你们大烈的长公主叱烈荥
芸,然后设法把她弄出来,送到我们南朝!”

    箫燕奇道:“表姐!你们要找我这个亡国的表姐?她能有什么用?”

    张远咳嗽了一声,笑道:“事情是这样的,南朝有位大商人,以前去你大烈,
有幸见过叱烈芸荥一面,当时惊为天人,心中挂念之下,有意出重资,要我们将
她从犬戎人手中弄出来,收进私房,做个侍妾,好吃好喝的,比她在这黑龙府强
过百倍!你愿不愿意帮我们这忙哩?”

    箫燕也是聪明之极,心中哪里肯信他们两个的鬼话,然能从握离儿的皇宫中,
弄出她的表姐叱烈荥芸,对她来说,也不是坏事,汉人再怎么说,对待美女,也
不可能象犬戎人这般辣手催花,心中有数,也不捅穿他们两个的西洋镜,点头道
:“箫燕的性命,全是两位将军所救,两位将军但有任何要求,箫燕赴汤蹈火,
再所不辞!”

    张远笑道:“没那么严重,这次若是能将你安排到宫中,少不得会再被握离
儿当做狗马般的使唤,我们这儿有南朝产的烈火丹,你服下之后,可使你赤身裸
体的在冰天雪地中,一月而不知寒冷,一个月过后,我们自有办法,再让你继续
服食,直到任务完成,在此期间,你不得到我们的命令,不可妄动生出意外来,
明白了吗?”

    箫燕点头笑道:“是——!”

    张速隔着桌子,拎起了她的鼻环来,把她抱到怀中,亲了一口,笑道:“又
香又软,若不是为了大事,我们才不愿将你送出去哩!”

    箫燕笑道:“爷——!不如让贱兽替您吹吹箫吧!”

    张速笑道:“正有此意!”说着话,当堂就掏出鸡巴来,令箫燕含吮。

    张远苦道:“你们两个做事,那我哩!”

    箫燕笑道:“贱畜还有手哩!可边吹箫,边替爷撸鸡巴,待这边事了,腾出
嘴来时,再来替爷吹!”

    张速笑道:“不必了!她穿着陈萱华的开档薄棉裤,狐裘底下的牝穴是露着
的哩,她自替我吹箫,你在她身后捅穴就是了!”

    张远笑道:“只是年纪大了,鸡巴还没怎么硬哩,怕是塞不进去!”

    箫燕笑道:“在B口磨磨就进去了,不信爷试试!”

    张远果然掏出鸡巴来,撸了几下,拍拍箫燕的肥臀,箫燕忙弯下腰来,屁股
向上,露出穿着七个锃亮铁骨钢环的骚穴,摇摆着想让张远捅插。

    张远又老,天又冷,鸡巴是不太容易挺起来,索性不插她了,拖着椅子绕到
她身后坐了,用手拎着的她的穴环,拉开了看她里面的吸合着的迷人粉肉。

    箫燕由着张远扒弄骚穴,自己更加卖力的替张速含舔吮吸,三人正玩的开心
时,门外有漂亮的宫奴大声道:“张远、张速!你们的事发了,皇后要我来传你
们,还不快去!”

    张远吓了一跳,扒着箫燕的骚穴,回头去看,张速也是一惊,差点吓得缩阳,
低声急道:“怎么办?”

    箫燕“哇——!”的一声,吐出含在嘴里,已经变小的鸡巴,低声道:“两
位爷休慌,只是宫奴来传,不会是什么大事,且跟她去看看,若是犬戎人想治两
爷的什么大罪,定会遣精兵来拿!”

    张远笑了起来,拍拍她肥白的屁股,低声道:“想不到你还有此见识,真是
难得!”

    箫燕笑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做做贼心虚,两位爷定是做了什么犯了犬
戎人惮忌的大事,这才草木皆兵的胡乱慌张!”

    张速笑道:“还不是走私贩卖之类的,整个大荣国,本是单瞒着皇宫内的大
小人等的,忽然听见宫内有人相传,所以有些慌张!”

    门外另一名漂亮宫奴催道:“你们两个,在里面做什么哩!难道敢睨视当朝
皇后?”

    张远大笑道:“姑娘休急,待我放了这炮再随你去!”

    宫奴道:“快点!迟了恐皇后娘娘怪罪!”

    张速摇头道:“放不着了,我鸡巴又软了,姑娘再多等片一会儿吧!”

    犬戎皇宫中的宫奴,以前几乎全是晋阳宫中的牝畜,人人皆精通床上之技,
闻言焦燥起来,一掌推开大门闯了进来。

    张速急急的想收着鸡巴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

    闯进来两名漂亮宫奴身材也是健美之极,身着狗皮衣裤,背负狭锋刀,其中
一名笑道:“怪不得这样慢,原来两人在玩一只美畜,不如我们帮你们吧?滞出
来后好跟我们回去!”

    另一名宫奴笑道:“我叫吕芡,她叫昭露,以前都是骊山豹宫里的宠兽,口
技好得很哩,你们看你们两个弄来的这只呆牝畜,含裹之间,笨得要死,我们两
个只消片刻,就可将你们两个不中用的东西吹出来!”

    昭露道:“吹出来后,就快随我们走,免得去迟了害我们两个挨皇后娘娘的
鞭子!”

    张远笑道:“天冷鸡巴本就硬不起来,年纪又大了,就算你们两个来吹,也
是无用!”

    吕芡骚笑道:“扯淡!吹箫乃是骊山豹房的基本功,我们都是在吹箫大师的
指导下,自小练起,不管是男人、公狗,或者是老人稚童,都能吹出来,包你们
快活!”

    昭露笑道:“便宜你们两个了!”

    张速见她们两个貌美如花,笑语盈盈,狗皮衣下,胸峰怒突,肥臀摇晃,小
蛮腰儿却是纤纤一握,不由涎着口水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只宫奴相礼一笑,一齐跪了下来,张开樱桃小嘴,动作齐整的伸出香舌,
细细柔柔用舌尖挑开包皮,小嘴跟着一抿,腻腻的轻嘬了一下。

    娴熟无比的口技立即显现了出来,真是行家一张嘴,就知有没有,不是金钢
钻,这些旧日豹宫的牝畜,也不敢揽老皇帝姬策那不中用的瓷器活了。

    张远、张速一齐仰起头来,舒服的叫道:“爽啊——!”

    含着鸡巴的吕芡、昭露相礼一笑,螓首伸缩大吞大进之间,夹杂着细嘬慢舔,
一双小手更是伸入档内,技巧的摩搓二张的鸡巴杆子、蛋蛋、会阴、屁眼以及大
腿内侧,片刻之间,张远、张速果然一滞如注。

    吕芡站起身来,吐掉嘴中的精液,笑道:“两位!爽过了好跟我们走了!”

    张速笑道:“不如两位姑娘将这口技也传一些给我们的这只笨畜吧!”

    张远笑道:“放心!也不会白让你们传授的!”

    昭露抿嘴笑道:“那这次怎么算,就算嫖鸡,也要给些银子的!”

    张远放肆的站起来,从背后环抱着昭露,笑道:“两位姑娘天生丽质,将两
位姑娘当成鸡,就太突了,我们这儿有江南产的上好佩饰,不如送几件给两位姑
娘吧!”

    吕芡也被张速拉着坐在怀中,闻言笑道:“你给我们好的佩饰,回宫时还不
是会被犬戎的婆娘没收去?我到你们家时,远远的就闻到一股好闻的羊肉味,我
们两个在皇宫中饿坏了,被逼着天天吃难吃的人肉,就算如此,大腿上的肉还吃
不到,犬戎人给我们吃的,全是不知什么地方的杂肉,前几日我还吃出一根B毛
来哩!我们被那个皇后遣来找两位爷,午饭还未曾吃哩!”

    犬戎全国断粮,这些事二张都知道,闻言笑道:“这个容易,来人!”

    门个婢女应了一声,张远道:“将我们家现煮的羊肉,弄一大锅来,请两位
姑娘吃!”

    昭露、吕芡大喜,她们自被俘来之后,就没吃过羊肉了,那一大锅羊肉,被
她们风卷残云般的吃得干干净净,吕芡舔着小嘴,意犹未尽的道:“若是那个皇
后肯将我们两个,赏给两位爷就好了!”

    二张心想:“刚送走了陈萱华、梅承雪两只爱物,就又有美女送上门来,真
是妙啊!”

    张远笑了一下道:“两位美人,可是光着身子,直接穿着这狗皮袄裤的?”

    昭露叹气道:“是——!这袄裤虽是奇丑,但总比那些牝畜强,至少身为宫
奴,怎么样也有东西遮体御寒呀!”

    张速坏笑了一下道:“我们这里有现成的小薄棉袄,全用江南的棉布制成,
你们可穿在这身狗皮衣裤里面!”

    昭露喜道:“那是最好!”

    张速立即令人取了薄棉袄裤来,昭露、吕芡看了裤下的开档,一齐笑道:
“二位爷想的周道,这样插起穴来,就方便多了!”

    张远色迷迷的道:“那你们两个就换上吧!”

    吕芡笑道:“就在这里?”

    昭露亦笑道:“便宜你们了!”

    两女并不避讳,就在大堂之上,脱掉身上穿着的狗皮袄袄,露出雪也似的一
身白肉来,果然是胸郛怒突,美不胜收,晶莹剔透的美肉,白的眩目,两条修长
的大腿之间,芳草凄凄,沟股深深,她们两个当日在豹房时只得十一二岁,还没
有资格承欢御前,牝穴、奶头等私处,没有机会穿上环锁。

    吕芡穿上薄棉衣裤后,做了一个下蹲的动作,让开裆的裆角,舒服的贴紧大
腿内侧,黑黝黝的牝毛和粉乎乎的全露在了外面,然后才重新穿上狗皮袄裤,以
掩人耳目。

    昭露道:“谢谢两位爷了,我们真的也该回宫复命了!”

    张远、张速已经知道吕芡、昭露前来并无大事,笑嘻嘻的吩咐箫燕,不得出
门乱跑,一人揽了一个漂亮宫奴的小腰肢,出门去了。

    行不多远,已经从两个骚奴口中,得知大荣中正宫皇后钮钴禄氏,找他们到
底是想做什么了。

    握离儿要面子的很,大荣国的皇宫,是仿效大晋的晋阳宫造的,虽然七七八
八的,也有些气派,但到底少了汉家皇朝那种雄浑的文化底蕴,给人一种荒凉而
诡异的感觉。

    张远、张速在昭露、吕芡的带领下,直奔大荣国所谓的“椒房殿”,大荣国
的当朝皇后钮钴禄氏,人模狗样的坐的殿中,旁边两个皇子金宝儿、银宝儿,流
着鼻涕,争相玩着一个被扣套成牝马的绝色美人。

    那绝色美人被他们兄弟两个玩得可怜,却不敢胡乱来挣扎,以免引来更惨烈
的茶毒,张远、张速认得她正是大烈国的长公主叱烈芸荥,是被少主曹霖点名要
勿必弄到手的美人儿。

    曹霖其实并不知道泰山百丈崖下的美女就是叱烈芸荥,他要叱烈芸荥,一方
面是久闻她倾国倾城,一方面完全是政治的需要。

    曹霖想把善于骑射的白狄人,和山东、湖广两省的大汉民族混血,他要叱烈
芸荥,是要她以大烈长公主的身份做个表率,以示从此狄汉一家,不分彼此,共
击犬戎。

    吕芡、昭露在钮钴禄氏面前双跪倒,齐声道:“回皇后娘娘,两位张将军带
到!”

    张远、张速一齐跪倒行礼道:“张远、张速给皇后娘娘请安!”

    钮钴禄氏裂着牛B大嘴,忽然怒喝:“张远、张速,你们两个可否知罪?”

    张远、张速近处瞥见她斗鸡眉、眯蓬眼、牛B嘴的丑八怪样,差点就要一齐
吐出来,两人一齐暗想:“天呀!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丑八怪,她的娘老子是怎
么生他的呀!”

    嘴上却道:“奴才愚蠢,请娘娘明示!”

    钮钴禄氏道:“你们两个奴才,竟然将大皇帝赏给你们的两只美兽陈萱华、
梅承雪,私自牵出去和南朝的黑道换米面,该当何罪?”

    张远伏地道:“回娘娘殿下,那两只美兽病得快要死了,所以才牵出去换了
一些米面过活!”

    钮钴禄氏道:“什么病?”

    张速道:“伤寒!也就是瘟疫!”

    钮钴禄氏听见“瘟疫”两字,惊道叫了起来道:“天呀!这事怎么没人和我
说?”

    张远笑道:“大元帅、大军师可能怕引起恐慌,惊了圣驾,所以没有上表,
但事情正在处理中,已经令平安车马行,执了军令,去南方采办草药去了!”

    钮钴禄氏咬牙恨道:“梁亲王虽贵为皇叔,但也不该存心隐瞒陛下,买解木
好大的胆子,这事可是实情?”

    张速道:“千真万确,娘娘不信,可令中宫奴才去外查探!”

    钮钴禄氏沉声道:“我会去查,听说你们两个,能从南朝的黑道中搞到米面?”

    张远、张速一齐磕头道:“冤枉!我们两个也是用汉畜财物,从黑龙府的暗
商手里换一些吃食,胡乱渡日而已,哪有本事从南朝的黑道手中换东西?娘娘圣
明,千万莫要听闲人乱说!给大皇帝知道,获罪非轻!”

    钮钴禄氏大笑起来,张远、张速忙把头压得更低,天呀!这张丑脸,还亏得
握离儿能操下鸡巴,看来犬戎皇帝握离儿,才是色狼中的色狼,换做其他人,要
和这种丑八怪日B,可能连三天前的东西都吐了。

    钮钴禄氏虽丑,但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笑了一阵后道:“狡猾的奴才,难怪
皇妹说你们两个嘴紧,放心,此事本宫决不会让大皇帝知道,只是央你们两个,
也替本宫弄些白面、羊肉来,好包些饺子,与我的两个孩儿解馋!”

    张远嘘着气道:“娘娘早说哩!若是果想弄些米面,也不用叫宫奴气势汹汹
的拿我们吧?”

    钮钴禄低笑道:“反倒是本宫的不是了,本宫向你们赔礼行了吧!还请两位
将军设法?”

    二张互相看看,张速道:“只是我们两个手中,已经没有汉畜可换了,娘娘?????!”

    钮钴禄氏笑道:“放心!汉畜我这儿多的是!”拍了拍手道:“来人——!”

    昭露恭身道:“娘娘请吩咐!”

    钮钴禄氏道:“把那个没用的大晋公主姬春桃牵上来!”

    昭露应“是——!”,片刻之间,将大晋小公主姬春桃如母狗般的牵了上来,
瘦弱纤美的姬春桃,赤身裸体的边哭边爬,小小的姻体上布满了长长短短的鞭痕。

    二张大惊,齐声道:“小公主!”

    姬春桃满眼是泪却不敢答应。

    钮钴禄氏喝道:“张远、张速!你们好大的胆子,既已降我大荣,怎么还念
着故主?”

    吕芡忙道:“娘娘喜欢薄情寡义,反复无常的人吗?”

    钮钴禄氏想也不想的道:“不喜欢!”

    吕芡娇笑道:“娘娘!二位将军性情中人,看到大晋的公主如此凄惨,有所
感触是正常的事!”

    钮钴禄氏转而笑道:“原来如此!两位将军,你看这只小母狗,能换些米面
来吧?”

    张远、张速一齐磕头道:“若是黑市兑换,还需些时日,奴才愿将前日用陈
萱华、梅承雪二名妖妃换来的白面一百斤、大米二石,肥羊两只,以用小人私有
的吴盐一斤、川料半斤、槐洋蜜二两,相换小公主!万娘娘千万成全!”

                          第五章 姐妹皆畜

    钮钴禄氏大喜道:“这只母狗,身上没有四两肉,真能换
这么多东西,真是比宰杀了她剥皮吃肉强得多,天呀!还有蜂蜜?我们母子三人,
长期的吃米肉,便秘已经很久了!”

    张远、张速也紧张的道:“娘娘愿换吗?”

    钮钴禄氏大笑道:“愿换!金宝儿、银宝儿,我们有饺子吃喽!”

    张远也笑了起来,一位汉家皇朝的公主,怎么能用金银来计算?大汉的公主
流落番邦,这是国耻,能弄一个出来就弄一个出来,再多的财货,也在所不惜,
生怕夜长梦多,忙道:“皇后娘娘,可即刻令人,带了小公主和我们回去,我们
立即就将所许物事,交与她带走!”

    钮钴氏喜道:“正是正是!让谁和你们去好哩?”

    张速笑道:“娘娘和我们的交易也是私下的,为避人耳目,知道的人越少越
好,不如就请方才叫我们来的两位姑娘吧!叫她们弄辆马车就行,以后娘娘若有
需要,也通过她们两个来找奴才们可好?”

    钮钴禄氏笑道:“可以!吕芡、昭露你们两个过来,以后二位将军若有任何
需要,你们两个必须满足他们明白吗?”

    张远笑道:“不瞒娘娘,正是听闻她们两个的吹箫之技,这才斗胆相请!”

    钮钴禄氏笑道:“男人们都好这个!若不是两个孩儿等着吃饺子,本宫立即
就命她们两个替两位将军当场吹出来,你们两个骚货,牵了这只瘦狗速去速回,
不要停留,以后本宫自会发两个自由出入的腰牌给你们两个,以便于替本宫办事!”

    吕芡、昭露两女也是大喜,若能和二张勾搭上,以后也不整日里在皇宫中吃
难吃的米肉了,只吃肉类所带来的、难堪的便密问题,只要有蜂蜜,也好解决。

    金宝儿大叫道:“你们还不快去!本王肚子早饿了!”

    张远笑道:“大王子!不是晌午才过吗?你难道中午不吃饭?”

    张速明知故问的笑道:“两位王子玩弄的母畜是谁呀!满头的红发,不象是
汉畜呢?”

    银宝儿道:“她是大烈有公主,叫??????!”

    钮钴氏笑道:“是大烈的长公主,名叫叱烈芸荥!”

    张远似是毫无心机的笑道:“可惜!若是大晋的长公主姬春萝,就可公开和
曹霖换大米、白面万斤!”

    钮钴禄氏道:“姬春萝一心寻死,被大皇帝一怒之下,生生的打折了手脚,
弄得没有一丝人样,还有一口气时,被皇叔祖带走了,说是要做成僵尸战兽,现
在到底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这个大烈的长公主,曹小狗也开出了万斤米面的
天价哩!可惜大皇帝就是不肯换,不知道留着这匹下贱的牝马做什么?”

    叱烈芸荥跪伏在地,浑身赤裸,小嘴中含着粗大的铁嚼子,双腿大大的分开,
屁眼中插着长长的马尾,银宝儿骑在她肉乎乎的粉背上,肋下挂的竟然是真马用
的马剌,金宝儿跟在后面,不停的用马鞭抽打粉嘟嘟的屁股。

    张速灵机一动的笑道:“二位王子,却只有一匹牝马,怎么玩呀?”

    金宝儿道:“没办没,只有轮流玩,要是以前那个姬春萝在就好了,我们两
个,可以一人骑一匹,肆意奔跑,现在只能轮流骑她,不爽的紧!”

    张远也反应过来,笑道:“若说牝马,汉马远不如白狄的好,我们家中就有
一匹上好的牝马,正好可以牵来,供两位王子玩弄!”

    银宝儿幼声道:“果如她一般的强壮,本王有重赏,若是象那匹瘦马一般,
本王可不要!”

    张远笑道:“包小王子满意,一切停当之后,晚间我们就能将那匹母马牵来!
只是出入禁宫麻烦的紧!”

    金宝儿急道:“母后!也给他们两个牌儿吧!”

    钮钴禄氏想了想道:“也好!不过丑话本宫要说在前面,这皇宫之中的汉畜、
宫奴,你们可以胡来,但我们高贵的犬戎嫔妃、才人、宫女,你们可不能乱来!”

    张远、张速同时披了一下嘴,心中一齐想到:“若要老子和犬戎的丑八怪性
交,不如直接杀了我得了!”

    钮钴禄氏接道:“行了!本宫也累了,你们退吧!”

    二张应了一声,牵过姬春桃粉颈上的铁链,和吕芡、昭露打了个眼色,五个
汉人一齐退了下去,一出殿口,张远立即脱下自己身上狐裘,替姬春桃披在身上,
张速在她前面蹲了下来,低声道:“雪地难行!臣请背着公主出宫!”

    姬春桃大哭,张远急道:“小公主!此处不是啼哭的地方,请速随我们出宫,
以免夜长梦多!”

    吕芡披着小嘴道:“她们姬家,也是络由自取!”

    张速道:“虽说如此,但我大汉的公主,由犬戎人如此做贱,事关国体,任
大汉的哪个子民看了,都尤如被犬戎人抽耳光一样,小公主快上来,今夜我们就
设法把你送走!”

    姬春桃果然不哭了,急伏在张速背上,三女两男急急出宫,回到张府后,二
张忙拿了交换姬春桃的物事,请吕芡、昭露带回宫去,也少不得也送了二女许多
东西,以便于日后便宜行事,二女谢了二张,约好以后相互消息,顺便时常私通
性交,欢天喜地的驾着马车回宫复命去了。

    张远、张速得了小公主姬春桃,不敢私藏在家,寻了一套上好的衣物给她穿
了之后,急驾马车奔赴平安车马行。

    黑龙府平安车马行的管事王琪也是大惊大喜,也不等晚上了,急令可靠的兄
弟,带上小公主姬春桃,星夜急赴应天城,准备交给主公曹霖处理。

    晚饭之后,张远给箫燕服食了一枚“烈火丹”,箫燕片刻之后,顿时感到浑
身爆热,不由自主的脱去了全身的衣物,虽在冰天雪地之中,不唯不感到冷,还
感到凉爽无比,知道这是汉人道家的好东西,对张远、张速两个的来历,就更加
疑惑起来。

    张远拿了一副标准的马具过来,笑道:“张嘴!”

    箫燕本就是做牝马的,闻言立即张开小嘴,由着张远把粗大的钢嚼,套进她
的嘴中,皮带的铁扣在脑后扣好,再不能拿下来。

    双手被戴上单皮手套,扣住手腕上长长的扣子,在身后锁好,一条皮带,穿
过肉档,扣住牝穴,只留下两个孔洞,便于她大小解。

    脚上照例被套上牝马专用的蹄子,张远为图省事,给她套的不是长靴蹄,而
是只及脚踝的木蹄,蹄下钉着蹄铁,可以令她跑起来“哒、哒”有声,与真马相
似。

    奶头、牝蒂的钢环上,挂上三串大大的银铃,屁眼后面,插入几乎拖到地面
的长长的马尾,马尾的底端的铁扣,和胯间的扣子扣好,令她就算在急速奔跑时,
马尾也掉不下来。

    头顶的秀发,被扎着高高的马辫,肉乎乎的香肩之上,如宫内的叱烈芸荥一
般,被架上供孩童骑乘的马椅。

    张远牵着她小嘴铁嚼边的缰绳,笑道:“我们吩咐的事,你可记清?”

    箫燕的小嘴中含着嚼铁,说不得话,只能点头,她一动,奶头、粉颈间的银
铃一阵轻响,悦耳动听。

    白狄女子原比汉女要强健,箫燕又是自小练武,浑身肉乎乎的,比起姬春桃
来,可骑性要好得太多,和她表姐叱烈芸荥有的一比,二张相信,握离儿的两个
儿子,一定喜欢她。

    张速笑道:“今天有人会来,我在家看家,你自牵了她去就行!”

    张远笑道:“也好!”看着箫燕装扮成母马的骚样,忍不住“啪——!”的
一声,拍了一记她的肥股,把深深勒进她两片股肉中的皮条拽起来一点点,再松
手任其弹回去。

    箫燕做了多年的牝畜,知道张远忽然想玩她了,忙不停的摇晃起屁股来,本
能的求主人玩赏。

    张远笑道:“也好!”

    解下她粉档间的皮带,把她的肉牝露了出来,从后面抱住她被皮带勒各凹凸
有致的美躯,伸出一只手来,从后面就去揉捏她的私穴。

    箫燕立即从小嘴中发出浪声来,尽量的分开大腿,任其玩弄,张远玩弄片刻
之后,掏出鸡巴来,拍拍她的肥股,箫燕立即俯下身来,将上身伏在木桌上,双
腿大张,将私穴抬得高高的,由张远肆意捅插。

    张远年纪大了,对于女人的私穴,已经不是太感性趣了,用手抚着她漂亮的
菊门,慢慢把自己半硬的鸡巴捅了进去。

    萧燕欢快了哼了一声,肛肉急动,配合着他的深入,慢慢的吞入他整条的鸡
巴,张远哼道:“爽啊!”在她身后,由慢到快的动了起来。

    张速在一边喝道茶,笑道:“你玩得别太过了,若是她的体力耗尽,送入宫
中之时,得不到那两个小王八蛋的喜欢就不妙了!”

    张远笑道:“放心!我只是随便捅她几下,不给她高潮就是了!”

    张速笑道:“那是最好,她吹箫的功夫,还远不过关,得空时,要设法让昭
露、吕芡两个多教教她!”

    张远笑道:“只是侍候两个小孩子,要习口交之技干什么?”

    张速笑道:“我要金宝儿、银宝儿两个小王八蛋离不开她们两个才行!”

    箫燕嘴里含着铁嚼在想,这两个人,要她和叱烈芸荥对金宝儿、银宝儿实以
成人之技,分明是想坑害那两个未成年的小男孩,若是男人的精液在未成熟之前,
提早常常被比他大的美女搞得滞了,那这个男人以后可能就不会生育了。

    这两个姓张的汉家降将,指不定有什么阴谋哩!不过再怎么说,都是在算计
犬戎,她早想算计犬戎,只是势单力寡,玩不出什么花样,若是能用什么阴毒之
计算计戎人,就算二张拿她当棋子,她也不在乎。

    果然,在她要滞没滞之时,张远提早滞了,箫燕面红耳赤,紧紧的用屁眼处
的媚肉夹住张远已经变小的鸡巴,想求他多留一会儿,让自己滞出来,可是张远
不理她,“啪——!”的一声,抽了她一个响亮的大屁股,将鸡巴从里面抽了出
来,放入裤中,系好皮带,又将他肉档间解开的皮带重新勒进股肉中,在后腰处
穿过搭扣好,一拽她嘴边的缰绳,笑道:“我们走吧!”

    箫燕无奈,满含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抬起肉乎乎的粉腿,蹄声响处,跟着他
出了大堂。

    张远上马,把她的缰绳扣在马鞍上,一夹战马,喝道:“驾——!”

    箫燕跟在他的马后,也奔跑起来,来到皇宫前,张远掏出腰牌,顺利的来到
椒房殿。

    大荣国皇后钮钴禄氏和两个皇子,今晚美美的吃了一顿饺子,母子三个,竟
然吃了一百只饺子,撑得肚皮溜圆,动弹不得。

    张远牵着箫燕进来,看着好笑,这哪象什么皇后、皇子呀!就和饿鬼差不多!
忍住笑跑到她们面前跪倒,高声道:“奴才张远,磕见皇后殿下,皇子殿下!”

    钮钴禄氏打着饱嗝道:“免了!我们母子三人能吃到如此美食,有劳张将军
了!”

    张速笑道:“不敢!午间奴才说的,就是这匹牝马,请皇后、皇子们看看,
可中意吗?”

    叱烈芸荥又被握离儿要人带走性交了,金宝儿、银宝儿正没事做,闻言一齐
跑了下来,金宝儿对着在地上的箫燕,抬腿就是一脚,喝道:“站起来看看!”

    箫燕闻言,忙站了起来,两个小孩儿仰头一看,只见箫燕这匹牝马,虽说没
有叱烈芸荥那般的漂亮,但也是姿色出众,浑身肉乎乎、粉嘟嘟的,奶子肥硕,
大腿修长,小蛮腰儿一握,浑身上下,饱满结实,由蹄至肩,高有七尺余,正是
合适不过的强健牝马。

    银宝儿奶声道:“只是不知道马力怎样,若是马力不行,刚跑得几圈就跑不
动了,我可不要!”

    金宝儿嘿笑道:“蠢才!骑骑不就知道了,若是不济,就让这个姓张的再牵
回去,再替我们寻好的来,我们两个是皇子耶,天下哪个奴才不想巴结我们?”

    张远笑道:“大皇子说的很是,大荣国兵强马壮,天下人人都想巴结两位皇
子哩!”

    金宝儿笑道:“你若是侍候得好,父皇面前,我们会替你说话的!”

    张远看那两个小王八蛋,愣头愣脑的,不会这么聪明,笑道:“这都是谁教
你的说的?”

    钮钴禄氏笑道:“这是他们的皇姑,临行前告戒他们两个的,说是这天下人
人都想巴结他们两个,要他们两个分清忠奸,不要被逆臣骗了!”

    张远心中道:“这样的蠢东西,金铃子告戒他们有个吊用!”嘴上却笑道:
“长公主说的很是,不过奴才送这匹牝马来,全是出于好心,并不想向两位皇子
提出任何要求!”

    金宝儿哼道:“算你识相!没事了,还不快滚!”

    张远一愣,心道:“小王八蛋,全无礼数!”嘴上却笑道:“是——!奴才
告退!”

    转身出了殿门,银宝儿在后面喊道:“汉狗!你听好了,若是这匹牝马不中
用,你得替我们再寻一匹来!”

    张远远远的应道:“放心吧!若不好,我再寻来就是!”

    这边张远一走,那边银宝儿就令箫燕跪下,骑在了架在她粉肩上的鞍凳,快
活的玩耍起来,金宝儿不依,跟在后面大叫,钮钴禄氏大声的喝责,要金宝儿先
让弟弟骑。

    张远一跨进府门,就觉得不对,进来一看,只见府中坐着一名身材高佻的绝
色美女正在喝茶,站起来高竟然有八尺上下,然胸前丰乳怒突,漂亮的琼鼻之上,
穿着一个小小的闪亮鼻环。

    张速一看他来了,忙笑道:“你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张远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位姑娘是——?”

    张速笑道:“她就是鼎鼎大名的跨下马柳叶青,现在是我们小主人的奴妾,
今次奉命,在暗中保护大小姐,其她的三大妖兽也来了,并有铁雕、童环及八十
名龙骧卫的最精锐兄弟,今次黑龙府有热闹看了!”

    张远道:“大小姐到了?”

    跨下马柳叶青道:“还在路上,我们是押着草药,打着平安车马行的幌子,
秘密前来的,要赶在大小姐前面,提早布置,您老就是当年曹家八虎之一的曹远
曹老伯吗?”

    张远笑道:“末将正是曹远,奉小主人之命,和曹速两个潜在敌后勾当,你
们来了这许多人,想做些什么哩?”

    柳叶青笑道:“爷说了,这些犬戎人,守着东北的高山大河,若是我们一处
一处的挨个去打,就算打个二三十年,也没有结果,勿必要激得握离儿狗急跳墙,
集结国中所有蛮夷,不计后果的倾巢来犯我大晋,我们以逸待劳,利用地形,彻
底歼灭他们的有生力量,才能事们功半,收得山河!”

    张速笑道:“柳姑娘奉小主人令,要借着大小姐的由头,在黑龙府大打掏心
战,彻底激怒握离儿,令那个蛮夷皇帝忍无可忍,不顾他叔叔拓拔宗望、他叔祖
拓拔通的苦劝,采纳其他朝臣的建议,倾全国之兵,用精骑兵全力去攻道路难行
的陈仓、阳平关一线!”

    张远苦笑道:“那要我们做什么?”

    柳叶青坏笑了一声,低声道:“二位千万不可露面,可如此这般这般??????!”

    张远、张速听罢,笑道:“姑娘没来之前,我们也想好了一条毒计,是这样
这样的,我们可双管齐下,看他握离儿还不跳墙?”

    柳叶青妖笑道:“太好了!另外爷已经知道大晋长公主姬春萝已经没了,请
两位利用关系网,打探一下姬春萝的尸体在哪儿,主人吩咐,勿必要将她的尸骨
弄回去,爷的飞鹰传书,可能已经到平安车马行了!”

    张远、张速一齐惊道:“长公主现在在靠山王拓拔通的王府中受罪,是死是
活,我们都不知道,小主人远在万里之外,如何就知道长公主没了?”

    柳叶青苦笑道:“爷向来都是神鬼莫测的,他是如何知道长公主没了,我们
也不知道,既是长公主在拓拔通的王府内,我们即刻潜进去,盗出长公主的尸骨,
送回江南复命!”

    张远道:“那倒不必,犬戎人拿我们汉人,全当狗马,长公主没了,定然会
被拓拔通当成米肉,分割后给其他的汉畜食用,我们两个自认得王府中的管事,
只要用一袋食盐或是少许米面,就可换回犬戎人认为没有用的长公主尸骸!”

    柳叶青叹气道:“若是依我,这些大晋的皇宫贵胄,管他们做什么,可爷偏
要废这么大的劲儿,弄回姬春萝的尸骸,真不知道爷是怎么想的,姬家不是和他
曹家有血海深仇吗?这事我不敢问爷,两位曹伯伯若是知道,不妨赐教!”

    曹远、曹速对看了一眼,也是苦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当日里小主人和大
晋长公主姬春萝、龙老太医的爱女龙晶雪玩的最好,三个小孩子整天腻在一起,
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分也分不开,要不是曹家大难,真不知道,小主人
今日是娶姬春萝哩还是龙小姑娘!”

    柳叶青叹气道:“原来如此!如今我们的主母,正是龙老太医的爱女龙晶雪,
但若不是曹家大难,叶青猜想,爷的正室,定然是长公主姬春萝了!”

    曹远、曹速又对看了一眼,低声道:“小主人却万万不能娶长公主!”

    柳叶青疑道:“这又是为什么?”

    曹远、曹速将手乱摆道:“这事我们万万不能说,姑娘若想知道,可去问大
将军的的亲兵统领、大刀董方平,这事他最是清楚!”

    柳叶青道:“董将军向来嘴巴紧的很,凡事只做不说,料想我问他也没结果!”

    曹远叹气道:“说起来曹家大难,还与小主人的婚事有关,想当年晋宣帝为
笼络兵权在握的大将军,曾试图想把当年还是齐王姬策的长女姬春萝嫁与曹家的
世子曹霖,可是大将军竟然不肯,以至于宣帝记恨在心!”

    曹速苦笑道:“大将军自己做出来的事,他自已知道,怎么可能同意这事?”

    柳叶青媚笑道:“两位曹伯伯,叶青求您了,到底什么事哟?叶青好奇的紧!
告诉叶青好吗?”

    这事曹远也憋了许多年了,当下忍不住,俯耳把这事低低的和柳叶青说了,
跨下马柳叶青听后“咦——!”了一声,再不说话。

    叱烈芸荥虽说先天道体早成,然日夜被握离儿父子三人凌虐折磨,感觉已经
到了力不能支的地步,她大烈已然被灭国,曾经英勇的白狄族人,死的欲念比生
的欲念更强,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昨夜叱烈芸荥又被握离儿鞭打凌辱至深夜,筋疲力尽之时,带着浑身的伤痛,
被马奴扣在畜栏内,令其站着入“睡”。

    她虽是牝马,但终究还是人,站着如何入睡?但是她太累了,凌晨天快亮了,
还是眯起了眼睛打了个盹儿,还没有多少时候,又被两名雄壮的马奴,用皮鞭抽
醒,不由分说,替她驾上了鞍蹬,牵了就出来了。

    叱烈芸荥又冷、又累、又饿,浑身上下的骨头,象散了架似的,懒洋洋的没
有丝毫的气力,长年累月的非人折磨、劳役之下,她的苦心修炼的乾元真体,已
经到了气消功散的边缘,然临死之前,她必须拼死一两个犬戎皇族,以报国仇家
恨。

    她怎么说也是位公主,被犬戎人当做母畜,心中不甘心之极,握离儿不但武
艺高强,玩弄她的时候,还被扣住手脚,但他的两个狗崽子就不同了,完全有可
能算计,但算计两个小孩子,似乎是报错了仇。

    但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今年春暖花开?看来实在
不济的时候,只能弄死两个小崽子滞愤了!

    叱烈芸荥被马奴牵着小嘴上的缰绳,不经意间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也有一匹
丰健的牝马,被马奴牵着出来,那匹牝马见她回头,打了一个响鼻,和她打了一
个招乎,看样子,似是和她以前认识。

    叱烈芸荥被俘前来之时,身体已经长成,相貌模样,丝毫就没有改变,自然
有人认识她,但本国皇贵中俘来的美女,几年前还是小姑娘,自然能认识她。

    所谓女大十八变,她想不出后面那匹丰健的牝马,到底是谁,不过看她的身
材长相,决不会是汉家的美女,当下也打了个响鼻,算是回应。

    那匹牝马又朝她眨了眨眼睛,似是有话要说,叱烈芸荥许久见不到本族的男
女,独木不成林,见她神情古怪,当下绝了今天就放手一搏,弄死金宝儿、银宝
的念头,等回到马栏后,寻机问那匹牝马,究竟意欲何为?

    牵着她们的马奴,全是以前晋阳宫中的龙卫军,当年晋阳紫禁城中,有所谓
精锐的龙卫军五万,犬戎杀到晋阳后,戍卫晋阳的八十三万军队,除了数万有骨
气、有本事又不想做汉奸的龙卫军、禁军仗手中兵器杀出去以外,其余的全部投
降。

    实际上,晋成帝姬策后期,自戎都、薛霸战死,副将裴从龙离开,向来以骁
勇闻名的龙卫军,已经不再是大晋最精锐的部队的,许多人都是鱼目混珠,冲着
龙卫军的优厚待遇进来的,全无真本事可言,但个个身材依然高大雄壮。

    牵着叱烈芸荥的马奴,身高有九尺,这些马奴平时吃的也是米肉,只不过要
比她们这些牝畜吃的部位要好,人肉吃多的人,神精都有些不正常,最明显的变
化是瞳孔发绿,发现两匹牝马在私下里打招呼,立即大怒。

    牵着叱烈芸荥的马奴,紧带住叱烈芸荥小嘴边的缰绳,回手就是一个响亮的
耳光,暴喝道:“贱畜!私下说些什么?警告你们,不要替我们找麻烦!”

    这名马奴是这一栏牝马马奴的小头目,握离儿规定,若是谁负责的牝畜犯事,
平时负责训化的马奴,也要受到处罚,反正牝畜也好,马奴、宫奴也好,全是异
族人,对于握离儿来说,多杀了一个不多,少杀一个不少。

    之前大晋长公主姬春萝抵死不肯合作,负责她那一栏的三名马奴,全部被握
离儿砍去手脚,丢在雪地中任其慢慢死去,并令其他的马奴去看,以起到杀鸡吓
猴的效果。

    握离儿的禁宫御畜栏内,每三名马奴,掌管着十二匹一等一的绝色牝马,每
匹牝马都生不如死,日夜忍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凌虐,时不时的会弄出一些事来,
所以马奴们最怕的就是这些牝马私下交流,弄出事情来后,连累到他们。

    若是汉家的美女,充做牝马后,除了自怨自怜外,倒还不敢弄出什么事来,
但大烈的白狄美女充做牝马后,就难管教了,大部分白狄美女,宁可寻死,也决
不受外族奴役。

    白狄的男子更是暴烈,几乎就没有肯做奴隶的,被俘后只求一死,征于此,
汉家的男女,都做了犬戎人的雄畜牝兽,而白狄人、日本人、韩国人、罗刹国人、
蒙古人等等,因脾气倔强,都被充做战畜,在皇宫对面的大角斗场中,抵死角斗,
倒也为犬戎人生了许多财货。

    叱烈芸荥本已疲乏,忽然被抽了一个重重的耳光,当即就倒在了宫廊的青石
路上,马奴更无丝毫怜悯之心,见她倒了,一边拉手中牵着她的缰绳,一边就用
脚乱踢,暴喝道:“起来!再装就活剥了你!”

    可怜叱烈芸荥,浑身赤条条的扣着马具,双手倒扣在后背上,脚上穿着木蹄,
粉光肉致的小腹、酥胸上,连挨了几下重的,勒着粗大嚼铁的小嘴边,立即有血
溢了出来,急切间更是难以站起来,躲又没地方躲,只得咬牙苦忍。

    牵着箫燕的另一名马奴阴阴的劝道:“我说头儿,这匹牝马深得大皇帝父子
三个的喜欢,你下脚可得轻些,若是踢得重了,服侍不了大皇帝父子,上头追究
起来,你可要一人做事一人当,千万不要连累我们呀!”

    这些马奴,全是没有骨气的汉奸,他们之间,全无情义可言,好事一齐往上
凑,坏事一齐往后缩,完全不可能为其他人担当任何事,互相之间,互捅痛脚,
对于本族的美女,残忍强暴,对于犬戎人,点头哈腰,全无人格可言。

    踢叱烈芸荥的马奴冷哼道:“王勇!你个王八蛋,还想看老子笑话么!你不
曾记得,向年你进入龙卫军,还是老子替你向上疏通的关系!”

    王勇皮笑肉不笑的道:“谢谢你了丘越,不说这事老子还不气哩!向上递的
银子中,给你私下藏了不少吧!老子可告诉你,见到皇后之时,你私踢牝马的事,
老子一定会禀明的,省得这匹牝马受了内伤后,不堪被两位皇子鞭役,万一摔下
皇子,皇后追究起来,会连累到老子!”

    叱烈芸荥两条修长、丰润、洁白的大腿,在地上连动,也试图站起来身来,
以免再受到丘越的狠踢。

    丘越心虚的道:“王勇——!老弟——!这事能不能不向皇后娘娘说?算是
老哥求你了?”

    王勇哼道:“门都没有,皇子若是有事,我们这栏的三个人,都得被处死,
与其我们三个全部死,不如你一个人去死吧!”

    说着话,一带箫燕小嘴边的缰绳,喝道:“我们走!去迟了也要倒霉的!”

    箫燕被带的粉颈向前一伸,由着王勇牵着她向前急奔,青石路下,留下一串
儿好听的牝马蹄声。

    丘越见王勇说走就走,料是抢去报告了,叱烈芸荥双手被扣在身后,脚上又
穿着厚厚的木蹄,想自己站起身来,也是废事,丘越不敢再耽误了,上前揪住她
扎着马辫的秀发,一用力,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叱烈芸荥累得媚眼直眨,站了
两站,总算站稳了身形。

    丘越拿起手上的马鞭,照着她丰满的大腿,连抽了两鞭,“噼啪——”声中,
鞭痕累累的大腿上,又多了两条新抽的血印。

    丘越低声吼道:“听好了!若是侍候小皇子出了什么差错,看老子怎梳么理
你个贱畜,走——!”

    叱烈芸荥大腿在寒风中抖了两抖,筋疲力尽中,有些许尿液,顺着光滑的、
鞭痕累累的大腿肉侧溢了出来,神情晃忽中被丘越牵着缰绳向前疾走,马蹄声中,
奶牝等处的金铃,随风传出很远。

    椒房殿中,王勇牵着箫燕的缰绳,跪伏在皇后钮钴禄氏面前回话,钮钴禄氏
边上,坐着刚刚从燕京回来的大荣国长公主拓拔金铃子,穿着金色的狐裘,面无
表情的也在冷冷的听着。

    她在燕京郊外的房山,被赵采菱的“撒豆成兵”,大大的耍了一记后,感觉
太没有面子了,心中严重的不爽,正要拿汉人出气。

    同她一同回来的,还有她的小宗叔拓拔宗祥,拓拔宗祥回来后,心中念念不
忘的,竟然是实实在在耍了她一记的汉家绝色美人赵采菱。

    拓拔金铃子不同于钮钴禄氏等犬戎女人,对于汉族,她是既怕又恨,第六感
觉告诉她,将来灭她们北方各族的,定然是现在在大多数犬戎人看来,软弱无比
的汉人。

    钮钴禄氏对于马奴、宫奴之间里捣外戳的现象,已经是见怪不怪,认为天下
汉人都是如此,听完禀报之后,冷哼道:“我知道了!皇妹!你看这事如何处理?”

    金铃子哼道:“这些汉狗该死,牝马被其狂抠,定然有内伤,若是将皇侄摔
下马来,就算将她们剥皮,也是无济于事,那个什么王勇,以后发生这种事,也
要立即汇报知道吗?”

    王勇喜道:“是——!”

    金铃子道:“将那个叫丘越的马奴叫上来!”

    丘越正牵着叱烈芸荥进来哩,闻言急跪爬了进来,大叫道:“长公主殿下!
奴才冤枉,牝马不听呼斥,奴才确是薄惩了几下,但这都是正常不过的事,并没
有象王勇说的那般严重,高贵的犬戎主子啊!你们可知道我们汉人其实个个都是
奸滑无比,王勇想抵毁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的,长公主可问他,有没有责打
过不听话的牝畜?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你们可千万别听一面之辞,错怪了好
人呀!”

    钮钴禄氏点道:“牝畜不听话,原是该打的,汉狗们相互告黑状,也不是一
次两次的,这些汉狗就是贱,丘越!若是今日因此,你牵上来的牝马不能服侍好
我的孩儿,本宫就将你喂狗,你可明白!”

    丘越吓得脸色发白,忙道:“是——!这匹牝马一定没问题的,两位皇子尽
管骑乘!”

    因为丘越是跪爬进来的,所以叱烈芸荥也被迫跪下,用肉膝一路跟着他爬进
殿来,丘越回完话后,回头低低的狠声道:“给老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明白
吗?”

    叱烈芸荥目光散乱,不知道在想什么,丘越恨极,拿起马鞭来,当着众人的
面,劈头盖脸的又几鞭子狠的,抽得叱烈芸荥总算回过神来。

    金铃子冷声叱道:“丘越!你尽管打她做什么,象你这样的打法,这匹绝色
的牝马,可能挨不了多久了!”

    丘越磕头道:“长公主殿下!这匹牝马今天状态实在不好,不如换匹如何?”

    金宝儿喝道:“不换!她若是不听话,本王就将她扔进汤锅,你们这两个狗
奴才,没事可以滚了!”

    王勇、丘越忙把手上的缰绳丢在地上,跪着倒爬出去了。

    钮钴禄氏笑道:“金宝儿!银宝儿!现在你们一人一匹牝马,自去玩儿吧!
皇妹!此去燕京,定然是旗开得胜了?”

    金铃子叹了一口气道:“被一个贱人耍了一记,损兵折将不算,还伤了鄂伦
春王子的性命,好在三山的贼人也遁去了,不知走到哪里?燕京那边,已经没事,
这事不提也罢!”

    钮钴禄氏握过金铃子的手来笑道:“妹妹在我们犬其人之中,算是足智多谋
了,燕京又有我们大队的精兵,什么人能够耍了你,为嫂的好奇的紧!”

    金铃子道:“本来我也不知道是被人耍了,还是小宗叔拓拔宗祥撵在我们的
败兵后面回燕京后,跟我们说的,那个贱人名叫粉面修罗赵采菱,极善于中原妖
术,当时我们有精甲六千,而她们,连在小宗叔在内,只有四人,却弄出了数万
人的大阵来??????!”

    姑嫂两个只顾聊天,却不知道金宝儿、银宝儿骑在两匹漂亮、健美的牝马之
上比赛,已经远远的跑出了椒房殿。

                                              待续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25 19:00     标题: 回复 77楼 的帖子

想把此文发下去,版主看行我就发下去。否则我就到此为止。

                          第十七卷 猛虎掏心
                           第一章 浣洗妓院

    双锤小将赵英北头昏脑胀的醒来,发觉自己的手腕脚腕,全被扣上了粗重的
钢铐,不由怒叫道:“是哪个王八蛋,没事锁住老子的?”

    双手一动,带着铁链钢锁“哗哗”乱响。同时感觉不对,低头一看,周身,
双胯之间,还有点点精斑,回想了一下,这几日似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和赵采菱
不停的,说是春梦吧,又能抓摸到光滑的美人,说是真事吧,赵采菱又怎么会到
这里来?赵英北一叫,外堂内候着的白骨天娇冷若冰就听到了,一面令地煞去禀
报乌龙圣母乌雪姬,一面急忙走了进来,赵英北太过骁勇,若是弄出什么事来,
乌雪姬须饶不了她。赵英北明知冷若冰不是人,但见她进来,还是本能的夹住双
腿,尽量遮住道:“你个无耻的婆娘,老子光着哩!快滚出去!”

    冷若冰披嘴哂道:“这几和圣母,老娘在边上助你们阴阳调合,其间什么地
方我都看过了,摸过了,还稀奇个鸟?”

    赵英北怒道:“你个地煞,虽说不是人,但也是个女人样子,没事摸我个男
人做什么?无耻!对了!这几日我都和那条大蜈蚣在?不会吧?不是采菱吗?”

    冷若冰冷哼道:“采菱?你做梦吧!那个,是找不到大青山深处的这座黑龙
宫的,就算找到,凭她的那点道行,进也进不来,又如何会与你?”

    乌雪姬听到禀报,冲了进来,怒目圆睁的道:“臭小子!老实告诉老娘,在
哪里失了真阳?”

    赵英北愣声道:“什么意思!老子听不懂?”

    冷若冰道:“圣母问你,你的童子身是给谁破的?”

    赵英北哼道:“关你吊事?”

    乌雪姬恨极,抬起手来,劈面就抓,赵英北冷哼一声,左腕一动,铁拳结结
实实的砸在她手腕上,毫不废力架开她的鬼爪,大笑道:“大蜈蚣!有本事的不
要用妖法!”

    乌雪姬咬牙道:“千辛万苦的寻来的东西,竟然是无用之物,老娘这就活吃
了你!说!你的真阳给谁了?”

    赵英北笑道:“就算你知道也是没用了!”

    乌雪姬狞笑道:“得你真阳的,若是修道的母货,必会在体内炼化,收为已
有,既是在她体内,凭老娘的道行,还是可以抢过来收为已有的,功效也未毕就
差了,不如这样,若是你乖乖的说出来,老娘既刻放了你如何?”

    赵英北想了又想,大笑起来道:“是你说的,我若说出来,你就放了我?可
不许反悔!”

    乌雪姬诡笑道:“快说——我决不反悔!”

    赵英北笑道:“小爷想起来了,在德州时,采菱用手替我放了人生第一次,
所有的,全喷在了德州府衙门内堂的屏风上——”

    乌雪姬暴怒道:“岂有此理!那个小丫头片子,可恨之极,自己不采补也就
罢了,干嘛要暴殄天物?臭小子,你可以死了!”

    赵英北大叫道:“没有信用的大蜈蚣!说了要放我走的!到底是妖精,没人
性啊!”

    冷若冰忽然伸手,架住了乌雪姬的的妖爪道:“圣母请慢!”

    乌雪姬怒道:“你想作反?”

    冷若冰道:“奴婢不敢!只是圣母活了三四千年,怎么好失信这个臭小子?”

    乌雪姬想了又想道:“那依你之见哩?”

    冷若冰冷声道:“不如把他交到拓拔通手上处置不就得了,这样一来,圣母
就不会失信了,这小子在拓拔通手上,也没有好果子吃,这样不是一举两得?”

    乌雪姬笑道:“妙极!”

    耍的使了个妖法,把赵英北又弄昏,叫地煞把他装入钢笼,随便找了个借口,
送到靠山王府中了。靠山王拓拔通根本就不知道赵英北是什么人,小王爷拓拔宗
祥可是如获至宝,有赵英北在手上扣着,不怕日思夜想的赵采菱不主动找上门来,
说不定到时可以以赵英北的生死为要挟,逼赵采菱做一些快活的事情来。拓拔宗
祥对赵英北实在是恨极,暂时虽不会伤其性命,但活罪是免不了的,立即令人穿
了赵英北的琵琶骨,手脚腕上都锁上了粗大的钢铐,单独找了一处秘密的地下囚
室,把他关了起来,严令王府中的亲兵仔细看守。既囚了赵英北,拓拔宗祥还生
怕赵采菱不知道,令人放出风去,说靠山王府中,新得了一只骁勇的战畜,名叫
赵英北的,武艺高强,所向无敌。黑龙府的城墙,比不得中原皇朝,只是一堵用
碎石垒成的丈高的墙围子,城墙上勉强可以站一排人吧,犬戎兵强将勇,握离儿
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异族,能打到黑龙府来,更何况犬戎兵的优势在于旷野中以
精骑冲杀,守城之技,实在是生疏的紧。犬戎无论男女老幼,人人都会骑马,真
是事急之时,会毫不犹豫的舍了黑龙府,在旷野中用精骑兵歼灭来犯之敌,又怎
么会守在城中,傻傻的等着人来打?苦不堪高的城门口,滴滴答答的跑来一匹黄
膘马,马上一名少年,有七尺二三的身量,浑身上下,穿着厚厚的羊皮袄儿,头
上戴着狗皮帽子,脚上穿着高及膝部的老羊皮靴,寒风中只露着一双眼睛,衣服
臃肿,分不清他是男是女。鞍后插着一根梨花枪,戎人尚武,在家在外,刀不离
身,对于随身携带兵器的平民,更是见怪不怪,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更何况这
少年鞍后插着的梨花枪,并不是真正的铁杆兵器,只是江湖中常见的木杆花枪。

    犬戎穷兵默武,国政混乱,天下各路到黑龙府发横财的亡命之徒,比比皆是,
若是国家大治,发横财、捞偏门的机会反而就没有了,想发大财,必要是天下大
乱的时候,但前提条件是,得敢用脑袋去赌。守城门的戎兵见怪不怪,到黑龙府
碰运气的这种江湖亡命客,天天都有,黑夜间高来高去的江湖大豪,每夜没有一
百也有八十,值更的戎兵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这些敢来大乱的黑龙府趟混水的
江湖大豪,可不是大晋良善的百姓,他们哪里敢去较真?门前的守卫见那匹黄膘
马靠近,伸手虚拦,喝道:“什么人?”

    马上的少年哑着嗓子道:“流落江湖一书生,读书学剑两无成!小可想进城,
看看有没有发财的机会,劳烦两位军爷行个方便!”

    戎兵自征江南大败之后,明白了南人与犬戎人不同,不是长相威猛的就厉害,
长相俊美的就软弱,相反,南朝人越是长得俊美的,说不定越狠哩!他们自认为
无敌的大元帅拓拔宗望,身高过丈,满脸的虬须,有如凶神恶煞一般,却被长得
俊美之极的曹霖杀得大败,几乎丢了性命,这就是明证。其中一名守兵道:“要
想进城不难,得交一两银子的过路费,事先声明,银镔可是不收的!”

    马上的少年哑声笑道:“你们是当兵的还是打劫的,得——这片银叶子可以
吧!”

    说罢伸出手来,从身上摸出一片银叶子,递了过去。守门的小兵见那递过银
叶子的手,秀白纤美,温润如玉,软若无骨,隐隐的有一股极好闻的异香,自那
手上传来,不由心神就是一荡。另一名小兵大喜,银叶子打得薄如纸片,可包不
得铅铁,看那大小,可能还不止一两,当下忙伸手接了过来,道:“很好!你可
以进城了!不过老子奉劝你一句,这黑龙府天天有人进来想发财,天天有人尸横
街巷,想发财得用命来赌!”

    少年道:“有劳提点,感激不尽,小可进去了!”

    双腿一夹,催动黄膘马,不急不徐的跑进了城内。接过银叶子的守军,若无
其事的将银子叶就想往怀里揣,那名发愣的守兵回过神来,怒道:“王八蛋!这
银子可是老子出声讨的!”

    另一名守军坏笑道:“说好了这银子到了谁的手就是谁的,下次你可要放机
灵点!”

    那名守军暴怒道:“你知道我家已经没吃的了,正等老子拿钱回家糊口哩!

    这真金白银的,不管怎么说,你得分我一半!“

    另一名守军哼道:“想也别想!你家没吃的了,难道我家吃的就多,拿了这
一两银叶子,今晚正好可去黑市,换点米面回家过活!”

    戎人本就粗野,那守军跳了起来,拨刀就砍,另一名守军哼了一声,亦拨刀
相迎,旁边的守军也没人去拦,都若无其事的在边上看热闹,两名兵卒正斗之间,
有人叫道:“小王爷来了,你们两个,还不住手?”

    拓拔宗祥骑在战马上,怒声道:“住手!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两个该死的
东西,竟然拔刀互砍?”

    拓拔宗祥自小被其父送到茅山学艺,中原乃是礼仪之邦,别说是纪律严明的
军队,就是普通的小帮小派,也决不会放任本门弟子,这样不顾道义的乱砍乱杀。

    旁边的犬戎人倒是见怪不怪,犬戎人历来讲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两名
守军拔刀互砍,乃是一对一的单挑,对于犬戎人来说。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当
下有名小队长笑道:“小王爷!他们是在争一片银叶子,谁狠那银叶子就归谁的,
一对一的单挑,没什么不妥嘛!”

    拓拔宗祥满脸的阴沉,犬戎人全无纪律,照此下去,他们北方各族,离灭族
的时候不远了,愠道:“他们两个就不会平分吗?”

    小队长呐闷道:“平分?为什么要平分?以往我们在白山黑水间打猎时,也
是这样,也只有这样,才能使我们犬戎人中最骁勇的留下来,不象汉猪,人人都
可欺!”

    说话声中,两名守军已经有一个倒了下来,连肩带背的被另一名守军砍成两
截,胜的那名守军,从倒地争命的守军怀中搜出银叶子,恶笑道:“老子一家老
小的这顿米面有了!”

    拓拔宗祥悲愤道:“你一家老小有了一顿米面,他家就失去了一个顶门立户
的男人,你于心何忍?”

    守军不解道:“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小王爷!这有什么不对吗?”

    拓拔示祥道:“难道你们就没有军饷吗?”

    小队长回道:“我们戎人从来就不发军饷,要想得到银钱,就得从别族手中
抢,不打仗哪来的什么军饷!前次进攻南朝所得的金银,几乎全变成了金包铁、
银包铁,已经没人肯要了,小王爷!大皇帝陛下若再不打仗,我们这些族人,都
全得饿死了!”

    本来自攻占晋阳之后,犬戎各家各户都得到了大量的金银珠宝,都不愿再打
仗了,但自弄出了金包铁。银包铁之后,原本以为很富的犬戎人,一夜之间,几
乎全变成了穷光蛋,再加上各类生活物资的极度短缺,反而纷纷要求大皇帝握离
儿再兴兵马,不顾生死的去打南朝。拓拔宗祥久在中原,大惊道:“没有后源补
给,你们又都有必死之心,正犯了中原的兵家大忌,所谓必死者可杀也,这时兴
兵犯境,于我大荣国,有百害而无一利!”

    小队长披嘴笑道:“小王爷锦衣玉食,哪里难知道我等的艰难?再说,以往
进攻各族,我们也没有什么补给不补给的,只是一匹劣马一把刀,顶多再加上一
个马包而已,还不是场场大胜?打战其实很简单,就是玩命的杀人抢货就是了,
没你说的那么复杂!”

    所谓兵者,凶器也,死生之地,存亡系于一线,哪里象这名小队长说的一般?

    拓拔宗祥知道和这些戎兵说不清楚,急的用手一拍额头叫苦道:“天呀——”

    收了银子的守军笑道:“小王爷!您隔三差五的跑到城门口来,不是和我们
兄弟说这些废话的吧?到底是所为何事?说出来大家听听,说不定能帮上您什么
忙哩!”

    拓拔宗祥想了一想,才道:“我是想知道,这两天有没有一名十七八岁的、
带着四条巨大雪獒的绝色妞儿进城?”

    此话一出,城门口的戎兵一齐大笑起来,一条声的道:“回小王爷!绝对没
有,若是有,我们兄弟早就把她拿下生奸了!”

    拓拔通苦笑道:“就凭你们几个?哼——”

    转而自语道:“她不会丢下那傻小子不管吧!若是如此,倒白废了我一番心
思了!”

    黄膘马上的少年,进城之后,走了不久,随手拦住一名行人道:“敢问老兄,
平安车马行怎么走?”

    那人抬头坏笑道:“若是问路,也要一两银子,说好了,不要银锭的!”

    少年无奈,也摸出一片银叶子递了过去,那人忙不叠的接了,笑道:“跟我
来!”

    少年催马跟在他身后,只转过了一个街角,就看到了平安车马行的大门,少
年愠道:“这也要一两银子?你是抢钱啊?”

    那人笑道:“你不问我路不就得了!这种事情,可反不得悔,地头已经带到,
我走也!”

    说走就走,转眼消失在风雪中。平安车马行中,鞭妖王静莹接住那少年,笑
道:“死丫头!你老爹当心你出事哩!还好还好,一根头发也未曾少!”

    那少年正是赵采菱,闻言披嘴道:“王姨娘!说实话,这一路之上,到底有
多少爹的人在盯着我?”

    王静莹笑道:“也没有多少,除了各地暗桩之外,机动的只有我、叶青、胡
媚儿、田思雪和铁雕、童环并八十名最精锐的龙骧卫兄弟罢了!”

    赵采菱大叫道:“天呀!你们八十四个,足可攻击上万的军队,老爹摆明了
不放心我了!”

    王静莹笑道:“他那人一生算计人,若是因你被猪一样蠢的犬戎人算计了,
岂不被气死,其实就算你不来,我们也要来,你老爹其实还另有目的!”

    赵采菱好奇道:“什么目的?快告诉我听听!”

    王静莹也不瞒她,低声在她的耳边将事说了,言毕笑道:“这只是粗略的计
划,最终到底能搞成什么样,爷也不清楚!”

    赵采菱眨眨眼睛,媚笑道:“好姨娘!我有一事,想求大家帮忙!”

    王静莹笑道:“是不是傻小子赵英北?你们一行人,自德州开始,就被我们
的人盯上了!在你来之前,拓拔通的小崽拓拔宗祥就放出了风来,说是赵英北已
经沦为战畜,就在他的手中,似是故意诱你前去哩!我们的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已经唆使左军师由苏哈,派人向靠山王府挑战了,只要那愣小子确在靠山王府中,
我们再想办法,将他弄出来还你就是!”

    赵采菱闻言大惊道:“不可能吧?凭英北的武艺,拓拔宗祥那个臭道士如何
能拿得了他?”

    王静莹笑道:“我们也怀疑哩!跟着你的瘦豹子马山同哩?”

    赵采菱笑道:“他说是要约两个江湖上的朋友,一同大闹黑龙府!”

    王静莹沉吟道:“我们的人手已经足够,不需要再多的闲杂人等,若是本事
不济,反而坏事,你不要告诉我,要他们到平安车马行会齐吧?”

    赵采菱笑道:“哪能哩?我们约好,会齐人手后,在皇宫对面的大斗兽场碰
头,瘦豹子说那处人蛇混杂,什么样的都有,在那种地方碰头,不论多奇怪的人,
都不会引人注意!”

    说话之时,门帘一挑,走进来舔痔狐胡媚儿,掀下头上的狗皮帽儿,笑道:
“大小姐!我们等你两三天了,你总算到了,一路之上磨磨蹉蹉的,定又在打什
么鬼主意!”

    赵采菱笑着站起来道:“胡姨娘!在您面前,我哪敢哟!”

    门外有人娇声道:“粉面修罗赵采菱还有不敢的事吗?”

    说话声中,门帘后露出了穿档兽田思雪的妖靥。王静莹笑道:“好了!你们
别再逗菱儿了,若是将她弄得恼了,就大大的没趣了,你们的事办得都怎么样了?”

    田思雪道:“我找人在外围下了重注,由哈苏为图重利,果然令手下管事,
出了府中第一骁将巴格洛夫,公然向靠山王府挑战,不过靠山王府中出的,却是
张骁、费滚两个,双战黑龙府排名第七的骁将巴格洛夫!张骁、费滚两个是汉畜,
虽也是骁将级别,但双战依然胜算不大,只有叫靠山王府输得狠了,才能逼出我
们想要见的人!”

    赵采菱道:“你是说——英北?”

    胡媚儿笑道:“赵英北本来是在大青山的黑龙宫中的,忽然之间,拓拔宗祥
公然向外宣布,赵英北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中,沦为一只战畜,但不亲眼看见那个
愣小子,我们冒冒然下手的话,可能会中了拓拔宗祥的奸计,那个小子久在中原,
心智不比普通的戎人,真得提防着点!”

    赵采菱不解道:“巴格洛夫等人既已是戎人骁将,又怎么会再下场忘死角斗?”

    胡媚儿笑道半抱着赵采菱的细腰道:“犬戎人角斗规模大得惊人,参加角斗
的,有男有女,有汉人也有其他国家的人,一般来说分为三等,第一等是骁将,
必须十场连胜,第二等是精甲,也须连胜三场以上,其余全唤作斗畜,大部分的
斗畜,只能赢得一两场,再战就会没命了,能连赢三场成为精甲的,其艺业都是
不俗,若是能上战阵,俱是好汉!”

    田思雪接道:“戎人的战畜、骁将间的角斗,不分男女老幼,皇贵平民,甚
至是战畜自已,皆可下注!”

    王静莹道:“戎人不会生产,不事农耕,实际上马家河两岸的浣洗院和皇宫
对面的大角斗场,是目前支撑黑龙府经济的两大支柱!”

    赵采菱迷惑的道:“浣洗院?洗什么的?能有这么大的收益,你们去弄清楚,
回江南后,我让爹爹也弄几处来!”

    三只妖兽一齐大笑,胡媚儿道:“爷不用你个小丫头教,扬州的瘦西湖畔,
应天城的十里秦淮,规模比黑龙府的浣洗院,要大上百倍、豪华上百倍哩,只不
过我们江南是轻歌曼舞,很多青楼中的女子都是自愿的,想趁年轻多赚点钱,来
去皆是自由,但这里的姑娘却是皮鞭加铁棍,根本就没给当人看,四方的不远万
里而来,倒不是这里的姑娘上档次、有品味,而是这里的姑娘可以肆意凌虐!”

    王静莹道:“浣洗院中的娼妓,几乎个个是蓬头陋面,脸有菜色,终日里食
不果腹,若是爷来,可能一个也看不上眼!”

    赵采菱道:“有你们几个在爹爹身边,这天下美女,他还能看中几个?”

    胡媚儿笑道:“静莹说的也有出入,实际上浣洗院中,也不乏绝色,只是戎
人粗野,不懂得替那些装扮罢了!”

    田思雪道:“你的长随瘦豹子马山同,不到黑龙府便罢,若是来了,第一站
绝不会是大斗兽场,而是浣洗院!”

    胡媚儿道:“我们的爷不来也便罢了,若是来了,第一站也必是浣洗院!”

    赵采菱道:“柳姨娘哩?”

    胡媚儿笑道:“她可是爷的心肝宝贝儿,奉爷密令,独自去会两个极重要的
人,不久就会回来了!”

    赵采菱又道:“铁雕、童环两只兔崽子又死到哪里了?”

    王静莹大笑道:“臭男人跑到黑龙府,又会去哪里?他们两个,午间鬼头鬼
脑的带着几名弟兄,向我禀报,说是去侦查地形,到现在还没回来,大小姐你说,
他们会去哪里?”

    赵采菱咬牙道:“浣洗院?”

    王静莹笑道:“正是!也幸亏赵英北吃大妖精拿住,否则的话,也指不定往
浣洗院跑哩!”

    赵采菱怒吼道:“他敢?”

    马家河自东北流向西南,沿河数十里,俱是大大小小的妓院,河尾接着大斗
场的一角,本来,犬戎兵侵入大烈、大晋之后,抓到了数量庞大的战俘,男的自
然去做苦力,年轻漂亮的被大将王公收为私畜,但年纪大点的,丑点的,或是年
纪小点的汉女、白狄女就没人要了,然戎主又不肯白白放了她们,所以下令,命
这些女人去马家河边浣洗军衣,浣洗院由此得名。这些浣洗军衣的女畜,也不是
生得一无是处,身为牝畜,又可以任人凌虐,只要被戎人看中,当街就令其,若
是不愿,皮鞭棍棒齐上,更没有一个人过问。管理浣洗院的管事们觉得有门儿,
除了平日依然令这些牝畜浣洗军衣以外,其余的时间,就做接客,不但是犬戎人,
只要给钱的男人,不管他是哪国的,哪族的都行,只认钱不认人。最大的一家浣
洗院,却是在马家河尾,紧邻着大斗兽场开设的,也没有什么招牌,反正只要稍
微一打听,都能找到。浣洗院中的,和天下所有妓寨中的的都不同,没有一个是
涂脂抹粉的,也没有一丝光鲜的衣服,浣洗军衣的活儿,全交给了老女人和干,
所有浣洗院的女人,从七八岁就开始接客,只要客人能出得起钱,浣洗院中的女
人,必须满足客人的一切要求。铁雕今年十七岁,生得鹰目细眼,高有七尺四五,
鹰爪功独步江南,他本是洪泽湖边的孤儿,也没名姓,曹霖收复两淮之后,他投
了曹霖,花名册上,自称铁雕。铁雕身边的一个年纪相若的、浑身横肉的少年,
就是童环,两人的身周,跟了七八个穿着羊袄、戴着狗皮帽子的雄壮少年,岁数
都在二十岁以内,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岁月,都是龙骧卫中,新一代最骁勇的
好汉。这次随四大妖兽从万里之外的江南,跑到这冰天雪地的黑龙府来,这一路
之上,受够了罪,沿途奔累,对于这些乳虎似的年轻人们来说,实在是小菜一蝶,
但四大妖兽过于妖美,这一路之上,时闻香风,入眼处就是四大妖兽大、大屁股,
虽都是好好的在劲装中藏着,但被这些龙精虎猛的少年们看了,也是上翘,闲暇
之时,就忍不住自已放炮。王静莹四个,对于男人的一举一动,无不动察入微,
虽知他们难受,但既已经以身侍奉了曹霖,不得到曹霖的允许,是不可以胡乱交
配的,所以一到黑龙府,就放他们出去滞火,男人身体中的这股火若不滞掉,问
题可就大了。铁雕、童环带着兄弟往这家最大的浣洗院门前一站,立即就有一名
管事跑了上来,操着犬戎话拉客,童环大笑道:“我们是汉人,听不懂兽语,换
个会讲人话的出来!”

    犬戎管事不明所以,旁边有汉族的忙笑道:“小爷们想是五湖四海的绿林好
汉吧?在黑龙府可不能这样说话,若是给通汉语的戎人听见了,少不得要惹好大
的祸端!”

    铁雕披嘴道:“鸟——有漂亮姑娘带几个出来,让我们挑挑撒!”

    汉奸笑道:“多着哩!你们自己去看就是!”

    童环道:“前面带路!”

    汉奸奸笑道:“可有一条,我们这里银锭、金锭是不收的!”

    铁雕摸出几张金叶子道:“可以吗?”

    汉奸眼睛都直了,忙点头道:“可以可以,只这几张金叶子,这里的姑娘随
便小爷们玩!”

    童环道:“废的鸟话,快走!早听说在这里玩女人,比在我们——”

    铁雕忙捂住了他的嘴,低声吼道:“蠢货!小心露了底了儿!”

    一行人在汉奸的带领下,进入大厅,黑龙府的建筑都是残破不堪的,十几个
愣头青左看右看,忽然有人道:“头儿!我忽然不想嫖鸡了!”

    说话的是龙骧卫中的好汉赵冲。龙骧兄弟马鸣接道:“我也不想了!”

    童环也道:“在这种破地方玩女人,实在是大煞风景,扫兴之极!老子好象
也没有什么兴趣了!”

    铁雕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上,低吼道:“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就是,要不
了两三年,我们爷挥师北上,天下大治之时,这种调调儿,你想玩也玩不到了!

    走不多时,就看到一个大大的铁栅栏,所有牝畜,全都赤身的被关在里面,
有老有少,凡是犬戎人觉得还能接客的都在里面。一名七八岁的汉家小姑娘,披
头散发的扒着铁栅栏,苦声道:“各位爷行行好,就点我吧!我已经两天没吃东
西了!

    再不点我,我就要饿死了!“

    赵冲不忍,叹气道:“小妹妹!你才多大呀!要我们点你,实在是不忍心!”

    旁边闪出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女子,满脸的泥污,衰声道:“爷——你们就
行行好,点她吧!浣洗院的规举,一天不接客,一天就没有吃的,这里不养闲人!”

    龙骧卫武绍低声对铁雕道:“头儿!这哪里是什么欢场,简直就是人间的地
狱,老子看不得我们大汉的女人如此受罪,不如我们砸开铁栅栏,把她们全放了
吧!”

    铁雕怪目一翻,低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可胡来,我们边走边看,相
好地形,大事办完,临走之时,再放了她们不迟!”

    童环低怒道:“早知道浣洗院是这种鸟样子,我就不来了,这些犬戎人把这
些女人搞成这种惨样,有点良心的,哪还有心情嫖?真是太煞风景了!”

    汉奸大声道:“各位小爷!看好了就点哪!”

    龙骧兄弟张开忍不住道:“那!你还是汉人吗?这种茶毒同胞的事,你也做
得出来?”

    反唇相讥道:“各位小爷也是汉人吧!既是如此,还有心来嫖!”

    张开怒道:“你个!找死!”

    铁雕忙道:“各位兄弟!我们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打架的,不许胡来!”

    转身对汉奸道:“实不相瞒,我的这些兄弟们眼光颇高,这些大栅栏内的牝
畜,我们一个也看不上眼,就更别说日了!还有好的没有?”

    笑道:“当然有,只是价钱吗——”

    铁雕笑道:“只要中意,价钱好说!”

    奸笑道:“本院有上、中、下三种档次的美女,这种大栅栏里的,是最下贱
的,中档的在后面,每栏关有四五名,最高档、精选出来的,只有二十多名而已,
是一只一栏,年齿、身材、相貌都是百里挑一,几乎全是大晋有身份的小姐贵妇,
就算小爷们眼光再高,也包你们挑到中意的!”

    童环怒道:“泼贼!既有好的,为何不直接领我们去?却把小爷们领到此处?

    信不信小爷把你们场子砸了?“

    汉奸笑道:“小爷们最好乖巧些,若是闹事,立即就会有大队的精兵前来弹
压,你们去打听打听,马家河边开浣洗院的,有哪家身后没有大将撑腰的?我们
家的后台大老板,是当今的靠山王府,靠山老王爷可是当今皇帝的亲叔祖,哪个
能得罪得起?”

    童环怒道:“拓拔通那个老不死的,在山东一战,几乎把老命都丢了,回到
黑龙府,却是威风的紧吗?”

    汉奸奸笑道:“这事在江湖上,虽然人人皆知,可是在黑龙府,你却不能说!

    言尽于此,我说各位,你们不远千里而来,是来玩姑娘的,还是来找事呕气
的?“

    赵冲却从怀中摸出一块面饼来,隔着铁栅栏递给那名小姑娘,蹲来问道: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小姑娘馋巴巴的看着面饼,却不伸手来接,应声道:“我叫花归汉,听
我娘说,我爹爹乃是大大的英雄,若是客人碰见我爹,千万叫他来接我们回大汉!”

    赵冲道:“小妹妹!你不是饿吗?怎么不吃呢?”

    花归汉的娘叹气道:“客人!这里不养闲人,所有牝畜的吃食,全部得由管
事的分配,若是归汉胆敢私接您的东西,立即就会受到严惩,轻则跺去双手,罚
为小狗拉雪橇,重则乱棍活活打死!”

    龙骧卫赵冲直听得额头青筋暴跳,大叫道:“戎狗!怎敢如此作贱我大汉子
民?”

    当即就要发作,却被铁雕喝住,赵冲双拳紧握,面色通红。花归汉的娘对赵
冲道:“客人!大晋无能,我们在此地的大汉男女,皆不得好死,客人若是可怜
我们娘儿俩,请留心一个叫花横的大晋军官!”

    汉奸狞笑道:“大晋的军官,全是饭桶,你那个猪狗一样的老公,若没有死,
肯定降了我们大荣了,现在指不定在哪里快活哩!”

    小姑娘花归汉眼中全是泪水,哽咽道:“娘!他说的是真的吗?”

    那婆娘不理,依然对赵冲道:“我夫君花横,乃是大晋来源团练使,铁铮铮
的汉子,绝不会委身事贼,请客人千万替我们娘儿留意!”

    赵冲恨道:“叫管事的出来,小爷我要替她们娘儿俩赎身!”

    汉奸笑道:“江南曹霖,不惜以大荣国极度紧缺的米面粮油,要赎回流落在
黑龙府的所有的汉人,但大皇帝已经下了明令,不准一个汉人归汉,你想替她们
俩个赎身,得去找靠山王爷本人,这里的管事,没有人敢抗旨的!”

    赵冲恨得牙直咬,马鸣忽然笑道:“得了吧!小赵!我们自来快活,管这档
子闲事做什么?来——我教你们一首歌,悠悠大汉,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
休战!”

    脸色大变道:“小爷呀!你想做什么?靠山王爷是精通汉语的,你教她们唱
这种歌,是想她们早死吗?”

    铁雕笑道:“说的是!你们这几个小王八蛋,不要再搞事了,若是不想玩了,
自回去自己撸去!”

    笑道:“还是你们的头儿知情识趣,小爷们!我们到后面去们,后面一栏一
只的牝兽,皮白肉滑,口技一流,含起来的那个滋味呀,真叫爽!”

    铁雕大笑,一行人蜂涌着朝里走,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又进来十数条大汉,
为首的三人风雪狐帽下的双眼精光暴闪,大厅畜栏中正在点牝畜的中,有认得的
大惊道:“天呀!那两个不是横行蒙古、大兴安岭边界的搏命双雕怒天雕范哲、
冲天雕柴强吗?这两个悍匪竟敢跑到黑龙府来,这下要出大事了!”

    冲天雕柴强内力精湛,怪眼一翻,哼道:“只有犬戎人、蒙古人才称我们是
匪,你个鸟人,是哪族人?因何认识老子?说——”

    那人呐呐,又不敢不回话,低声道:“在下也是汉人,前几个月因贩私货被
二位劫了,因此认识!”

    柴强哼道:“在官,大元帅曹霖,严令禁止尔等贩私货接济犬戎各部,在野,
天下两路绿林瓢把子、山西鎏金镗,河北七盘枪,亦传下英雄贴,要尔等困死犬
戎,劫下你的货,在官在野都是替天行道,明白吗?”

    那人忙道:“好汉说的在理,是小的错了,小的告辞!”

    柴强、范哲身侧的那人道:“大小姐要我找到你们后,去大斗兽场会合,不
去和她会合,私自跑来嫖妓不好吧?”

    范哲大笑道:“鸟——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瘦豹子马山同会怕一个小妞儿?得
了吧!你的心思当老子不知道吗?”

    瘦豹子叹气道:“不是我说嘴,你们两个联手,也不见得是大小姐的对手!”

    范哲大笑道:“若果如你所说,老子情愿跟随她就是!”

                             (22545 字)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25 19:04     标题: 回复 78楼 的帖子

第二章 搏命双雕

    铁雕、童环等龙骧众兄弟,跟在汉奸的后面,逶迤走到后面的兽栏,一兽一
栏的铁栅内,所押美兽果然与前面的大栅栏的牝兽不可同日而语。这些美兽虽也
是不施粉黛,然个个天生丽质,肥臀,是真的漂亮,每只牝兽也是不着寸缕,粉
颈间被扣着拇指粗的铁质项圈,趴伏在还算干净的干草堆中。

    张开兴奋起来,前后跑着数了数,笑着对铁雕道:“头儿!统共才二十二个
美兽,不如我们一起包了吧!”

    童环裂嘴笑道:“这些美兽才算象话,只是诺大的场子,上千的牝兽,只有
这二十二个上档次的,数量也太少了吧?”

    赵冲笑道:“头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其实他们这里的女人,要比我们那边的
强得太多,你看,这二十二个素面朝天,不施任何粉黛,气质高贵,皮肤润滑,
若是替她们装扮起来,个个都是绝色了,可能不比带我们来的那四个差到哪里呢!”

    铁雕点头道:“小赵说的是!这二十二个美兽细腰,个个确是上上之选,定
是出身名门望族,只是不知道吹箫舔肛之技是否到家?”

    汉奸笑道:“个个都是炉火纯青,而且鞭打针扎,只要爷能出得起价钱,任
爷施为,无有不从!”

    张开道:“要是不小心弄死了哩!”

    汉奸笑道:“弄死了算她们倒霉,没什么大不了的!”

    童环流着口水道:“不如我们多出金银,把她们全带走如何?”

    汉奸涎笑道:“不行!大皇帝下令了,这些汉家的美兽,宁可给人就地弄死,
也决不放一人回南朝去!”

    马鸣哼道:“这不是暴殓天物么?”

    汉奸笑道:“就是暴殓天物又能怎样?谁叫我们这些汉畜无能哩!”

    说着话,手中的皮鞭凌空一抖,“噼叭——”

    一声暴响,对着兽栏内的美兽喝道:“贱兽!你们走运了,今天人人有饭吃
了,还不快站起来侍候小爷们!”

    兽栏内的美兽们吓得姻体直抖,立即拖着粉颈间的铁链,陆续站了起来,隔
着兽栏骚首弄姿,雪白的大屁股扭来扭去,胸前一对大也是微微颤动,令人血脉
怒张。童环咬着手指道:“这些,若是能让老子带回江南,别说天天有饭吃,天
天想吃什么也有啊!老铁!不如我们大闹一下,弄一批美兽回去快活如何?”

    铁雕哼道:“我们八十个兄弟,分这二十二个美兽,哪能分得过来?再者说,
若是让大帅爷知道我们放着正经事不干,在此胡来,还不砍了我们的头?趁早收
了这心,得快活时且快活,就地解决吧!”

    张开笑道:“!打开兽门,把这些美兽全赶出来吧!”

    笑道:“兽门上只有搭扣没有上锁,小爷在外面能打开,美兽在里面打不开,
小爷若是看中哪只牝兽,只管自行牵出来操就是,小爷们请自便,小的告辞!”

    说罢转身合上大门走了。赵冲小心的道:“不会有什么诡计吧?”

    马鸣笑道:“鬼你个头!任握离儿那个王八蛋想破大头,也不会想出我们会
跑到黑龙府来!”

    这次奉命秘密潜入大荣国都城黑龙府的龙骧战士,全是十六、七岁的年纪,
天不怕地不怕,对曹霖忠心耿耿,虽身在龙潭虎穴之中,却是人人浑然不觉,打
打闹闹,根本就没有想过生死的事。十七八岁的少年,看到这二十二个的美肉,
哪里还有其他的什么想法,都撸直了要往上冲。铁雕最大,虽是头儿,也只得十
七岁,赵冲最小,刚好满十六,童环最浑,当先就冲了过去,找开早就看中的一
只美兽的兽门,身子一矮,就钻了进去。李闯大叫道:“姓童的狡猾!那只美兽,
是老子先看中的!”

    张开大笑道:“滚的头,来这种地方,谁手快就是谁的,反正我们十个人,
二十二只美兽,一人分两只还多哩!你再去挑就是!”

    童环咕嘟道:“等老子爽过了,你再来就是!切——”

    李闯无法,只得跑到后面的兽栏,去挑其她的美兽,铁雕一瞥赵冲,咦声道
:“你个小王八蛋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赵冲犹豫道:“若是我们十个兄弟全钻进去了,有人等我们操的正爽的时候,
把这兽门的铁栓在外面一插——”

    铁雕虽是年轻,然心智颇深,惊道:“小赵说的有理,我们身在虎穴,不可
不防,兄弟们!可把这些美兽牵出兽栏来,在这处宽敞的地方排成一排,兄弟们
再肆意捅插就是!”

    童环刚把塞进那名美兽的骚穴内,闻言大声抗议道:“不行!半半拉拉的,
这不是要老子的命么?”

    铁雕道:“你个浑人,是命重要还是操B重要?”

    童环道:“都重要!”

    张开笑道:“只他一人在里面,也不碍事!给他慢慢的操吧!”

    其他兄弟由着童环在兽栏内狂捅那只美兽,大家一起动手,把剩下的二十一
只美兽全赶到了宽敞的亮处来。这些美兽,生得一个比一个漂亮,浑身上下粉嘟
嘟的,虽在难中,然个个依然掩不住绝代的风华,被这些愣小子一赶,都乖乖的
由着龙骧战士牵着粉项上的铁链,默默的走到一处,依调教好的姿式,背着双手,
分开,露着毛绒绒的骚穴,仰着吹弹得砍的脸儿站好,胸前的肥乳,在寒风中突
突颤抖。李闯大喜道:“幸好我没早下手,这只牝兽好漂亮!”

    说着话,早走到那只美兽面前,一手逗着她的奶头,一手抚着她内侧的骚穴
玩弄。赵冲奇道:“李闯!你个王八蛋,似不是第一次玩女人哩!”

    李闯大笑道:“你才是第一次玩女人哩!”

    张开笑道:“小赵若是第一次,得让他先挑只好的!”

    赵冲呐呐的道:“我看个个都好,全是肉呀!”

    铁雕取笑道:“你在营中没看过猪肉么!全是肉有什么稀奇?”

    武绍笑道:“头儿!此肉非彼肉,小赵!大家照顾你是第一次,若是你感觉
个个都好,就挨个插过来如何?”

    铁雕笑道:“你小子别拿他开心了,这二十个一路插下来,小赵不阳萎才怪!

    小赵!既是你不会挑,我替你挑两个,你、你——过来!“

    两名被点到的美兽,驯服的走到赵冲面前跪了下来,赵冲用颤抖的双手,抬
起面前的两张妖骚的娇靥,裤档底下已经是一柱擎天。其他的龙骧兄弟,取笑了
两句后,各人自选美兽,也不再撩他,赵冲小心的问一只美兽道:“怎么弄哩?”

    那只牝兽道:“小爷抓住贱兽的就是了!”

    另一只美兽也不说话,慢慢的褪下赵冲的裤子,露出刚长了几根毛的来,张
开樱桃小嘴,在半露着的马眼上细细柔柔的舔了一下,伸出两只玉指,轻夹住杆,
小嘴却顺着杆子一路往下舔。赵冲直觉得双腿发软,一交跌在地上,舔的美兽小
嘴并没有离开那条,不紧不松的含着,随着他跌坐下来。回话的美兽主动送上温
香的奶头,把一只肥美异常的奶粒,塞进他的嘴里,另一只奶粒划在他的脸颊边,
惊心动魂的,纤毫毕现的呈现在他眼前。赵冲呼息越来越紧,双手无意识的在那
只美兽的肥滑的粉臀上乱抓乱捏,底下的已经被另一只美兽舔得硬到极限,吹箫
的美兽感觉再要吹下去,他就要滞了,小嘴一张,将他未开的吐了出来,站起身
来,大大的分开一双滑腻的肉腿,尽可能的露出骚穴,对准他的怒挺的,慢慢的
坐了下去。赵冲的紧紧的擦着美穴,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快爽,桃源洞口湿漉漉的
软毛,根根被敏感的感觉得清清楚楚,随着两团雪样的臀肉,渐渐的坐到根部,
赵冲的感觉越是疯狂,不由大叫了起来。张开正扶着一只美兽插得正狂,听见他
大叫,回头道:“她的B咬你的么?这样的大叫?”

    赵冲满脸胀红,也不理道,连叫:“爽哟——”

    那只美兽坐实以后,骚穴已经吞灭了长长的,又慢慢有向上站起,骚穴紧紧
的夹着的冠沟,紧接着,一上一下的动作越来越快,粉颈上扣着的铁链被美兽的
动儿带得“哗哗”直响。赵冲直感觉似要喘不过气来,一浪又一浪的快感不断侵
袭着身体的每一根神精,渐渐感觉体内似有一股东西要宣滞而出。就在此时,紧
关的着的大门忽然被人“嗵——”

    的一声踢开,寒风中背着亮站着十数条高大的影子。铁雕大叫一声:“不好
——”

    忙从一只美兽的姻体内抽出,第一时间的摸到狭锋单刀,大叫道:“什么人!”

    龙骧战士平日里驯练有素,虽在操B之中,也反应神速,纷纷抽出舒爽无比
的,断断续续的叫道:“什么人!报上名来!”

    背光站着的十数条大汉一齐大笑道:“原来全是毛未长齐的雏儿,别急别急,
急了会阳萎的,老子们讲理的很!”

    童环大怒道:“你们这些鸟人,也知道这样闯进来,搞不好我们会阳萎的,
哩!他们这些王八蛋是怎么进来的!”

    大汉的后面闪出那个汉奸,连连哈腰点头道:“小爷们!我们拦了,可是拦
不住!”

    铁雕边穿衣裤边怒道:“你家不是有靠山王作后盾吗?如何在我们操B时,
让不相干的人闯进来?”

    门前头前的大汉大笑道:“靠山王算个鸟,前面的全是破烂货,老子们看不
中,听说好货全在这里,却被你们这些小王八蛋包了,所以特来找你们均一些出
来,给我们操!”

    张开怒道:“你们这群鸟人,就算要操,也要等我们操完吧!”

    门前左首大汉伸指点道:“一、二、三——十!咦!只有十个小兔崽子吗?

    你们十个,也操不了二十多个美兽吧!是哪个大人带你们来的?“

    赵冲身体中的那股东西,在要发没发之间,被人强行打断,恨得牙直咬,也
不理会闯进来的人,狠狠的把那条发胀的塞进一只美兽的小嘴中乱捅,那只美兽
被呛的一双美目中全是泪水,却不敢不从。赵冲虽然毛都没长齐,可那条却是粗
长,发狠的在那只漂亮的牝兽小嘴里连捅了几下,胡乱的收了依然硬挺的,红着
一张俊脸,匆匆的扎紧腰间的皮带,精赤着上身,也不说话,“苍啷——”

    一声抽出狭锋刀来,大吼一声,照着门前站在前面的一条大汉顶门就劈。那
条大汉暴怒道:“小兔崽子!敢向老子动刀!”

    也抽出背后的厚背大砍刀来,劈面相还。铁雕大叫:“住手!有话好说!”

    赵冲满肚子是火,哪里肯听?和那条大汉斗得翻翻滚滚,铁雕正没奈何处,
那厢里童环在一只美兽的嘴里,匆匆放了一炮,这种事被人打断,心中也是大恨,
抽出刀来,找上了另外一条恶汉。那恶汉狞笑道:“这世道是变了,竟然有毛没
长齐的小,接二连三的主动向我们搏命双雕动刀,也好!让老子送你们这些小王
八蛋上西天!”

    门外闪进一条瘦汉,大叫道:“大家一齐住手,都是江湖朋友,有话好说!”

    双方恶斗的两群人,一拨子是杀人放火,肆无忌惮的悍匪,一拨子是血气方
刚、天不怕地不怕的乳虎,哪里有人听他呼喊?瘦汉再要叫时,武昭劈面就是一
刀,大笑道:“瘦猴儿!大家忙得很哩!你也别闲着,且吃小爷一刀罢!”

    瘦汉无奈,忙拔剑架住,依然大叫道:“小兄弟!有话好说!”

    搏命双雕那方除抢进门内的十数人以外,门外还站着七八个人,比铁雕他们
多了一倍,然这十个龙骧卫士,年岁虽轻,手底下却是硬得可怕,人人以一敌二、
敌三,还渐渐的占了上风,双方三十多人,翻搅着从后面打到前面来,惊得满厅
的四处乱跑。浣洗院的有大叫道:“天呀!靠山王府的兵将怎么还没来?若是再
迟些的话,这店就给他们拆掉了!”

    然厅里厅外的牝兽,在犬戎的威之下日久,虽见厅中大乱,却没有一个敢跑
的,再说也跑不掉,牝兽们不是被锁在儿臂粗的铁笼内,就是在粉颈间扣着拇指
粗细的铁索,如何能跑得掉?后厅中被牵出来的二十二只绝美的极品牝兽,虽说
粉颈间的铁扣已经被打开,为苟全性命,也不敢轻易乱跑,发生暴乱时,全都按
事先驯兽师驯好的样儿,乖乖的用双手抱头,叉开一双肉腿,露着穴儿,静静的
跪在墙角听候发落。铁雕大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来捻小爷的虎须?”

    一名大汉叫道:“你们这些小王蛋又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江湖上怎么从
来没听过你们这伙人?”

    赵冲哼道:“没听说很奇怪吗?”

    冲天雕柴强横刀架开他的狭锋刀,暴叫道:“当然奇怪!你们刀式武艺一般,
个个扎手,老子实在想不出来,天下三山五岳中,到底是何门何派,能大批调教
出这样的弟子?”张开大笑道:“等入地府之时,你就明白了!”

    正斗之间,大街上涌来大队的戎兵,当先一匹战马,马上一名少年大叫道:
“什么人?敢在靠山王府的地盘上撒野,不想活了!”

    怒天雕范哲大笑道:“靠山王算个鸟!”

    马上之人手一举,带来的一千精锐戎兵一齐张弓搭箭,少年大叫道:“再不
住手,我就放箭了!”

    远远的一匹黄骠马从街尾跑了过来,见前面戎兵挡路,立即丢蹬,纵起身形,
几个起落,立在了浣洗院的檐角上,迎着漫天的大雪而立,娇叱道:“住手——”

    马上的少年大喜道:“赵姑娘——停止放箭!”

    赵采菱一身墨青劲装,直衬得胸乳怒突,小蛮腰儿上扎着一条同色的五股丝
绦,虽在大雪中,全身上下所着衣物却并不多,如一只春燕般的立在檐上,俏脸
生寒的怒道:“都给我住手!”

    铁雕、童环、赵冲、张开等人也皆是赤着上身,只胡乱穿了一条马裤,一齐
向上抱拳道:“大小姐——”

    就想收刀退开,柴强、范哲正斗在兴头上,怎肯干休,大喝道:“想跑?”

    赵冲怒道:“不是我们怕你们,若不是大小姐在此,定毙了你个土匪!”

    瘦汉亦道:“柴兄、范兄住手,她正是我的主人!”

    柴强大笑道:“若请我们兄弟入伙,须要手底下见真章,小妞儿!你下来,
接我几刀试试!”

    铁雕怒道:“大胆!大小姐!让我来!”

    赵采菱哼道:“不必!铁雕!你竟然带着兄弟嫖妓,一边给我站好,一会儿
看我怎么收拾你!”

    铁雕苦笑,张开低声笑道:“头儿!拍到马蹄子上了吧?”

    童环愣声道:“大小姐不会腌了我们吧?”

    赵冲低声道:“放屁!大不了挨顿臭骂而已,还是和以前一般,我们都不作
声,看她能怎的?”

    铁雕道:“小赵说的是!大小姐面冷心热,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且站开些,
看大小姐收拾这两个大胡子!”

    马上的少年正是靠山王府的小王爷拓拔宗祥,远远以中原之礼抱拳,高声道
:“赵姑娘一向可好!”

    出乎意料之外的,赵采菱在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情况下,竟然向他展颜一笑道
:“毛兄!别来无恙!”

    拓拔宗祥受宠若惊道:“无恙、无恙!”

    赵采菱笑道:“那些带狭锋刀、赤着上身的小兔崽子,全是我的随从,还请
毛兄给我个薄面,不要追究才好!”

    拓拔宗祥笑道:“赵姑娘开口,我哪有不应之理!既是赵姑娘的随从,小王
就不计较了!”

    赵采菱点头道:“那就多谢了!”

    转目一瞪搏命双雕那方的瘦子,冷声道:“小马!你找了朋友后,为何不来
找我?却和铁雕、童环两只兔崽子当街厮斗?”

    那瘦子正是江湖上有名的瘦豹子马山同,闻言忙道:“大小姐!属下是如约
在大斗兽场左近等您的,只是时间还早,柴兄、范兄建议先进浣洗院耍一耍而已,
不想正碰上这些小兄弟,言语不合,因此打了起来!”

    冲天雕柴强大笑道:“什么言语不合,根本就是这几个小王八蛋,十个人竟
然霸占了二十二个极品的牝兽,我们要他们均些出来大家玩玩,他们不肯就罢了,
竟然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向老子动刀!”

    童环怒道:“不是的!大小姐!他们这些鸟人,在我们操得正起劲的时候,
猛然就闯了进来,害得我们兄弟几个几乎阳萎——”

    赵采菱怒叱道:“闭嘴!”

    转而又向柴强道:“你们既是小马召的朋友,也算是自己人了!”

    柴强笑道:“我们和瘦豹子不一样,要想我们听你调配,得给些好处才行!”

    赵采菱冷哼道:“不必和我谈条件,说实话,我也用不上你们,各位请自便
吧!”

    拓拔宗祥笑道:“这么说,这一拨子人,不是赵姑娘的?”

    赵采菱道:“对——怎么处置,随你高兴!”

    拓拔宗祥道:“弓箭手准备!”

    范哲忙道:“忙着!马山同!怎么说你也算是江湖成名的人物,你把我们兄
弟从大老远请来,难道是布下圈套,骗我们送死的?”

    马山同急道:“在下决无此意!毛祥!不如看在我的面皮上,也请放了他们
吧!”

    拓拔宗祥披嘴道:“就凭你!哼——”

    范哲向前一步,对赵采菱道:“你是犬戎人?”

    赵采菱按着小蛮腰间的短剑,冷哼道:“我象吗?”

    范哲道:“不如这样!今天事发忽然,我们做个交易,若是你胜得了我手中
的刀,我们随你处置,死而无怨,若是你输了,你就叫那些犬戎人放我们出去如
何?”

    赵采菱道:“没兴趣!”

    马山同苦笑道:“大小姐!求您给小的一个面子吧!他们是我请来的,若是
有事,传到江湖,道上的朋友会说小的没义气的!”

    赵采菱哼道:“小马!不是我说你,你找的这些人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更是江湖匪类,桀骜不驯!”

    拓拔宗祥不怀好意的笑道:“赵姑娘!你带了这些好手来,要成什么大事哟!

    能和我谈谈吗?“

    赵采菱道:“若是你能谈那是最好!省得刀枪棍棒齐上,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拓拔宗祥心里暗笑道,看来有赵英北在手上,确是妙棋,赵采菱果然想大动
干戈!只要捏住赵英北不放,说不定真能降伏赵采菱也说不定。范哲道:“丫头!

    怎样?“

    赵采菱点头道:“好!就给小马一个面子,你们两个一齐来吧!”

    范哲、柴强对望了一眼,不信道:“你是说,让我们两个一齐来?”

    赵采菱冷哼道:“是——”

    柴强狞笑道:“丫头!这可是你说的!看刀!”

    搏命双雕本来就是土匪,凡事“利”字当先,两人齐上,胜算就更大了,要
命时讲什么江尖道义?既有便宜可沾当下更不犹豫,各舞厚背鬼头大刀,揉身就
上,搏命双雕柴强、范哲所用的厚背鬼头大刀,长有五尺余,刀背厚达一寸,连
头至尾全是上好的镔铁打成,重达二十七斤,刀把儿长有二尺,也是镔铁精锻,
可双手同握,马战步战,皆可使用。铁雕、童环众兄弟一齐叫道:“大小姐当心!”

    赵采菱一声娇叱,一个“乳燕穿帘”飞身从高檐上飘了下来,半空中抽出小
蛮腰上的短剑,间不容发间,“叮——”

    的一声,短剑点在范哲厚背鬼头刀的刀面上,“噼——”

    的一声,一脚踢在柴强拿刀的手腕上,姻体如鬼魅般的透过重重刀影近身了。

    范哲贼笑一声,不及回刀,双臂一合,就想将她拦腰抱住,忽然青影一动,
范哲感觉胸腹之间,连挨了几拳,记记狠辣,痛入骨髓,大叫一声,向后就倒。
赵采菱怎肯轻易给他逃掉,如影附行,穿着牛皮小蛮靴的脚,连续的狠狠一路向
上,自他的小腹一路踩到顶门,范哲只感到大脑之中,一群喜鹊在飞,“轰——”

    的一声,跌坐在了雪地上,大刀脱手滑落。这一连串的动作,只在呼息间完
成,况且两个人影紧紧的连在一起,就算柴强想救,也没有空档下手。等柴强回
过神来时,赵采菱又近身了,所谓“一寸短,一寸险”拿着五尺笨重大刀的人,
和手拿二尺短剑的高手近身博命,那绝对是个天大的错误。大刀根本就不可能回
过刀刃,去迎那电速逼近心窝的短剑,柴强大叫一声:“哎呀!我命休矣!”

    却不料赵采菱并不想取了他性命,忽然丢了短剑,一双粉拳连动,“乒乓”

    声中,瞬间在柴强的胸腹间,如雨打残花似的连捣数十拳。铁雕、童环众兄
弟,一齐捂住眼睛,拓拔宗祥看得目瞪口呆,瘦豹子马山同连连叫苦,赵冲忍不
住道:“天呀!这哪是女人?”

    赵采菱一拳将柴强揍飞,回头怒叱道:“小赵!本小姐哪里不象女人了?你
们几个给我过来!”

    张开恨道:“赵冲!你个多嘴的鸟,本来大小姐已经忘了我们了,被你一提
醒,想起这碴来了!”

    武昭低声道:“不关小赵的事,那丫头贼得紧哩!”

    十个愣头青一齐傻笑,一字形的站在赵采菱前面,赵采菱柳眉倒竖,一人赏
了一个爆栗,冷声道:“你们几个,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却学人嫖鸡,说——
要我怎么惩罚你们几个?”

    十个人更无一人吱声,赵采菱恨起来,抬腿就踢领头的铁雕,铁雕躲也不躲,
但就是不说话,拓拔宗祥看着好笑,用马鞭遥指着搏命双雕柴强、范哲插话道:
“赵姑娘!这两个人你不要了吧?”

    赵采菱哼道:“不要了!”

    柴强、范哲这时疼痛未过,眦牙裂嘴的对看了一眼,心中明镜似的,铁雕等
人,年纪都未及弱冠,假以时日,艺业定不可限量。他们两个,都已经三十有余,
平生艺业也就这样了,要想再往上提高,难如登天,赵采菱年纪也和铁雕等人差
不了多少,但艺业更高,定是大有来头,他们两个在江湖飘泊许多年,也想找个
大靠山好终老,当下不顾胸腹间的疼痛,一齐翻身拜道:“小人愿终生侍候大小
姐,还请大小姐不计前嫌,收容小人,小人感激不尽!”

    赵采菱沉呤了半晌,点头道:“也好!毛祥——这些人本小姐也收了,还请
你一并行个方便!”

    拓拔宗祥微笑道:“行个方便那自然没问题,只是在下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赵采菱道:“说出来看看!”

    拓拔宗祥笑道:“在下想设个席面,赵姑娘赏个面皮可否?”

    赵采菱道:“犬戎举国上下,不是断粮很久了吗?你能请我吃什么?好——
我就随你走一趟!”

    赵冲道:“大小姐!万万不可!”

    拓拔宗祥笑道:“我艺出茅山,也知中原的礼议,小兄弟放心,我不会把赵
姑娘怎么样的,只是确是有事相商而已!”

    十名龙骧勇士一齐抱拳道:“小的愿随大小姐一同前往!”

    拓拔宗祥笑道:“有你们十个愣头青蹴在一边,我和赵姑娘就什么事也谈不
成了!”赵采菱亦摆手道:“不必!铁雕童环!你们两带这些小王八蛋回去,记
住!不许再到妓院来生事!”

    铁雕、童环一齐抱拳道:“是——”

    赵采菱回过头来,问瘦豹子马山同道:“你们在哪里落脚?”

    瘦豹子抱拳道:“回大小姐,我们哥儿三个,带着一众兄弟,在城外的榆叶
林外的朝阳屯落脚!”

    赵采菱道:“你们也回去,有事我自会令人召呼你们!”

    一指搏命双雕道:“你们两个,既是跟了我,本小姐也不会亏待你们,回去
之后,金银美女,荣华富贵,予取予夺,只是必须要听从本小姐的号令,否则的
话,本小姐必会严惩,清楚了吗?”

    搏命双雕又是对望了一眼,心中均道:“这丫头年岁不大,好大的口气,金
银美女,荣华富贵,予取予夺,真是如此,如何不能死心塌地的跟她?”

    当下忙叉手道:“多谢大小姐抬爱,小的感激不尽!自此以后,大小姐所有
号令,我们兄弟两个,无不奉从!”

    赵采菱点点头,对拓拔宗祥道:“打坏的东西,本小姐一并赔给你,现在你
可以撤了精兵,放我的仆从走了!”

    拓拔宗祥笑道:“些许物事,哪能要赵姑娘赔付,赵姑娘要赔,倒是小瞧小
王了!”

    手一挥喝道:“两面摆开!放他们走!赵姑娘!请——”

    怒天雕范哲低声道:“大小姐!您是何方神圣?可方便与在下说?”

    赵采菱冷声道:“你是我有仆从,我不说你也不许问!”

    拓拔宗祥笑道:“你们这个大小姐,小王令熟悉汉情的部将,托黑道的关系
查过了,江湖人称粉面修罗,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河北名震天下的七盘枪白
顺,及恨天刀杨明,出海蛟范腾,皆是她的手下大将,她所兴之教,号为应天神
教,暗暗在河北、河南、山东等地发展教徒,麾下护教神兵号三十万,与当年千
叶散花教的佛母姜雪君一般,也是个装神弄鬼、风华绝代的小妖女!”

    荡哲大喜道:“这么说,大小姐,我兄弟范腾,就在您的教中?”

    赵采菱直听得满头的雾水,天呀——这都是哪跟哪儿的事哟?这些事,怎么
她自己一概不知,白顺三人,所领的全是大汉的难民,根本就没有战斗力,自古
以来,燕赵之兵素勇,她手中若是有河北、山东、河南的精兵三十万,岂不是能
和她义父曹霖分庭抗礼?铁雕、童环等龙骧兄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冲天雕
柴强却是喜得抓耳挠腮,大叫道:“当年千叶散花神教大起山东之时,何等的英
雄?要不是姜佛母鬼迷心窍,中了晋帝的招安诡计,如今早已经在山东、河北自
立为王了,大小姐!我们可不要受任何政权的招安为妙!”

    拓拔宗祥笑道:“女人大了,自要嫁人的,哪能以五体不全之身立朝廷?当
年姜雪君也是想找个终生的依托,你们大小姐巴巴的从中原跑来,却是为了一个
人!”

    铁雕笑道:“放的狗屁!我们大小姐是来玩的,什么人也不为!”

    拓拔宗祥笑道:“小子!都没长齐,还跟小王耍心眼,应天教主粉面修罗大
老远的从关内跑到这冰天雪地的黑龙府来,就是来找她的相好的,就是日后你们
的大王!而这个人,偏偏就在我的手中,所以小王请你们大小姐去谈谈!”

    赵冲裂嘴笑道:“若是如此不中用,大小姐不要也罢,另选个中用的就是,
比如说,我——”

    此言一出,众兄弟一起起哄,其实吴越朝野,想娶赵采菱的男人,车载斗量,
数不胜数,能近身和她朝夕相处的龙骧兄弟,更是人人对她有非份之想,赵冲之
言,正是在场的龙骧兄弟都想说的话。赵采菱怒道:“你作死了,敢说这样的话?”

    拓拔宗祥笑道:“这位小兄弟快人快语,小可也有如此设想哩!”

    赵采菱冷哼道:“你是做梦!”

    拓拔宗祥微笑道:“做不做梦,可要开出条件和赵姑娘谈了,若是小王不出
面阻挡,我父王不久即会将赵英北处死!”

    赵采菱咬牙道:“好——我就你谈谈!”

    拓拔宗祥大笑道:“这就对了!”

    自从通过汉降将张远、张速,托中原黑道打听到赵采菱的“底细”之后,收
伏赵采菱,对于拓拔宗祥来说,已经不是他个人的私事了,年前犬戎兵兵败,曹
霖得胜后因缺战马,并没有向北一路追袭,山东黄河以北、河北、河南大片的土
地,并无实际意义上的主人,晋阳的伪楚帝陈术,只有薛政龙一支战力不强的军
队,且极不得大汉百姓的人心,缩在晋阳周围,不敢乱动。在这种情况下,说是
邪教以妖术蛊惑人心,大合燕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自大汉末年太平道的张角
兄弟,以教义举事开始,一日之内,能举十万教众的大有人在,赵采菱撒豆成兵
的道术,他是亲眼所见,说是她能用什么妖法,弄出佛光圣水之类的哄骗愚民,
那是轻而易举之事。收伏赵采菱,他不但可以得到一名倾国倾城的美妾,也能为
犬戎帝国在燕京以南,设一道强大的屏障,填补伪齐王辅的空缺,极有效的阻止
曹霖北上,这种一举两得的美事,他何乐而不为哩!愰忽之间,拓拔宗祥仿佛已
经看到赵采菱赤身的跪伏在他面前,抬着穿着鼻环的妖靥,摇晃着大白屁股,求
他肆间捅插的骚样,不由就勃了起来,骑在马感到怪怪的。赵采菱哼道:“不如
你先进浣洗院,找个中意的先放一炮再出来吧!大冬天的,你看你的东西!”

    拓拔宗祥怕赵采菱反悔,忙笑道:“一会就好,好叫姑娘见笑了!我们去得
胜楼细谈如何?”

    赵采菱道:“好——你散了精兵后,就我们两个,你头前带路吧!”

    铁雕嘻笑着对拓拔宗祥道:“你们那个的什么吊得胜楼,名儿该改一改了,
叫大败楼如何?”

    拓拔宗祥的脸立即就沉了下来,也不理铁雕,只对赵采菱道:“赵姑娘!你
的这些仆从,真该好好管管了,不看在姑娘面上,我立即就令人将这个口无遮拦
的贼,当街处死!”

    赵采菱回头怒道:“铁雕!再要给本小姐惹事,仔细你的皮!还不快滚回去
呆着!”

    马鸣一推铁雕低声道:“哥唉!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不快走,大小姐真
个恼将起来,可不是当耍的!”

    两拨子人跟着犬戎精兵散去,赵采菱对拓拔宗祥道:“我们边走边说!英北
正在你手中?”

    拓拔宗祥笑道:“赵姑娘以为小王是在说笑吗?其实赵姑娘不如考虑跟我吧?”

    赵采菱披嘴道:“跟你!人家会说我是汉奸的,这包儿太重了,小女子我可
背不起!”

    拓拔宗祥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只要你跟从我,我可破例收你为侍妾,你
我联手,可得天下,只要灭了江南曹小狗,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当时天下汉人
皆要剃了头来,在脑后梳一条大辨子,就没有人再叫姑娘汉奸了!”

    赵采菱沉呤道:“帮你?那我有什么实际的好处?”

    拓拔宗祥笑道:“有——一个很好的归宿!那时我可以请大皇帝陛下,册封
你做我的偏妃,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只要我们全占了汉地,那天下汉人也只能
视我们为一个新的朝代,乖乖的做我们的顺民了!”

    赵采菱道:“你们如此作贱我们汉人,要使天下有血性的汉人奉你们为主,
这可能吗?”

    拓拔宗祥笑道:“可能!我们会慢慢的改变对汉人的态度,并且我父王和三
皇兄拓拔宗望也在酝酿,在入关之后,将国号也改一改,叫做大清,这样就不会
再引起天下汉人的反感了!”

    赵采菱哼道:“鸭子变成鹅,还不是扁嘴的货,不过若是条件优厚,本姑娘
也不是不能谈的!”

                             (22843字)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25 19:13     标题: 回复 79楼 的帖子

第三章 逆来顺受

    马奴在大荣国的皇宫中,对于牝马来说,是一个可怕的名词,所有牝马,对
驯化她的马奴,无不望而生畏。叱烈芸荥、箫燕等十一匹漂亮高贵的母马,此刻
正被掌管她们的马奴小队长丘越喝令齐刷刷的跪立在马栏铺满干草的、粗糙的地
面上,头颈处枷着两根儿臂粗细的坚木,神情麻木的望着对面。

    对面是一匹单独的牝马,脸朝下的被缚住四肢,如母猪般的捆在长木凳上,
她体形倒也算高大、,能选在御前侍候握离儿的,姿色自然也不会差,正努力的
仰着头,睁着一双惊恐的漂亮媚目,望着面前手执剥皮刀的丘越。掌管她们这组
十二匹牝马的本来一共三人,但其中一人因皇宫粮肉紧缺,前日里抽到米肉签,
被犬戎人拖去宰杀了。灭大烈、伐大晋时抢来的各族男女,已经十去其九九了,
本来皇宫之中有靓丽牝马三万匹、宫奴一万余人,马奴八千人,护卫犬戎精兵两
万,但这几年下来,牝马只剩一千五百多匹,宫奴剩三千余人,马奴剩五百余人。
这些马奴虽无什么本事,但都出身大晋的龙卫军、禁军,个个都是长大魁梧,握
离儿听从了大相万斯隆的劝告,怕马奴作反不好控制,正好乌龙圣母又弄神通,
来皇宫索要精壮的男人,握离儿就顺水推舟,一举两得的先送了五千马奴给乌龙
圣母,换来向乌龙圣母提一个条件的机会。紧跟着拓拔宗望、拓拔通叔侄大败,
犬戎国内粮米缺乏,犬戎人无奈之下,只得吃战俀奴隶的肉过活,犬戎人也明白,
就算饿死,战马是万万不能吃的,若是将战马吃光,没有了精骑兵的优势,那江
南曹霖即刻就会倾巢北上,屠光他们犬戎人了。皇宫中握离儿下诏,先从肉多、
强壮的马奴开始吃起,每天要宫内马奴们抽米肉签,抽到的人,即刻会给犬戎兵
押走,宰杀了剥皮,供宫内食用,然后是宫奴,最后是牝畜。今天就是叱烈芸荥
这组的牝马抽米肉签,面前的单独吊着的,就是那匹抽着了米肉签的牝马,叱烈
芸荥、箫燕两个,因生得太过妖美,所以不在抽签范围之内。本来宰杀牝畜,是
御厨们的事,但犬戎宫内也是物资奇缺,握离儿为了节省开支,能不要的仆人全
不要了,包括御厨们在内,现在的宫中,御厨一百人都不到,根本就忙不过来。

    况且若是由马奴们自自己动手,还可以多得一副牝畜的下水,在物资缺乏的
犬戎,丘越当然不会放动这个机会,绿着一双牛眼,用剥皮刀“啪啪”拍打了几
下那匹摁着的牝马,那匹牝马也知道了自已的命运,可是身为牝马,迟早也难逃
一死,泪水已经流干了,姻体感觉到了剥皮的刀的冰冷,反倒不怕了。滴水成冰
的黑龙府,这些牝畜却不给穿一片衣物,受尽各种非人的虐待,尽快结束生命,
对于她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件坏事,见大限就在眼前,知道怕也是没有,竟然
开口说道:“丘越!想我辛娇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家的小姐,念大家都是汉人,给
本小姐一个痛快吧!”

    丘越狞笑着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骂道:“屁————你还当这是晋阳呢?

    里子都没有了,你还想要面子?你现如今连人也不是了,只是一头会说话的
猪!

    汉人?汉人全都该死!幸好犬戎爷爷们来了,要不然汉族这个劣质的种族还
不知道要现世多久哩?“

    箫燕忍不住问道:“你不是汉人吗?”

    丘越道:“老子已经是犬戎爷爷的狗了,不是汉人!”

    另一名马奴王勇在边上冷笑道:“费B的话啊!还不动手,这人要吃马要喂
的,再不动手,我们晚上都没有吃的!”

    丘越哼道:“这匹母马瘦骨嶙峋的,宰杀了也没四两肉!”

    说着话,一手揪住母马辛娇的因营养不良而干枯的秀长,另一刀的剥皮刀就
狠狠的捅进了她秀美的长颈内。对面的母马一齐闭上了眼睛,她们这组母马,全
是直接侍候犬戎大皇帝握离儿的,数量还多些,其她组的牝马,有的组只剩两三
匹了。这边丘越的刀刚捅进辛娇的粉颈,那边站着的王勇早就拿了一个粗糙的瓦
盆在边上候着了,撒上了极其珍贵的一点食盐,辛娇的鲜血直接就流进了瓦盆中,
不一会儿就凝成了块,成了“人血旺”!丘越拎着辛娇的长发,放干尽血之后,
拿起边上的砍刀,随手将她的头砍了下来,然后解开捆住她的棕绳,把无头的美
女尸体放了下来。那边王勇自将盛了“人血旺”的瓦盆小的放在一边拎起被丘越
抛落在地的美女人头,用铁钳夹了,伸进门前烧得滚开的水中搅动,片刻之间,
再将人头捞出,趁热带头发一起,剥了头脸上的一层厚皮,再劈开头颅,把半干
不干的脑子从颅内倒了出来,也盛在一个瓦盆里,好呆会了煮熟了再吃。舌头、
耳朵连同头脸上能割下来的肉,全被王勇割了下来,虽是散碎,但也能做一顿吃
食,怎么也好得过挨饿。丘越小心的剥下辛娇后背上的一整块美女人皮,这种没
有伤痕暇眦的整张美女皮,卖给西域、吐番的一些番僧,绝对能卖个好价钱,前
些时候,大皇帝握离儿发疯似把大晋的天香公主姬春萝乱打,不但活活打死了一
名绝代的美人儿,更是打坏了她的皮肉,浑身全是伤痕,皮就不值钱了,肉也烂
了,遍体生脓,恶臭难当,再也不能吃了,实在是可惜的很。丘越慢慢的一小刀
一小刀的剥辛娇的美皮,生怕有一点疏漏,犬戎人只要“米肉”少了一块后背上
的皮,没有人会在意的。王勇早就弄好了自己的事,在一边又嘀咕起来:“他娘
的!你剥下那一整张皮有个吊用,西域的喇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上一个哩!

    趁早手脚快点,拉开肚子,取了下水留下,我们也好交差。丘越吼道:“你
急什么?老子马上就好!”

    说着话,果然一揭,将辛娇后背的皮剥了下来,复翻过无头的女尸尸身,划
开无骨的下腹,垃出肠子,掏出肝、心等物丢在一边,准备洗尽了打牙祭。这边
刚弄好,门口就有握离的亲兵,在门口大声的骂道:“汉狗!要你们弄一只牝畜
而已,怎么如此的慢?大皇帝怪罪下来,不剥了你们的皮?”

    女人的肉自比男人的肉嫩汪些,皇宫的美畜宰杀后,身上大部分的好肉,都
要给皇族享用,今天宰杀辛娇,正是为犬戎大皇帝握离儿准备的吃食。丘越忙哈
起腰,谄笑道:“戎爷爷!好了!”

    戎兵吼道:“好了还不送过来?”

    丘越点头道:“是是是,奴才该死!让爷爷们久等了!”

    忙用大铁钩,钩住地上那具血肉模糊的女尸,小跑到木栅前。戎宫中不管马
奴、宫奴,或者是牝畜,不得到戎人允许,平日里一律都被关在铁栅或是木栅内。

    栅外的戎兵打开粗如牛腿的木栅上斗大的巨锁,轻蔑的道:“汉狗!跟紧点,
当心狗命!若是离我们远了,我们只当你逃跑,当场就会毙了你,”

    丘越连声应是,拖着女尸跟着,低头哈腰的跟在戎人后面,渐渐的走得远了。

    王勇早把“人血旺”在瓦盆中烫得熟了,拿出珍藏的“苦酒”美美的喝了一
小口,吃了几块人血旺,想想自己今后的命运,忽然焦燥起来,骂骂咧咧的走到
这排娇美牝马面前,伸出手来,顺着抽起她们的耳光来。牝马们都被两根粗木,
残忍的夹住细长的粉颈,双手的拇指上,锁着指扣,各人的两个指扣,都分别扣
在自己奶头的两个奶环上,让她们既能动,又不敢动。双腿都分得大大的叉开,
头颈向下的弯腰蹶臀的站着,脚腕之上,并没有什么绳索束缚,但王勇要她们必
须叉开双腿站着,牝马们没有一个敢不听训的。王勇顺着抽她们的耳光,她们也
没有一个敢躲的,都是乖乖的伸着脖子,由着王勇来抽,没几下,就有牝马的嘴
角的流出血来,王勇看也不看,复又伸手,从旁边的冰水桶中,捞出一根皮鞭来,
那根不是黑色,而是暗红色,暗红色的皮鞭,吃尽了美女的鲜血。王勇拿鞭梢一
指众牝马,牝马们忙费力的把一条粉腿抬起,玉足向上,架在枷着颈项的木杠上,
露出体下迷人娇嫩的牝户,这些牝马的骚穴,都没有一根毛,并不是刮掉的,而
是天天挨鞭子,抽得骚穴处寸草不生。这些绝色的牝畜,王勇平日里想日就日,
真得拿她们做下贱的狗马,反正弄死一只,不久就又有新的补上,然箫燕的牝穴
太过妖美,王勇还是忍不住走到近前,用手指拨了又拨,方才举起皮鞭,“啪—
—”

    的一声,皮鞭首先落在箫燕的美穴上。箫燕疼的浑身抽搐,然就是不敢哀叫,
跟着皮鞭落在了身边叱烈芸荥的美穴上,叱烈芸荥也是疼得浑身的肌肉直抽。她
们都知道,骚穴挨鞭子,是千万不能叫的,只要一叫,王勇的皮鞭就会叮着那叫
的一个人抽,叫得越凶,挨的鞭子越多。木栅内顿时鞭声此起彼伏,和着皮肉的
声响,此情此景,是无边的残酷、无边的糜,王勇正抽得起劲儿呢,栅栏外有人
笑道:“王兄弟!何必呢!”

    王勇抬头一望,说话的也是一个汉奸,不过他那个汉奸要比他这个汉奸混得
要好得多,那人身后跟着两名戎兵,走近笑道:“王兄弟!两位皇子要我带那两
只牝畜过去哩!”

    王勇丢了鞭子,向那人笑道:“张远!想当年在晋阳时,你只不过是薛府的
一个家奴,却不料如今如此得意,真是老天不公!”

    张远笑道:“这就叫世道轮迴懂么?”

    说着话,一名戎兵打工木栅,张远从怀中摸出一小葫芦苦酒,随手丢了过去。

    这种苦酒,乃是戎地特产,其味辛辣无比,是用白山黑水间不知名的各种野
果酿造而成的,那些野果,入口酸苦干涩,连猪都不吃,戎人贫穷,舍不得丢弃,
所以拿这些野果酿造。王勇咧嘴道:“有没有好酒,比如汾酒什么的?”

    张远笑道:“有!只是你能用什么来换哩?”

    王勇讪讪的道:“我们这些汉人,全是待死之人,能不能看在同是汉人的份
上,弄点家乡的汾酒来,在我临死之前能喝上一口?”

    张远笑道:“既知今日,何必当初,想当年晋阳城八十三万禁军,龙卫军八
万,武器精良,城高池阔,就算再不济时,索性拖着手给戎兵杀,累也将戎人累
死了,又怎么能沦落到如此地步,二帝被俘,山河破碎,百姓沦为戎人猪狗,你
们这些当兵为将的,死后又怎么有脸去见你们的祖宗?”

    王勇满面通红,咬牙恨道:“如今说什么都迟了,左右都是个死,临死之时,
王某决不会束手就缚,必得拼死一两个戎兵,以血吾耻!”

    张远笑道:“若是果真给你个机会哩!”

    王勇奋臂道:“当以死相报,再不以身事虏!”

    张远笑道:“好——记着今天的话,就怕到时你再做没骨头的狗!”

    这两人用的是晋阳土语说话,旁边的犬戎兵一个字也听不懂,叱烈芸荥却是
听得明明白白,忍不住用媚眼儿多瞟了几眼张远,她本多智,心中暗想:这人如
此撩拨,意欲何为呀?箫燕心中却是透亮了似的,她自张远、张速家中来,知道
这两个人在黑龙府,根本就是别有图谋,然她家仇国恨难消,内心深处,巴不得
有人弄出事来,只要能成功的杀死几个犬戎皇族报仇,叫她立即身死,她也心甘
情愿。张远对王勇道:“下次来时,定带一葫芦上好的汾酒替王兄弟壮行!”

    王勇咧嘴道:“屁话!姓张的,事到如今你以为我王勇还会怕死吗?想我王
家,也是世代将门——”

    张远笑道:“世代将门?你家有人做过六品武官的吗?俱我所知,自大晋开
国以来,你王家人,充其量只是七、八品的中镇将之类的小官!果真你们姓王的
有种,当年戎兵围晋阳时,你早随那些有血性的龙卫军杀出去了,现在那些杀出
重围的龙卫军、禁军,跟随龙卫军副将裴从龙,在山西天峰岭快活哩!大碗吃酒
肉,论称分金银,哪个象你,被犬戎人狗似的关要这栅内,不快活时,只好拿这
些弱质女流出气!王大将军!你好有种噢!”

    张远这话,要在以前说,王勇顶多一笑置之,然目前的形势,对于王勇来说
糟糕之极,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不管是充做马奴的龙卫军,还是充做宫奴的原内
厂妖兽,亦或是这些下贱的牝马母狗,只要犬戎人的粮食问题不解决,都有被宰
杀的危险,就算如叱烈芸荧这样的绝色牝兽,握离儿饿极了之时,也定会让人宰
了她煮着吃。此时此刻,王勇觉得再不可能偷机了,想做乌龟都不行,生死已经
不重要了,反正迟早都要死,再受不得闲气,大怒道:“姓张的!老子娘!”

    将手中的葫芦劈面就向张远砸去。张远伸手接住,笑道:“别介!我奉两位
小皇子之命,牵两匹牝马出去,王兄弟真是有种,朝犬戎人身上发去,你我都是
汉人,都到这步田地了,何必再窝里斗?”

    王勇想想也是,恨道:“张远!你记住了,下次再出口讽刺,老子当即宰了
你!”

    张远笑道:“戎人如此对你,你没有火气,我只是随便说两句开开心,对你
又没有造成什么伤害,怎么就受不了了,呵呵!”

    张远说着话,走到叱烈芸荧面前,随手拍拍她的俏颊儿,接着道:“这匹!”

    又捏捏箫燕的下巴道:“还有这匹!都替我牵出来,两位皇子要用!”

    木栅外铁锁又响,一名戎兵带着丘越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名高大的马奴,
那马奴手里握着两股缰绳,缰绳上扣套着两匹身材修长、、匀称的绝色牝马,王
勇垂头丧气的对王勇道:“这是李代,以前也龙卫军官,想必你也认得,他们这
组倒霉得紧,连番抽到米肉签,三名兄弟,被宰了两个,牝马伤的伤、病的病,
宰的宰,如今完好的只剩下这两匹了,大皇帝有旨,让他们并入我们这一组,咦
——两位皇子要用牝马,王勇!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备马!”

    王勇手中没有兵器,若是发作,立即就会被戎兵砍死,当下忍住气,对剩下
的十一匹牝马喝道:“放下腿来!”

    十一匹牝马巴不得将架在粗木上的放下来,王勇拉开两根坚木侧面的铁链,
喝一声:“跪下——”

    十一匹气质高贵的漂亮母马一齐跪在了地上,双手依然被扣在各自的奶环上,
王勇用手一指叱烈芸荥和箫燕道:“你们两个过来!”

    两女闻言,低头弯腰,费力的用一双肉膝,跪爬至王勇面前,王勇喝道:
“抬头,张嘴——”

    两女抬起俏脸,乖乖的张开红艳樱桃小嘴儿,王勇抬起她们的下巴,先“噼
啪——”

    两声各赏了一个响亮的耳光,骂了一声“贱畜!”

    再从墙上拿了一副粗大的精钢马嚼来,叱烈芸荥忙努力的张开小嘴,乖乖的
任他把粗大的精钢马嚼,卡在小嘴中,王勇一用力,把马连在马嚼两边的皮带向
后拉紧扣好。然后在小嘴两边马嚼的环内,另穿过两条皮带,向上拉起,贴着鼻
翼,在眉心处再收为一条,从头顶越过,在脑后扣紧。王勇今天心情不爽,选了
一个异常宽阔的内钢外皮的项圈,就要往叱烈芸荥的粉颈之上扣套,是凡牝马,
最怕被这种宽阔的项圈扣锁,被这种项圈扣锁住之后,不但要努力的伸长粉颈,
还有一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牝马都是要拼命奔跑的,呼吸不过来岂不要命?叱
列芸荥忙打了一个响鼻,意是不愿,王勇哪里理她?揪住她的长发,暴喝道:
“别动,找抽不成?”

    李代笑道:“这匹牝马,骚美的紧,兄弟在别组时,早想操操她!”

    王勇道:“想操就操,只是别耽误了我的时辰就行!”

    李代笑道:“不会!我这儿也有两匹极漂亮的牝马,一匹是大晋靖边候韦康
的千金,叫做韦娉,另一匹是大晋御史左丞候明参的女儿,叫做候蓼,等会儿给
两位兄弟尝新就是!”

    马奴们没有别的好处,手下管辖的牝马倒是任其痛日,只要不玩死,想怎么
玩都行,旁边的两名戎兵早按住了跪在干草地上的四匹手扣在奶头上的绝品牝马
轮番痛日。张远一见,也是认得,被戎兵按住痛日的四匹牝马,两匹是大晋公主
姬春瑶、姬春薇,一匹是汝南王府的郡主郑璃,一匹是梁王府的郡主柴嫣,现在
四名绝美的公主郡主,当然也是赤身的跪在地上,双手被扣在奶头上的乳环上,
用双肘撑地,蹶着雪白的大肥屁股挨操,张远叹了一口气,真是国之不幸啊!王
勇替叱烈芸荥强行扣上宽大的项圈之后,在她雪样的胸腹间,扣了三条寸宽的皮
带,这在三条就是牝马地肚带,与真正的母马无异。把叱列芸荥扣在奶头的上的
玉手,一只一只的解下来,重新扣在粉颈项圈上小指粗细的钢环内,奶头上的乳
环空出来,挂了两串银质的散碎马铃儿,又令她叉开双腿,选了一串长长的马铃,
挂在穿着环的环孔内,套了一双木蹄后,令其跪在一边,又依法去弄箫燕。李代
这时笑嘻嘻的过来,在叱烈芸荥的鼻环孔内,穿过一根细链,把她拉了起来,伸
过手来,在她的上捏弄,玩了一会儿后,又将手向下伸,在她优美的桃源地内来
回搓动,叱烈芸荥只有叉开一双白粉粉的肉腿,肉膝弯曲,尽可能的露出娇美的
骚穴,任其玩弄。李代玩着玩着,下面的也硬了起来,手上捏弄牝唇的动作变得
更加激烈,二个手指完全捅进叱烈芸荥的私穴内,不停的翻搅捅插,在李代激烈
的弄这下,叱烈芸荥的牝户中的骚水,跟着就流了出来,沾湿了牝铃后,顺着两
条修长丰美的根儿往下直流。叱烈芸荥的含着钢嚼的小嘴,不停的发出撩人的浪
叫,身为牝马,叱烈芸荥明白的很,勾引李代来,总比把李代惹火好些,若是把
李代惹毛了,不知道李代会怎么整她哩!当初刚被俘时,叱烈芸荥也曾经强烈的
抵制同是战俘的马奴的交,却被当年掌管她的马奴,分开一双肉腿,强行按在木
驴上,木驴上粗糙的硬木有一尺多长,儿臂粗细,尽根硬捅入她的骚穴中,又用
几根一尺长的竹签扎进奶头,那滋味可不是人受的,被男人捅插,怎么样也好得
过被木驴捅穴、竹签扎奶,所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叱烈芸荥被李代扣
着两条深处的肥B,配合着微扭着的屁股,同时用穿着七个牝环的娇美嫩肉,技
巧的紧紧夹住李代深插进穴中的手指,上身轻摆,直把挂在奶环上的两串马铃儿,
摇得“叮铃”直响,声音清脆之极。叱烈芸荥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李代,希望他早
点把插进穴内,李代没事也就是想着法的玩弄牝马,在她的骚穴中扣着扣着就改
了花样儿,暴喝一声,令她跪好。叱烈芸荥哪敢不依,忙曲一双肉膝,乖乖的跪
在草地上,李代一手向上拎起她的鼻环,把用马具扣锁得荡妖美的俏脸蛋儿拉得
仰了起来,看了半晌,连叫了几声“——”

    伸出手来,抽她的耳光取乐,叱烈芸荥标枪似的跪在地上,不敢躲避,任他
抽耳光,李代抽了几下耳光,把她的鼻链丢了,一手托起她一只肥白的来,另一
手竟然“噼哩巴啦”的抽起她的“奶光”来,抽完了左边,再抽右边,直把她的
一对大抽得紫红透亮,方才罢手。李代掏出已经笔直的,在叱烈芸荥的脸上磨了
又磨,笑道:“可惜今天两位皇子急着要用马,这小嘴儿就不好用了,也罢——”

    一把揪把叱烈芸荥的葡萄红的长发,把她的头按在地上,叱烈芸荥识趣的紧,
忙沉腰蹶臀,把挂着银铃的私穴尽可能的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粉股上,赫然有
一只焦黑色狼头的烙印,令人望着血脉贲张。李代暴喝道:“就这样别动!”

    转到她身后来,用手扒开她两片肥美的粉股,找到深藏在里面水淋淋的骚穴,
挺着却不进去,只在穴口磨了又磨,用她骚穴上的嫩肉来抚摸。叱烈芸荥哪里想
和他纠缠,摇晃着粉股,求他进去,好快快完事,李代笑了一声,微向上扒开她
的菊门,一挺,缓缓的捅进了她的菊门之内。叱烈芸荥被人、被兽捅插菊门也是
家常便饭,在李代进入菊门的瞬间,含着钢嚼的小嘴闷哼了一声后,就配合着他
的动作,由慢到快的开始激烈的动了起来,并有节奏的收缩放开肛肌,好叫他快
快。张远对李代笑道:“若是捅插时,用皮鞭抽打,效果会更好!”

    李代果然依言,随手取了一根皮鞭来,在叱烈芸荥的丰股上狠抽,性奋中下
手不知轻重,呼啸的皮鞭,在叱烈芸荥雪白的屁股上、后背上、内外侧,留下了
一道道的伤痕,更有伤痕,已经皮破血出了。张远也没闲着,也找了一匹牝马,
令其口交,却是大烈国左将军耶律豪之女耶律飞歌,耶律飞歌也是想早早完事,
在张远的马眼上打着圈儿的飞舔,并努力伸缩头颈,张远爽得眯起了眼睛。小半
个时辰之后,几个人都出了货,心满意足的各自收起,那边王勇把箫燕也弄得好
了,取了两副缰绳,扣在两女的小嘴边,将缰绳的另一头扔给张远。张远一把接
了,牵了叱烈芸荥和箫燕就走,张远深得大荣国皇后的信任,进后宫之时,并没
有戎兵跟在后面监视,方才进来,只是叫戎兵开那栅门,出来之后,开门的戎兵
得了张远的一葫芦好酒,自躲去快活去了。张远牵着两匹妖美的牝马,专挑僻静
的地方走,小声的对箫燕道:“我要你说的事,你们的长公主可曾答应?”

    箫燕“哼”了一声,并且在火把下点了几点头,汉人的皇宫中自中宫灯照明,
可是犬戎人嫌营灯麻烦,还是用火把。张远转向叱烈芸荥道:“必要长公主殿下
亲口应允!”

    叱烈芸荥方才知道表妹原来传的是这个人话,然她已无生念,若是拼死,怎
么也胜得过这样被折磨至死,闻言也应了一声,并连点了几下头。张远笑道:
“这样就好,见到那两个小畜生时,你们两个,看我的眼色行事,要假装体力不
支,忽然摔倒,但切记不要摔残那两个畜生!”

    如此这般,又吩咐了许多事情。叱烈芸荥、箫燕一齐点头,虽然弄不明白他
想弄什么鬼,但从女性的本能可以察觉,他定不会有意害她们。握离儿的两个儿
子金宝儿、银宝儿还未成年,自然随其母钮钴禄氏住在椒房殿,长公主拓拔金铃
子也在,犬戎人的并没有汉人那样的宫规森严,金铃子想进宫,随时都可以。金
宝儿一见张远,就跳了下来,不满的道:“你这条汉狗,叫你牵两匹母马来,怎
么磨蹭了这半天?”

    张远看了看钮钴实禄氏,又看了看金铃子,欲言又止的道:“大皇子恕罪,
奴才下次一定快些!”

    金宝儿远远的跑了过来,伸手接过叱烈芸荥的缰绳,银宝儿也接了箫燕的缰
绳,这些时候来,张远、张速两人没事之时,常常进宫,每次进宫,都给钮钴禄
氏和两个皇子,带来新鲜的吃的玩的,所谓“狗念恩,猫念食”犬戎人愚昧,又
怎么会深想?只道汉人都是软骨头,这张远、张速既有门路,弄些好吃好玩的孝
敬他们,是理所当然的事。金铃子也受了二张不少好处,“伸手不打笑脸人”见
张远欲言又止的样子,哼了一声,问道:“奴才!既是有话,直说就是!”

    张远指着两匹牝马道:“皇后、长公主请看!”

    钮钴禄氏笑道:“鞭伤而已!”

    金铃子道:“是才打的?这满身的伤痕是谁下令打的?皇兄?”

    张远叹了一口气道:“唉——不说也罢,我想请皇后、长公主做主,要两位
皇子今天不要骑这两匹牝马,以免有失!”

    说着话,就朝叱烈芸荥、箫燕丢眼色,二女机灵的紧,忙耍滑头,一个站不
好,双双的跌倒在地上。金宝儿、银宝儿既惊又怒,拉着两匹牝马的缰绳,拿起
鞭子,连连抽打,但无论怎么鞭打,二匹母马虽哀嘶连连,努力的翻动姻体,想
站起来,但是试了好几次,就是站不起来,金铃子高声道:“住手!她们两个来
前已受重责,再打的话,就要死了!”

    金铃子正说话间,叱烈芸荥的骚穴中,又潺潺的流下一些液体来,钮钴禄氏
道:“她们两个刚被大皇帝玩过?”

    张远道:“不是!玩她们的是马奴?”

    金宝儿跳了起来,怒吼道:“大胆的狗奴才,难道他们不知道孤要骑马吗?

    把她们累成这样,孤的马就骑不起来了!“

    张远劝道:“不如换两匹来?”

    金宝儿、银宝儿一齐大叫道:“不行!”

    张远献谄的笑道:“二位皇子,听奴才一言,既是喜欢这两匹牝马,就要爱
惜一些,若是弄残弄死,以后就再找不到这样的好马了,更何况她们两个体力已
是不支,若是将二位皇子摔下来,就算把她们活活的剥皮抽筋,也无法挽回万一
了!”

    金铃子冷声道:“张远!你这是夸张,只要皇兄能攻下江南,这样的好马多
的是,但就目前来看,这样的母马,也确是难找,那些马奴也是该死,不得吩咐,
尽然将两位皇侄等着用的母马弄成这样,来人!将那组马奴都抽一百皮鞭!”

    张远忙道:“长公主且慢!”

    金铃子怒道:“张远!你敢为他们求情?”

    张远笑道:“长公主!您将那三个马奴抽一百鞭子根本就是于事无补,回过
头来时,他们乃是找那些牝马撒气,可供役使的牝马数量已经不多了,不如这样,
效仿我们汉庭的做法,把马奴们全阉了,那样他们既无,就插不得牝马了,还有,
是凡被阉的男人,脾气都会变得温顺,也便于大皇帝使唤不是!”

    金铃子沉呤道:“他们虽是没用,但身材高大雄壮,形容颇美,更是个好东
西,插入之时,舒爽已极,若是阉了,有点可惜了!”

    钮钴禄氏道:“天呀!连皇妹也留恋他们的,更就别说这宫中的其她妃嫔了!”

    张远笑道:“指不定有多少妃嫔美人,同马奴过哩!阉了他们,一举三得,
何乐而不为,况且阉谁不阉谁,全凭皇后娘娘一句话,长公主若是觉个可惜,留
些不阉就是!”

    金铃子笑道:“如此甚好,只是他们的个个长大,若是割掉了,他们会不会
死哩?”

    张远笑道:“不会!他们个个长大雄壮,只丢了跨下那一小连骨头都没有的
肉,不会死的,若是真死了,干脆做米肉得了,也省得每天令他们抽米肉签这么
麻烦!还有,若是在他们的未之时,阉了也是没有,阉割时,必要牝畜将他们的
完全吹起来再割,方才阉得彻底。”

    实际上,汉庭中的太监,都是未长成时阉割的,若是长成了,被阉的男人是
九死一生,吹直后再阉的男人,是十死无生。钮钴禄氏道:“宫有还有马奴四五
百人,若要阉割,还得请一下大皇帝的旨才好!”

    张远笑道:“皇后圣明!”

    金铃子沉吟着道:“还有事,若是将五百多名马奴全阉了,宫内的为些牝马
给谁管哩?”

    张远笑道:“给宫奴管理就是,那些宫奴,本为晋阳豹宫里的牝兽,被人训
化的时间久了,自然也知道怎样调理牝马,或许手段还要高明些儿哩!”

    金铃子笑道:“就你主意多,好!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张远笑道:“这事奴才可办不了,奴才看宫里的漂亮牝马、宫奴也不多了,
可否再采办些宫奴、牝马补充进来?这几件事情,可请渤海王叶赫鬼去办,包管
万无一失!”

    金铃子咯咯笑道:“识相的奴才,我是在试探你哩!若是你敢答应,本宫立
即令人砍掉你的脑袋!”

    钮钴禄氏不解道:“皇妹,这是为何?”

    金铃子笑道:“他怎么说也是条汉狗,若是借着训化牝畜、采办宫奴之名,
将南朝的奸细弄进内宫来就不是当耍的了!”

    张远连声道:“不敢!奴才全心向着主子,只是不想贪功误事罢了!”

    钮钴禄氏轻蔑的笑道:“我想他这个奴才断不敢做出这种事,但借着采办宫
奴、牝畜的事儿损公肥私,倒是多少舒服些的。”

    渤海族与犬戎族最是亲密,是犬戎最可靠的一支盟军,自攻打大烈国以来就
开始联手,可说是肝胆相照,其亲密程度,非是蒙古、韩国、罗刹国可比。牝畜、
宫奴全中在内宫中听候役使,若有异心,就算杀不了拓拔握离儿,其危害也是不
容小视。渤海王叶赫鬼是犬戎铁杆的兄弟,决不会有什么异心,这两件事交给他
办,也确是放心。几个人说话的时候,金宝儿、银宝儿果然蹲来,抚摸地上的两
匹漂亮的母马,银宝儿道:“母后!孩儿想把这匹母马带回房去!”

    金铃子大惊失色道:“你们两个小把戏还未成年,不许将母马带回房去!”

    张远笑道:“长公主多虑了,两位皇子还没想那么多事,只须吩咐这两匹牝
马,不许她们侍寝就没事了!”

    金铃子虎着脸道:“这两匹牝马太过妖美,若是这两个兔崽子带回去,必然
会有事!姑姑说了,不许就不许!”

    金宝儿、银宝儿忽然就依着张远以前教他们的法儿,赖在地上大哭大叫,把
头墙上磕,钮钴禄氏大惊,忙哄道:“行了行了,宝贝儿!娘依了你们就是,但
有一样,不许你们把自己的,放进她们两人那处!”

    金宝儿好奇的道:“哪处?”

                             (21789字)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25 19:17     标题: 回复 80楼 的帖子

第四章 离间反间
                           

    张远蹲来,扒开箫燕肥美的肉穴道:“就是这处!”

    金宝儿、银宝儿连连点头道:“我们不放进去就是!”

    钮钴禄氏想了又想,还是不放心,唤宫奴吕芡、昭露、汤旋、范玲上来,把
叱烈芸荥和箫燕强行拉了起来,喝令跪下,用铁链穿过两女粉颈处宽大项圈钢环
和脚上的木蹄短靴上的钢环连了起来,肉膝处支了一根短钢棒,后腰处穿过一根
粗的木栓,这样两女就只能向后弯腰,挺着挂着牝环的肉穴,等待未知的命运。
钮钴禄氏令吕芡、昭露,拿了一根缝麻袋的三寸铁针来,穿了麻绳,把叱烈芸荥
和箫燕的美穴全部缝起来,只在底部留一个小孔撒尿。叱烈芸荥、箫燕魂胆皆裂,
禁不住就流下了尿来,咬着钢嚼的小嘴,发出惊恐的声音,拼命的挣扎,妄想逃
过此劫。张远忙道:“且慢!皇后殿下,这事万万不可,若是将她们的骚穴缝上,
等大皇帝要插时,就不方便了!”

    钮钴禄氏翻眼道:“多嘴!退下!”

    事际上这些年以来握离儿过度,又不懂大汉道家的双修之术,致使元阳折损
太多,小便开叉,已经很久没能硬起来了,若是想玩牝畜,也只是鞭打凌虐而已。
吕芡、昭露既得命令,更不犹豫,吕芡将叱烈芸荥的两片牝唇先拉起并拢,昭露
将铁针穿过麻绳,低声的道:“好姐姐!若想少受罪,就别乱动,让我一次缝好!”

    叱烈芸荥知道她说的是好话,果然不动了,紧紧的咬着马嚼子,由昭露用麻
绳飞快的将她的骚穴缝了,饶是昭露手法精妙,叱烈芸荥还是疼得浑身美肉直抖,
豆大的汗珠遍布了全身。既替叱烈芸荥缝合了骚穴,箫燕自然也难幸免,不一会
儿也被缝了美穴,姐妹两个疼得在木栓上把头儿直晃,带得浑身的钢链铁锁“哗
哗”作响。钮钴禄氏令范玲、汤施两只宫奴,用牛筋索穿过叱烈芸荥、箫燕两女
鼻端的鼻环,索头交给两位皇子牵了,放开两女脚腕上的铁链之后,喝令站了起
来。两匹牝马的被缝了麻绳,虽然勉强站了,但两条修长美白的还是悚悚发颤,
腿根紧夹,满脸的凄苦。钮钴禄氏对范玲、汤旋道:“带两位皇子回殿休息,好
生监视这两匹牝马,若有不轨,格杀无论!去罢——”

    金宝儿、银宝儿拉了叱烈芸荥、箫燕鼻端的牛筋索往外就走,叱烈芸荥、箫
燕两匹牝马,被两个小孩子牵得螓首努力的向前伸着,双手被扣锁在粉颈间粗阔
的项圈上,小嘴里含着钢嚼,下、胸腹间束着三条黑皮带,奶头儿上穿着奶玲儿,
穿着木蹄短靴,踩在椒房殿的青石地上,发出好听的蹄声,和着奶头儿上两串银
铃的脆响,两条肥美的根儿,紧夹着被缝了麻绳的骚穴,一步一步的被牵出了殿
外。这两天靠山王府的小王爷拓拔宗祥烦极了,前几天和应天神教的赵采菱谈了
两个多时辰,赵采菱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的鼓吹之下,总算意动了,但开出了条
件。一是要一套令她心动的娉礼:二是要他给赵英北一个英雄的死法:两条缺一
条,拓拔宗祥想收她为妾,门都没有。拓拔宗祥的老子拓拔通,当年用“离魂散”
虽然能控制住姜雪君的肉身,但是控制不了姜雪君,更得不到千叶散花教所有教
众的全面支持。犬戎至所以大败给江南曹小狗,就是没能得到山东、河北汉人的
支持,在天时不泯的情况下,再没有地理、人和,不败才怪?千叶散花教也好,
应天神教也罢,全是根生土长的汉人,只要这些教派的信徒,对他们犬戎人不排
斥,那得汉人天下,是易如反掌的事。有了姜雪君的前车之鉴,所以拓拔宗祥有
意将赵采菱这个应天神教全伙争取过来,做他们犬戎人进攻中原的前锋,这点,
有了经验的老王爷拓拔通深以为然。赵采菱可不同于普通的汉女,不但本身武道
高强,手下还高手如云,一个处理不好,把黑龙府底朝天的翻过来,也不是没可
能,黑龙府有大皇帝握离儿、梁亲王拓拔宗望坐镇,虽不致于有失,但事情闹的
大了,他拓拔宗祥也是罪责难逃。今天,他依了拓拔金铃子之言,要人叫了足智
多谋的汉降将张速前来问计,汉人的花花肠子,比起他们犬戎人来,要多好几斤,
往往戎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一名普通的汉人却是一想就通。张速在靠山王府的
家奴带领之下,一路小跑的过来了,远远的跪下行礼道:“奴才张速,叩见靠山
小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拓拔宗祥不奈烦的道:“行了!起来吧!你们下去!”

    王府的仆人退了下去,拓拔宗祥道:“张速!过来坐吧!”

    张速受宠若惊的道:“小王爷面前,哪有奴才的座!小王爷有什么事尽管吩
咐,奴才站着回话就是!”

    拓拔宗祥点了点头道:“应天神教的教主赵采菱已经到了黑龙府,你消息灵
通,想必也听说过吧?本王想收她做个侍妾如何?”

    张速笑道:“应天神教兵精将勇,盘踞在山东、河北、河南三省,小王爷此
计甚妙,有了应天神教这支精兵,进可令其为先锋,直下江南,或是西进川陕,
退可做为大荣国的屏障,消耗曹霖的兵力,阻止曹霖北上,正是进可攻退可守的
万全之计,小王爷真乃高人也!”

    拓拔宗祥抬手道:“可是那个丫头并不容易收伏,她开出了两个条件,说是
以塞江湖好汉之口,一是要给她以前的相好赵英北一个英雄的死法,二是要一套
她满意的聘礼!”

    张速笑道:“她找小王爷要聘礼,小王爷就找她要嫁妆不就扯直了?”

    拓拔宗祥苦笑道:“她的嫁妆是应天神教的三十万精兵猛将,只要做了本王
的侍妾之后,那三十万精兵的指挥权,就全交到本王手中!你说,什么东西可以
和她的三十万精兵交换?”

    张速老眼直转,半晌方道:“赵英北的事,倒是好办,听说靠山王府的前两
日赌赛,场场皆输,靠山王府中的骁将、精甲都不是其他府第的对手,输了好多
银钱米面对吗?”

    拓拔宗祥烦道:“正是!因为统一犬戎全境和攻大烈时,老王爷并没有参战,
只有在攻晋之时出过大力,所以我们府中的骁将、精甲、斗畜全是汉将,你们汉
人本不如白狄人、罗刹人、蒙古人骁勇,单打独斗的输给其他府中的白狄、罗刹
国斗畜,是自然的事,父王出斗畜参加比赛,只不过是应个景儿罢了!还好前几
日都不是死斗,否则连王府中最好的两只骁将级斗畜张骁、费滚两个都要折了!”

    张速笑道:“可让在犬戎名不见经传的赵英北,向梁亲王府、渤海王府、大
相府、左右相府、大军师府、左右军师府公然挑战,下死战书,以赵英北一人,
玩转大满贯,只一役,就可赢回以前输的所有银钱!”

    所谓的大满贯,就是第一场一对一,第二场一对二,第三场一对三,第四场
一对四,直到第五场一对五,自犬戎筑建大斗兽场以来,还没有人能连打五场而
不死的。若是换做别人,不知赵英北的本领,哪里敢冒这种险,但是拓拔宗祥是
见识过赵英北的本领的,倒不担心他能否打完大满贯,而是担心别的,闻言问道
:“若是那个傻小子打完了大满贯时,还未身死,又当如何?”

    张速笑道:“那再给他打个大满贯,直到被打死为止!”

    拓拔宗祥道:“你是说让他一人打两轮大满贯?这样的话若是赢了自没有话
讲,但若是输了,我的家私就全得赔上去了!”

    张速笑道:“无妨!小王爷的赌注,全由奴才认了,若是赢了,所有财物,
尽归小王爷,但若是输了,所有财物,由奴才来赔!”

    拓拔宗祥笑了起来道:“奴才!就知道你这些年来,贩卖私货,赚了不少东
西,你这样的刻意巴结我,意欲何为?”

    张速笑道:“只是托靠山王府一个照应,若是奴才和张远两个,日后不小心
犯了什么事,求老王爷千万为我们说说话!”

    拓拔宗祥笑道:“只要你们两个不勾结江南曹小狗,不造反的话,靠山王府
保你们两个平安无事!”

    张速笑道:“那真是感谢小王爷了,我们汉降将,在黑龙府地位低下,朝不
保夕,所求只是活得长久罢了,哪里敢私通江南曹霖?更谈不上造反了,赵采菱
的第二个条件,奴才也想到了,记得当年在晋阳时节,大晋的皇后薛政君,有一
套刀枪不进,水火不侵的碧螭宝甲,一双青锋神剑,一支绿沉枪,赵采菱习武修
道之人,定然对那一套东西中意之极,不如小王爷奏请大皇帝,就用碧螭甲、青
锋剑、绿沉枪,和她换应天神教的三十万精兵如何?”

    拓拔宗祥犹豫道:“实不相瞒,青狐妖女薛政君的一套东西,就在靠山王府
中,若是给她,倒不必请旨,但家父说了,那一套东西实是灵物,另有玄机,当
年薛政君不知奥妙,否则的话,就算兵败,也不至于身死,这事我还要找家父商
议商议!”

    张速笑道:“怎么是给她哩?只要把她哄得应了,小王爷收她入府之时,那
套东西还不是靠山王府的?难道还能飞了去?”

    拓拔宗祥道:“若是她收了东西又不应了呢?”

    张速笑道:“堂堂一位靠山王府的小王爷,怎么能说出这种没气魄的话?若
是她胆敢收了东西又反悔的话,小王爷!您认为她能走得出这黑龙府的城门吗?”

    拓拔宗祥一想也是,堂堂一位靠山王府的小王爷,说出这种话来,确是太小
家子气了,当即点头道:“倒是小王小家子气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就叫
人把那套东西送到她住的大胜楼,若是她中意,不久之后,那三十万神兵就是我
的了!”

    张速谄笑道:“对呀!以一套死物,换三十万精兵,小王爷,您这是以小搏
大,大赚啦!”

    拓拔宗祥当即得意的大笑起来。渤海王叶赫鬼,花了许多财物,方才托人打
听到原来是张远出的馊主意,要他负责替皇宫征调大量的牝畜、宫奴,不由勃然
大怒,犬戎两番大败,又逢隆冬,各家各部都缺牝畜,他的王府中还想大量征调
牝畜哩,在物资奇缺的黑龙府,只有汉家的漂亮牝畜,方才可以从黑市的汉人亡
命手中,换取物资过活,当即令人将张远抓到王府。张远五花大绑的被带到叶赫
鬼面前,却是满脸微笑的跪在他椅前,一点儿也没害怕的意思,笑呤呤的问道:
“不知道老王爷如此礼遇,是为何事?”

    叶赫鬼怒吼道:“你个汉狗,本王也算待你不薄,为何在皇后、长公主面前,
出这种鬼主意?”

    张远笑道:“王爷误会了,张远安分的很,并不会出在皇后、长公主面前出
什么鬼主意!”

    叶赫鬼的长子叶赫平威吼道:“父王不必和这条汉狗废话,直接拖出去乱棍
打死,方消此恨!”

    张远笑道:“奴才自问并没有开罪渤海王府,王爷有话请明言!”

    叶赫鬼恨道:“前日里,你在皇后和长公主面前进言,要她们进言大皇帝,
由本王负责补充宫内短缺的大批宫奴、牝畜,可有此事?”

    张远笑道:“正是!因王爷和奴才关系不错,才出言帮王爷讨得这肥差,有
什么不对吗?”

    叶赫鬼暴跳道:“我们两番大败,吃饭都成问题,你个奴才,要本王从哪儿
搞大批的牝畜、宫奴到皇宫中,不会是要本王独自提兵去抢曹小狗的吧?你胡说
八道,可是害苦了本王?”

    张远笑道:“王爷!真是要您去抢,不过不用冒大险去抢曹霖的,您屏退闲
杂人等,一百步之内,不要有人,奴才自有话说!”

    叶赫鬼道:“你们都下去吧!平威留下!”

    左右应了一声“是”纷纷退到一百步以外去了,叶赫鬼道:“快说!若是不
好,本王立即活剥了你!”

    张远笑道:“王爷!您府中的米油、牝畜也不多了吧!可借大皇帝征调宫奴、
牝畜之名,名正言顺的到各府去抢人,前些年随征的犬戎人,不管是将是兵,或
多或少都有牝畜使唤,只要不动梁亲王府,靠山王府,大相府等等大家伙,校尉
平章之流,王爷尽可以明正言顺的放手去抢,当年各族随征将校不下二十万,每
家征一只牝畜,也有二十万了,这样不但是宫中,就是王府中的牝畜也能得到大
量补充了吧!多余的就交给我和张速两个,包管替王爷换得上好的米面粮油来。”

    叶赫鬼一拍额头道:“哎哟!这事可是肥差呀!就算有人要恨,也恨不得我
呀!若有本事,尽管找大皇帝去,多谢多谢!平威!快替张将军松绑,备宴,唤
最美的牝畜上来侍候!”

    张远笑道:“多谢王爷了!不过还有一言!”

    叶赫鬼抚着他的肩头笑道:“张将军!有话尽管说,不必吞吞吐吐!”

    张远低声道:“王爷是渤海族人,若是借着圣旨,抢夺本族中人的牝畜奴隶,
招来本族中人的唾弃就不妙了!”

    叶赫平威笑道:“张将军!你当我们父子俩个是傻冒儿吗?本族中的人牝畜
奴隶如何抢得?我们父子俩还得依仗族人的全力支持,才能在这犬戎人做皇帝的
大荣国立足哩!这事我明白,不劳你提醒了!”

    叶赫鬼拍着张远笑道:“张将军是好意!”

    张远笑道:“若是荣主有贵父子般的明理儿就好了!”

    叶赫鬼不解道:“这话怎么说?”

    张远笑道:“自前年大江、徐州两役以来,原本人口、精兵最多的犬戎人在
数量上已经不如渤海族人了,大皇帝又和强大的蒙古闹翻了,奴才是在想,犬戎
族是不是开始走下坡路了?”

    叶赫鬼怪眼儿直转,低声道:“别说了!这事小王明白了,孤提个假设,若
是北方各族的主人不再是犬戎人,且不再向大汉进攻,那中原的汉人,会不会和
我们各睦相处?”

    张远笑道:“那是肯定的事,大汉以诗书传家为荣,讲究垂恭而治,民风不
好武,若是北方各族愿意议和,那金银美女,各种物资,都会源源不断的向北方
各族的新领袖进贡,就如当初大晋服侍大烈国时的一般无二!再者,若不是犬戎
人为各族之主,在西面和蒙古人的仇,在东面和韩国人的仇也解了,北方各族的
人口本就不多,占那么大的疆土,也没法管是吧?倒不如多得金银美女,少结几
个仇人来得实在!”

    叶赫鬼父子一齐点头。张远的话只说了一半,大汉民族是以诗书传家为荣,
讲究垂恭而治,凡事谦让,以“和”“仁”“礼”“智”“信”为本,但是一旦
遭受异族侵略,大汉的豪杰,无不丢下诗书,操戈执剑,奋死反击,羽扇纶巾的
儒生,都能在谈笑间令敌虏战骑灰飞烟灭,任何种族,都亡不了汉!此后的几日,
黑龙府中除了渤海族这外的犬戎各族的兵丁、校尉都是骂声一片,叶赫鬼令儿子
叶赫平威,绕开几个位高权重的元老重臣,专向中、下级文武下手,把绝大部分
中下级官员家中的牝畜都查了一遍,但凡稍微过得眼的牝畜,全部带走。叶赫平
威带走了黑龙府各家各府的汉家牝畜之后,除向皇宫中大量的供应之外,自己也
留了许多,犬戎人的审美观有汉家的很有区别,刚开始几天还一只只的亲自来看,
几天后兴趣就慢慢的谈了下来,握离儿的宫中也容不了大量的汉家母畜,叶赫平
威狐假此威,又用手中大批的牝畜,托张远、张速两个,从地下黑市中换取大量
的米面,和日常用度,却并没有一粒米、一滴油送入皇宫之中。张远、张速用黑
龙府精贵的米面物资,换到叶赫府送过来的大量的漂亮牲畜之后,除汉女暗暗的
送回中原以外,其他各族的美女,都依乔公望之计,以叶赫府的名义,半明半暗
的尽数送到了蒙古乌兰巴托的大可汗巴图铁不达的手中,以示渤海王叶赫家的友
好之谊,并传言,犬戎欲联西夏国夹击蒙古,要蒙古人小心。巴图铁不达就在曹
霖大战徐州之时,灭了西辽,帐降了畏兀儿、翰亦刺惕,一口气灭掉了西域四十
国,正踌躇满志之际,闻报先发制人,不管夏、荣是否联合,立即整兵,在初春
大雪之际,偷袭西夏,从此蒙、夏交恶,征战不休,这样,曹霖就可以完全腾出
手来,先灭伪楚,再灭犬戎了。柳叶青、王静莹、田思雪三只妖兽,凭借着本身
的本事和张远、张速的打点,很顺利的成为皇宫中第一批女训兽师,而且还是训
兽班的头领,直接调训新入宫的大量的牝畜,以便于握离儿随时召幸或是宰杀。
这一日,在黑龙府初春有些温意的阳光下,一百名戎兵把剩下的四百二十三名原
先的雄性马奴,一齐赶至皇宫前的空地之上,马奴们都是莫名其妙,大多数的马
奴,自被俘以来,都是温训有加,比没骨头的狗还要听话,看着空场前面的一根
根木桩,不知道犬戎人又要干什么。过了一会儿,犬戎大皇帝握离儿,坐在由八
名绝品牝畜抬的锦辇上也来了,八名抬辇的牝畜,许多马奴也都认识,乃是大晋
的两名公主姬春瑶、姬春薇,汝南王的郡主郑璃,平西王的郡主狄萃,小梁王的
郡主柴嫣,镇国一等公府中的小姐石蕙,昌平候府中的小姐凌姣,威武伯府中的
小姐候蓼。这八名绝色佳人,俱出身高贵,如今全部赤身,姻体上扣锁着各种具,
被握离儿当做狗马般的呼喝,冻得发青的姻体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乌紫的鞭痕。
领兵的翼长在阶前向握离儿拜倒,用满语奏道:“启禀大皇帝陛下,现有马奴四
百二十三名,已经全部带到,请旨示下!”

    握离儿下了锦辇,又有八名漂亮的汉畜,在皮鞭声中爬了过来,屁股对屁股
的趴伏在阶前,组成一个雪白的人肉锦凳,握离儿坐了上去,厉声道:“全部阉
了吧!”

    翼长道:“领旨!伟大的大皇帝陛下请回转龙驾,刑场血腥,恐惊了圣驾!”

    握离儿道:“朕左右无事,正好看看热闹,些许血腥,不足为虑,你尽管去
做吧!”

    翼长道:“是——”

    转过身来道:“来人!将前面的十只马奴拉出来,在木桩上捆好,准备割!”

    这些能活下来的马奴,就是以前大晋最骁勇的龙卫军的一部分,不唯身体强
壮,头脑还特别的管用,也正因为他们的头脑太管用了,才会想到投机取巧的做
汉奸,不到万不得已,决不会拼老命。当年,犬戎兵围晋阳之时,晋阳城中有禁
军八十三万,龙卫军二万五千,其中有一两万真有本事的禁军、龙卫军将士,不
甘心被俘,凭自身武艺,杀了条血路出去了,起先流落中原各处,后来渐渐的都
聚在了山西天峰岭。天峰岭的大王,正是当年被晋成帝姬策赶出晋阳城的龙卫军
副将裴从龙,这些年来,就是不肯屈服于戎人,不断的带领天峰山的好汉,打击
戎兵和陈术的伪楚政权,伪楚大元帅薛政龙历次征缴不力,“山西鎏金镗”的名
号却是越传越响。剩下的四百二十三名投降做了马奴的龙卫军官,个个也都是虎
体彪形,真想拼老命时,戎人也感头疼,所以犬戎大相万斯隆,不止一次的劝握
离儿,把这些缴了械的龙卫军全宰了,以绝后患。但握离儿见他们身形虽是长大,
但是温训有加,再说,抓来的大批牝畜,也要指望人训化,所以一直拖到如今。
前几日,听从了他妹子金铃子的言语,说是只要阉了这些马奴,就可以彻底令他
们变得训服,再不会造反,正巧他又抓到了一个正在和马奴通奸的妃子,一怒之
下追查,原来那些长相俊美、形本丰健的马奴,在深宫的嫔妃之中,比他这个大
皇帝还要吃香,暴怒之下,立刻令人把宫中剩下的马奴全部阉了,以绝后患。握
离儿和那名翼长讲话,下面的马奴们全听见了,他们在黑龙府多年,许多人都能
明白的听懂犬戎人的说话,握离儿话音刚落,马奴中间立即就有人大叫道:“天
呀!这些犬戎人是不想叫我们活了,他娘的,本想拾个麦子的,想不到到头来,
却是这样的死法!”

    他们龙卫军久驻大晋皇宫,如何不知道象他们这般年纪,要是阉掉的话,是
九死一生的事,看来今天是真的混不下去了。混乱中就有两名戎兵去拉精赤着上
身,只着一条皮档的王勇,王勇大笑一声,拼老命的时候到了,与其被戎人割掉
后,痛苦异常的慢慢的死掉,倒不如拼死几个戎兵,痛痛快快的去见阎王。王勇
见两名戎兵抢至近前,也不慌张,身体微向后一退,两名戎兵抓了个空,正要骂
时,王勇飞起脚来,正踢在一名戎兵的胯间,只听“噗嗤”一声响,那名戎兵立
即蛋破黄出,丢了手中弯刀,双手捂住胯间,倒地翻滚挣命。王勇一招得手,更
不犹豫,扭身回肘,正撞在另一名戎人的软胁下,软胁那处可挨不得撞,第二名
戎兵也倒了。若论纵马横刀,汉人不如戎兵,但是这种近身肉搏的技巧,戎人就
不如大汉的练武之人了,王勇弯腰就要去拣戎兵掉落的弯刀,却被丘越一把抱住
腰道:“王勇!千万别拣那刀,你想害死我们啊!”

    王勇知丘越听不懂满语,冷哼道:“蠢货!戎人要阉了我们哩!与其被阉后
死掉,不如宰几个戎兵赚个本儿!”

    李代道:“就算我们手中有刀,也不见得能出得去!”

    丘越叫道:“天呀!果真被割掉可如何是好,唉!”

    王勇不理他们两个,弯腰拾起了刀,扬刀大叫道:“龙卫军的兄弟们,犬戎
人要阉了我们哩,若是被他们割掉,岂不是生如死?如今再摸不了鱼了,后悔当
初贪生怕死,以身事虏,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一死,拼了吧!杀——”

    说话声中,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又砍掉了一名抢上来的戎兵的头。四百多
名龙卫军一起发作起来,手中虽没兵器,但一对一的徒刀入白刃的本事还是有的,
戎人料这些畜马奴根本不敢反抗,所以四周也没准弓箭手,谁知今天偏偏就反。
丘越叹了一口气,头一偏,一把抓住一名戎兵落空了执刀手腕,抬膝就撞在他的
小腹之上,那名戎兵痛苦的弯腰,就在他快要倒地之际,丘越夺过他的刀来,刀
把儿“哧——”

    的一声,重重的击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握离儿大叫道:“我** ,这些马奴
也敢造反!来人!快备兽抬锤!”

    跪伏在地上的八匹牝马,个个都会武艺,而且艺业还都不弱,要不然也熬不
到今天,天寒地冻的赤身,又没有好吃好喝的,被戎人狗马般的凌虐,身体素质
差一点点的话,早就香消玉殒了。跪在前面的郑璃眼珠儿一转,刚要动时,只听
“噼啪——”

    一声响,丰臀处挨了结结实实的一鞭子,不知何时一名身材修长的漂亮宫奴,
手执皮鞭站在她们的边上,同时一脚踏在她的后颈上,妖叱道:“你们都给我跪
好了,一个不准动,否则的话格杀勿论!”

    郑璃急挣扎时,却是动也动不了,心中想到:“这些该死的妖兽,倒是死心
塌地的帮着戎人,这可如何是好?”

    高坛上立着的四十多宫奴一齐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对戎兵妖叫道:“我们
保护大皇帝,你们这些吊人快去叫人!”

    正慌乱间,殿门外值巡的亲兵已然发现危机“哞哞——”

    的吹起牛角号来,顿时大队犬戎最精锐的“叶落河”重装精骑涌了进来,铁
甲战马一挤,就把那四百多名赤手空拳的马奴,赶至空场中心。两名亲兵也牵来
了紫毛吼,紫毛吼的鞍桥上挂着握离儿的那一对大得吓人的九十八斤紫金冬瓜锤,
握离儿怪叫了几声,也不披挂,翻身就上了紫毛吼,摘下双锤,大吼道:“你们
给朕围死了都不要动,看朕毙了这些找死的马奴。”

    四百多名马奴被铁甲重骑兵压成一团,起先的一那一百名戎兵,已经被他们
全宰了,李代到了如此地步,还想苟且偷生,苦笑道:“王勇你个鸟人,害死我
们了!”

    王勇恨道:“现如今你个鸟人还想活吗?左右是个死,被戎人割掉,不是死
得更窝囊?戎人的狗皇帝下来了,我们大家合力拼死他,也捞回点本钱!”

    握离儿乃是天下第二条好汉,兽快锤猛,可不是乱盖的,王勇料事料得差了,
只见握离儿所经之处,有如波开浪裂,别说是这四百多名赤手空拳的马奴,就是
盔甲齐整的四百多名精兵,也不够握离儿杀的。那名踏住郑璃后颈的宫奴,见握
离儿下去了,趁乱用晋阳土话,低声对她道:“方才你只要一有异动,第一个就
会给那蛮子生撕了,以后凡事得听我的,不许乱来!”

    郑璃肥臀直扭,想挣开她的踏踩,那名宫奴想也不想,“啪啪”又是两鞭,
抽在她乱动的肥臀上,怒叱道:“再动我也护不你了,别狗咬吕洞宾了好吧!”

    伏地跪在郑璃身后的姬春瑶却是见得那名宫奴,奇怪她为什么混起来,低声
道:“阿璃别使性儿了,这些年都熬下来了,我们总有机会回南朝的,此时千万
忍一忍!跨下马,你不是早就逃出升天了吗?怎么会跑到黑龙府来?”

    那名宫奴正是跨下马柳叶青,低声道:“奉大晋大元帅秘旨,设法弄你们回
去,姬春桃公主已经顺利的回转江南了,此时可能已经过了黄河了,我冒万死奉
劝各位,若想脱离苦海,千万得听我的!”

    郑璃也不是笨蛋,当即就不动了,和其她七匹牝马一起,乖乖跪伏在地,狄
萃心细,低声道:“是奉皇帝的秘旨吧?大元帅只能称密令!”

    另一名宫奴在狄萃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道:“想逃出升天就别瞎起疑心,反正
将你们弄出去也就是了!”

    姬春瑶转头一看,也认识,低声道:“你是鞭妖?”

    鞭妖王静莹大怒,抽出小蛮腰间的皮鞭,在她雪样的屁股上连抽了两鞭道:
“我叫王静莹,今后你胆敢再叫我以往宫名的话,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一旁闪出穿档兽田思雪,伸手拦住她道:“静莹不要乱来,我们都在虎穴之
中,万事得小心了!”

    握离儿纵兽抡锤,一口气砸死了所有的马奴,大呼“痛快”当下想起大相万
斯隆所奏之事,当即令人将黑龙府中原大晋投降的兵将全部处死。圣旨一下,拓
拔宗望、拓拔通叔侄两人一齐大惊,急令传旨的暂缓行事,叔侄两人不约而同的
一齐急至宫中面圣。握离儿怒气未消,在他的皇叔、皇叔祖的苦劝之下,虽然赫
免了很多汉将,但是大部分的大晋投降兵将,依然全部被处死,特别是原大晋龙
卫军和禁军的兵将,处死的兵将人肉就作了食粮,也是一举两得的事。只有两类
降将不在握离儿的处死范围之内,一类是对犬戎有大用的,另一类如张远、张速
般的,本来身份只是家奴,不是大晋正式军官的。黑龙府平安车马行中,张远、
张速、王琪、胡媚儿等人,围坐在一张在桌前,举杯相庆,几个月前,杜海量向
握离儿献计,要用汉奸兵将作前驱,进攻川陕,曹霖闻信后深以为虑,投降犬戎
的汉奸兵将有三十到五十万之众,特别是以前留守晋阳的龙卫军和八十三万禁军
中的降兵降将,这些降兵降将都是职业军人,都是精操细练过的,真拼起命来,
战力不弱,比不得布衣白丁之流,真是以他们为前驱,可有些麻烦了,所以和左
右军师乔公望、安自在定计,借握离儿的刀,先宰了这些在犬戎手无寸铁的汉奸
兵将,以绝后患。这些投降犬戎的兵将,当年食大晋奉禄,国难当头之际,不想
着报效祖国,却贪生怕死,以身事贼,确是该杀。胡媚儿笑道:“如此一来,握
离儿明年来攻川陕,就只能靠犬戎自己的精骑了!”

    张速喝了一口汾酒道:“是北方三十六族的精骑!”

    张远笑道:“北方三十六族?哼——只有犬戎、渤海、靺鞨三族人口最多,
共他诸如鄂伦春、飞猱、息慎、挹娄、勿吉等族,人口都不过七八万,兵将能有
多少?前两次犬戎大败给小主人,族中折损惨重,渤海王叶赫鬼的渤海族反倒人
口多了起来,直逼四十万,小主人的军师乔公望狠呀!叶赫鬼已经中计了,已经
狐假虎威的搞得满城风雨了,我想不出数日,他暗通蒙古的消息,也要传到拓拔
宗望那个老小子的耳中了!”

    胡媚儿笑得真象一只成了精的狐狸,细品了一小口好酒,吃了一片鹿脯道:
“我听说握离儿把战马的草料,全集中在黑龙府西南面的临江、杏山、万隆三处,
由他最骁勇的族弟拓拔握虎腾带着犬戎的两名大将看守,可有此事?”

    胡媚儿狡猾多智,出身豹宫妖兽,自小练的就是暗杀捣乱这一套,又是曹霖
得意的小妾,正是曹霖执行这次敌后掏心战的实际指挥者,黑龙府的所有人手,
包括跨下马柳叶青等妾室,都由她统一调配指挥。王琪闻言道:“正是!”

    胡媚儿笑道:“能不能想办法烧了它一两处?”

    三个男人一齐惊道:“什么?”

    胡媚儿笑道:“临行之前,爷嘱咐于我了,要我便宜行事,烧了一两处草料
场,我倒看看犬戎养着的这三十余万匹战马吃什么?也能吃人肉吗?嘻嘻!”

    张远道:“好是好,但是三处草料场都是占地太大,又加上连天的大雪,点
火不易,要烧草料场,可不是我们七八十个人能办得到的!”

    胡媚儿笑道:“三只小母狗带着二十条雪獒,就在我们的后面接应,你们尽
管多弄火油,听说犬戎人都是好色如命,嘻嘻嘻嘻——”

                             (21854字)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25 19:20     标题: 回复 81楼 的帖子

第五章 密谋归汉

    靠山王拓拔通的府中,自小王爷拓拔宗祥回来之后,日常的大小事物,老王
爷拓拔通就不再多问了,前些日子,靠山王府和犬戎各族贵族间的赌赛之中,输
多赢少,犬戎贵族贪婪,为了要各族官员百姓下重注,斗畜间的角斗,都是不死
不休,只有一场除外,就是靠山王府和左相府的打斗,左相府的巴格洛夫双战靠
山王府的张骁、费滚,两家都没底,都怕失去最好的斗畜,所以不约而同的都没
下死注,虽然都保全了斗畜,但是却招来了黑龙府官民的耻笑。拓拔宗祥年轻爱
面子,此后大小二十多场比赛,靠山王府和各府中的打斗中,都下了死注,靠山
王府中的斗畜,都是不肯投降的大晋各路官兵首领,或是千叶散花教的头目,在
北方各族人眼中,汉畜的战斗力,远不用白狄、蒙古、罗刹等国的战俘,其中各
族战俘之中,以白狄战俘的战斗力最强。拓拔宗祥在这二十多场的角斗之中,场
场失利,输了不少银两物资,更头疼的是,靠山王府中骁将、精甲级的战畜已经
不多了,更是奇怪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财力,挑唆着各府不断的向靠山王
府挑战的。拓拔宗祥不肯丢面子,死了二十多只优秀的战畜之后,只得带着王府
中的管事,在各个奴隶市场中不断的搜寻好的战畜,但是白狄、罗刹、蒙古等国
的优质战畜,哪里能买得到?好在王府的管事是黑龙府的地头蛇,托人也不知在
什么地方,花了大价钱,买了十只汉畜,说是其战斗力决不会输给大烈国的白狄
勇士,果真那样,拓拔宗祥可要重奖管事了。拓拔宗祥为了筹到大量的银叶子、
金叶子买战畜,不顾大皇帝握离儿的严令,把马家河浣洗院中的数百名牝畜,私
下里卖给了张远张速,这张远张速做买卖也奇怪,挑得也不完全是最漂亮的,而
是老的老,小的小的,甚至是走不动路的老妇,或是快要死的,摆明了是刻意巴
结靠山王府,这些汉狗还真是势力,不过话又说回来,靠山王府既得张远张速如
此资助,日后二张有难,也少不得出来说几句话儿。今天的这场赌赛,共分三轮,
一轮骁勇对决,两轮精甲对决,对手是渤海王府的三只凶猛斗兽,三轮场场都下
了死注。靠山王府的头号骁将张骁、费滚身上都有伤,不能出场,只得由骁将花
横和潘彩凤、刑挺两只精甲战畜出来接战。大斗场人山人海,不时有人发出兴奋
的叫声,拓拔金铃子坐在由两只汉畜抬着的锦辇,靠了过来,远远的笑道:“小
皇叔还没输够吗?你知道今天渤海王府出是哪三只战畜吗?”

    拓拔通其实比拓拔金铃子还要小七八岁,闻言咧嘴道:“管他哩!我下了死
令,若是不能胜,这些战畜留着也是没用!”

    一旁闪出张远,带着一名容颜憔悴的妇人和一名瘦骨伶仃的小女孩,恭手笑
道:“奴才给小王爷请安!”

    金铃子披嘴道:“张远!你也赚了不少银钱吧?怎么出来不带漂亮的牝畜,
却带了这两个东西,哼——还给她们都穿了衣物,真是浪费了!”

    小女孩惊恐的瞪着一双大眼,胆怯的躲在那妇人的身后,张远笑道:“同是
汉人么,奴才心下实是不忍!小王爷!听说今天出场的是骁将是花横?”

    拓拔宗祥道:“不错?那又怎样?”

    张远笑道:“实不相瞒,奴才以往和花横,有一面之缘,今天他的对手是党
项族的战俘申屠奋仁,实在是死多活少,所以特意来看看他,不知道小王爷允否?”

    拓拔宗祥连吐了几个唾沫道:“我呸呸呸!你个乌鸦嘴,还没开打哩,你怎
么就知道花横不敌?”

    金铃子笑道:“那个姓花的汉狗肯定不敌,申屠奋仁几无败籍,姓花的在以
往的斗赛之中,总是勉强胜出,场场都胜的摇摇晃晃,你们靠山王府,今天的这
三场,定是场场落败,你看场内场外,压你家注的有几个?”

    张远笑道:“我压的就是靠山王府二比一胜出!”

    金铃子披嘴道:“马屁精!”

    拓拔宗祥烦恼的对张远道:“你去见见花横也无妨,快去快回,莫要误了时
辰就好!”

    张远应了一声,带着那名妇人和小女孩就向斗兽场的地牢入口走去,来到地
牢入口,张远拿了两片银叶子来,央求守地牢的卫兵不必跟进来。那两名卫兵也
认得张远,也不怕他会弄什么事,得了银叶子后,笑嘻嘻的把张远三人放了进去。
地牢中关着两男一女,三人都戴着重铐,虽同是战畜,却不说话,张远立在牢门
口,却不进去,对那妇人道:“花横就在里面,你们可抓紧时间见上一面!”

    花横见一妇人进来,怒道:“某自有娘子,戎狗不必放女人进来!”

    坐在角落的那名女的,自然是潘彩凤,以前是千叶散花教的捕风堂掌令使,
自战大烈被俘以来,一直都不肯屈服,后大烈国又被犬戎攻破,她自然又成了犬
戎人的战俘,闻言冷笑道:“假正经!”

    在她身边不远处坐着的,是千叶散花教的协雷堂掌令使刑挺,自从大晋皇朝
出尔反尔,玩弄过了千叶散教以来,千叶散花教的教众,对同是战畜,但是大晋
官兵出身的战俘,从来就没友好过。花横回头怒道:“我们三个同是晋人,同是
炎黄子孙,如今流落番邦,理应齐心合力才对,为何时至今日,还要窝里相斗,
若是你们千叶散花教的顽劣分子肯和我们合作,我们早在路上就全部跑掉了,哼
——”

    刑挺怒道:“你们官兵不讲信义,进攻大烈之时,不给我们粮草,征战大烈
得胜后,又翻脸加害,哪个再跟你们这些狗官合作?”

    花横叹气道:“这都是过往的事了,再者说,大晋皇帝如何,岂是我们这些
做臣子能左右的,现如今要怎么说你们才肯放弃前嫌,大伙一齐杀出去哩!”

    那妇人泪流满面的抢至牢门的铁栅前,哭叫道:“相公!”

    花横一愣,施即反应过来,悲声道:“你怎么能来此处,我们的孩儿哪?”

    那名小女孩哭叫道:“爹爹!归汉在这里!”

    花横伸出戴着重铐的手来,勉强能用指尖抚着她骨瘦如紫的小脸儿问道:
“你叫什么?”

    花归汉道:“爹爹!孩儿叫做花归汉,听娘说爹爹是一名大大的英雄,一定
能带孩儿逃脱苦海的!”

    花横的英雄泪就流了出来,悲声道:“爹爹无能!”

    门口站着的张远用晋阳土话道:“你们场场藏了本事,不知何意?现如今拓
拔宗祥输急了,今天花将军的对手是党项族的大将申屠奋仁,花将军可要小心了,
若是输了性命,就没命归汉、辜负了这孩子了!”

    花横一拳砸在铁栅上,随即握住女儿的小手道:“爹爹一定带你们娘儿俩归
汉!”

    斗场内一阵鼓声响起,门外站着的戎兵大叫道:“比赛要开始了,姓张的快
出去吧!”

    花归汉好不容易看到爹爹,花氏好不容易见到相公,如何肯走?张远一手一
个,拉了她们母女两个的手腕就走,回头对花横道:“好自为之!”

    张远走了几步,又用山东土话对坐在地上的潘彩凤、刑挺两人道:“千叶散
花教大起山东,为的是替天行道,解救黎民于水火,现如今国难当头,犬戎的铁
蹄,踏碎了我们的万里山河,我们汉人命同猪狗,妻离子散,朝不保夕,尔等还
为私人恩怨纠缠不休,须损了这替天行道的名头!”

    潘彩凤、刑挺听得默然不语。花横见妻女走远而无能为力,直把牙关都咬碎
了。斗场内有犬戎的汉奸大声叫道:“刑挺出来!”

    刑挺站起身来,对花横一抱拳道:“刑某若是不死,定捐弃前嫌,与尔等合
力杀出牢门,先灭了戎狗,再与尔等理论!”

    花横这时哪有心思理他?摆了摆手,不再说话。刑挺大踏步的走出牢门,戎
兵替他解了重铐,刑挺揉了揉手腕,拾起戎人丢在地上的大刀,向对面一名凶狠
的夷人一抱拳道:“某乃千叶散花神教协雷堂堂主刑挺,对面的番狗可留字号!”

    对面的夷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场边的汉奸帮闲对刑挺道:“他听不懂
汉语的,他被俘以前,是斯格沃罗国的元帅令狐党,虽名为精甲,实是骁将,扎
手的紧哪!你可要小心了!”

    大斗兽场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反正对手都不是本族中的人,多杀一个人,
就如多杀一头猪一般,令狐党可没有那么多客套,手舞大铁棍,扑面就砸。刑挺
不敢硬接,闪身一躲,侧手就是一刀,顺着大棍向上撩,令狐党变招飞快,大棍
一立,“铛——”

    的一声,磕开刑挺的刀,飞起脚来就踢,刑挺抬脚架住,大刀分心就捅。令
狐党大吼一声,手中铁棍硬磕他的刀,犬戎的大皇帝都没有吃的,这些斗畜就更
没有吃的了。令狐党不愿多费体力,反正左右是个死,刀棍相接,金铁交映的声
音震耳欲聋,令狐党在棍磕开刀的瞬那间,一头就撞在了刑挺的额头上,刑挺大
叫一声,头破血流,向后就倒,令狐党大旋身回棍就抽,“啪——”

    的一声闷响,正抽在刑挺的左胁间。刑挺也是彪悍,感觉五脏内腑全离碎了,
心知必死无疑,手中的大刀在铁棍着体的瞬间,跟着斩落,血光暴现之中,令狐
党的一只手腕也掉了下来。令狐党疼得暴叫,飞起一腿,把刑挺踢飞,刑挺被踢
的飞出两三丈远,落地后口鼻中全是鲜血,手脚乱动的在地上挣命,眼见是不活
了。场外的评判大声宣布道:“一死一伤,这一场是渤海王府胜了!”

    场内的观众,都是下了重注的,顿时有的骂有的笑。渤海王叶赫鬼在包厢内
叹气道:“虽说胜了,那斗畜折了一只手腕也是没用了,来人!叫场内的卫兵将
他处死吧!”

    旁边的王府随从应了一声,招呼场内的重甲铁骑兵,立即就有四名重甲铁骑
策马冲到场内,乱刀将折了手腕,疼得半死的令狐党砍死。第二场,却是潘彩凤
对公良子车,公良子车本是尼古拉叶斯克的大将,壮如雄狮,使的是一柄奇形重
刀,潘彩凤手中的,却是中原常见的宝剑,寒风中,凌乱的秀发随风飘洒。场内
一阵唏嘘,齐声骂靠山王府,当真没有斗畜了,没来由的要个女人来送死,绝大
多数人都押公良子车胜出,但也有想发财的,赌潘彩凤胜出。公良子车大笑起来,
自己也觉得必胜,手中重刀一举,当头就斩,潘彩凤当然不会接他的重刀,身随
刀走,那手中的剑却是半吐不发。看台上的金铃子看了半晌,“哎呀”一声道:
“公良子车要输!”

    金铃子身后的贵宾看台上,不知何时坐着一名绝美的少女,接口笑道:“蠢
婆娘,这时才看出来?”

    在黑龙府,没有人敢这样说金铃子的,金铃子愤怒的回头一看,却是着大晋
盛装的赵采菱,寒风料峭中半露,雪样的深邃中间,夹挤着一只血红的小玉葫芦
儿,红白交映,直叫天下男人贲张,头上秀稽高梳,发梢玉瓒轻摇,罗裙逸地,
光着两条雪样的胳膊。更叫人的是,在她雪白的左边藕臂之上,竟然纹了一条深
青色的怪蟒,鳞嘴棋张,美女与野兽的搭配,正是挑起男人的好东西,十七岁的
年纪,风华绝代,正是一个女人最好看的时候。场中已有不少男人已经看得呆了,
奈何她姻体左右,雁翅形的立着清一色的十数名彪悍汉子,青色劲装,脚踏抓地
虎快靴,手执狭锋刀,背负铁弓,腰悬箭壶,插着十二支可怕的破甲狼牙箭。赵
采菱向不远处的拓拔通点头打了个招呼,嘻嘻微笑着对金铃子道:“看什么?想
和你家婶娘动手吗?”

    金铃子刚要回话,场内一片大哗,原来是潘彩凤反身甩剑,一剑贯入了公良
子车的大嘴中,剑尖直透后脑,旋即一个倒翻,灵巧的飘出三丈外,提防公良子
车狗急跳墙,临死拼命。这场公良子车身死,潘彩凤却是毫发未损的全身而退,
赢得漂亮极了,也是太突然极了,场内的叫骂声就更大了,许多人都输了银钱,
怎能不骂?拓拔宗祥一拳打在自己的手心上,叫道:“太好了!传令下去,赏这
只斗畜一斤羊肉,半斤好酒!”

    抬头看见不远处的赵采菱笑语盈盈的看着他,不由心中一荡,裤档里面的就
竖了起来,这丫头已经收了他的聘礼了,明确的答应他,说是在他们二月二龙抬
头的春狩祭中,正式做他的侍妾。犬戎和大汉是不能通婚的,他们靠山王府和大
汉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在犬戎各府中是最仰慕大汉的文化的,倒有特例,可以娶
大汉女子为妾,实际上赵采菱是拓拔宗祥有生以来娶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艺满
归府后,最想得到的第一个女人,名义是说是妾,其实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拓拔
宗祥觉得寒风凛凛,知道赵采菱先天道体早成,不畏严寒,但为表爱意,立即要
人送上一件白貂皮的袍子,赵采菱也不推辞,笑嘻嘻的顺手接了,穿在盛装外面。
拓拔宗祥奇怪的问道:“赵姑娘出来怎么不带剑?”

    依他的想法,赵采菱习武之人,出来定会随身带着他送的青锋宝剑。赵采菱
笑道:“有你在此,我还怕谁?要带剑做什么?”

    金铃子披嘴道:“肉麻!”

    拓拔宗祥听得浑身受用已极,真恨不得春狩大祭立即开始,他也好把这位娇
滴滴的绝色美人抱回家中快活。赵采菱其实是披甲带剑的,不但是剑,连丈八绿
沉枪也带在身边,只是拓拔宗祥等人看不到罢了。场内又是一阵大哗,第三轮花
横对申屠奋仁的决战开始了,花横双目之中,尽是仇恨,若是这场输了性命,就
不可能和女儿花归汉一齐归汉了,戎卫打开了他双手上的重铐,把一根不甚趁手
的铁枪塞入他掌中。有了潘彩凤全胜公良子车,这胜负就看不准了,有人就骂起
娘来,但是怎么看花横也赢不了申屠奋仁。一阵鼓响,催场中的两名斗畜开打,
三通鼓响过后,斗畜若不动手,双方都要被乱箭射杀,申屠奋仁和花横又不是亲
戚,见他不动,大吼一声,舞手中双剑直逼过来。花横手握别扭已极的铁枪,仰
天叫道:“老天爷呀!若是可怜我花横,就保佑我赢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打斗,留
得残躯,也好归汉!”

    说着话,铁枪一横“叮——”

    的一声响,架开申屠奋仁的长剑,劈面相还,场中更是喧哗一片,三十招一
过,花横就显得力怯起来。申屠奋仁狞笑道将手中的双剑舞得飞快,渐渐将花横
逼至墙角,花横明知不敌,但是为了心中那一丝丝希望,还是苦苦支撑,不到最
后时刻,决不放弃。拓拔宗祥也看出来了,明知要败,急得双手直搓。场中花横
渐渐的被逼到墙角,长铁枪就更没有用了,心中想着要和申屠奋仁换位,申屠奋
仁怎能给他如愿?瞅了真切,一脚踹在花横的膝弯处,花横腿一软,本能的上身
急扭“犀牛望月”回枪就剌。这一枪本不可能剌中,但是奇怪的是偏偏就是剌中
了,而且是正中咽喉,申屠奋仁的狞笑还挂在脸上,难以置信的看着透入他咽喉
深处的枪尖。鲜血从申屠奋仁的颈中,突突的往外直冒,他已经说不出话来,方
才他是左手剑想格开花横的枪,右手剑想剌入花横的后颈,却不料关键时刻,双
手一麻,似是什么东西从他的双臂处透体而过,两道青光一闪即逝。申屠奋仁费
力的抬眼,目光跟着几不可见的青光,落在一名绝代风华的汉装少女身上,金铃
子的目光也跟着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名笑意盈盈的美人儿身上。拓拔宗祥大笑大
叫道:“好样的!这个花横看不出来还这样的了得,回去也赏他一斤正宗的羊肉,
半斤好酒!二胜一负,这下我可大赚一笔啦!”

    金铃子低声道:“这场是你家那婆娘弄鬼,暗算了申屠奋仁,小王叔好是卑
鄙!”

    拓拔宗祥一愣,旋即侧头去看赵采菱,赵采菱朝他嘻嘻一笑,别过脸去,不
再看他。场中已经是煮沸了的锅般,情况一片大乱。渤海王叶赫鬼眼睛都红了,
怒吼道:“他娘的,真是见了鬼了,明明是我家的战畜稳占上风的,如何平白无
故的就给剌死了?”

    旁边坐着的渤海大将尚结息凑过身来,低声道:“王爷!我们的人没输,是
靠山王府在弄鬼,关键时候,出手暗算了我们的斗畜。”

    叶赫鬼道:“噢!我说哩!他们是怎么下手的?”

    尚结息用手指着赵采菱低声道:“就是那个南蛮出的手,听说她是拓拔宗祥
定下的侍妾,南朝邪教的头目,惯会使妖法,方才王爷不查,小将可是发现,有
两道青影,自她手中飞出,复又飞了回去。”

    叶赫鬼大怒道:“多带人手,过去找拓拔宗祥问个明白!”

    叶赫平威忙伸手拦住道:“父王!无凭无据的,拓拔宗祥肯承认才怪哩,那
小子怎么说也是当今大皇帝的小叔叔,得罪不得,可依张远之计,挑唆其他府第,
让他们一同叫战靠山王府,我们盯着他,若是他再玩鬼,我们就当面戳穿,让别
的府宅和他正面冲突去。”

    叶赫鬼大恨道:“可恼!”

    但也只得作罢,吃了个哑巴亏。拓拔宗祥见赵采菱已经是诚心向着他了,兴
奋之余,站起身来,大声宣布道:“各位安静,本王已经向伟大的大皇帝陛下请
了圣旨,大皇帝陛下准许本王在二月二日春狩祭上,举行一个规模巨大的斗畜比
赛,我将以府中的无敌斗畜,挑战梁亲王府、渤海王府、大相府、大军师府和大
皇帝宫等各处最好的斗畜,执主无人能打的大满贯,到时请各位多下重注!”

    左相由哈苏在座位上笑道:“小王爷!我看您还是收回成命吧,若是输了,
可赔不起我们哟!”

    拓拔宗祥冷笑道:“你回家把金银美女准备好了输吧!”

    闹哄哄中,赵采菱转身就走,她已经明确的知道赵英北出现的时间,不必再
在这里虚与委蛇了。靠山王府中,拓拔宗祥对王府管事弄来的这十个年轻的战畜
满意之极,这十个战畜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个个龙精虎猛,他连叫了几个骁将
级的战畜出来试刀,竟然斗了个半斤八两,不分胜负,大喜之下,重赏了王府管
事不表。这十名战畜进入斗畜间,挨兽奴一走,其中一人就从兜档的兽皮夹层中,
翻出一张薄绢来,高声道:“奉大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魏候曹霖将令,大晋定
襄防御使费滚、大晋曲阳守备黄升、龙卫军飞骑尉吕虎、禁军步兵都虞候陈落、
大晋来源团练使花横、晋阳都头须锐听令!”

    六名身为骁将级战畜的大晋军官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六人之中,以艺业最
高的费滚为马首,五个人一齐看他,不知道该不该去这道将令。犬戎的战畜,全
部关在地底的地牢之中,要到地面上,须要经过两层沉重的铁门,且两层铁门间
的道路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地牢前倒是个宽阔的地下大厅,战畜被儿臂粗细
的铁栅和大厅分开。戎人既是走了,穿过狭长的地道回到地面上后,地牢底下发
生什么事,根本就不会知道。费滚满脸的狐疑,那说话的笑道:“实不相瞒,我
们十个,乃是曹大元帅帐前的龙骧卫士,我叫王坚,大元帅虽远在江南,但是知
道各位将军忠烈,誓死不肯降戎,特叫我等混入黑龙府来,相机协同各位将军杀
出去!”

    花横道:“小兄弟!我原是大晋来源团练使花横,能把将令给在下看看吗?”

    王坚笑道:“花将军但看无妨。”

    说着话,就把手中的将令递了过去,花横忙双手接了,和曲阳守备黄升一起
观看,但见上面火漆、印章全无虚假,真是大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的印信,不由
激动的泪涕横流。旁边秦战、吕虎等人也看得分明,不由大哭大笑道:“天见可
怜,朝廷还没有忘了我等,末将愿听曹大元帅调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坚笑道:“既是如此,花将军请把将令还给小将宣读吧,各位将军听令!”

    六名彪勇的大晋军官一齐单膝点地,恭手行军礼道:“末将在——”

    王坚道:“令尔等在戎历二月初二,晋历三月初三,随龙骧卫士杀出黑龙府,
不得有误,归晋后官复原职,若有功劳,再行升赏!”

    六名军官一齐应道:“得令——”

    领头的费滚伸出手来,接了将令,问道:“王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们被戎
人逼做斗畜,在大斗兽场相斗之时,是出不去的,斗兽场边的青石深坑,壁高三
丈,开合处更有戎兵重装精甲看守,坑墙边还有神射手,我们若是一有异动,必
死无疑!”

    王坚笑道:“大元帅不会要你们白白送死,他自有安排,只要跟着我们兄弟,
包管各位杀出重围,回到大晋!”

    花横郁声道:“我有小女,名叫归汉,末将敢请,杀出重围之时,一定要带
上小女!”

    旁边龙骧卫的另一名勇士姜才接话道:“归汉小妹妹极是伶俐可爱,我们怎
么忍心让她再受戎狗凌虐,花将军放心,在我们大杀四方之时,归汉妹妹可能已
经在城外等我们了。”

    窝在地牢一个角落的张骁冷声道:“你们这些狗官,是痴人说梦,那天没等
你们发动,就先给戎兵射死了!”

    对门地牢中有人咯咯妖笑,全不以身陷囹囚为苦,妖声道:“你们一个也走
不了,只要一有戎兵进这牢门,老娘立即告发,先处死你们这些狗官!”

    王坚笑道:“说话的是谁呢?”

    那女人笑道:“在下千叶散花教迸电堂主杨美娘!”

    王坚笑道:“杜杲!该你了!”

    龙骧卫杜杲闻言,果然也把手在兜档里乱掏,旋即也掏出一个薄绢,并一片
碧绿的荷纹柳叶令来,大声念道:“千叶散花教烈火堂堂主张骁、捕风堂堂主潘
彩凤、迸电堂堂主杨美娘、千叶提刑使素春云听教令!”

    张骁哪里肯信?闻言就跳了起来,劈手就去夺杜杲手中的东西,杜杲机灵的
很,一个大旋身闪到一边道:“你是哪个?却待怎样?”

    龙骧卫士曲端笑道:“我早说你杜杲的杲字象个呆字,你还不信,当初你家
老头就该免了那一横,叫你杜呆得了,姜夫人手下的山东悍将,女多男少,绢上
写着的四个人,明显的是三女一男啊!那夺你东西的,不是张骁又会是谁?”

    杜杲道:“张骁!你敢不接千叶散花圣母的教旨?”

    张骁怒道:“你们这些狗官,手中为何会有我们教主的教旨?定是假的,快
拿来我看?”

    对面地牢的牢门也被三只母老虎拍得“啪啪”直响,三人一齐嚷道:“快拿
来我看,果若是圣母手迹,我们自当奉旨!”

    杜杲道:“就算要看,也要斯文些才好。”

    说罢,不再躲闪,把手中的两样东西一齐递过,张骁劈手夺过,一看之下大
笑道:“不错!果是圣母手迹,不对!圣母为何又会要我们全听你们这些小的?”

    杜杲道:“这事说来话长,等有命出去时,回江南你们自己问她不就行了!”

    潘彩凤惊喜道:“你个小王八蛋,你是说我们的圣母还活着?”

    龙骧卫李宝嘻笑道:“当然还活着,而且活的很好哩!现在是我们主公的侍
妾,你们的四大金刚现在是们主公的统制将军,伪齐的汉奸皇帝王辅,就是死在
姜雪君的逆天槊下,你们的圣母,随在我们主公后面,大战徐州,如此惊天地,
泣鬼神的故事,你们难道全不知道?”

    花横、须锐、张骁、潘彩凤等一众骁将、精甲战畜一齐道:“果是不知道!
外面的情况到底怎样了?”

    李宝笑道:“王坚说话明白,让他一五一十的说给你们听!”

    王坚也不推辞,清清嗓子,一五一十的从青龙山大战开始说了起来。再说黑
龙府城西南的杏山之中,大皇帝握离儿的堂弟拓拔握虎腾,正守在中军大帐中,
无聊的喝道苦涩难咽的犬戎特产“苦酒”杏山的两面是大山,后面还是山,前面
只有一条山路,三山之间宽阔的山坳中间,是犬戎最大的草料场,如山的草料,
堆得山谷间满满的,要进草料场,只有一条路,拓拔握虎腾的一万精兵,就横在
山谷的大路中间扎着木寨大营,后谷间两条偏僻的羊肠小路,也各有八百名精骑
当路扎下坚寨把守,在犬戎腹地的黑龙府,不可能有大队的晋军,些许土匪流寇,
既不会抢草料,也不是这一万重装精骑的对手。尽管这样,拓拔握虎腾还不放心,
又在临江、万隆两处,分了两个次大的草料场,令大将奔堵、赤盏辉严加看守,
是凡有草料来,都进杏山这处最大的草料场,再按需要,分批派送到临江、万隆
两处。有军队来调草料,都去临江、万隆两处,决不让任何大队的兵马进入杏山
这处草料总场来,以免有失。犬戎人都是好酒好色,在这深山野岭之中,没有美
人和烈酒,对于拓拔握虎腾来说,实在是难受之极,特别是这严寒的冬春交替之
际,更是心痒难禁。前几日,他令手下的采办去黑龙府,采买美女和烈酒、羊肉,
也不知道办得怎样了,地下黑市里的那些个汉人走私大盗,也不知道要不要他收
集的那些野参、兽皮、雪蛤、楱子、松子、冬珠?正狐疑之间,门外有番兵报道
:“大王!拔离速回来了!”

    拓拔握虎腾忙丢了苦酒,大叫道:“快唤他进来!”

    王府管事拔离速甩帘进帐,远远的就笑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握虎腾满怀希望、急不可待的叫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拔离速笑道:“一切顺利,不但换到了许多羊肉烈酒,更是替王爷买到了一
名绝色的汉家美人儿。”

    握虎腾大喜道:“快把羊肉烧煮了,把烈酒烫热了,把那名绝色美人儿牵上
来!”

    犬戎人自来把汉家的美女当做牝畜贱兽,全不拿她们当人看,说是“牵”是
当然的事,拔离速向帐外大声道:“把那只汉畜牵上来!”

    门外家奴应了一声,帐帘儿一挑,一名家奴牵着一名绝色的汉家美女,走上
前来。那名汉家绝色美人儿,被奇丑的家奴牵着琼鼻前端的锃亮的鼻环,玉颈被
迫前伸。颈间戴着黑色的粗皮项圈,项圈四周,连着四只闪亮的钢环,两只纤手
的手腕上,戴着三寸长短的皮铐,皮铐上都连着四个钢环,却没有将她的双手扣
锁,双足之上,穿着直到中部的长靴。这只汉畜不但生得眉目如画,行动之间还
狐猸之极,两条骚眉儿的眉梢高高向上吊起,秀发飞散,象极了一只成了精的狐
狸。握虎腾见她的双手没被扣锁住,立即就知道她以前定是哪家的训熟的牝畜,
高声的问道:“拔离速!这是哪家的牝畜啊!如此绝色的牝畜,那人怎么舍得卖
的?”

    拔离速笑道:“我也不知道,这只牝畜,是从渤海王府的小王爷手上出的货,
王爷您久不回黑龙城,当然不知道城中的大事,当今大皇帝杀了造反的马奴不算,
还处死了许多南朝降兵降将,因所杀太多,宫中牝畜、宫奴空虚,所以令渤海王
叶赫鬼,设法填补,却不料那个叶赫鬼拿着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的借着大皇帝
的圣旨,公然到各家各府中索要绝色牝畜,以实皇宫!”

    握虎腾愤然大叫道:“可恨呀!皇兄既有如此好的差事,为何不叫我去,若
叫我去,我自可以借机到各府中大大的搜刮一番,岂不好过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
日日夜夜担惊受怕的看着这些吊草?”

    拔离速笑道:“着啊!叶赫鬼那个鸟人和王爷您想的一样,在各府中搜出绝
美牝畜之后,只有一小部分送到宫中,自己留下最好的,把绝大部分的牝畜,全
拿到黑市中卖了,换回了如山的好东西,王爷面前的这一只就是他家在黑市中出
手的。”

    握虎腾惊声道:“你个奴才,你是说这只绝色的牝畜还不是最好的?”

    拔离速苦笑道:“据传闻,王爷猜想的是对的!”

    握虎腾怒叫道:“他姥姥的!皇兄白痴了不成?这事他也不管管?不行!你
拿着我的金批令箭,速去宫中,求见皇兄,把你知道的情况一一说明,就说是我
说的,要他抄了渤海王府,把他抢的绝色牝畜全抢回来!”

    拔离速忙道:“是——”

    伸手接过金批信箭,转身出帐去了。握虎腾伸手拉住那只牝畜的雪样的素手,
把她拉得倒在了他的怀中,伸嘴在她的玉颊上狠亲了一口,口水拉拉的道:“小
美人儿,你叫什么来着?”

    那美人儿想来也是被训化的久了,也不害羞,双臂圈过来抱住他的粗颈,媚
笑道:“我叫骚B狐,大王!要日我的骚B吗?”

    握虎腾笑道:“先扒开来给本王看看,果若是好,本王就操操你,若是不好,
就拖出去给我的爱犬操!”

    那美人儿立即跨坐在他的双腿上,大张开自己一对如玉般的粉腿,骚跨上抬,
就在他的面前,用自己的一双玉手,拉住牝唇上穿着的钢环,将自己没有几根骚
毛的牝穴,大大的拉得张了开来,那骚穴吸合之间,似是一朵粉红色的肉花,开
开合合,晶莹的水蜜露凝结其中,尤如妖艳的花朵上的露珠儿一般。握虎腾大惊
道:“这叫什么?”

    骚B狐笑道:“这叫狐蕊九合,王爷的要是不行,趁早别进来,免得损了真
阳。”

    握虎腾顿时就跳了起来,一把将她掀翻在地,当即掏出,送到骚B狐的面前,
暴吼道:“舔——舔直了看本王行是不行?”

    骚B狐忙努力的张开自已的樱桃小嘴儿,先在他上的马眼处亲了又亲,再温
温柔柔的全放进温润的小嘴里,慢慢挑开,打着圈儿的细细的舔吮,再向后,直
舔着根处,小嘴回来时,握虎腾的也跟着硬了起来。握虎腾感觉自己的直了,牵
着她鼻环上的钢链,把她扣在帐内牝畜专用的铁架上,令她抬头,沉腰,蹶臀,
尽可能的露出牝穴。握虎腾的刚一在她的穴口一磨,骚B狐就妖叫了起来,穴内
的美汁就彪了出来,直浸的穴唇上的七个钢环水渍涟涟。握虎腾磨了几下,却不
进去,从墙上拿了两串儿银铃儿下不,挂在她肥硕的奶头上的奶环上,这才慢慢
的把自己的大捅入她的穴中。骚B狐立即向后蹶起美臀迎合,穴内开合的牝花儿
遇到,立即紧紧的合了起来,握虎腾的一捅进去,立即就感到了无法形容的美妙,
在狐蕊九合名器的夹揉之下,了、握虎腾当即就想,但想当后面定有更美妙的感
觉,立即强行忍住,杆儿一抬,向里又进了一寸。

                              (17卷完)
(22684字)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26 05:07     标题: 回复 82楼 的帖子

第十八卷 威震敌胆

                           第一章 狗烧连营


    回族人不吃猪肉,同样犬戎人打死了也不吃狗肉,在犬戎全境,任何狗犬之
属,都是神圣的动物,犬戎人宁愿吃汉人,也不吃犬狗。

    杏山宽阔的草料场中,竟然有两三千多条的野狗,大小公母都有,全是品质
不高的狗种,握虎腾也同其他的犬戎人一样,由着那些野狗肆意在寨里寨外追逐
打闹,犬戎全境,就是狗的天堂。

    握虎腾新收得了骚B 狐,心满意足,日日夜夜的按住在帐中,只要没有生人
进山谷,就不许亲兵来打挠他。

    这几日,山谷中是没有一个生人,却有二十条戎人从未见过的、体形巨大的
雪獒,自由的出入杏山大寨,把谷中的野狗不停的带了出来,犬戎人不明所以,
虽感奇怪,但见那些雪獒神骏,疑是神物狗王,也不以为意。

    杏山东南三十里一处,一处围不起眼的小山坳里,搏命双雕怒天雕范哲、冲
天雕柴强喜笑颜开的对三名绝色的美人儿道:“这些雪獒太妙了,只是几天就带
得这许多野狗来,现在天寒,正好挑几条肥的,先打来下酒,补得很哩!”

    三女中为首的正是吞精狗李青蝶,左边坐着小浪狗杭美琪,右边坐着小骚狗
殷思辰,她们正是跟在跨下马等后面接应的,所带的二十条巨型雪獒中,最大的
四只,赫然就是赵采菱之前所带的大虎、小虎、大威、小威,因这四条雪獒太过
叉眼,所以赵采菱北上之时,将它们留在了德州的铁面铜锤常兴处,李青蝶到了
德州,立即就将它们召了回来,这四只巨獒都有小牛犊大小,四只在一起连狮虎
都敢猎食。

    这二十条雪獒,放任何一条出去,都是狗王,更何况二十条协同作战,普通
的野狗见了它们,只有乖乖听命的份。

    李青蝶、杭美琪、殷思辰自小和各种犬狗在一起,深知狗性,甚至连狗语都
能明白,这二十条雪獒,是她们从上万条的恶狗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从小狗崽子
开始调训,各种技能,无一不会。

    杭美琪笑道:“犬戎人蠢耶!放着这满山满谷的野狗不吃,却去吃人肉?”

    李青蝶笑道:“胡媚儿不是和我们说了吗?犬戎人视狗如同祖宗,视马如同
生命,所以宁吃我们汉人,不吃野狗和战马。你们要吃狗肉,尽管去拷就是,狗
肉烧起来,香着哩,只是不要把狗肉给那些雪獒吃,狗是不吃同类的。”

    怒天雕柴强笑道:“这二十条雪獒体型巨大,这天寒地冻的,给它们吃什么
哩?”

    殷思辰笑道:“人吃狗,狗也吃人,你们令手下兄弟,跟着雪獒,突入村中,
找些犬戎百姓给雪獒吃不就得了?”

    冲天雕柴强笑道:“妙计!我立即叫手下兄弟去抓。”

    李青蝶笑道:“我自可令大虎、小虎、大威、小威带着那些雪獒,去戎人的
村子中吃人,吃饱了,它们自然会回来!你们的人将戎人的尸体拖回来,再喂那
些野狗得了,免得浪费!不到时候,那些野狗不能死的。”

    柴强犹豫道:“我们吃狗肉,狗再吃人肉,那我们岂不是也吃人肉了?”

    杭美琪掩着小嘴儿咯咯笑道:“农夫用大便浇菜,你们再吃菜,岂不是也吃
大便了?”

    柴强一愣,旋即大笑起来道:“姑娘说的是!我们自吃狗肉,狗自吃人肉,
各吃各的互不相干!”

    李青蝶笑道:“闲话少说,采菱将你们调来,实是有极重要的事要做,这是
杏山谷地的地形图,你们看好了,可以在这、这、这设伏,定可杀得那些戎人落
魂丧胆。”

    范哲兴奋的双手直搓道:“好是好!只是我们的兄弟,没什么象样的兵器,
若是有弓箭,如此布置,戎人虽众,也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李青蝶笑道:“行事之时,你们不但可以得到上好的精钢刀枪,人人更配有
二石的良弓,破甲狼牙箭三壶,雷管三支,你们五百人,都配有战马,只是怕你
们的兄弟不会骑马罢了!”

    柴强且惊且喜道:“果若如此,我们就是精兵了,我们本是白山黑水间的马
贼,怎么不会骑马?赵姑娘到底是什么来路?什么叫做雷管?”

    李青蝶笑道:“大小姐吩咐了,不到时候,不能告诉你们,你们只管奋力杀
敌,日后定还你们一个锦袍玉带!至于雷管,说白了就是大个的爆竹,但是杀伤
力成百倍的增加,一个雷管扔过去,任他是铜头铁臂,也得完蛋。”

    范哲不信道:“有这么厉害?拿一个来试试?”

    李青蝶笑道:“不能试,一试声如巨雷,惊了那些番狗就不好了,雷管用起
来简单,到时一教你们就会了!”

    杭美琪打了个呼哨,唤来了四只最大的雪獒,抚着狗首,不知道和它们交流
了些什么,四只大狗应命,吠了两声,带着十六只雪獒狂奔而去。

    被二十条雪獒从杏山谷中带出来的数百条野狗,全被关在了一个深深的地坑
之中,关了出口的木栅,就一条也出不来了。

    怒天雕范哲带了几个兄弟,用铁钩钩了几条肥硕的野狗出来,用铁棍打死后
剥皮煮食,狗肉又叫“十里香”,煮肉的雪水一沸,香味就出来了,其滋味不比
羊肉逊色,馋得这些马贼,在肉未熟时,口水就下来了。

    再说杏山北面一处戎人的村落之中,聚合着七八户人家,全是猎户,这日傍
晚有村民发现,村前左近,出现了两条异种的雪白大獒,犬戎人视狗为圣物,见
到那两条雪獒后,一齐大惊,大呼小叫的集合了全村老幼,就在村口跪地膜拜起
来。

    那两条巨獒也感奇怪,但不用赶,猎物就自己出来了,倒省了不少事,一只
雪獒对天吠了起来,吠声未落,又有十几条巨大的雪獒现出了身形,慢慢的朝那
些戎人靠近。

    这些戎人也是猎户,见此情况,立即觉得不对,就有机灵的往屋中跑,想找
兵器弓箭防身,这些雪獒训练有素,见有人跑,一条雪獒箭似的就冲了过去。

    人再快哪有狗快?那跑的人立即就被冲上来的雪獒扑倒,一口咬住颈间大动
脉,犬戎人立即大乱,哭爹叫娘的乱跑起来。

    二十条雪獒相互配合捕猎已有多年,不急不忙轮流上去撕咬,不消多时,这
处村落中的二十多名男女老幼戎人,全部被雪獒咬死,就在雪地中分食起来,是
凡狼狗之属,最爱吃动物肠子,雪地上顿时肚肠横流。

    后面跟着的搏命双雕的人,但觉心胆皆寒,待那些雪獒吃得饱了,方敢上前,
拖了那些死尸,放在雪橇之上,带回去喂那些野狗。

    黑龙府的皇宫中,离握离儿寝宫最近的一处马栏,是一组握离儿最宠爱的牝
马,一共有十三匹,全是大晋、大烈的公主、郡主和公候大臣府中的小姐,困身
份尊贵,所以作践起来,感官上更为剌激。

    跨下马柳叶青、鞭妖王静莹、穿档兽田思雪三个,现在接替了丘越等马奴,
成了这十三匹牝马新的训马师。

    戎人对汉人也好,白狄人也罢,统统的当做牲畜,训马师也同牝马们一般的
关在木栅之中,只不过在戎人大的木栅之中,再分出小的木栅,给训马师们调训
牝马。

    木栅都有儿臂粗细,门上有巨大的铁锁,牝马也好,训马师也罢,没有钥匙
是不可能打开的,况且马栏都在地下,只要有一人在上面堵住出口,任谁也出不
来。到了晚间,戎兵找中意的牝马发滞过后,也懒得管她们,锁了外面的木栅和
地牢的门之后,自去睡觉去了。

    柳叶青将手中的皮鞭儿一抖,冷声道:“现在开始点名,点到的应一声,否
则的话皮鞭侍候。

    这十三匹高贵的牝马,分别是大晋公主姬春瑶、姬春薇,大烈国长公主叱烈
芸荥,大烈国南院大王的郡主箫燕,大晋汝南王的郡主郑璃,大晋平西王的郡主
狄萃,大晋小梁王的郡主柴嫣,大晋镇国一等公府中的小姐石蕙,昌平候府中的
小姐凌姣,威武伯府中的小姐候蓼,东辽郡王府中的郡主沐宸,开平子府中的小
姐韦娉,大烈国扫南王的郡主耶律飞歌。

    这十三名漂亮高贵的美人儿,齐刷刷的跪在地牢的干草上,双手都戴着铁铐,
赤身,手无寸铁的反抗不得。

    柳叶青认得姬春瑶、姬春薇,看了她们两个一眼,令她们跪到一边,高声道
“谁是大烈国长公主叱烈芸荥?”

    叱烈芸荥自牝穴被缝起来之后,苦不堪言,花容惨淡的应道:“是我!要杀
要剐,奚听尊便!”

    柳叶青哼道:“怪不得主人对你念念不忘,敢情真个标致,我问你一句话,
你须回答我!”

    叱烈芸荥无力的道:“问——!”

    柳叶青道:“若是有人将你救出这境地,但要你做他的侍妾,事事听他调遣,
你可愿意?”

    叱烈芸荥毫不犹豫的道:“愿意!”

    柳叶青道:“你也不问问是谁,回答的这样干脆。”

    叱烈芸荥披嘴苦笑道:“告诉曹霖,只要将我弄出去,本宫立即招集旧部,
从此狄汉一家,共灭犬戎!”

    柳叶青咦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叱烈芸荥冷笑道:“第一个要了我身子的就是他,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那
天霸王硬上弓的,就是大烈国的长公主,前些日子,他想用万斤的米面换我回南
朝,不就是想利用我的身份来号召我们英勇的白狄族骑兵吗?只要我同意给他做
侍妾,他自可以我的名义发令,要白狄族名正言顺的同大汉族通婚,利用我们白
狄族善骑射的优势,在广阔的华北平原上,牵制住犬戎人的守备部队,让握离儿
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对吗?”

    柳叶青笑道:“真是聪明,实际上主人除了尽可能的弄回大汉子民之外,也
将你们白狄子民弄出来了很多,令白狄男人同山东女人,成家后就留在山东,令
白狄女人同湖广男人,成家后就留在湖广”

    叱烈芸荥咬牙道:“这冤家向来无耻的紧,做出这种事也属正常,两代之后,
我白狄的子民,就完全被你们大汉融合了,百年之后,这天下就再没有白狄这个
种族了!”

    柳叶青道:“这样说,若是将你弄出去后,你还愿意做他的侍妾吗?”

    叱烈芸荥咬牙道:“愿意!”

    柳叶青道:“好——!”往下又点了各人的名字,最后问道:“你们中间,
可有人不会武艺?”

    姬春瑶道:“我们都会武艺,否则的话,如此凌虐,早就全死绝了!”

    柴嫣道:“柳姑娘,我们出去之后,同你一样,全是爷的人,如今你就不要
让我们这样跪着了好吧?”

    田思雪哼道:“主人可没说要收了你们。”

    郑璃道:“只要他肯善待我们,我们情愿做他的母马,任他骑乘!”

    王静莹披嘴道:“还是个郡主哩,说起话来如此的不要脸!”

    郑璃笑道:“我们姐妹身在番邦,如此模样,姑娘你认为我们还有羞耻之心
吗?”

    石蕙笑道:“好了!放我们起来吧,跪得难受死了!”

    柳叶青无奈的道:“好了!以后戎人不在之时,我们就随便些吧!搞不好主
人真收了你们哩!但是你们也别指望做妻室,顶多是个奴妾而已!”

    十三匹牝马闻言,一齐笑起来,各人倒下了身来,躺在干草堆中,挤在一起
取暖,姬春薇道:“你们三个说说,到底用什么法子,将我们弄出去?”

    柳叶青道:“静莹站在栅门口,若是有戎人进来,立即示警!”

    王静莹应了一声,拿了皮鞭,站在栅门口去了。

    柳叶青道:“早在一年前,主人就想将大晋长公主姬春萝设法救出去,当时
做是两手准备,明是用万斤的大米物资,公开和犬戎人换,暗的却是要人潜进黑
龙府来,往后宫中挖地道,但是地道挖进皇宫中后,因不知道姬春萝长公主到底
被关在哪儿,怕挖错了地方打草惊蛇,所以就停了下来。”

    柳叶青道:“直到数日前,我们的人得到了自由出入禁宫的便宜,暗自把这
宫中的地形摸得更熟了,回去了画了图形,这条地道就直奔我们这儿来了,我想
顶多再过一两日,我们立身的这处地方,就会被挖穿了!”

    石蕙忽然惊叫了一声,整个人就掉进干草下面的深洞中,她身边的狄萃立即
去抓,却抓住了一个男人的手,那人抓住狄萃的手,一用力爬了上来道:“天呀!
全是没穿衣服的美女,这下有眼福了!”

    叱烈芸荥急道:“你个臭小子,从哪儿冒出来的?到底是谁?”

    柳叶青道:“他是马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你们都被人操过千万遍
了,见到男人,何必惊慌?”

    马隆也是龙骧卫士,闻言挠头笑道:“柳姑娘好!”

    姬春瑶笑道:“若是挨操,我倒不怕,只是说着好好的话,忽然冒出个生人
来,感觉奇怪而已!”

    里面又有个愣头青冒出头来,怀是抱着石蕙道:“这些女人美是美了,只是
遍体骚臭,就如我们江南猪圈内养的猪一般,也不晓得洗洗!”

    石蕙怒道:“本小姐是想洗哩,你替我弄热水去?”

    柳叶青道:“杜预!不是说明后天才能挖通吗?怎么会这样的快?”

    杜预傻笑道:“那两个老伯说,只要挖通了,可见到许多不穿衣服的绝色大
美女哩,兄弟们一乐,所以就挖得快了一点!”

    柳叶青明白,他嘴里说的两个老伯,是张远张速两个老不死。

    柳叶青哼道:“幸好还不太快,否则我们这里还没准备好哩,你们倒挖穿了,
被戎狗发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郑璃真笑了起来,拉住杜预道:“小兄弟!你不是想看没穿衣服的美人吗?
姐姐就在这里,你尽管看个够,若是嫌不过瘾时,用手摸,用操都没问题!要姐
姐替你吹吹箫吗?”

    杜预掩鼻退出老远道:“臭死了,真和猪一样!”

    田思雪道:“你们来了几个人,全出来吧!”

    杜预笑道:“我们一组六个,分三组轮流挖!伙计们,全出来吧!”

    洞口又探出了一个脑袋,一连又上来四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全是精赤着上身,
露着浑身暴扎扎的肌肉,手中都拿着精钢的挖洞工具。

    郑璃笑道:“我们要不要犒劳他们一下哩!”

    柳叶青道:“没到时候,我们不能出去,否则也跑不掉,须要按计划行事才
好,你们几个,须再忍忍才行!”

    姬春薇不满的道:“那要忍到什么时候?”

    柳叶青道:“只须再忍六日,在戎历二月二龙抬头,汉历三月三,我们可一
齐发动,杀出黑龙府!”

    郑璃惊道:“什么?还要等六日?”

    叱烈芸荥沉声道:“这些年都忍下来了,也不在乎这六日,还是稍安勿燥的
好!”

    狄萃道:“芸荥说的是,机会只有一次,若是草率行事,今生都不会再有机
会了!”

    柳叶青点头,对杜预等六人道:“你们先回去,替我们准备趁手的兵器铠甲,
也弄些吃食补品给她们将养,到时也好拼杀打斗!”

    箫燕道:“说的很是!我和表姐常被金宝儿、银宝儿骑着在内宫里逛,具我
们所知,这深宫之中,反而没有什么精兵了,全是老幼妇孺,到时我们可大闹一
番!”

    叱烈芸荥道:“不可!哪怕只有握离儿一个,也足可把我们全毙了,还是遁
走为上!”

    狄萃咬牙道:“能不能想个法儿,调开握离儿?只要握离儿离开一两个时辰,
我们大闹一场,之后就从地道遁走,再封住洞口,就算握离儿赶回来,也逮不到
我们了!”

    杜预抓头道:“这样啊!也行!我们回去后找那两个老头儿想办法!”

    柳叶青道:“你们几个身上可带有吃的?”

    杜预道:“有——!”

    柳叶青道:“全留下来给我们吧,我们都要饿死了,今后每天夜里子时,你
们都要给我们多送点吃的,顺便也把兵器拿进来,藏在这些乱草中,就算戎人进
来,也不可能发现!”

    杜预等点头,六个人都将身上带的皮囊留了下来后,就回到了地道中走了,
柳叶青忙叫这些公主、郡主牝畜用干草将地道口的翻板盖了。

    石蕙道:“我们身上真的很骚臭吗?”

    凌姣道:“那是自然的事,现在我们几个,真的就和猪圈里的母猪差不多,
浑身的骚臭。”

    柳叶青将六大份干肉、面饼分成十六小份道:“吃罢!吃过之后,都好好睡
一觉,养足了精神之后,我们也可逃出升天!”

    叱烈芸荥咬牙道:“我是睡不好了,我的让麻绳缝了,疼痛难当,实在是睡
不着!”

    柳叶青闻言,在皮囊中翻出了两粒药丸儿道:“这是我们江南才能配出的止
疼药,只须一粒,你们两个都不会感到疼了,服了药后,好好的睡吧!”

    箫燕恨道:“不如将麻绳拆下来?”

    叱烈芸荥接过药丸,一口吞了道:“不可!若是将麻绳拆了,我们两个几日
都不能走路了,再者也会被戎狗看出破绽,再忍忍吧!”

    这十三匹牝马,总算能舒服的躺下来,躲挤在干草堆中美美的睡起觉来,柳
叶青、王静莹、田思雪三个轮流看守。

    此后的几天夜里,龙骧卫士夜夜都来,不但带来了各种吃食、药物,还带了
棉被、衣服、铠甲和各人趁手的兵器、弓箭等物,更有可怕的硝石雷管,甚至还
有各种大补的特效药丸儿。

    地道也从栅内一直向上挖,根据地图所示,悄悄的挖到了地面上的三处极隐
蔽的角落,行动的计划也讨论的更详细了,不但狠毒,甚至有些疯狂。

    叱烈芸荥、箫燕两只母马,因有可口的食物和聚精还元的药物,变得更加妖
艳起来,不但更得握离儿的喜欢,更得金宝儿、银宝儿两个小狗崽子的喜欢。

    这些天来,两个小狗崽子已经知道把自己的小塞入叱烈芸荥和箫燕的嘴里,
令她们舔吮,也知道被这些牝畜舔,是件非常快乐的事。

    握离儿的软了之后,也四处托人找汉医,调理了数日之后,竟然也能半硬起
来,但叱烈芸荥和箫燕的牝穴被缝了起来,所以只得找其她的牝畜。

    渤海王叶赫鬼新送来了上千只的漂亮牝畜,握离儿图新鲜,每日每夜都要新
进宫的牝畜侍候,反忘了柳叶青等带的这一组最好的牝畜了。

    春狩祭前两天夜里,握离儿在宗室会议上,听到堂弟拓拔握虎腾的管家拔离
速的密报之后,不由大怒,就想令人去抄渤海王的家,却被梁亲王拓拔宗望挡住。

    握离儿道:“叶赫鬼这个老鬼,摆明了欺君,皇叔为何拦我?”

    拓拔宗望道:“渤海王私藏牝畜的事还是小的,那个老鬼,更是背着我们,
私通蒙古,其志不小啊!”

    握离儿暴跳道:“那就更该杀了!”

    拓拔宗望道:“渤海族的实力,现如今和我们差不多,一个弄得不好,反被
他咬一口,反而不美,不能硬来,只能用计!”

    握离儿红着牛眼道:“怎么个用计法?”

    拓拔宗望道:“只在春狩大祭时,大皇帝可尽出战畜,会战宗祥的什么无敌
战兽,并且亲自到大斗兽场观看,这样的话,各族首领就必须都去了,却暗令握
西河皇侄带大队精骑,一鼓屠灭渤海王府,全面收编渤海族部队,平章以上的将
佐,全换上我们犬戎人,这样渤海可定,至于叶赫老鬼,为臣可替大皇帝在大斗
兽场格杀!”

    握离儿道:“妙计!那天就让叶赫鬼坐在朕的左近,格杀叶赫鬼的事,不必
皇叔动手,由朕亲自来,灭了叶赫鬼之后,皇叔看家,朕立即南征,灭了曹小狗,
以报前仇!”

    拓拔宗祥道:“不可!汉家披山带河,甲带百万,地域辽阔,南征之事,还
需等待时机!”

    握离儿道:“小皇叔,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叔祖他老人家的意思?”

    拓拔通辈份太高,且正在闭关,不必参加会议,拓拔宗祥、拓拔宗望对看了
一眼,拓拔宗望道:“其实这是我和靠山王的一致意见,南朝还未可灭,曹小狗
不易取胜,我们的意思,是同南朝议和,平分疆土,只要晋帝肯称臣,我们也可
保证不再南下。”

    话间一落,众拓拔一齐叫了起来,坚决不肯议和,必要灭了南朝方肯罢休,
金铃子忽然就笑了起来道:“依我看,可边打边和,以观其变,另外你们放回南
朝的三个奸细一个太后,也该起起作用了,可令人逼令他们,让他们设法劝动晋
帝,或设法弄死曹小狗,或解了他的兵权,两样只要做到一样,我们就可以和晋
帝议和,就以淮水、大散关一线为界,永不犯边!”

    握离儿道:“皇妹的意思,还是议和?”

    金铃子笑得更浪了,笑罢方道:“哥哥!汉人讲究忠君报国,只要晋帝肯议
和,曹小狗不答应就是抗旨,必会引来朝野非议,答应了就得交出兵权,你认为
解了兵权后的曹小狗,晋帝能让他寿终正寝吗?”

    握离儿傻傻的道:“不明白?”

    拓拔宗祥叹气道:“金铃子说的对,只要曹小狗一死,南朝就再无我们的对
手,就算不灭南朝,也无关紧要了,只要我们想要的东西,南朝皇帝自会源源不
断的要人毕恭毕敬的送来,我们只不过是多立了一个傀儡皇帝罢了,就如同现今
陈术的大楚政权一般无二。”

    握离儿道:“既如此,就依皇妹所言,会后皇妹可接见一下精通汉语的右军
师鬼巴礼,就叫他秘密的去南朝的临安,秘会杜海量、管政济、周珞三人,要他
们照皇妹的意思去办!”

    拓拔宗望道:“只要南朝皇帝从后面牵制住了曹小狗,我们条件成熟时,就
可进攻川陕了,打下了巴山蜀水,也是件美事!到那时不管晋帝是和是战,都无
关紧要了。”

    戎历二月二日卯时刚过,握离儿就骑着紫毛吼出了皇宫,依犬戎人的祖例,
春狩大祭必要骑马带刀,去东郊的大吉山祭台,向狩猎大神乞求一年的猎物。

    黑龙府地处极北之地,虽然节气上春季已到,但还是白天短,黑夜长,卯时
的黑龙府,天还未曾完全亮开,也是普通人睡的最沉的时候。

    黑龙府西南杏山大草料场的大帐中,拓拔握虎腾抱着骚B 狐,也睡得鼾声大
起,他奉令看守大草料声,事关重大,春狩大祭他是不能去的,乐得抱着美畜睡
懒觉儿。

    快要天亮之时,灯烛火把也一齐灭了,朦胧中骚B 狐雪白的姻体动了起来,
伸出了温暖纤柔的嫩手,轻轻在握虎腾的身上体抚摸起来。

    握虎腾被美人的小手来回摸得舒服,睡梦中快乐的哼了两声,那看似无力的
小手从他的往上摸,摸到根处的蛋蛋时,做了一个捏的动作,但犹豫了一下后,
旋即又向上,在他的毛乎乎的胸前摸来抚去,猛然间探了上去,食、中、拇指弯
曲如钩,一下子锁住了睡梦中握虎腾的哽嗓咽喉。

    握虎腾忽然惊醒,双目一睁,还没有所动作,扣在他喉节处的美人爪发力了,
“咯蹦”一声,可怕的骨裂声音传出,握虎腾举到一半的手,旋即又重重的落了
下来,双腿乱蹬的挣命。

    骚B 狐一不做二不休,另一只手复又伸到他的跨下,五指棋张,抓住了他的
卵蛋,关节一用力,顿时双蛋皆破。

    握虎腾疼得在榻上直抽搐,骚B 狐怕他挣脱,忙用双手按住他的大手,又把
的雪白妖体压了上来,把一张俏脸蛋儿,死死压住他的口鼻,不给他透气,只片
刻间,握虎腾手脚一松,魂归地府去了。

    这拓拔握虎腾上得马来,手中丈八钢枪,极不好惹,乃是犬戎年轻一辈中,
叉开五指,数得过来的、为数不多的几名能征惯战的骁将,否则握离儿也不会放
心他来守关乎国运的大草料场,不料却是在梦中死于妇人之手,其魂魄泉下有知,
岂不郁闷?

    骚B 狐虽是暗杀的专家,但握虎腾太过骁勇,今日行搏浪一击,虽侥幸成功,
也惊得一身的透汗,虽见他不动了,还是不放心,小心的腾出一只按住握虎腾的
雪手,床头抽出握虎腾的腰刀来,一刀把他的头斩了下来,方才长长舒了一口香
气。

    既斩了犬戎大将,骚B 狐也知是到全面发动的时候了,在犬戎,所有牝畜都
没有资格穿衣,黑暗中骚B 狐拿起了握虎腾的一件袍服穿了,把腰、手臂、小腿
等处可能防碍行动的地方用布条扎紧了,顺手拿了握虎腾的插在床前兵器架上的
丈八长枪,那支长枪,握虎腾日夜带在身边,寸步不离,骚B 狐心知那根长枪定
是宝物,早就留了心眼。

    骚B 狐一手倒提着长枪,一手拿了要熄没熄的火把,吹了一口,让火把复燃
了几点火星,一脚将灯盏踢飞,火油立即就撒得牛皮帐到处都是。

    骚B 狐随手将手中还有几点火星的火把往那火油泼过的牛皮帐上一引,顿时
就将牛皮大帐烧了起来。

    草料场大多数的戎兵,春寒料峭之时,自然是蒙头大睡,不疑有变,里外谷
口放哨的戎兵,在这天要亮没亮之时,也是抱刀而睡。

    而就在寒风凛凛的谷口边缘,悄悄的靠近了三百来人,都骑着犬戎当地产的
战马,马鞍桥后,都拖着一个木笼,木笼底面平滑,在冰雪未融的山路上,拖起
来毫不费事。

    木笼中装的都是这几天来,二十条雪獒从谷中赶出来的野狗,大小公母都有,
每条野狗都被麻绳捆死了长嘴,出声不得。每条狗的狗尾之上,都捆着一把扫帚,
扫帚至狗屁股上,都淋着湿漉漉的火油,那些狗儿被人整成难受,都在笼中抓耳
挠头,模样儿滑稽之极。

    前头的是三名绝色的美人儿,里穿精钢打造的薄片锁子连环甲,外罩羊皮袄,
头上戴着狗皮帽子,脚上穿着抓地虎的小蛮靴,背后插着中原特有的狭锋钢刀,
战马的得胜钩鸟翅环上,挂着丈八钢枪,左挎弓,右边的鞍上,带了三壶破甲狼
牙箭。

    身后紧跟着的那三百人,都是彪悍之徒,关外桀骜不驯的野汉,头戴狗皮帽
儿,身穿牛皮甲,也是携弓带箭,手中拿的,却是江南兵特有的八尺精钢斩马刀。
与此同时,杏山山谷的背后,也左右各绕过两彪人马,每彪都有百来人,也是如
此的打扮。

    曙光中三名美女中领头的一扬俏脸儿,正是绝色风华的吞精狗李青蝶,双腿
甩开马蹬,跳到战马背上,等了一会儿,忽然低头道:“胡媚儿得手了,快——!
点火,放狗!”

    三百多人一齐动手,点着狗尾后的扫帚,立即打开了木笼,那些野狗全是从
山谷中被赶出来的,杏山山谷是它们的老窝,发觉尾巴后面着火,一齐大惊,木
笼一开,都是拼了命的往老窝里奔。

    只有里余的距离,野狗群奔行如飞,眨眼就从杏山大寨的木栅间隙中窜进了
谷中,杏山谷中顿时火光冲天,堆集如山的草料,被野狗们点着,哪里能够扑得
灭?

    守谷的戎兵在睡梦中被大火烧醒,大部分的人已经出不去了,就在野狗群冲
入大寨的同时,一条妖健的人影,手执一杆长枪,从谷中疾射而出,沿途之上,
闷声不响的连挑了几名巡锣的哨兵,直向谷口大门而来,岗楼上的两名戎兵也已
经醒了,一名刚叫了一声:“什么人?”

    微明的曙光中,两支破甲狼牙箭,自谷外的左右两处戎兵视觉的死角位置射
出,一中后颈,一中侧颈,都是透颈而过,紧跟着,可怕的破甲狼牙箭连起,又
射翻了岗楼上陆续站起身来,不明所以看情况的几名戎兵,这几支箭,射得刁钻
之极,不是面门就是颈项,中者决无生理。

    谷中的那条人影就在此时以手中长枪点地,身形凌空飞起,已经窜到栅门的
三分之二处,双手一伸,抓实了栅门上的树木,然后手足并用,扶摇直上,眨眼
翻过了木栅,却又回过身来,冒险从栅门的缝隙中,摸到那支长枪,回身就走。

    暗角处射箭的骚笑道:“黑漆马乌的,你个骚狐狸逃命就是了,为何还舍不
得那枪?”

    骚B 狐远远的也浪笑了起来,赞道:“留给你这条小狗狗插B 哩!这箭射得
恁好!是哪条小狗干的?”

    说话声中两边的暗影处现出两条娇美修长的人影,正是小浪狗杭天琪、小骚
狗殷思辰,大内的妖兽、宠兽,都是自小受训于内厂,除了侍候晋帝以外,干的
就是、潜伏、侦察、追踪、隐形、暗杀的事,这藏在目标视觉死角,放冷射的活
儿,原是她们的拿手好戏。

    小浪狗杭美琪笑道:“骚狐狸?这几天可是快活?回去后担心爷抽你的骚屁
屁!”

    吞精狗李青蝶妖叫道:“你们三个别闹了,这里比不得江南,我们都身在虎
穴中,胡媚儿你快快上马,下令调配,堵死谷中,粉碎戎人的反扑!”

    混入谷中剌杀拓拔握虎腾的,正是舔痔狐胡媚儿,闻言立即上了战马,把手
中抢来的钢枪一扬,妖声号令道:“你、你、你,你们三个,向南、东、西各跑
十里后警戒,若是发现戎人援兵,立即来报!”

    三名马贼应了声,转身飞马去了。

    胡媚儿又道:“杭美琪,你带五十名精骑,伏于路左暗角,殷思辰,你带五
十名精骑伏于路右暗角,发现谷中有戎兵冲出,立即射杀!”

    两只妖精应了声:“是——!”各带人埋伏去了。

    胡媚儿又道:“李青蝶,你也带五十人,并二十条雪獒,四周策应巡杀,你
们几个过来,将装狗的木笼全丢到大寨外,阻拦戎人纵马冲出。你们几个,在木
笼的中间前后,就用斩马刀,多挖一些马蹄儿大小,两三寸深的小坑洞来!”

    这些马贼,全是搏命双雕的人,就有人叫道:“我说美人儿,没事挖这些小
洞做什么哩?”

    胡媚儿笑道:“事情苍促,你们也别问了,反正各人挖多少小洞都给我记好
了,回去后,一个洞换一个洞如何?”

    众贼一齐大笑,胡媚儿又妖叫道:“若是戎人敢用马群强冲,你们在战马冲
来之时,把雷管缚在箭上点燃了往马群里射,雷管一爆,那些战马肯定回头!”

    马贼中有人叫道:“早绑好了,就不知道这雷管好不好用?”

    又有马贼道:“要不要过去烧了栅门?”

    胡媚儿妖笑道:“记住!雷管一定要点燃了引信射出去才行,否则肯定没用,
烧栅门?你小子吃什么长大的,谷里大火已经冲天,你烧了栅门,不是放戎人逃
生吗?你和戎兵他妈是亲戚呀?”

    那马贼傻头傻脑道:“老子恨不得屠光这些戎人,哪个和他们的妈是亲戚?
姑娘说的对,戎人作茧自缚,这栅门修得这样高大牢固,栅门不开,外面的人是
进不去了,可里面的人也出不来呀!他们这些戎狗,蠢头笨脑,又不会轻身功夫,
只有挨烧的份了!”

    舔痔狐料不到这个马贼是个愣子,听不出她的话儿,先是一愣,跟着咯咯妖
笑起来道:“你们全给本姑娘盯好了,出来一个杀一个,出来一对杀一双,回去
后,论功行赏,一个戎兵的狗头换四十两银子,你们可要把这些狗头带好了!”

    其时寨中谷内早已乱成一团,当时就有数名戎将冲入帅帐,去找握虎腾,却
见昔日骁勇的握虎腾赤身的倒在床上,身首已经异处了,再找那名绝色美女,哪
里还有踪影?反应快的戎将,大脑已经转过弯来了,连连叫苦。

    谷内全是野狗,尾巴上扎着个浸足了火油的大扫帚,直往原先自己的老窝里
窜,狗尾摇摆之时,早点把数千处的草料着了,野狗逃窜的速度还特快,戎兵戎
将,一时半会之间,哪能抓得住这些惊慌失措的野狗,大草料中,顿时乱得如一
锅粥一般。

    有机灵的也不抓那些野狗了,逃命要紧,飞身上了战马,就想往谷外冲,无
奈粗重的栅门是锁着的,他们没有一个会中原的轻身功夫,急得各拿刀斧,往那
巨栅的大锁上乱砍乱劈。

    只是小半个时辰,大草料场的草料就被完全点着了,温度迅速升高,浓烟滚
滚,又熏倒了无数的戎兵,更是惊了谷中的战马,很多匹战马挣脱了缰绳,“希
溜溜”嘶叫在谷中乱冲乱跑,这一来,戎兵更是死伤无数。

                             (23903字)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26 05:09     标题: 回复 83楼 的帖子

第二章 层层算计

    大草料场是犬戎最后的本钱,是犬戎今后强攻江南的最后资本,万万不容有
失,犬戎人失去了精骑兵的优势,以区区十数万之众,去攻披山带河,人口一万
万,甲带上百万的大汉领土,这和自寻短见,实在是没有什么分别。

    守大草料场的这一万精骑,是犬戎野战部队中,最后精锐的重甲铁骑,岁数
都在二十至三十岁之间,领兵大将拓拔握虎腾,跨下奔雷豹,掌中丈八沥泉枪,
自料无敌,既是握离儿的堂弟,又是犬戎年轻一辈中,少数最骁勇的将领之一,
又深知兵法,大寨当着谷口大路而扎,前后地势全都瞧得通透了。

    握虎腾沿着这杏山,密密的扎了几层牢不可破的坚寨,每根寨栅,都用粗细
的坚木构造而成,连谷后几不可见的左右两条羊道,也扎下坚栅,没有将令,真
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来。

    不料自料无敌的拓拔握虎腾,会不明不白的死在妇人之手,牢不可破的大寨,
没有挡住外敌,却为犬戎精骑自家造了个大大的火葬场。

    无边无际的大草料场和密密让麻麻的木寨,一旦烧起来,哪里能救得了?胡
媚儿带着人,立在谷口一里之外,还感到热浪断滚滚,无奈下令再退。

    这时有遣出去的马贼回报,说是临江、万隆的两处戎兵来了,胡媚儿闻言,
仰天妖笑,下令火速让开大路,兵分四路,两路伏于大路,放临江、万隆的兵马
进谷,然后撵在后面,不许露面,只用缚在箭上的雷管和弓箭招呼,两路急驰临
江、万隆,就在寨外施放硝黄、雷管等物,弄些大响动出来,唬两路戎兵回防,
跑散的人马,依前几日计划好的,全部在冰河未开之时,不向南却向西北强过松
花江,在薄荷台会合,以期避开戎人的大队追兵。

    春狩祭的斗畜角斗,是犬戎每年最盛大的拼死角逐,每宅每府都是骁将、精
甲全出,甚至有些小的部族,在没有好的斗畜情况下,令族中最悍勇的武士下场,
以此彰显本族的实力和威风,所以家家都把能拿得出手的战畜全部带了出来,只
要为本家争得面子,就算全部拼死了,也在所不惜。

    下场的战畜们都不愿浪费时间,也没有什么花哨的招式,往往一出手,就致
对方死命,毫无慈悲、仁义可言,一个时辰内,就有三十四名骁将、精甲级的斗
畜命丧当场,鲜血直把大斗兽场内的沙地,染的一片血红。

    握离儿天生是嗜血的动物,看得抓耳挠腮,恨不得自己也下场去,亲手搏杀
几名斗畜过过杀人的瘾。

    靠山王府下了两场,都是险胜,赢得很不痛快,拓拔宗祥年轻气盛,受不得
在场权贵们的讥讽,沉声对手下管事说:“叫人把那人带出来,记住,打开钢镣
后,你们都给我走远些!”

    靠山王府斗畜掌令表里不花满脸的不以为然,立即带了四名强壮的犬戎勇士,
将琵琶骨上穿着铁链,双足踝上戴着重镣,浑身是血的赵英北,从斗兽场的一处
单独的地牢中拖了出来。

    一名斗兽场内担任巡查的犬戎勇士,在两丈开外就将马索抛了过来,准准的
套在了赵英北的脖子上,双腿一夹战马,就想将赵英北狼狈的往场中拖。

    赵英北披头散发,满身的破皮片儿,赤着一双大脚,不急不慢的跟在那马后
面走,前面犬戎勇士大怒,一个劲的狠抽战马,要马跑起来,但是任他如何的抽
打,那匹战马只能“唏溜溜”的叫着,极废力的往前踱步。

    握离儿在正中看台上,立即就站了起来,问道:“那是谁?端的是个英雄!”

    拓拔宗祥道:“他正是我的无敌战畜,谁家敢先下场?”

    赵采菱正远远的坐在看台左边的一个平民包厢内,见赵英北果然出来了,又
疼又恨的看了几眼,纤手一张,现出一个指甲大小的纸鹤来,把纸鹤拿到小嘴边,
小声了说了几句话,轻笑道:“去吧!”

    拓拔宗祥是茅山出来的,虽是远远的隔着,却一直留意她的一举一动,见小
小的纸鹤飞出,立即知道有异,远远的大叫道:“赵姑娘!请不要食言!”

    赵采菱今天穿得更是夸张了,头上戴着一顶妖异的冠子,束了一个高髻,却
向后拖了一条马尾,上半身高耸着的大半个都露出来了,只需低一分,就能看到
乳晕,深不见底的雪酥中间,还是夹着那一粒紫红的玉葫芦,葫芦的细腰处,结
着一根非丝非麻非绸非棉的百结红绳儿,向上绕过细长的雪颈。

    左手藕臂处的那条青蟒更明显了,自皓腕处直盘到大臂根,张牙露齿,似要
脱臂而出,后面粉背,左右两处肩胛骨直至后腰上,又纹了两条古怪的墨青色东
西,非龙非蛟非螭非蟒,长长的大红汉裙,拖在地面上足有一丈。

    赵采菱咯咯妖笑,远远的也道:“不必担心,只是和他说几句话而已。”

    拓拔宗祥点了点头,虽不放心,一时之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又坐了下
来,向身后的近侍一挥手道:“叫人替他开锁!向渤海王府挑战!”

    近侍应了一声,跑了下去,大叫道:“来人!叫表里不花替战畜开锁,渤海
王!本府向你家挑战!”

    渤海王叶赫鬼哼上一声,对近侍道:“告诉他,我们应战,让司寇奈劳下场!”

    渤海王府的近事也跑到看台边沿,大叫道:“渤海王府应战,来人!放本府
第一骁将司寇奈劳下去会他!”

    看似痴痴呆呆的赵英北见一只小小的纸鹤飞来,正迷疑间,只听那纸鹤忽然
口吐人言,正是赵采菱的声音,飞到他的耳边,说了一通话,赵英北听罢,也不
痴呆了,一双俊目中精光暴射,大喝一声道:“替小爷开锁!”

    表里不花闻言,慢慢走到他面前,拿出钥匙替他开了手足上的重铐,又把连
着琵琶骨上大锁打开了,他也有几分蛮力,根本不信赵英北会如何如何,开了锁
后,用手指点着,操着生硬的汉语道:“贱畜,若是此番得胜,就免你一死!”

    赵英北见身体上各处的重锁全打开了,再无束缚,怒声道:“戎狗!你叫老
子什么?”

    表里不花阴笑道:“贱畜呀!有什么不妥吗?”

    赵英北冷笑起来,忽然一伸手,“蓬——!”的一下,揪住表里不花的脖子,
食、中、拇指一紧,将表里不花整个人就提了起来,表里不花手足乱动乱踹,但
都无济于事,接着有沉闷的骨碎声传出,表里不花双眼儿一翻,已经了帐,赵英
一抖手,将表里不花的死尸扔了出去,“吧哒”一声落在三丈开外的地上。

    赵英北身后押着他的四名靠山王府的犬戎勇士大惊,忙手执刀盾,抢步上前,
四盾齐举,想制服赵英北。

    赵英北这些日子来,实在被这些戎人折磨的狠了,正憋着一肚子的鸟气没处
撒,眼角瞟到四人过来,大吼一声,一脚踹在当先一人的盾牌上,那名犬戎勇士
被踹得当即就飞了出去,一跤跌在地上。

    赵英北回手一拳,砸在第二名勇士的盾上,抬手抓住第三名勇士的刀背,夹
手夺了戎刀,在第四名犬戎勇士即将即体的瞬间,大旋身反闪到他的身后,反手
一刀,第四名勇士立即葫芦变瓢,一命呜呼了。

    套住赵英北颈脖的戎兵也在此时,急抽战马,想把赵英北拖倒,赵英北感觉
颈脖上一紧,发现套着颈脖的那条马索又绷直了,怒哼一声,抬手抓住颈间的那
条马索,猛的一拉,只听“哗嚓——!”一声,那名戎兵连人带马的被拖翻在地,
赵英北更不犹豫,赶上前去,一刀斩下那兵的大头,结果了那厮,随手斩断马索,
双目圆睁,大踏步的走向倒地不起的三名靠山王府的勇士,也是一刀一个,全送
上了西天。

    犬戎自开大斗兽场以来,从来都没发生这种事,顿时满场大哗起来,场边四
角高高的斗台之上,二十名神射手立即举起了硬弓,弓腰上寒芒闪烁。

    拓拔宗祥摆手道:“吩咐下去,不必理他,催渤海王的斗畜下场!”

    赵采菱却是笑呤呤的看了一下台边的几个流里流气的少年人,那几个少年此
时也目不转晴的在看她,只须她一点头,顷刻之间,就会全伙发作。

    大斗兽场的斗台底部的周围,都有二十名精兵看守,护着斗台上的神射手,
不许任何人靠近。

    “哗拉”一声响,赵英北发现远远的角门开了,从里面也跑出来一个雄壮的
男人,浑身肤色雪白,根本就不是中土人,那人双手执着一根重矛,一步一步的
向赵英北走来。

    赵英北感叹那人和自己一样的命运,倒提戎刀道:“在下山西赵英北,请教
兄台怎么称呼?”

    那人正是渤海王府中第一骁将司寇奈劳,根本就听不懂汉语,也不知中原礼
节,只知宰了赵英北,他就可以回去睡觉了,当下理也不理,暴叫一声,举矛就
捅。

    赵英北大骂道:“直娘贼!凭白无故的,捅我做什么?”“铛啷”一声,不
废劲的磕开了那支重矛,正在此时,又一只小纸鹤飞来,在他耳边用赵采菱的声
音道:“英北!他们全是斗畜,你只管大开杀戒,保住了性命,才可依计行事!”

    赵英北大叫道:“知道了!采菱!到底何时才发动啊?”

    赵采菱在看台上跳脚道:“呆子!不许多问!只管杀人保命!”

    拓拔宗祥在看台上变色道:“赵姑娘!你可要反悔?”

    赵采菱只是抬头看天,根本就不理他,拓拔宗望一咬牙,对近侍道:“你带
几个人下去,好好的请赵姑娘过来坐。”

    金铃子拦道:“万万不可!我们高贵的大犬戎人,怎能在大庭广众之前,与
汉猪同坐!”

    拓拔宗祥低声道:“大侄女,你看那小妖精似要玩鬼哩!要她坐过来,也好
看住她!”

    金铃子要报那一次在燕京的羞辱,闻言笑道:“小皇叔,这事就交给我吧!
这次我可不会再上当了,不管看见什么,我都知道是假的,我在西方,也学得好
些魔法,那只妖精胆敢弄鬼,本宫立即就给她好看。”

    拓拔宗祥艺出茅山,中华辽阔,能人异士数不胜数,炎黄大道传说有三千六
百宗,宗宗各异,不说别的道宗,单就他的师门茅山宗的道法,就浩如大海,博
大精深,茅山宗的子弟,终其一生,要想把本宗的本事学全了,也不能够,其他
道宗的道法,就更匪夷所思了,而各大道宗中,又分有许多小道宗,赵采菱修的,
分明也是另一个正宗大道宗的法术,拓拔金铃子说是能用西方的什么魔术能制服
赵采菱,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拓拔宗祥郁声道:“大侄女不可大意,对那个小妖精,还是小心为上!”

    拓拔金铃子披嘴道:“还不是一些撒豆成兵的障眼法?哼——!”

    场下赵英北远远的跳了开去,将戎刀插在地上,一咬牙把穿过腕骨的、极碍
事的铁链抽了出来,顿时血如泉涌,赵英北从身上撕了两条布条,将左右手腕全
扎了,拖着琵琶骨上两根铁链,抽出地上的戎刀,吼道:“有种的过来!”

    司寇奈劳方才一矛被他磕开,这时不用他吼,转身复了冲了过来,赵英北大
叫道:“直娘贼,去死吧!”待那矛近了,身体微扭,间不容发的躲过矛尖,一
伸手,“逢——!”的一声,抓住矛杆,喝道:“过来吧!”

    司寇奈劳被他拉得整个身体都靠了过来,赵英北顺手一刀,捅进了他的腹中,
随脚一下将死尸踢开。

    这个司寇奈劳本是罗刹国的白种人,在以前的斗赛中,场场必胜,想不到今
日一下就给赵英北宰了,场中顿时大哗起来。

    看台皇席中的梁亲王拓拔宗望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天呀!看来这个汉人,
似比曹小狗还要勇猛,若是给他逃回南朝,我犬戎必会又添一大麻烦,断不能给
他活过今日,来人——!”

    边上的亲兵道:“王爷——!”

    拓拔宗望沉声道:“下去,就说梁亲王府应战,带孤最勇猛的战畜耶律了哥
和箫铁下去,勿必趁他元气未复之时,一举格杀!”

    大满贯的规举,赵英北的第二轮,将要面对两名战畜,第三轮面对四名战畜,
第三轮要面对八名战畜,最后一轮面对十六名战畜,而且全是一等一的骁将极别
的,自犬戎开设大斗兽场以来,从来没有一只斗畜能够做到的。

    就在梁亲王府的亲兵奉命带斗畜,准备应战的时候,场下的赵英北又龇牙咧
嘴的把穿入琵琶骨中的两条拇指粗细的铁链抽了出来,虽然血是流了一地,但琵
琶骨中的铁链一抽出,他体中源源不断的两仪大真力就可以运转起来了。

    赵采菱在台上急得直跺脚,忍不住低声嘀咕道:“呆子!若是流血过多可就
要糟了!那个什么的拓拔握西河,也特草包了吧?带人抄家这种小事也这样难办
吗?”

    铁雕凑过来道:“大小姐!若是等不急,我们干脆自个儿发动如何?”

    赵采菱哼道:“发动你个头,时机不到,我们的人只要一动,看台上的人倒
能走掉,场下的兄弟就是九死一生了,再等等!”

    就在此时,斗兽场南门处一片大乱,似有数百骑人马冲了进来,场周维持治
安的精兵一齐拦住,不料来人竟然挥刀朝皇家近卫精兵的乱砍,其中有人大叫道
:“渤海老王爷,吾乃尚结息,大事不好了!”

    渤海王叶赫鬼也正在看这边呢,远远的见那领头的身形样貌,正是他族中的
大将尚结息,忙站起身,高声道:“尚结息!你这是干什么?”

    尚结息在马上横刀大哭道:“不好了!不知何故,拓拔握西河那个兔崽子,
说是奉了圣旨,带了精兵正在抄王爷您的家哩,二公子带人奋死抵抗,小将奉二
公子的将令,杀出血路出来,招呼王爷和大公子一起杀出黑龙府,走他娘的!”

    渤海王叶赫鬼怒目圆睁,转过身来,对握离儿道:“大皇帝!你都听到了吧?
为何要拓拔握西河胡来?今天你得给我交待个明白,否则渤海将与犬戎誓不两立!”

    握离儿跳了起来,拿过早已准备妥的双锤大叫道:“叶赫老鬼,你个老王八
蛋,借着朕的名儿,私抢各部族人的财产牝兽,更用大量的牝兽美畜私交蒙古巴
图铁不达,凡此种种,举不胜举,你阴谋悖反之心,早已昭然若揭,还好意思问
朕,受死吧!”

    叶赫鬼怒道:“握离儿!你这是过河拆桥,血口喷人,你们犬戎翅膀硬了,
想灭掉我族独自称霸吗?休想!来人——!我们杀出去再说!”

    握离儿大叫道:“一个也走不了!斗台上的弓箭手,给朕射杀硬闯之人,叶
赫鬼,你拿命来吧!”

    叶赫平威大吼一声,抽出刀来道:“父亲快走,这里有孩儿顶着!”

    握离儿赶上前来,手起锤落,把个叶赫平威砸得骨断筋离,狞笑道:“鸟样!
你顶着,你还不够我一锤哩!”

    四角斗台上的二十名神箭手,依旨居高临下将箭射下,尚结息保命要紧,忙
舞刀拔打雕翎,场中人太多,那些神箭手也是无奈,没射到尚结息,却无端的把
看斗兽的一干人等,射死射伤无数,场中顿时一片混乱,

    赵采菱见预谋的事发了,不慌不忙的从宽大的裙摆中掏出一个江南特产的
“窜天猴”大爆竹来,左手一翻,祭出道火,就把手中的“窜天猴”点着了,
“窜天猴”一声厉啸,窜上了天去,在半空中“啪——!”的一声,炸开一个漂
亮的烟花。

    拓拔宗望对这种“窜天猴”真是熟悉已极,大惊道:“天呀——!曹小狗到
了!”

    赵采菱在黑龙府混了这些时日,早就认识了拓拔宗望,大骂道:“拓拔宗望!
才是狗哩!”

    金铃子尖叫道:“有人行剌!赶快护驾!”

    拓拔宗祥道:“赵姑娘!你这是何意?”

    “窜天猴”的响声刚落,只听见“轰隆——!”一声响,有如平地起了一声
雷,靠山王府家关斗兽的地牢门倒了,烟火中窜出两个彪体虎形的愣小子,正是
王坚、杜杲,猛得扑向离得最近的两名看守的戎兵,“乓乒”两脚踹在戎兵的心
窝上,这叫“窝心脚”,被踹上的,不论人畜,不死也得残。

    王坚、杜杲各抢了一把刀在手,方才放心。

    后面出来的姜才早看到混在人群中的赵冲,大笑道:“小赵,看的鸟啊?快
弄几件兵器下来!”

    赵冲怒道:“才有鸟哩!接着了!”说着话,众龙骧卫士早在看台上打翻了
数人,也不管是人是兵器,反正逮到什么都往下扔。

    角台下的那几个混混模样的少年人,正是黄翔、马鸣、武绍、张开等龙骧勇
士,早憋不住了,各自点燃了带来的雷管,就往角台下站着的戎兵里扔,“轰隆”
数声连响,角台下守卫的精兵死伤大半,四个角台全倒了,角台上的神箭手大叫
着全摔了下来,砸向台下密密的人群。

    黄翔、马鸣、武绍、张开四个小兔崽子,又把雷管往最密的人群里扔,看台
上的人挤得也太密了,又是“轰隆”连响,犬戎的贵族、商贾、平民等等,立时
全飞上了天去,一个雷管在密集的人群中引爆,一个就能送了七八条人的性命。

    赵英北仰天狂笑,奋起神勇,又宰了几名纠缠不休的战畜,跑到大兽场边,
望着三丈高的青石坑墙,急叫道:“上面的好兄弟,快弄条绳子下来,老子轻身
功夫特不济哩!”

    花横舞双刀连毙了数人,靠了过来,大叫道:“你就是山西赵英北?在下大
晋来源团练使花横,奉曹元帅令,与你合力杀出去,跟紧点了!”

    赵英北笑道:“你们跟着老子才是,然这墙太高,为之奈何?”

    杜杲伸过头来,大声道:“我们来之前,胡媚儿和我们说了,可用人尸堆起
来出去,只须多杀人就行。”

    张骁也冲了出来,大吼道:“我们几个挡住戎兵,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去搜集
人尸!”

    王坚怒道:“为什么要我们收集人尸?我们挡着,你们几个老不死的去找人
尸!”

    潘彩凤妖笑道:“别吵了!谁看着尸体谁就往这处墙边扔不就得了!”

    杜杲道:“潘姑娘说的很是!”

    几个人说着话的工夫,上面的龙骧卫士又扔了许人下来,三丈高的坑墙,常
人被人扔下来哪有活命?

    铁雕、童环早发作起来,跟在赵采菱身后,两柄狭锋快刀连闪,所经之处,
都是一刀毙命,冲杀中哪管老幼妇孺?反正来大斗兽场看的,都不是汉人。

    大斗兽场中,哭声震天,血流成河,人群互相踩踏之下,不用赵采菱等人动
手,已经是死伤一片,如此的大混乱之中,场里场外的戎兵,如何能弹压得住?
聪明的戎兵,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也是冲出去保命再说。

    金铃子大声对握离儿身边的亲兵妖叫道:“尔等听着,保护大皇帝,但凡有
生人靠近,不论好坏,一律砍杀!”

    握离儿指着对面的赵采菱暴跳道:“谁能生擒那个,赏金一万!”

    拓拔宗祥见不对头,鬼眼连转,也不和握离儿打招呼,捻了个道决,借土遁
走了。

    童环眼尖,早已看见,跌脚大叫道:“大小姐!拓拔宗祥孬种的紧,竟然不
顾他们大皇帝的死活,脚底揩油跑了!”

    赵采菱微笑道:“这厮是堵我们的后路去了,你们给本小姐听好了,都不许
正面去招惹对面的那个犬戎大皇帝,在拓拔宗望那个老小子靠过来之前,救出场
中的兄弟,迅速撤离,依原定的路线退,尽快和胡媚儿会合!”

    拓拔握离儿一来离赵采菱太远,二来又被渤海族精锐层层纠缠,一时半会的,
还靠不到赵采菱等人的这边来,拓拔宗望却是一步一步的靠过来了,沿途负责拦
截的龙骧兄弟不敢正面接战,依之前所商量好的方法,只管把身边的犬戎男女往
拓拔宗望身上砸,以此来减缓他靠过来的速度。

    金铃子却在此时跳起诡异的艳舞来,兽皮衣裙飞舞中,嘴中念念有词道:
“飘荡在天地间的冰雪精灵啊,请与我拓拔金铃子结盟,化做冰棱刀,消灭这些
来犯的汉人吧& # 8226:&#8226:&#8226:&#8226:&#822
6:&#8226:!”

    随着她的呤诵,本来已经酷冷的黑龙府,就变得更冷了,天地间冰冷的寒风
大作,乌云涌动之中,地面上的冰雪似是忽然有了生命般的,漫天彻地的旋转着
飞了起来。

    龙骧众卫士狂杀中出了一层薄汗,立即就变了一层薄冰,粘在各人身上,赵
冲大叫道:“怪事了,这地上的冰雪活了!”

    铁雕大叫道:“各位兄弟仔细,番邦的鬼婆娘在作法哩!”

    拓拔金铃子的西方魔法已经到了高级大法师的境界,但换在中土,只是相当
于乾元真体的修为,她召唤冰雪之术,赵采菱是见也没见过,西方的魔法与东方
的道法,在这个星球上即将进行第一次较量。

    被金铃子召唤起的冰雪精灵,指挥着地面上无穷无尽的冰雪,化做尖锐锋利
的冰棱,以金铃子为中心,由她的意识的引导,向人群中捣乱的龙骧的激射而去,
快若流星赶月。

    龙骧卫士人数本就少,然个个身手矫捷,人又机灵,是江南精兵之中,千挑
万选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见不是头,不约而同的拎起身边的戎人,用人肉盾牌
去挡冰刀,一片惨嚎声中,死的全是戎人男女老幼,冰刀捅进人体后,涌出的鲜
血立即就结成血冰,给冻住了。

    赵采菱首当其冲,狂风暴雪中,裸露在裙外的雪肌冰骨,尤如凝玉,白中透
着淡青,别有一番说不起的异样风韵,迎着冰刀,咯咯妖笑,左手一伸,那挤在
她深深间的赤红葫芦就到了她的掌心之中,迎风一晃,变得有三尺多高,赵采菱
呤道:“赤火神鸦,听吾号令,疾——!”

    东方的道法,运用起来,几乎都没有长长的诵文,法器神物,说放就放,说
收就收,这赤火神鸦,乃是青城老祖随身得意之物,祭炼了二千多年,一旦给她
放了出来,非同小可,只见红鸦鸦的一片烈火,扑天盖地,所经之处,冰雪立融。

    赵采菱这三千铁嘴火鸦,放的却不是凡火,而是三味真火,那火就飘在雪水
之上烧,黑龙府中,顿时一片火海,救无可救。

    金铃子修道之人,知道那火厉害,恨得银牙一咬,自兽皮裙中掏出一方毛皮
来,口念咒语,那张毛皮立即变大,却是一张魔法飞毯,抢步飞奔到握离儿身边,
一把拉住握离儿的手急声道:“皇兄快随我走,调得城防精骑,再擒杀汉猪不迟。”

    握离儿身边的许多卫兵,已经被大火烧得鬼哭狼嚎,那火一经沾上,就休想
扑灭,握离儿正胆寒之时,正好被金铃子找到,兄妹两个更不犹豫,急上魔毯,
冉冉的就向天空飞起。

    龙骧勇士一叠声的叫道:“贼婆娘跑了,快放箭!”

    赵采菱冷哼道:“跑得了?”说话间左右粉肩急抖,粉背上的那两条纹身,
却是青锋双剑,此时随她的意识飞出,直追那魔毯。

    金铃子在半空中大骂,急起手中番刀,就去击那一对飞剑,握离儿也举双锤,
“噼扑”几锤,却都是打了个空,差点就没栽下毯来。

    大斗兽场中的人尸,已经堆得有场壁一半高了,潘彩凤轻身功夫最好,踩着
人尸,一个起跃,跳上了看台,手起一刀,毙了一个戎人老妪,跟着杨美娘、素
春云也上来了,三人远远的望见赵采菱,一齐叫道:“那位姑娘,可是我们千叶
散花教的圣女?”

    赵采菱正在作法,没有嘴回她们,微一点头算是回答,潘彩凤三女看得分明,
一齐大喜,奋起雌威,就向赵采菱身边靠了过来。

    须锐原是晋阳的都头,往日在在晋阳维护治安,这上屋跳梁的功夫,也是不
俗,跟在千叶散花教的三个魔女身后,也跳上了看台,对着赵采菱大叫道:“姑
娘可是曹元帅的人?”

    赵采菱也是一点头。

    须锐大喜,向身后的吕虎、陈落叫道:“兄弟们快上来,杀出黑龙府,我们
就自由了!”

    斗场中,龙骧卫士王坚、李宝、曲端、符延、孟珙、姜才六人拼死挡住场中
的戎兵和异族的斗兽,扈兴、杜杲、魏胜、张威四人分散在赵英北身周,护他逃
走,无奈赵英北却在此时发起横来,只挑戎兵多处厮杀,龙骧众卫唤他不住,暗
暗叫苦,只得随他兔逐狼奔,倒便宜了原先的大汉战俘,就在赵英北把场中的戎
兵戎将赶得叫苦连天之时,张骁、费滚、黄升、秦战、花横、吕虎等人,一齐跳
上了看台。

    花横一上看台,把夺来的刀反手插在后腰腰带上,朝龙骧勇士要了一张弓、
一壶箭,混乱中专挑戎将射,十二支破甲狼牙箭,箭箭无虚,都是一箭贯入戎将
咽喉。

    赵采菱控制飞剑,一剑劈开了半空中的魔毯,拓拔兄妹大叫着左右摔下毯来,
赵采菱远远的看见拓拔兄妹俩都被摔到了场外,暗叫不好,急收回飞剑,妖叫道
:“带上英北,快走!”

    童环就在左近,回道:“那傻子还没上来哩!”

    赵采菱低头一看,果见赵英北还在场中,不由大急,急运真气娇喝道:“英
北!不可恋战,快随我走!”

    不远处拓拔宗望拿了一对短斧狂笑道:“一个也走不了!”

    张骁、费滚认得拓拔宗望,双刀并举,就来战拓拔宗望,拓拔宗望双斧向上
一撩,只听“叮铛”两声,张骁、费滚执刀的手全麻了,两把刀也飞上了半空,
半天也没见落下来。

    赵采菱大惊,向场中大喝道:“事急矣!英北赶快上来!”一咬银牙,意念
动处,原本盘在她左手粉臂上的那条蟒形青色纹身竟动了起来,蟒头向臂前一伸,
却是青城至宝“绿沉枪”,玉臂复又光滑粉腻依旧,她得了青城老祖的秘授,可
以将枪、剑、甲都随身带着,不明就里者,还以为她赤手空拳哩!

    铁雕、童环为恐有失,招呼赵冲、张开几个兄弟,守在看台的石栏边,放赵
英北等十一人上来,自己揉身而上,左右一分,帮助赵采菱抢攻。

    秦战、吕虎、潘彩凤等人,明知拓拔宗望骁勇,也各举兵器,来群欧拓拔宗
望,张骁、费滚也寻了兵器,复又回身再战,看台上十一名汉将,围着拓拔宗望,
走马灯似的厮杀,并没有人敢硬碰硬的接他一斧。

    拓拔宗望犹如一头巨熊被人围在中间,咆哮声中,悍然无惧,双斧挥动处,
盘头护顶,左挡右杀,汉将手中的兵器不时被他磕得飞了出去,丢了兵器的汉将,
复又回头拾了兵器,硬着头皮再战,人人都知道,若是缠不死拓拔宗望,那他们
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斗场中的赵英北听到赵采菱的娇喝,也不发疯了,踩到场壁边堆得高高的人
尸,撅着个屁股,努力的往看台上爬,王坚、李宝见他轻身功夫实在不济,又向
上丢了几具戎兵的尸体,给他垫脚,赵英北踩着这些人尸,奋力向上一跳,这才
双手勾到看台边的石栏,赵冲、张开忙一人抓住他的一只手腕,将这只大虫拖了
上来。

    赵英北刚一站稳,只听耳边有人妖叫:“快闪开!”

    一团香喷喷的粉肉就飘了过来,赵英北伸手接住,正是赵采菱,她连人带枪,
擦着拓拔宗望的短斧,被磕得倒飞,身后拓拔宗望狞笑着就跟了上来,秦战大惊,
在他侧胁背举着一条镔铁棍就打,拓拔宗望理也不理,抬脚踹在了秦战的棍上,
秦战惊呼一声,也向后飞了起来,远远的摔在了人群中。

    赵英北怪叫一声,劈手抢过赵采菱手中的绿沉枪,迎着拓拔宗望,劈面就打,
赵采菱妖声道:“英北!有你这么用枪的吗?”

    赵英北乃是猛勇之将,不会用枪,只把绿沉宝枪当铁棍来使,拓拔宗望冷笑
道:“来得好!”双斧交叉,往上猛磕,只听“当——!”的一声巨响,拓拔宗
望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忙撇了双斧,向后就滚,混入人群中间,一闪两闪间就
不见了。

    赵英北胸中也是气血翻搅,他这些日子来,被折磨的很了,饭又没得吃,体
力本就不支,又失血过多,击退拓拔宗望之后,也是身体向后一倒,昏了过去。

    赵采菱一把扶住他,叫过铁雕、童环,令他们两人轮流背着赵英北,媚目儿
一转,发现场中的王坚、李宝等龙骧兄弟,也已经陆续上来,当下娇声发令,令
张骁、费滚、黄升、秦战开路,花横、吕虎、陈落、须锐断后,其余众人,一齐
用力,带着赵英北,往南门就冲。

    却说拓拔宗祥借土遁走了之后,料赵采菱必会从南门杀出,回王府急点精锐
骑兵八千直驱南门,远远的只见赵采菱的亲随瘦豹子马山同,带了十数个不三不
四的马贼,只在南门口张望,心想肯定是了,急令戎将去抓马山同。

    马山同见大批的戎骑过来,料不能敌,剌死了两名戎将之后,骑了藏在街市
中的战马,出南门跑了,拓拔宗祥吩咐不必管他,关了南门后,令人搜街,又搜
了三十余匹好马出来,料是赵采菱等人逃跑所用,当下就把靠山王府的这八千精
骑,密密的布在南门的街上,又布了茅山的“困龙道阵”,守株待兔,专等赵采
菱自投罗网。

    拓拔金铃子的魔毯之上,载了两个人,摇摇晃晃的飞得本就不高,被赵采菱
的飞剑劈开魔毯之后,兄妹两人摔在大斗兽场的雪地中,除有些疼痛之外,性命
并无大碍,握离儿咬牙站起身来,破口大骂,正想招集皇城军队去剿杀场中的赵
采菱时,却见一名宫奴左顾右盼的跑了过来,远远的看到他似是一愣,旋即悲叫
道:“大皇帝陛下,不好了,宫中出大事了!”

    握离儿定睛一看,认得是皇后钮钴禄氏身边的贴身宫奴吕芡,忙红着眼睛问
道:“贼奴!何事如此慌张?快说!”

    吕芡跑至握离儿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倒,以头磕地,气急败坏的道:
“禀伟大的大皇帝陛下,您走后不久,内宫之中一号马栏的十三匹牝马忽然一起
造起反来,昭露正组织姐妹们奋死镇压,贱奴出来,找了许久,才见到大皇帝陛
下,皇后请大皇帝陛下速速回宫。”

    握离儿怒道:“作死的牝马,待朕回宫捉住之后,一齐活剥她们!”

    金铃子一瘸一拐的半跑着过来,见到跪在雪地中的吕芡,远远的就问:“贱
奴!不在宫中好好的保护皇嫂,怎么跑出来了?”

    握离儿暴怒道:“宫中有十三匹牝马,竟然敢造反,朕要立即回宫!”

    金铃子忙道:“敢造反的牝马,定是叱烈芸荥那一组的,皇兄!你我两个,
可分头行事,你点三万城防卫兵,去抓赵采菱那只妖精并剿灭渤海族的叛乱,皇
妹我带公主府三千女兵,去宫中活捉那十三匹该死的牝马,这样两边都不误事,
皇兄你看可好?”

    握离儿道:“这是最好!场中那些汉猪此时定会往外杀了,要是知道他们往
哪个方向跑就好了!”

    金铃子披嘴冷声道:“往东是乌龙圣母的大青山,往北根本不可能,往西是
嫩江、松花江,之后又是茫茫的蒙古大草原,这三处她们决不会走,定是南门!”

    握离儿大笑道:“皇妹此言极是,为兄立即带兵前往,定会活捉姓赵的妖精,
宫中的事就有劳皇妹了!”

    金铃子道:“那好!”回头对吕芡道:“扶孤回公主府!”

    握离儿匆忙点兵,一路去平渤海,一路去堵赵采菱,却不料赵采菱等人已经
杀出大斗场,往南门去了,握离儿立即下令追击。

    赵采菱一众数十人,趁着混乱,直奔南门,走到一半,赵采菱忽然娇声道:
“停止前进!”

    潘彩凤忙道:“圣女!怎么了?”

    赵采菱微笑道:“犬戎人上下定会认为我们会直奔南门,之前拓拔宗祥又借
土遁走了,此时他定在南门口布好了道阵,指望生擒我哩!”

    杨美娘道:“既知如此,也只能豁出去了,拼他个鱼死网破!”

    赵采菱笑道:“不必如此,我临行前,姜姨娘给了一把红豆,好玩的紧,此
时正好用上,你们众人听好了,待狂风起时,一起跟着本姑娘,往西门冲!”

    除龙骧兄弟外,其余众人一齐不解道:“西门?”

    赵采菱笑道:“对!就是西门,胡姨娘外号为狐,其狡猾多智,不输须眉,
她计算好的事,决不会出错,之前又令小马故弄玄虚,此时黑龙府犬戎的合城精
兵可能一齐往南门涌了,事不疑迟,你们跟紧了!”

    赵采菱说罢,摇出姜雪君给她的红豆,朝天空撒去,口中念道:“千叶散花
姜雪君,疾——!”

    一阵狂风吹起,立即隐去了赵采菱一众的身形,那些红豆化做赵采菱等人,
向南门风涌而去,真正的赵采菱却下令众人,往西门直奔,依舔痔狐胡媚儿之计,
趁冰雪未融之前,向西强渡松花江,到薄荷台会合。

                             (24403字)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26 05:12     标题: 回复 84楼 的帖子

第三章 祸起箫墙

    戎历二月二日龙抬头,握离儿因要在今日搏杀渤海王叶赫鬼,为安全计,狩
猎祭时并没有象往年那样,带着皇后钮钴禄氏和金宝儿、银宝儿两个皇子,而是
要她们母子三人呆在宫中,万万不要出来乱跑,以免惹来危险。

    金宝儿、银宝儿待握离儿一走,立即就要宫奴吕芡,去马栏牵叱烈芸荥和箫
燕两匹中意的牝马来玩。

    冬去春来,钮钴禄氏倦乏的紧,令昭露照看两个孩儿,令范玲、汤旋带着那
三千名宫奴,严守深宫各处,通向外宫的三重厚重宫门,在握离儿没回来之前,
令人一起关上,以防有变。

    吕芡去牵牝马,昭露身穿粗糙的兽皮袄衣,赤着一双雪足,在门前垂手而立,
金宝儿忽然向她招手道:“你过来!”

    昭露忙小跑过去,问道:“吧大皇子叫贱奴有事吗?”

    金儿笑道:“你们汉奴,个个好看,来——!就在这里跪下!”

    昭露本是骊山豹宫中的牝畜,是凡帝王之家,许多小主人很小时就知道玩弄
漂亮母畜,这本不是什么稀罕事,闻言也不再问,恭顺的在金宝儿面前跪下。

    番邦穷陋,她们这些宫奴也没有在晋阳宫时,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妖娆的衣饰,
在黑龙府,只有一些主人穿旧穿破的兽皮衣裤,可以给她们遮羞避体,但她们这
些宫奴比起牝畜母马来,日子又要好过得多。

    昭露、吕芡在宫奴中算是比较漂亮的,而黑龙府中的三千宫奴,原本就是晋
成帝姬策在全国层层筛选的美女,昭露虽只着简陋的兽皮,然容颜姿色,依然是
风情绰绰。

    金宝儿抚着昭露的头颈,一只小手伸进了她的兽皮衣中,去掏她肥美的,找
到奶头之后,就把小嘴凑上去,边用手摸着边用嘴吸着奶头过瘾。

    银宝儿也是不干示弱,也挤了过来,找到了另外一个奶头儿,也含在嘴里过
瘾,昭露本不是生产之人,两个奶头被两个毛孩子含在嘴里左吮右吸,根本就没
用一滴乳汁出来,相反,兽皮衣下的肉档中间,却是渐渐的湿了起来,爱汁顺着
根慢慢的就流了下来。

    所谓奶阴相通,昭露的俏脸来越来越红,呼息也是越来越急,甚至雪白的也
变成了粉红,金宝儿含着嘴里越来越热的奶头儿,变得更加的兴奋,在此之前,
叱烈芸荥和箫燕就受张远张速的授意,故意用嘴侍候这两个小王八蛋的,使得小
小年纪的金宝儿、银宝儿,就早早的明白了这美女嘴中的美妙。

    昭露给小兄弟两个的难受,可是又不敢躲闪,更不敢反抗,右手不自觉的就
伸到了已经是水涟涟的骚牝中,曲起食中两指,就“渍渍”有声的掏挖起来,嘴
中情不自禁的发出了语浪声。

    金宝儿抚着昭露这只美畜热乎乎、软绵绵的嫩肉,本能的也想做点什么,索
性当场扒去昭露身上仅有的一件破皮短袄,吐出奶头,伏到她身上嗅那肉香。

    昭露虽然两指尽根没入自己的牝穴中,但怕金宝儿责罚,进出之间,不敢动
得太急,所以虽动了许多时候,虽是春情难抑,但还是不能滞身。正在生死两难
的境况时,吕芡牵着叱烈芸荥、箫燕两匹牝马来了。

    叱烈芸荥、箫燕两匹牝马,身材一样的丰美修长,特别是那两对美腿,更是
丰腴修美,莹白如玉,两匹母马全身着一样的粗糙马具,的殷殷红唇边,各勒着
一根有些生锈的、拇指粗细的铁嚼,铁嚼后的两根皮带,绕过香腮,在脑后用铁
环扣紧,香腮的美肉被皮带勒的微微向下陷进。

    铁嚼两端另有两根向上的皮带,贴着双耳向上,和额头上套着的皮圈相连,
头顶上红缨高竖,上、下方勒着一根阔皮带,使得本就丰硕的肥乳,更加挺耸,
最前端的大如樱桃红红、肉肉的之上,被两个直径一寸左右的钢环残忍的穿透,
钢环上更是挂着红色的缨铃,只要微一动弹,本已经摇摇欲坠、颤悠悠的奶头,
就会带动看似有些沉重的缨铃,发出一连串的悦耳的脆响。

    胯间的皮带过根儿,掠过肉档,硬是把肥厚的牝唇,挤得向外凸起,久经皮
鞭抽打的牝户,再无一根牝毛,那红紫的两片撩人牝唇,此时都被人用麻绳缝起,
不拆掉麻绳,那两个漂亮的的牝户,再难有异物能捅进去。

    身后的菊门中间,都插着一条粗大的马尾,那深入菊门的马尾末端,分明是
一根粗糙的、鸡蛋粗的尺长木根。

    一对雪白的迎着寒风,全部裸露在空气中,中部,还有几条血红的鞭痕,望
之令人心惊,双足之上,都穿着木质的蹄子。双脚脚跟都被木蹄向上高高的垫起,
奔跑行动,只能用脚尖着地,穿着木蹄而略显微曲的双腿,更显得楚楚可怜。

    吕芡也常被金宝儿、银宝儿小兄弟两人玩弄的穴痒难挠,那种要滞而不能滞
的感觉,真叫人生死两难,吕芡知道金宝儿哥儿俩,现在最喜欢美女们替他们舔
弄小,然成年男子,她们只要卖力舔弄后,都可以使自己得到满足一次,但是这
两个小没成年,尺寸不够,就算舔直了,插入她的骚穴中,也不能满足她们,更
何况皇后钮钴禄氏和长公主金铃子,都明确的禁止宫奴、牝畜,在这兄弟两个没
成年之前,和他们。

    叱烈芸荥和萧燕这两匹异常感的母马就是榜样,钮钴禄氏为防金宝儿、银宝
儿兄弟两个私捅她们的牝穴,已经把她们妖美的骚穴用麻绳缝合,用麻绳缝骚穴,
任哪个女人都会感到不寒而栗。

    然尽管如此,宫中的牝奴母畜们,只要金宝儿、银宝儿有要求,也不敢不依
他们,相反,许多牝畜宫奴都趁钮钴禄氏和金铃子看不见时,私下里刻意巴结,
哄小兄弟两个开心,以图今后能够飞皇腾达,这种举动,在晋阳宫中之时,也是
司空惯见的勾当。

    吕芡和昭露两人关系本就不错,见她被两个小王八蛋弄得难受,忙把手中握
的缰绳一紧,对叱烈芸荥、箫燕喝道:“去——!替两位皇子吹箫!”

    叱烈芸荥、箫燕依言伏来,手足并用,跪爬到金宝儿、银宝儿面前,抬起螓
首,微微张开小嘴,示意金宝儿下令替她们解开铁嚼,好有嘴替他们兄弟两个吹
箫。

    金宝儿不理叱烈芸荥和箫弱的示意,按住昭露的裸露的光滑粉肩,站直小小
的身体,掏出自己的小来,对着跪在地上的昭露喝道:“贱奴!替本皇子舔舔!”

    昭露怕依言替他舔了小后,又会被要求插穴,金宝儿的小尺寸不够,插入穴
中,只能是越插越痒,反不如自己用手掏挖的舒服,忙以头磕地,哀声求道:
“大皇子!皇后娘娘已经明令宫奴、牝畜,在二位皇子未成年之前,不准存意撩
拨,否则获罪非轻,望大皇子明查!”

    金宝儿随手就是一耳光,怒道:“明查你个头,你到底舔是不舔?”

    昭露不敢闪避,挨了一个耳光后,怕金宝儿再抽,犹豫的左右看了又看,深
宫左近并无他人,只得小心的低声道:“大皇子!贱奴舔,只是不要令皇后娘娘
和长公主殿下知道了。”

    金宝儿转怒为喜,抚着她丝绸般的秀发笑道:“贱奴,你不必担心,若是母
后和姑姑知道,本皇子也要挨罚哩!果是你侍候的好的话,他日里本皇子赏你个
奴妾做做也说不定!”

    昭露大喜,在青石地面上叩了一个响头,双手捧住金宝儿小小的,一卷,舔
开马眼处的,努力的用舌尖儿挑进下的上,慢慢的一圈圈的舔开,灵巧的翻搅挑
吮,金宝儿不知人事,但是明确的知道被美奴用舔,是人间一大快,直快活的不
住的哼哼。

    银宝儿也对吕芡幼声道:“吕芡!你也替本皇子舔舔,他日自也亏不了你!”

    吕芡嬉笑道:“贱奴谢过二皇子,二皇子稍等,等贱奴栓好马后就来!”

    银宝儿道:“这母马不用栓,不会跑的,若是敢跑,本皇子立即令人剁掉她
们两个的双足,以后穿起蹄靴来,就更省事了!”

    吕芡笑道:“她们虽是人形,但毕竟是母马,还是栓上比较好,黑龙府缺医
少药,母马剁掉双足之后,很难挺得过去,二皇子不必着急,大皇帝陛下回宫还
早哩,今天二皇子玩儿的时间多的是。”

    银宝儿道:“那好,你快点,我要你替本皇子舔!”

    吕芡笑道:“行——!包二皇子满意!”伸手一拉叱烈芸荥和箫燕的小嘴边
的马缰,把她们两个牵至殿柱的栓马石边,系好缰绳,随手拍拍箫燕裸露在空气
中的雪白而肥硕的粉臀道:“你们两匹贱马听好了,就这样跪伏着别乱跑!否则
的话,看我怎么整治你们两个!”

    叱烈芸荥、箫燕忙摇摇插着马尾的雪白肥臀,点头轻嘶,乖乖的就在雪地中
跪伏,等候驱使。

    吕芡栓好马后,笑嘻嘻的跑到银宝儿面前,也跪了下来,将头颈伸到银宝儿
小小的胯下,银宝儿已经将裤子褪至弯处,也不怕冷,高高的蹶着小屁股蛋子,
见吕芡在他面前跪下,幼声怒道:“蠢奴才!到后面去!”

    吕芡笑道:“二皇子!先舔,后舔方才有趣!”

    银宝儿不依道:“我就要先舔,方才我刚刚大过便,母后要我自己揩,我感
觉揩得不太干净,有些屎粘在周围不太舒服,你个贱奴,快快替我舔干净!”

    吕芡巴结的媚笑道:“是——!贱奴立即就替二皇子舔干净!”说着话,已
经飞快的爬到银宝儿身后,抬起漂亮的头颅,媚眼看时,果然发现银宝儿的周围,
粘着一些黄黄的、没有揩干净的屎迹,忙伸出一双欺霜赛雪的葱手来,轻轻的扒
开银宝儿小小的黑屁股,伸出粉红的丁香小舌,细细清理银宝儿粘在肛门周围的
屎迹,舔到红红樱桃小嘴里的秽迹,并没有一点点吐出来,丝毫不在意的咽进肚
里之后,翻卷,用自己的香涎弄干净了丁香小舌,再努力的在小嘴里分泌出更多
的香涎出来,继续清理银宝儿的儿,外围弄干净之后,舌尖小心的挑,再向里清
洁。

    银宝儿虽是给吕芡舔,但和金宝儿一般,也是快活的直哼哼,兄弟两个的小
竟然都本能的挺直了起来,寒风中长不足一寸,细如春蚕。

    吕芡、昭露有意讨好这两个东西,昭露在金宝儿的前面,伸出雪手,去抚金
宝儿的小春袋,复又越过春袋,在他的肛门左右周围技巧的摩弄,那厢里吕芡也
从银宝儿的胯间伸过手来,去抚银宝儿前面挺直的小。

    金宝儿、银宝儿被两个漂亮妖娆的宫奴弄得既快活又难受,以前也私底下进
入过她们两个的骚穴,这种情况下,兄弟两个已经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金宝儿道:“贱奴!还是那样做吧!宫门关好了吗?千万别叫母后知道了!”

    昭露知道难堪的事终究是避免不了的,以往的经历告诉她,金宝儿的小插入
她的骚穴并不快活,但若是不依,可能会被弄死,只得点头道:“门都关好了,
皇后娘娘正在睡觉,不可能说醒就醒的!”

    说着话,仰天睡了下来,努力的扒开自己的肥B ,露出骚穴里粉粉的牝肉,
对金宝儿道:“大皇子!对着正中的洞洞拼命的捅,快呀——!”

    金宝儿更不犹豫,伏来,在昭露素手的引导下,把自己的小“滋溜——!”
一声,放进昭露的骚穴中,感觉尤如是小船飘进了大海,那边银宝儿却是把自己
的小塞进吕芡的红唇里。

    小兄弟两个也不知道有精没精,片刻之后,虽然感觉似乎是射出了什么东西,
但从两个漂亮宫奴恭顺而鄙夷的目光里,明显的感觉大大的不对,虽则他们两个
并不明白“鄙夷”这种目光,但是就是知道别人用这种眼光看自己不舒服。

    金宝儿把不舒服全部发滞到了叱烈芸荥这匹异常漂亮的牝马身上,收回小后,
令昭露把叱烈芸荥牵了过来。

    叱烈芸荥被昭露牵着小嘴边的缰强绳,跪爬至金宝儿面前,金宝儿也不说话,
抬起手来,先抽了叱烈芸荥几个响亮的耳光,然后双手捏着她漂亮的妖颊玩弄,
再抱着她的头颈,把她掀翻在地,抓住她的肥乳,又咬又撕。

    叱烈荥荥疼得呜呜哀号,金宝儿哪里理她?揪着她揉了好大一会儿,又令昭
露,拿过铁尺来,喝令叱烈芸荥母狗似的跪伏好,喝令她伸出一只雪样的玉掌出
来,举起铁尺,打了数十下,直把叱烈芸荥雪样的手心,打得通红,又令她换过
一只手来再打。

    打过双掌掌心之后,金宝儿又令叱烈芸荥抬起俏脸来,不准乱动,抬尺又打,
可怜叱烈芸荥,没几下就被金宝儿把一张俏脸,抽得有如猪头。

    昭露看着不忍,在旁边劝道:“大皇子,不能再打了,面颊乃是命门所在,
若是不小心打死了,就找不到这么好的牝马了。”

    金宝儿咧嘴道:“不妨事!父皇说了,等冰雪稍融,我们伟大的犬戎精骑就
倾巢南下,听说江南曹小狗的老婆貌美如花,父皇已经答应我,等毙了曹小狗,
活捉到他的老婆之后,就给我和弟弟做母马!”

    昭露笑道:“虽是如此,但若此刻弄死了,眼下就没得玩儿了,不如这样,
你先带着二皇子骑马玩耍,等大皇帝捉到曹小狗的老婆后,你再弄死她不迟!”

    金宝儿想想也对,丢了铁尺,跳上了叱烈芸荥粉肩上的马鞍,双腿一夹马剌,
叫道:“起来!我们四处溜溜!”

    叱烈芸荥疼得悲嘶一声,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抬腿扬蹄,往殿外就跑。

    银宝儿见哥哥走了,也跳上箫燕粉肩上的马鞍,叫道:“哥哥!等等我!”
叫声中,手中的马鞭毫不留情的抽在箫燕雪白的粉背之上,箫燕也忙着站了起来,
扛着银宝儿,急跑着去追叱烈芸荥。

    吕芡、昭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兄弟两人,骑着叱烈芸荥和箫燕两匹母马,
在宫中比赛奔跑玩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每次都只在这后宫内,绝不会跑出
后宫宫门的。两女不疑有她,反正宫门紧闭,门外有大队武艺高强的宫奴把守,
叱烈芸荥、箫燕也毕竟不是真的母马,绝不会不顾厉害的大发,把这兄弟两个摔
下地来,见他们渐渐跑远,依稀转过了假山,就乐得快活,两个人躲到一边殿角,
找了一根二尺长的粗大双头“不求人”假来,一头塞入一人穴中,哼哼唧唧的煞
起痒来。

    深宫内巡弋的两队宫奴,对金宝儿、银宝儿骑牝马玩乐,也是见怪不怪,由
得小兄弟两个在深宫内肆意玩乐,叱烈芸荥奔跑中向旁边的箫燕一使眼色,两人
心领神会,柳叶青要她们发动的时间,刚好就是今日此时。

    跑到假山的时候,叱烈芸荥、箫燕带着两个小王八蛋,一前一后的就往假山
洞里跑,小哥儿俩个也不在意,这骑马穿洞的游戏,也不是第一遭。

    但是跑到山洞中间时,两女忽然翻脸,几乎在同时,双手拿着小哥儿俩的双
足,就把他们提下了肩来。

    金宝儿喝道:“你们两个该死的母畜,干什么呢?”

    银宝儿扬鞭就想抽。

    箫燕顺手夺过马鞭,照着银宝儿的脸上“刷刷”就是几下,抽得银宝儿大叫
起来,箫燕更不理他,伸手捏住银宝儿的下巴,把他的下巴骨卸了下来,银宝儿
嘴巴不能开合,疼得眼泪直流,箫燕复又把他的双臂拉脱臼,掐着他的颈脖,就
往山洞深处拎。

    金宝儿也遭到了叱烈芸荥同样的待遇,被叱烈芸荥狠狠的抽了几个大耳刮子
后,卸了下巴,拉脱臼了双臂,也被拎着生洞的深处走。

    这假山洞中兄弟俩个来过无数次,但从没想过,搬来几块石头后,会有这么
一个洞口,虽然害怕,但颈脖被两匹忽然翻脸的牝畜拎着,叫也叫不出来,也是
无可奈何,虽知不妙,但也无计可施。

    叱烈芸荥、箫燕拎着两个孩童,七转八转之下,已然来到地底关牝马的阴暗
马栏中,柳叶青、王静莹等三个驯师,十一匹牝马,正在焦急的等着她们两个回
来,好按计划穿衣戴甲,一起发动。

    姬春瑶迎面住两女道:“你们再不回来,我们不得已就要发动了!”

    叱烈芸荥闷哼,却不说话,耶律飞歌忙低声道:“姬春瑶,她们两个被吕芡
那个牵出去,定是被戴了马嚼,马嚼的搭扣在脑后扣得死死的,苍促之间,怎么
能自行解开,你们几个快来帮忙!”

    郑璃接过叱烈芸荥、箫燕手上拎的两个孩童,黑暗中仔细一看,惊声道:
“竟然是金宝儿、银宝儿两个小王八蛋!”

    柳叶青、王静莹对于晋阳豹宫中产的这种套扣母马的牝锁,就算是闭着眼睛
也能解开,微弱的光线下,凭着熟得不能再熟的经验,拔出藏在青丝里的分水峨
嵋剌,三五下就捅开了叱烈芸荥和箫燕锁在脑后的扣锁,帮二女卸下了头面上沉
重的铁嚼马具来,又用峨嵋剌讽刺开勒在她们上皮带后面的锁。

    田思雪低声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内宫防守的如何?”

    叱烈芸荥努力的张了张被铁嚼勒得麻木的樱桃小嘴,吐了一口含在小嘴里的
鲜血,用生硬的语调道:“犬戎的内宫,既比不得你们大汉富丽堂皇的晋阳宫,
也比不得我们的大烈国的皇宫,建筑殿堂,实在是简单的很,他们内宫都围在一
个高大的宫墙内,而我们已经按地图,将一处出口挖在上犬戎内宫的最深处。”

    狄萃道:“戎狗内宫的情况,我们十三个都清楚,柳姑娘、田姑娘、王姑娘
这些天由我们带着在内宫四处闲逛,大致情况也都知道的紧,建筑方面的事,就
跳过吧!”

    叱烈芸荥点头道:“自凌晨握离儿走后,钮钴禄那个丑鬼令人将最深处的这
处宫殿的宫门全关了,宫门沉重,就算里面有变,外面的人也不会很快来能来驰
援!”

    箫燕接口道:“实际上,这们来的处宫殿,住着握离儿的合家老小,不但有
他的老婆钮钴禄,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他的老母和奶奶,并一众戎人嫔妃,由吕
芡、昭露、孙婧、明芳各带二十名宫奴往复巡视。”

    叱烈芸荥道:“这八十名宫奴,人数虽不多,但是你们应该都知道,她们可
是你们汉人的皇帝,在你们一万万汉人中千挑万选出来后,自小调训的,每个人
的艺业,皆不可小觑,不论是披挂组阵,还是江湖单挑,绝不比犬戎的皇卫兵差
到哪里去,甚至有可能更强!”

    柳叶青、王静莹、田思雪三个,以前都是晋阳豹宫妖兽级的牝畜,为诸牝兽
之首,自然知道这八十名原晋阳牝兽的厉害,闻言一齐点道:“不错!若是她们
八十个人结起阵来就麻烦了!”

    叱烈芸荥微笑道:“昭露、吕芡两个,此时正在殿角用假,这时巡班的是孙
婧、明芳两个人,带四十个宫奴轮番对向巡查,握离儿的内宫虽远远比不得晋阳
的一个大殿,但她们四十个人,也不可能照应的过来,实际上,钮钴禄是指望的
是这三丈内宫宫墙外面,由范玲、汤旋带的那三千艺业高强的宫奴,再外面,才
是犬戎大队的精兵猛将,戎人素勇,握离儿虽然带着他最骁勇的皇卫军走了,但
这犬戎皇宫,若想从外面一层一层的攻破,必要十万之众方可。”

    石蕙素来狡诘,嬉笑道:“我们十六个,可抵十万精兵,可如此这般这般,
定杀他个人仰马翻,不愁握离儿不中曹元帅的计,竭精沥胆的用骑兵去攻我们的
难如登天的羊肠蜀道!”

    凌姣犹豫道:“好是好!可是不是在些残忍?”

    姬春薇咬牙道:“残忍?犬戎对我们就不残忍了?不说别的,就说这数九寒
天,这黑龙府滴水成冰,却连一件衣服也不许我们穿,但凭这点,我们就有权报
复!”

    包括柳叶青三人在内,众女一齐点头,当年晋阳宫中,晋帝虽不许牝畜穿着
衣物,但殿内温暖,虽在隆冬之时,殿内也是暖如阳春,更兼各种美酒美食,胭
脂花粉,四海玩物,使得晋阳各处大殿内四季百花盛开,八节瓜果不断,笙歌燕
舞,哪有饥寒饿冻这种大煞风景的之事?

    王静莹道:“姐妹们快将衣物快靴穿将起来,动起手来时,赤着脚武艺可是
大打折扣了!”

    不用她说,众女计议停当,柴嫣已经从地洞中,找到自己合身的衣甲,将衬
里的薄棉劲装贴肉穿了起来,外罩精钢制的掩心甲,最外面再穿上连着风帽的雪
白狐裘,蹬上雪白的羊皮小蛮靴,选了一把柳叶刀,其她美女也先后结扎停当,
依石蕙之计,分头行事。

    龙骧勇士替她们在地牢中挖的三处出口,只的一处是在最内宫殿的假山洞里
面,其他两处,都在最内的宫殿之外,正好是那三千宫奴的警戒范围,离最外围
的犬戎皇卫精兵还有三四里的路和一道高大的宫墙。

    跨下马柳叶青带着姬春瑶、姬春薇、沐宸、韦娉、候蓼、耶律飞歌为一路,
从地牢正门冲出,手舞兵器暗器,逢人就杀。

    鞭妖王静莹带着郑璃、狄萃为一路,穿档兽田思雪带着柴嫣、凌姣为一路,
从地牢的另两处悄悄出来,背插兵器,手执硬弓,每人带足五壶破甲三棱狼牙箭,
更有许多江南特有的物事,从两翼策应,以保在关键的时候,这十三个人能全身
而退。

    柳叶青等人的主要行动,是尽可能的制造出大动静来,以吸引内宫深处所有
宫奴的注意,包括最内层的昭露、吕芡、孙婧、明芳部。

    而行致命一击的,却是对内宫地形熟透了的叱烈芸荥、箫燕和机灵的石蕙三
个人,却把金宝儿、银宝儿两个小,捆做一团,塞了嘴巴,扔到地牢中向外出口
的深处,方便临走时带走,俘去江南。

    十六名美女互道一声:“保重——!”各自拿了自己趁手的兵器,叱烈芸荥、
箫燕、石蕙三人先物,在发动时先潜入深宫之中,跟着鞭妖王静莹、穿档兽田思
雪两路也分别潜了出去,分头悄悄的找地方藏身。

    跨下马柳叶青等了小半个时辰后,觉得那三路差不多了找到藏身地了,才妖
声道:“姐妹们,随我杀出去,拼死一战,也叫犬戎狗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耶律飞歌本是白狄之种,早就有一拼的决心,闻言娇喝一声,手舞双刀,一
刀劈开门缝上的铁链,螓首一顶,撞开地牢的牢门,第一个冲了出去,门外正有
两名犬戎的精卫,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耶律飞歌手起刀落,一个戎卫的大
头就翻了下来,另一名戎卫刚想叫嚷,沐宸却从后面跳将出来,手起一剑,将他
剌死。

    每处地牢关押牝马丽畜的地方,都有几名长着粗大的精壮戎兵,帮助握离儿
牝马助兴,这处地牢也有六名大戎卫,冲上来的七个美人儿心中早已有数,不出
片刻,就宰了这六名常常生奸她们的戎卫,大声妖叱着冲到了地面上来。

    护卫的宫奴大惊,亦是妖叱着迎敌,有宫奴立即飞报领军宫奴范玲、汤旋,
范玲、汤旋闻报大惊,立即带着艺业高强的亲信宫奴飞奔而来弹压,却不料行到
半路,却被伏于暗处的劲矢暗算,范玲被藏得最近的柴嫣一箭贯脑,汤旋见不对
头,也不敢毫无顾忌的向前飞奔了,当即下令身边的训练有素的宫奴结阵,然后
搜索前进,驰援的速度立即就慢了下来。

    正面冲出的跨下马柳叶青,本是这些宫奴之首,沉重的三尖六刃双钺之下,
无人能敌,打斗中很快就有宫奴从她特殊的兵器和招式上,猜出她是谁了,料不
能力敌,机灵的就悄悄的向后退了,希望别人上前来消耗柳叶青的体力,自己最
后上,好拾麦子。

    晋阳宫中的精选出来的丽兽牝畜,不唯个个漂亮妖娆,头脑还都不笨,否则
的话也学不成琴棋书画和各种武艺、技,关键是流落番邦也好,在晋阳宫为奴也
罢,在没有人威逼之下,根本就没有一个宫奴想拼命,一见有人想取巧,自己也
就跟着退。

    姬春瑶、姬春薇是当年晋阳沦陷时,被握离儿俘走,当做牝畜当街拉车的、
幸存的两位大晋公主,其余的十四位公主,包括国色天香的姬春萝在内,全部都
死光了,这八九年来含羞忍辱,对犬戎恨之入骨,同样对犬戎的帮凶也是切齿痛
恨,见宫奴们一起往后撤,当即借着柳叶青的掩护,用防风火折子点起雷管的引
线来,待引线将燃尽之时,就把雷管往扎堆的宫奴群中扔。

    几声巨响,如山崩地裂,后退的宫奴顿时血肉横飞,又没有人指挥调度,立
即大乱起来,尖叫声中,就有人向后狂奔,冷不防的从暗处飞出数支劲矢,狂奔
的宫奴又有人惨叫着倒地。

    柳叶青舞手中双钺,勾拉住一名漂亮宫奴的镔铁刀,娇喝道:“撒手——!”

    那名漂亮的宫奴急道:“跨下马柳叶青!你不认识我了,同是可怜人,何必
苦苦相逼?我们万里从晋阳被俘而来,不过只是求一条活命而已!”

    柳叶青定睛一看,娇声道:“你是姚婝妹子,很好很好,若是果真想求活命
就弃暗投明,跟我们走,回江南后,我保你活得更加滋润。”

    柳叶青等妖兽成为曹霖的奴妾,这事儿远在万里之外,又身为下贱宫奴的姚
婝等人自然不知,闻言将信将疑的道:“叶青姐姐!你凭什么能说这话儿?”

    柳叶青冷笑道:“我们内厂十二妖兽,除衔乳双燕之外,现今都随侍江南大
帅曹霖,我也是曹元帅的奴妾之一,若是你跟我回江南,我就请曹元帅,让你跟
随我做红粉亲兵,江南烟雨繁华,要吃有吃,要穿有穿,岂不比你在这苦寒之地
的黑龙府侍候戎狗,食不果腹的吃人肉强上百倍?”

    实际上姚婝等人在黑龙府,有时连人肉也不能吃饱哩,所谓“人为一张嘴,
鸟为一口食”,姚婝闻言喜上眉梢道:“果若如此,妹妹就随姐姐去江南,但若
是曹元帅不信我真心归降,又加杀害,为之奈何?”

    柳叶青微笑道:“曹元帅一直以来,用大量的米面茶油,向犬戎交换你们,
期望能换你们一齐归汉,但握离儿一直不肯,我们也没办法,若是你们能自己回
去,曹元帅省了大量的粮米,高兴还来不及哩,又怎么会加害?妹妹放一万个心,
回江南后,若有伤害,唯姐姐是问就是!”

    姚婝道:“既是如此,妹妹愿意随姐姐回去,只是除了这层宫墙之外,皇宫
的最外围还有二万犬戎精兵护卫,姐姐虽勇,恐也难冲出去!”

    柳叶青笑道:“这个也请妹妹放心,我们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同样
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再者,我们大闹了皇宫之后,妹妹若不见机随我远走
高飞,握离儿回来,妹妹身为护卫,可能获罪非轻呢!”

    姚婝点头道:“姐姐说的很是,不如我把平日里相熟的姐妹一齐带走,不知
道意下如何?”

    柳叶青笑道:“欢迎欢迎,所有愿弃暗投明的姐妹,我们江南都无限欢迎!
回江南后,最起码你们不用吃人肉渡日了。”

    姚婝向左右相熟的宫奴高声道:“姐妹们!我们都是汉人,留在番邦,原非
长久之计,愿意和我归汉的就一起走如何?”

    宫奴们有的点头响应,有的还在犹豫,有的不情愿的大叫道:“归汉有什么
好?想当日里我们在晋阳宫之时,还不是给狗皇帝为狗为马,肆意玩弄?”

    姬春瑶娇喝道:“归与不归,悉听尊便!愿和我们走的反身杀贼,不愿归汉
的拿命来!”

    姚婝一咬牙道:“我愿意归汉,挡我者死!”说着话,返身挥刀就砍,一名
宫奴“铛——!”的一声,架住她的镔铁刀道:“算我一个,我——!葛卉,愿
意跟你们归汉!”

    四周有和姚婝、葛卉贴心交好的二三十名宫奴,一起反水,情愿跟着叶柳青
杀出这苦寒之地回江南,连同原先的柳叶青七人,人数如滚雪球般的,渐渐的超
过了五十大关,公开结成方阵,左右协调策应,声威顿时大振,本已稳占上风的
护卫宫奴部,反而是群兽无首,越来越乱了。

    正闹哄哄间,高高的宫墙上有人妖叱道:“姚婝、葛卉,你们两个好大的胆
子,竟敢带头谋反!大皇帝回来时,不活剥了你们才怪?”

    众女抬头一看,只见吕芡、昭露、孙婧、明芳各执镔铁刀,左右雁翅形的排
成二十名最精锐的内宫宫奴,肘后隐着狭锋刀,一字形的立在宫墙之上,吕芡说
话时,“叮——!”的一声,磕飞暗处的一支劲矢,妖笑道:“那躲在桥墩边发
箭的,姑奶奶看见你了,有本事的出来光明正大的单挑!”

    吕芡话音刚落,桥墩边跳出鞭妖王静莹,插了硬弓,背后抽出竹节双鞭,亦
仰天妖笑道:“吕芡!本姑奶奶出名时,你还是个毛丫头哩,王静莹在此,谁有
胆上来送死?”

    宫奴中有人妖呼道:“内厂妖兽鞭妖!”

    吕芡虽然胆寒,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道:“鞭妖能嘘住别人,想嘘姑奶奶我,
门都没有!昭露,我们两个并肩上,就在此地埋藏了她!”

    昭露道:“我们本不是江湖中人,不用讲江湖道义,众位姐妹听着,大伙一
起上,拼死她们!大皇帝回来,定会大大的嘉奖,”

    说话间,结着战阵的汤旋也到了,亦传令道:“众姐妹听令!立即上前围剿,
休教走透了一个!”

    柳叶青娇怒道:“你们一起上,看谁先死!”

    宫奴们都知道原内厂十二妖兽名头,明知不好惹,握离儿又不在宫中,哪个
嫌命长抢在别人前面送死,都是雷大雨点小的乱叫乱跳,并不真的上前,但也不
退走,就把柳叶青等人结成的小战阵死死的围着。

    吕芡一咬牙,叫道:“你们见敌不杀,大皇帝回来,获罪非轻!”

    姚婝笑道:“!要上你先上,想叫别的姐妹先上来送死吗?”

    鞭妖王静莹冷声道:“吕芡!你们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真是可悲可怜!”

    昭露色厉内惨的道:“姐妹们!用暗青子招呼她们!”

    姬春薇道:“弃暗投明者免死!”

    双方正僵持间,半空中闪过一道红色的焰火,跟着又是两道红色焰火升起,
接二连三的漂亮火焰凌空炸开,柳叶青、王静莹等一齐大喜道:“得手了,愿意
跟我们走的,快跟我们撤!”

    昭露疑惑道:“什么得手了,难道她们另有图谋?来人——!快去打探!”

    已经不用打探了,昭露、吕芡立身宫墙的身后,有留下把风的寝宫亲信宫奴
气急败坏的跑来,花容失色的惨声叫道:“祸事了,祸事了——!”

                             (22533字)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26 05:16     标题: 回复 85楼 的帖子

第四章 两面朝堂

    吕芡叱道:“该死的东西,什么事如此慌张?”

    那名宫奴花容失色的道:“我们都要死了,方才叱烈芸荥那个,竟然袭杀了
皇后钮钴禄氏,大皇帝回来,我们一齐都得被活剥了皮!”

    昭露道:“那该死的牝畜不是被锁着吗?你们全是死人啊?怎么被她得手的?”

    那宫奴道:“那身着白色狐裘,与冰雪一体,早已潜伏在寝宫中,又熟知宫
内地形,宫外又闹得厉害,我们一时大意,被她得了手,斩了皇后的人头!”

    吕芡跌脚道:“罢了!还不天快追!”

    孙婧道:“等等!既是叱烈芸荥那斩了皇后,为何会放三支焰花,定然还有
事情!”

    宫墙底下边打边撤的耶律飞歌大声妖笑道:“别说我不告诉你们,那两支焰
花,一支是说箫燕已经宰了握离儿那王八蛋的妈,就是你们的皇太后,另一支代
表石蕙顺利宰了握离儿的奶奶,也就是拓拔圭那老小子的老婆,大荣国的太皇太
后,哈哈哈~ !可报了姑奶奶这仇了!”

    吕芡、昭露、孙婧、明芳、汤旋魂胆皆裂,一叠声的叫道:“哎呀——!你
们这些杀千刀的,可害苦我们了,众姐妹听着,今天不把她们全部拿了,大皇帝
回来,我们一个也活不了!杀——!”

    柳叶青妖叫道:“不必再和她们纠缠,既原定计划快走!”

    说罢拿出一个物事,照着飞到半空中的明芳就惯了过去,与此同时姬春瑶、
姬春薇、沐宸、韦娉、候蓼、耶律飞歌也一齐拿出那物事,接二连三朝围上来的
宫奴群中就惯,边叫道:“我们的人跟紧了,快走!”

    那圆圆的球物脱手后,稍一碰撞,立即就炸了开来,顿时浓烟四起,烟中来
夹杂着乱七八糟的气味,迷香毒气什么都有,这是江南新研制的气弹,此时事急
时用起来,也不分什么迷弹、毒弹、雾弹、烟弹,反正抓着就扔。

    吕芡心中暗自打着算盘:现在握离儿的老婆、老娘、奶奶皆死,金宝儿、银
宝儿又不见踪影,握离儿回来后,决计不会轻饶了自己,柳叶青等原先在内厂时,
就是众人之首,艺业武功,自己皆不是对手,这次有备而来,定不容易捉住,就
算捉住柳叶青等人了,也是无事无补了,与其等握离儿回来后荼毒自己,不如趁
乱走他娘的吧!

    吕芡想着,侧脸一看昭露,发现她也是媚目乱转,当下更不犹豫,抢先开口
道:“昭露妹子,你带人拼死跨下马这些,我去找精兵进宫驰援!保重了!”边
说着话,边向后就撤,一个倒飞,上了宫墙,向宫外如飞而去。

    昭露急叫道:“哎——!吕芡姐姐!你带人先挡着,换妹妹去找援兵!——”

    吕芡早没影了,昭露急得媚眼儿乱转,回头正看见汤旋杀来,忙道:“汤家
的妹子,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寝宫看看,告辞——!”也不等汤旋答应,向前
跳上宫墙,从相反的方向跑得无影无踪。

    柳叶青率领五十多名漂亮的宫奴回到关牝马的地牢时,叱烈芸荥、箫燕带着
金宝儿、银宝儿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只留石蕙守在牢中,见柳叶青进来,妖声
道:“我已请田思雪、柴嫣两个,用连环弩断后,其余的人快下地道!”说罢领
先钻入地牢的地道入口中。

    五十多名宫奴,无一庸手,默不作声的迅速鱼贯钻入,人人窜行如飞,更无
一个累赘,只片刻间,走得干干净净,断后的柴嫣、田思雪伏在地年狭窄的入口,
每人身边放着三具装填好的一发十三支连环劲弩,每具硬弩的第一支箭,都是装
着雷管的火箭,炸开后就是呛人的毒烟迷雾。

    连环弩既可连发又可点发,柴嫣心思最细,伏于洞口,射出第一支火箭之后
就不动了,在田思雪弩箭连发的同时,瞅准时机,一箭一箭的点发,第七支弩箭,
不偏不斜,一箭正中明芳前胸,明芳大叫一声,向后就摔了下去,继而起身,口
吐鲜血的悲愤叫道:“我好恨——!”弩箭透左胸而过,已经不能活了。

    田思雪、柴嫣三轮弩箭方才射完,身后的宫奴们已经走得干干净净,田思雪
道:“柴嫣!你先退,我得炸塌这地牢,以阻追兵!”

    柴嫣也不客气,匆匆道了一声:“保重——!”背后插了双刀,一矮身,钻
入地道之中。

    地牢之中,十几个炸药包早已经摆放好了,那是石蕙临走前摆放的,中间都
有引线相连,田思雪退到地道入口处,引燃了精巧的防风火折子,手一弹,将火
折子弹到离得最远的一处引线上,引线遇火即燃,“哧哧”作响。

    田思雪站在洞口,忽然返身又打了几发暗器,才钻入地道之中,几乎就在同
时,引线引着了炸药包,立即山摇地动,地牢上面的地面被炸得塌了下来,彻底
盖住了地道的入口。

    吕芡偷机飞檐走壁,直奔宫外,最外层的领兵戎将用手指着她,有满语叽哩
呱啦的乱叫,吕芡忙道:“我是内宫侍卫,奉皇后密旨,有要事出宫!”

    有懂汉话的戎兵道:“密旨呢?”

    吕芡道:“大胆!你们难道不知道皇后从来传的都是口谕吗?”

    原来犬戎的皇帝、皇后一概不识字,犬戎也无文字,吕芡、昭露常出宫办事,
内中有认得她的戎兵道:“不错,她确是皇后身边的宫奴吕芡,里面响声大作,
到底出什么事了?”

    吕芡道:“里面有十三匹牝马,趁大皇帝不在,趁机闹事,皇后要我立即出
宫,找大皇帝回来!你们也别傻站着,合力撞开外宫门,进去擒那些贱马!”

    戎将摇头傻笑,那懂汉话的也笑道:“我们外宫侍卫,无旨不得入内宫,只
有十几匹牝马闹事而已,里面有三千名你们的人,料也无大事!”

    吕芡笑道:“那是当然,不过为了慎重起见,奴家还得依旨去找大皇帝陛下!”

    懂汉话的戎人道:“大皇帝在大斗兽场,出了宫后过了对街,马家河尾就是,
你不要乱跑了!”

    吕芡笑道:“是——!多谢多谢!”说罢掉头就走。

    不料那戎人叫道:“你走错方向了,大斗兽场应该在那边!”

    吕芡心中暗骂,但是情非得已,只得硬着头皮,逶迤往大斗兽场而来,媚目
四顾,寻机溜走的同时,希望不会真得撞着握离儿那啷糠的蠢货,不料正看间,
半空中一片奇怪的云头被两支飞剑缠着,就在她面前不远处,终于被一支飞剑一
劈两半,云头上栽下两个人来,正是握离儿和金铃子兄妹两个。

    吕芡本是心思狡猾之女,既是和握离儿迎头撞上了,却也不慌乱,反而装出
一幅气极败坏的样子迎上去,只说牝马造反闹事,可不敢说握离儿的老婆、老娘、
奶奶已被人砍了大头,两个皇子失踪之事,若是据实禀报,握离儿不立即撕了她
才怪。

    握离儿听了她的禀报,依了赶上来的妹妹金铃子所言,自带宫外的两万精兵
去追赵采菱,却让吕芡扶金铃子去公主府点女兵平乱。

    吕芡心知那乱平与不平,都无关紧要了,三个丑八怪老虔婆都不可能死而复
生了,匆匆半扶半抱着金铃子到公主府后,寻了个借口溜之大吉,直奔两个相好
的张远、张速家,准备向二张寻些银钱好痛快跑路。

    吕芡悄然溜至二张家,还没进中堂,就听见了昭露的声音,只听昭露道:
“张速!念你我欢爱一场,如今事已急,快把些银叶子与干粮应用等物,姑奶奶
好逃出黑龙府。”

    张速笑道:“我和张远本是降将,也是寄人篱下,混口饭吃罢了,若是你果
真闹了什么弥天大祸,我和张远也爱莫能助了。”

    昭露举刀,恼羞成怒道:“给是不给?”

    一旁的张远笑道:“我们年老体衰,冬日经常犯困,梁亲王不召我们时,我
们两个只在家睡觉,不知道其实内屋东角的大箱中,有许多银叶子被盗,更不知
道厨下煮好的烙饼肉食也不见了!”

    张速笑道:“还有家里若是来了高手,我们两个老东西根本就不可能查觉,
更糟糕的是,藏在床尾的、早年跟随薛政龙时的火漆令箭被人偷走了也不知道,
没有了薛家的火漆令箭,以后万一有事发生,想跑回吕梁山中的薛家卧虎城也不
能够了,青云子那个老杂毛,只认令牌不认人!”

    昭露在里屋妖笑起来道:“哟——!屋里人睡得和死猪似的呀!嘻嘻——!”
说着话,就当二张是透明人,自顾自的拿了应用之物抽身想走。

    吕芡猛得闪了出来,冷笑道:“昭露!姐妹一场,你走不要紧,须要带上我
一同去投薛国舅!”

    张远自言自语道:“只要有一人带了薛家的令箭,带多少人去投薛家,薛家
都一样欢迎!”

    昭露笑道:“吕芡!方才你开溜时,怎么就不想想我们姐妹一场,罢了,宁
可你无情,不能我无义,跟我一起走吧,向东再折向西南,我们两个晓行衣宿,
甩掉追兵应该也不是难事。”

    吕芡笑道:“那就多谢了,说走就走,这地儿再不能待了!”

    两只妖精匆匆向二张看了一眼,飞身上墙走了。

    张远等了好一会儿,确实她们已经走远,方才低声笑道:“小主人又会多许
多漂亮的女孩子使唤了!”

    张速道:“这话怎讲?”

    张远道:“我刚接到小主人的飞鹰传书,还没来得及给你看哩,小主人的肉
妾樊若兰、姜雪君两个,与虎贲卫的四斧将及千叶散花教的四大金刚,里应外合,
已经大破薛政龙的卧虎城了,彻底断了薛政龙的退路!”

    张速道:“噢——!有这等事,薛政龙知道吗?”

    张远笑道:“妙就妙在这里,薛政龙和他的家小都久留晋阳,平日里并不回
他认为是穷山恶水的吕梁山卧虎城,只有在走投无路之时,才会回卧虎城避难,
小主人在破卧虎城之前,已经令原千叶散花教的鬼书生温回一回前往,鬼书生温
回鬼就鬼在,天下文书,不管是什么人的笔迹,只要给他看上一看,就能模仿的
惟妙惟肖!”

    张速道:“小主人是想?”

    张远笑道:“小主人是想让他的两个肉妾,接替青云子那个牛鼻子掌管卧虎
城,三千江南虎贲军代替原来的三千薛家军,把守吕梁山各处险要之地,现在留
守在卧虎城的所有薛家的人,皆按花名册点名后一齐斩首,以后和薛政龙书信往
来的,将不再是他薛家的家祠大法师,而是我们小主人的两个肉妾樊若兰和姜雪
君,去投薛家的各路豪强、江湖浪人,肯归伏小主人的最好,不肯归伏的,就地
斩首,以绝后患!”

    张速笑道:“那吕芡、昭露两个去卧虎城,岂不是白羊入虎口吗?哈——!”

    二张一齐嘻笑,料定吕芡、昭露既是无主的牝畜,到卧虎城后向小主人曹霖
降伏是肯定的事情。

    黑龙府冰天雪地,远在江南的临安,却已经是千里碧柳,万里桃花,碧波浩
荡的西子湖上,游船画舫星罗棋布。

    自从大晋的献帝姬玳移驾杭州以后,就把杭州改为临安,闻风跟随他而来的,
是原来大晋散落各地,又侥幸未被戎人俘去的大晋朝遗老遗少、达官显贵,其中
以定山王尉迟家最为显赫。

    自定山王尉迟方以下,两个儿子尉迟朋、尉迟友都被献帝封了王位,尉迟朋
御封为吴王,尉迟友御封为越王,尉迟方的五个孙儿,最大的也只有十九岁,然
兄弟五个,尽皆被封为国公,小小年纪,就显赫无比。

    反而江南的实际主人曹霖,只被封为魏候,和尉迟朋、尉迟友两个整整差了
两个等级,比尉迟家的五个孙子辈,还差了一大级,单只是这个虚名的封号,已
经令江南猛将精兵不服了,反而当事人曹霖只是一笑置之。

    四个月前,献帝姬玳的生母李淑贤带着前朝的重臣杜海量、管政济、周珞回
到临安,姬玳本想依其母之意,给杜、管、周三人官复原职,不料尉迟一家竟然
坚决不许,断言杜海量等三人是犬戎的奸细,并不顾厉害,请姬玳免去曹霖派到
宫中的柳叶青、胡媚儿等人的东、西宫皇妃的名份。

    免去柳叶青等人的后妃身份,也是姬玳求之不得的事情,当即装做推脱不过,
一面立即免去柳叶青等人的妃后封爵,一面令天使传圣旨给曹霖,说明这事是尉
迟一家带群臣苦苦相逼,他不得已而为之,请曹霖体谅他的难处等等。

    杜海量、管政济、周珞因此也对尉迟一家恨之入骨,大晋的官虽暂时做不成
了,但晋献帝碍于李淑贤的面皮,周珞又献女有功,所以也得了姬玳的许多银钱,
三人合力在西子湖畔开了一家免税的万花楼,权且渡日。

    这一天,杜海量正在万花楼临街的花窗枯坐喝酒,忽然听见有人用生硬的汉
语吆喝道:“卖蜡丸噢——!”

    杜海量奇怪,怎么会有人卖蜡丸,这蜡丸买回来后又有何用处?不由抬眼找
那人,这一看之下不由大惊失色,立即命令店伙道:“把那卖蜡丸的带到雅室叙
话!”

    店伙也不多问,依言将那卖蜡丸的带到万花楼雅室,杜海量令店伙在门外守
着,回身将门关了,一声不响的将的那人带到雅室的里间后,双膝跪倒道:“奴
才杜海量,给右军师主人磕头!”

    那买蜡丸的正是犬戎的右军师鬼巴礼,低声怒叱道:“大胆的汉狗,你们想
作死不成?难道忘了大皇帝放尔等回来的任务?怎么许多时日了,还没有一点儿
动静?”

    杜海量急道:“奴才们不敢,奴才们实在是另有隐情,只因尉迟一家三口执
掌晋政,父子三人尽皆封王,奴才们回来后,因他们父子三人百般阻挠,得不到
晋帝封分,连朝堂都上不了,更不用说时常随王伴驾了,不能随王伴驾,又如何
能进得曹霖谗言?”

    鬼巴礼怒道:“难在在你们南朝,除了你们的狗皇帝之外,还有人比曹小狗
权势更大的吗?”

    杜海量谄笑道:“曹霖只是我大晋的候爵,在他之上的有并海王伍绍国、定
山王尉迟方、吴王尉迟朋、越王尉迟友、忠国郡王薛政龙、秦国公唐竣、抚国公
刑部尚书沈荣、辅国公吏部尚书郑有信、吴国公史柱、楚国公史栎等等等等,官
职爵位皆在曹霖之上,这些王公贵爵议定的事情,连当今皇上也得退让三分?”

    鬼巴礼不奈烦的道:“你说的这些人,在我们伟大的犬戎勇士眼中,如同土
狗瓦鸡,不足道哉,只有曹小狗,才是我们犬戎勇士的心腹大患,只要除了曹小
狗,我们犬戎的铁蹄,将会踏遍你们大晋的万万里河山,到那时你嘴中的这个王
那个公,都将会变成王八!唔——,你们三个的事,难道连你们的太后李淑贤,
也不能给你们说说话吗?”

    杜海量苦笑道:“依我们大汉律,后宫不得干涉朝政,况且那条母狗也为我
们三个说了不少好话了,没有她在里面拦着,尉迟方早把我们三个的人头斩下来
做夜壶了!”

    鬼巴礼烦恼的踱着步道:“难道就只能这样了?”

    杜海量苦声道:“除非先害死尉迟一家,我们三个才会有进身的机会,从而
再害死曹小狗!老管、老周已经在千方百计的想办法了!”

    鬼巴礼道:“老实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害死姓尉迟的?”

    杜海量道:“想除去尉迟家这块绊脚石,除非能证明他家谋反!”

    鬼巴礼迟疑的道:“那怎样才能证明他家谋反哩?”

    杜海量看着鬼巴礼,忽然笑了起来道:“本来是没有办法的,但是右军师大
人来了,我们就有办法了!”

    鬼巴礼眨眼道:“什么办法?快说?”

    杜海量低声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的讲了一通话,鬼巴礼跳了起来道:“不行不
行,万一曹小狗将我一刀斩了如何是好?”

    杜海量奸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们现在只有右军师大人是犬戎人,
又在犬戎做高官,若是换了我等前去,就没有人相信了,鬼大人若是怕死,奴才
也是无话可说,但你们犬戎人不是整天口口声声说,只有我们汉人才怕死,你们
犬戎勇士,没有一个怕死的吗?怎么事到临头,鬼大人就怕起死来,难道右军师
不是纯种的犬戎人?”

    鬼巴礼怒道:“我当然是如假包换的犬戎人,好——!这事我答应了,但是
怎样才能让曹小狗注意到我呢?”

    杜海量笑道:“若是给曹霖抓住,右军师大人就非被斩了头去不可了,我是
说,是奴才抓了您,然后将您献给!”

    鬼巴礼边听边道:“好,好,这样做还靠点谱,你是不知道,在我们犬戎人
眼中,那曹小狗有如煞神,杀人如屠狗,真是被他抓住,他肯定会不管三七二十
一,先杀了我再说的!”

    杜海量叽笑道:“难道你们怕曹霖就怕成那样?”

    鬼巴礼无奈的苦笑道:“简直就是闻风丧胆!来时我们大皇帝陛下说了,只
要大晋皇帝愿意除了曹小狗,那我们就允许大晋议和,就依你们南朝君臣的主意,
以淮河——大散关一线为界,大晋向北称臣,如当年向大烈国进贡一般的向我们
进贡,我们大皇帝保证,永不再犯大晋疆土!”

    杜海量笑道:“你们的大皇帝难道不知道,如今你们的国家已经到了穷途末
路的当口了吗?财政被曹霖搞得乱七八糟不说,武器、铠甲、马匹、精兵已经样
样不及我大晋了,只要曹霖以天子之名登高振臂一呼,说是百万精兵踏破你们的
白山黑水还是少的!我大晋子民一万万,就算拖着一双手给你们杀,累也会将你
们累死了,右军师,你一路南来,观这江南精兵如何?”

    鬼巴礼咋舌道:“可怕!不可战,不能战,但就是不知道,曹小狗为何不急
着北伐?”

    杜海量笑道:“曹霖要想北伐,一来要等春暖花开,他采用的是冬守春战之
策,存心耗死你们,二来吗,也要师出有名,吊民伐罪,上表请旨,也好上应天
命,下应民心,不象你们犬戎,要出兵时就出兵,不管师出有名无名,但是看这
形势,曹霖此次不出征便罢,若是出征,定会一役灭了你们犬戎帝国,右军师,
为之奈何?”

    鬼巴礼声厉内惨的道:“我们大皇帝骁勇无敌,纵算是曹小狗,也不能匹敌!
想灭我们犬戎,那是做梦!”

    杜海量笑道:“所谓勇将不如智将,智将不如博学之将,你们的大皇帝,连
个字也认不识,如何能敌得住狡猾的曹霖?纵算曹霖武艺不及你们的大皇帝,那
他不能用计吗?”

    鬼巴礼叹气道:“曹小狗确是诡计多端,杜大人,只有你能促成晋荣议和,
成功后我们自不会忘了你的好处,再有一点,我们戎人在南方水土不服,议和成
功后,也不会纵马江南,至所以要害死曹小狗,倒不是想过河拆桥,而是全为自
保,这点杜大人应该比本军师看得更透彻吧?”

    杜海量大笑,从鬼巴礼见面叫他奴才,到如今称他一声“杜大人”,这态度
的转变,实出于鬼巴礼心中的无奈,说实话,先铲除尉迟家,再灭曹霖,从而独
霸朝堂,也是杜海量的一生所愿,其他两个奸佞管政济、周珞也有此想,笑罢道
:“这样!曹霖死后,你们犬戎将再无对手,那时你们犬戎要向献帝提出来,以
我为首相,管政济、周珞为左相右相,并且要我们的官家承诺,在我们三个有生
之年,永不更相,就算我们三个死了,我们的儿孙也要为相,这条件你们能否应
允?”

    鬼巴礼指天发誓道:“以我鬼巴礼人头担保,议和成功之后,我们犬戎保你
们三家,世世代代,永为大晋的丞相!”

    杜海量仰天狂笑,忽然“哎呀——!”一声,跌倒在地。

    鬼巴礼大惊,忙蹲了下来,狠捏杜海量的人中,半晌杜海量叫道:“疼死我
了,想来是你们大皇帝种在我腹中的那话儿发作了!鬼巴礼,这话也要说在前头,
若是你们大皇帝死活不肯给解药,我们三个死了不要紧,这朝堂之上没人来拖曹
霖的后腿,快则一年,多则三载,你们犬戎,定会被曹霖所灭,曹霖的的狠劲儿,
你们比我更明白吧?他要饥餐胡虏肉,渴饮匈奴血,驾长车踏破贺兰山,不把你
们戎人刀刀斩尽,个个诛绝,那小子是不会住手的!”

    鬼巴礼不解道:“匈奴、胡虏和我们都没有关系,贺兰山在蒙古,不在我们
犬戎境内,奇怪!是蒙古、又或是哪个不要命的边塞国家得罪了你们的曹小狗了
吗?”

    杜海量哭笑不得道:“匈奴、胡虏全是代指,曹霖以其代指你们犬戎,这朝
堂之中,尉迟家也是主战派,这内外大将都要灭你们犬戎,以血我们大晋的靖康
之耻,现在只有我们三个可以救你们犬戎全国,为何你们大皇帝还要如此猜疑?”

    鬼巴礼犹豫道:“若是大皇帝给了你们解药后,你们三个又来主战,这又如
何是好?”

    杜海量笑道:“我们主战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们三个,包括大晋皇帝在内,
只有议和,才能得到最大的好处,你是外夷,当然不知道,在大晋开国之前我们
中原的五代十国之乱,自太祖皇帝起,就以书生将行伍,以防方镇诸候坐大为乱,
所以才有后来的大烈国、西夏国、吐蕃国、大理国、南越国等等小国的存在,右
军师以为,若是我们大晋皇帝肯用人,凭我们大晋山河万里、甲带百万,他区区
大烈能与我们并存一百五十年之久吗?实话对你说了吧,不管是尉迟家也好,曹
霖也罢,都是我们大晋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是碍于你们大烈虎视眈眈,只
要你们的大皇帝肯议和,我们的皇帝求之不得,区区金银美女,在我们的皇帝眼
中,实在是不值一提!”

    鬼巴礼道:“那好!只要议和成功,我立即奏请大皇帝给你们三个解药!”

    杜海量笑道:“那是最好,哦——!右军师不想见见我们的母狗太后了吗?”

    鬼巴礼道:“怎么不想,只是你们的皇宫,守卫森严,领兵大将也是凶恶,
想进去根本就不可能!”

    杜海量道:“守皇宫的是曹霖的铁杆兄弟鲍守信,又叫鲍秃子,左右副将乃
是柏坚、谢立,也是曹霖的死党,平日里别说是不相干的人,就是尉迟家的父子
三人,想见晋帝也难啊!”

    鬼巴礼眨着鬼眼道:“这么说来,你们的皇帝其实是被曹小狗软禁的,尉迟
家其实也和曹小狗面和心不和?”

    杜海量亦诡笑道:“谁说不是哩!所以我一直以来,都在捉摸着一条一箭双
雕或是一箭三雕之计,能利用曹霖除掉尉迟家,或是利用尉迟家除掉曹霖,反正
都对我们有利,另一方面从那条母狗那里,我亦知道,如今的晋帝信任薛家薛政
龙的程度,其实远胜过曹霖,右军师不来,我们几个发动的日子也只在近日了,
不然等曹霖收拾了你们犬戎,回过头来时,我们就什么都来不及了,我们的皇上
也是作此设想,右军师到此,正好助我们成其大事!”

    鬼巴礼笑道:“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们的母狗太后哩?”

    杜海量低声道:“包在我身上,只是如今江南有曹霖在,戎晋之势,已经今
非昔比,右军师再见到李淑贤之时,千万不可轻慢,若是惹恼了这个,她发起怒
来,那我们就万事皆休了!”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外面大街让一片喧闹,杜海量道:“军师少待,待某去
看看发生了何事,竟然如此喧闹!”

    鬼巴礼道:“杜大人请自便!”

    杜海量站起身来,半柱香功夫,就转了回来,还带来了管政济、周珞两人,
管、周二人进来,也同鬼巴礼见礼,鬼巴礼道:“街上喧闹,所为何事?”

    杜海量道:“却是昔日流落到你们黑龙府的小公主姬春桃还朝了,献帝带人
亲自接了出来!”

    鬼巴礼惊道:“噢——!竟有此事?我们的大皇帝明令禁止你们大晋的公主
贵妇还朝的,看来这事另有蹊跷,唔——!回去之后,我得请大皇帝令人好好查
一查,不要是在我们黑龙府内,另有你们卧底的奸细就坏了!”

    周珞道:“这事简单,小女如今随侍献帝左右,姬春桃回朝之后,自有机会
见面,只要小女小心套问,一定可以知道是哪个出面,将姬春桃弄回来的。”

    管政济道:“这事先不忙,前日里我见到那条母狗,她竟然称已经说动了当
今的皇后尉迟凌,尉迟凌因你们的先锋大将狄铁豹,遭献帝冷落已久,为讨好李
淑贤,亲口答应可以设法除掉鲍秃子!”

    杜海量沉呤道:“不好!除掉一个鲍秃子,曹霖一定会再派一个鲍秃子来,
得想一个法子,逼曹霖不再派人来!”

    管政济道:“那皇宫谁来守卫?”

    杜海量道:“正好趁此机会,塞入薛政龙的部队,怎么说当日里在晋阳时,
薛政龙也和我们往来亲密,我们和薛政龙的关系,比和曹霖的关系要好得多,只
要能插得上薛家的精兵,日后时机成熟,我们就可以放心的解体曹家兵团,从而
鸠占鹊巢,江南正真的成为我们的天下!”

    管政济道:“好是好!但到底要怎样才行哩?”

    杜海量笑道:“来——!鬼军师、周大人、管大人,我们大家都在,正好计
划一番!”

    临安皇宫中,李淑贤正襟危坐在慈宁宫中,忽然有宫人报道:“皇后娘娘求
见!”

    李淑贤只道尉迟凌前日答应的她的事,已经想到法子了,忙道:“快宣——!”

    神射手拨去揽月尉迟凌已经带着一队宫女央央而来,远远的行了一个礼道:
“恭喜母后,贺喜母后!”

    李淑贤道:“哀家大难才脱,喜从而来?”

    尉迟凌道:“公主回来了!”

    李淑贤且惊且喜道:“是我的萝儿还朝了?”

    尉迟凌道:“不是,春萝公主已经香消玉殒了,本来尸身也被人送了回来,
但行至黄河岸边时,却被她的师尊峨嵋山碧霞岭法妙元君使风弄走,同她尸身一
起被回来的,是我们大晋的小公主姬春桃,还有昔日的两个宠妃陈萱华、梅承雪
两个,陈、梅两人自知无颜再回皇宫,所以自请留在了应天,小公主姬春桃的车
驾,现在已经快到临安城了!”

    李淑贤颓唐道:“噢——!原来如此,皇上怎么也没和哀家说起呢?”

    尉迟凌道:“皇上也是刚刚知道,之前曹霖怕这个姬春桃有假,冒然迎回,
恐惹天下人笑话,所以令昔日的宫人再三辨认,确实无疑后,方才报与皇上知道。”

    李淑贤道:“难道陈、梅两个,也认不得姬春桃吗?”

    尉迟凌忽然对左右宫人道:“你们都出去吧!没有呼唤,不必进来!”

    左右宫人深施一礼后,纷纷走了出去。

    李淑贤待宫人都走尽了,方才问道:“我儿遗散宫人,是有什么要紧的话要
对哀家讲吗?”

    尉迟凌低笑道:“太后!你道陈萱华、梅承雪两个为什么不肯回宫来?”

    李淑贤道:“为什么?”

    尉迟凌笑道:“据谍报,陈、梅两人被俘后,在黑龙府一直都犬戎皇帝的人
形牝畜,下贱的母狗,青天白日里也是赤条条的的在番人面前现世,大小番人随
时都可以与她们两个,陈、梅两人声称,太后也一直同她们在一起,一同如母狗
般的侍候犬戎皇帝握离儿,甚至说太后母女一齐的任戎人凌辱,她们既知此事,
所以怕回临安来后,被太的加害,以至于情愿留在应天,给曹霖做个奴婢,以求
活命。”

    李淑贤震惊道:“天呀!哪有此事,哀家确是在去黑龙府的路上,被管、杜、
周三位大人救出,隐姓埋名,逃亡还朝的,哪里和那两个那种样子侍候什么犬戎
皇帝了,那两个不要脸的东西,真是含血喷人,气煞哀家了!”

    尉迟凌笑道:“太后呀!您说的话,我虽然非常的相信,但三人言虎,不是
真的也是真的了,姬春桃确是被俘在黑龙府无疑,身同狗马般的侍候过犬戎人也
是无疑,若是她想找回自己的公主的颜面,在人前说太后也曾和她一般,以此说
明流落番邦的大晋皇贵皆是如此,大家一样,她没有什么丢脸的,那时若是朝野
置疑,皇上再问起太后来可怎么好呢?”

    李淑贤道:“说算哀家被迫侍候过犬戎人,那也是事出无奈呀!皇儿不会那
么绝情吧?”

    尉迟凌叹气道:“想当年,奴家为救当今官家性命,不惜曲尊降贵,以身子
拖住犬戎的无敌先锋大将狄铁豹,为圣上争取逃命的时间,不想事过之后,圣上
就嫌奴家的身子脏了,自回临安以来,根本就不碰奴家了,可见圣上是个非常爱
面子的人,若是太后在番邦时,终日如狗马般的以身子侍候戎人,太后想想看皇
上会怎么做呢?会不会也玩不到黄泉,再不相见的把戏哩?”

    李淑贤心虚道:“那可怎么是好哩?”

    尉迟凌唉声道:“看来为自身计,只有委曲姬春桃了!”

    李淑贤道:“怎么说?”

    尉迟凌道:“姬春桃被俘番邦之时,年齿尚小,朝堂之上,无人能识,当年
晋阳宫中,只有太后和她生母相熟,和她也曾时常相见,太后只要说!”

    尉迟凌的声音越说越小,李淑贤边听边点头,虽觉此事做得太过残忍,但为
自己的富贵脸面,也不好说了。

    一个时辰之后,尉迟凌带了宫人,出了慈宁宫,回到椒房殿后,推说要小睡
片刻,遣散了宫人,慵懒的对身后带剑而坐的漂亮劲装女卫道:“蒋燕姐姐,劳
烦您飞鹰传书给爷,就说他老人家要凌儿办的事,凌儿已经办完了!并求爷设法
让凌儿早日回到他老人家身边,随时侍候!”

    那漂亮女卫正是曹霖的奴妾蒋燕,闻言笑道:“那好,我立即去办,爷令我
随你出来办事,已经有三个多月了,我也多日未曾被爷捅插了,心中思念的紧,
张佳不是随你出去的吗?她人呢?”

    尉迟凌笑道:“姐姐不用担心,张佳此刻正潜伏在慈宁宫,照看着李淑贤呢!
一旦发现节外生枝,会立即前来通知我们的!昨日姐姐替凌儿舔了,姐姐放了鹰
后就回来,今日轮到凌儿替姐姐舔了,我们不在爷的身得,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蒋燕“咭——”的一声笑了起来,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捏了捏她的妖俏
脸蛋儿道:“好——!连菊门都要舔的,可别耍赖!”

    尉迟凌忽然“呕——!”的一下,恶心起来。

    蒋燕愣道:“哟——!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就恶心了?”

    尉迟凌羞红着脸道:“不是这话,我恶心,是因为我这腹中,有了一个小曹
霖!”

    蒋燕喜道:“可是真的?你怎么知道?”

    尉迟凌道:“前日里我就觉得不舒服,找相熟的太医悄悄看过,断不会错,
姬玳是不会生育的,爷若是不早接回我,被晋帝查觉,害了他的子嗣就惨了!”

    蒋燕道:“这可是大事,你怎么不早说?我立即相此事一并禀报给爷,请爷
立即裁夺!”说罢一闪身,人已经不见了。

                             (23009字)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26 05:18     标题: 回复 86楼 的帖子

第五章 内敌外患

    应天城中,本有大、小两处红山,其中大红山左临燕雀湖、右倚玄武湖,背
靠大江,地势雄奇,易守难攻,曹霖兵马大元帅的幕府,就设在大红山中,依山
靠水而建,自此天下人都将大红山,唤做了“幕府山”。

    幕府山的大元帅府,连绵数十里,墙高池阔,已经具备了皇宫大内的完全形
态,只是差了一层金墙碧瓦而已,午朝门、凤仪门、玄武门、天安门四门俱齐,
四门外就是金水池,五步桥,大元帅府周长三十六里,墙高二十丈,宛如紫禁城。

    大元帅府以外,就是周长八十一里的、类似于皇城的高大坚城,设有水西门、
通济门、挹江门、聚宝门、武定门等一十八处水、陆城门,城墙高有十五丈,贯
通三十丈宽阔的金川河、秦淮河,每处城门之中,还有三层重门,城墙之间又有
无数的藏兵洞,墙腹之中,可伏雄兵二十万。

    再向外,是麒麟门、姚化门、江东门、高桥门等等水陆城门三十六处,城周
长一百零八里,皆是依山当路而建的雄关,

    又建朝天宫,以为祭天地之讲所,把武定门的东园和水西门的西园连成一片,
高楼飞架,画栋雕梁,以为成群妻妾美婢之所,宛如阿房宫,更胜铜雀台。

    守卫一百零八里应天城的,是龙骧、凤翔、虎贲、鹰扬四卫精兵,十八万余
人,又跨江设立龙江左卫,扼守合州,在老巢姑苏设立龙江右卫,三座大城互为
犄角,六卫水、步、骑、车、炮精兵共是三十八万,又在应天城的集合村处屯了
二十年的粮草,若不是城中自乱,外敌要想恃强硬攻破应天大城,几乎是不可能
的事。

    实际上,应天城已经成为了天下第一的庞大都城,街市中,遍布了世界各地
的商贾,人流穿息中,白人、黑人、大流士人、波斯人、埃及人,红头发绿眼睛
的,黄头发蓝眼睛的,什么人都有。

    这些来自天下各地的人,不分白天夜的把大晋的物产茶叶、瓷器、丝绸、兵
器、棉布、服装,甚至性具器等等贩运到世界各个角落,同时又把世界各个角落
的各物东西,再源源不断的往大晋贩运,每日里,从淞江府到应天城的千里大江
上,白帆如云,三桅、六桅、十二桅的巨舰往来穿梭,其中尤以大晋江南的巨舰
最为雄奇,是凡大晋江南的海舰,都有三十五丈宽,六十五丈长,高达十五至二
十丈,每舰运数百万担的物资。

    从桃叶渡到长干里,连绵数十里,全是红粉飘香之地,处处高楼飞桷,夜夜
笙歌不断,勾栏画栋之间,天下各色美女都有,说不尽的风流华丽,比不尽的罗
裙春衫。

    正是冬去春来的季节,东园中红杏才试春雨,莫愁湖上,海棠刚露嫣红,春
暖阁中,樊若兰云髻高耸,一双腮儿,微吐晕红,耳边挂着长长的明亮珠环,一
双细眼如凤,两弯长眉如柳,高高的琼鼻中间,挂着一个小小的环儿,那小小的
鼻环之上,却有暗纹,印着曹家私妾的暗记。

    一双如藕般的玉臂之上,着一对长长的水红水袖,那一对水袖到大臂中部的
时候,就没有了,的香肩之上,佩着两个向上飞起的同色云角,香肩以下,直到
跨处,除了金玉珠翠的佩饰外,就是白花花、肉乎乎的软玉美躯。

    两只大如香瓜般的嫩长、肥硕怒挺,顶尖之上,一双红红肉梅儿微微上翘,
肉梅儿中间,各有一个闪亮的环儿穿过,两个奶环之上,亦有暗纹标记,向下的
美脐上,也穿着一个环儿,连着一串玟丽的脐铃儿。

    嫩白细滑的香颈之上,被扣着一条不粗不细的皮质项圈,项圈上连着五个钢
环儿,前面最粗的钢环之上,连着一条五六尺长的、食指粗细的精钢链子,链子
的一头锁在一根一人合抱的红柱上的怪兽嘴中含着的钢环中。

    香鼻处的鼻环,玉颈上的钢链,说明这名天下排名第四的绝色美人儿,是有
主的香畜,私人的丽兽。

    本来,只有牲畜才被人穿鼻环,代表那只牲畜归谁所有,然绝色美人实在太
少了,是男人都想据为已有,为表明一个男人绝对的占有权,所以在大晋,美女
如牲畜般的被穿鼻环,历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更何况除了玉颈之上的项圈、链子,隐在长长水袖中的一对玉腕,也戴着长
长的皮铐,皮铐上都有环锁,以代表她的主人,可以随时占有她身体到灵魂的所
有地方。

    完露的后背,粉妆玉琢,被刺了一整幅的“玉女梨花吹箫图”,纹身用的是
彩针,每针都入美肉三分,就算百年以后,也绝不会褪色,纹身的底图用的是绝
妙的工笔现法,那在新月梨花下跪伏在地的美人儿,以一双纤长的玉手,把弄一
根男人的粗长箫管,微吐,媚态横生,每一根青丝都栩栩如生。

    左右两侧的胯下,都有一断细链,连着丝织的片裙,那裙儿只有八寸长短,
只够勉强遮住个美牝,浑圆的粉股,将那片裙儿衬得紧绷绷的,从后面可以清楚
的看到那两半隐在裙下的妖臀。

    两条修长挺直的白生生的暴露在空气中,左的外侧,被纹了一朵色彩艳丽的
牡丹花儿,一双精致的鹿皮靴儿,直穿到肉膝上一寸处。

    樊若兰的对面的锦榻之上,半躺半坐着曹霖,头完全靠在落美清和凤衔铃叠
起的之上,将四团娇嫩的粉团儿,压的向内陷下,透骨骚周湘湘、软玉垂香叶垂
香分跪在左右,一齐伸出丁香小舌,使起平生的本事,努力的舔着曹霖的两个奶
头。

    曹霖的双胯之间,也是青丝乱动,伏着一个极美的人儿,却是当年令天下英
雄闻风丧胆的千叶散花教圣母、冷面修罗、江山美女榜上排名第六的姜雪君,此
时温驯的跪伏在榻前的踏脚板上,用一双玉臂,从曹霖的下穿过,紧紧的抱住他
的两条,小嘴努力的张到最大,含住曹霖的粗大。

    曹霖正在兴头上,一手摸捏着叶垂香内侧的软肉,一手揪住姜雪君的青丝往
跨下紧按。

    曹霖的本就粗长,直冲姜雪君的喉管深处,姜雪君被呛的眼泪直流,发出呜
呜咽咽声音,却不敢私自躲避,反而玉手用力,将自己的俏脸向曹霖的跨间贴得
更紧,曹霖越动越快,被捏着香肉的叶垂香和含着他的姜雪君都知道他要来了,
忙更加的配合起来。

    曹霖舒服的大叫一声,一泡,全射进了姜雪君的小嘴里,姜雪君忙伸长玉颈,
不停的把射到小嘴的咽进肚中,这种活儿她已经习得精熟,并没有一滴漏了出来。

    曹霖心满意足的松开姜玉君的青丝,顺手拍拍她的妖靥,笑道:“雪君!近
来这口技练得不错吗?”

    姜雪君仰起头来,张开小嘴,依例让曹霖查看了一下她的小嘴,然后嬉笑道
:“若是不用心练习,怎么能得到爷的常常疼爱?”她媚笑盈盈,脸若桃花,在
曹霖面前,哪有一丝丝冷面修罗的威风?

    曹霖大笑,伸手拎住她鼻间的鼻环,就在榻前取了一根不长不短的细链儿,
姜雪君已知其意,忙微抬妖靥,琼鼻前伸,以便于让曹霖方便的将那条细链从她
的鼻环孔中扣住。

    曹霖熟练的按下细链一端的活扣锁,套住姜雪君琼鼻处的鼻环间隙,手一滑,
滑至链尾,随手向上一拉,姜雪君立即如一头母牛般的被他拉起身来,入眼处白
光剌眼,却是姜雪君一身雪也似的白肉,除却环佩之外,一丝也没有。

    姜雪君的两团,却是曹霖拥有的众女当中最大的,骄傲的高耸在胸前,尤如
两个小西瓜般,还一丝儿都不下垂,两粒奶头儿大如樱桃,似是冒着热气般的微
微上翘,肉乎乎、嫩、颤悠悠的奶头儿之上,也穿过两枚闪亮的环儿,环儿上亦
有曹家特有的暗纹标记,以言明她是曹家的私用之物。

    曹霖把姜雪君拉到膝上,丢了鼻链,伸手搂住她的小蛮腰儿,低下头来,就
去舔她胸前那一对奶环儿,姜雪君被他的舌尖拨弄着奶环,痒得“咯咯”妖笑,
妖躯乱动之际,挂在牝蒂上的一串儿牝铃,被她的身子带得“叮铃铃”乱响。

    樊若兰忽然跪下道:“贱婢有紧要的事,想向爷禀报!”

    曹霖笑道:“若兰有什么事尽管说,这里哪有外人?”

    樊若兰也笑了起来道:“爷——!你搂着雪君自然是心猿意马,哪有心听贱
婢的事儿,爷——!贱婢说的,可是正经事儿!”

    曹霖从姜雪君的深遂的之中抬起头道:“好——!你说说看,若不是正经事
儿,我可会打屁股的。”

    樊若兰笑道:“贱婢早已是爷的香畜肉鼎,爷想对贱婢做什么,还不是随爷
的高兴?爷——!贱婢的生父,爷早是知道的,乃是北地枪王樊定国!”

    曹霖点头道:“是——!你家武学渊博,若你是男儿之身,又能习得樊家枪
的精华,恐我也不你的对手。”

    樊若兰笑道:“爷不必自谦,贱婢是说,家父生前,虽没有子嗣,却有两个
徒弟,也是枪法精奇,武艺高强,因为家父的原故,大晋成帝姬策之时,再不能
够在大晋为官,被罢了官职,却也不愿做那升斗小民,受那些个不平之气,所在
家父被东厂拿入狱中之后,就跑到西凉的龙首山,占山为王,落草为冠,却也落
个逍遥自在!”

    曹霖笑道:“垂香过去,解了若兰的链子,把她牵过来!”

    叶垂香应“是——!”,跳下榻来,过去解了兽头嘴中含着的铁环扣锁,牵
着樊若兰玉颈中连着项圈的链子,把她牵了过来。

    曹霖伸手接过,把她拉到自己的另一条腿上坐下,将链尾的扣环与姜雪君鼻
环上连着的链子扣在一起,腾出手来,绕过樊若兰的结实修长的根儿,从她的裙
底,探入她的,用手指夹弄着她的穿着牝环的媚肉儿捏玩。

    樊若兰见曹霖要玩她的牝物,忙叉开一双肉腿,将靠近曹霖的一条美肉粉腿
微微上抬,一只手勾住曹霖的颈项,由着曹霖肆意翻玩着她的私嫩媚肉,继续说
道:“当年爷大败薛政龙,可知薛政龙怕被朝臣弹劾,并没有逃回晋阳,而是回
到了薛家的私地?”

    曹霖笑道:“我怎么不知道?薛家怎么说,在当年也是权倾朝野,手下兵将
极多,他败走之后,我怕他家再生什么事端,于我江南不利,特意令黄炳派密谍
盯着他哩?他若不是躲在吕梁山中的卧虎城,晋阳陷落之中,他说不得也被戎人
俘去了,如今明在晋阳陈术处,实又和临安的姬玳勾勾搭搭,我若是稍有松懈,
被薛政龙和姬玳两个在我背后插一刀,也大有可能哩!”

    樊若兰媚笑道:“爷——!如今有机会,能反插薛政龙那废物一刀呢!”

    曹霖笑道:“这话怎么说?”

    樊若兰笑道:“就是我爹的两个徒弟,因原旧晋的绥远指挥使殷破败,带了
薛政龙的许多金银并二十名美女来游说,故暂时投了薛政龙,现在就在卧虎城!”

    樊若兰说起原旧晋的十八路指挥使之一的绥远指挥使殷破败,曹霖不由懊恼
道:“说起来可恨,这殷破败老儿,本是我爹生前帐下的大将,前些年我依了董
叔之意,诚心诚意的相招于他,不想那个老儿,自称是大晋皇帝的战将,不是曹
家的爪牙,反把我的使者哄了回来,不想却是干愿做汉奸,去投了薛政龙。”

    姜雪君插话道:“爷——!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如今薛政龙帐下,除了殷破
败之外,还有田开山、丰四海、韦不败等几个老鬼,要知事情端倪,可要好好令
人打听了!”

    殷破败、丰四海、韦不败、田开山四个,俱是当年曹家麾下一十八路指挥使,
曹霖的老子曹猛在世之时,一十八路指挥使,都是大晋少见的正三品武将,更有
两名都指挥使陆霸、连闯,更是艺业了得,如董方平、呼延豹、姜铁山、朱浑、
史堂等将,当年随曹猛伐西夏之时,俱只是游骑尉、云骑尉之流,官不过七品,
可是令曹霖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当年追随他家老子征战的高级将领,竟然没有一
个肯归到他麾下的,倒是当年如董方平等中、下级军官,反而愿意重归到他曹家
旗下。

    樊若兰披嘴道:“你们两个还想不想听下文了?”

    曹霖笑道:“当然想!”边说边在樊若兰的美牝中,深深的掏挖了几下,引
得樊若兰水涟涟,浪哼了半晌,方才喘着气道:“薛政龙蹲在晋阳,没有大难之
时,根本就不回卧虎城,卧虎城中,只有他家的家祠大法师青云子和我爹的两个
徒弟樊崇、盖延,领着三千薛家亲兵看守,前日里有投降犬戎的汉将张远、张速,
送那个美畜太后李淑贤回来之后,绕道卧虎城,那张远、张速,原来也是薛家的
家将,从二张嘴中,知道贱婢随了大元帅,因此愿意献上卧虎城,以为进身这功!”

    樊崇、盖延是樊定国的徒弟,这事儿张远、张速两个并不知晓,否则的话,
曹霖早得了卧虎城了,曹霖闻言沉呤道:“若是就此得了卧虎城,切断薛政龙的
退路,倒是妙极!”

    樊若兰笑道:“爷——!岂止如此啊!我那义兄樊崇,不唯艺业了得,也是
个足智多谋之将,爷可以如此这般,李代桃僵,不是更妙!”

    曹霖大笑道:“妙啊!只是你一人前去,我不放心,须找个伴当同往,我才
放心!”

    姜雪君扭了扭喷香的妖躯笑道:“不如贱婢同若兰妹子一同前去,依计赚开
卧虎城可好?”

    曹霖笑道:“雪君手段高强,又惯会装神弄鬼,就许你带你的老属下四大金
刚范岩魔、周清法、金刚许必山、金不坏,并四斧将宣扬、郦扛、劳荐、郁图,
秘领三千虎贲精兵同往,勿必一击成功!”

    樊若兰、姜雪君一齐跪伏道:“是——!贱婢应命!”

    曹霖又道:“你们两个前去,可便宜行事!”

    二女又磕首应:“是——!”

    数日后,临安城中,被送回来的大晋小公主姬春桃,经太后李淑贤辩认,竟
然是假的,当即被献帝斩首,以儆效尤,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有从北国被赎回
来的美女私下放言,说是太后李淑贤也曾被戎人俘过,并给戎人做过母畜牝兽玩
弄过,也曾和姬春桃共侍过同一个戎人,为遮自己的丑,所以才将真的大晋小公
主害死。

    宫闱之中,也发生了一件令献帝极其震怒之事,驻守临安的大将鲍守信,竟
然在大晋的正宫皇后尉迟凌的寝宫中出现,虽然因尉迟家专政,献帝借着尉迟凌
曾遭犬戎大将的非礼,有意冷落于她,但堂堂正正的一个当朝皇后,和地痞出身
的鲍守信公然调情,这脸也无处放了,就算他的不管用了,但尉迟凌也不能便宜
其他不相干的男人。

    鲍守信被献帝的心腹宫人撞到后,公然不惧他这个皇帝,上马带着亲兵扬兵
而去,鲍守信是曹霖从姑苏带出来的铁杆兄弟,手上又有重兵,献帝暂时拿他一
点办法也没有,并海王尉迟一家,目前也是权倾朝野,在除掉曹霖之前,献帝姬
玳的人身安全,还指望着他家哩,无奈之下,听从了太后李淑贤、宠妃周香媚的
建议,招来了杜海量、管政济、周珞三人秘议。

    秘殿之间,杜海量清了清嗓子道:“陛下!为今之计,只有先除尉迟家,再
除曹霖,才是一劳永逸之计。”

    姬玳叹气道:“朕何曾不想如此,只是除了尉迟家,朝堂之上,还有卿等与
朕谋化,但若除了曹霖,这临安谁人来守,犬戎何人来退?难道你们以为,真的
能指望薛家吗?实话对你们说,这薛家早在我父成帝之时,薛政君执掌三厂,他
老薛家就想篡位自立,薛家、曹家,朕一个也不相信。”

    管政济笑道:“老臣回来之时,曾奏请君上下秘旨,请原绥远指挥使、大刀
殷破败回朝效忠朝廷,事隔多日,不知这事陛下做了没有?”

    姬玳道:“管爱卿所奏之事,朕自是上心,立即令宣政使万俟窝,拿了朕的
秘旨,化做一个做小买卖的跑了一趟殷破败的老家,不想那老儿立即就奉诏了,
朕既得此人,怕又生事故,不敢让他立即到临安来,就遣他去薛政龙处暂时候命,
只是朕不明白,这殷老儿本是当年曹猛麾下的大将,曹霖起事已有许多年,他不
去效忠曹霖,却奉了朕的秘旨,这其中不会有诈吧?”

    管政济笑道:“皇上啊!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曹猛麾下虽有精兵七十
万,战将上千员,但真真实实的属于他曹家的嫡系部队并不多,充其量只得二十
万而已,其余部队,皆是我兵部奉宣皇帝的圣旨,从各地调配给他用的,所谓的
一十八路指挥使,全是我大晋各个方面部队的高级将官,这十八个高级将官,在
军中资历,人人都与曹猛不相上下,如殷破败等几人,其军中资历,更是在曹猛
之上,若是没有我大晋皇帝的圣旨,他们如何肯听曹猛的?更不用说在他们眼中
的乳口小儿曹霖了,只是武人将兵,宣皇帝到底不放心,在剪除曹家势力的同时,
顺手也把这些一十八路指挥使整治了一番,能寻到实在由头的,都被斩了头去,
实在寻不到实在由头的,都被罢了官职,回家务农,如今活在世上且还能上阵的,
不多不少,还有十人,其中尤以陆霸、连闯两人最为骁勇,圣上若能招来,可守
敌曹霖,可守临安!”

    姬玳犹豫道:“那为什么如董方平、呼延豹、姜铁山等曹家旧日将领,肯死
心塌地的跟着曹霖哩?”

    管政济笑道:“董方平当年是曹家的亲兵统领,官不过游骑尉,呼延豹、姜
铁山等,当年也只是飞云尉、散骑尉之流,现如今深得曹霖看中的大刀朱浑、黄
散等旧日军官,在曹猛死后许多年,才被兵部提撰为尉官,其资历威望,哪能与
当年一十八路指挥使相提并论?实际上,那些指挥使们虽然被贬,然心中还是希
望能再执戈上阵,效忠我大晋皇朝的。”

    杜海量点头道:“管大人说的很是,陛下可立即下旨,招回这些老臣,但如
今皇后这档子事,陛下与两位大人可有腹谋?”

    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宠妃周香媚忽然插话道:“皇后之事,可使我爹去应天,
说动曹霖,设法令曹霖辙去守在临安的这八万精兵,换掉鲍守信,改以我们的人
替代。”

    周珞埋怨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满脸尴尬的道:“这- 这- 这- ,恐怕不
行吧?曹霖如何肯听我的,辙掉守在临安的精兵?”

    周香媚不理他的眼光,接声道:“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说实话,父亲
大人自从北国回来,并没有尺寸之功进献皇上,若是这点儿小事都办不成,日后
哪有脸面站在这朝堂之上?依小女看,父亲大人还是去吧,若是说得动曹霖,父
亲大人自是大功一件,若是说不动,曹霖也不可能斩了父亲头去。”

    管政济拍手笑道:“周娘娘说的很是,我看周大人,您就跑一趟应天吧,若
曹霖辙掉了守在临安的精兵,我们正好以招回的殷破败,又或是其他的某位老将
守卫临安,那我们的手脚就放开得多了!”

    姬玳也是满目希冀的望着周珞。

    周珞叹气道:“去了应天,我可怎么对曹霖说呢?”

    周香媚笑道:“很简单!就说鲍守信那厮,不顾礼仪,调戏皇后,现在临安
城中,朝野愤怒,必要斩了鲍守信那个混蛋,才能平民愤,圣上顾念大局,与他
这个曹元帅做个交易,只要他曹元帅肯辙去临安的曹家驻兵,鲍守信之事,圣上
可以不问!”

    姬玳哼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如斩了鲍守信,以滞吾愤!”

    周香媚披披小嘴道:“皇上现在手中没有兵权,是斩不了鲍守信的,再说,
就算皇上斩得了姓鲍的,曹霖必又会派张守信、李守信来,只有就此事,逼曹霖
让步,我们才能真正的掌握临安,为以后的事做些准备!”

    杜海量抚掌笑道:“妙啊!想不到娘娘竟然是位足智多谋的美人儿,我大晋
有幸了,皇上,就依娘所奏,以此事逼曹霖让步,那鲍守信是从姑苏跟着曹霖出
来的铁杆兄弟,若是伤了此人性命,曹霖不红眼才怪?时候未至,我们可不能不
顾大局,冒冒然的和曹霖翻脸!”

    周香媚又笑道:“回头我再去椒房殿,以此事逼尉迟凌自请退位,到个什么
地方闭门思过!”

    姬玳瞪大眼睛不信道:“爱妃果有此本事,事成之后,朕记你们父女两人头
功如何?”

    周香媚笑道:“头功倒不必了,只是我父亲回来多日,皇上连个官职都不肯
封,也恁小气了!”

    姬玳无奈道:“不是朕不肯,而是尉迟家父子三人刻意阻挠,朕也是没办法
呀!小亲亲,不如你再想个妙计,除了尉迟家如何?”

    周香媚妖笑道:“这陷害忠良之计,臣妾可是想不出!”

    杜海量笑道:“其实这除去尉迟家之计,臣已经有了,可如此这般这般!”

    姬玳边听边点头道:“好,好,除去尉迟家之后,朕的朝堂就坐稳了,再同
犬戎议和,我大晋中兴就有望了!”

    姬玳怀中搂着的周香媚,边听边微露出一丝丝的冷笑。

    就在赵采菱在北国大闹黑龙府之时,万里之外的临安,也出了起翻天覆地的
变故,曹霖为保全非礼皇后的铁杆兄弟鲍守信,在大晋旧臣周珞的游说之下,迫
不得已,撤掉了守在临安的八万曹家精兵,做为回报,献帝答应,不再追究鲍守
信。

    鲍守信交出临安的兵符之后,被曹霖远远的调到河南的渑池府,以新归顺的
战将眦牙虎李登高、丑太岁娄洪为副,只将杂卒三千,明确的是被贬了。

    皇后拨云揽月尉迟凌,自请免去皇后的封号,去句容大茅峰出家修道,献帝
准奏,既去了尉迟凌,当即以新宠周香媚代之为后。

    尉迟凌乃是献帝的结发夫妻,从晋阳一路保着献帝南来,这些年来为献帝出
生入死、披肝沥胆,在旧晋的老臣之中,口碑颇好,忽然被废,朝野之中,颇多
微词,尉迟一家父子三人,更是愤愤不平,尉迟兄弟欲找尉迟凌问个究竟,但尉
迟凌已经人去楼空,追之不及。

    这边尉迟凌一出临安城,就有百余名来历不明的劲装美女,骑着烈马,悄悄
的在官道边等候,接到尉迟凌马车之后,叱退原本的宫人太监,拥着尉迟凌的车
驾唿哨而去,人皆不知其所终。

    临安城中,献帝复招回了原十八路指挥使之中的田开山、丰四海,许以两人
国公之位,令其领宗族子弟及旧属三千人,组成成新的皇城禁卫军。

    韦四海又举荐昔日扬州道节度使张俊、淮西节度使刘光世、直隶节度使杨沂
中三人,言其三人在晋军中,资历甚深,手下都有数万亲信子弟兵,若招三人还
朝,可敌曹霖。

    献帝深以为然,曹霖说到头,其班底只是一群草寇,自他曹家被诛族之后,
数十年来,曹家在朝中根本就是无影无踪,张俊、刘光世、杨沂中三人之名,献
帝以前也曾有所耳闻,晋阳被困之时,因圣旨不能送出,所以三人手中虽有精兵,
但没有圣旨,轻易不敢来朝,当即准奏,令人飞速去招张俊、刘光世、杨沂中三
人。

    却说张俊,其麾下人人皆剌文身,然可笑的是,其纹身皆在腿部,大晋人称
“花腿军”,自犬戎入晋以来,张俊带着他的那一票人东躲西藏,并不敢和戎人
开战,献帝使人来招之时,他正带着七、八千人,在龙王坪面对汤林的围剿,生
死之时,接到圣旨。

    滚地龙汤林本欲不理什么鸟圣旨,无奈应天的曹霖也使人传来将令,要汤林
放过张俊那数千花腿军。

    大帐之中,正中虎皮交椅上坐着汤林,左右坐着何当、施平、熊闯、严忠等
十几员副将,汤林费解道:“张俊败忘在即,大哥忽然令我们退兵,你们众位看
怎么办?”

    何当笑道:“上将军尽管领命,大元帅素来精明,外有安、乔两只老狐狸策
划,内有谭熙婷、翟蕊两只妖精参谋,料不会做什么赔本的买卖!”

    施平接声道:“然也!我们人少,虽然张俊部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但若
是打得他痛了,往北面退却,钻入白马尖的万山丛中,我们虽能败张俊那厮,但
要想全歼这股鸟人,也不可能,更难捉到张俊本人,张俊自戎人入侵以来,仗打
得一B 吊糟,但这跑路的本事,却是了得,一旦张俊逃入山中,我们精骑兵的优
势就荡然无存了,元帅既然要我们收兵,自有他的用意,我们奉令就是!”

    汤林点头道:“只是我们征战了二个月,此时放手,实在可惜,也罢,待我
回去,问过大哥之后,自会明白!”当即传令退兵。

    张俊危急之时,白捡了一条狗命,自是庆幸不已,几乎就在同时,被杨文勇、
董方平围剿的刘光世、杨沂中的残兵,也因圣旨,逃出升天,三路残兵纠合在一
处,也有二万之众,逶迤向临安进发。

    献帝既得了张俊、刘光世、杨沂中三人和这二万多残兵,自认为防卫临安,
是绰绰有余了,而远在应天的曹霖,竟然对此一点反应也没有。

    献帝见曹霖没有表示任何意见,得寸进尺,依杜海量之计,封张俊、刘光世、
杨沂中三人皆为元帅,令张俊守临安、刘光世去淞沪将军,看住曹霖在姑苏的龙
江右卫,杨沂中去扬州镇守,看住曹霖的在合州的龙江左卫。

    消息再传到应天,曹霖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献帝等人更是大喜过望,他既
掌控了临安的兵权,立就想到了剪除尉迟一家,令新升的监察御史万俟窝,搜集
尉迟一家谋反的证据。

    恰恰就在此时,吴国公史柱将拿住的大荣国左相鬼巴礼,使人送交至献帝处,
鬼巴礼之事,杜海量早就和献帝说过,这是做好了的套子,献帝在朝堂之上,当
着众臣之面假意一问,鬼巴礼当即不打就招,说是尉迟家欲与犬戎抢先结盟,灭
了大晋、事成之后,犬戎将会助他尉迟家称帝,并世世修好。

    献帝故做大惊失色,定山老王爷气得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尉迟朋举起手中
玉圭,跳过去就想打鬼巴礼,鬼巴礼早有准备,闪身避开。

    献帝大怒喝止,当即令执殿将军田开山拿住尉迟父子三个,交与大理事监察
御史万俟窝处审问,并下圣令张俊去抄尉迟父子三人的家,张俊去抄尉迟家,自
是做好的把戏,当然抄出龙袍凤袄无数,尉迟家坐定了谋反大罪。

    从此之后,朝中政事,全由杜海量、周珞、管政济三人把执,献帝封杜海量
为大晋首相、襄国公,管政济为大晋左相、坤定公,周珞为太师、右相、朝寰公,
又令人去招韦不败、韩质、相全忠、刘从征、张潜等昔日大晋的指挥使回朝听用。

    又修好晋、荣两国世世和好的书信,悄悄的放掉了鬼巴礼,赠以美女金银,
乞其北归,信中姬玳宁愿向北称臣,认犬戎大皇帝握离儿为叔父,并应允年年进
贡,岁岁去朝。

    至此,献帝认为大事已定,只要除了曹霖,就可稳坐江山了,然应天的曹霖,
兵强将狠,不可小觑,虽说如今献帝自己也有些兵将,但他也有自知之明,凭他
手中的这些残兵败将,万万不是曹霖的对手。

    管政济献依,可趋狼逐虎,暗许晋阳的薛政龙为大晋一字并肩王,并把晋荣
议和之事,秘通于他,与薛政龙约定,可与他里外夹攻,消灭曹霖。

    这边献帝春风得意,谋划甚急,那边黑龙府中的握离儿暴跳如雷,焦头烂额,
非但赵采菱等人没有追到,还被人从心窝上狠狠的插了一刀,不但两个儿子失踪,
老婆、老娘和祖母还被人生生的砍了头去,以往非常信任的美女宫奴吕芡、昭露
在急要关头,竟然逃之夭夭,宫中犬戎本族之人,被宰了个干干净净,头号马栏
中的一十三匹大晋、大烈国的嫡系皇族牝马,也跑了个干干净净,说是没有内应,
鬼才信哩?

    而内应绝不会是他们犬戎人,可以毫无疑问的肯定,就是那些看似诚心归服
的三千宫奴,其中有人反的水,现在反水的宫奴也不必查了,逃走的那一百多名
宫奴肯定就是了。

    然事已至此,盛怒之下的握离儿再不相信汉人,下令将剩下的宫奴,全部处
死,宫奴们一起叫起曲来,握离儿哪里肯再听她们辨解,手一挥,二万铁甲精兵
齐上,弯刀举起,一个个漂亮的头颅飞了起来,皇宫之中,血流飘杵。

    黑龙府的街市之中,更是一塌胡涂,赵采菱红葫芦里放出的铁嘴火鸦,放的
根本就不是凡火,而是可怕的三昧真火,水是扑不灭的,直到乌龙圣母闻讯赶来,
方才用其黑水,灭了赵采菱放的火,然黑龙府中,已经白地了,人口死伤不计其
数,哀嚎遍野。

    再者,握离儿诱杀了渤海族首领叶赫鬼,以至于令抹摺、息慎、挹娄、勿吉、
鄂伦春、飞猱等北方各族人心惶惶,在黑龙府大乱之时,就有盟族带人远遁,发
誓再不和犬戎为伍,远远的逃避了祸端。

    与犬戎人数相当的渤海族,因叶赫鬼之死,更是乱得一塌胡涂,好在握离儿
早与其皇叔拓拔宗望、拓拔宗祥秘谋渤海族的事情,处理起来倒是有些章法,不
出数日,就收伏了渤海一族,依计划斩了渤海族的大小头目,将余众收为犬戎别
枝。

    然曹霖实在可恨,不立即出兵剿灭,实在难消握离儿心头的大恨,本欲立即
御驾亲征,先下川陕,再灭江南,无奈国中事情实在太乱,根本不可能此时兴兵,
当即准了大相万斯隆一箭双雕的奏折,下旨令陈术的伪楚打头阵,先消耗消耗曹
霖的战力,等黑龙府事情稍定,再带兵全歼曹霖。

    拓拔宗望、拓拔宗祥虽仍觉汉不可敌,然事到如今,犬戎又退回到了一穷二
白的境地,舍生一战,或许还有生机,若是龟缩,就只能饿到死、穷到死了。

    至此,曹霖在犬戎国内的所有谋划,已经全部实现,犬戎实际上已经陷入了
非战不可且是非攻不可的地步,而临安城中,晋献帝的狐狸尾巴也渐渐露了出来,
统一天下,一血国耻,也是指日可待了。

                             (22255字)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4-26 05:20     标题: 回复 87楼 的帖子

第五章 内敌外患

    应天城中,本有大、小两处红山,其中大红山左临燕雀湖、右倚玄武湖,背
靠大江,地势雄奇,易守难攻,曹霖兵马大元帅的幕府,就设在大红山中,依山
靠水而建,自此天下人都将大红山,唤做了“幕府山”。

    幕府山的大元帅府,连绵数十里,墙高池阔,已经具备了皇宫大内的完全形
态,只是差了一层金墙碧瓦而已,午朝门、凤仪门、玄武门、天安门四门俱齐,
四门外就是金水池,五步桥,大元帅府周长三十六里,墙高二十丈,宛如紫禁城。

    大元帅府以外,就是周长八十一里的、类似于皇城的高大坚城,设有水西门、
通济门、挹江门、聚宝门、武定门等一十八处水、陆城门,城墙高有十五丈,贯
通三十丈宽阔的金川河、秦淮河,每处城门之中,还有三层重门,城墙之间又有
无数的藏兵洞,墙腹之中,可伏雄兵二十万。

    再向外,是麒麟门、姚化门、江东门、高桥门等等水陆城门三十六处,城周
长一百零八里,皆是依山当路而建的雄关,

    又建朝天宫,以为祭天地之讲所,把武定门的东园和水西门的西园连成一片,
高楼飞架,画栋雕梁,以为成群妻妾美婢之所,宛如阿房宫,更胜铜雀台。

    守卫一百零八里应天城的,是龙骧、凤翔、虎贲、鹰扬四卫精兵,十八万余
人,又跨江设立龙江左卫,扼守合州,在老巢姑苏设立龙江右卫,三座大城互为
犄角,六卫水、步、骑、车、炮精兵共是三十八万,又在应天城的集合村处屯了
二十年的粮草,若不是城中自乱,外敌要想恃强硬攻破应天大城,几乎是不可能
的事。

    实际上,应天城已经成为了天下第一的庞大都城,街市中,遍布了世界各地
的商贾,人流穿息中,白人、黑人、大流士人、波斯人、埃及人,红头发绿眼睛
的,黄头发蓝眼睛的,什么人都有。

    这些来自天下各地的人,不分白天夜的把大晋的物产茶叶、瓷器、丝绸、兵
器、棉布、服装,甚至性具器等等贩运到世界各个角落,同时又把世界各个角落
的各物东西,再源源不断的往大晋贩运,每日里,从淞江府到应天城的千里大江
上,白帆如云,三桅、六桅、十二桅的巨舰往来穿梭,其中尤以大晋江南的巨舰
最为雄奇,是凡大晋江南的海舰,都有三十五丈宽,六十五丈长,高达十五至二
十丈,每舰运数百万担的物资。

    从桃叶渡到长干里,连绵数十里,全是红粉飘香之地,处处高楼飞桷,夜夜
笙歌不断,勾栏画栋之间,天下各色美女都有,说不尽的风流华丽,比不尽的罗
裙春衫。

    正是冬去春来的季节,东园中红杏才试春雨,莫愁湖上,海棠刚露嫣红,春
暖阁中,樊若兰云髻高耸,一双腮儿,微吐晕红,耳边挂着长长的明亮珠环,一
双细眼如凤,两弯长眉如柳,高高的琼鼻中间,挂着一个小小的环儿,那小小的
鼻环之上,却有暗纹,印着曹家私妾的暗记。

    一双如藕般的玉臂之上,着一对长长的水红水袖,那一对水袖到大臂中部的
时候,就没有了,的香肩之上,佩着两个向上飞起的同色云角,香肩以下,直到
跨处,除了金玉珠翠的佩饰外,就是白花花、肉乎乎的软玉美躯。

    两只大如香瓜般的嫩长、肥硕怒挺,顶尖之上,一双红红肉梅儿微微上翘,
肉梅儿中间,各有一个闪亮的环儿穿过,两个奶环之上,亦有暗纹标记,向下的
美脐上,也穿着一个环儿,连着一串玟丽的脐铃儿。

    嫩白细滑的香颈之上,被扣着一条不粗不细的皮质项圈,项圈上连着五个钢
环儿,前面最粗的钢环之上,连着一条五六尺长的、食指粗细的精钢链子,链子
的一头锁在一根一人合抱的红柱上的怪兽嘴中含着的钢环中。

    香鼻处的鼻环,玉颈上的钢链,说明这名天下排名第四的绝色美人儿,是有
主的香畜,私人的丽兽。

    本来,只有牲畜才被人穿鼻环,代表那只牲畜归谁所有,然绝色美人实在太
少了,是男人都想据为已有,为表明一个男人绝对的占有权,所以在大晋,美女
如牲畜般的被穿鼻环,历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更何况除了玉颈之上的项圈、链子,隐在长长水袖中的一对玉腕,也戴着长
长的皮铐,皮铐上都有环锁,以代表她的主人,可以随时占有她身体到灵魂的所
有地方。

    完露的后背,粉妆玉琢,被刺了一整幅的“玉女梨花吹箫图”,纹身用的是
彩针,每针都入美肉三分,就算百年以后,也绝不会褪色,纹身的底图用的是绝
妙的工笔现法,那在新月梨花下跪伏在地的美人儿,以一双纤长的玉手,把弄一
根男人的粗长箫管,微吐,媚态横生,每一根青丝都栩栩如生。

    左右两侧的胯下,都有一断细链,连着丝织的片裙,那裙儿只有八寸长短,
只够勉强遮住个美牝,浑圆的粉股,将那片裙儿衬得紧绷绷的,从后面可以清楚
的看到那两半隐在裙下的妖臀。

    两条修长挺直的白生生的暴露在空气中,左的外侧,被纹了一朵色彩艳丽的
牡丹花儿,一双精致的鹿皮靴儿,直穿到肉膝上一寸处。

    樊若兰的对面的锦榻之上,半躺半坐着曹霖,头完全靠在落美清和凤衔铃叠
起的之上,将四团娇嫩的粉团儿,压的向内陷下,透骨骚周湘湘、软玉垂香叶垂
香分跪在左右,一齐伸出丁香小舌,使起平生的本事,努力的舔着曹霖的两个奶
头。

    曹霖的双胯之间,也是青丝乱动,伏着一个极美的人儿,却是当年令天下英
雄闻风丧胆的千叶散花教圣母、冷面修罗、江山美女榜上排名第六的姜雪君,此
时温驯的跪伏在榻前的踏脚板上,用一双玉臂,从曹霖的下穿过,紧紧的抱住他
的两条,小嘴努力的张到最大,含住曹霖的粗大。

    曹霖正在兴头上,一手摸捏着叶垂香内侧的软肉,一手揪住姜雪君的青丝往
跨下紧按。

    曹霖的本就粗长,直冲姜雪君的喉管深处,姜雪君被呛的眼泪直流,发出呜
呜咽咽声音,却不敢私自躲避,反而玉手用力,将自己的俏脸向曹霖的跨间贴得
更紧,曹霖越动越快,被捏着香肉的叶垂香和含着他的姜雪君都知道他要来了,
忙更加的配合起来。

    曹霖舒服的大叫一声,一泡,全射进了姜雪君的小嘴里,姜雪君忙伸长玉颈,
不停的把射到小嘴的咽进肚中,这种活儿她已经习得精熟,并没有一滴漏了出来。

    曹霖心满意足的松开姜玉君的青丝,顺手拍拍她的妖靥,笑道:“雪君!近
来这口技练得不错吗?”

    姜雪君仰起头来,张开小嘴,依例让曹霖查看了一下她的小嘴,然后嬉笑道
:“若是不用心练习,怎么能得到爷的常常疼爱?”她媚笑盈盈,脸若桃花,在
曹霖面前,哪有一丝丝冷面修罗的威风?

    曹霖大笑,伸手拎住她鼻间的鼻环,就在榻前取了一根不长不短的细链儿,
姜雪君已知其意,忙微抬妖靥,琼鼻前伸,以便于让曹霖方便的将那条细链从她
的鼻环孔中扣住。

    曹霖熟练的按下细链一端的活扣锁,套住姜雪君琼鼻处的鼻环间隙,手一滑,
滑至链尾,随手向上一拉,姜雪君立即如一头母牛般的被他拉起身来,入眼处白
光剌眼,却是姜雪君一身雪也似的白肉,除却环佩之外,一丝也没有。

    姜雪君的两团,却是曹霖拥有的众女当中最大的,骄傲的高耸在胸前,尤如
两个小西瓜般,还一丝儿都不下垂,两粒奶头儿大如樱桃,似是冒着热气般的微
微上翘,肉乎乎、嫩、颤悠悠的奶头儿之上,也穿过两枚闪亮的环儿,环儿上亦
有曹家特有的暗纹标记,以言明她是曹家的私用之物。

    曹霖把姜雪君拉到膝上,丢了鼻链,伸手搂住她的小蛮腰儿,低下头来,就
去舔她胸前那一对奶环儿,姜雪君被他的舌尖拨弄着奶环,痒得“咯咯”妖笑,
妖躯乱动之际,挂在牝蒂上的一串儿牝铃,被她的身子带得“叮铃铃”乱响。

    樊若兰忽然跪下道:“贱婢有紧要的事,想向爷禀报!”

    曹霖笑道:“若兰有什么事尽管说,这里哪有外人?”

    樊若兰也笑了起来道:“爷——!你搂着雪君自然是心猿意马,哪有心听贱
婢的事儿,爷——!贱婢说的,可是正经事儿!”

    曹霖从姜雪君的深遂的之中抬起头道:“好——!你说说看,若不是正经事
儿,我可会打屁股的。”

    樊若兰笑道:“贱婢早已是爷的香畜肉鼎,爷想对贱婢做什么,还不是随爷
的高兴?爷——!贱婢的生父,爷早是知道的,乃是北地枪王樊定国!”

    曹霖点头道:“是——!你家武学渊博,若你是男儿之身,又能习得樊家枪
的精华,恐我也不你的对手。”

    樊若兰笑道:“爷不必自谦,贱婢是说,家父生前,虽没有子嗣,却有两个
徒弟,也是枪法精奇,武艺高强,因为家父的原故,大晋成帝姬策之时,再不能
够在大晋为官,被罢了官职,却也不愿做那升斗小民,受那些个不平之气,所在
家父被东厂拿入狱中之后,就跑到西凉的龙首山,占山为王,落草为冠,却也落
个逍遥自在!”

    曹霖笑道:“垂香过去,解了若兰的链子,把她牵过来!”

    叶垂香应“是——!”,跳下榻来,过去解了兽头嘴中含着的铁环扣锁,牵
着樊若兰玉颈中连着项圈的链子,把她牵了过来。

    曹霖伸手接过,把她拉到自己的另一条腿上坐下,将链尾的扣环与姜雪君鼻
环上连着的链子扣在一起,腾出手来,绕过樊若兰的结实修长的根儿,从她的裙
底,探入她的,用手指夹弄着她的穿着牝环的媚肉儿捏玩。

    樊若兰见曹霖要玩她的牝物,忙叉开一双肉腿,将靠近曹霖的一条美肉粉腿
微微上抬,一只手勾住曹霖的颈项,由着曹霖肆意翻玩着她的私嫩媚肉,继续说
道:“当年爷大败薛政龙,可知薛政龙怕被朝臣弹劾,并没有逃回晋阳,而是回
到了薛家的私地?”

    曹霖笑道:“我怎么不知道?薛家怎么说,在当年也是权倾朝野,手下兵将
极多,他败走之后,我怕他家再生什么事端,于我江南不利,特意令黄炳派密谍
盯着他哩?他若不是躲在吕梁山中的卧虎城,晋阳陷落之中,他说不得也被戎人
俘去了,如今明在晋阳陈术处,实又和临安的姬玳勾勾搭搭,我若是稍有松懈,
被薛政龙和姬玳两个在我背后插一刀,也大有可能哩!”

    樊若兰媚笑道:“爷——!如今有机会,能反插薛政龙那废物一刀呢!”

    曹霖笑道:“这话怎么说?”

    樊若兰笑道:“就是我爹的两个徒弟,因原旧晋的绥远指挥使殷破败,带了
薛政龙的许多金银并二十名美女来游说,故暂时投了薛政龙,现在就在卧虎城!”

    樊若兰说起原旧晋的十八路指挥使之一的绥远指挥使殷破败,曹霖不由懊恼
道:“说起来可恨,这殷破败老儿,本是我爹生前帐下的大将,前些年我依了董
叔之意,诚心诚意的相招于他,不想那个老儿,自称是大晋皇帝的战将,不是曹
家的爪牙,反把我的使者哄了回来,不想却是干愿做汉奸,去投了薛政龙。”

    姜雪君插话道:“爷——!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如今薛政龙帐下,除了殷破
败之外,还有田开山、丰四海、韦不败等几个老鬼,要知事情端倪,可要好好令
人打听了!”

    殷破败、丰四海、韦不败、田开山四个,俱是当年曹家麾下一十八路指挥使,
曹霖的老子曹猛在世之时,一十八路指挥使,都是大晋少见的正三品武将,更有
两名都指挥使陆霸、连闯,更是艺业了得,如董方平、呼延豹、姜铁山、朱浑、
史堂等将,当年随曹猛伐西夏之时,俱只是游骑尉、云骑尉之流,官不过七品,
可是令曹霖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当年追随他家老子征战的高级将领,竟然没有一
个肯归到他麾下的,倒是当年如董方平等中、下级军官,反而愿意重归到他曹家
旗下。

    樊若兰披嘴道:“你们两个还想不想听下文了?”

    曹霖笑道:“当然想!”边说边在樊若兰的美牝中,深深的掏挖了几下,引
得樊若兰水涟涟,浪哼了半晌,方才喘着气道:“薛政龙蹲在晋阳,没有大难之
时,根本就不回卧虎城,卧虎城中,只有他家的家祠大法师青云子和我爹的两个
徒弟樊崇、盖延,领着三千薛家亲兵看守,前日里有投降犬戎的汉将张远、张速,
送那个美畜太后李淑贤回来之后,绕道卧虎城,那张远、张速,原来也是薛家的
家将,从二张嘴中,知道贱婢随了大元帅,因此愿意献上卧虎城,以为进身这功!”

    樊崇、盖延是樊定国的徒弟,这事儿张远、张速两个并不知晓,否则的话,
曹霖早得了卧虎城了,曹霖闻言沉呤道:“若是就此得了卧虎城,切断薛政龙的
退路,倒是妙极!”

    樊若兰笑道:“爷——!岂止如此啊!我那义兄樊崇,不唯艺业了得,也是
个足智多谋之将,爷可以如此这般,李代桃僵,不是更妙!”

    曹霖大笑道:“妙啊!只是你一人前去,我不放心,须找个伴当同往,我才
放心!”

    姜雪君扭了扭喷香的妖躯笑道:“不如贱婢同若兰妹子一同前去,依计赚开
卧虎城可好?”

    曹霖笑道:“雪君手段高强,又惯会装神弄鬼,就许你带你的老属下四大金
刚范岩魔、周清法、金刚许必山、金不坏,并四斧将宣扬、郦扛、劳荐、郁图,
秘领三千虎贲精兵同往,勿必一击成功!”

    樊若兰、姜雪君一齐跪伏道:“是——!贱婢应命!”

    曹霖又道:“你们两个前去,可便宜行事!”

    二女又磕首应:“是——!”

    数日后,临安城中,被送回来的大晋小公主姬春桃,经太后李淑贤辩认,竟
然是假的,当即被献帝斩首,以儆效尤,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有从北国被赎回
来的美女私下放言,说是太后李淑贤也曾被戎人俘过,并给戎人做过母畜牝兽玩
弄过,也曾和姬春桃共侍过同一个戎人,为遮自己的丑,所以才将真的大晋小公
主害死。

    宫闱之中,也发生了一件令献帝极其震怒之事,驻守临安的大将鲍守信,竟
然在大晋的正宫皇后尉迟凌的寝宫中出现,虽然因尉迟家专政,献帝借着尉迟凌
曾遭犬戎大将的非礼,有意冷落于她,但堂堂正正的一个当朝皇后,和地痞出身
的鲍守信公然调情,这脸也无处放了,就算他的不管用了,但尉迟凌也不能便宜
其他不相干的男人。

    鲍守信被献帝的心腹宫人撞到后,公然不惧他这个皇帝,上马带着亲兵扬兵
而去,鲍守信是曹霖从姑苏带出来的铁杆兄弟,手上又有重兵,献帝暂时拿他一
点办法也没有,并海王尉迟一家,目前也是权倾朝野,在除掉曹霖之前,献帝姬
玳的人身安全,还指望着他家哩,无奈之下,听从了太后李淑贤、宠妃周香媚的
建议,招来了杜海量、管政济、周珞三人秘议。

    秘殿之间,杜海量清了清嗓子道:“陛下!为今之计,只有先除尉迟家,再
除曹霖,才是一劳永逸之计。”

    姬玳叹气道:“朕何曾不想如此,只是除了尉迟家,朝堂之上,还有卿等与
朕谋化,但若除了曹霖,这临安谁人来守,犬戎何人来退?难道你们以为,真的
能指望薛家吗?实话对你们说,这薛家早在我父成帝之时,薛政君执掌三厂,他
老薛家就想篡位自立,薛家、曹家,朕一个也不相信。”

    管政济笑道:“老臣回来之时,曾奏请君上下秘旨,请原绥远指挥使、大刀
殷破败回朝效忠朝廷,事隔多日,不知这事陛下做了没有?”

    姬玳道:“管爱卿所奏之事,朕自是上心,立即令宣政使万俟窝,拿了朕的
秘旨,化做一个做小买卖的跑了一趟殷破败的老家,不想那老儿立即就奉诏了,
朕既得此人,怕又生事故,不敢让他立即到临安来,就遣他去薛政龙处暂时候命,
只是朕不明白,这殷老儿本是当年曹猛麾下的大将,曹霖起事已有许多年,他不
去效忠曹霖,却奉了朕的秘旨,这其中不会有诈吧?”

    管政济笑道:“皇上啊!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曹猛麾下虽有精兵七十
万,战将上千员,但真真实实的属于他曹家的嫡系部队并不多,充其量只得二十
万而已,其余部队,皆是我兵部奉宣皇帝的圣旨,从各地调配给他用的,所谓的
一十八路指挥使,全是我大晋各个方面部队的高级将官,这十八个高级将官,在
军中资历,人人都与曹猛不相上下,如殷破败等几人,其军中资历,更是在曹猛
之上,若是没有我大晋皇帝的圣旨,他们如何肯听曹猛的?更不用说在他们眼中
的乳口小儿曹霖了,只是武人将兵,宣皇帝到底不放心,在剪除曹家势力的同时,
顺手也把这些一十八路指挥使整治了一番,能寻到实在由头的,都被斩了头去,
实在寻不到实在由头的,都被罢了官职,回家务农,如今活在世上且还能上阵的,
不多不少,还有十人,其中尤以陆霸、连闯两人最为骁勇,圣上若能招来,可守
敌曹霖,可守临安!”

    姬玳犹豫道:“那为什么如董方平、呼延豹、姜铁山等曹家旧日将领,肯死
心塌地的跟着曹霖哩?”

    管政济笑道:“董方平当年是曹家的亲兵统领,官不过游骑尉,呼延豹、姜
铁山等,当年也只是飞云尉、散骑尉之流,现如今深得曹霖看中的大刀朱浑、黄
散等旧日军官,在曹猛死后许多年,才被兵部提撰为尉官,其资历威望,哪能与
当年一十八路指挥使相提并论?实际上,那些指挥使们虽然被贬,然心中还是希
望能再执戈上阵,效忠我大晋皇朝的。”

    杜海量点头道:“管大人说的很是,陛下可立即下旨,招回这些老臣,但如
今皇后这档子事,陛下与两位大人可有腹谋?”

    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宠妃周香媚忽然插话道:“皇后之事,可使我爹去应天,
说动曹霖,设法令曹霖辙去守在临安的这八万精兵,换掉鲍守信,改以我们的人
替代。”

    周珞埋怨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满脸尴尬的道:“这- 这- 这- ,恐怕不
行吧?曹霖如何肯听我的,辙掉守在临安的精兵?”

    周香媚不理他的眼光,接声道:“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说实话,父亲
大人自从北国回来,并没有尺寸之功进献皇上,若是这点儿小事都办不成,日后
哪有脸面站在这朝堂之上?依小女看,父亲大人还是去吧,若是说得动曹霖,父
亲大人自是大功一件,若是说不动,曹霖也不可能斩了父亲头去。”

    管政济拍手笑道:“周娘娘说的很是,我看周大人,您就跑一趟应天吧,若
曹霖辙掉了守在临安的精兵,我们正好以招回的殷破败,又或是其他的某位老将
守卫临安,那我们的手脚就放开得多了!”

    姬玳也是满目希冀的望着周珞。

    周珞叹气道:“去了应天,我可怎么对曹霖说呢?”

    周香媚笑道:“很简单!就说鲍守信那厮,不顾礼仪,调戏皇后,现在临安
城中,朝野愤怒,必要斩了鲍守信那个混蛋,才能平民愤,圣上顾念大局,与他
这个曹元帅做个交易,只要他曹元帅肯辙去临安的曹家驻兵,鲍守信之事,圣上
可以不问!”

    姬玳哼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如斩了鲍守信,以滞吾愤!”

    周香媚披披小嘴道:“皇上现在手中没有兵权,是斩不了鲍守信的,再说,
就算皇上斩得了姓鲍的,曹霖必又会派张守信、李守信来,只有就此事,逼曹霖
让步,我们才能真正的掌握临安,为以后的事做些准备!”

    杜海量抚掌笑道:“妙啊!想不到娘娘竟然是位足智多谋的美人儿,我大晋
有幸了,皇上,就依娘所奏,以此事逼曹霖让步,那鲍守信是从姑苏跟着曹霖出
来的铁杆兄弟,若是伤了此人性命,曹霖不红眼才怪?时候未至,我们可不能不
顾大局,冒冒然的和曹霖翻脸!”

    周香媚又笑道:“回头我再去椒房殿,以此事逼尉迟凌自请退位,到个什么
地方闭门思过!”

    姬玳瞪大眼睛不信道:“爱妃果有此本事,事成之后,朕记你们父女两人头
功如何?”

    周香媚笑道:“头功倒不必了,只是我父亲回来多日,皇上连个官职都不肯
封,也恁小气了!”

    姬玳无奈道:“不是朕不肯,而是尉迟家父子三人刻意阻挠,朕也是没办法
呀!小亲亲,不如你再想个妙计,除了尉迟家如何?”

    周香媚妖笑道:“这陷害忠良之计,臣妾可是想不出!”

    杜海量笑道:“其实这除去尉迟家之计,臣已经有了,可如此这般这般!”

    姬玳边听边点头道:“好,好,除去尉迟家之后,朕的朝堂就坐稳了,再同
犬戎议和,我大晋中兴就有望了!”

    姬玳怀中搂着的周香媚,边听边微露出一丝丝的冷笑。

    就在赵采菱在北国大闹黑龙府之时,万里之外的临安,也出了起翻天覆地的
变故,曹霖为保全非礼皇后的铁杆兄弟鲍守信,在大晋旧臣周珞的游说之下,迫
不得已,撤掉了守在临安的八万曹家精兵,做为回报,献帝答应,不再追究鲍守
信。

    鲍守信交出临安的兵符之后,被曹霖远远的调到河南的渑池府,以新归顺的
战将眦牙虎李登高、丑太岁娄洪为副,只将杂卒三千,明确的是被贬了。

    皇后拨云揽月尉迟凌,自请免去皇后的封号,去句容大茅峰出家修道,献帝
准奏,既去了尉迟凌,当即以新宠周香媚代之为后。

    尉迟凌乃是献帝的结发夫妻,从晋阳一路保着献帝南来,这些年来为献帝出
生入死、披肝沥胆,在旧晋的老臣之中,口碑颇好,忽然被废,朝野之中,颇多
微词,尉迟一家父子三人,更是愤愤不平,尉迟兄弟欲找尉迟凌问个究竟,但尉
迟凌已经人去楼空,追之不及。

    这边尉迟凌一出临安城,就有百余名来历不明的劲装美女,骑着烈马,悄悄
的在官道边等候,接到尉迟凌马车之后,叱退原本的宫人太监,拥着尉迟凌的车
驾唿哨而去,人皆不知其所终。

    临安城中,献帝复招回了原十八路指挥使之中的田开山、丰四海,许以两人
国公之位,令其领宗族子弟及旧属三千人,组成成新的皇城禁卫军。

    韦四海又举荐昔日扬州道节度使张俊、淮西节度使刘光世、直隶节度使杨沂
中三人,言其三人在晋军中,资历甚深,手下都有数万亲信子弟兵,若招三人还
朝,可敌曹霖。

    献帝深以为然,曹霖说到头,其班底只是一群草寇,自他曹家被诛族之后,
数十年来,曹家在朝中根本就是无影无踪,张俊、刘光世、杨沂中三人之名,献
帝以前也曾有所耳闻,晋阳被困之时,因圣旨不能送出,所以三人手中虽有精兵,
但没有圣旨,轻易不敢来朝,当即准奏,令人飞速去招张俊、刘光世、杨沂中三
人。

    却说张俊,其麾下人人皆剌文身,然可笑的是,其纹身皆在腿部,大晋人称
“花腿军”,自犬戎入晋以来,张俊带着他的那一票人东躲西藏,并不敢和戎人
开战,献帝使人来招之时,他正带着七、八千人,在龙王坪面对汤林的围剿,生
死之时,接到圣旨。

    滚地龙汤林本欲不理什么鸟圣旨,无奈应天的曹霖也使人传来将令,要汤林
放过张俊那数千花腿军。

    大帐之中,正中虎皮交椅上坐着汤林,左右坐着何当、施平、熊闯、严忠等
十几员副将,汤林费解道:“张俊败忘在即,大哥忽然令我们退兵,你们众位看
怎么办?”

    何当笑道:“上将军尽管领命,大元帅素来精明,外有安、乔两只老狐狸策
划,内有谭熙婷、翟蕊两只妖精参谋,料不会做什么赔本的买卖!”

    施平接声道:“然也!我们人少,虽然张俊部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但若
是打得他痛了,往北面退却,钻入白马尖的万山丛中,我们虽能败张俊那厮,但
要想全歼这股鸟人,也不可能,更难捉到张俊本人,张俊自戎人入侵以来,仗打
得一B 吊糟,但这跑路的本事,却是了得,一旦张俊逃入山中,我们精骑兵的优
势就荡然无存了,元帅既然要我们收兵,自有他的用意,我们奉令就是!”

    汤林点头道:“只是我们征战了二个月,此时放手,实在可惜,也罢,待我
回去,问过大哥之后,自会明白!”当即传令退兵。

    张俊危急之时,白捡了一条狗命,自是庆幸不已,几乎就在同时,被杨文勇、
董方平围剿的刘光世、杨沂中的残兵,也因圣旨,逃出升天,三路残兵纠合在一
处,也有二万之众,逶迤向临安进发。

    献帝既得了张俊、刘光世、杨沂中三人和这二万多残兵,自认为防卫临安,
是绰绰有余了,而远在应天的曹霖,竟然对此一点反应也没有。

    献帝见曹霖没有表示任何意见,得寸进尺,依杜海量之计,封张俊、刘光世、
杨沂中三人皆为元帅,令张俊守临安、刘光世去淞沪将军,看住曹霖在姑苏的龙
江右卫,杨沂中去扬州镇守,看住曹霖的在合州的龙江左卫。

    消息再传到应天,曹霖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献帝等人更是大喜过望,他既
掌控了临安的兵权,立就想到了剪除尉迟一家,令新升的监察御史万俟窝,搜集
尉迟一家谋反的证据。

    恰恰就在此时,吴国公史柱将拿住的大荣国左相鬼巴礼,使人送交至献帝处,
鬼巴礼之事,杜海量早就和献帝说过,这是做好了的套子,献帝在朝堂之上,当
着众臣之面假意一问,鬼巴礼当即不打就招,说是尉迟家欲与犬戎抢先结盟,灭
了大晋、事成之后,犬戎将会助他尉迟家称帝,并世世修好。

    献帝故做大惊失色,定山老王爷气得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尉迟朋举起手中
玉圭,跳过去就想打鬼巴礼,鬼巴礼早有准备,闪身避开。

    献帝大怒喝止,当即令执殿将军田开山拿住尉迟父子三个,交与大理事监察
御史万俟窝处审问,并下圣令张俊去抄尉迟父子三人的家,张俊去抄尉迟家,自
是做好的把戏,当然抄出龙袍凤袄无数,尉迟家坐定了谋反大罪。

    从此之后,朝中政事,全由杜海量、周珞、管政济三人把执,献帝封杜海量
为大晋首相、襄国公,管政济为大晋左相、坤定公,周珞为太师、右相、朝寰公,
又令人去招韦不败、韩质、相全忠、刘从征、张潜等昔日大晋的指挥使回朝听用。

    又修好晋、荣两国世世和好的书信,悄悄的放掉了鬼巴礼,赠以美女金银,
乞其北归,信中姬玳宁愿向北称臣,认犬戎大皇帝握离儿为叔父,并应允年年进
贡,岁岁去朝。

    至此,献帝认为大事已定,只要除了曹霖,就可稳坐江山了,然应天的曹霖,
兵强将狠,不可小觑,虽说如今献帝自己也有些兵将,但他也有自知之明,凭他
手中的这些残兵败将,万万不是曹霖的对手。

    管政济献依,可趋狼逐虎,暗许晋阳的薛政龙为大晋一字并肩王,并把晋荣
议和之事,秘通于他,与薛政龙约定,可与他里外夹攻,消灭曹霖。

    这边献帝春风得意,谋划甚急,那边黑龙府中的握离儿暴跳如雷,焦头烂额,
非但赵采菱等人没有追到,还被人从心窝上狠狠的插了一刀,不但两个儿子失踪,
老婆、老娘和祖母还被人生生的砍了头去,以往非常信任的美女宫奴吕芡、昭露
在急要关头,竟然逃之夭夭,宫中犬戎本族之人,被宰了个干干净净,头号马栏
中的一十三匹大晋、大烈国的嫡系皇族牝马,也跑了个干干净净,说是没有内应,
鬼才信哩?

    而内应绝不会是他们犬戎人,可以毫无疑问的肯定,就是那些看似诚心归服
的三千宫奴,其中有人反的水,现在反水的宫奴也不必查了,逃走的那一百多名
宫奴肯定就是了。

    然事已至此,盛怒之下的握离儿再不相信汉人,下令将剩下的宫奴,全部处
死,宫奴们一起叫起曲来,握离儿哪里肯再听她们辨解,手一挥,二万铁甲精兵
齐上,弯刀举起,一个个漂亮的头颅飞了起来,皇宫之中,血流飘杵。

    黑龙府的街市之中,更是一塌胡涂,赵采菱红葫芦里放出的铁嘴火鸦,放的
根本就不是凡火,而是可怕的三昧真火,水是扑不灭的,直到乌龙圣母闻讯赶来,
方才用其黑水,灭了赵采菱放的火,然黑龙府中,已经白地了,人口死伤不计其
数,哀嚎遍野。

    再者,握离儿诱杀了渤海族首领叶赫鬼,以至于令抹摺、息慎、挹娄、勿吉、
鄂伦春、飞猱等北方各族人心惶惶,在黑龙府大乱之时,就有盟族带人远遁,发
誓再不和犬戎为伍,远远的逃避了祸端。

    与犬戎人数相当的渤海族,因叶赫鬼之死,更是乱得一塌胡涂,好在握离儿
早与其皇叔拓拔宗望、拓拔宗祥秘谋渤海族的事情,处理起来倒是有些章法,不
出数日,就收伏了渤海一族,依计划斩了渤海族的大小头目,将余众收为犬戎别
枝。

    然曹霖实在可恨,不立即出兵剿灭,实在难消握离儿心头的大恨,本欲立即
御驾亲征,先下川陕,再灭江南,无奈国中事情实在太乱,根本不可能此时兴兵,
当即准了大相万斯隆一箭双雕的奏折,下旨令陈术的伪楚打头阵,先消耗消耗曹
霖的战力,等黑龙府事情稍定,再带兵全歼曹霖。

    拓拔宗望、拓拔宗祥虽仍觉汉不可敌,然事到如今,犬戎又退回到了一穷二
白的境地,舍生一战,或许还有生机,若是龟缩,就只能饿到死、穷到死了。

    至此,曹霖在犬戎国内的所有谋划,已经全部实现,犬戎实际上已经陷入了
非战不可且是非攻不可的地步,而临安城中,晋献帝的狐狸尾巴也渐渐露了出来,
统一天下,一血国耻,也是指日可待了。

                          (第十八卷完)

                            (22255字)
作者: 03128320    时间: 2011-4-26 17:21

额,写到南宋这里,看见熟悉的人名,突然想到了袁腾飞呢。
作者: kitchey    时间: 2011-6-16 06:27     标题: 回复 88楼 的帖子

雪舞江山 -第十九卷血铸长城第一章恶狗犯界

    第一章恶狗犯界

    薛政龙何曾不想干掉曹霖,以雪前耻,得到晋帝的手书之后大喜,正考虑着
怎么说动伪楚皇帝陈术出兵之时,远在北国的握离儿的圣旨到伪楚,令陈术立即
招倾国之兵,为犬戎先锋,率先伐晋,勿必要踏平南晋,活捉曹小狗。

    曹霖虽占江南、巴蜀,然大晋时节、江南、巴蜀都属蛮夷之地,不通中国,
天下大部分的汉人,全集中在黄河流域居住,伪楚的陈术虽然无道,但大晋人故
士难离,不是到万不得已,决不会离开生他养他的那片黄土地,所以曹霖虽是兵
强马壮,但兵源上远远不及盘踞在黄河流域的陈术,更兼犬戎收了原本属于大烈
国的燕、赵、辽东等地,所以握离儿一声令下,在犬戎占领区的伪楚,短期内竟
然集中了八十万伪军,号称百万,气势汹汹的直扑江南而来。

    北国前锋大元帅薛政龙,自将中军,带了诡计多端的奴妾燕娉婷、十二妖畜,
并四个家祠法师洞箫子、鬼道人、飞虹散人、冥岭神巫,薛家八将、十六统制军
官,统兵四十万,直扑毫州,

    薛家族弟薛亨,领雷万里、何英、胡祝、殷九荣,率军十万为左路,直奔淮
北,右军杨茂,领吉雄、风四古、崔晃、陆聘,领军十万,直扑淮阳。

    跟在薛政龙后面的,是陈术世的三个御前指挥使魏汝弼、施富、任安中,各
将军三万,以为合后。

    晋阳城中,有伪楚都指挥郭德,领展图、谢放、夏进、许鞍等众统制军官,
勒精兵十万镇守,内宫之中,更有衔乳双燕庞飞燕、傅春燕并少林十八铜女及原
豹宫的八百战兽守卫,料来也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断不会有失。

    淮阳、毫州、淮北三处守将,八百里加急,直奔应天,幕府山的大帅府中,
曹霖闻报,仰天大笑,张杆拿过军报一看,大惊道:“哥耶!这事吊了,你还大
笑,莫不是操B 操昏了头?”

    乔公望微笑道:“魏候是笑这些不知死活的孽帐,若是他们缩在各处,剿灭
起来,要大费周章,或是望风而遁,那十年八年,也不见得能拿住那些贼!”

    安自在亦笑道:“之前令汤老四并杨、董两位将军退兵也是如此,张俊、刘
光世、杨沂中三个,料不是我们的对手,若是被打得怕了,再不肯接战,只是躲
在大山中和我们兜圈圈,我们三年五载的,也拿他们不住!”

    汤林跳了起来道:“但那几个贼一起跑到临安,受了什么鸟圣旨,反而光明
正大的将起兵来,我们若是北伐打汉奸、或是诛犬戎,他们在我们背后来一刀,
岂不是要歇菜?”

    曹霖笑道:“他们受的圣旨,全是假的!”

    汤林道:“怎么会是假的,那鸟旨老子看过,确是那个狗屁皇帝的印章!”

    安自在笑道:“是凡帝王,所下圣旨,皆要用玉玺,若不用玉玺,都不算数!”

    张杆道:“那皇帝的吊玺是什么样子,谁也没见过呀!”

    曹霖笑道:“老四老五不必多言,以后这玺你们自会常见,昭训、妍苏,你
们两个进来!”

    门口一身劲装,粉颈是戴着大红色项圈、琼鼻上挂着鼻环、佩剑侍立的杨昭
训、冉妍苏闻听呼唤,一齐进来,单膝点地道:“贱婢在!”

    曹霖道:“速去玄武湖,将凌波阁中的敖钰、凤逍楼中的熙婷和百花洲上的
翟蕊一齐替我唤来!”

    杨、冉两个美人齐声道:“是——!”站起身来去了。

    曹霖又道:“中军官何在?”

    门外中军官应声道:“未将在!”

    曹霖道:“击鼓升帐!”

    中军官道:“是——!”

    半个时辰之后,帅府大堂中,大将林立,谋士如云,敖钰、翟蕊、谭熙婷三
个也到了,皆负臂立在曹霖身后。

    曹霖拿起一支将令来,交与昔日同在姑苏的小混混花竟道:“你去合州,替
了老三王富来!”

    花竟应声道:“是——!”拿了将令,转身就走。

    曹霖再拿一道将令道:“孟刚何在?”

    孟刚也是姑苏时跟随曹霖的小混混,闻言道:“大哥!小弟在此!”

    曹霖道:“你去姑苏,替了老二牛展前来!”

    孟刚也拿了将令去了。

    曹霖接着道:“杨文勇、高怀远、孙品、史堂、王起、张系、郑详、何当、
施平、熊闯听令!”

    十员将一齐出班,叉手施礼道:“末将在!”

    曹霖道:“即刻领本部军马,去姑苏会合牛展,精选精骑一万,迎击伪楚薛
亨军,不得有误!”

    十人一起道:“是——!”

    杨文勇接了令箭,十人一起下堂,去姑苏找翻江倒海牛展会合去了。

    曹霖拿起第四支令箭道:“呼延豹、姜铁山、车勇、苏建、康骁、蓝勇、单
全、姚光、邓载、冯带、仇滴、白胜听令!”

    十员战将一起出班道:“末将在!”

    曹霖道:“你们十个,去江北合州,去找王富会合,精选铁甲精骑一万,去
迎杨茂军,不得有误!”

    呼延豹上前,接了令箭,这十人也去了。

    曹霖再拿起一道将令道:“董方平、哈勇、毕方、刘奋、李在何在?”

    五员战将一起上前道:“末将在!”

    曹霖道:“五位叔叔可领精兵一万,全用新配种的马骡,组成辎重部队,为
我们三路军押运粮草,不得有误!”

    董方平五人道:“领命——!”董方平上前,接了将令,带兄弟下去了。

    曹霖道:“安先生守应天,乔先生随我并众位兄弟,领精骑两万,去战薛政
龙!”

    张杆也在曹霖的帅案边,闻言低声道:“大哥!我们都北上应敌,须防临安
的姬老九,若是弄出些事来,到时回兵不及就吊了!”

    曹霖微笑不语,半晌方道:“各位兄弟自回府准备,明日五更,点炮出征!”

    将军领命,尽皆散去,帐中只有汤林、张杆、乔公望、安自在及敖钰、谭熙
婷、翟蕊三女,谭熙婷见众将散了,收起冷脸,笑道:“五叔叔方才所言,确是
多虑了!”

    汤林知她一向狡猾,笑道:“这话怎么说?”

    翟蕊笑道:“爷岂是省油的灯?叫我们三个来,定是另有所图!”

    安自在亦笑:“若不将兄弟们调开,姬老九怎肯放手胡来?”

    曹霖笑道:“安先生,劳你去拟三道圣旨,内容我就不说了吧!”

    安自在笑道:“早拟好了!”自袖中掏了三道已经拟好的圣旨来,递给曹霖
看。

    曹霖笑道:“这倒好,省了许多功夫!”拿过圣旨,一一看过,三道圣旨,
内容一般,皆写道“奉旨拿贼,其余不问,钦辞!”

    曹霖看罢,高声道:“淑芳进来!”

    话音刚落,屏风后面,转出范淑芳,手捧一个沉香木的精致大盒子,走到曹
霖面前,双膝跪倒,磕头媚声道:“爷——!淑芳在此!”

    曹霖将三道圣旨铺在帅案之上,打开范淑芳手上捧着的盒子,拿出一枚大大
的玉质镶金的物事来,捧在手中,重重的哈了一口热气,在那圣旨上都盖了一个
大大的红印,复又将那物事放回盒中,合上盒盖,挥挥手道:“退下罢!”

    范淑芳再磕首,捧着盒子退了。

    张杆、汤林两个都不识龙章凤篆,看了半晌,方问道:“这上面写得什么鸟
字,大哥没事弄那鸟字上去,又在弄什么鬼?”

    敖钰这时方才道:“是你们人类远古时的秦文,书的是‘受命于天,既寿且
康’八个大篆文字!”

    张杆、汤林想了半天,不明所以。

    曹霖将三道圣旨分交与敖钰、谭熙婷、翟蕊三女,吩咐她们如此如此,不得
有误,三女一齐应“是——!”

    谭熙婷将那圣旨圈成筒儿拿在手里,却不离开,狡黠的笑道:“爷——!贱
妾有一事要说与爷知道。”

    曹霖道:“有话说讲,不必吞吐!”

    谭熙婷上前挽了曹霖的虎臂笑道:“妾前几日和张步柳、韩步摇两个闲扯,
无意之中,听闻她们两个蹄子,昔日在晋阳宫之时,和衔乳双燕庞飞燕、傅春燕
两个最好,她们四人情同姐妹,都是幼时被内厂太监从成都俘去豹宫的,和她们
同一批从成渝一带俘来的上千人,除了她们四个之外,其余的都受不了内厂的残
酷调训,全死光了,只有她们四个苟活于世,直到前几个月,她们四个还私通信
件哩!”

    张杆惊道:“呀——!这两个,私通晋阳陈术的宠妾,大哥可要小心了!”

    曹霖却喜道:“有这等事?那太好了!昭训进来!”

    门前侍立的杨昭训依言进来,单膝点地,叉手行礼道:“爷——!”

    曹霖笑道:“去东园主母处,唤吮趾双兔前来!”

    杨昭训道:“是——!”

    转身要走时曹霖又道:“慢——!双兔若是问你,我招她们来何事,你不可
将熙婷的话说与她们两个,只推不知,明白吗?”

    杨昭训犹豫道:“爷——!您是想处罚两位姐姐吗?”

    曹霖笑道:“当然不是,她们两个随我也有好几年了,绝不会无故叛离,再
者,你们数人跟着我,将来都有莫大的好处,这点你们又不是看不出,我叫她们
两个来,确是有重要的事叫她们办,你不必替她们两个担心!”

    门前侍立的杨昭训、冉妍苏两位绝色美人儿,也是豹宫之中千选万挑出来的,
不唯漂亮,而且也是武道双修,曹霖等众人在堂中说话,她们两个不可能听不到,
而两人的身份,是曹霖的奴妾,都是曹霖床第间的爱物儿,不同于一般的侍女,
故此才和曹霖如此说话。

    杨昭训这才放心的去东园找双兔去了,曹霖看着她的俏丽的背影,有些迟疑
的道:“还有一事,说来大家也来商量商量,现如今北方江湖之上,有两条好汉,
唤做山西鎏金镗,河北七盘枪,这河北七盘枪绰号三头龙,唤做白顺,前些时候
令人拿了采菱的书信,已经明确的表示愿依归本帅帐下,另一条好汉山西鎏金镗
裴从龙,曾是龙卫军的副将,某早就耳闻他的勇武,也曾数次令人相招,却是始
终不给本帅答复,大家看看,那裴从龙到底是什么意思?”

    乔公望摇了摇扇子,微笑道:“主公您有所不知,那裴从龙和您实有一段恩
怨。”

    曹霖不解道:“本帅连他的面也没见过哩,能和他有什么恩怨,先生说来听
听?”

    乔公望笑道:“主公不记得,当年您大闹晋阳,在骊山大冲御驾,刀下连劈
龙卫军、禁军中大将五十六员,几乎斩了晋帝之事?”

    曹霖笑道:“少年狂勇,自然记得!”

    乔公望道:“当年薛霸在黄河边与罗延庆大战,骊山护驾的龙卫军统领,正
是裴从龙,他因主公之事受到牵连,被晋帝削职为民,对于主公,免不了心中还
有些疙瘩,况且他手下的兄弟,皆是龙卫军、禁军中有本事的,在晋阳被围之时,
凭本身艺业杀出去的好汉,除了裴从龙以外,还有高愧、晏空、栾荣、张征四个,
皆是一等一的好本事,那些逃出晋阳的旧日军官三千多人,就以他们五个为首,
占据了山西天峰岭,不管是薛政龙还是犬戎人,都无法剿灭他们,只得由他们去
了。”

    安自在笑道:“他们本都是有功名的军官,昔日能在龙卫军、禁军中任职的
军官,最起码的也是从八品的防御使,主公乃是地痞的出身,本身其实就没有功
名,他们如何肯委身投奔主公?”

    曹霖嘿然不语,他在晋献帝南来之前,确是大晋的反贼,其实就是草寇一个,
龙卫军、禁军自大晋开国以来,就驻守皇城、紫禁城,别说是他这名草寇头儿了,
就是正正当当的地方部队长官,这些龙卫军、禁军的军官们,也是没拿正眼看。

    翟蕊低声道:“可这三千人个个骁勇,却不能为爷所用,若是被晋帝招去,
却不同于那些过了气的指挥使们,发作起来,定是难弄得紧!”

    乔公望笑道:“主公!裴从龙那三千精兵中的精兵,不出所料的话,决难为
您效力,与其摆在那里,不如如此这般这般,您看可好?”

    曹霖沉呤道:“也好!”

    乔公望笑道:“只是怕裴从龙不信,还要借主公玉玺一用!”

    曹霖笑道:“当然没有问题!这事就请先生速办,迟恐生变!”

    乔公望笑道:“这个主公放心,主公此次出征薛政龙,或有些小难处!不过
主公放心,到时自有救星相助!”

    曹霖笑道:“先生能说得详细点吗?”

    安自在接话道:“主公一生之中的命相,都是犯的桃花,前次与薛政龙厮杀,
也是桃花星作秽,这次也是,只是如上次般,依葫芦画瓢的再弄一次也就是了!”

    谭熙婷“嘻”的笑了一声道:“两位先生,是在说我吗?现如今贱妾哪敢和
爷为难噢?”

    安自在笑道:“这次当然不是夫人,却是另有其人,在下预贺主公旗开得胜,
再添佳人!”

    曹霖大笑,半晌方道:“只是明日出征,若是少了那祭旗之物,却是扫兴!”

    乔公望笑道:“王婉珈身手绝好,料不会有误,主公尽管放心!”

    曹霖道:“但愿如此!”

    犬戎左相鬼巴礼,此次南来,诸事出奇的顺利,怀揣晋献帝的乞和国书,手
拿大晋首相杜海量的出关通引,在临安大帅张俊的十名亲兵护送之下,载着满车
的珠宝,并四名美女,洋洋得意的绕过翻江倒海牛展的防区,准备从刘光世地盘
内的浒浦渡江北上。

    看看要到大江,远远的缓缓过来一人一骑,那马是大宛的良马,那人是人间
的绝色,马上之人,一身的劲装,直衬的胸乳怒突,长发束成马尾,扎于脑后,
玉颈之上,戴着一个大红色的项圈,证明她是有主之物。

    鬼巴看那美女,再看身边车中献帝送给他的美女,立即就知道了什么叫做天
壤之别,那美人儿坐在马背之上悠闲自得,一路放歌道:“江南忆,最忆是石城,
孙楚楼边春系马,莫愁湖上夜弹笙,佳丽胜西京!”

    那歌声娇美,如娇莺啼柳,直听得鬼巴礼心动不已,江南谷物丰盛,遍地美
女,争天下而不下江南,那天下不争也罢,这一路过来,鬼巴礼心中早已经暗暗
拿定主意,只要曹霖一死,立即说动犬主大举南侵。

    护卫的十名亲兵,耳闻天音,眼观美女,也是如醉如痴,虽然知道粉颈上戴
着项圈的美女,皆是有主之物,也不禁色心大起,就有人嘻笑道:“那唱歌的,
是哪家私逃的美畜,若是还没有主人,不如跟爷回去如何?”

    美女仰天妖笑道:“奉主人之命,特来取尔等狗头,鬼巴礼!你个戎狗,不
要走!”

    鬼巴礼欺她孤身一身,公然掀开车帘,奸笑道:“众位兄弟,有替本相拿下
这个的,本相重重有赏!”

    众军兵大笑,就有不知死活的跑上前来,抽出腰刀,就要拿那美女。

    美女妖叫道:“不知死活的花腿军,逃命就行,若说博命,哼——!还敢来
撩本姑娘!”说话声中,小蛮腰上,闪电似的抽出清风龙泉剑,迎着那名花腿军
官,拍马就冲。

    马步相交,美女巧之又巧的避开那劈面的一刀,玉腕一抖,轻灵的宝剑竟然
不剌,而是当颈就斩,一声响,血光四溢,那名花腿军官只在一个照面间,就被
那美女的龙泉剑劈开咽喉,鲜血狂涌中,连一声也叫不出来,翻倒在地,手脚乱
动的挣起命来。

    鬼巴礼见她貌美如玉,却是杀人如割鸡,不由大惊失色道:“你个妖精,到
底是谁?”

    美女笑道:“在下王婉珈,奉主人曹候将令,特来借你的脑袋祭旗!”

    鬼巴礼大叫道:“众位兄弟,快替本相挡住了!”

    花腿军原无战力,本来就以逃跑见长,发觉不对头,有人抽腿就跑,王婉珈
早就知道花腿军逃跑本事了得,也防着这一手,左手中早扣着柳叶飞刀,那逃的
刚转了个身,后颈处就中了一飞刀,原来张俊军中,各营并无铁甲,进出点卯,
只穿军衣。

    王婉珈一口气连放倒七个,都是一刀正中后颈,奇准无比,剩下的两名花腿
军,见逃跑再无可能,放下手中的军刀,跪下哀求道:“小的愿听姑娘发落,只
求姑娘饶命!”

    王婉珈笑靥如花的道:“好——!就饶了你们吧!快滚——!”

    两名花腿军闻言如逢大赦,对望了一眼后,也使了个心机,站起身来,一向
东一向西,慢慢的退后,十数步后,猛然间掉头就跑。

    王婉珈冷笑一声,插回清风龙泉剑,马鞍桥上取下三石的画鹊雕弓来,走兽
壶中抽出第一支狼牙箭,“嗖——!”的一声,先射死了向西跑的一个,几在同
时走兽壶中抽出第二支狼牙箭来,“犀牛望月”,回身再射,一声闷响,正中另
一名逃兵的左后心。

    鬼巴礼动容道:“他们两个已经讨饶,你个妖精,为何还将他们射死?”

    王婉珈收了画鹊雕弓,复又抽出剑来,粉腿儿一夹马腹,一步一步的靠了过
来,笑意盈盈的道:“我们爷吩咐了,对犬戎人,不受降不受俘,只管杀!”

    替鬼巴礼驾车的马匹,劣质之极,那匹马就算不拉着马车,也万万跑不过王
婉珈跨下的那匹纯种的高头大宛马,既是跑不掉,鬼巴礼也不慌了,缓缓的抽出
弯刀来,暴虎冯河的狞笑道:“可是他们不是犬戎人,我们伟大的犬戎人一不会
投降,二不会逃跑,磕头求饶这种糗事,也只有你们汉人才能做得出!天下各族
之中,也只有你们汉人,才会有人投降异族,反过来再残害自己同胞的,所以天
下才有一个专属于你们汉人的名词——汉奸!你听说过犬奸这词吗?我们犬戎勇
士,只能战死,决不会逃跑,更不会投降!”

    鬼巴礼一提“犬奸”,王婉珈的俏脸儿忽然变得煞白,情绪异常激动起来,
脑海里不由就浮现了幼年时节,在豹宫被调训之时的惨状,贝齿一咬樱唇,粉脸
生寒,小蛮靴儿一蹬,从马鞍上跳了起来,“一鹤冲天”,跃到半空中,“乳燕
穿帘”,人化狂风,瞬间即至,小嘴中雌豹似的低吼一声:“杀——!”

    鬼巴礼以一个极难看的姿式,滚下车来,刚落地时,王婉珈的龙泉剑又到了,
却是狂野的“鹏搏九宵”绝杀。

    鬼巴礼百忙之中,奋力举刀外拨,“叮——!”的一声,勉强拨开王婉珈剌
向大嘴中的一剑,却是顾头顾不了腚,王婉珈身形下落处,伸腿就踩。

    鬼巴礼的小腿处一声闷响,跟着钻心的剧痛就传了过来,鬼巴礼知道,小腿
已经被眼前这名看似娇滴滴的美人儿面对面的踹折了。

    他们犬戎人,若是说上马征战,那合族之人的整体战力自是强悍,但若是如
此这般,在马下同汉人中的武林高手蹦来跳去的单打独斗,这技击之道,你们犬
戎人就差远了,明知再难保全,也不顾小腿处的剧痛,横过刀来,就往自己脖子
上抹,他们犬戎人,确是宁死不降。

    王婉珈哪里肯叫他行如此便宜之事?纤手一伸,闪电似的搭上了鬼巴礼拿刀
的右手,五指如钩,在脉门处一抓,鬼巴礼顿时感到右臂酸麻无比不能自主,抹
向脖子的戎刀,也掉落在了江南刚刚长出青草的春泥之中。

    王婉珈怕他死了回去无法向曹霖交差,一口气连点了他几处大穴,方才拎起
鬼巴礼,正反抽了几个响亮的大耳光,娇笑道:“好了!爷祭旗的公猪有了!”

    晋献帝绍兴十年初春,魏候曹霖在应天城的朝天宫誓师北伐,率左、中、右
三路精骑四万人,北上迎击伪楚的八十万大军。

    曹霖率中军才过大江,老五张杆就鬼头鬼脑的悄悄跑到帅帐,问道:“大哥!
我们江南,能战者不下三十万,大哥为何只以这区区四万之众迎敌,恐双拳难敌
四手!”

    曹霖低声笑道:“自古征战,不是以人数说话的,所谓兵在精而不在多,将
在谋而不在勇,若是弄几十万人北伐,还未打战哩,这钱粮就把我们耗费死了,
你看我们这四万人,全是这江淮各州各府各县中,精兵中的精兵,你们众将,每
人只带精骑一千,既无步卒,也无老弱,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辎重粮草,炮弹
箭矢,又有老董自后方源源不断的送上,更何况我们各州府的卫戍部队根本就没
动,万一失利,还可退守城中保命。薛政龙若是固兵自守我还犯难哩,如此这般,
抽空了伪楚各州府的卫戍部队,不顾后果的大兵压境,反而是我求之不得的事了。
再者,黄河两岸百姓,人人无不跷首以望王师,只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溃了
薛政龙,那中原就是我们的了!”

    张杆点头道:“也是!只是姓薛的人数太多,听起来多少有些骨悚。”

    曹霖笑道:“老五!你再想想,薛政龙就算真有八十万精壮,他上哪去弄八
十万副盔甲去?别说盔甲了,就算当兵的穿的鞋,他也耗不起哟!雪君曾和我提
起当年她们千叶散花教的四十万护教神兵,随薛政龙的老子薛宪北征大烈之事,
那可真叫一个惨,数十万人,被大烈数千精骑,杀得尸横遍野,现如今我们的兄
弟,马比大烈国更好,刀比大烈国更厉,而薛政龙的兵将,根本不如千叶散花教
的神兵,更何况,我们还有大小虎蹲火炮支着腰哩!”

    张杆亦笑了起来道:“熙婷嫂嫂设计的火炮确是可怕,姓薛的人再多,也不
够我们填炮眼的。”

    曹霖诡笑道:“火炮、火铳,根本不是血肉之躯可以受得了的,我们打薛政
龙,只凭精骑快刀击溃他们即可,不可多造杀孽!”

    张杆跳脚叫道:“那又是为什么?”

    曹霖奸笑道:“得民心者得天下,我要收中原百姓的心,薛政龙所将的,全
是我大汉的子民,八十万人中,肯心甘情愿的做犬戎狗的替死鬼的,可能不足三
成,甚至更少,以炎黄子孙之身事贼的,内心之中本身就有愧,明日我即传令老
二、老三,此次征伐薛政龙的伪楚军,只诛冥顽不化的首恶,其余但有降者,不
许杀害,并且发放路费准其回家,对伪楚辖地内的所有大汉子民,一律如我们江
南百姓一般的平等对待,大军所过州府,不许挠民,不许践踏农田,占领州府,
诛了伪楚的首恶之人后,立即抚恤老弱,均田分地,以安民心!”

    张杆道:“这个——?我说大哥,昔日里在姑苏时,您老不是口口声声的对
我们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的吗?”

    曹霖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实际上伪楚、犬戎、西夏、蒙古等敌占区内的
大汉百姓,没有一天不是引颈乞盼王师的,乔先生的军令明天肯定能写好,到时
我会下严令,但有违令者,即斩不宥,你们几个,定要带头执行,免得出些吊事,
叫老子难做!”

    张杆知道曹霖在正事上向来说一不二,当年在姑苏做混混时,说不许他们欺
负良善就是不许,从没有一丝儿苟且,闻言只得道:“知道了!只是浪费了那些
精良的火炮、火箭、火铳、火鸦了。”

    曹霖笑道:“不浪费,我留着那些爱物,专一候着握离儿哩!”

    兄弟两个正说得高兴,忽然龙骧卫左指挥使山甲在帐外高声道:“大帅!有
战报!”

    曹霖奇道:“我们才过大江,还没见到敌军影儿呢,哪来的战报?快进来报!”

    山甲顶盔贯甲,大踏步的走进来,叉手施了一礼道:“是二哥牛展,一万精
骑分成七路,先我们一步北上,一夜行军一百八十余里,马不停蹄突袭敌军,已
经在淮北城外,大破了薛亨的十万伪军,一口气追到了薛湖,杀得伪军尸横遍野,
薛亨带着残兵败将,正向东往芒砀山中逃窜,我们的精骑兵入山追击不易,牛二
哥请令定夺!”

    曹霖惊道:“牛老二怎么胜得这样的快?倘若不是薛亨设套,就是伪楚军队,
其实根本就无战力可言,传令牛老二,驻兵夏邑,同时令地方部队的步兵,封死
出山的路口,主力精骑不必往芒砀山穷追,以免中了人家的套儿,等我们中军和
左路的王富军到时,再行定夺!”

    山甲应声:“是——!”下帐传令去了。

    话分两头,薛政龙的中路大军,已经逼近张弓城,帅帐之中,春榻左右,分
立成薛政龙新选的十二妖畜之中的郑灼、章媚、凤舞、梅蕤四个,都是体态妖骚,
艳若桃李,动静生姿的。

    向来燕赵之地,多产妖女骚姬,且能歌善舞,正所谓“弱柳青槐拂地垂,佳
气红尘暗天起,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大山大河之间滋养的佳人,
比起江南的红粉来,别有一番英姿飒飒之气。

    郑灼、章媚、凤舞、梅蕤都是十七八岁的花样年纪,身高都在七尺上下,此
时云笈高梳,姻体上下,只着极其诱惑的几片薄纱,比起赤身来,还要显得不堪,
奶、牝、鼻等处,依例穿着环儿,特别是鼻环,穿在最引人注意的琼鼻中,随时
随地的,都能给人一眼看到,穿了鼻环的美女,就如同是穿了鼻环的牲口一样,
代表完全归某人所有。

    正中的短几之上,正一名绝色的美人在翩翩起舞起舞,口吐妖音道:“玉楼
明月长相忆,柳丝袅娜春无力& #8226 ;••••&#8226
;!”举手投足之间,粉弯雪股,纤毫毕现,真是翩翩裙舞香风,爱娇质软玉,
如此等绝色的妖俏美人儿,怎不令天下英雄爱煞?

    薛政龙俊目微合,斜倚在榻上,手指微点,合着节拍,那几上曼舞的绝色美
人儿,正是薛政龙的宠爱奴妾燕娉婷,江山绝色榜上,排名第十九,虽不如樊若
兰等艳丽,然新荷试雨,正是绝妙的年华。

    燕娉婷歌舞已毕,婷婷袅袅的走到薛政龙的榻前,慢慢的爬了上来,伏在他
的胯间,薛政龙爽声道:“舔吧——!”

    燕娉婷忙小心的将小嘴儿凑到他的档间,用小贝齿咬住薛政龙盖在胯间的一
层蟒袍,拉到一边,找到,张开小嘴,伸出丁香小舌,在薛政龙微微上翘的上舔
了一下。

    燕娉婷伏下姻体吹箫之时,雪白的屁股瓣儿自然上翘,露出了菊门耻骨上穿
着的一个铜钱大小的银亮肛环,菊门之中,更是塞着一个肛塞,肛塞之外,留着
一截银链,方便必要时,拉出塞在菊门里的软木塞子。

    薛政龙笑道:“骚畜!那儿里面的塞子爽吧?”

    燕娉婷含着,含糊的应道:“爽极了,多谢主人塞肛!”

    郑灼、章媚、凤舞、梅蕤都是苦笑,她们四个的处的耻骨之上,也同样被薛
政龙穿了一个铜钱大小的银环,此时她们四个,也只能这样立在原地不动,原因
很简单,那穿过耻骨的银环之上,正有一条链子穿过,链尾扣锁在大帐中打入地
下的四根钢钎上。

    另外八只妖畜全部被一条链子穿过牝蒂上的环儿,跪在后帐,等着薛政龙的
召幸。燕娉婷、郑灼、章媚、凤舞、梅蕤五个,尤其的聪明,又姿色出众,所以
能常侍薛政龙左右。

    薛政龙舒服的哼了一声道:“小燕儿!这次我倾中原之兵八十万南征,可是
曹小狗只以区区四万之众迎敌,是不是吃错药了?”

    曹霖以四万之众北上迎敌,谍报传到了薛政龙的幕府大帐,薛家的四名天师,
八名大将,十六统制,都以为曹霖以四万敌八十万,是必死无疑之事。

    对此,薛政龙也深以为然,只是曹霖一向狡猾,薛政龙从来就猜不到曹霖的
打算,跨下吹箫的这个奴妾燕娉婷,向来冰雪聪明,又熟读天下各种兵书战策,
文韬武略,不让须眉,故此床第之间,才有此一问,若是燕娉婷都认为曹霖以寡
敌众必死无身疑的话,那薛政龙就彻底放心了。

    不想薛政龙连问了几声,燕娉婷只顾吹她的箫,象是没听见似的,薛政龙嗔
怒道:“该死的贱畜,问你话哩,为何不理,想作死不成?”

    燕娉婷抬起头来,妖笑如花道:“主人诚心问贱畜吗?”

    薛政龙道:“不问你问谁?难道这帐内有鬼不成?曹小狗竟然敢以四万,迎
战我的八十万,这其中究竟会不会有诈?”

    燕娉婷笑道:“若是主人肯听贱畜进言,就请以前锋五万,分成几路,接踵
诱敌,其余速退回杞县、开封一线,依靠惠济河,背靠黄河,用这八十万步卒摆
个阵式,做成一个大大的口袋,困死曹小狗。”

    薛政龙一头雾水的道:“我们人多,他们人少,二十个揍他们一个还会输?”

    燕娉婷笑道:“羊再多能挡得住一头虎吗?我们的人,全是些白丁,说是八
十万,但男女老幼的,什么人都有,又没有马匹盔甲,既要去攻人家的坚城,还
要和人家的精锐骑兵对阵,这和自杀有什么分别?但若是利用人多的优势结成阵
式,再施以机关御甲之术相辅,曹小狗不倒血霉才怪哩,搞不好就会死在我们手
中。”

    薛政龙对兵法根本就是一知半解,平日里又只想着美女的,心思从不曾往打
战上去,闻言吱呜道:“你个小妖精,难道会结什么了不起的大阵?”

    燕娉婷吐了小嘴里含着的,爬到了薛政龙的胸前,媚笑道:“犬戎人根本不
识字,当年攻陷了晋阳,能带的全带走了,只留下了一大堆的书,前些时候,我
无意中翻到了开国时的皇册,其中一本,明确的记载了一种既简单,又实用的厉
害阵法,本来是开国大将石守信所创,意在用中原的未操之兵,以多胜少,据点
设伏,困死、累死大烈国的精锐骑兵的,其中奥妙,更胜太祖皇帝的两翼飞龙大
阵,且比布飞龙阵还要省时省力,然石守信创了此阵之后,又怕喧宾夺主,压了
太祖皇帝飞龙大阵的风头,终其一生,始终没敢用,直到临死之前,才令儿孙将
此阵法,献于大晋的皇帝,以备以后万一之用。偏巧贱畜精通机关御甲之术,石
守信的阵法,贱畜是一看就懂,其中所用的机关,也是就地取材,好做的紧!”

    薛政龙少年之时,曾吃过曹霖的大亏,自五阳城大战,被曹霖骗走了诡计百
出的私妾谭熙婷之后,这些年来,心中后悔的紧,幸好又出了燕娉婷这个妖精,
但燕娉婷到底年轻,又是个女流之辈,薛政龙虽知道她一向狡猾,但还不深信。

    正在此时,帐外传来鬼道人的略显惊慌的声音道:“主公睡了没有,贫道有
要事禀告!”

    燕娉婷等人,都是下贱的牝畜,虽是奶牝尽露,但也不必回避,倒是薛政龙,
闻言推开燕娉婷,一指榻前,燕娉婷忙跳下来,在榻前跪好,薛政龙清了清嗓子
道:“进来!”

    鬼道人进来,似是根本看不见这五个妖骚的肉畜,径直走到薛政龙面前,低
声道:“祸事了,亨老爷悴不及防中,被曹霖的右路军牛展,杀了个尸横遍野,
现在急急的往芒砀山中逃命,更惨的是,他们身边,连一粒粮食也没有,搞不好
会全军覆没的!”

    薛政龙吓得跌倒在榻上,燕娉婷赤身的跪在榻前,却是满不在乎的披了一下
小嘴,正好薛政龙往她这边看来,发现她的表情,不由气道:“贱畜!我们薛家
兵败,你反倒高兴起来,信不信我活剥了你的皮?”

    燕娉婷忙磕头道:“主人误会贱畜的意思了!”

    薛政龙道:“那你有何主意,快快讲来!”

    燕娉婷妖笑着爬到榻上,将小嘴凑到薛政龙的耳边,叽哩咕噜的说了一番话
儿,薛政龙犹豫道:“能行吗?”

    燕娉婷笑道:“杀人又不是杀鸡,如此布置,就算拖着一双手给曹霖杀,也
会将他活活的累死!”

    雪舞江山 -第十九卷血铸长城第二章误陷敌阵

    第二章误陷敌阵

    曹霖兵进毫州,守毫州的也是昔日姑苏的小混混,名叫苏启,毫州城乃是南
北要地,有城防精兵五千,苏启每日里听着斥候的谍报,烦心不已,却不料曹霖
说来就来,二万铁甲精骑,反抢薛政龙的前面,赶到了毫州城。

    苏启闻听曹霖到了,不由大喜,率左右副将、偏将出南门迎接,闻听只有精
骑两万,不由失望的对曹霖道:“大哥!薛政龙的主力大军有四十万,您老只带
二万兄弟来,若是他们蚁附攻城,恐杀不胜杀!”

    曹霖大笑道:“北方大地之上,也全是我们大汉的子民,我只诛首恶,不斩
被迫从贼之人,传我将令,敌军只要有人肯归依王师,以前所作所为,决不追究,
并与我南方子民一般,分与田产谷物,令其安居乐业。”

    苏启苦笑道:“大哥的将令此时传出去也是没用,人家人多,我们人少,所
谓蚁多咬死象,且赢了薛政龙才有话说!”

    曹霖笑道:“拳头里面出真习理,这话我懂,当年在姑苏一起鬼混之时,我
一个人若是放不倒你们几个,你们票鸟人断不肯服我!”

    曹霖与一众兄弟说说笑笑,全不把薛政龙的四十万大军当回事儿,入得城来,
只歇了一夜,第二天清晨,薛政龙的部队也到了,竟然不知死活的在城下击鼓骂
战。

    曹霖费解,登上城楼一看,却见与自己的部队相反,薛政龙几乎说没有骑兵,
清一色的步卒,能骑在马上有盔甲穿的,至少也是七、八品的校尉。

    以下众军,皆是光着个头,如犬戎人一般的人人将额前的头发剃了,脑后梳
着一条大辫子,全身上下穿粗布的灰衣,只用布带,扎住腕臂、小腿等处,方便
行动,手上所执的,也是清一色的木杆,木杆之上,镶着一个尺长的枪头。

    曹霖左右的张杆、汤林见薛政龙所谓的“精兵”原是此等模样,不由裂嘴大
笑,这哪里是部队,就和看家护院的家丁一般无二,若是和此等“精兵”开战,
简直就和屠羊般的顺手。

    护城河边,来回跑着一匹劣马,马上之上一员大将,跳下马来,身高有九尺
上下,生得极为凶恶,手舞一杆鬼头枪,在护城河对岸耀武扬威,不时的叫哮:
“曹小狗速来送死!”

    曹霖大笑道:“点炮迎敌!”

    毫州城内三声炮响,曹霖在大队的精骑簇拥下,全身披挂,手提一百单八斤
的飞龙大刀,不急不缓的跑过护城河,左有丕豹,右有山甲。

    对阵中,薛政龙坐在十六只牝畜抬着的逍遥床上,大叉着一双毛腿,一只更
妖骚的牝畜,把雪白肥硕的大屁股对着城墙,菊门处插着的狗尾左右摆动,细长
优美的头颈伸入他的档内,来回做个龟缩龟伸运动,瞎子也知道她在做什么。

    薛政龙望见曹霖跑出城来,双腿夹住档内的妖畜,扬声道:“曹霖!你挟天
子以令诸侯,今日里本帅奉大晋皇帝的秘诏讨贼,识天时的自己捆了,与我同去
临安,天子面前,本帅保你不死!”

    曹霖大笑道:“薛花痴!你自己写个东西,人前硬说是天子的,这些鬼把戏,
只好骗些愚夫愚妇,如何能拿得上台面上讲,天下都知道,你个小乌龟一直做的
是伪楚的汉奸元帅,你说奉秘诣,那诏书哩?”

    薛政龙手一伸,一名美畜递上来一卷东西,薛政龙接过,展开来道:“此是
天子诣书,言明要本帅讨伐与你,你可看好了!”

    薛政龙离曹霖有半里远近,曹霖视力再好,也不可能看清楚诏书的每一个字,
但曹霖却偏偏似看清了般大笑道:“那左右的,你们看看你们的汉奸元帅所谓的
天子诣书上盖了玉玺了吗?弄张假诣书,收着也就罢了,偏还公开拿出来现世,
敢情你们这些兵全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是吧?”

    薛政龙左右的一众大将一起大骂,薛政龙怒道:“曹霖!众所周知,天子的
玉玺在十几年前,犬戎攻破晋阳时就丢了,现在的晋天子,哪还来得玉玺?”

    曹霖大笑几声,手一伸,立在身边的龙骧指挥使丕豹,也递上来一卷东西,
曹霖展开,大声念道:“圣天承运,皇帝诏曰:薛政龙世受皇恩,却委身事贼,
公然犯我大晋,其罪不可赦,特诏令大晋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曹霖,率王师讨
伐,圣旨到日,胆敢助恶为孽,抗我天兵者,杀无赦,钦辞!”

    曹霖念毕,把那圣旨卷了起来,手一扬,就向薛政龙扔了过来,薛政龙军中,
早跑出来一名矫健的妖美牝畜,身着艳甲,奶牝尽露,雪样的上,剌着贱的纹身,
迎着早春的艳阳,劈手接住曹霖扔在空中的圣旨,复转身跑到薛政龙的逍遥床前,
双膝跪倒,将圣旨举过头顶。

    两边的兵将看得眼都直了,真个是人比花妖,不由一起山似的喝起彩来。

    曹霖用马鞭向那名牝畜一指道:“谁与本帅拿住此兽,本帅立即将其赏赐于
他!”

    曹霖话声刚落,本阵中早跑出一匹马来,拍马舞枪道:“看我生擒此兽,也
好做个玩物!”

    曹霖一看,却是陈解,这陈解是最早跟随曹霖造反的大晋将官之一,然本事
不济,这些年来,也没有什么战功,在曹营中混得默默无名,跟随曹霖的兄弟,
升官封赏,都凭斩获敌酋的首级多寡,从没有私情好讲,陈解斩获的首级不多,
且所斩获的级别也不高,所以这十几年来,只混了个从五品的游骑将军,这还多
多少少还仗着些老面皮。

    先前在毫州城边耀武扬威的楚军大将劈面拦住他道:“匹夫!慢来,若想捉
我家主公的妖兽,且过了某家这一关再说!”

    陈解扬枪道:“某枪下不挑无名之辈,你个汉奸,且报上名来!”

    那将大笑道:“某乃大楚通北候梁浩,江湖上也有个名号,唤作一枪追魂!
你个贼将,也报上名来!功劳薄上,也好书写!”

    当年罗延庆大反河南,其麾下有两刀两枪,天下闻名,其中之一就是这一枪
追魂梁浩,还有一名使枪的,唤做铁枪横岭张新,听说在伪楚的长城防御蒙古,
也不知被没被抽来南征。

    两刀其中的一刀,就是在晋阳大挖皇亲大夫坟墓的万里疯刀刘通山,另一名
唤作断魂刀邱老虎。

    曹霖在阵中,闻那将自称梁浩,大吃一惊,忙大叫道:“陈解回来!”

    陈解也久闻梁浩之名,然既到阵前,若是回马,定惹天下英雄讥笑,当下硬
着头皮道:“某乃大晋游骑将军陈解,贼将休走,看枪!”

    梁浩大笑道:“哪个说要走了!”将手中鬼头枪一紧,劈面迎上,两马相交,
梁浩耍的一个枪花,拨开陈解的枪头,分心就剌。

    陈解力气原是不济,以前做军官,也靠得是手眼圆滑,但到了阵前这真刀真
枪的对仗就糟了,梁浩却是反王出身,杀官造反,靠得全是真本事,若是武艺不
济,早被旧晋的官府拿去斩首了。

    电光火石之间,一声响,梁浩的鬼头枪已经捅进了陈解的前胸,曹霖看得在
大青马上一跺脚。

    梁浩将陈解的尸体扔了出去,仰天大笑道:“都说江南兵强将狠,原来却是
这样的脓包,连一个回合都走不下来,真是扫兴之极!”

    袁亮和陈解的关系最好,见陈解被挑了,急得眼都红了,大叫一声,拍马舞
枪,冲出了阵列,不由分说,舞枪就剌。

    梁浩也不及问他姓名了,一带马缰,舞枪迎上,也是一个照面间,将袁亮也
挑了,曹营之中,哄然大哗。

    张杆大叫道:“贼将!少要猖狂,张杆来也!”双腿一夹跨下的白厉兽,手
舞六十二斤三棱逆阳枪,一阵风似的,瞬间就冲到了阵前。

    梁浩见张杆跨下的是异兽,并不是普通的战马,手中枪杆有鸭蛋粗细,知道
他是个有本事的,其艺业定非等闲,忙收了狂笑,挺鬼头枪专心迎战,兽马相交,
两人就在阵前翻翻滚滚的恶战起来。

    十数合后,梁浩盔歪甲斜,汗流浃背,张杆再圈兽回身时,存心要结果了梁
浩,梁浩也是久经沙场,见张杆面露狠色,心中更加小心,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先保命要紧,一个照面间,张杆竟然连剌了梁浩三十六枪,枪枪要命,梁浩好不
容易躲过了张杆最后一枪,马兽擦身而过,梁浩打马就跑,再不肯回头接战。

    张杆正杀得兴起,哪里肯让他走了,一拨兽头,紧跟在后面就追,大笑道:
“老匹夫,哪儿跑?”

    张杆跨下的白厉兽原比战马快得多,看看快要追上之时,薛政龙阵中,又飞
出一匹战马,马上之人大叫道:“休得猖狂,张新在此!”

    梁浩其实也知战马决跑不过白厉兽,所谓挺死不如闯祸,既是跑不掉,又有
帮手出来助阵,一咬牙拨转马头,和铁枪横岭张新两人双枪并举,合战张杆。

    曹霖大叫道:“檑鼓!”豪州城头,顿时鼓声大作。

    张杆面对昔日罗延庆麾下名震天下的两路大王,公然不惧,手中的三棱逆阳
枪舞得水泼不进,越战越勇,梁浩、张新两个险象环生。

    梁浩、张新两个联手,当年只有天下绿林总瓢把子罗延庆可以应付,不想今
天却被张杆敌住,薛政龙阵里众将,见他两人免不了会输了性命,耐不住的又跑
出了一匹战马,马上之上,生得一张螃蟹脸,手舞合扇板门刀,大叫道:“断魂
刀邱老虎在此!”

    曹霖阵中,早恼了滚地龙汤林,一夹跨下金毛兽,迎住邱老虎,劈面就是一
刀,大骂道:“你们这些老不死的东西,还要脸不要?”

    邱老虎笑道:“也不是太老,刚刚四十有二而已,若说脸面,单挑不行,就
来群殴,只要赢了就中!”

    汤林被他说得反笑将起来,大滚刀连闪数十个刀花,刀刀不离邱老虎的颈项,
邱老虎哪里是汤林的对手,七八个回合下来,就已不敌,是凡江湖混过的,关键
时候都是保命要紧,发觉不济事时,也不硬撑,寻个机会拨马就走。

    汤林大骂道:“老匹夫,鬼头鬼脑,哪里走?”

    薛政龙阵中,又跑出了一匹杂花马,大叫道:“刘通山在此!”

    曹霖听到“刘通山”三字,目眦尽裂,原来陈术为凑军饷,曾叫刘通山在晋
阳西郊掘坟,这个刘通山掘着掘着,竟然把曹霖家的祖坟也掘了,盗光了大晋开
国公曹彬墓中的所有冥器,以塞军饷。

    曹霖当下更不犹豫,左手一张,心中默念咒语,现出那一张映日神弓出来,
右手从走兽壶中抽出一支破甲狼牙箭,曹霖的狼牙箭,比普通的将士所用的,要
长出一尺,大青马上看得真切,“嗖——!”的一声,箭去似流星。

    三百步外的万里疯刀刘通山丢了大刀,双手捂住咽喉,闷声不响从马上栽了
下来,半晌方传出映日神弓那可怕的弓弦声。

    与刘通山双战汤林的断魂刀邱老虎愣了一愣,早被汤林手起刀落,连肩带背
的被削去一半,血光崩现中惨嚎一声,魂魄追着刘通山的也去了。

    曹霖将手中的大刀一举,用内力大喝一声道:“抓住薛政龙的,重重有赏!
杀——!”

    两万铁骑,如潮水般的横杀了过来,薛政龙一脚踢开替他吹箫的牝兽,拎起
裤子,翻身上了逍遥床后隐藏着的一个宽大坐鞍,急急的叫道:“我们快走!”

    锦鞍之前面,现出妖姬燕娉婷漂亮的脸儿来,笑道:“主人且不要忙,等曹
霖过来些再走不迟!”

    薛政龙急道:“贱畜!曹霖小狗骁勇无比,杀将过来时,可不当耍,快走快
走!”

    燕娉婷笑道:“主人若是走得早了,曹霖起疑,不来追时,岂不白费了贱兽
的一番计划?”

    薛政龙怒道:“为了你个贱畜的计划,就用我的脑袋为饵吗?再要费话,皮
鞭侍候!”

    燕娉婷咯咯笑道:“哎呀!曹霖的独角马儿也快哩!主人快用话缠住他,我
们这就走!”

    正说着话间,曹霖的大青马真到了,手起刀落,将逍遥床前护卫的兵将,杀
得七零八落,抬床的十六名美畜一起跪了下来,双手抱头,伏地听候发落。

    曹霖对薛政龙大笑道:“弃械投降者免死!薛兄——!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呀?”

    薛政龙苦笑道:“曹贤弟!我今日又败了,你却休追,我在前面可是有极厉
害的埋伏的!”

    曹霖笑道:“你能有什么埋伏,也罢,纵算有埋伏,小弟也要与薛兄亲热亲
热,以免失了礼仪!”

    薛政龙道:“那些美兽全归你,随你怎么亲热,我可不好这龙阳,失礼失礼,
为兄的先走一步了!”

    曹霖大笑道:“薛兄!你再快,能快得过我的大青马?还是不要客气,留下
来和我叙叙旧吧!”

    坐在薛政龙前面的燕娉婷忽然妖叱一声,一个小山似的东西站了起来,薛政
龙大笑道:“走也!”

    曹霖目瞪口呆的道:“风吼兽!这个薛花痴,如何寻得这个爱物!”

    原来这片大陆之上,就属风吼兽跑得最快,轻易决难捕捉,就在曹霖一愣之
间,风吼兽已经跑远了。

    曹霖懊恼道:“他娘的,煮熟的鸭子,难道就让他飞了不成!”一刀劈开挡
在面前碍事的逍遥床,当先就追了下去,乔公望远远的在城楼大喊:“主公休追,
恐有埋伏!”

    万马丛中,曹霖哪里听得到?两万铁骑,跟在曹霖身后,狂风似的也追了下
去。

    城楼上苏启道:“乔军师!大哥追下去了,我们也下城追击吗?”

    乔公望变色道:“薛政龙有马步精兵四十万,这城下的兵将,充其量只有五
万,且全是步卒,出来挑战的将军,又全是以前罗延庆帐下的降将,薛家的骁将,
一个也没看到,快——!速关城门,迟恐有失!”

    薛政龙所带的五万步卒,被曹霖的二万铁骑冲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五
万人摆明了是送给曹霖杀的,曹霖的大队刚刚追着薛政龙的风吼兽去时,东西两
路,隐隐现出两面旌旗,两路精甲悄然而出。

    左路军中,迎风一杆大纛旗,旗大书写一个斗大的“屠”字,将兵的正是薛
家亲信大将屠洪州。

    右路军的大纛旗上,书有一个大大的“孙”字,将兵的正是薛家的亲信大将
孙叔海,两路军各有五万,共是十万人,带着早已准备好的攻城器械,蜂涌而来,
仗着人多疯狂攻城。

    将兵的屠洪州、孙叔海两人,只求速下城楼,并不顾士兵的死活,手舞马鞭,
指挥督战亲兵,一旦发现有退后者,一律斩首,伪楚的兵卒被逼的蚁附猛攻,毫
州城外,顿时喊杀连天,一具又一具的人体从城楼上被抛了下来。

    孙叔海对着城楼大叫道:“城上的人听着,今日日落之前,某就算拿尸体垫,
也要攻下毫州城,识相的快快开门投降,否则城池陷时,鸡犬不留!”

    乔公望把手中的羽扇指着他道:“无知的匹夫,你可知道,若是我军的精骑
忽然回师,尔等将死无葬身之地!”

    孙叔海大笑道:“曹小狗中了我们主人妖畜的妙计,是回不了师的!来人—
—!抬轩车上来,两个时辰之内,勿必与我拿下毫州城!”

    乔公望一咬牙,大声道:“来人!立即将那几车雷管运上来,专炸他的轩车,
准备连环弩,将小虎蹲炮架起来,与我递次轰击!”

    曹霖率大队精骑,刚追了四五里,路边林中一阵鼓响,杀出来一彪人马,前
面的大旗上有一个斗大的“冯”字,领头的大将正是薛家十六统制之一的冯泰,
大叫道:“曹霖休走!冯泰在此!”

    曹霖大笑道:“这就是薛政龙说的埋伏吗?哈哈——!找死!”飞龙大刀迎
面就斩。

    冯泰早料到决非曹霖的对手,只令手下铁骑往上冲,自己却不与曹霖过招,
曹霖大刀一扫,冲在前面的敌骑,早有十数人被斩于马下。

    冯泰拨马就跑,回头道:“曹小狗休追,我们前面还有埋伏!”

    曹霖大笑道:“你丢下头来,我自不追!”

    跑不了数里,又是一阵鼓响,路边的林中又杀出一彪人马,却是薛家大将商
祝,曹霖哪里看得起这些杂碎?

    曹家两万精骑奋勇向前,一路行来,薛家竟然准备了十面埋伏,但都被曹霖
的精骑冲得七零八落。

    前面就是一片谷地,三面环着小土山,薛政龙搂着那名妖姬燕娉婷,已经下
了风吼兽,上了一个三丈高的将台,大笑道:“曹贤弟!今次是你中计了,快快
将我的奴妾谭熙婷还我,再将你的老婆送上,说不定我还可饶你不死!”

    曹霖笑道:“匹夫!你将手上搂着的妖兽送与我拉车,我饶你不死!”

    燕娉婷在台上盈盈一辑,大声妖笑道:“小女子在此侍候曹候了,曹候若是
能出了这阵,小女子就给曹候拉一辈子的香车,来人——!擂鼓!”

    四野里顿时金鼓大作,层层的兵卒如潮水般的卷了上来,黑压压的无边无际,
环山的出口,也被铜头叉车堵死,那种铜头叉车,两侧都有扣锁,只要一搭上,
不知其机关的人,决难打开。

    四周里滑杆、抛石机、陷井应有尽有,全是就地取的材,整个大阵布得既是
严密狠毒,又省时省力省工省钱。

    曹霖并不认识此阵,然见四周里围上来的步兵多,骑兵少,料想冲出阵时,
也大有可能,当下冷笑道:“这样就能困住某吗?”

    燕娉婷咯咯妖笑道:“这是大晋开国大将石守信所创的金龙绞尾大阵,甚是
歹毒,本是为对付大烈国的铁甲精骑所用,因怕压过了太祖皇帝的两翼飞龙大阵,
故此从未在这世上现过,曹候虽然骁勇,要想逃出,也势比登天!”

    张杆道:“大哥!怎么办?”

    曹霖道:“怎么办?杀!我就不信,杀不出去!”

    张杆、汤林一咬牙,和众兄弟跟着曹霖玩了命的斩杀起来,然敌十数倍于已,
又设有各种奇巧的机关御甲之门,在不知法门的情况下,要杀出去,还真是不能
够。

    曹霖的二万精骑足足杀了两个时辱,冲刺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曹霖懊恼
道:“难不成我们兄弟就折在此处?”

    薛政龙搂着郑灼、章媚,边在将台上,边不时的劝曹霖投降,燕娉婷手执五
色旌旗,不断的调兵遣将,用人肉死死的围住曹霖,那些薛家的大将,并没有一
个人上来和曹霖单挑,而是勒令兵卒上前,送到曹霖的刀口下给他杀,存心要以
人命累死曹霖。

    拿令旗的燕娉婷这时又换了一面丈高的杏黄旗来,左右摇了两摇,东面阵门
开处,冲出了数百只巨大的滑车出来,曹军坐下的战马看见那些滑车,本能的一
齐向两边闪避。

    张杆冲上前去,仗平生豪勇,抬起三棱逆阳枪就挑,一声巨响,滑车被他挑
得飞了起来,滚落路边。

    燕娉婷顿足,低骂了一声:“怪兽!”那滑车一辆不下两千斤,竟然被张杆
桃飞,若不是亲眼所见,说出来也没人肯信。

    张杆大叫道:“大哥!这吊车全是铁疙瘩!”

    曹霖见那滑车隆隆滚下来,也是大惊,不过瞬间又反应过来,大吼道:“众
兄弟左右迂回,让开中间大道!”

    曹霖心中想的是那些笨笨的滑车,只能直直的冲锋,断不会转弯,曹家精骑
让开中间大道,果然那些滑车直滚下去了,在一里外停住,再不能动。

    曹霖正自庆幸之时,忽然身体一沉,心叫:“不好!”

    原来燕娉婷早有后手,大路两旁,早为曹霖挖好了两排陷坑,曹霖一带马缰,
大青马乃是青蛟,一声龙呤,复又跳了上来。

    但曹家的精骑兵骑的可是凡马,十停倒有四停落进了陷坑,挣扎难起。

    将台上的燕娉婷暗叫:“可惜!”事出苍促,财力又有限,她只来得及挖了
两堆梅花大坑,若是好好准备,在那些大坑之中,遍插尖木或是尖竹,又亦或倒
入生石灰,那么此时曹霖纵算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就在曹霖手忙脚乱之时,远远的小山之上,跑过来五百余骑战马,马上的骑
士,有男有女,领头的赫然是四大妖兽跨下马柳叶青、鞭妖王静莹、穿档兽田思
雪、舔痔狐胡媚儿,身后跟着龙骧众勇士铁雕、童环、赵冲、马鸣以及叱烈芸荥、
箫燕、花横、张骁、费滚、秦战等人,再后面是搏命双雕范哲、柴强以及太行山
的三个大王三头龙白顺、恨天刀杨明、出海蛟范腾。赵英北被其师带去华山疗伤,
赵采菱自然也跟了去,所以两人没来。

    柳叶青细看大阵,对身边的舔痔狐胡媚儿道:“媚儿你足智多谋,博闻强记,
熟读天下战策,今日可识得此阵?”

    胡媚儿背插双刀,左手中倒提着那杆自拓拔握虎腾处顺手牵来的沥泉宝枪,
新月眉儿微皱道:“我自诩能识天下阵法,但今日之阵却不识得,奇怪!如此凶
恶的阵法,怎么历代的兵书战策之上,就没有只字片章的提到?”

    王静莹抽出背后的竹节双鞭道:“且不必管了,爷此刻危在旦夕,我们看准
目标,对直冲下去就行!”

    叱烈芸荥披嘴道:“只要我们一冲下去,那大阵就变了,若识不得阵眼在何
处,多少人冲下去也是白给!”

    花横接口道:“不如我们四面冲击,找到阵眼!”

    张骁笑道:“都说你们大晋的军官是饭桶,原来果是如此!你不识此阵,阵
眼如何被你轻易找到,只要我们一下去,就被大阵层层裹住,就如曹大帅他们一
般,再想出阵时,也不能够了!”

    众人正就时,后面忽然传来一阵娇笑道:“我看出来了,这是我家的金龙绞
尾阵!”

    众人回头一看,正是大晋镇国一等公府中的大小姐石蕙,只听石蕙笑道:
“这阵是先祖石守信参研出来,因怕盖了太祖皇帝的名头,所以一直不敢用,所
谓的金龙绞尾,实则是正反两个天龙大阵!”

    郑璃道:“死石蕙,到底能不能破?”

    石蕙笑道:“若说别家,自是难破此阵,然先祖既创了此阵,本小姐自然知
道阵眼,各位姐妹,各位将军,若是信得过我,请依我言,下山破阵!”

    柳叶青点头道:“我们自是信得过石大小姐,请不必客气,尽管施为!”

    石蕙当下不再客气,拈起两个玉指,向阵中指点道:“所谓无极生有极,有
极是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演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天龙阵其实
并不新鲜,原是一个藏头八卦,然在太极处又合以九曲天罡阵,布成两条金龙,
四象处是四个大迷阵,以惑敌志,八卦处又施以八个小太极,中设机关御甲,以
阻敌骑,六十四卦处的兵源,做补给之用,不断令兵将向大阵深处补给!”

    舔痔狐胡媚儿柳眉微颦道:“然我观此阵,似比妹妹说得还要繁杂缥渺!”

    石蕙笑道:“胡家的姐姐好眼力,确是如此,单是一个天龙阵已经徒生许多
变数,而此阵却是两个天龙,互生互补,更可进一步用四个、八个阴阳互济的天
龙阵构成更为繁复的大阵,若是由八个天龙大阵组合互补,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鞭妖王静莹急道:“再不下去,爷就累死了!”

    石蕙冷然道:“我在等两个大阵相交处的那一个不能变的天地定位,只有趁
那一瞬间杀下去,我们才有希望,柳叶青、王静莹听令!”

    柳、王两女也不犹豫,齐声道:“我们在此!”

    石蕙道:“两位姐姐,可带二百精骑,围着大阵向东走五里,在地坤位处准
备,看见我这边的红色窜天猴信号升起,在天地定位时,从红、白两队的间隙间
穿过,直扑阴辅台,斩杀台上的指挥敌将,不得有误!”

    柳、王两个应道:“是——!”

    石蕙又道:“胡媚儿、田思雪!”

    胡、田两女道:“我们在此!”

    石蕙道:“两位姐姐也带两百精骑,往西走五里,在风巽位处准备,,看见
我的红色信号升起,从蓝、灰两军中穿出,直扑阳辅台,斩杀台上敌将,不得有
误!”

    胡、田两女道:“领令!”

    石蕙道:“剩下的一百余骑,请紧随于我,在天地定位时,从这里的火离位
杀出,誓要拿住薛政龙!”

    柳叶青道:“保重!”

    石蕙道:“慢——!各位,再听我一言,冲到指挥台前时,先用雷管,炸了
他的指挥台,只要毁了指挥台,指挥将官拿与不拿,都不重要了,失去了统一调
度指挥,什么样的阵也没有了!”

    胡媚儿道:“明白!事不宜迟,我们快走!”急带了两百余骑,向西面的风
巽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燕娉婷的金龙绞尾阵第一个周期演完,在第一、二个大阵循
环轮转的一瞬那,拿在石蕙手中的窜天猴升上了天空,红色的焰花在傍晚的天空
炸开,五百精骑如利刀的般的直插伪楚军的腹心。

    二三十多万人的大部队,变阵中要想忽然一齐作出反应,根本就不可能,软
胁处突遭袭击,三处立刻就有大将拍马迎上来,大吼道:“什么人?胆敢闯阵?”

    地坤位紧随在柳叶青身后的张骁狂笑起来道:“我道是谁?几年不见,小也
变大将了!束休!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拦老子的路吗?”

    拦住地坤位的大将,正是薛家十六统制官之一的大将束休,本为山东千叶散
花教下的香主,诈一见张骁,惊道大叫道:“烈火堂主张骁?你不是死了吗?”

    张骁怒道:“你老子才死了哩!既做了汉奸,休走!看刀!”

    束休自料不是张骁的对手,虚晃一枪,拍马就走!

    张骁正要追出,柳叶青道:“不必理他,快随我进阵,毁台杀敌!”

    风巽位也有大将迎出,大喝道:“王善在此,休要乱来!”

    胡媚儿将手中沥泉枪一紧,妖喝道:“挡我者死!”

    快马狂奔间,胡媚儿身后的神射手花横却早已弯弓搭箭,不待两人交锋,
“嗖——!”的一箭,正中王善面门,胡媚儿已经冲至面前,一枪挑开王善的死
尸,二百精骑,蜂涌而过。

    正中的离火位,一连涌出三员薛家大将,当先的一名叫道:“反贼慢来!李
宏在此!”

    身后左右两员将也叫道:“张用在此!”“马友在此!”

    石蕙身后,早飞出两匹战马,铁雕、童环左右迎出,也不通名姓,双枪并举,
直捅张用、马友两人。

    石蕙一摆手中的落凤刀,刚要上前,身后费滚怒吼道:“老子不在大晋,当
年的小卒也敢称大将!李宏!你还认得费某吗?”

    李宏闻言,定睛一看,叫道:“哎呀!原来是费将军!”

    费滚吼道:“给老子让开,否则刀下无情!”

    李宏正犹豫间,冷不防赵冲左手一扬,一把柳叶刀直向他面门打来,李宏忙
用刀磕开。

    石蕙妖叱道:“事不宜拖,各位将军,快冲过去。否则大阵一合,我们死无
葬身之地!”

    费滚再不废话,举起手中三十斤大刀,直扑李宏,李宏早就识得费滚,料不
是对手,也不招架,保命要紧,拨马就败。

    燕娉婷的金龙绞尾大阵被这三路精骑一冲,顿时就乱了起来,燕娉婷的媚眼
儿之中,已经瞟到了正中离火位有数十员少年将军,在横冲竖撞,正是黄翔、赵
冲、马鸣、武绍、张开、李闯等龙骧勇士,离火位的东、西两面软胁,也有数百
位将领杀来。

    数十万人的大阵,不可能想合就合,燕娉婷知道今日之事失机了,猛然间一
个形的东西丢上台来,燕娉婷身手不俗,忙丢了令旗,一个倒翻,落在了风吼兽
的背上,几乎在同时,一声巨响,将台被炸塌了一角。

    响声过后,薛政龙一脸的黑灰,从章媚的香躯下探出头来,大吼道:“哪个
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薛政龙也不是傻子,感觉不对,在第一时间拉过章媚、郑灼两只妖兽,
用她们的香躯,挨过了那只雷管的爆炸,郑灼在另一面,所受冲击不大,虽是受
伤,却还未死,章媚粉背尽开,伤口处黑糊一片,显是不活了。

    风吼兽背上,燕娉婷妖声道:“主人!大阵被人破了,我们快走!”说罢一
鞭抽在风吼兽巨臀上,风吼兽怒叫一声,卷起一片风沙,如狂风似的直往晋阳方
向去了。

    薛政龙目瞪口呆,大骂道:“贱畜!竟敢丢下我!寻到你时,定不轻饶!”

    洞箫子从台角伸出来,急声道:“主公!怎么回事?”

    薛政龙怒道:“燕娉婷那个竟然丢下我们,独自跑了!”

    鬼道人跳上台来道:“她为什么跑了,难道——?”

    薛政龙道:“大阵被人破了,你们快护我逃跑!别又叫曹小狗给逮住了!哎
呀——!鬼道人,忘了告诉你,这台是上不得的——!”

    薛政龙话还学说完,又有几个雷管,从万军丛中被人点燃了引信扔了上来,
薛政龙也不管鬼道人了,按住郑灼当做人肉垫子,就往台下就跳。

    鬼道人、洞箫子不明所以,还诧异的盯着那飞上来的雷管看哩,一声响,毫
无悬念可言,鬼道人被炸得飞到半空,半晌,尸体“叭挞——!”一声,落到了
地上,洞箫子却被炸得面目全非,顺着将台的木梯滚了下来,也不可苟活了。

    薛政龙虽有郑灼给他做肉垫,从三丈高的将台落下时,也摔得是七荤八素,
所幸除了郑灼给他做肉垫之外,台下还有军兵妖畜,无意间也做了他的人肉垫子,
薛政龙落地后,滚了两滚,已经无力爬起,正自绝望之时,刚好飞虹散人赶到,
见状大惊,忙捻了个道决,弄起一阵狂风来。

    龙骧卫士王坚刚好赶到,举刀就斩,不料眼一花,薛政龙竟然不见了,扈兴、
杜杲一齐赶到,急声道:“王坚!落地的可是薛政龙!哪去了?”

    王坚也是奇怪,疑声道:“方才我明明砍中他的,人哩?”

    冥岭神巫跳了出来,大笑道:“我在这里,小们!来追我呀!”

    人丛中冥岭神巫背后,曲端在马上弯弓搭箭,王坚、扈兴、杜杲在马上朝他
挥手道:“再见!”

    冥岭神巫正想把他们引过来,用巫术算计他们哩,闻言不解道:“什么~ ?
哎呀~ !卑鄙的小,竟然从背后放冷箭!”

    雪舞江山 -第十九卷血铸长城第三章兵败如山

    第三章兵败如山

    金龙绞尾大阵三座将台俱毁,失去了统一指挥,伪楚的兵将,顿时乱了起来,
看不到令旗,全都挤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

    曹霖见伪楚的阵形大乱,更不犹豫,大吼一声道:“三军将士听令,敌阵已
乱,不大破敌军,更待何时?”

    柳叶青在乱军丛中娇叫道:“爷——!叶青在此!”

    曹霖挥刀杀散身前楚军,靠近柳叶青高声道:“你们怎么回来的这样快?长
城防线是怎么过的?”

    柳叶青道:“伪楚的长城防吃线,几无守将,起先我们也不明所以,今日看
来,伪楚的全部兵将,可能都被薛政龙调来和爷大战了!”

    曹霖变色道:“不好!”

    张杆在旁笑道:“大哥!听说薛政龙把兵全调上来了,你是害怕了?”

    不远处,有清亮的女声接道:“姓曹的不是怕薛政龙,而是长城防线一空,
蒙古可能就会趁虚而入,大伐中原!”

    曹霖转脸一瞟,眯起眼道:“你是——?”

    说话的那名绝色美女微嗔道:“负心之人,可记得泰山绝顶、百丈舍身崖下
的傲雪?”

    曹霖转而嬉笑道:“不错,果然是傲雪,这些年来,似乎一点也不见老哩!
过得不错吧?”

    曹霖身边,闪过奶玉垂香叶垂香,妖声道:“爷——!您就不要和可怜人玩
笑了,明明知道她是我们大烈的长公主,这些年身陷黑龙府,哪有什么好日子过?”

    叱烈芸荥咬牙道:“曹霖?龙凡?算我叱烈芸荥瞎眼来投,告辞!”

    曹霖忙把大青马一夹,杀到叱烈芸荥面前,一手提刀,一手拉住了她的战袍,
赔笑道:“长公主休要着恼,曹霖见凤驾来投,一时高兴,口无遮拦,公主大人
大量,宽宥些个吧!”

    叱烈芸荥披嘴哂道:“没空和你计较,你巴巴的想我来,是想收大烈勇士之
心吧?”

    曹霖笑道:“看公主说的,我们汉狄联手,共伐犬戎不好吗?”

    叱烈芸荧叹气道:“大烈已亡,大汉反而益加昌盛,白狄一族,再没有能和
大汉一争长短的能力,百年之后,恐怕天下只有大汉,而无白狄之属了!”

    曹霖嘻笑,从马上伸过手来,朗声道:“长公主!何必嗟伤,到那时,狄是
汉,汉亦是狄,互融互济,四海一家!”

    说话间,又一个好听的女声道:“小女石蕙,参见曹帅!”

    曹霖仔细看了又看,确定不认识,犹豫道:“石小姐少见!”

    石蕙边上的铁雕大叫道:“爷——!她是镇国公府中的大小姐,这阵就是她
破的!”

    曹霖点头道:“真是多谢小姐援手了!”

    石蕙抿嘴笑道:“曹帅,现如今伪楚的兵将,再不能结成阵势,不纵骑掩杀,
大败敌寇,更待何时?”

    曹霖点头,丹田中吸足内力,大吼道:“三军儿郎,听吾号令,斩杀敌将,
生擒薛政龙,不得有误!”

    四野里的精骑,闻言奋死挥刀,一齐应命,曹霖、张杆、汤林各领精骑,分
头掩杀,二万柄合金精钢斩刀马挥动处,夕阳下洒下一片片血雨,伪楚本没有什
么骑兵,步卒失去统一的号令,和一群羊没有分别,被晋军冲得七零八落,死尸
枕藉。

    曹霖见楚军再不成兵形,同是汉人,多杀无益,当下举刀大喝道:“愿降者
免死!”

    楚军士卒,大部分都是薛政龙强征来的,本不愿做犬戎的摇尾狗,现在又是
兵败如山倒,为求活命,十停中倒降了八停,剩下的一、两停,全是薛家的嫡系,
有的根本不愿降,有的还在犹豫。

    曹霖又喝道:“愿降的,双手抱头,在一边跪好,等候发落,不愿降的,就
地斩杀!”

    铁枪横岭张新、一枪追魂梁浩在大阵溃散之时,已经借机走了,两人骁勇,
曹家的普通兵将根本挡不住他们,薛政龙的兵将中,有人高声道:“我们愿降!”

    曹霖微笑道:“既是愿降,曹某定当自己的兄弟一般对待!”

    那几名将官道:“我们几个,昔日本也是曹猛大帅帐下的六品飞骑尉,今日
依旧愿意跟随小公子!”

    胡媚儿悄悄靠了过来,在曹霖耳边低声道:“爷——!您老起事,已经不是
一天两天的事了,这几人既是老太爷帐下的将官,按理一早来投,然直拖到今日,
谨防有诈!”

    石蕙低笑道:“诈倒没有,这几人见大楚大势已去,做做墙头草罢了!”

    汤林亦道:“这几个吊人,心决不会诚,大哥可要小心了!”

    曹霖低声道:“我自有分寸,若是不许他们降,不唯会给天下人说我们心胸
狭窄,更加糟糕的是,既不受降,以后的敌人就会战至一兵一卒而决不放弃,那
我们兄弟的死伤就惨重了,就说今日,虽然他们群龙无首,然真要拼起命来,也
够我们兄弟喝一壶的,除了犬戎人,汉奸军队的兵将,都允许他们投降,投降之
后,即行缴械!”

    远远的那几名楚将道:“曹帅愿收纳小将们吗?”

    曹霖满面真诚的笑道:“曹某倒履相迎啊!欢迎众位将军弃暗投明,起义之
后,某即上奏天子,让各位将军加官进爵!但不知几位将军高姓大名呀?”

    那几员将中,当先的一人道:“起- 起义?哦——!在下雷江,那是沙罡、
孙绍、张当!”

    汤林裂嘴,低声道:“哥耶!把投降叫起义,亏你也想得出!”

    张杆低声嘀咕道:“当初他们定是见姓薛的和犬戎势大,才做了汉奸,今日
见姓薛的不济事了,才来投我们,然姓薛的败虽败了,可还没死哩,晋阳城城高
池阔,若是薛政龙退缩晋阳,死不接战,我们就吊了,他们几个一点义气也没有,
倒先投降!”

    曹霖满脸堆笑,低声道:“你们两个,不许闲话,以免乱我军心,此事我自
有分寸!”转而高声道:“某盔甲在身,不便行礼,几位既曾跟随家父,就是曹
霖的叔叔了!”

    雷江四人受宠若惊,一齐连声道:“不敢!”

    四人笑着纵马迎了过来,孙绍道:“曹元帅,实不相瞒,燕娉婷那个,这厢
里把您困住,那边却令孙叔海、屠洪州两人将兵十万,去打您的豪州哩!”

    曹霖心中大惊,脸上却还是笑意盎然,不急不忙的道:“豪州城固若金汤,
要不然某怎么会放马来追,咦——!你们不是薛政龙的部队吗?燕娉婷又是谁?”

    雷江道:“薛政龙草包一个,曹帅在五阳城时,想必已是领教过了,只是那
贼运气好,总能找到几只狡猾的牝兽,给他出谋画策,这燕娉婷是继谭熙婷之后,
薛政龙所收的最狡猾的贱畜,小小年纪,不唯诡计百出,还极善机关御甲之术,
大帅下次见着她,可要当心了。”

    曹霖点头笑道:“多谢提点!”

    一旁闪过千叶散花教的黑水堂掌令使秦战,大叫道:“姓曹的,我们的教主
何在?”

    曹霖一愣道:“阁下少见!所问贵教主乃是何人?”

    赵冲笑道:“他原是千叶散花教的黑水堂主秦战!”

    曹霖笑道:“原来秦将军,雪君和若兰两个,并你们的四大金刚,正在为本
帅办一件极隐密之事,到时自会与尔等相见!”

    奶玉垂香叶垂香远远的已经看到昔日千叶散花教的几个旧人,娇笑道:“爷
——!秦堂主、张堂主自有贱妾招呼,请爷速回豪州杀敌!”

    潘彩凤笑道:“叶小蹄子,还是整日里老想着男人,还记得我吗”

    叶垂香转过脸来笑道:“原来是潘家的姐姐,小女怎不记得!”

    曹霖自知豪州被围,其实心急如焚,旋即笑道:“圣教的朋友,垂香你就代
劳替某招呼,通叔、逐叔并雷将军三位,领兵三千,请代为收并降卒,其余兄弟,
随我杀转豪州!”

    曹通、曹逐、雷江三人领令,留下安抚降卒不表。

    曹霖又叹气道:“可惜了梁浩、张新两条好汉,若是肯投我就美了!”

    孙绍笑道:“大帅不必烦恼,他们两个本是罗延庆的人,在薛营中本不得志,
大帅既有此心,他们两个迟早会弃暗投明的!”

    胡媚儿一旁抿嘴微笑,粉腿一夹马匹,靠到曹霖身边,用一只玉手遮住小嘴,
低低的道:“爷——!要想收梁浩、张新,其实也不困难!”

    曹霖皱眉道:“岂如此,计将安出?”

    舔痔狐胡媚儿平生最是狡猾多智,低声妖笑道:“爷——!可如此这般这般
••••••!这二位本是绿林好汉,
如何受得这般猜疑?”

    曹霖点头笑道:“好——!就依尔计行事,孙绍、张当何在?”

    孙绍、张当应道:“未将在此,不知大帅有何吩咐?”

    曹霖笑道:“两位叔叔请到近前来!本帅有秘事要劳烦两位!”

    孙绍、张当两人大喜,二人新降,料不到曹霖如此信任他们,忙夹马靠至近
前,曹霖小声的和他们说了几句话,二人领命,叫了数十个败兵,向晋阳方向了。

    那一厢,叶垂香正和以前千叶散花教的故人说话,张骁却大叫道:“你们几
个娘们,此时有什么好叙的,还不快随随曹元帅杀敌立功!”

    费滚、花横、须锐等大晋的军官怎落后,奋臂大叫道:“我等愿为前驱!”

    曹霖心中雪亮,知道这些个从北国归来的汉子,无论原大晋的将官也好,千
叶散花教的好汉也罢,无一为今后打算,于是大笑道:“好——!”

    当下令降卒把陷入梅花坑里的精骑陆续弄了出来,再把精骑分为四停,却把
最精锐的八百龙骧卫留在最后,令山甲、丕豹、铁雕、童环各领二百龙骧勇士,
严令不得将令,不准出击。

    杜杲急道:“元帅!我愿打头阵!”

    急挨着他的王坚一敲他脑壳,低声道:“你急个屁,大帅自有处置!”

    曹霖对山甲等龙骧卫士道:“我大纛的号令,尔等自是熟悉,此番不看到本
帅的号令,尔等决不许出击,否则军法从事!”

    八百龙骧卫在马上一齐应声道:“得令——!”

    曹霖令张杆带精骑五千,迂回从左路杀回豪州,汤林也领精骑五千,从右路
迂回杀回豪州,自将精骑一万,就以张骁、费滚、花横、白顺等新投的将领为先
锋,马不停蹄直奔豪州城。

    豪州城下,喊杀声震天,孙叔海、屠洪州不顾士卒死活,只想在日落前,打
破豪州城,他们两个本也是大晋名将,所以当年才被权倾朝野的薛家拉拢,同张
用、陈淬、李宏、马友、王善、杜泊五并称为薛家八将,倒霉的王善,却是在方
才石惠领人冲阵时,死在神射手花横的冷箭之下。

    孙叔海、屠洪州深知“故兵贵胜,不贵久”,他们以三十倍的兵力,蚁附攻
打豪州城,并没有违背兵法要领,虽则豪州城头抵抗激烈,然“小敌之所坚,必
为大敌之所擒”。

    但是孙、屠二个忽略了一点,就是武圣在世之日,并没有出现雷管、火炮这
种东西,城下蚁附攻城的楚军,成群的血肉之躯,无遮无挡的暴露在坚城之下的
旷野中,面对城头的火炮和如雨而下的雷管,其景惨不忍睹。

    孙叔海手拿斩马刀,亲率三千亲兵,立在攻城的兵将后面,又斩下了几个退
回来的楚兵人头,双眼血红的大吼道:“给老子上,日落之前,攻不下豪州城,
你们一个别想活!”

    守城的乔公望也是苦不堪言,城上将士,从没有直接面对雷管的犀利,望着
城下的血肉横飞、残肢断臂行、血流飘杵的惨象,心理也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

    苏启手按佩剑,不停的往来巡视,不停的大声道:“兄弟们!千万不要手软,
若是让贼人攻上城来,我们城中男女老幼,皆死无葬身之地!”

    当天际只剩一抹残红的时候,曹霖的精骑终于杀到,楚军留在后队屠洪州早
有此预计,立即将留做攻城的最后预备队,投入了战斗。

    三万楚军中真正的精锐步兵,在屠洪州的将令下,一齐转身,将手中的一丈
多长的长矛斜斜的举了起来,矛头向上,矛尾接地,交替如林,准备接受曹霖精
骑的冲锋。

    与此同时,楚军中牛角大号也吹了起来,前面攻城的孙叔海一咬牙,大喝道
:“众军听令,与本将一齐上前,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豪州城!”

    乔公望也知道曹霖的精骑回援了,看着关下如潮水般涌来的楚军,平静的道
:“众将听令,曹元帅已经回援了,此是伪楚最后的疯狂,若然不克,必然远遁,
尔等万不可功亏一馈!”

    曹霖军中,白顺一马当先,费滚、张骁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花横、秦战、
吕虎、黄升等人,这些从北国归来的战将,无一不想趁此机会,斩将立功的,虽
见楚军摆好了“步破马”的架势,还是一无反顾的往前冲,照往常的惯例,三万
步卒,正好可以敌住一万精骑。

    蹄声轰轰中,曹霖身后的大纛旗发出了指令,冲锋中的精骑速度稍慢了下来,
骑兵调整了一下队形,两翼拉长,呈圆弧形,中间伸出,呈三角箭头形,忽然加
速,全力贯入敌阵中。

    三角队形的第一匹战马,正是有河北七盘枪之称的三头龙白顺,如今的白顺,
手中兵器再不是削尖的硬木杆了,太行山好汉自得到了江南大后方的秘密补给,
武器装备上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白顺手中的七盘枪,正是应天弓箭坊中所造的
精品,重四十六斤,枪尖上盘着一条三头蛟龙,龙身绕枪七盘八转,冲锋中连挑
开楚军发射的几支飞箭,战马箭也似的贯入敌阵,枪把一合,挑飞挡路的鹿角木
栅,逢人就杀。

    白顺身后的费滚、张骁却是两柄三十斤的大刀,这两人在北国被强迫角斗,
胸中怒气,积蓄多年,早不把死生放在心头,战死沙场,再怎么说也比曲死在戎
人的角斗场中强上百倍,两将怪目怒睁,须发倒竖,吼叫连连,全不理楚军扎上
来的枪尖,大刀挥动处,夕阳下,飘起片片血雨。

    楚军的这三万精兵,不同于前面攻城部队,全是精甲护身,手中所执,全是
白蜡杆长矛,鸭蛋粗细的白蜡杆都给桐油精熬过,并不怕曹军的精钢大刀砍劈,
这种长矛,本是原来晋军部队与北方各国精骑对敌时常用的兵器。

    薛家当年几掌大晋所有的精兵,薛宪所遗的战将,能出类拔萃者,也不是徒
有虚名之辈,这屠洪州本是西凉总兵,此时以逸待劳,虽被曹霖的精骑狂冲,治
下步卒,却没有大乱,前面一排兵卒倒地,后面的立即就填了上来,以步卒迎精
骑,本就是以守为主,以人肉硬填敌方的马蹄,区区死伤,原是正常不过的事。

    曹军虽然兵强将勇,武器精锐,然终是久战之师,真正是强弩之末,如今冲
阵,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好在白顺、费滚等,都是北国归来的真正的悍将,个个
都是以一挡百,两军互错之中,楚军虽然训练有素,却也渐渐的被前锋的白顺等
人,冲开一个大豁口,楚军拼死往这块豁口处填,一时间斗得难分难解。

    屠洪州立在战马的背上观战,忽然大喝道:“周彪、黄不错何在?”

    门旗后闪出周、黄二将,应声道:“末将在!”

    屠洪州道:“小儿曹霖,必有还有精骑伏于两路,你们两个,各领一万精兵,
伏于两翼,待曹霖的伏兵到时劫住厮杀,不得有误!”

    周、黄二人领命去了,这二人原也是罗延庆帐下的猛将,罗延庆兵败后,和
白马银锤何关,铁面铜锤常兴一样,都是为求活命,跑到薛政龙处混个差事,胡
乱将就渡日。

    曹霖的中军帅旗左右再动,迂回的左右二军见到信号,从两翼拼命冲杀,周
彪从左翼迎上,正逢张杆,手中碗口粗的镔铁一横,大笑道:“小辈!周爷爷在
此,哪里走,乖乖的伸出狗头来,吃爷爷一棍吓!”

    张杆见上来了个步下将,将手中六十二斤三棱逆阳枪一摆,也笑道:“老贼!
休要刮噪,照枪吧!”

    周彪见他枪来快,急用棍去迎,棍枪相交,周彪虎口剧震,怪叫道:“好家
伙!”

    两人步兽相交,周彪山贼出身,又是步战,见不对头,哪肯拼命?原地里急
转身,打横里就跑,张杆白厉兽可没他灵活,见他只接了一枪就想跑,不由大恼
道:“没种的老滑头,一个回合还没呢,跑什么跑?”

    周彪也不气,坏笑道:“你家周爷不是你个小王八蛋的对手,不跑等你来捅
我吗?笑话!”

    猛然间金风怒起,一声妖笑道:“姓周的老不死,还认得陵阳山火凤凰落美
清吗?”

    周彪向后跳来,避开兵器,定晴一看,只见对面一个绝色妖姬,头戴凤阳盔,
身穿火红的烈凤甲,手执双钩凤阳枪,正是原来千叶散花教的副教主、火凤凰落
美清。

    周彪笑道:“原来是落大,听说千叶散教败落之后,你给曹霖做了牝畜,可
是此事?”

    落美清眯眼笑道:“奴家现在是曹帅的奴妾,老滑头!如今天下都要姓曹了,
今日里你纵算跑掉,来日可没地方好去!”

    周彪笑道:“天无绝人之路,大不了我再回石虎山落草就是!”

    落美清笑道:“你想得美,天下大治之时,哪还有占山为王一说?不若你归
降曹帅,开国之日,也能混个将官做做,那时要金得金,要美得美,岂不胜过占
为王,日日过那被人围剿的日子?”

    周彪既做过山贼,自是知道小股的山贼,被官兵围剿的日子自是不好过,他
武艺虽是了得,但称不上天下好汉,所以先投罗延庆,再投薛政龙,闻言意动,
眼珠儿直转。

    落美清笑道:“只要周当家的肯弃暗投明,我落美清愿以胸前的一双担保你
来日高官得做,门排画戟!”

    周彪笑道:“为何要用担保,不用你的人头?”

    张杆已经圈过兽来,大笑道:“落大妹子的,可比她的人头可爱多了,若是
她没有,要人头又有何用?”

    落美清亦笑道:“果若没有了这一对,小女子比死还难过哩!”

    张杆见他还在犹豫,知道不逼他不行,三棱逆阳枪“啪——!”的打了个枪
花,做势再剌,周彪忙叫道:“且住——!”

    落美清也妖声道:“五叔且慢动手!”

    张杆道:“这个老匹夫,可要想到什么时候?还是兵器底下见真章吧!”

    周彪此时已有主意,急道:“我若肯降,你们真能保我无事吗?”

    张杆道:“老子也是道上混的,你若愿降,老子保你吊事没有,来日若有功
劳,还可升官发财,金珠美兽,任尔取用!”

    周彪道:“你那小子,凭什么能说动曹帅?”

    张杆大笑道:“曹霖就是我的结义大哥,我们五个,有福同亨,有难同当,
他的话就是我的话,我的话亦是他的话!”眼睛一瞟落美清道:“就是眼前这个
爱物,若是我开口,大哥也不会不给我!”

    落美清笑道:“张将军说的很是,他若开口,爷定会把我给他玩几天的!”

    周彪对薛家,原无忠心,当年薛霸鏖战罗延庆时,他还是薛家的对头,这几
年在薛政龙军中,混得并不得意,做汉奸只能做一时,又怎能一辈子做汉奸的,
一咬牙,下了这把赌注,急收棍道:“好——!我愿降!但愿你们两个说话算数!”

    张杆笑道:“那自今日起,你就做我的偏将,还不头前开道,解了豪州之围
后,记你一大功!”

    周彪大叫道:“既如此,张将军随我来!”

    张杆大喜,举起手中枪来一晃,身后精骑自是明白,蜂涌着跟在周彪身后,
直冲屠洪州的中军。

    屠洪州立在战马上,远远看见周彪在前,他那一万步军如潮水般的分了开来,
急叫道:“周彪那个匹夫怎么了?如何不令步卒结阵,却反向这里来了?哎呀—
—!不好,难道那个老贼临阵反了不成?”

    偏将郑普急道:“那周彪本是石虎山的贼,先跟罗延庆,再降我们的主公,
原是靠不住,屠将军!待小将上前看个端倪!”

    屠洪州点道:“也好!速去速回,不得恋战!”

    郑普得令,急催马上前,迎住周彪大叫道:“周彪!你要干什么?”

    周彪大笑道:“去取姓屠的人头,好做进身之用!”

    郑普大惊道:“你个石虎山的贼,我就知道是养不家的,可恨薛国舅不听吾
言!”

    张杆身后,转出郑璃,万马丛中娇叱道:“郑普!你才是养不家的贼,你看
看我是谁?”

    郑普又是一惊道:“大小姐!你不是和老王爷、老夫人一起,被俘去北国了
吗?怎么会在此地出现?”

    郑璃恨道:“想我汝南王府,也算是个忠烈,怎么就出了你个自甘下贱、愿
做汉奸的奴才,休走,看枪——!”

    郑普急道:“大小姐!且听我说——!”

    张杆一夹白厉兽,电似的窜上前来,劈面一枪,将郑普剌于马下,周彪伸手
向屠洪州立身处一指,大声道:“张将军!那立在马背上指手画脚的,就是屠洪
州了!”

    怒天雕范哲大吼一声,急催战马,奋勇向前,手中刀连劈数人,直奔屠洪州。

    屠洪州大任在身,决不可临阵逃避,他也是员勇将,见军中一将直奔他来,
也不慌张,双腿一分,复坐回马鞍上,鸟翅环上摘下大刀,对统治官丁是道:
“你暂替某执掌大旗,某去去就来!”

    张杆军有人领路,反从楚军的胁背处杀进阵来,楚军前锋分不出人来接战,
已经有些乱了起来,屠洪州千算万算,没算到周彪这时会倒戈。

    军阵中,范哲的鬼头大刀已经和屠洪州象鼻子大刀接上了,双方在马上一个
照面,连换了十几刀,“铿锵”声中,火星直迸,屠洪州久为大晋宿将,这十几
刀竟然没有一刀占到便宜,不由暗叫不妙。

    范哲已知自己的本事,和他半斤八两,不再纠缠,战马错身而过,不再理他,
直奔大旗处去了。

    屠洪州正要转身去追,落美清妖笑道:“哪走?吃姑奶奶一枪吧!”

    落美清本是千叶散花教的副教主,山东的妞儿垮劲儿上时,从来都是不让须
眉,瞬间连换了一十三招,杀得屠洪州一身是汗,猛一抬头,见她生得绝美,不
由得呆了一呆。

    坏了,张杆那条大虫早正在边上看着哩,哪容他分神?三棱逆阳枪顺着左胁
就捅了进去,屠洪州惨叫声中,尸体就被挑得了飞了出去。

    张杆大笑道:“好美清!想不到我们配合的这样好!等回城之后,我定从大
哥处把你借来玩上几天,你看可好?”

    落美清凤面羞红,低声道:“两军阵前,休得胡话,但五叔果是找爷借我,
爷肯定会借,到时请五叔尝尝奴家的独步吹箫之术!”

    张杆听得大是兴奋,叫道:“一言为定!杀——!”

    屠洪州既死,替他掌旗的丁是大骇,知道今日之事,是万不济了,丢了令旗,
拨马就走,却不料一员妖俏女将挡去路,妖喝道:“汉奸!哪儿走!”

    丁是急道:“姑娘!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各为其主而已,快些让开道
路,否则某就不客气了!”

    那女将怒道:“丁是——!你不认得我了吗?想当年我们被朝廷欺骗,随薛
太师征伐大烈之时,就是你个狗官,葫芦山前,押下我们迸电堂兄弟的军粮不发,
以至于本姑奶奶力尽被俘,今日本姑奶奶定要斩下你的狗头,出了这口鸟气!”

    丁是大叫一声道:“哎呀——!原来你是千叶散花匪教的迸电堂主杨美娘,
杨堂主——!当年朝廷存心要千叶散花教和大烈国拼个两败俱伤,小将也奉命行
事,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将吧!”

    杨美娘娇叱道:“那今个狗官,又来做汉奸,也是奉命行事吗?”

    丁是自己知自己事,他万万不是迸电堂主杨美娘的对手,这杨美娘先是伤重
被大烈擒获,后又被犬戎接收,一直在黑龙府中的角斗场中厮杀,日日经历生死,
本身艺业决对是真材实料。

    丁是陪个笑道:“杨堂主!我家主公薛政龙做汉奸,小将无奈,也只得跟随,
还不是如你们当年一般,你们的姜教主奉了朝廷圣旨,你们不是也一样得跟随她
行事吗?”

    杨美娘想想也有理,犹豫之间,丁是悄悄就想溜,忽然杨美娘手中的丈八蛇
矛电似的递了出来,同时娇笑道:“话虽不错,但借你的人头,在曹家的兄弟面
前谋个进身,有何不可?”

    曹霖远远望见张杆、汤林的左右两军已经从两翼撕开了缺口,敌军的阵形已
经乱了,然这三万楚军却是久练的精卒,虽乱而不慌,大部分还在顽抗,立即要
人挥动大纛旗,指挥精锐中的精锐出击,八百龙骧军见令后,狂涌而出,无不以
一挡百。

    屠洪州的三万精卒腹背受敌,屠洪州又战死军中,顽抗的楚军再也抵挡不住
曹军的攻势,顿时大败。

    两军相争,在胶合状态后,只要有一方一滞气,其局势立即就不可收拾,所
谓“兵败如山倒”就是这个道理。

    楚军既是后军大败,前面孙叔海攻城的部队也乱了起来,又丢了上万的尸体
后,人流象潮水般的又退了回来,孙叔海弹压不住,又知后军完了,怕被曹霖杀
他个里应外合,当即立断,趁曹军没形成合围之前,急下令偏将天罡斧李雄、铁
锤齐远福各领三千精兵断后,丢下了老弱病残,只挑精壮,思虑退兵。

    曹霖既来,薛政龙那边肯定是吃败仗了,直接退回晋阳,恐怕是退不回回去
了,孙叔海原地想了又想,领着败兵往西急退,想去淮阳和右路的伪楚杨茂军会
合后,再做道理。

    却不知杨茂的西路军,已经被刀横天王富杀败了,杨茂领着数万败兵,也往
中路军方向退哩,难兄难弟两个在鹿邑惨淡会师,嗟叹不已。

    杨、孙二将料想薛政兵败后,不在晋阳,就会在卧虎城,然曹霖既是大胜,
跟着定是全力进军晋阳,两人思虑良久,明知薛政龙退往晋阳的可能性大些,却
偏偏不往晋阳,领着败兵,直奔吕梁山中的卧虎城去了。

    豪州城下,那厢里乔公望命人开城,令苏启领了一支军出来大开杀戒,楚军
再无可战之师,曹霖指挥大军,如屠羊般的宰杀,李雄、齐远福见不对头又跑不
掉了,忙弃械投降。

    大战后,曹霖令人清点降卒,竟然有二十余万众,曹霖此次本就是想赚握离
儿,所以故意示弱,并没有带许多兵将前来,却不料俘获太众,这些降卒,本就
是墙头之草,全没有信念可言,谁强就依附谁,根本就信不过。

    若是握离儿杀来,他们见握离儿强了,再生反复,变生肘腋间,决难制服,
必要在握离儿来之前,把他们全部处理掉。

    但是他们说到底,也是汉人,若是一古脑儿全杀了,干净是干净了,只是表
面文章就不好做了,必要有个站得住脚的由头才行。

    曹霖眼珠儿一转,已有计较,急下令多备好酒好肉,让他们吃饱喝足之后,
颁下帅令:不愿意留下的,缴出武器,发放路费,可自行离去;愿意留下来的,
可为前驱,杀奔晋阳,城破之日,论功行赏,加官进爵,并且分给土地、金银、
美女,有不幸战死的,其子女亲人,也可得到他的应得的财货。

    汉人大多贪婪,此时离去,就是白跑了一趟,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顶多
得几两路费罢了,但若是合众去攻晋阳,城破之日,就能得到莫大的好处,自古
以来就是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本的买卖没人做,曹霖又是一脸诚恳,信誓旦旦
的样子,不由众人不信,于是十停中只得停把停愿意拿路费回家,九停多的人留
了下来,想搏他一搏。

    胡媚儿悄悄靠到曹霖近前,耳语道:“爷——!这些人反复无常,胜则蜂涌
而上,抢劫财货,一旦不济,不是再降他人就是作鸟兽散,况且数量太众,真要
有些什么事,我们人少,恐节制不住他们,再退一万步说,真攻下晋阳,爷就放
任他们强夺平民的财物妻女?”

    曹霖笑道:“晋阳城高池阔,我们来时,根本就没做强攻的打算,只出动了
精骑,明是迎战薛政龙,实为引握离儿那个野人入伏,若是攻城,必带大队的步
兵,且伪楚陈术部,原无战力,只要灭了握离儿,顺手也可就把伪楚灭了,却不
料弄了这许多降卒来,你个骚狐狸要我怎么办?全杀了还是全放了?全杀了,定
教那些酸儒,写书立传的说我残暴,对将来一统天下不利;全放了,现在伪楚这
一败,再控制不住南下的关卡,这些人可能有一大半以上都会往南跑,江南一下
子多了这许多败兵,各州各府的治安一定大伤脑筋。”

    柳叶青也靠了过来,本想求些欢宠,听了曹霖的话不放心的道:“伪楚有握
离儿做后盾,那他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攻不下晋阳城啊!”

    曹霖眯眼笑道:“他们是攻不下晋阳城,但是有人能攻得下,我们引狗入笼
的计划要做些改变了,就变为双狗抢屎吧!媚儿!你善仿他人笔迹,不知道姬玳
那个衰人的笔迹,你可仿得几成象?”

    胡媚儿笑道:“就是叶青,也能仿得有八九成象呢!若是媚儿,却是十足,
依姬玳笔迹写出来的东西,可能连姬玳自已看了也分不出真假哩!”

    曹霖笑道:“那好!你可如此如此,完成之后,我再找人送到蒙古汗王巴图
铁不达处,握离儿和那个巴图铁不达,可是有杀父之仇哩!如此一来,真是可惜
了,原本我预备给握离儿的重礼,就只得送给巴图铁不达了,握离儿的那份礼物,
只得再备了!”

    胡媚儿犹豫道:“这样一来,爷不怕引狼入室吗?”

    曹霖道:“蒙古这些年来,不断做大,我虽令唐成、翟诺不断进剿,但是收
获都不大,蒙古大草原太过辽阔,那些鞑子,见机不对就往大草原深处钻,我们
莫奈其何,不如趁这次机会冒些险,纵是有些祸患,也是值得,更何况现在的中
原大地,还是握离儿的哩!”

    胡媚儿嬉笑道:“奴家谨遵爷命!这就去写!”

    曹霖一把拉住她,低声道:“且慢!我又改主意了,你去写两封信来,第二
封信却要仿那个杜海量的,我再以相府杜海量的名义,传给握离儿,可如此如此!”

    柳叶青听得仔细,媚目睁得溜圆,低讶道:“爷——!您这是在玩火!万一
败露,叫天下百姓知道是您老在弄鬼,可如何收场啊?”

    曹霖嬉笑,一脸的无赖样,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道:“舍得得孩子套不住狼,
媚儿去写信,我也要修书两封,使人送与唐表弟和翟诺两个,叶青——!替我把
叱烈长公主、箫燕、石蕙、潘彩云四个叫来,浴沐之后等着我,今晚我要放松放
松了!”

    跨下马柳叶青低笑道:“石蕙、潘彩云没有问题,叱烈长公主、箫燕却是不
行!”

    曹霖低怒道:“难道她们两个胆敢不侍寝?”

    柳叶青笑道:“那十三只牝畜并三只斗场的精甲,无一不想终身侍候爷,只
是叱烈芸荥、箫燕好们两个的B 给握离儿用麻绳缝了起来,如今缝B 的麻绳虽然
给我们拆掉了,但还是不时的流出脓来,依贱兽看,她们两个若不好好将将养,
可能连B 都会烂掉的!”

    曹霖哼道:“你们带回来的这几十只牝畜,就她们两个生得最美,既如此,
明日可送她们去应天城,好好将养,待我班师之后,再来玩弄!”

    柳叶青笑道:“也只好此了,真是委曲爷了,爷——!这次随贱兽回来的,
还有以前晋阳宫中的牝兽,有两只名叫姚婝、葛卉,生得也是极美,当年被俘时
还小,如今她们两个,方才十九,都是无家可归之人,不如您一发做个善事,收
了她们可好?”

    曹霖笑道:“我只一条,如何收得那许多妙人儿,不如令她们在我军中,自
行选配吧!”

    柳叶青伏在曹霖耳边道:“这两个小妹妹果是极美,若是赏给其他兄弟,倒
是可惜了,这次我们带回来了五十七只极美的年轻牝兽,其中就属她们两个最出
众,爷果真是年纪大了转性了,不爱美人儿了?”

    曹霖笑道:“那好!就留姚婝、葛卉、叱烈芸荥、箫燕、石蕙、潘彩云六个
下来,其余众兽,赏给众兄弟吧!吩咐下去,论功得到牝兽的,都要好好待她们!”

    雪舞江山 -第十九卷血铸长城第四章各怀鬼胎

    第四章各怀鬼胎

    晋阳城中,大楚皇帝陈术最是胆小怕事,他被犬戎人扶做儿皇帝,也有十余
年了,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有了犬戎这个大靠山,汉人的南晋皇廷,是不能拿
他怎么样的。

    直到有一天曹霖出现,大江鏖兵,大败拓拔宗望,灭了王辅的大齐,兵锋直
指他的楚国,他所谓的这个楚国,夹在犬戎和曹霖中间,简直是食不知味,更有
北边的蒙古游骑,不停的寇边,境内又是盗贼四起,礼乐崩溃,饿莩千里,薛政
龙虽有重兵,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是薛政龙自料不是犬戎精骑的对手,早
就丢开他,自己称帝了。

    薛政龙此次南征,陈术正是巴不得他与曹霖斗个两败俱伤才好,到时犬戎的
大皇帝挥师南下,定会把薛、曹两个全灭了,再灭了跑到南方的姬玳,那他陈术
就真的是高枕无忧了,但若是薛政龙的如此精兵猛将都不是曹霖的对手,曹霖胜
了薛政龙之后,铁定会挟得胜之师,拿他的大楚开刀。

    那时只望犬戎人能救他了,而照前次看来,犬戎更不是曹霖的对手,养心殿
中,大飞燕庞飞燕、小飞燕傅春燕伏在他的奶头上,仔细的舔着,这两只骚燕子,
舔起男人的奶头来,别有一番销魂之处,灵巧的小舌绕着奶头儿忽慢忽快的打着
转转,不时的又卷起,把奶头儿卷在儿中间温存。

    陈术已经过了壮年,虽有八当百名佳丽日夜随侍左右,然私房中的趣事,再
也没有少年人那般的兴趣盎然,令双燕头,一是为了享受,二是有私话要和双燕
来说,底下的,却还是半软半硬的,没有什么操的热情。

    龙椅周围,有上百名的美人儿,全都是通身,跪伏在地,蹶着雪白的屁股,
儿一张一合,极尽骚态的等着他的召幸。

    少林十八铜女,各着护甲,脚蹬战靴,一手执熟铜棍,一手叉腰,大叉着双
腿,立在殿门口。当年薛太师大败于大烈精骑,最后关头,就是这十八铜女,拼
死将其救出。

    少林寺立寺日久,大多数功夫走的都是堂堂正正的路子,然林子大了,什么
鸟儿都有,不知是哪代出了一名悟性极高的僧,以极阴的女体,合以纯阳之功,
创作了阴极阳生的颠倒铜女神功。

    本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功夫,就算有人创了,在寺中也决不会有人习练,然偏
偏大晋出了个薛政君,她自武林出来,自然知道利用那些个大帮大派,曾用手段,
借用大晋朝廷的力量,控制住了许多大的帮派,少林既为天下武林重地,当然在
第一批被控制的范围内。

    这十八铜女,本也是豹宫中的牝畜,当年上千人被选入寺中,层层淘汰之下,
只有这一十八个存活了下来,既能顽强的存活,当然也练成了神功,薛宪在世之
日,曾以这十八铜女做为自己的贴身警卫,这一十八只铜女,不但刀枪不入,而
且还能陪床侍寝,十八人轮流,薛宪就可以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受到有效的保护。

    到了薛政龙这代,先有谭熙婷,后有燕娉婷,出色的牝畜美兽更是层出不穷,
倒没空理睬她们了,但纵算是废物,也是可以利用的。

    陈术防的,就是这十八铜女,他这人惯会阴谋诡计,明知薛政龙把他老爹留
下来的这十八铜女给他,明是保镖,暗是监视,贴已的事儿,自是设法不让她们
十八个知道。

    十二妖兽之中,这衔乳双燕曾得到他陈家的恩蕙,暗中是陈萱华的臂膀,大
晋失势后,这两只燕子走投无路之下,只得和陈术签定了人兽契约,成了他的终
身丽兽。

    陈术享受着双燕的同时,把一只脚趾伸进榻前跪伏着的一只美兽的骚穴内,
狠狠的用脚趾掏挖,那只美兽顿时就有了反应,慢慢的开始浪哼起来,声音渐渐
的越来越大。

    陈术用眼晴瞟着殿门口的十八铜女,低声对双燕道:“你们两个随久,又是
千灵百巧之畜,我们既定了人兽契约,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若是我有什么不
测,你们两个也活不长,如今非常时候,我有些事,想听听你们两个的想法!”

    庞飞燕用轻刮了一下他的奶头,低声道:“主人!您老是担忧姓薛的兵败吗?”

    陈术低声道:“正是!薛政龙若败,曹霖就杀来了,那时兵临城下,将至壕
边,叫我如何是好?”

    傅春燕道:“最保险的方法,还是请握离儿快来,在曹霖到晋阳之前劫住他!”

    庞飞燕笑道:“若是连握离儿都不是曹霖对手哩!”

    傅春燕笑道:“怎么会哩?”

    陈术沉呤道:“很有可能,你们想想,想当年那个什么拓拔宗望的,那么不
可一世,连大晋的皇帝都给俘去了,到头来还不是给曹霖杀得大败,几乎就死在
了山东?”

    庞飞燕道:“陛下也别指望薛政龙,当年晋阳被围之时,陛下可知姓薛的在
哪?”

    陈术道:“那时天下大乱,我还真没在意薛小崽子在哪了!”

    庞飞燕笑道:“其实那时他就被曹霖生擒活捉过,最后曹霖贪色,竟然答应
姓薛的,可以用几只极品的牝畜,交换姓他的狗命。”

    陈术奇道:“竟然有此事?难道曹霖不知道,再妙的牝畜,也只不过是条母
狗罢了,若是曹霖如此好色,倒是妙极,关键时候,我可把你们两个洗剥干净,
交与曹霖,换我脱身!”

    傅春燕笑道:“迟了!若是在几年前,我们两个姿色绰绰,曹霖或许会贪恋,
但如今我们年老色衰,曹霖不见得会要我们两个,再者说,就算曹霖肯要我们,
收了我们之后再让主人脱身,主人又能到哪儿呢?倒不如主人早早定计,献了晋
阳,好求活命!”

    陈术道:“现在薛、曹胜败未分,听说曹霖只将兵四万,薛政龙可有大军八
十万哪!姓薛的就算拖着一双手给人家杀,累也把曹霖累死了啊!”

    庞飞燕披嘴笑道:“不见得!还是听战报吧!陛下不是叫魏汝弼、施富、任
安中三个色鬼,领兵在后面看风色的吗?若是薛政龙不敌,他们三个老贼,定会
在第一时间飞跑回来报信儿!”

    殿外有值殿丽兽飞跑过来,就在殿门口跪倒,妖声道:“陛下!魏将军在宫
门外求见!”

    庞飞燕笑道:“说曹操,曹操到!”

    陈术烦恼的道:“破嘴!曹操到了我倒不怕,怕就怕曹霖忽然杀到哩,魏老
匹夫此时回来,定是那薛政龙败了,要不然那三个东西,早跟在后面捞好处去了!
结果我已经知道了,不唤他进来也罢!”

    傅春燕将嘴凑近陈术耳边,低声道:“主人!就唤他进来罢,勉励一番也好,
要不然曹霖还没到哩,您老的人就全跑光了!”

    庞飞燕也低语道:“这城中的百姓,也不是好东西,势力惯了的,谁强就跟
谁,现在曹霖公然以我们大晋皇帝令,吊民伐罪,这些刁民,贼精贼精的,见曹
霖胜了,立即就会倒戈,还是把他召进来吧!”

    陈术无奈,对殿外跪伏的丽兽道:“宣魏将军进来!”

    魏汝弼盔明甲亮,摆明了一阵末战,见机不对先回来了,一路过来,还色眼
四转,对跪在殿内的牝畜丽兽挤眉弄眼。

    陈术看着有气,心说早知你们都是这样的鸟人,老子盗墓挖坟的钱,就用来
养老了,何必养着你们这一大票的废物,见他走到阶前,还看着那一只绝美的母
畜,不由大喝道:“咄——!大胆的魏老匹夫,朕不是叫你接应薛元帅吗?怎么
就回来了?”

    魏汝弼一愣,转而涎笑道:“陛下——!啊呵呵!搞得象真得一样,你躲在
晋阳宫中,可不知道那曹霖,狠着哩,二万铁骑,把薛政龙的四十万精兵杀得七
零八落,尸横遍野,我和施富、任安中三个,就那么点人,薛政龙都大败了,我
们还不撤退,保存这点实力要紧呀!”

    陈术气道:“你们三个手中,怎么说也有八九万兵啊?既是薛元帅败了,你
们三个好歹也替我打上一打呀!这样盔明甲亮、精神十足的回来,也不怕天下人
耻笑吗?”

    魏汝弼笑道:“得了吧!现如今的天下人,饭都吃不饱,哪有空笑我们,我
们三个这样做,也是为您老好呀!你想想,若是你老手中的兵将全拼光了,曹霖
小儿就算胜了,也定会损兵折将,握离儿那个野人来时,曹霖都给我们拖疲了,
到那时那野人自会大胜,我们都是文明人,何苦替那些野人打头阵而徒耗实力呢?”

    陈术点头道:“话虽不错,可是你们三个匹夫,不挡上一阵,曹霖来时,我
们这些人,就是开水烫老鼠,要死死一窝!哦——!你们倒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薛元帅哩,你不要告诉我,他时运不济,连命都赔了吧?”

    魏汝弼贼笑道:“我们几个还真不知道薛政龙跑哪去了,或许这时正窝在哪
个山洞中,躲避曹霖的追杀哩!躲过风头后,我想他自会回来,但是我们接到他
的宠畜燕娉婷了,那个骚娘们可真是带劲儿,也难怪薛政龙那么宠她!”

    庞飞燕此时抬起俏脸儿来骚笑道:“如此说来,魏大将军是尝过了?”

    魏汝弼笑道:“实不相瞒,某是痛痛快快的操过了她以后才来的,她个,单
人独骑的跑回来,不借故拿住了痛日,实在可惜了!”

    陈术为之气结,胸膛起伏不定,半晌方道:“你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趁薛元帅兵败逃难,你们竟然私日他的美畜,日后薛元帅回来责问,朕可如何是
好?”

    傅春燕笑道:“陛下不必为难,燕娉婷说到底只不过只牝畜罢了,三位将军
在薛元帅不在的时候,替他照顾宠兽,薛元帅回来的时候,感谢还来不及哩,又
何来怪罪一说?”

    魏汝弼也笑道:“日日也不少根毛,薛政龙不回来便罢,回来时若因此事责
问,我们自把家中的美畜给他遍日就是,有什么打紧?”

    陈术深知薛政龙对待燕娉婷,可不同于一般的牝畜,但薛政龙既是生死不知,
以后还得靠魏汝弼、施富、任安中三个,就算薛政龙回来,经此大败,他的精兵
猛将决计不会太多了,当下再不理此事,摆了摆手,对庞飞燕、傅春燕道:“你
们两个,一边侍候!”

    双燕应是,慢慢站起身来,粉弯雪股,胸奶怒突,姻体各处的环锁铃铛,随
着她们两个起身的动作,“叮铛”作响,垂手立在陈术身后,仰起粉靥儿来,琼
鼻中间,各有一个银色的鼻环儿,她们大内十二妖兽,个个都是被穿了鼻环、以
供驱使的。

    魏汝弼盯着双燕粉胯间的摇摆着的牝铃笑道:“那铃儿,必要穿在绝色美人
儿的阴档间,方才有趣,姿色差一点儿的,穿着那铃儿,就恶心了!”

    陈术道:“那阶下的美畜,魏将军要日就日,不必客气,双燕却是我的禁肉,
除却非常情况外,是不会给人乱日的,现在曹霖转眼即至,你们都给我出出主意
撒!”

    魏汝弼一把拎起阶下一只极品牝畜的秀发,那牝畜疼的骚叫了一声,忙把头
凑到他的档下,寻那,用樱唇翻开后,张嘴就舔,魏汝弼向下一坐,舒服的坐在
另一名极品牝畜的粉背之上,道:“曹霖也是好色之徒,陛下不是我说你,你得
做好两准备,一是催那个野人握离儿快来,好替我们挡灾,二是多备美畜丽兽,
去说服曹霖,就算握离儿给催来了,到晋阳时,免不了还是找我们要钱要粮要女
人,两者相较,我看还不如投降曹霖哩!至少曹霖不会找我们要钱要粮啊!”

    陈术苦笑道:“有一件事,魏将军可能不知,就是刘通山那个疯子,我让他
带人去挖坟做军晌开销,他挖哪家的坟我都不管,可是他个疯子,偏偏把大晋开
国大将曹彬的坟给挖了,这不是招曹霖恨吗?”

    魏汝弼按住那只美畜的头颈,把整条强行塞入她的樱桃小嘴中,接声道:
“那个万里疯刀刘通山已经死了,你尽可能的把此事全推在他身上,我们得做几
手准备,不如招施富、任安中、郭德、展图、谢放、夏进、许鞍,还有那个狡猾
的牝奴燕娉婷来,一线的情况,那只骚兽是是清楚,我们大家一起合计合计,看
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陈术苦声道:“也好!来人,速宣施富、任安中!”他向来贪生怕死,若有
希望,定不会束手待毙。

    魏汝弼笑道:“催他们一下也好,否则他们不爽快了,决不会从美人儿肚皮
上下来的。”

    陈术道:“那燕娉婷就一只牝畜,他们两个一起搞到现在吗?”

    魏汝弼道:“起先是燕骚B 一个人跑回来的,本来我们三个轮流的操,也操
得差不多了,可就在这半天的光景里,薛政龙的兵将和其她的牝畜陆续也逃了回
来,现在美人可不止燕骚B 一个,还有凤舞、梅蕤、刘蓼、李映、韩姎、吕琳、
汤婕、胡歆、江蝶、箫莺、展胭、青萍等等,听说原来还有两个仅次于燕,唤做
郑灼、章媚,却死在了军阵中,却是可惜了!”

    立在陈术后的庞飞燕浪笑了一下,得意的把的粉胯前后摇了摇,引得牝铃儿
一阵脆响,弯下腰来,低声对陈术耳语道:“可把薛政龙的这些个极美牝畜集中
起来,名为替他保管,暗地里却是为奉迎握离儿或是曹霖做准备,反正谁来了,
都是冲着这江山美人的,放着这些精心调训的美畜,给这几个老匹夫糟蹋,还不
如让她们替陛下做点贡献呢!”

    陈术点头道:“言之有理!”当下把脸一板,义正言辞的道:“魏将军!现
在薛元帅生死不明,朕有义务替他暂时保管他的私兽,你们玩也玩够了,速把薛
爱卿的牝畜,全牵进宫来吧!”

    魏汝弼裂嘴道:“牵进宫来是没问题,只是我们要日时,你这个做皇帝的,
须要满足我们的,大家都是明白人,姓薛的生死不明,他那些无主的美畜儿,正
好可以派上用场,歹话先说在前头,果真薛政龙死翘翘了,在贡献给握离儿或者
是曹霖之前,得先给我们三个替你买命的伙计先挑上几只!”

    陈术无奈的道:“得——!这事就依你们,可是我也是丑话说在前头,就算
薛政龙死实了,握离儿或是曹霖点名要燕或是其她极品丽畜的时候,你们可别给
我为难!”

    魏汝弼大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那两个主儿,我们确是谁都开罪不起,
为万全之计,如燕娉婷、凤舞、梅蕤等几个极品的骚兽,我们都先斩后奏,在第
一时间里全操了个淋漓尽致,我们又不是三岁的毛孩子,既是尝过了鲜儿,他们
两个点名要的牝兽妖畜,我们自不会不识相的苦争!”

    陈术笑道:“你们倒有先见之明,只是你们快活着,却把我一个丢在一边,
是大大的不忠哩!哎呀!这双燕在送到我面前之前,也给你们操过了吧?”

    庞飞燕不依道:“陛下!有些事只是心知肚明就是了,何必说出来,我们若
不给您部下过,他们怎肯把我们送到您这来?若是陛下嫌弃之时,我们姐妹也只
有离开陛边了!”

    庞飞燕、傅春燕,现为伪楚的内宫禁卫军统领,各领五百战兽,陈术的禁宫
之中,防御之务,全靠这两只妖兽主执,怎肯放她们离开,当即笑道:“说说而
已,你们两个不必认真,只是他们把美女先操过了,再送到我这来,这习惯很是
不好哩!”

    魏汝弼笑道:“臣等也是为陛下着想哩,若不先尝尝,怎知滋味如何,冒冒
然的把一个次货送来,那才是对陛下的不敬哩!”

    陈术披嘴道:“比如熊掌,不必你们尝,朕自是见物知味!燕娉婷、凤舞诸
骚兽,不必朕把放入她们的B 中,其滋味美恶,朕已经很是知道了!”

    狗君狗臣丑态毕现的正在谈笑之际,殿外又有丽兽进来禀道:“启奏陛下,
孙绍、张当两位将军回来了,说有秘事,要单独进见陛下!”

    魏汝弼奇道:“他们两个也回来了,有什么吊事,搞得这样神秘?”

    陈术皱眉道:“叫他们进来!”

    孙绍、张当虽降了曹霖,但是晋阳方面,并没有人知道,更何况他们本也是
旧晋的将官,和那些造反再被陈术用金银美女诱来效命的绿林匪类,在陈术眼中,
自是不一样。

    孙绍、张当闻宣入殿,抬头一看,魏汝弼、双燕也在其中,磕了一个头后,
垂手侍立在阶下,只顾看起阶下母狗般的众美女来。

    魏汝弼身体一挺,把又一次完全塞入那只美兽的小嘴深处,怒道:“你们两
个吊人,不是有话要说吗?怎么僵尸一样的杵在那里?”

    陈术笑道:“两位将军不必担心,这些丽畜不敢乱说,双燕、魏将军都是朕
的心腹,有话尽管说,不必迟疑!”

    孙绍、张当对看了一眼,孙绍上前,叉手施礼道:“陛下!还记得当年反贼
罗延庆吗?”

    陈术道:“自是记得,怎么了?”

    张当道:“当年罗延庆和薛霸大战,胜负难分之时,忽然曹霖赶到,刀劈薛
霸,若不是正逢黄河大水,把两军全灭了,可能不要等到犬戎入侵,罗延庆早就
已经攻入晋阳了!”

    魏汝州怒道:“不要说姓罗的鸟人,说起来老子好恨!”

    陈术知有罗延庆时,如魏汝弼等朝廷大将,屡吃败战,当下给他面子,也不
说出来,只是问道:“你们两个,这时忽然提起那个死人,到底意欲何为?”

    孙绍道:“末将是说,其实罗延庆和曹霖早有勾结!”

    陈术道:“那又怎么样?”

    一旁的庞飞燕笑道:“就是说以前罗延庆帐下的贼将,很可能在最关键的时
候降曹!”

    张当肃容道:“和庞统领说话,就是省事,明说了吧,我们发觉,一枪追魂
梁浩、铁枪横岭张新,已经降曹,这会儿私自进城,是想和曹霖里应外合!”

    陈术道:“噢——!”

    孙绍道:“李雄、齐远福、周彪、黄不错全降了,陛下看看,有什么共同之
处?”

    魏汝弼本就对罗延庆的旧属有成见,闻言道:“共同之处就是他们全是罗延
庆的人,罢了,速令人去拿了那两个贼来问斩!”

    庞飞燕道:“不行!”

    魏汝弼怒目道:“你个,也想谋反么?”

    庞飞燕花枝乱摇的笑了起来,姻体上的银铃直响,笑罢道:“姓魏的你休要
拿大帽子压人,亏你还是个将军,却是有勇无谋,若是我们令人去拿他们,他们
两个狼子野心,怎肯就犯,不立即杀人跑了才怪?陛下!你可令中人传个圣旨,
就说他们征战辛苦,请他们进宫来犒劳,他们既是入宫,照例是要解了兵器的,
那时关了宫门,我们再下手,有我和春燕,还有十八铜女在,还怕他们飞到天上
去?”

    陈术笑道:“飞燕说的很是,就这么办!孙将军、张将军,你们两位就留下
来,挑两只美兽玩玩罢!”

    孙绍苦笑道:“陛下!我们两个一路赶回来,极是疲惫,现在只想回家好好
睡一觉,这操B 之事,还是等改日吧!”

    陈术笑道:“既如此,两位爱卿且退,来人——!”

    孙、张两个知道陈术要传旨诓梁、张两人了,互使了个眼色,告退而去。

    陈术果然令宫人拿了圣旨,要梁、张两人进宫,说明了是用双燕犒赏他们,
引其上当不表。

    稍倾,施富、任安中、郭德,领展图、谢放、夏进、许鞍并燕娉婷也来了,
陈术自把燕娉婷唤上来,替他吹箫咳嗽了一声道:“大家知道,如今薛元帅败了,
曹霖立马就会攻来,是战是降,大家合计个意见?”

    展图、谢放对看了一眼,展图施礼道:“依末将看来,这曹霖之勇,尤胜其
父曹猛,拓拔宗望如此骁勇,也被他杀得大败,几乎死在了江南,如今他挟得胜
之师来犯,不如降了他,也不失容华富贵。”

    任安中也点头道:“展将军说的是!”

    郭德道:“然握离儿若来,就另当别论,我们尽可坐山观虎,他们两个,谁
赢了我们就跟谁,反正不管跟了哪个,一年四节的,免不了都要用金银美女孝敬,
但依某来看,可能曹霖的胃口,要比握离儿小多了,他毕竟是汉人,心理上不可
能太过荼毒中原的百姓,只要他心里有一丝丝的不忍,我们的好处就大了!”

    燕娉婷从陈术的胯间抬起挂着粘液的妖靥来,接声道:“亏你们还都是个男
人,这曹霖万万降不得!”

    陈术拍了拍她的姻颊,奇声道:“你倒说说看?”

    燕娉婷道:“很简单,握离儿管不了中原的汉人,而曹霖则可以大治中原,
若是降了他,他必不会容你等汉奸,必杀之以滞民怨,到那时你们这些人悔之晚
矣!”

    庞飞燕咯咯笑道:“我看不见得!”

    燕娉婷亦笑道:“你们两个,包括贱兽在内,去降曹霖,根本没有问题,只
不过象一条母狗一样,从一个主人手中,换到另一个主人手中,日日做的,还是
那吹箫舔痔之事,你我三个若降,曹霖定会收之私房玩弄,高兴还来不及哩,岂
会有生命危险?”

    庞飞燕笑道:“果真如你所说,你在豪州城外就降了,干嘛大老远的又跑回
来?”

    燕娉婷苦笑道:“我们做母畜的,都和主人定了契约,契约不解,只要主人
一个念头,贱畜立即就会惨死,又怎么敢不跑回来?你们两个,还不是和陛下定
了契约,不然早跑了,我没说错吧?”

    陈术心知她说的全对,也怕降曹之后,曹霖会拿他的人头,安抚中原百姓之
心,但唯恐她说下去,又令双燕转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忙打断她道:“骚兽!你
既不肯降,那计将安出?”

    燕娉婷一口含住了他的,大进大出的猛的撮吸了十几下,方才抬起头,长出
一口气道:“曹霖所带的,全是精骑,且全是好马,人人装备精良,曹霖又极善
用兵,若是野战,别说是我们,就是蒙古、西夏、犬戎等精骑部队,也会望风披
靡,但我们有晋阳之固,这天下哪有用精骑兵攻城的道理,只要我们坚壁清野,
死守不出,两三月之内,他能奈我何,等到握离儿铁甲一到,我们里应外合,定
杀他个片甲不归!”

    谢放哂道:“只是这样一来,必会激怒曹霖,破城之日,定会鸡犬不留!”

    燕娉婷笑道:“谢将军怎么是谈虎色变哟?比我这只贱畜还不如?就算曹霖
肯从江南调大队步兵来攻城,也是一个月后的事,就算他调到大队的步兵攻下晋
阳城之后,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屠城的,他不是犬戎人,决不会傻的屠城,
以失天下汉人之心!”

    陈术和曹霖素无交情,心中没底,不到万不得已,哪里肯投降,犹豫道:
“既是如此,不如搏他一搏,若是侥幸撑到握离儿来了,曹霖就再难有作为,万
一失陷了晋阳,他也不敢屠城,万不得已之时,我们再投降!”

    燕娉婷抿嘴笑道:“还有一着暗棋,我家主人兵败后,既没有回晋阳,那定
是去吕梁山的卧虎城中去了,陛下可支会我家主公,不断骚挠曹霖的粮道,虽不
致于把曹霖怎么样,可也会让他焦头烂额,不胜其烦,那时我们就有机可趁了!”

    魏汝弼、施富、任安中等汉奸一起击掌道:“妙计!怪不得薛政龙如此宠你,
果然是个B 宝!”

    燕娉婷媚笑道:“贱兽也全是为B 下着想,你们全是B 下之臣,理应多为陛
下着想才对!”

    庞飞燕是听出来,忍不住就“咭——”的一声,笑了出来。

    众汉奸莫名其妙,忽然有宫奴气极败坏的跑到了殿门口,大叫道:“不好了!
梁浩、张新两个贼,竟然宰了天使,反投曹营去了?”

    陈术一惊,见来人是传圣的副使,忙问道:“你们这些奴才,定是飞扬跋扈
惯了,要你们好好传圣,你们怎么得罪了两位将军?”

    那副使就在殿外膝行爬到了玉阶之前,大哭道:“陛下!实不关奴才们的事,
我们奉令去传旨,刚刚宣读一半,那张新忽然就跳了起来,把圣旨扯得粉碎,一
拳将天使打死,奴才们见不对头,忙跑了回来报信,望陛下替我等作主!”

    燕娉婷惊道:“张新、梁浩两人骁勇不说,还深知晋阳之事,此时投曹,于
我们大大的不利!”

    郭德怒道:“这些三山五岳的贼,是养不家的,为万全计,曹霖来前,我们
得先把这些招安来的匪类,一锅儿全端了,方才能放心!”

    燕娉婷急道:“万万不可,我们不能在此时不分青皂白的排除受招安的将官,
战败投降,原是正常不过的事,你们想想,这张新、梁浩是罗延庆的人,那冯泰、
商祝、束休等,就是千叶散花教的人,再延伸下去,许多将官还曾在曹霖的老子
曹猛手下当过差哩,这样一一追查下去,还不把全城的将军全捉光了!”

    陈术道:“那依你之见哩?”

    燕娉婷道:“大难来时各自飞,鸟兽都会为自己打算,何况是人,他们两个
定是见曹霖势大,所以投了过去,这事也属正常,我们也不必草木皆兵,根本就
不必理会他们,由他们自去就是!”

    陈术点头,众汉奸就计议完毕,感觉甚妥,当下又高兴起来,各找对子,交
配的交配,亲嘴的亲嘴,全忘了曹霖大军瞬间即至。

    再说一枪追魂梁浩、铁枪横岭张新二人,杀出血路之后,也没地方可去只得
投晋阳而来,回府第后各自张罗重礼,准备买通官员,逃避责罚,梁浩正在凑家
中的美女,忽然张新跑进门来,二话不说,先把门关了。

    梁浩不解道:“张兄!这是为何?”

    张新恨道:“老梁!你可知道,张当实是某的远房的堂弟!”

    梁浩道:“咦——!这事你怎么从前不说?”

    张新道:“当日里我负气打死了人,就是张当私放的我,后来重逢,我们两
个在人前装作无亲无故的样子,是想掩人耳目,以防他日有变,好有个照应!”

    梁浩久走江湖,变色道:“你是说,今日有剧变?”

    张新道:“陈术那个没卵子的,竟然要诓我们两个进宫,想拿住我们哩!”

    梁浩沉呤道:“应该不会吧!某自付并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他因何拿我?”

    张新道:“人心难测!晋阳里的东西我不要了,只带了子女,马车就在城外,
我们相交多年,你是和我走哩还是在这里等他来拿?”

    梁浩还不深信,犹豫道:“就算走,也没有个去处,我们大把的金银花得惯
了,走了之后,可干不得小卖买之类的生计!”

    张新咧道:“去投曹霖,既不用再当汉奸,日后混个门排门戟的也说不定!”

    梁浩道:“我们才与他恶战过,你我枪下,也挑了他数员将官,他怎肯收容?”

    张新道:“其实我们一早就错了,当日罗大哥的左膀右臂杨文勇、高文远两
个,都在曹营,那时我们就该随他们两个走了,也不用今日这般的窝囊!前日里
周彪、李雄、齐远福等也投了曹营,也不见曹霖杀了他们!”

    梁浩道:“为事有点不对!”

    张新哂道:“得——!你慢慢琢磨,我走了,后会有期!”

    门外有人高声道:“梁将军在家吗?”

    梁浩应声道:“来了!”转身出门,正遇见传旨的宫人;

    那宫人笑脸如花的道:“噢——!原来张将军却是在此,怪不得到你府上找
不到你人哩!既是两位将军都在,倒省了奴才跑腿了,两位将军听旨!”

    张新正待发作,梁浩拉了拉他的衣角,两人一起跪下来听旨。

    那旨中不但没有怪罪他们两个,反倒请他们到宫中共同亨用双燕,还有重赏,
梁浩在张新的掌心中写了个“假”字。

    张新再也按奈不住,跳起身来,先扯了那圣旨,再一拳擂在那宫人胸前,那
宫人那里经受得起?立时气绝身亡,余下的宫人发了一声喊,都跑得没影了。

    梁浩跳脚叫起苦来,一叠声的埋怨道:“你个急性的贼!只须假意应允,欢
天喜地似的支唔一声,塞个银子给那宫人,只说换件衣物什么的,要他稍等片刻,
我们就可从容脱身!

    张新恨声道:“现在走怎么了,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拦我们!”

    梁浩无法,只得提枪上马,只带了家小,急急的和张新跑出南门去了。

    五日后,曹霖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到晋阳城下来,在护城河边击鼓叫战,城里
众汉奸依燕娉婷之计,根本不理。

    但是奇怪的是,曹霖只将大军围于东南至西南,呈一个新月状,城的另一边
的东北至西北根本就没有兵将。

    城中的汉奸们就有人忍不住了,任安中首先计划,趁南面攻战正酣之机,也
不知会众人,私带亲兵三千,悄悄出城去了。

    燕娉婷闻知后,气得跳脚,曹霖此举,就是想分化瓦解他们,只求得城,并
没有奢望一役全歼他们,若是他们抱成一团,曹霖无奈他何,但是若是一股一股
的全跑了,那曹霖将兵不血刃的占领晋阳城,而失去晋阳高大城墙的依靠,曹霖
完全可以抢在握离儿来之前,在四野里,一股一股的把他们全吃掉。

    旁人不知,她燕娉婷可是从薛政龙处知道,曹霖有三名宠妾,极善于训练犬
只,大队的兵丁过后,根本逃不过灵犬的追踪。

    果然,第二天就有斥候传来消息,任安中在晋阳东北声家庄被曹霖全歼,三
千亲兵无一生还,傍晚时分,任安中的首级,就挑在了曹营辕门的旗杆上示众了。

    郭德等人,无不暗暗佩服燕娉婷的神机妙算,然燕娉婷看到曹营辕门任安中
的首级之后,反而要求众将分散冒死突围,此论一出,自陈术以下,又是议论纷
纷,众将虽是佩服燕娉婷,但有了前车之鉴,哪个再敢出城?

    燕娉婷身份低贱,又没有薛政龙为她撑腰,虽有计谋,但人轻言微,得不到
众将信服,无奈之下,苦劝陈术,急修书黑龙府,请握离儿在一个月之内,必要
尽出雄师,否则大楚危矣!

    同时,再请都指挥使郭德,把城中精兵布于曹霖没有包围东北至西北一线,
郭德和魏汝弼、施富、展图、谢放、夏进、许鞍等商议之后,断然拒绝了她的要
求,只派精明强干的岗哨,严查西、北一线,一旦有变,白天点烽火,晚间点火
把,并不担心曹霖会突然有精兵从地一线杀来。

    城头上,燕娉婷手按佩剑,小嘴边挂着冷笑,在看曹霖指挥攻城,曹霖虽指
挥那些降卒,攻得热火朝天,然燕娉婷知道,所有的这些,都是装模作样,真正
的杀着,定是在那不设防的东北至西北一线。

    雪舞江山 -第十九卷血铸长城第五章三处使节

    第五章三处使节

    蒙古的大汗王巴图铁不达,这几年对南边的作战成果一点儿也不理想,先是
攻西夏的银川、吴中,定边俱不克,力尽退兵之时,却被大晋的陇西节度使唐峻
大拣便宜,其子唐成跟在蒙古兵之后,灭了西夏,把从大晋分裂出去三百余年的
万里回疆,重新纳入了大晋的版图,尽收西夏铁骑,陇西军现已有精兵二十万,
且兵强将勇,武器精良。

    正南方,陈术虽是无能,却令骁将铁枪横岭张新、一枪追魂梁浩、断魂刀邱
老虎等诸员虎将守在长城一线,又有握离儿做后援,蒙古的四虎木华黎、哲别、
速不台、兀良合攻打了几次,终是攻不下南下之路。

    东面的犬戎帝国更是强大,又有握离儿、拓拔宗望等骁将,蒙古想向东征战,
更无可能,实际上蒙古大汗最想灭的就是犬戎建立的大荣国,他老子老汗王猜查
台就是为了两只下贱的汉畜,死在了黑龙府,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巴图铁不达
做梦都想手刃仇人,以血国耻家恨。

    所幸蒙古向西的发展,出奇的顺利,原来过了额尔齐斯河之后,西面还有许
多小国,那些小国,国力有限的紧,哪禁得起四五十万蒙古铁骑的狂攻?被巴图
铁不达在短短的五年中,几乎灭了个尽绝。

    那些小国家几乎全建在沙漠般的绿州之上,灭国虽多,所得终是有限,蒙古
人不事农耕,抢完了西边的小国之后,心思还是放回了东面,依蒙古大国师颜丁
图里之议,打狼先打弱的,建议巴图铁不达,先灭正南面的伪楚,再向西征剿大
晋的陇西军,再下江南,最后再全力对付最强悍的犬戎政权。

    然蒙古人此时对于汉人建筑的大城,还缺乏强攻的能力,陇西军又素勇,正
在犹豫不决之时,忽然有番子在帐外道:“汉家有使者来了!”

    巴图铁不达鄂然,想了一下道:“叫他进来!”

    帐帘儿一挑,现出一张老脸,正是精通西域各国语言的曹家老奴曹通,后面
跟着数个从人,那老贼颇知蒙古礼仪,进帐来先向巴图铁不达行了大礼,方才用
精熟的蒙语笑道:“我们大晋皇帝有意与大汗结盟,共同夹击犬戎人,不知大汗
意下如何?”

    巴图铁不达贼眼一转,贼笑道:“我们蒙古人野心不大,有地方放牛牧羊就
行,犬戎人素来强狠,我们与他们又井水不犯河水,贵国皇帝的好意,我们心领
了!”

    曹通人老成精,冷笑两声,转身就走。

    巴图铁不达想的是,既是大晋皇帝先找上他来,定有好处,攻犬戎是他宿愿,
能与大晋南北夹击就更妙了,能与大晋夹击,再混了大晋的好处就妙上加妙了,
不想曹通大老远的跑来,说走就走,忙叫道:“且住!贵使要到哪里去?”

    曹通冷声道:“从来听说蒙古汗王是个人物,今日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亲生的老子都给犬戎人宰了,还说与犬戎人井水不犯河水,若不是胆小如鼠,就
是想无故勒索我大汉的好处,既是无心结盟,某自回去复命就是!”

    帐前蒙古大将木华黎忙道:“我大蒙古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大汗是不屑与
愚蠢胆小的汉猪结盟!”

    曹通冷然道:“如今一场大好处就在面前,既然你们蒙古不纳,那我只有走
了,依朝臣之议,去和犬戎结盟就是!”

    巴图铁不达怒道:“你想去犬戎,走不出这大帐老子就把你宰了!”

    曹通道:“实不相瞒,若是我半年不归,我们的皇帝就知道和蒙古结盟的事
不济了,会另派使者,去和犬戎结盟!”

    大国师颜丁图里面无表情的道:“犬戎茶毒汉人的手段,天下皆知,你们的
两个皇帝全惨死在黑龙府,你们还能放下脸来和犬戎结盟?”

    曹通笑道:“这世上只有强软之分,没有什么脸面放不下的!”

    蒙古大将哲别,铁青个脸道:“我们蒙古人做事从不绕弯儿,你说,若是和
你们汉猪结盟,我们有什么好处?”

    曹通并不介意哲别口中的“汉猪”一词,闻言转而微笑道:“若是没有好处,
我们皇帝怎么能叫我来?我们皇帝说了,若是蒙古大汗肯与我大晋结盟,两家合
力,灭了犬戎之后,就以淮河——大散关一线为界,北面的人口土地,全归大蒙
古,南面的人口土地,归为大晋,圣旨在此,不信请看!”

    巴图铁不达一使眼色,帐下走出一名汉将来,从曹通手上接过圣旨,看了又
看,道:“不错!正是大晋献皇帝的密旨,不唯许以淮河——大散关以北的土地、
人口,每年还许以丝绸十万匹、茶叶五万担、黄金一万两,白银十万两,美女三
千人•••& #8226 ;••!”

    巴图铁不达狂喜道:“张弘范!那汉猪皇帝的圣旨,果是这样写的?”

    看圣旨的张弘范,原为大晋绥远道锡林守备,晋阳失陷后,降了蒙古,这些
年竟然在蒙古混得有声有色,为蒙古人屡建功勋,现如今在蒙古军中,也能和木
华黎、哲别、速不台、兀良合等蒙古虎将并肩而立了。

    张弘范闻言笑道:“大晋皇帝在欺我蒙古无知,想当年晋烈议和,大晋进贡
给大烈国的财物美女,是这圣旨上的二倍还多,且淮河——大散关一线,本就在
犬戎手中,关他大晋鸟事?”

    速不台大怒,拔刀怒视曹通。

    曹通也不慌张,笑了笑道:“这只是晋蒙议和的草案,最后每年进贡的财货
多寡,完全可以商量!”

    蒙古大将兀良合疾声道:“不唯是财货,美女也嫌太少!”

    曹通笑了一下,未及开口,张弘范咳了一声道:“那个——,兀良合将军,
在大晋,美女也是货物,若是你愿意,用你牧场中的马儿换美女,一匹好马可以
换两三个美女哩!”

    兀良合喜道:“果有此事,怎么老张你早些时候不说哩?我牧场中的好马多
着哩!”

    张弘范瞪了他一眼,道:“无知!好马可以攻城掠地,大掠金银美女,你要
那些没用的美女做什么?难道要骑着美女攻城掠地,大抢好马吗?”

    蒙古众将一起大笑起来,兀良合一怒就要拔刀,巴图铁不达忙道:“好了!
张弘范言之有理!”

    大国师颜丁图里犹豫道:“只怕有诈?”

    张弘范道:“没诈那才是怪事哩!那个鸟使,你说大晋皇帝这时忽然提出与
我大蒙古议和,意欲何为啊?”

    曹通满脸堆笑道:“也没有什么?大晋的扫北大元帅曹霖,正在晋阳和犬戎
的伪楚军僵执,我们大晋皇帝想请蒙古大汗助他一臂之力,从伪楚的背后捅他一
下,事成之后,曹元帅立即退回淮河南边去,晋阳的所有财物,全归蒙古大汗所
有!”

    哲别不信道:“天下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明白说吧!你们汉猪,到底在打什
么鬼主意!”

    张弘范一边朝巴图铁不达直使眼色,一边笑道:“既是如此,我们就接受大
晋皇帝的议和,只是我们大蒙古不善于攻坚城,为之奈何?”

    人精曹通对张弘范的鬼脸只当不见,继道:“这个放心,我们带了一种攻城
东西来,但这种东西极难制作,所以数量有限,只有一百多个,只要用这种东西
弄开晋阳城墙,那晋阳还不是你们的?”

    哲别道:“那你们自己为什么不用?”

    张弘范直向哲别瞪眼,奈何哲别这蒙古人还未进化好哩,大脑根本就转不弯
儿来,奇道:“兀那姓张的,有话你就说,有屁你就放,不必挤眉弄眼的!”

    张弘范苦笑道:“天使贵姓?”

    曹通笑道:“免贵!鄙姓曹!”

    张弘范道:“我们的根源都在南朝,明白说吧,我们帮你们打伪楚不难,但
若是握离儿忽然杀到为之奈何?”

    曹通笑道:“张将军是汉人,有些事也好说了,不错!我们南晋确无意于北
伐,也无能力北伐,充其是只能和伪楚弄个平手而已,然握离儿日夜虎视江南,
今忽然又令伪楚大元帅倾巢南下,我们不得已才北上迎敌,和你们以淮河为界,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还多赚着一大块土地哩,张将军也是汉人,理应知道,我们
汉人百姓,种田、读书、做工、做生意自是没话说,但是就是不善于征战,明白
说吧,我们大晋皇帝愿意出财货、兵器、粮草,大蒙古出精骑猛将,两家合力对
付犬戎如何?”

    哲别立即就跳了起来,怒声道:“天下竟然有些便宜之事,我们去拼命,你
们汉猪倒坐亨其成?”

    巴图铁不达却是听出名堂来了,忙道:“哲别!坐下来!汉使,这事也不是
不能商量,只是每次征战,死伤不能定数,你们南朝的财货怎么个给法呢?”

    曹通笑道:“这事小人说了也不算数,必须经过两国重臣细细蹉商才行,但
目前若是大可汗能从伪楚背后来一下,那最起码晋阳的财货,全是大可汗的,蒙
古和我们大晋不同,全是精骑,就算握离儿忽然杀到,大可汗能战则战,不能战
就回蒙古大草原,他握离儿再狠,能把你们蒙古人怎么样呢?”

    巴图铁不达不由大笑,以前他也和握离儿数次交手,果真如曹通所说,能战
则战,不能战就跑,握离儿虽然骁勇,果然也不能拿他巴图铁不达怎么样,当即
点头道:“好——!本汗同意你们和你们的皇帝结盟,且去帐外看看你们的攻城
利器吧!”

    几乎在同一时间,远在犬戎国都的黑龙府,自赵采菱等人大闹过黑龙府之后,
握离儿对汉畜不再相信,内宫之中,马奴一并处死,宫奴生得实在漂亮的,留做
牝畜使唤,看不中眼的一起拖至人肉市场贩卖,以充军实,有异动者,立斩不宥,
可怜那些没有的柳叶青等人反出去的漂亮宫奴一起叫起曲来。

    握离儿哪里理她们,下令犬戎勇士,把叫得最响的数名宫人,一起按住,要
割舌头,拓拔宗祥顿脚道:“那些宫畜,最珍贵的就是一条舌头,若是没了舌头,
吹箫舔痔的妙事儿,她们就做不成了!”

    握离儿恨道:“小皇叔不必多言,对待汉畜,必要采取雷霆手段,这些奸狗,
略不留心,她们就会作反,大意不得!”

    金铃子道:“不如让交给我,留作前驱,伐汉之时,自会用得上!”

    那些被凶悍戎兵按在石板地上的宫奴一起挣扎,悲叫道:“长公主!贱畜愿
为先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握离儿看着那几个妖美的宫奴,着姻体,雪样的肥股乱扭,不由又犹豫起来,
感觉就这样把她们弄残,是有点可惜了,走上前去,抬脚踩在一只漂亮牝畜的粉
颊上,那只牝畜忙不叠的伸出来,去舔他的靴底。

    握离儿扬起手中的马鞭,“啪——!”一声,抽在那只牝畜的粉背上,那只
牝畜荡的哼了一声,乖乖的蹶起肥股来,双手努手向后,扒开两片肥美的臀瓣,
露出牝户,菊门向上完全张开,去迎合握离儿的马鞭。

    两名按住她的戎兵,忙抢上前,一人一只脚,狠踩住她的膝弯,怒叫道:
“不准动!”口中叫着时,下面的两条一起翘了起来。

    握离儿挥挥手,两名戎兵会意大喜,一在前,一在后,一条塞进那宫奴的小
嘴中,另一条毫不留情的捅入她的娇嫩的牝户中,一插到底。

    那只汉家的极美牝畜,立即摇着光滑如绸的动人,疯狂的迎合两名长相丑恶、
浑身生满黑毛的戎兵,一双纤手,紧紧的抱住前面戎兵的根,樱桃小嘴努力的张
到最大,艰难的把那条狰狞的整根吞入,呛得泪水直流。

    前面的戎兵一手抓住她的秀发,一手扶胯,快活的把在她的小嘴里送进送出,
后面的戎兵,在她的牝穴中捅的沫儿直翻,牝畜的两个大,如吊钟似的拖着直晃,
奶尖上的奶铃响个不停。

    握离儿蹲来,伸出蒲扇般的粗手,在那牝畜摇晃的嫩乳上,狠狠的抓了又抓,
想了又想,终于道:“也好,不过你得把你的犬戎女兵,挑选一千名出来守内宫!”

    金铃子披嘴道:“皇祖母、皇太后、皇后全给那些贱畜杀了,两个皇侄生死
不明,皇兄的后宫,此时不守也罢!”

    握离儿闻言又恨,急立起身来,挥动马鞭,在那宫奴的姻体上,连抽了几鞭,
那宫奴只是悲叫,并不敢反抗。

    金铃子用马鞭抬起那名宫奴的优美的下巴,冷声道:“这只汉畜不错,叫什
么?”

    那名宫奴忙媚笑道:“贱畜名叫连炽,愿追随长公主,水里水里去,火里火
里去,但不想曲死于此!”

    金铃子点头道:“很好!”凤眼在那两名戎兵身上一转,道:“爽过了还不
快滚!连炽,你以后就做我的前锋,编为滚刀营!”

    连炽奇道:“滚- 滚刀营~ ?噢~ !贱畜万分愿意,谢长公主开恩!”跪了
下来,伏地磕了一个大大的响头,额头就有鲜血流了下来,却浑未觉。

    金铃子冷声道:“连炽!你不是城府极深,就是天生贱种!”

    连炽忙道:“贱兽是天生贱种!”说罢就蹶着肥白的屁股,温训的替金铃子
舔起长靴来。

    金铃子也不推辞,由她效忠,高声娇叱道:“孙婧、汤旋,你们两只贱畜,
给本公主爬出来!”

    孙婧、汤旋忙不叠的从众丽兽中爬了出来,直至金铃子脚边,伏地磕头道:
“贱畜护宫不利,罪该万死!”

    金铃子冷声道:“抬起头来!”

    两只牝兽虽知没有好事,哪敢不依,乖乖的抬起粉颌,金铃子伸出一只手来,
“啪——!”的一声,抽在孙婧如玉般的粉颊上,孙婧的嘴角立即流出血来,却
是动也不敢动,直挺挺的跪着,温训的道:“谢长公主责罚!”

    “啪、啪——!”两记耳光,连正反抽在汤旋的吹弹得破的玉靥上,汤旋也
是直挺挺的跪直了姻体道:“谢长公主恩赏!”

    握离儿道:“妹子!你别告诉我,随便给她们几个耳光就了事了,这些汉畜,
为兄的虽给你使唤,但日后若要她们或是劳军,你得乖乖的令她们来!”

    金铃子道:“那是自然,令让她们以下贱的身体,犒劳我伟大的犬戎勇士的,
是她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管是皇兄自己要用,或是我伟大的犬戎将士要用,
她们必须奉献其下贱的身体!”

    阶前空场上跪着的三千名漂亮的汉家宫奴,听得默默无语。

    金铃子道:“本公主说的话,你们听清楚了吗?”

    三千宫奴一惊,白花花的跪满一地,一齐伏地磕头道:“贱畜听清楚了,请
伟大的犬戎爷爷,肆意使们贱畜们的身体,贱畜们万分荣幸!”

    金铃子道:“很好!皇兄!你不是还有五百余匹牝马吗?也交给我一起编入
滚刀营,自此以后,这宫中再没有宫奴,全是人形的母畜,不——!以后都叫她
们肉畜,皇兄要时,尽管取用,用完了之后,一律关入狗笼锁起来,不用时就在
我的军营或服苦役,或是慰劳我伟大的犬戎战士,也免得再有类似的变故!”

    握离儿点头道:“妹子此事办得极好!”用手指一点孙婧、汤旋、连炽道:
“你们三只肉畜,随我来!”

    金铃子道:“慢着!来人!拿三副手足链铐来!”

    马上就有亲随的犬戎女兵,拿了三副链铐,并且还有几根链子。

    金铃子对三只肉畜道:“自己扣锁牢固,我会检查,若是锁扣的有一点儿差
错,鞭B 一百!”

    三只肉畜点头,互相把对方扣锁的紧紧的,握离儿拿起一根细链,依次穿入
三只肉畜的鼻环中,将她们三个赤条条的起来,六条美好修长的,略弯曲的在冷
风中颤抖。

    握离儿拿着链头一带,三只肉畜的头颈一齐向伸直,蛮腰不得已弯了下来,
琼鼻努力的向前,如同三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待宰母牛。

    握离儿牵着三具美肉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吼道:“来人!把这些护宫不力
的肉畜,全部抽一百皮鞭,抽完之后全部赤身押在大街之上,任人凌辱三日,只
给水喝,不准吃食,三日之后,就由皇妹带走严加调训!”

    阶下犬戎力士一齐应诺,三千名肉畜一齐磕头道:“谢大皇帝陛下格外开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下来,就是一大片的美女乖乖的伏在青石地面上,高高的蹶起一个个为滚
圆的肉股,接受鞭刑,靡的皮鞭着肉身此起彼伏,夹杂着凄楚的哀鸣声,行刑的
犬戎力士,抽着抽着,就丢开皮鞭,把塞入那些浪叫着的肉畜体中。

    肉畜不怕,只被刑罚,牝穴被捣入,总比身体上挨着狠毒的皮鞭强上百倍,
小半个时辰后,就开始有肉畜被戎兵用木枷枷住头颈,双手亦放在枷上,粉颈上
系了绳子,弄好之后,陆续的被牵到大街之上,任犬戎人弄,被俘的汉女,上自
公主皇后,下自奴婢丫环,无不如此,赤身的上到大街任人弄之事,对汉家女俘
而言,如同家常便饭一般。

    一个月后,黑龙府犬戎的朝堂之中,犬戎人在平定了渤海的内乱之后,尽收
渤海之兵,加上犬戎本族的子民和五国三川九沟一十八寨的盟军,共计大军十五
万,这已经是他们大荣国的全部家当了,而这十五万大军,军粮还成问题,好在
他们北方各民族抢劫成瘾,此去南征,只有靠沿途抢劫了。

    依拓拔宗祥、拓拔宗望和拓拔通的看法,这十五万戎兵,若在南朝无人之时,
自可依仗单兵本能的骁勇,大打胜仗,但是现在南朝已经有大将了,一旦南朝有
了大将的统一指挥,在汉人训练有素的官兵战阵中,没有章法的单兵作战,只是
死路一条,所以还要再征兵,至少要有大军六十万,方才可伐汉!

    握离儿到哪儿去搞六十万兵去,幸好关键时候,深知汉家韬略的拓拔宗祥提
醒他,前年汉臣杜海量之议,握离儿急病乱投病,当即采纳,把大烈国的奴隶、
俘虏,大晋国的奴隶、俘虏,许以可以自由且可论功行赏的各种好处,把这些乱
七八糟的人一起编入军中,这样算下来,可凑足大军七十余万。

    就在此时,有探子密报,说临安杜府来人了。

    握离儿道:“朕正想着这事哩,杜汉猪就派人来了,很好,快令那条狗爬进
来!”

    戎兵立即就传道:“大皇帝有旨,唤杜家的狗爬进去!”

    殿外有人应了一声,片刻之后,果然有一名衣着光鲜的汉臣狗似的爬了进来,
老脸一抬,竟然是曹适那个老滑头,进殿就吠了两声道:“贱奴杜适,奉家主人
之命,有要事来见大皇帝!”

    握离儿并殿下戎臣一齐狂笑起来,曹适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丝丝羞耻的
表情也欠奉,脸带笑容,平静的看着殿内诸戎。

    握离儿羞辱不成,自讨了没趣,怒声道:“朕要你爬进来,你个贱奴,难道
连一丝丝的廉耻也没有?”

    曹适笑道:“所谓入乡随俗,小人第一次出使大荣国,自会按大荣国的风俗
办事,既是大荣国的文臣武将都是爬入殿中的,小人虽觉奇怪,但也只好照贵邦
的风俗行事了!”

    殿内的犬人一起跳了起来,拔刀的拔刀怪叫的怪叫。

    拓拔宗望道:“那汉猪!难道就不怕本王宰了你吗?”

    曹适无辜的道:“是我爬得不对吗?”

    拓拔宗祥摆手道:“罢了!我来问你,你替你们大人出使其他国家,也是爬
进人家屋里的吗?”

    曹适傻笑道:“看出使什么国家,出使人国当然是走进去的,出使狗国自然
是爬进去的,若是出使蛇国,指不定要游进去哩,哎哟哟——!我们这些在外办
事的,真是有苦自知哩!”

    握离儿更怒道:“你是说我们是狗国吗?”

    曹适笑道:“不是狗国怎么让小人爬进来呢?”

    握离儿暴跳道:“老子宰了你!”

    拓拔宗望忙道:“大皇帝息怒,这事是我们自取其辱了,那个什么的杜适,
我来问你,你家老爷叫你来此何干?”

    曹适笑道:“其实是晋帝让我来的,托言是杜海量,我这份手书也是晋帝授
意杜海量写的,若是有事,本是杜海量图谋不轨,不关晋帝之事!”

    握离儿听得一脸的雾水,茫然道:“不明白!你个鸟使,有话直说,不必绕
弯!”

    曹适摊手道:“我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还要怎么说?”

    拓拔宗祥叹气道:“大皇帝!那使者其实在说,是晋帝有话和你说,却怕被
曹小狗知道后发飙,因此只说是杜海量和你搞鬼,不关他晋献帝的事,倘若哪一
天东窗事发,曹小狗发横找人霉气时,可不要找他那个当皇帝,所谓冤有头,债
有主,只找杜海量就行,至于曹小儿发狠后把那个杜海量怎么样,都不关晋帝的
事,使者——!是这样吗?”

    曹适叉手施礼,笑道:“很是——!”

    握离儿更是茫然道:“很是个屁!老子更听不懂了!”

    拓拔宗望叹气道:“大皇帝一个大字不识,听不懂就对了!汉人的权谋之术,
厉害的紧!”

    握离儿咬牙道:“厉害?有朕的锤厉害吗?”

    拓拔宗望苦笑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大皇帝固然是我们犬戎的
不世英雄,但若你在汉疆,只会武艺,不知兵法,充其量做个马前开路将罢了,
就算习武,若是文化水平不高,高深的武学思想,你也理解不了,练来练去,只
是个傻鸟罢了!”

    犬戎人不象汉人,说话有个顾忌,这是好事,也是坏事,握离儿气道:“四
皇叔这是长他志气,灭自己威风,那我问你,果若如你所说,汉人的晋阳城就攻
不下来了!”

    拓拔宗望叹气道:“当年孤兵围晋阳之时,做梦都怕汉人的方面部队来晋阳
勤王,就是直隶、河北两道的汉家兵将,就有正规精甲四十万,若再有得高望重
的汉人登高一呼,说是雄兵百万一点儿也不夸张,果真那样,当年我们合族都要
葬送在汉地了!”

    握离儿哂道:“四皇叔是越老胆越小,此次南征,不必四皇叔去,我自将大
军前往!”

    一旁一直不发言的老王爷拓拔通道:“宗望不去也好,可在黑龙府看家,以
防蒙古、韩国、日本来攻,宗祥却是非走一遭不可,没有深知汉俗的大将在军中,
不用想猜也是大败的下场,那使者,晋帝叫你来,可是为了曹霖?”

    曹适挤眉弄眼的笑了一下,道:“正是!”

    大晋的皇帝,向来是重文轻武,曹霖功高盖主,以拓拔通多年在晋的经验,
知道晋帝断不会容此人长期存在,曹霖的老子曹猛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拓拔通见曹适向他挤眉弄眼,立即就道:“大皇帝!请让众臣退下,宗望、
宗祥、金铃子、握狼布、握西河、万斯隆、乌里本几个留下!”

    拓拔通在犬戎中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甚至还凌驾于握离儿之高,他掌握的
可是犬戎的神权,握离儿一挥身,众臣退了下去。

    拓拔通道:“杜适,孤来问你,我们派到临安的右军师鬼巴礼是生是死?”

    曹适道:“老王爷明鉴!鬼巴礼在北归途中,已经被曹霖派人斩了,所以晋
帝才令我前来亲传我们两家通好之意!”

    握离儿恨道:“曹小狗猖狂之极,竟然斩我的重臣!”

    拓拓通道:“江南乃是曹小狗的老巢,鬼巴礼背着曹霖和晋帝弄鬼,不被斩
才是怪事,杜适,有话请讲!”

    曹适掏出一封书信来,却是薄帛的,展开来是长长的一卷,道:“大皇帝请
看!”

    握离儿令人接过去,却是看不懂,不耐烦的问道:“你先说说看!”

    曹适道:“晋帝同意,以莫须有的罪名,诛杀曹小狗,然后两家议和,就以
淮河——大散关一线为界,每年进贡白米十万担、茶叶二十万担、丝绸二十万匹、
精铁二十万斤,美女三千名、精盐五千担,金五千锭,银一万锭•&#8226
;•• &#8226 ;•!”

    握离儿直听得眉开眼笑,听完后才道:“果是如此,你们那个鸟皇帝,朕不
灭他也罢!”

    曹适接道:“还有一事,曹霖说是劫到了贵国的二位太子为质,不知此事当
真否?”

    握离儿跳了起来道:“现如今我那两个皇儿在哪?”

    曹适道:“就在他的军中,杜大人用尽了计谋解救,然曹霖就是不交人!”

    拓拔通的贼目微闭了一下,借此掩饰心中的恨意,然后睁开,平静的道:
“大皇帝不必在意,生死有命,二位侄孙真是有事,只能怨他们自己命苦,我们
犬戎人,断不受汉人要挟!”

    曹适笑道:“老王爷说的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

    握离儿怒道:“对什么对!金宝儿、银宝儿可是我的孩儿!”

    拓拔通瞪了他一眼,转向曹适道:“还有什么消息,可一并说来听听!”

    曹适道:“曹霖说动了蒙古的巴图铁不达,两家结盟,共同对付大荣国,说
好了先灭了大荣的走狗伪楚,再合力向东,攻打燕京,此时恐怕蒙古的大军,已
经奔赴晋阳参战了!”

    拓拔通脸色一变道:“蒙古乃天下最大的产马地,若果是如此,这事就不妙
了,宗祥!你可速去打探此事是否属实?”

    金铃子忽然笑道:“此事不必打探了,蒙古自猜查台死后,就和我们成了生
死对头,此次南征,蒙古是我们要防着的最大敌患,不如我们不走燕京,反从蒙
古绕道,直捣晋阳,与曹小狗会战,蒙古主力精骑若是去了晋阳,我们大军就在
蒙古休整,大掠粮草辎重,顺手灭了蒙古之后,再从蒙古人的后面堵住他痛宰,
若是蒙古没有出兵晋阳,我们忽然绕过去,定也能杀他个措手不及,逼退了蒙古
主力之后,再从容伐晋,有何不可?”

    拓拔宗祥道:“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金铃子所言甚是,不过还可完善,
我们精兵七十余万,可兵分两路,大皇帝亲率四十万大军,以步兵为主,堂堂正
正的自山海关,经燕京去援那个大楚,我和金铃子,却率主力精骑三十万,绕道
去攻蒙古,能灭掉最好,若是灭不掉,如金铃子所言,也能打他个丢盔弃甲,尽
可能抢夺马匹粮草,把蒙古远远的驱赶开,以防我们和曹小狗大战正酐时,蒙古
从我们背后捅一刀!”

    拓拔宗望道:“如此甚好,然具体兵将如何调动,还要斟酌,大皇帝这边,
可走走停停,摆足威风,一来可做个晃子,给宗祥做个掩护,二来可使陈术死命
守城,尽可能的消耗曹小狗,等我们去会战时,可收奇效!”

    拓拔通道:“还有一路奇兵,杜适,你回去后,可传语晋帝,要想他大晋皇
权太平,可趁曹小狗被我们缠上的时候,从临安出兵,攻下曹小狗的应天、姑苏
两处老巢,那时曹小狗的强兵狠将都在外面,晋帝可一鼓作气,夺回大权,到那
时他才是正真的大晋皇帝!”

    曹适应道:“喏——!小人必会传达!”

    拓拔通道:“既如此!尊使请回,告诉晋帝,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他想不
想中兴大晋,就在此一举了!”

    曹适告退。

    拓拔通目送他远去,转头道:“还有一事,孤已经凑齐了一万汉畜,全是三
十以下的壮男,就在这几日,可去外兴安岭,唤醒我们伟大的天犬大帝,然后和
那个乌龙圣母祭炼出来的母僵尸交配,就可得到天下无敌的犬戎第一代战士!”

    拓拔宗望道:“天犬大帝还是不唤醒为好,听说唤醒之后,必要吃五百名童
女,方才肯交配,且活人不行,必要僵尸方可,而老人家后,也未必会有孕育地
犬,要得到真正的犬戎无敌勇士,还要交配几遭才行!”

    拓拔通道:“这个孤也知道,但若此次南征不顺,不出三年,曹小狗必会灭
我犬戎,孤不得不做两手准备,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次南征大胜,但多出数千
天下无敌的战士,也不是件坏事!”

    握离儿点头道:“皇叔祖说得极是!”

    拓拔通道:“大皇帝!把你的那些肉畜,全部给我罢!”

    握离儿不解道:“这是为什么?”

    金铃子笑道:“那些肉畜现在全在我这,共计三千五百四十二只!皇叔祖要
用,尽管派人来取!”

    拓拔通笑道:“这些肉畜,也不是我要用。”

    握离儿道:“只是皇叔祖全牵走了,侄孙的就没地方放了!”

    拓拔通笑道:“此次征南,还怕抓不到汉畜不成?我也不是现在就要,也要
不是当真全部就要,三千五百余只肉畜,给我两三千只就行,你自可将中意的挑
出来留着。”

    握离儿笑道:“如此甚好!但皇叔祖不是自己用,要这么多肉畜做什么?”

    拓拔通笑道:“天犬大帝与母缰尸前后是地犬,地犬全是母的,再与血尸交
配,产出地獒,獒全是公的,再与有武功根底的肉畜,就可产出我们第一代伟大
的犬戎战士了!”

    拓拔宗望奇道:“一般的汉畜不行吗?”

    拓拔通道:“不行!若是体质不好,母体在和地獒交过后,立即就死了,断
不能孕出我们犬戎人来!”

    握离儿道:“陈术那个没用的东西,不断的催朕发兵帮他,也罢,今日我们
就合计好了,然后发兵!”

    话分三面,再就山西天峰岭中,有三千旧晋的龙卫军、禁军,自犬戎入侵后,
逃出了晋阳,这些年又收留了许多大晋的子民,山寨之中,也有了一万余兵将,
为首的大将,正是当年龙卫军的副将裴从龙,跨下马,掌中四十六斤迎风鎏金镗,
杀法骁勇,罕有对手,乃是天下风云榜中排名第二十九的好汉,江湖人称“山西
鎏金镗”。

    手下四名兄弟高愧、晏空、栾荣、张征,也是从前龙卫军中有本事的军官,
虽然江南的曹霖多次派人以将令相招,但裴从龙自视甚高,都不肯答应归入曹霖
帐下。

    这一日,兄弟五个正在忠义堂中闲坐,忽然有锣锣进来,单膝点地道:“大
王!有圣旨到!”

    晏空奇道:“圣旨怎么到我们这里?大哥!接是不接?”

    裴从龙大笑起来,伸手道:“来人!摆香案接旨!”

    张征道:“慢——!大哥呀!曹大帅三番五次的令人拿将令相招我等,大哥
都是爱理不理,此次若是奉诏,传扬出去,恐曹大帅心里不爽!”

    裴从龙笑道:“他曹霖只不过个造反杀官的贼,我们为什么要到他的手下胡
混,今日有圣旨相招,正合吾平生所愿。”

    张征道:“朝廷无道,所以才至于此,今天下大势,有风云突变之势,我们
若是错投了主公,日后可能连容身之地也没有了!”

    晏空、栾荣、高愧三个尽皆点头。

    裴从龙道:“不必多言,我做大哥的,再不济,也不会带着你等众人从贼,
接旨吧!”

    传圣旨的不是太监,而是一名官员,年纪颇大,圣旨中赦封裴从龙为晋阳留
守使,官阶一品,传完了旨后,转身就走。

    裴从龙道:“天使不必着急,可去我后庭喝茶!”

    那官员笑道:“实是有要事在身,将军不必在意!”

    栾荣看那天使眼熟之极,皱眉想了又想,忽然暗惊道:“哎呀!原来是他!”

    待那天使走后,寻了个由头去了,高愧眼晴看见,也不点破,这动乱之秋,
哪有不为自己着留条后路的,见裴从龙喜不自禁的在看那圣旨,也寻个由头溜了。

    栾荣从角门策马出来,在天峰岭脚下等着那个天使,那天使半晌方到,栾荣
横马劫住道:“曹逐将军,还记得当年的栾荣否?”

    曹逐大惊,忙令人停了下来,打马跑到他身边,小声道:“栾荣,你个小王
八羔子,却等怎样?”

    栾荣笑道:“逐公!这天下大乱的,若是想小子不怎么样,你须指一条明路
给我!”

    曹逐在人家的地盘上,知道跑不掉,只得低声道:“栾小子!我家小主人三
番五次的招你们,你们是王八吃秤陀——铁了心的不来,今日只是一道圣旨,你
们就奉了,摆明了不想投效我家小主人,今自去做朝廷的大官,又来刮噪什么?”

    栾荣笑道:“逐公莫气,如今天下谁人不知大晋气数已尽,那个献帝,依曹
帅鼻息,躲在临安苟且渡日,若是曹帅不弃,就收留小的则个!”

    曹逐没好气的道:“明着招你你不来,却私低下鬼鬼祟祟的,到底打什么鬼
主意?”

    栾荣低笑道:“总是碍于裴从龙的面皮,又没有人引见,不好公开撕破了面
皮,去投曹帅,如今恳请逐公引见!”

    曹逐笑道:“那好!你且让开道路,我回去之后,自会和我家小主人说项!”

    栾荣笑道:“既如此,我就和逐公一起回去如何?”

    曹逐道:“这个?也好——!”

    栾荣大喜,正要谢时,身后林中有人道:“栾荣!你个贼,如何就拉下了我?”

    栾荣回头一看,正是高愧,大惊,将手中镔铁枪一紧,道:“高二哥!如今
天下大乱,人各有志,你却不能怨我!”

    高愧却将手中的飞花斧背到了身后,笑道:“兄弟不必如此,某也久闻曹大
帅之名,想出曹大帅去谋个出身,不知二位肯提携否?”

    曹逐笑道:“欢迎之至!”

    高愧道:“好——!既如此,我们只有这兵器马匹,说走说走!”

    曹逐道:“等一等!老夫想过了,你们两个还是暂时留在天峰岭,但可休书
一封,让我带给曹帅,裴从龙那样子,定是肯奉圣旨了,只要他肯奉旨,日后你
们众人,自可名正言顺的归于曹帅帐下,不必如此鬼鬼祟祟!”

    栾荣想了一下,道:“也是!”

    曹逐队中,自有笔墨,当下高、栾二将休了书信,托曹逐带回,然后告辞回
山去了。
作者: senglin08    时间: 2011-11-16 12:48

             第二十卷曹霖登基

              第一章诱战乳燕

  大晋时的五月天气,尤其的闷热,曹霖攻城也快两个月了,此时脱了上身衣
甲,赤身拿着马鞭,在晋阳城下督战,令那些伪楚的降卒蚁附攻城。

  陈术喜不自禁,想不到曹霖野战骁勇,攻起城来却是这样的不济事,握离儿
已经令人飞骑传信,犬戎四十万大军不日就会进关,要他放心。

  曹霖虽是日日变着法的攻城,但好象都不怎么凑效,城里守将虽担心受怕,
但所幸曹霖始终攻不破晋阳那高大的城墙。

  燕娉婷想得却是另一回事,三番五次的进言,说是曹霖定是在等什么,不如
开城试战,都指挥使郭德等人一起反对。

  今日里曹霖又在攻城,对城次中守将,根本就没放在眼中,不唯赤身上身,
身边还没有任何警卫部队,手中又没有拿那杆飞龙大刀,似乎有机可趁。

  燕娉婷忍了片刻,日头已近午时,曹霖身边确是一点也没有伏兵的痕迹,不
由心中一动,似乎猜着了曹霖的心意,脚一跺,对手下战畜道:「替我准备风吼
兽,拿我的枪来,要快!」

  妖兽李映怪怪的看着她道:「娉婷!若是主人已经被曹霖拿了怎么办?我们
也须留一条后路不是?」

  燕娉婷娇怒道:「主人自在卧虎城,那城藏在吕梁山深处,又有大法师青云
子主执,留守的樊崇、盖延又骁勇无比,曹霖要想攻破卧虎城,门儿也没有!」

  妖兽韩姎也是怪怪的看她道:「娉婷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的修为已经在
青云子之上,主人已经不能控制你了?但你若是把曹霖得罪的很了,我们也会跟
着倒霉!」

  燕娉婷娇笑道:「怎么可能?别哆嗦了,战机稍纵即失,送你们一句话,如
我等要寻个好主人,得叫那个主人看得起我们才行,守城的,开门放我出去!」

  城门守将展图道:「贱兽!你要做什么?」

  风吼兽上,燕娉婷浑身玄甲,勒兽执枪笑道:「姓展的,再叫我一声贱兽,
信不信我捅你几个透明的窟窿?」

  展图跨下马,手中锤,向来骁勇,并不怕她,看了一会儿,忽然笑道:「开
城,放燕出去!」

  燕娉婷恨得牙一咬,却是无可奈何,城门一开,未等吊桥完全落下,双腿一
闪,风吼兽已经冲出了城门,直奔曹霖。

  曹霖光着个大膊,正在乱哄哄的城下督战哩,忽然间城门一开,吊桥就落了
下不,只见一大团玄色的战影,风似的直冲了过来。

  曹霖似没有兵器在手,大叫一声:「不好——!」回马就走。

  大青马虽是龙种,却好象没有大陆之上跑得最快的风吼快,曹霖只挑人多处
跑,七转八转的刚绕了两个圈儿,燕娉婷的风吼兽就到了背后,妖叱道:「曹霖!
这下看你往哪走?拿命来!」

  大青马上,曹霖忽然回身,「呛——!」的一声,雪青色的逆天斩,快之又
快的架开了她开着尖叉的燕尾枪尖,笑道:「好家伙,弄了条蛇信子出来,背后
偷袭,想占老子的便宜吗?」

  燕娉婷怒道:「没见识,这是六合燕尾枪。不是蛇信子!」既是突袭不成,
言毕更不停留,转身就走。

  曹霖怒道:「你当我不知你是谁吗?骚燕子!今天你既出城来,就走不了了,
看刀——!」

  燕娉婷回头一看,果然通往城中的路,全给步兵堵了起来,要想过去,就得
把挡路的全杀了,曹霖却是变戏法似的摸出了两把刀来,反来赶她,燕娉婷知道
中计了,一咬牙,回头再战,只要杀了曹霖,那后面挡路的,都得散去,这就叫
树倒猢狲散。

  曹霖手中的逆天双斩可不好惹,虽是短兵,「耍耍耍——!」一连几刀,劈
得她浑身香汗淋淋。

  燕娉婷忽然叫道:「看镖!」

  曹霖头一偏,燕娉婷一拨风吼兽的兽头,往东就败,本应是乱哄哄的攻城部
队,忽然就不乱了,迎面的步兵忽然向两边一分,捧出一员女将出来,那女将一
身的梨花盘凤穿云甲,一对彩云战靴,手执一对玄冰梨花枪,跨下雪花豹,倾城
绝色,娇叱道:「樊若兰在此!骚蹄子!哪跑?」

  燕娉婷杏眼圆睁,怒叱道:「接我者死!」六合燕尾枪一翻,如毒蛇吐信,
直剌樊若兰,樊若兰小嘴儿一披,左手枪「啪答」一声,划开她的枪尖,右手枪
翻腕直奔她的左胁。

  燕娉婷大惊,在兽背上一仰身,倒挂在鞍桥边,去躲那快若闪电的一枪,忽
然身体一轻,耳边有男声大笑道:「!还不是落在我手上?」

  燕娉婷抬头一看,正是曹霖,想也不想,抬腿就踢,曹霖拎着她的拌甲皮带,
将她往边上一带,粉腿落空。

  曹霖左手刀已经插回了马鞍上的刀鞘中,右手刀一翻,用刀背打落了她手中
的枪,复又插回了右手刀,腾出双手来,一手按住她的颈背,一手在她肥美的翘
臀上,连打了几个屁股。

  燕娉婷拼命挣扎,宛如一条刚离开水的鱼。

  曹霖大笑道:「等了许久,方等得你个!今日里就让你快活快活!」

  燕娉婷张口就是一口唾沫吐出,曹霖头一偏让开,伸出的来,「噼啪——!」
连抽了她几个响亮的耳光,笑道:「牝兽都是要训的,不是自己的牝兽,都是不
听话的紧!」

  燕娉婷怒道:「曹霖!我已经和我家主人订了契约,就算你擒到我也没用,
只要我家主人一个念头,我就死了,你不是爱奸尸吧?」

  曹霖冷笑道:「昨夜我令薛政龙招你等,偏你没有反应,这是为何?」

  樊若兰笑道:「不是她没反应,而是她比其她的妖兽狡猾几倍,知道薛政龙
落在了我们手上,所以今日就跑出来送货上门了,小!姐姐说的对也不对?」

  燕娉婷被人猜中心意,恼怒异常,把头背过去,不想理樊若兰。

  曹霖笑道:「这只小蹄子,比起当年的熙婷来,其狡猾有过之而无不及,不
仅仅是送货上门这么简单,她要向我证明,她不但有玩的价值,还有用的价值!」

  樊若兰笑道:「贱兽不能生育,若只能给爷当做一团肉玩弄,而不能上阵征
杀的话,爷还能这么疼若兰吗?」

  曹霖笑道:「能!当年如此,现在还是如此!若你当年乖乖的听我的话,留
在姑苏哪儿也不去的话,我会更疼你!」

  樊若兰郁郁的道:「爷只是嘴上说说吧?」

  曹霖笑道:「凡在我军中的兵将,必要用敌猷首级来献,方能得到提纂,同
样,凡我私房中的奴兽牝畜,必要为我生下一子半女者,方才能升为妻妾,若是
不能一视同仁,内外怎能服众?你和雪君没有一子半女而能升为我的肉妾,已经
是格外开恩了。」

  樊若兰陪笑道:「这肉妾的新名词儿,也亏爷能想得出!」

  曹霖笑道:「肉妾比奴妾要高,比正式的妻妾要低,以后那个叱列芸荥,若
是再不能生育了,也只能升她做肉妾!」

  迎面姜雪君飞豹赶到,失望的道:「该死的小燕儿,怎么就不走我这面,倒
让若兰得了功劳,在爷面前炫耀!」

  燕娉婷在曹霖的怀中又乱动起来,曹霖点了她的麻穴,丢给姜雪君着:「替
我洗剥干净后,令她跪在私帐中等候!」

  姜雪君恭声道:「是——!」接了燕娉婷去洗剥去了。

  曹霖一把搂住樊若兰的细腰,大叫道:「收兵!」

  樊若兰也不挣扎,由他搂着腰儿,低声的道:「爷——!若是你百年之后,
若兰又当如何哩?」

  曹霖笑道:「我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怎么会有什么百年之后的说法?」

  樊若兰道:「乔先生说过,若爷不去取这人间富贵,自可修成大道,但是爷
既得人间富贵,免不了就会遭天妒!」

  曹霖笑道:「我现在已有五子,真若是有百年之说,我可将你赐给我其中的
一子,再做肉妾,到时你可要好好服侍,别让我的儿子嫌你老了!」

  樊若兰笑道:「贱肉命苦,这身贱肉给老子玩过之后,还要给儿子玩!」

  说话间来到大帐,有人牵过两人的坐骑,接过两人的兵器,曹霖随手扣住樊
若兰粉颈间的项圈扣环,有女畜递上链子,曹霖将链子穿过樊若兰项圈上的扣环,
将她扣了,就往大帐后面的私帐中牵,原来如樊若兰此等肉妾、奴妾、牝兽等等,
在主人身边时,日夜都要配戴项圈,鼻、奶、牝处的钢环也要戴齐全,以示主人
宠爱,否则的话就是弃畜。

  私帐也分两层,樊若兰一进外面的那层私帐,就脱去本身衣甲,螓首一转,
耳朵上长长的耳坠的溜溜直晃,明丽的俏脸之上,琼鼻之间的鼻环银光闪闪,姻
体上下,只有几根黑色的皮带,勒在上下,挤得奶尖上的两个奶铃儿发出清脆的
响。

  肉档之间,束着一条黑色的皮带,细腰前胯处,锁着带的两个铜锁,带底的
透气孔中,透出七个亮晶晶的牝环,牝环从带孔中拉出,由一串碎铃儿把七个环
儿连在一起,后背、前胸、小腹、内外侧全是艳的纹身。

  曹霖把链子收紧,把她带至近前来,从后面搂住她的细腰,让她纹着艳纹身
的后背,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胸膛,前面的手先向上捏弄那依然肥硕的,逗弄了几
下奶环,然后向下,掠过艳丽的小腹、在锁着的牝穴前玩弄盘旋。

  再向下,要摸她的,樊若兰忙高高抬起曹霖摸着的那条,由他在纹着瑰丽图
案的肉腿上里里外外的尽情玩弄。

  曹霖解开带上的扣锁,低声道:「这趟辛苦你们两个了,薛政龙逃回卧虎城,
被你们两个抓到整子儿,飞虹散人也教雪君毙了!」

  樊若兰笑道:「可笑那飞虹散人,还敢在雪君面前玩弄妖法,岂不知那个骚
蹄子,就是以妖法迷惑众生的。」

  曹霖笑道:「今次又抓住了薛政龙,我真不知道是杀他好还是放他好哩?」

  樊若兰笑道:「你我还不了解?必会杀之而后快!」

  曹霖笑道:「现如今我不同于以往了,总要摆个样儿给天下人看,就是既要
做又要立牌坊那回事儿,要不然我抢天下,百姓必不拥护,薛政龙被擒后,什么
事都乖乖的配合,问什么说什么,且情愿交出所有牝兽、兵将、财宝,只求他一
家人的性命!」

  樊若兰笑道:「你倒是直爽,天下哪有你这样的人王?呀——!他那一家有
多少人啊?」

  曹霖放开咬着她的奶头,笑道:「是凡抢天下的,都是满口的仁义道德,一
肚子的男盗女娼之辈,抢天下时,变着法儿的骗百姓,给百姓些许好处,以迷惑
人心,一旦得到天下,就什么也不是了,乌龟还是乌龟,王八还是王八,给百姓
的好处,也会渐渐的再收回来,不是有那句话吗?叫什么来着,噢——!兴,百
姓苦,亡,百姓苦,做百姓的要想不苦,只有放手一搏,管他什么王法家法,自
已做人王才行,指望别人救自己,做梦吧!薛政龙一家其实只有三个,除他之外,
只要求放他的一名正妻和一个女儿,他薛家世代簪缨,那个黄脸妻子,我不日也
罢,那个女儿,放了也没事,嘿嘿!」

  樊若兰道:「要是薛家的是儿子呢?」

  曹霖轻描淡写的笑道:「那怎么也要将他宰了!正因为是个丫头片子,成不
了什么大事,放了也就放了,若是一个儿子,指不定会出什么吊事哩,不斩草除
根,睡起觉来,怎能安心?」

  樊若兰沉思道:「有没有一天,会没有战伐,百姓自己推选自己的人王哩?」

  曹霖大笑道:「若兰在发白日梦哩?你说的事儿,或许在他族有可能发生,
可是在汉人间决不可能,你想啊,那个想被人推选的人,若真是善人,必难以辖
众,做事一是一,二是二的公平,也不可能赢得大家的好感,必要是八面玲珑的
大奸大恶之人,方能里外两手,做得让大家都满意,一旦得到大宝,就会翻脸不
认人,手中有了军队,定是屁股上生铁钩,死死的钩住那位儿,不干到死,是决
不会下来的,而其当权期间,必还会编出许多理由,令其走狗,在天下大肆宣扬
他是如何如何的伟大,这天下离了他会如何如何的糟糕等等,凡此种种,举不胜
举!」

  樊若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伏来,蹶起拿掉带后肥美的肉臀,媚声道:
「爷——!要鞭打取乐吗?」

  曹霖「噼哩吧啦」的连拍了她十几下屁股,直拍得肌肉直晃,摇逸生姿,笑
道:「比如天下绝色,换做哪个做人王,不想完全占有,说是不爱美女的男人,
不是天阉就是伪君子,我曹霖若成大事,这美女照玩,美兽照有,只要教天下百
姓的日子勉强能过得去,自没有人造反,毕竟不到山穷水尽之时,没有人会铤而
走险的!」

  樊若兰妖哼道:「只是教百姓日子能过得去吗?雪姜的千叶散花教还说要均
贫富,等贵贱哩?」

  曹霖笑道:「说是均贫富、等贵贱的,才是真正的骗人,一旦她们得到天下,
其中肯定有人会说,这天下是我们打下来的,就是我们的,和那些不相干的等什
么贵贱?均什么贫富?我在大庭广众面前,说得比她们说得还要优美动听哩!不
这样胡说八道,哪个人会拥护你哩!就如同这晋阳城,我们不必攻下来,攻下握
离儿来时也不易守住,与其蹲在这城中呆子般的挨打,不如把这城让给其他人,
让他们和握离儿拼命去?我身后自有万里疆土,拖垮握离儿那野人,实是易如反
掌,凡争天下者,不必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嘛!纵算晋阳城中的人全死光了,只
要不是我动手宰的,天下没有人怨我的,噢——!自己选条鞭子来!」

  樊若兰赤着姻体,自己爬到帐角,用小嘴衔了一条鞭子过来,张开一双肉腿,
露出挂着牝环的美穴,双手将皮鞭捧过头顶,媚声道:「求爷鞭打肉妾的贱体!」

  曹霖拿起皮鞭,「啪——!」的一声,凌空抖了一个鞭花,手腕一转,「啪」
的一声,落在了樊若兰的剌满纹身的裸背上,皮鞭落处,只红不破。

  樊若兰不依的直摇肉臀,肉档间的金银环已经全湿了,她努力的用双手向外
扒开肥白的双股,妖声求道:「求爷鞭打贱肉的牝户!」

  曹霖皮鞭一抖,果然落在了娇嫩的牝穴中间,樊若兰一颤道:「谢爷恩赏—
—!」

  曹霖鞭了几鞭,把她的牝穴、肉股都抽得红了,方才撩开战袍,掏出,喝道
:「过来!含着!」

  樊若兰未及回身,忽然一条白花花的肉影窜了上来,也如樊若兰般,处都用
皮带勒着,银铃儿响处,一口含住曹霖的,头颈卖力的伸缩的吞吐起来。

  曹霖低头一看,正是另一名肉妾冷面修罗姜雪君,在曹霖的胯下,可是一点
儿都不敢冷,樊若兰回头发现曹霖的以已经到了姜雪君口中,不由有些着恼,但
在主人面前又不敢撒野,只得仰头「呜呜」哀鸣。

  曹霖笑道:「好了!你们两个同是我的胯下之物,就不必争了,既给她抢了
过去,你不若替我舔袋袋吧,待会儿我先操你,罚她舔就是!」

  樊若兰大喜,忙爬到曹霖身后,把头从他的胯下探出,张开小嘴,伸出来,
卷住主人的春袋就舔,还不时的把全部含到小嘴儿中唆吸。

  曹霖俯来,将她的双手反扣在背后,肉妾与牝畜一般,手腕处的皮铐,平日
里是必带的,以方便主人随时驱使,顺手拍拍姜雪君的俏靥,道:「那只小骚燕
扣好了吧?」

  姜雪君被扣住一对雪腕,只用一张小嘴含着粗大的,呜呜咽咽的点了点头。

  曹霖被两只绝美的肉妾熟练的口舌舔得是一柱冲天,不停的把自己粗长的,
尽根塞入姜雪君美艳之极的小嘴深处,伸手抓住樊若兰的秀发,把她从胯间拖了
出来,随手扔在大帐的地上,喝道:「分开,扒开贱穴!」

  樊若兰哪用他吩咐,早就分开两条修长的美腿,双手绕过根,扒开水湿湿的
娇美的牝穴等他来操。

  曹霖伸出手来,在她肉档间那条的沟壑间来回摩搓数遍,打掉她扒开B 的双
手,把她的手腕皮铐上的扣锁和她脚裸上的扣锁扣在了一起,如此一来,樊若兰
左腕扣左脚,右腕扣右脚,屁股只能乖乖的朝天蹶着,任人玩弄。

  曹霖扶住她两团浑圆的肥臀,沉腰分胯的向前一挺,「滋——!」的一声,
名枪「九宵龙腾」尽根而没,樊若兰爽得发出一声长长的妖呤。

  姜雪君跟着伏来,用一双雪手扒开曹霖的股肉,寻到儿,张开小嘴伸就舔,
舔弄中还怕曹霖不舒服,螓首转动处,直把她的小儿往曹霖股缝深处钻,钻入深
处之后,小就在曹霖的儿深处翻弄旋转。

  曹霖在樊若兰牝穴中的大进大出,撞击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后面有姜雪
君自然舔不好,好几次都从曹霖的中滑了出来,曹霖在樊若兰的穴中,连捅了百
十枪,回头道:「你也过来,小狗式跪好!」

  姜雪君大喜,忙爬了过来,果然小狗式跪得好好的,曹霖笑道:「是叫你跪
在若兰身上,和她的骚穴平行排好!」

  姜雪君跪伏在樊若兰的上方,双手拄地,樊若兰在她的下面,两个挂着闪亮
银环的美穴上下重叠,水涟涟的等着曹霖来插。

  曹霖笑道:「必要开中相求才好!」

  樊若兰、姜雪君一齐道:「求爷肆意捅插我们的骚穴,贱肉感激不尽!」

  曹霖大乐,把条上下捅插,一会儿捅入上面的姜穴,一会儿插入下面的樊穴,
上下翻滚,任意驰,两块肉一叠声儿的骚呤浪叫,引得帐外守卫的张佳、蒋燕、
汪菲、吴霜四个奴妾,只把双腿夹得紧紧的,媚眼儿乱翻的在那儿磨,战袍下的
肉档内,全湿透了,偏又在警卫时间,不能将手放入。

  正没奈何时,赵冲、李宝两个活宝,勾肩搭背的在营中闲逛,逛着逛着,竟
然就逛到了大帐后的私帐外面,见帐门外四个英姿飒爽的美人儿,手握铁枪,根
夹得紧紧的,正表情怪异的在那儿用根私磨,赵冲一看李宝,低笑道:「定是大
帅在帐中操女,这四个听得忍无可忍了!」

  李宝笑道:「樊将军、姜将军回来,不但活捉了薛政龙那个废物,还带回了
许多美女,听说除了吕芡、昭露等几个大帅看中的,其她的都要赏给我们征战得
力的兄弟哩!」

  原来昭露、吕芡自黑龙府逃出之后,受了张远、张速两个的骗,跑到吕梁山
卧虎城,去投薛政龙,不想卧虎城已经樊若兰、姜雪君并四斧将宣扬郦扛、劳荐、
郁图、宣扬及千叶散花教的四大金攻破了,守卧虎城的,正是以往西凉兵马都监
樊定国的两个徒弟,樊崇、盖延两个,樊延还是樊若兰的义兄,两下里应外合,
卧虎城怎么能不破?

  乔公望料到薛政龙可能会到卧虎城,所以留了一手,破城后令樊、姜两女,
将除了樊崇、盖延及其二百靠得往的亲随留下来之外,其余的薛家子弟亲兵,一
并处死,并没有逃出一个活口出来,漂亮的牝畜丽兽也一齐关入铁笼,以便带走。

  青云子虽然道法了得,但怎么可是姜雪君那种能大合教徒,兴师造反的主儿
对手,当日被姜雪君灭了形神,先捉了到从黑龙府逃回来吕芡、昭露两个,薛政
龙大败想回卧虎城避风头,又正好给她们捉个整子,飞虹散人也被姜雪君捉了,
一并拿来给曹霖处置,若没有飞虹散人,薛政龙道法低微,自己是解不开那些牝
兽和他订的人兽契约的。

  既成功捉到薛政龙,那卧虎城就没有必有存在了,两只母老虎放火,将卧虎
城烧成一片白地后,领部下精兵,带了大批的牝畜丽兽并薛政龙、飞虹散人两个
活宝,跑到晋阳城外为曹霖助战。

  赵冲挤了挤眼睛,对李宝道:「我们打赌,大帅在操哪个?」

  李宝笑道:「定是新捉到的燕娉婷!」

  赵冲笑道:「不见得,我似乎听到是樊将军的声音哩!」

  李宝道:「不可能,樊将军的的声音我听过,没有这么妖的!」

  赵冲道:「十两银子一赌如何?」

  李宝道:「哪个跟你赌银子?这样,我们悄悄的去看一下,若是你输了,大
帅赏你的美人儿中,给我挑一个,反之,我若输了,也给你挑我的一个,如何?」

  赵冲笑道:「一言为定,以后攻陷黑龙府时,捉到的美女更多哩,只怕那时
你日不胜日!」

  李宝低笑道:「日后再说日后的事,现在我可是日不够哩!」

  两人坏笑了一下,绕过私帐外四个发情的牝畜,去看帐内的被操的美人,张
佳、蒋燕等四个是认得他们的,且她们又正在发情时间,虽见他们有些鬼头鬼脑,
只是叫他们出去,也没有太过在意。曹霖操得正起劲,私帐又在大帐的中间,层
层有人把守,也没在意会有人不传而入。

  两个活宝虚应了一声,哪里当真?绕过四只牝兽的视线,跑私帐后一看之下,
李宝低声道:「小冲子,你输了,嘿嘿!」

  赵冲懊恼的道:「好吧!就给你挑一只牝兽去!」

  李宝道:「赔本了吧!快走,小心被大帅发现!」

  赵冲道:「也去里帐看看如何?」

  李宝道:「小心死在好奇心上!」

  赵冲低笑道:「反正左右无事,看看也不打紧!你去是不去?」

  李宝道:「我不去,我自回前面等你得了!」

  赵冲低声道:「胆小鬼!」说罢翻身绕到里帐,用匕首在牛皮帐上划开一个
小洞往里看,只见薛政龙形容萎顿的倒在地上,手脚上都上了木枷,燕娉婷赤身
的跪在帐中央,两只纤手向上,粉肘弯曲,手心向着肩胛儿,手腕被扣锁在枷着
粉颈的一根长长扁铁枷上,铁枷的前面的钢环中,复有一根儿臂粗细的钢链穿过,
钢链的另一头,被铁钎打入地下。

  另有两名绝色的丽人,年齿颇轻,想来是新从卧虎城捉到的吕芡、昭露两个,
这两只牝兽被关在一只半人高的铁笼中,粉颈上的项圈被扣了铁链,锁在铁笼的
搭环上。

  另有一名老道,同薛政龙一般的也被枷住手脚,神色却是精神,想是不但被
锁住手脚,还被制住了穴道,贼眼儿不住的东张西望,位置就在赵冲偷窥的左方
两尺处,那老道虽被制住,却能说话,忽然看到赵冲,立即现出喜色,小声的道
:「那帐外偷窥的是何人?」

  赵冲不理他,刚想把眼睛移开,那老道感觉他要走,叹气道:「可怜我即将
身死,有个宝贝却不知传给谁哩!」

  赵冲少年人心性,哪里忍得住,小声道:「什么吊宝贝,拿出来看看撒!」

  那老道叹气道:「我手脚被枷,又被制了穴道,如何拿得出来,你自己来拿,
就在我身上!」

  赵冲好奇,果然从帐外探进手来,在那老道身上乱摸,摸来摸去,忽然感觉
摸到一包黏水,忙缩回了手来,拿回鼻端一闻,只觉一股甜甜骚骚的香味,头脑
一阵迷晕,一双俊目立即变得迷离起来。

  私帐外那四只骚兽,裤档底下湿得一塌胡涂,空气中散着骚美的妖香,吴霜
那只,更是把一只手伸进了上衣的里面,在捏自己的奶头,四个人八个奶头已经
完全硬起,衣甲外面都能看到那挂着奶环的奶头痕迹了。

  忽然转出一条长大的影子,猛的抱住吴霜的细腰儿,伸嘴就去吻她的俏颊,
吴霜大惊,回头一看,却是赵冲,双颊尽赤,眼睛透红,一只虎臂死死的搂住她
的细腰儿,另一只手就往她下面的处探。

  吴霜回肘狠撞,赵冲却是年轻,身体却是雄壮如狮,胁下虽遭吴霜,却是浑
然不觉,吴霜急了,低声道:「小冲子!你想死了?竟敢动大帅的禁脔?」

  赵冲理也不理,那手就在她的处乱摸乱抓。

  其余三女一齐上前来拉,李宝听到动静,也现出身来去拽赵冲,无奈赵冲理
智全失,力气比平日大得数倍,抬脚就把李宝踢到一旁,一时间,私帐外乱得一
塌胡涂,周遭当值的牝兽、妖姬及外帐的龙骧虎卫一齐都往这边涌。

  曹霖在里面操得正起劲,发觉帐外大乱,忙收起,大声向帐外喝问道:「什
么事?」

  吴霜苦挣不开,急声道:「爷——!快出来,小冲子发疯了!」

  曹霖不解道:「小冲子怎么会跑到私帐来?」

  姜雪君嗔道:「全是采菱那丫头带的,和那个丫头一起长大的小子,全都爱
偷窥人家做那种事!」

  曹霖气道:「又不是少给他们美兽妖姬了,还看什么看,有看的时间,自己
回营真刀实枪的干就是了!」

  樊若兰却妖笑道:「这些小王八蛋,和采菱一般,不但爱偷窥,还专爱偷窥
你做那种事儿!」

  曹霖血往上涌,身体晃了一晃,差点就摔倒了。

  姜、樊两个左右扶往,姜雪君奇道:「就算小冲子偷窥,也不可能看着看着
就发了疯呀?难道——?」

  曹霖道:「难道什么?快说?」

  姜雪君道:「飞虹散人原来是凝真观的杂毛,凝真观有一种秘散,名唤金沟
雾,是天下唯一种能炼成雾粉状的强效春药,只要吸入一点点,不但春情汹涌,
不交不可,还理智全失,形同疯癫。」

  曹霖大感兴趣起来,道:「唔——!还有这种春药,只是若是用这药给相中
的女人用了,她春情倒是汹涌了,可却还要发疯,如何交得?若是雪姜中了这招
儿,发起疯来,恐我也制不住你哩,如何再能和你?不好!快去看看,那老杂毛
定是想制造混乱溜了!」

  樊若兰道:「不可能?我已经制住了他几处大穴,又有枷锁着,跑不掉的!」

  姜雪君却道:「爷说的对,修道之人,往往有出乎意料之外的本领,爷自去
帐外制伏小冲子,我们快去查看飞虹那个老杂毛!」

  飞虹散人听了片刻,确实营外大乱后,忽然一改萎顿的样子,腰一挺,站起
身来,双肩一缩,骨骼轻响,很轻易的从枷中脱出手脚来,把手指着薛政龙骂道
:「没用的蠢货,我飞虹散人空有一身的本事,却是有眼无珠,错投了主人,今
日一别,我自去凝真观修真去了,从此以后,再不问这世事了,那两个也是厉害,
直到现在,贫道的穴位才刚刚冲开,日后若再遇到,定报此日之仇,走也——!」

  帐中立即起了一股灰色的旋风,刚巧姜、樊两女进来,姜雪君妖叱道:「杂
毛!走得了?六丁神甲,听吾号令,疾——!」

  旋风四周立即现出了六个人影,围住那团滴溜溜旋转的风儿,手中兵器往下
就砸,那旋风左冲右突,出去不得,忽然落了下来,直往地下去了,平整的地面,
起了一道黑线,直往西南方延伸。

  姜雪君大呼小叫,破开牛皮帐,直追了下去,刚出中军帅帐,迎面撞见吞精
狗李青蝶、

  小浪狗杭美琪、小骚狗殷思辰三个,身着的艳甲,左右跟着数十只巨犬,那
曾跟在赵采菱身边的四只獒王,赫然也在其中。

  小骚狗殷思辰娇喝道:「雪君!怎么了?」

  姜雪君道:「飞虹那个老杂毛借土遁要跑,快帮我追!」

  吞精狗李青蝶妖笑道:「有我们三个在,他跑不了!」纤指向那地下的土线
一指,数十只巨獒一齐追了上去。

  飞虹散人向西南跑,是想回他蜀中的凝真观,一口气跑出二百余里,法已用
尽,不得已钻出土来一看,身周瞬间围了数十条的巨獒,咆哮着作势欲扑。

  飞虹散人叹气道:「真是虎落平川被狗欺!」奈何身上的法器都被姜雪君搜
得光了,又没有兵器,只得干瞪着两只吊眼看。

  獒王大威低吼一声,率先扑上,飞虹散人飞脚就踢,大威头一偏,张嘴咬住
他的脚踝,小威、大虎、小虎跟着扑上,四条獒王都有半人多高,二百多斤重,
就算狮虎见到,也是避之若鬼,何况上人?

  飞虹散人料不能脱,仰天悲叫:「想不到我飞虹散人,今日死于犬口,悲哉
——!」

  吞精狗李青蝶的追电驹,此时方才赶到,妖叱一声:「放开——!「手中马
鞭凌空一抖,四只獒王不甘心的松开血盆大口,退到一边虎视。

  李青蝶徽微妖喘道:「飞虹散人!我们爷敬你是条汉子,有意收到帐下替他
效力,共击戎寇,只要薛家能给你的,我们的爷照样一丝儿不少的给你,爷说了,
大家原本都是在道上混的,愿与不愿,来个痛快的!「

  飞虹散人惊魂稍定,只犹豫是片间,一跺脚道:「好——!带贫道去见曹元
帅!」

  私帐之外,曹霖早打翻了赵冲,点了穴位,叫龙骧的兄弟好生看守,这种独
门的邪物,不知门道,可不能乱解,龙骧勇士是江南子弟精锐中的精锐,更兼个
个忠心,只有为是什么谋反的大罪,曹霖决不会轻易伤害一个。

  姜雪君道:「爷——!」

  曹霖道:「叫人去追飞虹,就说只要他肯降,薛家能给他的,我也一定能给
他!」

  姜雪君道:「是——!」转身就走。

  樊若兰道:「这样便宜那妖道,只为了一个小冲子吗?」

  曹霖低笑道:「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妙计,但前提是飞虹肯降才行!」

  柳叶青此时也凑了过来道:「若他不肯降呢?」

  曹霖笑道:「小乖乖!你说呢?他能降最好,只是看见识不识得这天时了,
叶青来的正好,替我料理了此间事罢,若兰!跟我去后帐!」

  后帐中,薛政龙吓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一见曹霖进来,忙哭道:「曹兄
弟!飞虹的事和我没关系,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怪到我身上呀!」

  曹霖笑道:「这叫树倒猢狲散,你薛家兴旺之时,权倾朝野,自有天下能人
来投,现在是失势,这些人不顾你的死活叛逃,也是情有可原,我不怪你!只要
你守信交出你手中的兵将、美女、金银,我一定会依言放了你一家三口,决不食
言!」

  薛政龙怀疑道:「当真?」

  曹霖笑道:「老子是争天下的霸主,又不是啸聚山林的强盗,你当是被土匪
绑票,放了你一家,怕你报官吗?哈哈——!笑话!只要你乖乖的合作,说出金
银财宝的藏处和晋阳的秘道城防,我为难你作什么?」

  薛政龙止住哭道:「好——!曹兄弟,我就再信你一次!」

  曹霖笑道:「薛世兄!说老实话,这大晋的权臣之中,我最不想杀的就是你,
我家被害之时,你薛家只不过个小小的漕运使,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两次交锋,反得你不少好东西,谢你还来不及哩,又怎么会杀你!只是既生瑜,
何生亮,这天下既有了我曹霖,就决不可能再有其他人拥兵自重,与我抢这万里
河山,这么说,够明白的吧?」

  薛政龙想想也是,牙一咬,当下将在晋阳中他薛家经营的几条秘道、藏宝以
及亲信大将的联系方法,一一说与曹霖知道,并且一不做,二不休,连晋帝和他
合谋之事,也说得一丝不漏。

  燕娉婷虽被枷着双手跪着,也听得摇头不止,吕芡、昭露目瞪口呆,心知是
错投了主人,一挨薛政龙说完,两只美兽一齐哀叫道:「贱兽愿生生世世,效忠
大元帅,情愿与大元帅,订立人兽契约!只求大元帅饶恕贱命!」

  曹霖大笑,伸手先拍吕芡的粉颊,复又捏捏昭露的奶头道:「好——!就收
了你们,也无不可!」转头对燕娉婷道:「骚燕儿!你呢?想死还是想活?」

  燕娉婷冷声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曹霖笑道:「老子就是天,好!也收你做只私兽,明天开始,就做我车辇的
新头马!」

  燕娉婷冷笑道:「我要是不愿意呢?」

  曹霖道:「由不得你不愿意,你这只贱兽,到了谁的手中,都难逃一日,来
人!」

  帐后转出王婉珈、杨昭训两个,都是体态妖骚,风华绝代,齐声妖应道:「
贱妾在!」

  曹霖道:「把这只贱兽牵出去,给我打,先抽一百杀威鞭,不服的话,再剌
她的,再不服的话,我就不要了,赏给火夫马倌们玩儿去吧!」

  燕娉婷惊道:「曹霖!你不能这样对我!」

  曹霖道:「给我打!有什么话,一百杀威鞭后再说!」
作者: senglin08    时间: 2011-11-16 12:49

              第二章收网之战

  大飞燕庞飞燕,小飞燕傅春燕,在晋阳城中的地位可非同一般,她们两个各
领八百原晋阳豹房中的八百名战兽,既是伪楚皇帝陈术的私妾,又是晋阳宫禁宫
的红粉禁军指挥使,这禁宫之中,要放谁进来,要放谁出去,都是她们两个的一
句话。

  曹霖围城已经有两月有余,这天她们两个坐在密室之中,天气闷热,两只燕
子穿得都是坦胸露乳的,对面,赫然坐着曹霖的两个奴妾,吮趾大兔张步柳,吮
趾小兔韩步摇,两只兔子早在曹霖北上伐敌之前,已经顺利混进晋阳。

  庞飞燕道:「你们是说,曹帅已经尽知薛家的地道、宝物、私粮的藏地了?」

  张步摇笑道:「是!并且薛政龙已经在我们爷的掌中,只要你们两个能依计
行事,日后定能弄个真的皇妃做做,岂不胜过这种没有骨气的伪皇妃?」

  傅春燕道:「只是我们已经夜和陈术订了人兽契约,如何能脱身?」

  张步摇道:「飞虹散人现在也愿投在爷的帐下将功折罪,当初替陈术向你们
施术的人是他,现在只要能得到陈术的两滴血,有飞虹散人在,你们认为还逃不
出陈术的手掌心吗?」

  傅春燕道:「但是听说飞虹替陈术向我们施的是死术,无解的!」

  韩步摇笑道:「飞虹在骗陈术哩!他那个妖道,做事都留了后手,陈术与他
非亲非故的,又无甚本事,怎样弄,陈术也看不出来的!一切都包在我身上,退
一万步说,这事已成定局,你们两个就是有翻江倒海的本事,也翻不过来了,搏
一把还有活路,若还是犹豫不决,爷自会找别人去做那事,晋阳城破之时,你们
两个,将以何处容身啊?」

  傅春燕还要再说,庞飞燕向她丢了一个眼色,道:「好——!我们两个,愿
全力效忠曹帅,但求他收我们两个做个奴妾,这是我们唯一的条件!」

  张步柳咯咯妖笑道:「那是自然的事,如此一来,我们大内十二妖兽,就在
爷的身边又聚齐了,只是今日非同往事了,咯咯——!」

  蒙古的大可汗巴图铁不达略一试探,果然发现中原的长城一线,已经没有重
兵把守了,连大同这种重中之重的雄关,也只有兵卒老弱一万,当下再不犹豫,
令木华黎将左军,速不台将右军,自领哲别、兀良合,倾蒙古大军五十万,杀气
腾腾的来犯中原,沿途之上,烧杀掠,鸡犬不留。

  蒙古军一人六骑,每日行军三百里,行军速度比伪楚的哨骑还快上一倍有余,
然蒙古军快,曹霖的谍报比他更快,曹家的飞鹰,半个时辰就可轻松飞行二百余
里,蒙古铁骑的动向,无不在曹霖的时刻掌握之中。

  随着蒙古军的动向,曹家兵团忽然向后辙退,回兵马跑泉,留出广阔的汾河
平原,与此同时,大晋西北的十万秦陇精骑,在定西少伯唐成的率领下,悄无声
息的越过河套地区,在晋阳西北设伏,西蜀精锐步卒二十万,已经赶汾河西岸,
山东、苏北、安徽、河南的三十余万马步精兵,一起开拨,堵住了南下的各条道
路,江南各军已经全面待命,准备狠狠殂击蒙古人。

  除此之外,还有更有趣的,天峰岭的山大王、山西鎏金带着四名骁勇的兄弟,
尽起山中兵将,暗中跟在蒙古人之后,恃机而动。

  东面燕京方向,握离儿的四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了山海关,正向晋阳方
向攻击前进,而拓拔宗祥、拓拔金铃子的三十万犬戎、渤海、抹摺、勿吉、鄂伦
春、息慎、挹娄等五国三川七十二寨的精骑,昼伏夜行,绕道乌兰巴托,已经开
始对蒙古行致命一击,蒙古合族,正一步一步向死亡的深渊迈进而尤不自知。

  晋阳城中的陈术,却以为曹军久攻不下,终于退兵了,哨骑向南探了几十里,
回报说曹军还有向南再退的意图,陈术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开始花天酒地起来。

  就在当天夜里,展图、谢放、夏进、许鞍四门城卫统制将军,忽然作起反来,
原来展图、谢放两个,是曹猛长子曹雷的拜把子兄弟,和张远、张速一样,和曹
家的五公子曹霖早有暗中往来,这四将领着城卫军,四处放火,城中顿时成了一
片火海,这一把火烧光了晋阳城中几乎所有的诸备的粮食、物资。

  这四将放火也就罢了,几乎在同时,惊天动地的巨响连成一片,蒙古人用汉
使送的百十个西瓜样的东西,点燃了引信后,用回回大炮投到晋阳城门处。

  这回回大炮可比不得江南的大炮,说白了就是一种投石机,可是蒙古人用这
种投石机投送江南的西瓜雷,轻易的就炸开了晋阳厚重的城门,万骑蜂涌而入,
当先的不是蒙古人,而是张弘范的汉奸部队带路,哲别异常悍勇的一万精骑兵,
紧涉其后。

  都指挥使郭德闻信,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连声大骂:「乱臣贼子!」急令
人带马备刀,准备上街捉住城卫四将,刚跑出府门,有斥候飞马来报,说是蒙古
兵来了,从城东北连到西北,不知有多少人马。

  郭德更惊,在他来说,若是曹霖攻城,真不济时,投降就是,然蒙古人向来
残暴,若是给蒙古人下了晋阳,定是鸡犬不留。急令部将朱慈、武平去北门迎击
蒙古军。

  朱慈得令,手执大斧,直奔北门,迎面正撞见蒙古的前锋、汉奸将军张弘范,
那张弘范也弄了个蒙古帽儿戴了,看起来倒还真是个蒙古人,见朱慈手起斧落,
连斩了两名蒙古骑兵,忙抢上前去,用枪架住大斧,大叫道:「慢来!那执斧的,
想来你也是个汉奸,降犬戎与降蒙古原是一样,今日我大汗倾全蒙精骑五十万,
其势不可挡,若你愿降我大可汗,我愿保你的荣华富贵!」

  朱慈一愣,蒙古人使长枪的很少,当下应声道:「那个鞑子,敢情你汉话说
得不赖哩!既如此,某就信你一次,投降蒙古也好,反正做汉奸这种事,初做时
羞耻,常做了倒也习惯了,嘿嘿——!」

  张弘范笑道:「不瞒将军说,我也是汉人,在蒙古做汉奸做得有滋有味的,
不比在大晋差,若你过来,我倒有个伴当了!」

  两个汉奸正在自吹自擂,身后有人大叫道:「好你个朱慈,既有门路,为何
不引见兄弟?」

  朱慈回头一看,正是武平,身边有数十个蒙古兵围着,忙叫道:「武平!你
待怎样?」

  武平叫道:「不若也替我引见,给蒙古人做汉奸也不错,至少可保个妻儿吧!」

  乱中有人叫道:「你们两只不要脸的狗,既降犬戎,再降蒙古,把这汉奸做
来做去,还上瘾了不成?」

  三个汉奸寻声一看,原来却是薛家的大将陆聘,武平叫道:「那蒙古的汉奸,
我也愿降蒙古,叫你们的人散开,看我斩了姓陆的人头,姓陆的,你在薛政龙手
下当差,不也是个汉奸吗?既是大家同做汉奸,你如何有脸来说我们?」

  陆聘大笑道:「我家主公使人来信,要我们合伙归到大晋曹元帅帐下效力,
从此之后,陆某再不是汉奸了,而是堂堂正正的大晋军官!」

  朱慈裂嘴道:「得了吧!曹霖之心,路人皆知,他也是造反杀官的贼,如何
肯做大晋的将军,迟早有一天会弃大晋,另立朝堂,你们跟着他,不是明摆着要
造反吗?」

  陆聘正要说话,身后有人大叫道:「陆聘!你是跟风老四他们走呢,还是跟
我们走?」

  陆聘回头一看,却是吉雄,忙问道:「什么意思?」

  吉雄道:「依风老四、雷老大之意,主公是被逼降曹,我们本是大晋的正规
军官,降曹不如归晋,跟风老四走,是取间道回临安,向大晋的皇帝归顺,跟我
们走,就是直奔曹营,搏他个日后长久富贵!」

  陆聘心中,早有主意,故意叹气道:「主人要我们归于曹元帅帐下,陆某本
怎么能背主?主公的家小哩?」

  吉雄道:「早趁乱被凤舞、梅蕤她们十几只得力牝畜带归曹营了!」

  陆聘道:「依某之计,且去曹营,看曹霖对我们主公如何,若是残酷杀害,
我们也归临安的晋帝吧!」

  武平拍马舞锤,大叫道:「尔等休走!」

  吉雄将手中狼牙棒一摆,大声道:「武平!我们不是怕你,若你降了蒙古,
今后将永无出头之日,不若趁今日形势大乱,和我们一起走吧!」

  郭德拍马舞刀赶到,气急败坏的大叫道:「今日一个也走不掉!」

  陆聘笑道:「郭德!就凭你想挡我们吗?」举枪架开郭德的大刀,拨马就走!

  郭德叫道:「不要跑!」

  陆聘笑道:「不跑真的蒙古兵就来了!后会有期!」

  城中的火越发大起来,晋阳禁宫之中,陈术吓得体似筛糠,一叠声的叫苦。

  庞飞燕却是自有主张,一面令人去打探情况,一面下令集合战兽,八匹漂亮
的牝马,被套了口勒,扣紧了肚带,陈术被妖兽们扶进牝车内。

  庞飞燕立在高阶之上,大声的道:「本将军自领五百姐妹开道,傅春燕!你
可亲驾牝车,护着陛下出南门,再向东,去投犬戎大军!」

  傅春燕向上挤了挤媚眼儿,应声道:「是——!」一指混在众兽中的吮趾双
兔韩步摇、张步柳道:「你们两个,可各带二百姐妹,左右护持,不得有误!」

  双兔应命,这禁宫的号令之法,双兔原是熟悉,立即带了四百漂亮的战兽,
围到了牝车左右。

  庞飞燕又大声道:「少林十八铜女,可带余下的一百姐妹断后,听着,尔等
必须死战,挡住追兵,保护陛下!」

  少林十八铜女应命,点齐了最后的一百漂亮战兽,各执鸡蛋粗细的熟铜棍,
跟在牝车后面断后。

  庞飞燕娇叱道:「我们走!」手执双股修罗叉,当先开道,向南急走。

  这宫中的八百战兽,都没有战马可骑,就算是首领大小飞燕,也是如此,若
有好马,都要进贡犬戎。

  陈术平日里坐的,都是美女妆成的牝马,做牝马的美女,都是身高体健,修
长,容颜秀美,拉车之时,都是双手被缚在细腰间,香肩粉背处勒上皮带,皮带
连在四轮马车的钢杆之上,浑身上下,除了黑色的皮带之外,没有一丝一缕,颈
脖上扣着阔皮带,皮带上系着金铃,双脚之上,穿着木蹄,在晋阳青石大街上跑
起来,「得得」有声,别是一翻妖的风景,比骑真马、坐真车还要显摆。

  此时陈术逃命,也只能用牝车,傅春燕的皮鞭在空中转了一个大圈,「啪—
—!」的一声,抽在头牝的粉背之上,结结实实的留下了一道血痕,领头的牝马
仰头长嘶一声,发腿就跑,余下的七匹漂亮、高大的牝马,奶牝乱摇,也一起跟
着跑了起来。

  八百只漂亮的战兽,趁乱杀出宫来,庞飞燕心中早已有数,按事先估算好的
路线,在晋阳深巷中七拐八绕的,尽量避开大路,躲着乱兵,依薛政龙提供出来
的秘径,一路直奔曹营而去,陈术在车中目不见物,怎能知道?

  蒙古人已经攻下大半个城了,郭德留年不利,被蒙古的大将哲别射死,蒙古
人和汉人、犬戎人的打法又不相同,很少近身用刀枪相搏的,一般都用弓箭解决
问题,敌人远时,就用一种箭头重而尖的远箭,敌人近时,就用一种箭头宽而扁
的近箭,且人人身披一件生丝,这是他们在历年行军征战中的经验,一般情况下,
箭簇是穿不透那层生丝的,只能带着生丝进入体中,这样中箭后治疗起来就简单
多了。

  新降蒙古的两个汉奸朱慈、武平,晋阳道路自是很熟,领着蒙古用来探路的
汉奸张弘范,带着五七千蒙古铁骑,专挑汉人易逃走的深巷僻巷走,四处擒捉逃
命的汉人,年轻男女被捉到后,缚住双手,拖在马后面走,年老年幼的,立即就
被杀死,忽然夜色中看见许多漂亮妖娆的战兽,也是只挑外人不知的僻巷中穿行,
月光之下,但见一片肉光,汉奸兵将档下顿时就立了起来,大叫着纵马来拿。

  赶牝车的傅春燕回头,大声道:「十八铜女,拼死歼击来犯之敌!」

  朱慈月色中已经看得分明,扬大斧笑道:「那两只骚燕子归我,谁也别和老
子争!」

  冷不防一个铜女矮身一棍,正砸在朱慈坐下的马膝上,那马儿「希溜溜——!」
的叫了起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朱慈浑身重铠,这下马失前蹄,顿
时摔得七荤八素,又一名铜女抢上前来,铜棍在他的脑壳上开花,朱慈一声也未
叫出,立时不活了。

  张弘范看得分明,大叫道:「汉畜!安敢抗我伟大的蒙古天兵?来人!速与
我上前,拿下这伙犯贱的贼!」他那身后跟着的,全是大小汉奸,更无一个蒙古
人,仗着人多,闹哄哄的拥而上,少林十八铜女虽然悍勇,然双拳难敌四手,但
好在是在僻巷之中,有这十八名刀枪不入的铜女挡着巷口,汉奸兵将一时半会的,
还真冲不上来,前面双燕带着陈术早跑远了。

  汉奸兵将只是仗着蒙古人的势力,狐假虎威,平日里跑到汉境为非作歹,都
穿着蒙古人的衣袍,百姓自是把他们当做蒙古人料不能敌,所以打家劫舍时倒还
顺利,可是少林十八铜女可不管真蒙古人假蒙人,抡起手中鸭蛋粗细的熟铜棍一
阵乱揍,这些汉奸兵将立即现了原形,后面的人望见前面的人死伤一地,发了一
声喊,立即向后就跑,反把后队冲散了,正慌之间,有人和蒙语大喝道:「什么
事?慌什么?」

  这些汉奸兵将多懂蒙语,有人夸张的道:「可了不得了,前面有大晋数万精
兵挡路哩!」

  那大喝的正是蒙古大将阿里海,自是知晓这些汉奸向来怕死,说话夸张,哪
里肯信,怒道:「汉猪!让开些,待老子去看,纵算他大晋有百万猪狗兵,老子
也不放在眼里!」

  然人多巷窄,哪里有空隙给他走?阿里海对手下的蒙古勇士道:「放马冲过
去!」

  蒙古人在汉边境烧杀俘虐惯了的,从不把汉人放在眼里,听主将下令了,大
呼小叫的一齐硬往里冲,有碍事的汉奸挡着道儿的,不到近前,就被蒙古人的近
箭把他们射杀了,阿里海好不容易挤到里面一看,气得鼻子都歪了,里面只有十
七八个的女人,披着仅遮乳牝的鱼鳞甲,秀发束成马尾,扎在脑后,人人手执熟
铜棍,虽是黑夜之中,然瞧那身段脸模,也是秀美无比。

  阿里海大发,对那些怕死的汉奸兵将道:「你们且退后,看老子收拾这些美
畜!」

  当下挂下弓箭,鞍边摸出套马索,月色下看得真切,悄无声息的甩了出去,
正套在一名苦战中的铜女颈上,阿里海一收索头,把那铜女拖得一个踉跄,差点
栽倒。

  那铜女怒目瞪向阿里海,不退反进,带着颈上的套马索,向阿里海直冲了过
来,手舞铜棍,当头就砸。

  两下距离本就不远,阿里海也没料到她不退反进,大叫一声:「不好!」

  蒙古人在草原上用马索套马也好,套狼也罢,那被套住的动物都是拼命往反
方向跑,哪有反向人冲过来的道理,僻巷之间,空间又小,阿里海也不及调整马
索,匆忙之间,一脚踢在身边一个汉奸兵坐骑上,那马吃痛,带着那汉奸兵直朝
铜女的方向冲去。

  那扑上来的铜女悍如母虎,手起棍落,把那汉奸兵连人带马的砸倒在长街之
上,阿里趁机收那套马索,那铜女粉颈被套,终于被拖倒在地上,阿里海大喜,
急拨马头,打马就走。

  可怜那铜女虽有浑身的武艺,却是施展不出,被阿里海连拖了几条街,终于
力尽,放了手中的铜棍,用双手死抓住勒在颈中的套马索,不让那索勒进颈肉里。

  阿里看看也差不多了,翻身回马,俯身就去擒那铜女,不料那铜女神智却是
清明,忽的伸出手来,就势就把阿里海往马下拉,阿里海一惊,急想上马背,那
铜女逮到机会,怎能给他如愿?一对修长的粉腿用力向上,死死夹住阿里海的胸
胁间,拼死用力一绞,阿里海再也支持不住,一男一女顿时绞在一起,翻下马来。

  若论近身功夫,阿里海可不如那浑身艺业的铜女,两人滚成一团,在街上厮
揪起来,那铜女的四肢胸股,皆是武器,阿里海虽是蒙古大将,被她连撕带咬,
又抓又撞,竟然落了下风,围观的蒙古兵将一起起哄起来。

  正不可开交之际,有人用蒙语大喝道:「出了何事,尔等如此围观,还不散
开?」

  众蒙古兵将回头看时,却是蒙古四大将之一的哲别,忙让开处,让他来看,
哲别又好气又好笑,大喝道:「阿里海!你正事不做,却和娘们撕在一起,象什
么样子?」

  阿里海喘着气道:「娘们?这娘们可凶得紧哩!若换做是你,还不和老子一
个吊样?」

  那铜女趁阿里海分神讲话之际,偷出手来,小蛮靴中抽出匕首,用尽全力剌
入阿里海的胸腹之中,阿里海疼得大叫,拼命推开铜女,那铜女随势抽出匕首,
一个筋斗,翻到街角,阿里海身上的血彪得老高。

  哲别大怒,背后抽出一支近箭来,窥个真切,「嗖——!」的一声,那箭已
经灭入那铜女的侧颈之中,所谓刀枪不入,是凡夫俗子的打击力道不够,又怎能
挡得住蒙古第一射手的精钢铁箭?

  那铜女疼得大叫一声,临死拼命,目眦尽裂,形如厉鬼,向哲别猛扑过来,
哲别冷笑一声,不退反进,纵马上前,人马相遇的瞬那间,哲别一勒缰绳,那马
儿一声长嘶,扬起前蹄,一蹄踢在那铜女的面门之上,那铜女闷哼一声,向后就
倒,与此同时,哲别又是一箭,正中那铜女的咽喉。

  蒙古兵将见哲别辣手摧花,一叠声的叫道:「可惜!」

  哲别大怒,吼道:「你们给老子听着,当勿之急,是扑灭这大火,抢夺粮仓
辎重,女人的事,等控制了重要的物资后再说!」

  人群中看热闹的张弘范也醒悟道:「正是正是!若是我们费尽心机,得到的
却是一座空城就惨了!但眼睁睁着看着大群的美女从眼前过,也不能不抢吧?」

  拔都是色中恶鬼,也不理哲别,大叫道:「大群的美女在哪里,快带老子去!」

  张弘范道:「就在那面!我们快走!」

  哲别叫了两声,拔都、张弘范哪里肯听,早转过了两条街没影儿了,哲别只
好一面指挥部下救火,一面收集粮草物资,以为军用。蒙古兵出动,从来就不多
带粮草辎重,这些东西,全是攻入他人领地后就地掠夺,这时他们一路急驰而来,
粮草辎重消耗殆尽,急需补充,哲别所说,正是道理。

  蒙古兵在晋阳城中闹了一夜,把城中汉人一齐抓了起来,不时看到有蒙古兵
用绳子串成一串儿的汉人男女老幼,常常是一个蒙古兵骑在马上,手握弯弓,牵
着数十个汉人,那些汉人无论男女,却是动也不敢动。

  晋阳城本是大晋的首都,犬戎人走后,又成了伪楚的首都,陈术几乎把境内
能抓的大晋富贵,全抓到了城中,以示他大楚的安定繁荣,城中人口一直维持在
百万左右。

  一队蒙古兵闹哄哄的跑来,在各队战虏中收罗婴儿,汉人男女不知道这些蒙
古人要那些婴儿做什么,死活不放,蒙古兵怒了,手起刀落,就有人手掉了下来,
抱着的婴儿也落在了地上,领兵的蒙将就用蒙古兵用蒙语大叫道:「小心些,若
是摔死了,蒸来就不好吃了!」

  蒙人从没有优待俘虏的活,一队队的汉人被牵到街上后,被喝令跪下,蒙古
人举起雪亮的大刀,如收割牧草一般的排排的砍伐,那些被斩头的汉人,也不知
道逃跑,只是愣愣的看着前面的人被砍了头后,乖乖的再跪到前面来,伸长了劲
脖,等着蒙古人的大刀。

  蒙古人一排一排的砍,砍得手都酸麻了,就是没见到一个反抗的,蒙古人不
胜其累,不砍头了,把汉人中的强壮全集中起来,喝令他们挖坑,挖完了之后,
再令俘虏自己跳下去,再令汉人填土,活埋自己的同胞,当然妙龄的美女不在砍
头活埋之例,全被蒙古人挑出来,扒得清洁溜溜的劳军。

  少林十八铜女被拔都、张弘范击毙了四个,抓住了十三个,断后的战畜也被
抓住了数十个,这些漂亮的战畜本无羞耻心,一被抓住,不待拔都呼喝,主动的
跪伏在地,要求,但这十三个铜女凶悍异常,拔都令新归降的汉奸将军武平,将
这十三个铜女,全身,戴上眼罩,在城门口安了十三具精铁木驴,把十三铜女全
部押上去,使其踩着木驴儿在城门口自捣取乐。

  那厢里反出晋阳的展图、谢放、庞飞燕、傅春燕等人,却是阴奉曹霖将令,
将城中能吃的能用的,一古脑儿的烧了个干干净净,晋阳宫也被烧成一片白地,
只留个空城给蒙古大军。

  蒙古大军五十万,战马三百余万匹,若是汉军出动如此阵容,不用打战,早
被粮草辎重拖垮了,蒙古人向来坚忍,生活所求不多,三百余万匹战马,倒有大
半以上是母马,虽说晋阳城几乎已经被这场大火烧光了,可是他们只要有马奶,
也能苟活,且战力非凡。

  然千里迢迢的从蒙古大草原一路唿哨而来,抢不到粮草物资,蒙古大可汗巴
图铁不达怎能甘心?汉奸将领张弘范献计,可趁曹霖攻城不利,力尽退兵之际,
尾随其后,大败曹军,而后大抢江南淮河诸省,以充军实。

  巴图铁不达然其计,实际他在出兵之前,也存了随手灭了大晋,入主中原的
贼心,当下丢了残破的晋阳城,尽起大军,向南追击,这边他一走,那边天峰岭
的裴从龙就领着旧日的龙卫军、禁军占守了晋阳,四处征集流民,把个晋阳修了
又修,更在蒙古人的退路上,布了许多精巧的玩意儿。

  大晋大帅曹霖,早退开晋阳城六百余里,且在这方圆六百余里的疆土内,坚
壁清野,疏散百姓,又以乔公望为主军师,石蕙、燕娉婷佐之,在这空前广大的
战场上,布下了一个绝大的战阵,凡是行军布的大阵,若是用来攻击蒙古、犬戎、
西夏的大队精骑,那是十场十败,但若用来设套做伏,那就是绝好不过了。

  曹霖的精骑,虽也有数万,但若是以精骑与蒙古、犬戎硬碰硬的对攻,就和
自杀差不了多少,唯有关门打狗,做好了套儿,才能收拾北方少数民族强大无比
的精骑战队,而蒙古、犬戎之流,入侵中原,无非是为了抢劫,很少占着大城不
走的,曹霖先以五万精骑,去击几乎没有骑兵的汉奸部队,此时,又设以步卒,
准备大败蒙古。

  蒙古人从没有和江南曹霖交过锋,自认为野战天下无敌,三百万匹的战马,
五十万悍勇绝伦的蒙古勇士,对曹霖的五万江南骑兵,想象中,踩也把江南这些
所谓的骑兵踩死了,当下为争利,弃张弘范的汉奸兵不用,以哲别为先锋,领先
头骑兵十万,战马五十万,直扑曹霖后军。

  哲别大军追到南关,正遇到降了曹霖的伪楚将军张计军,张计跨下马,掌中
枪,本也是中原的一条好汉,带了三千步兵,闻听哨骑报告,身后有数不计的大
军追来,忙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回过身来,却见战尘扑天,这种万马奔腾
的气势,这天下只有蒙古人才会有,知道走不脱,当下令步卒布阵,自己打马迎
上前去,大叫道:「来将通名!」

  蒙古人从来不和人单打独斗,哲别根本不理他,将手中弓一举,大叫道:「
三星箭头,散开!小心汉人的弓箭!」

  蒙古骑兵在奔跑中变了队形,整个蒙古大队排成一个锐三角形,开始向这队
可怜的汉军步卒方阵冲了过去,百步外,蒙古人手中三石战弓弓弦响了,顿时落
箭如雨。

  可怜张计连个答话的人也没见到,就中了浑身的箭,三千步卒,如拉枯催朽
一般,片刻的工夫也撑不到,就被蜂涌而过的蒙古精骑,马踏如泥了。

  乱军中哲别仰天狂笑,汉军如此战力,看来他们蒙古入主中原,是易如反掌
了。

  曹霖此时正兵屯安泽,三军大旗烈烈作响,忽然天空中一声鹰啸,不几时,
有控鹰的探子飞马来报:「报——!大帅!蒙古骑兵已经全部出了晋阳,后队已
至太谷,请令定夺!」

  曹霖微笑起来,将手一挥,探马退下,对中军官道:「传本帅将令,收网—
—!」

  蒙古人追了三天两夜,真是人困马乏,然一路过来,根本就不见一个汉人,
田地全被大火烧过,村庄残破,抢无可抢,掠无可掠,深入汉人腹地之后,前军
的哲别隐隐感觉似是不妙,见日头偏西,下令停止追击,全军扎营,不多时,野
地之中就立起了无数蘑菇般的蒙古包来。

  而就在此时,早接到将令的大晋各部官兵,在蒙古人四周悄悄的布置起来,
蒙古大可汗夜宿榆社,扎下了连绵百余里的大帐,东南面的一处小山之中,吞精
狗李青蝶拿着从西洋交换来的望远镜,看着蒙古的大帐,只见蒙古人先是下马挟
鞍,然后取水喂马,蒙古人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但是这一路过来,曹霖在那
些故意留下的植物上,全散了龙晶雪研究出来的剧毒瘟疫病源,水井、河流等等,
凡是能吃都是如此,瘟疫病毒又不是毒药,蒙古人就算病入膏肓,一时半会儿的,
也根本感觉不到。

  蒙古将军也是机警,大队一停下来,立即就指挥精兵布防,提防汉军偷袭,
四处营帐之内,皆有伏兵,若是汉军劫营,定是有得进,没得出。

  夜色渐渐浓郁,李青蝶拍了拍身边一只巨獒,低声道:「大威!带你的兄弟
去——!」

  那唤做大威的巨獒似懂人言,悄悄的向蒙古大营无声无息的潜了过去,身后
有数百只巨獒,再向后,赫然跟着数以万计的江南四眼板凳土狗。

  黑夜之中,蒙古军根本不可想到会有规模如此巨大狗群靠近,但有机警的蒙
古马先查觉到了这种可怕的气息,不安的在营中嘶叫踢踏起来。

  有蒙古哨兵嘀咕道:「奇怪!这马儿如此动静,怕是有狼群来了?」

  另一名哨兵讥笑道:「中原不象蒙古,不可能有大量的野狼!不过我们万里
而来,人生地不熟的,汉人又向来奸诈,还是小心为上!」

  两人正交谈间,两条黑影就无声无息的扑了上来,熟练之极的一口咬断那两
名哨兵的喉管,根本就不是野狼的手段。

  大威舔了舔嘴边的人血,悄悄的伏了下来,身后如潮般的万余江南四眼狗涌
进了马栏,并无一只发出声息。

  这些江南四眼狗偷入马栏之后,熟练的钻到马腹之下,伸出前爪,就去翻找
战马的脐眼,那些蒙古马大多是母马,脐眼粗大易寻,找到马脐的四眼板凳狗一
下挖出战马的肠子来,用嘴咬了,拖了就跑。

  蒙古军中,顿时就炸了营,战马被狗群袭击,惊得四散逃命,蒙古大可汗倒
也镇静,急令大将阿刺罕带一部分去追马,大将阿术领一部分人防汉人趁火打劫,
大将安竺儿带人查明情况。

  然营中数万只矮小的江南四眼板凳狗,又经人训练过,黑夜中四处乱窜,见
人咬人,见马咬马,等安竺儿查明情况,那些狗儿早四处跑了,又到哪里去抓?
等蒙古人渐渐安顿下来,想睡觉时,那些狗儿又从四野里围过来搅闹,如此直搅
到黎明,那些狗儿方才走了。

  好不容易到了天明,蒙古大军刚准备开拔,瘟疫就暴发了,曹霖令人在各处
混着下了十余种极为凶猛的瘟疫病源,到底有什么后果,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些
瘟疫侵入人体之后,是会变种的,又是十余种混着放,且全是安南、云南等地的
东西,北方根本就没见过,蒙古军中,虽也有高明的军医,然对此也是一点办法
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着看到那些强悍的蒙古勇士发病、癫狂。

  这些人工培养的瘟疫传播得极快,一旦发起来,势不可挡,未到正午,就有
上万的蒙古兵倒了下来,皮肤发黑,发得早的蒙古勇士体中,有些已经变了成虫
的各色蛊虫,一条又一条的或从人体中或是爬或是飞的出来,蒙古人哪里见过这
些东西?

  此时正是中原的五月天,那些来自安南、云南的蛊虫病原体,正是活跃的时
候,势不可挡的五十万蒙古大军,终于被这些不起眼的虫儿,拖得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大晋的兵马以丈高的战车为前驱,不慌不忙的从这方圆六百里的
周围,慢慢的围了过来,又到日落的时候,蒙古人忽然发现,他们被汉军包围了。

  四野里慢慢围上来的汉军,前面全是丈高的战车,战车后面,全是粗粗的钢
管,呈四十五度角,对准了蒙古军营,斜阳下,曹霖一声令下,汉军战车后面隐
藏的上万门大、中、小火炮开火了。

  北方游牧国家中,除了犬戎尝过火炮的厉害,其他的诸如蒙古、西夏等等,
还从没有领教过,之前这天下也有炮,不过那种炮其实全是投石车,是石字偏旁
的,自曹霖开始,才大规模的把火炮用到了战阵中,上万门火炮一齐开火,顿时
地动山摇,蒙古不可一世的铁骑军,被无情的炮火轰得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浓浓的血腥气,激起了蒙古勇士天生的彪悍,幕色中,强大的蒙古精骑,顶
着狂滞的炮火,开始冲锋了。

  大晋的战车,还是不急不慢的往前推进,一步一步的把蒙古精骑往事先布好
的陷井中赶,全不理那些狂奔的烈马,蒙古兵引以为豪的劲箭,可射二百步,然
在八百步外,大晋战车上的连环杀敌弩就开始发射了,第一轮依例全是火箭,没
有箭羽的连环劲弩,悄从声息的没入冲上来的蒙古骑士的人体、马体中,一匹匹
蒙古马嘶叫着摔倒,一条条彪悍的蒙古勇士翻倒在夜色中。

  两丈高的帅车上,曹霖拿着西洋单筒望远镜,看得大摇其头,这扑天盖地的
连珠火炮,岂是血肉之躯能受得了的?此时的蒙古人最聪明的动作,应该就是趁
大晋兵马没有彻底合拢之前,利用灵活机动的快马突围,跳出大晋官兵笨重的战
车包围圈。

  曹霖深知,就算再精锐的江南兵,也不可能在马背上,和这些蒙古勇士争一
日长短,如今这些蒙古勇士,象极了一个大湖中的鱼,虽水性奇佳,但也被渔人
的大网网住,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他们往网内压缩,蒙古人所倚仗的快马、劲
箭,在火炮、战车的挤压下,变得可笑。

  哲别眼都红了,汉人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邪法子,根本不给他们靠近的机会,
眼见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他从未见过的可怕利器击下马来,手脚乱动的挣
命,不由心胆皆裂,本能的感觉此时再不逃跑,就没机会了,立即大声吼道:「
野猪头队形,向侧翼冲开血路,我们走!「他的后面可是蒙古大可汗的中军,他
可不能往后退。

  本来蒙古人擅长一路逃跑,一路回头放箭,可是大晋的军队,和西域的军队
不同,根本就没有人追上来,只是不紧不慢的向前推进推进再推进。

  哲别玩了命的向侧翼冲,实际上曹霖大军整体上呈弧形包围,再向中压缩,
渐渐的收紧包围圈,哲别的精骑冲到一半,就再也冲不上来了,战车底部一阵机
簧响处,无数寸长的钢钉劈面而来,比夏日的暴雨还急,根本无隙可避,蒙古人
又倒下了一大片。

  这是裸的屠杀,蒙古大可汗见机不妙,令人急向北退,想走晋阳,过大同,
逃回蒙古。

  曹霖怎么可能给蒙古人如愿,事前早经过极周密的计划,蒙古人一向后退,
发觉比往前冲更糟糕,退路上不知何时,已经给汉人布下了各种机关,原野、大
道各处,挖得乱七八糟,面目全非,沟涧纵横,一不小心,还会趟上汉人的地雷、
陷井、暗弩,大大影响了蒙古人退兵的速度,更何况这一路之上,瘟疫在蒙古铁
骑中全面暴发,昔日慢勇无敌的蒙古勇士,全能了病猫,不待和人接战,就一个
接一个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等退到晋阳城下,又傻眼了,原来晋阳城又被汉军占了,城头上书了一个斗
大的「裴」字,晋阳城高池阔,蒙古人又不善于攻坚,只得绕城而走,向西,唐
成、翟诺的陇西军、蜀军也压到了,百般无奈之下,蒙古大可汗巴图铁不达只得
下令,绕城向东逃窜。

  向东,正是握离儿的四十万大军,握离儿昔日想和蒙古人决战还找不到人哩,
此时送到嘴边的肉,更不犹豫,也不管曹霖了,张嘴就咬蒙古的败兵,蒙戎两家
又是一场大战。

  两家大战正酐之际,却不料绕道乌兰巴托大胜的拓拔宗祥、拓拔金铃子也在
此时赶到了,两个所率的三十万偷袭蒙古大后方的精骑,是犬戎各部正真意义上
的精骑兵,从北面扑天盖地的杀来,蒙古人又是大败,欲向南败时,又被曹霖率
大军堵住。

  巴图铁不达无奈,选择了他熟悉的快马弯刀的作战方式,避开曹霖,率蒙古
军拼死向北突围。

  北面的拓拔宗祥、拓拔金铃子根本就来不及思考,本能的玩了命的殂击来犯
之敌,巴图铁不达的蒙古大军经此再败,几乎全军覆灭,手下大将,十去其九,
大战三日两夜,杀开了一条血路,带着数万名最骁勇的蒙古勇士,苍惶遁入大漠
深处。握离儿的犬戎兵,经此一役,虽然大胜,却也丢下了十余万具的尸体,伤
者更是无数。
作者: senglin08    时间: 2011-11-16 12:50

            第三章川陕大战(上)

  残破不堪的晋阳城中,昔日盛极一时的大晋帝国首都,已经没有了一间象样
的房子,在一处残墙围就的帅帐之中,大晋晋阳留守裴从龙,带着手下的四个弟
兄高愧、晏空、栾荣、张征来见。

  曹霖笑呤呤的道:「兄弟们辛苦了!」

  栾荣、高愧连忙撩开战袍,单膝点地的还下属礼,裴从龙却是拱了拱手道:
「晋阳留守裴从龙见过元帅,帅堂之上,不必拉兄结弟!」

  晏空、张征不明所以,一时愣在当地。

  曹霖也不介意,奸笑道:「却此前本帅三番五次的令人招裴兄前来共抗鞑虏,
奈何裴兄不给面子啊?不知今日为何不请自来?」

  裴从龙沉声道:「非是吾不请自来,而是圣上有旨,诏令某为晋阳留守,官
阶一品,与曹帅各将一路兵马,联手共击敌寇,吾生是大晋的人,死是大晋的鬼,
自当精忠报国,死而后已,想当年,某大小也是龙卫军的副将,官阶三品,曹帅
只以幕府将令相招,恕裴某不能奉令了!」

  曹霖笑道:「噢——!本帅还以为裴兄要投到我的麾下,助我一臂之力呢!
昔日龙卫军的本事,本帅也见识过,不过尔尔,既是如此,裴留守就带着你的人,
在晋阳留守吧!」

  裴从龙原是猛将,听曹霖这一句,顿时想起当年曹霖单刀匹马,大闹晋阳之
事,在他们龙卫军的万马丛中,几乎斩了晋帝的大头,不由羞怒交加,一张脸涨
得如猪肝似的。

  曹霖只当未见,转向裴从龙身后的四将,笑道:「不知这四位兄弟如何称呼?」

  高愧、晏空、栾荣、张征连说:「末将不敢!」各自通了姓名。

  曹霖笑道:「如今裴留守是朝廷一品武将,自领一支兵马,不归本帅调动,
但不知朝廷可曾对四位将军加了封爵?」

  曹霖这是明知故问,那道加了玉玺的圣旨,本是出自他的手笔,封哪个,不
封哪个,他又怎会不知?

  栾荣拱手应道:「大晋失政,我们四个自晋阳破后,就丢了官职,仗本身武
艺,杀出城来,今次大晋皇帝,只用了裴将军,并没有起用我等,更没有加封!」

  曹霖笑道:「如今探马来报,握离儿的四十万大军,已经到了寿阳了,蒙古
残部,被其大败,蒙古大汗巴图铁不达,只带了数百骑,苍惶逃回大漠了,另具
远方斥候消息,另有犬戎的三十万精骑,正从蒙古腹地杀来,他们全灭了蒙古,
挟得胜之师,兵锋直指晋阳,与其随裴老兄留守,不如在本帅帐前领个统制之职,
随帅以攻为守,大战握离儿,不知四将军可有这豪气?」

  高愧、栾荣也不看裴从龙脸色,接声道:「某愿随曹候,给握离儿迎头痛击!」

  晏空、张征狐疑的看看高愧、栾荣,又看看裴从龙,表情极是犹豫。

  曹霖早已接到高、栾二人暗中投效的文书,心知肚明的微笑道:「高将军、
栾将军好胆气,尔等众将听令,传本帅将令,即刻开拨,迎头痛击握离儿!」又
向裴从龙供拱手笑道:「裴将军原是大晋留守,就蹲在这破城中留守吧!」

  晋阳城屡经战火,已是废城一座,守无可守,留亦难留,既无人口,也无辎
重,之前裴从龙是奉了「圣旨」,以这残破的废城来殂击蒙古人的北归之路,只
守不攻,如今蒙古人已经绕城败退,留在城中,已是毫无意义,裴从龙本就恼于
早年事故,闻言脑门上青筋崩跳,大叫道:「曹霖!你敢小看于我么?」

  曹霖笑道:「不敢不敢!裴留守何必生气?自吾出世,战无不克,攻无不胜,
小小野蛮犬类,只可在尔等面前耀武扬威,自犬戎入侵我大晋,也就在某手中会
吃大亏,如裴将军此等将官,能守住一城半县的就不错了,若是迎击犬戎大军,
万一送掉性命就划不来了,呵呵!」

  裴从龙面皮胀得通红,手按剑柄,怒声道:「曹霖!你可替某守城,看某斩
握离儿的人头来,以谢天子!」

  曹霖笑道:「别介!裴将军若迎战,不出意外的话,非大败不可,到那时面
皮上就更不好看了,还是留在这废城中罢,只要将军坚持不出战,将军就以昔日
龙卫军副将的招牌嘘人,某看天下没有人知道将军到底是英雄还是孬种的!」

  裴从龙大怒道:「我呸——!众兄弟!听吾号令,起兵寿阳,迎击握离儿!」

  曹霖忙一把拉住他,挤眉弄眼的笑道:「裴兄啊!还是合计合计吧!你到底
行不行啊!两军交锋,非是儿戏,你千万莫要意气用事啊!关键时刻,还是保命
要紧啊!」

  裴从龙甩开曹霖的手,怒道「姓曹的!某当年也是武状元出身,正规的科班
御点,如何就会大败了?某一根鎏金镗下,也曾毙敌无数,你给我闪开!」说着
话,自带了手下人,大踏步的冲出帅帐来。

  牛展笑道:「哥啊!你说话怎么这样哩?比我还愣哩!你看,把人家搞毛了
吧?」

  张杆亦道:「大哥!你不是浮浪的人啊?今天怎么了?」

  乔公望摇扇,微笑不语;

  燕娉婷姻体披着奇怪的皮质甲,当众露着奶、牝,粉颈上扣着一条粗大的项
圈儿,项圈上连着手指粗的钢链,钢链的另一头,扣在曹霖的勒甲皮带环上,她
的手脚腕上,连着指粗的钢链,站立不起,只能狗儿似的,跪伏在曹霖脚前,这
时忍不住摇了摇头,披了披小嘴,低声道:「蠢货!」她一动,姻体上的钢链「
哗哗」轻响。

  樊若兰也是一身艳甲,奶牝尽露,奶尖牝户上依例挂着银铃,细长的粉颈上,
扣着三寸宽的皮项圈,琼鼻上的鼻环上,连着一根精钢的细链,细链的另一头,
扣在曹霖狮子唐猊甲左肩头上狮头口中的钢环上,足踏梨花战靴,叉着两条修长
的粉腿,露着的牝穴,牝蒂上穿过牝铃,负着一双玉手,立在曹霖身后,燕娉婷
说话虽轻,但她武艺极高,已然听见,用腿一踢燕娉婷,低叱道:「骚燕子!你
敢骂爷?」

  姜雪君与樊若兰一般的打扮,只是琼鼻上的钢链,扣在曹霖狮子甲的右肩上,
转目叱道:「谁敢骂爷?找死不成?」

  曹霖转身,复又坐回案后,身后樊、姜两只美兽,琼鼻被扣在他的肩上,不
由鼻向前伸,迈动四条修长雪白的粉腿,跟着他走动,行动间,奶头上的银铃轻
晃,夹在肉档间的牝铃儿乱响,帅案后面,更有跨下马、鞭妖、舔痔狐、穿档兽
等十数个绝色的肉兽,露着妖美的奶牝,负着双手,大叉着一双肉腿立候。

  曹霖坐了下来,笑道:「裴从龙号称山西鎏金镗,一身艺业,确是了得,那
个什么握离儿,听说也是一条好汉,能生裂虎豹,据说比他的叔叔拓拔宗望还要
英雄,你们给老子听好了,若是碰上握离儿,须要仔细,别托大丢了小命就吊到
了,老子今天胡说八道一番,是想让裴从龙替老子试试握离儿的艺业,乔先生!
我们大炮的炮弹全打找光了,董将军正从江南赶运,您先带大炮辎重往后慢慢的
辙,在预定地点布好炮位,助我做再做一张大网!」

  乔公望笑道:「是——!」

  牛展叫道:「大哥整天就想着做套儿,不如我们真迎上前去,杀他个落花流
水!」

  曹霖正色道:「闭嘴!我们汉人,世代农耕,若论马上的功夫,永远不可能
是蒙古、犬戎的对手,更何况我们先天上还有缺陷,就是根本无马可用,你们个
个都知道,这次我带来的这五万精骑,其实是我们江南所有能集中的战马,还是
一人一骑,犬戎是一人三骑,蒙古是一人六骑,此次若不是蒙古人轻敌,中了我
们的套儿,被我们三面堵住以大小虎蹲炮狂轰滥炸,蒙古的五十万铁骑,三百万
战马,踩也把我们的大汉江山踩平了,那时你们俱为齑粉,这匹夫之勇吗,却是
趁不得!」

  汤林笑道:「我们不是有大炮吗?怕蒙古个鸟吓?」

  曹霖笑道:「老四!你别告诉我,你成天扛着个大炮四处找蒙古人搦战吧?
他们全是精骑,若不是钻进了我们的大口袋无路可走的话,他们想战就战,想走
就走,我们能把他们怎么样?然话虽如此,老子不能叫这些野人把我们看扁了,
就算老子做了套儿,要想全歼这些野人,还恁得不容易哩!况且这次既是犬戎的
大皇帝亲自来了,咱们也不能亏待人家是吧?梁浩、张新听令!」

  梁浩、张新出班道:「末将在!」

  曹霖道:「令你们两个,带三千精骑,为第一路,跟在裴从龙身后,迎击戎
兵!」说罢掷下一支金批令箭。

  张、梁二人拱手道:「得令!」

  曹霖又道:「吉雄、陆聘听令,尔等也带三千精骑,为第二路接应!」

  吉、陆二个齐道:「得令!」

  曹霖又道:「张骁、秦战听令,你们两个为第三路!」

  裴从龙疾疾的出大帐,回头一看,栾荣、高愧也跟在后面,气道:「我这里
用不着你们两个了,你们两个还是回到曹霖处,做你们的统制官吧!」

  栾荣、高愧一窘,就不好再跟他走了,讪讪的立在辕门外。

  张征、晏空齐道:「大哥!我们五个多年的兄弟,这样不好吧!再者,行军
打仗,哪能意气用事哩?如今我们确是不能和犬戎大军抗衡,不如我们且归曹帅
帐下,听他分派如何?」

  裴从龙大怒:「某也不用你们了,你们也去曹霖处,讨一路将官做做罢!某
自带一万精兵,迎上犬戎兵,出其不意,杀他个片甲不归,也叫这个造反起家的
贼,看看我们大晋正规官军的手段!」

  晏空伸手拦他,急声道:「大哥!须三思呀!」

  裴从龙怒道:「滚开!」拨开晏空的手自去点兵去了。

  张征、晏空愣在当地,进退两难,高愧、栾荣互相丢了一个眼色,各自拉起
一个,栾荣苦笑道:「两位哥哥不如和我们去见曹帅?」

  张征、晏空犹豫的看了看他们,半推半就的跟着他们复又步回帅帐。

  曹霖正在调兵遣将,远远了望见他们进来,心中大喜,朝他们四个点了点头,
示意他们且立在两旁,高声道:「牛展、白顺、范腾、杨明听令!」

  三头龙白顺忙带着两个兄弟,一齐出班应声道:「末将在!」

  牛展也道:「大哥!我在此!」

  曹霖道:「二弟,白顺三个原在燕京附近抗击戎军,自是熟悉燕京地形,你
带着他们,领太行兵马,再会同山东朱浑、黄散等正副将领,选山东、河南马步
精兵二十万,从东大迂回,绕到握离儿的大军的屁股后面,相机攻破燕京、山海
关一线,切断握离儿大军的补给,堵住他的后路,迅速攻破燕京、山海关后,握
离儿若是回援,切记利用各处关隘,层层殂击,拖死犬戎不善攻城的精骑兵!」

  牛展、白顺、范腾、杨明一齐领命,牛展上前接过领箭。

  曹霖又拿起一支令箭道:「王富、范哲、柴强、樊崇、盖延听令!」

  五将一起上前,叉手施礼。

  曹霖道:「三弟!范哲、柴强两个久在蒙古、大兴安岭边缘一带活动,熟悉
蒙古、犬戎边境的地理,这次大败蒙古,所获马匹甚多,你可领本部兵马,带他
二人,率代郡、楼烦、巨鹿、绥远四郡三十万军兵,从西大迂回,扫荡蒙古残部
之后,可再向东北进逼黑龙府,但在本帅中军到达之前,扫荡周边,但切记不可
攻城,以防有失!」

  王富一翻怪眼,应声「得令!」上前接过令箭。

  曹霖再拿起一支令箭交与一名中军官道:「你可速调西川翟诺、陇西唐成,
一起前来会战!」

  中军官领命出帐去了。

  曹霖又拿起一支令箭,高声道:「马山同听令!」

  瘦豹子马山同应道:「末将在!」

  曹霖笑道:「采菱和那个赵英北正在华山朝阳台休整,这我里有一封书信,
你可带与他们两个,不得有误!」

  马山同双手接过书信,转身出帐去了。

  曹霖再拿几支令箭,着人分别交与时天俊、倪峰海、韦明成等江南兄弟,令
他们分赴各海疆巡守,严防日本、韩国等国,在中国大乱时趁火打劫。

  诸事分派已定,却是单单漏了临安的晋献帝姬玳,曹霖传令拔营,向东迎击
握离儿。

  扣在右肩处的肉妾姜雪君悄悄的低声道:「爷——!您老似是忘了姓姬的小
子了!」

  曹霖伸出手来,绕过她细细的小蛮腰儿,大手停在她挂着牝铃的骚穴上,当
众抚弄着道:「雪兽不必多言,这事本帅自有分寸!」

  再说裴从龙,气狠狠的带了天峰岭的一万马步精兵,手执四十六斤鎏金镗,
愤愤上马,日夜不停的直奔寿阳。

  那握离儿本来骁勇无敌,只是近些年来,被大汉的美畜牝兽淘空了龙虎般的
身体,此次亲征,也实在是无奈之举,一路之上,并没有骑紫毛吼,而是如前次
得胜回黑龙府一般,令汉家的美女做牝马拉车,只是这次变本加利,用了四十八
只几乎一般高矮的绝美强健牝马。

  这些被用做牝马的美女,一路之上,赤身,小嘴中勒着铁嚼,耳垂上挂着直
到香肩的红缨,粉颈中套着四寸宽的皮质项圈,项圈上连着九个铜铃,两条皮带
上下勒过肥乳,奶头一律被刺穿,挂着大红的缨铃,蛮腰儿上紧紧的勒着一条宽
皮带,皮带一周全是钢环,或是左右,右是后面上扣着勒着皮铐的玉手。

  肉档中无一例外的夹着一条牛皮绳,每条牛皮绳都是深深的陷入一个美妙的
骚穴里,而屁股后面的菊门里,则被插入一条粗大的马尾。

  四十八匹牝马的九十六条粉腿,都是肉乎乎的暴露在空气中,脚上都穿着木
质的蹄子,每匹牝马,步调一致的奔跑在残破的官道上,一路之上,伴着一声声
马鞭的厉啸,这些牝马的粉背雪股之上,留下了一条条紫黑的鞭痕。

  牝马拉着沉重的巨辇,虽是极力奔跑,但是无论如何,也比不得战马,握离
儿实是从黑龙府慢慢行来,肉香粉腻间摆尽了奢华,直到拓拔宗祥、拓拔金铃子
领三十万精骑奇袭,从间道大破了蒙古后方,几乎杀光了所遇到的所有蒙古男女
老幼,夺得战马牛羊无数后,及时的赶来寿阳,又助握离儿大败了蒙古精骑,才
和握离儿在城中会合。

  犬戎的东、北方面军在寿阳兵合一处后,重新调配了军力,分配蒙古人留下
的食物、战马,又割下双方战死人上的肉,以充军食。

  重新整合后的犬戎大军,以金铃子为先锋大将,将精骑十万,握离儿居中,
将马步军兵三十余万,拓拔宗祥为合后,将老成戎骑十五万。

  这一日,金铃子的前锋大营中,忽有哨骑来报,说是曹霖的先锋出现在寿阳
城西,金铃子大讶道:「这么快就到了?再探!」

  且说金铃子帐中,有男宠二百余人,俱是各族中出色男人,其中有四个爱物,
俱是骁勇的战将,马上的功夫极是了得,都是北方部落中的王子,尽得金铃子喜
欢,这跨下的物事,自然极为了得,这四个,每个的都有一尺来长,鸭蛋粗细,
床榻之上极为奈战,闻听南朝先锋到了,竞相在女主面前贾勇,争着出帐请战。

  金铃子还真没把汉将当回事,知道她这四个男宠确是骁勇,又不忍拂了他们
立功的心意,只是不知他们四个,在自己的修罗帐中,日夜争宠,不管什么事情,
都决不肯相互配合。

  金铃子当下令息慎族的小王子刁从林,领五千精骑为第一路,布拉克维的王
子何胡台领精骑五千为第二路,比罗德族的王子领精骑五千为第三路,呼尔族的
王子马里不花领精骑五千为第四路,自领着其余的二百男宠并精骑八万接应,北
方各族打仗,俱没有辎重,粮草用物随身带,当下拔营而起,直扑大晋的先锋部
队。

  进击寿阳的大晋军队,正是裴从龙,领着一万昔日龙卫军的马步精兵,杀气
腾腾的而来,迎面正碰上息慎族的小王子刁从林,那刁从林自料无敌,手舞一根
三十斤的大铁棍,大叫道:「南蛮休走,爷爷在此,速拿命来!」

  裴从龙更不答话,手舞鎏金镗,劈面就砸,刁从林不知死活,双手一横大棍,
大喝一声:「唉——!呔——!开——!」

  只听「当亮亮——!」一声巨响,刁从林的大棍崩不开天下第二十九条好汉
的鎏金镗,双手一软,那棍反砸下来,顿时脑浆崩裂,死尸栽于马下,裴从龙把
鎏金镗交于左手,背后插出剑来,袅了刁从林的首级,系在马鞍桥上,将镗一举,
大喝道:「杀——!」

  一万骁勇的龙卫军,排山倒海似的直冲犬戎大队,犬戎军见主将已死,无心
恋战,两军刚一接战,立即大败,裴从龙奋勇向前,将刁从林带来的犬戎兵杀得
血流成河。

  正血战之间,犬戎军的第二路部队到了,何胡台手舞狼牙棒,拍马冲了过来,
大叫道:「南蛮!休得猖狂,你家爷爷在此!」

  裴从龙在马上大叫道:「我呸——!嘴里放屁的贼!且吃爷爷一镗罢!」

  四十六斤的鎏金镗向着何胡台的心窝就捣,何胡台早见刁从林大败,知面前
的汉将非是等闲,不敢怠慢,忙使了吃奶的力气举棒相迎,大叫道:「呔——!
开——!」

  一声暴响,何胡台粗重的狼牙棒勉强砸开了捣向心窝的鎏金镗,心中一片憋
闷,嘴一张,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慌忙向后将手一招,数十员本族的勇士冲了
上来,将裴从龙围在核心,裴从龙本有四个极厉害的帮手,但是这次都没跟他来,
尽管如此,面对眼前众番将,也是公然不惧,冷哼道:「找死——!」

  一根鎏金镗在番将中左插花右插花,混乱中「当——!」的一声响,一名番
将的脑壳葫芦变了瓢,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一通鼓功夫,围着裴从龙的番将纷纷落马,何胡台知机,大喊道:「南蛮厉
害,孩儿们快退!」

  番人战阵之上,本不知章法,何胡台这一退不要紧,他带来的五千精骑也跟
着他退,顿时一片大乱,裴从龙带来的龙卫军本极骁勇,人数又众,又是久经沙
场,一见有机可趁,不待主将招呼,一齐向前,早有几名天峰岭的头目抢到裴从
龙身边,有计划的缠住了何胡台族中的勇将。

  裴从龙抽得手来,将马一夹,直扑何胡台,何胡台大惊,拍马就跑,裴从龙
追了他个马头接马尾,举镗就砸,何胡台不急回架,丢了棒,一个「蹬里藏身」,
沉重的鎏金镗砸在何胡台的马屁股上,那马儿顿时垮了,「唏溜溜——!」的惨
叫,倒在沙场之上,再难起来。

  何胡台也不看他的马,落地后一个翻滚,拔腿就跑,裴从龙冷笑道:「跑得
了?」

  远处,两队犬戎部队静静的看着这边的混战,根本就没有上来援手的意思,
那两队犬戎兵将,并不合兵一处,却是泾渭分明的分成两处,正是金铃子的另外
两个最喜欢的男宠连心儿战和马里不花。

  何胡台也看到了,急奔向东北面的连心儿战,大叫道:「连心救我!」

  连心儿战似是未闻,任由裴从龙从何胡台的身后赶上,着后心一记重镗,打
得何胡台骨碎筋折,结束了性命。

  东南面的马里不花使人传讯连心儿战道:「南蛮厉害,愿与之共击!」

  连心儿战一日内连少了两个情敌,不由心情大好,使人回话道:「然——!」

  当下两个情敌,牛皮鼓声中,从东北、东南两个方面缓缓催动战马,密密逼
进裴从龙部。

  裴从龙结果了何胡台,大喝道:「众兄弟听令,下手要狠,速战速决!」

  天峰岭的晋军听到主将命令,立即改变了阵形,两三个结成一伙,组成双星
或是三才阵,把戎兵分割、合击,每击勿求一招毙敌,何胡台带来的戎兵,见何
胡台已死,本已无心再战,只一小盏茶的功夫,就溃败了下去。

  对阵中缓缓推进的马里不花,见何胡台的残兵缠不住裴从龙的精兵,暗叫了
一声可惜,忙下令道:「加速推进,勿必抢在晋军结成有效军阵前,大破敌军!」

  连心儿战的五千戎骑,此时反而更慢了,存心想叫心眼实点的马里不花再打
晋军一阵,那时再拣麦子,就更容易了。

  裴从龙的鎏金镗下,只片刻间,又击死几名敌将,也不理败走何胡台的残部,
将镗向上一举,舌炸春雷,大喝道:「三军儿郎,听吾号令,速结五花鱼丽阵!」

  这帮从晋阳杀出来的龙卫军、禁军旧部,根本没有一个本事差的,又都是四
十岁左右的年纪,战阵经验十分丰富,虽前番两阵也有折损,然沙场之上,早已
视生死如等闲,不慌不忙的互相配合着痛杀敌寇,此时听到号令,只在片刻间,
上万人的队伍,就迅速的结成了五花鱼丽大阵。

  这五花鱼丽大阵,五人为一伍,最前面是盾牌手,后面是朴刀手,再后是丈
八长枪手,最后是弓箭手,五伍又结成一个大一点的鱼丽阵,五个鱼丽大阵再结
成更大的鱼丽阵,精骑隐于两翼,准备在关键时刻行搏浪一击,整个大阵效仿水
中的游鱼结成阵,只要前面有一人死,后面必有一人替上,不以数十倍甚至二三
十倍的精骑强行冲锋,休想攻得破这鱼丽之阵。

  马里不花哪里知道,他碰上的是昔日大晋最精锐的忠勇龙卫军,正惊疑其合
阵之快,他自已的铁甲精骑已经冲到人家阵前了,迎面就是一阵箭雨,犬戎骑士
立即就倒了一片,那箭全是大晋禁军中用的细小箭支,名曰「天霁」,可轻易贯
透重铠,且射马不射人,命中率非常高。

  冲锋的战马群速度不由自主的就慢了下来,冲到晋军前的犬戎兵又面对如墙
而立的巨盾阵,那巨盾后有支腿据地,战马冲到面前,「唏溜溜」的厉啸,再不
能前进,就在此时,盾后间隙中的一丈八尺长枪贴地递出,直捣马膝。

  就算是铁甲战马,马膝那处,也决无防护,长枪一点就收,并不深剌进去,
马里不花冲到前面的精骑几乎全倒了下来,摔下马来的犬戎兵,在手忙脚乱间,
立即又要应付大晋军队八尺长的朴刀,那刀也是从盾牌间隙中挥出,都是直奔颈
脖,只一刀割断喉管,并不把戎兵的头砍下来,戎兵自入侵中原,可以说是从未
真正的和大晋正规军交过锋,这一万忠勇龙卫军,如今才有机会一展身手。

  但旧晋的官兵,大多数都是一击即溃,毫无战力可言,大晋的疆土之内,只
有禁军,方才勉力与外夷一战,而禁军中也唯有龙卫军,拥有令外夷部队闻风丧
胆的战力。

  裴从龙不慌不忙的指挥鱼丽大阵向前挺进,慢慢的把马里不花的部队裹进了
阵中,阵中刀枪有条不紊的配合,不断的、有计划的收割着犬戎人的性命。

  马里不花看自己的精骑,如同猪肉进入绞肉机一样的不断的被人蚕食,不由
心痛不已,犬戎部族都没有不战而逃的习惯,明知不是裴从龙的对手,但若是不
战而逃,他马里不花以后就休想在金铃子的帐下混了,当下一咬牙,紧了紧手中
的一对铁门栓,大声的对裴从龙喝道:「晋将!可敢接下我们两个?」

  裴从龙冷笑道:「番狗!尽管放马过来!爷爷我何惧之有?」

  连心儿战低骂道:「该死!为什么要拉老子垫背?可恨之极!」

  连心儿战身边有机灵的戎将低声道:「王子,晋将凶狠,除非您想不战而逃,
否则的话,不如和马里不花联手击杀之!」

  犬戎各族中,身为主将,必须死战,连心儿战沉思了片刻,打马冲出本阵来,
大声道:「兀那晋将,可敢与老子单挑?」

  马里不花忙道:「连心儿战,对面晋将,非是常人,不可逞匹夫之勇!」

  裴从龙豪气冲天,狂笑道:「两只番狗,如插标卖首,不必扭捏作态,一齐
上吧!」说着话,手一举,停止了大阵向前推进,手执鎏金镗,拍马冲出阵来。

  连心儿战、马里不花忙各举兵器,上前双战裴从龙。

  且说何胡台的败兵,从连心儿战、马里不花两军的阵中穿过,直败到金铃子
的青狮兽前,方才停下,拓拔金铃子认识布拉克维的装束,勒住坐骑问道:「你
们的何胡台王子呢?」

  布拉克维族的败兵气喘呈吁吁的道:「我们的王子死了,晋将太厉害了!」

  金铃子将粉脸儿一沉,喝道:「既是你们的王子战死,那你们回来做什么?
我伟大的犬戎帝国,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逃跑的懦夫,投降逃跑做奴隶,从来
都是汉人的专利,来人,将这些临阵逃跑的胆小鬼全部处死,以免坏了我族中的
种群!」

  布拉克维族族人一齐叫起屈来,金铃子身边的汉奸将领孙之獬低声道:「长
公主殿下且慢,所谓知已知彼,方才百战不殆,若是晋军将领太过骁勇,我们兵
败也无可非议,既是布拉克维族回来了,不管怎样,也要问问前面的情况吧?」

  拓拔金铃子然其言,将玉手一抬,示意且慢行刑,娇专声叱道:「我来问你
们,前方晋军是何人率领?」

  布拉克维族人中有人忙道:「听说姓裴,叫什么裴从龙的!」

  孙之獬闻言,惊得从马鞍上站了起来,颤声道:「可是天峰领的裴从龙?」

  败兵有人道:「我们实是不知,那厮见面就动手!」

  另一名汉奸将军殷汝耕叹气道:「能连败刁从林、何胡台的裴从龙,只有大
晋前龙卫军副将、名震天下的山西鎏金镗!长公主,此人确是骁勇无敌!」

  金铃子冷哼道:「待本公主前去会他一会!」

  孙之獬劝道:「如此勇将,只可用计!」

  金铃子沉思,忽有哨骑前来禀道:「先锋!正前面发现一片泥沼!」

  金铃子漫不经心的道:「先头部队如何过去的?」

  哨骑道:「前面四位将军是绕道而过!」

  金铃子道:「那我们也绕道过罢!」

  孙之獬忽然笑道:「裴从龙死于此!」当即低声在金铃子怔边嘀嘀咕咕,金
铃子听得不停点头。

  孙之獬说完后,金铃子笑道:「你们汉人,果然奸诈,只是这样这姓裴的死
得就窝囊了!」

  孙之獬、殷汝耕一齐恭手道:「胆敢对抗大犬戎天兵的,全部该死!我们汉
人,天生就是贱骨头,要用皮鞭抽着才行,千万不能客气!」

  拓拔金铃子满意的大笑,立即驱兵来到正前方的泥沼边,令人在泥沼东岸的
实地边遍插旌旗,以为标记。

  金铃子笑道:「我等只在这东岸边,等姓裴的上钩。」

  众戎将天生愚蠢,一齐莫名其妙,孙之獬、殷汝耕却是一脸的得色。

  金铃子依孙之獬这个汉奸计,就在这泥沼边上作起法来,只吸她娇声呤道:
「天地间游荡的草木精灵啊,请听我拓拔金铃子的召唤,让这片泥沼长满青草,
变得和这四周的草地一般模样吧!」

  随着金铃子的吟唱,泥沼岸边的草木似乎一齐活了起来,片刻间覆盖了那一
大片泥沼,真得和四周的草地一般的模样。

  金铃子大声道:「汤旋、孙婧!」

  原来黑龙府中的宫奴,已经尽归金铃子训化,握离儿自是随便取用奴役,除
此之外,金铃子从中挑出了一千名武艺极好的,编了一个「滚刀营」,专门执行
非常危险的任务。

  汤旋、孙婧连忙跪倒,狗似的爬了出来应声道:「贱畜在此,请长公主吩咐!」

  金铃子道:「你们两个,带一千汉兵,去把姓裴的给我引来!」

  汤旋、孙婧应声道:「是——!」

  金铃子点了一千汉兵给她们,领兵的千夫长却是犬戎人,金铃子对那名犬戎
千夫长雪里喝道:「好好看着她们两个,若有异动,立即处死!」

  雪里喝应命,取过一根铁链,将她二人颈上项圈的环儿穿了,链尾扣在马鞍
桥上,一夹战马,拖了便走。

  汤旋、孙婧等一众母畜,艺业本高,在犬戎,这些汉畜贱兽只能给犬戎皇亲
贵族做牝马,而不准骑马,这一路过来,犬戎各部都骑战马,她们这些人,却只
能跟在犬戎人的马后跑,犬戎人安营扎寨,她们还要给犬戎人烧锅弄饭,准备吃
食,甚至必要时,她们自己就是犬戎人的吃食,夜间宿营,还要给犬戎的兵将侍
寝,恣意玩弄,稍有懈怠,非打即骂。

  汤旋、孙婧只着掩心式的肚兜皮护皮,两条雪臂尽露,后背只得一条寸宽的
勒肉皮带,把雪白的背肉勒成两道,腰间系一条兜档皮裤,堪堪把个肉档护住,
两条粉光雪致,光着一双玉足,各提了一支芦叶枪,跟着犬雪里喝的马后飞跑。

  所有的汉奸兵将也穿布衣,手上拿着粗制的山木长枪,他们的作用不在作战,
而在于探阵或是服苦役,摆明了是犬戎人的送死部队。

  雪里喝赶到时,连心儿战、马里不花两人,已经被裴从龙打死,他的一万龙
卫精兵,已经把那一万戎兵分割蚕食,汉人若是与犬戎人一对一,那是吃亏的紧,
但是训练有素的汉家精兵,对犬戎这种游牧民族天生的勇士,情况是大大的不同
了,十个对十个,全歼戎兵,汉兵可剩一、二个,一百个对一百,全歼戎兵、汉
兵可剩四成,这一万个老于沙场的龙卫精兵对连心儿战、马里不花的一万戎兵,
汉军可以大获全胜,全歼戎兵,顶多折损两三千而已,这就是所谓的杀敌一万,
自损三千的由来,但是若是游牧民族不和汉军正面对攻,利用天生游骑的特点,
见了汉军的堂堂之鼓就跑,转而在运动中消耗汉军,情形就另当别论了。

  裴从龙最巴不得的事,就是不惯战阵的犬戎精骑,和精于战阵的龙卫精兵打
这种阵地战,犬戎人和汉军打阵地战,简直就和自寻短见差不多,他从容的指挥
龙卫军,斩杀被裹在已阵中的那些反抗无力的戎兵,对于犬戎,大汉的将军都采
用了不受降、不受俘的方法,唯有尽可能的消灭犬戎的人口,才是彻底击溃犬戎
的至理。

  雪里喝望着晋阵中那些丢了兵器,被大晋兵成排将破头的戎兵,悲愤的大叫
道:「汉贼!他们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为何还要杀?」

  裴从龙大笑道:「又有找死的戎狗来了,不要走,吃吾一镗!」

  雪里喝知道裴从龙凶狠,忙放开汤旋、孙婧颈上的链里,一指裴从龙喝道:
「给老子上!」

  汤旋、孙婧双枪并举,徒步抢上前来,裴从龙将手中的鎏金镗轻轻一摆,汤
旋、孙婧两人如风摆荷叶,手中枪几乎脱手,裴从龙大笑道:「!若肯做我的牝
兽,可饶尔等不死!」

  雪里喝在后面喝道:「不要听那汉贼胡说,给我狠狠的打!」

  裴从龙怒道:「戎狗!老子自收牝畜受用,你胆敢在边上废话,找死!」丢
开汤、孙两女,直奔雪里喝而来。

  雪里喝大惊,也不招架,拨马就跑,裴从龙手舞兵器在后面就追,晋军阵中
有偏将叫道:「裴留守休离本阵,恐戎狗有埋伏!」

  裴从在向后摆了摆手道:「无妨!」

  雪里喝对身后的那一千汉奸兵将大叫道:「给老子顶住!」

  那一千汉奴兵知道厉害,丢了兵器,撒腿就跑,短距离中,竟然比雪里喝的
马跑得还快。

  裴从龙大喝道:「汝等虽为汉人,却做汉奸,今日却饶你等不得!」冲入汉
奸兵群中,鎏金镗挥动之下,血浪翻滚,鬼哭狼嚎。

  汤旋、孙婧对看一眼,急纵步赶上,双枪并举,不扎人,专剌马,裴从龙乃
是天纵大将,哪里能给她们如愿?但存心想收了这两个妖娇的牝畜,下手之间,
留上情面,挥镗荡开双枪,喝道:「识相的弃枪就地跪好,听我发落!」

  汤旋、孙婧只是不理,举枪再剌,裴从龙不理她们了,双腿一战马避开,去
追雪里喝,雪里喝只一合间,就被裴从龙震飞兵器,两手虎口鲜血直流,哪敢再
战,反正他一个小小的千夫长,敌不过大晋的名将,逃跑亦不算丢脸,当下伏鞍
狂奔,裴从龙紧紧追赶,那镗只在他脑后转,雪里喝吓得屁滚尿流,竟然就在两
军阵前大哭了起来。

  裴从龙气得笑了起来,大喝道:「呆B 哟!怎么好意思哭?若是觉得逃得辛
苦,乖乖的伸长脑袋吃爷爷一镗不就得了,放心吧!一镗就好,决不疼的,哈哈!」

  汤旋急道:「休得欺负主子,吃我一枪吧!」

  裴从龙哼道:「!待爷爷收拾了戎狗,再来理会你!」

  雪里喝将马打得如箭一般的飞奔,裴从龙浑身重铠,原不比犬戎精骑轻便,
雪里喝自小骑马,这马背上的功夫确是了得,又存心想跑,他一时半会的,还真
追不上,忽然眼珠儿一转,顺手夺了一名汉奸兵手中的木杆长枪,对准了雪里喝
的后心飞掷而出,那枪带着厉啸,把个逃命的雪里喝连人带马的钉在了地上,雪
里喝虽被穿腰钉在地上,却尤未死,大叫道:「惨啊——!」手脚乱动,却是挣
脱不出,犬戎兵将,一齐变色。

  裴从龙大笑,一拨马头,对上了汤旋、孙婧两只牝畜,笑道:「还不跪下?」

  孙、汤这一对美兽,早有默契,收了芦叶枪转身就跑,裴从龙拍马紧追,汤、
孙两人配合着打打停停,裴从龙只想活捉了她们,并不想致她们于死地,两女一
男竟然远离了晋军大阵,渐渐的向拓拔金铃子这处而来。

  这边裴从龙刚走,曹霖的第一路先锋大将铁枪横岭张新,一枪追魂梁浩也到
了,两人从裴从龙所部的大阵两冀吹哨穿出,三千汉家精骑,直扑雪里喝带来的
一千汉奸步兵,凡是降了犬戎的汉人,男人都剃光了前额的头发,在脑后梳一条
油光致致的大辫子,弄得不人不鬼,和犬戎人无二,又都不准骑马,一千几无战
力汉奸兵,遭遇张新、梁浩的三千前锋精骑,顿时连逃命的份也没了。

  汉奸兵们哭喊着大叫道:「爷爷!看在同是汉人的份上,饶了我们吧,我们
也是被逼无奈啊!」

  张新大怒道:「汉人!你们看看你们脑袋后的大辫子?你们也配叫汉人?杀
——!」

  堂堂大晋被小小的犬戎掠,汉奸的「功劳」不可没啊,相比起来,汉奸比犬
戎人更可恨,张新、梁浩二人又都是新归曹霖,急于立功表现,虽明知这些毫无
战力的犬戎部队确是汉人组成,但冲着他们脑袋后的大辫子,却是照杀无误,只
要人死了,把头割下来,曹霖看到他们脑后的大辫子,哪里分得真假?

  三千精骑风卷残云般的杀光了那一千汉奸兵,笑的把人头割下来,把脑后的
大辫子结在一起,把人头穿成一串儿,挂在马鞍桥上,准备回营后领功请赏。曹
霖的军规,想升官请赏,只凭斩获的人头,一个人头赏白银三十两,上不封顶,
下不保底。

  被围在龙卫军阵中出不来的犬戎兵看得目瞪口呆,短短十年功夫,大晋的兵
将就变得如此凶悍,沙场上比起他们犬戎人来,竟然更加凶狠。

  张新手握铁枪,在马上一抱拳,大声道:「敢问裴留守可否在此?可否放小
将入阵杀敌?」

  裴从龙中,有负责掠阵的偏将道:「谢两位将军好意,这阵中的戎狗,我们
自会收拾,包准跑不掉一个,至于裴将军吗,他去追两只艳兽去了,想来不久便
归!」

  张新道:「既如此,来人,扎个草营!原地休息,等候后面的兄弟上来!」

  汤旋、孙婧日日如狗似的奔跑,其耐力比狗还好,两只美兽逗引着裴从龙直
跑到那片沼泽边,看到那沼泽边的旗子,知道再不能向前了,立即丢了芦叶枪,
叉开两双肉腿,玉额点地,大肥屁股高高蹶起,以标准的牝姿,在裴从龙马前跪
倒,口吐妖声道:「贱畜该死,不知将军英雄,请将军肆意鞭打!」

  裴从龙以镗点着汤旋的雪背,笑道:「贱畜!早该如此!」一抬头,看到对
面丈高的犬戎先锋大旗了,旗下一员女将,花肌雪肤,头发金黄,梳成数十条细
辫,跨下青狮兽,手执錾金梅花枪,问道:「贱畜!某来问你,对面的番婆却是
何人?」

  孙婧应道:「那是大荣国的长公主拓拔金铃子,将军英雄,可立击杀之!」

  裴从龙大笑道:「某正有些意!」

  金铃子听见,娇笑道:「吾正是大荣国长公主、扫南先锋拓拔金铃子,汉贼,
可敢与我单挑?」

  裴从龙大笑道:「狂妄!金铃子,你在找死你知道吗!」

  金铃子笑道:「本公主和你这个汉畜不熟耶,不许叫我金铃子,要叫姑奶奶
长公主殿下明白吗?汉狗,还不放马过来!」

  裴从龙望着不远处的金铃子,立功心切,对汤旋、孙婧两只牝兽喝道:「你
们两个,老老实实的给某跪好了,待某击杀番婆!「

  裴从龙心中想的是:若是捉住金铃子,其功不小,回到大营,也可让曹霖看
看他的手段,至于金铃子身后那八万精骑,在裴从龙眼中,有如土狗瓦鸡,不值
一哂,当下双腿一夹跨下宝马,大吼一声,直扑金铃子。

  裴从龙的那匹马跳了起来,落下时只听「扑嗵」一声,落进了一片泥沼中,
烂泥直没至马腹,裴从龙大惊,定睛看时,不由大大叫道:「天亡我也!」

  裴从龙久居山西,这处泥沼之地的四周景物,原是认得,不料今日却落了进
来,他还道是鬼遮了眼,却不曾想根本就是金铃里的西方魔法。

  金铃子仰天娇笑起来,汉奸孙之獬忙大叫道:「放箭!」

  犬戎诸部,原是善射,顿是箭如雨发,可惜了一名大晋名将,竟死在乱箭之
下,被犬戎人射得如一只剌猬一般,既射死了裴从龙,金铃子把那魔法也收了,
复露出那一片沼泽之地出来,娇叱道:「大军绕开沼泽,攻击前进!」

  梁浩、张新两人强盗出身,凡事小心之极,虽然就扎营,却也不闲着,早向
四边遣出哨骑,打探消息,忽然东方烟尘滚滚,两人看见,急声问道:「怎么了?」

  早有哨骑飞奔而来,大叫道:「两位将军,寿阳方向有大队戎兵攻击而来,
请令定夺!」

  张新跳了起来,大笑道:「兄弟们上马,迎上戎狗,杀他娘的!」

  哨骑道:「张将军,戎狗分两路来,我们也分两路吗?」

  梁浩飞身上马,手提追魂枪,大叫道:「不必!传令全军,跟上张将军,只
迎左路戎兵,给老子狠狠的杀!」

  张新早上马飞奔而去了,迎面正碰上埔而搏王子公孙番,那公孙番身高一丈,
满头金发,体壮如熊,手舞双刃大斧,用汉语生硬的大叫道:「南蛮通名受死!」

  铁枪横岭张新叫道:「你爷爷张新是也!看枪!」

  公孙番将手中大斧架开铁枪,两人大大出手,却不料正在此时,梁浩也带着
那三千精骑上来了,趁公孙番与新张战得不可开交之际,抽冷子就是一枪,却不
是捅人,而是枪当棍使,砸在公孙番的坐骑腿上,那马疼的人立起来,亏得公孙
番在马背上长大,身体成一条直线紧贴在那马背之上,才没被马儿摔下来。

  张、梁二个配合十数年,早有默契,张新就趁那公孙番紧贴马背,无暇他顾
之际,自下而上,一枪从公孙的左胁下捅入,枪尖从右腋窝穿出,疼得大公孙番
大叫一声。

  正在此时,那马的前蹄也落了下来,梁浩可也到了,追魂枪灵巧的划过公孙
番的咽喉,血雨狂喷中,公孙番眼见是不活了,张新、梁浩这两条枪杀入戎部,
宛如波开浪裂一般。

  第二路的吉雄、陆聘也领着三千铁甲精骑到了,二人立在山坡上,看张新、
梁浩自左边杀入,吉雄笑道:「老陆!我们从右面冲进去,杀他娘的!」

  陆娉道:「好——!」手舞金枪,一马当先,杀入敌阵,吉雄将手中的狼牙
棒向戎兵一指,向那三千重甲精骑招呼道:「兄弟们!跟紧了!」

  陆娉、吉雄刚刚入阵,第三路的张骁、秦战也到了,各舞大刀,贯入敌阵,
一个时辰间,曹霖的十路先锋骁将陆续全来了,二十名狠将,三万重甲精骑,直
把金铃子的先锋部队绞得如开了锅般。

  曹霖骑在高大的独角大青马上,立在山坡上看了片刻,传令道:「黄翔、赵
冲、马鸣、武绍、张开、李闯、计封、鲁城、蒙田、卓虎听令!」

  十名龙骧小将一齐应道:「在——!」

  曹霖道:「尔等各领一千精骑,杀入左路戎军!」

  十名小将领命,各带一千精锐,如旋风般的冲入金铃子的左路军中。

  曹霖又道:「王坚、李宝、曲端、符延、孟珙、姜才、扈兴、杜杲、魏胜、
张威听令!」

  又十名骁勇的龙骧小将应道:「在、在、在!」

  曹霖道:「尔等也各令一千精骑,去击犬戎的右军!」

  王坚、李宝等人在马上一抱拳,各领精骑,呼哨而去。

  金铃子的八万精骑,正和晋军的十路先锋部队杀得难分难解,又遭二十名龙
骧乳虎的狂冲滥杀,顿时就败了下来。

  金铃子虽有魔法,然数十万人纠缠在一起厮杀,施展魔法根本没用,只得随
大军向东就败,途经那片沼泽之时,戎兵被晋军赶得急了,大片的陷进了泥沼中,
一层压一层,竟将那片泥沼填得平了。

  金铃子被花横、吕虎、陈落、须锐等七八名骁勇的晋将围着追杀,一支錾金
梅花枪左遮右挡,渐渐也退到了沼泽中来,猛一抬头,看到射得如剌猬般的裴从
龙正在面前,目眦尽裂,不由大吃一惊,娇叫一声:「不好!」急带青狮之时,
却发现并没有陷进泥沼,低头一看,青狮兽的蹄下,全是戎兵死尸,不由悲从中
来。

  且说张征、栾荣、晏空、高愧四个,虽因前程和裴从龙分手,但心中到底不
忍,随曹霖大军杀到之后,自请领兵,与龙卫军一起合围那一万戎兵,看看阵中
的戎兵都尽了,方才问旧属道:「裴将军何在?」

  旧属道:「原是单骑追两名牝兽去了,只是许久未归,恐凶多吉少!」

  张征四人心是更是不安,既解决了阵中的残兵,奋勇向前,行至沼泽时,方
知裴从龙已经惨死,四人大悲,也不顾众将呼唤,奋勇直杀入戎兵深处去了,裴
从龙的尸身,自有龙卫军的兵将收了。

  金铃子被曹霖这一阵,直杀得血染黄沙,部下精骑,折损过半,曹霖手下的
大晋部队,兵强将勇,一等一的大将就不下百员,当年犬戎攻入晋阳时无人可挡
的威风已经不复存在。

  金铃子正没奈何间,握离儿大军到了,迎面正碰上张征、高愧、晏空、栾荣
四个,在戎兵中横冲直撞,握离儿在牝车上看得大怒,立即叫人牵了紫毛吼,手
提着那一对紫金冬瓜锤,哇哇怪叫道:「南蛮!休得得意,少要猖狂,你爷爷在
此!哪个有种,吃某一锤?」
作者: senglin08    时间: 2011-11-16 12:50

            第三章川陕大战(中)

  高怀远、杨文勇两个,原在龙卫军中作将军,和张征四个原是旧识,见他们
四个杀得眼红,唯恐有失,早跟着他们追了下来,猛一抬头,看见一只紫毛吼上,
坐着一条凶恶的黄毛巨汉,手舞一对大得出奇的大锤杀来,立即就知道是谁了,
高怀远大喊道:「张征!你们四个快回来,握离儿到了!」

  杨文勇急对身边一名斥候道:「快报大帅,握离儿到了!」

  张征在番兵中左冲右突,正杀得顺手,哪里听到高怀远的叫喊?迎面正碰上
握离儿,他原是军官,虽是是杀得性起,然本能的还是知道眉眼高低,见握离儿
来得凶狠,忙催马上前喝道:「来将通名!」

  握离儿怒吼道:「朕乃大荣国的皇帝,南蛮弃械下马,朕可饶尔不死!」

  张征用眼瞟那锤大得吓人,类心中暗惊,嘴上却不含糊,大笑道:「来得正
好!看刀!」

  大砍刀挂着劲风就下去了,握离儿不躲不闪,单手举锤就砸,张征是惯战之
将,人老成精,如何不留着心眼,那大砍刀看似直劈,实则是斜削。

  「当朗朗——!」一声,握离儿的大锤擦着大砍刀就过去了,锤刀并没有完
全接实,然张征还是感到手臂发麻,那刀差点就要脱手,忙大叫一声:「兄弟们!
快撤!」

  握离儿怒道:「狡猾的南蛮,留下命来再走!」拍吼就追。

  看看要追上张征,忽听左前方有人大笑道:「狗皇帝!接暗器!」一团黑影
就飞了过来。

  握离儿怒叫一声,举锤就撩,「噗——!」的一声响,那「暗器」血光飞溅,
却是一名戎兵,被晋将扔了过来,白白的死在锤下。

  握离儿大叫道:「无耻的汉狗——!快快通名受死!」

  那晋将笑道:「你个猪狗皇帝,有屎找地方拉去,我乃大晋上将军高怀远是
也,也吃爷爷一枪吧!」

  握离儿大笑道:「来得好!」大锤往外就撩,「当——!」的一声响,高怀
远手中的那条四十八斤虎头枪直飞了出去,高怀远大叫一声:「好厉害——!」
拍马就逃。

  握离儿大吼道:「贼将!走得了!」

  杨文勇大惊,忙舞枪来救,不几合,手中的枪也飞了,跟着高怀远的屁股就
败,张征、高愧、栾荣、晏空、张新、梁浩、姜铁山、呼延豹、吉雄、陆聘、展
图、谢放、夏进、许鞍等数十员骁将,围着握离儿,刀枪并举,叉戟乱砸。

  握离儿狂笑,双锤舞动间,兵器乱飞,锤下根本无一合之将,陆聘料不能敌,
大叫道:「番将凶狠,不可力敌,大家一齐且退罢!」

  曹霖接到禀报,恐众将乱中有失,忙令人鸣金收兵,握离儿直追到曹霖的大
营前面,方才被曹营中的神机弩射了回来,口中大骂不止。

  曹霖早已看见,气运丹田大笑道:「那黄毛的贼,想是犬戎的大皇帝拓拔握
离儿了!」

  握离儿大叫道:「既知你家爷爷到了,还不下马受死,更待何时!」

  曹霖笑道:「戎狗,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真是蠢得可笑,握离儿小崽子,今
日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再战!」

  握离儿确是冲不过那片由弩机封锁的区域,咬牙点头道:「好——!且让你
们这些无用的南蛮多活一夜!」拨吼转身就走。

  张杆在曹霖边上,叹气道:「大哥!怎么就让他回去了,不去把他诱近点,
用连环神机弩把他射死算了!」

  曹霖笑道:「老五!你急什么?若是这个啷糠的蠢货一翘辫子,犬戎人就作
鸟兽散了,那时我们到哪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揪出来砍头?须按我们起先的一计划,
把他们引到腹心死地全歼,杀他个亡国灭种,方才解恨!传我将令,明日里接战,
大炮神机弩等等,不可立即使用,须把握离儿带领的这最后的犬戎机动部队,尽
数屠尽,我们大晋才能稍得安生。」

  众将一齐领命,各自回营不表。

  第二日拂晓,曹霖令神射手花横,领一百神箭手,悄悄潜行,射杀犬戎的哨
骑,大军紧随其后,不声不息的直逼到犬戎人的营前列阵,曹霖大笑道:「击鼓!」

  顿时战鼓齐响,握离儿惊得从粉肉堆中跳了起来,怪叫道:「出了什么事?」

  有小番进帐跪倒禀道:「报——!曹霖大军,直逼到我们营盘前叫阵!」

  握离儿大怒道:「曹小狗可恨,他逼到我们营前叫阵,叫我们如何列阵迎敌!
来人,击鼓升帐!」

  用不着击鼓,犬戎的金顶大帐中,早聚满了大小头领,乱哄哄的吵闹不休,
曹霖直逼到他们大营前叫阵,令犬戎各部列不起来战阵,但若是向后退却再立阵
的话,兵卒不知就里,恐会不战而大败,曹霖会一定随后杀到,那时鱼目混珠,
局势就难以收拾了。

  金铃子见握离儿来了,怒声道:「皇兄!曹小狗奸滑,如今怎么办?」

  握离儿叫道:「怎么办?我们不列阵了,直接杀出营去!」

  汉奸洪承畴,本是辽阳大儒,颇有才学,熟读兵书,闻言忙道:「万万不可,
大皇帝若是单兵杀出,各自为战,去击曹小儿的正正之旗,那只此一役,我们就
大败了!」

  握离儿怒叫道:「那我们只有向后退一些再列阵了?」

  洪承畴急摇手道:「更是不可,向后一退,军心就乱了,曹小儿定会随后掩
杀,我们败得更惨!」

  握离儿暴跳道:「你个奴才,这也不行,那也不是,难道我们就束手待毙不
成?」

  洪承畴笑道:「束手待毙?怎么可能?大皇帝陛下,所谓善治军者,好整以
暇,以待来敌,大皇帝可如此这般,定挫曹小狗锐气!」

  握离儿闻言大乐,笑道:「你们汉人,果是奸滑!来人——!」

  曹霖坐在大青马高高的马背上,满脸的奸笑,左右战将,严阵以待,上将军
杨文勇笑道:「大帅高明,握离儿列不成战阵,若是胡乱杀出,就是找死,想不
到犬戎人尽灭于此!」

  舔痔狐胡媚儿,手提沥泉枪,笑嘻嘻的靠了过来道:「如此一阵大败握离儿,
反是他的福气了!」

  忽然番营中一阵动作,数万番兵就在自己的辕门内,用木板、沙石等物填平
了营前的锅灶,拉掉营帐,平地起了一片三十余丈左右的沙场,握离儿从容列阵,
又有一名番骑跑过来,用生硬的汉语道:「我们大皇帝,愿与曹元帅斗牝兽为戏!
不知曹元帅肯应否?」

  曹霖笑道:「握离儿这个野人,倒有这等闲心,定是有高人教他,好——!
就三局两胜吧!跨下马、鞭妖、穿档兽,你们三个准备一下吧!」

  跨下马柳叶青、鞭妖王静莹、穿档兽田思雪齐声道:「是——!」

  握离儿大剌剌的坐在四十八匹娇艳牝马拉的华车上,当众摇出,令艳畜舔吸,
鞭指曹霖大笑道:「曹小狗!如今朕也会用兵了,这叫好整以暇,以待来敌!」

  握离儿的牝车前后,却立着两个汉人,前面的正是辽阳大儒洪承畴,后面的
是河北大儒孙之獬,那洪承畴手拈胡须,却早被曹霖看见。

  曹霖低声道:「握离儿那个野人,心智不全,断不会有此急智,定是有谋略
的汉奸助他,传令下去,击破握离儿之后,所有降蒙古、犬戎等等外邦的汉奸,
一律腰斩,子女家人,发做贱户奴隶,永世不得翻身!」

  樊若兰笑道:「这握离儿当众摇令牝畜吹箫,爷你敢是不敢?」

  曹霖笑道:「那些牝畜当然无所谓,就是当众与狗交也不奇怪,可是老子的
是随便乱掏出来的吗?那野人愚蠢,老子若是如他那样,岂不叫天下好汉笑掉大
牙!」

  对阵中金铃子用手一指,连炽、汤旋、孙婧三只武艺最好的牝畜从众兽中走
了出来,在她的青狮兽前跪倒,金铃子道:「去——!只许胜,不许败!」

  三只牝兽应声道:「诺——!」

  跨下马柳叶青早已经准备停当,手执一对三尖六刃龙头钺,只在胸前束着一
个皮兜,那皮兜从两只肥白挺翘的肥乳中穿过,从两腋绕过,在粉背后铁环束住,
露在空气的两粒奶尖上,微颤颤的挂着两串细碎的银铃。

  小蛮腰间也束一根皮条,从肉档间穿过,堪堪遮住,间隙处却露出一串牝铃,
挺翘的美臀上烙着一个飞豹的图案,那是曹家的标记,表明她是如假包换的曹家
牝畜,脚穿直到的中部的战靴,大踏步的走到阵前,妖叱道:「牝兽跨下马在此,
谁敢来会我?」

  孙婧虽早知跨下马的名头,但事到临头,不得不战,一咬牙,挺着手中芦叶
枪,妖声道:「牝兽孙婧在此!」

  跨下马柳叶青冷声道:「来得好!」更不多言,举钺就打,孙婧也不含糊,
接架相还,柳叶青乃是当年豹宫中的第一代牝兽,更是红粉美肉中的第一高手,
力能搏虎豹,非是一般高手可比,只走得七八合,买了个破绽,一腿蹬在孙婧的
小腹之上。

  孙婧被蹬得进飞出一丈开外,丢了芦叶枪,嘴角的鲜血急涌,手捧小腹,在
地上来回翻滚,疼痛难当。

  柳叶青哼了一声,念她身为牝兽,身不由已,也不必赶尽杀绝,收了双钺,
退了回来,曹霖笑道:「好——!叶青,今日记你头功!」

  握离儿气得哇哇大叫,大喝道:「来人!将这只没用的贱畜钉死!」

  应声出来几个戎兵,捉住了孙婧的双手双脚,把她按在一张木板上,一名番
兵手执铁钉,把她的双手双脚钉在板上,孙婧痛声哀嚎,大晋的将士,一齐变色,
龙骧小将赵冲提枪跃马,就要冲上,却被张新一把拉住道:「不可!」

  那厢里戎兵继续施刑,一根接一根的用长钉钉入孙婧的、手臂之中,最后钉
入奶头、牝穴和小嘴中,孙婧的哭叫渐渐的没有了声息,戎兵看得哈哈大笑,晋
军看得怒目圆睁。

  握离儿把手指着连炽、汤旋道:「看见了吧!如若再败,就活剥了你们两个
的皮!」

  连炽、汤旋面色大变,一咬银牙,奋勇向前,边炽迎向鞭妖王静莹,汤旋迎
着穿档兽田思雪,各举兵器,奋勇死战。

  鞭妖王静莹冷笑,舞起双鞭,大战连炽,那边穿档兽田思雪也舞起美人爪,
大战汤旋,王静莹、田思雪已经身侍曹霖,就算落败,也不打紧,艺业又高出多
多,心理没负担,出手如行云流水,两对美人儿走了十数合,连炽艺业最弱,先
自败了,被王静莹打掉双刀,踢翻在地,王静莹将双鞭交于左手,腾出右手来,
点了连炽的穴道,将她擒过阵去了。

  汤旋也只多斗了几合,也被田思雪点了穴位带回本阵。

  曹霖笑道:「这两只汉奸牝畜,是处死哩还是怎么着?」

  樊若兰劝道:「她们身为牝畜,身不由已,贱兽恳请爷饶了她们吧!」

  曹霖笑道:「好!既是如此,我将她们两个当做彩头,今天若是哪位兄弟沙
场首胜,本帅就将她们赐给他做个玩物!」

  众将大笑,曹霖当即唤人,解了连炽、汤旋的穴道,用铁链扣了颈上的铁环,
把她们两个锁在拒马桩上,连炽、汤旋明知回番营必定惨死,所以也不挣扎,乖
乖的立在桩前,等候新主人。

  对阵中握离儿大怒道:「岂有此理!谁敢与我拿了曹小狗?」

  话音刚落,番阵中冲出一骑战马,马上之人正是申斯克族大将祁胡里,手舞
断门大刀,大叫道:「南蛮!哪个敢来会爷爷?」

  铁枪横岭张新刚要上前,他身旁赵冲的马早已经冲了上去,手执银镔枪,大
喝道:「贼将,照小爷的枪吧!」

  祁胡里大笑道:「哪里来的末开叫的小公鸡,也学人送死吗?」

  赵冲怒道:「送死的是你个呆B ,小爷两军阵前还末发过利市哩,你个蠢货,
识相点,乖乖的伸长了脖子,让小爷图个头彩捅一枪吧!」

  祁胡里怒吼道:「我呸——!」两人更不答话,枪来刀往的斗在了处,斗了
十数合,赵冲就冒险了,两马一错蹬,忽的丢了铁枪扑了过去,抱住祁胡里滚落
尘埃,两军一齐呐喊,混乱中赵冲抢先从靴中拔出匕首,一刀断喉。

  祁胡里握着匕首的左臂不甘心的垂了下来,赵冲毙了祁胡里,抽出腰刀,割
了首级,快活的凌空翻了个跟头,飞身上马回阵缴令去了。

  曹霖大笑道:「小冲子,好样的,这两只牝兽就奖赏给你吧!」

  赵冲大喜,伸手牵了连炽、汤旋颈上的铁链,笑道:「谢大帅!」

  杜杲涎着脸道:「小冲子,这两只牝兽看样子性儿大得紧,你小子毛还没长
齐,日多了恐会伤身,不如分一个给日如何?」

  王坚哼道:「没出息,有种自己挣去!」

  杜杲怒道:「我自与小冲子说话,干你鸟事?」

  王坚也不理他,拍马舞刀冲到阵前,大喝道:「戎狗!谁敢会小爷!」

  握离儿的族弟拓拔西乞木大怒,飞马而出,手舞狼牙棒,迎面就砸,王坚急
抬刀架住,大叫道:「番狗!先报上名来再打不迟!」

  拓拔西乞木不懂汉语,用满语叽哩哇啦的说了一通,王坚是一个字也没听懂,
大叫道:「可不霉气,轮到老子上阵,却碰到个不会说人话的畜牲,这功劳薄上,
连个名儿也不好写!」

  曹霖笑道:「王坚!那功劳薄上,就记畜牲甲,以后众兄弟碰到不会人话的
番狗,以此类推,叫做畜牲乙、畜牲丙等等!」

  对阵中汉奸洪承畴立即用满语说了一遍,拓拔西乞木狂怒,只把手中的那狼
牙棒劈头盖脸的乱砸,全不讲招式章法。

  王坚笑道:「原来是个不会武艺的畜牲,胜之不武啊!」说着话,拨马就走。

  拓拔西乞木哪里肯依?打马紧紧追来,王坚忽然回马,使了个「拖刀法」,
一刀把拓拔西乞木斩于马下,刀尖挑了人头,打马回阵。

  握离儿心疼的大叫道:「哎呀!气死朕也!」一脚踢开替他箫的艳美汉畜,
愤愤然上了紫毛吼,怒叫道:「抬朕的锤来!朕要屠尽这些汉畜。」

  张杆大笑道:「狗皇帝!老子等你多时了!」双腿一夹白厉兽,手挺六十二
斤三棱逆阳枪,劫住了握离儿。

  握离儿大吼道:「来得好!」举锤就砸。

  张杆早见他的大锤大得出奇,明知不能力敌,使了个技巧,枪尖滑过锤头,
直逼咽喉,枪长锤短,握离儿是会者不忙,大锤略偏,「当——!」的一声,崩
开逆阳枪。

  逆阳枪几乎脱手飞出,张杆大叫一声:「好厉害!」料不能敌,回兽就走。

  握离儿大叫道:「南蛮!哪里走?拿命来!」

  张杆马上忽然回身,逆阳枪舞「银河倒滞」直取握离儿咽喉,握离儿头一偏,
同时随手砸开枪尖,张杆根本就没指望能伤得了他,白厉兽就在这瞬间和握离儿
又拉开了些距离。

  就在这功夫,曹营中的滚地龙汤林到了,手舞大龙滚云刀,直取握离儿,握
离儿大叫道:「来得好!」

  汤林只走了两合,知道万不是对手,拨兽也败了下来,跟着翟诺、唐成、杨
文勇、高怀远、呼延豹、姜铁山一齐上前,八名大晋上将围着握离儿走马灯似的
厮杀,二十个回合一过,八名上将被握离儿杀得盔歪甲斜,险象环生。

  晋营中恼了千叶散花圣母姜雪君,一紧手中六十四斤问天槊,催动跨下花斑
豹,也上阵来夹攻握离儿,握离儿哇哇大叫,一对大锤左插花、右插花,视大晋
九员上将如无物,樊若兰料其不能胜,催动雪花豹,手舞一对玄冰锋钢梨花枪,
也来参战。

  这十名大晋上将,都是江山风云榜上排得上号的天下英雄,往常任其一人出
战,几乎都是无敌,怎奈犬戎大皇帝拓拔握离儿,手中的紫金冬瓜锤在江山风云
榜上名列第二,竟然战住了大晋的十名上将军。

  戎阵中拓拔金铃子愤恨道:「晋人无耻之极,十个打我哥一个,来人,随本
公主上,毙了这些汉狗!」

  戎营中九国三川六沟一十八寨的大小狼主、平章一齐上前,曹营中张新、梁
浩、张骁、费滚、黄升、花横等一干将军,一齐发作,奋力向前。

  金铃子正冲锋间,劈面被人拦住,拦住她的人,却是个绝色美人儿,狐眉骚
骨,手执沥泉枪,媚笑道:「金铃子!我们两个玩玩吧!」

  金铃子一眼认出对面女将手中的沥泉枪,娇叱道:「!这是我堂兄拓拔握虎
腾的沥泉枪,原来害死堂兄的是你这个狐媚子,今天你走不了了,看枪!」

  拦住金铃子的正是胡媚儿,妖笑道:「我呸——!这沥泉枪本是我大晋上将
的,被你们戎狗偷来就能成了你们的?聪明的放乖些,让姑奶奶扎一枪吧!」

  两军一片混战,大乱中,那十名晋上将军再也合围不住握离儿了,握离儿也
不是太傻,丢开了大晋的这些将军,直扑人群中的曹霖,曹霖冷哼一声,手舞披
风斩月飞龙刀,来战握离儿,江山风云榜上,曹霖排名第五,本不是握离儿对手,
曹、握两人大战了三十几个回合,曹霖被握离儿杀得骨软筋疲,回马就败。

  握离儿大喜,挥大军直追,曹霖这一败就没谱了,竟然一败再败,自山西败
到陕西,握离儿还要再追,却被大汉奸洪承畴拦住了兽头。

  握离儿不屑道:「姓洪的,你有何话说?」

  洪承畴劝道:「伟大的大皇帝陛下,过了此境,前面就是汤峪关,再前面就
是一望无际的秦岭,我们擦西安而过,本就是失策了,且我大军以骑兵为主,若
是进了秦岭,这山高路险,就是晋军步兵的天下了,汉人数以千万计,挥汗成雨,
举木为林,不客气的说,就是这全大晋的汉人一人撒一泡尿,也得把我们犬戎人
淹死,这几阵下来,曹小狗明显未尽全力,却是大败如此,定然有诈,我们须小
心为是!」

  犬戎大军师买解木,恨洪承畴夺其智宠,阴笑道在旁言道:「洪大人!你投
靠我们大荣国迟了些,想当年我们大军攻破晋阳,也是以极寡的兵力,大胜了大
晋八十余万的禁军,汉人原是孬种,哪里是我们犬戎铁骑的对手,曹小狗能抵抗
我们犬戎大军到现在,也算是不错的了,大皇帝不必迟疑,只要干掉曹小狗,夺
下川陕,再顺长江而下,那烟柳繁华的大晋,就完全是我们的了!」

  后队拓拔宗祥使人赶了上来传信,信中也言不可追之太急,握离儿犹豫了起
来,下令原地扎营待命。

  曹霖见握离儿不走了,又使战将前来撩拨,握离儿出营,大胜晋将数阵,却
再不向西追击一步。

  汤峪关中,翟诺笑道:「大哥!握离儿这狗皇帝变贼了,是否立即反攻?」

  曹霖笑道:「狗儿还没入套哩,这时若是反攻,就打狗不死,反被狗咬了,
纵算胜了,伤亡也必是惨重!」

  张杆道:「那如何是好哩?」

  曹霖哂笑道:「来人!唤跨下马柳叶青来!」

  片刻工夫,柳叶青来了,在帅案前跪下行礼道:「爷——!唤叶青来有何事
情?」

  曹霖笑道:「握离儿不肯入套了,你可将你们从黑龙府带回来的那三个葫芦
瓜儿拿出来,挂在关前的城门上,令大小士兵朝那三个葫芦瓜撒尿,老子就不信
握离儿那个野人能忍得住?」

  柳叶青忍住笑道:「是——!」

  张杆奇道:「什么葫芦瓜?」

  汤林笑道:「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不多时,汤峪关的城门上,挂起了三个丑恶女人的首级,犬戎小校奇怪,飞
报握离儿,握离儿闻报,传令升帐,点齐了兵马列阵跑到城门,这不看还好,一
看肺都气炸了,大叫道:「曹小狗欺人太甚,来人!击鼓攻城,不惜一切代价,
誓杀曹小狗!」

  握离儿边上,金铃子也气得杏眼圆睁,不但他们兄妹俩个,所有拓拔家族的
握狼布、握西河、握离铁、握忽统、握牙期、握离术、握干戎等人,都气得暴跳
如雷,原来那城门上挂着的三个女人首级,自左至右,第一个白发苍苍的,正是
大荣国的太皇太后,握离儿的奶奶,中间的是皇太后,握离儿的亲娘,右边的不
用说,正是握离儿的正宫皇后纽钴禄氏。

  非但如此,城门上的大小晋兵,还嘻嘻哈哈的一个接一个的向那三个女人首
级上小便,此情此景,但凡是个有智商的东西,都会怒发冲冠。

  洪承畴、孙之獬、殷汝耕、苏进强等一众汉奸大惊道:「大皇帝!万万不可
呀!曹小儿此举,是在激怒我们,我们不必理他!」

  握离儿恨道:「放的狗屁!不理他!不理他我堂堂大荣国的脸往哪搁,我拓
拔家族的脸往哪搁,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攻破城门!」

  金铃子强忍愤怒道:「皇兄!可令飞猱族的小元帅福隆古力耳攻城,他有三
千飞猱军,爬城墙如屡平地,更有异兽金丝猱相助,料晋兵不能抵挡,只要城门
一开,我们就杀进去,活捉曹小狗扒皮抽筋,以解吾恨!」

  握离儿恨道:「福隆古力耳何在?」

  飞猱族的小元帅福隆古力耳应声而出道:「大皇帝!小将在此!」

  握离儿大叫道:「攻城!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福隆古力耳道:「得令!」

  异兽金丝猱在当年破晋阳时大显神威,此次也是一猱当先,直奔城墙,城墙
上曹霖众兄弟早已看见,曹霖高声道:「给我射那猴子!」

  左右众将,一起弯弓搭箭,射那金丝猱,金丝猱伸出爪来,一一接住众将的
狼牙箭,扔于地上,这猱最善的就是接人类的箭。

  曹霖笑道:「好猴子!花横何在?」

  神射手花横应声而出道:「末将在!」

  曹霖道:「射那猴子!」

  花横领命,一弓搭三支狼牙箭,连开三弓,箭无虚发,金丝猱并不慌张,双
爪连扬,一支不少的接了九支箭。

  花横无奈道:「大元帅!恕小将无能,确是射不着那个畜牲!」

  唐成大叫道:「表哥快看!那猴子游过护城河了!「

  曹霖放开抱着的樊若兰、燕娉婷道:「看本帅的!「左手一张,映日神弓光
华闪耀,右掌一伸,射天箭寒气森森。

  那金丝猱也极有灵性,感觉到神弓神箭的气息,惊得「吱吱」叫了起来,也
不爬城了,跳下城墙来,转屁股就往回跑。

  曹霖大笑道:「死猴子!哪跑?吃我一箭吧!」

  右手一松,那箭无声的射出,半晌方传来可怕的弓弦声音,那金丝猱伸爪去
接那支箭,却是接了个空,射天箭毫无阻滞的穿过金丝猱那刀枪不入的后心背,
血光崩现。

  汤峪关上叫好声一片,曹霖高声喝道:「架起连环神弩,射那些跑上来攻城
的!」

  可怜飞猱族三千善爬城的勇士,全罩在了连环劲弩极有效的射程之内,一个
也跑不掉,只片刻间,全死在了城墙下。

  握离儿眼都急红了,大叫道:「列成方阵给我上!就算用人填,也要攻下此
关,夺回三个国母的首级,以血我族之耻!」

  洪承畴、孙之獬、殷汝耕、苏进强四个饱读兵书的大汉奸,闻言吓了一大跳,
忙在握离儿的兽前跪了下来,苦劝道:「万万不可呀!要说耻辱,大晋的两个皇
帝都被我们俘了,十八位公主以身做牝马,皇子皇孙,全为猪狗,其耻比我们大
得多,今日大皇帝万万不可为三个首级,中了曹霖的奸计!」

  握狼布大怒道:「只有你们汉人,才能视此而不怒,我们伟大的犬戎人,没
有一个是孬种,全是有血有肉的大好男儿!大哥!小弟愿带人先上!」

  握离儿点头,握狼布带着一万戎兵,下马列成方阵,一步一步的走向关城。

  曹霖招回射天箭,大喜道:「要脸不要命的来了,传令下去,不要给我珍惜
箭支,都用连环神机弩,来多少给我杀多少,勿必全歼犬戎的有生力量!」

  关上众兵将一齐领命,果然全用上了连环神机弩,神机弩一发十三支,一排
射完后,立即退后,可以换一排再射。

  曹霖笑道:「兄弟们听好了,听本帅号令,候这些戎狗再近些,一齐放箭!」

  握狼布的一万戎兵终于走到护城河边,曹霖一声令下,顿如箭如雨发,犬戎
人不比汉人,汉人若是见到如此箭雨,死伤惨重之下,早就掉头跑了。犬戎人则
不然,见前面的同胞死了一片,顿时激起了骨子里的凶性,更没有一个逃跑的,
兵将齐心,嗷嗷大叫着,不顾死伤,加速向前挺进。

  这样悍不畏死的虎豹之军,若是面对其他将领是必胜无疑,可他们面前是曹
霖,曹霖见犬戎人不顾死活的猛冲,急运丹田气大喝道:「三军儿郎听着,都不
要慌,定下心来,给本帅好好的射,他们气势再猛,须猛不过这连环神机弩!」

  这汤峪关内的百姓都已暂时迁走,关内只有曹霖的两万精骑,便于来去如风
的逗引握离儿的七十万大军,曹霖也没有什么重型的守城器械,每位骑士,都带
了五壶弩箭的标配,而这汤峪关,虽是小关,却南北连着大山而筑,城墙修得正
挡在东西峪口要冲之上,要想过关,只有这一条路。

  两万精骑,全是曹霖的嫡系部队,对曹霖有绝对的信心,果然定下心来,狠
狠的射杀戎兵,只片刻间,戎兵死了一地,竟然没有一个向后跑的,所有被射死
的戎兵,头首都朝着关隘,握狼布身中十数箭,当场毙命。

  握离铁狠狠的吸了一口浊热的中原空气,舌绽惊雷道:「兄弟们,轮到我们
了!」点起部下一万精兵,依旧排成方阵,一步一步的迈向城墙。

  曹霖笑道:「众兄弟听着,犬戎人要和我们玩心理战,别理他,只管用箭射,
本帅倒要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老子的弩箭利!」

  汉奸洪承畴急道:「大皇帝!曹小狗非是一般战将,这套对他不管用,徒增
伤亡,智者不为!」

  握离儿急怒攻心的大吼道:「滚开!怕死的汉猪!」

  拓拔宗祥这时赶到前队,阴声道:「大皇帝陛下,依臣之见,不必用我们伟
大的犬戎武士打头阵,可用汉奸部队在前面替我们挡箭,消耗曹小狗的箭支,待
冲到跟前了,再遣我们的勇士行突击,可收奇效!」

  握离儿此次将大军七十万,犬戎各部只有八万,九国三川六沟一十八寨的部
队十八万,且三分之一以上是青壮女兵,这已经是北方大荣国的倾国之兵了,国
中再无青壮,其余全是汉奸部队。

  曹霖则不然,所带兵将数量,对于拥有一万万人口的大汉百姓来说,根本就
是九牛一毛,且全是精兵,如有必要,一声令下,百万大军立聚,武器装备上,
更是远远领先于犬戎各部,此一战,旨在灭其种类。

  握离儿听了拓拔宗祥的话,深以为然,立即下令,叫握离铁退了回来,令汉
奸将领李广师,带五万汉奸兵冲锋,令袜歇族元帅睦元进领本族一万精骑督战,
有后退的汉奸兵将,立斩不宥。

  关上王坚看着道:「大帅,那些缩头缩脑上来,定是汉奸兵,怎么办?」

  曹霖笑道:「他们剃了头发就是贼了,不必理会,照射不误,箭支用完后就
撤退,死伤了这么多人,还怕握离儿不追吗?」

  五万汉奸兵上来,顿时成了箭靶,汤峪关前,苦不甚宽,先前已经死了一万
三千多人,现在再被五万具尸体一堆,竟然比城墙还高了。

  曹霖叹了一口气,不紧不慢的道:「汉奸!可恨亦可怜,但愿从此之后,我
大汉绝此可耻种类,没有箭的兄弟先退,最后一批兄弟射完箭后速退,尔等向西
出关后,立即回后方休整,换另一拨兄弟再来吧!」

  曹霖此次把兵将分成三拨,轮流上前诱敌,握离儿每一役所对的晋军,几乎
都是养精蓄锐之后的龙虎之师。

  握离儿以五万多人的尸体作代价,攻占了汤峪关,入关以后,并没有发现一
个百姓及任何的给养,连他奶奶、母亲、老婆的三个人头,也被曹霖撤走时,用
大铁锤砸成碎沫。

  握离儿狂怒万分,发誓不灭曹霖,誓不回兵,犬戎族人的尸体,自当就地掩
埋,汉奸的尸体,就切割开了做给养,由于物资的进一步馈乏,犬戎各部击破曹
霖,全占巴蜀、江南的心意就更强烈了。

  过了汤峪关之后,就全面进入了秦岭山区,正是大晋的盛夏雨季,一路行来,
暴雨成灾,闷热无比,犬戎几乎全着兽皮,被雨浸湿了之后,其苦不堪言,又逢
天气炎热,那些兽皮虽经硝硝过,还是有不少生了虫,没有生虫的,也渐渐的烂
掉了。

  再看大晋的兵将,贴肉都穿着一层江南特产的竹甲,那竹甲厚有三分,每片
都经桐油反复浸泡过,能挡刀枪箭矢,头顶竹笠,挡风挡晒,脚穿草鞋,这种穿
着,既凉快,又可在泥泞的山间田野中奔行如飞,手执改良的破甲神机弩,能射
出弓箭两三倍的射程,各省精兵分成几拨,一拨一拨的轮番上阵,利用先进的火
器和有利有地形,把犬戎大军有计划的限制起来。

  大汉奸洪承畴虽知事不可为,无奈硬着头皮来见握离儿,谏道:「伟大的大
皇帝陛下,曹小狗这些日子来,是裸的诱敌深入,自寿阳一役之后,并没有打过
一场象样的仗,若是我精骑部队深入道路崎岖的川陕,就正中曹小狗下怀了,万
请大皇帝立即退兵,以保社稷!」

  握离儿这一路行来,虽是连番「大败」曹霖,然其损失惨烈,所破城关,更
无一粒给差,看不到一个百姓,八荒之地,也无人烟,沿途百姓,不是被暂时迁
到巴蜀,就是迁到大江之南,而巴蜀、大江之南,又岂是握离儿想去就去的地方。

  洪承畴所言虽是有理,但握离儿也有他自已的想法,如今他只有正真的击溃
曹霖,才能有活路,更糟糕的是,根据哨骑所报,他们犬戎部队的只要一通过,
后面的城池关隘,许多立即就又汉人占了,所留戎部,都遭到汉人有组织的歼击,
如果后退,晋军必会死阻着他北归的路,那时军心更加不稳,曹霖再随后追杀,
犬戎败得就更快了。

  握离儿想过了,曹霖不可能一直向西南退,总有停下来和他决战的时候,他
就不信,凭自己跨下紫毛吼,掌中紫金冬瓜锤,这天下谁人能敌?乃妹金铃子也
有绝杀,只有逼迫曹霖主力兵团与他决战,这些绝杀才有用的必要,那时一举歼
灭曹霖主力兵团,全占巴蜀,他犬戎帝国,才有一线生机。

  握洪承畴是汉人,熟读兵书,可不是这样想,据他分析,此时若不拼死回兵,
犬戎就连拼的机会也没有了,昔年犬戎能以区区二十万骑兵,大破晋阳,那纯属
侥幸,当年大晋许多复杂的原因掺杂在一起才使犬戎、大烈等北方少数民族国家
有机可趁。

  现如今有了质的变化,一万万的汉人有了曹霖的统一指挥,不用执刀上阵,
就是拖着手给犬戎人杀,累也要把犬戎人累死,唯今之计,只有先退兵保其种族,
再设法挑动晋庭,害死曹霖,方才能有机可趁。

  握离儿道:「朕意已决,不灭曹小狗,誓不回兵!」

  洪承畴以头碰地道:「伟大的大皇帝陛下,千万听老奴一言,先回兵黑龙府,
再挑拨晋庭,杀死曹霖方是上策!」

  金铃子也道:「哥哥!我们放回去的两公一母,也是时候发作了,那三个在
大晋地位非同一般,我就不信,在他们大晋的朝堂之上,搬不动曹霖?」

  握离儿道:「既如此,我们这里照旧攻击,另遗人去临安催促那三个,只要
大晋换掉曹小狗,或是逼曹小狗与我们决战,我们就赢了!」

  金铃子沉呤道:「这事可让小皇叔去办,只怕曹小狗并不买大晋皇帝的帐!」

  洪承畴大喜道:「原来大皇帝早有腹案了,曹小狗除非想造反,不然不敢不
买晋庭的帐,可通过汉人中的读书人,利用舆论压迫曹小狗,不怕他不低头!」

  金铃子轻笑道:「洪先生就是汉人中的大儒,这事不必劳烦小皇叔,就交给
先生去办吧!」

  洪承畴叩头道:「是!老奴一定替大皇帝办好,若是把范文程、苏进强两个
给奴才,协同办理此事就更妙了!」

  范文程、苏进强两个,本为中原大儒,在读书人中间,做得锦绣文章,在天
下读书人中间,颇有影响力。

  金铃子笑道:「那好!这两个就交给你用,即刻设法去临安,制造舆论,压
制曹小狗!」

  洪承畴再叩首,出帐去了。

  握离儿道:「妹子啊!若是这三个汉畜借机跑了怎么办哩?」

  金铃子笑道:「不会!这些汉人中的读书人注重名节,既已降了我们,就认
我们为正统了,会千方百计的设法叫天下汉人归降我们的,那时满天下的汉人都
是我们的奴才,就没人耻笑他们了,况且他们的家小全在黑龙府,真要逃跑,就
杀了他们全家老幼出气!」

  兄妹两个正在大帐说话,帐外有小番高声道:「大皇帝陛下,小的有军情禀
报!」

  握离儿道:「进来!」

  小番进来,单膝点地道:「启禀大皇帝陛下,我们向四周探路寻找食物奴隶
的人回来了!」

  握离儿紧张的道:「可有发现?」

  小番苦声道:「回大皇帝,不但没有发现,还损失了大半的人,通向四野的
道路,全被曹小狗用一种叫地雷的邪物封死了,只要我们离开大路行走,就会踩
上地雷,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也无法招架还手,连拼命的机会也没有,我们探
寻的兄弟非死即残,却又无可奈何!」

  握离儿怒声道:「曹小狗可恨!既不出来决战,只玩这些阴得,他还有没有?」

  金铃子道:「我在汉地游历过,曹小狗的这套,叫做兵法,并不讲什么英雄
举动,只要尽快尽多的杀死我们的有生力量就达到目的了,确是阴毒的紧!」

  握离儿犯难道:「那怎么办?不再向四野搜寻了吗?」

  金铃子道:「曹小狗是想把我们限制在一定的区域,我们决不能让他如意,
哥难道忘了我的滚刀营了吗?那些汉畜,背叛我伟大的犬戎帝国,原本全部该死,
至所以留下她们的狗命,就是留做今日之用的,她们人人都会武艺,腾闪跳跃之
术,比我们犬戎勇士强得多,让她们前去,就算全死了,也无所谓,并不会伤害
到我们犬戎的力量,若是万一探出路来,哥耶!小妹就请你听那个洪承畴的,悄
悄领我们最精锐的犬戎男女勇士遁走,以存我犬戎一脉!」

  握离儿道:「那倒不必,只要探得路出去,就可大掠粮食奴隶,把汉境变为
我大犬戎的牧场,至于存犬戎一种嘛,妹子多虑了,黑龙府虽没有多少青壮男女,
但还有许多男女幼童及老人,有四皇叔和皇叔祖两个镇守,断不会出事!只是那
些牝兽用来探雷,若是全死光了,倒是可惜!」

  金铃子道:「但愿是我多虑了,那些牝兽留在我们这里,原本就不甚愿意,
现在晋强我弱,保不准她们再生异心,她们个个艺业高强,若是那时,可不好治!」

  握离儿道:「妹子!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什么晋强我弱,这一路之上,我
们可是节节胜利,曹小狗节节败退,被我们打得都不敢列阵了!」

  金铃子苦笑道:「哥!你不记得大斗兽场中的那个赵英北了,还有那个妖精
赵菱儿,我们开战日久,他们两个到哪去了?听小皇叔讲,那个赵英北跨下墨麒
麟,掌中赤金八龙锤,力能搏虎,艺业不在哥之下,可不好惹!更何况晋营中大
将如林,精兵如雨,如裴从龙那般的天下英雄,不下十名,若无诡计,曹小狗怎
肯一退再退?」

  握离儿郁闷的道:「既是如此,就权且让滚刀营那些肉弹出动吧,她们个个
肉光粉致的,朕就不信,晋军那些精兵,忍心把她们如我们族人一般的残杀,只
要晋军有人手软放水,说不准还真能给她们探一条路出来,那时再做道理吧!」

  滚刀营的三千牝兽真的分成三十路,向四野探道了,她们本是大晋皇帝从天
下各处强抢来的,流落番邦之时,还都是漂亮,十年下来,都已经长成前翘后突
的丰美女郎,戎营条件太差,她们又身为最下等的牝兽,并没有衣物可穿,个个
精赤着上身,露着颤悠悠的,奶头上无一例外的被穿了奶环,以示她们乃是下贱
之物,腰间勉强用些树皮、破布条遮住肉档间的,为在山野间走路方便,戎人不
得已给她们都配了一双破靴子。

  滚刀营三千牝兽中,艺业最好的连炽、孙婧、汤旋三个已经一死二俘,前番
探路的犬戎精骑不死即残,几乎没有一个是四肢完整着回来的。

  滚刀营的粉肉弹们没有马骑,一百个一组,由一个犬戎女百骑长和十个犬戎
女十骑长的带领,心惊胆颤的沿大军行进的方向,四散开来小心翼翼的探路。

  每组的犬戎女百骑长和十个女十骑长都有马骑,这些奇丑的犬戎悍妇,手中
拿着锋利的镔铁戎刀,大呼小叫的指斥那些可怜的汉家牝兽去最危险的不明区域。

  曹霖立在一个隐蔽的小山岗上,山岗上密林如阴,天空乌云滚滚,隐隐有雷
声传来,湿热的空气让人有一种透不过气来感觉。

  曹霖手拿一支铜制的细长管子,看着极远处犬戎兵的动静,通常在这种距离
想看清东西,就算鹰眼也决难办到,但是曹霖偏偏看得很清楚,他手中的铜制细
管,正是江南弓箭坊新研制出来的物事,名唤「望远镜」。

  曹霖看了一会儿,笑了起来道:「握离儿那个蠢货,竟然叫来这许多美兽探
路,美兽得之不易,这只啷糠的猪头,竟然如此暴殓天物,着实混蛋,来人!传
令十二妖兽,各带本部,速来见我!」

  传令兵应了一声,拨马就跑,片刻间,跨下马柳叶青、鞭妖王静莹、穿档兽
田思雪、舔痔狐胡媚儿、透骨骚周湘湘等十二妖兽各带本部妖兽前来拜见。

  曹霖虎目一转,看见粉肉丛中立着箫燕、叱烈芸荥两,笑着抬手道:「都起
来吧!芸荥、箫燕,你们两个B 上的伤可大好了?」

  叱烈芸荥道:「回爷的话!我们两个B 上只是被麻绳穿过,原无多重伤势,
经主母诊治后,已经完全好了,今日特来给爷马前效力!」

  曹霖笑道:「你们分成十二组,也是每组一百人,领头的都带着望远镜,四
组为一部相互配合,去擒握离儿派出来探路的牝兽,除领头的犬戎丑八怪处死外,
其余的牝兽,能活捉的尽量活捉,若是反抗太激烈弄残了话,留着无用,也立即
处死吧!」

  柳叶青骚笑道:「爷——!昔日在豹宫,自有一套活捉美兽的法子,我们都
是亲身体验过,若是那些骚畜不识时物,不肯就范的话,贱兽立即将她们处死!」

  曹霖道:「那好!你去安排,能捉多少就捉多少,但勿必速抓速决,决不能
给犬戎人的大部队叮上了!」

  柳叶青道:「这是自然!」

  当下十二妖兽自去准备物事,准备活捉那些出来探路的滚刀营牝兽。

  滚刀营的牝兽艺业本事不凡,不象戎兵那样脚踏实地的在小径上探走,为免
触到机关地雷,都选择一些常人极难立足的地方停留,这下可恼了那些带队出来
的犬戎女百骑长、十骑长,她们可不能高来高去,有几个百骑长、十骑长为给自
己减少危险,就喝来几只汉家的牝兽,把她们颈上的项圈上铁环,用铁链扣在马
鞍上,以防她们乱跑。

  三十组牝兽越搜越远,前方传来地雷声音,夹杂着女人的惨叫,已经有兽触
雷了,触着地雷的牝兽,非死即残,无论是晋方还是戎方,都不会要她们了。

  海兰珠是犬戎纯种女人,长相还算太过丑恶,犬戎国内实际上已经到了油尽
灯枯的境地,此次远征,男人远远不够,所谓的八万最精锐的犬戎精骑,倒有三
分之一以上,是由她们这些犬戎女子组成。

  六月心的天气,中原大地闷热无比,越往西南、越靠近大江,这种闷热的天
地越是明显,闷热还不算,越近大江,暴雨也越多,极不利于她们这些在马背上
长大的民族。

  此次,海兰珠也带着十个十骑长和一百只汉家的物兽,奉命向四野搜索,她
们犬戎女人,并没有汉家的礼义道德约束,也光着上身,只着一条麻布短裙,骑
在马上指挥同样是几乎的牝兽。

  海兰珠虽不懂兵书战策,更没有参加犬戎高级将领会议的权力,但她凭直觉
感到,她们引以自豪的犬戎大帝国,可能正面临着一场灭顶之灾,向看似懦弱的
大晋皇庭全面宣战的后果是可怕的。

  百年前大烈国鼎盛的时候,也没敢灭大晋,他们犬戎皇帝在十几年前,不但
灭了北晋,更把北晋的二个皇帝、数十个皇子皇孙,十八位公主抓到了北国。

  大晋皇帝虽是昏君不假,丧尽天良也不假,但汉家的昏君,只可由汉人中的
英雄推翻,或杀或剐,是人家自家的事,他们犬戎越俎代庖,已经犯了天下汉人
的大忌,北国境内公然有汉人传唱:悠悠大汉,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什么叫死不休战?犬戎人想杀光汉人几无可能,但是汉人想杀光犬戎人,就
并不是很难的事了。

  少兰珠正想着心事之时,前面人影一闪,有牝兽叫道:「百骑长!看——!
那是大晋的探子!要不要抓住他?」

  海兰珠一惊,忙道:「尼玛松佳,快带人去!抓住晋人的探子有赏!」

  女十骑长尼玛松佳挥动手中的皮鞭,叽哩呱啦的指挥手下十名牝兽,沿着人
影闪动处就追,海兰珠深怕她有失,忙招呼众人跟上。

  前面的人穿了草鞋,在山野中奔行如飞,一闪两间,已经失了踪影,尼玛松
佳追丢了人,气得大骂,不停用手中的马鞭抽手下那十名牝兽解恨。

  十名牝兽全是汉女,虽不敢公然还手,但是心中俱是暗恨,忽然又有一道人
影闪过,竟然用满语娇叱道:「犬戎的母狗,敢来与我单挑吗?」

  尼玛松佳插回马鞭,抽出戎刀,大叫道:「!不要跑,看姑奶奶活剥了你的
皮!」蹑在那人影之后,放腿狂追。

  这一队百人牝兽,三追两追之间,已经远离了握离儿的大部队,追到一处葱
郁的山谷中时,忽然那人停了下来笑道:「姐妹们多是认识我的,不如宰了这个
丑八怪,和我同回曹营!」众牝兽一看,却是吕芡,原为黑龙府皇宫中牝兽的首
领,后来逃到卧虎城薛家,樊若兰、姜雪君大破卧虎城之后,她和昭露等牝兽,
自然也投了曹霖。

  尼玛松佳厉叱道:「纵算回到曹营,你们也是牝兽,在哪做牝兽不是一样,
快给老娘上,老娘要口供!」

  十只牝兽一齐围了上来,吕芡笑道:「牝兽同牝兽可不一样噢!你们若是在
曹营,最起码有吃有穿,顶多给爷们日日而已,这世上的女人,不是生来就是给
男人日的吗?」

  尼玛松佳怒叫道:「不要听她废话,快拿下她!」

  吕芡笑道:「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石蕙、梅蕤、李青蝶!你们三个妖精在哪?
快出来撒!」

  话未落,一支劲箭直标标的从深草中射出,那劲道根本不可能是弯弓,弯弓
要射到这个力道,定在十石以上,这天下间能拉开十石弓的人,屈指可数。

  尼玛松佳感觉颈侧一麻,跟着剧痛传来,伸手一摸,那支劲弩射的箭,已经
穿过了她的颈侧,但并没有贯喉。

  尼玛松佳悲奋的大嚎起来,她不干心,她的丈夫,前几年随拓拔宗望远征江
南,死在了万里大江中,远在松花江畔,她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娃儿,由公婆看顾,
日夜盼母归来,她不通样就死了。

  尼玛松佳虽是犬戎女子,但她并不怕死,心中放不下的,只有两个孩子,眼
中流泪,声嘶竭力的叫道:「有谁能给我一个公平?」

  深草中跳出一个漂亮的汉家女郎,身穿凉爽的镂空竹甲,手中连环弩平端再
射,这种弩箭近距离发射,根本避无可避,颈矢穿胸而过,血珠飞洒。

  尼玛松佳艰难的催动战马,人马合一,向发弩的女郎冲锋,手中戎刀高高举
起,拼着生命中最后一点力量,迎面就斩。

  发弩的女郎娇叱一声:「蠢货!」娇美的身体一个倒翻,侧落到了丈外。

  尼玛松佳直冲了下去,半晌「卟通」一声摔上马来,白眼直翻,定是不能活
了。

  发弩的正是吞精狗李青蝶,她正是这百名战兽的领队,娇喝道:「散开!犬
戎的后队跟来了!」

  海兰珠收拢尼玛松佳的牝兽,悲奋的大叫道:「汉狗!敢与我们正面搏击吗?」

  左侧密林处有人用满语妖笑道:「不必要!你们已经远离犬戎大队,就等着
挨宰吧!嘻嘻!」

  海壮珠大叫道:「汉人男的女的都没种,只配做畜牲,难道你们只敢躲在暗
处偷袭吗?」

  那妖笑的声音又传来道:「好——!姑奶奶就给你个公平的机会!敢和在奶
奶单挑吗?」

  海兰珠披嘴道:「我们伟大的犬戎,怎会怕和你们这些汉猪单挑,你出来!」

  那声音道:「好——!」话间刚落,一条美丽的身影跳出了林子,冷笑道:
「我乃石蕙,有胆的上啦!」

  海兰珠人马合一,高扬戎刀,发狠了,犬戎人虽无刀招,但是每一刀击出,
都是简单有效之极,否则,他们就不配做白山黑水的主人。

  石蕙待那一刀近了,方才扬剑,「排云拨雾」,封住了海兰珠的刀势,「乱
撒星罗」,不找人,却找马,一剑划开了马腹,那马「唏溜溜」的暴叫人立起来,
海兰珠忙贴紧马背,就势一抖缰绳,这马自小和她在一起,心灵相通,虽遭重创,
却还有灵性,抬前蹄就踏。

  石蕙「鹞子翻身」,躲开马蹄,「斩金削玉」,一剑削掉一只马蹄,那马没
了蹄子,再也支持不住,「哗嚓」一声,倒在地上,蹄腿乱挣,却再难站起。

  海兰珠知那马没救了,顿时泪流满面,汉人永远也不知这些游牧民族和马的
感情,他们自小和马相处,视马如生命。

  海兰珠跳下马来,悲痛之中,更不讲招式,只把手中的戎刀挥舞的风雨不透,
狠狠的向石蕙逼来。

  石蕙笑道:「却不是找死!」寻了个空子,伸出腿来,一脚踢在海兰珠的膝
弯中,海兰珠向前就倒。

  石蕙抢走一步,长剑直抵在她的咽喉处,笑嘻嘻的道:「丑八怪!你输了!
现在讨饶的话,或许姑奶奶心情好就会放了你。」

  海兰珠冷笑道:「你以为我们大犬戎会象你们这些汉狗一样跪地讨饶吗?我
们犬戎,只有战死的人,没有投降的狗!」忽然伸手,抓住石蕙锋利的长剑,一
头撞在石蕙的小腹上。

  石蕙卒不及防,被她撞了个「仰八叉」,四肢朝天的摔在地上,边上观战的
吕芡忙一扣弩机,一支劲矢无声的穿入了海兰珠的面门。

  海兰珠带来的一百名牝兽立即就乱了起来,剩下的犬戎女十骑长有一个大叫
道:「都不要慌!听我们号令,冲出去。」

  那些十骑长骑在马上,走在密林深草中的开阔处,山路陡滑,那马跑不快,
本就是最好的靶子,那说话的女十骑长话音刚落,就有一只劲矢穿胸而过。

  四周密森长草中,出现了上百条靓丽的身影,领头的吞精狗李青蝶娇叱道:
「你们已经被围了,投降免死!」
作者: senglin08    时间: 2011-11-16 12:51

            第三章川陕大战(下)

  犬戎男女,确无投降的习惯,宁愿战死,决不肯曲服,立即摘下弯弓来回射,
也有犬戎女骑士,逼迫手下牝兽反攻。

  李青蝶冷笑一声:「射死那些犬戎母狗,尽量活捉牝兽!」

  石蕙等人应命,分组行事,有人调好连环弩机,射击犬戎女骑士,更多的人
插了手中的狭锋刀,自百宝囊中拿出一支半尺长的金属细杆来,随手一拉,就成
了一支五尺长的鱼杆,挂上柔韧的鱼丝,看准了那些群兽无首的,张慌失措的牝
兽,不慌不忙的甩出鱼杆。

  梅蕤的鱼钩准确无误的钩住了一只牝兽,那钩儿比正常的鱼钩要大上几号,
分成倒双叉,一旦钩住猎物,决不会自动退下,钩上都有牝兽迷魂药,被钩住的
牝兽两三个呼息间就更失去抵抗能力布任其摆布了。

  梅蕤一带鱼杆,鱼钩深入那照只牝兽光滑的左肩皮肉中,那兽疼的一裂嘴,
举刀就去斩那鱼丝,梅蕤调动鱼杆,避开那兽的刀,再用力一拉,那兽浑身已经
麻了,手中戎刀「当朗:一声,落在了地上,迷魂药物已经发作了。

  梅蕤妖笑着将那兽拉至身前,捆了双手后,割开皮肉,取出鱼钩,再用一根
柔韧的鱼丝穿过她鼻上和鼻环,交给身后的姐妹的牵着,一只牝兽,宣告到手。

  所有牝兽自小接受调教,意识和正常人不同,既无羞耻感,也自主性,大脑
深层次中认为自己是只动物,必须要有主人,旧主死后,只要被人再抓住,就是
那个人的人了。

  那几个犬戎女骑士很快就全被射死,果然没有一个求饶投降的,所带的一百
只牝兽,队十几个战死外,其余牝兽,只要没有落下残极的,全被活捉了带走,
回曹营后,自被赏与各路将领或是作战勇敢的兵卒。

  只几天功夫,出来探路的其它二十九路滚刀营的牝兽,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
握离儿闻报,懊恼的道:「当年进攻大晋,势如破竹,今日却是这般困难,可恨
呀!来人!我们到哪了?」

  汉奸孙之獬忧心重重的道:「启禀大皇帝陛下,我们已经到了阳平关了,只
要过了此关,巴蜀、汉中、陕南就尽入我手,曹小狗不可能再退了,这也定是曹
小狗与我们的决战之地!」

  孙之獬若不是老母妻儿尽在黑龙府,早在半道上跑了,以前大晋失势,以至
于失利于犬戎,如大汉另有明主,区区犬戎各部,竟敢来攻大汉民族的万里江山,
岂不是找死?他错了,凭他的精明,应该早在拓拔宗望徐州大败之时,就要设法
归汉的,现在他只盼望晋献帝能除去曹霖了。

  握离儿跳下地来,大叫道:「好——!我们出营看看!」

  众部首领跟在握离儿身儿,看那阳平关,这一看,握离儿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平阳关北面是秦岭,南面是大巴山,嘉陵江水依关而过,那阳平关就在两山中
间,原本的城墙,又被曹霖加高了一丈,城上有每隔二十步,均露出了一根细长
的钢管,钢管之间,全是可怕的守城重弩,城中守城器械,定然不计其数,守城
兵将,衣甲鲜明,精神。

  握离儿在城下看城上,城楼上曹霖拿着望远镜,也正在看握离儿的营盘,经
过这几个月煎熬,握离儿原本悍勇的犬戎各部,衣甲残破,伤员众多,水土又不
服,庞大的汉奸部队,战力几失,营中粮草极度缺乏,来往兵将都面带菜色,战
马漏蹄的、缺鞍的、少络的都得不到补充,损失过半,冲锋起来,再不是大晋精
骑的对手。

  旁边张杆、汤林等人也拿着望远镜在看,翟诺笑道:「大帅!如此兵将,怎
有战力?不如一鼓荡之!」

  曹霖笑道:「所谓困兽犹斗,犬戎各部,天生悍勇,虽是疲乏,然依然可以
一战,此时出战,我们伤亡还是太重,反正他们已经来了,还怕死不尽绝吗?」

  曹霖道:「中军官,放出风去,就说汉人不打汉人,只要城下这些汉奸部队
的兵将丢掉刀枪,剪掉脑后耻辱的大辫子,我们就任他们自行离开!」

  中军官道:「是——!」

  曹霖又道:「老四、老五!」

  汤林、张杆应道:「大哥什么事?」

  曹霖道:「你们两个,带左右两路军,在阳平关左近远远的悄悄埋伏,搏杀
那些逃跑的汉奸和犬戎各部,这些人太可恨,不杀干净,难消吾恨!」

  汤、张二人道:「是——!」

  曹霖再道:「箫燕、叱烈芸荥何在?」

  箫燕、叱烈芸荥应声出来,叉手施礼。

  曹霖道:「握离儿那个野人,正在护城河边望哩,你们两个,把那两个小把
戏揪出来,逼握离儿攻城!」

  握离儿猖獗之极,纵紫毛吼直奔到护城河边,手执吼鞭,点着城上,声如巨
雷的道:「大伙看看,这就是汉人的乌龟壳儿,汉人说什么龙的传人,依朕看,
根本就是龟的传人,有事没事的,就躲在那乌龟壳中,哈哈哈!」

  左右兄弟拓拔握西河、拓拔握离铁一齐大笑。

  握离儿忽然的怪眼一翻,看到身周汉奸将领百里虎、公孙枝、申侯、李陵、
李广师等人,脸色讪讪的,都不好看,直即把鞭指着他们怒道:「你们几个奴才,
这种吊脸,难道朕说的不对么?」

  申候忙恭手笑道:「大皇帝说得对极,我们几个并无异议!」

  握离儿怒道:「汉人最会说慌,没有异议怎么是那一副吊脸?」

  李广师忽然用手指城楼,把话叉开道:「大皇帝快看,曹小狗怎么捆着两个
小孩到城上了?」

  握离儿抬头一看,直气得三尸暴跳,五内俱焚,大吼道:「曹小狗!有种的
出城决战,弄我两个孩儿作什么?」

  曹霖笑道:「你个大马猴,当年也不把我们大晋的凤子龙孙都弄走了么?今
天本帅就要替姓姬的无能皇帝出出气,来人!把这两个杂种吊起来,鞭背二十!」

  握离儿狂怒道:「你敢——!」

  曹霖笑道:「不要理那个大马猴,打——!看他能如何?」

  城楼上,曹军果然依令剥光了金宝儿、银宝儿两个就抽,皮鞭声响,城下清
晰可闻,金宝儿、银宝儿大哭,用满语大叫道:「父皇救我!」

  握离儿心疼得直抓狂,纵紫毛吼就想往护城河里跳,却被左右一齐拉住,握
离儿眼睛血红的一把扯下皮盔,狂怒道:「给朕攻城!」

  拓拔握离铁忙应道:「是——!来人,跟本王上,无论如何,都要把皇侄给
老子救出来!」

  拓拔金铃子一把抓住他道:「不行!你不能先上!」

  拓拔握离铁急道:「为什么?」

  金铃子道:「叫那些汉奸部队先上,这也是汤峪关的经验,让汉人自己打自
己,等时机到了,我们的部族再一鼓而下此关!」

  拓拔握西河道:「申候、公孙枝,本王令你们两个,带五万汉营兵,给本王
攻城!」

  申候、公孙枝不敢有违,心不甘情不愿的点起兵将,搬云梯,抬牌车,架楼
车,开始闹哄哄的攻城。

  曹霖笑道:「送死的来了,先不再打那两个小杂种,镇关大炮装散花弹,给
本帅狠狠轰那些忘记祖宗的贼!」

  随着攻城部队的递进,射程最远的大将军炮先响了,两百门大炮并鸣,顿时
地动山摇,山河变色,握离儿强做镇静的道:「这是何物?为何曹小狗以前没用
过?」

  有随拓拔宗望战败的老兵应道:「回大皇帝,这是大炮,梁老王爷在大江、
徐州等地,就是败在这种器械下!」

  握离儿道:「奇巧技,不是真本事,不足为虑!尔等可放胆攻城,只要攻破
城门,那炮就没用了!」

  孙之獬跌脚道:「大皇帝,快退罢,拼死北顾,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握离儿怒道:「我呸——!你个汉猪,说得轻巧,朕的两个孩子还在城上哩!」

  金铃子道:「大皇帝,可使人喊话,只要曹霖放了两个皇侄,我们就同意退
兵,从此汉戎各守疆界,永不相犯!」

  孙之獬叹气道:「妙计,若是曹小狗不同意,错就在他而不在我们了,汉人
讲究个出师有名,但事到如今,他能答应吗?」

  金铃子道:「试试看!」

  握离儿恨道:「先攻一阵再说!这种奇巧技,制造必是不易,他们的弹药肯
定不会太多,朕就不信,他们的大炮能一直响!五万汉狗若是全死了,再给朕填
五万汉狗上去!」

  握离儿是低估了应天弓箭坊弹药制造的能力,曹霖料到早在今日,这弹药弓
矢,自然替他准备的足足的,大将军炮后,就是大虎尊炮、小虎尊炮、劲弩射出
的带着雷管的火箭、跟着就是一发六弹的排枪,攻城的汉奸兵将,死伤惨重,待
回头跑时,后面又是犬戎各部的督战精骑,只要看到往回跑的,立即射杀无宥。

  五万汉奸兵将死光了,跟着再上五万,可笑这些做汉奸的,原本想跟在犬戎
后面,作威作福的祸害乡人,却不料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天作孽,尤可恕,自作
孽,不可活啊!

  曹营的大炮根本挡无可挡,避无可避,炮火之下,牌车、楼车、冲车等等大
小攻城器械,不堪一击,被可怕的气浪抛向空中后,化成漫天的木屑,炮弹落到
人群中,顿时残肢断臂,遍地盈野,攻城的汉奸部队,血可飘杵。

  樊若兰看着不忍道:「爷——!可怜他们本是汉人,是否能饶恕则个?」

  曹霖道:「这些人连祖宗都不要了,更是为虎作伥,祸害同胞,死不足惜,
但愿经此一役,我中华能绝此一种!」

  看看天色将晚,握离儿终于停止了第三轮的攻击,汉奸部众终于松了一口气,
自己的小命今夜可以保住了,但是明天呢?

  握离儿对着城头大叫道:「曹小狗!今日天色已晚,暂且收兵,朕不是怕你,
你的那些奇巧技,根本就不足为恃,真正决定成败的,还是我们大犬戎帝国的快
马弯刀,你的那些什么大炮,只要被淋上黑狗血,定是无用了,上天有好生之德,
朕奉劝你一句,只要你放了我的两个孩儿,朕既往不咎,可以立即退兵,若是你
还敢依仗你的那些奇巧技,继续对抗我大犬戎天兵的话,我大犬戎天兵破城之日,
鸡犬不留!」

  曹霖听得大笑起来,半晌方忍住笑道:「用黑狗血淋大炮,握离儿!你真是
太有才了,本帅不佩服你也不行了,你个还没进化好的野种,给本帅听好了,你
的两个小杂种,本帅决不会放,还要天天严加折磨,以血晋耻,有种的你放胆攻
城就是了!」

  拓拔宗祥此时已到前队,闻言大声道:「曹霖!你此言差矣!你们汉人不是
以礼义自居的吗?两国交战,你有本事就出来接战,没本事的话写降书顺表,我
们也不会亏待你,你挟持着我两个侄孙,算哪门子的英雄?」

  曹霖笑道:「你们犬戎攻入我大晋腹地,杀我老弱妇儒,又算哪门子的英雄?
不算,我们汉人是以礼义自居,然诗书礼义是对人不是对狗的,尔等犬类,勿必
斩尽杀绝,才能谢我大汉子民!」

  拓拔宗祥怒道:「曹小狗!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是持迷不悟的话,休怪小道
无礼了,我要叫你们一夜之间,全城死绝!」

  曹霖笑道:「握离儿那只马猴,要用黑狗血淋大炮,你想要我们全城死绝,
也得先攻下城来再说呀!要想攻城,上啦!别只说不练!奇怪!怎么你个穿着狗
袍的家伙,以道者自居?」

  拓拔宗祥冷笑一声,单手捻决,口中念念有词道:「赫赫阴阳,聚气成祥,
听吾法旨,万木朝宗——攻城!」

  一阵疾风卷起,城外攻城被大炮震散的木条、木柱、木栏一起立了起来,然
后齐刷刷的直奔城楼。

  曹霖左侧和千叶散花教圣母姜雪君娇笑道:「这是茅山术!在本圣母面前弄
法术,岂不是班门弄斧!六丁六甲,听吾号令,龙虎交泰,五雷轰顶——破!」

  半空中一声道雷,破了拓拔宗祥的道术,木条、木柱、木栏顿时雨点般的落
了下来,直砸得城下犬戎部队狼狈不堪。

  曹霖笑道:「只此而已,就算你有道术,那又怎样?难道本帅就不会道术吗?
你个野人,给我听好了,小小道术在千军万马面前,收效甚微,否则我早就用了!」

  拓拔宗祥一咬牙,破了声的叫道:「曹霖!这是你逼我的!今夜我就叫你们
全城死绝!」

  曹霖理也不理,冷声道:「有本事尽管来,不攻城的话,恕不奉陪,收兵!」

  曹霖上了大青马,左有樊若兰,右的姜雪君,后面跟着大小战将,直奔帅府,
行到半道忽然前面开路的龙骧小将王坚大呼小叫起来,队伍不走了,曹霖勒马道
:「出了什么事?」

  王坚气极败坏的跑来道:「元帅!路中心有个疯道士,竟然拦住了我们大队,
我们走不了了!」

  曹霖笑道:「一个人竟然拦住了我们一队?定是用了道术,且待我上前看看!」

  大队前面,果有一名道士,披头跣足,口齿不清的叫道:「死了死了,全死
了!」

  另一名龙骧小将符延,骑在马上,想冲过去,却是连冲几次,都象撞在一堵
墙上,那马儿更象见了鬼似的咴咴直叫。

  曹霖上前,行了一个礼道:「好高深的平地起墙术,道长,我这里有礼了~ !」

  那道士道:「有礼没礼,今夜都要死绝!」

  曹霖笑道:「敢问道者法号,在哪里修炼呀!」说着双手一分,也用道力,
暗喝一声:「开——」

  疯道士的平地起墙术纹丝不动,人也象是毫无所觉,叽叽唔唔的道:「我乃
茅山王远知是也,曹家的小辈,你给本道听好了,即刻驱士卒,在城中空旷处,
掘一个十丈宽、百丈长、二丈深的大坑,坑底多埋烈性火药,上面覆以草席,多
浇鲜血,今夜三更,会有三百六十只妖物驼龙,从天而降,唯有此法,可破妖术,
切记切记,吾走也!」

  王远知说完话,暗收了道术,站起身来,转入巷中去了。

  符延被他耍得难堪,见王远知走了,大怒道:「臭道士,哪走!」

  王远知远远的笑道:「呸呸呸!童言无忌,贫道不与你一般见识,自掌嘴三
下吧!」

  符延果然丢了刀,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来,自掌了三下耳光,虽是不重却也惊
得呆住了。

  姜雪君凑近曹霖耳边,小声道:「爷——!茅山王神仙若果是在世的话,少
说也有三四百岁了!」

  曹霖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王坚,这事交给你,速领一万军士,
就在帅府门前的空旷处依言掘坑,多埋雷管炸药,多浇牛羊猪等鲜血,不得有误!」

  王坚领命去了。

  曹霖一不做二不休,又召符延,调了一百门小虎尊炮并三千名神弩手来,道
:「今夜若是果有妖物,看本帅的绿色窜天猴信号,只要有绿色信号升起,立即
朝那坑中的妖物开炮,若有妖物想逃,勿必尽数杀死!」

  符延领命,转身就走。

  戎营中,握离儿气恼的坐在皇帐中道:「曹小狗可恨之极!」

  拓拔宗祥道:「恨不恨,今夜也得死了,而且尸骨无存!」

  握离儿道:「小皇叔就不要白日说梦逗朕开心了!」

  拓拔宗祥恨道:「我下茅山之时,仙师传了我一副灵图,图中有三百六只驼
龙,本来我只要把这三百六十只驼龙炼化后,即可成仙,但是今日曹小狗欺人太
甚,这驼龙我不炼了,今夜把它们全放出来,令它们去城中吃人,曹小狗就算再
狠,也挡不住这灵物驼龙,更何况今日他累了一天,就更加不会提防了!」

  握离儿恨道:「若是小皇叔的驼龙吃了曹小狗,倒是便宜他的紧!也罢,救
我那两个皇儿要紧!只是那驼龙不要连我的皇儿也一齐吃了才好。」

  拓拔宗祥道:「不会!只要大皇帝的一滴血,我就可以让驼龙记住有这种血
性质的主人,但若是金宝儿、银宝儿两个不是大皇帝的亲生骨肉,可怨不得我了。」

  握离儿郁闷的道:「小皇叔怎么说这种话来,难道我的皇后会偷人不成,切
——!」

  城中曹霖唯恐有事,要人轮番当值,不准大意,王坚也把大坑在三更前掘好,
果然多埋了雷管、炮弹,又宰了三百只的牛羊猪狗等牡口,反正各跑大军都要吃
肉的,这些牡口宰了也不浪废,鲜血都用木桶装了,小心的放在烈性火药上。

  三更天一到,果然东方黑压压的飞来一群东西,似龙非龙,似驼非驼,都生
了肉翼,大如巨象,这些东西嗅觉非常,一飞到城中,立即被浓重的血腥味吸引,
一个压一个的往那深坑中跳,争抢那鲜血,把个百丈长的坑都填得满了。

  曹霖立在鼓楼之上,灯火中见远处再没有驼龙飞来,伸出手来,道火点燃了
「穿天猴」信号,一团炫丽的烟花在半空中炸了开来,烟花落时,顿时百炮齐鸣。

  坑中的驼龙正在争抢血食,又从没见过炮火,不知如何应付,慌乱之中,竟
然没有一只腾空飞起来,炮弹落在坑中,又引发了坑中的预埋的雷管,顿时从底
自上,又是一片爆炸,声势自然比那百门小虎尊炮还要猛烈,有受伤的驼龙跳出
坑来,又遭到连环神弩的殂击,只在半个时辰间,就把入城的驼龙杀得尽绝。

  第二日,犬戎各部士气低落已极,本不愿攻城,曹霖于是当众割了金宝儿的
一副耳朵,丢下城下,握离儿心胆俱裂,用兽鞭击打各部将领,强令攻城,在密
集的炮火之下,自然是死伤惨重。

  如此接连数日,皆是如此,只要握离儿停止攻城,曹霖就虐待金宝儿、银宝
儿两个,激握离儿狂怒,诱其攻城,握离儿半年前出兵之时的七十万大军,已经
不足二十万了,握离儿自己更是被激得连吐了几次鲜血,神形憔悴,双目神彩黯
淡,再不复往日神勇。

  立秋以后,阳平关外,倾盆大雨已经连下了三日,关外道路泥泞,犬戎的主
力精骑,打击力大打折扣。

  阳平关内,曹霖忽然升帐,风雷交夹之中,连遣二十路大将,各领精兵三千,
猛击犬军,犬戎各部疲病交集,又是悴不及防,顿时大败,死尸遍野,血水混着
雨水,四处横流。

  大晋所属的汉中、襄樊、陕南各州各府的地方部队、乡勇、民团在大战发动
后,也奉大晋天下都召讨兵马大元帅、魏候曹霖将令,誓死殂击戎兵,不分官兵
人等,男女老幼,只要砍下一个长着大辫子的犬戎人头,立即可以到官府领到赏
银三十两,反之,若有州府乡县战斗不力,州府县乡的长官都要治重罪。

  握离儿在雷电交加的倾盆大雨中,随着喝止不住戎兵大败,拓拔宗祥深怕迷
路,领着握离儿兄妹两个,只沿嘉陵江败退,一路向东,行不数里,迎面一座大
山,横在嘉陵江边,忙问道:「此为何山?」

  汉奸孙之獬道:「此为赵子龙山!」

  拓拔宗祥久居汉地,见那山势雄浑,生怕有占山为王的绿林好汉,当下急声
道:「大皇帝,事急矣,不可停留,快走!」

  忽然一声炮响,子龙山山谷中杀出一彪人马,为首一男一女,男得乌金盔乌
金甲,跨下墨麒麟,手执一对赤金八龙锤,女的身穿八凤碧璃甲,背负一对青锋
剑,手执绿沉枪,跨下玉麒麟,正是赵英北和赵采菱两个。

  左边有中条山白马银锤何关、卢龙山铁锤齐远福,右边有九宫山铁面铜锤常
兴、石虎山镔铁棍周彪、磨盘山横天虎黄不错、落魂坡大刀郑龙刚、黄河边卖人
肉的丑太岁娄洪、瘦豹子马山同、眦牙虎李高登等将,一齐大叫道:「握离儿休
走,吾等奉曹元帅将令,在此等候多时了!」

  握离儿悲愤交夹,恼羞成怒,破了声的大叫道:「朕与你们这些汉狗誓不两
立,拿命来吧!」拍吼舞锤,直冲了上来。

  白马银锤何关叫道:「来得好!」拍马舞锤,迎了上去,双锤迎着握离儿的
单锤就砸,锤砸锤,砸出一片火花。

  何关只觉双臂发麻,大叫一声:「好厉害!」只一合,拍马就败。

  铁面铜锤常兴不待握离儿追那何关,舞锤就上,大笑道:「看我的!」

  「当郎——」一声响,常兴也大叫一声:「好厉害!」拍马也败。

  握离儿大吼道:「汉狗总是如此,只会偷偷摸摸,不敢正面接战!今们一个
也跑不了,都得死!」

  赵英北一夹墨麒麟,大笑道:「山西赵英北在此,握离儿,我要替父母兄弟
复仇,拿命来吧!」手中一百单八斤赤金八龙锤兜头就砸。

  握离儿自出世以来,单打独斗,从没碰到过对手,见赵英北的大锤迎面砸来,
不惊反喜,怪叫道:「找死!」不避不闪,也起手中九十斤紫金冬瓜锤劈面相还。

  「当——!」的一声震天巨响,压住了满天的风雨雷声,直震得晋戎两军两
耳发聋,混战的两军瞬间静了下来,各停了手中的兵器,往这儿看,只停上一瞬
间,又混战在一起,不可开交,戎兵早已疲老,在晋军的冲锋之下再败。

  赵英北锤舞「排山倒海」,直取握离儿顶门,握离儿「大海扬涛」「当——!」
的一声,再接一锤,麟吼一错蹬,赵英北手起锤落,击毙了一名戎将。

  那边握离儿亦击毙了一名晋将,两人一圈灵兽,回头再战。

  曹霖赶至面前,急抖缰绳道:「众儿郎听者,不可靠近握离儿,以免白白送
死,只将人围住了他就好,其余众人,继续追击戎兵,不得有误!」

  拓拔宗祥也大叫道:「大小狼主,三军勇士,听本王号令,在大皇帝周围速
速列阵,以防晋人弄鬼!」

  曹霖将刀一指拓拔宗祥,大笑道:「你个假道士,今日我看你往哪跑,受死!」

  翟诺大笑道:「杀鸡何用宰牛刀,有事末将服其劳,区区戎狗,何须元帅动
手,看末将的!」

  拓拔宗祥怒道:「汉狗!你道你家爷爷是好欺负的是吧!」右手执剑,左手
捻了一个道决道:「八方神主,听吾号令,阴塺四空,刀漫四海——疾!」

  曹霖急声道:「玄元罡盾——破!」

  「噼哩巴啦」声传出,似是飞刀打在了盾牌上,姜雪君叱道:「茅山阴刀术!」

  一侧神射手花横瞅了个正着,急弯雕鹊弓,三支狼牙箭正中拓拔宗祥左背胁,
狼牙箭头从前腹透体而出。

  拓拔宗祥大叫一声:「哎呀——!」翻身栽下战马,前面冲上来的翟诺也到
了,拓拔宗祥此时落马,正落到翟诺跨下的追风兽蹄下,追风兽蹄如铁炮,就在
拓拔宗祥的身上踏了过去。

  翟诺举枪一挥,身后的精锐骑兵,跟在他身后,风涌而至,顿时把个拓拔宗
祥踏为肉泥,翟诺领着精骑,复又贯入敌阵中去了。

  这边,握离儿已无力理会身外的事,赵英北自从黑龙府回来后,养精蓄锐了
半年,方才出战,而握离儿的本事,本就比赵英北差了那么一点点,这半年来鞍
马劳顿,又大悲大怒的吐过好几次血,精力体力和赵英北比起来,就又差了一截
了。

  曹霖看赵英北虽是早已占了上风,把个握离儿逼得缚手缚脚,但要全胜,还
要费事,看那样子,没有个百儿八十合,赵英北决难取握离儿的性命,更何况若
是握离儿不战而逃的话,晋营之中,根本就没有人能挡得住他,当下眼珠儿一转
道:「来人!快把握离儿的两个小杂种带来!」

  片刻之后,柳叶青一手一个提着握离儿的两个小崽子来了,曹霖笑道:「来
人!给我给用满语给握离儿喊话,就说要当众掼死他的两个小崽子,看他来不来
救?」

  妖兽吕芡尖着嗓子大喊道:「握离儿!狗皇帝!我们要惯死你家的两个小杂
种哩!快过来看儿子变肉饼啊!」

  金宝儿、银宝儿大哭求救。

  握离儿偷眼看到两个儿子被人摁在地上,不由五内皆焚,头脑中「嗡——!」
的一声,几乎栽下吼来,大嘴一张,「噗——!」的一声,又是一大口鲜血吐了
出来,待要出言大骂曹霖,蛤蟆嘴张了又张,却是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赵英北怎肯坐失良机,抢上前来,手起锤落,兜头就砸,「呜——!」

  握离儿急怒攻心,眼前金星直晃,拼着仅有的力气去接赵英北的锤。只听「
当郎」一声,握离儿右手中的大锤被赵英北砸得掉在了地上。

  那边曹霖叫道:「给我惯死这两个小杂种!」

  几个龙骧虎卫上前,抓住金宝儿、银宝儿的四肢,架起来就往天上扔,「吧
叽、吧叽」两声,金宝儿、银宝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口鼻流血,手脚乱动的挣
命。

  曹霖大叫道:「再来!」

  握离儿心胆皆裂,单手握锤,只奔金宝儿、银宝处来,赵英北早从后面追上,
「当——!」的又是一锤,正中握离儿右后肩,击散了握离儿的护体神功,握离
儿肩胛欲碎,大叫一声,却不理赵英北,急纵吼再跑。

  机不可失,神射手花横弯弓,又是三箭同射,握离儿连接了两支狼牙箭,狠
狠的丢在地上,第三支箭灵巧的从他指隙间穿过,扎进了握离儿的脖根,箭尖从
后颈处穿出,血光崩现。

  握离儿疼得哼了一声,急用手拔那狼牙箭,那狼牙箭原有倒剌,却是不容易
拔将出来,冷不防又有一支没羽的劲矢悄无声息的飞来,却是狡猾的叱烈芸荥隐
在曹霖身后的门旗内,手中执着一支可远击的殂击神弩,看得清切,咬牙扣动弩
机,射出了这一支没有箭簇的劲矢,无声的穿入握离儿的小腹之中,透体而出,
握离儿惨叫一声,在吼上摇了又摇,晋将费滚忽然越众窜出,大刀不劈反捅,直
逼左胁。

  刀尖看看将要及体,握离儿左手锤本能的一转「叮——!」的一声响,刀尖
在握离儿的左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槽,费滚的大刀脱手飞出,费滚知他厉害,
更不说话,擦身而过,伏鞍而逃。

  那边金宝儿、银宝儿两个孩子又被人狠狠的抓起,高高的抛到了空中,重重
的惯到了地上,半晌不见动静。

  握离儿总算稳住了身形,连吐了三大口鲜血后,方说出话来,悲愤的大叫道
:「曹小狗!有种冲老子来,休伤吾儿!」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紫毛吼久战之下,早已疲乏,不防中了一
道伪装的极好的绊马索,失了前蹄。

  握离儿栽下吼来,又失了左手的锤,可怜昔日里纵横天下的天下第二条好汉,
如今象个病汉一般,手足并用,跌跌爬爬的在地上爬。

  赵英北见其已无战力,胜之不武,恨恨得勒住墨麒麟,不再追击。

  曹霖大笑道:「给本帅抓活的,拖回应天剥光了示众!」

  樊若兰披嘴笑道:「爷却是喜欢剥人衣服么?他个丑八怪,纵是剥光了,也
无人看哩!」

  曹霖笑道:「堂堂犬戎大皇帝,若是剥光,拉到大街,定是观者如云,儿郎
们听着,替我卖力些,谁先抓住握离儿,赏黄金千两,美牝百名!」

  早有数百个挠钩手上前,就去捉握离儿,握离儿虽是虎落平川,但是百十个
挠钩手,却还没放在心上,双臂一摇,套在他身上的钩索尽断,挠钩手不及逃跑,
被他赶上前来,片刻之间,连毙了数十人。

  曹霖大叫道:「再给我上!他这是强弩之末,不会再有力气了,勿必给我抓
个活的,我们也擒个犬戎的皇帝回去玩耍玩耍!」

  握离儿大叫道:「曹小狗!你休想,我们犬戎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投降的
皇帝!」说着话,怪眼一转,见四周全是晋兵,又身负重伤,护体神功全失,知
今日万难逃出升天,忽然大叫一声,连皮带肉的拔出射入脖根的那支狼牙箭来,
怒吼道:「金宝儿、银宝儿,额父无能,即刻就陪你们去罢!」

  言毕,倒转那支血淋洒的狼牙箭,一下插入自己的太阳穴中,血箭彪出,然
虎躯尤自不倒。

  曹霖叹道:「可惜了!这个野蛮人,倒是恁得有骨气,来人,将他枭首,挂
在旗杆上示众!」

  几个士卒跑过去,却见握离儿目眦尽裂的瞪着,虎躯不倒,似尤有生机,不
由犹豫起来,山甲、丕豹抢上前去,山甲大骂道:「没用的东西,几个大汉还怕
个死人,让我来!」手起刀落,砍下握离儿的大头。

  丕豹一脚蹬在握离儿的死尸上,那无头死尸轰然倒地。

  金铃子带领犬戎的败兵且战且走,族弟拓拔握离铁从后面飞马追来,悲愤的
大叫道:「小妹,不好了,大皇帝、小皇叔两个已经战死,现在曹小狗重新组织
了兵力,分了数路,从后面追上来也!」

  金铃子苦道:「哎呀!我的哥哥呀!」

  握忽统暴跳道:「罢了罢了!待我们回去,与曹小狗决一死战!」

  大汉奸孙之獬忙拉住握忽统的马络道:「六狼主,千万不可,汉人有句话,
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曹霖强狠,我们不可能击破他,如今若是回军,
只会白白送死,俱细作传言,范先生已经到了临安,只要说动晋帝,引起他们君
臣猜疑,那曹霖必死无疑,我们可速回黑龙府,休养生息,以待天时!」

  金铃子强忍悲痛道:「孙先生说得很,今天一败,中原尽失,我们已经不可
能在关内征到兵源了,想我们犬戎,原来人也不过七八十万,这些年连年征战,
如今国内正真的犬戎人已经不足四十万,我们权且回去,只要十年休养,我们定
会卷土重来!」

  大军师买解木叹气道:「不可能卷土重来了,就算曹小狗被晋帝害死,大晋
如今的综合战力仍不会变,我们要想如当年般的在大晋国土上横冲直撞,实际上
已无可能,不如立即遣使议合,只要晋帝同意议合,每年向我们纳贡,我们就再
不入关!」

  拓拔握干戎怪叫道:「怎么可能?如今我们一败涂地,晋帝就算再傻,这种
占尽上风的时候,也决不会和我们议和!」

  汉奸殷汝耕道:「晋帝一定会的,曹霖如今功高震主,晋帝想除去他的心情,
比我们都迫切!」

  金铃子道:「但愿如此,只要弄死曹霖,我们在如此不得已的情况下,也愿
与晋帝议和!」

  犬戎人正在异想天开之际,忽然前面的戎兵大叫道:「不好了!前方也有晋
军!」

  几乎在同时,金铃子听到前方有人大笑道:「你家张杆爷爷在此,识相的立
即自杀,免得老子费事!」

  金铃子恨道:「赛元精、睦元进听令,速去迎击那姓张的!」

  赛元精、睦元进领命,这两个都使独脚铜人,力大无比,不顾死活的去击张
杆,金铃子趁着这空儿,带着众拓拔苍惶而逃,行不多远,又是一声炮响,有晋
将叫道:「汤林在此,戎狗还不受死?」

  金铃子又叫道:「唃斯罗、白夷吾何在?」

  唃斯罗、白夷吾两人纵马向前道:「我们在此!」

  金铃子道:「你们两个,去挡住前面姓汤的!」

  两将领命,各舞大斧,去战滚地龙汤林,金铃子指挥犬戎本部人马,从汤林
部队的箭雨中拼死杀开一条血路,亡命狂奔,逃不多远,就听到唃斯罗一声惨嚎,
不用说,就这几合间,唃斯罗已经死在汤林的滚龙刀下了。

  后面曹霖告知三军,犬戎的大皇帝已经被斩首,犬戎已经是丧家之犬,严令
三军,勿必将来犯之敌赶尽杀绝,以血国耻,同时不得已归戎的汉奸兵将,念其
同为汉人,放下武器后,可赫其死罪,发做贱户,世代为奴。

  那些降戎的汉奸,本就怕死,本来就是犬戎人的奴才,没什么尊严,如今犬
戎大败,他们既有活路,当即全降,丢了武器,各到地方部门投降,按了手印从
此打入奴藉,但是百骑长以上的汉奸将领,暂时都被关押起来,这些在犬戎为官
的,自然和那些大头兵不一样,都是心甘情愿的想抱着犬戎求荣华富贵,被犬戎
人胁迫的成份几乎没有。

  此一役,犬戎只逃出了金铃子带领的三千犬戎本部嫡系精骑,其余全军覆没,
曹霖的军政司清点战俘,竟然没有一个真正的犬戎人,纯正的犬戎人,宁可战死,
决不投降,帐下将官,都有敌军将领的首级呈现。

  金铃子带着残兵败将,直败到黄河边,沿河跑了数百里,并没有一条船,曹
霖既想赶尽杀绝戎兵,怎么会在黄河南岸留船?就是这数百里中,沿途也遭到大
晋地方部队的数次劫杀,退至风铃渡时,三千戎兵又折了一停多,只有一千七八
百人了,金铃子一咬牙,不走了。

  握离铁、握忽统、握牙期等人,也是疲惫不堪,戎骑更是伤病连连,孙之獬
等汉奸,早就没影了。

  当晚金铃子点起火把,把这仅存的千余名犬戎男女族人召至帐前,大声道:
「各位兄弟姐妹,我们已无路可退,要么投降做汉人的奴隶苟活,要么战死,更
无第三条路好走!」

  人群中有人就哭了起来,握离铁怒道:「我们犬戎全是铁铮铮的汉子,事到
如今,哭又有何用?」

  那哭的人接声道:「我本就不是男人,想我们犬戎女子生在白山黑水间,若
不是痴心妄想的攻晋,我们合家虽然贫若,却也快活,白山黑水之间,有数不尽
的猎物,足够我们生活,又何必攻入晋地,自寻死路?如今就算要死战,又如何
战法?」

  金铃子叹气道:「晋人决不会放过我们,我本在西方学习魔法,可将我们全
部变做血蝠,可以超千百倍的杀死晋人,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戎兵中有人道:「事到如今,只有如此了,长公主但请施法!」

  金铃子道:「既然你们愿意,那我就施法了,握牙期,你可替我准备一下,
做个六芒星阵,无论如何,要在星阵的尖角处点上一支蜡烛,快去办吧,办好之
后,我立即施法!」

  金铃子只说其一,不说其二,凡是被亡灵法师施法化做血蝠的人,死后就会
永坠阿鼻地狱,在无间道中受苦,永世不得超生。

  一个时辰后,金铃子穿上了西方魔法师宽大的法袍,高耸的前,绣了一个大
大的骷髅,手执法杖,在六芒星阵中高声呤唱道:「深埋在地底的万千幽灵啊,
请与我拓拔金铃子结盟,我愿以全族人的灵魂,与你们交换强大的力量,以撒旦
之名,让我们化做血蝠,痛吸仇人的鲜血吧!」

  随着金铃子的呤唱,黄河岸边阴风一阵紧似一阵,追击中的曹霖已有所觉,
忙问道:「前方斥候何在?」

  有探路的斥候道:「小人在!」

  曹霖道:「前方定有古怪,速去探来,不得有误!」

  斥候应是,上马飞奔而去。

  金铃子的营外,并马立着两名晋将,左边的是张骁,右边的是费滚,各带一
千精骑,看着那阵阴风打着旋儿的在犬戎营中转。

  费滚嘀咕道:「定是戎营中有人弄妖法,怎么办?还杀不杀进去了?」

  张骁笑道:「我随圣母自山东起事,法术见过不少,却从没有见过如此的法
术,且不理他,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杀进营中,凭他什么法术也不抵事了!」

  费滚犹豫道:「还是等元帅来了,再行定夺为妙!」

  张骁讥笑道:「你我武艺一般,但是当年我们两个在山东数次交锋,你败多
胜少,知道为什么吗?」

  费滚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所带的,全是身份清白的官兵,打起仗
来,有后顾之忧,而你们全是不要命的贼,不拼命的话,战败后被捉住,也是要
砍头的!」

  张骁笑道:「所谓两军相逢勇者胜,姓费的,你就在此地等元帅吧,老子进
去了,告辞!」说着话,在马上一恭拳,带着他自己的一千精锐轻骑兵,不声不
响的直扑戎营而去。

  费滚恨道:「张骁!张骁!非是本将怕死,戎营实是古怪,万事须得小心才
好!」

  张骁早跑得没影了,费滚对身后一名亲兵道:「你,速去禀报元帅,就说戎
营古怪,要元帅速速派人接应!其余的跟我来,张骁这样进去,恐怕有失!」

  张骁带着一千精骑,破开鹿角,杀进戎营,却不曾有人出来接战,心中奇怪,
却也不象是中了埋伏的样子,转入主帐,却见空场之上,全是戎人,单膝跪地,
双手放在弓着的那只膝上,头又压在手上,不言不动,金铃子穿着一件他从来没
见过的法袍,终于唱完了最后一个字。

  荒野中,妖异的气息更浓,鬼哭狼嚎之中,忽然一声响,跪着的戎人全不见
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天长着肉翅的妖物,每个都有一只猫头鹰大小,全身血红而
无毛,满口的獠牙,吱吱叫着,直扑晋军,一千七八百的戎兵,竟然化做了上万
只的血蝠。

  张骁大惊道:「什么鬼东西?我砍!哎呀!跑啊!」

  张骁「刷刷刷」一连几刀,倒是拦腰劈断了一只血蝠,可那血蝠乃是犬戎人
精血怨气所化,虽然被他拦腰劈开,但是并不身死,上半身掉在地上,乌自抖动
不已,上半身连着翅膀的照样飞起,獠牙错动处,又一口向张骁咬来,张骁武艺
高强,那血蝠近不了他的身,但是他所带的一千精骑就惨了。

  晋军根本就没见过此等妖物,不用打心已经寒了,他们不象张骁是千叶散花
教出身,妖物见怪不怪,黑夜惊慌之中,顿时就有半数人被血蝠咬了,怨气入骨,
顿时手足僵硬,战力尽失,眼睁睁的等死。

  张骁左冲右突,正没奈何间,费滚领人杀入藏戎营,火把中早发现情况有异,
急令精骑准备弓箭。

  费滚大叫:「张骁何在?」

  张骁大叫道:「老子在此!」

  费滚道:「你们碰到什么妖物了?快向这里冲!我自接应!」

  张骁大叫:「我怎么知道!你千万别过来,只将弩箭射那天上飞的妖怪就行,
我自会出来!」

  费滚道:「却要小心!」

  当下费滚手执大刀戒备,张骁既有目标,片刻之间,也自血蝠群中杀将出来,
只是那些血蝠在四周围着他,就是不肯散去,费滚看得真切,急令放箭。

  中了劲矢的血蝠,纷纷掉在地上挣扎,自用长满獠牙的大嘴,咬断箭杆,从
后抽出箭来,扑腾了几下后,又飞了起来,这些血蝠只要在短期内得到得到汉人
血液的补充,所受伤害,立可复原。

  费滚见张骁只带数十骑冲出,忙大叫道:「快走!」

  血蝠跟在晋军后面紧紧追赶,战马再快,也比不上血蝠的飞行速度,半夜之
中,更加不利于晋军,一路之上,张、费两人又折了数百名将士,正自叫苦不叠
之时,前方旗带招展,却是有军夜行。

  张骁大叫一声,纵马扑向前去,于他来说,若是友军,自当得救,若是敌军,
战死怎么说也比被这些血蝠咬死的英雄些。

  黑夜中,对面将领大叫道:「且慢来!汝是何人?老子锤下不死无名之鬼!」

  张骁定晴一看,大喜道:「原来是赵小将军!快走快走,后面追来了!」

  来军正是赵英北、赵采菱两个,他们恰在左近,得到费滚斥候的消息,即刻
拔营来救,赵英北大笑道:「怕什么?有我在,管他多少戎人,包管尽数了帐!」

  费滚跟上来急道:「是妖物,不是戎人,若是戎人,我和张强盗应付起来,
绰绰有余,何劳小将军!」

  赵采菱修道之人,早发现四周灵气波动有异,火把中早已看得仔细,恨声叱
道:「金铃子是暴虎冯河了,竟然连这种狠毒的招数都使出来!」

  张骁道:「怎么了?」

  赵采菱道:「戎人穷途末路,竟然用法术自甘化成血蝠,类似法术,我中原
也有,然被施术之人,都有大害,你们听好了,这种妖物,都是极阴之物,见不
得光,只要天明,它们自会停止攻击,但只要太阳一落山,他们又会攻来,不必
惊慌,且听我号令,雷为天阳,火为地阳,你们原地围成一圈儿,多燃火把,把
能引火之物全部点燃,它们自不会向前了!」

  众军领命,依法而为,果然那些血蝠只在火光外围着,不敢冲入火圈之中咬
人,但就是不退。

  赵采菱思索道:「看来化做血蝠之后的戎人,智商也失了,只能凭本能寻着
人血攻击,待天亮之后,父帅大军到了,再做道理。」

  第二日,日头东升,所有血蝠全躲进了太阳照不到的地方休息,曹霖早听到
禀报,晋军大队开拔过来查看。

  乔公望轻摇羽扇笑道:「戎人黔驴技穷,不足为恃,他们化做血蝠,定是只
咬汉人,不咬犬戎本族之人,可使人诱之,我们定计击杀。」

  姜雪君道:「爷!让贱妾去如何?」

  樊若兰道:「雪君!你一人如何能吸引到全部的血蝠,不如我们两个一起,
在军中多挑敢死之士,大家同前往。」

  龙骧小将一齐应道:「我们愿往!」

  唐成道:「你们去不行,妖物非同人类,还是由我多挑西北死士,一同前往!」

  杨文勇道:「还是我去吧!」

  高怀远道:「小杨若去,末将也要去!」

  张杆道:「你们都别争了,此行凶险,不如我去,我的艺业比你们都高,若
是不济时,也能逃得出来!」

  曹霖忽然笑道:「诸位都是本帅的生死兄弟,这种凶险之事,你们一个也别
去,杜杲,你去军医处,把龙不欺叫来!」

  杜杲应声而去。

  曹霖又道:「丕豹、山甲、铁雕、童环,你们四个把没来及遣散的汉奸,给
本帅找个千儿八百个来!」

  丕豹道:「这个容易!」

  曹霖笑道:「你们伏耳过来,本帅有话说!」

  山甲、丕豹、铁雕、童环凑过来,听曹霖讲话。

  当夜,太阳一落山,血蝠果然又飞了出来,戎人化成血蝠之后,已经看不见、
听不见了,只凭灵魂中的那一点点神识,在四野里乱飞,专咬汉人。

  黄河边,一片空地上,已经被曹军立起了上千根的木桩,每根木桩之上,都
捆着一个人,应该是一个汉奸才对,这些汉奸全部都被剥得精光,口里塞了麻枣,
叫喊不得,每个人身上,都被曹军用小刀,割开了一条条的小口子,浑身是血,
上千个汉奸的血腥气,别说是血蝠,就是人,老远也闻到了。

  汉奸虽然是软骨头,但是他们怎么说也是汉人,身上流着与曹军相同的大汉
血,大群的血蝠嗅到这浓重的血气,一齐飞了过来,理所当然的扑到那些汉奸身
上就咬。

  空地四周,丕豹、山甲、铁雕、童环各领一千神弩手,这四千人身上都喷了
特殊的药物,气味极淡,在空地中浓重的血腥气味的映衬下,血蝠是不大容易能
发现的。

  木桩上被缚的汉奸根本不可能反抗,每个人身上,至少都叮着一只血蝠,血
蝠志在致晋军死命,所以一旦咬住汉人,都是死不松口。

  山甲手一挥,手下的数百名军士一齐拉起手中绳子,被捆着的汉奸们立即感
觉有盆液体淋到了头上,鼻子一嗅,立即知道是火油。

  紧接着四千神弩手一齐发箭,箭上都缚着一根拇指粗的、点燃了的雷管,旷
野里顿时响声震天,犬戎军以灵魂所化的血蝠,不到半个时辰,全部葬身火海。

  七十万气势汹汹犯边的犬戎兵将,至此全军覆没。

  秋色已深,今岁是不能够直捣黑龙了,曹霖当下采用乔公望的计谋,决定秋
守春战。其时,刀横天王富已经领大军踏平了蒙古,驻军乌兰巴托,蒙古大可汗
巴图铁不达战死,蒙古诸旗作鸟兽散,再行不成统一的无敌战力,分散的诸旗不
得已臣服于大汉铁骑。

  东路大将牛展,奉命攻打燕京,切断握离儿的归路,犬戎燕京守将拓拔握西
图终于死在了老对手三头龙白顺的七盘枪下,犬戎燕京副将景监、峦英本是汉人,
见拓拔握西图身死,倒戈复降了晋军。

  犬戎山海关副将房勇、胡宪也是汉人,料到如今中原天下将要易主了,犬戎
再不能够猖狂,私下定计,斩了犬戎主将巴里虎的人头,尽灭了守山海关的三千
戎兵为进身之物,来投牛展,这样山海关也在大晋手中了。

  曹霖闻报大喜,留下文官处理中原大小事宜,分封百姓永业田,抢种冬小麦,
又从大熟的江南、湖广、巴蜀等地调来粮棉等民生物资,安顿中原百姓,自己领
军即刻北上,进驻燕京,

  曹霖进驻燕京之后,令牛展守山海关,令景监、峦英、房勇、胡宪、张骁、
黄升、秦战、须锐、吕虎、陈落、花横、潘彩凤、杨美娘、素春云、吉雄、陆聘、
展图、谢放、夏进、许鞍二十名将领,各带精骑三千,在冬天来临之前,进攻关
外犬戎诸地,陷地后不必驻守,但见戎人,不分男女老幼,尽皆杀死。

  关外犬戎诸部尽为妇孺,实际上已无战力,纷纷远远的迁往黑龙府,以避汉
骑,这样长春以南,几乎全部在大晋铁骑的掌握中了。
作者: senglin08    时间: 2011-11-16 12:52

            第四章直捣黑龙(上)

  远在白山黑水间,黑龙府的东面,有一座大青山,山中沟沟相连、溪泉缠绕,
水秀山青,山壑交叠,峰耸入云,山山有景,万木峥嵘,狮子嘴山谷之中的连片
云彬林中,亭台楼阁,走兽飞檐,其间有一条捷径,直通山颠,山颠之上,有座
朝阳亭,在此可看天下奇景「云海日出」。

  如此灵气充盈的地方,不住神仙,定有妖孽,狮子嘴山谷云彬林中的楼台殿
宇,正是人类的禁地「黑龙宫」,里面住着乌龙圣母,她的原身,正是北方各族
顶礼膜拜的「百足龙」,实际上就是一条修炼了二千多年的异种龙头大蜈蚣罢了。

  黑龙宫的混元殿中,黑气混和着灵气,婷婷缭缭,至阳的灵气与至阴的尸气
交汇融合,此即为混元。

  殿中的有三个巨鼎,鼎中各有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在修炼,全部赤裸着姻
体,媚眼上翻着要鼎中苦熬,时不时的发出地两声痛苦的呻吟,她们只有修炼至
理想境界,才能破鼎而出,否则的话,只有活活闷死鼎中了。

  这三个美人儿,正是犬戎靠由山王八千岁拓拔通的得意炉鼎水里洞箫刘语娆、
花径乾坤杨步瑶、双峰入云华无双,她们三个被乌龙圣母要走,将被炼成地煞,
在犬戎国需要时,为犬戎国出力。

  乌龙圣母已经有了一个地煞,名叫白骨天娇冷若冰,再有这三个,同她自己,
日后正好可以修炼「五鬼偷天阵」,期以盗取天穹的法力而为已用,当然,「五
鬼偷天」不管成功不成功,冷若冰她们四个都会形神俱灭,成了,所有法力归乌
龙圣母所有,失败了,所有恶果皆由冷若冰四个承当。

  至于答应拓拔通的事,要看乌龙圣母的心情了。地煞不同于僵尸,僵尸就是
死物,适合做炮灰,地煞就不同了,介于尸、人、妖之间,法力非常。

  拓拔握离儿出征已有数月,拓拔通从各种哨骑的信息分析,感觉不妙,曾多
次请求乌龙圣母遣一、二个地煞去中原协同作战,乌龙圣母哪里肯把辛苦祭炼的
地煞,远远的放到中原?要知道,汉人中得道之人大有人在,地煞也不是无敌的,
放到中原,岂不是白白送死?

  乌龙圣母一再以尸气、灵气调合困难为由,不达到预期境界,决不能放这四
个地煞出去,告诉拓拔通,把刚炼得稍有点模样的地煞放到中原,不但不能帮助
握离儿,反而会白白的断送辛苦祭炼的地煞。

  拓拔通道术高强,也极善于炼物,知道乌龙圣母说的也不无道理,但从在中
原处探子处得来的消息来看,曹霖似在诱敌,中原江山纵深太大,犬戎诸部一路
狂追而去,处境很是不妙,无奈只得转向其它方向找法子,打起了犬戎老祖宗天
犬大帝的鬼主意,竟然不顾乌龙圣母的一再警告,在外兴安岭深处的卧龙口,凿
起了一个青石血池,集合了一万多名汉人,活宰了放血,来唤醒沉睡中的天犬大
帝。

  卧龙口中,血雾迷漫,惨嚎遍野,阴风惨惨,拓拔通虽然老,但是他修的是
邪术采补,不可一日没有年轻漂亮的女郎,此时正坐在虎皮太师椅上,身周一圈
「肉屏风」,二百四十名汉家的漂亮牝兽围着他,全部赤裸着身体,奶牝上挂着
各种环儿,随唤承到,任其狎玩。

  姚叶被俘北国之时,只有七岁,如今正值妙龄,生得狐眉凤目,大腿修长,
姻身洁白如雪,肢体温柔如玉,天下绝色榜上,有她的排名,其姿色仅次于鞭淫
妖王静莹,比燕娉婷还要美上一二分,稳稳的坐在天下绝色榜的第十六把交椅之
上。

  姚叶的父亲,本为晋平帝时的探花,母为大晋韩亲王姬现的长郡主,说起来
也是金枝玉叶,但如今在拓拔通这个生相丑恶的枯骨老冢面前,却是浑身尽赤,
雪白的粉颈之中,扣着一条大红色的母狗项圈,两条修长的肉腿曲辱的交叠,五
体投地的跪在拓拔通枯瘦的双腿间。

  细长纤幼的后颈上,飘着几缕黑发,拓拔通一只干瘦的猴足,正毫不留情的
踩在这美如白玉的后颈脖之上,绝色的姚叶被这只怪脚踩得将眉眼口鼻全贴在了
肮脏的泥地上,屁股蹶得老高,漂亮的牝门紧张的一张一合,菊门之中,更是被
塞入一根寸径的粗糙木棍,木棍的末端,连着一个钢环,钢环上又串了一串铁链,
摇摇坠坠的悬在叉开的两股之间。

  她的左右,还有两名妙龄美女,左边的叫董荏,右边的叫桂苒,虽说没有她
漂亮,但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这时也和她一样,全身尽赤,粉颈中扣着狗项
圈,只是除了姚叶之外,拓拔通府中的牝兽,扣的全是黑色项圈。

  拓拔通面无表情的看着亲兵一个接一个的宰杀汉人,那些被宰的汉人,有男、
有女、有老、有幼,连抱在手上的婴儿也是照宰无误,为了尽可能的多收集鲜血,
所有被宰杀的汉人,都不是一刀断头,而是用空心的铁管,插入身体各处,放干
净体内的每一滴鲜血。

  汉人就是下贱,根本不知道逃跑,更不用说反抗了,前面一排汉人男女老幼
的鲜血被放干净之后,后面一排的汉人男女老幼虽是泪流满面,但还是乖乖的上
前,跪在祭台上,任犬戎兵在身体各处捅入铁管,继续放血。

  一名汉人老者抱着一名年幼的儿童,不停的安慰道:「乖,听话,忍一下就
好了!」那名小童泪流满面,「懂事」的咬紧牙关,任一根铁管从前胸插入,鲜
血顿时就潺潺流了出来。

  拓拔通看着也有点替汉人不平起来,若是犬戎人,宁可战死,决不会任人这
般如猪狗般的宰杀,他真不明白汉人,左右是个死,为什么不能奋起一搏?无聊
之际,从袍中掏出老鸡巴,抬起脚来,用脚尖踢踢姚叶的粉颊。

  姚叶训服的抬起妖靥,双手手掌按地,张开樱桃小嘴,伸头慢慢的凑到了他
的胯间,丁香小舌一伸,轻轻的分开拓拔通萎顿的包皮,尖巧的舌尖在他的马眼
上轻舔,替他做起口交的前奏来。

  拓拔通怒道:「骚货!谁要你吹箫的,本王要小便!」

  牝畜董荏忙跪立起来,从椅旁拿起一个铜盆,双手捧着顶在头上,铜盆的高
低位置,正好在拓拔通的鸡巴之下,姚叶的肥乳之上。

  牝畜桂苒也跪立起来,伸出食指、大拇指,捏住姚叶的下巴上抬,姚叶张开
小嘴,微闭凤目,准备承受。

  拓拔通却不把他的老鸡巴放入姚叶的小嘴中放尿,龟头离她的小嘴有了一点
距离开始滴滴答答的尿起来,拓拔通久淫之人,又年老上火,尿液浑浊而腥黄,
骚臭之气,直冲脑门。

  拓拔通的鸡巴早已疲软,尿液射程不远,短短的距离,倒有大半的尿液落进
了铜盆中,并末射到姚叶的小嘴里。

  拓拔通打了个寒战,抖了抖鸡巴。对董荏道:「落在盆中的就赏与你吧!」

  漂亮的董荏忙娇声道:「谢王爷——!」虽极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的慢慢
捧起铜盆,一口一口的把腥臭的尿液灌入小嘴里,尿液太骚,董荏情不自禁的恶
心了一下,连咳了两声。

  拓拓通暴怒道:「贱畜!本王的东西就这么难喝吗?孤看你是作死了!」一
脚把铜盆踢翻在地,吼道:「给本王把地上的全舔干净,若是剩了一滴,看本王
怎么收拾你个贱畜!」

  董荏知道闯祸,忙不叠的伏在地上,伸出香舌,就去舔地上的尿液。

  就在拓拔通暴怒之时,姚叶已经乖巧的把他的鸡巴含在了小嘴中,头颈伸伸
缩缩的替他清理鸡巴上的尿液,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舔舐了数十遍,方才恭恭
敬敬的吐了出来,前后过程,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恶心厌恶之态,舔舐过后,把那
老鸡巴双手捧着顶在头上。

  拓拓通一把拉起姚叶的长发,看了几眼她的娇靥,连叫了几声:「骚货!」
后,把她的头颈向下按,疲软的鸡巴抵在了她的小嘴道:「舔——!」

  姚叶忙张开小嘴,一口吞进拓拓通疲软的老鸡巴,尽情的卖弄起口技来。

  拓拔通一指董荏、桂苒,伸出了两只臭气冲天怪脚,董荏、桂苒哪敢不依,
忙左右爬到他的脚边,努力的舔起拓拔通的臭脚丫来。

  拓拔通随手拿起一根长皮鞭,信手在那圈肉屏罗中点了两点,立即就有两名
赤裸的美畜出列,在他面前叉开双腿,弯下纤腰,双手手掌点地。「啪——!「
的一声,拓拔通的皮鞭毫不留情的落在其中一名美女身上,紫痕立现,那名美女
疼得闷哼一声,却不敢大声叫出来。

  那边无数的鲜血顺着血池的沟渠,缓缓的流进了传说中的石龙口中,石龙的
颜色随着血液的不断流入,渐渐的在变,起先是灰色,慢慢的变成褐色,跟着变
成淡红,紧接着变成了紫红、血红,忽然一声响,天地间传来令人心怵的声音:
「嗷呜——」

  远在天下三处的仙山钟鼓齐鸣,茅山道宗掌门茅修真人急声道:「快点信香,
速请三宗道友,疯狗竟然出世了!「

  龙虎山闭关多年的掌门张守真睁开双眼,步出丹房,吩咐大小道众,好生看
管宫观,自去真仙殿拿了个物事,揣在怀中,又叫个烧火道人寻了一些青草来,
扎了个草龙骑了上去,腾空而走,大小道众一起下拜。

  皂阁宗鸣水殿前,掌门葛宗义,嘱咐门人,有急事要办,此去凶吉难料,若
是逾年不归,就由长子葛洪接任掌门,不得有误,话毕,祭起飞剑,自向东北腾
空去了。

  大兴安岭的卧龙口外,血气被一阵阴寒的妖风带着,螺盘似的旋转升腾,血
色中,一只硕大的怪头探了出来,似狗而有角,面目狰狞,决不是辟邪、天禄之
属,嘴一张喷出一团惨绿色的火来,附近的戎人奴隶,顿时全遭了殃,那火极为
阴毒,只要沾上,立即皮肤溃烂,且扑之不灭。

  血色旋风渐收,一只头似龙头,身似狗身,四肢伏地,背高一丈的怪物自山
谷中跳了出来,中吐人言大叫道:「茅固!你个杂毛在哪里?你封得本尊好惨哪!
整整三百年哪!」

  拓拔通丢开众牝畜,远远的拜伏在地,高声道:「祖宗天犬大帝在上,受玄
孙一拜!」

  那血色怪物癫狂的大笑道:「本尊饿了,要吃要吃!」说着话,也不理拓拔
通,自跳到一名美畜面前,劈爪将其按倒,那名美畜不敢反抗,乖乖的伏在地上,
闭目待死。

  天犬大帝用一双铁爪分开那美畜的肥股,将肉乎乎、湿漉漉的鼻子只在其肛
门处乱嗅,嗅了一会儿,似是失望的丢开那名美畜,又去寻其他的美畜。

  第二只美畜见其丑恶可怖,被其扑倒后,魂胆皆裂,感觉天犬大帝的冷嗖嗖
的的铁爪分开她的肥股时,竟然吓得尿屎横流,天犬大帝大喜,忙张开嘴来,去
吃那美畜拉下的黄白之物。

  拓拔通一阵恶心道:「天犬祖宗!那东西不能吃,玄孙有上等的美食供养于
你!来人,抬上来!」

  在犬戎的传说中,俱说天犬戎以汉族的幼女为食,所以拓拔通特意清蒸了几
名嫩白的汉家幼女,准备孝敬天犬。

  天犬大帝是听懂人言的,听说有美味,忙跳将过来,在那几名蒸熟的幼女身
上嗅了又嗅,不由狂怒起来,一爪将蒸熟的幼女拍飞,复又跳到那名美畜旁,自
顾自的吃起屎来。

  在场的犬戎人,当着如此多的汉畜,顿时颜面尽失,拓拔通羞怒的大叫道:
「快将这些汉畜全部处死,天犬大帝吃屎的事,千万别让汉人知道!」

  戎兵忙不叠的挥刀斩杀汉畜,天犬大帝吃屎正吃得高兴,发现戎兵要斩产生
美食的来源,顿时狂吼,恶狗护食,抬爪拍死几名戎兵。

  拓拔通见天犬大帝敌我不分,理智全无,连连跺脚,连叫:「乌龙误我!」

  东南方一阵黑云卷到,乌龙圣母在云头上大叫道:「老娘可曾说来,你们的
老祖宗千万不能放出来,现在穿邦了,你可高兴?」

  拓拔通羞怒的叫道:「贼婆娘!天犬大帝吃屎的事,你定是早就知道,为何
不早对我说?」

  乌龙圣母冷哼道:「若是我早说你们的祖宗酷爱吃屎,特别是汉人美女的屎,
你能相信?现在既然你个老狗将他放出,本尊也不瞒你了,你们的这位老祖宗,
不但爱吃屎,更惨是,它其实是条疯狗,吃饱屎之后,敌我不分,见人咬人,见
狗咬狗,就算是亲生的崽子,也是照咬不误!」

  拓拔通手捂双眼,向后欲倒,哽咽的道:「天哪!」

  乌龙圣母道:「不要叫天,这还不是最糟的!」

  拓拔通惊道:「这还不是最糟?」

  乌龙圣母道:「这天狗吃饱了屎之后,除乱咬人之外,逮到母的就用鸡巴捅,
不管是人狗猪鼠,就算你给他一根管子,他也要把鸡巴往里塞,拉出来的屎带着
阴毒真火,点哪哪着,水扑不灭,土盖不住,三百年前,茅山道祖茅固,追一具
千年橙眼母僵尸到此,不想天缘巧合,那母僵尸被这疯狗干了,竟然产下了十头
狗头人身的地犬,就是你们的第一代犬戎人了,说起你们的来历来,实在可笑龌
龊之极,咯咯咯——!」

  拓拔通道:「可笑什么?不管怎么说,天犬大帝本是獒龙,我们同样是龙的
传人,也说不上多龌龊!」

  乌龙圣母披嘴嘲笑道:「老杂毛,别臭美了,你们的老祖宗根本就不是什么
獒龙,而是祸斗,这世上哪有吃屎的龙哩?再者,你也是修道之人,也该知道,
龙都是纯阳之物,怎么可能拉阴屎?若真是獒龙,也是恶物,定会吃幼女,也是
中原道德之士必除的妖物,你个牛鼻子,不听我言,私放妖物,惹出祸来,别连
累我才好!」

  拓拔通看着那祸斗不停的找着屎吃,带着哭腔道:「圣母!那怎么办哩?」

  乌龙圣母贱笑道:「我怎么知道哩?既是你将他放出,我即引修炼中的三个
活僵与他交配,只要交配成功,我的活僵立即成为地煞,就刀枪不进,水火不侵
了,已经成为地煞的冷若冰再和他交配成功,即可升级」

  拓拔通道:「那僵尸与他交配,真可产出最凶悍的犬戎勇士吗?」

  乌龙圣母浪笑道:「母的行,公的不行!只不过产出的所谓犬戎始祖,其形
象也是糟糕,与人类混交过三四茬之后,方才象个人哩!你且在这里多弄尿屎,
与他食用,我去引修炼的活僵尸来,与他交配!」

  拓拔通道:「活僵尸?我与有那三个绝好炉鼎,难道已经被你害死了?」

  乌龙圣母道:「是,也不是,那三个妖姬,肉体确被我弄死,但就是用道法
使其魂魄不散,还在肉体中,因有魂魄,所以叫活僵尸,活僵尸只有炼成地煞,
其状态方才能稳定,否则的话,魂魄随时会散,就成了正真的僵尸了,若是僵尸,
其威力就差远了。」

  拓拔通犹豫道:「既已弄死,然魂魄还在,那她们到底是死是活,是人是鬼?」

  乌龙圣母浪笑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三界六道众生以外的东西,不和你说
了,快去设法控制你们的老祖宗,我去引她们来!若是不小心被你们的祖宗走到
城中,祸害不小!」

  拓拔通皱眉道:「知道了,你速去速回吧!」

  乌龙圣母道:「还有,速去准备八十个健康的童男,地煞、活僵尸一旦有孕,
产下地犬一落地,必须吃一对童男,方才能活,记好了!」

  拓拔通道:「只是不要再骗我才好!」

  乌龙笑道:「你们犬戎能成人形,纯属偶然,其中原因,说实话,我也只是
猜测,到底成不成功,我也没有底!」说罢又纵狂风去了。

  拓拔通看着乱吃人屎的祖宗烦心,不停的咒骂乌龙圣母,对起先唤作天犬大
帝,实际是祸斗的东西,痛恨不已,不唯是他,所有犬戎人看着面前这个宝贝,
也是又失望又痛恨,更多的是丧气,大汉是龙之传人,大烈是狼的后代,他们犬
戎,却原来是这么个东西阿下的蠢物,早知如此,说什么也不放他出来了。

  山嘴深处,隐着茅修,他是用「缩地成寸」的道术赶来,隐在山嘴,本想趁
那祸斗不备,行致命一击,不想却看见乌龙圣母,二千年的大妖精在云头上,茅
修哪敢乱动?只得耐心等其他道友赶来,最好青城老祖,或是他本门的王远知之
类的狠角色来,方才有十足的把握,收拾那只二千年的东西。

  乌龙圣母一走,茅修正想行动,西南方一条青色的巨龙呼啸而来,张牙舞爪,
直扑那正在吃屎的祸斗。

  拓拔通一口闷气正没地方出,空旷处早已看得明白,大叫道:「张守真!本
王在此,你想在此地讨野火,我看你还没那个道行!」说罢,自随身法囊之中,
取出一幅画来,迎风一一晃,将那画儿展开,里面却是个绝色的美女,柳眉狐目,
脸似桃花,琼鼻穿环,两个耳垂之上,各挂了一条长长的耳铛,直到香肩,绛唇
一点,小嘴张开,含着马绺,连着马绺的赤色皮带,兜住头脸,更显得楚楚可怜,
妖丽动人,粉颈勒一个赤红色项圈、周遭镶着亮闪闪的尖钉,美背尽裸,只在香
腋处,扣着两根赤色的皮带。

  一束赤色的艳甲束在高挺的酥胸前,顶端暴露出两粒圆乎乎、肉嘟嘟的奶头,
奶头上各穿着一个赤环,蜂腰纤腹,胯间着一条齐着大腿沟的护腹赤红甲,私密
处却是大开,牝毛被刮得干干净净,暴露着穿着七个牝环的妖美私牝,中间一个
牝环上,更是挂着一串儿碎铃,那铃儿有个名称,叫做「百步销魂」,足蹬一双
直到大腿中部的赤色战靴,手执一支赤色长枪,单膝点地,跪在那画中。

  茅修远远看见,不由大惊,想不到拓拔通竟然炼就了如此的恶物,半空中张
守真也讶声道:「拓拔通!你竟然炼就如此恶物,想你也是修道之人,难道不怕
有伤天和,坠入万劫不复之境?」

  拓拔通大笑道:「大家看看,这女人美么?」

  众犬戎一齐点头,望着画中绝色美女的骚样,就有人的鸡巴不由自的就翘了
起来。

  拓拔大叫道:「万落千红,百花坠地,听吾法旨,申尔不平,疾疾如律令!」

  话音刚落,那画中的绝代佳人就活了过来,一个筋斗翻到半空中,声若娇莺
的凌空拜伏,口中含糊的道:「骚畜磕见主人!」

  拓拔通解了她的口嚼,指着张守真厉笑道:「骚畜,那空中的道者,就是你
的仇人之一,还不将他碎尸万段?」

  骚畜闻言,跳将起来,奶摇牝现,倒翻到张守真面前,举手中落红枪,分心
便剌。

  张守真倒退怒道:「不知死活的鬼,那炼你成形的,才是你的仇人哩,不要
找我!」

  骚畜哪里肯听,如附骨之蛆,摇枪大叫道:「呀——!」

  张守真嘴里念念的词,一声响,半空中幻出两名三丈高的金甲神人,手执降
魔杵,迎住骚奴,金甲神人一现身,顿时金光万道,地上的人,无论是犬戎人还
是汉奴,一齐下拜。

  骚畜乃是千万处子的落红合千万冤而死的美女的怨魄祭炼而成的血修罗,胸
中只有怨恨,公然不惧神人,厉叱一声,穿过金甲神的无上幻象,直扑张守真,
手中落红枪翻江倒海似的狂搅,把那半空中的两道金甲神影搅得粉碎。

  张守真见不对头,忙跳下青龙遁走,骚畜举手中枪,将那条青草扎的巨龙,
复又绞得粉碎,寸寸而碎的青草如雨般的落到了地面。

  骚畜美目一闪,见张守真跑了,急收了枪,左手急甩,三道红影尾随而至,
张守真急运道法,将道袍张开,化作玄盾,挡开了骚畜的隐红镖。

  骚畜娇叱道:「哪跑?」两条肉腿迈开,如风驰电掣,手中的「落红枪」直
指张守真的后心。

  西南方又是一道光影,皂阁宗葛宗义从斜剌中闪出,高声道:「孽障慢来,
照法宝吧!」

  「呯——!」的一声,一座如山的物事,把卒不及防的骚畜凌空打了个踉跄。

  张守真寻到机会,急祭脉中飞剑,大叫道:「天地无极,万剑穿心,疾——!」

  千万条剑影,穿骚畜前胸而过,骚畜终于不支,大叉着双腿,仰面倒地,急
切间挣扎难起。

  茅修大叫道:「两位道友一向可好,那千万处子落红炼成的血修罗可怕,今
日你们两个偷袭成功,确是侥幸,还有一条两千多前的蜈蚣妖龙哩,其毒非常,
马上就要回来,我们速速回避,除疯狗的事,稍后再议!」

  东方传来乌龙圣母的浪笑:「老娘才走了片刻,是哪些不知死活的小辈在此
喧闹呀!真没有家教!」

  茅修大叫:「快走快走,那大妖精回来了,走迟了唯恐不及!」说完话,借
土遁先走了。

  张守真道:「不会是师门传说中的百足龙吧?走也!」

  一片乌云卷到,乌龙圣母笑道:「三个跑了两个,还有一个!」

  葛宗义作歌道:「一粒神丹入我腹,从此我命不由天!」「流光遁影」中,
也跑了个无影无踪。

  拓拔通唤回骚畜,随手接过王府卫士手中的一支匕首,再一点手,召上十名
汉家的漂亮牝畜,那十名牝畜明知要发生什么,却也无可夺何,乖乖的跪立上前,
仰面叉开双腿,任由拓拔通割开牝唇,取其骚血。

  拓拔通用道术将骚血输入骚畜体中,以补回骚畜被偷袭而损失的元气。

  乌龙圣母身后,白骨天娇冷若冰半云半雾的跟着,地上飞跑而来三个活缰尸
水里洞箫刘语娆、花径乾坤杨步瑶和双峰入云华无双。

  乌龙圣母指着山口吃饱了屎后,狂性大发的祸斗道:「你们四个,三天之内
都要和他交配成功,否则的话,立即将你们打入万劫不复之境,冷若冰!你先上,
本圣母在这里看着,勿使本尊失望。」

  茅修、张守真、葛宗义三名老道会合一处,合计着有乌龙圣母在此捣乱,想
收伏祸斗,是决不可能的,茅修道:「可使火叶传书,致我三宗前代高人来助,
不但要灭了祸斗,还要将那乌龙圣母拿了,否则的话,其日后话祸害定是不浅!」

  葛宗义道:「正有此意,不但是我三宗,可使火叶符传天下道宗,共灭东北
妖孽!拓拔老鬼手中的血修罗,日后定会失控,挣脱出来成精成妖,其祸也是不
小。」

  张守真道:「既如此,我们立即传符,在天下道友会齐之前,我们是否就此
回山?」

  茅修道:「不必,现天下大势,尽归曹主,现曹霖正在川陕大战,来春必会
大击犬戎,直捣黑龙,不如我们去燕京左近等候,也成就我辈中人的功业如何?」

  葛宗义、张守真齐道:「然——!」

  卧龙口内,白骨天娇冷若冷在乌龙圣母的监视之下,不动声色的缓缓走至那
祸斗面前,拉下皮兜掩住的一对肥乳,叉开一双肉腿,在那祸斗面前摇奶晃牝。

  祸斗吃饱屎之后,正按住一只发抖的牝兽交配,发现竟然有更好的性交猎物
主动送上前来,不由喜得狂嚎。

  冷若冰已经是地煞了,乃是天地间半阴半阳的妖物,原身修炼的美极、妖极,
对祸斗这条性欲极旺的疯狗,自然有极大的吸引力,至于和这种没有生命的活物
性交之后,到底是好是坏,祸斗这条疯狗哪里会有什么判断力?

  面对自己送上门的性交猎物,祸斗哪里会客气?「嗷——!」的叫了一声,
爬起身来,冲到冷若冰面前,一爪将她扑倒,湿漉漉的肉鼻凑到她的胯间一阵狂
嗅,伸出长长的肉舌来,就去舔冷若冰的骚穴。

  冷若冰被祸斗这条长舌舔得局促不安,然她到底是个死物,不知动情,牝穴
里也不可能有骚液水渍,祸斗舔了片刻,将前爪伸向前,搭在了冷若冰的背上,
后爪立在地上,三尺多长的怪屌粗如儿臂,猩红如血,包皮外翻,坚比铁柱,前
端尖如枪尖,「呜——!」的低叫了一声,硬生生的将狗屌插入冷若冰干硬的穴
中。

  冷若冰的僵尸穴,唤做「铁叶B 」,活物中就算狮象之属,也顶其不开,人
类就更不用说了,天地间能顶开,或者说是有兴趣顶开这铁叶B 的,只有极淫极
恶又不顾后果的祸斗。

  水里洞箫刘语娆、花径乾坤杨步瑶、双峰入云华无双见冷若冰成功了,一齐
激动得「嗷嗷」啸叫,围在祸斗边上,替他舔着沾满尿屎的恶毛。

  祸斗的巨屌在冷若冰的铁叶B 中,抽插极难,然每抽插一回,乐趣也是极大,
祸斗尝到好处,怪叫声中玩了命的连插带捅,还摇晃着鸡巴翻搅。

  冷若冰虽是僵尸地煞,也被他捅得哀嚎不已,祸斗捅插这天地间的牝物,不
射则已,一射必是十回,其精阴冷寒毒,别说是正常的人类,就是母虎母象母牛
也受不了那种阴毒之气,被其射入穴内必死无疑。

  地煞中有灵魂的僵尸,本不是生物,其性又极阴寒,所谓阴极阳生,受了祸
斗极寒的精液之后,不但修为大进,还立即激活了其死前本体中的卵子,倾刻受
精,鬼物受精此邪恶之精之后,并不象人类有个十月怀胎的时间,就在交配中,
冷若冰的小腹看着就大了起来。

  待祸斗在冷若冰的「铁叶B 」中打完了十发精弹,抽出鸡巴之后,受了邪精
因恶气而成的第一只妖物就顺着他的鸡巴爬出了骚穴,只有拳头大小,全身血红,
没有皮肤毛发,无脸无眼无鼻无耳,只在头顶处生有一张三角形的口裂,身后拖
着一条细长的尾巴,肚腹紧贴着地面乱爬,「嗷嗷」直叫,哪里是个人样?

  紧跟着第二只、第三只接踵而出,只在片刻之间,从冷若冰的穴内,竟然爬
出了十只这种妖物来。

  乌龙圣母在云端大笑道:「拓拔通!你可看到了,这就是你们的第一代戎人
了,可笑得紧吧?你速准备十个童男给它们食用吧,这些挫物,吃过两个童男之
后,即可与血尸交配产崽,童男多了也没用!」

  拓拔通见其祖宗如此,羞怒交加,怒道:「乌龙!你不是说这些东西每个要
吃两个童男吗?」

  乌龙圣母笑道:「我何曾骗你?这十只地犬,是世间极阴的东西,你留下五
只,再与血尸交配,泡制你们犬戎人,剩下的五只,却要给若冰吞食,炼化后她
即可从灰眼地煞升级为黄眼地煞,战力即可提高两倍,可与人间的天下高手争一
日长短了,嘎嘎——!」

  拓拔通捂住双耳道:「老妖精,你修得如此美貌,笑得还是这个鬼样子?太
难听了!你把我们伟大的犬戎先祖当做什么了?补品吗?真是岂有此理?」

  乌龙圣母笑道:「这天下间出一灵物的地方,方圆百里内,必会出一恶物,
这叫生生相克,出辟邪的地方,百里之内,必会出一鬼方,出麒麟的地方,百里
之内必会出一饕餮,这里一下子出了十只地犬,这外兴安岭卧龙口的方圆百里之
内,必会出十只人参精灵,这肉死人而生白骨的好东西,你还不快去抓?你把你
们的祖宗给我的地煞做补品,但你若是能抓到一只人参精灵,炼化后即可飞升成
仙,这其中的好处,还要我多说吗?」

  拓拔通大喜道:「真有此事?也罢,这十只地犬就送你五只也无妨,来人!
多带人手,在这方圆百里之内搜索,无论如何,也要替本王抓到一只人参精灵来!」

  乌龙圣母笑道:「你以为你的手下的那些蠢货能抓住人参精灵吗?真是笑话?」

  拓拔通一想也对,转头对手下大将巫马常胜道:「你带孩儿们在此侍候天犬
大帝,本王自带人去抓人参精灵!」

  巫马常胜低声道:「老王爷!乌龙圣母鬼头鬼脑,恐怕有诈!」

  拓拔通亦低声道:「这妖精说得也不全是假话,我们世代供给她血食奴隶,
她也不是全不向着我们,人参精灵乃是天地间至阳之物,聚神凝气,但对她这种
阴物的修炼没有效果,却对本王的修炼帮助良多,这机会不可错过,若是时间久
了,人参精灵就会跑到深山之中了,那时到哪追去?休要多言,我们只要留下活
僵尸产下的一半地犬就行,你只照本王前日的吩咐,照顾好这些地犬就行,本王
只在这一两日间,去去就来。」

  巫马常胜恭手道:「是——!」

  拓拔通带带了百名极善采参的犬戎人,又带了姚叶、董荏、桂苒等十名艺业
最好,长相极美的牝兽炉鼎,匆忙入山去了。

  冷若冰受了祸斗的滋补,性交产崽过后,双腿疲惫,浑身脱力,但鬼气却是
大盛,从骚穴中拎出最后一只乱叫乱咬的地犬后,当众叉开双腿揩试骚穴,闻言
丢了布帛,凑近乌龙圣母低声道:「圣母!果有此好事吗?」

  乌龙笑道:「有人参精灵是不假,可是那人参精灵鬼精鬼精的,罕有人能捉
到,再说那至阳之物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好处,本尊支开那老鬼,实在是方便我们
行事!」

  冷若冰抓住了五只想跑的地犬,用铁链扣住,又言道:「这话怎么说?」

  乌龙圣母道:「那祸斗愚蠢,只知贪欢快活,全不顾其纯阴狂滞,当年他若
不是和一只千年的橙眼僵尸交欢,大滞了元气,也不会被茅固那个臭老道封入深
穴。」

  乌龙圣母说话之时,祸斗又把鸡巴插入水里洞箫刘语娆的铁叶B 中,水里洞
箫刘语娆的铁叶B 虽不如冷若冰般的死硬,却也不是活物能够抽插得了的,祸斗
果然不顾后果,连连放炮,刘语娆、杨步瑶、华无双三个,先后都交配成功,何
须三日之多?

  这三女体质本不如冷若冰,之前又做拓拔通的炉鼎,本身元精已经滞得差不
多了,死之前存活的卵子不是太多,三个人共关下地犬二十只,留了十一只下来,
给犬戎人进一步配种,其余地犬,全部锁了,准备炼化后自己享用,这样,犬戎
人共得到十六只地犬。

  十六只地犬除了生时要吃一对童男之外,平日里喂以尿屎,二个月后,就可
与拓拔通炼成的血尸交配了。

  再说拓拔通那老鬼,虽带着百十个善挖野参的犬戎人,但是那人参精灵非是
凡品,除非机缘巧合,否则极难寻觅,在深山野凹中白忙活了十几天,连个参精
的影儿也没看见,倒是遁着参精的踪迹,得到了十数支百年以上的上好野参,倒
也不算白忙活了一场。

  拓拔通在卧龙山口大弄,其事早被张远、张速两个探听得明白,各种消息汇
总之后,一发三至,飞鹰传书报与江南,自有谍讯司将消息一一整理,交与曹霖,
以应其变。

  黑龙府中,留守的梁亲王拓拔宗望也没闲着,一面要遗将调兵,应付韩国、
日本的趁火打劫,一面组织城中能拿起刀枪的所有犬戎人,训练汉人、大烈人以
及各部各国投降的人,许以好处,准备万一之时,誓死顽抗。

  晋献帝十五年春三月,大地回春,中原局势初定,被犬戎、伪楚弄得家破人
亡的中原百姓,都分到了永业田,江南、巴蜀的各种物资粮食,总算令饱受外夷
催残的中原百姓,安然渡过了一个异常寒冷的冬天,为永决戎患,晋天下兵马大
元帅、魏国公曹霖,在点将台斩杀了去年俘虏的戎贼百名祭旗,在燕京北郊誓师
直捣黑龙,以血前耻。

  令无敌大将军赵英北为正前锋大将,赵采菱为参将,领精骑三万,逢山开路,
遇水搭桥,第一路前锋军中,有展图、谢放、景监、峦英、房勇、胡宪、梁浩、
张新、常兴、何当十名统制军官,各将精骑三千。

  令杨文勇为西路前锋大将,也将精骑三万,辖十名厉害的统制军官。刀横天
王富,领精骑二十万,为西路军主将,自西向东,穿过蒙古大草原,挡在黑龙府
的西面,不可放过犬戎一人一骑逃生。

  高怀远为东路前锋大将,也将精骑三万,辖十名统制军官。令令翻江倒海牛
展,为东路军主将,领马步精兵二十万,绕到黑龙府东面,挡住了犬戎东去之路。

  呼延豹为北路先峰大将,也将精骑三万,辖十名统制军官。令滚地龙汤林,
为北路军主将,领马步精兵二十万,和牛展在黑龙府东门分开,绕到黑龙府北门,
堵门打狗。

  曹霖自带马兵精兵三十六万,战将千余名,浩浩荡荡的杀奔黑龙府而来,曹
霖的四路精兵,骑兵自然快捷,步兵也不慢,年前跨下马柳叶青、媚心驴李雯绮
把马与驴成功的交配,产下了许多马骡,马螺不但力气大,还极为吃苦耐劳,善
跑长程,缺点是速度不快。

  曹霖就以骡车运步兵,每车载一伍精兵,还可随带粮食,精兵赶路时坐在车
上养精蓄锐,到达战场之后,自是精力充沛。粮草、火炮、兵甲物资也是用骡车
运。

  犬戎靠山王拓拔通、梁亲王拓拔宗望,已知犬戎大皇帝拓拔握离儿、长公主
拓拔金铃子及拓拔握离铁、拓拔西乞木等人尽皆战死,七十万犬戎大军全军覆没,
曹霖此来志在灭其犬戎一种,悲愤之下,拥立拓拔西乞亮为犬戎大皇帝,号为宣
宗,将犬戎境内所有的种类,全部集中在黑龙府,摆下了四煞绝龙阵,访请邪魔
歪道坐镇大阵,意决死与龙之传人决一死战。
作者: senglin08    时间: 2011-11-16 12:52

            第四章直捣黑龙(中)

  去岁秋冬,曹霖令汉骑四出,实际上长春以南,已无戎踪,自山海关到黑龙
府沿路之上,全是大汉的斥候,往来不绝,传递消息,昔日不可一世的犬戎帝国,
如今只能龟缩一隅,如待决之囚。

  阳春三月,若在江南,早已是杏花千里,绿柳如阴,辽东北国,却还是残雪
未尽,赵英北驱大军直进,数日之内,已达黑龙府南郊,但见黑龙府的上空,缭
缭绕绕着灰白赤黄之气,赵采菱立即下令,停止前进,放炮扎营。

  赵英北大叫道:「老婆呀!不如趁天色未晚,我们一鼓杀进城去,扎什么鸟
营?」

  赵采菱一个暴栗,杏眼圆睁道:「你个蠢蛋子,黑龙府全罩在一片邪气之中,
先前茅山、龙虎山、皂阁山的三个牛鼻子早已说过,这城中有大妖恶鬼,我们万
不可冒进,且等爹爹大军到时,会齐茅修、张守真、葛宗义等大小牛鼻子后,再
做道理!」

  赵英北裂嘴笑道:「那些牛望鼻子的话也能信,依我看,纯属妖言惑众人。」

  赵采菱道:「前面敌情不明,若是冒进,入了妖鬼魔阵,有多少死多少。」

  左方有斥候飞马而来,高声道:「赵先锋,高先锋反抢到我们前面,绕到东
门列队叫战了!」

  一枪追魂梁浩道:「犬戎去岁被主公大伤了元气,斩首数十万,还有兵力能
护住四门?」

  赵英北怪叫道:「我们且赶一赶,去南门看看,若是城外有兵,杀他个片甲
不留,若是没甚人马,直截攻城得了!」

  赵采菱道:「房勇、胡宪,你们两个可领本部兵马,选便利处替全军扎下大
寨,多排鹿角拒马,四角多排火炮连弩,千万要提防戎狗偷袭,其余的将军,可
随我们前去叫阵。」

  赵英北道:「犬戎如今是丧家之犬,还扎什么营,叫什么阵,我们全伙急趋
南门,若是碰见不长眼的戎狗,一鼓击杀也就得了!」

  赵采菱一翻凤眼道:「傻冒儿,先看看再说,告诉东西两路的杨先锋、高先
锋,此处妖气冲天,万不可冒进!这样,高勇、胡宪你们两个速带本部军,选址
扎营,以防万一,不得有误!」

  房勇、胡宪领命,自去找依山傍水处扎营,果然多排鹿角、拒马,安设火炮,
军中斥候也应声飞马而去了。

  黑龙府南门外,黑气冲天,遮天闭日,把后面的黑龙城全裹在了黑气中,不
是人间的杀气,果然透着无穷的古怪。

  黑如浓墨的妖阵前,有一名极妖艳的美女,头戴墨色高笈,全身玄甲,只是
那甲只遮着前胸两团高耸之物,顶尖上的奶头还被拉了出来,裸露在外,挂着两
条长长的黑缨,大臂至肘尽露,小臂至手掌背,覆着一层甲,自胸甲以下,白森
森的平坦小腹尽入眼底,肚脐以下,又覆着一层甲,勉强把私处遮了,光滑的大
腿如晶似雪,足蹬一双战、玄色战靴,直至肉膝,左手掌中,提着一对分叶竹节
枪,迷人的肉胯之下,坐着一只吊晴白额的黑虎,那虎身如水牛大小,尻后却生
着双尾。

  赵英北身后的铁枪横岭张新奇道:「咦!这鬼女人很是奇怪,那虎也不对头,
似全是死物!」

  景监执着青龙戟,在旁笑道:「张大哥,你又不是千叶散花教出身,为何又
说这些鬼话?且待我上前擒了她来,就知道是生物死物了!」

  赵采菱叱道:「都不要闲扯,是凡敢上阵的女子,不是艺业奇高,就是通法
术的妖人,你等且少住,待我上前接战,便可有个分晓。」

  赵采菱正待上前,先锋阵中,早飞出来一匹战马,马上之人大叫道:「杀鸡
何用宰牛刀,有事末将服其劳,犬戎妖女,少要嚣张,休得猖狂,大晋平山统制
谢放在此,识相的乖乖投降,某可收你做个侍妾。」

  犬戎阵前的玄甲女将肉腿一夹黑虎兽,跑上前来,冷笑一声,更不答话,右
手枪拨开谢放的兵器,左手枪分心就剌,只一合,挑谢放于马下。

  谢放本是薛政龙帐下十门铁卫将军之一,本身武艺不弱,一合就被那女将挑
了,令大晋左、中、右三路诸军,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女将也不割谢放首级,倒提分叶枪,冷声道:「我乃乌龙圣母摩下,花径
乾坤杨步瑶是也,尔等不怕死的尽管上来,老娘打发你们去见阎王。」

  一枪追魂梁浩大笑道:「贱货,好大的口气,看某来会你!」一催坐下马,
摇枪直取杨步瑶,杨步瑶根本不理他的招数,「白蛇吐信」,直剌梁浩咽喉。

  梁浩急回枪「当」一声,磕开她的分叶枪,惊得一声冷汗,叫道:「婆娘!
你不要命了?有你这样的杀法么?老子也不曾日了你不还钱,为何使用如此赖皮
招数?」

  杨步瑶睁着一双死灰死灰的吊晴妖眼,不言不理。

  梁浩「毒龙出洞」,分心再剌,杨步瑶也是「毒龙出洞」分叶枪直取梁浩心
窝。

  梁浩可不想如此和她同归于尽,手忙脚乱的慌忙变招,磕开她的分叶枪,杨
步瑶见有机可趁,忽得一转枪尾,照着梁浩的后背就是一枪杆,梁浩慌得急伏在
马鞍桥上,险之又险的避过一枪杆。

  梁浩自出世以来,罕有对手,所以绰号叫做「一枪追魂」,若不是他艺业奇
高,早已经被杨步瑶挑了,杨步瑶全是这种不要命打法,枪枪都是同归于尽的绝
招,然只要梁浩变招自保,她就突出杀招。

  赵采菱这下看得明白了,低声道:「那鬼女人果然不是活人!」

  赵英北平生最怕鬼,闻言吓得一哆嗦,道:「不是活人?采菱,青天白日的,
别告诉我见到了鬼吧?」

  赵采菱道:「她正是一只鬼,看她双眼的瞳孔是灰色,若我所料不差,她是
一只灰眼僵尸。」

  梁浩虽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打法,但他久经沙场,做贼出身,渐渐也摸出了门
道,杨步瑶虽杀法拼命,但大脑似乎没有活人的灵光,三十个合一过,梁浩使起
巧来,忽然翻身回枪,不使「回马枪」却弄了招变了形的「羚着挂角」,喝声:
「着——!」

  不料杨步瑶是活僵尸,大脑反应虽不如人类大将灵光,却是无疼无痛,不会
流血,更不可能死,直等梁浩的枪剌入她的大腿根,方才反应过来,但她根本不
管腿伤,依着梁浩的样儿,急扭小蛮腰,也冷喝一声:「着——!」左手枪也是
一招变了形的「羚羊挂角」,分叶枪也剌入了梁浩的大腿。

  梁浩可是活生生的人,大腿顿时血如泉涌,大叫一声:「痛杀我也——!」
忙用左手抓住分叶枪的枪头,咬紧牙关,奋力急拔。

  杨步瑶却是面露冷笑,低叱道:「你上当了!」丢了左手枪,白森森的细腰
儿再扭,右手枪照着梁浩的面门直抽过来。

  梁浩大惊道:「我命休矣!」,百忙中将头一偏,想躲开那枪,忽然「叮—
—!」的一声响,一把银梭打偏了分叶枪尖,杨步瑶的分叶枪尖,贴着梁浩的颈
侧而过。

  耳边传来赵采菱的妖叱:「妖尸!看枪!」

  杨步瑶急夹黑虎兽,跳出丈外,冷声道:「你们晋人不要脸,竟然轮番战我,
走也!」

  铁枪横岭张新、铁面铜锤常兴,双马齐出,把梁浩抢了过来,大声道:「大
梁!你怎么样了?」

  梁兴挂了右手的追魂枪,丢了左手中拔出的分叶枪,急撕战袍,紧扎了大腿
上的疮口,咬牙道:「还死不了,怪事,那犬戎女人就不痛吗?」

  张新道:「别费话了,快回军找军医救治,晚了可能大腿不保!」

  赵英北此时性起,愣性儿上来,也不怕鬼了,一拍墨麒麟,大叫道:「鬼女
人休走,吃老子一锤!」

  杨步瑶伸手招梁浩丢在地上的分叶枪,回身应声道:「有种的来破我的毒煞
阵!」

  赵英北愣声道:「只要不是鬼煞阵,小爷就不怕,你等着,小爷来了!」

  杨步瑶「咭咭」鬼笑道:「鬼煞阵在西门,不在这里,你若敢来,我在阵中
扒开B 来等你,包你爽翻了天!」

  赵采菱大怒道:「无耻的贱人,英北!穷寇莫追,快些回来!」

  杨步瑶笑道:「不敢来就算了!」

  赵英北受不得人激,「呼呼」怪叫着直追着杨步瑶入阵了。

  赵采菱在玉麒麟上一跺小蛮靴,恨道:「这笨蛋该死!竟敢不听我的话,张
新、常兴、何关、景监听着!」

  四将应声道:「末将在此,大小姐有事尽管吩咐。」

  赵采菱道:「你们四个,各带本部兵将,多备连环神弩,最弄几门火炮上来,
守在此处,准备接应,其余的人,且回大营等候,没有我将令,都不准冒然进阵,
有贪功冒进者斩!」

  几名统制将军一起领命,赵采菱一纵玉麒麟,单人独骑杀入阵来。

  毒煞阵中,黑雾滚滚,越往里走,黑气越深,赵英北虽愣,可是毕竟也是玄
门传人,一入阵来,就知道不妙了,忙用屏住呼息,运起了先天的吐呐法门,墨
麒麟本是灵兽,虽觉不适,一时半会的,却也无奈它何。

  正焦燥间,妖阵中转出一人,手提一对沉重的蜈蚣钩,大叫:「吾乃吴松,
谁敢来会我?」

  赵英北不敢说话,一提墨麒麟,冲到吴松面前,「当」的就是一锤。

  吴松大笑,自持多年的修炼,小看人类,见那锤来,不知厉害,竟然抬钩去
接,只听「当」的一声响,火光暴现,那沉重的蜈蚣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吴松大叫道:「好厉害!」一个倒翻,没入阵中不见了。

  赵英北这时知道毒雾厉害了,只觉头晕眼花,一对大锤渐渐的变得沉重起来,
半昏半醒之间,黑雾中又跳出一人,大叫道:「吾乃郁言,吃我一棍!」

  赵英北抬锤就磕,棍是磕到了,可是却是磕得漫天的毒粉,那坐下墨麒麟此
时也支持不住了,「呱喳」一声,竟然失了前蹄。

  雾中转出乌龙圣母,大笑道:「臭小子!我们又见面了!」浓雾中抬爪就抓。

  赵英北此时浑身没力,也就是他了,若是普通战将,早就死在当场了,毒雾
中不分东西南北,见有魔爪伸了过来,奋起神力,举锤就打,乌龙圣母知他骁勇,
在他毒发之前,也不宜过分的撩拨他。

  赵英北头昏脑胀,暗暗叫苦,正没奈何间,浓雾有人清脆的娇喝道:「龙神
符咒,雨神殷媚借法——破!」

  殷媚乃是天地间第一代雨神,所降甘露,不同凡雨,顿时将那浓雾冲得淡了
许多,赵英北被神雨一淋,立即有了精神,怪目一睁,认出了乌龙圣母,大叫道
:「又是你这贼婆,不要躲,吃小爷一锤吧!」

  那声娇喝,正是赵采菱发出,神雨中一把拉住赵英北的虎腕,妖声道:「快
跟我走,迟恐不及!」

  赵英北道:「且待我毙了那老毒婆!」

  赵采菱道:「你敢不听我话!快走!」

  赵英北恨恨的道:「老毒婆,且给你多活几日罢!」

  乌龙圣母浪笑道:「你们两个娃娃,走得了吗?乖乖给本尊留下来罢!」大
袖一起,浓重的毒雾又漫了起来,半空中现出千条的手臂,各执法器兵刃,当头
就打。

  赵英北叫道:「妈耶!这是什么吊东西哟!」

  赵采菱急从百宝囊中拿出一把赤豆,向天就撒,嘴中念道:「千叶散花姜雪
君,疾——!」

  随着这声喊,黑雾中竟然出现数十个赵采菱,神态各异,顾盼生姿间,举手
中的绿沉枪,数枪攒剌乌龙圣母。

  乌龙圣母笑道:「小妖精!倒有些门道,本尊不与你斗,我只抓住那小子就
行!」

  赵采菱亦笑,她一笑,数十个赵采菱都笑,笑声中自高挺的酥胸上、深邃的
乳沟中间,摘下了青城至宝红葫芦,口下底上,妖叱道:「赤火神鸦,听吾号令,
疾——!」

  只听「嗡」的一声,似是捅开了一个大马蜂窝,三千铁嘴神火鸦一涌而出,
四处放火,毒煞阵中,顿时象炸开了锅,火光中全是蜈蚣、蚰蜒、蝎子、蜘蛛、
牛虻,甚至还有尸蟞,慌慌忙,四处乱爬,乌龙圣母急收了法象,叫道:「不许
放火!」

  赵英北怪叫道:「呀——!怎么全是这些东西,乌龙!你别告诉我,你也是
只大虫子吓!」

  赵采菱喝道:「笨蛋,大虫是老虎!有点脑子好吧!」

  乌龙圣母仰天狂笑道:「老娘知道了,这是青城老祖那个老匹夫的玩意,看
本圣母收了你的法器!」

  赵采菱笑道:「你要收便收,我们可要走了!」

  乌龙圣母亦笑,忽然拉开前胸的护甲。

  赵英北急道:「还来?色诱?」

  赵采菱笑道:「色诱你个头,那贼婆娘还有什么颜色?」

  乌龙圣母接下来的动作,令二赵日瞪口呆,只见乌龙圣母拉开衣甲之后,紧
接着慢慢的扒开前胸看似人类的美妙皮肉,现出了肢节动物的前腹,但见赤红的
前胸上全是眼睛,那些眼睛全是墨黑,有开有合。

  赵采菱忽然惊声道:「不好!原来她就是龙族传说中的千眼魔姬,龙神符咒,
听吾法旨,魔光经天,神形遁地,走也!」一把拉住赵英北的手腕,两人两麟借
着龙族的道法走了个无影无踪。

  几乎就在同时,乌龙圣母的胸前的千只凶眼一起发作,化做千丝万缕的恶毒
乌光,渐渐编织成网,把阵中四处喷火的三千铁嘴火鸦收了进来,那铁嘴火鸦虽
不怕她的毒,但是被困在毒网中,一时半会儿的,是走不脱的。

  乌龙圣母拿这些神鸦也没奈何,炼又炼不化她们,放又放不得,只得把它们
封在了大青山的石门洞中。

  赵采菱捻着道决,带着赵英北一口气遁出了毒煞阵,直至本部大军前,方才
现出身形,常兴、何关正瞪着两双牛眼看哩,冷不丁平地中忽然钻出两个人来,
唬得大叫,连忙叫「放炮」!

  赵采菱急忙喝道:「两个大男人,慌什么慌,是我们!快随我远离这个妖阵。」

  阵中乌龙圣母的毒网没留住人,只留下了三千只黑鸟,心中不甘,半云半雾
的跟着就追出阵来。

  张新一眼瞥见,大叫道:「娘耶!那云中的是什么?胸口全裂了,还全是眼
睛?」

  赵采菱忙大叫道:「三军儿郎!听吾将令,齐集火炮、弓弩,给我攻击那云
雾中的妖怪!」

  张新、常兴、何关、景监四部各有三千铁骑军,合起来有一万余众,早就下
马结阵等候,听到赵采菱的号令,数千张连环神机弩一齐攒射,头一箭无一例外
的是缚着雷管的雷箭,跟着才是锋利的箭簇,四门大口径的大虎蹲火炮同时齐鸣,
百门中小虎蹲炮也跟着响了起来。

  乌龙圣母被密集的箭林炮雨,炸了个焦头烂额,她道行高深,虽轰不死她却
也够她受的,在云中大叫一声,倒翻回阵了。

  赵英北叫道:「既是她怕火炮,来啊!把大炮前移,去轰那鸟阵!」

  赵采菱道:「不可!今日见好就收,那阵全是毒雾,看不见实体,就算狂轰
一通,我们也破不了阵,不如权且退兵,等父帅来了,再行定夺。」

  张新、常兴等人一齐称是,兵士们也大出了一口气,要凡人和妖斗,确是未
斗胆先寒。

  犬戎的妖阵中,吴松又跑出来大叫:「吾乃吴松,谁敢来会我?」

  赵英北拍麟舞锤,大吼道:「看小爷来砸扁你!」

  赵采菱一翻凤目,冷叱道:「今日天色已晚,传令!鸣金收兵!」

  对阵中的吴松跳着脚大骂,赵采菱只是不理,众将拥着二赵,自回营去了。

  龙黑龙府的东门外,右路先锋大将高怀远,是四路先锋官中,第一个到达黑
龙府的,三万中原铁骑杀气腾腾,马上全是大汉的好汉,中原百姓历代以来,都
是受北方少数骠骑民族的侵挠,割地、求和、献美女,献金银,献汉族皇庭的公
主,但都不能满足其狼子野子,最彻底、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杀,尽灭其族类,
方才能一劳永逸,胆敢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黑龙府远去应天城八千余里,北方诸部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汉人的铁骑
能直捣其龙庭,自犬戎盖世英雄梁亲王拓拔宗望征江南以来,每役皆北,犬戎几
乎已无青壮男女,子嗣无人,江南成了犬戎部族永远的噩梦,黑龙府中,一夕数
惊,人心惶惶。

  黑龙府东门外,罩着一层妖异的红雾,红雾之中,隐隐绰绰,全是美女,白
天黑夜,淫笑声不绝于耳。

  高怀远勒马立在红雾之外,左有李日贞,右有焦日敏,各执长杆直刀,坐在
马上,十名统制军官飞花斧高愧、浑铜戟晏空、张文远、候方杰、施汉检、张朝
阳、大力金刚许必山、永住金刚金不坏、青面虎张唯、跳涧虎李冲,各执兵器,
大队后骡车后面,一百门小虎蹲炮,四门大虎蹲,黑洞洞的炮口已经调了过来。

  大力金刚许必山出身千散花教,一纵跨下的白脚杆神牛走到近前,对高怀远
道:「高先锋!前面定是妖阵,犬戎国的靠山王拓拔通,妖术高深,连昔日我们
大起山东的千散教圣母姜雪君,也曾着过他的道儿,若前面果是拓拔通那老鬼,
我们须要当心!」

  高怀远仰天大笑道:「许金刚多虑了,你看!我们这百十门的火炮,难道是
吃素的不成?任他什么妖阵,我们只要一阵排炮过去,然后纵骑劫杀,可一鼓直
下黑龙府,四路先锋中,我们可得头功!」

  张文远手执飞薕大刀,亦狂笑道:「犬戎经川陕一役,还有能力与我大汉精
骑决一死战吗?城中不出所料,全是老幼,某将不才,愿替先锋开路。」说罢,
一马当先,直冲戎阵。

  戎阵中忽然一通鼓响,冲出一头赤狯兽来,兽上之人头戴赤色高冠,灰眼吊
睛,柳眉杏目,双颊含骚,粉颈之上,扣着一条赤红的母狗项圈,高耸的酥胸处,
也掩着一层兜心甲,一对奶头被强行拉出,佩着一对奶铃儿,跨间系着一条赤红
色的皮甲,肉档处大开,私处不知羞耻的暴露在两军阵前,大小阴阜上,都穿着
环儿,浑白修长的大腿一览无余,足踏一对赤红色的战靴,手执一对囚龙棒,妖
声浪叫道:「我奶粉煞阵引阵兽、水里洞箫刘语娆是也,对面晋将,谁敢和姑奶
奶动手?」

  张文远怪叫道:「可不悔气?老子一上阵,偏碰到个母的,我若一刀将你砍
死,也不能算是英雄!」

  候方杰一摆双斧,大叫道:「文远兄,既你不肯动手,权让兄弟擒下她吧,
牝兽栏里,也好多只骚兽。」

  刘语娆浪笑道:「那使砍柴家伙的贼,别光说不练,姑奶奶在此等你,别说
你阵上胜不了我,就算你能擒住姑奶奶,床上也不是我的对手,就是我上面这张
嘴,就包管你一夜梅开十度。」

  候方杰狂笑道:「贱兽,别嘴狠,看大爷来擒你。」拍马舞斧,当头就劈,
却不是劈刘语娆的人,而是劈她的囚龙棒,想将她的棒砸飞后擒人。

  刘语娆冷笑一声:「淫火薰心的匹夫,你死定了。」以右手棒迎向候方杰的
斧子,就在爷棒将要相交的一瞬间忽然变招,赤狯兽上一个大旋身,躲开那斧,
近距离中左手棒搂头盖顶就是一下,只听「啪!」的一声短而闷的响声,候方杰
立时栽于马下,一缕鲜血从头盔里慢慢流了出来,眼见是不活了。

  张文远跌足大叫道:「候崽子呀!两军阵前,你怎么还贪这女色?贱妇休走,
吃爷爷一刀!」

  刘语娆笑道:「姑奶奶就在就里,不怕死的过来,大头吃姑*** 棒子,小头
吃姑奶奶肉档的夹子,大头小头,都包你们快活!」

  李日贞唾道:「不要脸的荡妇,张将军且退,看我来收拾她!」

  李日贞是高怀的女人,张文远不好意思与她争功,当下收刀退后,李日贞拍
马舞刀,直取刘语娆。

  这刘语娆已经被乌龙圣母炼成活僵尸了,地煞级的东西,其身手功夫,可与
天下英雄一比高下,李日贞哪里是她的对手,不几合就被刘语娆一棒打于马下,
骨碎筋裂。

  焦日敏与李日贞情同姐妹,这些年来一直与她共侍一夫,见状悲愤的舞刀来
战,不及三合,又被刘语娆打于马下。

  高怀远连失两位夫人,眼都红了,急挺手中四十八斤的虎头錾金枪,纵马直
冲了上来,「白蛇吐信」劈脸就剌。

  刘语娆浪笑道:「晋将狡猾,轮番战我,姑奶奶不和你们玩了,明日再见!」
拨兽就走。

  高怀远大叫一声:「贱畜!连伤我大将,今日你走得了?」拍马就追。

  高怀远一追,他手下的三万精骑一齐发动,尘土翻腾之中,直入纷煞阵,只
有飞花斧高愧、浑铜戟晏空两个,因要看管火炮,率本部留了下来,扎营等候。

  高怀远的铁骑军一杀入粉煞中,四周的景物顿时全变了,不再是荒凉的黑龙
府城外,而是一片山水旖旎的好所在,处处鸟语花香,流水淙淙,鼻中也似有一
种若有若无的异香,混合着淫糜的肉香粉香,说不出的舒畅。

  更绝的是,在这山青水秀、如画般的所在中,亭台楼阁点缀其间,四处全是
美女,全是上上之选,足有上万之多,数万美女,一片浪语淫声。浑身赤裸,大
腿、后背处皆有淫丽的纹身,奶头、私处都穿着环儿,有的舌舔樱唇,有的手抚
双峰,有的干脆扒开牝穴来,一条条的美女狗四处乱爬,一驾驾的美女做牝马的
华车穿梭其间,回栏雕栋之处,一排排的美女,被人用铁链扣着鼻环,犹如菜市
场卖猪肉似的挂成排,等男人肆意凌辱。

  高远怀手下的铁骑,全是龙精虎猛的汉子,又常年征战在外,虽说曹霖设有
营妓给他们滞身,但男人眼见如此美景,又怎能忍得住,三万铁骑骑士的鸡巴,
几乎不约而同的都立了起来。

  大力金刚许必山大叫道:「不许看,不许听,快随洒家杀出去,这其中定是
有鬼。」

  话音未了,有人妖声答道:「正是有鬼,那又如何,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
也风流!」

  许必山虽如此说,实则他自己的鸡巴也是冲天而立,他算是明白了,他们初
入阵来时,就着了犬戎人的道儿,那阵若有若无的糜香,正是一种极霸道的催情
之物,实际上若无外援,要想杀出阵去,几无可能,闻有人言,忙喝道:「是谁?
出来说话!」

  那说话的女郎立现了身形,姻体尽裸,白玉无瑕,私牝上串着铃儿,象樊若
兰,又象姜雪君,还象姬春萝,美艳绝纶,不可方物,笑道:「贱兽名叫骚畜,
将军要和我日B 吗?」

  说着话,跪了下来,双手扒开美穴,浪语道:「来呀!掏出你的鸡巴,插进
去好舒服的。」

  许必山久在千叶散花教,明知有鬼,对面的女郎美成那样,骚成那样,摆明
了不是人,当下强忍住射精的冲动,独脚铜人当头就砸。

  骚畜艳影随之飘散,喷香的空气中传来骚畜隐隐的妖声:「臭男人,你好狠
心!」

  许必山猛摇其头,四下里一望,三万铁骑军,几乎都各跳下马来,各寻美女
交媾,那些战马也没闲着,几乎也是高扬前蹄,粗长的马屌涨至极限,也在疯狂
的交媾美女,许多极漂亮的女郎,是人交过了马交,马交过了人再交,高怀远正
规军官出身,哪里知道江湖中的伎俩,中了淫香后也不知自制,此时也正和数名
绝色的美女缠绵。

  片刻之后,就有人、马就开始射精了,那些精液穿过缠绵的女体虚影,全落
在了空旷的黑土之中,射了精后的人、马,并没有逃过那些妖女的纠缠,紧接着
又被扑上来的妖姬含住了疲软的鸡巴,疯玩的吹唆舔吸,把鸡巴弄起来后再行交
媾,数轮之后,有人开始面色变得苍白,皮肉迅速的萎缩,元阳大量的外流,被
那些妖姬吸食后精尽而亡。

  三万中原强兵猛将,半个时辰不到,十去其九,高怀远也是精尽力竭,离死
不远了,美女杀人,岂用刀乎?

  许必山大叫一声,咬破了舌尖,一口含着元阳的鲜血喷出,头脑立时清醒许
多,倒拖独脚铜人,返身就跑,身后有人大叫道:「许和尚等等我,我们一起杀
出去!」

  许必山回头一看,原来是永住金刚金不坏,这两人都是佛门子弟,又都在千
叶散花教呆过,既有定力,又知此处古怪,所以虽是欲火大盛,却还能自制。

  两人刚走不远,看见青面虎张唯、跳涧虎李冲两个,正抱着几个妖姬在亲嘴
哩,档下的鸡巴也没闲着,各有三四个美女,跪在其下为其口交。

  金不坏冲上前去,挥手中铁门栓,打散那些妖影,急念「大悲咒」,许必山
却是上前,轮起手掌,一人给了几个大嘴巴,打得张唯、李冲两个口角流血,两
个即闻佛经,又遭拍打,顿时清醒。

  张唯大怒道:「臭和尚,为何打我?」挥拳来斗。

  许必山大喝道:「张唯!我们身入淫阵,你还不自知?看看你们两个的样子!」

  张唯、李冲两个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浑身赤裸,档下的鸡巴冲天而起,忙捂
住鸡巴道:「怎么回事?」

  许必山道:「且不要问,快随金不坏诵大悲咒,可挡妖邪!」

  张唯、李冲两个明知有古怪,忙一边随金不坏念大悲咒,一边穿起衣甲来。

  粉雾中一声妖笑:「好人,这样就能逃掉吗?」言未毕,现出骚畜的妖影,
这时她不是浑身尽裸了,玉颈中扣着一条深红色寸宽的母狗项圈,项圈前面连着
一条同色同宽的皮带,在乳沟上面,和勒住两团肥乳的上下两根皮带相接,皮带
在奶子下面再分成两股,在小腹处形成一个漂亮的棱形,棱形的下角落在肚脐以
上,连着一根皮带向下从肉档中穿过,勒住牝穴再向后,从两瓣屁股沟中穿出,
连在小蛮腰上的皮带上,脚蹬战靴,执枪而立,深红色的皮带,映着雪样的白肉,
令人血脉贲张,笑盈盈的挡住了四将的去路。

  许必山道:「贱婆娘,你待怎样?」

  骚畜笑靥如花道:「你们四个贼,敬酒不吃,要吃罚酒,放着软玉温香的不
来快活,倒叫姑奶奶废手脚了!」

  说着话,忽然变脸,手中隐红枪劈胸就剌。

  许必山轮手中独脚人相接,满以为可以一铜人把她的隐红枪砸飞,却不料「
当」的一声响后,隐红枪变招「怒海狂涛」,枪尖直奔正在念经的金不坏。

  金不坏身入妖阵,怎会大意,手中铁门栓劈面相还,张唯、李冲两个也穿好
了战甲,美人堆中寻到兵器,也来夹攻。

  李冲大叫道:「妖女!你们把我家先锋怎样了?」

  骚畜浪笑道:「是不是使虎头枪、长着好长一条大鸡巴的那个?」

  李冲道:「正是!」

  骚畜道:「那个人原来我们的主人却是认识,说他是昔年龙卫军中的飞虎大
将军,骁勇非常,已命刘语娆那贱货,趁他日B 时从他背后突下狠手干掉了,可
惜了那条鸡巴,咯咯。」

  四将同叫道:「哎呀!」

  许必山怒道:「若是再叫洒家碰到那贱人,定把她碎尸万段。」

  骚畜笑道:「你们碰不上她了!」

  许必山道:「那是为何,难道是那个贱人感觉趁人日B 之时,杀了先锋后心
生悔意,自杀了不成。」

  红雾中传来刘语娆的声音:「放你娘的屁,骚畜,你家主人叫你毙了他们,
你磨蹭什么?还不快动手,若是你不济,换我来吧!」

  骚畜笑道:「反正他们今日必死,逗着玩玩也不打紧,既是我出手了,就不
许你们再来,我说你们再碰不上她,是因为你们四个今日都得死,嗨——!你们
四个,哪个要先死,若不想死,就跪地求饶,说不定我家主人大发慈悲,会放你
们哩!」

  李冲大骂一声,挥刀直上,骚畜荡笑一声,左手一挥,三道红影自掌中激射
而出,李冲急挥刀去磕,「当当」两声响,两支飞镖落在地上,第三支飞镖正中
肩头,灭入琵琶骨下方,李冲一眦牙,怒声道:「无耻的贱人,竟然暗算爷爷!」

  张唯道:「小心,兄弟并肩上!」四将把骚畜围在中间转盘似的厮杀。

  骚畜公然不惧,手执隐红枪,大战四将,四将越战越是心惊,这骚畜分明使
的樊家枪,还有姜雪君的浑天槊法,还间夹着许多许多稀奇古怪的招式,想不到
犬戎阵中,还有此能人,四将明知今日决难逃掉,反而不慌了,都咬着牙死战,
希望能拉骚畜做个贴背的。

  许必山一个错身,避过一枪,大声道:「金和尚,我们二人合力送一个人出
去,速把此阵的情形传与主公,请主公为我们报仇雪恨!」

  骚畜浪笑道:「做梦!」说话时,荡开了张唯手中的刀,一个大旋身,隐红
枪扎进了本已受伤的李冲大腿,李冲大愤,挥刀直劈她的小臂,骚畜一个倒翻,
枪杆横扫许必山。

  金不坏道:「张唯、李冲,你们两个谁出去报信?「

  李冲咬牙道:「我已经受伤,跑不远的,叫张唯出去吧!」

  张唯咧嘴道:「得了吧!还是叫李冲出去吧!」

  许必山道:「都这个时候了,客气个屁,李冲已经受伤,就张唯出去,李冲,
你拼死替我护法,只需片刻就行!「

  李冲道:「好——!」挺刀挡在三人前面,独战骚畜。

  许必山、金不坏抓住这个机会,就地插下兵器,双手同时结五行遁决,齐声
喝道:「九子地藏借法——咄!」

  一道旋风,将张唯卷了起来,瞬间不见。

  骚畜见走了一人,不由大怒,枪使姜家枪绝式「问苍天」,三尺长的隐红枪
尖,硬生生的将挡路的李冲拦腰击成两段。

  李冲上下异处,尤自未死,上身忽然抱住骚畜的大腿,张嘴就咬,骚畜急蹬
了几下蹬不开,更是愤怒,倒转枪尖,将李冲扎得遍体的枪眼。

  许必山、金不坏送走了张唯,悲愤的大叫一声,上前拼命,骚畜冷笑了一声,
解下了遮住肉档的皮带,露出牝穴上的铃儿来,片刻之后,金不坏、许必山两人
尸横黄沙。

  斥候飞马报到曹霖大帐,曹霖大惊,三万精骑哪,就这么完了,真是太可惜
了,一惊未定,一惊又起,中路斥候又报,南门也有妖阵,虽折损了谢放,然幸
好赵采菱在军中,中路先锋大军总算没伤筋动骨。

  曹霖立即升帐议事,帐外又有斥候飞马而来,说是西路的杨文勇诸将,折于
黑龙府的西门鬼煞阵,请令定夺。

  曹霖立即下令,令牛展、王富、汤林不得帅令,不许再攻犬戎的妖阵,一面
急请茅修、葛宗义、张守真前来。

  众人坐定,张守真道:「犬戎的妖阵,非同小可,我们须商议停当,方才能
破!」

  唐成笑道:「我就不信什么妖阵,表兄,待我尽起西北骠骑,杀他个落花流
水!」

  姜雪君、樊若兰两个双手负后,叉腿站在曹霖身后,姜雪君道:「表少爷!
要不要贱妾弄个法儿出来让您信一下?」

  曹霖道:「表弟不可莽壮,道法本帅也会一二,决不是当耍的,大意不得。」

  茅修道:「曹公可知四门妖阵详情?」

  曹霖当把南、东、西三门的情形说了,张守真乃龙虎山掌教,当即惊道:「
贫道明白了,犬戎人摆的是四煞绝龙阵,照此情况来说,北门必是金煞阵,东门
的是粉煞阵、南门毒煞阵、西门的是鬼煞阵,又名白骨阵,此前中原也有道友小
弄过,但要摆这么个大阵仗,却是前无古人。」

  葛宗义皱眉道:「这拓拔通早年化名梁志通,混籍于晋阳,剌探我朝情报,
其道术高深,但究竟出自哪派哪宗,却是个迷!」

  翟诺恨道:「若是叫我查出拓拔通那老鬼到底是哪个道门教出来的,定派兵
围剿那鸟宗!」

  帐外一声钟声,有人高呤道:「无量天尊,贫道缉手了!」

  张杆怒道:「把营前看门的给我拖过来打!」

  曹霖笑道:「不关守营兵卒之事,得道之人,岂是凡人能看得住的,帐门外
的是哪位真人,请进来说话!」

  话音刚落,众人眼前一花,一名老道手执云拂,出现在众人面前,笑道:「
贫道昆仑玉虚宫掌教玄虚子,那拓拔通正是敝宫弟子,今日特来收他。」

  曹霖笑道:「如得真人鼎力相助,小可感激不尽。」

  茅修道:「如此甚好,我们茅山,最善捉拿僵尸,贫道率茅山道众,去西门
攻破他的鬼煞阵。」

  张守真道:「小道可去北门破他的金煞阵。」

  葛宗义道:「南门有个二千年的大妖精,贫道实是斗不过他,自己兵解了不
算什么,可怕误了曹公的大事。」

  帐外又有两名道者踏歌而来,曹霖急起身相迎,左首那名道者笑道:「元帅
不必多礼,贫道华山丹尘子,这位是青城老祖,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这次也来献
丑了。」

  曹霖大惊,丹尘子是赵英北的师尊,青城老祖却是青城宗的开派掌门,此两
人全是得道的全真,曹霖当即令人,搬了椅来,请三位真人上首坐了。

  青城老祖笑道:「贫道此次约了丹尘前来,定要收了那乌龙圣母。」

  丹尘子笑道:「收拾那乌龙之后,黑龙府中,还有一只变态的祸斗哩,小道
约了崆峒老祖,也不知道那老牛鼻子来了没有。」

  茅修喜道:「若得崆峒印相助,我们可彻底灭了那遗祸千年的东西。」

  青城老祖笑道:「此役之后,黑龙府也将划入我大汉民族的版图,犬戎各部
将不复存在,为子孙后代计,必须除了那些妖魅,也免了遗祸子孙。」

  辕门外忽然大哗,曹霖道:「什么事?」

  有小校飞跑而来道:「有个疯子惹事,却恁的狡猾,兄弟们拿他不住。」

  只听营内外有人做偈曰:「色类自有道,各不相妨恼,离道别觅道,终身不
见道。」声音忽远忽近,不知那人到底身在何方。

  丹尘子笑道:「是九子山的王守一,道友,岂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

  那做偈的道:「曹施主守门的兵,不让贫僧进去哩,为之奈何?」

  曹霖忙大声道:「曹某不知尊者法驾到此,万请恕罪,请现身相见。」

  唐成小声道:「王守一又是什么人?」

  姜雪君小声道:「他乃是地藏王的替身,表少爷不可不敬!」

  唐成道:「这又是为什么?」

  茅修笑道:「地藏王菩萨掌管十八层地狱,唐将军此生杀人无数,百年之后,
少不得要到地狱走一遭。」

  张杆惊道:「那我也要去了?」

  张守真笑道:「两位将军不必担心,战场杀人,乃是天劫,地藏王就算召你
们去,也就是和那些被你们杀死的人,对质一番而已。」

  人影一闪,王守一现出身形,合掌道:「阿弥陀佛,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那粉煞阵中的,全是我大汉美女的芳魂,身死番邦,魂无所依,贫僧愿超渡她们,
让她们在太平盛世再度为人。」

  玄虚子道:「若是大师能超渡了那些魂魄,贫道的画儿,就更好收了。」

  青城老祖道:「贫道和丹尘子、葛掌掌教去攻毒煞阵,却得要赵采菱一助。」

  曹霖道:「攻破四门妖阵,全凭各位真人、大师主执,所需人、物,尽管吩
咐,无不从命。」

  三天后,一切准备停当,五更起起营,兵将半饱,战饭随带,依计去攻打四
门。

  且说张守真会合了滚地龙汤林并吞精狗李青蝶、小浪狗杭美琪;小骚狗殷思
辰,带马步精兵二十万,凶狠獒犬三千条,去破北门的金煞阵。

  金煞阵的引阵兽,却是双峰入云华无双,胸兜黄色豹皮兜,将一对冲天的双
峰勒得更是诱人,档围豹皮连档,足蹬豹皮战靴,手执一对金黄的桃叶斧,跨下
黄貙兽,妖叱道:「谁敢来斗我?」

  北路先锋大将呼延豹大怒,喝道:「贱兽,看某来会你!」急摇手中四十二
斤龟背驼龙枪,「大河日出」,劈面就剌。

  华无双妖叫道:「来得好!」起手中的桃叶斧,劈面相还。

  呼延豹在天下英雄榜上,排名第三十五,本领非是一般的大将可比,华无双
虽是灰眼僵尸,也只能勉强和他斗了个旗鼓相当,两人一场好杀。

  汤林虽是看得不奈,却不便冲上去,两个大男人去打人家一个女的,好说也
不好听,急得大叫:「呼延将军回来,看某来斗她!」

  贱妾碧波穿红鲤冷红姑低声道:「爷不要叫,看我去暗算她。」

  汤林地痞出身,如今虽有了身份,但是沾便宜不吃亏的事,绝对会去做,他
恃于如今身份,自己不好明着上前偷袭,冷红姑出头,那是求之不得,忙点头道
:「你悄悄的躲到门旗后,用殂击弩射那婊子一箭!」

  冷红姑点头,依言悄悄的躲到门旗后面,刚要装箭,却被张守真一把拦住道
:「你的箭不管用,伤不到那只僵尸的。」

  冷红姑披嘴道:「且不管,射她一箭再说。」

  张守真道:「把箭拿两支来给我!」

  冷红姑千叶散花教出身,忙知道了张守真要干什么,忙递过了三支三寸长的
全钢弩箭。

  张守真接过钢箭,左手一翻,翻出一张金符出来,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青烟
慢慢升起,那符火光一闪,立化为灰烬,张守真用符灰将三只箭都抹了,交于冷
红姑道:「拿它去射吧!」
作者: senglin08    时间: 2011-11-16 12:53

            第四章直捣黑龙(下)

  冷红姑接箭在手,三支全装进了那支殂击神弩,江南造的殂击弩,都有准心,
弩弦的张力可达二十弓的力量,且又极短,普通士兵用手拉是拉不开的,弩弦是
通过拉臂摇上,再通过弩机中的钢制小凸轮重新转到张开的状态,可连发三寸长
的没羽钢弩七支,两军阵前,杀敌于无形。

  冷红姑的绰号唤做碧波穿红鲤,其箭法原是了得,瞅个真切,一扣机括,那
支钢矢无声的飞出,正中激战中华无双的后心。

  华无双被射得闷哼一声,身体就慢是冒起了烟来,华无双虽是僵尸没脑,也
知要糟,慌忙中前胸立被呼延豹的龟背驼龙枪穿过。

  呼延豹大喝一声,用枪将她挑了起来,与此同时,又有一只钢矢,无声的穿
过华无双的小腹。

  张守真急声大叫道:「汤夫转人可射她的心窝,否则决难杀死她。」

  华无双丢了兵器,怒吼连连,身形慢慢的越来越淡,呼延豹大惊,急用枪把
她高高的扔上了半空。

  冷红姑看得真切,第三支祭了道符的钢矢,奇准无比的穿过了华无双的心窝。

  华无双厉嚎一声,身体化做轻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汤林用刀一指,大喝道:「三军儿郎听令,三轮火炮过后,随我痛杀犬戎狗,
火炮手准备!」

  张守真忙拦住道:「汤大将军,你这是在浪费火炮,你炮击之时,那阵中的
妖物会躲入地洞中,你炮火一过,那妖物又会出来害人,待我破了那妖物的法阵,
你再炮击不迟。」

  汤林道:「好!谁敢与真人前去破阵?」

  吉雄、陆聘道:「我们愿陪真人走一遭!」

  汤林道:「你二人可领精骑三千,随真人入阵!」

  张守真道:「也使李青蝶、杭美琪、殷思辰三个,并三千只巨犬同去,方才
有十成胜算。」

  汤林道:「全依真人。」

  吉雄、陆聘两个双骑并出,率三千铁甲军首先冲出,李青蝶一夹追最驹,将
两个手指放在唇边,打了个呼哨,召引狗群,左有杭美琪,右有殷思辰,都催坐
下马,随后跟来。

  张守真笑道:「且等贫道一等。」说着话,自怀中摸出一支小剑来,在风中
一晃,变得巨大,飞在空中,张守真跳了上去,半云半雾的,片刻间反追上了最
前面的铁甲军。

  汤林失声道:「天呀!这牛鼻子老道要成妖精了。」

  吉雄、陆聘一入金煞阵,顿时黄沙滚滚,一堆又一堆的沙丘摩肩接踵而来,
三千铁甲立时被沙海所没。

  吉雄被沙埋了大半个身体,大叫道:「张真人快快施法。」

  张守真在半空中笑道:「早叫你们等一等贫道的,龙虎正法,化沙成原,疾
——!」

  漫天的黄沙中,立时升起了无数的巴根草,那些巴根草一株连一株,把黄沙
死死的压在下面,而其高矮,只及马蹄一半,正是战马冲锋的最佳战场。

  这边黄沙一熄,就有一个不满四尺、贼眉鼠目的短粗汉子跳了出来,大骂道
:「哪里来的妖道,敢破本大仙的法阵?」

  张守真笑道:「贫道乃是龙虎正宗掌教,你个孽帐,若是在深山老林中好好
苦修,贫道看在天和的份上,还不好特意伤你,今日却不是自己做死。」

  陆聘急纵马道:「你个矮B 锉,也来作怪么,且通个名来,也吃爷爷一枪吧!」

  那矮子尖声叫道:「吾乃黄髯仙尊是也,晋将看棒。」就地一滚,躲开金枪,
却用手中的双棒去击陆聘的马腿。

  陆聘大惊,忙带马跳开,手中金枪一连数枪,都剌矮子不着,小腿上反挨了
矮子几棒,龇牙咧嘴的叫道:「这个矮子,恁的狡猾,只在马腹下钻!」

  张守真笑道:「陆将军不必理你他,李青蝶何在?」

  李青蝶跨在追电驹上笑道:「贱妾早来了,说实话,那矮子刁滑,我可能也
打他不着!」

  张守真笑道:「我们是打他不着,快放狗儿来!」

  李青蝶笑道:「贱妾就是小母狗!」

  张守真道:「生死关头,不必玩笑。」

  李青蝶一个口哨儿,领头的四只雪獒齐叫怒吼,带着三千巨獒,一齐冲向矮
子。

  那矮子大惊道:「哎呀!爷爷就怕这东西,孩儿们快出来逃命,迟恐不及。」

  顿时从地洞中钻出许多矮子出来,都拿着一对棒槌,他们本在地洞中弄沙,
猛的钻出地洞,发现了这许多巨獒,顿时炸了油锅,大叫一声:「娘呀——!」
四散开来飞跑。

  杭美琪妖叱道:「哪跑!」将手指放在嘴边,一个长长呼哨,催促獒群追击。

  黄髯仙尊被大虎、小虎两只巨獒追得急了,忙丢了棒槌,现出本相,原来却
是只黄皮子,亡了命的向北急窜,大虎、小虎两条小驴子般大的巨獒,怎肯放弃,
一路狂叫着撵了下去,片刻之间,跑得无影无踪。

  金煞阵中,原由三万六千只黄皮子操控,若是人类,拿它们断无办法,但是
碰上獒阵,它们就栽定了,鼠奔狗逐之间,金煞阵立解,汤林指挥大军,直逼黑
龙府,将北门堵得死死的,连只苍蝇也不能飞出,只等其他三门外的妖阵破了,
合力共击犬戎老巢。

  东门外,粉煞阵前,引阵牝兽水里洞箫刘语娆翻着一双灰眼,手执囚龙棒,
妖叫道:「长鸡巴的,谁来会姑奶奶?」

  对面晋将阵中,并无一个男人,全是红粉女将,领头的正是双枪梨花樊若兰,
身披梨花盘凤穿云甲,跨下雪花豹,手执一对玄冰梨花枪,左有跨下马柳叶青,
右有鞭淫妖王静莹,身后八千美女兵将,闻听刘语娆叫阵,冷哼一声道:「骚货,
休得猖狂,看姑奶奶来擒你!」

  柳叶青道:「若兰且住,看我来会她!」一夹跨下门齿兽,冲出阵来,柳叶
青用的是龙门双钺,又不受她的美色影响,两下里当即杀成一处。

  三十个回合一过,叱列芸荥就等得不奈烦了,一磕跨下青鬃马,舞动秋水冷
艳刀,上前夹攻,刘语娆本虽是地煞僵尸,也挡不住这两雌老虎,又无帮手,渐
渐有些不支起来,虎晃一棒,返身就败。

  门旗下石蕙看得真切,急扣神机弩,七支浸足黑狗血的劲矢一齐射出,透刘
语娆的姻体而过,刘语娆大叫一声,翻身落兽,叱烈芸荥赶上前去,随手牵了赤
狯兽的缰绳,舍了战马,跳上了兽鞍。

  柳叶青见刘语娆落兽,急甩左手龙门钺,将她钉在地上。

  刘语娆怒嚎一声,身体四散,化做了无数的蝙蝠,作势欲飞。

  燕娉婷早候着她了,妖叱道:「天罗地网,收——!」一张光质的道网当头
罩下,并不曾逃出一只蝙蝠来,道网收了蝙蝠,立即自行升起道火,片刻间将那
些蝙蝠烧得干干净净。

  樊若兰将枪一指,八千红粉军杀入粉煞阵。

  粉煞阵中光景依旧,只是樊若兰等人,一来本就是女儿身,二来早得到张唯
的信报,事先服了克制春药的草药,根本不受粉煞阵的幻象所惑,各舞兵器,将
阵中的幻象打散,半空中一声佛号,粉煞阵中,顿起万朵的金莲花。

  王守一作谒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孤
魂水中花,速与我归去,此生无恨无灭,来世亦可为,咄——!」

  万朵的金莲花中,每朵现出一名漂亮女郎的幻象,所受若难,如影电逝,莲
中美人,倾刻间忧愁尽去,万余名流落番邦的苦命美女芳魂,随金莲转世投胎去
了,下一朝,乃是承平盛世,她们自可重亨人间欢乐。

  粉煞阵中,传来拓拔的怒吼:「是哪山的道友,竟敢坏本王的好事?骚畜何
在?」

  粉雾中现出单膝跪地、皮带束身的骚畜,抬头应声道:「骚畜在此,主人但
请吩咐!」

  柳叶青冲在前面,一看骚畜,忙回头对樊若兰道:「若兰!那女郎好象你呀!」

  叱烈芸荥道:「不对,象大晋长公主姬春萝。」

  叶垂香赶上前来惊呼道:「她象我们教主姜雪君呀!」

  王守一叹气道:「她是你们说的三人的处子膜,揉以千万名美女的落红所炼,
怨气极深,名为血修罗,厉害非常,你们可要小心了。」

  燕娉婷道:「和尚,不如你也渡了她吧,也省得我们姐妹废事!」

  王守一叹道:「她非是魂魄,而是美女的落红,贫僧实是无法。」

  拓拔大叫道:「万落千红,百花坠地,听吾法旨,申尔不平,疾疾如律令!」

  骚畜本能的知道此战凶险,仰天厉嚎一声,手舞隐红枪,直扑樊若兰。

  樊若兰冷笑道:「你本是我的一片皮儿,如何敢袭主人!」急舞手中玄冰梨
花,劈面相还,柳叶青、王静莹、田思雪等女将,一齐上前,将骚畜围在核心厮
杀,骚畜虽勇,却挡不住这许多英雌,片刻之间,姻体上连遭数击。

  拓拔通看得发急,现出身来,破了声的叫道:「姚叶、董荏、桂苒,你们三
只贱畜,还不带牝兽与本王上前帮助骚畜杀敌。」

  姚叶等人,犹豫着慢是上前,有些手足无措,岂不敢违背拓拔通,又不想上
前接战樊若兰等人。

  拓拔通这一叫,钩起了樊若兰心中的无穷恨火,舍了骚畜,咬牙道:「拓拔
老鬼,当年你个天杀的狗东西,竟然灭绝人性的将本姑奶奶炼成人形龙战兽,琵
琶骨上穿环挂锁,日夜供人畜凌虐,今日我们新帐老帐一起算,休躲,看枪。」

  拓拔通如何会是樊若兰的对手,见不对头,忙对姚叶等牝兽喝道:「挡住那
贱人!」说着话,转身就走。

  樊若兰对姚叶道:「妹妹!今日天下大势已经归了我大汉民族,犬戎实是苟
延残喘,不如今日就反了拓拔老鬼,我带你归晋,我们爷面前,我可保你做个肉
妾,从此后锦衣玉食,如何?」

  姚叶道:「你们爷是谁?」

  樊若兰道:「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曹霖,不但是你,你们所有流落番邦的女子,
我都能保证给你们个归宿!」

  董荏接声道:「若是如此,我们姐妹愿意归汉!」

  桂苒回身高声道:「姐妹们,我们一起归汉如何?」

  拓拔通带来的所有美女,一起应合,返身去找拓拔通,拓拔通见机不对,转
身就跑。

  玄虚子早就进阵了,却用隐身符隐了身形,躲在一边,此时趁拓拔侧这惊慌
失措,潜到他身前,猛的伸手入怀,掏出藏在他身上的美人图,随手封了他头顶
的灵穴泥丸神宫,现了身形,跳到半空中。

  拓拔通大骂道:「玄虚你个老牛鼻子,如何帮助外人,残害同门?」

  玄虚子笑道:「师弟,我已经是昆仑道宗的掌门了,你个犬戎人,化名隐姓,
投身玉虚宫,其意歹毒,其形可殊,今日贫道要清理门户。」

  拓拔通怒叫一声,打了个呼哨,骚畜丢开众女,化成一道粉影,跳了出来,
在拓拔通面前又合成人形,妖声道:「主人!骚畜听候吩咐!」

  拓拔通一指玉虚子,恨声道:「不要理会他人,且替本王毙了这个胳膊肘向
外拐的牛鼻子。」

  玄虚子笑道:「贫道正要收了这名画中的绝色美女,为玉虚神宫再添一幅好
画。」

  拓拔通道:「作梦,你收收看,骚畜,速用百步销魂铃,结果那牛鼻子。」

  骚畜忙解下肉档间的那条皮带扣儿,露出挂在骚穴的七串牝铃,肉跨前后激
烈摇晃,顿时淫糜的铃声响起,直叫人血脉贲张,欲火焚身。

  八千红粉军,离得近的美女立感欲火难耐,修为低的就把手放在了奶头上,
粉靥赤红,吕芡浪声道:「不好,我要性交了,大鸡巴在哪里。」说着话,就把
手中的刀杆往B 中去捅。

  旁边的萧燕也是粉面尽赤,媚眼泛春,一把按住吕芡,「噼啪」正反给了两
个耳光道:「清醒些,莫要着了人家的道儿,这刀杆捅进去,几日就下不了床了。」

  玄虚子用手指着骚畜,大笑作歌道:「汝本画中人,何必惹红尘,道尽万般
苦,终得归玄门!」同时祭起玉虚至宝昆仑收妖铃,那铃儿被放到空中,立即变
得如车轮般大小,铃声清脆悦耳,如浊世之中,流过的一道清泉,顿时教人耳清
目明,百欲全消。

  玄虚子将拓拔通怀中抢来画儿抖了开来,不紧不慢的道:「孽障!还不进来,
收——!」

  骚畜本是画中祭炼的灵物,不得已,收了隐红枪,合身飞入画中。

  拓拔通大叫道:「玄虚!师尊在日,严令我同门不可相残,你敢有违师命?」

  玄虚子笑道:「贫道前来,是为了收回师弟偷走的玉虚天宫中的江山绝色图,
并不曾违背师命害你,但是你既为我中华之敌,贫道也不会帮你,樊若兰,拓拔
在此,你还报仇雪恨,更待更时?」

  樊若兰妖叱一声,一催跨下雪花豹,手中梨花枪直指拓拔通。

  拓拔通泥丸神宫被封,法力暂时消失,如何敌得过樊若兰,惨叫一声,转身
狂奔,但他跑得再快,如何能快过樊若兰的雪花豹?一眨眼间,被樊若兰追了上
去,连捅几枪,血如泉涌,樊若兰却不立即将他捅死,猫玩耗子似的残害于他,
以报前耻。

  玄虚子长叹一声道,祭起法力,收了粉煞阵中的江山绝色图,黑龙府的东门
外,立即恢复了原样。

  牛展见覆在东门外的粉雾全消,知粉煞阵破了,驱大军直进,迎面碰上玄虚
子,笑问道:「有劳真人,这粉煞阵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玄虚子展开手中的一幅七尺画儿,笑道:「将军请看,就是它在作怪!「

  牛展凑进一看,只见那画中,鸟语花香,风光旖旎,亭台楼阁,千百的绝色
美人,衣袂飘飘,绘的应是天界之景,不信道:「真是这画在作怪?」

  玄虚子笑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请牛大将军上复曹公,贫道事情已了,告辞了!」一声钟响,驾鹤西去,众兵将
当空就拜。

  王守一笑道:「贫僧今日功德已了,也要回山了!」一朵白莲花平地升起,
王守一步入白莲,消失无踪。

  樊若兰砍下了拓拔通的人头,挂在雪花豹上,拓拔通的尸体,弃之荒野喂狗
不表。

  南门外,曹霖主力兵团三十六万,黑压压的压在进十里长的战线上,旗带招
展,兵是兵山,将是将海

  毒煞阵的引阵兽花径乾坤杨步瑶,跨下黑虎兽,手执一对分叶竹节枪,妖叫
道:「晋将!谁敢来会我?」

  粉面二郎翟诺大喝道:「贱畜休狂,爷爷来会你!」一夹跨下追风兽,举手
中七十二斤点钢枪冲了上去。

  梁浩大叫道:「翟大将军小心,那贱畜会和你使一模一样的招式,千万别跟
她做两败皆伤!」

  翟诺应道:「理会得,看她如何效我?」翟诺乃是天下第十六条好汉,武艺
精纯无比,枪猛兽快,非是普通的将军可比。

  两人一搭手,杨步瑶险象环生,她虽是灰眼的僵尸,也敌不过人间大将的神
力,有心拼个两败俱伤,但翟家枪太快,出枪出电,收枪似风,三十回合刚过,
杨步瑶姻体上下,已经挨了三四枪,饶她是僵尸,也感吃不消,嚎叫一声,回身
就败。

  葛宗义半空中候个正着,急祭番天印,杨步瑶惨叫一声,栽下兽来,翟诺手
起枪落,将杨步瑶钉在地上,杨步瑶不可能再死一遍,手脚乱动的在地上乱挣。

  葛宗义叹息一声,祭起三元道火,将杨步瑶的僵尸身焚化,僵尸肉身一化,
杨步瑶的魂魄就自由,虚空中向葛宗义一拜道:「多谢道长,让贱妾逃出升天。」

  葛宗义摇头道:「非你之错,贫道送你一程,保你来世投个好人家!」言毕,
唱起往生咒,将杨步瑶送去走转世去了。

  翟诺将手中枪一摇,就要杀入阵中,葛宗义道:「翟将军且住,待贫道破了
此阵,王坚、李宝何在?」

  龙骧小将王坚、李宝一齐上前道:「真人!小将在此!」

  葛宗义道:「将你们准备的物事,全放了出来吧?」

  王坚、李宝嘻笑一声,命人抬了上千只的鸡笼,打开笼罩,将里面的铁冠大
公鸡全撵进了阵中,毒煞阵中,鸡飞虫跳,混乱之中,吴松手执一对沉重的蜈蚣
钩,跳出阵来,对着葛宗义大骂道:「臭道士,我们在此摆阵,干你何事,恁得
千里跑来坏我好事?」

  葛宗义笑道:「尔等毛虫,竟然不知死活,对抗我大汉天兵,且不要走,吃
贫道一印吓!」

  吴松知那番天印是皂阁山至宝,非同小可,想走时,已经不及,「扑——!」
的一声响,被番天印打个正着,现出原身来,却是条三尺长的六翅大蜈蚣,吃了
一印之后,摇摇晃晃的飞将起来,去咬葛宗义。

  赵采菱早已看见,祭起青城道宝青锋双剑,半空将那蜈蚣绞得粉碎,蜈蚣的
尸体落到地上时每节的节缝里竟然都跳出了一粒明亮的珠子。

  王坚、李宝两个离得最近,忙跑到跟来,伸手拾起明珠,把玩不已。

  葛宗义笑道:「这是蜈蚣珠,能避百毒,你们两个也给贫道几粒,日后也好
救人。」

  王坚、李宝两个小子,恋恋不舍的将手中的珠子,各拿出两粒出来,递与葛
宗义,脸上的表情却是心疼不已。

  青城老祖跳到半空,祭起手中玄光镜,顿时霞光万道,丹尘子又起法雷,再
弄法雨,灭了那层妖雾,现出郎郎乾坤,阵中数千只雄鸡,正在四处追啄那些毒
虫,忙得不可开交。

  乌龙圣母再也镇控不住大阵,怒声叫道:「青城老杂毛、丹尘子,你们两个
打上门来欺负人,真是欺人太甚,今日本圣母誓与你们决一死战。」

  青城老祖道:「今日之后不久,黑龙府将纳入我大汉民族版图,不除你这只
老妖怪,我大汉的子民,如何在此安居乐业!」手中的玄光镜一晃,罩住了乌龙
圣母的身形。

  乌龙圣母一咬牙,现出原形出来,却是条龙头蜈蚣身的妖怪,腹下有千只怪
眼,有张有合。

  丹尘子急从袍中祭出百宝袋,不计其数的硫磺粉当头罩下,疼得乌龙圣不住
的翻滚,曹霖大叫道:「火炮手!集中火力,给我轰她娘的!」顿时百炮齐鸣,
乌龙圣母身上顿时火星四射,却是轰她不死。

  青城老祖对赵采菱道:「且凝神闭目,听我念咒!」

  赵采菱点头。

  只听青城老祖道:「修成千娇百媚身,今日我非我,青凤神鸟,还不现出真
身!」

  赵采菱肉身不动,一道青光自顶门冲出,九天外一声凤鸣,青光化做一只绝
大无比的青凤,青羽翻动,扶摇直上,原来赵采菱原是青城山中的一只神鸟青凤,
得道成了人形,传道青城老祖,开了青城道宗,后应劫转世。

  凤鸟之属,原是百足虫龙的天生克星,乌龙圣母不怕大炮硫磺,见到青凤就
慌了,转身就逃,青凤怎肯放走到嘴的猎物,一拍接天的双翅,追上前去,伸嘴
就啄,乌龙圣母急放蜈蚣剧毒,鸡凤之属,天生不怕毒虫的剧毒,青凤理也不理,
片刻间将百足蜈蚣龙的龙头,啄得稀巴烂,欢叫一声,把整条龙身吞进了腹中,
青光一敛,青凤消失。

  赵英北怪喊怪叫道:「小亲亲,你吞了那玩意,不怕拉肚子么?」

  丹尘子笑道:「蠢蛋!她本是青凤,吞进那活儿才补哩!好生看着你的漂亮
媳妇,为师的事已了,走也!」

  赵英北道:「师父慢走,也教我些道术吓!」

  丹尘子早走得没影了。

  赵冲凑到赵英北近前,小声道:「道术采菱极是精通,以后你可要她在床上
教你,这叫寓教于乐,其乐无穷啊!唉!英北耶,我跟你说,采菱的奶子狂大,
奶头粉红,肉乎乎的,你小子太有福了。」

  杜昊坏笑道:「采菱奶子大奶头好,你小子又是怎么知道的,定是乱猜!」

  赵冲急道:「怎么是乱猜,年前她洗澡时,我不小心看见的!」

  赵采菱元神刚归肉体,正好听到这话,转过脸冷叱道:「小冲子你想找死,
胆敢偷看姑娘,今日之后,看我如何收拾你。」

  乌龙圣母既死,那毒煞阵中的毒虫再也做不得怪,葛宗义命兵士,用准备好
硫磺,遍撒阵中,再用火烧烟薰,灭了那些虫蚁,大军挺进,直逼黑龙府南门。

  同一时间,茅修会同姜雪君两个,也破了西门外的鬼煞阵,晋骑四路合围,
将个黑龙府围得似铁桶似的。

  夜幕降临,天空忽然飘起雨来,曹霖传令,扎下营寨,等雨过天晴,四门齐
攻,彻底灭了犬戎一族。

  黑龙府中,家已无家,食不裹腹,饥饿的犬戎妇女孩子日夜啼哭不止,拓拔
宗望知昔日横扫天下的大犬戎,几日之后,将阖族尽灭,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心中伤感不已,大悔当初欺心侵汉。

  帐下大将巴岳特风雄见其唉声叹气不止,激愤道:「老王爷何必叹息?我们
犬戎英雄无敌,汉狗虽众,也不足虑,明日一战,看末将前去斩了曹小狗的头来。」

  拓拔宗望叹气道:「今非昔比啊!南朝自出了个曹霖,我们大犬戎就失了天
势。」眼珠一转,接着道:「将军神勇,本王自是知晓,但不知将军可敢夜袭曹
营?」

  巴岳特风雄攘臂道:「有什么不敢,王爷但请下令,末将定杀他个落花流水。」

  拓拔宗望道:「好——!孤可将那祸斗繁衍的八百犬戎兽人给你,勿必杀得
曹小狗心惊胆跳才好。」

  巴岳特风雄应声道:「定不负王爷所望。」

  夜间子时,大雨雨如注,巴岳特风雄趁时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悄悄带着长
着一尺狗尾的八百戎兽人,逼进曹营,砍人鹿角、拒马,悄悄干掉哨兵,排营而
入。

  曹霖虽料犬戎已经没多少人可用了,但他流氓出身,这黑夜打闷棍的事儿,
却比一般的将官小心的多,换位思考,若是他被人逼成这样,定会狗急跳墙,疯
咬一口,纵然身死,也捞个垫棺材背的。

  巴岳特风雄悄悄入营,同时也碰倒了一些他没留意的小玩意,但人都在营中,
并没有出来,巴岳特风雄理所当然的认为,并没有惊动曹兵。

  实际上,在他们一入大营时,就有暗哨发现了他们,任其干掉明哨,却不声
张,只着人无声无息的飞报主将。

  巴岳特风雄碰倒的那些小玩意,却是千叶散花圣母姜雪君布下示警物事,一
处不起眼的军帐中,姜雪君轻轻舔着曹霖的奶头,温声道:「爷——!我们有客
人到了。」

  曹霖已经醒了,小声道:「替我穿戴,但愿是拓拔宗望那老鬼亲自前来,今
夜将他毙了,也省得日后费事。」

  巴岳特风雄在大雨中,低声的道:「舒穆禄子归,等会寻到曹小狗的帅帐,
我带二百名兽人冲进去,拼死宰掉曹小狗,你带其他兽人,为我殂击援兵,事成
后,以我们狩猎成功的口哨为号,大家一齐散开,回城后会合。」

  舒穆禄子归一脸凶狠的道:「不如我们一齐冲进去,乱刀分了曹小狗的尸。」

  巴岳特风雄沉静的道:「不行,必须要有打援的人,为冲进去的人争取片刻
时间,否则的话汉狗人多,只要动静一大,他们蜂涌而出,我们行剌断不能成。」

  舒穆禄子归咬牙道:「好——!」

  在军帐如林的曹营中行了近三里,正中出现了一顶黄罗巨帐,高有两丈,宽
有六丈,长有十余丈,帐大门前金耄画戟,虽是大雨的午夜,也有数百名精锐的
士兵,穿着蓑衣雨笠,警惕的来回巡视。

  巴岳特风雄对舒穆禄子归道:「就是这里了,他们连番得胜,想不到还如此
的小心,这军帐巨大,我们定可寻到一处防守薄弱处,突入大帐,你在外面,要
第一时间干掉帐外这些守兵,作好殂击援兵的准备。」

  舒穆禄子归道:「不劳吩咐,我自理会得。」

  巴岳特风雄手一挥,带着两队长有狗尾的曾人精兵,悄悄的绕到大帐侧翼,
果然不出所料,靠近大帐的侧后方的一处,兵丁少了些,巴岳特风雄手一挥,两
百名骁勇无比的兽人,野兽般的一涌而上,无声无息的放倒了巡营的兵士,突入
大帐。

  只听「哗查」一声响,抢入大帐的兽人一齐掉进了丈深的陷井中,同时警铃
大作,一串红色的信号焰花,划破了黑沉沉的夜空,灯球火把亮成一片,无数的
精兵蜂涌而出,喊杀声震天。

  巴岳特风雄大叫道:「上当了,快退!」

  哪里能退得了,一声炮响,东面一员大将,手执大刀,狂笑道:「费滚在此,
不怕死的给爷爷上来。」

  西面张骁提刀,被精兵簇拥而出,大喝道:「张某在此,不要命的过来。」

  北面、南面,黄升、秦战各率精兵,慢慢的压了过来,八百犬戎人无路可逃。

  巴岳特风雄疯狂大叫道:「晋狗,我与你们拼了。」

  费滚不慌不忙的道:「放箭!」四周顿时箭如雨发,全是一发七支的连环神
弩,近距离射击,神仙也跑不掉,八百犬戎兽人,人人瞬间身中数十箭,不消一
盏茶的功夫,拓拔通废尽心机培养出来的所谓第一代犬戎无敌勇士,全部死在了
金顶大帐之前,实际上,那大帐中根本就没有人。

  黑龙府城中的拓拔宗望,本无偷袭成功的信心,致所以派巴岳特风雄率八百
兽人偷袭,纯粹是作侥幸之想,万一偷袭成功,杀了曹霖,那是最好不过,若是
失败,也是意料中的事,曹霖从来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那八百犬戎兽人死得也不冤,就算留下来,几日后曹霖攻破城池,他们还是
逃不过一死,倒不如拿来赌他一赌了。

  天色放亮后,大雨停了,曹营辕门前挂满了长着狗尾的犬戎兽人尸体,身上
全是箭孔,巴岳特风雄、舒穆禄子归两个的尸体,赫然挂在最高处。

  拓拔宗望终于有了一种英雄末路的苍凉感觉,顶盔贯甲,立在城楼之上,丹
田运气,大声吼道:「晋兵听着,可便曹霖出来答话。」

  一声炮响,曹霖身穿狮子唐猊甲,头戴飞龙出海紫金盔,跨下大青马,被强
兵狠将簇拥而出,用手中马鞭指着城上的拓拔宗望,大喝道:「拓拔宗望,你个
老鬼,死到临头,还有何话讲?」

  拓拔宗望悲愤的道:「曹霖!你杀我犬戎大皇帝,侵我疆界,一路过来,烧
杀不止,虽妇孺孩童,也不放过,形同禽兽,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曹霖大笑道:「当年你们无故侵我大晋,掳我靖康二帝,淫我妇女,坑杀老
幼孩童,你们作得了初一,难道就不许我做十五吗?哼——!」

  拓拔宗望叹气道:「话虽如此,你们大汉之种,并没有因我们所灭,今日里
你却要我们大犬戎灭了种姓,天理何在?你们汉族,不是整天口口声声说是礼义
之邦吗?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如就此放手,从此之后,犬戎永不出山海关。」

  曹霖笑道:「今山海关以北,沃土千里,并韩国、新罗、渤海已经被某划为
辽阳、辽东、辽西三郡,你们现如今只不过是一座孤城,这到嘴的肥肉,你说放
手我就放手吗?天下哪有这种便宜的事,当初你们势如破竹,大破北晋之时,晋
阳城下,若是大晋的呆鸟皇帝说从此不出山海关,你也退兵么?几日之后,黑龙
府必破,那时我再置一个辽北郡,大汉精骑,从此向北可直达冰海,我们大汉民
族,将迎来一个新的天朝,那时在北方,不但是你们犬戎的白山黑水,将尽收我
朝版图,包括日本、蒙古、西夏、楼烦以及西域百十国,将尽归我所有,所谓顺
我者猖,逆我者亡,只要我铁蹄能踏到的地方,如有反抗,必灭其族。大汉的礼
仪,只对内而不对外,子民之间,以和为贵,对于外族,若有不臣伏者,吾必诛
之,以绝后患。」

  拓拔宗望恨道:「曹霖!你好大的野心,若是我大犬戎肯归顺,只在这化外
小城立邦,你可能放手?」

  曹霖狂笑道:「迟了,破汝城,灭汝种,只在这旦夕之间,三军儿郎听令,
放信号,架炮攻城!」

  拓拔宗望急声道:「慢——!老夫征战一生,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你们的火
炮之中,可否给老夫一个英雄的死法?」

  曹霖笑道:「其实你不用死,只要率犬戎各部开城投降,做我们的奴隶,我
就饶了你们的性命。」

  拓拔宗望怪眼圆睁,大吼道:「投降向来是你们汉人的专长,所以这世上只
有汉奸这一说,我们犬戎人,不管男女,决不投降。」

  曹霖笑道:「你不能代表所有犬戎人,你问过他们愿不愿降了吗?」

  城头之上,一名守城的犬戎妇女,狠狠掷下一友标枪,大骂道:「曹小狗,
我们犬戎天生的骨头硬,要命你拿去,要想我们投降,你是白日做梦!」

  城上犬戎男女老幼一齐攘臂道:「死战、死战,决不投降!」

  曹霖忽然神情肃木的道:「悠悠大汉,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既
如此,今日就做个了断!」

  拓拔宗望对身边的大将乌苏里公羊、佟佳兀司林沉声道:「老夫今日就以死
殉国,曹小狗定会攻入黑龙府,你们可保少帝,与其巷战,设法突围,以全我犬
戎一脉。」

  乌苏里公羊、佟佳兀司林一齐悲道:「老王爷、老狼主!」

  拓拔宗望仰天长叹:「既知今日,何必当初,福祸自招,曹霖,可敢与老夫
单打独斗?」

  曹霖大笑道:「有什么不敢,来人,抬我的飞龙大刀来!」

  乔公望急止道:「万万不可,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主公今非昔比,拓
拔老贼存心拼命,若是弄个两败俱伤,岂不糟糕?断不可上了他的恶当。」

  曹霖道:「除我之外,没人单挑是那老匹夫的对手,若是倚多为胜,三军阵
前,脸上却不光彩。」

  乔公望笑道:「赵英北何在?」

  赵英北一夹墨麒麟,冲上前来道:「老头儿,叫爷爷什么事!」

  乔公望又好气又好笑,脸色尴尬的道:「你可出阵,单挑拓拔老贼,只许胜,
不许败!」

  赵英北愣声道:「得令!」一夹墨麒麟,冲出阵来,大喝道:「拓拔老鬼,
爷爷在此,还不上来受死?」

  拓拔宗望气道:「曹小狗,你不敢上来,却要这个小兔崽子上来送死,还算
是英雄吗?」

  曹霖笑道:「老鬼,等你先胜了这个小子再说吧!」

  赵英北大叫道:「老匹夫,敢看起爷爷吗?」

  城头纳喇常胜看得心头火起,暴跳道:「老王爷,待某去宰了这个狂妄的小
兔崽子。」也不等拓拔宗望答应,点了百十个人,开城冲了出来。

  赵英北用左手中一百单八斤的大锤指着他道:「番狗通名。」

  纳喇常胜愤怒道:「我乃犬戎大皇帝驾前、白山候纳喇常胜是也,小兔崽子,
休走,看棒!」举起手中狼牙棒,当头就砸。

  赵英北不躲为闪,等他的棒到头顶了,右手一百单八斤的赤金八龙锤向上猛
砸,只听「当」的一声响,纳喇常胜虎口尽裂,想拨马跑时,赵英北的左手锤跟
着就下去,「哧——」的一声肉响,几乎把纳喇常胜的大头砸进身腔里。

  杜杲大叫道:「英北,你把他的头砸进肚子里,没有首级,功劳薄上,可不
好记功的。」

  拓拔宗望惊愤交加,令人牵过赤炭火龙驹,接过九十八斤的宣花斧,跑出城
来,大叫道:「南蛮受死!」手中大斧「力劈华山」当头就砍。

  赵英北急起大锤,「大海无量」磕开斧头,「排山倒海」劈面相还,赵英北
乃是天下第一条好汉,又年轻气盛,拓拔宗望已年过五旬,如何是这只出虎乳虎
的敌手,二十个回合一过,就手忙脚乱起来。

  曹霖大喊:「拿鼓槌来!」

  兵士送上一对七尺长的巨大鼓槌。

  曹霖下了大青马,跳上架着巨鼓的战车,边击边唱道:「怒发冲冠,凭栏处,
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
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 天
- 阙——!」

  随着「阙——!」字声落,赵英北手起锤,正击在拓拔宗望的顶门之上,顿
时脑浆崩裂,死在当场。

  曹霖丢了鼓槌,大吼道:「三军儿郎听着,架炮攻城,直捣黑龙府。」

  天地间地动山摇,近千门大小虎蹲炮狂吼,黑龙府立时淹灭在硝烟中,紧跟
着数以万计的连环攻城,矢如雨发,黑龙府中,哭声震天。

  忽然一声巨吼,一只龙头狗身的巨大怪物被大炮轰了出来,这怪身如铁甲,
并不畏惧火炮,被那炮轰得烦了,暴吼着冲出城来,直扑曹军,正是大兴安岭的
卧龙口的妖怪祸斗。

  那祸斗头脑浑糊不清,被拓拔通用美人屎引至黑龙城中,本是关在靠山王府
一处地底石室之内,就是当初囚禁赵英北的地方,不想曹霖架炮轰城,把石牢轰
烂,放出了这个爱物。

  那祸斗跳到曹军面前,刀枪斧矢,全然不惧,攻城的兵士,被他掀翻了一地,
死活不知。

  曹霖大怒,左手一张,现出映日神弓,右手虚引,射天箭光华映日,那祸斗
虽是蠢物,也知曹霖手中的是宝物,转身想跑。

  曹霖怒道:「蠢货!伤了我的人就想跑吗?看箭!」

  映日神弓和射天箭可射龙鹏,区区祸斗,何在话下?

  一道血光,穿过祸斗的左胁,弓弦声半晌方传了出来「嗖——!」

  祸斗狂孔一声,料逃不脱,复转过身来,直扑曹霖。

  曹霖急念禁龙咒,放松了大青马体中缚龙索,大青马「嗷呜——!」一声长
呤,一条青蛟扶摇直上,飞上九天,那蛟独角已在脱落,头顶生出两个对称的凸
起,不出百年,必会化龙。

  祸斗看到快成真龙的青蛟,似有所惧,抬头发愣。

  曹霖早已拉开映日神弓,再发一支射天箭,一道光影,穿过祸斗的昂起的龙
头,从后颈穿出,腥血如雨般的撒了下来。

  祸斗再不敢趁强,转身亡命的飞跑。

  第三支射天箭又到,从祸斗的后颈穿入,咽喉处穿出,祸斗狂叫一声,伏地
的了个滚儿,爬起来再跑。

  曹霖急招手道:「回来!」三支射天箭复又回到曹霖手中。

  曹霖心中也在发毛,实际上这百石的神弓,他已无力再发三支神箭,然不灭
此怪,大军必然受阻,一咬牙,又硬拉开了映日神弓。

  后军中一声清亮的道号:「无量寿佛!曹帅休慌,贫道在此,孽障看印。」

  番天印当头打下,正是在后军的皂阁山掌教葛宗义到了,见那极难降伏的祸
斗受了重创,怎肯放过彻底收拾他的机会?

  又是两声道号,茅山的九老仙都印、龙虎山的螭虎印同时打下,将祸斗盖了
个正着,那祸斗既被神箭所伤,又连遭三山至宝的袭击,出得气多,进得气少了。

  茅修恨道:「只差一点,就要将这吃屎的蠢货灭了,曹元帅,我们三山法印
压住他,他断逃不掉了,能否再用你的神箭射他几箭?」

  曹霖咬牙道:「我试试看,起——!」

  忽然天际中有人笑歌道:「青天莫起浮云障,云起青天遮万象。万象森罗镇
百邪,光明不显邪魔王。我初开郭天地清,万户千门歌太平!」

  曹霖骑在青蛟上,远远的望见云中一人,着黑红双色道袍,踏云而来,忙叫
道:「作歌的是哪山的仙长,可否助本帅则个,感激不尽!」

  那作歌的道:「感激就不必了,吾乃崆峒老祖是也,曹公大定天下之日,贫
道向曹公讨个道场!」

  曹霖道:「道场小事,包在我身上,且帮我灭了这妖物可好?」

  崆峒老祖微笑,祭起崆峒印,那祸斗再无处可逃,顶门再挨不起一神印,崆
峒印一击之下,祸斗的身体慢慢的烧了起来,紧接着那火越烧越大,祸斗在狂吼
中彻底消失,从此这世上绝此一种。

  祸斗既除锄,茅修、张守真、葛宗义也随崆峒老祖一起向曹霖告辞而去。

  曹霖指挥大军,蜂涌入城。

  三日过后,犬戎幼帝拓拔西乞亮被活捉,曹霖吩咐,将其凌迟处死,暴尸三
日,雪了当日里犬戎大破晋阳的大汉之耻,所有犬戎人全部被搜出,不分男女老
幼,全部处死,连襁褓里的婴儿也没放过,从此以后,天地间绝了犬戎这一种姓。

  黑龙府中,所有汉人奴隶全被放出,曹霖立即分派文官,分其土地田亩,发
派衣食稻种,安顿各种事务,果然又置北辽郡,封骁将呼延豹为北辽候,令其率
精骑五万,直打到北冰洋。

  张远、张速两个恢复了曹姓,二个老头潜伏敌后多年,其行不易,其功甚伟,
又是曹家的老臣,忠心无二,曹霖当即封曹远为荣国公、曹速为宁国公,带回应
天府怡亨天年。

  黑龙府中,大排酒宴庆功,忽然有斥候飞跑进来,递上了江南的飞鹰传书,
曹霖打开一看,哈哈大笑,随手塞入兜里,并没有说信上写得是什么。

  酒至半酐,曹霖道:「牛老二,我封你为大辽王,世代永镇东北四郡上万里
沃土,王老三,我封你为大蒙王,子孙万代,永镇蒙疆万里,表弟唐成为大夏王,
永镇西凉、伊梨,翟诺为巴蜀王,世袭子孙,明天各带所部,速回汛地镇守,不
得有误。」

  兄弟几个,一齐应诺,牛展举酒道:「我说哥耶,如今我也是有身份,有地
位的人了,以后就不要叫我老二了吧,听起来象鸡巴的名儿一样!」

  曹霖笑道:「老二说得很是,以后就依你,不叫你老二了可好?我说老二,
你今天酒没喝多少呀,来来来,干了这碗!」

  汤林、张杆涎着脸道:「大哥,我们两个哩!」

  曹霖打着酒嗝,摇摇晃晃的笑道:「我们兄弟五个,当年在姑苏是赤身入狗
窦,虎穴救佳人,真是气为精神道为骨,呵气成云屁成风,汤老四为安南王,张
老五为福海王可好,天呀!老子自己还只是大晋的鸟国公,也不知道给你们几个
封王管不管用耶。」

  乔公望微笑道:「今日主公岂封了各位兄弟为王,日后就再不能改了,先前
几位王爷的封地一目了然,但不知安南王、福海王的封地具体在何处?」

  曹霖笑道:「汤老西的封地就是中南半岛,致于日后他向南、向西能打到哪
里,我就不管了,他自己打的多少土地、城池全归他,张老五的封地就是福建呀,
还是那句话,他有本事打下东海、南海诸岛,打多少也是他的,唐成、翟诺、王
老三、牛老二也是一样,只要不往我中原打,只向四边扩充,所有打下的蛮夷之
地,全归他们各家所有。」

  乔公望一一叫人记录,笑道:「主公,回应天后盖上玉玺,就为国书了,此
时后悔还来得及。」

  曹霖道:「不悔不悔。」

  第二日一大早,曹霖升帐,留下牛展等兵将守四辽,王富、唐成、翟诺各归
汛地,令汤林、张杆带了大队的步兵、辎重、物资、奴隶在后面慢慢的走,自带
精骑六万,一人六马,马不停蹄的风般的直奔江南而来。
作者: senglin08    时间: 2011-11-16 12:54

           第五章称帝天下(大结局)

  七月既望,长江北岸,合州城中,龙池畔绿柳如阴,蝉声噪噪,清凉的湖风,
吹在了八面是窗的升龙阁上,站在六丈高的升龙阁顶层,东南方正是雄州道。

  清凉的龙池正在合州城的中心位置,升龙阁有三层,建在龙池湖心,四周皆
有架在湖水上的回廊沟通,湖中游鱼点点,沿湖全是迎风飘摆的荷叶。

  升龙阁中,只有一个男人,其余的全是美女,烈焰嫦娥谭熙婷,无疑是这阁
中最美的女人,虽则她已过三十,然修道有成,容颜不老,一娉一笑,丝毫不减
当年姿色。

  曹应天乃是曹霖的四子,为妖姬谭熙婷亲产,如今年已十三,却已有七尺上
下的身材,生得面如敷粉,眼如郎星,剑眉入鬓,四肢,两臂一晃,有千斤的神
力。

  盛夏刚过,秋风送爽,曹应天赤身滚在谭熙婷的怀中,随手捻着谭熙婷挺翘
如峰、韧性粉腻的柔乳,笑道:「老头子真是好福气,除了娘之外,还有那许多
妖骚姨娘,真不知道他一条,如何能忙得过来?」

  谭熙婷拿住他的禄山之手道高:「娘警告你个小兔崽子,这是最后一次了,
你已渐渐长成,堂堂七尺的男儿,怎能再依在娘的怀中,还有,你自七岁开始,
就有摸娘奶头的习惯,这习惯不好,以后可要改掉!」

  曹应天微笑道:「改掉改掉,一定改掉。」凑过嘴来,含住了谭熙婷如樱桃
般的肉肉奶头。

  谭熙婷天生妖贱,极强,哪里能忍得住,在自己儿子的抚弄下,呼息开始急
了起来,嘴中道:「不要!」

  曹应天嘴里含着奶头,手也不闲着,慢慢向下,抚到了她「玉蚌含珠」的名
器,穴口已经是泛滥,曹应天并起食、中两指,缓缓的插进了她的骚穴。

  谭熙婷骚穴中的四片「钉子肉」立即起了反应,紧紧的夹住儿子的两个手指,
曹应天废力的将手指拔出,带起一串粘乎乎、骚香香的美人露。

  曹应天试着将她披在身上的丝衣全部剥下,露出了她妖娆、刺着一身丽纹身
的绝美胴体,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十的美妙姻体,果然是名不虚传。

  曹应天很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低声道:「府中美女虽多,但要找出一两个
象娘一样的美女,却是困难,不如娘给了儿吧?」

  谭熙婷一惊道:「胡说!若是给你爹知道,当心你的皮,还有,你龙晶雪大
娘,樊若兰、姜雪君、翟蕊等等姨娘,哪个不是人间绝色?」

  曹应天猛咽了一口口水,低声道:「可惜全是爹的女人,翟蕊姨娘对曹应贤
那小子,比娘对儿好,她早已经给了那小子,娘却每次扭扭捏捏的。」

  谭熙婷道:「母子乱伦,被你爹知道,其罪不少,再说了,翟蕊她们母子的
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又胡扯了不是?」

  曹应天嬉笑了一声道:「爹爹妻妾如云,若是不匀他几个,也浪费了那些姨
娘不是?再者说了,爹百年之后,所有家业,还不是我们兄弟几个的?姨娘们也
是爹的遗产不是?那时还不是我们兄弟几个分分算了?翟姨娘的事,自有人悄悄
告诉孩儿的,千真万确,娘若不信,我唤她们上来。」

  谭熙婷滞气道:「还是算了吧!」抚了抚曹应天档下的,已经是顶天立地了,
和曹霖的一般无二,曹霖自远征以来,已有三年没碰过她了。

  谭熙婷情不自禁的道:「天儿,这种样子若是不滞出来,是很不伤身的,娘
可替你用手,帮你滞出来,同样能够痛爽。」

  曹应天笑道:「那好,我再唤两个人进来。」

  谭熙婷急道:「千万不要。」

  曹应天笑道:「娘小看孩儿了,那两个骚骚的姨娘,孩儿早已经把她们治得
服服帖帖,等十五岁成年后,寻个机会,找爹弄个亲王做做,将你们全带走,那
时天高皇帝远,谁还能治得了我?昭训、妍苏,二位姨娘上来吧!,顺便也带些
物事上来可好?」

  杨昭训、冉妍苏两个骚蹄子,早在阁角楼梯候着了,既为他们放哨,又可随
时听候传唤,这两个美人儿,实际上也只得二十五、六岁,身穿妖骚的劲装,直
衬的胸乳怒突。

  杨昭训连走,边解开劲装领口的排扣,拉出奶头,露出穿在奶头上的银环,
骚笑道:「四公子,若是你以后收了我们之后,还象如今这般的客气就好了。」

  谭熙婷苦笑道:「曹老三和翟蕊那浪蹄子母子的事,定是你们两个在哪乱听
来的,害得天儿乱想。」

  冉妍苏笑道:「爷北伐之前,令贱妾和昭训两个,服侍四公子,令王婉珈、
李文璐两个骚浪蹄子,服侍三公子,我们四个最好,她们那里什么事情我们不知
道?」

  谭熙婷道:「知道知道,当心爷回来,活活剥了你们的皮。」

  曹应天笑道:「老头子此次北伐,指不定又带回多少年轻漂亮的牝畜哩,哪
里还能顾得上这许多?再说,府里也不会有人乱讲,老头子的性格哪个不知?谁
要是乱说给他知道了,为遮家丑,定会斩了那些乱说的人,而我们母子,顶多一
顿皮鞭而已,死不了人的。」

  说着话,自杨昭训手中,接过一竹箱物事,谭熙婷以前曾为牝兽,什么器没
见过?见到这些久违的物事,骚穴里就潮湿起来,情不自禁的,一双的丰腴就紧
紧的夹在了一起。

  曹应天着她刺着妖花的,手再向上,就在美穴附后近,却不深入,再向上,
一手一个,复握住她的,奶头挤动时,翻出以前穿过的四个乳孔。

  曹应天笑道:「娘还是戴上乳环比较漂亮些。」说着话,更不迟疑,从竹箱
里选了两个奶环,拉开锁口,穿过了谭熙婷的奶头,扣了起来。双拿过一双皮铐,
将谭熙婷的一对玉腕铐了,一只宽大的项圈,紧跟着扣在了优美的颈脖上。

  谭熙婷许久没戴过这东西了,一给男人戴上,性奋的姻体通红,呼息急促,
媚目儿上翻,私牝里的顺着紧紧的「玉蚌含珠」的名器渗了出来。

  曹应天笑坏笑道:「等一等!我的美娘,待会儿我用竹相公帮你解决如何?」
一手拉下谭熙婷颈上的链子,将谭熙婷的美小嘴,拉到自己的前。

  谭熙婷的宫名叫做「吹箫虎」,见到,本能的张开小嘴,伸出,在尖上一舔,
挑开,用配合,吻那杆子,头再向下,去舔含蛋蛋,然后张开嘴来,一口将整条
吞入小嘴里,灵巧的舌尖翻裹着那,吹含弹挑,极尽所能,勇不减当年。

  曹应天向杨、冉两个打了个眼色,这两个悄悄的在谭熙婷戴着皮铐的双腕外
面,又加了一对结结实实的钢铐,技巧的牵着她的手腕,绕过升天阁的一根腰粗
的木柱,用巨锁锁了起来。一对足踝,也被悄悄的戴上的巨铐,拉开锁在了两根
巨柱上。

  曹应天就势转过谭熙婷的姻体,一拍她的肥股,抬高她的玉,露出湿漉漉的
牝穴,伸出舌头,美美的舔了起来。

  谭熙婷被舔的浪叫不已,曹应天连连拍击她的肥股。「啪啪」作响,忽然扒
她的双股努力的扒开,大露出私牝,杨昭训、冉妍苏两个忙跑过来,一个将曹应
天的含在嘴里,卖力的套动一番,直套得硬如铁石;一个跪在他身后,一双晶莹
透白的纤手,努力的扒开曹应天的两片,将玉靥紧贴在上,伸出喷香的小舌来,
就去舔那。

  曹应天「嗷——!」的一声狼嚎,一挺身,「卟滋——!」一声舒爽的声响,
毛没几根的挺直,一没到底,狠狠的插入谭熙婷温润的骚穴中。

  谭熙婷猛的一惊,急呼道:「千万不可以。」待要挣时,手足全被儿臂粗的
钢链扣住,钢锁怪响,却如何能挣得开?不由羞愤的叱道:「天儿!你敢!」

  曹应天笑道:「娘的身子这样的美妙,空着真是天大的浪费,所谓肥水不落
外人田,有什么敢不敢的?孩儿想娘想得已经很久了,今日里无论如何,都要和
娘行那之事。」

  曹应天说话声中,双手按住谭熙婷肥美的肉,不顾她细腰直扭的反抗,腰跨
急动,来回的在她的美穴中抽插,相交,发出「啪啪啪」的糜肉声。

  谭熙婷既感羞耻,又感害怕,更多的却是感觉剌激,空置许久的名器忽然没
来由的一紧,媚肉儿颤动,来了个大,汹涌的潮吹美液,从抽插的空隙中崩出体
外,谭熙婷妖叫道:「呀——!」

  肉穴忽然的收紧,再加上这一声妖叫,剌激得曹应天也是兴奋莫名,腰眼儿
一酸,也是一股热精喷出,直射入谭熙婷的肉穴深处。

  谭熙婷含泪道:「罢了,为娘的叫你这个小畜生害死了。」

  曹应天既已作出这事,就再也没有顾忌,回过身来,一拍杨昭训的香颊,将
放在她的小嘴边,喝道:「桃吹起来。」

  杨昭训忙用双手抱住他的,张开小嘴,费力的吞进,尽根而没,这些个香畜
美兽,都是自小调训,各种技,特别是口交,都是炉火纯青之极,只是几下,就
又把曹应天的吹得冲天而起。

  曹应天转过身来笑道:「娘哎!这事反正做一次也是做,做一万次也是做,
既是做了初一,哪能放过十五?我们再来!」说话的同时,也不含糊,又是「卟
滋」一声,尽根而没,谭熙婷本能的用肉穴紧紧夹住插进来的,努力的研磨转动,
母子两人大战正酐,忽然响声大作。

  冉妍苏大惊道:「坏事了,母子相媾惹了天怒,竟然晴天打起雷来了。」

  曹应天气道:「放屁!我早就媾了你们两个,如何的没见打什么鸟雷?快叫
人去探,到底出了何事?」

  谭熙婷道:「天儿快放我下来,是战鼓,定是扬州的淮北王杨沂中,趁你老
爹不在应天,领兵攻来了。」

  曹应天一拎裤子,跳了起来,大叫道:「快拿我的碧水游龙枪来,我倒要看
看,是哪个鸟人敢来攻城?」

  谭熙婷叫道:「杨昭训快替公子穿甲,冉妍苏快放我下来。」

  曹应天早冲了出去。

  合州守将却是昔日跟随曹霖的姑苏小混混花竟,曹霖走时,曾叮嘱他日夜注
意扬州方向的动静,他对曹霖忠心耿耿,一刻也不敢殆慢,杨沂中一发兵,他就
知道了,扬州到合州,只得一百五十余里路,若全是精骑兵,早上发兵,下午就
到了,夺何杨沂中手下,全是步兵,只有领兵的将领,才有马骑,所以是昨日早
间发的兵,今日傍晚才到。

  曹霖走时,交待花竟,若是杨沂中兵来,他只负责及时关了城门,然后飞报
谭熙婷即可,其余的事儿,就不用他烦心了。

  花竟早得到哨骑禀报,一眯兵士急关了城门,一面使人飞跑到龙池来,急报
谭熙婷,兵士刚到龙池升龙阁大门口,就看见四公子怒气冲冲而来,劈面拦住兵
士道:「什么事?」

  兵士勒住快马,气急败坏的道:「四公子,大事不好了,杨沂中的精兵到了,
快使人带小的去通报夫人吓!」

  曹应天冷笑道:「姓杨的有个吊的精兵,这种小事就不必禀报我娘了,待我
前去,杀他个落花流水。」

  紧跟在他后面的杨昭训急声道:「四公子!这事太大了,求您不要耍小孩子
脾气,快去禀报夫人得知,迟恐不及。」

  曹应天想了一想,若是城池失守,这事就玩大了,老子面前,须不好交待,
他虽然狂妄,却也不是任性的人,点头道:「那你快去,待会儿你和妍苏同我娘
一齐来,我先出城,会会那个姓杨的再帮道理。」

  杨昭训大急,连叫了几声「公子不可」,曹应天哪里理她?自寻了坐骑,带
了精骑,出城觅战去了。

  城外的正是驻扎在扬州的大晋淮北王杨沂中,此次倾巢而出,奉晋献帝秘旨,
勿必要攻陷合州城,掐断江北诸州和应天之间的联系,同时歼击曹霖的回援兵团,
为晋献帝的主力大军攻陷应天,争取时间。

  晋献帝为了维护晋家的皇权,终于动手和曹霖奋死一搏了。

  晋献帝姬玳,也不是省油的灯,对曹霖也是图谋已久,晋献帝能忍到今日才
动手,这话还得从去年夏天说起。

  三年前,曹霖出兵抗击薛政龙,晋献帝还不敢妄动,去年大战川陕,晋献帝
的心就活了,今年又趁胜弟追击犬戎人,这一去万里,正是千载难逢绝好的机会,
若是不不趁此时下手,更待何时?

  去年秋天,有辽阳大儒洪承畴,并山东大儒范文程、苏进强三个,在西湖的
白堤之上的松风书院,登堂授教,顿时一呼百应,文人学子,无不纷纷响应。

  说到天下大势,洪承畴大胆的认为,曹霖以待罪之身执掌兵权,明为晋将,
实为晋贼,实乃心腹大患,忠君爱国之士,理应伐之;

  至于北方犬戎,虽然骁勇,但其为蛇,晋为象,蛇再贪,也吞不了象,为今
之计,理应和犬戎议和,各守疆界,避免兵祸连年,生灵涂炭,方是上计。

  晋献帝深以为然,立即召洪承畴三人,授以国子监教授,司理国学,又暗许
他们唆使学生,签万人联名书,公然反对北伐,要求曹霖放弃兵权,和大晋周边
包括犬戎在内的十四国修好,以昭显天朝上国胸怀广阔之威仪,上呈临安金銮殿。

  晋献帝当即准奏,令天使带着圣旨,去川陕战场召曹霖回临安,无奈曹霖推
说圣旨没盖国玺,不能算数,根本不理,尤自赫离儿苦战不休。

  今春,又诏令天使,带着大晋皇庭的金牌,去召曹霖,不想一连十二道金牌,
曹霖竟然看也不看,直接对部下言其金牌是假的,天使也是假了,使人连斩了十
二名天使,毁了十二道金牌,消息传到临安,顿时把献帝气得浑身发抖。

  晋献帝本欲立即起兵,直捣应天,皇后周香媚进言:「若是此时去攻应天,
曹霖必然回兵来救,到时鹿死谁手,还未可知,须等曹霖在黑龙府大战犬戎,方
可进兵。」

  大晋首相杜海量也深以为然,他是去过黑龙府的,知道从黑龙府到应天,足
有万里之遥,曹霖没有半年光景,休想回兵。

  却不料路程遥远,晋献帝派出的探子又不怎么样,向临安传出曹霖在黑龙府
开战时,曹霖已经大破敌军了,而曹家向以飞鹰传书,消息来得极快,结果晋献
帝在临安誓师讨逆的当天,曹霖的六万精锐中的精锐,已经一人六马,以每天三
百里的速度往回赶了。

  晋献帝令淮北王杨沂中,带本部军三万,自扬州发兵,进攻合州,待破了合
州城之后,立即驻扎下来,守住江北,为中路军攻取应天,多争取时间。

  令荆山王刘光世,带本部兵三万,自淞沪起兵,直逼曹霖的老巢姑苏,只要
姑苏一破,曹霖军中的精锐亲兵必乱。

  令大晋军中资历最老的靖山王殷破败为讨逆大元帅,以山海王陆霸、西凉王
连闯为副,竹山公丰四海、昌平公全相忠、平江公刘从征、关内候张潜等为上将,
领临安禁军五万,直扑应天城。

  正是北方恶战阵未了,东方又来起战尘。

  且说杨沂中,以清山公田开山为先锋,领三千精卒,直奔合州而来,曹霖早
防着姬老九会弄鬼,所以是凡死心塌效忠临安的故老晋部,都没有足够的战马,
田开山虽明知兵贵神速的道理,然没有马匹,也只得硬着头皮要士兵急赶,勿必
要杀合州城守军一个措手不及。

  田开山乃是当年曹猛帐下的大将,从一品的武官,和曹猛也是平辈论交,自
以为合州中,只有一地痞出身的守将花竟,宵小之辈,不足为虑。

  谭熙婷牝畜而已,男人跨下的惋,合州城中,再无大将,合州不出三天,定
可攻下,三千精兵虽无马匹,但日夜急行军,也在第二日未末申初之时,赶到了
合州。

  合州城城门紧闭,田开山沙场老将,早知曹家最重消息,也不惊奇,料城中
无人,当即传令叫阵,先杀杀曹营的威风再说。

  合州守将花竟顶盔贯甲,立在城头,把手指着田开山破口大骂道:「老匹夫!
你们君臣吃我们的,用我们的,没本事去打犬戎,却有本事窝里斗,反来打我们,
老子就是养条狗,再不济时,还会摇摇尾巴哩,你们果然趁大哥北伐,趁火打劫,
真是养不家的白眼狼,老子们的粮米,真不如去喂狗了。」

  田开山大怒道:「花小儿,知道某是谁吗?某东抗大烈,西击西夏之时,你
还没出生哩,如此不知敬老,且吃我一箭。」走兽壶中,抽出狼牙箭,急弯铁雕
弓,向上就射。

  花竟吓得一缩头,那箭擦着他的头盔就过去了,「啪」的一声,钉在城楼木
栏上,箭尾尤自颤抖不止。

  花竟心中叫苦,嘴上却不认输,跳脚大骂道:「你这条反咬主人的老狗!」

  田开山又是一箭射来,花竟赶紧再缩,却不想斜剌里一支枪伸过来,把那支
箭打下了城楼,一名俊美的小后生,赤着雪也似的上身,只穿一条犊鼻裤,用还
没变过声来的公鸭嗓子,哑声对城下叫道:「老匹夫,恁得活了一大把年岁,竟
然也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跑来撩拨小爷,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
来,不要走,待小爷下来,捅破你的狗头。」

  田开山又好气又好笑的道:「你是哪家的娃子,乳臭未干也来学大人说话,
老夫不与你计较,去——,回家把大人叫来。」

  那小后生身后,抢过一名绝色的美人儿来,连声道:「四公子,快穿衣甲,
小心防箭,万不可下城,夫人来了,定要那老狗好看。」

  后生无奈,接过那美女的一件掩心甲穿了,跳了起来,点了一哨精骑,一声
炮响,竟然杀了出来,一哨精骑「二龙出水」排开阵式,那后生道:「对面的老
鬼,且报上名来。」

  田开山又怒又笑道:「娃娃!你听好了,我乃大晋清山公田开山,你是哪家
的小子,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那后生笑道:「我父曹霖,我母谭熙婷,我叫曹应天,老狗不要走,吃小爷
一枪吧!」

  田开山怒极反笑道:「我道是谁家的小鬼!莫说是你,就是你爷爷曹猛在日,
也不敢如此对老夫说话,曹霖那小子就没教你敬老爱贤吗?」

  曹应天大笑道:「我爹就教我顺我者猖,囊者亡,老东西,所谓江山无辈,
英雄无岁,不要倚老卖老,胜了小爷手中的枪再说。」

  曹应天话音未落,举起手中碧水游龙枪,「碧波穿鲤」分心就剌,田开山早
见他的枪有鸭蛋粗细,不敢怠慢,忙双手用力,横过大斧,喝道:「嗳、呔、开
——!」

  「当——!」的一声响,只震得田开山双臂发麻,心中暗叫:「好厉害!」

  曹应天哑声道:「好老头,再吃小爷几枪试试。」「刷刷刷」一连几枪,杀
得田开山汗流浃背。

  田开山料不是对手,又没有面皮拨马逃跑,只得咬牙再战,两马一错蹬,曹
应天大旋「倒打灵宵殿」,「啪——!」的一声,一枪杆正抽在田开山的后背上。

  田开山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再顾不得面皮,伏鞍就败。

  曹应天拨过马头来,大叫道:「老匹夫!留下狗头再走!」打马就追。

  忽然城楼上响起了一阵锣声,竟然「鸣金收兵「了。

  曹应天不干心的冲着田开山的背影吼道:「老匹夫!且容你多活几日,他娘
的,是哪个兔崽子这时收兵?」拨马跑回城来。

  城楼之上,谭熙婷手按佩剑,迎着曹应天道:「天儿今日辛苦了,快回府休
息吧!」

  曹应天怒道:「娘!是哪个这时收兵?只消片刻,孩儿定会捅了那老匹夫。」

  谭熙婷微哂道:「田开山沙场老将,不可轻敌,是娘叫人收兵的,就是怕你
中了那老贼的计谋。」

  曹应天笑道:「娘天生狡猾,也把别人想得高明了,那田老贼武艺稀松平常,
真不是孩儿的对手。」

  谭熙婷冷哼道:「你若把他的兵的杀散了,再行围剿起来就难了,传令下去,
没我的将令,不许出战。」

  曹应天叫道:「这又是为何?我们城中有雄兵两万,精骑三千,足可以和杨
沂中那老狗一战,汤四叔曾经说过,若不是当年老爹将令,汤四叔早把这些杂碎
给灭了。」

  谭熙婷道:「休得多话,我们现在要等。」

  曹应天急道:「等什么哩?」

  谭熙婷道:「这是你爹的阴谋,早说出来就不灵了,传令下去,明日谁也不
要出战,诱姓杨的攻城,他们是卖鲜鱼的,我们是卖咸鱼的,我们等得,他们可
等不得。」

  三军将校应了一声,各去准备不表。

  第二日,杨沂中已知曹霖正以每日三百里的速度往江南赶,果然不敢等了,
急下令攻城,不顾士卒死活,令其蚁附攻城。

  合州为应天的江北门户,合州精兵为曹霖设的最精锐的部队之一,龙江左卫
军,城中滚木檑石,大炮弹矢,无一不齐,无一不足,扬沂中要想凭区区三万之
众攻陷城池,简直是痴人说梦。

  三日后的傍晚,一支红色的焰花炮弹从杨沂中部后面升起,有人急报谭熙婷,
谭熙婷大喜,即下令倾巢而出,三千精骑开路,步兵随后,直捣敌营。

  曹应天与其母并马双络,不解的问道:「娘——!这又是什么玄虚?」

  谭熙婷微笑道:「小子!你还嫩了点,你那老爹临行前,早已将江南的事安
排了,这合州只须我们守得三日就可全军出击了,鲍秃子那厮,根本就没去渑池
府,而是带着柏坚、谢立两个,在高邮湖训练从犬戎以粮米油面换回来的汉、狄
精兵,扬沂中前脚离开扬州,鲍秃子后脚就往扬州去了,他手下全是精骑,以迅
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陷扬州,前后最多只需三日,精骑稍做修整后,立即往合州
来,我们与他里应外合,包杨沂中一个大饺子,杨沂中的兵将,一个也跑不掉。」

  曹应天大喜,急纵战马,直陷敌阵。

  鲍守信带来的是精骑二万,奔蹄如雷,杨沂中的扬州兵顿时大乱,田开山仰
天长叹道:「天不佑大晋呀!」

  黑夜中一场混战,杨沂中被谭妖精砍了大头,挂在城墙之上,田开山被乱箭
射死,杨沂中的兵马十停去了九停,余者全部归降,立被贬为贱户,妻女皆做了。

  第二日,谭熙婷拿出曹霖北伐前留给她的「圣旨」,挂在东门,圣旨上云:
「杨沂中勾结犬戎,意图谋反,今天合州守将奉旨诛之,以昭天下」等等,圣旨
的落歀处,端端正正的盖着传国玉玺印记,不是天子颁的诏,哪有此印?过往百
姓,一齐大骂杨沂中。

  姑苏城中,也是如此,同样狡猾的翟蕊伏兵于内,驻守舟山巡海的八万水师,
由鲁铁义、苏启、焦阳率领,反手就占了吴淞口,攻陷了淞江府,由东向西攻击
前进,呈兵于姑苏城外,与翟蕊、孟刚里应外合,杀得荆山王刘光世片甲不留。

  再说晋献帝中路大军,由大晋名将宝刀无敌殷破败率领,将兵五万,直扑应
天,湖州府,曹霖的混混兄弟邹览拼死守了十天后弃城而逃。

  宜兴守将莫监根本不出城搦战,只用滚木檑石坚守,也守了十天后弃城而逃,
殷破败大军直进,溧水城的守将段彪,也难敌大军,被殷破败大败,临安大军一
路势如破竹,直逼应天城的南门安德门,在菊花台下,扎下营盘。

  正是秋初,又近重阳,以菊花台为中心的方圆数十里,遍地开满了金黄的野
菊,更无一朵杂色,那野菊的花型虽是简单,但却一朵朵迎风怒放。

  殷破败勒马皱眉道:「这花不好。」

  平江公刘从征不解道:「这花虽不华实,然朵朵怒放,远看如一片片金黄色
的云彩,如何不好?」

  殷破败道:「是凡花草,本应开在春夏之间,唯有这菊花,开在秋冬,是逆
天的反花,又更无一朵杂色,漫山遍野,全是金黄,金黄乃是至尊,这花虽小,
却色犯牡丹,正如那曹霖,本为朝廷待罪之身,理应诚惶诚恐,巴望朝廷赦免,
万不该先反姑苏,再占江南,大败怀国公伍云天,凡此种种,岂不是逆天而行?」

  刘从征道:「话虽如此,但如今他兵强将狠,我们此行,实是冒了万险,万
一他回兵夹攻,我们必会大败。」

  殷破败哼了一声道:「我们有天子的圣旨在此,奉命讨贼,所谓邪不胜正,
他再厉害,到底也是一个反贼,我们以堂堂正义之师讨逆,他人数虽众,也是无
用。」

  前面有哨骑飞报道:「报——!大帅,我们已经到安德门前,请令定夺?」

  殷破败道:「传令扎营。」

  应天城的守将,乃是倪峰海,就原来叫做倪猴子的姑苏混混,副将欧鹏、步
累,原来也是姑苏的小混混,这些从姑苏一路跟来的人,对曹霖极为忠心,所以
大多数被曹霜留在江南看家。

  掌国大军师安自在,女将敖钰、尉迟凌、范淑芳、蔡凤、落美清、张映唅等,
然实际守将却是东海长公主、龙女敖钰,跨下兕海兽,掌中血海神枪,人间武将,
罕有其对手。

  应天众文武,听说殷破败到了,立即关了城门,齐聚幕府山的帅府议事,曹
霖不在,其长子曹应龙自然的坐在帅府的正中交椅上。

  曹应龙乃是曹霖和龙晶雪所产,天生性格温柔,文彩丰凡,此时向两旁留守
的文武道:「如今殷破败大军到了,事情紧急,计将安出?」

  安自在笑笑道:「少主多虑了,主公早料到有此一天,自有算计。」

  欧鹏、步累齐声道:「且出城干他娘一仗再说!」

  敖钰戴一顶金黄的玫丽冠儿,身穿大红的胸兜甲,粉肩、小腹尽露,后背只
勒着一条皮带儿,一对的小臂至肘,戴着长长大红甲肘,大红的手甲,护住玉腕、
手背,跨间勒着一条护档甲,半露,中部以下,全是大红的鱼鳞甲,足蹬大红的
战靴,手按佩剑,微笑道:「龙儿自己怎么看?」

  曹应龙叹气道:「殷破败此来,定是奉了圣旨,我们若是对抗天兵,则言不
正名不顺。」

  倪猴子哼道:「吊的天兵,大哥若在,想也不用想,定杀他个落花流水」

  敖钰手一摆,止住倪猴子再说,柔声道:「我想听龙儿的对策?」

  曹应龙叹气道:「父帅不在家,敌强我弱,再者,两下子若是杀将起来,还
是大晋的百姓倒霉,为免生灵涂炭,不若议和,敖姨娘您看呢?」

  倪峰海、欧鹏、步累一齐叫道:「那怎么行?」

  安自在摇了摇羽扇,笑道:「少主!只要这城门一开,我们这些人就再无幸
免,男的斩首,女的沦为牝畜,就如当年晋阳的故事一般,唉!主公刚强好胜,
如何你却有如此之想?」

  敖钰笑道:「数年之后,你承了爷的基业,若是大国也议和,小邦也议和,
那大国小邦,都会把你当块肥肉,所谓顺我者昌,囊者亡,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
吧?」

  曹应龙道:「只是母亲教诲,人命可贵,不可不惜也!」

  安自在道:「医者仁心,主母教诲自是没错,但少主要分清对象才是,如今
兵临城下,将绕濠边,少主身为一城之主,理该调兵遗将才对。」

  曹应龙道:「调兵遣将,上阵厮杀,若是三弟四弟在此,最是专长。」

  敖钰笑道:「安先生,看来少主非是大将之才,龙儿,你三弟曹应贤,随着
你的翟姨娘,在姑苏,大败刘光世,你四弟曹应天,随你的谭姨娘,在合州大败
杨沂中,刘光世、杨沂中当阵被斩,现在应天城外的殷老鬼,也是枯骨狐塚,不
足为虑,我们只消支撑几日,待爷回来,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正议事间,有小校飞跑进来道:「报——!殷破败南门叫阵!」

  安自在笑道:「且莫理他,吩咐兄弟守城就是!告诉殷老鬼,明天我们自会
会他,看他有何话说?」

  第二日,秋高气爽,应天城南面的安德门外,两军摆开阵式,殷破败一夹战
马,手提宝刀,缓缓出阵,叫道:「可叫安自在出来答话。」

  安自在一提缰绳,走出阵来,双手一拱,哂笑道:「殷老英雄,你本是当年
英烈公帐下的亲信大将,一十八路指挥使之首,为何今日反来攻伐故主人?」

  殷破败闻言,老眼一睁,怒道:「我呸——!老夫乃是朝廷的大将,奉圣旨
率本部到曹猛帐下听令,不是他的家奴,今也奉圣旨,来伐曹霖。」

  安自在笑道:「我家主公不在应天,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这种背后偷袭的宵
小的行为,也奉的是圣旨吗?若依我看,你们这老家伙,是另有阴谋。」

  殷破败道:「胡说八道,我们忠君爱国,奉旨讨逆,有何图谋?」

  安自笑道:「早些年,我家主公曾以礼相邀殷老助阵,共击犬戎,然殷老执
意不肯,后来反投到汉奸薛政龙的麾下,这事没错吧?」

  殷破败沉呤道:「曹霖是召过老夫,老夫是没来,至于投到薛政龙的麾下,
却是另有隐情,此事不便在人前说。」

  安自在高声笑道:「当然不便在人前说,实际上,你们这帮老鬼,早已降了
犬戎,里通外国,意图陷我大汉子民于万劫不复之地,现在趁我家主公伐北,想
从背后捅我们一刀,以解犬戎灭国之危,老匹夫,这事我可说错?」

  殷破败大怒道:「姓安的小儿,你是在血口喷人,哪有此事,我们对大晋的
忠心,天地可鉴,确是奉旨讨逆!今天兵到日,尔等悖逆,还不伏首投降,更待
何时?」

  安自在大笑道:「你们这些卖国求荣的老滑头,说得象真的似的,既如此,
我也不与你多话,你说奉旨,奉得是哪位皇帝的圣旨,不会是犬戎狗皇帝的圣旨
吧,嘿嘿!」

  殷破败暴怒道:「坚子敢而!」举刀欲劈。

  安自在狂笑道:「殷老鬼可是心虚,想杀安某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灭口?」

  殷破败恨恨收刀道:「两军阵前,杀你个文人,杀之不武,你可唤有本事的
战将上前,祭老夫的宝刀!」

  安自在理也不理他搦战,继续道:「你说奉旨,可将圣旨拿出来与我一观,
若果奉的是朝廷的圣旨,安某当即奉旨,不敢有违天子之意。」

  殷破败点头道:「算你也是个读书识理的人,来人,请圣旨。」

  对阵的兵将一齐大急,不知道安自在要干什么,倪峰海一提马缰,就在冲上,
却被敖钰拦住,低叱道:「别去,安先生自有道理。」

  殷破败恭谨的接过圣旨,在安自在眼前一晃,道:「安小辈,你可看清了!」

  安自在果然纵马又走近几步,看了又看,忽然大笑道:「殷老头,你那圣旨
是假的!」

  殷破败怒道:「胡说,天子亲赐御旨,如何成了假的?」

  安自在笑道:「你个里通外国,卖国求荣的老贼,天下人皆知,若是圣旨,
皆有国玺,你那圣旨上面,并没有用国玺,用的是私章,显是强逼天子所为,做
不得数的。」说着话,忽然纵马远远的跑开,在两军阵前大喝道:「两军将士听
圣旨!」

  殷破败一头的雾水道:「你能有什么圣旨?」

  安自在自怀中摸出一道圣旨来,口中念道:「殷破败、相全忠等一众老贼,
历食皇禄,不思报国,里通外国,勾结犬戎,劫持天子以为质,令天人共愤,今
朕特颁御旨,愿天下大晋子民共击此贼!」

  殷破败、相全忠、刘从征等一众老将,目瞪口呆,脸色煞白,齐声道:「呔!
安小辈,休得大放窃词,你那圣旨定才是假的,我们日日伴君,皇上如何下过这
一道圣旨?」

  安自在念完圣旨,把那旨意高举过头,在两军阵前慢跑了一圈,两军兵将,
清清楚楚的看到他手上的那道圣旨,落款处,端端正正的印着「受命于天,既寿
且康」八个龙章凤篆,印透纸背,傻子也知道安自在手里的那道圣旨,才是真的
盖了印的国书御旨。

  敖钰微笑,声似龙呤的娇喝道:「三军儿郎听着,殷破败等老贼卖国求荣,
趁大帅远征之际,以匹夫之勇在临安作威作福,威逼天子,残害百姓,勾结犬戎,
实乃十恶不赦之徒,谁敢与我击之?」

  话间未了,摩云金翅欧鹏大叫一声:「待末将斩了这老鬼,为天子雪耻,为
百姓出气!」拍马舞刀,直取殷破败。

  殷破败大叫一声:「气死老夫也!竖子纳命!」

  族弟龙虎上将殷九荣忙道:「王爷不必着恼,区区小贼,看某来斩他!」一
夹跨下马,手舞丧门大刀,迎住欧鹏,「狂风拍岸」,挥刀横劈。

  欧鹏接架相还,二马走不数合,欧鹏本是混混,虽然狠勇,然艺业却不是成
名宿将的对手,渐渐的手忙脚乱起来。

  倪峰海见状不妙,大吼一声,急提分水刀,上前夹攻,殷九荣虽已年近五旬,
然毕竟是昔年御点的功名,天子的门生,真正的硬功夫,虽然年老,以一敌二,
却也悍然无惧。

  安自在摇头,低声道:「这些老家伙,端得是好功夫,可惜不识时务,数日
之后,合家为奴为,岂不惜哉?」

  敖钰咯咯一笑道:「倪猴子、欧小鸭子马上就要败了,先生还有空叹息敌人?
这叫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也,这些老鬼,不识时务,螳臂岂能挡车?
到头来害死了自己不说,更是连累了家人,吸说这殷老儿有个孙女,名叫殷旭的,
端得绝色,恐怕不久之后,也要沦为千人骑、万人跨的牝畜了,嘻嘻,哎呀,不
好,这招厉害,欧小鸭子,快低头!」

  话音未了,欧鹏慢了一慢,头盔就被殷九荣斩了下来,差点就把大头给丢了,
唬得拨马就败,倪猴子也是盔歪甲斜,见不对头,也拨马败了下来。

  殷破败大笑道:「草冠毕竟是草冠,本事如此的不济,来人!擂鼓助威。」

  丧门刀殷九荣催马急追,大叫道:「小辈休走!」

  曹营中恼了火凤凰落美清,一夹赤猨兽,高举烈火刀,让开倪峰海、欧鹏两
个,挡在殷九荣面前,妖叱道:「老鬼休要得意,看姑奶奶斩你的狗头!」

  殷九荣抬头一看,对面女将面如桃花,柳眉过鬓,星眸含娇,身穿火红的妖
甲,琼鼻中穿着赤红的鼻环,勒马笑道:「汝是哪家的牝兽,也敢在两军阵前撒
野?」

  落美清柳眉倒竖,妖声道:「姑奶奶昔年乃是千叶散花教的副教主,唤做火
凤凰落美清,当年征大烈国时,刀下也曾毙过数十员上将,现如今随侍曹帅左右,
你个老鬼,不会没听过姑*** 大名吧?」

  殷九荣大笑道:「想起来了,当年我家太师薛宪,曾定计拿你们山东的这些
千叶散花教的反贼当枪使,击败大烈国之后,再定计把你们除去,后来因你貌美,
没舍得杀你,却被梁志通,也就是拓拔通那老鬼收做地虎战兽,白天上阵厮杀,
夜间与猪狗驴马交配,哈哈——!蠢婆娘!今日可曾B 痒?要不要我弄条狗来与
你玩玩?」

  落美清目眦尽裂,怒叱一声,烈火刀走「横山过岭」,当头就斩,殷九荣知
她本事高强,不敢怠慢,忙凝神静气,舞刀苦战,两人连走了数十合,不分胜负。

  晋营中恼了山海王陆霸,一摇手中锐龙枪,大喝道:「殷将军且请退下,看
某来会这只骚蹄子。」

  殷九荣奋力苦战,哪里能退得下来?陆霸见状,也不等了,夹马冲了上来,
想替下殷九荣。

  曹营中敖钰娇笑道:「老头儿不要脸,休想偷袭,看姑*** 枪吧!」兕海兽
迎着陆霸就冲了上去,血海神枪当心就剌。

  敖钰本是龙女,其艺业自不是人间战将可比,陆霸虽勇,时间长了,却也渐
渐不支起来,西凉王连闯忙摇手中枪,上前夹攻,陆霸、连闯,本为当年曹猛帐
下最骁勇的两个指挥使,敖钰身为神龙,不属人种,不可逆天枉杀人类,只想将
他们赶跑,手下多少留了些情面,这一来,堪堪与两个老儿杀了个旗鼓相当,五
个人分成两拨儿,直杀到天色将晚,方各自鸣金收兵。

  第二日以后,安自在、敖钰再不开城接斗,把一面大大的免战牌挂在城头,
殷破败军中也有谍骑,知道曹霖马不停蹄的赶来,心中大急,哪里敢等,不得已,
下令军卒不惜一切代价的抢城,勿必要赶在曹霖大军回援之前,打破应天城。

  第三天,临安的五百里加急也送来了,原来殷破败前脚刚走,驻扎在诸暨的
韦明成,驻扎在富阳的葛英义,驻扎在绍兴的伏连城,各率精兵两万来夹攻临安,
手拿圣旨,声言「清君侧」。

  第四天,鲍守信的八万水师击破刘光世,在姑苏安顿好了人心之后,也分兵
五万从姑苏杀来,杭州湾中,也出现了时天俊的铁甲战舰,人数不下三万,临安
城中,已经是强敌四伏,八面楚歌了。

  第五天,曹霖的先头部队过了大江,领兵的正是天下无敌大将军赵英北,三
千铁甲精骑一入城,立即引来满城的欢呼声。

  曹霖的六万江南子弟兵,也在五日傍晚赶到,但并不急于出战,似在等什么,
曹霖此次回援,没有带花横、费滚等旧晋的将领,所谓人心隔肚皮,万一他们头
脑一发昏,来个「精忠报国」的窝里反,那情况就大大的糟糕了,人多少都有一
种观望的心态,只要尽快的击溃晋献帝的这些残兵败将,彻底消灭旧晋最后的这
一股顽固力量,那些观望的旧晋军官,自会死心塌地的跟随新主,天下曹霖就坐
定了。

  第六天曹霖早晨依旧闭关不出。只到下午申时,才开关出战,应天城南面的
安德门外,金黄色野菊开遍山野的菊花台前,曹霖顶盔贯甲,跨下大青马,手执
披风斩月飞龙宝刀,立于旌旗招展的骁骑中间,左有敖钰、谭熙婷、樊若兰、燕
娉婷、柳叶青等肉妾,右有翟蕊、姜雪君、叱烈芸荥、姚叶、王静莹等艳姬,曹
应贤、曹应天勒马立于近前,身后,山甲、丕豹、铁雕、童环等龙骧小将,如云
般的雁翅排开,赵英北一夹墨麒麟,舞锤大叫道:「吾乃天下无敌大将军,晋山
公赵英北,对面的老鬼,哪个先来祭小爷的锤?」

  殷破败看那大锤,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年曹家大公子曹雷,一对八十斤重的
檑鼓瓮金锤,几乎已经打尽天下无敌手,他们这些指挥使,单挑起来,皆不是曹
雷的对手,今日看赵英北的手中的赤金八龙锤,比当年曹雷的还要大了一号,不
由心中凛凛,然此战决不能败,否则,妻媳子女,皆要为,儿孙子侄,皆要为奴,
暗暗定下心神,大声道:「可使曹霖前来答话!」

  曹霖一夹大青马,走上前来,左边樊若兰、右边姜雪君,双豹齐出,一齐跟
了出来,谭熙婷低声对其子曹应天道:「日后天儿若想成大事,必要设法占有这
两位姨娘。」

  曹应天点头。

  殷破败道:「曹霖!自古只有天在上,哪有山高与天齐?老夫与你父曹猛平
辈论交,不忍故人子孙沦为匪类,今若悬崖勒马,老夫可在天子面前,保你为王。」

  曹霖横刀狂笑道:「问天下江山谁做主,敢叫日月换新天,殷破败!若你还
念是家父的麾下,何不来投我,我保你蟒袍玉带,福阴子孙,决不食言。」

  殷破败厉笑道:「曹霖!你家世受皇恩,天子待你曹家不薄!」

  曹霖怒声道:「我曹家自开国以来,为大晋披肝沥胆,世代戍边,真个是饥
餐风头露,渴饮刀头血,到头来落了个满门抄斩,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况且晋
帝无道,对内强狠,视国内子民为猪狗,设豹宫,训牝畜,逸无度,糟蹋了天下
百姓多少好儿女?对外软弱,一味的向区区番邦小国纳岁贡、献美女,如此不爱
惜百姓的朝廷,天下百姓要他何用?种种行为证明,晋廷不但不能保障天下百姓
的福祉,对于天下百姓来说,还是个大祸患,百姓忍无可忍,于是天下刀兵四起,
反王林立,就算犬戎不入侵,天下百姓也必会废了这个无道的朝堂,另举贤主,
以为天下苍生计。」

  殷破败哼道:「那你自认为是天下贤主,能保障天下百姓的福祉了?」

  曹霖愣了一下,所谓的天下,根本不应该有什么主,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
非是一人之天下,国乃全国百姓之国,也不是一人之国,灭犬戎,除大晋,似乎
事事顺利,但真到他面南背北之日,却要如何面对天下苍生?

  安自在在城头上,摇扇大声道:「灭戎废晋之后,新朝将以律法为先,王子
犯法,与庶民同罪。」

  殷破败冷笑道:「说得容易,做起来就难了!」

  姜雪急道:「爷——!这个老头儿在蛊惑您的心哩,类似的理论,我千叶散
花教大起山东之时,也没少用过,呔——!殷老头,可敢放马过来,与某决战?」

  殷破败大笑道:「千叶散花圣母,老夫知道你艺业高强,老夫只是想与曹霖
谈一谈而已,这天下无论谁坐,总有许多不是之处,若是人人如他般的悖反不法,
这天下将永远动荡不安,所谓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候
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曹霖摇摇头道:「这事我以后再想,今日且先斩了你个老鬼再说,谁人上前,
与本帅擒下此獠?」

  赵英北大吼一声,将双锤对碰,「当——!」的一声暴响,道:「老头儿,
伸过脑袋来,吃小爷一锤吧。」

  龙都将军雷万里大怒道:「杀鸡何用宰牛刀,小娃娃,且吃老夫一刀。」

  雷、赵马兽相交,赵英北举锤一撩,雷万里的大刀就飞了,复回手一锤,将
雷老头毙于马下。

  山海王陆霸、西凉王连闯对望了一眼,双马齐出,大叫道:「吃某一枪。」

  赵采菱咯咯妖笑道:「两个老鬼好不要脸,竟然以天下成名大将的身份,合
击一个小辈,此事传扬天下,你们两个老东西就太有面子了,英北,不如我来助
你?」

  赵英北大笑道:「吾视这两个老鬼,如土狗瓦鸡,不值一哂,老婆不必上前,
三合之内,吾必定毙了他们。」左手锤一撩,陆霸的长枪变蛇,落于金黄的菊花
丛中,右手锤一挥,连闯的枪也脱手飞出,赵英北乃是天下第一条好汉,打遍天
下无敌手,二个老头儿想跑时,战马怎能跑过赵英北的墨麒麟,早从被赵英北从
背后赶上,一人赏了一锤,顿时了帐。

  关内候张潜大叫一声,手舞竹节鞭,来战赵英北,樊若兰娇叱道:「英北且
退,看我来会他。」一摇手中的一对玄冰梨花枪,「凤点梨花」,劈面就剌。

  樊若兰的艺业,在天下英雄排名榜上,排名第十二,张潜哪里是樊若兰的对
手,在她的雪花豹前,只走了六七个回合,被樊若兰手起一枪,剌入咽喉,死尸
立即栽于马下。

  竹山公丰四海、昌平公相全忠、平江公刘从征一齐叫苦,各舞兵器,上阵厮
杀,这厢里龙骧小将曲端、符延、孟珙立即迎上,大叫道:「老头儿休要张狂。」

  燕娉婷看得咯咯娇笑道:「这些老鬼,可是全疯掉了?」

  曹应贤回眼一看,见燕娉婷年纪只比他大上三四岁,笑靥如花,不由得就看
得痴了,趁曹霖不备,凑过马来,低声道:「姐姐生得好美,不知芳名如何称呼?」

  曹应天却是时刻留意他这个三哥,闻言亦低笑道:「老三你昏了大头,她是
老爹新收的宠物,就是你的小姨娘,姐你个大头鬼。」

  曲端的点钢枪却是得翟诺传授过,数个回合一过,先一枪斜捅入相全忠的左
肋,把相全忠立毙在当场后,却不退回本阵,横着那支点钢枪在边上挤眉弄眼的
笑话符延、孟珙道:「小孟、小符,早说过你们两个本事不济吧,多半天了,连
一个老得快爬不动的老头儿也结果不了,本事如此耽,不如回家翻翻死算了!「

  符延、孟珙当即回骂。

  刘从征大怒道:「你们这些小鬼,个个艺业高强,是从哪个地缝里冒出来的?」

  符延怒道:「老头儿!你就别管我们了,顾着你自己的老命吧!」

  曹霖也在他们身后叫道:「符延、孟珙,速战速决,小曲,你给我退回来,
若是对阵那些箭手射你就惨了。」

  刘从征、丰四海到底是年老之人,和艺业差不多的年轻人对阵,反应已经远
远跟不上,所占的优势,就是临阵的经验,可是符延、孟珙随曹霖北伐归来,大
小战阵,经历的也并不比两个老头儿少,刘从征、丰四海就一点便宜也占不到了,
三十个回合一过,两个老头儿就越加手忙脚乱起来。

  殷九荣大惊,照这样下去,不出二十个回合,刘从征、丰四海定是性命难保,
忙纵马舞刀,跑出阵来大叫道:「两位国公稍歇,待我来斩了他们。」

  姜雪君仰天妖笑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老鬼休走,照奶奶一槊吧!」

  殷九荣认得她是千叶散花教主,也知她艺业非凡,今日和她对阵,有死无生,
无奈两军阵前,退缩不得,当下一咬牙,急挥丧门刀,敌住了姜雪君。

  龙骧小将王坚、李宝纵马也冲了上来,姜雪君道:「这个老鬼交给我,不用
你们帮忙,滚一边玩去。」

  王坚、李宝傻笑一声,也不好再回本阵,向曲端招呼道:「小曲,闲着也是
闲着,不如帮小符、小孟解决了那两个老鬼!」

  符延、孟珙忙道:「滚一边去,这两个老鬼不行了,别来拾我们的麦子!」

  王坚嘻笑道:「我们好意帮你们,就别推了!」说着话,猛的纵马窜上,斜
剌里一刀,捅入了刘从征的。

  刘从征目眦尽裂,大吼道:「竖子敢尔!」

  刘从征话音未落,脑后一痛,却是离得最近的曲端从背后偷袭,一枪抽在了
他的后脑上,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殷破败心疼得大叫一声:「无耻小辈,本帅定斩汝头。」一夹战马,就冲曲
端来了。

  曹霖早已看见,也纵大青马,横刀拦在殷破败面前,微笑道:「老头儿,我
俩亲近亲近!」

  殷破败气道:「曹小辈,今日老夫来教训教训你。」

  曹霖哼道:「休要讲嘴,手底下见真章!」「大漠狂沙」挥刀就剁。

  殷破败素知曹家功夫厉害,不敢大意硬接,横过刀杆,取巧使了个「钓鱼刀」,
缷了曹霖刀上的猛劲,尤感到两臂发麻。

  曹霖笑道:「老滑头!接本帅几刀!」「刷、刷、刷」一连几刀,劈得殷破
败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曹霖也不急于将其弄死,裂嘴一笑道:「殷家老头,弃刀投降,胡乱认人错
儿,我决不追究你今日冒犯之罪!」

  殷破败老人的倔劲儿上来了,将头一梗,怒吼道:「老夫一把年纪了,还向
你一个后生晚辈认错?想当年,老夫是御点的武状元,你爹曹猛却是因曹皇后之
故,平白免了科举,直接升入殿检司,无尺寸之功而任御前中郎将,老夫堂堂一
个武状元,反受他的节制,端得是不平的紧。」

  曹霖大笑道:「老头儿也恁小气了,我父少年时若是科考,枪下根本就不可
能有一合之将,晋帝想是知道我父本事,多留一个名额给你们有何不好,切——!
些许小事,你也记恨多年,算了吧,只要你肯降我,我也弄个殿前中郎将与你做
做如何?」

  殷破败架住曹霖的刀,气喘吁吁的恨道:「曹小辈!如今我是大晋皇帝御封
的靖山王,如何再做中郎将?休得羞辱于我,告诉你,殷某生是大晋的人,死是
大晋的鬼。」

  曹霖忽然将脸一变,冷喝道:「老匹夫!今日我也算是好话说尽,连给你数
个机会都不要,难道你以为,真得能敌住我的披风斩月飞龙刀么?接好了,这才
是真正的一刀!」

  殷破败见躲无可躲,一咬没几颗牙齿的老嘴,横过刀杆,大叫一声:「哎—
—呔——开!」

  「当」得一声闷响,殷破败军中资厉最老,但并不代表他的本事也是最狠,
他的宝刀,根本无法磕开曹霖的披风斩月飞龙,曹霖刀杆一转,「嗖——!」的
一声,一颗白发苍苍的人头就飞了运来,复一刀,将殷破败无头的尸体由颈至,
劈为两片,鲜血狂喷,直染得阵前菊花血红一片。

  那厢里,姜雪君早结果了殷九荣的性命,只提着大槊在边上看,丰四海也被
王坚斩去了。

  曹霖大喝道:「放信炮!」城头三声大炮响起,三串大红色的焰花,在傍晚
的夜空炸开,显得分外好看。

  曹霖将刀一举,吼道:「杀——!」六万精骑兵,三十六万匹战马一齐狂冲
而上,所经处如洪水奔涌,殷破败带兵将,顿时死伤惨重。

  与此同时,本应做为合后押运粮草的董方平,领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
个兄弟,领精兵五万,反从六安渡过大江,自铜陵方向经芜湖,昼伏夜行,约好
了也就在今日傍晚赶到,晋兵立时腹背受敌。

  只在两个时辰间,殷破败的五万人马,十去其八九,侥幸没死的,都缴了兵
器,被打为贱户,妻子儿女,世代为奴为。

  曹霖歇兵一日,又过了两天,曹霖领精骑南下,直捣临安,只用了半天时间,
就打破了临安城。

  简陋的禁宫之中,大队曹兵涌入,曹霖手提逆天斩,走在最前面,大晋的皇
后周媚香纵体入怀,曹霖左手提刀,右手揽着她的大笑,晋献帝看得目瞪口呆,
将头直摇。

  太后李淑贤披头散发,跣足跑至曹霖面前,哭叫道:「曹霖!你欲将晋帝如
何?」

  曹霖笑道:「还能如何?剁碎了喂狗就是。」

  李淑贤疯了般的大叫道:「曹霖!你不是千军万马之前说过,精忠报国,唯
死而已吗?你身为大将,怎能失言?」

  曹霖哂笑道:「我是说精忠报国,可没说过精忠报他这个白痴。」

  李淑贤嘶声道:「就算如此,你还是不能杀他!」

  曹霖当着晋帝的面,亲了周媚香一下小嘴,笑道:「说个理由!」

  李淑贤颤抖的说道:「四十二年前,你还没出生,晋宣帝二十一年,成亲王
姬策因想谋夺太子之位,听从了府中谋士的建议,表面上远离女色,其中的一名
侧妃也被远远派到妙明寺,为宣帝沐浴祈福给外人看。

  大将军曹棉意间进寺游玩,邂逅那名王妃,两人一来二去的有了私情,在你
出生的前一年,产下了姬玳,后为成帝的九皇子,就是现在的献皇帝,后一年,
曹猛告诉那王妃,他的正妻产子了,宣帝赐名霖,字泽润,再一年,那王妃和曹
猛又产一女,取名春萝!「

  曹霖目瞪口呆,吼道:「胡说!这不可能,你个贱妇,死到临头,还敢花言
巧语。」

  李淑贤疯笑道:「不可能?你去问小董,当年曹大将军在寺中偷嘴的时候,
就是他带人在外面把风,董方平!你个小鬼在哪里,你家小主人不信这事哩,是
男人的话出来说句实话。」

  曹霖知道其父成性,小时候家中就有许多姨娘,四个兄长皆是曹猛大婚之前
的侍妾所产,活着的还有范淑芳,已经被自己收为肉妾,其余许多的姨娘,依稀
还能记得她们的姓氏样貌,个个都是绝色,就如眼前的李淑贤一样的漂亮。

  晋献帝姬玳忽然跳了起来,哑声道:「这不可能!断不可能!」

  李淑贤苦笑道:「曹霖!现在你该明白,其实你做皇帝,他做皇帝,这天下
其实都已经姓曹了,哀家并不反对你做天子,但是你却不能手足相残,杀了你同
父异母的兄长!」

  曹霖哈哈傻笑了两声,一跤跌在地上,铁雕、童环忙把他扶了起来。

  李淑贤接道:「后来,曹猛战功日隆,宣帝为收其心,竟然下旨将皇室中生
得最美的小公主姬春萝,嫁给曹家的嫡子曹霖为妻,你们两个本是兄妹,宣帝不
明白,姬策不明白,曹猛却是明白的紧,当即一口回绝,宣帝大怒,以为曹猛有
异心,暗暗下了剪除曹家的决心」

  曹霖把手直摇,再不想听下去,绕来绕来,却原来都为了这一段故事,实是
家丑难扬,急带了兵将离开大内皇宫,令铁雕、童环、山甲、丕豹把守四门,密
找安自在商议,却死也不肯说出不立杀献帝的理由。

  安自在也不追问,只教曹霖如此如此即可,献帝杀不杀,也不关宏旨了。

  第二日,曹霖令行军主薄唐桥,带着山甲、童环去找献帝,逼他写禅让御诏,
第一诏出来,公布天下,曹霖请辞。

  献帝在曹家文武的逼迫下再请禅让,曹霖再请辞,如此第三道过后,曹霖「
不得已」接收了献帝禅让的美意,在应天城的冶山,筑大宫,取名「朝天」,云
柱戟门,宏伟万千,于瑞雪纷飞中,受了天子之位,定国号为「魏」。

  大魏疆域,东到大海,西到乌拉而山,南到马六甲海峡,北到北冰洋,纵横
上万里,大魏不禁工商,商贸自由,远洋的十三帆大型货船,直到波斯、罗马、
刚果等地。

  又一年,安南王汤林从马来的土人口中,知道了一个叫做「澳大利亚」巨大
富饶的国度,立即派人去寻找,次年,以铁甲战舰百艘,大败澳州的土人,尽占
其地,又向西大败红毛鬼子,控制天竺海陆两疆。

  福海王张杆,使人远帐出了大洋,发现了南美大陆,续而再向北,全占了两
美大陆,大兴族类。

  十年后,巨大的商贸活动,带动大魏的整个经济,哄哄烈烈的工业化大生产
开始了,曹霖为顺民意,毅然下决心,决定大魏政权,实行「君主立宪制」,安
自在成功的成为大魏民意选举的第一任首相。

  远离地球的这一颗行星之上,又一个崭新的时代开始了。

               【全文完】


      本次更新字数12万8千,本次更新章节数5章至全文完
作者: 秘密逮捕    时间: 2012-6-12 22:35

口味有点重啊,重口味不好,唉,好书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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